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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苏明春带着低沉的樊奉走了进来,张永弟立即说:“疯子,真不好意思,你朋友动手打了女人,我们……”说到这停顿,心里却是暗乐:“以后有机会,老子还要整你?”樊奉点头说:“春仔跟我说了,也不能怪你们,哎,那女人底是怎么回事呀?”张永弟把林芬芬的事说了出来后,樊奉接过说:“春仔说她不听话,今晚就把她赶走,我直接带她走就行了。”
张永弟一愣,心说:“带她走,她还有命?春仔这王八蛋嘴巴这么臭?肯定在小姐面前摆威风,说什么不听话就赶走之类的,他妈的,以后找个机会要换掉他?”嘴上笑着说:“刚才我才答应送她走,如果给你带走,小姐对我们可就失望得很,以后哪个小姐还会来这?毕竟这事也怪不得她,是谁都会这样做的?谁知道会这么巧,碰上了也是天意,你说是不是?只要过了今晚,以后你们碰到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们也不管,怎么样?”
樊奉沉默吐着烟,苏明春说:“这样吧,你朋友的医药费……”张永弟立即打断说:“看在你面子上,我们给你朋友一千五的医药费,这事就算了。”心里怒骂:“操你妈的春仔,什么吊事都要捅出来,不给钱,他又敢怎么样?白白浪费了一千五?”如果不接受这台阶,关系倒搞硬了,樊奉只好吁着气点头说:“那好吧。”
送樊奉他们走后,张永弟说:“春仔,你刚才是不想说医药费全包?”苏明春点头说:“是啊?”张永弟骂着说:“你不知道那家伙被踢到老二了,如果废了,要赔多少钱?”苏明春怔然不说话,这个倒没想到?张永弟又和气的说:“好了,叫他们收拾一下开工了,我送芬芬出去。”
一零九章
更新时间2006…2…2421:45:00字数:2647
八点半,张永弟开着车回到勇唐彩凤楼,发廊已打扫干净,原先扔掉的富贵竹又摆在原来地方,小姐们又坐着接客,大家都兴奋谈论着刚才的事情,先前林芬芬与大家离别时的伤感毫不存在,真是友情淡如水。
苏明春问着:“送她到哪呀?”张永弟说:“到夹长镇那去了,她那边有朋友,晚上不出去,还真不知道那里人这么多,热闹非凡。”心里说:“她可能要在那就业?”苏明春说:“有空去那里的亚泰酒店,那夜总会的小姐是很靓的?”张永弟一笑的说:“你这家伙三句就是不离女人?”又低声的说:“难道你还不怕那个病?”苏明春一愣,又轻声回答说:“明天去找书翻翻看,看要注意什么?”
黄云讨好的说:“永哥,刚才你好厉害哟,几下就把黄衣服的那个给解决了。”孙石附声的说:“就是,永哥的手脚就是快,等我们反应过来,那家伙就倒地了,跟中午干得一样。”邓容江拍马屁的说:“也不看永哥是什么人,三五个都搞不过永哥,何况是这一两个,今天也是打得过瘾,我们还是第一次在这里教训人。”
张永弟笑的说:“你们别捧我了,我都脸红了,喔,第一次?那我运气还真是好,刚接班两天就碰上了,等下关门后,大家去喝酒庆祝庆祝,奄仔,顺便叫上那几个冲上来帮忙的摩的仔。”又对苏明春说:“这事要跟权哥说说,顺便让他跟明哥打声招呼,不然碰到明哥,真不好说。”苏明春说:“我已经跟权哥说了,权哥说你处理得很好。”
张永弟说:“这样我就放心了,对了,在勇唐,就我们这几个是权哥的手下么?”苏明春说:“嗯,大部分都在干宋,怎么了?喔,如果有事想要人,可以找丰哥明哥他们。”孙石接过说:“永哥,如果你想要人,跟我们一说,马上可以给你拉二三十条人过来。”
苏明春拍着肩说:“你现在在勇唐也是响当当的,没人敢惹你的。”张永弟一笑的说:“是么,看来还是拖名叔的福,不跟你们说,现在也没什么生意,我出去逛逛,等会回来喝酒。”
张永弟开着车到了二村夜市里的书档旁,下车找了几本病理书,阅读了乙肝的相关资料,心里才有了底:“如果戴上了避孕套,zuo爱就不怕传染了,明天要去干宋防疫站注射乙肝疫苗才能真正的放心,还要再问一下春仔,那些小姐要不要也去体检?”又伸手去拿《朝鲜战争》,准备租这本书,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拿起了这本书,
张永弟的手停顿在那,扭头一看,书在一个年青的保安手中,他叫着:“老板,租这本。”张永弟觉得这人挺眼熟的,皱着眉想:“在哪见过这人呀?”保安面无表情打量了张永弟一眼,对张永弟的直看感到不爽,又转头掏钱,张永弟想起来,原来是与发廊仔冲突的那个聚豪厂门卫,心里说:“如果再用挑衅的眼神看老子,就收拾你。”
年青的老板走过来,“十块钱押金,一块钱两天。”边说边拿笔记,张永弟指着问:“老板,还有没有这本书?”老板笑的说:“没有了,今天没带书过来换呀?”张永弟是在这办月租的,一个月十五块钱,每次拿两本,看完便来换,张永弟说:“没有,算了,就天租《*传》吧?”老板笑的说:“不用了,都是老熟客了,你拿去看,到时候一起拿过来就行了。”这老板倒还挺会做生意的,张永弟说:“那多谢了。”
保安付完钱,刚一转身,三个杂黄发的年青仔迅冲过来劈头盖脸就对着他打,一个穿蓝色短袖衬衫,两个穿宽大T恤,一黑一黄,旁边的人立即散开,张永弟是后退一步扶着车。
保安的书掉上地上,人被击的惯性半侧腰的趴在书摊上,整个空门让人痛击,保安随手抓起书本往后乱甩打,脸上是鼻血流流,可惜双拳难敌六手,被人夹击又跑不开,手脚架挡,被人踩到在地,恰好档位底下是空的,他一个侧身翻,滚进档位下,从老板那一头钻出去,撞了老板一下,奋命的撒腿就往另一头跑,只要三五分钟就到聚豪厂,那穿短袖的迅速跳上档位上,头部撞得灯管来回晃动,他半弯腰的准备跃下追去,黑T恤的拉住说:“算了,不用追,我们快走,妈的,算他走运。”说完扭头就吐了一口水,正好吐到张永弟左脸上。
张永弟条件反射的五指一抹一往下甩,双眼愤怒一瞪,但没想过要动手,毕竟他也不是有意的,没料到肇事者却一句:“看吊看?”边说边上左拳顺摆过来,身子半转,变成正对张永弟。
如此嚣张,张永弟怒火三丈,上前移一步,左手臂挡开,右拳背狠狠砸上他的脸部,左膝撞向他肚子,听到鼻梁骨咔嚓之声,他抚脸惨叫声响起后退时,张永弟的左手掌已顺势对着跳在档位上短袖者的右脚裸用力横拍,“砰”的一声响,短袖重重的砸在书上,脑袋嗡嗡作响,五脏六腑震得发痛,身子呈屈状型侧摆。
张永弟右拳对着短袖者右大腿处猛击两下,再借着悦耳的‘惨叫’声中,双手撑在档缘边上跃起,右脚踢向白T恤的胸口,黑T恤和同伴蹬蹬后退,张永弟迎欺而上,转到黄T恤身旁主攻他,脸部,胸口,肋骨,凌厉的攻击无处不在,黄T恤无法抵挡,惨叫连连,给一记小拐角勾倒在地,张永弟连踢两脚脸部后,见黑T恤的要逃,立即追上,一把抓住头发往回拉摔,右手再一旋抓住敌对的右手,左手做撑点,拗断了对方的右手,让他在地上痛嚎翻滚,转向短袖。
短袖的按着大腿,恐惧的向老板内侧翻去,张永弟眼疾手快,两只手及时的抓住他的两只脚往外一拉,给人们表演了一回“空中落体”,痛苦声刚喊出,又接受新的洗礼,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家伙变成了三只死狗,观众们成了一圈圈的水纹状,挤满了道,角色变换如此之快,让多数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要随便欺负人,即便是你人多!”
张永弟扫了人群一眼,一张熟悉的面庞进入眼帘,“原来是那个被冤打的短黄毛,发廊仔报仇走了,他却继续报仇哟?”他脸上表着焦急,见张永弟望着他,立即心虚的低下头,张永弟用衣服抹了脸部一下,捡起了折皱的《朝鲜战争》拍拍,对着怔然的老板笑笑,插在腰后,坐上车开动,人们迅速让开了一条道。
短黄发立即跑进扶起他们,着急的问:“怎么样?我们快点走,聚豪厂的保安可能会追过来?”黄T恤点头嘶声说:“赶快去叫车,妈的,衰得死。”短袖擦着脸上的血走过来怨言说:“都是蜜蜂,手这么多,不然……”短黄发的打断说:“别说这些了,快点走吧,保安如果来,我们就完了。”说完跑出去叫车。
黄T恤咧着嘴说:“不要这这些话,谁会想到那吊人这么厉害?下次让我们见到,再拿刀劈他,操……”白T恤忍痛的咬牙点头说:“等我们伤好,就找他,这个仇一定要报!唉哟,痛呀,你小心一点,别碰到,他妈的,唉哟……”他们相掺的慢慢往外走,坐上摩托车刚走二分钟,聚豪厂的保安们果真气势汹汹的追了过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一一零章
更新时间2006…2…2522:45:00字数:2520
二十五号,星期一,张永弟到干宋防疫站,才知道接种乙肝疫苗前还要检查乙肝“两对半”'就是表面抗原(HBsAg)、表面抗体(抗-HBs)和核心抗体(抗-HBc)',当化验结果出来时,根据结果来决定是否进行接种疫苗,比如,阴性者,转氨酶正常,就必须注射,表面抗体(抗-HBs)阳性者就不须注射,因为体内已经产生抗体。
接种疫苗还要分三针,注射第一针后,第二针在一个月后,第三针在六个月后(俗称0、1、6方案接种),价钱也就三四十块钱,而且接种疫苗后获得免疫力不呈终生,一般保持在三至五年,因此受种者每隔三年都要去检查,看是否需要复种。
由于结果到下午三四点钟才能出来,也预味着第二天还要来一趟,张永弟回到勇唐是九点半,见夜市那头围了许多人,开车过去,挤进一看,见停了三辆文化局的车,八九名灰色制服的办案员正分散没收着档位上的碟,磁带和书,而档主们一脸欲哭无泪的受着办案员的询问,原来是打击盗版的,最后,搬完一空,办案员开了一张单给档主,人也不捉,便开车走了,看来量是不多,还够不上拘留。
说到盗版,中国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中国每年保护知识产权,打击的力度都是巨大坚决的,但都没能收到什么成效,每年都是春风吹又生的趋势,屡禁不止。相信大多数有知之士,心里都在想提倡用正版,拥护正版,可实际行动中,尤其是普通的打工者和学生,还是倾向盗版,它便利得实在太多了,说句实在的,网络玄幻文学的蓬勃发展,还是盗版书的推波助澜的功劳。虽然盗版自然有些小小好处,但毕竟损害了国家的税收利益,过‘大’‘大’‘大’于功,也许,只有当大部分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盗版碟盗版书才会失去它的庞大市场。
张永弟心想:“这书老板昨天才给我们打架搞了一下,今天又给人家来收了,还真够倒霉的?”问着书档老板:“他们写了什么东西给你?”老板递上单说:“就是让我到干宋文化站去交罚款,傻瓜才会去?”张永弟接过一看,单上记着收缴地址,数量四袋,办安员签名,再加个文化站的公章就没了,也没写罚多少钱,什么时间去交?
张永弟问:“你不去交,那就是不想在这做了?”老板笑说:“做,哪里不做,等下就重新去进货,这钱交不交都无所谓,交了也拿不回书,他们也不会来捉你什么的。”张永弟笑着说:“既然这样,他们还要你们去交钱干嘛?”老板说:“谁知道,可能会吓到一些人去交吧,每年他们都要来搞一次,不过以前都是收碟,也就收一点黄色书,不知道今年发什么神经,什么书都收,妈的,亏了两三千块钱。”
张永弟说:“那他们的碟亏多少?”老板说:“最少也亏七八千块钱,白做两三个月。”张永弟说:“碟的生意这么好?”老板忽觉自己说漏嘴,又挠挠头说:“差不多吧!”
张永弟递回单又说:“看到你卖《龙虎豹》《火麒麟》这些,他们也不捉你去哟,算是运气好?”老板接过说:“又不是大量搞批发的,也就两三本,不过,他如果真的要搞你,也是可以的,我在这搞了三年,还没有听说是捉过人的。”根据刑法三百六十四条,传播淫秽的书刊,影片,音像,图片和其它淫秽物品,情节严重的,可以处于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一月以上,六月以下)或者管制(三月以上,二年以下)。
其实,书档上除了两三本《龙虎豹》《火麒麟》,还有十几本不带裸体彩图的色情书,认真追究起来,绝对可以拘役,话又说回来,像平时治安队到夜市巡逻都视而不见了,文化站的要拘人,也许还要联合别的部门,这又太麻烦,毕竟不是什么大案。
老板又说:“你有没有什么人胆大一点,到国道那里像卖报纸那样去拦司机卖,一本可以卖到五六十块钱,一天最少可以卖七八本,多的时候二十本都行,我有朋友就这样做,要搞,我可以帮你联系出货的人,平时卖是二十五,可以多便宜三块钱。”张永弟说:“你怎么没去做?”老板摇头说:“我没那胆,又不认识人,给警察捉到,最少都要关十五天,在外面混的就不一样了。”
张永弟又说:“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混?”老板说:“你这段时间换书都没穿保安服,又经常看到你跟几个混的在一起,就猜你……”说到这停下来笑笑,张永弟笑的说:“你还真是聪明哟,怎么会想介绍这活给我呀?”老板笑笑说:“没什么,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么。”说完递了烟上来。
张永弟心想着:“妈的,还真是无奸不商,这么快就懂得搞投资?”接过点上说:“到时候我问看谁要去搞,再跟你说,有没有什么帐需要我们去帮你收的呀?”老板眼睛亮了一下,又摇头说:“暂时没有。”张永弟见他样子,心里猜测他肯定有事,以后可能会找上自己,但嘴上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是哪里人呀?”老板说:“叫吴玉俊,江西的。”张永弟说:“你们江西很多都是做生意的嘛,对了,文化站的下来,老板都没通知你们么?”
吴玉俊摇头说:“没有,只有检查消防领导视察什么的,才会有通知,这个,他哪管?又不是说他们经常来收,你昨天真是厉害,三个人都不到两分钟就给你搞定了,后面那些保安追出来,我跟他们说,他们还觉得不可思议,会有这么巧的事。”张永弟莞尔一笑的说:“保安还追出来,还真够可以的,不过,你们夜市的保安真的是没尿,多少人在这闹事,我都没见他们管过?”
吴灵俊说:“他们就只会欺负我们这些摆档的,白领工资的,他们每天都说晚上巡逻放哨,上个星期还是有人来偷碟,偷音机,丢了,老板不会赔,罚了保安的工资也是进他的腰包。”张永弟知道,夜市里收档都是在十二点,直接把三色纸往上盖,再用绳绑就行了,人家要偷,拿把小刀把纸布一割,实在简单得很,问着:“你们叫老板换掉保安不是可以了?”
吴灵俊说:“换了两三批都是这样,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现在他们卖录音机的都是睡在档位底下,不说了,我要去拉货了,免得大家晚上过来看到档位干干净净的,还以为我跑掉了。”张永弟说:“你不怕文化站的再倒头回来?”吴灵俊说:“不会的,人家有点料交差就行了。”
张永弟说:“你拉货的地方远不远?”吴玉俊说:“不远,就在夹长镇。”张永弟说:“需不需要我送你过去?”心里想:“看看他去那拉货的也是不错?”吴灵俊一愣,摇头说:“不用了,多谢你了。”说完便走了,张永弟心说:“精明的家伙。”
一一一章
更新时间2006…2…2622:02:00字数:4329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张永弟打着哈欠拉开门,老吊一脸兴奋的说:“还在睡呀,快点洗脸,我刚才下来买烟,见到上次和我们一起溜冰两个妹仔走进电脑培训中心,其中一个是带你的,另一个是老关要泡的,忘记她们叫什么来着?我走过来,见她们在学电脑,上次没抠到,老关他们现在又不在,机会来了,靓的那个,是你抠,还是我抠?”说完还舔舔嘴唇,擦手磨掌的。
张永弟一笑,扭扭脖子说:“看你这色样,给你抠,哎,怎么就你一个,黎老他们呢?”老吊摆着手说:“他们还在睡,不用管他们了,快点洗脸去,都快十二点了,我们还可以顺便请她们吃顿饭,然后,嘿嘿……”一副将要手到擒来的得意样,张永弟甩甩脖子,扭扭腰,转动手腕和脚腕说:“那等会你马子看到……”老吊立即说:“她跟小芬到镇上去买衣服了,十点多才走的人,起码要到下午才回来。”张永弟弯身拳头按地,做起了伏卧撑。
老吊急着说:“还做什么伏卧撑?时间紧急。”张永弟说:“她们不是才刚进去么,最少得半个小时才走人……”老吊打断的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下午再锻炼还不是一样么,快点啦……”张永弟摇头站起来说:“真受不了你。”说完走进涮洗室。
五分钟后,张永弟走出来,老吊正拿着一根棉签转着左耳说:“老变早上打电话过来说,可能这两天他就上来了,在家实在混不下去,跟那两个黎老怎么都搞不来,到时候你让不让他跟我们一起混?”张永弟套着衣服摇头说:“不让,上次你不是说过,他胆小,又不耐打,上来只能搞他进厂,也是好久没见陈平了,老变上来后,我们聚一聚。”
老吊扔掉棉签,重新拿新棉签又掏向右耳骂着说:“陈平这鸟人,上次出事才借五百块,我们没事了,他也不过来看看,还用理他干嘛,老变要找厂,不是容易?现在大把厂在职招普工,开着摩托车随便去找,哪还用找他?”
张永弟摇头笑着说:“上次我还钱给他的时候,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要过来,我没让,来了,你哪会给他什么好脸色,搞得大家也不好。原来我也是有点怨他的,不过,后来想想,他也是有老婆的人,哪里还像我们这样不正经的乱花钱,再说,他能拿出五百,比老关他们老乡拿五十一百的强吧?”老吊“哼”的一声,反驳说:“他一个月一千多,人家才几百块,怎么能比?”
张永弟指着笑骂说:“你还真是要钻牛角尖哟,他也就一千二而已,我就不信他们老乡没有上七八百的,七八百的才给五十一百,有得比么?”老吊手指停顿一下,扔掉棉签,拿起纸巾擦着耳朵不说话。
张永弟叹了一口气又说:“别忘了,你刚上来的时候,人家还给你几百块钱花,还有,我能当保安,他也是帮了不少忙,怎么说,他也不算特别小气的人,都是一个农场出来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要计较这些了。”
老吊“啧”了一声说:“嗯,知道了,老变上来那天我多敬他两杯酒就是拉。”扔了纸巾,然后又拿起床头的手机摁着键说:“妈的,买得起养不起,如果不是接听要这么贵,我也搞个手机挂挂,抠妹仔速度也能快一点?哪天借我充充场面?”张永弟扎着腰说:“你等下就可以拿去充场面呀?”老吊摇头说:“暂时没这必要,我要看看这妹仔喜欢什么的先?”
张永弟穿上皮鞋说:“我那几个干弟干妹也在这学电脑,等下如果她们也在,你就自己去抠了。”老吊说:“你……好,知道了,如果她俩肯跟我出门,你就出来。”张永弟点点头又说:“她们不出门,我就叫两上发廊妹来一起来吃饭,这是我答应她们的。”老吊笑着说:“知道,你跟我说过,说实话,也是一个多月了,你也该泄泄了?”张永弟一掌拍过去笑骂着:“我还用你教?”
两人走进培训中心环视,李盛信他们并不在,程小英和小慧却在,而且就在周茹萍和刘香身边,都穿着厂服,老吊轻推着张永弟说:“刚才小英还不在,就这么一会,她就来了,真是够巧的,如果二筒再过来,就好玩了,你真的不想抠小英呀?”
张永弟一怔,心想:“自己不是不打算去追她么,怎么一想到当着她面去抠别的姑娘会感到别扭?”掏出烟准备点上,小周老师站起来说:“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禁止吸烟。”又指了指墙上的“禁止吸烟”的红牌,张永弟点点头,歉意一笑,拍着老吊说:“你自己去吧,我在隔壁小店等你。”说完点上烟,迈出门。
老吊扑哧一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头,向她们走去,“小英。”声音响亮,学员们都望过来,程小英扭头一怔,又疑问说:“怎么你也在这学……”又觉得说得不对,停顿下来,老吊摇头,竖着拇指指外头说:“没有,破烂在隔壁等你,他说有事找你……”又对着小慧点点头。
程小英“喔”的一声,心里不自然的惊跳起来,感觉有些慌乱:“他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怎么要叫别人来叫?”脑海里又想起哥哥的警告:“他现在出来混了,你不要再跟他来往,不然,你就离开勇唐转厂。”小慧推着她说:“还不快去?”她又是“喔”的一声,合上书拿起来,小慧笑的说:“书放在这,等会我帮你拿回去就行了。”她点点头离开了坐位。
张永弟正低着头抽着烟,程小英轻声的说:“你找我,什么事?”张永弟抬头一怔,站起来脱口而出:“我没找……喔,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说,那天我对你哥的态度,你不要太在意,老板,拿两瓶可乐,不,是六瓶。”程小英明白了,是老吊自个的主意,笑的说:“没什么的,那你现在搞什么呀?”
张永弟拉开罐环,插上管,递上说:“就帮人家看场子。”程小英推脱的说:“不用了,我不渴。”张永弟笑的说:“难道跟你哥一样,不把我当朋友了?”程小英连忙摆手说:“不是的,不是的。”张永弟说:“那你还计较什么,接住。”程小英接过后,张永弟又开一罐说:“坐吧。”
程小英说:“不用了,我站着就行了。”张永弟喝了一口说:“我跟你哥那个只是小事,你不用理会,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尽管叫我,不要见外,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写给你,老板,拿支笔和纸给我。”
程小英接过纸,看着号码说:“你的字写得真漂亮!”张永弟笑着说:“哪里,马马虎虎了。”程小英吸着可乐不说话,张永弟吐了两口烟,不知得说什么,静默了一分钟后,便问:“电脑学得怎么样了?”程小英说:“基本上可以打字了,不过速度比较慢。”张永弟说:“那不错嘛,你还是很聪明的,我前两天也是带了几个朋友来这报名,哪天碰着了,介绍给你们认识认识。”程小英点头说:“好啊。”然后又是彼此沉默。
山猫开着摩托车驶过,望了程小英一眼,程小英轻声的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就进去了,小慧还在里面。”张永弟舔了嘴唇,扔掉烟说:“叫上小慧,我们一起去吃饭?”程小英摇头说:“不了,我们在厂里吃过才来的,那你去吃,我进去学电脑了。”张永弟笑着说:“那随便你们了,我去叫老吊,老板,拿个袋子装装。”
程小英一走,老吊扭头,惊呼的对着周茹萍她们说:“哇,是你们呀,这么巧?没想到你们会这学电脑?”说完拉过椅子就坐在她们身边,众人目光又聚集在他身上,“怎么都不见你们去溜冰了,我们每天都在那找你们,都是高兴的去,失望的回。”叹了一口气,又变脸笑着说:“上次你们说得真对,有缘自会相聚,看来我们真的有缘。”
刘香直言不讳的说:“骗人,我们每个星期都去两三趟,都没见过你们,还敢说天天等我们?”小慧忍住笑意敲着键盘,老吊心里骂着:“就是丑人嘴巴多。”一脸正经的说:“谁骗你们,你们可以问问卖票的,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又对着周茹萍说:“你说,你们都是多少点钟去的?如果是白天,或者是晚上十一二点,我们哪等得到?”周茹萍扭头一笑,又回头继续打着键盘,而刘香噘着嘴说:“我们都是晚上七八点钟去的。”老吊摇头说:“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们……”
刘香打断的说:“怎么不可能,昨天前天我们都是七点钟去的。”老吊“喔”的一声:“难怪了?”说着伸着手掌翻翻,又指着脸上的伤痂又说:“上个星期我们跟人家打架了,你看,都是伤,休息了一个多星期才好……”刘香说:“我们前两个星期也是七点去……”
周茹萍拉动她的衣裳的截断轻骂的说:“争这些干什么,你什么都知道了,还说这些,快点打电脑了,周老师都在盯我们了?”老吊扭头看一眼,翘着嘴,举着拳头说:“怕他干什么?他敢骂你们,我帮你们教训他,对了,刚才你说知道什么?”刘香笑的说:“没什么,不跟你说了,我要打电脑了。”
老吊心说:“老子本来就没打算跟你说。”发挥厚脸皮对着周茹萍继续说:“那两个姐妹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刘香却随口说:“她们在厂里面。”老吊又摆着拇指说:“哎,两位,吃饭没有?先生我请客,一起去。”刘香说:“吃过了,谢了,你不要再打扰我们好不好?”老吊心骂着:“妈的,你这三八电灯泡老是接过嘴,还说打扰你?”脸上笑的说:“你们什么时候去溜冰,我请你们,我把Call机号码留给你们,想去就Call我?”说完想拿过桌上的笔,周茹萍摇头说:“不用了,李楚楚,李倩倩,你们都认识吧,我们是在一条拉上的,你们都有女朋友了,是不是?不用对我们再浪费精神了。”
直截了当戳穿他的意图,老吊脸色尴尬,心里直骂:“他妈的,浪费了这么多口水,还丢人丢到家了。”但立即随机应变的说:“你们可别误会,我们是有女朋友,可破烂没有呀,他那人比较内向,又不会哄女孩子。”又指着刘香说:“你跟他溜过冰,是知道的啦?我们成双成对,他形影孤单的,看着真是难受,我就想找机会让你们多接近接近,看他能跟你们哪个成一对,唉,她表妹也是的,跟你们这么熟,也不懂介绍介绍,就不用我们多心了,还让你们误解我,真是好人难做呀。”心里松了口气:“破烂,我的机会让给你了。”
刘香怀疑的说:“你说的是真的?”老吊摊着手说:“这信不信由你喽?”刘香说:“那刚才出去那女孩子不是他女朋友?”老吊摇头说:“不是,不信你问她?”指向小慧,小慧还没反应,老吊接着说:“叫她出去,是因为破烂跟她哥有点矛盾,让她去说说而已,不过,以后他们继续接触下去就不知道了。”正说完,张永弟他俩走了进来。
老吊说:“你们怎么说得这么快?”张永弟分着可乐说:“肚子叫了,没办法。”面对递上的可乐,周茹萍她俩自然的接过说:“谢谢。”程小英感觉俩女在打量着自己,老吊说:“谢什么,都是朋友。”张永弟说:“老吊,你介绍没有?”老吊拍着手说:“还没有呢?你来介绍吧。”张永弟指着说:“这是小英,这是小慧。”又指向周茹萍,“这……”尴尬的摸摸鼻子,看了老吊一眼,老吊低着头喝着可乐,装作没看见。
刘香主动的接过说:“我叫刘香,她叫周茹萍。”程小英瞥了张永弟一眼,甜笑着对她们点点头,张永弟挥着手说:“走吧,一起吃饭。”小慧立即望向程小英,见她摇头,连忙拒绝,而周茹萍她俩也是如此,老吊只好站起来笑着说:“那我们先走了。”
一一二章
更新时间2006…2…2721:58:00字数:3936
夜市池塘尾端边的树荫下,五六桌麻将声噼噼啪啪响个不停,往这里再走几米,便直通兴建路,路旁耸立的大楼,完全遮挡了来往车子驶过掀起的尘灰,再加上池塘边茂密的枝叶,这里从早到晚,不必担心火辣的阳光直射而下,四面通风,正是休息打牌的好去处,而供应麻将桌的就是旁边的一家市多店,每张桌收十块钱台费,老板叫郑方,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年青男子。
黄云正跟着三男一桌,她穿着超短裙,紧身黑背心,绷得一双脂白的**欲奔而出,她翘着腿,阴着脸,左手夹着烟,右手涂满寇红指甲摸牌,一看,便扔出去说:“东风,去他妈的,叠得什么屁牌,连续摸的都是几个大字。”
曾飞燕坐在她旁边,一套绿裙,长发盘起,未施粉沫,脸上显得苍白,如果不是十指寇红,手上又夹着烟,别人还认为是个小孩子。
黄云对家是个二十七八岁分发长脸长鼻,身材瘦长的摩的司机,叫孔国,外号瘦马,他的摩托车就靠在栏杆边,看他一脸笑容,悠然自得的吐着烟,右手不断翻动着自己的一张牌,看来手气不错;上家是个四十岁中年人,叫黄堂仁,身子肥胖,双耳通红,满头是汗,打光着膀子,膀子上还有一颗颗热闷出的红疹点,面无表情的一只手搭在牌上,一只手拿着纸扇甩风,舌头不断的回旋着嘴唇。
下家是个五十来岁的本地老头,叫黄学龄,他嘴角挂着微笑,黑白相间的头发向后刷,左中指上戴着镶了绿玉的金戒指,右手指总是摸着金戒指,身上淡黄色T恤衣领处已有磨损,显得有些发旧,与手上的装饰品极不协调,眼睛时不时望向黄云的胸部,用不标准的普通话接过笑着说:“你每天都有那么多的小蝌蚪吃,摸多大字是绝对正常的。”言外之意,引得旁人抿嘴而笑,真是为老不尊,摸了牌后又说:“又是么鸡,上手不打,现在不是自摸了,么鸡。”
他刚扔出么条,黄云讽刺的指着说:“你怎么老是摸鸟呀,摸了还是用不上,以后少摸点。”曾飞燕接过一句:“就是,这边想要都摸不上。”大家哄堂大笑,黄云瞥了曾飞燕一眼,眼神中带着责备,曾飞燕低下头抽着烟。
瘦马摸着牌笑着说:“你们还怕摸不上?”黄堂仁接过说:“就是,你们都不知摸过多少了?等下晚上又随便你们摸了。”黄学龄更是恬不知耻的说:“晚上你们两个就可以去给她摸,用最凸的地方给你们摸,小鸡鸡变成大鸡鸡!”众人又是大笑,眼光齐聚焦在黄云的胸前,如果言语针对的对象不是“小姐”,一个老头厚颜无耻的色情幽默会得到大家捧同么?答案是否定的,玩笑过头就是伤害了,“小姐”的自尊这样被践踏,是一笑而过,还是怒发冲冠?
曾飞燕恼怒攸的站起,忿目怒瞪,而黄云却拉住她贫笑说:“坐好,这有什么?”然后胆大异常的双掌向上抬动胸前双峰,又揉了两圈后,挺着腰,蔑视的翘着嘴冷哼说:“就怕晚上你们没这个胆来?记住,三百块一次,别带少钱了,提不上裤子回来。”然后又抬头环视,赤裸裸的价钱直白,众人愕然,心里不约而同鄙视她放浪形骸的无耻,被她目光扫视时,却不由自主扭头或是低头,不敢对视,这时黄云的Call机响起,低头一看,笑着拍拍曾飞燕的肩说:“永哥找我们,帮我打一下,我去回个机。”说完站起,又抬抬胸部,扭着腰,趿着拖拉板啪打啪打的向小店走去。
黄学龄哈哈大笑的扭头说:“听到没有,三百块一次,要带够钱哟?”黄堂仁笑笑摇摇头对着黄学龄说:“我可消费不起,你老板可就不同,一个月几千块的房租,随便去。”而瘦马却嗤之以鼻的口无遮拦的说:“三百?就她那样?金做的可能呀?还不如加多一百去东干大酒店叫,那里的要气质有气质,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
女人最讨厌的是拿自己和其它优秀女人的作比较(男人何尝不是?),更何况是这当面带有侮辱性的,俗话说得好:恶语伤人六月寒,他还没说完,曾飞燕就推dao麻将牌,站起来指着怒骂说:“王八蛋,你说什么……”
麻将像断线的珠子,哗啦啦的四处掉,人们迅速散开,几桌麻将的人都停手扭头观看,瘦马脸色即变,见着对方透视着愤恨,知道光顾着卖弄炫耀,祸从口出了,连忙慌乱站起解释的说:“开个玩笑,用得着这样呀?哎,不打了。”赶紧拉开抽屉,拿起钱,抓起头盔要离开,黄云见发生了冲突,忙对着话筒喊了一句:“有人欺负我们,就在二村夜市池塘这边,快来。”便扔了电话跑过去问着:“怎么了?”郑方紧随其后问着:“什么事?”
曾飞燕指着正跨上车子瘦马说:“他说你不撒泡泥尿照照自己,就你这样,也敢要三百?说你下面就是用金做的,也没这个价?”黄云本来输钱就已心烦意躁,现在飞燕的话犹如火上加油,刷得她脑血直冲,秀眉横立,跑过去双手推着他杀气腾腾的说:“王八蛋,操你妈的,你说什么……”瘦马身子靠在栏杆上,甩着手推开说:“我哪有说这话,不信,你问问旁边的人,我有没有说?”又指向曾飞燕怒火大声说:“喂,你不要乱说话,明明没有的事,你乱放屁说个啥?想死是不是?”
曾飞燕反驳的指骂着:“死你妈个头,你敢说你不是这个意思?”说完又顺手抓起两颗麻将牌扔了过去,一点也不畏惧对方是男子,瘦马偏头避过,子儿掉进池塘里去叮咚响,郑方喊着:“哎,你不要乱丢。”黄云双手抓住瘦马的衣服,骂着说:“你下来,给我说清楚……”瘦马又气又恨,对女人却又不能动手,只能辦着她的手说:“说什么说,本来他妈的就是无中生有,是不是输钱输不起,乱找茬?”郑方插身上去拦着说:“黄云,你先放手,有话慢慢说嘛,别在这里闹事?”
黄云冷笑一声,一把抓掉摩托车的钥匙,顺手就扔进池塘气愤的说:“没什么好说。”又指着瘦马威胁说:“你等着。”说完转身便走,瘦马恼羞成怒的,猛地下车,一手抓住她,一巴掌就扇过去,嘴里骂着:“操!”还想再挥手时,郑方拦住推开说:“不要动手,不要动手,动手打女人,还算是男人呀……”又对着抚着脸,眼眶蓄水,怒恨的黄云的喊:“哎,你们还不快走。”黄云不为所动怒盯,曾飞燕跑上来拉着她的手说:“我们走。”恶狠狠地瞪了瘦马一眼,郑方好心的说:“算了,瘦马,你也快点推着车走吧,另外换把锁!”刚一说完,便听到曾飞燕的挥着手大喊:“永哥,这里。”
张永弟的摩托车瞬间就停到众人面前,曾飞燕指着瘦马怒控:“他动手打黄云了。”张永弟下车还想开口问:“到底怎么回事?”时,瘦马见机不妙,撒腿就跑,可惜速度有限,刚跑下台阶到道上,就让张永弟追上了,一把捉住瘦马的手臂往回一个膝冲右侧腰,瘦马痛叫一声摔倒在地,张永弟愤怒骂着说:“你还跑,跑呀……”对着他刚挣扎起的猫腰又是一记重脚,正好把他踢翻贴到台阶边。
瘦马的嘴边已渗出血水,老吊冲过来就是劈头盖脸的猛踢,而瘦马忍痛,再次猫腰四肢奋力想往夜市那头逃,张永弟却已识破了他的企图,早先一步抓住他的头发拉回,半弯腰的一记重肘击向背部,紧接又一脚踢翻上面部,随后退一步,瘦马躯身抚脸痛哼,老吊转身抓起一块贴靠在栏杆边的三合板,就连砸几下,灰褐色的板砸成两半了,老吊把三合板扔盖在瘦马上面,跳上去猛跳踩了两下,板块四分五裂的伏在瘦马身上,老吊跳下来后,还不爽的抬起一张麻将桌砸上去,接连踩了几下,板块踩裂了,才拍了拍手掌,拍拍裤子,郑方心痛不已,一百多块钱的麻将桌就这样报销了,要不要叫他们赔呢?
五尺宽的小道已挤满了观众,桌板下传来痛叫声,头上的血液清晰可见,让观众们心有余悸,老吊笑的指着瘦马说?(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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