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空三国志 第 26 部分阅读

文 / hzxc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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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道酒菜。

    刘禅四处打量一番,对嘉文说道:“贤弟的别苑修得如此漂亮,为兄都觉得羡慕。”“大哥若喜欢,小弟可送与大哥。”“不过是说笑而已,贤弟还当起真来。”“小弟区区几间低矮的寒社,怎敢与大哥的宫殿相提并论。”刘禅道:“宫里住得烦闷,不比贤弟这里逍遥自在。刚才我见瀑布旁边有处水榭甚是幽雅,不知是何所在?”“那是小弟闲居之所,叫做‘流云轩’。”嘉文叫来辛雅,附耳问道:“‘流云轩’那边收拾好了没有?”“回大王,已经收拾干净了。”嘉文回头对刘禅说道:“既然大哥有兴趣,不妨去看看?”

    “流云轩”坐落在小瀑布下的水潭旁边,一座平台一直延伸到水潭之中。刘禅与嘉文来到“流云轩”门外,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琴声。刘禅问道:“这是何人在弹琴?”辛雅一旁答道:“夫人得知陛下驾临,特抚琴一曲相迎。”“想不到李夫人还弹得一手好琴。”

    嘉文见秦扬躲着不出来,也不大明白是什么道理,对刘禅说道:“也不知道老婆她搞什么鬼,既然知道圣上驾临也不出来迎接。”刘禅笑道:“贤弟错怪夫人了。”“错怪?……此话怎讲?”刘禅微笑不答,吩咐辛雅道:“就由你来说与你家大王听听吧……”辛雅对嘉文道:“男主人见客,家中妻子不便抛头露面的。”“夫人如此知书达礼,贤弟莫要责备。”

    刘禅与嘉文在临水一侧的走廊里摆了张方案对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欣赏着外面碧蓝的潭水、白色的沙滩和随风飘荡的落叶。秦扬隔着一道纱幕为他们弹奏,一曲弹毕,刘禅却听得不禁流下眼泪。嘉文不大懂得琴曲,见刘禅落泪忙问道:“大哥为何流泪?”刘禅叹道:“此曲深得我心。秋风落叶之中听闻此曲,让人颇觉岁月飞逝。曲中激荡之处,似有未酬之志。”刘禅问道:“此曲做何名字?”秦扬隔着纱幕答道:“名唤‘秋风’。”

    此时刘倩回报:酒宴已经预备妥当。嘉文吩咐她派人将酒菜挪到“流云轩”,准备与刘禅在潭边摆酒畅饮。潭边有一处弯曲的石砌水槽,每处弯曲的地方都有一座石墩。刘禅唤嘉文坐于水槽旁边,对嘉文说道“想不到贤弟府中也有此‘九曲流觞池’。”嘉文挠了挠头发说道:“此处小弟实在不知,何为‘九曲流觞池’?”刘禅将一酒杯放入水槽的上游,那酒杯随水流缓缓移动,最后居然在一拐弯处停了下来。“此杯停于何人面前,此人便要饮下此杯中之酒。”嘉文奇道:“真想不到这里居然有如此妙用。自己家里的东西,却不知做何用途。让大哥取笑了……”

    二人吃过酒,在潭边石桌上摆下一桌棋,边下边谈。嘉文不擅围棋,所以也只能与刘禅下“五子棋”。二人对弈悠闲自得,遇有错招相互提醒,毫无相争之意。刘禅道:“能与贤弟如此消遣,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可我有时候却怎么也消遣不起来呀……”“此话怎讲?”“北面有魏国、东边有吴国,天下战乱未平,哪里能安下心来。”“为兄也时常为天下之事忧虑,却往往是有心无力。”

    嘉文心中一怔,随手落下一子道:“大哥既然是一国之君,又有相父辅佐,为何还有会这样的感慨?”“你觉相父此人如何?”“相父对大哥忠心耿耿,难道还另有隐情……?”“相父虽忠心不贰,却容不得异己存在。相父大权独揽,朝中皆为相父亲信。为兄虽为一国之君,却与一寻常百姓何异。”刘禅说罢,将一颗棋子重重地按下,发出“啪!”地一声脆响。嘉文心中一惊,手中棋子掉落在石桌之上。刘禅见嘉文神情不安,手指棋盘笑道:“我这里已经连成三子了,贤弟还不快救?”嘉文缓过神来急忙落子,无意之中竟将自己一行子连成四颗。刘禅大笑:“贤弟赢了!”

    刘禅长叹一声,笑道:“烦恼之事且不再提。不妨说说贤弟家乡可有什么好玩的消遣?”“我家乡嘛,好玩的运动很多。一般受上层人物喜欢的是台球、高尔夫、保龄球。”“不知成都这里是否做得?改日不妨让为兄见识一下。”“需要的器具都有些讲究,改日小弟找工匠订做,让大哥玩个痛快。”

    第二日,嘉文到城里打算订做一套斯诺克台球桌。先于石匠那里订下一套内沿长十四尺五寸、宽七尺两寸的汉白玉石桌。又到金匠铺子里订做了十五颗铜球、五颗分别镌有“金、木、水、火、土”字样的镏金嵌银字的花球、一颗镏金球、一颗银球。又在木匠那里订做了一副三角球框、几根球杆和球架。一切安排妥当,还要等上三天。

    嘉文独自骑马正返回西山别苑,半路之上却忽然听到一阵兵器的碰撞声。顺着声音寻到树林当中,只见一名女子正与数名强盗拼杀。嘉文急忙拔剑相助,那几名强盗见嘉文杀来,过不到几招便落荒而逃。

    那女子正是夏侯绾,刚才那番搏斗也是她故意设下的圈套。见嘉文杀退强盗,夏侯绾连忙谢道:“多谢公子出手。适才若非公子,小女子恐遭不测。”嘉文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公子方才为何不追?”“我家乡的‘莫菲定理’有云:如果你进攻得太顺利,那一定是有圈套。刚才那些强盗没打上几招就跑,说不定有埋伏。”“公子深谋远虑,小女子佩服……”

    嘉文被她夸得有些得意,笑道:“敢于和犯罪分子英勇搏斗,姑娘也是很了不起的。”他问夏侯绾道:“你一个弱女子,来这里做什么?”“奴家名叫林秀儿,本是洛阳人世,随兄长来成都游玩。本想出城走走,却遇到土匪。”“真不好意思。其实呢,我们成都人民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非常欢迎你们来这里旅游。我们的旅游宣传口号就是‘笑迎八方客,成都欢迎你’。至于做强盗的,那是极少数违法犯罪分子。待我回去向政府反映,一定要严惩。”

    嘉文一路胡言乱语,将夏侯绾护送到城里,二人在城门外道别。夏侯绾望着嘉文的背影,想起他那番言论不免觉得好笑。司马昭站在她身后笑道:“李嘉文这个人很有趣吧。”夏侯绾见是司马昭,急忙施礼。司马昭说道:“夏侯小姐不可如此拘礼。从现在开始,我是洛阳来的商人马和,而你则是我的妹妹林秀儿。”

    47秋猎[二] 众剑客羹铺起衅 刘文萱别苑避祸

    嘉文一觉醒来,悠闲地伸了伸胳膊。睡了一个懒觉,此时天已经大亮了。嘉文虽然被封为靖南王,却没有什么实际的职务,因此不用每天上朝。他看看手表,已经是早上十点了。嘉文爱惜地擦了擦表蒙,心里暗暗庆幸自己这块手表是军用动能手表。若是电子表的话,此时恐怕早已失效了。

    嘉文打着哈欠走出卧室门外,辛雅和周敏早已守侯在外面了。辛雅作揖道:“奴婢请大王更衣……”“这次又要换什么衣服吗?”周敏问道:“大王欲出行否?”“今天倒没什么事。”周敏替嘉文选了一件直裾袍衣,辛雅替嘉文褪去外衣,又来解嘉文的内衣。嘉文羞道:“这里面啥都没穿呀。”辛雅道:“穿直裾会露出内衣,是很不雅的事情,所以一定要穿上一条裤子喽。奴婢伺候大王亦无不妥。”

    辛雅解去嘉文的外衣,无意中看到他的下身心里一阵害羞,不禁调皮地伸了伸舌头。嘉文察觉她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换过衣服,嘉文吩咐周敏给他拿两根小姑娘用的头绳。辛雅一听嘉文要头绳,不由得咧了咧嘴巴,她知道嘉文又要捣鼓她的头发了。

    嘉文给辛雅盘了两个发髻,又在额头前面编了两个小辫子。辛雅退出屋外,几名婢女好奇地围上来问道:“小雅,你的头发好怪。这又是什么发式?”辛雅苦着脸说道:“大王说这叫做‘昆虫式’……”“还真的很像只‘蝈蝈’喔……”

    在别苑大门外,有婢女将一筐落叶倾倒在路边。几个小孩子见她们走远,悄悄地跑过去拾起落叶里面一些毛绒绒的东西。嘉文悠闲地走出大门散步,那几个孩子见有人出来,吓得慌忙跑开。嘉文见到其中一个孩子似乎掉了什么东西,等走近看清楚,原来是树林里随处可见的橡子。

    下午,那些孩子依旧跑到别苑门外去拾橡子。不想这次在落叶堆的旁边,却整整齐齐地码放了一堆橡子。孩子们欣喜若狂,正要上前去拿,却想不到嘉文从一旁的大树后面闪出冲他们做了个鬼脸。孩子们吓得撒腿就跑,只有一个孩子壮着胆子留在原地。

    嘉文冲那孩子一笑,说道:“你倒很勇敢。喜欢的话就都拿去,没人责备你们的。”嘉文帮那孩子将橡子拾起,问道:“拾这东西做什么用呀?”“吃……”“这东西好吃吗?”那孩子摇摇头道:“我只知道这东西能吃,不知道什么叫做好吃。”嘉文听了那孩子的回答,见他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不觉感到一阵心酸。“山上有很多,为什么不上山去拣?”“这片山是那位大王的,拿了人家的东西就是偷。偷官家的东西要犯死罪的。”“那么这些呢?”“这些是扔出来的垃圾,是大王不要的。我们拿去也不算偷。”嘉文笑道:“小小年纪,还很懂事。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小武,就住在那边的村庄。”“以后想吃橡子的话尽管来拾,没人会责备你们。”

    嘉文回到别苑,对收拾院子的婢女吩咐道:“以后每天扔落叶的时候多拣一些橡子放到那里。”

    第二日早朝过后,嘉文将刘禅和诸葛玉请到城中的府邸。在偏厅正中,摆放着一张台球桌。桌面上铺有一层红布,内沿四周包有木条。竹缇、刘平和关铃正在那里玩得起劲,见刘禅到来急忙躲到一旁。

    嘉文对刘禅说道:“这就是小弟所说的‘台球’。”“此物如何玩法?”“有十五颗紫铜球;五颗镏金嵌银字花球,分别为‘金木水火土’、一颗镏金球为‘日’、一颗银球为‘月’。‘金木水火土日’六球均为花球。先用银球击打紫铜球入洞,然后打任何一颗花球;然后将花球拿出来放到原来的位置,之后才可以再打紫铜球。当紫铜球打光之后,再按照‘土火水木金日’的顺序把六颗花球打进去,如果顺序不对同样要拿出来。紫铜球一分、‘日金木水火土’分别为七分、六分、五分、四分、三分、二分。银球进洞要扣一分。开局以抛钱币决定先后顺序,如果打不进,则由对方来打。”“想不到竟有如此烦琐的规矩。”“大哥多打几次就熟悉了。”嘉文回头对竹缇说道“给陛下摆球……”竹缇拿过一个三角球框,将十五颗铜球码放成一个三角,又将其他六颗球摆在各自的位置上。嘉文先教了一下刘禅击球的手法,随后请刘禅开球。

    嘉文与刘禅玩了两局,又与诸葛玉打上一局,不觉已是中午了。

    嘉文正打算吩咐下人准备午宴,刘禅道:“在城北有家野店专做茶羹。每年秋收之际,那里的茶羹更是极品。城中文人雅士都喜欢在这个时候去尝个新鲜。”“既然大哥提起,不妨一起去尝尝。”刘平听刘禅提起那家羹铺,也央求刘禅带她同去。

    刘禅带嘉文一行出城北不远来到一处小镇。镇子里唯一的二层小楼便是那家羹铺。刘禅在二楼找了个座位,与嘉文对座。诸葛玉身为女子,只能坐于一旁的偏位。刘倩则立于一旁侍奉。小孩子不能与长辈同席,因此刘平与竹缇、关铃三人在楼下找了个位置。

    司马昭与夏侯绾一路尾随来到羹铺,二人步入店门也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小二急忙过来招呼:“客倌来些什么?”“你这里都有些什么?”“小店以茶羹远近闻名,各种乡间菜肴也是应有尽有。”司马昭点了两碗茶羹,又要了几样小菜。老板娘摆上两个竹杯,用竹勺打上新鲜的茶水。司马昭对夏侯绾说道:“蜀人好饮茶,此处茶水乃是茶中极品。”

    姜维家中几位剑客恰好也在羹铺中吃茶。姜维素与嘉文不和,因此他家中的剑客也对嘉文有些敌视。这些剑客都是好勇斗狠之辈,见李家的人在此不免要找些麻烦。一名剑客见刘倩端着一碗茶羹经过,冷不防伸出一条腿来。刘倩看的清楚,却又不好暴露出自己的武功。她假意向旁边一栽,一碗热腾腾得茶羹扣在那剑客的头上。剑客们见刘倩跌倒,顿时一阵哄笑。被泼了热羹的剑客装做发怒的样子,站起来拔出宝剑恐吓刘倩道:“你走路没长眼睛吗?”

    刘平一旁看得来气,正要发作却被竹缇拉住。刘倩慌忙赔礼,那剑客见她老实可欺更加得寸进尺。“大爷被你泼了一身茶羹,还不替大爷擦干净。”刘倩一边赔礼,一边拿出手巾要给那剑客清理身上的残羹。那剑客满脸淫笑地用手一指腿裆处,对刘倩说道:“应该先给你大爷擦擦这里。”

    司马昭见是个机会,冲夏侯绾递个一个眼神。夏侯绾不声不响地走到刘倩身边,一把拉来刘倩:“你站远一些……”说罢,她冷不防一脚踢在那剑客的腿裆处,将那剑客踢得重重地跌在桌子上,痛得好似杀猪一般。左右剑客大怒,拔出佩剑便与夏侯绾动起手来。刘平见夏侯绾动手,也忍不住抄起家伙与那些剑客大打出手。竹缇和关铃见劝不住,只好帮着刘平。

    刘禅听见楼下一阵打斗声,急忙与嘉文下楼查看。此时,几名剑客全被制住,只有刘平还在用剑鞘暴打一名倒在地上的剑客。刘禅大喝一声:“住手!”刘平见是刘禅,急忙退到一旁。刘禅问刘平道:“怎么回事?”刘平惟恐刘禅责备,吓得躲在嘉文身后说道:“他们欺负小倩……”

    司马昭上前一抱拳,道了声“刘兄!”。刘禅见是司马昭,不禁大喜:“马兄?想不到会在这里相间。”嘉文这才发现夏侯绾也在这里,冲她微微一小。司马昭对刘禅说道:“这几人蓄意寻衅,侮辱这位姑娘。小妹看不过去就动起手来。”

    诸葛玉认得那些剑客是姜维家里的,心里也大概明白过来。悄声对刘禅说道:“是姜维家的。”刘禅大怒,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诸葛玉厉声问道:“可是姜伯约派你们来的?”“全系小的们一时糊涂,与大人无关。”嘉文从未见诸葛玉如此发脾气,急忙劝道:“一点误会,算了!”诸葛玉斥责那些剑客道:“下次再敢如此不逊,必不轻饶!”

    剑客们正要离开,却发现一名同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试了试呼吸,竟已经断气了。嘉文见打死了人,不知如何是好。刘禅若无其事地拉着嘉文的手说道:“不过是死了一个门客,贤弟无须大惊小怪。今日与马兄有缘相见,你我兄弟二人当尽地主之谊,好好与马兄喝个痛快。”

    刘禅将司马昭请到楼上。由于司马昭是客人,所以面南背北居于上座。刘禅与嘉文并排坐在北侧。夏侯绾和诸葛玉一西一东对坐于两侧。刘禅向司马昭介绍道:“这是我的义弟李嘉文。”司马昭一拱手道:“莫非就是那位威震蛮帮的靖南王?”“不敢当,正是在下。”“哎呀呀!失敬!失敬!听闻大王与蜀汉天子是结义兄弟。难道刘兄就是……”“这位便是我主万岁……”刘禅见司马昭一副吃惊的神态,笑道:“出得宫来便只有刘兄。”

    三人干下一杯酒,嘉文向司马昭问道:“这位姑娘是马兄什么人?”司马昭道道:“这位是在下的表妹林秀儿。”“想不到秀儿姑娘竟是马兄的表妹。”“怎么?公子与表妹认识?”夏侯绾一旁对司马昭说道:“这就是前些日救了小妹那位公子。”“想不到搭救小妹之人竟是李公子,马某感激不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还要多谢林姑娘今日帮了小倩呢。”

    吃过酒,嘉文与刘禅送司马昭回到城中的客栈,随后又把刘禅和诸葛玉送回宫中。嘉文正要带着竹缇和刘倩回西山别苑,却见刘平和关铃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平儿,你这是怎么了?”“二叔救命!今日平儿惹祸,听说父皇要打断平儿的腿。母后让平儿在二叔家里暂避数日,二叔可要救救平儿。”嘉文无可奈何地一笑:“你这淘气包!就会惹你父皇生气。既然如此,就在二叔家里住上几日也好。”他看看关铃,问道:“你怎么也跑来了?”“二位姐姐都在,铃儿也想和两位姐姐做个伴。”

    嘉文带着三个小鬼正要回去,走到城门口却见几名剑客等在那里。为首一人冲嘉文一抱拳道:“来者可是靖南王李大人?”“正是!”“小人乃姜府管家姜顺。今日几名属下被人所伤,更有一名门客死于非命。听说伤人者是大人的属下,小人斗胆特来问个清楚。”

    嘉文也不好推给刘平和夏侯绾,只好说道:“此事都怪小妹年幼无知。”他回头正要叫竹缇给姜顺赔罪,却不见了刘平的踪影。嘉文问竹缇道:“平儿呢?”竹缇和关铃回头一看,也觉得奇怪:“不知道呀!”

    正说话的功夫,却见身后赶来几队士兵足有数百人,将姜顺等人团团围住。刘平举着宝剑,气势汹汹地立在队伍后面。嘉文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二叔别拦平儿。此等贼人对二叔如此不敬,即便父皇也要把他们处斩。”嘉文厉声喝道:“平儿!不可无理!”刘平见嘉文发火,怏怏地立在一旁。嘉文问刘平道:“杀了人家的门客按照法律当如何处理?”“赔钱呗。可今天分明是他们找茬……”“好了!谁是谁非不用多说。该赔多少钱?”“顶多一千多万,一百来匹。”

    嘉文冲姜顺一抱拳道:“李某本无意冒犯。既然失手伤人,理应赔偿。改日李某当登门道歉。”“姜某不缺这点钱,只为讨个理。有大王这句话就够了……”姜顺一抱拳,带着剑客愤愤地离开。

    姜顺回到府中,却见姜维扳着脸孔站在门外等他。姜顺上前见礼,姜维冷冷地问道:“适才做什么去了?”“小的找李府的人说理去了……”话音未落,却被姜维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左右剑客们吓得慌忙跪倒。姜维走了一圈,打了每人几个耳光。“我与李嘉文的事情,与尔等无关。日后休要再生事端!”姜维转身正要回房,忽然停住脚步回头问道:“李嘉文怎么回答?”“李府愿赔……”姜维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地走进屋中。

    刘禅回到宫中,不见刘平的踪影。寻到张皇后宫里,才知道刘平躲到嘉文的西山别苑。刘禅道:“我几时说过要打她?你休要吓到平儿。”张后道:“平儿不爱读经书,这样玩下去不是办法。我听说二叔博学,平儿又对二叔很推崇。所以故意编个谎唬她到二叔那里,也好让二叔多加教导。此事臣妾自做主张,还望陛下恕罪。”“其实朕也早有此意,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既然如此,朕当与贤弟说明。”

    刘平一到嘉文的别苑,顿时把偌大一个别苑搅得如同开锅一般热闹。她把婢女们编成两队,拿着树枝在山林当中玩打仗。两百多号人就这样陪她一直闹到晚上。嘉文见三个小鬼搞得活似泥猴一般,把她们赶到浴室。在秦扬的监视下,三个小家伙才肯老老实实洗个干净。

    刘平吃过晚饭,婢女们都已经休息了。她闲得无聊,拉着竹缇和关铃一起捉蟋蟀。刘平顺着蟋蟀的声音翻到浴室后院,发现浴室的灯还亮着,透过纱幕隐约可以看见是刘倩正在里面伺候嘉文洗澡。刘平悄悄地摸到浴室屋外,透过纱幕的缝隙偷窥着里面的情景。竹缇拉了拉刘平的胳膊,悄声说道:“这样不好吧……”“我还没见过二叔的身体是什么样子呢……”“不害羞!”“这算什么?迟早的事情。我听父皇和母后说过,以后想把我嫁给二叔呢。这可是偷听来的,你们千万别对别人乱讲喔。”刘平问竹缇道:“那天我和铃儿妹妹在禺黎城外看见的才叫有趣。男人和女人还可以那样……”“怎样?”刘平附着耳朵悄悄对竹缇讲起她看到的事情,羞得竹缇满脸通红。

    嘉文坐在水池里,问刘倩道:“白天跌得如何吗?”“没什么的……”嘉文拉过她的手臂,指着一块发青的部位说道:“都跌青了,还没什么呢。”刘倩道:“大王不必为奴婢的事情动气……”“我怎能不气!若不是姜维的门客,我非扁他们一顿!……我与和姜维大人不和,也对国家不利。只是让你白受了这般委屈。”

    嘉文从水池当中缓缓站起,把在外面偷窥的刘平看得张大了嘴巴。却不想嘉文站起之后才发现嘉文腰间竟围了一圈布,令刘平大失所望,一个跟头载倒在地上。嘉文听见外面有动静,问道:“谁在外面?”刘平慌忙拉着竹缇和关铃躲在假山后。关铃问道:“怎么办?”刘平说道:“喵!”“喵?”

    刘平学了一声猫叫,关铃和竹缇这才明白过来,三个小鬼一齐学了几声猫叫。刘倩猜出来是她们在外面,对嘉文说道:“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猫,好象有三只……”。“三只?”嘉文立刻明白过来,冲刘倩微微一笑:“这几个小鬼……”

    嘉文担心刘倩跟着自己再遇到危险,回到房间之后便拿出一把手枪交给她道:“如果再有人欺负你,就用这东西对付他。”他拔出弹夹,教给刘倩使用的方法。随后,推上一颗子弹让她亲自试上一枪。刘倩走到天台,冲着天空扣动扳机。“砰!”地一声枪响,将楼下的婢女们吓得一阵尖叫。嘉文见刘倩一副很恐惧的样子,将弹夹交给她道:“日后教你一些剑法,等遇到危险的时候再用它。”

    且说孟蓉随军队留在南中,心里难免有些想**嘉文。祝融夫人也察觉到她的心思,借着参加秋猎大会的机会准她去成都消遣。

    孟蓉这日一早抵达成都,便迫不及待地找到嘉文的西山别苑。秦扬听说孟蓉来访,将她请到流云轩。孟蓉问起嘉文,秦扬说道:“休要提他。都快睡到午时了,还未醒呢。”“还真是条大懒虫,待我去好好捉弄捉弄他。”

    孟蓉来到嘉文屋外,从辛雅手里接过嘉文的衣服,示意辛雅躲开到一旁。不一会儿,只听嘉文在里面懒洋洋地招呼道:“辛雅……更衣……”孟蓉捧着衣服走进嘉文的房间,嘉文迷迷糊糊地还未发觉出来。直到换好衣服,嘉文才发觉是孟蓉。“哥们,你什么时候来的?”“早上刚到。大懒虫只顾睡觉,当然不知道喽。”“这日子过得这么**,不做懒虫才怪呢。”

    刘倩过来招呼嘉文用膳,见了孟蓉向她问候一声。孟蓉见刘倩腰间多了两把刀,奇道:“小倩什么时候学起刀来?”“我怕她老老实实的被人欺负,所以教她一些剑法。”“居然也让人家学你的样子,一长一短地。”“这是借鉴日本剑道的‘长短兼备’,当然也离不开师傅她老人家的教导。”“明明用剑,却教人家学什么刀。”“刀比剑更有优势,而且剑法稍加一些改进就是刀法。”“那你为何不用刀?”“一把是师傅送的,一把是抢母老虎的,舍不得扔呀。”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鼓点,辛雅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对嘉文说道:“大王!大王!您快出去看看吧!公主不知又在搞什么古怪的玩意……”

    嘉文带着孟蓉登上塔楼看个究竟。只见四方楼外面的空地上,数百名婢女身穿铠甲整齐地排成阵列,正随刘平的号令挥舞兵器。“这小鬼,来我这里没几天,整个别苑都快被她玩翻了。”孟蓉见那些婢女们进退有序,冲嘉文笑道:“队伍倒还蛮齐的。公主既喜欢兵法,公子不妨加以引导。”“没准你小时候也是这样淘气吧?”

    秦扬正要去找孟蓉,见嘉文和孟蓉在塔楼上交谈,也无意打扰他们。她正要回流云轩,见刘平操练兵阵觉得有趣,便立在一旁看个热闹。刘平知道秦扬擅长统兵,向秦扬打个招呼道:“嫂嫂,你看侄女的阵法排得如何?”“还算很有章法……”

    秦扬索性闲来无事,便用树枝在地上画了几个图样,向刘平讲解行军布阵之法。有那些婢女做教具来示范,刘平自然学得比较容易。只是苦了那些婢女,被来回调动得手忙脚乱。一天下来,累得疲惫不堪。

    48秋猎[三] 驱活猪大闹姜府 逐高下伯约坠马

    “杀!——杀!——”清晨,别苑里传来一片响亮的号令声。别苑里的婢女大多被刘平找去,排在小广场上进行操练。

    辛雅和周敏站立在嘉文卧室门口。辛雅站得久了,不觉打起瞌睡来。“辛雅……更衣……”卧室里传来嘉文的声音,周敏急忙叫醒辛雅:“大王更衣了!”辛雅晃了晃脑袋,捧着衣服来到屋内。“大王早安!”“你也早……”“大王今日如何起得这样早?”“外面杀声震天,谁还能睡得安稳。”

    嘉文换好衣服,辛雅端了一个脸盆和一杯略带黄绿色的温热淡盐水进来。“大王,洗脸水和漱口水都备好了。”“喔!就放在那里吧。”嘉文洗了把脸,拿过一个骨制的牙刷,用那黄绿色的盐水漱了漱口。梳洗完毕,嘉文对辛雅吩咐道:“你去把那三个小家伙给我找来。”

    辛雅请了竹缇、刘平和关铃到客厅,竹缇问道:“大哥找我们有何吩咐?”“你和平儿还有铃儿洗个澡,一会儿有事要你们三个去办。”刘平不大情愿地说道:“昨晚明明刚洗过的。”“才玩了一会儿就脏得像只小花猫,这样子怎么好出门?”

    辛雅侍奉三人洗浴干净,回来向嘉文交差。嘉文命辛雅准备好三碗漱口水,要她们三个刷牙。刘平尝了一口那黄绿色的盐水,苦得几乎吐出来:“二叔,这是什么东西啊?味道好难喝!”“是杨树和柳树的青皮煮的水,里面含有水杨酸,杀菌的。”

    嘉文见她们梳洗干净,命辛雅给她们三人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外衣。随后对刘平说道:“前些日子伤了姜维大人的门客,二叔说好要赔。可二叔亲自登门,又有些不大方便。所以,这次二叔这次就麻烦你们跑一趟。到城中府里取一百二十匹绢帛,代二叔给姜维大人送去。”

    刘平虽不情愿,但嘉文要她去又不好推脱。阿牛备下一辆轻便马车,载着刘平等人启程。

    刘平到嘉文府上取了绢帛,心里却还耿耿于怀。马车行在半路上,忽然迎面闯过来一头猪。几名大汉紧追过来,大叫道:“帮个忙!别让它跑了!”。阿牛跳下马车,拉住那猪的后腿,一把将那头猪按在地上。几名大汉急忙道谢。刘平拍拍阿牛的肩膀夸道:“傻大牛,你哪些学来这么厉害的本事?”“阿牛在家的时候就是专门赶猪的。”

    刘平忽然灵机一动,问竹缇道:“一头猪大概多少钱?”“大约四匹吧……”“一百二十匹……三十头猪……”刘平想着想着,心中暗暗窃喜。“到哪里能买到活猪?”“城外专贩牲畜的墟中应该有卖的。”“走,去卖猪的地方看看……”

    竹缇一路打听,和刘平找到出售生猪的场所。刘平和猪贩们一番讨价还价,用一百二十匹绢换了三十头猪。竹缇奇道:“妹妹卖这么多猪做什么?”刘平咬牙切齿地说道:“一会儿教那个姜伯约好看……”

    姜府的门人正在门口打盹,忽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门人打开大门还没等瞧清楚,一群大肥猪顺着门缝拱了进来。那门人一个不留神,被撞倒在地。等他爬起来,那三十头猪已经涌进院子,四处横冲直撞。府中家丁四处捉猪,女眷们则惊叫着到处逃窜,姜府上下顿时乱做一团。

    姜维正在书房看书,听见外面一片混乱。他正要起身去看个究竟,却冷不防一头大肥猪拱开房门冲进来。姜维看得目瞪口呆,那头猪也用一双黑豆似的小眼睛注视着他,一边“呼噜!呼噜!”地喘着粗气。正在纳闷的功夫,四名仆从追进书房。那头大肥猪见有人追来,慌忙夺路而逃,将左右摆放的器物撞得东倒西歪。

    门人慌慌张张地前来禀报道:“大……大……大……大人!公……公主来访!”姜维急忙到客厅相迎。半路上,一头猪迎面跑来,姜维急忙侧身一闪。再看院子当中,家丁们追得跌跌撞撞,累得满头大汗。

    刘平坐在客厅,正不慌不忙地品茶。姜维见了刘平,急忙施礼道:“不知公主殿下光临,有失远迎。”“姜伯父不用客气。这次本宫前来是带二叔赔个人情。二叔对当日的事情感到‘歪瑞臊瑞’。”“歪瑞臊瑞?”“二叔家乡话,就是‘非常对不起’的意思。”

    姜维陪着笑脸道:“区区一场误会,更何况是鄙府门客无理在先,我已教训属下,日后绝不会再出这样的事情。”“嗳!二叔说谁对谁错暂且不论,伤了感情就不好了。二叔对此事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所以今日托我代他向姜伯父赔个理。这三十头肥豚就当做是赔偿,请姜伯父收下。”“既是靖南王美意,姜某权且收下。请公主回去代微臣问候靖南王。”“一定转达!”刘平喝了口茶,起身道:“姜维大人公务繁忙,小侄就不打搅了。”

    姜维将刘平一直送出门外。姜顺见刘平走远,忿忿道:“李嘉文此番欺人太甚!”姜维微笑着一摆手道:“这必定不是李嘉文的主意。公主淘个气,怎好耿耿于怀……”

    刘平和竹缇等人走在大街上,想起刚才的事情忍不住笑出来。竹缇皱皱眉头说道:“妹子,这样不好吧。”“有什么不好?姜维那家伙和二叔作对,我就是看不惯他。”刘平冲阿牛竖了竖大拇指:“阿牛做的不错……想要什么赏赐呀?”“阿牛不要赏赐,只是肚子有些饿了……”竹缇拍拍阿牛的胳膊道:“阿牛哥你整天总是饿。再饿也不用管公主讨吃的东西吧?让外人听见还以为大哥虐待你呢……”“可阿牛的确是饿了……”刘平笑道:“不过是吃顿饭而已,不算什么。刚好我也饿了,走!一起去聚星楼摆上一桌。”

    刘平在聚星楼摆了一桌,与竹缇和关铃二人不紧不慢地喝酒。阿牛盯着盘子里的烤羊腿谗得口水直流,但碍于礼节又不好吃得太多。刘平见他眼馋,用铁箸将那羊腿整个放到阿牛的盘子里:“愿意吃的话就拿,想吃还有。”阿牛为难地看看竹缇的脸色,刘平笑道:“今天是我请客,愿意吃多少就吃多少。”刘平回头对小二说道:“再上两条!”

    阿牛拿起羊腿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一会儿功夫便将一整条羊腿吃个干净。刘平与竹缇等人吃饱喝足,将两个羊腿塞进阿牛怀里:“拿着!回去慢慢吃。”

    嘉文与秦扬陪着孟蓉进城来探访诸葛玉,刘倩也跟随在一旁伺候着。半路遇见正在街上闲逛的刘平等人。嘉文打个招呼道:“平儿,东西送去了没有?”竹缇和关铃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刘平“嘿嘿”地一笑:“当然是送去喽。二叔交代的事情,平儿怎好不做呢?”嘉文见竹缇和关铃不说话,问道:“真的送去了?没出什么岔子吧?”“不就是送些东西嘛,会出什么岔子?姜大人也收下了,还要侄女代他向二叔问候呢。”“这样就好……”刘平眨了眨眼睛问道:“二叔这是做什么去?”“逛逛街,顺便去你诸葛姑姑那里。”“侄女也要一起去……”“那就一起走了。”

    经过一处集市,一名东吴口音的商人正在叫卖,左右围了一圈行人。

    那商人拿了一件布衣吆喝道:“上好的布衣,谁要?”有路人喊道:“不就是件布衣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你摸摸这布衣,绝非那些粗布衣料可比。你看这布料纺得如此之细,几乎可比丝绸。”那路人摸了摸道:“还真是这样啊……多少钱一件?”“四万一件,是不是比缎子衣服便宜?穿起来也不丢身份的。”“真的很便宜呀……”

    嘉文见这商人很会做买卖,拉着孟蓉等人挤进人群也凑个热闹。

    那商人又拿起一件粉红缎衣叫卖道:“上好的缎衣,姑娘越穿越漂亮……”有顾客问道:“这颜色怎似褪色一般?”“这并非褪色。这种淡淡的红色名曰‘美人’红,你看这几件衣物颜色都是相同的。染出这种颜色相当不易,浓了淡了都不可以。远看可见若隐若现的蝴蝶花纹,近观则有花样的暗纹。这暗纹可是织上去的。而且,这种颜色的衣物还有一番大来头呢……”围观的顾客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说说看!”“对呀!说说怎么回事?”那商人放低了声音说道:“这种颜色的衣服是我们吴国文山郡主最喜欢的。可论起来头,还和你们蜀国的靖南王大有关系……”

    孟蓉捅了捅嘉文,悄声道:“说你呢……”“我知道……”嘉文站在人群当中仔细听着,那商人继续说道:“靖南王身边有位非常宠幸的侍女,就喜穿这色的衣物。文山郡主觉得漂亮,便命织所专门织造这种暗花纹的布料。 ( 越空三国志 http://www.xshubao22.com/4/41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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