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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迟缓,否则就有可能被督运粮草的军官打上一鞭子。尽管嘉文一向看不惯这种把人像畜生一样驱使的行为,但他心里也明白:如果延误了行程,负责押运的军官可能会遭受更严厉的惩罚。随着一声吆喝,军官抬手一鞭打在一位民夫身上。嘉文不忍再看,长叹一声扭过头去。
回到别苑,嘉文总是想起那些运粮的民夫。从小生活在有汽车、火车这些现代交通工具的年代,哪里会想到一千七百多年前的古人运送粮食是这样辛苦?是不是该想个办法改进一下运输的方式呢?想到这里,嘉文拿起笔,在布帛上画起图来……
七日之后的一天,军营的士兵们忽然发现道路上驶来几辆“怪车”。那“怪车”没有任何牛马拖拽,却行走如飞,引得士兵们纷纷围到路旁观看。操纵“怪车”的士兵跳下车子,拨来好奇的人群赶到大帐向嘉文交令。嘉文来到那几辆“怪车”前面检查一番,满意地说道:“不错!就是这东西!”
刘平和竹缇几个小鬼挤进来看个新鲜。嘉文得意地问刘平道:“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不想刘平的回答却出乎他的预料:“知道!这大概就是轩辕黄帝时的‘木牛流马’吧……”“‘木牛流马’?”嘉文听得目瞪口呆:“难道相父也造过这东西?”“侄女没见丞相造过,只是听过关于这东西的传说。传说轩辕黄帝时候有不需要吃草的木牛流马、还有可以指点方向的指南车,可惜后来就失传了……”嘉文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仔细想想史书上的记载,倒也和现在发生的事情差不多,没准传说中的“木牛流马”还真就是自行车呢。
杜兰数日以来与王龙四处消遣,嘉文隔上几日便在城里请二人饮酒,却闭口不谈军务。嘉文的人马都编有番号,而杜兰部来了这么多天却没有编排番号,依旧是原来的样子。杜兰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这日趁嘉文又在城中宴请二人,杜兰忍不住向嘉文当面问起骑兵部队的编制问题。
嘉文见杜兰问起,微微一笑道:“其实……这件事情我早有打算,只是实行起来恐怕不大容易。”杜兰问道:“不知大王如何打算?”“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根据单一兵种编制部队调动起来多有不便,而且一个兵种打起仗来也有自身的缺陷。所以,我打算将不同的兵种组合到一起,这样可以充分发挥优势。”“大王既有此意,却又为何如此为难?”“把军队拆散重组,恐怕将领们多有不满。”杜兰很明白嘉文主要是担心羌人的情绪。一旦将骑兵拆散,恐怕会引起羌兵将领的猜疑不满。想到这里,杜兰笑道:“八里亭军中皆为大王部下,诸将当奉命行事。如果将军为难,不妨先让末将做个榜样。”
嘉文见杜兰同意,心里也轻松许多。他喝了一杯茶,对杜兰说道:“既然杜兰小姐肯相助,不妨先从步兵战车部队和骑兵开始。骑兵与步兵战车都属于快速反应部队,所以我想以步兵战车与骑兵组成两个机步师,每师骑兵两千五、战车两百五、步兵两千五。”杜兰拱手道:“愿听大王调遣!”
既然主意已定,便开始着手进行改编工作。从杜兰调遣的五千人马编排为第三、第四骑兵旅;王龙部五千人马连同五百战车编为第七、第八机步旅。第三骑兵旅与第七机步旅组成第二机步师,由王彪指挥;第四骑兵旅与第八机步旅组成第三机步师由张弛指挥。两师组成一军,编为第二集团军,由王龙担任军长。如此一来,第二集团军有军马五千、战车五百、官兵一万余人。嘉文又另拨军资造战车五百,待车马备齐之日再组建一军,供杜兰统帅。
新军改变完毕,嘉文连日组织新军进行军事训练,增进骑兵与步兵战车之间的协作能力。其余官兵见新军演练协调有效,顿生羡慕之意,不禁也开始有支持改编的意愿。
眼看北伐出征之日临近,新军操练也逐渐有些眉目。
改编新军之事渐渐传到朝中,朝中大臣对此做法褒贬不一。然而迫于嘉文的地位,却又不好随便谈论。刘禅见大臣们有些疑虑,便择了个日子打算与诸葛亮等人一同去参观新军阵容。嘉文早得到消息,便命第二集团军于检阅前一日休息养足精神。嘉文则与王龙等人连夜策划演习的细节。
演习之日,刘禅驾临八里亭,在山坡上设置的观礼台面南背北坐定;大臣们则分列东西两侧,依照职务排列座次。在山下平地两边排列开来的第二集团军便是演习的主角。西侧第二机步师为红军,为攻击方;东侧第三机步师为蓝军,为防御方。
随着王龙一声令下,王彪吩咐关彝的第七机步旅发起进攻。张弛则命关统的第八机步师组成防线,步兵弓箭手分为三组隐蔽在战车后面轮番齐射,一时矢如雨下。演习当然不会真打,这不过是发射秸杆伪装的假箭而已。第七机步旅的战车一边向前进攻,步兵则从奔驰的战车内跳下,一战车为掩护,尾随战车向前冲锋。弓箭隐蔽在战车里向外射击,攻到近前双方互相对峙。张弛命第四骑兵旅从两翼包抄,此时红军第三骑兵旅也随后杀到。
尽管红军看似形势不利,但攻方打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诸葛亮看到精彩之处,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刘禅问诸葛亮道:“相父以为如何?”“步骑两者之利合二为一,如此编制的确有过人之处。”嘉文对诸葛亮说道:“晚辈打算派遣此军随相父出征,不知相父意下如何?”“李大人如此慷慨,亮先谢过。如此精锐之师,亮必倍加爱护。”嘉文命王龙向诸葛亮见礼,诸葛亮打量了一下王龙,对刘禅笑道:“果壮士也!羌王这位佳婿没有选错……”
刘禅看过演习,又与诸葛亮到军营巡查一番。刘平与竹缇坐在三轮车上,见刘禅到来急忙下拜。刘禅笑道:“孩儿最近可有什么长进?”刘平拍了拍自行车,对刘禅说道:“长进一时说不过来,孩儿倒学会了制造‘木牛流马’。”“‘木牛流马’?”刘禅听得有些奇怪,问诸葛亮道:“相父可听过此物?”诸葛亮道:“臣曾见书中记载:轩辕黄帝时,曾有巧匠造‘木牛流马’、‘指南车’之类的奇物。此为传说,微臣倒未亲见。”刘禅对刘平说道:“你这孩子又说大话……”刘平道:“这是二叔教孩儿做的。父皇若不信,孩儿骑上一圈给您看!”
刘平骑上自行车,绕军营转了一圈在刘禅面前停稳。群臣见这东西跑得飞快,不禁称奇。刘禅觉得好奇,坐上三轮车的后架,让刘平也带他跑上一圈。刘平一蹬踏板,车子飞快地跑起来。两旁太监惟恐刘禅摔到,一路小跑跟在后面。而刘平骑了一圈回来,却一点不显劳累。刘禅跳下车子,笑道:“此物果然奇妙。吾儿跑这一圈倒比那‘果下马’中用许多。”刘平眉头一皱道:“父皇怎可拿孩儿与牲畜相比……”
诸葛亮看在眼里,笑道:“近闻北人马均造‘指南车’,世人皆叹其鬼斧神工之妙。然‘指南车’乃奇巧玩物,而木牛流马却大有用处。往日出征,皆因粮草不济而误事。若以此物运粮,倒为一大便利。”嘉文道:“其实,造这东西的目的就是为了减轻民夫运粮之苦。相父若需要,很快可以批量生产。”
再说自从关兴病故之后,关统、关彝兄弟二人便一直住在家里侍奉母亲。关彝这些日子一直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关统只以为他是为父亲伤神,总是想些办法试图让他高兴一些。这日演习归来,关统便向关彝讲起他前几天和婢女私混的情形。在那个时代,少爷和婢女做这种事倒不是什么希奇事。对于地位卑微的婢女来说,这反倒是一种宠幸。平日里这两兄弟就乐于此道,身边几名婢女没少惨遭二人“毒手”。
平常提起这种事,关彝总是很有兴趣。可今日听关统提起此事,却似乎很有些不悦之色,扭头回了自己的房间。关统见他气色不好,不觉有些奇怪。回想演习当中,关彝的第七机步师被他打得有点惨,关统觉得关彝或许是为这事闹别扭,便想去找关彝谈谈。
关统走到关彝房间外面,却听里面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张薇凑巧经过,将他叫到一旁。关统悄悄问道:“大哥为何发这么大脾气?是不是因为今天演习的事?”张薇笑道:“你刚才莫非与他提起你和杏儿那丑事吧?”“是啊!我也是想逗他开心……不对呀!平时我们两个甚至一起和杏儿……他都没什么。”张薇摇了摇,羞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总之你不明白了,以后别和他提这类事情。”
第二日,刘平与竹缇、关铃去探望张薇。刘平见关彝脸色不好,问张薇道:“姐夫这是怎么了?”张薇示意她不要说话,随后拉着三人一起出了关府。
张薇在一家酒馆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席间自然首当其冲地提起关彝的事情。张薇对刘平说道:“其实相公他是因为那事不行……”关铃傻呼呼地问道:“啥事?”竹缇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不明白就少问。当然是那事了。”刘平忧道:“姐夫不会是有病吧?”“这倒不是,我问过丫鬟杏儿,以前伺候相公时候,相公还挺正常的。或许是因为老太爷这一走,心情不好弄的吧。”
刘平寻思一番,忽然想出来一个主意:“我有办法了!”“妹妹快说!”“听说杨大人的公子平时喝一种加了‘合欢散’的酒。据说那东西即使再不行的喝了都行。”“这东西管用吗?”“杨公子好象天天都喝,应该没问题。不过这玩意据说很邪门,杨家的婢妾们可都叫苦。只怕害了表姐。”“只要相公别这么愁眉苦脸的,我苦一点没什么……这东西哪里能搞到?”“我去御药房那里问问看……”
刘平溜到宫里,找御药房询问“合欢散”。太医见刘平要这种邪门的淫药不禁大惊,跪在地上连称“死罪”,死活不肯给。刘平无法,只得另寻途径。刘平仔细一想:看来这东西也只有找杨仪的儿子去问问了。
这日,刘平请了杨仪家的公子出来喝酒。席间,刘平趁机向杨公子询问那“合欢散”的来历。杨公子喝得酩酊大醉,听刘平问起“合欢散”不禁笑道:“这东西是外用,可不是喝的。公主问的大概是‘十女消魂丹’,此物兑酒,男人若喝了此酒,可夜御十女有余……”杨公子一边吃菜一边乱侃,一口肉没吃好被噎得之打嗝。刘平急忙让侍女给他倒酒压一压。
杨公子被一口油肉噎得脸色发青,即使这样一只手还不忘搂着美妾不放。他喝了口酒渐渐缓过神来,刘平继续问道:“此‘十女消魂丹’何处可得?”“公主毋须问别人,那方子我是倒背如流……蛇床子两份;菟丝子、五味子、肉苁蓉、硫磺、山药、鹿茸各一份;以酒浸上数日可得……”
刘平得了药方,到药店抓了十几份兑成药酒。只等泡到时日,送给张薇使用。
三日后一天夜里,刘平照例每日到酒窖里查看她的“十女消魂酒”是否够成色。走进酒窖,忽然发现一坛药酒被开了封。刘平不禁大惊,急忙找来婢女询问那酒的下落。取酒的婢女说是辛雅晚饭的时候给嘉文取了些药酒。刘平不禁叫苦道:“糟了!糟了!二叔现在何处?”“大王已经睡下了……发生什么事了?”“那酒是‘十女消魂酒’,里面下了**的。”婢女闻言大惊,急忙问道:“要不要告诉大王?”“这个时候恐怕二叔正忙呢……还是别打搅得好……”
那婢女回到四方楼,将这个消息传到那些美妾耳朵里。美妾们纷纷议论起来:“大王这下可惨了!”“谁惨还不一定呢……”“今天哪个在大王那里值夜?”“好象是辛雅……”“辛雅惨了……”
第二日清早,辛雅打着哈欠回到四方楼。美妾们见她连路都走不稳,急忙围上来问道:“昨晚出什么事了?”辛雅哭丧着脸说道:“昨夜大王不知是怎么了……累得人家一夜都没闲着。”美妾们不禁面面相觑,一路簇拥着将辛雅拉进屋子里。辛雅正纳闷,却见众人二话不说上前扯起他的衣袖,露出手臂上一个红点。美妾们见到那红点,奇道:“不对呀!怎么还有呢?”
辛雅被搞得莫名其妙,急忙放下袖子嚷道:“你们搞什么嘛?这样毛手毛脚地看人家的胳膊,成何体统!人家还是姑娘家,当然有守宫砂了!”“昨天夜里你没和大王那样呀?”“什么怎么样!”辛雅气得几乎要跳起来,骂道:“这又是哪个造的谣!”众人看看那婢女:“是雯儿说的……”“雯儿!你给我滚出来!”辛雅咬牙切齿地挥着拳头要找雯儿算帐。雯儿急忙出来辩解:“人家也没那样说嘛!只是说大王喝了‘十女消魂酒’……”
“什么叫做‘十女消魂酒’?”“听说是一种很邪门的**……”“呀!”辛雅吓得几乎昏倒,她这才有点明白过来。美妾们问道:“昨晚大王有什么不对吗?”“唉呦!大王昨晚可惨了。盖上铺盖嫌热;拿掉又嫌冷。这样忽冷忽热地折腾了一夜,还以为大王病了呢。”雯儿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没事就好……”一旁一个美妾笑道:“没准小雅心里觉得不好呢!”辛雅又羞又气,挥起拳头追打过去:“燕儿!你找打呀!”“救命呀!”燕儿吓得撒腿便跑。
4北伐[四] 诸葛亮誓师北伐 孙定方初战魏军
早饭的时候,孟蓉一迈进餐厅就看见嘉文正在冲三个小家伙大发雷霆:“……你们几个好事没学会,学起坏来倒是比谁都容易。跟谁学不好,偏学杨仪家那个短命货。小小年纪就学嚼药!幸亏没让你们碰到海洛因、**……”三个小鬼也不知道嘉文说的“海洛因”、“**”是什么玩意,耷拉着脑袋默不做声,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孟蓉急忙问道:“她们几个怎么了?”“这几个小混蛋!居然搞来一堆什么‘十女消魂酒’回来。昨天我一不留神就喝了那么一小口,折腾得一夜都没睡安稳……”
孟蓉把嘉文劝到一旁,随后凑过来悄悄问刘平道:“‘十女消魂酒’是什么东西?”刘平低声道:“就是**喽!据说男子用过可以‘夜敌十女’……”“夜敌十女?”孟蓉听了,不禁捂着嘴巴笑出声来:“我当怎么回事呢。其实公主是看你李大阉人望妻兴叹,才搞了这些药酒给你。居然不懂得领情……”“你!”嘉文被她一席话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孟蓉拍拍几个小家伙的肩膀,将她们拉到座位上:“好了!好了!都吃饭吧!别和李大阉人一般见识……就他那德行,有没有还不知道呢。对于这种阉竖之辈来说,就算是‘千女消魂酒’也不顶事。越管他越急,一急就乱发脾气。这种事情别管最好……”嘉文听得可气:“不就是不和老婆一起睡吗?关你什么事呀?整天唠叨个没完……有本事让老婆他改嫁给你算了?……”
嘉文正大声嘟囔着,却不想秦扬刚好走进餐厅。听到嘉文说到“改嫁”两字,心里很不是滋味。孟蓉见秦扬变了脸色扭头便走,急忙追出门口,却不见了秦扬的踪影。孟蓉气得直跺脚,回头埋怨嘉文道:“你这个人说起话来怎么这样没分寸!改嫁两字岂可胡乱说出来?”嘉文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摸摸脑袋道:“开个玩笑嘛……谁知道她生那么大气……”“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本来淑平嫁给你就够委屈的,还胡说什么‘改嫁’……”嘉文一时也没了主意:“那现在怎么办呀?”“淑平是你的夫人!不是我夫人!还不赶紧去劝劝?”“哦!”嘉文恍然大悟,急忙跑了出去。
秦扬跑到树林里悄悄落泪。程兰也不敢多劝,只得悄悄在后面跟随。见嘉文追来,程兰急忙禀报秦扬道:“夫人,大王来了……”秦扬擦擦眼泪,问嘉文道:“相公找我?”嘉文冲程兰一摆手,让她先退到一旁,随后上前劝道:“老婆,我错了!刚才不该那么说……也只是和蓉儿这样开玩笑,换了别人我绝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相公嫌弃妾身有何过错?”“我从来也没这个意思,以后绝不会再说这种混帐话。”秦扬见嘉文向她道歉,居然笑了出来。嘉文见她发笑,也陪着“嘿嘿”地傻笑道:“老婆,你不生气了?”“妾身还怎敢生气?相公如此低声下气向妾身赔礼,传出去恐会被人笑……”“错了就是错了嘛,哪有做老公不讲道理的?”秦扬见他认真地样子,不禁觉得好笑。嘉文牵过秦扬的手道:“好老婆,赶紧去吃饭吧,阿咪他们都等不及了。”
孟蓉见秦扬一副笑脸进了客厅,不禁觉得有些惊讶。她拍拍嘉文的肩膀悄声问道:“我说李嘉文,你使了什么法子把淑平哄得这么高兴?”“本来老婆她脾气就不错嘛……”孟蓉悄悄对嘉文说道:“淑平可不是你想象那种人。她相当倔的,你可千万别把她的倔劲气出来。她真发起脾气不得了……”“你怎么这样说?”“我们从小玩大的,还不知道她的性格?她这人有什么委屈总是憋着不说。”嘉文悄声道:“这种人相当危险。”“你就不会说句好听点的?”“别看平时不声不响,一旦控制不住可容易做出一些恶**件。我曾经和我老姐学过点犯罪心理学,这个还是知道的……”“你明白就好,以后对淑平好一点。”
秦扬见孟蓉和嘉文耳语,知道孟蓉一定是在说她,不觉有些害羞。嘉文见她半天不动筷子,夹了一块鸡腿给她。孟蓉见他们小俩口如此恩爱,不觉有些羡慕。她捅了捅嘉文,笑道:“就知道给夫人夹菜,也不说给哥们夹一块?”“你嫉妒呀?那我给你一块好了……张开嘴巴!”孟蓉闭上眼睛,张大嘴巴等着嘉文给她塞菜。嘉文拿了一个梨子随手塞进她的嘴里。孟蓉调皮地用嘴去接,一使劲居然把梨子吞到嘴巴里。然而,任凭她怎么使劲,梨却总也拿不出来。
秦扬和竹缇等人看见孟蓉滑稽的样子,只当她是故意开玩笑,不禁逗得大笑。嘉文见孟蓉被梨塞住这才发觉不妙。秦扬见嘉文惊慌的样子,问道:“怎么了?”“这下麻烦了!这种东西塞进嘴巴是取不出来的!”嘉文对孟蓉说道:“你别着急!……辛雅!去找根结实的竹片来。”孟蓉含着梨子手足无措,急得连眼泪都流出来。辛雅取来竹片,嘉文用竹片一点点把她嘴里的梨挖掉,忙了半天才弄出来。
嘉文擦了擦汗,说道:“还好是梨子……”竹缇问道:“为何梨子塞进嘴里却拿不出来?”“这是人嘴巴的特性决定。一旦嘴巴里面没有足够的的空间,嘴巴再也张不了原来那么大。所以塞进去就拿不出来的。”孟蓉吓得直哭,嘉文却在一旁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孟蓉一边哭一边气急败坏地骂道:“李嘉文!人家差点被你噎死,你还笑得出来。”“谁叫你自己傻乎乎地吞下去?幸亏我在这里,否则你噎死都没人管。”
嘉文看看手中的竹片,发现那竹片做得十分规矩,便问辛雅道:“这竹片还蛮精巧,哪里搞来的?”“这个……奴婢一着急就找了根厕筹来用。”“厕筹?!”孟蓉听了几乎要呕吐出来,辛雅急忙解释道:“奴婢该死!不过……这个是没用过的!”“厕筹是什么?”嘉文问道。刘平奇道:“二叔难道没用过?”“没用过……”“乃是茅房里用来拭秽之物。二叔不会没用过吧?”“这样也可以?你二叔从来都是用写过的废纸。”“废纸?”刘平看上去十分惊讶。嘉文奇道:“怎么了?废纸不可以吗?”“这个……”刘平抓抓脑袋,一时也不好说什么。
秦扬笑道:“相公非我中土人士,大概不知‘敬惜字纸’之理?”“什么叫‘敬惜字纸’?”“教化百姓、儒者治学、官者治政乃至天子治国,皆仗字纸之功。纸乃承字之物,只字片纸皆应爱惜,不可随意玷污、遗弃。相公以字纸拭秽,传出去恐为笑柄。”孟蓉插嘴道:“连我父王都说:不惜字纸要要瞎眼的。是不是变太监就不知道了……”嘉文笑道:“来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才知道你们还有这种传统。不过,竹片这东西用起来也怪难受的。我以后用没字的纸好了……”
张薇听说刘平因为药酒的事情被嘉文训斥,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饭后,张薇悄悄找到嘉文,将事情的起因告诉他。嘉文听明白原因,笑道:“以关彝的年纪来说,这只是暂时的小毛病,多半是心理原因。等我有机会好好开导开导他就好了。记得那种邪药可不能乱吃,吃不好伤身体的。”
嘉文回到卧房,半路迎面撞见关彝正愁眉苦脸地从他身边经过。嘉文忽然想起张薇所讲之事,便将关彝拉到无人之处问个究竟。关彝平日不好与别人谈起这种事,既然嘉文主动来问,巴不得找个人问问。嘉文虽然没经历过这种事,但也比关彝懂得不少。听关彝说明白情况,悄悄冲他耳语一番……
第二日一早,嘉文抓了张白纸正要去茅房。刚一出门,关彝冷不防从一旁窜出来,把嘉文吓了一跳。嘉文见他眉开眼笑地样子,问道:“怎么样?行不行?”关彝笑道:“叔叔传授之法果然奏效……成了!”嘉文拍拍关彝的肩膀悄声问道:“我就说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时候作的?多长时间?”关彝为难道:“这个怎好细说……大约四更天时候……然后小侄就来向叔叔道喜。不想刚等了片刻,刚好赶上叔叔出来。”“有没有搞错!现在更过四更!刚办完事就跑出来不管老婆?真服了你……”“小侄还有哪里做得不对吗?”“当然不对了!哪有办完事拍屁股走人的?大清早不去陪你老婆,跑到这里跟我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点回去?……不睡到早饭的时候不准给我出来!”“小侄明白……”关彝一路小跑溜回卧房。嘉文微微一笑,转身走回卧室,走到房门口才忽然想起来不对。“我这不是要去茅房吗?”
几日后逢天子大朝,嘉文照例在这天也要早朝面圣。尽管嘉文不是每日上朝,却在数日前就已得知诸葛亮即将上表请求发兵的消息。这件事是头等机密的大事,也只有刘禅与诸葛亮、嘉文等几名亲信大臣知道。俗话说兵贵神速,满朝文武尚不知晓发兵之期,诸葛亮那边却早已准备妥当。一旦刘禅奏准诸葛亮出兵,可能下午就要举行誓师大会正式发兵。嘉文命辛雅将他新打造的铠甲收拾干净,准备在誓师大会上穿用。
早朝之上,诸葛亮果然上表请求再次出战。刘禅依表准奏,然而心中却有些放心不下。刘禅忧道:“相父不在朝中,朕颇觉不安。平定北寇非一时之功。此番征讨,无论战事如何,望相父速去速回,勿使朕于朝中牵挂。”诸葛亮拜道:“臣四番北伐,寸功未建。眼见两鬓徒生白发,自觉来日无多。先帝托付尤闻在耳,每每想起惶恐不安,惟恐他日归于泉台之时再见先帝无颜以对。臣不敢有负先帝匡扶汉室之遗愿,非弃陛下于不顾。臣此番出征,归期不定。成都有靖南王部四万雄兵驻于城北,可保陛下无恙;朝中政务,可问公琰。臣去之后,望陛下安居朝堂、勤于国政。微臣无后顾之忧,全力讨贼以报陛下。”
嘉文深知诸葛亮此去将病逝五丈原,听诸葛亮此言不禁极为难过。朝堂之上毕竟不是可以随便哭出来的地方,嘉文紧闭双眼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刘禅问嘉文道:“贤弟以为如何?”嘉文答道:“臣无意见……”诸葛玉在大殿一侧看见嘉文神情有些黯然,不禁觉得奇怪。
嘉文回到城中府邸,躲在卧室里悄悄地哭了一场。这时,辛雅在房外禀道:“大王,诸葛小姐求见……”嘉文擦擦眼泪,将诸葛玉请到客厅。诸葛玉见嘉文哭得眼圈发红,问道:“父亲出征,公子为何如此伤心?”“这个……或许是相父的话太感人了吧……”诸葛玉听得出他是在撒谎,却也不好再问下去。
嘉文摆下宴会,为即将出征的王龙、王彪、张弛、孙二、关彝、关统等人送行。宴会过后,诸将披挂整齐前往到军营报道。
午后,在城外举行誓师大会。由于各路兵马早已先期上路,实际上只有王龙的一万兵马与诸葛亮的亲随部将到场。王龙部五千骑兵、五千步兵以及五百余辆战车整齐地排成阵列,这些都是嘉文可以派出的最精锐的部队。不远处,杜兰统领着一只同样阵容的军队守卫在刘禅身后,那是嘉文新近组建的第三集团军。
诸葛亮身披铠甲,精神矍铄地立在战车之上。这身打扮对于嘉文来说还是觉得很陌生的,毕竟这与诸葛亮传说中的形象差别很大。场地之中静得鸦雀无声,诸葛亮手持檄文向将士高声宣读,檄文的朗诵声清晰入耳,响彻四野。檄文宣读完毕,刘禅御笔亲题一面帅旗赐与诸葛亮。诸葛亮接过帅旗,拜别刘禅。随后乘坐嘉文给他准备的专车由王龙第二集团军护送开赴前线。刘禅与嘉文身着铠甲,立于车驾之上目送诸葛亮离开。
成都之事暂且不提。且说此时在云梦泽旁一座名为建平的小城,陆青正在秘密训练一只石弩部队。自从于南中见识过石弩的威力,聪明的陆青根据记忆中的样子居然仿制成功。五千石弩兵由竹央率领,秘密训练三个多月已经逐渐形成战斗力。陆青严令军中与工房保密,本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想居然还是出了差错。
这日,县吏向陆青禀报城中一桩命案,死者乃是负责督造石弩的工房管事。原来,这名管事嗜赌如命。当日与赌徒起了纠纷,被几名赌徒当街杀死。陆青一面责令官府缉拿歹徒,一面安排人手接替此人的工作。交割之日,接替之人发觉帐册不符,急忙向陆青禀报。陆青检查帐册,发觉缺失石弩一具,不觉大怒。将原管事手下之人全部缉拿,严刑拷打之下问出真相:原来,两个月前工房丢失石弩一具。管事惟恐陆青怪罪,与手下隐瞒不报。陆青严令追回失物,然而事情已过两月毫无头绪,只得不了了之。
那具丢失的石弩,此时却已在魏国博士马均手中。原来,司马昭早有仿造石弩之意。然而嘉文军中防备森严,不好下手。两个月前,陆青军中工房管事无意将陆青秘造石弩的消息泄露给司马昭派出的密探。探子乔装打扮混入赌场,经常故意输钱给那管事。与那管事混得熟了,打探到工房的地点、要害,连夜潜入盗取一具石弩送回魏国。司马昭将石弩交给博士马均,请马均大量仿造。及诸葛亮出征之日,已装备三千有余。
诸葛亮出兵的消息很快传到魏国。这日早朝,边关急奏:有探马急报诸葛亮起兵十三万正向祁山进发,东吴边境也有大军调动的迹象。朝野上下一片震惊,明帝急诏司马懿商议对策。
司马懿入宫面见明帝。明帝问曰:“近闻蜀军进犯,东吴边境亦有动静。不知大将军有何良策?”司马懿奏曰:“蜀军此番来犯,东吴亦有进犯之势。两路兵马看似来势汹汹,微臣以为实不足虑。蜀人四番来犯,每次空折兵马均未得利。此番蜀人五犯大魏,臣愿亲领大军抵御蜀军。东吴明与蜀人合兵来犯,暗里另有所图。出兵不过做态而已,其必自保兵马,断不会以实力相拼。此一路不足为虑。”明帝欣然道:“将军此言,甚解寡人忧虑。”遂依司马懿所言,委任司马懿为大都督,起兵二十万往祁山迎战。
再说王龙随诸葛亮行军十余日,提前数日抵达汉中。
诸葛亮一到汉中,便向杨仪过问粮草准备的情况。杨仪将禀报粮草帐册交诸葛亮查阅。诸葛亮见粮草有些滞后,不觉有些焦急。但督粮官员依照规期运送,并无违期之举,因此也无责怪之意。王龙见诸葛亮为粮草忧虑,便提议以战车运粮。诸葛亮见此法可行,便准王龙动用战车加快粮草调度,以备及时出战。
王龙与将士抢运一日,将其余粮草全数运抵前线粮仓。诸葛亮见王龙勤于军务,考虑以往皆因粮草误事,因此撤掉督运粮草的官员,改由王龙负责督运。汉中负责向前线运粮的官员杨绦,乃是杨仪的侄子。见诸葛亮撤消他的美差,不禁对王龙有些嫉恨之意。督运粮草一职本是苦差,做得好功劳不大,做得不好却要受重罚。然而汉中前线一段粮道平坦,且一路有重兵把守。名为苦差,实为清闲之职。杨仪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将杨绦安置于这个职务。杨仪对杨绦丢职一事心中颇为窝火,但表面上却也只是对杨绦好言规劝而已。
诸葛亮素知杨绦乃心胸狭隘之人,无故撤消其职务必定不满。顾及杨仪几分薄面,另行安排杨绦以巡援都尉之职。巡援都尉的职务是领侧应人马配合大军作战,趁势游击敌军侧翼。战事顺利,则有功可得;若情势不佳,也无正面遭敌之险。诸葛亮如此安排,可谓用心良苦、仁至义尽。
几日后,诸葛亮率军出斜谷下寨,派出探马刺探敌情。
孙二领命,率二百余人的队伍沿大路向前搜索。接近渭水还有数里路程,孙二选了个隐蔽所在将战车停下,随后命骑兵两两一组分别行动。等到午后,前方天空忽然传来两声爆响,那是骑兵射出的信号弹。根据信号的含义:两声炮响大约敌人是自己人马的两倍。分布在四处侦察的骑兵见到信号急忙向大队方向靠拢。孙二见敌人不是很多,命令步兵下车埋伏于小路两侧茂密处,准备进行伏击。不一会儿,两名遭遇到敌人的骑兵逃回,后面跟着尾随而至的魏军,大约五百余人。
魏军追进小路,不料小路两侧一阵爆响。不等魏军缓过神来,燃烧弹、霹雳炮夹杂着乱箭扑面而来。魏军被打得措手不及,丢下几十具尸体,仓皇逃回营寨。孙二也不追赶,点清人数便急忙回寨报告。
魏军前军此时已先一步渡过渭水,在南岸设立营寨。前军将领正是司马昭。
逃回的裨将把遭遇袭击的情形向司马昭报告。诸将听那将官描述的情形,不禁有些恐慌之色。司马昭早已见识过蜀军的火器,知道他们一定是遇上嘉文的部队。司马昭向巡逻队问起敌人的阵势,领兵的军官也看不清敌军究竟有多少人马,只说不计其数。司马昭又问对方旗号,答曰:不见有旗号。司马昭微微一笑道:“看样子,大概是蜀军小队人马。”诸将听司马昭所言,想到蜀军仅小队人马便如此凶猛,更为恐惧。司马昭笑道:“蜀人军器虽利,然强攻不得亦可智取,这仅仅是战事的开端而已。”
5北伐[五] 战渭水陷计损兵 攻魏营临阵折将
渭水南岸,魏军正每日沿河岸构筑营寨,以备抵御蜀军进攻。司马懿率大军渡过渭河,为了防备再被蜀军偷袭,巡逻队增加人手到一两千人,每日外出巡视互相配合,不让蜀军探马接近。
王龙根据魏军的变化,也变更了巡逻部队的配备。根据以往随嘉文作战的经验,敌人的巡逻部队恰好是游击战术的好目标。王龙调拨了半个旅的兵力给孙二,命其将作战目标更改为以歼敌为主、以侦察为辅。
孙二得了将令,派特种兵侦察三日,基本摸清魏军巡逻队的规律。
这日一早,一支大约一千余人的魏军如同往常一样沿着小路自南向北巡视。林间小路异常狭窄,看起来有些阴森恐怖。统兵的将官紧握着一支哨箭,看起来却是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那哨箭是联络友军的信号,一旦遭到袭击附近的魏军将迅速赶到。如此狭窄的小路不利于机动,蜀军若来偷袭必定被全部围歼。距离这名将官仅几尺远的路边,透过一片灌木丛的缝隙,一双双眼睛正盯着他们。一百多步之外的地方,孙二与一队弓弩手密切注视着敌人的动向。
前方是一片略为开阔的山谷。魏兵走出林间小路的阴影,心情也随之轻松一些。然而他们却没有想到,那里正是孙二替他们选下的葬身之地。孙二见魏军全部走进包围圈,命弓弩手射击。随着孙二一声令下,早已瞄准的弩箭纷纷射向它们的目标。
魏军丝毫没有防备。将官见兵士纷纷中箭,一面射出哨箭,一面做出一个本能的举动——吩咐兵士向前冲。兵士冲到前方,却发现前方道路已经被砍倒的树木封死。就在这时,蜀军忽然从后面和两侧杀出,完全出乎魏军的预料。魏军三面受敌,来不及调整方向,顿时一片大乱。
就在魏军混乱不堪之际,蜀军的霹雳炮、霹雳弹、燃烧弹从四面八方劈头盖脸打来。在一片硝烟当中,四处躲闪的魏兵撞上被燃烧弹烧成火人一般的同伴,也被炽热粘稠的燃烧剂引燃。整个山谷当中一片惨叫,场面惨不忍睹。附近魏军见到林中的黑烟,迅速赶来救援,不想沿途道路均被路障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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