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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无缝,引来一片掌声。
“小子,你的妞长的不赖呀!”迎面撞过来几个黄毛小痞子,为头的那个小脸男人推了我一把,撇着嘴说:“你小子艳福不浅呐,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妞,让给我爽爽行不行啊?”我别着脸,说:“你得问她。”
阿亚还没等那男人回过脸来,猛一脚踹向他裤裆。那小脸痛的直叫唤,旁边几个立马挥拳迎了上来,我一脚踩住旱冰鞋的前刹,一个360度扫腿将他们扬翻在地。那小脸胀的一张本就窄小的跟个半边巴掌大的脸更加青紫,难看的很,他喝一声,往后溜开了,场外边却扑进来四个手持高尔夫球棒的汉子。阿亚慌忙蹲下身去脱旱冰鞋,一边冲我大喊:“快跑!”我脚下用力一踩,上前扣住了其中一人的手腕,夺了他的球棒,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球棒砸破了旁边一人的脑袋,血流如注。其余的人见了,慌忙逃离。那小脸咬咬牙,一手托着裤裆滑出场外了。
溜冰场门口。
她和我并肩走着。一个拐角路口她轻轻地用肩膀顶了我一下,笑说:“看不出你挺能打的,只是下手腻狠了点,一不小心会死人的。”我只顾走着,说:“你下脚不是更狠,一不小心人家会断子绝孙的。再说了,我不也是为了救你,若不打退他们,那小脸能饶了你?”她依的我更紧了,嘻嘻笑道:“那你以为一千块好赚呐!”我歪着肩膀轻轻撞了她一下,笑道:“一千块很多呀?”她笑开了,一手挽住了我的胳膊,娇嗔道:“我这么漂亮,让你做护花使者便宜你了。”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好清凉。这夜晚的风吹在身上不算冷,她却挽的我更紧了。
我正舒心享受这里的一切,忽听后面喊杀声一片。回头一瞧,上百号人提着家伙朝这边冲过来,为首的就是那个小脸男人。我吃一惊,看她早呆住了,双手只抱着我的胳膊,我一手拽紧她,发命狂奔。那小脸在后面直喊:“臭婊子,捉到就先奸了你。兄弟们一起上,个个都有份啊!”那些人受了鼓舞,边喊边追。阿亚脚上穿的还是一双长筒高跟靴子,一踮一踮的跑不快,又一时脱不掉,听的那些人尖声叫喊,只回了一个头,脚下打摆险些跌倒。她痛的直叫:“我脚扭了。”情急之下,我一手将她抱起,冲进了旁边一家商城。
“你千万别出声,我去引开他们。”我将她放到一个较隐秘的柜台边,便向另一个方向跑开了。一个边上的小子发现了我,叫一声:“大哥,在那!”外面一大帮子人涌了进来,大喊大叫。我一个转身,上了滑梯去二楼,上到一半的地方见后面没人来追,心下疑惑,探头看去,只见那小脸狠扇了一个女人的耳光,喝道:“没长眼睛,拦着老子的路!”他气呼呼的正要赶上来追我,他后面一个手下忙拉住了他,一脸贼笑说:“大哥,这妞长的挺漂亮的。”那小脸回过身去,一把拽住那女人的头发,细细端详道:“真的是国色天香啊!想不到逃了一个,又送上门一个……”那女的只一个劲的挣扎着。
我又是一惊。她不是刘琪儿吗?那个一直保留着我丢弃的一枚一元硬币的女孩,她不是病了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容不得自己多想,一个翻身跳下了滑梯,冲着那小脸大叫了一声。那小脸一脸意外,皱着眉头说:“小子有种!就是不知道这妞儿又是你哪个相好?”
她看见了我,同样一脸的意外。我也在看着她,这是我第三次在第三个场合看她的脸,俊俏的脸。这次没有了前两次的盈盈浅笑,我忽然觉得她没有笑容的脸真的像吴副总编说的从来不笑的脸一样,是那种深居幽宫与世隔绝从不知笑为何物的脸,就连她那美丽迷人的眼睛也显的呆滞,毫无活力。身处险境或害怕或愤怒或无奈或求救的没有笑容的脸都不像她那淡淡的冰冷的脸,那里面蕴含着太多耐人寻味,似看破一切不吝生死的冷漠,捉摸不透。我不觉有些失望,又有些可惜,更多的,还是想要去了解,十分迫切。
小脸的几个手下把我架到他面前,我的两腿腕同时被什么撞了一下,跪了下去。小脸阴邪的笑道:“看不出你还挺能打的,英雄啊!难怪那么多美女爱。”他仍拽着她的头发,一张老鼠嘴猛的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得意道:“我也很能打的,我也是英雄啊!”一手下递上来一根高尔夫球棒,上面还沾了血渍,他掂了掂放到了我头顶,说:“你就是用这根球棒砸破了我一兄弟的头,现在十倍奉还。”我的视线从没在她的脸上移开,我看到了她的担心害怕;看到了她因紧张而扩充的瞳孔;看到了她清澈的泪浑浊了她的视线,也浑浊了我的视线。我感觉她与我的距离渐行渐远,天地的隔绝,我还有很多压在心里的问题要问她呢,可能没有机会了,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了,我要奔赴死亡。我是怕死的,我还是抬眼看了看头顶的球棒,让我奔赴死亡的东西。我的血将要沾上球棒了,和那上面的血渍混成一块,我的血怎么可以和那小痞子的血混成一块呢?我闭了眼睛,若死了也不知道这些了,无所谓了。
正文 第四章 体香 (中节)
(更新时间:2007…5…9 12:42:00 本章字数:3125)
我往边上挪了挪,才慢慢的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牵住了刘琪儿的手,飞快的逃到了两名警察的身后。小脸领着那帮人走了,警察也走了,就连商场里的顾客也不见了,整个商城变的安静了。
我牵着刘琪儿的手向那柜台边去寻阿亚,却不见了人。她脚受了伤,能去哪?正诧异和焦急间,她出现了,上前只狠狠甩了我一个耳光,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的特别响亮。她转身之前看了一眼刘琪儿,一句话没说,走了,跛着脚走的。我明白她这一耳光的意思,明白了便受的心安理得,只是任凭她走了,跛着脚走。
我送了刘琪儿回家,她家就住附近,没几步就能走到,可我们走的很慢,路自然就长了。一路上,我没有说话,没有问我想问她的很多问题,她也一样,缄默不语。她忽然脚下绊着什么了,趔趄了一步,待我伸手过去她已经站稳了,可还是虚扶了一下。我发现了她长发的覆盖下有一根线——是耳机,便轻轻的问了一句:“听什么呢?”她头微微偏了一下,放了一只耳塞到我的耳朵里,里面在唱:“如果云知道/想你的夜慢慢熬/每个思念过一秒/每次呼喊过一秒/只觉得生命不停燃烧/如果云知道/逃不开纠缠的牢/每当心痛过一秒/每回哭醒过一秒/只剩下心在乞讨/你不会知道……”
“好听吗?”她问。
我回答:“很低沉、很凄美。”
“是许茹云的《如果云知道》。”
……
我一直将她送到她家楼下,她看了我一会,仔仔细细的,便径自上楼去了。她没有请我去她家坐会,或是请喝杯茶什么的,我没有感觉到她的不礼貌,就因为她仔仔细细的看我了?我一直看着二楼房间的灯从打开到关掉,才走开。思量着她明天会不会去报社?
回了308室。
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只有外面天空那万家灯火的辉煌所印染的漫天
红光混着银白的月色从窗户口送了一抹进来。她椅在床边,那抹光线正好照在她冷峻的脸上,刀子一样。我忙开了灯,轻声问道:“你的脚没痛了吧?”她的回答倒让我有些意外:“要不是我打电话报警,你早就让人家给打死了。”我心里陡然升起一阵温暖,蹲下身去要给她看脚伤,叫她一把推开了,气忿忿的说:“你真的很英雄啊,敢舍了命救她。”我笑说:“她是我一个同事,你吃醋了?!”她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追我的人从这里可以排到你老家去——”
“阿亚,老大找你。”门外进来一个男人,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走了。
她起身出门,我忙跟上,问:“是不是那个黄山找你?”她堵住我说:“你就在屋里别走,上次拿烟头戳他脸的事还没结呢!”我坚持道:“那晚上他喝的醉熏熏的哪会认得我,何况这么多天了。”她没说话,我便跟着一起去了。
找朋友酒吧的一间包厢内。
“阿亚,好久不见你的人影呐!我要不去请你的大驾,你还真把这给忘了。”说话的这个就是号称北京城黑道龙王的黄山。
阿亚忙上前给他酒杯里添了酒,赔笑道:“阿亚哪里敢呐!”黄山看见了我,问她:“这小子是?”她忙回道:“他是我姑妈的儿子,来北京找事做,昨天到的。”黄山往坐椅上一靠,说:“听说你最近独起炉灶,还赚了不少哇!”我在一边看的清楚,她一张脸煞的变了颜色,说:“哪有的——”一个‘事’字还说说出口,黄山跳起来抽了她一个耳光,喝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没叫你卖你敢去卖,找死!”我恨的牙扬扬,却不敢动手。他八名手下死盯着我,个个腰间揣了枪,一旦动手必定死的难看。
“你一次收多少钱啊?”黄山悻悻的问。
她没有回答,他又是一巴掌。她张了张嘴:“两百。”
“两百?!”他擤了把鼻涕,说:“这里连你这个姑妈的儿子一起算上共十个男人,一人一次也就是两千。不算贵啊!”他猛的压到他身上,撕扯着她的衣服。她没有反抗。
“山哥!”我压抑着满腔怒火喊了一声。
他褪去了她的牛仔裤,开始匆匆的解他的皮带。我能清楚的听见我的呼吸声,火烧起来的,却软软的跪了下去,大声喊了一句:“山哥,请你住手!”
“你闭嘴!”她冲我吼。
我跪着挪了一步,他的八名手下一齐亮出了枪,指着了我的脑袋。我又挪了一步,又是一步,膝行到他面前的一张矮几边,抄过了上面的一个空啤酒瓶。
“放下!”是那八个人异口同声的声音。
我拿着空酒瓶往后挪了一步,又是一步,回到了原来的位子上。一声爆响,
我在地上砸破了那个酒瓶,手里握着的半截扎向了大腿,我的腿上面,深深的嵌入了肌肤的最深处,血汩汩的染红了我的裤管。她躺在那,衣衫不整,我看见了她的泪,顺着眼角滴到了地上,一滴一滴的汇积、流淌,向我这个方向,在寻找我的血,再融入到里面去。
黄山提起了裤子走到我面前,看了我很久,凝视的眼睛,缓慢而坚定的说:“出来混靠的就是够狠。”他领着那八个人出去了,门口处,他回头说了一句:“你明天开始到我这做事。”
第二天我到报社请了假,便直接去了黄山的公司。那是一幢大厦,里面很多白领人士,还有个像模像样的招牌:天下集团。我想不出他一个黑帮首领还有多好的经商头脑?他接见了我,很高兴,说:“昨天看到了你的狠,今天还见识到了你的胆量,我喜欢。”我没有说话,因为没有这个必要,我不愿意给他做事,我是个向来不会做我不愿意做的事的人,不是因为我怕死,可就是义无返顾的来了。阿亚在我来的时候有过极力的阻止,却不敌我的义无返顾。
“你以前做过些什么?”他冒出一句。
“念书。”
“还有呢?”
“种田。”
“原来是农民兄弟啊。”他笑的很开心,说:“你给我的感觉倒像是个黑道中的杀手。”
“我不杀人。”我在他的对面坐下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前些天满大街找的那个用烟头戳你脸的人,——就是我。”
他豁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脸凶煞。我右手微微动了一下,袖子里的匕首还在,我自信在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空间里,完全可以制住他。他却没有发作,口中吐出一个烟圈,他在烟圈的那头说话了:“你很勇敢。”我在烟圈的这头回了一句:“我不撒谎。”烟圈在空中飘开了,飞散了,接着又是一个浓浓的烟圈从他嘴里吐出来,再飘开、再飞散,直到他指间只剩下一截烟蒂。
“阿亚是你什么人?”他问。
“亲人。”
“我看不像,不过我不管她是你亲人也好,情人也罢,只要你能替我办好一
件事情,她就是你的。”他说的很坚定,“不妨告诉你,阿亚是我那些女人里头最机灵也最漂亮的一个,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我能把她给你可以证明我的诚意。事成之后,我再加你一百万的酬劳,这是你一辈子也赚不到的数目。”
“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你不放心你的手下去办?再则,我向来不喜欢受人摆布。”
“我看见你的够狠、够胆识,还有一份敢作敢当。”他说这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笑的很邪,很显摆,给我看的。他续道:“我也送你一个再则,你别无选择!什么时候做事,到时会有人通知你的。”
我嗤之以鼻。我是爱钱,一百万的酬劳足够疯狂我爱钱的所有细胞,可我并不贪,这个优点并不与生俱来,却早在我受九年义务教育的时候养成了。何况,我也不信我一辈子就真赚不到一百万这个数目。我是喜欢阿亚,为了女人我已经两次冲破怕死的关口,我相信我还能做到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我不畏惧于死为止,可我不会为了女人而做他杀人越货的勾当,就算哪天我一不小心误入歧途,受千夫指万人唾,也不会信红颜祸水这样的鬼话。为此,我不屑,我嗤之以鼻了,很显摆,给他看的。
他不屑于我的不屑,他对我的嗤之以鼻照样嗤之以鼻。他还是那句:“到时会有人通知你做事。”
正文 第四章 体香 (下节)
(更新时间:2007…5…11 19:20:00 本章字数:3961)
今天的天气不算很好。下午,我去了网吧。没有辣妹儿回复的E…MAIL,却守到了金鸡。她见了我,热情的招呼:“羊先生,最近过的可好?”
“一般一般。”
“那你还是羊尊处优。”
“难道你落得个鸡犬不宁?”
“一个人是生活,两个人是快活。好不容易得来的快活,没想一只黄鼠狼让我们寻死觅活。”
“那就让我来为你扫黄打非,今年又是你的‘本命年’,鸡人自有天相。”
“羊也有发威的时候?费解。”
“你金鸡独立的命,怎么身边会有一个让你快活的人?更费解。”
“我是个性感加感性的女人。”
“我记得鸡小姐曾自命天煞孤星,你不怕克死他?”
“那是专对你而言。”
“鸡的嘴都是尖的,自然刻薄……”
头像一暗,她忽然溜下线了。我叹一声,意犹未尽的也下了。
星期一。
我去报社,仍不见刘琪儿的人影。本来,我就对她的出现没抱任何的希望,可心里还是泛起一股失望。我真怀疑‘没有希望便不会有失望’是不是人们眼里的至理名言?
吴副总编晃到我面前,笑说:“昨儿一天还没休息好啊?今天还恍恍惚惚的。”我没理他。他把我从座位上拉了起来,满面春风的说:“你看我今天哪儿不一样?”我没精打采的扫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他拽着我不放,一定要让我看看。我不耐烦了:“老鼠眼睛猪拱嘴,也没看出你哪里整容了。”他在我肩上捶了一拳,抬起脚说:“我买了双新皮鞋,红蜻蜓的。”我笑笑:“还行。”他一脸神秘:“你亚兰姐邀我明天到她家做客。”我正了正身子,问:“做什么客?难道是亚兰姐她生日?”他摇了摇头,兴冲冲的说:“五月初五端午节呀!”
“哦,那亚兰姐现在人呢?”我四下张望。
“她这两天随一个记者团下乡采访去了,明天晚上回来。她要我务必告诉你,明天下班了直接去她家过节。”
“我们明天下班一路。”
“不行!我明天下午得请假,亚兰她到晚上才回来,我得先把饭菜准备好。”他说着进了副总编室。
我很欣慰,看着他一脸憨厚的微笑觉的很温暖,替亚兰姐感到温暖。
下班后,我去了刘琪儿的家。
路上的时候经过花店买了一束花,也不知道是什么花,只见它好看便买了。我敲响了她的门,来开门的却是个年过八旬的老婆婆,看的出她视力极差,不断的眨着沉重的眼皮看我,雾里看花那种感觉。她张了张嘴,吃力的问我:“谁呀?”我忙弯下腰说:“刘琪儿,刘琪儿在家吗?”她耳朵似乎又很背,重复的问:“谁呀?”我冲她耳边大声喊了一句:“刘琪儿在家吗?”
“你找我?”背后传来的声音。
我回过身去,她就站在对面的房门口,对我微笑。她笑的很矜持,却很开心。我也跟着笑了,笑的很不自然,指着正在关门的老婆婆,问:“你不是住这间吗?”她努着嘴道:“谁告诉你我住那间的?”我的心突的咯噔一下,上次我一直看着她上楼从开灯到关灯,莫非她一直呆在楼道里?我的心里徒然升起一阵温暖,漫遍全身,使的心旌荡漾。我不敢想像她在漆黑的楼道里看着我关注着那老婆婆家的灯巧合的从开到关,再目送我离去。
一进她的房间,我不禁惊叹。房间很小,却容纳了足有五千本的书籍,四个大书柜和无数个一层层的小夹板,床头、床底、桌上、桌下,简直就是一个书的海洋。房间里塞的很充实,很紧凑,却井然有序,一眼看去让我尽是怡然。
她请我坐了,坐在她的床上。我为此兴奋,想她床上所留下的她的体香自然别有神韵。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有研究女人床上香味的癖好,而这床上的味道不仅来自女人的体香,女人的性格、体质、能力等等都决定与香味的不同。归结出来有四种:第一,贤惠型,此种女子至情至性,贤良淑德,典型人物秦朝的孟姜女;第二,才女型,此种女子运筹帷幄,气势磅礴,典型人物唐朝的武则天;第三,刚烈型,此种女子英姿飒爽,机智过人,典型人物宋朝的穆桂英;第四,狡猾型,此种女子机关算尽,八面玲珑,典型人物清末的慈禧。相较而言,古时的四大美女:西施、貂禅、杨玉环、王昭君,较上面四位却还略逊一筹。呆板木讷的女人皆敬而远之,自然不归此列,还有一类就是处女型,男人多半有处女情结,钟情于处女无可厚非,再则而今的社会上要寻处女真得是提张板凳到幼儿园门口去等了。在我的认识里,处女并不能算做女人,处女的体香确实是最纯最不经雕琢的原始型,绿色的,也是最无色无味的,如白开水,后者是不是处女的处女型,因为她不是处女而却没有不是处女所散发出来的女人味,再怎么算也是呛鼻的烈酒和苦涩的咖啡。真正的男人所考究所沉迷的女人就像喜欢一杯茶,此种女子的床上香味是真正的有女人味的体香所致,让人心旷神怡,回味无穷!
就看当今社会,让男人为之倾倒为之着迷的女人不是那些偶像明星,什么莫妮卡•;贝鲁奇、苏菲•;玛索、妮可•;基德曼、凯瑟琳•;泽塔琼斯,皆是些花哨而已。真正浑身有独道的女人味的能改变一张床上的味道并且能有所吸引的女人,才是绝对的女人,让男人浑牵梦绕的挚爱,如雍容华贵的徐小凤;多才多艺的刘小庆;风华正茂的陈美;天生尤物李纹,还有我喜欢的法提麦•;雅琦,那种放肆的喜欢和情有独钟单单用文字是很难形容出来的。可又不能否认,这些都要在于美貌的前提下。相对的说来,一个床上有着独特的让男人眷恋的香味的女人,必定是个貌美的女人。
阿亚貌美,我却只能在她的床上闻出被套里淡淡的新棉花味,是因为那根本不能算是她的床,那是她的工具,是她为赚钱而取悦男人的工具。我总有一种莫名的直觉,以阿亚她的美貌和个性她的床上香味绝不是只有被套里散发出来的那淡淡的新棉花味,她肯定还有一张不为我所知的真正属于她的床。
刘琪儿漂亮,我现在虽还捕捉不到她的性格,却对她床上的香味抱有无比大的期望,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次享受别有神韵的香味。待我弯下腰去却连被套里淡淡的新棉花味也闻不到,无色无味的白开水,我不禁诧异,她难道还是未经男人爱抚的处女型?或者,是房间里的书香覆盖了她床上的淡雅芳香?其实,这里面的书香味真的很浓。
“你在闻什么?”她发现了我的动作。
我知道这样的动作很不雅,忙闪烁其词:“好浓厚的‘文化气息’!时势造就英雄,氛围润泽美女。我看你便是这书海里的颜如玉。”
她递给我一杯温开水,微笑道:“可惜就是简陋了些,不是黄金屋。”
我轻轻咬住杯沿,抿了口水,好香!为此我惊异不已,白开水只会无色无味,哪来的香味?这香味完全不同于体香,入鼻时清新甜爽,清新如山野晨露,甜爽似秋后稻香,一经回味又生微微热辣,妙意横生。我又抿了一口,把水放在嘴里细细咀嚼,再沉淀到喉咙,得出的味道却又是水的味道,依旧无色无谓。这杯子生香?!而这香味又集中在杯沿。我冒冒然的问了一句:“这是你用的杯子?”她一时对我这样很冒冒然的问题感到有些突然,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向来一个人生活,自然只有一个水杯,”她顿了一下,说:“你是我家来的第一位客人。”我倍感诧异的后头竟然生出几分喜悦。她挪了张椅子在我旁边坐下了,递过来一枚一元的硬币,说:“这是你的,还给你。”我没有接,笑说:“它和你有缘,应该属于你,我相信它在你那比在我这意义要大的多。只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一直保存着这枚硬币?”她眼圈一红,扑簌簌的掉了泪来,我倒有些无所适从,忙递了张纸巾给她。
“我男朋友就是吞了这样一枚硬币死的。”她低低的抽泣。
我禁不住问她:“为什么?”
“他精通赌术,对麻将和扑克牌颇有研究,也因此赢了不少钱,在他那个圈
子里被人们誉为赌神。我跟他要求过很多次要他收手,都不管用。有一次,有人找上门来要和他赌,赌资是五百万,他当场识破那人出老千,可那人死不承认,反说他赌术不精还冤枉人,结果将他打的半死不说,还硬逼着吞掉了一枚硬币。”她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沉,伴着抽泣让这个小小的房间生满凄凉。
我不可怜于他的惨死,不指责于他的沉迷,只是对她的凄凉感伤。我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他们有他们的机缘,就算是孽缘也是一种缘分。就像这茫茫人海里我能认识她,她会记住我,会因为她的故事而感怀于我丢弃的那枚硬币,才会有现在的倾诉,这也是缘分。
“他老家在厦门,这两年每逢他的祭日我都会上厦门给他送束花,所以那天很巧遇上你。”她说。
我点点头,很想和她谈点什么,那种很深很有蕴涵的东西,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莫名其妙的指了指桌上的花。她起身去阳台取了个花瓶,边说:“我有送他的遗体去火葬场,那火化的场面我见识了,好恐怖。”
“我们老家还兴土葬,不知你见识过那场面没有?”我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她摇了摇头,我继续道:“用口棺材把死人装了,再到山上寻块地方刨个坑,埋进去。过个三年五载的,棺材受地下潮气所侵,慢慢腐坏,那些老鼠和蛇什么的便钻了进去……”我和她就这样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到半夜。
我起身要走,她送我到门口,送我一本书,是钱钟书的《围城》。下楼时,我轻轻问了一声:“你明天去报社吗?”她没有回答,我便走了。
我一夜没睡,读完了围城,那不知道读过多少遍的小说。里面满是令人捧腹的东西,我却没有一丝笑容,每每读到后头倒颇有荡气回肠的感受。我现在总算明白了吴副总编会对她有那样的评价,她不正是孤独的被困于她死去的男朋友的围城里而苦痛挣扎,渐显忧郁。要想走出围城,是艰难的,不难于围城,而难在于该怎么走,不然,走字下面也不会是两个人。所以,人需要人。
正文 第五章 围城 (上节)
(更新时间:2007…5…12 18:26:00 本章字数:2914)
5
6月11日(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
待我赶到亚兰姐家的时候,吴副总编已经做好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我打趣道:“你还有这般手艺,当真是男人中的楷模,却愁找不到爱人。”他解了围裙,递给我一双筷子,说:“你先尝尝,看看味道如何?能打多少分?”我正要下筷,亚兰姐回来了,吴副总编忙上前迎接,嘘寒问暖。亚兰姐在我旁边坐下,笑说:“偷吃啊!”我指了指吴副总编,说:“老吴怕他技艺不精湛,让我先点评一下。”
“怎么样?”她也下了筷子,一边从包里取出一瓶香格里拉。
我在楼下超市里也买了一箱啤酒,正弯下腰去开箱,亚兰姐忽然拍了一下我肩膀,说:“听阿吴讲你最近恋上了社里的刘琪儿,真的假的?”我从箱里取了两瓶啤酒上桌,还没开口,吴副总编就跳上来道:“简直是失魂落魄,相思成狂啊!兰子你没在社里不知道,他整一失心疯,可惜的是,他上班的第一天起那刘琪儿就没来过。”
“别听老吴在这瞎说。”我笑着给她倒了杯酒。
他埋怨说:“社里面谁不叫我小吴,就你一个喊老吴,男人三十一朵花,何况我还没三十,正植含苞待放呢!”
亚兰姐笑的前俯后仰,吴副总编也跟着嘿嘿的傻笑,我自然也笑了,开心的笑,为吴副总编那少有的一份烂漫,为亚兰姐的开心,看的出,现在的亚兰姐是幸福的。在这开心的笑里面我内心油然而生一种寂寂的落寞和一丝隐隐的伤痛,因为我感受不到我的幸福快乐。记得我曾跟阿亚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个对社会还有用的人才会感到幸福。”我相信我这句话是对的,但我不敢肯定这是对幸福真正的诠释。我仔细回味,自己似乎没有过真正出自内心可以奔放驰骋的快乐和没有终点只有永远的幸福,就如同我现在的笑,开心的笑,也只是为别人的开心而开心,这让我错愕了,无奈了,脸上开心的笑渐渐变的僵硬了。我怕他们发现我这虚伪的笑,忙拿了筷子,说:“开始吧,一会菜凉了。”
“亚云还没来呢,再等等。”吴副总编说。
我复又搁下筷子,说:“还有人呐?”
“我妹妹,程亚云。”亚兰姐看了看表,说:“也该到了。”
我一脸欢喜,知道这个程亚云就是我最亲密无间的网友——金鸡。认识这么久,也很想一睹她的庐山真面目。
“让你们久等了。”门被人推开了。
我惊鄂万状,这使得我从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我的瞳孔以光的速度迅速扩张到极限来证明浩瀚的空间真的有渺小的时候。她站在门口僵住了,而她脸上的表情却不断的在我的瞳仁里变化,从一开始的惊讶发现到错愕茫然,转而瞬间的无限喜悦,再而顾忌所生的忧心仲仲,到最后的的恐慌。她竟然是阿亚!程亚云就是阿亚!金鸡就是阿亚!
我被她的恐慌激的动了一下,我明白她的恐慌,同样也恐慌于她的恐慌。我忙蹲下身到桌底下取啤酒来掩饰我的恐慌、我的惊鄂万状,我不能让亚兰姐知道她这位白领妹妹金鸡就是北京城里地地道道的‘鸡’,一个靠出卖肉体出卖灵魂来换取一切的女人。
亚兰姐正在开启那瓶香格里拉,阿亚故作镇定的坐到了我的右首。我刚放了啤酒上桌,只感腿上传来一阵剧痛,她猛的在掐我,我手指一弹,打中她的腕关节,她痛的松了手,不敢作声。我脚尖一挑敲扣她的足裸关节,她坐在椅上反射性的一个前扑,额头碰在桌面上撞的生响。亚兰姐吓了一跳,忙询问道:“怎么了?”她揉着额头,摇了摇手,说:“脚抽筋。”亚兰姐又是一番不停的嘱咐。她听的烦了,装作一脸陌生的看了看我,问吴副总编:“他谁呀?蜈蚣。”
吴副总编回答:“同事兼好友,你姐认的干弟弟,社里副刊的编辑。”
亚兰姐开了酒,我放下筷子,说:“我去取几个杯子来。”便起身去了厨房。阿亚也跟了进来,我不作声,取了四个杯子要出去,她一把将我拽住推堵在墙角里,说:“我现在暂不管你和我姐是怎么认识的,你要是敢在她面前乱说,我——”
我猛的一把将她搂住,吻住了她的唇。本想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安定她恐慌的心,没想吻下去之后心里却激动的厉害,在这样的场合我居然可以做到忘乎所以,如此的投入。她的双唇很丰盈,很性感,上面有玫瑰花唇膏的香味,这样的香味是热情奔放惹人情迷的,她双手慢慢缠住了我的腰,开始迎合我强烈的吻,柔滑细腻的鼻尖在我鼻子上肆意摩挲,那呼出的暖暖气流喷散在我的脸颊上,强烈刺激着我迷茫的神经。她的舌技是高超的,两行贝齿轻咬着我的下唇上下拉扯,再而上唇左右牵移,我迫切的想得到更多,亢奋的张开了嘴,她的舌头蛇一样的滑了进来,舌尖在抵触到我舌头的时候,迅速的蜷曲,灵活的添舐,强而有力的吸吮。我能做的只是将她抱的更紧,融合她高耸的胸脯和剧烈的心跳所带来的无限美妙。
“啊——”一声尖叫。
吴副总编的突然出现让我俩的激情冲散的支离破碎。我一把将他拉到面前,他忙解释:“我见你们这么久没拿杯子出去,进来帮忙的,我什么也没看见啊。”我笑:“你不会暗地里跟亚兰姐告密吧?”他一手攀上我的肩膀,笑道:“我们是新社双龙,人生目标便是进攻程氏姐妹花。不瞒你说,我还预备明天给你修栈道,没想你今天就暗渡‘程’仓了,好!”阿亚轻啐了一口:“死蜈蚣。”便出去了。
晚上,我睡吴副总编家。
“喂,我告诉你,刚才下楼的时候我跟兰子她求婚了。”他兴奋的在床上乱颤,说:“我趁她不备吻了她一口,你知道这可是我的初吻,那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你猜她什么反应?”他看着我稍微顿了一下,开心道:“她笑了!”
“很贼。”我笑,“不宣而吻是为偷心,你个偷心的贼。”
“五年了,才这么蜻蜓点水一下,你和阿亚才刚认识,就是狂轰烂炸式的。”他对我又是佩服又是羡慕,得意道:“不过今天的表现在这五年里是最突出的一次,这还多亏了你那狂轰烂炸式的鼓舞。我自认还有待学习,你多指教啊!”
“我看你是得努力了,往日老吴今日吴公(蜈蚣)。”
“我一花样美男……”
我背过了身去,他便转发牢骚:“你老是打击我,是不是想单飞,想解体啊?我们可是双龙,要团结,要为我们的人生目标而奋斗,知道‘团结就是力量’怎么唱吗……”
我就这样在他的牢骚中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还听他在发牢骚,我厌烦的踹了他一脚,没动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竟然是在梦呓。
“蜈蚣,蜈蚣啊!”是阿亚在楼下喊。
我下了楼,亚兰姐便问:“阿吴呢?怎么没一起下来?”
“兰子……兰子……亲爱的……哦……兰……”我憋着嗓子扮吴副总编的声音。
亚兰姐一脸桃红。阿亚一边扮鬼脸,说:“看不出死蜈蚣他还有这么肉麻。”
“谁在数落我?”吴副总编提着公文包,匆匆忙忙的赶下楼来。
我摇头叹气,一脸担忧道:“亚兰姐她嫌你昨晚上那个戒指太小,套不到指头里去,你那点美事想必要告吹了。”吴副总编诚惶诚恐,搔耳挠腮道:“我马上就去再买一个,兰子你千万——”亚兰姐向她摆了摆手,早上和熙温馨的阳光让她指间那枚炫耀夺目的戒指更加璀璨。他紧张的脸色迅速舒缓下来,叫喊着要拿我试问,叫阿亚瞪了两眼,跟个痿焉了的黄花一样立马软了下去。
正文 第五章 围城 (中节)
(更新时间:2007…5…13 18:34:00 本章字数:3166)
一到报社,我眼睛一亮:刘琪儿来了。她戴了一顶鸭舌帽,正冲我微笑,我跑上前,本想热情的打个招呼,站到她面前却大吃一惊,看不到了她乌黑的鬓角和肩后美丽的长发。她保持着微笑,从容的摘下了头上的帽子。天啊!她竟然理了个光头。我能很清晰的听见周围同事的窃窃私语和投来的异样目光。
“是不是得白血病了?”
“染爱滋了也不一定。”
“变本加厉了,邪!”
……
虽然,她的美丽依然,但乌黑靓丽的发丝不覆存在让我对她感到些许的陌生,那份心底里的为之可惜为之动容不知道她明不明白?可同时我又不得不佩服于她的勇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纵然再怪再不合群再怎样前卫大胆也不能牺牲自己的美,尤其是一个女人,为之更甚的是一个女人的头发。她却这么做了。
她朱唇轻启,声音很低,似乎只是要告诉我一个人:“我准备这一刻起,重新开始,从‘头’做起。”这是我听的她说的最为坚定的一句话,低微的声音里所爆发出来的铿锵有力让我不得不折服,她这才是真正的勇气。我从她手中拿过帽子,给她戴上了,微笑道:“你终于从围城里走出来了。”她的回答让我很讶异:“我又掉入了另一个围城。”我迫切的问:“为什么?”她平静的说:“其实人都生活在自己的围城里,就算你穷其一生不惜一切的走出你的围城,那也只是更快的进入另一个围城,就这样在不同的围城里进进出出,便形成了所谓的人生。人生的坎坷在于对自己的围城所不满和不安,人生的希望便变成了在围城里渴望进入外面的另一个围城,从每个人出世的那一刻起。就算死亡,也是掉入了地狱的围城或是飞升到了天堂的围城。”这就是她的逻辑?她的思维似乎与众不同,我感觉自己在听一个神话一样的论证,可又寻不出她说的哪里不对哪里牵强。
我和她并肩出了报社,躺在了外面一个小公园的草地上。她斜斜的躺在我身边,气息恬静。我望着天,阳光很刺眼,照在身上却不那么热辣,我的呼吸也很平静。好久,我几乎要睡着了,她问我:“在你心里,你的围城呢?”我一时茫然,还真没考虑过这样的问题,可我回答的很干脆:“我没有。”按照她的逻辑,我的围城是铁定有的,这样我就不知道我的回答是不是欺骗。
“你有的。”她很执着。
我无法回答了,便不想把问题放在这个问题上,问:“你的围城呢?”她回答:“我的围城就是你。”
我望着天,阳光很刺眼,也很热辣,烧的我无所适从。
她悄悄的塞了一只耳塞到我耳朵里,还是那首《如果云知道》:如果云知道,想你的夜慢慢熬……
我浑浑噩噩的在这片草地上躺了一天,不知道耳边的音乐何时停止的,不知道她何时离开的,还是吴副总编来叫的我。一出公园就见到阿亚,她不知道哪弄来的一辆自行车,在我的记忆中她是没骑过自行车的,但我肯定她是来接我的。她将自行车交给了我,让我载她,她坐在后座上死紧的揽住我的腰,不知道是怕我飞了还是怕我跌倒?反正就是不放心的。
“听说你今天和一个女同事在公园里面呆了一天?”她脸贴着我的背,低低的问。
“嗯。”
“听说她还是个光头妹?漂亮的光头妹。”
“嗯。”
“听说她很古怪?”
“嗯。”
“听说她和你关系不错?”她的脸离开了我的背。
“聊过两次。”
她没有再问,只是脸贴在我背上更紧了。
她家楼下,她径直上楼了,我停好了车跟了上去。楼道里,昏暗的光线让她的背影更增一分朦胧美,长发在脑后随意扎成一束,秋千一般左右摇摆于那纤细的小蛮腰际,她着的是一条紧身牛仔裤,所束出来的丰盈翘臀随着上阶梯的动作而轻晃扭摆。她惹祸的身段在我脑际开始舞转,慢慢的,越来越快,风一样的。我体内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一粒星星欲火,在它的作用下迅速的轰然炸开,焚烧起来。
“宝贝,我等你很久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她的房门口。
她没有理会,开门进去了。那男人迫不及待的扑向她,她只微微侧了个身,那男人一?(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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