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空三国志 第 58 部分阅读

文 / hzxc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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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厚爱,来府上做客。昨日擂台之上,诸位已施展出过人的武功。然空有一身武艺,不懂才艺却是一大憾事。今日,老身请几位前来便是想一睹诸位的才华。就请几位从琴棋书画四艺之中任选一项,让老身开开眼界。”

    说到这里,几位公子纷纷提出自己要考核的题目。琴棋书画嘉文本不擅长,想来想去,也就漫画尚且不错。想到这里,嘉文硬着头皮选择了考画一项。其余几位公子多选琴艺、书法,考画的只有嘉文与陆青的堂兄孙琳二人。偏偏嘉文运气不错,这孙琳是个酒囊饭袋之辈,对于绘画也是一知半解。孙夫人正琢磨出何种题目,陆青却在一旁给了孙夫人一个眼色。孙夫人会意,陆青冲丫鬟悄悄吩咐一声,却见那丫鬟羞得满脸通红,掩面而笑。

    丫鬟将题目说与孙琳与嘉文二人。这一说不要紧,把满屋子的人吓了一大跳。原来,那丫鬟传陆青的话,给二人出的题目居然是“春宫图”。嘉文闻言,差点晕倒在地;对面的孙琳却是洋洋得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嘉文正要请求孙夫人换个题目,不想孙夫人倒是不慌不忙地笑道:“这题目虽不甚雅,老身却觉得有必要一考。既为夫妻,日后必然要行夫妻之礼。倘若做夫君的不懂风情,教夫人独守空闺。老身断不会将小女许配与这样的女婿。”陆青强止住笑,冲秦扬使了个眼神。秦扬心里明白:陆青这么做分明是替自己报复嘉文当初的冷落。

    嘉文正迟疑间,却见那孙琳已经将画做好。孙夫人吩咐丫鬟问道:“此画作何题目?”孙琳答道:“春宫八景”。说罢,孙琳将画展示与众人品评,羞得左右女眷不敢正视。左右几位公子纷纷称赞孙琳画得栩栩如生,惟独嘉文看了之后却放声大笑。孙琳被嘉文笑得诧异,急忙问道:“你笑什么?”

    嘉文笑道:“我笑老兄你实在没经验,大概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左右见嘉文说出这种话来,不禁笑成一片。原来,孙琳是江东有名的花花公子。若论玩女人,此人无论经验、数量都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被嘉文如此一顿奚落,孙琳差点气炸了肺。

    孙琳强压火气,问道:“不知孙琳哪里画得不对?愿闻公子指教……”嘉文道:“此画中之人姿势都一个样子,只是相貌、角度不同。这么单调也配称‘春宫八景’?”孙琳冷笑道:“公子既有如此高见,不妨也画来一副令我等开开眼界。”“这个Easy……拿笔来!”

    欲知嘉文到底搞出什么名堂,请看下回分解。

    和亲[一] 贪财宝庸辈出丑 显仪威贤王独秀

    且说嘉文让婢女找来一匹长绢,取来笔墨大笔一挥居然真的在绢上画起“春宫图”来。整整画了一个多时辰,等得众人都有些疲惫不堪。待嘉文停住笔,居然把整整一匹长绢画得满满腾腾。嘉文命人将长绢铺在地上,众人纷纷过来围观。婢女询问画卷的名字,嘉文答曰“春宫七十二式”。

    孙琳上前一看,顿时惊呆了:原来画卷上七十二对男女每一对姿势都不相同。本书前面说过:嘉文在莲花岛的时候与学校里第一大情圣黄月明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嘉文与黄月明在一起,自然这方面懂得不少。且嘉文那个年代比较开放,他所知道的这些经验乃是前辈们集古今中外之大成。孙琳遇到嘉文这种人物,自然如小巫见大巫一般。

    婢女慌忙报告陆青。陆青惊讶之余撇了撇嘴,冲秦扬耳语道:“李嘉文果真对这种事如此擅长……”秦扬也不言语,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陆青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悄声问道:“难道他所画都是真的不成?”。秦扬难为情地答道:“大王他……花样还是蛮多的……”陆青惊诧地看了看堂下的嘉文,只见嘉文正在向旁边几位公子大言不惭地讲解画卷上的“招式”。

    嘉文回到驿馆,恰好秦扬也刚刚回来。嘉文知道秦扬一定是去了陆府,冲她微微一笑问道:“我做得还算出色吧?”秦扬闻言,微笑不语。嘉文道:“老实说,画‘春宫图’必定是陆青那家伙的主意?”秦扬点了点头,对嘉文说道:“幼贞与大王开个玩笑,大王却不该当起真来。这种事倘若传出去,恐怕不大中听……”嘉文笑道:“我才不怕中不中听。她一个大姑娘家有胆子让我画‘春宫图’,我也无所谓。那家伙淘个气也就罢了,孙夫人不但不管,反倒由着她胡来。有其母必有其女,或许是遗传也不一定……”

    诸葛玉一旁道:“公子此言不无道理。据说孙夫人当年倒与平儿有些形似。孙夫人幼时尚武,甚为顽皮,屡次于校场之上挑战军中将士。军中将士畏其身份不敢相争,时常被孙夫人打伤。后遇陆伯言将军,偏偏伯言将军不肯相让,令孙夫人吃了不少苦头。二人便是如此相识。”嘉文听诸葛玉讲出这么一段往事,不觉会心地一笑。他看看秦扬,笑道:“怎么样,被我说着了吧?”

    第二天,十位公子再次来到陆府,准备由乔老夫人亲自过目。孙夫人备好轿子,亲自去请乔老夫人。

    一想到乔夫人要来,陆青还真有点替嘉文担心,便悄悄躲在客厅后面窥视着客厅内的情景。陆青最担心的就是嘉文的穿戴。平时嘉文的穿戴给她印象总是古怪之中显得有些邋遢,好在这次出门前由秦扬特地替他整理一番,看上去倒还算很整齐。只是一身素色的袍服,总觉得有些单调。

    陆青灵机一动,悄悄冲着婢女耳语几句。婢女得了吩咐,急忙来到客厅向几位公子传话。婢女先是冲众人作了个揖道:“奴婢见过几位爷,小姐托奴婢向几位爷传个口信……”众公子急忙起身,婢女道:“蒙几位爷赏脸,小姐感激不禁。小姐对诸位公子钦佩有加,奈何今日只能选出一位作为夫婿。对于落选之人,小姐觉得十分过意不去。因此,在老夫人抵达这里之前,小姐特命奴婢为几位爷挑选几件称心的礼物,作为酬谢。”

    众公子谢过,随婢女来到库房。由于孙权对陆青十分宠爱,平日时常赏赐一些财物,因此库房之中金银珠宝堆积如山。婢女将众人领到库房,随后说道:“小姐吩咐:凡是几位喜欢的东西,只要一个人搬得动、拿得起,尽管取用。几位爷切勿拘谨……”

    面对满屋珠光宝器,那些原本还讲究几分斯文的公子们此时纷纷原形毕露,争先恐后奔入库中,你争我夺好不热闹。惟独嘉文立在一旁,悠闲地看着那些贪婪之辈表演的闹剧。对于嘉文来说,这里的财物尚且不及靖南王府中九牛之一毛,因此也见怪不怪了。何况嘉文本身也不是贪财之人,因此面对如此多的宝物自然是不动声色。

    那婢女见嘉文立在一旁纹丝不动,心中暗暗钦佩,遂上前提醒道:“毕竟是小姐一番好意,即便没有公子喜好之物,起码也要拿上一件。”嘉文觉得那婢女说得在理,便不慌不忙选了一条玉带、一块美玉和一顶紫金冠戴在身上。原本嘉文一身白色袍服穿得朴素,如今佩带上这三件饰物,如同画龙点睛一般立刻显得华贵起来。

    再说陆青择夫之事,孙权还一直蒙在鼓里。这日孙权刚好拜访乔夫人,得知乔夫人去陆府为陆青相婿不禁大惊。孙权急忙叫来诸葛瑾问明详情,随后带着诸葛瑾亲自去陆府瞧个究竟。

    乔夫人抵达陆府,孙夫人将乔老夫人请到大堂,请乔老夫人居正坐,自己则偏坐陪于一旁。奴婢在二人面前垂起一道竹帘,随后传话将几位公子请上大堂,一字排开向乔老夫人行礼。

    乔老夫人听说这几位公子都是江东出类拔萃的才子,正想瞧个仔细。不想看到那几位公子的模样,不禁皱起眉头来。原来,那几位公子刚刚在宝库抢夺一番,个个搞得衣冠不整狼狈不堪。乔老夫人见状大惊,侧过身去看了看孙夫人。孙夫人心里也觉得纳闷,急忙找来陆青问个明白。陆青将缘由仔细说与二人,二人这才恍然大悟,忍不住大笑起来。

    待乔老夫人止住笑,忽然发现众人当中惟有一位白衣少年衣着整齐,看上去仪表不凡格外显眼。乔老夫人心中奇怪,悄悄问孙夫人道:“右边穿白衣的是哪家儿郎?”孙夫人答道:“此人姓李,乃是一西川富商。”乔老夫人仔细观望一番,问道:“既然赏赐宝物,此人为何两手空空?”奴婢答道:“李公子取用玉带、美玉、金丝冠三件宝物,此时皆佩于身上,故两手空空。”

    乔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命婢女将嘉文叫到跟前隔着帘子问道:“今年多大了?”“二十四岁……”“如此年纪,可曾婚配?”“家有两位妻子……”“哦?已有妻子……”乔老夫人听说嘉文已有妻室,心中有些不悦。可她犹豫一番,继续问道:“家有妻室倒也无妨……只是我这孙儿自幼娇纵惯了,倘若与你为妻,较你两位夫人,当如何对待?”“平等对待……”

    “平等对待?”嘉文这一番回答,令乔夫人觉得十分意外:“我那孙儿好歹也是陛下之后,如何与寻常女子相提并论?”嘉文答道:“小生以为:不论贵贱,皆为夫人。倘若对待夫人也论门第,它日小生再娶个比小姐更为高贵的夫人,小姐岂不要受委屈?”乔夫人闻言,不禁大笑道:“此话虽说不中听,却也在理。你这小子讲话诚实,不失可爱之处。只是这话未免有些狂妄。你看今日在场之人不乏王公显贵,难道你还找得到比我这孙儿更尊贵的夫人不成?”

    乔夫人正与嘉文说话的功夫,孙权已抵达陆府。门人正要进去通报,被孙权拦住。孙权不声不响地来到客厅后面,随后命婢女悄悄告知乔夫人。

    乔夫人得知孙权驾临,急忙出来迎接。一见面,孙权便埋怨道:“青儿择婿,寡人为何不知?”“陛下不知?”乔夫人看看孙夫人和陆青,只见二人立在一旁低着头也不言语。孙权见此情形,也顾不得多问:“哎呀!还是闲话少说……嫂嫂可为青儿选得如意郎君?”乔夫人笑道:“许是我眼光高了,瞧那一群号称出类拔萃的儿郎没有一个十全十美的。倒是有那么一个还不错,就是说起话来不大中听……”

    孙权道:“既然嫂嫂觉得尚可,也无须太过挑剔。只是不知此人说了那些不中听的话来?”“这后生家中已有两位夫人,老身问他倘若把青儿娶回去当如何对待,这后生居然说‘一视同仁’。”“哦?这话的确有些不大中听……”“还有更出奇的话。这后生说:倘若对待夫人也论尊卑,它日再娶个比青儿身份尊贵的,必定委屈了青儿。”孙权大笑道:“这后生的确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此人现在何处?”“就在客厅之中等着回话呢……”

    孙权隔着窗户好奇地向客厅之中观望一番,待看清嘉文的面孔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急忙缩回身来,悄声问乔夫人道:“嫂嫂所言的可是堂中站立之人?”“正是此人呀……”孙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对乔夫人说道:“既然此人肯对青儿‘一视同仁’也就罢了,嫂嫂切勿多言……”“这是为何?我这孙儿好歹也是孙氏血脉,岂可与那寻常女子相提并论?”孙权苦笑道:“嫂嫂有所不知:此人之妻绝非寻常人物,乃是孝献皇帝之女。”乔夫人奇道:“这后生究竟是何人?老身为何从未听说有如此人物呀?”“嫂嫂难道未曾问过此人名号?”“听青儿说,此人乃是西川富商之子李靖南……”

    孙权冲陆青皱了皱眉头吩咐道:“青儿,还不如实道来?”陆青低着头,对乔夫人说道:“其实……此人本不叫做李靖南……原本叫做李嘉文的……”乔夫人闻言大惊:“莫非是靖南王李嘉文?”“正是靖南王殿下……”乔夫人闻言恍然大悟:“我就觉得此人不像寻常人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乔夫人见孙权和陆青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便把陆青叫到一旁问个明白。陆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乔夫人,乔夫人听罢,心里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可气。孙权见瞒不住,索性主动上前道:“本想与嫂嫂商议,如今闹到这种地步,不知嫂嫂意下如何?”乔夫人笑道:“既然陛下要我做主,老身不妨直言。陛下如此犹豫不决,许是因为尚香与玄德之事?”孙权道:“嫂嫂甚解我意……”

    乔夫人叹了口气,对孙权说道:“陛下所虑不无道理。且听老身一言。当初父亲仰慕伯符与公瑾之才,将我姐妹二人许配。如今伯符、公瑾皆已不在,我姐妹二人虽寡居多年,心中却不曾有过一丝悔意。做女人的没有拜将封侯的志向,只求寻一如意郎君便足矣。难得青儿结识如此贤德之人,且靖南王又对青儿有意。况且,吴蜀两国刚刚经历一场战事,这门亲事对两国复和也有好处。陛下何不成人之美?”孙权道:“既然嫂嫂应允,寡人也无话说。如今李大人就在里面,不知此事当如何是好?”乔夫人笑道:“这件事就交给老身,陛下不必费心。”“既如此,寡人也就放心了。”

    乔夫人回到客厅,命人准备酒宴宴请几位公子。

    酒宴过后,诸位公子纷纷告辞离开陆府。嘉文正要回驿馆,却被婢女悄悄留下,请到陆府后院面见乔夫人。陆家后府是女眷居住的地方,建筑虽不及前府高大,却多了一些别致。曲折的石路两旁,种植着不少花木盆景,看得嘉文眼花缭乱,不禁笑道:“弄这么多花莫非要做花卉生意?”婢女知道嘉文是开玩笑,答道:“种花乃是夫人和小姐的喜好……”听婢女这么回答,嘉文感觉有些意外。他想不到平日显得有些野蛮的陆青竟也有如此雅好。

    来到一处院落,只见一名老妇人立在门外相迎。嘉文见那老妇人的模样显得十分雍容华贵,急忙问婢女道:“这位是……”婢女答曰:“此乃夫人的母亲,乔老夫人……”

    嘉文见乔夫人亲自迎接,心中诧异之余急忙行礼。见乔夫人向他答礼,心中觉得不解。乔夫人笑道:“不知靖南王殿下光临,老身方才多有怠慢,还望殿下海涵。”嘉文急忙答道:“不敢!不敢!晚辈面见长辈,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乔夫人随即将嘉文请进屋内,只见里面早已备好酒宴。诸葛玉、秦扬二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这里,坐在左边的位置。陆青一手抓着一块鸡腿正忙着往秦扬的碗里送,见乔夫人进来,急忙溜回到自己的座位。

    乔夫人请嘉文入坐,对嘉文说道:“此事老身本不知内情。适才陛下来过,方与老身提起。若早些知道,也容不得这一老一小胡来。”说着,乔夫人冲孙夫人和陆青微微一笑,眼神之中充满责备之意。随后又对嘉文说道:“陛下将青儿的婚事交与老身做主,故今日请来诸葛小姐与王妃来府上商议。不知殿下对这门亲事意下如何?”

    嘉文羞道:“晚辈既然主动来求亲,自然没什么问题。只要夫人她没意见……”话音未落,惹得乔老夫人禁不住笑了出来,随后对诸葛玉道:“诸葛小姐没果然说错……”嘉文闻言,傻乎乎地问道:“阿玉她说了什么?”乔老夫人听嘉文称呼诸葛玉的小名,愣了一下,笑得更加厉害。原来,在那种年代只有情人之间方可称呼彼此的小名。尽管诸葛玉曾经嘱咐过嘉文不要在外人面前这么称呼她,却不想今日嘉文一急,忍不住称呼起诸葛玉的小名。把诸葛玉羞得掩面而笑。

    乔夫人止住笑,对嘉文说道:“殿下不必多虑。方才老身与王妃谈了许久,王妃反倒帮着殿下求亲。这种事老身还是头一遭听说。”嘉文看看身边的秦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乔夫人道:“难得王妃如此贤惠,老身倒是担心青儿这孩子任性惯了,日后给殿下添麻烦。”“这个……”嘉文本想替陆青说几句好话,可是有秦扬在身边,却难以开口。秦扬见状,对乔夫人道:“大王与继澜皆为宽厚之人,淑平也与幼贞交情深厚。何况幼贞也是颇为明理,夫人尽管放心。”乔夫人点了点头,笑道:“既然王妃这么说,老身也就放心了。”

    席间琐事暂且不提。且说乔夫人与嘉文攀谈一番,双方约定三天之后面见陆逊、孙权、乔夫人商议做媒、下聘诸多礼仪细节。提到礼仪,嘉文自然想起来擅长礼仪的诸葛玉。只是嘉文当日喝得大醉,出于礼节强撑到傍晚。回到驿馆便什么也顾不得,倒头便睡。

    次日一早,嘉文寻到诸葛玉的住处,打算向诸葛玉请教一二。不想婢女却告诉他:诸葛玉已提前回了成都。嘉文听说诸葛玉提前回去,一时觉得十分突然。想起酒宴上称呼诸葛玉的小名令她害羞,惟恐因为此事惹她不快。

    夜里,嘉文躺在榻上还在想着诸葛玉的事。秦扬见他睁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副心事憧憧的样子,便问道:“大王莫非有什么心事?”嘉文问道:“阿玉走的时候是否显得不悦?”秦扬听他提起诸葛玉,心里渐渐明白几分“诸葛小姐喜怒不形于色,即便心有不悦,岂能看得出来?……大王何出此问?”嘉文抱着脑袋躺在那里呆呆地仰望着屋顶,长叹一声道:“这么急着回去,许是怪我那天在陆府上令她难堪……一个未嫁的姑娘,即使在我家乡被人问起都会难为情,何况是这里……”

    秦扬笑道:“妾身本不该多嘴。诸葛小姐此番提前离开的确心有不快,不过并非因为昨日之事。”嘉文急忙侧过身来,问道:“这是为何?我好象没什么别的事惹到她吧?”秦扬道:“其实,诸葛小姐并不在乎大王如何称呼她。否则,诸葛小姐也不会离开。”“此话怎讲?”“大王可知,一个未嫁的女子,若非心仪之人,绝不会容许对方称呼自己的小名。诸葛小姐如此重礼之人,尚且不在意大王那样称呼她,可见诸葛小姐对大王相当爱慕。大王此番与幼贞定亲,诸葛小姐却是待嫁闺中。大王不妨想想:一个女子看着自己心仪之人即将与他人定亲,心里是何种感觉?”

    嘉文奇道:“阿玉似乎不是很多愁善感的人……”秦扬笑道:“本来不会,可昨日大王却那么称呼诸葛小姐,恰好勾起她的心事……”嘉文恍然大悟:“明白了……本以为她不会在意这些……”“听说大王家乡的女子绝不接受心爱之人一心二用?此处风俗虽不同,但人心毕竟还是一样的。大王如何觉得思平不会在意?”嘉文看了看秦扬,忽然笑了起来:“如此说来,莫非老婆你心里也不情愿我这么做了?”秦扬苦笑道:“没有哪个女子希望夫君身边有别的女人,可是风俗毕竟如此。况且大王并非贪恋女色之人,继澜、幼贞与大王之间也是真心实意。大王待我等不偏不倚,妾身又如何苛求大王。”嘉文微微一笑,嘀咕道:“心里不那么情愿,还帮着陆青那家伙?真是琢磨不透你们……”

    此时,诸葛玉正在返回江州的船上。三更时分,船舱里依旧亮着灯火。仓外侍奉诸葛玉的两名婢女已有些疲惫。一个婢女打了个哈欠对另外一个轻声说道:“这么晚了,小姐还不睡吗?”“你懂得什么?明天殿下就要和陆小姐定亲了。小姐睡得下才怪呢……”

    话音刚落,便听诸葛玉唤她们两个进去。二人知道那些话必是被诸葛玉听到,低着头来到仓内,以为诸葛玉必定要责备她们。不想诸葛玉却吩咐道:“立刻调转船头,速回建业……”

    两婢女得了吩咐,心中觉得奇怪,却又不敢多问,只好依照吩咐传令水手返回建业。随后,两人回到船舱向诸葛玉复命。诸葛玉见二人惶恐不安地低着头,笑道:“若非你们提醒,险些误了大事。我并没有怪罪你们……”

    7和亲[二] 离江东嘉文归蜀 备农器王府收稻

    这日一早,嘉文由秦扬陪同乘车进宫面见孙权。一来为了向孙权辞别返回西川;二来确定下聘、迎娶的日期。如此重要场面,没有诸葛玉在场嘉文总是觉得心里有些没底,因此一路上愁眉不展。马车拐过一道路口,忽然停下。

    嘉文探出头去正要询问停车的原因,只见前方一名头裹素巾的女子骑马候在对面。待看清来人的面孔,嘉文不禁惊喜万分,高呼一声“阿玉!”。诸葛玉听嘉文又这样称呼她,羞涩地一笑。嘉文见诸葛玉去而复返,喜得不知所措。呆呆地傻笑了半天,急忙邀诸葛玉同乘一车。诸葛玉道:“若与公子同乘,恐又惹人笑话。思平还是骑马……”嘉文笑道:“男生骑马威风,女孩子坐车更斯文一些。不如小姐与夫人同车,我来骑马好了……”

    诸葛玉闻言也不答话,翻身便下了马。嘉文骑上她的坐骑,轻轻抚摩了一下马耳,回头冲车内的诸葛玉笑道:“放心好了,我不会让它太辛苦……”诸葛玉与秦扬并排坐在一起,只顾低头耳语,也不搭理他。见嘉文回头看她,索性关上车前的布帘。嘉文讨了个没趣,微笑着摇了摇头,吩咐车仗继续前进。

    车马仪仗一路前进,路人们纷纷回避一旁驻足观望。来到宫门口下马碑前,众人下了车马。侍卫向嘉文抱拳行了个礼,随后命人敲钟向里面禀报。孙权听到连续九响钟声,知道是嘉文到来。此时有侍者进来禀报,孙权急命侍者引嘉文进殿。

    侍者将嘉文接上朝堂,面见孙权。由于嘉文身为靖南国国王,因此在孙权面前不需行叩拜大礼,只是拱手鞠躬问候而已。孙权也微笑着点了点头还礼。随后,嘉文对孙权说道:“此番吴蜀先战后盟,双方将士同仇敌忾同度过这次危机。相信从今以后双方能以此为鉴,和睦相处。鉴于敌人已退,我军也无必要久留于吴国境内。我军不日即将全部撤离,此番面见吴主,乃是前来道别。”

    孙权道:“寡人误信佞言,导致吴蜀之争,险些葬送江东基业。蜀主与殿下救江东于危难之时,如今战事结束又主动撤军。仲谋感激之情难于言表,特修书一封劳殿下转交蜀主。”“吴主托付,嘉文一定带到。”

    孙权犹豫了一下,又对嘉文说道:“此番吴蜀交战,双方互有死伤。若非殿下留情,恐怕我江东伤亡更重。此战因寡人而起,理当有所赔偿。兴古郡本为南中属地,殿下甚得兴古南蛮民心,寡人决意将兴古郡归还蜀国,以表和好之诚意。”“吴主诚意,嘉文一定向我主转达。”

    辞别孙权,嘉文来到陆府向孙夫人和陆青道别。与孙夫人交谈之时,却见陆青乖乖地陪在孙夫人身后,完全不像以往那般刁蛮的样子。

    第二日一早,嘉文登船离开建业返回西川。诸葛瑾奉孙权之命前往码头亲自相送。

    沿江航行数日,这日夜里途径江夏。船只停泊江夏夜宿之时,嘉文得知陆逊此时就在江夏,便前往陆逊营中探望。陆逊已得知嘉文与陆青定亲的消息,见到嘉文格外亲切,请嘉文到帐中对饮。二人谈了许久,无意中提到文姬夫人的女儿董琳。嘉文借着酒意对陆逊说道:“这小丫头虽然任性,倒是蛮有见识的。记得她曾说过她崇拜之人为西川李嘉文、江东陆伯言以及魏国司马昭……”陆逊闻言大笑道:“伯言也有一把年纪,不及殿下和司马子上年轻有为。听说殿下与司马公子交情深厚……”“司马乃是大义之人,虽为敌手嘉文却甚为钦佩。”陆逊叹了口气道:“如此忠义之人竟遭人陷害致残,着实可惜啊!”想起司马昭的遭遇,嘉文也是惋惜不已。谈到这里,陆逊忽然对嘉文说道:“不过,最近我听到了一个消息,不知是真是假……”“哦?不知是何消息?”“听说司马公子得了一个儿子……”“哦?”嘉文闻言,联想到史书的记载,并不觉得意外。可他想起司马昭已是个废人,却又觉得十分奇怪。

    “不知将军哪里听来的?”“我也是从商人口中得知。听说,有一女子曾与司马公子私定终身,后怀有身孕流落天水,诞下一子,后于天水偶遇司马公子得以团聚。”嘉文闻言,不禁替司马昭惊喜:“如果真是这样,司马公子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可他仔细一想,却又思道:“不过……司马公子乃是正派之人,不大可能与一个女子做出这种事来吧?”“伯言也觉得奇怪,因此一直无法确定此事的真伪。不过,这件事殿下应该最清楚不过。”“将军何出此言?”“听说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殿下府中的元姬……”“啊!”嘉文闻言,不禁大惊。仔细一想,却又觉得有些道理:“……司马公子的确很喜欢元姬,我也知道这件事。司马公子住在我府中那几天,特地安排元姬侍奉司马公子,就是为了让两个人多接触。没准……他们两个……真的就……”

    陆逊大笑道:“如此看来,是确有其事了。”“连司马公子如此重礼法之人也能那么开放,爱情的力量的确伟大”“哦?看来殿下对这种事别有一番见解喽?”嘉文笑道:“在我家乡那边,只要是互相喜欢,没什么不可以,这种事很平常。不过,如果是买一大堆姬妾来玩的话,这种事实在难以接受。”陆逊听罢,大笑道:“殿下见解果然不同……”“我还怕将军不敢把女儿嫁给我呢……”

    半月之后,嘉文率第一军回到成都。刘禅召集文武百官,亲至东门迎接凯旋而归的嘉文。

    嘉文见刘禅亲出迎,急忙下马向刘禅拜道:“微臣李嘉文拜见陛下……”。刘禅急忙扶起他,笑道:“贤弟出去短短数月,怎么显得生疏了?”嘉文见刘禅如此亲切,一时不知所措。刘禅笑道:“……还不快叫大哥?”嘉文叫了一声“大哥……”,激动得几乎流出眼泪。刘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贤弟出征数月,为兄在成都甚为想**。”

    刘禅拉着嘉文的手,与他同乘一辆马车回宫,一路上边走边聊。宫内早已准备好酒宴,为凯旋而归的将士接风。嘉文将孙权的亲笔信交给刘禅,刘禅阅过之后对嘉文说道:“看来贤弟又要有喜事了……”嘉文奇道:“陛下何出此言?”“贤弟不曾阅过次信?”“吴主交与陛下的信件,小弟身为臣子岂敢私窥?”“其实,这封信大部分提及的是贤弟与陆小姐的亲事……贤弟看看无妨……”说罢,刘禅将信交给嘉文。嘉文看过信,一时有些害羞。刘禅笑道:“母后虽不过问朝政,但自从吴蜀开战以来甚为局势忧虑。如今战事结束,难得热闹一场让母后开心。此事贤弟当从速去办……”

    酒席上,嘉文陪刘禅喝得酩酊大嘴。兄弟二人喝得尽兴,却忙坏了各自家里的女人。酒席结束之后,嘉文由秦扬架着送回西山别苑。张皇后正陪吴太后,听说刘禅醉得厉害,急忙亲自带人把刘禅接回后宫。哪知道刚刚回来,又见吴太后醉倒,只好不顾劳累,又亲自跟着把吴太后送回寝宫。

    第二天清晨,姬妾们照例早起出操,围着别苑跑步。嘉文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此刻醒来依旧觉得有些头晕。他活动了一下身子,这才发现秦扬正依在他肩膀上熟睡。嘉文自嘲地一笑,居然记不得昨夜都发生了什么事。秦扬醒来,嘉文摸了摸还在发晕的脑袋问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大王昨夜喝得太多,是妾身送大王回来。”“哦……”

    嘉文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钻回被子里,将秦扬揽入怀中。秦扬明白嘉文的意思,却故意问道:“大王这是做什么?”嘉文笑道:“与夫人一起还能做什么?好几天都没有轻松一下了……”“大王难道忘了三日之约定?况且昨夜大王已经‘轻松’过了……”“我怎么不记得?”“大王一句‘不记得’便可抵赖,昨夜倘若换做别人伺候大王,恐怕只有自叹命苦了。”

    秦扬起身下了卧榻,穿上深衣。嘉文愁眉苦脸地趴在榻上哀求道:“难道夫人就不能破例吗?”“继澜若是知道妾身如此由着大王,回来必定责怪我。”说罢,秦扬便将辛雅唤了进来。辛雅来到卧室,向嘉文和秦扬作了个揖道:“奴婢拜见大王、夫人,大王、夫人要更衣吗?”秦扬看了看榻上唉声叹气的嘉文,对辛雅道:“更衣就免了,我自己来……你去侍奉大王睡觉……”辛雅受宠若惊地看了看嘉文和秦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嘉文知道秦扬有意捉弄他,嘴里故意嘟囔道:“辛雅也不错,小姑娘蛮可爱的……本王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他看了秦扬一眼,不想秦扬只顾着自己换衣服,根本就不理睬他。嘉文把辛雅叫到身边,揪着胸前的衣领拉到身边,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瞧瞧,浑身都是爱人肉,平时看着就忍不住想捏两下,做起那种事就……”辛雅红着脸问道:“大王你要奴婢做什么呀?”嘉文瞅了瞅秦扬,对辛雅道:“来……大王今天教你玩‘妖精打架’”辛雅傻乎乎地问道:“何为‘妖精打架’呀?”“别急……大王慢慢教你……先把外衣脱了……”说着,嘉文解了辛雅的衣带,把外衣褪下放到一边。随后,又把深衣也解了,把辛雅脱了个一丝不挂,把辛雅羞个满脸通红。

    嘉文见秦扬依旧只顾着整理衣服,索性把辛雅拉到榻上搂在怀里,对辛雅道:“来,现在大王开始教你‘妖精打架’……”秦扬换好衣服,冲嘉文微微一笑道:“大王慢慢歇着,妾身暂且回避……”说着,秦扬走出屋外,轻轻把门关好。

    嘉文见秦扬出屋,急忙停住手脚仔细探听外面的声音,只听外面隐约传来一阵按耐不住的笑声。辛雅躺在嘉文身下,见嘉文一动不动,便问道:“大王您这是在做什么呀?”“不要出声……”辛雅笑道:“大王不是要教奴婢学‘妖精打架’吗?”看着辛雅那副羞羞答答又有些心甘情愿的样子,嘉文这才明白辛雅是要他继续。尽管眼前的情景让他有点动心,可嘉文毕竟不是那种管不住自己的人。

    见辛雅这样问他,忽然脑子里产生了一个恶作剧的想法。“要学‘妖精打架’是吧?好啊……”说着,嘉文一顿狂抓辛雅的痒处,把辛雅痒得翻来覆去连连求饶。见辛雅被他捉弄得受不了,嘉文这才算停手。“还要玩‘妖精打架’吗?”“不……不玩了……”“那好,更衣吧……”

    嘉文整理好衣服出了卧室,却见秦扬躲在外面偷笑。嘉文心里明白:虽然秦扬嘴上强硬,但心里却很在意自己是不是真的和辛雅闹出一些事来,因此应该是一直在外面偷窥。嘉文微微一笑,问道:“夫人不是已经回避了吗?”“妾身听到大王和辛雅在里面玩得似乎甚是愉快,顾心有羡慕之情,在此略做停留。”“夫人的意思是说:我们平时玩得不够愉快喽?”“妾身不敢,只是觉得平日不及大王与辛雅今日这般玩得高兴,整个别苑都快听到了……”

    嘉文笑着点了点头,对秦扬说道:“既然夫人如此羡慕,本王当令夫人也如此高兴一番……”说着,嘉文便来抓秦扬的痒处。秦扬毕竟不似辛雅那般顺从,居然反过来抓嘉文的痒处,弄得嘉文叫苦不迭。秦扬一边收拾嘉文,一边笑道:“大王这点短处别人不知,妾身可是最清楚不过……”“哇!老婆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这个毛病的?”“当然继澜告诉我的!”“不会吧!继澜她怎么会这样……哇呀!”“早在三江的时候继澜就告诉我了……”“哇!老婆大人饶命!……”

    二人正在嬉闹,嘉文无意见周敏匆匆赶来。见夫妻二人正在嬉戏,周敏急忙回避。嘉文见周敏似乎有事找他,急忙拉开秦扬,将周敏叫了回来。“有什么事吗?”“奴婢拜见大王、夫人。如今收获迫在眉睫,竹管家特来询问今年王府土地内庄户的地租,请大王定夺。”嘉文仔细思考一下,对周敏道:“告诉阿牛:本王一会儿就去农地视察今年的收成,至于地租的比例待本王根据收成再定……对了,让阿牛把农户们家中的人口清点一下报上来……”嘉文回头对秦扬道:“怎么样?一起去看看庄稼?”秦扬道:“只要是正经事,妾身自然愿意陪大王。”“没搞错吧……”

    嘉文与秦扬骑着马,沿门前的河流向附近农庄一路前进。王府周围的农庄都是嘉文的土地,除了府中姬妾奴婢种植一部分之外,其余皆由依附王府的农户种植。一路望去,只见田地内到处都是长势喜人的庄稼。此时是水稻的收获期,由于嘉文在自己的土地内推广插秧之法,因此稻穗长得比别处更加饱满健壮。沉甸甸的稻穗随着风上下起伏,如同波浪一般。

    嘉文别苑附近的封地共有四村,来到其中一处村子附近,两旁农人见嘉文到来纷纷跪拜在道路两旁。嘉文让他们起身,随后与村民谈起地里的庄稼。嘉文掌管的封地均设有“农事”一职,由当地 ( 越空三国志 http://www.xshubao22.com/4/41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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