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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先回去。”小虎对江*猪鱼的兴趣显然比游太湖还要大,看着江*猪鱼说道:“是不是要扒皮,我看看里面什么样。”
“等会把它大卸八块。”小燕一边说一边大声笑着,笑声如同悦耳的风铃,在水面上飘荡。
河道经过市区一个比较繁华的地带,窄了一些,师小燕放慢速度,小虎站起身向岸边四处张望,指指点点,不是发出一阵笑声,凌威也受了点感染,脸上的神色欢快了许多。
几个身影映入眼帘,小虎忽然惊叫一声躲到凌威身后,小声说道:“那天在大虹桥上抢我们灵芝的那个人。”
“我看看。”凌威放眼望去,两三个人正站在河岸边,其中一位脸皮白皙,最显眼的是嘴角一颗大黑痣,是夏侯公子。
“没事,我们不理他们。”凌威拍了拍小虎的肩膀,两人一起低下头,假装没有看见。
“喂,麻烦你停一下。”有人大声叫喊,凌威听出是夏侯公子的声音,转脸对小燕说道:“别理他们,走。”
小燕双臂一用力,船一下子窜出十几米,河岸上又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凌威,停一下。”
指名道姓了,凌威不由得苦笑一下,听出是那位楚韵姑娘,不得不站起身,向岸上招了招手,小燕把船靠到岸边,看着夏侯公子和楚韵走下来,身边还有一个留着八字胡的青年。
“你们叫我有什么事吗?”凌威站在船头,身体站得笔直,如同风中的桅杆,脸上平静无波,胡须略显凌乱,配着剑眉和深邃的眼神,几分沧桑中还带着一丝不容逼视的威严。
“王开元一直疼痛不已。”夏侯公子懒得转弯抹角,直奔主题,声音温和:“我们正要到保和堂去,刚巧看到你,还请你抬一下贵手。”
夏侯公子虽然家财万贯,人却不是太张扬,在建宁市他的口碑一向很好,对人温和宽厚是出了名的,他心中对凌威虽然愤恨不已,脸上的笑却十分坦诚,可惜凌威并不买账,冷冷说道:“王开元去保和堂向陈姑娘道过歉没有?”
“没有。”楚韵在一旁接口说道:“王开元正要过去。”
“你们先去吧。”凌威指了指前方不远处:“保和堂后门有一个小码头,我们马上也过去。”
说完,凌威转过脸,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向小燕挥了挥手:“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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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子午流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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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和堂靠近河岸,门面是陈旧斑驳的二层楼房,招牌挂在前门临街的显眼位置,后面一个宽敞的院落,院门紧邻着紫玉河,石阶直到河边,石阶上一条光滑的路线清晰可见,和附近的石板路截然不同,这是经过上百年踩踏形成的痕迹。店里不知何时留下的规矩,熬制中药全部用紫玉河河水,据说有奇效,奇效不奇效不得而知,不过保和堂的生意一直不错,在中医逐渐被西医取代的这个时代,能够保住老字号简直就是个奇迹。
挑水熬药的老伙计已经五十多岁,脚步依然矫健,丝毫不亚于一个壮年人,头发也一片黑亮,唯有脸颊微微松弛的皮肤和皱纹看出岁月的痕迹。
轻松挑起一担水,老人刚要转身,一条小渔船忽然靠了过来,跳下一位苗条的姑娘,一边快速把缆绳在岸边系好,一边打着招呼:“张虎叔,您好。”
“小燕啊。”张虎呵呵笑着,声音很温和:“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你爹的腿好了点吗?”
“谢谢您的关心,好多了。”师小燕甜甜地笑了笑,看着凌威和小虎走上岸:“张虎叔,我带凌大哥和小虎过来有点事。”
“看病吗?”张虎望了望凌威略带疲倦的脸色,笑着说道:“今天来可能要排队。”
“生意这么好?”凌威疑惑地挑了挑眉梢,中医店铺生意一向不太好,除了大名医级的高手,排队求医实属少见。
“最近我们店里的二小姐陈雨轩回来了,她是川藏药王李家的弟子,又进入中医学院进修过。”张虎眼光中露出一丝敬佩:“她的手艺确实不错,短短几天就让人刮目相看。都快要超过老掌柜了。”
“我们过去瞧瞧。”师小燕向张虎扬了扬手,带着凌威和小虎大步向后门走去,穿过小院,刚步入屋内,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扑面而来,一条长长的走道,两边是一个个小房间,从一些虚掩的门缝中可以看到一张张小床,洁白的棉床垫分外醒目,还有两间是药材仓库,几位身穿蓝色服装的人弯腰在整理各种药材,旁边还有一间房内在熬制中药,药味就是从这两间房传出来。
最前面大厅宽敞明亮,一排排药柜靠墙竖立,每个抽屉上都注明药材的种类和产地,药柜的颜色是那种中药铺常见的暗红色,古色古香,不过天花板和地面经过精心装饰,脚下是白色带灰点的大理石,头顶纯白色,正中间镶嵌着一盏金碧辉煌的吸顶灯。整个大厅给人一种雅洁不失庄重的感觉。
大厅右边,一张长桌,一把檀木椅,桌上右边摆着一杯茶水,左边是纸和笔,还有一个棉垫,一位病人正把手腕放在棉垫上,一只润泽如玉的纤手搭在病人手腕上,三个手指轻轻把着脉搏,陈雨轩面色冷静,端坐在椅子上,一边打量着病人的脸色一边细心观察脉搏的跳动。
望闻问切是中医诊病的四大要素,望,是看气色的枯荣,闻是听声音的盛衰,问是问病情和病人的感觉,切就是诊脉。四种方法之中,诊脉最为神奇,不过一直被西医所否定,疾病的诊断在大医院也逐渐被越来越先进的仪器所代替。主要原因是诊脉不仅要有广博的知识,还要有丰富的经验,这也是越来越不被年轻人喜爱的原因,B超随便做一做许多病就一目了然,何必花那功夫,在病人手腕上费劲,劳心又劳神。
“呼吸急促,脉搏虚浮,舌苔淡白,不过脉象还算不错,肾脏偏虚。”陈雨轩一边说一边拿笔快速开出一张药单,递给病人:“照单服用,另外加服六味地黄丸,一个礼拜以后你的耳鸣就会消失。”
“谢谢陈姑娘。”病人满脸感激:“我这耳鸣的毛病已经有好几年,时常发炎,进过许多大医院都不见效,最近越来越严重,整夜整夜失眠,搞得我差点要疯了。”
“你腰部受过暗伤,气血运行缓慢,肾开窍于耳,耳朵鸣叫也是正常。”陈雨轩微微笑了笑,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向病人挥了挥手:“不用担心,拿药去吧。”
“下一位。”陈雨轩瞄了一眼凌威和小虎,微微愣了一下,继续诊病。
十几位病人坐在一张长椅上,按顺序过去,丝毫不乱,陈雨轩号脉的时候,大家都自觉地安静下来,除了偶尔咳嗽几声,没有别的声响。
第二位是个四十多岁男子,脸色虚白,腰微微弯着,鼻翼两侧明显有两块白班,说话有气无力,陈雨轩看了他一眼。随便问了几句,把手指搭在男子左手脉搏上,细心体会,面色沉静如水。
“胃下垂,湿气中蕴。”凌威低声念叨了一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侧脸一看,陈云宇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正观看陈雨轩诊病,听到凌威的话,忍不住笑了一声。
“凌大哥,别多说话。”师小燕拉了拉凌威的衣衫,凌威医术确实有过人之处,但在这里随便下结论,未免有点班门弄斧。
“见笑。”凌威向陈云宇微微一笑,陈云宇淡淡说道:“没什么。只是没有经过认真诊断之前最好不要下结论,以免耽误病情。”
“凌威叔从来没有错过。”小虎对凌威充满崇拜,脱口而出:“他治好过许多人呢。”
“小虎,别乱说。”师小燕伸手拍了拍小虎。
陈雨轩似乎听到了这边的话语,轻轻瞄了一眼,放下病人的手腕,声音柔和悦耳:“胃下垂,湿气中蕴。”
陈云宇忍不住啊了一声,奇怪地望着凌威,这个貌不惊人的人竟然在旁边观看就能断出疾病,胃下垂可以从外表和病人无力的话语中发现,但湿气中蕴是病人气血运行特点,他如何得知?
“按照药单,四碗熬成两碗,分三次温服。”陈雨轩快速写了个药方:茯苓四两,桂枝去皮三两,白术二两,甘草炙二两。
第四位是一位年轻女子,齐眉短发,甚是妩媚,陈雨轩搭了搭脉搏,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如出水的芙蓉。
“你笑什么?”年轻女子疑惑地扬了扬脸。
“恭喜你。”陈雨轩笑着说道:“有啦。”
“什么有啦?”女子愣了一下,迅即会意过来,脸上毫无喜悦之情,反而变得苍白,猛然站起来,大声说道:“你会不会看病,什么名医,全他*妈骗人。”
说完,年轻女子甩手扬长而去,留下陈雨轩一脸哭笑不得,指着女子的背影气恼地说道:“这叫什么人,我说她有喜了还不好吗。”
“当然不好。”陈云宇笑着说道:“她是隔壁街道的姑娘,还没有出嫁,昨天刚换了男朋友。”
“原来是这样。”陈雨轩恍然大悟:“我光顾着看病了。”
“我要看病。”陈雨轩话音一落,门口响起一声大叫,王开元被万宝和万松架了进来,直接走到陈雨轩面前,王开元继续叫道:“陈姑娘,快救救我。”
“排队。”陈雨轩对王开元毫无好感,柳眉微蹙,挥了挥:“总要有个先来后到。”
“我这病急,你看我痛得死去活来,你就先帮我看看吧。”王开宇几乎是在哀求。
“疾病到附近医院急诊去。”陈雨轩瞥了他一眼,大声说道:“我才疏学浅,救不了。”
“陈姑娘,你就先帮王开元瞧瞧吧。”夏侯公子和井上正雄并肩走进来,一脸温和地笑着,楚韵莲步款款地跟在后面,进门向凌威笑了笑,站在师小燕身边静静观看。
“夏侯公子。”陈云宇笑着迎过去,伸手和他握了握。夏侯公子是建宁市年轻人中的佼佼者,许多人都以成为他的朋友为荣,陈云宇也不例外。
“雨轩,你就先帮王开元瞧瞧吧。”陈云宇对陈雨轩笑了笑,商量着说道:“夏侯公子可是贵客,难得光临。”
“不行。”陈雨轩对哥哥瞪了瞪眼,不悦地叫道:“我眼里只有病人,要看病你自己一边瞧去。”
“瞧就瞧。”陈云宇似乎对这个妹妹有点畏惧,把夏侯公子等人让到墙边另外一张桌子旁,指了指一个茶几和两个沙发:“夏侯公子,请坐。”
这是平时招待客人之处,夏侯公子和井上正雄落座,其他几人则站在一边,陈云宇向里面大声叫道:“梅花,倒茶。”
“来了来了。”一位身材娇小的姑娘快步走了进来,十四五岁,柳眉弯弯,琼鼻樱口,脸颊看起来稚嫩,但红红的羊绒衫下玲珑凸透,已经流露出淡淡成熟的韵味,手里提着一个茶壶,见到井上正雄微微一震,迅即笑了笑,把茶水一一倒上,刚要退回去,陈雨轩忽然叫道:“梅花,给小燕他们看茶。”
“是。”梅花应了一声,拿起两个茶杯准备倒茶。
“不用了。”凌威挥了挥手:“我们只是随便看看,不劳烦这位梅花姑娘。”
梅花温和地笑了笑,没有坚持,小虎看着她手中的茶壶式样很好玩,忍不住摸了摸:“这花纹好漂亮,怎么做的?”
“嘘。”梅花伸了个手指,示意小虎说话小声点,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道:“这是真宗的紫砂壶,二小姐带回来的,据说还可以治病。”
“这么神奇,我看看、、、、、、、”两位小孩说话越来越低,但咯咯笑声显露出童真的欢乐。
陈云宇的手艺得到父亲的真传,自从父亲去年忽然闭门研究药材之后,都是他和和长春坐堂问诊,虽然不是很精湛,但也小有名气,伸手搭在王开源的脉搏上,略着沉思:“你是肝经受损。”
“太好了。”王开元见陈云宇的诊断和井上正雄说得一样,喜出望外,焦急地说道:“陈老兄,快点帮我治疗治疗。”
“你别着急。”陈云宇笑得有点勉强:“慎重起见,等会让我妹妹再确诊一下。”
“还得要陈姑娘出手。”王开元忽然一阵抽搐,疼痛又来了,这次更加剧烈,弯腰倒在地上。师小燕刚才来的时候听凌威说过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她毕竟是柔弱的女孩,看着王开元痛苦万分,有点心软,推了推凌威:“凌大哥,先帮他解除一点痛苦吧。”
“凌威,王开元这一天来所受的痛苦已经不小了。”楚韵轻声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好吧。我先止痛。”凌威瞄了一眼楚韵秀丽的脸颊,快步走到王开元身边,弯腰在他的胸部一处穴位用手指用力按了一下,说也奇怪,王开元的痛苦立即消失,虚弱地坐在地上直喘气。
凌威这一手太神奇,所有目光都集中过来,凌威恍如未见,低头对王开元说道:“我只是解除暂时的痛苦,等一会还要继续。”
“凌大哥,你就救救我吧。”王开元想起那种痛苦,恐惧得顾不上什么尊严,一把抱住凌威的大腿,大声叫着,看得夏侯公子暗暗皱眉。
“先向陈姑娘道歉。”凌威冷冷说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你纯粹是自作自受。”
“我道歉,我道歉。”王开元爬起来,走到陈雨轩桌前深深鞠了一躬。
“过来,我瞧瞧。”陈雨轩看了一眼凌威,好奇地把王开元手腕拿过去,一边号脉一边凝眉思索。
“肝经受损,内脏却没事,痛苦但是对身体并无多大伤害。”陈云宇小声提醒妹妹:“用子午流注的方法是不是可以。”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陈雨轩转脸望着凌威:“是你?”
凌威微微一笑没有回答,陈雨轩心中一股好胜心忽然升起,哼了一声:“子午流注治病有奇效,伤人也很奇特,但你认为除了你就无人能治了吗?”
“姑娘有办法?”凌威眼中忽然露出一丝奇怪的亮光。
“当然有,在我们保和堂,这点毛病治不好岂不是贻笑大方。”陈雨轩倔强地扬了扬下巴:“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
王开元被放在一个大躺椅上,陈雨轩拿出几根银针,却没有立即下针,看了看墙上的电子日历画,嘴里念叨了一会,缓缓把一根针扎在王开元腹部,接着又思索片刻,扎下另一根针。
凌威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紧紧盯着陈雨轩严肃的脸颊,保和堂的许多人也出来观看,几个学徒更是聚精会神,可惜他们一点也看不懂。
下完五根针,花去足足有十分钟,陈雨轩松了一口气,仰脸看着凌威,脸色略显疲倦,目光却有点得意,但是看到凌威的脸色,她迅即又疑惑起来,凌威竟然冲着她摇了摇头。
“没错吧。”陈雨轩脱口而出,望了望王开元和墙上的钟,再次看着凌威:“按照时间计算,此时心经旺盛,肝经属于木,心经属火,木生火,刚好可以泻去肝经中堵塞的邪气。”
“按照气血运行治疗没错。”凌威微笑着说道:“可是你别忘了,除了气血运行。还有这一天来滞留在肝脏中的气息,如果光疏通可以解除现在的毛病,但难免留下后患。”
“有点道理。”陈雨轩眉毛紧皱起来。王开源的毛病是凌威做的手脚,本来应该凌威出手,自己一时好胜,现在又不好再请教,针已经扎上,取下更是贻笑大方,一时骑虎难下。
“期门穴旁开一寸,下针五寸。”凌威忽然开口:“顺时针旋转下针。”
“五寸?”陈雨轩失声惊呼:“那里可是肝脏,五寸会造成肝损伤的。”
“不会。”楚韵笑着插言:“那里是在两个肝叶之间,不过下手要特别小心。”
在身体重要器官方位下深针虽然有奇效,但也相当危险,下针必须对人体内部结构了如指掌。一般针灸医师都很少用,楚韵是出色的主刀手,她说那里不会伤到肝脏就一定不会,但陈雨轩没有冒过这种险,微微犹豫起来。凌威忽然走到近前,拿起一根针,在王元化右肋处摸了摸,,银针顺时针旋转,一闪而入。王元化发出一声低哼,迅即安静下来。
凌威指了指王元化身体上的几根银针,低声和陈雨轩说了几句,陈雨轩频频点头,按照先后顺序慢慢把针一根根拿下来。
“子午流注中的大周天针法!”张虎站在药柜前探头观看,忽然低声惊呼了一句,目光凌厉地盯着凌威和陈雨轩。
“张叔?”陈雨轩没想到自己和凌威低声讨论的针法竟然有人说出来,猛然一回头,竟然是在店里挑水几十年的张虎,微微诧异:“您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张虎脸色恢复厚道慈爱,呵呵笑着:“我看见小燕的船上有一头江*猪鱼,过来和你说一声。”
“知道了。”陈雨轩又看了眼张虎,心不在焉地敷衍一句,转过脸对王开元说道:“你可以走了,记住多积点德,下次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谢谢陈姑娘。谢谢凌威兄。”王开元恭敬地笑着。
“各位,恕不远送。”陈雨轩冷冷地对夏侯公子和王开元拱了拱手。
“我们告辞。”夏侯公子第一次被别人下了逐客令,虽然是一位美女,却也感到很不舒服。笑得有点勉强,抬脚向门外走去,陈云宇急忙跟过去:“公子,我送送你们。”
“楚医师,你等一下。”陈雨轩向楚韵笑了笑:“我还要向你请教一些外科手术方面的问题呢。”
“你直接请教凌威就可以了。”楚韵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他行吗?”陈雨轩笑了笑:“你可是医学界奇才。”
“我回去看一下心脏移植的病人。”楚韵拂了一下鬓边的秀发:“下次再来向你学习中医的技艺。”
“做手术的糟老头情况怎样?凌威随口询问。
“糟老头?”楚韵愣了一下,迅即明白凌威说的是小曼姑娘,他还一直以为亿万富翁是个糟老头。楚韵不由得大声笑起来:“那个糟老头情况很稳定,不过你要是见到她一定会终身难忘。”
“为什么?”凌威不解地皱了皱眉。
“天机不可泄露。”楚韵咯咯娇笑着走了出去,凌威看着她窈窕的倩影,疑惑地念叨了一句:“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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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宁市四星级宾馆的一个房间内,井上正雄一边在房间内兴奋地来去走动,一边打着手机:“叔叔,我发现了子午流注中最高级的大周天针法。”
“很好。”手机里传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这种针法采用天人合一的原理,和天地相通,不仅可以治病,还可以激发人体能量,你一定要搞到手,不惜一切代价。”
“是。”井上正雄大声回答一句,关掉手机,点燃一支烟,坐在沙发内沉思片刻,眼中寒光一闪,再次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声音低沉地说道:“梅子,你的机会来了,盯紧那个卖狗皮膏药的人。”
第十一章绑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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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暗红色沙发,一个透明的钢化玻璃茶几,墙边一盘淡雅的兰花,乳白色墙壁,淡蓝色天花板,整个房间优雅恬静。凌威和陈雨轩相对而坐,茶几上两杯热茶散发着淡淡清香。
“茯苓桂花茶。”凌威淡淡笑了笑:“这应该算是药茶吧,茯苓养身延年,陈姑娘不愧是药王的弟子,把药物融进了生活。”
“过奖。”陈雨轩眉梢露出淡淡笑意:“要说药茶的功夫,还属本市最大的茶楼醉仙阁。”
“没去过。”凌威端起茶杯,却没有喝,轻轻享受着那股幽香:“我四处漂泊,能解渴就行,哪里谈得上品茶。”
“我不知道你的手艺究竟如何,但就凭你对子午流注高层次的掌握,你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开诊所治病,用不着走江湖卖膏药。”陈雨轩秀目流转,紧盯着凌威:“不知你师从哪位医学名家?”
“子午流注,许多学中医的都知道,我只是偶然掌握了一些诀窍而已。”凌威微微摇了摇头:“中医博大精神,论水平我只能算中医里面的最下等,下工。”
现代医学院把中医医生分为医师,专业医师,主任医师等,传统划分没有具体说明,古代叫郎中,最高级的可以著书立说,流传百世的被称为医圣,如扁鹊张仲景等人。第二级称为大医,医术水平高,疗效十病去八九。如华佗、孙思邈、金元四大家、叶桂、李时珍、张景岳、黄元御、吴瑭等。
医圣大医之外就是我们常见的名医了,分为上工,中工,和下工,多数医师是在中工范围,又分为上中下三等,而凌威所说的下工,只是指一些江湖游医,有骗钱的嫌疑,只会医治些小毛小病。
“你太谦虚了。”陈雨轩笑容绽放了一点,轻轻晃着茶杯:“要是你愿意,可以在我这里坐堂治病。”
坐堂的郎中是一个中药铺的顶梁柱,和生意息息相关,陈雨轩刚认识凌威不久就下如此结论,未免过于大胆,但也显得她年纪虽小魄力非凡。
“你不怕我砸了你们招牌。”凌威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笑容温和。
“我相信你。”陈雨轩清秀的脸颊上掠过一丝坚定:“我爹说过,子午流注是一门绝学,能够掌握高层次的大周天针法,一定是个对中医深有领会的人。”
“你太抬举我了,谢谢你的好意。”凌威把目光移向后墙的一扇落地窗,窗外是清澈的紫玉河,几艘游玩的画舫飘过,一群年轻男女在挥舞着手臂,欢笑着。
“他们好快乐,无忧无虑。”凌威脸色浮起一丝向往。
“你要愿意,我租一个画舫和你游太湖。”陈雨轩柳眉弯弯,莞尔一笑。
“有佳人相陪,求之不得。”太湖美丽的风光似乎打动了凌威,脸色欢快了一点,转脸看着陈雨轩:“不过,你不会为了一时兴起吧,说说你的目的。”
“你这人说话就不会委婉点吗。”陈雨轩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地说道:“我也干脆点,你把子午流注的大周天针法传给我,条件随便你开。”
“你爹不是传授给你了吗?”凌威疑惑地说道:“刚才你用的就是这种针法,只是缺少了软肋的一针。”
“不瞒你说,我爹掌握得也不全面,他还是年轻时候一个走江湖的老人传授给他的。传授给我的时候一再告诫不要轻易使用。”陈雨轩语气中带有一丝遗憾:“平时我只用简单的子午流注,今天一时好奇才用了一下。”
“传授谈不上,我可以和你切磋一下,我需要学习一些药物知识。”凌威眼角露出一点狡黠:“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尽管说。”陈雨轩目光清澈:“这个店铺我做主。”
“我那头江*猪鱼放你这里加工,熬制成江*猪鱼油,这可是专治烧伤和烫伤的奇药。”凌威说完站起身,准备告辞。
“就这点条件啊,举手之劳。”陈雨轩也跟着站起身,两人还没有起步,师小燕忽然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满脸是汗,神色慌张,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凌大哥,不好了。”
“什么事?别着急,坐下来慢慢说。”凌威端起茶递到师小燕手中。师小燕仰脸咕咚咕咚喝完,抹一下嘴角:“刚才小虎和梅花缠着让我带他们坐船游玩,离开建宁市不远,河道宽阔,忽然一膄画舫过来,几个人跳到我的船上,把小虎和梅花一起抓走了。”
“什么?”凌威神情一怔,大声说道:“他们抓小虎和梅花干什么。”
“他们让你拿千年灵芝交换。”师小燕快速说道:“还说,不要报警,否则、、、、、”
“是什么样的人。”陈雨轩心细一点,柳眉微蹙,看着师小燕神色焦急的脸颊:“你说清楚。”
“一群穿着黑色西服的青年,都戴着大墨镜。”师小燕柳眉微皱:“画舫也是普通的那一种,划入太湖就无法和其他游船分辨了。”
“怎么联系?”凌威冷静地看了看窗外的紫玉河:“如何交货。”
“他们会打我的手机。”师小燕把小巧精致的手机放在桌上:“让我把灵芝放船上带过去。”
“他们不怕手机定位系统吗?”陈雨轩拿起手机看了看:“只要报警,在手机联络时立即就能找出绑匪的准确位置。”
“太湖方圆几千公里,画舫不断移动,无法检测。”凌威语气一顿:“如果来电话答应他们,一支灵芝没什么了不起。”
“你那个不是千年灵芝?”陈雨轩疑惑地望着凌威。
“是。”凌威声音严肃:“但是人更重要。”
“发生什么事了。”陈云宇送完客人回来,见到师小燕,立即大声问道:“听张叔他们说梅花被绑架,一个打扫的小姑娘,有什么价值。”
“不是为了梅花。”陈雨轩眼睛忽然一亮,大声说道:“哥,有夏侯公子的电话吗?”
“有。”陈云宇拿出一张名片:“要这个干什么?”
“给我。”陈雨轩伸手夺过名片,拿出手机拨通号码:“是夏侯公子吗,我是陈雨轩。”
“陈姑娘啊。”夏侯公子的声音浑厚温柔:“有事吗?”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陈雨轩语气严厉:“别刚好了伤疤就忘了痛,是不是你们干的?”
“陈姑娘,到底出了什么事?”夏侯公子不紧不慢地说道:“有话好好说。”
“刚才一个画舫绑架了小虎和梅花,进入了太湖,是不是你们干的?”陈雨轩不顾哥哥的摆手阻拦,大声质问:“想得到千年灵芝的除了你们有这样的手段,还能有谁。”
“陈姑娘,请你说话注意点。”夏侯公子语气不悦:“我们不在乎区区几万元钱,就算想要灵芝也范不着用这种手段,我就是抢,明着去,绝不偷偷摸摸。”
“那会是谁。”陈雨轩语气弱了一点。夏侯公子说得振振有词,不像做着。
“不知道。”夏侯公子生气地挂了电话。要不是陈雨轩刚刚把王开元的怪毛病治好,他早就大发雷霆了。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乐曲悠扬动听,可听在几个人耳中感到的是一阵心惊,凌威一把抓过手机:“喂,我是凌威。”
“五个小时以后,带着灵芝到太湖虎踞岛。”手机里的声音凶狠严厉:“届时不到,后果自负。”
几个人稍微愣了一下,凌威果断一挥手,身躯挺得毕直,目光凌厉:“小燕,和我回去拿灵芝,立即动身。”
“带上我。”陈雨轩柳眉上挑,灵秀的脸颊带着一缕坚定。
“你?”凌威刚刚抬起脚步,立即停下来,疑惑地盯着陈雨轩:“你去干什么?”
“我们曾经在大虹桥上争买你的灵芝,这件事或许有点关系。”陈雨轩思索着说道:“我也想去看看。”
“雨轩。”陈云宇皱着眉头说道:“绑匪都是亡命之徒,你一个姑娘家去干什么?”
“我不去难道你去?”陈雨轩白了哥哥一眼,又瞄了一眼凌威不太方便的腿,语气干脆:“我的事你别管,我学过几年跆拳道,或许能帮上点忙。”
凌威看着陈雨轩,微微点了点头,猛然一挥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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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医院,一个小花园,树枝刚刚发出点嫩芽,各种花卉也只是在枝条上微微显露一点春色,,唯有冬青树泛着片片绿意。
叶小曼坐在一个轮椅上,缓缓沿着一条石板小道移动,推着轮椅扶手的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姑娘,眉眼清秀,脸颊曲线分明,黑亮的秀发拉得笔直,一身黑色紧身衣,衬着白皙的皮肤,显得干练凌厉。
“小曼,注意点,不要着凉。”楚韵陪在一边,轻声叮嘱:“我是你的主治医师,要对你负责,你康复的速度虽然异于常人,但也要当心。”
“我知道。”小曼的脸色虽然还是有点消瘦,但嘴唇红润了许多,淡淡的笑容充满温馨:“楚韵姐,我在病房里都快憋死了,出来走走不要紧吧。”
“小姐你平时忙碌不停,一旦歇下来难免不适应。”推轮椅的姑娘声音清脆悦耳。
“是啊,以前整天面对死亡的威胁,现在面对生命的渴望,感觉真是不同。”小曼感慨地望着蔚蓝的天空:“楚韵姐,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当一名救死扶伤的普通医生。”
“小姐,你不能这样想。”身后的女子立即插言:“公司许多大事等着你决断。”
“程怡然,你就不能放松点,说话都那么严肃。”小曼轻轻拍了拍轮椅的扶手:“我不在的这一阶段,公司在你和其他人的配合下不是运行得很正常嘛。”
“那不是我的功劳,我代表你的威信,他们才听我指挥。”程怡然声音干脆:“是你培养了我,我只为你效劳。”
“谢谢。”小曼露出一脸欣慰的微笑,能够有一个知己是一个人的幸福,能够有一个得力的手下是一个领导者的幸运,而程怡然既是她的心腹又是生活上的知己。
叶小曼天生缺陷,十几岁就要求爷爷给她一份工作,一个整天面对死亡威胁的人,有事可做反而会打发时间,爷爷知道她的意思,给了她一个小公司,并且让和她年龄相仿的程怡然照顾饮食起居。没想到叶小曼天资聪颖,表现出色,渐渐进入公司高层,直到掌握全局,程怡然也成了她最得力的助手。
微风拂过,丝丝凉意,程怡然把羊毛毯披在小曼肩上,动作轻柔,小曼展颜一笑,如春花绽放,柳眉弯弯凤眼妩媚,在春日温馨的阳光下如诗如画。
院门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大踏步走过来,距离四五米,停下脚步,身躯站得笔直,声音低沉:“程经理。”
青年望了小曼一眼,欲言又止,小曼眉梢微动,淡淡说道:“说。”
一个字,声音不大却有一股威严,青年立即快速回答:“凌威身边的小虎被绑架,对方索取千年灵芝。”
“小虎被绑架。”楚韵在一旁不由得惊叫一声。
“楚韵姐。”小曼微微侧脸:“就是你说的千年灵芝吗?据说对我的康复有大作用。”
“是的。”楚韵脱口说道:“你的免疫排斥反应还没有出现,但不可能抱有侥幸心理,免疫反应无法阻止,目前的技术能够延续生命,但要彻底恢复如常人就要靠别的途径。”
“我知道了。”叶小曼的脸颊转向那个年轻人:“周玉泉,立即给我找出绑架的人,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进入了太湖。”周玉泉恭敬地回答。
“速度要快,立即行动。日落之前必须有结果。”叶小曼嘴角露出一丝轻蔑:“几千平方公里的太湖,就想作为屏障,太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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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紫玉河是一位娟秀苗条的少女,太湖则是个丰腴的少妇,婀娜多姿。从紫玉河进入太湖的刹那,眼前豁然开朗,碧波荡漾,山水相依,远方的岛屿上茶树已经显得翠绿,天地间充满春的气息。
面对如此山水秀丽的醉人风光,凌威等人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悦,师小燕用力摇着渔船,凌威和陈雨轩站在船头,极目远眺,微风吹过,衣衫轻轻抖动。
“那就是虎踞岛。”陈雨轩纤手轻抬,指向远方,一个岛屿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芒。
“但愿梅花和小虎不会出什么意外。”师小燕担忧地望着远方。
“他们是冲小虎来的,梅花一时好奇,和小虎坐船游玩才出了这种事。”凌威剑眉紧皱,转脸看着陈雨轩:“小姑娘是在你们店打工的吗?”
“不是。”陈雨轩秀发轻扬,随风摆动,水润的脸颊露出一点沉思:“他是我爹出去行医时带回来的。我爹每年都会到一些山区免费行医,两年前到太行山区,梅花得了一种怪病,就把她带了回来,经过调理基本康复,她不愿回去,就留了下来。”
“小丫头挺可爱。”凌威想起面带胆怯和好奇的小姑娘,爱惜之情更加浓了几分,望着天边的晚霞,显得有点焦急:“他们怎么还没有和我们联系。”
“我也觉得奇怪。”师小燕停止摇桨,任由小船向岛屿自由靠过去。手机铃声也在此时响起,凌威迅速靠近耳边:“我是凌威。”
“立即回到岸边。”手机里是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湖堤春柳风景区。”
“湖堤春柳。这帮家伙做缺德事还选择好地方。”师小燕跺了跺脚,迅速调转船头,小船箭一般向湖岸奔去。
湖堤春柳在建宁市西南,是沿着湖岸的一片风景区,长长的湖堤如一条长龙蜿蜒伸向远方,靠湖的一边翠柳依依,水波粼粼。在晚霞余晖下恬静秀丽。
一个停车坪上,许多轿车围成一个半圆,中间是一辆加长棕色豪华轿车,轿车车门旁立着一位身穿黑色服装的年轻女子,戴着一个大墨镜,曲线玲珑。不远处小虎和梅花被几个健壮的青年围着,小虎挥舞着手似乎在争辩着什么,一位青年恼怒地伸手去抓小虎,梅花张开手臂拦在小虎面前,也大声和他们喊叫,另一位青年立即显得不耐烦,忽然近前一步,双手张开,一手一个抓住小虎和梅花后背的衣服,提了起来。
“住手。”凌威忽然一声大吼,原本疲倦的眼神变得凌厉异常,大声叫道:“为难两个小孩,算什么好汉。”
青年看了凌威等人一眼,立即放下小虎和梅花,小虎拔腿就向凌威冲过来,大声叫着:“凌叔叔。”
“老实点。”一位青年一把把小虎拉了回去。
“你们来了。”车门旁的青年女子声音淡漠,不过凌威还是听出是打手机的人,近前几步,直视着她:“放人吧。”
“拿来。”女子一伸手,手指修长,微微张开。
“什么?”凌威微微一愣。
“别兜弯子。”女子冷冷说道:“千年灵芝。”
“给她。”凌威向身边的陈雨轩做了个手势,陈雨轩从随身的一个紫色挎包里拿出灵芝,但没有立即递过去,大声说道:“你们这是绑架勒索,这样做未免太无法无天了吧。”
“绑架勒索?”青年女子哼了一声:“区区一支灵芝还轮不到我们大动干戈,你放心,我们只是买,照样付钱。”
说完,年轻女子向一位青年使了个眼色,青年立即把一沓钱仍在凌威脚下,女子不屑地撇了撇嘴:“给你们。十万。”
“对不起,我们不习惯弯腰捡钱。”陈雨轩冷冷说道:“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买,我们有权不卖,放人吧。”
“保和堂的二小姐,二十三岁,跆拳道蓝带,性情直爽,喜欢打抱不平,果然名不虚传。”女子淡淡说道:“不过,打抱不平也要看时候,不能自不量力。”
“你们调查我。”陈雨轩瞪了瞪秀丽的双眼,声音恼怒。
“算不上调查。”女子微微笑了一笑:“我们只是习惯在每次行动前备一份档案。”
“不要节外生枝。”凌威扫了一眼四周的人:“陈雨轩,把灵芝交给她。”
“还是凌先生痛快。”女子接过陈雨轩递过来的灵芝,笑容稍微灿烂了一点,但是带着一点盛气凌人,让人不太舒服,凌威盯着轿车冷冷说道:“藏头露尾,做这等宵小之事,算什么好汉。”
“我本来就不是好汉。”轿车的窗户缓缓落下,晚霞淡淡的光线下,露出一张如花般脸颊,对着凌威和陈雨轩淡淡说道:“陈姑娘丽质天生,果然是个美女,不过配着这位凌先生,未免有点、、、、”
“不劳你费心。”凌威打断她的话:“有的人就算家财万贯,貌美如花,蛇蝎心肠我还不稀罕。”
“放肆。”车门旁的女子大声呵斥:“你相不相信我们能把你扔进太湖喂鱼。”
“相信,相信。”凌威忽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沧桑和一丝愤怒:“你们有这个实力。”
“但是。”凌威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我照样让你们付出足够的代价。”
“我也相信。”车内女子柳眉微挑,眼神意味深长:“凌先生,我们没有兴趣陪你玩,把你手中的银针收起来吧,王开元的身上已经见识过你的手段了。”
凌威微微一惊,这女子好敏锐的观察力,称得上心细如发,轻微的举动也没有逃过她的双眼,从她的语气中似乎听出对自己也有所调查,凌威的手掌轻轻一翻,把银针放入身上的针囊。
“我们走。”车内女子脸上忽然掠过一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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