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人物的伟大历程 第 2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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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抗拒的许愿诱惑综合症,而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似乎只有任由秉承从诱惑之源传来的充满特殊诱惑韵味释放的女人,对他施以使其更加敏感于诱惑的诱惑,才能使他获得片刻的心理安稳与平衡,但这也并不足以使他的性心理在获得某种精神滋养之后,而使其从仿佛患了被姿色诱惑症般的困惑中摆脱出来,达到一时性心理上的释怀与放松,最多也就是使他被搅得无法安宁的性心理之旅稍做短暂的小憩,当他在无法自抑,无法不在心底被超级无敌诱惑飞扬跋扈得,使自己在暗地里尽失君子之风的心不甘情不愿中,试图调试被情欲冲击得即将决堤的情绪的波动后,反而会使他愈发地变得不能自己,更加被超级无敌的情欲之魔诱惑得加速他毕欲与由此而引发的阴阳互动互为气场感应的强磁共震,达到他梦游般的男欢女爱的欢度于“爱河”至极的境界中。

    这虽然不是他的正常心理反映,但却不能不说是他常常复常常的、被已经不再以他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绝不应该被规范于在正常的性心里行为之中,更属于一种与人的人格和人品的高尚与龌龊乃至精神道德操守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的行为。这样说的理由无非在于,一个人一旦失去理性而且又被非理性的行为,尤其是超越正常的性心理行为支配下的行为左右,无疑就等于被情欲的心灵魔鬼驱使得再也无法提升自己的健康行为,更别说提升自己的气质品质和与情欲魔鬼抗争的本领,这不仅是许多男人的悲哀,无疑也是人性的悲哀,更是季善扬的不幸所在。正如许多人都或多或少地患有不同程度的心理障碍疾病一样,季善扬只是被人在身后发现是患有心理障碍疾病者,就算是不同级别的人物哪怕在公共形象上表现得再出色甚至再与众不同,也未必就不是患有某种心理障碍者,在此,就算是某些历史伟人似乎也难以幸免,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自己的病因,更没有在活着的时候被他人发现而已。

    在被秉承女人超级无敌诱惑的诱惑之魔诱惑得不能自拔的季善扬,值此女色秋波在他被情欲之魔左右得无法自抑的光景中,如果不因此再为他添油加醋,惹火他,不把他撩拨得在她们面前许上一些他认为既及时又必须许的愿,尤其是如果不能让一般人从中目睹他那无疑是在合理地体现,他作为成功男士的财大气粗本色,他便觉得会因此而给他造成令他得不偿失的精神损失。特别是在他精力所及之时,而能够及时诱发他表现欲的女郎,一旦被他认定,虽然不能达到姿色十足,漂亮非凡,而只要是颇具几分丰满可人的体态,他那不甘寂寞的性心理便会在刹那间被表现冲动的激素激活,无不有一种让你无法描写的骚痒难奈感,无法自己的亢奋感,冲击得他的神情,简直无法不令他摇头摆脑地被诱惑之魔张扬起来的风采;催促得他异想天开的情绪列车,飞速朝着青春靓丽女性的还没来得及及时敞开的胸怀行驶来。

    他那被情欲之魔驱动着的任由本能放纵“情欲的机器”驱使的行为列车,既使仿佛已经伴随着他的眉飞色舞的激情行驶在无法抑止、刹住,甚至即将偏离轨道的时候,他也还是无法使自己的精神趋于理性,而缓解一下他因为被情欲之魔驱使的本能放纵的情感的情欲因为速度过快、过猛即将导致失控而造成车毁人亡的惨剧发生。他激昂的情绪如果在这个时候,在前方无形的情感驿站稍作短暂平静的修整,或是抑制一下已经不能自已的情感,无疑是他最佳的选择,但他却似乎不会这样做,因为他似乎已经愈来愈适应本能的放纵,而无法掌握与本能相悖的属于理性掌控范围的度、量和分寸之功。因为随着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地位逐日提升,他情欲的情绪的波动也呈逐日上升趋势,虽然他也学过先哲的诸如:“富贵不能淫”之类的语录,但一旦情欲的列车被欲望之魔驱使着朝着美色诱惑的既定方向行驶的时候,所有的什么度与量乃至分寸之功,什么先哲的箴言语录在此时看来,无疑都成了附庸风雅的老调子或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昨日黄花和无稽之谈。令此时此地的他大行男子汉之雄风的最强音,都莫不如在女人面前展现他大气磅礴而代之以慷慨陈词道:“只要你能跟定我,到时候我送你一辆跑车,无非也就是几十万,再送给你一栋商品房,最多也就是百十来万而已,就算是送给你一栋豪华公寓也不足区区两百万嘛……这对于时下的某些青春女性而言别说是跟定他,就算是整天跟他的腚,似乎也是乐此不疲、乐不可支,因为像他这样的男人,对于把青春保留期年而甘愿奉献的靓女而言,如果在男子汉大丈夫队伍中海选,既属于成功男士范畴又兼备乐善好施品行者,无疑也算是堪称精品者了。

    只要是有靓女在场,季善扬的行走坐卧和一言一行仿佛就无法脱离不以许愿当作他生活交往中的主料,拿金钱作为与人交流的首选题目甚至也是唯一的话题,这虽然不合乎他的高贵职业但却符合他的性格。因为在他的世界观里,金钱历来与美女美食美酒甚至于美的追求永远就是一个美好无比的不能割裂开来的结合体,如果没有了美女美食美酒美车美的居住环境,就算有再多的金钱也就失去了它本身的作为男人笑傲江湖留得一世风流美谈、而作为价值符号体现男子汉大丈夫生命创造的意义。他的此番见解似乎也不无道理,只是他在此问题上,实在是过犹不及得丧失了作为一个人的基本自我约束,和变得实在没有节制而已,无往而不以毕欲使哪怕普天之下所有气质俱佳、姿色俱美之青春女性都成为他胯胯底下的战利品,无不导致原本就缺少健全的精神驱使下的皮肉之身,和看似高贵于一般人许多实则形同菜市场叫卖声一样的灵魂,与自己以往的精神境界形成了巨大反差,这就更加导致了他无不是身不由己地在无形中对于漂亮的女人漫天无形地许愿,许着漫天无形的宏观意义上的宏图大愿而钓着漫天无际的、看似漂亮实则犹如肉食店里林林总总的经过烟熏火燎炮制过的肉制品,能餐者他基本上是来者不拒。只是没成想末了终归还是遇到一个与他动了真情实感的也算是有些许灵魂的待加工品,正因为动了真情实感才萌生了必须杂志复他一番的心理动机,从而导致因为用人不当而手段过分或情绪失控手段拙劣……

    既然季善扬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人海猎艳上,他难道就不干工作吗?这是因为他的工作实在趋于简单,除了迎来送往,陪吃陪喝之外,真正有意义的工作自然有游东方领导下的那个团队中的肯于奉献、勇于出生入死的同仁。要说他这一生干的最漂亮的一件事,不外乎在创业之初与游东方签订的一纸“契约

    ”,有了这个堪称法定的古董把玩于毂掌之中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虽然那“契约”上并没有明明白白写着他是游东方事业初创时期的唯一合伙人,但他却可以用来证明在他事业初创之时他具有股肱之功。只要是游东方不倒他的事业就该有他的一半,就算他什么都不干也够了,更何况他还为游东方分担过许多份内份外的大事小情。杂志的质量不是他不想管,而是游东方既信不着他管也不用他管,开拓进取、冲锋陷阵有那么多大小干将,也轮不到他充当开路先锋。说他什么也不管是事实,说他什么都管也是事实,在管与不管之间他很有分寸,他只是管他认为该管的事。

    重大的会议、决策少不了他,他在会上只会哈、哈、哈;重大的人事任免事项少不了他,虽然他在大多情况下不过唯唯诺诺,是不是唯才是举那当然也要看大家的看法,但只要是让他看着不顺眼的人,他当然也会冷不丁地提出他的“合理化建议”和“不同看法”,既便不被采纳,也不能不对他的乌里哇啦引起哪怕象征性的“足够重视”,否则可就别怪他拍桌子瞪眼睛啦。这还都属于小事一桩,关键的是遇到与经济物质相关的事,他必须按照曾经与游东方白纸黑字的“契约”上明明白白写着的字据,而且还要拉上一些不明真相的、不管是老的还是新的、只要是他能拉起的圈子里的同仁与游东方据理力争,这在他看来既是践行民主管理,也是在针对革命营垒中的大是大非问题上充分发扬民主的义不容辞举措,更涉及到他作为元老是否在关键时刻坚守住了真理的底线的原则问题。游东方对他诸如此类的举动采取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忍再忍、一让再让,在慢慢的见怪不怪中自然也就习以为常了,更有甚者还是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四而五地加以纵容他老搭档的老资格,使他愈发地自我陶醉在愈老愈感觉活力四射、愈老愈激情洋溢的远不是较好、良好、很好甚至于美好的感觉所能企及的沾沾自喜中,这无疑更加助长了他放任激情任性的品行,朝着愈来愈远离他原本还在曾几何时保持过的点滴谦逊。至于他的结局,似乎也合乎盈则亏、《山泽损》、或“满招损,谦受益”的古训昭示给我们的惨痛教训。

    企业家社具有开拓性的工作,虽然与季善扬扯不上关系但却无法摆脱干系,这是因为他只凭借一个“开元老字号”,既决定了他与游东方的“微妙关系”,也注定了他在企业家周刊社的地位身份和名副其实的权力。为了从大局出发,游东方对外既要给予他必要的尊重,在关键问题上对他又不得不采取尊重、摆设、或介乎基本的摆设乃至放着不用的态度。如果不给予他以充分的尊重,无论是对新老员工还是对外人既不好看,也会让别人说他缺少肚量或不能容人,如果不拿他当摆设而重用他,只要是你一旦重用他了,在你眼未到思未及的空当,他就说不定给你撩惹来令你意想不到甚至瞠目结舌的麻烦。这不能不说是游东方对他的不是办法的办法,既便如此,他也还是总能找一些这样那样的麻烦。

    另外,他还有一个堪称一般人无法替代的优点是,他轻易不会背叛游东方,这也是季善扬一直恪守的原则。因为他心知肚明,作为像他这样年龄的人,本来当初是处于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的境地,如果不是因为追随了游东方也难有他的“俏夕阳”,仕途多舛的季善扬饮水思源的起码良知和做人的底线还是轻易不会突破的,这对游东方来说也是他谢天谢地的造化。

    一来二去,在企业家社就形成了一种奇怪现象,不涉及利益分配的事,季善扬不出面,哪怕是遇到大是大非的问题,只要没有涉及到他的个人利益或是没有损害他个人利益的迹象,什么问题都好办,而且他基本上是完全能够与游东方保持一致,但只要是一旦涉及到集体利益与局部利益发生矛盾的时候甚至出现冲突的时候,只要是季善扬不出现,什么问题都好办,至少在针对兼顾集体与个人利益的问题上需要达成基本共识的时候,经过会议讨论,在集思广益、充分发扬民主的气氛下,哪怕是为了集体利益而必须舍弃个人利益,大家的意见也很容易趋于一致,难题也会很快就迎刃而解,但只要是季善扬一出现,就会使简单问题复杂化,对此,游东方甚至不得不对他怀揣某种莫明的“恐惧感”。游东方之所以“恐惧”是因为他这个人太要面子,凭借他的能力、为人处事,真知灼见,虽然他在这个团队里有一言九鼎的威慑力,但正因为他要面子,也就免不了在涉及个人利益的分配问题上,而在季善扬的“契约”面前无能为力,那情景近乎《威尼斯商人》中的安东尼奥站在夏洛克面前似的。

    虽然那看似一种十分尴尬的场景,但任何一个团队,或明或暗似乎都有近似的看似不按常规出牌甚至更违反用人常理的人人事事,因因果果,这似乎也是基于不管任何一个群体无不都是由形色不一,品质参差不齐的各种各样的人这一最难考证与辨别的生物体构成的,更何况他们是在创业之初就走到一起来的,而且是经过朋友推荐的,这也是基于游东方的待人人品所决定的。我们似乎说过,只要是曾经与他有过开疆拓土之功,而又不是主动离他而去的人,他都会像对待手中兄弟姐妹一样,这就促使季善扬在他提供的这块得以实现自我人生剩余价值的土壤里,在充足阳光和充沛水分的滋润下得以强筋壮骨,但因为他的发展进步不是以代表着众人的根本利益为宗旨,甚至与众人的根本利益背道而驰,就难免在无形中使自己的个人欲望不断膨胀,个人欲望愈膨胀就愈使自己的行为操守脱离作为正常人理该遵循的正确轨道,虽然看似一天天地使自己成长健壮起来,其实质上只能是使自己尤其是精神素养和道德操守无不处于一种非人所愿的“亚健康”状态,值得庆幸的是,纵使一直趋向“亚健康”状态成长,却始终没有具备蓬蒿盖过禾苗,杂草与大树试比高的意志品质和反客为主的足够能量。

    虽然是每当季善扬一出现,就会在有形无形中给游东方的思路添乱子,而这似乎也是他非其所愿,只能说是他个性始然和思路与众不同所致。据你推测,他是属于那种在生理机能出现某种意想不到的障碍之后,随之而伴随他的精神和心理也都不同程度地出现了非他所愿的障碍,这无疑是一种病态人格的让具有健康人格的人说不清道不明的表现,人们往往容易忽略这种人的心理健康出现的某种病态反映,而表现在他为人处事上呈现与众不同的非常规表现,而把问题完全归咎于他的人品,并没有注意到,大凡具有这种人格的人,大都会不由自主地患有从性心理疾病而导致的人格障碍性疾病,这无疑更加加重了人们对于季善扬良好一面的误读。这不仅要使我们更应该注意到:季善扬虽然并非是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人,但也不能排除他是属于患有某种人类不健康疾病的人。正像许多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往往并不一定在精神病院里一样,因为许多的精神病患有者往往充斥于社会的各个工作岗位上,甚至还能“行之有效”地履行他们的职责而终其一生都没有被人发现,也正如许多的所谓心理医生或许多在对于心理障碍性疾病问题上造诣颇深的专家、准专家,往往就是患有不同程度此类疾病的人,诚如给无数人的精神带来积极的感召与向上启迪的一代心理学宗师弗罗伊德一旦“精神病”发作谁也治不了他一样,季善扬表现在公共关系形象上虽说是一位相当称职的领导者,但也只能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生前的季善扬给人的感觉既便不说是光彩照人也称得上是冠冕堂皇,虽然他缺少与他的身份相适应的足够名堂,但也不能说他完全没有名堂,至少他不会给人以没有名堂的感觉,因为他或多或少总是在像模像样地干着一些有名堂的事情,只是因为自己的表里不一,更加加剧了他竟是干出一些非己所愿和有违自己行为操守的没名堂的事情来,让人恨之不得爱之无名,无不呈现令人啼笑皆非的说西洋派不是西洋派,说东方派又缺少东方派的基本风格和道德水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说,还真的以为他每天都是从事着无愧于时代的伟大造化,和肩负着历史赋予他的神圣使命似的。因为背靠大树好乘凉,正如许多本来如果没有英雄的伟业壮举他自己便只能是一个永远难登大雅之堂的小人物甚至市井混混的人,就算是他能够在英雄的身边充当一个处处干着有违英雄行径的事情,而却依然觉得自己每往背离英雄主义行为的路上后退一步,无不都是干着仿佛是英雄主义的行为叫他如此这般,时代的使命感叫他这般如此,而他所有的倒行逆施都是英雄的行为的必要体现,他的所作所为无不代表着英雄主义的基本精神一样。我们并不能说只有季善扬才是这样的人,许多的人无不与季善扬或类季善扬者有异曲同工或殊途同归的派头。

    实际生活中有没有像季善扬这样的人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笔者是否能够通过象征的笔法为读者塑造一个既令你感同身受得犹如身临其境,又入木三分而活灵活现地充满不尽文学色彩之奥妙的季善扬。虽然你力求透过众多人物试图还原出一个活托托的人物,或是找到他们的结合点或切入点,使他成为你笔下的一个有血有肉的超越现实生活的众多人物的结合体。这样做的用意无非是为那些沉醉于慷慨激昂主旋律阅读中的读者,平添一缕用来缓解他们被时代的伟大脉搏激动得过于紧张的情绪,使他们从中获得一种与众不同的阅读方式,而在紧张的阅读中充分地放松开来。从而也算是赋予他们一抹提升文学素养或提高在阅读文学作品中的雅俗共赏的异样情趣,不管是欣喜与忧伤,苦闷与想往,阴郁与凄婉,乃至与彷徨相伴随的精神,在经过沉沦之后,由消极之境飞跃别有洞天的转换,进而达到给人以积极、健康、向上的精神启迪。要做到这些,无不需要通过象征的笔法,在创作中充分运用好上升与下降的笔触,引领读者去感悟去违反常规地延伸思考与换位思想。从感受人生苦难,上升到对文学创作境界中的某种别出心裁的文学描写,和个中必不可少的文学载体的渲染或文学色彩和人生苦难的互动与共鸣。因为文学不但是高于生活本身的创作,更是象征的宠儿,一旦拘泥于真实的生活文学便失去了文学的应有魅力,而一旦脱离了象征,不仅会改变文学的合理内核,也会丧失她独秀于亘古的风流。

    与其说是季善扬患有放纵人类本能综合症,还不如说我们人类中的许多人都不同程度地患有相似的疾病,只是没有引起专家学者的足够重视而已。

    上述论点纵然不能完全构成塑造季善扬这个人物的主要动因,也是作者之所以让他在这部作品中出现的始基元素。

    虽然不能说季善扬充满老迈与病态,但至少他是在身不由己的充满精神障碍,或充满某种人类靠浮华表象隐蔽着的心理暗疾驱使下,干着非他所愿的事情。虽然他的年龄从开始直到后来都没有多大,但这也有个因人而宜的问题。有的人你别看他才只有三四十岁,但他无论是从心灵到精神恐怕无疑于七八十岁的人;有的人哪怕就算是实际年龄俨然八九十岁的样子,但他的精神矍铄,哪怕身体看似病弱,但无论是精神和身体在积极健康行为的驱动下始终得法于大道,他的精神不但不会随着他身体的衰老而衰老,极有可能总是充满着由里到外的乐观向上,甚至永远都会像充满冲锋冲动的战士刚刚入伍的时候一样,直到把他的全部聪明才智都毫无保留地献给他所热爱的事业而直至最后一刻。

    能够左右自己行为的人,哪怕就算是身体欠缺健康,其精神也该是健康充沛的,哪怕精神不够健康充沛,但其意志品质也会使其行为积极向上的。既然一个正常的人往往也不能左右自己的正常行为,而对于像季善扬这样不属于正常的人,其行为的列车又总是行驶在非正常轨道上的人,就不存在是否知道其行为是按照正常的轨道行使,还是偏离正常行使的轨道与否了。能够使自己的行为在那么多年任其放纵驰骋在非正常的轨道上,而还能做到没有及早酿成车毁人亡的惨祸,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因为谙熟于福兮祸兮之道,对于防患于未然这个成语,他似乎做得比一般人都要好上几个百分点,但结果还是因为他历来十分在意的“福之祸所依,祸之福所伏”而绞尽脑汁地处处设防,把防患于未然的工作做得天衣无缝,但终究还是被自己设置的防不胜防而置之死地。

    在某些看似比较具有层次的俗人看来,与其说他就是仅此而已的素质,最后却死得比仅此而已的素质更超越了仅此而已的至极境界,还不如说他在心理障碍乃至人格障碍驱使下,与为大众所公认和乐道的人品大相径庭而只能咎由自取。在素质比较高雅一点的人看来,与其说是因为人格上的缺憾导致他行为上的咎由自取,还不如说他原本就是患有先天放纵丑陋人性本能综合症的一个充满病态人格、却终其一生混迹于华堂之上的人,只不过是人们在对于事物的判定之中,太过于居泥于表象尤其是对于领导者来说太过于看重他们的外表,也正因为许多的领导者往往也就是靠浮现于表象的东西,而无法让人们透过他们的本来面目洞察他们的内心世界。

    正如许多的所谓心理咨询机构或是心理咨询服务机构里的心理医生乃至心理咨询专家,往往正因为他们都是不同程度地患有不同程度的心理障碍和心理意义上的疾病一样。正因为他表现在华堂之上可以冠冕堂皇,就仿佛华堂之上是虚拟的世界他完全可以虚之,华堂之下是实际的世界,他被赋予了心理障碍的本能,便被障碍本能驱使着使他的行为无不充满更多的障碍色彩。在私下里,尤其是在他被心理障碍驱使得不能自已的私下里,也就自然不自然地干出为华堂之上的堂堂正正和堂而皇之所不齿的事情来。

    正因为季善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突然导致自身患上性心理障碍,这一为他人所无法预知的病症,也就无法节制或主宰自我本能的放纵,他何尝不是身不由己地任放纵的本能,在本我无奈的精神世界中驰骋在欲望无法满足的情天孽海。不能不令人遗憾的是,他不但把自己的性命葬送于如此的不值得当中,而且是死得不值得得至极无比、无比至极得令人发指,正因为他达到了一个至极得令人发指的境界,而他那在风中苦苦寻找归宿的灵魂,如果真的能够厌倦了在尘世一直不停地张扬的形态,而变得稍微舒缓一下而致使他的灵光所到之处,也许就会从此彰显身后的有别于张扬但却是更具有实际意义的价值了,而这样价值的唯一体现方式及特殊意义也许就在于对那些只是躯壳活着,其灵魂已经与死人没有太大区别的自以为比普通人活得高贵许多的所谓聪明人,起到用鲜活脱脱、鲜血淋淋的以非他所愿的死难,而换作留给后人们活生生的反面教员的借鉴作用,以及当你误入同样是非已所愿的“情天孽海的红灯区”时,为你及时提供警示灯而促使你在惊醒中急刹车。如果你对那样的警示熟视无睹,并且仍然不能克制同样极容易被诱发而势必招来祸患的本能的放纵,你也同样是会比他的咎由自取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述看似漫无边际的话,似乎像是游东方在沉闷于季善扬的“不幸遇害”的阴影之中,苏醒梦为了劝导他要想开一点,而在与他探讨涉及人生的“哲学命题”的时候如是说。

    第十三章:主旋律中的不和谐音符(下)

    游东方总是觉得,对于一位老同仁尤其又是与自己当年一起走马扬鞭闯天下的老同仁,如果要求太高了,既便不怕让人说他事业有成了而摆起领导者的派头,苛刻与自己一道打拼天下的老搭档,也还是怕人家说他缺少容人肚量。鉴于他在漫长的工作实践中对季善扬人品及实际工作能力的考察,他无非也就是能做一些迎来送往、无伤大雅的事务性工作,如果把涉及具体的拍板、叫真或极具考验和负有挑战性的工作交给他去做不但实在难为他,回过头来,就算你用来清扫他在工作过程中制造“垃圾”的时间也远比他付出的工作量要大得多。

    除了在事业初创阶段的前两年之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游东方与季善扬所处的关系,基本上就像是两只手捧着一块在饥荒年代即将准备入口的豆腐,一不小心被掉到灰堆里,吹也吹不得打也打不得。随着时间的推移,告别了饥荒年代,又仿佛像是如梦方醒,而就在此突然之间,那曾经的豆腐竟然变成了完全超越豆腐的个性与品质的一只刺猬,他虽然还是必须用两只手捧着,但捧着的已不再是软绵绵的无从入口弃之可惜的豆腐,而是一只活生生的个性鲜明得十分特殊并且让他无法忍受的刺猬,捧着不是;放下也不是,到头来,为了怀念那在饥荒年代曾经拥有的一份真挚的豆腐情感,或是为了无法抚平艰难岁月留给他的有关豆腐的心理创伤,面对由原来的豆腐而变成了刺猬的情感的波动起伏,他甚至还真的有些开始怀念当年的“豆腐情结”,因为豆腐不但与刺猬的性质不同,其质量也存在着截然两重天的境界或区别。不管怎么着,他都还是要把那曾经属于美好的共同拥有的豆腐情结,深深地埋藏在今天那已经变幻了时空,甚至品味都有所不同的属于曾经拥有过的一份真挚情感的心田,虽然刺猬与豆腐都令人充满苦涩的无奈与尴尬。

    正如苏醒梦所说的那样:“仿佛就像是两条原本不该在一条河里穿过、汇流而一起流淌的河水,但却还是在清波泛起的美丽涟漪与浑浊的污泥浊水的分水岭交织在了一起,又毕竟曾经在乾坤大舞台上扮演了一回英雄与随从的不同角色。而就在大家还没有一起退出历史舞台之前,以不同的角色相同的方式谢幕的时候,季善扬却不明不白地灰飞烟灭了,不能不说还是值得令人惋惜的。因为不管是高尚的人,还是卑贱的人,能走到一起来,尤其是在创业之初便义无反顾地跃上了仍然还是颠簸在激流中的、远离岸边,而并不明朗前方、彼岸的阳光与黑暗,而一同扬帆远航,并不知道真的是能够抵达幸福的彼岸,还是随时都有因为“百孔千疮”的破船无法抗拒时代激流的倾泻、荡涤而沉没而葬身于万劫不复的深渊,这说明他也是同样曾经拥有过破釜沉舟的胆量和勇气的,至少也算是与你游东方做过一回革命征途上的同路人;至少也是在人生搏击的大舞台上潇洒走一回;至少也是在由游东方掀起的杂志业与期刊改革的浪潮中扮演过一回介乎英雄与小丑之间的角色。

    这正如罗章龙曾经是毛泽东的校友也曾经是他所谓的革命同志;林彪曾经是毛泽东的最为得意的爱将也是一度的亲密战友;刘少奇曾经是共产党人中“第一个”明确提出毛泽东思想的领袖人物;高岗是在毛泽东“败退陕北”时期收留了他的历史人物之一一样。当然,也许你游东方与季善扬由始至终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季善扬是被游东方立志杂志业与期刊改革的万丈雄心所感动,而不过是带着半生寻觅而不得的走马扬鞭求名利的一己私欲加盟到这个团队中来而已,但不管怎么说,你们毕竟曾经算是当了一回合伙人或形同忘年交一样的虽然不太合适,但给外人的感触无不体现了一抑一扬的合理组合抑或堪称忘年交一样的搭档,否则,你游东方也便不会在季善扬出事之后有顿生痛失肩膀的感慨,和一度深怀悼念之情的理由吧。不管季善扬到底中用不中用,所谓:石头且不论品质高低如何,摆放在金銮殿上那叫石头的造化,不然你就是品质再高洁的美玉藏在万年的深山里,也不能充分体现美玉的价值品质。

    虽然季善扬的基本素质决定了他所处的位置,似乎像是既随他所愿又悠然自得的“待命状态”,但只要是涉及到场面上的事却总还是拉不下他,他也会适时地在任何场合上把自己打扮成俨然一副派头实足的领导者形象。认识他的人似乎都知道,只要是一件有意义的“工程”在启动之时,或在收尾阶段而需要领导出面的时候,企业家社既使别的领导可以不亲临现场但也总是少不了季善扬的身影,这无不归功于他是杂志社的“开国元勋”。但就这样的作用他也不能克尽职守,常常是在人们欢声雷动或是欢呼雀跃之时,抑或被人们的掌声簇拥着而倍感被拥戴的声浪拥戴得心潮澎湃起伏之时,他往往会突然想到:要说你季善扬之所以没有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情来,那完全是因为游东方没有给你可以使你一展才华的机会,和让你具备足以干出轰轰烈烈大事的更多、更大、更具体的权力而已。陶醉在那个瞬间的他,甚至真的有些后悔如果当初他当了一把手,就算不一定比游东方干得更出色,但也未必逊色许多,如果是那样的话其不也省得使自己经常处在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尴尬境地。一旦那样的场面结束之后,等到他慢慢静下心来,也就似乎还是觉得游东方的本事比自己的本事大,所谓:跟着凤凰走是俊鸟,枪打出头鸟的古训却还是占据了他能力支配下的意志,而觉得依自己现在的职务至少也是二把手——行政一把手,这个职务怎么说也比在秀城和一帮总是压着你、叫你永世不得翻身的养尊处优的机关混混在一起划算得多,如果不和小尤一起干杂志业现在还不早都退休了。

    虽然季善扬对游东方的工作常常是帮一些倒忙,那是由他自身素质所致,似乎与他的人品无关,而他最不好的人品,那也是通常许多男人都有的人品,只是他不但表现得过于张扬也更是过于放任而已。除了在女人问题上他的品质实在不能不说有着在放纵本能的驱使下与一般人有所不同,更会让本来对于男女关系也并不检点的男人们甘拜下风。但那也是属于他生理机能的亢进程度同样是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男人的问题,除此之外,他并没有让人忍无可忍的恶劣品质,虽然他对于权利的欲望实在偏大得与自身的能力和素质的距离越拉越大,但受能力和职业素养的限制,也不能在玩弄权术上做出什么独具匠心、别出心裁的举措,就更不要指望他能做出什么别样风采和趋于权术专著一样具有权威指导意义的漂亮文章来。

    虽然几乎就连一篇像样一点的通讯杂志导都写不出来,甚至根本就不会写文章,但为了名誉或荣誉之需,他还是像大凡许多的知名人士一样,不得不通过雇用一位也算是比较知名的作家写了一本小书名叫《摆正位置你就能战无不胜》,虽然他从来就没有任何文章见诸杂志杂志端,但却在一夜间变成了中国作家协会的会员。在雇用那名作家写那本书之前,为了防止像大多数文人往往容易在名利得失问题上出现“反骨现象”,当然更多的还是无骨现象的发生,至少总不至于因此而让那位作家在什么时候与他闹出一些不应有的节外生枝的事端,他还特意让那名作家录了音:“此作纯属季善扬同志一人之功之力之所为,笔者只是根据季善扬同志的要求为他整理了一些必要的素材并对所需素材稍作一番润色而已……”对于这样的录音他很满意,因为那在他看来,他的书能够有知名作家为他整理素材和润色实乃是他深感荣幸之至的事。该书印发了大约一千五百册左右,别看数量不大(许多所谓的学术专著的印数通常也就是和这个数字不相上下),但因为是除了赠送同仁故旧和亲戚朋友之外,剩下的一本没有出售。遵照他的意愿,还特意刻了一枚橡皮图章曰:“仅供馆藏业书,阅者妥善保管”,工工整整盖印之后,全部赠寄给全国各大专院校图书馆。在季善扬看来,这不但对于求知若渴的涉世浮浅的学子来说是一笔无形的精神财富,也会在推动未来社会进步的伟业中产生不容忽视的影响。

    说白了,他除了在性心理障碍的驱使下具有一般人所不具备的超常本能,并在其超常本能的放纵中无所顾忌地自毁前程之外,实在属于那种眼高手低的人,至少见识与能力都远在他欲望之下,往往是欲望随时膨胀得十分遥远,但实际能力却仍然停留在欲望已经飞腾的脚下。虽然欲望不断膨胀,但由于能力所限,纵使欲壑难填,也还是在能力无法与欲望相等的情况下,使他不得不把对于权力的欲望乃至对于名誉的欲望,无谓或无聊地放纵于对异性的放纵之上,从而导致他在对于异性的问题上,总是处于无止无休的艰苦卓绝的跋涉复跋涉的境况之中。这与其说是季善扬的悲哀无宁说是许多所谓“成功男士”的悲哀,季善扬是因为犯有性心理疾病没有及时就医,而许多的所谓“成功男士”无疑还没有像他这样的资质,至少还难以达到像他这样的层次与品位之上。

    望着季善扬遗像下方的小小骨灰盒刺得游东方的灵魂发颤:一条生命就这样悄然地去了。逝者如斯的愁苦此时已写满他的心间:付出一生的奋斗,换来的竟只是一捧骨灰么?游东方感到浑身乏力,一种虚脱的感觉强烈地袭来。他用充满悲伤而又交织着莫明复杂情感的双眼,再一次久久地凝视着季善扬的遗像,在心中默默念叨着:人一旦到了这一刻,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不管是成功与失败已经都不重要了,因为所有的一切你都不能带走。但无论如何,还是请你带走我对你的思念吧。

    虽然你这个人让我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但对于你,我敢说问心无愧。既使我对你问心无愧,但你如果能够从新开口,我相信你还是会觉得我薄待了你,而且还会管我要令你足够的权力。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眼高手低。站在这山望那山高,一旦有一点成绩就不知道让人怎么说你好。苍天如果有眼,就请睁开眼睛为你我作见证吧,我游东方到底是背了哪辈子的时,才能交上像你这样造化浅薄的朋友。

    总是让你在男女关系上收敛一些,你可倒好,却愈发地变本加厉。念你年长,处处拿你当老大哥,可你又什么时候有个老大哥的样子而把我当兄弟啦。

    你虽然根本就没有过任何的功劳,但我也从来没有埋没过你的苦劳。就像我未必做得很好,但我却一直努力做得更好。我能体谅你的素质有限,给你加过多的担子不但你承受不了,我也消受不起,但你却连力所能及的工作都做不好,为什么从来就不能体谅我而克尽职守,哪怕就算是尽量做好你该做的那么有限的一点分内工作,都会叫我谢天谢地。你不仅自己不争气;也不知道叫别人替你松口气。你整天正事不干,把仅有的哪怕一丝一毫的精力都不放过用在既损已身又无益于他人的女人身上,就算是找不找女人那是你个人的隐私,但你至少也该懂得一点洁身自好,才不失作为一个老同志理该遵循的做人之道。就算你特立独行、不遵循人间正道,但也总不至于寡廉鲜耻地大反其道。

    我从来就不相信命运、宿命论那套把戏,但与你却偏偏像是早就在冥冥之中注定了似的,非要与你遭遇,必然与你经历本不该走到一起来的错误命运……不然我怎么会与你——一个没有理想信念,只有钞票算盘。如此地没有事业心,却一门心思地迷恋、贪婪于美色诱惑的品味低下的人走到一起来。我何尝不是时常地安慰自己,虽说道不同不相与谋,但既然走到一起来了,就该学会珍惜。你说说看,难道我还不够珍惜与你这份南辕北辙、风马牛不相及的“缘分”吗?

    如果不是这错误的命运的阴差阳错,你怎么能给我找那么多让我无法忍受但偏偏还是不得不忍受的麻烦,我真有些怀疑我对你怎么会有如此的耐性?竟然都能无条件地忍受,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地牵就你。你可倒好,越牵就你就越是登鼻子上脸,直到把你牵就得落到今天这样一个令人发指的下场。悲哀,真是无比的悲哀,惜哉,真可惜了我那白白替你浪费的耐心哟。

    你活着的时候总是不停地给我惹麻烦;我虽然常常是忍无可忍,大凡还是得从大局出发,忍字为先,处处为你隐恶扬善,就算你全然不领情,我又何尝在乎过,但你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死得不明不白、不干不净,还得让我替你背上个识人不清,用人不明的“骂名”,难道还要让我为你无端而无名的死再替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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