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 第 3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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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此之间的明争暗斗也大,三天两头的一吵,烦都烦死了,很不好管理,客人的选择余地也大,挑个小姐转两圈,挑了半个钟头,半个钟头都够搞两三炮了;再说,大多数的生意都集中在那十几位小姐手中,留住那十几位,再搭上一些配角就可以了,留一些新面孔在其它发廊,也好以后换换。”

    张永弟才明白,他们是从实践中摸索出了“二八原则”。

    黄海笑的说:“破烂,你现在可以天天当新郎?想起来是不是就特爽?”黎老羡慕的说:“最靓的那几个,我每次见到都要流口水,没想到破烂你有这福气?”张永弟骂着说:“我靠,黎老,你也太没出息了,才四百块钱一炮,这个钱你又不是拿不出,何必让自己光流口水,虐待自己。”

    黎老解释说:“我们哪好意思去叫呀?这是明摆着给马子知道,这跟在外面抠厂妹可不一样?哄不住她的,划不来,像阿海倒是可以,他马子在厂里。”

    张永弟点点头,黄海说:“让我拿四百块去搞,我哪舍得?除非破烂给打五折差不多。”张永弟轻捶着说:“想叫我请客就不用拐弯抹角的说打五折?”黄海高兴的说:“那你是愿意请客了?”张永弟摆手说:“不,这要靠你们自己。”他们摆着手指说:“却!”张永弟说:“到时候让你们过去看场,就看你们的口才水平了,这可是好机会?”

    黎老摇头说:“好机会?我看是机会渺茫。”黄海附和说:“就是,有些女人一看那样,就知道能不能抠到了?对她们,我们是不可能的。”张永弟安慰的说:“年青人,要对自己有信心,不要灰心嘛?”黄海说:“你这家伙倒什么时候学会了说风凉话,调料我们哟?”大家都笑起来。

    老吊接过说:“二筒他们上次不是不服气,多让他们马子侍候你,拿皮带抽,拿夹子夹,拿蜡烛滴油,多虐待虐待?”张永弟一笑:“他是想让自己当虐待狂?”黎老拍手称快的接过说:“就是这样,再弄上他妹妹,肯定气得他屁股冒烟?看他还跩不跩?”张永弟摇头说:“去你们的,这样我还用管彩凤楼呀,你们是想我早点下台可能?上次我们又有没有吃亏,他现在对我们屁都不敢放一个,没必要再去逼他了,狗急了还会跳墙呢?如果他再搞到我们,就不是这么客气了。”

    大家点头,老吊说:“对了,破烂,如果你要上彩凤楼的小姐,一定要记住戴套,不要闲不爽,麻烦,这里不像是在家里,很容易就中镖的,尤其是最靓那几个,很多人都上她们。”张永弟点头说:“我知道了。”对于经验老手忠告,可不能不听,心里想:“自己还没带过套子,也不知会怎样?看来,自己真的要找一个厂妹啦,老是玩鸡婆,也是没味道。”

    其实,收入高的小姐可能会在包夜后到医院去冲洗下体或放药,预防性命,可大多数的小姐都不愿去花这五六十块钱,因为这批费用每月算下来最少近千块钱,占的比重太大,每个都带着侥幸心理;而ZS市发廊妹社会调查报告说明,发廊妹66%都患过性病,主要是淋病,梅毒,非淋菌性尿道炎,尖锐湿疣等,患过两种性病以上的占到50%,而在出现症状后继续接客的占到了60%,没提到HIV(艾滋病)所占比例(难以调查)。

    发廊妹在接客中,经常要求使用避孕套只占45%,还不到一半,而在同男友或配偶时,则几乎不戴;另外,曾吸过毒的占5%,其中静脉注射的就占22%,性交和针头共享是艾滋病主要的传播途径,从这就可看出,嫖客感染性病和艾滋病的机率是多大?(奉劝各位:洁身自爱,切勿滥‘交’,别以为戴套就行了,侥幸之中却是陪带着死亡的,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黄海说:“我们什么时候过去看场?”张永弟说:“先过一个星期看看,赵权虽说由我,但还是要问问明春的意思,然后我们再收几个小弟,有些小事,就不用我们再亲自出马了。”老吊说:“现在你是名叔的救命恩人,又在广场砍过人,名声响得很,收几个小弟是太简单了。”张永弟说:“一定要那些胆大的,不用找那些人家吼两句腿就软的。”

    黎老说:“他们看场是给多少钱呀?”张永弟说:“一千五,包宵夜,每天都有一包烟。”老吊说:“还不错么,跟看赌场差不多。”张永弟说:“对了,我都忘记问了,这里有没有赌场呀?”黄海说:“本来有两个,一村的溜冰场旁边一个,二村夜市里面有一个,不过,一月份的时候都人家举报,封掉了,到现在还没搞?”

    老吊说:“我也是输几千块钱在大小里面。”张永弟骂着说:“你也是傻逼哟,以前跟康哥看过场,不知道都是庄家杀四方,赢钱的呀,还去赌?”老吊挠着头说:“每次进去看看,忍不住就手痒了。”黎老说:“我们几个,哪个不是丢了七八千块钱在里面,出来混的,没有进到赌场是不赌的?”

    张永弟说:“以后你们还是打打麻将,斗斗金花,不用去赌大小,最多拿几十块钱当作玩玩就可以了,不用想去赢人家庄家。”大家耸肩笑笑,黄海打了哈欠,站起来说:“好了,今天起得太早,有点困,你们要不回去?”老吊他俩点头说:“回去。”都站了起来,张永弟说:“给关公他们打Call机?”他们说:“知道了。”一起走出了房间。

    一零五章

    更新时间2006…2…1922:25:00字数:2668

    张永弟的手机响了,从床头拿过“喂!”,“永哥,你中午有没有时间,我们现在有空。”李盛信说,张永弟打了个哈欠,然后说:“有,你们过来吧,在电脑室门口等我,我现去取钱。”挂掉后,看看时间,已是中午十二点了,只是躺了一会,没想到睡这么久,前几天跟他们提了学电脑的事,因为他们的连班,所以没出来,三下五除二清洗一番,便开车到信用社。

    张永弟见七八个人正排着队,拿出卡,径自就走上到取款机的护盖前,插队到了第一位,后面一个穿着景良厂服的年青仔说:“哎,你不能插队,排到后面去。”张永弟扭头,看了年青仔一眼,一米六八,圆脸宽额,浓眉厚唇,眼神中透着恼怒,见他衣服上沾着灰黑的油渍,指甲面底还有洗不掉的油垢,像是油工,张永弟打了个哈欠想着:“信用社的保安的都下班了,自己还花半个钟头排队,那真是笑话?”懒得理他,见前面的人一走,便上前准备插卡。

    年青仔一把抓住张永弟的右手说:“你听到没有?”后面的人一乐,张永弟恼羞成怒:“这样的人还真是胆子也不小,不看看彼此之间的穿着打扮,便敢来出头?”年青仔后面又靠过来他的一个厂友,与张永弟同高,方脸小眼,耳朵颇大,染着黄发,毫无忌惮的盯着,张永弟转身一笑,又冷哼的说:“说:“小子,放手。”年青仔义正严词的说:“谁都排队?你凭什么插队?”手却还是不松。

    张永弟左手拿过卡放进口袋,扭了一下脖子,喀喀响,心里笑:“他妈的,还会有这样的人?说这话倒像刚出门的学生,唉,真是找死?”右手反转一握年青仔的手腕往回拉,右膝抬起对着年青仔肚子顶去,左拳击中他的左脸颊,“啊”的痛叫声喊出时,张永弟右手已抓住他后面的厂友头发用力往左边护盖上连砸两下,额头砸出了血,护盖震得晃晃响,右膝并对年青仔连续顶两下。

    张永弟再迅速后退两步用力往下一拉,黄发感到头部一阵扯痛,身体惯性向前一倒,压在了同伙的身上,两人相叠倒地,而张永弟的手也从头发上滑了出来,紧紧握着一撮黄发,张拳往下一甩,右脚对着他俩的放在地板上的手指就是两踩,血肉模糊,给地板上了鲜红的色彩。

    他们十指连心的痛嚎,张永弟不为所动的对着他们前身又踢又踩,脸部不断与地板做紧密接触,成了灰红稠质一片,他们被墙与护盖相拦,不能大范围的翻动挣扎站起来逃跑或反抗,只能摇摆身体减轻疼痛。

    张永弟笑着点上支烟讽刺的说:“你们出门时,你妈没告诉过你们么,没本事,就不要多管闲事。”说完又踢了一脚,揉揉刚愈合又因挥拳而迸裂的手背伤口,走退下来,“永哥!”“永哥!”响起,张永弟顺声一看,原来是彩凤楼看场的孙石和邓容江,他们身边是开着女士摩托车的吕银凤,穿着淡紫色连衣裙,补着淡妆,嘴角挂着微笑,模样还是引人,车脚板上放着刚买的菜,张永弟心里挺吃惊:“起得这么早,她们还自个做饭?”嘴上笑着说:“是你们呀?”

    孙石和邓容江走过来说:“永哥,怎么了?”张永弟说:“插队的时候让人家骂了,打了起来。”孙石骂着说:“我操,找死哟?”说完,两人向上面跑去,黄发刚爬了起来扶着护盖,又瞬间遭到孙石他俩的重拳脚板,痛嚎声又再次响起,张永弟心想:“这两个家伙在讨好我么?人家都已被我收拾得这么惨,还要再加工?”喊着说:“够了够了。”

    孙石他们停手,张永弟说:“我现在要去彩凤楼,你们去不去?”心里想着:“这种情况是取不了钱了,等下治安队的来又问三问四,只能去彩凤楼拿昨晚小姐的出台费了?没想到第二天就挪用公款。”苏明春把钱放在办公室的抽屉,钥匙他们各持一把,张永弟随时可拿去存。

    他们摇头笑着说:“不去了。”张永弟对他们点头说:“那我先走了,晚上喝酒。”对着吕银凤点点头,起动车子往彩凤楼开去,毕竟刚上台,还摆不出老大的样子,只能要“友人”的态度交。

    张永弟来到育培电脑门口,见李盛信都穿着厂服,胡巧艳的容貌,厂服还是遮掩不住,男人都会瞄上两眼,张永弟拔出钥匙笑的说:“叫你们久等了?你们吃饭没有?”大家点头,胡巧艳说:“你的手怎么了?”左手背上已贴上了邦迪,张永弟说:“不小心划到,没什么的,走,我们进去。”李楚楚说:“我真是高兴,都没想到自己能学电脑?永哥对我们真好?”李盛信说:“永哥,你学不学呀?”

    张永弟摇头笑着说:“我不学,你们学就行了,以后只要关于学习方面的东西,想要买什么,跟我说,一定给你们买,永哥现在是有这个条件?”胡巧艳说:“你现在是做什么工呀?”张永弟说:“帮人家看场,昨天刚上班,一个月有几千块钱?”

    一位肥胖近四十的教师坐在门口的办公桌,张永弟扫了教室一眼,没见到程小英她们,说:“他们要报名学电脑,你给介绍介绍。”从胸口工作牌上知道他叫米言,心里笑:“米盐,他老头还真会取名字?”米言连忙说:“你们都坐下,这是我们的学习价格表,小周,拿几张椅子过来。”递过几张价格表又问:“你们以前学过电脑么?”胡巧艳说:“除了我会打一些字,他们都没学过?”

    张永弟一看,CAD三百五;Photoshop三百五……电脑组装与维修,四百;心里说:“这些英语一点都不明白?”小周看放下椅子,看了张永弟一眼,米言说:“初学者一般都是学打字,WORD,也就文字处和EXCEL,也就是表格制作,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只有学会了这些,才能学后面更难的,如果一下子报三项,我们每人可以优惠三十,还包发书,这里是随到随学,现在报名,马上就有老师给你们上课。”

    胡巧艳说:“我只学两个,要多少?”米言说:“二百三吧。”张永弟说:“这么多人一起报,还可以给优惠多少?”米言考虑了一下,说:“这样吧,每人再优惠十块,实在是不能再下了?”张永弟说:“不用说了,一千四百五十,给你个整数。”心想:“拿了三千块,还用不到一半?”等于再便宜十块而已,米言点头说:“好吧。”拿出了登记本,记名。

    张永弟拿出一沓钱,付了帐,拿了收据,说:“以后你们就不用乱跑了,有空就过来学电脑?”李倩倩说:“永哥,你就买一些厨具,星期六星期天我们不上班,就可以来你这聚餐,不用再到外面吃?”张永弟说:“好,下午我就去买,你们去上课吧,我先去吃饭,等会再过来。”

    周茹萍和刘香从门走进来,刘香惊讶的说:“你也在这学电脑呀?喔,楚楚,你们也在这呀?”李倩倩说:“是呀,我们刚报名,你们认识?”张永弟说:“跟她俩溜过一次冰,没想到你们是一个厂的,还相互认识,都在学电脑,真是巧。”李倩倩说:“永哥,想不到你也会溜冰?”张永弟说:“哪里会?还是她带我的,就那一次,我现在都没去了,你们聊吧,我先去祭祭五脏庙。”

    一零六章

    更新时间2006…2…2022:52:00字数:2138

    张永弟五点半走进彩凤楼发廊,大部分小姐已坐到自己的位置,几个已换上了制服,而三大魁姐只见刘玲,孙石他们叫着:“永哥!”张永弟点头,又对大家微笑一遍,然后说:“奄仔,银凤她们这么快就出台了?”孙石摇头说:“没有,她们今天休息,明天再来?”张永弟心里想:“休息?明天上班?那就不是大姨妈来的问题?”嘴上说:“春仔来了没有?”孙石指着楼上说:“来了,在办公室。”

    张永弟看到他手上的六合彩报,上面是曾道人,白小姐透码之类的,笑着说:“怎么,你们也打六合彩呀?”

    六合彩本是香港马会的一种奖劵游戏,1到49个号码平均分给十二个生肖,2001年是蛇年,蛇就包五个号码。一个星期两期,每期都有出一个特别号码,一旦中买中,是40倍的奖金,机率是四十九分之一,好赌之人个个趋之若鹜,家破人亡的大有人在,内地并不允许搞,是犯法的,只能偷卖。

    六合彩玩法也多,特码是1比40,买平码(除特码外的五个码)赔率是的1比7,二连码(就是两个顺序相连的平码)赔率是1比58,三连码赔率是1比300,大家很少人打四连码,庄家一般也不卖。特平码两连是1比150,还有包码(包生肖),一只生肖四只码,只要出一个(两个,三个也一样),100就赔195,这个机率就相对大一些,输得最快也是这种,很多人包码都是不少于五百的。

    庄家雇卖六合彩的,都是有固定铺面或是交际较广的人,卖十块抽一块,工仔一期最少都有五六百赚;但如果被抓,大部分庄家并不保人,由自己出钱,被抓一次,有关系最少也要两三万,没关系,那就十万也不一定拉得出来,风险极大,也有胆大的工仔私自吃码(别人买的码,觉得不会出,就私自收掉这码的钱,不上缴),而恰巧出的是吃的码,没钱赔,立即夹着屁股一走了之,以后不敢在勇唐出现。

    整个勇唐就有一百五十家在搞,三分之二由黑道占,三分之一就是其它老板占,可以看出六合彩是多么的红火,公安打击力度也非常的严,不下于两抢(抢夺抢劫)。

    邓容江拍着马报说:“打,每期都要花四五十块,永哥,你也打么?”张永弟摇头说:“我对这个不怎么感兴趣?”老吊他们也并不喜欢玩这个,只是偶尔扔个十块八块的过去看运气,曾飞燕却接过说:“永哥,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呀?”张永弟双手来回摸索的比喻说:“打麻将喽,有空我们打打。”曾飞燕眨眨眼说:“可以呀,明天中午请我们吃完饭就可以开台了?”张永弟比着打电话的手势说:“可以,明天打我手机,我等你。”说完拐弯,向偏门走去。

    办公室里,苏明春正看着日本A片,淫荡声充斥着屋子,张永弟身体也起了反应,笑骂着说:“春仔,你怎么这个时候看这玩意?想让你马子上来速战速决呀?”苏明春拍拍肚子说:“刚吃完饭,没事做,奄仔说是今天刚买的新片,就拿来打发打发时间。”

    张永弟摇头说:“看了不发泄,能行呀?”苏明春笑着说:“这些天天都看,跟看电视没什么两样,一关掉就没什么感觉了?”瞄向张永弟搭着账蓬的裤裆时,大笑的说:“要不要叫我马子上来?”张永弟心里大骂:“禽兽!”嘴上说:“不用,把它关掉吧。”

    苏明春关掉后,笑着说:“想上哪个的时候,就叫她们上来,在下面柜里有六七个经典的碟,边放边让她们学,保证让你爽得极点。”张永弟心里说:“这家伙是十足的变态色棍。”笑着说:“不说这个了,权哥今天没来么?”

    苏明春摇头说:“没来,他打电话说,早上的事你办得漂亮哟,你的手下走了?”张永弟点头说:“走了,我让他们过两个月才回来。”心里说:“中午就到WD市,现在可能正搂着他们马子逛街。”苏明春接着说:“那个出钱的发廊仔听说你们砍人砍得这么重,也慌得跑走了,现在警察是抓不到人的啦,听说,你中午又发了一次威,还不到一分钟,两个人就给你横扫在地,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厉害?”说完竖着拇指。

    张永弟谦虚的说:“就一般般了,吕银凤她们今天是有什么事么?”苏明春笑着说:“没什么事,说是累了,休息一天,这是她们的习惯,每个月她们都会这样。”张永弟微笑说:“松弛有度,她们还真会懂得生活,春仔,权哥上次说让我请派出所的吃饭,你认为要在什么时候好一点?”

    苏明春摊着手说:“这个由你,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到时让权哥帮你联系。”张永弟点点头说:“嗯,但现在没什么钱,那就等过半个月后再请,要请哪些人呀?”苏明春说:“所长和指导员我们是很难请到的,周副所熟一点,请他和我们这片区的四个干警,治安队队长也可以请,请的时候要分开时间,不要凑在一起,他们职位可不同?”

    张永弟点头说:“这个我知道,要在哪里请好?”苏明春说:“周副所一定是要到干宋的酒店去,干警在勇唐就行了,反正权哥给你一介绍,就容易跟他们沟通了。”张永弟疑惑的说:“权哥昨天的意思不是说让他不出面么?”

    苏明春皱着眉说:“权哥有这么说吗?”张永弟回答说:“权哥好像说,让我没事就请人家吃饭,这不是说他不出面了么?”苏明春大笑说:“请周副所,他不出面,我们哪够格?到时候你再问一下权哥?”张永弟试探的说:“名叔还没查出是谁刺杀他的呀?”

    苏明春说:“我们做小弟的,哪里会说给我们听?名叔去市内休息,相信不久应该可以搞出一点苗头,到时候就真的有事做了。”

    一零七章

    更新时间2006…2…2122:58:00字数:3365

    华灯初上,天空中的小星星顽皮的眨着小眼,有闲的人们适情雅趣的逛街散心,彩凤楼的小姐们也开始迎取第一个接客高峰,第二个高峰是十点至十一点半,张永弟如昨日一样,坐在厅角吸着烟,打量着进来的个个道貌岸然的顾客,一个理发师坐在椅上看报,而孙石他们在外头坐着,跟着几个候客的摩的仔聊天。

    苏明春像推销员般发挥着口才介绍着活商品,鼓动着顾客掏出腰包,张永弟笑笑,心想:“这也算是拉皮条了吧,自己做这个是肯定做不来的,如果春仔不做,应该找个妈咪来替?”只要是出手阔气的熟客老板,苏明春便立刻介绍给张永弟,相互递烟客气透识,侃味着新旧货。

    一个小时内,进来了二十个顾客,十二个要了小姐,八个是老客,成功率占了60%,不要的是嫌价钱贵,三个进了按摩房,七个直接上三楼放炮,两个包夜带着刘玲和曾飞燕了出去,二千块就到手了。

    张永弟忽然眼睛睁大,站了起来,门口走进来的是自己的老上司陈胜益和经理丰言,心里骂着:“他妈的,丰言的胆子也大哟,这么近,也不怕熟人看到,这家伙工资有三千来块,加上别人私送的,一个月最少也有五千块,来这里玩,看是看上了三朵魁花?”

    陈胜益笑着说:“春仔,银凤她们在么?”眼睛四扫,见到张永弟一愣,张永弟心想:“原来是两个老手?”笑着迎上去,春仔递上烟说:“真是不凑巧,她们不在,小云……”话还没说完,陈胜益便打断的笑着问:“破烂,想不到在这见到你,精神不错嘛,现在在哪个厂呀?”脸上丝毫无尴尬,一副同道中人的样子。

    张永弟笑着说:“现在就在这里帮权哥做事,今天我做东,多谢你和丰经理在厂里一直对我的照顾?”苏明春抢着说:“现在破烂是我们彩凤楼的主要负责人了?”陈胜益惊讶的叫着说:“真的?你小子真是厉害,现在又这么够意思……”丰言却是尴尬的打断摆手说:“不用,不用,她们不在,就算了,胜益,我们走,下趟吧。”

    陈胜益疑惑的扭头看几丰言,心想:“怎么拒绝了,有人请客也不玩?”张永弟心笑:“哈哈,丰言这吊人竟然害怕?有得玩了?”立刻接过说:“丰经理,难得今天这么巧,你还跟我客气什么,你都是老手了,就少让银凤她们陪你一天,看看别的小姐,都是不错的,换换口味,尝尝鲜?陈队,你说是不是?”

    丰言真不知要如何拒绝,额上已不自觉的冒出了汗珠,忙不迭地偷偷用手肘碰了陈胜益手臂,陈胜益见他一脸急于离开的神色,释然会意的帮衬说:“哎呀,我们是专门来找银凤她们的,她们不在,我们也没什么兴趣,谁叫我们是念旧的人?破烂,多谢了,你的这次请客就留到下次吧,我们先走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永弟只好说:“好吧,那明天早点过来,我让银凤等你们。”丰言接过说:“不用,不用,也不知道我们明天有没有时间?”陈胜益附和说:“就是,如果以后有空,我们就来早点就是了。”说完对着春仔点个头,跟着丰言走了出去。

    苏明春点上烟说:“破烂,那个丰经理好像很怕你一样?”张永弟笑着说:“他在厂里都是高高在上,一本正经的,可能是被我碰见他来找小姐,不好意思,他以前经常来呀?”心里想:“妈的,上次借官风骂老子,这伪君子要不要搞臭他呢?”

    苏明春摇头说:“没有,他只来过两次,一次跟我马子,一次跟佳静,每次都是陈胜益带来的,陈胜益是这里的常客,不过,丰经理这家伙很小气,两次都没给过小费,明明搞了三趟就不行了,他就是想尽办法搞五六次,不这样他不甘心,我马子说,从没见过这么小气当官的,如果他再来,除非加钱,不然不会再跟他出台,佳静说得更绝,干脆叫人搞仙人跳,诈他一大笔。”

    仙人跳,就是顾客跟小姐到租房后,然后几个大汉进来诈钱,所以,路边上来搭讪的野鸡邀你到租房去时,要有被诈的心理准备。

    张永弟说:“那你们没搞么?”苏明春摇头说:“没有,这是佳静说的气话,我们犯不着搞这个,风险不小,又赚不到什么钱?如果真的气不过,找两个人收拾他就可以了。”张永弟接着问:“你们以前有收拾过人么?”苏明春点头说:“有过几次,都是她们小姐自己找人搞的,我们没出过头。”

    这时,走进两个年青仔,都是长脸分发,西裤配T恤,左边穿的衣服是黄色,右边的红色,张永弟可以从他们身上嗅到同行的味道,忽然,林芬芬猛地站起,一手抓起旁边立架上富贵竹的花瓶,急冲过去,瓶子的水溅到另两位小姐,小姐“呀”的叫起来时,张永弟他们扭头,林芬芬的瓶子对着红衣服的头部砸下,那一脸愤恨,毒辣的双眼,犹如发怒母狮,恨不得撕碎这猎物。

    张永弟却心里一颤:“她与对方是什么样的仇恨呀?”原本想拦下的手停顿下来,这瞬间,红衣服年青人“呀”一声,抚着额头,血从指缝中渗出,伸手指着大骂:“操你妈的,你发什么吊神经?”接着就是一巴掌扇过去,再抢抓过瓶子,林芬芬哭叫着扑过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双手的长甲奋力往他脸上划去。

    苏明春一把抱住林芬芬大声叫着:“芬芬,你干什么,快住手,快住手,听到没有?”边说边往后退去,后面的理发师也冲上来帮忙拉住,黄衣服年青仔拖着同伴就往门外走,张永弟疾步上前拦着大声说:“你们两个站住,把事情说清楚后再走。”孙石他俩和三个摩的主冲了过来,两位顾客也不敢要强,停下脚步,转过身向旁后退几步,其它小姐才惊醒过来,耳边响着林芬芬怒吼的:“放开我,放开我,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张永弟吩咐着说:“奄仔,拉下铁门,免得过路人来围观,你们女人到房间里面去。”又对着林芬芬喊:“芬芬,停手,是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会替你做主。”黄衣服脸色一变,立即说:“我们是疯子的朋友,我去打个电话叫疯子过来。”张永弟眉毛一翘,见小姐们还没动,大声怒骂着:“叫你们进去,听到没有?”小姐们赶紧慌忙跑动,“疯子,哪个疯子?我不认识?先把事解决再说。”

    苏明春却接过说:“是叫樊奉的那个么?”黄衣服忙点头说:“就是他。”苏明春说:“破烂,是明哥的头号马仔。”张永弟心里骂:“吊人多嘴,我不懂么,用你说?妈的,刚才动手就爽了,现在也不用说这么多。”嘴上说:“这样呀,那你给他打个电话。”又伸手拿过红衣服的瓶子,红衣服犹豫一下,递了过去。

    张永弟接过,顺手对着头部又是一砸,脚板一冲,红衣服年青人抚头抚胸痛呀后退,正好跌坐在沙发上,孙石他俩冲上,张永弟喊着说:“住手。”黄衣服抓着拳头警惕着看,见着张永弟冰冷的眼神,心里胆颤,“你知道你错在哪么?你不该还手,当我们是摆的好看的呀,芬芬,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说:“妈的,这瓶子还真硬,敲两次都敲不烂?”

    林芬芬根本就没听到,眼里只有对方,用力的扭曲着身体,嘴里继续怒吼着:“放开我,放开我,我要你死……”苏明春火气三丈的两巴掌扫过去骂着说:“问你话,你耳聋呀?还要动?”张永弟心里大骂:“我操,你是帮外人呀?”林芬芬一口咬上苏明春的手,苏明春痛得松手,理发师被春仔的叫声一吓,手力一放,林芬芬猛地向红衣服扑去,红衣服抓住她的双手,脚用顶着她胸部,嘴里大叫着:“我又不认识你,你发什么神经呀?”黄衣服帮忙抓着手臂。

    苏明春恼怒的抓着拳头骂着:“操,咬我。”想上前去打林芬芬,张永弟一个跨步,移到他面前低声说:“等两分钟。”耳边传来了林芬芬声嘶力竭的怒控声:“不认识我,不认识我?骗我说有工干,帮我找工,一千五就把我卖了给发廊,你这王八蛋,我要你死……”

    红衣服恐惧的结巴说:“你……你……你……”双脚一蹬,林芬芬后退,又被黄衣服的甩到一边,张永弟怒叫着说:“给我往里打。”说完冲了上去,黄衣服首当其冲,手臂架挡瓶子时,鼻子先挨一拳,胸部又挨一肘,随后抱着下体翻倒在地。

    苏明春和理发师紧接而上对红衣服的猛攻,随后张永弟又加入阵营,留黄衣服的给孙石和邓容江加工,痛叫声在房里传荡,林芬芬这时才惊醒过来。

    足足两分钟,两人瘫成死虾状相排,衣服已让揉皱不堪,五彩花开的面庞印记在光滑的瓷砖上,张永弟把瓶子递给林芬芬说:“给你,再去敲几下,春仔,打电话让疯子过来。”林芬芬抓过瓶子走上去对着头部就是三下,张永弟连忙抢过瓶子说:“够了,死人就不行了,你休息一下,能详细的说说你的事吗?”林芬芳这次倒是听话的坐上沙发上,粗喘着气,张永弟心里说:“妈的,一千五就卖一个人,还真不是人,真想废掉他。”

    一零八章

    更新时间2006…2…2223:01:00字数:3567

    苏明春挂了电话问:“破烂,疯子来了怎么说?”张永弟弯腰捡起富贵竹扔进垃圾篮,拍手说:“还用怎么说?婉转一点的实话实说呗,谁让他们动手打女人?”扫了披头散发的林芬芬一眼,明显的强词夺理,苏明春笑笑,心想:“反正破烂出头,也怪不上我的头上。”然后没好气的说:“芬芬,发什么呆,人也帮你教训了,赶快说说你的事?妈的,女人发起疯了,这力气也真够大的。”根本就没想到张永弟是在借机报复顺意餐厅的耻辱。

    黄云带头走过来,张永弟摆摆手说:“不用过来,你们呆在里面就行了,芬芬,我们到楼上去,奄仔,你们在底下看着,疯子过来了,就带他们上楼。”心里说:“芬芬一说伤心事,可能又会引起她们某些同感的伤心事?”说完拉起了林芬芬,林芬芬又是对着红衣服下裆猛踢两脚,才跟着他们走,留下痛嚎的罪人。

    办公室里,林芬芬娓娓道来:“两年前,我和三个姐妹从老家到WD市,经老乡介绍,进了一家大工厂,可体验出来后,只有我是乙肝,不过关,被迫出厂,只好在外面住在便宜的旅店。”苏明春犹如触电般,立即跳开一米指着骂说:“你有乙肝?我操,以前跟你吃饭,那我不是被传染了?”张永弟也是一惊:“春仔有了,自己也不是被感染上了?”

    他们这里犯了一个概念错误,由于社会上的药品广告的虚假宣传,把乙肝说得非常可怕,加上人们对乙肝传播途径的误解,人们都“谈乙肝色变”,唯恐避之不及;但全国乙肝患者占了总人口的十分之一,每十个人就有一个是乙肝患者,这么庞大的数字,谁能避免接触不到呢?

    乙肝的传播途径主要就是经血和血制品、母婴、破损的皮肤和黏膜及性接触传播,日常工作或生活接触,如同一办公室工作(包括共用计算机等办公用品)、握手、拥抱、同住一宿舍、同一餐厅用餐(注:像口腔破裂出血了,还一同进食便有可能传染,如口腔正常,不会传染)和共用厕所等无血液暴露的接触,一般不会传染。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说是可以彻底根治乙肝的方法,但预防却是很容易,只要去注射乙肝疫苗,可以放心同乙肝患者交往,也可以结婚,生育。(注:这些只是大概介绍,阅完这一章后,请上网查阅详细情况,了解必要的一些注意事项,必紧记,增加你的医学常识,免得粗心大意,感染上了,说是受此书影响,本人概不负责。)

    我国《病毒性肝炎防治方案》(试行)已经明文规定:乙肝病毒携带者除不能献血及从事直接接触入口食品和保育员工作外,可以正常学习、工作和生活。

    条规是这样规定,但乙肝患者在社会上受到歧视的例子比比皆是,很少单位会照着做,无奈退学,伤心下岗,求职不收,亲朋躲避,情侣分手等不胜枚举,尤其是在高发区的DG省,工厂的打工者对这些事是耳熟能详,最突出的就是公务员报考的限制,你再精英也不行,可以用“弱势群体”来说也不为过。

    根据中华医学会2005年1月发布的《中国乙肝患者生存和治疗现状报告》显示,60%的乙肝患者在得知自己患有乙肝后彻底改变原有的生活习惯和生活状态,超过50%的乙肝患者因为乙肝失去了理想的工作和学习机会,47%的患者担心单位如果发现他们患有乙肝后会失去工作。

    林芬芬脸色立变,大声反驳说:“书上说一起吃饭是不会传染的。”苏明春疑问说:“你说是真的?”林芬芬叫囔的说:“我去书店找过书,口水是不会传染的,只有zuo爱或者输血,不信的话,你也可以去找书,去问医生?”苏明春松了一口气侥幸的低声说:“还好,我没有上过她,不然他妈的就惨了。”

    张永弟也放下心,心说:“上次进厂体检没事,这次要是被传上还真冤,真要去找这方面的资料看才行,不能掉于轻心了?”看着林芬芬,她盯着苏明春,牙齿咬着嘴唇,面容愤恨,眼泪不断往下流,双手紧抓着沙发布,手臂绷得紧紧,手筋直露,极力控制着怒火,张永弟连忙说:“芬芬,那后面呢?你接着说。”

    苏明春抬头,见她仇视,心里一冷,攸的站起来便破口大骂的说:“丢你老母的,看什么看,如果被你传染上,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边说边走上前扇一巴掌过来,张永弟立即抓住手说:“春仔,动什么手,你先下去。”心里骂着:“这吊疯子,吃错药了,一点也不念旧情?哪个人有了这病还会告诉人家的?”说完拉向门口走去,苏明春继续骂着说:“你今晚给我收拾东西滚蛋,明天不要给我见到你。”

    虽然越过张永弟直下驱逐令,张永弟也默许了,她并不适宜继续留在这了,把苏明春推出门口后,嘱咐的说:“芬芬这病不要说出来,免得搞得大家都慌起来,懂不懂,等会套套疯子的口风。”关上门后,安慰的说:“别理他了,如果后面的不想说,就不用说了,上去收拾收拾东西,我送你到旅馆去住一晚。”

    林芬芬忽然抚脸痛哭起来,张永弟叹气,拿过纸巾递了过去,林芬芬接过轻拭后,哽咽的说:“那些姐妹知道我有乙肝后,就找借口说是加班,都不来看我了,我人生地不熟的找了几天,不是要熟手,就是要体检,还是找不到一个厂,身上的钱也快花完了,我去厂找姐妹借钱,她们给了我三十块,就叫我以后不要再找她们了,我想不到她们这么狠心,一点老乡情的不念,我也恨老天,为什么会让我得这个病?”说到这又痛哭起来。

    “白天走累了,晚上只能躲在房间里哭,就这样找了三天,每天只是吃四个馒头,还是找不着,我的钱才剩二十二块五毛,那时候,一个晚上的房钱要八块钱,我又不敢搬出去,因为治安员晚上都在抓暂住证,如果后面两天还找不到,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她说到这,又顿了顿说:“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就有许多五六个人的作坊厂,每天都有招工,辛苦是辛苦一点,但都不用体检的,可是老乡没带我去找,我又不知道,其实,第二天,我就打算往那方向去找,可就在当晚……”面目一憎,咬牙切齿的语气说:“碰到了这刘星王八蛋,他经常来旅馆玩,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是在观察我,他骗我说可以介绍我进厂,但发工资后要给五十块钱的介绍费,我很傻的就答应了,就这样被他一千五卖给了一家发廊,跟电视上面的一样,不愿做,就让人家毒打,最后只能屈服,我根本没勇气说去自杀。”

    她眼泪涮涮又流,张永弟倒上一杯水递了上去怜悯的说:“喝口水吧?”她接过慢慢的边喝边擦拭泪水,静默了几分钟后又说:“我相貌不靓,能卖上一千五,是因为我是个处女,开个苞最少要两千五,有了第一次后,后面就慢慢的适应了,干了四个月后,老板被捉了,我也自由了,但我已习惯了这样赚钱,没有去重新找厂,不用担心别人说我是乙肝,受人家歧视目光,也可以报复这些臭男人。”

    张永弟心一凛:“如果她得的是艾滋病,那……真的不敢想象,还有多少这样报复心理的小姐存在?”此时,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了玩小姐的风险,收起了以前不玩白不玩的思想,轻声问:“你现在是不是想杀死他?”林芬芬摇头说:“不想,我只想让他变为太监,或者断手断脚,让他痛苦一辈子。”张永弟心说:“还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刚才她那两脚不知废掉他没有?”

    林芬芬站起来真诚鼻腔的说:“永哥,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我上去收东西了。”张永弟歉意的说:“芬芬,真不好意思,春仔都开这口,我……”她微笑的说:“永哥,不用说,我知道,哪里都是这样的?我们这种人,到哪还怕没地方?”说完走出了门。

    不一会,苏明春带着低沉的樊奉走了进来,张永弟立即说:“疯子,真不好意思,你朋友动手打了女人,我们……”说到这停顿,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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