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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她会很年轻,虽然她并不老,从那张脸上不难看出这个女人应该在三十岁往上,她脸上适宜的淡妆,还有成熟的气场让我很难判断她的真实年龄。
不过她是个美女,我打赌她还是个床上很浪的美女。
“你们在做什么?”她看上去很生气,又好像没有太多的意外。
杨溢也注意到她,听了这种语气欠扁的话他吧唧在我脸上亲了一口,骂骂咧咧的嘟囔,“做什么?找男人干我。”
我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音,这答案挺有创意的,她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踩着高跟鞋冲到我们面前,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一把把杨溢从我腿上拽了起来。
“滚!滚开!”房间里突然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甚至不敢相信这是杨溢的声音,“我他妈的不用你管。”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她被气到浑身发抖,那只手来回颤抖的指着我们,主要是指着我,“竟然跟一群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一群变态!”
她刚才说什么?一群变态?美女也不是不会挨打,如果她再说下去,难保我不会一脚踹她出去。
“我有我要的生活,也已经成年了,你无权干涉。”等等,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想杨溢已经间接否决了他玩姐弟恋的可能,“如果你不能理解我,那么抱歉你有个变态的儿子。”
于潇一定跟我一样惊讶,或者只有我很惊讶,他说完,我就开始认真的看女人的脸,她的确很美,也够年轻,身上的衣服和每一件首饰都价值不菲,还有脸上的妆容也很好的掩盖了初生衰老的皮肤。
“我会让你爸爸断掉你所有的花销!”这回换做她歇斯底里,“你也别再回家!杨家丢不起这个人!”
“丢人?别开玩笑了妈妈,没什么比你跟三叔的事情更让人恶心,也没有什么比我爸染上性病更加的恶心。”
虽然这在他们家不是内部消息,可一定是禁忌话题,她是真的被气急了,抄起手边的玻璃杯就照着杨溢砸了下去。
我赶紧站起来拉开杨溢,却因为喝了酒计算错了被子会形成的抛物线,“你他妈的闹够了没有!”于潇愤怒的质问跟更加强烈的眩晕感一起袭来。
她也一定没有料到会被换掉终极目标的事,我也被这一下彻底打醒了,太阳穴上面火辣辣的疼,抬手一摸就是鲜红色的血液。
杨溢好像根本都没意识到这些,晃晃悠悠的就冲出了房间,我看着他离开,突然觉得他的背影很慌乱,像是急于逃离一个离不开又必须离开的地方。
“闹够了吗?”于潇站在我身边,体贴的扶着我,一边先用赶紧的纸巾帮我按在出血口上,“闹够了就赶紧滚。”他没好气的说,扯着我往出走,“你笑什么笑?被人打也笑?”
“这不是看你太帅了,忍不住吗?”好在他也没追问帅和忍不住笑有什么必然联系。
“你今年是不是犯太岁?怎么从年初开始到年终就被人开了两次瓢?”他皱着眉嘟囔,我就笑他,男人嘛,总是容易出点意外,那些有的没的别信。
伤的其实不重,就是唬人了一点,可我们还是必须赶去医院止血,路上脑子里都是杨溢的那句话:我有我想要的生活。
到底什么才是想要的生活?不顾一切的追求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想?比如成为一个纯粹的gy?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赞同杨溢的说法,只是有一种强烈的矛盾感。
医生给我包扎的时候,于潇始终站在一边看着,医生还让我留在医院打一针破伤风,害怕感染,“你害怕吗?”
突然间他问我,“你是指脑袋又被人打?”
他坐在我身边,低着头没看我,“我是说如果被其他人发现你是个双。”
013。被猪给撞了
他一定是故意给我找不自在,这是我的禁忌话题,也是我们之间的。完全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总是抓住这一个命题不放手。起码我是难以理解它的重要性。
医院里永远都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跟凉气,他坐在我对面拿着烟在手里来回的绕,也没点燃。
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就像从来都没有很了解他一样,每次关键的时刻,我都捕捉不到他的表情。
就像他明明不喜欢任何人,却总是会跟一个人保持相对的一段时间关系。就像他根本不可能跟谁一辈子,每次也都搞得像是很认真一样。
我知道他一定在找些什么,却没办法感同身受的说出什么具体的东西。又像他看着杨溢离开时候的样子,像是同情也像是伤心。
“这个问题没什么建设性。”想要搪塞他,虽然清楚这种理由完全说不过去,好在,余光瞄见了一个小护士端着纱布走了过来。
在我扬起胜利微笑之前,一句比地震还要有杀伤力的话传到了我的耳朵,“苏晨,你喜欢我吗?”
他的声音很大,大到让我忘记了转过头,因为护士僵硬在原地张着嘴,拿着吊瓶的手都在在空气里抖,急救室的人不多,一对年轻的情侣,还有一个年近四十的大妈。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勇气把他们的表情一一观察个遍,诧异的,不解的,嘲讽的。有一瞬间的慌乱跟难堪,然后我去正视于潇,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对待这一切的态度。
意外的,我看见他挑衅的看着我,如果发生的这一切不过就是一个针对我的恶作剧,那么没有什么理由不去继续。
心里有些闷闷的感觉,我知道,这是因为于潇挑衅的脸。因为我根本没有办法否认,在他刚刚问我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心动和窒息。
这种感觉我懂,我确定自己喜欢他。
不过这既然是个玩笑,那么我会把玩笑继续下去。
我并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专注的看着他,并控制自己最认真的表情,让他跟着我的节奏和思路走,这是对话的技巧,让自己握有主动的方法。
喝过酒的他皮肤有点发红,透彻的眼格外的夺目,他挑衅的表情有点痞子气,我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直到我的沉默让他看上去有些恼怒。
“当然喜欢你!”我也刻意提高声音,愤怒也同样占据了大多数。我不明白,难道跟我开这种玩笑很好笑?或者说他在试探我们作为朋友的底线?
灯光白花花的刺眼,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倒是周围那些无关紧要人的抽泣声听的明显。
“有多喜欢?”他锲而不舍,甚至可以说是咄咄逼人。
我瞪他,没好气的反问他,“我到底算什么?”
“算什么?”他哼笑,猛地站起来,指着周围一圈的人大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同性恋?”
他到底想做什么?喝多了?他当然不能因为这点酒喝多了,一定是他妈的故意找我的麻烦,因为杨溢坐在我腿上,还是我亲了他?或者杨溢那个疯子妈妈以为我们才是在一起鬼混的人。
“见过同性恋,没见过你他妈这么有病的同性恋!”我骂他,扯掉手上的针头就往外走,如果再这么继续闹下去都下不来台,我更怕我会忍不住打他。
“是!我是有病!”他站在我背后喊,甚至在脑子里浮现出了他愤怒的脸和指着我大骂的样子,“那也比你这种脱了裤子什么都能干的双性恋好!”
我艹!这种话亏他想得出来,该表扬他总结的好有水准是不是?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在意别人的目光,心里一刺刺儿的疼。
说不清是因为周围各色的目光,还是因为他的话。
“苏晨,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因为我只会跟男人鬼混!”他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沉闷,甚至不再有刚才的愤怒,可我不想回头,他的这些话我听够了。
说到底看不起人的是他,就像他说的,作为一个纯gy,他他妈的多高尚?我算什么?
“是!我是恶心,不过你得庆幸,我唯独不想跟你上床!永远都他妈的不想!”我转身指着他说,“高兴找谁找谁去,老子跟你玩不起了!”
他的脸色沉得吓人,挑衅又倔强的看我,我就不信,他的心里没有一点不舒服?哪怕一点?去他妈的,随便他怎么样,现在包括以后可能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想看见他。
在离开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犹豫,虽然它绝对不会表现在脚步上。
没什么特别的要求,脑袋晕乎乎的,有点希望他说苏晨,你他妈的给我站住。我知道他不会道歉,也不想让他跟我道歉,他说的都对,我只是不希望从他口里听见这些。
在走出医院的时候,我忍不住有些哆嗦,刚才跟他吵架的时候忘记拿外套,北方秋天的夜晚冷的可以,更可笑的是,我甚至还回头看了一眼,抱着他会给我送外套希望。
在几秒钟之后,我就意识到这比尼古拉斯凯奇站在我面前说我更有魅力更不具有说服力。
不巧的是,我根本就不想回家,最后只是漫无目的的沿着马路牙子走。又想起他,每次无聊时候的闲扯,或者想聚聚时候的不二人选,又或者几乎成为了我的家庭一员。
脑子里终于开始警觉,他占据了生活中的太多,不能让这种情况再继续下去。
突然间刮过的风像是从毛孔吹进了脑子里,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单行,并且下定决心,这次,我也会选择一个可以长期保持关系的人,让他可以稍微退离我的生活。
我甚至打算好,如果单行没有合适的,就去另一家想要把妹时常去的酒吧,只要随便的一个我不讨厌的人就好。
这种想法在走入单行的一秒钟又开始退却,根本想不懂自己要这么做的原因。
许纯不在,可能又犯二的粘着根本不喜欢他的齐昇。
金属的吧台给我一种从没有过的机械感,毫无温度。
本来以为熟悉的环境也开始陌生,这些年来我第一次注意到,单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唯独我还在这里。
“被猪撞了?”独特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就知道,看他那张冷漠的脸说话就不会中听,不过还是有一瞬间放松,终于还是有一个认识的人,让我可以告诉自己,单行还是从前的单行,我们都在。
我,于潇,许纯。
事实上现在只有我自己,还有跟我上过一次床的司文。
014。现实中的滚楼梯
杨溢那个疯子妈妈的形象在听到被猪撞到了这种话之后自动对号入座,不太像,说是疯狗应该更准确。父母两个字在某种意义上本来就很可怕,再被冠上受刺激的形容词,杀伤力绝对比连环杀人犯还要高上好几个段数。
想到这里真忍不住想笑,这个晚上有点荒诞。
可能是许纯不在的缘故,单行也意外的走了文艺的调子。这些人也没再穿着夸张的站在舞台中央群魔乱舞,或者干脆的讲些黄段子跟表演。
身边的司文侧着头,漫不经心的看着舞台中央。
依旧有些落寞,那双眼睛也始终高傲估计,或者是第一次这样仔细看他,突然觉得他的眼角有着淡淡的纹路,虽然几乎微不可见。
这不像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更像是阅历留下的纪念。
这样认真的打量他,才发现他真的很瘦,敞开的衬衫扣子下面单薄的身体,和那场乱七八糟的做。爱。
凉而干燥的皮肤,高潮时候突然温柔又孤独的眼。
也许他就是我想要找的那个不讨厌的人。
“看什么?”他突然看着我问,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很坦然,又波澜不惊。
“好看。”我笑着回答他,又注意到他今天手里拿着一瓶啤酒,让他看起来比上次真实的多,“有兴趣保持一段相对稳定的关系吗?”
在说完之后,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心脏乱跳的很快,怕的是被拒绝不好下台。
他转动吧椅,整个人面向舞台的中央,手肘向后搭在吧台上,露出消瘦的腰部线条,也让我的目光不住的往洁白的皮肤上瞟。
“。。。。。。可以试试。”
在大约半分钟过后他才回答,却意外的能感觉到这不是犹豫,只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次他回答的很干脆。
他疑惑的看向我,又让我有种想要说点什么的欲望,“随便任何人都可以吗?”
“是,随便的任何人。”
他的直白让我都觉得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这种态度让我皱眉,也开始认真的反思自己说的是不是鲁莽了点,心里犹豫,如果再问一次为什么会不会看上去十分二。
“只是想换一种方式。”他说,没再看我,虽然他回答了我心里的问题,“你难道不是吗?一种全新的方式,证明什么,或者根本就是场失败的验证。”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嘶哑,像是锯齿一样一寸一寸割在什么柔软的地方。
突然发现,这是一直以来的想法和追求,不止是我,‘全新生活方式’的论调好像是所有人,各个年龄段的追求。
也恍然明白,这种所谓的方式,从来没有改变过。可还是没有任何原因的垂死挣扎,哪怕改变只是种假象。
“你为什么想要改变?”他出乎意料的问了一个问题,那双眼睛里有种淡淡的苦涩和沧桑感。
“想让一个人不再占据我生活的大部分。”
他皱眉思考了几秒钟,突然淡淡的笑了起来,虽然依旧有种冷漠感,“会不会有些刻意?”他有些揶揄的说,突然让我觉得轻松。
“像是心理暗示,我觉得会有用。”
“苏晨,你还年轻,不需要刻意的改变什么。”他的表情很严肃,让我觉得有些好笑,“它们自己会改变,改变快到你自己想要留住点什么都难。”
根本忍不住笑他,因为他的语气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年人,“说的你好像很老一样。”我一语双关,因为我真的好奇他的年龄。
他抬起右手比划了一下,三十四岁,他竟然有三十四岁。虽然我知道一定会比我大,可我估算他最多也就有三十二岁。
“意外吗?”
“是惊喜。”
他又轻笑起来,只是嘴角的弧度,没发出任何声音,“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有种很坏的感觉?”
“是吗?有人说过很帅。”我确定的告诉他自己的判断。
他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些什么,眼见着一个男人扭着腰扑在了他身上。两个人默契的对看了一眼,我知道,他们应该已经约好了,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我先笑着对他挥了挥手,他也轻笑着点点头。
我想,我们真的达成了共识,在互相保持一段稳定的关系下各玩各的。
进展顺利导致我又在第一时间想到了于潇,这回他总算没有资格嘲笑我了。
算了,还是不要想他,很快,他就不再占有我生活中的绝大部分。
可能是想到他的缘故,缝针的地方又开始火辣辣的疼,晕乎乎的脑袋也开始逐渐清醒,最先的反应是我不该喝酒,刚想要一杯果汁,就听见了一声巨大的脆响。
顺着声音的来源,视线移动到酒吧二楼的楼梯口上,地面上是被打碎的巨大玻璃鱼缸,一浴缸的热带鱼从楼梯一直延伸到一楼。
色彩斑斓的热带鱼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绿色,它们应该知道自己失去了唯一能生存的环境,不断的挣扎,柔软的身子在地面上不甘心的弹跳着。
这个鱼缸摆在二楼的拐角处,而二楼是许纯住的地方,或许他在酒吧,只是没有出来。
正在我猜测他踢烂鱼缸的原因时,一阵争吵声也从楼上传了下来,隐隐约约听不太真切,但也隐约的分辨出是两个人的声音。
在我犹豫要不要上去看一眼的时候,一个人直接伴着巨大的声响瞬间出现在一楼的地面上,就像是刚才那一缸热带鱼一样。
一瞬间这件事引发了我的笑点,除了在电视剧里,我还从没见过真人滚楼梯,今儿可算是大开眼界了,唯一让我笑不出的是,这个人竟然是许纯。
发现事实后,我赶紧冲到他身边。他仰躺在地面上,眼神有点涣散,我也根本不敢乱动,虽然没有肉眼可见的外伤,也怕真的碰触什么问题,刚想掏出手机打120,就听见许纯嘟囔了一句,
“齐昇,我他妈的死不瞑目!”
015。正流氓现身
听了他的话,又向二楼又仔细看了看,发现拐角处真的有一个人影。他这话说的不中肯,遇见齐昇他不是死不瞑目,是死无葬身之地。
“是他推你下来的?”如果真是这样,算不算谋杀?
他好像也缓过来不少,半死不活的摇摇头说,“我踩到了一只鱼,滑。”
“那鱼缸呢?”
“我不小心踢碎的,目标本来是齐昇。”所以说,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他没什么问题,就是还没有起来的意思,可能还沉浸在刚才的打击中不能自拔。更好笑的是,齐昇不紧不慢的下楼,最后站在许纯身边,对着张着眼睛的许纯问,“死了吗?”
“还活着。”他们就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最后齐昇弯腰把许纯拉了起来,两个人又手拉着手坐在了吧椅上,看上去跟他妈的新婚夫妻一样腻味。
我真想提醒他们,刚才他们的目的是打上一架。这种人很明显没有长大脑。
“苏晨,赶紧过来坐!”许纯又扯着嗓子喊,虽然我不待见齐昇,但今天情况特殊,小坐一会也行,屁股还没粘上椅子,他就又扯着脖子喊。“你也滚楼梯了?”
“我不滚楼梯,知道为什么吗?”坐在他们身边,看许纯迷茫的摇头,“没人在上边踹我啊!” 一边说还一边看齐昇。
许纯气的脸都鼓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少来,搞成这幅德行就一种可能!”他说着,就狭促的对着齐昇笑,“于潇你知道吧,苏晨只要跟他在一起,就能搞出一副被猪给拱了的德行。”
艹,今天怎么就跟猪干上了?说起来也怪,许纯虽然是我跟于潇的学弟,可是他跟于潇的关系始终不好,见了面也不多说话,话不投机转身就走。
“你说你总不待见于潇是怎么回事?嫉妒他比你帅?”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不是向着谁,两个都是对我重要的人。
听了这话他果然就急了,往吧台上一拍,啪的一声,也不怕疼,“放屁!照你这么说,你就是嫉妒齐昇比你帅。”
我是不待见齐昇,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虽然我们认识都挺多年了,却也始终停留在认识的层面上。
可许纯这么说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简直是瞎了狗眼,他哪比我帅?
不过也被我分析明白了一件事,许纯跟于潇不待见是因为他们是一种人,我跟齐昇不待见是因为我们不是一种人,一定是这样。
“最近怎么样?听说你在单位混的不错啊。”齐昇其实也不待见我,不过他还是叼着烟跟我吊儿郎当的打了声招呼,怎么看都轻浮欠揍。
“凑合,听说你混的不错倒是真的。”都没什么真心的互相应承了几句,也同时看向单行的门口。
这可能就是‘男人的直觉’,果然,一个不错的目标出现,我们意识到对方统一的动作,又都赶紧转回来。
这会儿许纯又一拍吧台喊了一句,“这年头,有单位的都是正流氓!”
醍醐灌顶啊,一语惊醒梦中人啊,看看齐昇,这话说的太没错了。
“你看齐昇干什么?主要说的是你!”
看他张牙舞爪那德行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准是忘了当时被齐昇甩掉那副啥样,套用一句我们北方的方言,许纯就是瞎咋呼的劲儿,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
“流氓也比二b强。”正说着,他就拍在我正要拿啤酒的手上,留下个红印子,气的我想捏死他。
“你才二b,脑袋都这样了还喝。”
“就是啊苏晨,今儿就别喝了。”齐昇在一边帮腔,怎么看都一副挑衅的小人嘴脸。
许纯也根本没给我反驳的机会,又神经兮兮的用手肘戳我,“学学,什么个情况?是不是你又惦记于潇的人了?”
“放屁!我什么时候惦记过朋友的人了?”
许纯捂着嘴又靠在齐昇身上笑,用全世界都能听见的声量说,“他不惦记朋友的人,就惦记于潇的人。”
“苏晨,你这么重口啊。”
重口你妹,你妹才重口,就说话的功夫,齐昇的眼睛已经瞟了身边另一个男人三眼,简直浪费那张还不讨人厌的脸,面对这两个狗男男,我决定不能客气。
露出我最帅气的笑容,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一边依旧没有人打扫的‘热带鱼干’,“再重口也没你们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翻来覆去啊。”
果然,齐昇瞬间就有点挂不住脸了,想到当时的事许纯也没好到哪去,“苏晨,我好像没惹过你。”他假笑着说,可从语气中已经听出几分不友好了。
“哪有哪有,开个玩笑,怎么说也是朋友。”心里虽然冷笑,表面上也还是做出一副坦然的样子。
看他强忍着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不过我也没忘了观察许纯的表情,他转了转眼睛,赶紧转移话题,我知道他不愿意明面上刻意向着谁。
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什么时候我们也开始玩这些小把戏了?
简单的寒暄几句,就借口有事先走了。
因为形象欠佳,总不至于这幅德行到单位里找不自在,正好也趁着这次的机会休息几天,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
当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了我们所有人,并且在梦里总结了一番。
许纯是玄幻剧,离奇的没道理。司文像是伦理剧,总让人似懂非懂。于潇是侦破剧,看似有条理却总是突破常规。至于我,应该是历史剧,很有厚重感。
梦里面,我的话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唯独对自己的厚重感评价被全票否决,于潇否的最嗨,我生气的问他,那我是什么,他告诉我:无厘头喜剧。
他才是喜剧,他们全家都是喜剧。
好吧,也许他说的没错,第二天我顶着鸡窝头跟挂歪了的纱布站在楼道里寻找订餐电话的时候,他跟杨溢从我身边走了过去,竟然都当我是空气。
我就不服气的扭过头看于潇,哪成想,他直接大力的拍上了门。
就因为他的态度,我也赶紧进屋狠摔了一下门才又出来找订餐电话。这种状态一连持续了三天。
016。谁跟谁没完
按照我的推断,这种情况起码得维持到下个星期于潇爸爸的生日,不同的是这次我根本没有机会证实,在睡梦中被电话铃声吵醒,听到了我这辈子第一个了解的女人的声音。
“听说你请病假了?严重吗?最近工作怎么样?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看我?”
据我对女人的了解。。。。。。好吧,这可能不中肯,那就换一种说法,就我对我妈的了解,放在前面的话都是可有可无的,都是为了最后一句做的铺垫,但是你不回答也是错的。
“请假了,不严重,工作还行,女朋友暂时没戏。”
“没有合适的?妈给你介绍。”
一听这话就觉得头大,从二十二岁开始,这种对话就会每隔一段时间重复,比女人的经期还准时,我觉着我也有生理期,就是我妈。
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什么搪塞她的话,该找的借口都找过了,估计她自己也觉得没劲,就换了个话题,“妈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对于像她这种麻将大过天的人能想起个什么人来实属不易,不过也听说她最近不那么钟爱麻将了,说是对腰不好,晚上还跟着周围的邻居去广场运动,步入了老年生活模式。
一直不服老的她也认了,突然觉得我可能也真的该收收心。
“就今天吧,晚上回去。”
出门的时候自己拆了纱布,象征性的往缝针的地方上了点消炎药,又粘了一贴创可贴,想着出去可能碰见于潇,还刻意看了看鞋是不是一尘不染,腰板挺得是不是很直。
也没猜度,他家门口是站着人,这大娘恍惚看着眼熟,“您是于潇的。。。。。。”
话还没说完,她就爽朗的笑了起来,挥挥手说,“他今年的物业费还没有交呢,知道你们年轻人工作都忙,所以我来取。”
“他不在。”我没好气的说。
大娘就瞪着眼睛看我,可能是我前后表情差异太大的缘故。
“我知道你们是好朋友,你看我上一次十二楼也怪不容易的,要不你先帮他垫上,我都已经跑了四趟了,可难为我这个老腰了。”
事实证明社会发展的太迅疾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我盯着一边的电梯,思考她是不是从来不知道它的功用。
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在这种**裸的别有深意的眼神下,她还是真诚的看着我。出门不利,只能认命。
正当我往出拿钱包的时候,大娘又说了一句,“还有小区的环保费,是整年交还是先齐半年?”
“整年。”我咬牙切齿的说,她都说道这个份了,还有什么理由不一次**齐?
这死老太婆翻脸不认人,钱一到手就扭着大屁股走了,当着我的面一脚踏进电梯。我了个艹,她不知道这是电梯?不知道这是电梯她进的是立式棺材吗?!
因为实在太生气,临走前还泄愤的狠踢了一脚他家的门。一路上都被气的胃疼,连带着开车的时候差点误闯红灯。
可能也是突然下起了暴雨的缘故,眼前的一切又都开始模糊不清。这种暴雨很少见,起码不会淅淅沥沥的几天都不停。
眼见着就到了我家楼下,突然接到了许纯的电话,他一定在外面,大雨声让他的声音听上去也不是那么清晰,唯一听懂的是他报了一串地址,有些祈求的语气让我去接他。
不确定有没有听错,的确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我赶紧掉头,往许纯说的那边赶,手机又紧接着响了起来,垂眼一看竟然是于潇,真难得我们吵架后他能主动找我。
心里虽然得意,也没有接他的电话,像于潇这种人,必须以暴制暴,更何况许纯那边可能有急事。
他说的地址离我家不算近,开车大约要半个小时的时间,他说的时候我就觉着地址有点耳熟,半路上突然想到这是齐昇家。
想到这里就更不敢多耽搁一分,许纯在齐昇面前吃了太多亏。
离得挺远的,就一眼看见了许纯站在雨里跟齐昇拉扯,好像还发生了争执。第一反应就是告诉自己,千万别太冲,毕竟不是孩子了。
这种理智在下车的时候几乎就是所剩无几,好在,这几年单位的磨练初有成效,让我没直接动手,而是拉过许纯转身就走。
“站住!”身后齐昇喊了一句,可能是拽住了许纯,猛地用力竟然轻而易举的把许纯拖到了他身边。
这种感觉可不太好,虽然是占了我没防备的便宜,可齐昇比我高比我壮也的确是个事实。
“你算是什么东西?我们的事不用你管。”
还没等我吭声,许纯就先急了,“艹你妈的齐昇!什么叫算什么东西?我今天还就告诉你,在我们面前,你没说话的余地!”
有一瞬间我还是挺想笑的,齐昇的脸色难看的有够难看,他一定是误会什么了,虽然我们都清楚,好哥们之间就是没有别人说话的余地。
就说他俩有病,突然都瞪着眼睛不吭声。他们傻就傻吧,下雨天的在这里站着,还连累我也站在这挨浇。
不过也不难看出许纯是真生气了,“走吧,站在耗着干什么,回家。”这回齐昇没再抓住他的手。
“苏晨,我什么时候惹到你了。”
他皱着眉冷笑着对我说。
“没惹到,就是看你不顺眼。”
“我艹你妈的苏晨!我就知道你们他妈的背着我玩猫腻!”说这话的时候他是看着许纯骂的。
“你放屁!”许纯也急红了眼,发挥了他的大嗓门优势,“我许纯就是乱搞也轮不到你说,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鸟!”
他刚说完,齐昇就抬起手冲他去了。我想都没想就踹了他一脚,齐昇反应还快,虽然没完全躲过也没有大事儿,扬起拳头就冲我冲了过来。
我和许纯几乎是同时动手了,别看许纯长得小,真动起手来也威力不小,虽然他自己是打不过齐昇,好在有我。
事实上我们都没讨到什么好,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占便宜而已,身上也不知道挨得到底是谁的拳头。
齐昇到底是气急了,看得出失了分寸,我也趁机在他脸上狠揍了一拳。他退了两步,吐了一口血沫子,冷笑着看我们,“你们记住今天的事,许纯先不说你,苏晨,我跟你没完!”
说完就转身走了,真可笑,我还用得着怕他吗?
许纯不知道怎么了,瞪着眼睛看上去傻了吧唧的指着我,“干什么?”我没好气的说。
“苏晨,你的头。”
017。死也耍流氓
他一说头,我就觉着脑袋嗡的一声,心里也开始哆嗦了,刚想抬头去摸,就被他拉住了手,“昨天被猪供的地儿,又出血了。”
其实还真有点想笑,刚才还张牙舞爪的许纯这会儿又掉链子了,哆哆嗦嗦的来回晃,还自言自语怎么办。
他也就这点出息,“你开车,送我去医院。”
路上头疼的厉害,脸也疼,估计也是被打破相了,别说齐昇说没完,要是真毁了我这张能跑骚的脸,跟他也没完。
于潇又给了打了两个电话,想到脑袋上的伤是因为杨溢,心里就堵得慌,懒得接他电话。
许纯一边开车一边瞟我的电话,那副样子跟我妈跟邻居八卦的表情没两样,“出息了,敢不接于潇的电话?因为脑袋上的事?”
他其实挺了解我的,毕竟一起玩了这么多年。
见我不吭声,他也没再多问,安静了一会之后他有些闷声闷气的说,“谢了。”
“什么?你说什么?”心里有点得意,装作没听见他的话,要许纯欠个人情不是件容易的事。
“谢你这次帮我!”这点心思被他看穿了,没好气的扯着嗓门冲我喊,一个急转弯让我也不敢吭声再惹他,“其实这些年你没少帮我。”
“说这话就没意思了。”一定是他太矫情了,说完我就觉着想吐,憋了一口气以为没什么事,一松气就更恶心的厉害,“停车!快他妈停车!”
我可不想吐在我自己车上,冲下去把胃吐空了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刚站起来,就觉得眼前都黑了,要不是许纯扶了一下,估计就栽了。
“。。。。。。你可别吓我,走走,赶紧上车,马上就到医院了。”
我也强忍着上了车,心里还给自己诊断了一下,估计是伤口有点感染,还有那天医生也叮嘱我注意休息,别碰到头,容易引起并发症。当时我以为那个医生就是夸大其词来着。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脑袋在看见司文之后好像瞬间就好了,他穿着白色的大褂,鼻梁上还架着眼睛,依旧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想到他冷漠的样子,一定跟这份工作有关。
不过他真的很帅,很精致,脑子里瞬间浮现的就是酒吧里冷漠的脸跟做。爱时潮红的脸,有些意乱情迷跟平时完全不同的样子。
根本没有办法忍住不去多看,他的皮肤近乎到苍白的程度,还有那种消瘦冰冷又有些干燥的触感。
如果在这里跟他干一场应该不错,“苏晨?你怎么了你!”
许纯又惊慌失措的冲着我耳朵喊,看来被我发呆的样子吓得不轻,等到也看见司文的时候他想也不想的大声骂道,“说你他妈的是个流氓你还不承认!都什么时候了!想些有的没的!跟齐昇一副德行!”
“别把我跟齐昇相提并论!”我喊回去,又是一阵恶心。
我们的声音太大,想不引起注意都难,司文也朝着我们走了过来,“你们结伴跳河了?还是让人给劫了?”
虽然是问句,还是被他说得冷淡的不行,拿着文件夹的手不断的敲着。
“被人给劫色了。”强撑着回答他的问题,司文皱眉冷冷的笑,
“别逗了,说你劫色未遂我还信。”
这话气的我眼前一黑,合着在他们面前我就是这种人?就是这种人?不过司文的腿也很好看。
“医生跟你说你头上的伤淋雨就能好?赶紧去三楼脑外科检查一下。”
也没仔细听他们又嘟囔了一阵什么,就跟着他们上楼,路上遇见一个大波长腿小细腰的护士,让我又忍不住转头看,女人也挺久没碰见过了。
等站在医生面前,就觉得没劲了,就算林志玲站在我面前,都不想睁眼睛。我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答话,都懒得睁眼睛,这医生长得难看的紧。
最后他的诊断是轻微脑震荡,轻微外伤软组织挫伤,留院观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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