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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春天的阳光虽然不能容忍冬天的肆虐久长,但冬天的余威仍然还是不肯马上就走向它的归宿——消亡在春天勃发的生机里。这无不导致今年的冬天与春天都在各自的叫劲中相互胶着僵持着,但因为渐渐使出了最后歇斯底里的力气已经耗尽余威的这个冬天,最后还是不得不被兴高采烈赶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开始弱小、逐渐强大起来的由春之源“派遣”的源源不断的使者赋予时令的主宰——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愈益紧凑、愈益紧锣密鼓的势不可挡的气势,逼到了慢慢走向消亡的地带,但它们岂有心甘情愿退出历史舞台之理,无不伺机或等待该是它们该应时而动的时节再一次地卷土重来,如果不能如它们所愿,又岂能不是再再一次周而复始地反复复反复,反复复繁复地卷土重来……
尽管这个如同被反季节的时令赋予了“神秘而特殊的使命”不肯放松被春天占据的大地,但冬天还是不得不慢慢灰溜溜地消退下去而让位于代表新生与希望、飞速轰鸣着逼近、滚动着朝气蓬勃的春意涌起的春潮呼唤着新生与进取的春天那雄健、豪迈的肩膀、驾驭着的势不可挡的自然伟力和施恩于万物的春之“如律令”。
同样依时令而动的人们怎能容忍冬天的放肆,尽管以播撒寒冷为不辱使命的冬天的大小寒潮,还在以它特有的此起彼伏的冷风猛烈地扑打在人们的面颊上,甚至透过周身时不免夹杂一股股刺骨的疼痛,但细心感受的人们会在这与冬天迥然不同的细微变化中慢慢发现,这是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的冬天,每当处于新旧交替季节通常惯用的伎俩,也是它退却前哀叹才华散尽、渴望锋芒再现的最后绝唱。因为每当到了这个时节,春天都会悄悄地向人们敞开任由你我拥抱她的博爱胸怀。被新时代的积极引力牵引着而朝着更新的理想彼岸迅跑的人们,怎么会无动于衷于大地的真正主宰——春天,那不断从东方地平线上闪烁着不尽的自然灵光涌来、把博爱的献身精神洒满人间而充溢在你我周身的无边、无形的大爱呢。
天安门广场上,带着游东方郑重嘱托而站在这里观赏踏着初春的脚步滚滚行进的车流、人流的显文亮,注视着眼前这经常出现在电视画面里的熟悉景象,第一次真实地展现在自己的眼前,身临其境的激动,仿佛在瞬间驱散了他浑身上下前后左右的一切寒意,使他一下子置身于充满温暖和谐欢乐无比的爱的海洋里。此时的阳光是那么含情脉脉地在他的周围热情地荡漾着他,撒着欢地与他拥挤着,带着他放飞的心情奔跑着,借助他被春潮涌动的情绪与他挑逗着,甚至干脆与他亲吻着。感受在这样的氛围中,尽管那样的阳光无不放射鲜艳夺目的光辉,但他都仿佛觉得他对于这格外恩惠于他的阳光真的是当之无愧,又恰似那样的阳光非先施恩于他之后才能光顾周围的芸芸众生似的。
这是因为,他没有理由不近乎得意忘形般地陶醉在那一刻的幸福冲动与快乐与兴奋的美妙情怀的升腾之中。因为他尽管几经周折之后,已经顺利地完成了这次进京之前游东方交给他的神圣使命。对于一个充满朝气与向上精神的青年人,置身于伟大祖国的心脏,他不能不自豪得忘形于对未来的更美好憧憬,和沾沾自喜于硝烟已经散去,眼前自己已经无比幸福地来到了令他更加充满无比希望的北京的中心地带,但他却还是觉得仿佛像是刚刚梦游过希望之邦的心脏,而无不被让他深感过于幸运之至而在一时间根本就无法平静、停顿下来他那已经放飞于祖国未来伟大无边、希望无涯——同样也是被伟大的希望赋予了新的个人希望的渺小翅膀……
此时此刻,已经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放飞于祖国的理想未来和希望之上的显文亮,似乎已经深深地感悟到了,只有这里才象征着真理公平正义,尤其是站在伟大无比、至高无上、神圣无疆的天安门广场,陶醉于照耀在他上空那充满生动造化的自然之灵,正以无限的恩泽洒满他周身,又仿佛只有透过他的周身才能再传递给等待希望的远方,而他第一次置身于伟大祖国的伟大无比、真切感受到她的实际无虚、真实无欺的代表着幸福与希望的阳光里,这样的在自然精神的感动中而被赋予的真实情感,与正在走向前无古人的希望、与带领她的人民拥抱繁荣富强的“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不是曾经幸福的太阳、胜似曾经“伟大了一个时代的太阳”相比,虽然自己渺小得恰似沧海一粟一样,但成为这样与幸福与希望同在的沧海一粟,不能不油然而升腾起肩负着伟大时代使命的幸福感、满足感,和更陶醉在作为建设她的一分子所充满的不尽的力量源泉之中……
咱们还得从事情的起因娓娓道来。说的是《企业家》周刊正式开张之后,因为运行势态一直良好,特别是成功接手《城乡经济导杂志》的编采、出版、经营业务之后,做大、做强、的趋势日渐明朗化。在赢得领导的满意、企业家喜爱、同行关注的同时,也让一些人感受到压力而由嘲讽变为嫉恨。游东方工作过的期刊单位的一些人员开始频频向企业家周刊社流动,更是使一些人觉察到了一股强大的威胁力量。
面对突如其来的竞争冲击,有的人的心态就变得不正常了。他不是去调整谋略、修正方向与对手公平叫战,而是把所有的压力、冲击、威胁都归罪于对手的出现。这时候,鲁迅先生严厉批评的中国人传统的劣根性就开始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秀城一家同样为经济类性质的杂志,以彻底击垮对手来实现有效保护自己的手段,利用主管主办单位是政府权力部门的优势,采取公函的形式向省内外几乎所有的有影响的大中型企业发文,正告企业:《企业家周刊》是民营杂志、个体户杂志,不要上当受骗……
政府权力部门自然有很大的杀伤力,这份公函的出笼给企业家周刊社带来了严重的负面影响。好在企业家周刊人具有韧性战斗的性格,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同时已经开始觉醒的企业家企业家们用求实的眼光审视这张杂志的种种作为之后,对这种行政干预给予了抵制并继续与杂志社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杂志社也因此突出困境再次步入正常发展轨道。这招失灵之后,让攻击者更加感到芒刺在背、如鲠在喉,不整垮对手誓不罢休的心态,逼迫他们继续寻找对手的漏洞,攻击对手的软肋。不久之后,一篇攻击《企业家》周刊是个体户的“垃圾”杂志的文章,在这张国内外公开发行的杂志上公开发表了。更毒的一招是,文中点名道姓地指出国家经济委员会的某位领导说《企业家周刊》是“非法杂志”。
这无疑是一个超级重磅炸弹!
在中国期刊史上,一家杂志社在杂志上公开指责、攻击甚至漫骂另一家杂志社的先例就这样创下了。
一时间狼烟四起,犹如一片动荡的海,翻卷着流言的泡沫,把野心载沉载浮,有窃窃私语的猜测,有心急如焚的等待……
再一次的攻击、再一次的困境,使企业家周刊人义愤填膺,大家纷纷强烈要求在自己杂志上发表文章予以反驳、还击,编辑部一位同志还连夜写了一篇近万字的稿子递交上去。
面对群情激愤的部下,游东方却显得异常冷静,他深知对方就是要让你受不了、忍不住,一旦公开辩驳正好制造一场雷电,让这件事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在杂志争取获得公开刊号这一关键时候,将会是一种毁灭性的灾难,这也才是对方终极目的之所在。看清了对手的目标之后,处在旋涡中的游东方反而变得很坦然,他耐心劝导大家要冷静面对,因为没有必要把时间和精力用在白耗这种无聊又不会有结果的争执上。待平息众怒之后,他这才拿出他向来特有的不事声张的作风:指派显文亮进京亲自面见国家职能部门的这位领导,求证他所言真伪。
“今天我们不会再吃面食了吧?”同行进京的万义夫,把显文亮从迷人的美景中拉回现实。看着高大威猛的同伴的委屈表情,显文亮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接受进京任务之后,揣上几百元现金就带着这位经营队伍中的骨干直奔北京了。一路上,为节省开支,经济实惠又耐饿的面食顿顿不离,吃得上火、牙肿也不敢去就医。
到了北京之后,他们利用杂志社的各种关系四处活动,因为国家部委的领导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几天下来,没有任何结果,今天上午他们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不想起来时,却突然接到通知,这位领导安排在上午十一点接见他们,务必准时赶到。一看时间已快到九时,住所又离国家职能部门偏远,手忙脚乱下楼并决定奢侈打的士前往时,马路上稀少的出租车却没有一辆是空的。时间在焦灼地等待中飞速流逝,万分焦急却无可奈何。正在此时,万义夫看见一辆小轿车停靠在不远的街边,便快步走了过去,也不知他和司机嘀咕了些什么,这辆小车很快就驶了过来,载上显文亮飞奔而去,赶到国家职能部门的大门口,再看时间,十点半。当司机与万义夫挥手告别时,显文亮被这趟及时雨的免费车惊愕得目瞪口呆。
国家职能部门这位领导接见他们的时间不到一刻钟。当他们递上刊有攻击《企业家周刊》文章的杂志,简单而择要地把问题汇杂志之后,这位祥和的领导怒形于色地坚决否认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并称赞企业家周刊社的路子走得很对,要鼓励,要支持,然后让他们回去安心工作。心满意足地告别了国家职能部门大楼,大功告成的喜悦让他们紧张的神经彻底放松,直奔天安门广场而去……
万义夫的话,这才使显文亮想起还没有吃中午饭,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多,轻松后的他突然感到口中很馋,好多天没有吃肉的折磨这时突然袭来,难受得口水直冒……任务完成也该犒劳一下自己了。想起刚来广场的路上,反复问万义夫究竟和那司机说了什么,他却始终笑而不答,心中的疑团和好奇让他决定戏耍一下这位在春节前夕大家准备返家时他却从外地赶到杂志社、带来一密码箱的广告费现金让杂志社上下感动的经营高手。
“想吃肉?我们就打一个赌吧。如果能进中南海,就打牙祭。进不了还是吃面。”万义夫听了此话,居然二话不说就满口答应,给显文亮约法三章:一不准说话,二不准东张西望,三不准输了耍赖。他们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径直走向了新华门。这个神圣而又充满神秘的大门口,万义夫趾高气扬、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显文亮则忐忑不安、诚惶诚恐地在后面跟着很害怕撤出什么乱子来。也许是万义夫高大的身型,再加上一副威猛的领导者气质,卫士居然没有进行任何的盘问就让他们进去。在中国“心脏的心脏”里张望溜达了一下,他们就赶紧跑出来了。左寻右找之后,在一个小小的川菜馆里大啖起油滑滑、肥腻腻的红烧肉来。
当显文亮、万义夫起身离京时,国家职能部门这位领导的秘书已经把电话打到了秀城市的有关部门,断然否定了说过《企业家周刊》“非法”的话,对这家杂志社乱借领导之名、攻击同类媒体的做法提出了严厉批评。同时,秀城市委宣传部的领导也把这家杂志的主要负责人叫去进行了认真谈话,严肃地批评了他们的不正当竞争行为。
一场针对企业家周刊社的疾风骤雨,就这样化解于无形。
游东方勇闯由一张杂志一统天下的禁区,由自己出钱创办一张完全市场化的杂志,引来中国杂志业的大裂变,各种经济类杂志如雨后春笋般地涌现出来,席卷全国,一个时代性的杂志业与期刊改革的浪潮在中华大地上汹涌澎湃,极大地冲击着过去党杂志几十年来一统天下的顽固体制,由此游东方既使遭遇到传统体制的抵制与以主流媒体为首的社会舆论的非议,和被有些人视之为大逆不道也是不足为怪的。他不但在秀江之滨遭受如此不公的待遇,就算是迁徙至风景如画的浣春江畔也还是同样被《浣春江日杂志》的主编辑在党杂志上公开撰文,拿我们”时代骑士”驾驭的““时代骑士”号”调侃,戏称他为“游击队”,既然他领导的团队被戏称为“游击队”,他自然也就是他们心目中的“游击队长”了。正因为这个“游击队”的所作所为超出了“正规军”的想象,创造出了就算是“正规军”也无法望其项背的业绩,所以才遭来以“正规军”自诩的人士的非议。
第十二章:无形劫难与生死抉择(下)
游东方当时在秀城创办《企业家周刊》的时候,秀城党杂志的领导的说法决不是《浣春江杂志》的老总所能企及的,与之相比,《浣春江杂志》老总只有小巫见大巫的份而绝没有与之并驾齐驱的资质。秀城党杂志的那个老总不但在私下说《企业家周刊》是非法杂志,而且还到处去说,不但说他们非法而且还说他们是在垃圾堆里办刊(因为他们当时的杂志起步之地源自一个需要发酵产品才能面市的酱菜厂——在酱菜厂租用的场地),而且还组织人到处去宣传他们:《企业家周刊》是个体户的杂志,搞的无非都是资产阶级自由化那一套鬼把戏,千万不要上当受骗等等不一而足,但被充满沁人心脾的清新思潮涌动起了时代激情的读者们,愈是听他们这样说便愈是要买一张,订一份,而愈看便愈觉得,只要是被有些看似冠冕堂皇的人称之为垃圾的东西,往往就更可能有他的过人之处,因为“没有人无缘无故地去踢一只死狗。”这似乎也是马克思的名言之一,他老人家在许多欲开哲学先河的“学界晚生”们,拿黑格尔的哲学当泡踩,把黑格尔当一条已经派不上什么用场的死狗踢来踢去的时候,不但发此感慨,而且我们的一代思想巨人不但把黑格尔尊为一代宗师,而且开始潜心研究老前辈的哲学思想,去糟取精,并以他哲学思想的合理内核为基石,创造出了当之无愧——无愧于自己更无愧于时代的哲学理论(虽然他的哲学思想最多与黑格尔打了个平手,甚至还有“略输文采”迹象和更有不尽人意之处)。你在此非要引出这样的不愿引述的典故,是因为哪怕就算是与游东方持不同意见的有识之士乃至藏而不露的英雄豪杰也是大有人在。尤其在期刊的“殊途同归”者中,在受制于传统体制人中间,也更有潜心向他学习者,虚心研究作为开路者的成败得失者,而最终拿出同样无愧于时代赋予的创造精神来,最终虽然在思想深度上不能与我们的”时代骑士”号船长相提并论,但在经济大潮的潮涨潮落中却给予他以致命的一击,再一击,直到击得他伤痕累累九死一生者也不乏其人(当然,这样的人无疑是因为被呵护在党杂志的旗帜下的具有“正规军”色彩的杂志人或期刊人士)。
有人攻击你,说明有人害怕你,有人漫骂你,是因为有人在乎你。至于以什么理由说他是非法杂志,不用理由。没有理由,就是最好的理由。因为他非法,所以他非法。他标新立异,他卓尔不群,这理由还不够充分吗。对于这样的人,游东方态度就是不要理他们,走你路,一直朝前走,只要你沿着光明的大道,就让那些来自井边的村妇们,拿着婆妇骂街式的闲言碎语自讨无聊和没趣,在无聊和没趣中去说长道短吧,只要是按照你既定的目标前行,愈是有人漫骂你,就愈是证明有人妒忌你。
他们之所以说这个杂志是非法杂志,是“游击队”式的杂志,是因为这个杂志从各个方面都比守旧的杂志有看点。她的出现,读者的推崇,不但是对党杂志旗帜下的一些杂志的挑战,也使那些靠党杂志大旗分得一杯羹的杂志,在改革的大趋势下的饭碗成了问题。不管说他们是“游击队”也好,非法杂志也罢(说他们是非法杂志无疑于和说他的杂志是非法出版物差不多),但读者不但喜欢而且有眼光的读者还把他们称之为”时代骑士”,因此,游东方就有了”时代骑士”号船长的美誉。他的风格、魄力、胆识无疑都是超前的,思维意识无疑都是构成了对其他依附于党杂志旗帜下,却不利于改革发展大趋势需要的因循守旧杂志的严重威胁。对于说他们是非法杂志如果再有什么特殊的理由的话,无非是因为《企业家》不但特立独行,而且思想前卫;不但标新立异而且广开言路,倡言改革,能够及时做到下言上达,不像某些亦步亦趋的杂志只能是上传下达,跟风走又跟不上急速行进的时代脚步。《企业家》的大胆创新思路不但能够使他们的举措都不失时机地紧扣时代脉搏,而且总是能跟上时代行进的步伐甚至比时代的脚步迈得更大、更超前、更能体现出引领时代改革风骚的“时代领跑者”的气势和风采。这在他们的船长看来才更符合改革的需要,不然,何以充分体现“解放思想”;“胆子要再大一点,办法要再多一点,步子要再快一点”的总设计师的思想精华呢。
他们之所以特立独行,与众不同,那是因为:在改革时代汹涌澎湃的激流之中的”时代骑士”号,没有退路,只有前途。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天生异象,不是高高在上的无冕之王,所以,他们才敢为天下先。如果不敢为天下先,就没有他们的生存空间。
但这恰恰为制造谣言者提供了口实,他们无不是极尽一切无所不用其极的谣言惑众的龌龊办法,力求对他们造成致命的打击,最终把他们置于死地。没成想越是面对诽谤他们越是严于自律,越是打压他们越是一个跨越连着一个新的跨越。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出身卑微只有练内功而不能靠卖杂耍过日子而拉大旗做虎皮,那岂能虎口夺食又岂能有不被吞噬之理。他们正是在一路漫骂声中,发行量一路飙升。因为你说他们是非法的杂志,但他们有国内外公开发行的刊号,那同样是国家权威部门认可的东西,而打着党杂志的旗帜不为党的事业谋划而不能充当时代开路先锋的杂志,或是自我标榜是权威的合法杂志的发行量却一路下滑,这说明什么问题呢,只能说明只要是有利于改革的杂志就是好杂志,只要是在主旋律的助推下讴歌时代进取精神的杂志就一定能有广阔的市场。他们之所以能在经济类杂志刊犹如百柯争流,千帆竞渡中拥有广泛固定的读者群,不但因为他们思想前卫,而且是因为他们的品位上乘,格调高雅。
读者不管你是“正规军”也好,还是“游击队”也罢。对于高明的棋手而言,忽视过了河的卒子的力量就不是好棋手。正因为传统媒体中的有识之士没有忽视游东方这只过了河的卒子,慢慢找到了他的软肋——把自己的成功经验似乎是毫无保留地让他人学去,而最终使自己处于在惨烈的市场竞争中单枪匹马,无法与众多在党杂志旗帜下的传统媒体的实力相抗衡。在此,对于老子哲学中的“邦之利器,不可以试人”,你的解释似乎与许多经院学者的解释大相径庭——你的秘密武器最好不要在别人面前显弄。无奈,你既然已经给我们的”时代骑士”号船长定格在赛唐吉诃德式的人物层面上,试想,唐吉诃德虽然充满智慧,但那是何等天真,又是充满怎样悲天悯人的情怀?游东方既然在中国乾坤大舞台上尤其是在中国期刊天地里,能够被笔者赋予了赛唐吉诃德的美誉,他又将该是何等的人呢。
后来的事实证明:《企业家》虽然比起某些打着党杂志的旗号却只安于现状、坐食皇粮的杂志,虽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但党杂志内部的有识之士不是像那些层次浮浅之人攻击他们,而无不是学习、借鉴了他们的先进经验,最终把在逆风中疾驰的杂志业黑马的锋头遮得个严严实实,这又岂有不合情合理之说,这无疑也是我们的”时代骑士”号船长的必然归宿。回顾往昔的时代改革者,似乎没有几个是一直呈上升趋势,而不被他们掀起的改革浪潮所淹没,更何况像在期刊天地里背负”时代骑士”之名而一晃就是二十年的游东方呢。
虽然他曾经一度领导他的群体,创造了无法不令主流媒体中人妒忌的物质财富,但他却把所有资本积累全部花在被他称之为花钱机器的杂志上了。哪怕他在资金链断裂的时候;哪怕他在员工的饭碗都成了问题的时候;哪怕他在自己都吃不饱的时候;哪怕他因为为数不多的钱而拖欠期刊纸的纸张钱被债主逼得办公室不敢进家不敢回的时候(这无疑相当于一个痴迷于读书的人有钱买书,无钱买米一样;更像钟情于写作的人有钱买墨无钱买纸张一样);哪怕他即将面临跳楼的困境也还是为死死守住他的杂志,为坚持杂志业改革的不变信念而只争朝夕,更有甚者,他把从企业经营和商业经营活动中挣来的钱,全部都投放到杂志的出版发行上。
他们不但在国内外公开发行的杂志上说:“《企业家周刊》是非法杂志”(由此造成的恶劣影响可想而之),他们甚至还要组织人,到处去告游东方的状,所谓告状无非就是一些无事生非,无中生有的把戏。其实质问题就是因为游东方的出现动了他们的奶酪,他的行为无疑等于是虎口夺食,而且那些充满“落伍色调”的“老虎”又拿他没有办法,因为时代的进步节奏,已经不允许他们依然还可以像原来那样狐假虎威了,游东方的做法无疑让他们不得不在不面对汹涌澎湃的改革大潮,而再也不敢熟视无睹和无动于衷了。游东方之所以能够被称之为”时代骑士”,尤其是把他所领导下的《企业家》称之为”时代骑士”号,就是因为他就像是一只欲与大树叫劲的蚂蚁,而且真的让大树为之感动得抖落了无数纷纷的落叶抑或希望的种子(接下来在全国范围内掀起的以在党杂志旗帜下组建杂志业集团的风潮就是强有力的证明)。
就是因为游东方是一个敢冒天之下大不违的人,你想呀,在中国,哪怕你就是想干一个跨国集团公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而一门心思地干杂志业与期刊改革,那是他该干的事吗,但他偏偏干了,不但干了,而且还真的掀起了中国杂志业与期刊的集团化、逐渐走向市场化的新浪潮。这样的人能有好果子吃吗,那无疑是相当于在太岁头上动土的行为,他明知不可以为之而偏偏为之,明知有些不自量,但却还是耐不住他的不自量,还是以他在常人看来的不自量为己任、为不辱使命,并且对于他的不自量行为魂不守舍,魂牵梦绕;这又岂能不冒犯舒舒服服的无冕之王们,又岂有不遭以主流的名誉而安身立命,且安居乐业的人的忌恨之理。
不仅如此,而且还有某些别有用心之人一直盯着游东方,找他的软肋下手。所谓俗语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因为被宿命赋予了理想主义追求的人格,别看他干起事业来风风火火大有横刀立马的威风,但对于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暗算,他一来是无所顾忌,再说那么多算计他的人自然也让他防不胜防。这是主流和非主流之间的较量,也是权力与非权力之间的较量(主要是其中主流与权力部门中的某些因循守旧的人)。在一直是一种声音的态势下,你发出了与众不同的声音,而且那声音给人以“功高震主”的味道,其态势就像是对另一种“一以贯之”的声音的反动似的。
读者虽然不喜欢只是千篇一律的“一以贯之”的声音,但多年被一种声音陶醉而享誉与一种声音的主流媒体中的某些安于现状,或贪图享乐的人士和某些鼠目寸光人士,岂能允许他们独霸天籁的地位被“侵犯”而分你一声清音,而使五光十色的时代主旋律呈现异彩纷呈的景象呢;又岂能让一种声音的地位——虽然那无疑已经是一种不适应改革需要的声音,但顽固与传统习惯势力岂能允许你从他们那懒洋洋的臃肿而肥胖的身体上跨越、超前而坐以待毙。虽然在伟大的改革时代里就是需要有更多的声音,才能汇成进取时代通江达海般澎湃的时代春潮;虽然伟大的改革时代就是需要真正的百花齐放万紫千红,就是需要百鸟朝凤,才能形成时代更激昂主旋律那更加动人的音符。
传统守旧势力,自然不会承认作为置身于改革前沿的杂志业与期刊机构的不尽合理的机制,已经不太适应改革的需要甚至成为改革的桎梏,无不是由于自身的思想僵化和意识的滞后的结果甚至有可能因此而拖改革的后腿,尤其更有一些人,以抱着陈旧过时的思维定式不放为坚持原则;以滞后于改革的落伍行为为当之无愧的“对于真理的追求”。
既然是创新的东西,就总是需要时间的检验,不如坚持现成的,既实惠又不用冒风险。游东方的出现,无疑构成了一个反复折射于守旧人士安闲于舒舒服服的无冕之王的海滩上的一个——搅乱了他们充满闲情逸致的平静生活的刺眼亮点。守旧势力,当然不能眼睁睁地无视游东方此等无名小辈的不自量力的挑战与威胁,就更别说对已经遭遇了他对他们传统领地的“空袭式的入侵”了。他们只能把他的举动视之为是对正统的干扰、破坏和践踏。就是因为有了他才不能让他们过好安享于既得利益者的跟风、吹捧之风再在他们所赖以生存的领域大行其道,甚至眼看就有被他势如破竹般的改革创新阵势打得落花流水的架式,他们岂能甘心于在猝不及防之中乖乖地败下阵来。与其让他们成燎原之势,还不如干脆早点将他们消灭在萌芽之中。因此,不但在秀江之滨,就算是他们刚刚迁徙到浣春江畔,也同样受到了当地传统守旧势力的围攻,这无疑使掀起杂志业改革飓风的游东方身不由己地置身于风浪的旋涡之中。
虽然作为在一种声音主导下的杂志业与期刊领域根本就没有别的声音,也不能允许你发出别的声音来,但既然被称之为”时代骑士”号,就应该发出与从不同的奏鸣,如果不能发出与众不同的声音,又岂能配享誉骑士的美名呢。所谓不同的声音,无不是因为他们赋予了,在主旋律的激情演奏下的更具有迎合主旋律的充当开路者,与创新先锋所演奏的无愧于进取时代的更充满进取精神的格调,和更充满美妙与动听的音符,而且无不是使时代的激昂主旋律,更加增强了诱人的丰采与大气磅礴之势。
这在守旧势力看来无疑就是不轨行为。虽然他们步履蹒跚但他们才似乎更配充当改革时代的开路先锋;虽然他们因循守旧但似乎只有他们才是正统的科班出身,是吃皇粮的“正规军”,所以他们才更配创新,你们这些“游击队”“草寇”般的人,美其名曰:”时代骑士”号,什么”时代骑士”?闻所未闻才是真的,自诩罢了,自诩的所谓的”时代骑士”也配充当开路创新的角色。这正如当年抗战的时候,真正抗击日寇的差不多绝大多数是“游击队”而不是“正规军”,据你所知道的真实的“东北抗联”队伍中,真正骁勇善战的往往是一些草寇而并不是正规的抗联(当然他们也因为在党的统一战线伟大旗帜的指引下才能如此地骁勇善战)。期刊改革那是国家的事,党的事,一群草根阶层出身的人有什么资格来搞如许惊世骇俗的改革。所以,他们的杂志既然不是主流的媒体就是非法的杂志,这虽然也合乎守旧势力的逻辑,但他们却忘了,他们的做法不是进取的时代所提倡的,也违背了进取时代赋予他们的进取精神,更是改革时代所该唾弃的老黄历。
当时,游东方的杂志,就是因为实在太超前了,尤其是太刺抱住传统思维定式不放的人的眼了。你想呀,在那个如火如荼的时代,游东方既然是制造了中国杂志业飓风的人,他的行为,无疑也就像是在乾坤大舞台上引领无数改革者,万千个体户,高唱有中国特色的迪斯科,而在那样的时代却没有新时代的诗人们拿出“江山待有才人出”的精神气魄,为无愧于我们”时代骑士”的时代壮举而引吭高歌,至于你,充其量只能是侥幸成为一个已经迟到了的迟到者。
游东方和他的创业团队迁至浣成后,虽然受到了进步人士的欢迎和开明媒体的羡慕,但他还是受到与在秀城相似的媒体的“围攻”甚至“剿杀”,因为他们的那个杂志的机制相对于传统媒体而言无疑充满“革命色彩”和灵活多变的风格。
当时除了没什么名气的杂志之外就有两家杂志是有名的;一家是省上的党杂志,一家是市里的党杂志,之所以将他们视之为洪水猛兽,就是因为他们的峰头已经开始盖过他们。尤其是两杂志之一的党杂志的主编辑,竟然公开写了一篇文章在杂志上直接攻击游东方的杂志不但是游击队而且纯属于“草寇”……
迫于外部的形势压力,内部也出现了意见分歧,甚至还由外部压力和内部意见分歧而引发了内部矛盾冲突。内部的矛盾在于:游东方把杂志业改革的大旗挑起之后,党杂志无法坐视他们的来势汹汹就要招降他们,内部有些意志薄弱者和思想品格修养欠缺修养者的思动之心开始蠢蠢欲动、浮出水面,同仁们之间由工作思路上产生的意见分歧油然而上升到矛盾冲突的层面上来,这当然是游东方不愿面对但又无法回避的问题……
有些人干脆就要加入到党杂志的阵营中去。甚至不乏鼓动者,相互穿梭串连者。诸如:“我们盼望的这样的一天终于到来了;我们只有在大树底下好乘凉;不然人家就要吃掉我们,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那些人给人的感觉无不像是本来根本就不是打算不受制于体制,而是在既定的体制下没有人给他们那样的机会(因为要进入官办媒体那不仅需要相应的素质更重要的是需要相应的关系),没有那样的机会被荣幸于体制的呵护下,只是因为游东方开创了“独立办刊”这样一片新天地,给他们提供了一个一展才华的大舞台,只因为有了游东方的“不拘一格降人才”,才使他们有了用武之地。但他们中的许多人毕竟都是党的一分子,比起被在伟大的旗帜的呵护下,游东方自然是望尘莫及。
“既然天降如此千载难逢的机遇,我们就没有理由还在名不正言不顺的处处受打压中过日子了,要想追求人生的更高目标或终极境界,不管是奋斗也好,打拼也罢,还有比主流媒体更广阔的天地吗。”
“是的,与主流媒体更宽广的舞台相比,我们这个平台无疑是太狭窄了。”
“既既然我们的事业已经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我们就没有理由还继续甘当草寇,而是该尽快弃暗投明才这是我们目前的明智之举。”
“不管怎么说,反正我觉得还是应该见好就收。”
“对,乘势而上,获得应该属于我们的那份。”
此时的游东方,仍然还是一直坚持他的观点:“我就是死也不能改变杂志业改革的大方向,否则就是投降,不管是谁投降,接受招安,我都要坚持走自己的路,坚持杂志业改革,这条路必须走到底。不能走自己的路,不能坚持杂志业改革,无宁死。”
在接受招安与否的问题上,游东方只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之后便选择了沉默,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说那么多的废话。既然天要下雨,何去何从那是大家的自由,不能不给大家以充分的选择空间,接受招安的人只能是那些意志薄弱者,如果万一大家都接受招安了,只能说他的魅力不够,即便如此,他最终也还是要把因为他的魅力不够而导致的散了架子的这出戏的班子从新再搭建起来,而且还仍然是以他唱主角,谁让他一开始就在这台戏中唱扮演着主人公的角色呢。
他的致死不渝精神,还是影响了团队内部的绝大多数意志坚定分子。在此期间,只有少数朝秦暮楚的人,和那些意志薄弱者投奔到党杂志的阵营中去而接受了招安。其实,这些人的骨子里似乎就有陶醉于世俗的先天基因,他们看起来似乎像是不合流俗,甚至在平时的表象上无不给人以愤世嫉俗的感觉,只是因为没有世俗赋予的更好机会降临到他们头上罢了,一旦有世俗的机会降临,恨不得把脑袋削个尖往上冲的往往是那些愤世嫉俗的人。就像口口声声愤恨贪官的人,只是没有当官的机会也便没有贪的机会,一旦有贪赃枉法的机会专干贪赃枉法勾当的人,往往是在平日里最愤恨贪官的人也未可知。这也正如腐败现象愈演愈烈,似乎也是因为反腐败的权力往往只掌握在少数的腐败分子手中一样——这样的道理虽然上不了大台面,也更难登大雅之堂,但似乎却像是不成其道理的道理吧。
在对招安与否的问题上引发了激烈的争论似乎也在游东方的意料之中。
在为了是否接受招安的问题上,杂志社不但展开了球场争论,而且还使因此引发的争论进入到白热化程度:
一名叫章光彩的部门负责人因为提出接受招安一说,成为引发争论的导火索。他说:“如果我们从审时度势上来看,目前最理想的做法就是接受招安,如果再等下去人家不但不会接受我们,而且还会将我们彻底消灭,到那个时候就一切都晚了,我的意见是趁晚不如趁早……”
最先反对他的是季善扬,他的态度十分坚决。并因此还与章光彩闹得面红耳赤,他骂道:“招个锤子的安。只有没骨气的龟儿子才肯接受招安!我早就说过,我季善扬就是冲着游东方立志杂志业改革的万丈雄心才与他下海同道的,不但昨天就抱定了誓死追随的决心,而且永远不会改变我的做人原则。海可枯,石可烂,追逐游东方决心决不变。山可移,志不可移,我誓于《企业家》周刊同生共死。接受招安,就等于是大姑娘养的;接受招安,就是背叛。别看说起来好听,到头来还不是像当龟儿子似的,没受过那份窝囊气的你不知道,我是设身处地过。什么‘正规军’徒有虚名罢了,还不整天像当三孙子似的。管他‘游击队’也好,‘草寇’也罢,毛泽东当年不也是被蒋介石称为到处打游击的‘草寇’吗,但他不是领导中国共产党推翻了‘三座大山’改天换地了吗。如果我们《企业家》周刊是‘正规军’,就不会被社会上的有识之士称之为‘“时代骑士”号’了;各位同仁也就不会个个都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更不会在我们的船长的带领下一步一重天,一步一个新跨越,一天一个花样翻新的新变化了。”
他前面的个别类似泼妇骂街的话虽然几乎难登大雅之堂,但后面的话却不能不说是条条在理而且入木三分。不管是泼妇骂街也好,入木三分也罢,没有谁敢与他叫板这倒是真格的,章光彩当然也不能例外,虽然他也算为杂志社做出了他应有的努力但杂志社对他不薄,虽然接受招安不算理亏但也上不了台面,他只有打牙往肚子里咽。
季善扬当然不能接受招安,那样无疑等于再回头走他多磨而坎坷的仕途之路,甚至也更不能与仕途之路相提并论,再说,他已经那么大年龄了,像章光彩等人当然与他的看法有所不同,因为他才三十出头,刚好是人往高处走的时候。在他眼里的‘正规军’肯定是比‘游击队’或‘独立团’既上档次得多,前景也更加光明,至于说‘草寇’与‘正规军’比自然就更显得不入流了,‘草寇’往往得自己找食吃,‘正规军’有现成的供给——所谓当兵吃粮……
最后的结果,只是以章光彩为首的七八个人接受了招安。不赞成招安者始终还是占主流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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