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 第 2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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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叫着:“永哥。”他俩伤倒不重,头发衣服凌乱,鼻子流血而已,李倩倩姐妹正拿来着纸巾帮他们擦拭着。

    李盛信说:“永哥,你怎么了,一脸都是伤?”小子还真是有心,并不先管自己,张永弟笑着说:“没什么,等会回去再跟你们说,怎么回事?”李盛昌指着对面一个人说:“永哥,是我们厂的那个人叫他们打我们的。”二筒笑着说:“破烂,不好意思,不知道他们是你表弟?”

    看来是关生他们说的,张永弟对二筒笑笑,望了山猫旁边的一个年青人一眼,猴脸,分发,削瘦,一米六八,套一件黑T恤,说:“二筒,我们到球场去坐再说吧。”又对治安员说:“没事了,只是一个误会,麻烦你们了。”两个治安员点点头,开车便走了。

    二筒他们开着车带人转向球场驶去,张永弟对关生他们说:“你们先下去,我跟他们走路就行了。”烽炮他们点头起动了车,张永弟说:“阿信,这事怎么搞?”

    李盛信说:“刚才那人叫郑重生,是跟我同宿舍的,那家伙什么都不买,洗澡老爱拿我们的香皂和洗头油,洗完了也不帮我放好,讲过几次他都不听,后面我把洗头油放进包里,他还是翻出来用,今天我发火起来骂他,他还不服气跟我顶几句,我们差点打起来,被其它的人拦住了,不过,昌哥还是踢了他一脚,晚上我们刚到这里要买票看投影,他们几个冲过来打,后面你的朋友就出现了。”张永弟听得火气三丈,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有如此打工仔?

    李倩倩说:“永哥,刚才我们打你的Call机,收到没有?”张永弟说:“我Call机昨天打坏了,都忘记跟你们说了。”李楚楚说:“永哥,你们都是认识的?是不是这事就算了?”张永弟反过来问着:“阿信,你们想怎样解决?”李盛信挠着头说:“既然你们都是认识的,就算了,算是我们运气不好吧。”张永弟点上烟说:“那就走快点。”

    关生正跟二筒他们说着笑,张永弟一下来,二筒说:“破烂,了不起呀,昨天就做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还跟了名叔?”张永弟笑着说:“也没什么,形势所逼。今天的事呢?跟你们是一个误会,我也不多说了。”二筒笑着说:“谢了,真是不好意思。”张永弟摇手走过去说:“不,我还没说完,我只是想问问他?”说完话已走到了郑重生的面前,二筒他们盯着张永弟,心里想着:“难道他要动手?”

    张永弟左手递着烟过去说:“你跟阿信是怎么搞起来的?”二筒他们松了口气,原本一脸戒备的郑重生尴尬的接过烟说:“就是斗了几句嘴,呀!”一声惨叫顿时响起,他一只手抚着鼻子,眼泪血水全都迸了出来,一只手抱着下体,双脚并拢的躯着身后退一步,张永弟一个退步摆姿,抓紧右拳,眼睛四扫,等着二筒他们冲过来。

    关生他们冲了上来,山猫却扶住了郑重生,二筒两人则捉着拳头,不敢上前,一脸忿恨的看着张永弟这出尔反尔的家伙?四对八,即使几个有伤,二筒他们还是轻举妄动,张永弟一摆手,关生他们站在身旁,虎视眈眈的看着二筒四人。

    张永弟伸着手指说:“二筒,我跟你们认识就算了,但他不一样?而且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我只给他这两下,也不是太重,这样,双方都算是扯平了,如果他还不服,再敢惹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二筒脸色发青的说:“好,好,你有种,我们走。”

    他们开着车走后,关生笑着说:“我看以后叫破烂笑面虎还好一点,以后得罪了破烂,他递的东西绝对不能接?”张永弟说:“你懂什么?这叫兵不厌诈,妈的,才给了他两拳,真是便宜他了,如果今天我手好,他就完了。”烽炮说:“你这两下可比得上我们的四五下,有得他受的。”李志说:“二筒今天面子也算是丢大了,我们以后还是小心一点。”

    烽炮说:“不动手,我们面子丢得更大,现在有了破烂,又跟上了名叔,平时那些吊人我才不信敢过来惹我们,放心了,他们放不了什么屁的?”张永弟说:“反正还是小心一点,好了,事情也解决了,你们去玩吧,我带他们到老吊那去坐坐,阿信,你们到诊所去看一下。李盛昌摇头说:“不用了,只是一点小伤,没什么的。”老吊说:“我上面有药水,等下擦一下就好了。”

    张永弟为大家介绍一番后,关生他们便走了,李盛昌说:“永哥,怎么你们都是带伤的?刚才那人还说你跟了什么名叔?”张永弟笑着说:“昨天我们在干宋迪斯高跟人家打了一架,搞了都是伤,回来后又正好碰到名叔被人追砍,我们就救了他,名叔是这里老大的叔叔,很有钱的,他说等我伤好了跟他工作,我就今天就离厂了,还给了我二万五,不过一万块拿去干宋赔给人家医药费,中午寄了六千回去给成叔。”

    李盛信叫着:“永哥,你寄了这么多钱给我爸?”张永弟笑着说:“这哪有多?如果不是名叔还让我买部手机和摩托车,我还要多寄一些回去,我自己又用不上这么多钱,寄回去还可以解决家里的一些困难?”心里说:“到时候要跟李朋串好口,不用说是二万五。”

    李盛信感激的说:“永哥……”张永弟说:“我又不是外人,寄钱是应该的,你们以后要是急着用钱,就来找我。”心里想:“等会给他们每人二百当红包。”李楚楚说:“永哥,你真是厉害,才一个多月就有了这么多钱?”老吊说:“你永哥运气是很好的,不过,没他那身手,也赚不到这钱?”李盛昌说:“永哥,名叔要介绍什么工给你呀?”张永弟说:“这个还不知道,可能是帮他看厂房吧,应该不低于一千五一个月。”

    李盛信又说:“永哥,我们什么时候去照相呀?”张永弟说:“唉哎,这事你不提,我都忘了,那就明天吧,叫你巧艳姐一起来吧,喔,不行不行,你们和我都是伤,怎么照?下个星期天吧。”李盛昌说:“那也只能这样了。”李楚楚说:“永哥,你能把你们昨天打架的事说来听听么?”张永弟说:“怎么你女孩子喜欢听这些?打架不就是那回事,没什么好说的。”

    李盛信说:“我也想听呀?看你伤得这么重,一定是很激烈的。”

    打架,是平时在道德制约下,人们愤怒杀气的本性回归的直接蕴底宣泄,它比军人战场上血腥死亡杀戳温柔理智,又比两口对阵辱骂咒讽更加威慑,它是最能体现野蛮兽性冲突的;对于难以参与其中的人来说,自然是最让人在听觉上沸爽并津津乐道的了。

    一零一章

    更新时间2006…2…1522:29:00字数:2889

    五天后,张永弟花了两千三买了一部诺基亚8210手机(含号码),七百块搞了一辆六成新的新大州摩托车,八百块买了两套衣服,还同事三千多的账,加上医药费之类的,身上也就剩下二千多块了,赵权问过伤势,张永弟说是结痂了,赵权便让他再玩几天,到时再安排工作;而刺杀名叔的事件却沉静下去,并没有掀起轩然大波,但张永弟知道,时机未熟,金盘洗手,并不代表怕事,名叔不会如此窝囊受气的,到时找到幕后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张永弟走下楼,瞥见程小英和小慧竟坐在育培培训中心学习,她们还真是跟上了时代的步伐,脚步自然往里走去,人们常说,二十一世纪,人们必学的三大就业技能就是:英语,电脑和开车,张永弟是一项都沾不上,每晚这里都是坐无缺席,可见打工者学电脑的热情,老板自然也赚得钵盈盘满的。

    三间房打通,一百五平方放着五六十台机,分六排,靠门边就是教师的办公桌,不远又是一个讲台,现在是早上八点半,只有十来个学员,张永弟走进后,一名戴眼镜的年青男教师站起来说:“要学电脑么?”张永弟摇摇头说:“我找人。”

    走近后,见她们正在练习打字,程小英扭头,惊笑的说:“是你呀?喔,怎么一脸的伤?”小慧回声望说:“破烂,又跟人家打架了?”张永弟笑着点点头,又说:“我每天都从这边走,都没见到你们?这么早就来学了,是上晚班吧?”程小英点头说:“我们也是刚报名一个星期而已,每天在宿舍玩,还不如来学点东西,你上晚班么?”张永弟说:“没有,我出厂了,不想做了。”小慧说:“为什么?那你是想跟你朋友他们一起混了?”

    张永弟笑笑说:“也许吧。”心里觉得自己走进来这是个错误,好像原本平等交往的关系,一下子分化了,感觉有了隔膜,程小英听了一怔,又蠕动嘴说:“我们厂现在在招保安,可以来我们厂呀?”张永弟摇摇头说:“不了,我这种人的性格还是适合在外面,你们学这个要多少钱呀?”

    程小英心里叹息,嘴上回答:“学这五笔打字,要一百块钱,随时都可以来学,学到会为止,学会这个又可以学Word和Escel,那要两百五,我和小慧都是直接报了三个,只要三百二,优惠了三十块。”张永弟说:“后面学的那两个搞什么的?”小慧接过说:“Word是文字处理,Escel是制作表格,当文员都是要会这个的。”

    张永弟问:“估计要多久可以学会?”程小英说:“两三个月就可以学会了,老师是这样说的。”张永弟说:“这样说起来,那也不是很难么?”心里说:“自己出钱让阿信他们几个过来学,不用每天都上下班后便无所事事,说不定以后还能坐个办公室什么的,做普工哪有什么出息?”小慧说:“这些是最基本的,后面什么CAD的都是很难的,不过,能学会这两个都了不起了。”

    这时,二筒和山猫,王君严峻的走了进来,教师赶紧站起来,程小英叫着:“哥。”二筒说:“破烂,你听好,不要碰我妹,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的。”说完抓过程小英的手说:“跟我回去。”张永弟笑着摇头说:“你还真是太小气,一点小事也耿耿于怀,朋友见面连个招呼也不打,小英,跟你哥回去,让他解释我和他的矛盾。”

    见着二筒怒不敢言的铁青面孔,心里乐翻天,眼睛余光瞄向山猫他俩,他们的右手正摸上腰间,暗自戒备又接着冷笑说:“没本事就不要说放不放过的话,我这人可不是吓大的,还有,只要名叔一句话,你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哼,如果继续这样,我也没必要再把你们当朋友了。”说完掏出烟来点上,心里说:“现在真的是决裂了。”

    二筒听罢,也只能怒气着说:“我们走。”程小英心里难过不堪,怎么会搞成这样?对着小慧说:“等下你就自己回去。”又望了张永弟一眼,脚步跟着二筒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小慧才轻声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张永弟摇头说:“没什么,到时小英会跟你说,我先走了。”

    走出门到隔壁的市多店买包烟,忽见对面聚豪厂冲出三名保安对着一名架着摩托车的长发黄毛小子猛打,旁边一个女子抚着嘴惊恐的站在一旁,车子翻倒在地时,长毛猫腰起身便跑,保安便追,长毛跑了十来米,被一人扯住衣服一拉,人摔倒,后两人迅速跟上猛攻,长毛手脚乱摆抵挡,这时,厂里又跑出拿着钢管的五个保安怒发冲冠的追了上来,张永弟站起来跑过去看,心里想着:“妈的,人家厂的保安就是这么团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长毛疼痛嘶听,无处不挨脚板,一只脚上的弯弯尖头的皮鞋散在一旁,衣服都是灰,奇怪的是他的脸部竟然没有一滴血,保安们还真是“仁慈”,只留内伤,不留外伤,长毛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保安们也慢慢的停下手来,长毛瘫到在地,像条上岸缺水的鱼,刚开始乱蹦乱跳,现在只能一动不动的扇动两腮,张大着嘴出气。

    一名四十岁的伏着胸部保安说:“抓起来。”有两名保安抓起长毛头发拖起来,四十岁的保安拿着平口的钢管对着长毛的背部就是连续两下捅,黄毛惨啊,却是像哑巴张嘴发出那种模糊不清的声音,悲凄得让人心颤,观众由最初看热闹,变成了怜悯,只见长毛头用力甩摆,腰前倾,双脚绷得收上,并无见血流出,中年保安还想挥手再捅,他旁边的两名保安立即抓住说:“孟队,可以了,可以了。”看来保安中还是有人于心不忍了,真是矛盾的人性。

    长毛被松开手后,抱着腰哑吟,又有两名保安又拿着脚板踩,这时,又一名短发黄毛年青仔挤进来拦住说:“别打了,别打了……”话还没说完,肩膀便又遭到孟队的一棍钢管,其它保安也舍去了长毛,挥动着拳头往他身上招呼,对待同伙何须客气?旁人只能摇头叹气想:“真是衰!”

    还没二两钟,短发也倒在地上,鼻子开了红花,T恤也拉裂了,皮带头掉了出来,长长的拇指甲拗断,不过,短发还能屈着腿大叫的哭着说:“你们讲不进道理呀,这是我师傅,我只是来拦人的,你们讲不讲道理……”张永弟心里说:“勇气可嘉,却不可学,没看到后面都在下轻手了,还上去拦?报个警不就搞定了!”张永弟却忘记了“关心则乱”的感情,见到亲朋好友受伤害,有几个能保持理智的?

    短发的诉控还是起了作用,保安们也不再痛下杀手,一辆巡逻摩托车开了过来,问:“老孟,怎么回事呀?”还是相熟的,孟队说:“这些不长眼的小混混跑来我们厂闹事,小生,你来说一下。”最先追出一名保安指着长毛说:“昨晚十一点四十的时候,这家伙送我们厂的一个女孩子回来,我们厂是十一点半关门,超过时间回来的就要记名,扣二十块钱,那女孩子不愿意说名字,我就不让进,这人就叫女孩子上他车,然后就恐吓我说,看门狗,你小心一点,不要在外面给我看到,不然有你好看,对我吐了两口水,开车就走了。”

    “刚才他又送那女孩子回来上班,正好我帮同事顶班,我就还是记名,这家伙又伸着手指骂说你小子等着瞧,最好像乌龟一样窝在厂里面,我操,我当保安还让你一个外人恐三吓四的,还当什么保安?真是越听越火,正好我的两个同事也在这里,就一起追出来打,旁边这个是他同伴。”短发的叫着说:“我是来劝架的,他们却连我也打……”

    上门挑衅,耀武扬威,真是自作自受,嚣张也是要有资本的,这黄毛实在是螳臂当车?张永弟抬头见老吊他们正趴在窗户看,懒得再听,径直上楼去。

    一零二章

    更新时间2006…2…1623:40:00字数:3192

    一零二章

    勇唐大道把彩凤楼和明旭厂分成平行的相对的建筑物,彩凤楼有六层,一楼是彩凤发廊,二楼是按摩房和办公室,三楼到五楼是客房,六楼是发廊妹的宿舍。

    彩凤发廊四五十平方,八面理发镜,有二十来位小姐,是勇唐最大的色情发廊,其它的色情发廊一般不到二十平方,都只有六到十个小姐之间,生意红火的时候,别的小姐还可以来窜窜场,是赵权在勇唐的唯一灰色收入来源。

    两天后的中午,张永弟坐在彩凤楼的二楼办公室里,脑子还愕然不止:“名叔竟然开口送彩凤楼给自己做,收入由自己支配,虽说要听赵权的,这也实在太大方了,老吊他们知道了,下巴还不笑掉,以前跟刘康经常出入发廊,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白得掌管这么大的发廊,到时候真是想睡谁,就睡谁?”赵权笑着说:“破烂,晚上五点钟你就过来,让大家认识认识你,春仔帮你一两个星期,等你上手后,以后你再找人替他。”

    “一下子就爬到了春仔头上,他一定有些不忿嫉妒的,再说,夺了赵权的这份收入,赵权心里也是不爽的。”张永弟心想,笑的说:“不用找什么人了,春仔就一直帮我吧,我以前都没有搞过这些。”说完看着苏春明,赵权说:“那也行,春仔,你给破烂说说账,账本晚上我拿过来。”

    苏明春说:“我们有三个男的剪头师傅,充充门面,有二十二位小姐,有十八名小姐在外租房,按四六开账,只有七名住在本楼,包伙食,按三七开账,小姐分三等,一炮就是一百到三百之间,包夜出台就是三百至七百之间,再加上旅店住房和其它收入,一个月大概可以赚十五万左右,再除掉的二万五房租费和其它一万块的开销,纯利十二万左右。”

    张永弟一听,心里暗乐:“没想到名叔还要收房租哟,十二万由自己支配,天呀,发达了。”赵权接过说:“没事的时候,就请派出所的人吃吃饭,拉拉关系,熟熟脸。”张永弟点点头便问:“那要不要送红包呀?”赵权一笑的说:“没这必要,求人家办事的时候再送,你可以换掉原来在这看场的,让你两个手下过来,如果上面检查,我会通知你的。”

    “喔,昨天一个发廊仔出一千五去砍聚豪厂的保安队长,叫孟什么的,破烂,这事就交给你那几个小弟做,我让人查过了,这家伙没有背景,不要弄出人命,让他在医院躺两三个月就行,事情就在这两天办吧。”

    张永弟一惊:“没想到前两天的打架会跟自己连上关系,长毛没去找黄国明兄弟,却找到赵权,还真是够巧的。很明显,他是借这个机会来试探自己,或者说是考察,长毛没教训那保安,而是对付孟队,看来是孟队那天下手太狠了,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孟队也算是倒霉了。”点头说:“我回去跟他们说。”赵权拿出了钱递上来说:“这是一千五,如果出事了,我会保他们出来的,放心了。”张永弟点点头接过钱,当老大接到生意,总会收取大部分,剩下的才给小弟去做事的费用,没想到赵权这次一分都不收。

    张永弟回到老吊租房,大家兴奋的恭贺着,老吊说:“这样,每月不是有十万八万了?”张永弟摇头笑的说:“刚开始我也以为有这么多,后面一想,名叔虽然说钱随便我,但赵权还是我老大,每月固定还要拿两三万孝敬他,名叔那里也不知道要不要孝敬,还有明春,最少也得一万,另外还要请当官的吃饭,这样算下来,保守估计,也许有两三万。”黎老说:“两三万,也爽呀,我们上来这么久,还抵不上你一个月呢?”黄海说:“破烂命就是好。”老吊说:“命好,也是看本事的,反正破烂上台,我们也是吃香喝辣的,也比以前牛。”

    烽炮接过说:“等破烂稳了,就让春娇她们到那边去,可以多赚点。”张永弟笑的说:“到时候我就可以把她们放在一线上,不过她们原来的老板就要痛心死了。”关生说:“到时候让破烂帮忙送去酒店不是更好?”老吊点头说:“对对,酒店几天就顶这一个月了。”张永弟说:“好,我尽量看一下,有机会就给你们弄,你们知道赵权是怎么上台的么?”

    关生说:“听他们说,赵权替名叔顶了绑架的罪,坐了两年的牢,出来后,名叔就金盘洗手,把赌场的事给他管,就跟黄国丰他们平起平坐了。”老吊说:“他们跟你说了外面赌场的事没有?”张永弟说:“还没有,可能对我还是有所顾虑。”说完,又拿出钱来,把孟队的说了一遍。

    关生想了一下,说:“我,烽炮和阿志三个人去搞,搞完后,再到外面躲几天再回来。”张永弟嘱咐说:“那一定记住,不用搞出人命。”老吊说:“放心了,这事我们以前也做过几次,就是给他背上抹两刀,我们心里有数。”

    张永弟五点钟准时到达彩凤楼,一眼透过玻璃门而去,三条直角形的长沙发按等级坐着各种打扮妖艳娆丽的小姐,等待着男人上门挑选,再往里头是四间包厢,每间都有按摩床,也是人们松骨的地方。

    第一排的吕银凤,刘玲,周佳静比较吸人,她们身材高挑,媚态十足,容貌俊美,张永弟觉得她们神态特像家里的“阿春”?进门的男人第一眼准会瞄向她们,这么靓,没在酒店做,还真是暴珍天物。

    比她们吸引眼球逊色一点的还有两个,一个是曾飞燕,只有一米五四左右,年纪十五六岁,面容姣小,如果不是抹着浓妆,男人只会想着“雏妓”两个字;一个是黄云,相貌一般,却带着一副平镜,挺着一双**,犹如两个大木瓜撑着紧身黑衣,露出深深的雪白乳沟,直叫人垂涎三尺。

    其它四个就跟春娇一样容貌;中间的八个相貌一般,最后一排只有一个人,长得像小慧一样胖,手上正打着俄罗斯方块,张永弟心里叫着说:“不会吧,这样的货色也能进这里来卖?看来是有特长的了。”

    剪发椅上坐着五个年青仔,都穿着统一黄色的T恤,胸前大大的一个红的艺术繁体字“发”极为耀眼,其中三个是师傅,两个是看场的马仔,赵权拉过张永弟说:“他叫张永弟,外号破烂,以后,这里就是由破烂接手,春仔协助他,大家欢迎!”大家噼噼啪啪的鼓起掌来,张永弟的一些事,大家还是有所其闻的,张永弟笑着点点头客气的说:“以后还得大家多多支持。”赵权介绍了一圈,张永弟也就记住七八个名字而已,也知道还有几个第三排的小姐还没来。

    一辆奇瑞小车开到门口,下来了一个大腹便便的老板,赵权迎上去说:“田老板,好久没见到你了,出差了?”田老板说:“这段时间生意忙,今天抽个空来看一些。”望了所有小姐一眼,便扭头指着吕银凤三个说:“还是你们三个,到车上等我,还是老规矩。”说完拿出了钱,点了二千,赵权接过笑着说:“田老板玩得开心些,如果有新人,我再打电话给你。”田老板点头转身便走,张永弟心说:“妈的,五点多就来叫小姐了,开着这样的小车,不到酒店去找,来发廊找,还真是不够水准。”

    赵权说:“这家伙是做五金生意,是这里的熟客,一个月最少来一趟,每次来最少都是叫三个包夜,大多数人都给他叫过。”把钱递给了明春,明春走向收银台,张永弟说:“想不到他这么胖,也那么厉害。”大家笑了起来,赵权拍着肩说:“晚上你就看明春做,我先走了。”

    曾飞燕说:“破烂,你是不是真的可以一个打四五个呀?”张永弟心想:“让一个小姑娘叫外号,还真是有点怪怪的。”嘴上笑的说:“谁这么会吹,想害死我呀?一对一倒还可以。”黄云说:“你骗我们的吧?刚来就不老实?”张永弟笑笑说:“这也是要看什么人,平常的,不拿家伙,我倒是可以搞两三个。”拿出了烟分给了几个男的。

    黄云说:“新官上任,可要请我们吃饭哟?”张永弟说:“没问题,明天中午,我就请大家到顺意餐厅去搓一顿。”心里说:“两千块钱应该够了。”明春笑着说:“全部的小姐都到那去,影响可就太大了,还是按分批制,破烂每次请三四个姑娘。”黄云说:“那你就可以每次都陪着去了,打着好算盘。”众人又笑,张永弟说:“就按明春说的,顺序就从黄云你这开始,时间由你们定。”大家欢呼,张永弟心说:“关系这么容易这拉近了。”明春说:“破烂,我们到楼上去,账本上的一些数字我跟你说说。”张永弟点头,心说:“正合我意,跟这些妹仔,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一零三章

    更新时间2006…2…1722:34:00字数:3263

    办公室里,张永弟翻动着五月份的账本,苏明春沏着茶,最靓的三个每天都有出台,单单台费每人就交了四千,按三七算,她们每月可以赚近八千块,还不包括她们私底拿的小费,张永弟都不敢相信这个数字,发廊妹收入能达到三千都是特别高的,近万元的收入,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可事实却摆在眼前,往下看,曾飞燕和黄云每月也有四千多,两千五至三千是最多的,最低的一千八,有两个。

    张永弟笑着问:“她们的收入这也相差得太离谱了吧?”苏明春说:“没办法,谁让人家长得靓?如果你想玩玩,就直接打声招呼,免费的?”张永弟说:“这样不会太好吧?”心里却是暗喜,苏明春笑的说:“你又不是什么纯情少男,哪有什么不好的,自己的小姐还有啥客气,你不动,人家还会笑你呢?明天我跟她们说。”张永弟摆手说:“过两天等我熟了一些再说,哎,她们这么靓,怎么不到酒店去?”苏明春说:“如果去了,我们这还有什么钱赚,一个发廊怎么也得有几个镇得住脚的,有时候还要她们陪陪那些当官的,再说,这里她们的收入也并不是差。”

    张永弟说:“那个林芬芬这么胖,是不是有什么技术?”上面记着她竟可以赚到二千二,苏明春笑笑点头说:“她们这些长不靓的就是敢*,舔脚板含脚指头,来个‘漫游世界’,没事就让她们侍候侍候你。”张永弟说:“什么是‘漫游世界’呀?”苏春明像看外星人一样惊讶,说:“你以前不是混过,这个也不知道?”张永弟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不骗你。”苏明春说:“‘漫游世界’就是用舌头舔遍全身,哪里都不放过。”

    张永弟惊愕的“啊”出声来,在家从没听这过,孤陋寡闻呀?苏春明见那样子,摇头大笑说:“看来你以前也是混得不怎么样?那‘冰火九重天’懂不懂?”张永弟茫然的摇头,苏春明说:“就是她们用嘴含一口冷水给你吹老二,然后再含一口热水吹,相互不断交替,直到你喷为止,现在这里是你当家,没事的时候,让她们每个人都给你试一遍,绝对爽到极点。”

    张永弟傻笑,天呀,人类真是高超,不但发明了充气娃娃,连zuo爱的玩意可以想出这么多来,还取个这么好听的名字?另外,林芬芬原来是技术含量高,难怪收入比春娇还高?说实话,张永弟倒真的还没“享受”过这样的招式,含脚指头舔遍全身,想起来就有些变态?唉,真是人有钱了,想要什么服务都行?鸡婆背后的辛酸谁又能知?

    张永弟忙问:“那搞这两个要多少钱?”苏明春说:“那也是要看人砍价的,不过,‘漫游世界’最低也是要四百五,如果像吕银凤来做,最少是要一千,不过她们都不屑做这个,觉得恶心,东干大酒店里面最低是八百;‘冰火九重天’一般是二百五到三百,酒店里面最低是五百,还有手推油,奶推油的,这个你应该懂吧?”张永弟点头说:“就是倒上BB油,用手或用奶来抹身。”苏春明说:“这个就是一百块,酒店是收两百,等你这个月结了账,我带你到酒店去玩玩。”

    张永弟说:“还有那个按摩怎么算呀?”苏明春说:“一个钟,四十五块钱,小姐拿二十,帮打手枪,三十到五十,这是小姐自己拿的。”

    现在的发廊还真是与时俱进,张永弟真是大开耳界,往下看,小姐出台的收入七万六,别的小姐窜穴的有五千多,想不到理发和松骨每月还有一万五,客房收入也有三万块,小姐的化妆费每人每天十块,制服十块,这个倒觉得新鲜了,还真是变相要钱。

    张永弟说:“有制服,怎么样的,都没见她们穿?”苏明春喝一口茶说:“就是粉红色的超短裙,现在还早,等到六点钟她们就换了,六点半到七点半是个高峰。”穿制服,这一点倒与其它发廊不同,如果加上泡脚,修甲之类的项目,倒像是美容城了,张永弟默算,各种收入加起来倒有十四万。

    张永弟说:“四个住在这里的,是不是都没有男朋友的?”苏明春点头说:“其实吕银凤和周佳静两个也是没有男朋友的?”张永弟说:“不是吧,这么靓,怎么可能?”苏明春说:“这有什么奇怪,这是人家聪明,低的小混混看不上眼,懂得赚钱不给男人花,做个三四年,存个三五十万就不干了。”张永弟又问:“那刘玲的男朋友是哪个?”苏明春笑笑,用拇指指着自己。

    张永弟一愣:“春仔这家伙刚才竟纵容自己去玩他的女人?毫无尴尬的面色,刘玲,对他而言,真的只是赚钱的皮肉工具,真是比老吊他们还不如,唉,悲哀的刘玲。”心里对苏明春印象恶劣了下去,但脸上笑着说:“那吕银凤她们是怎么进来做的?”苏明春说:“让人家卖过来的,不过,这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不能向外面说。”张永弟说:“她们来这做多久了?”苏明春说:“有一年半了,基本上,每三个月,我们都会换上几个生面孔的小姐。”

    张永弟又问:“像我,一般是要做什么?”苏明春说:“每天中午就过来收一下帐,存到银行去,晚上七八点再来转一圈,认识一些熟客以后,时间就随你安排,有事了,我们就打电话叫你。”张永弟说:“就这么简单。”苏明春说:“当老大的都是这么轻松?”言语里却带着点酸气。

    张永弟笑着说:“我哪算什么老大?还不是名叔权哥的马仔,以后的事情还得多仗你帮忙?这里有没有人来闹过事呀?”苏春明说:“谁敢来这闹事,不想混了?”

    张永弟的手机响了,是关生打来的,“破烂,我们已经弄清孟清辉住的地方,就在瓦房区后面那幢楼,我们打算明天早上在门口等他?”张永弟说:“太快了吧,要不多观察一天,再动手?”关生说:“不用了,这地方我们这么熟,你那里怎么样?”张永弟说:“还可以,正慢慢上手,我明天早上跟你们一块去。”关生说:“不用了,我们两个人就可以搞定了,你没必要去暴露?”张永弟说:“我只是过去看看,不跟你们在一起,如果真的有意外,我也好帮忙?”关生说:“好吧,明天我们叫你。”

    早上七点,在瓦房片区正后方的是兴建路,与兴福路中段相连,路上行人穿着不同的厂服匆忙上班,附近并无巡逻车来往,张永弟的摩托车靠在兴建路旁的一家市多店,嘴里不断吐着烟,正前方三十米便是关生,烽炮,李志,他们也坐在摩托车上,嘴里嚼着口香糖,,双眼盯着六米远的一幢楼房的绿色大门,手上用报纸包着一尺长的厚被刀,孟清辉老婆像往常一样拉开铁门站立,孟清辉推着摩托车出来,一身的保安服,他拐好车头,准备一起去上班,背部正对关生他们,张永弟不知为何,心里紧张一跳。

    李志脸色一紧,扭头望了一眼,低声说:“可以了。”启动了引擎,关生,烽炮下车,迅速的向孟清辉跑去,一把脱掉报纸,露出白亮亮的刀身,而孟清辉老婆正想跨脚上车,忽见一道白光从眼前而过,紧接又一道红光晃过,孟清辉老婆脸上滴上几颗血珠,脑子一片空白,面容毫无反应,像个呆立的蜡像。

    孟清辉“啊”的惨叫声不断响起,肩膀被关生连砍三刀,琵琶骨已断,右脚让烽炮砍了三刀,一刀在大腿,两刀在膝关节,鲜血直冒,孟清辉向右翻倒,摩托车也跟着倒下,关生和烽炮并不再补刀,而是快速后撤,提着带血的刀坐上摩托车呼啸而去,所有行人都惊呆了,事情发生还不到一分钟。

    孟清辉老婆这时才惊醒过来,呼天痛哭的用力推开了摩托车,孟清辉面容扭曲的侧倒在血地上痛喊着:“快去拿衣服什么的来包住伤口。”老婆赶紧撒腿跑回楼房去,孟清辉眼睛盯着关生他们远去的方向,左手满着血水,颤抖的摸着裤袋,掏出了手机打了120和110,吼着说了自己位置,又再拔向厂里保安室电话叫着:“我是孟清辉,刚才在楼底让人砍了,你们赶快过来。”说完咬着牙粗喘气,没有一个旁人敢上前帮忙。

    张永弟钦佩不已,如此重伤,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心说:“关节的筋可能被砍断了,一千五百块钱,就毁了一个人的一生,人的这命,还真是说不了。砍得这么重,又有这么多人看着,他老婆也肯定认住人了,老关他们现在是按计划做完就外走,但不能按早上说的那样,躲两个星期就回来,不行,至少要三五个月,他妈的,赵权这试探才给这点钱,真不划算,那发廊仔会不会给人家调查出来?又查到我身上,这是不是赵权借刀杀人害我呀?”张永弟惊颤一下,随后又摇头想:“不会的,如果这样做,名叔的面子肯定是丢光了,现在还是赶快回去看老关他们走没有,绝不能拖。”启动引擎离开了。

    一零四章

    更新时间2006…2…1822:11:00字数:3275

    两辆巡逻摩托车开着警鸣与张永弟相向而过,张永弟心说:“这次来得倒快哟?”回到育培二楼租房,老吊,黄海,黎老正说笑着抽烟。

    老吊笑的说:“你回来了,老关他们刚走,听他们说,这次下手很重,孟鸟人的手脚可能都要废了。”张永弟点头点上烟说:“差不多是这样,当时很多人,他们都让人家认住了,那家伙当场就报警了,现在聚豪厂的保安都往那去了。”又拿出手机说:“给他们Call机留言,让他们直接回家算了,不用在干宋,可能要躲上几个月的时间,等会我再打一千块钱进去给他们。”

    黄海笑着说:“回家躲几个月,他们哪会受得了,可能会到WD市的朋友那里去混?”张永弟说:“那他们的马子不是也要跟着去?”老吊点头说:“也许吧,让她们等这么久,是不可能的。”张永弟心想:“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看来也是不假。”嘴上说:“那你打电话问问他们?”老吊说:“现在他们在路上也回不了机,等下再打。”

    黎老说:“放心了,过一个月,这事就冷了,我们又不是没有经过?”张永弟说:“这样说,在这里砍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了?”黎老吹着烟说:“外来人口这么多,经常有人被砍,砍了就跑,警察哪有精力去跟你追,除非是碰上严打的,或者是砍死了人的。”

    张永弟想:“这倒跟家里差不多,那时候自己斩断人家手筋也没什么事。”嘴上问:“以前砍人是关公拿钱叫你们去的么?”黄海说:“有两次是,有一次是老乡直接找我们去砍他的主管?好像是六百吧?”老吊接过说:“还加条恭贺烟。”张永弟说:“因为什么事?”

    老吊说:“他说主管老爱骂他,抓到别人抽烟是只罚二十,抓到他就是三十,说他顶嘴之类的,他说瞧不惯他高高在上的样子,我们看到钱不多,也就只给主管的背上两刀,不怎么重?不过,那主管也是吓破胆了,赶紧就离开勇唐了。”张永弟摇头说:“六百块,还比不上一次敲诈,你们也出手,也太逊了吧?”

    黎老说:“如果找那些吸毒仔,两三百就够了,再说,都是老乡,就当作是帮个忙,以后我们缺点钱什么的,还可以去跟他借么?”按这样说,今天的事,发廊仔不就欠老关他们一个人情?张永弟说:“以后再有这种事,还是不要做了,不然被抓,没老大保。”黎老说:“不用怕,我们也是看人砍的,都是很小心的,这样有点名声,老大也会看上我们,敲诈人家的时候,也容易一点。”张永弟说:“还是一举三得哟。”

    老吊笑问着:“破烂,昨晚是不是有姑娘陪你睡,才没回来呀?”张永弟说:“没有,昨晚一点钟,春仔请吃宵夜,喝了一些酒,就顺便在彩凤楼睡了,对了,原来二筒他们的马子也是在彩凤楼做,她们长得跟春娇差不多哟,一个月可以搞到二千八,他们有什么关系呀?”黎老说:“赵权也是湖北的,老乡呗。”

    按平常的发廊原则,小姐基本上都是流动的,某家发廊生意越好,就越多小姐投奔而来,发廊也照单全收,而彩凤楼却不是如此,人数基本控制在二十五人以下,相貌不是特靓的,倒不好进。

    按苏明春的说法:“小姐多,并不意味着生意就上去一大截,其实,三四十个小姐的总出台费跟现在二十五个的总出台费也就相差两三千块而已。小姐多,彼此之间的明争暗斗也大,三天两头的一吵,烦都烦死了,很不好管理,客人的选择余地也大,挑个小姐转两圈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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