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鸡朝阳 第 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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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我等你很久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她的房门口。

    她没有理会,开门进去了。那男人迫不及待的扑向她,她只微微侧了个身,那男人一头扑空,险些撞到墙上,他却更兴奋了:“每次来你都有新花样,真是绝了。”

    “对不起,我已经洗手不干了。”她看着门口的我。

    那男人一脸失意,说:“开什么玩笑?!”

    “请你出去!”她扬了扬手。

    那男人怒了,愤然道:“婊子就是婊子,老字给钱你就得好好伺候。”他一个虎扑,抓向她。

    我一个箭步冲出,一把拽住了他的头发,右脚直踹他的腿腕,没想他臂力挺大,反手抓紧了我的手腕。我左手迅速一钳,扳住了他的小拇指,一用力‘喀嚓’一声响,他痛呼出声,我顺势一个侧翻借力甩,将他丢出门外,骨碌碌的滚下了楼梯。

    她看着我,一步步的走近,眼里喷着火,撩人的火。我体内刚刚烧起的一把欲火还未平息,在她的火种里又疯狂的蹿烧起来,她挨了上来,性感火辣的双唇雨点般覆盖了我的脸。我彻底的崩溃了,控制不住的欲火从喉咙口喷了出来,难以抗拒的激情!她修长的腿缠上了我的腰,我一手托着她的丰臀将她抱了起来,她是丰满结实的,可又是那样的玲珑娇小,柔弱无骨,我不敢太过用力,怕她水一样在我掌中溢出,蒸发的无影无踪。我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了床上,一件件的褪去了她的衣衫,完美的胴体裸露在我眼前。她一动不动的闭上了眼睛,我轻轻握上了她的乳峰,是那样尖挺圆润,她的睫毛动了一下,鼻子里微微的哼了起来,她将头埋到了我的胸膛里,我完全包裹了她,完全的零距离。我动了起来,深深的进入,她的鼻息变成了呻吟,从嗓子眼释放出来的;她咬着牙想忍着,无穷的快意肆意的让她的呻吟紊乱的一塌糊涂。我吻下去了,撬开了她紧咬着的牙,她睁开了眼,含情脉脉的微笑,我看到了她的笑,第一次在于男人交合时所拥有的笑,那是她心灵深处的快乐,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我也笑了,发自内心的快乐,我终于感受到了真正的快乐!她带给了我这第一次的快乐,无比愉悦。我欢笑的律动,她仍然欣慰的迎合,冲刺着只属于我们俩个人的快乐颠峰。

    云雨过后,她赤裸裸的依在我怀里,柔声道:“你可不可以唱一首哥哥的歌给我听?”我搂着她,摇了摇头。她娇笑道:“唱的不好没关系,我不会像上次一样。”我说:“我不太喜欢张国荣的歌。”她在我肘下轻拧了一把,说:“从现在起要学会喜欢。”我笑:“死都死了,还追他干嘛!”她猛的从我怀里挣开,死死的盯着我,我知道她是张国荣的铁杆歌迷,这样一句话似乎激怒了她,忙说了句抱歉。她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说:“这一次我用嘴巴代替手掌,不许你有下次。”我一脸无奈的点头。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金鸡小姐。”我笑着忽然说。

    她先是点头,瞬间一脸惊讶:“你是朝阳?!”

    我点头,说:“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你就是金鸡。”她睁大着眼,欲语还休。我说:“你倒是挺老实,实话实说。”她撇过了脸去,说:“怎么?看不起我?”我从后面环抱住她,说:“只是想知道你说的那个可以让你快活的人是何方神圣?”她一脸娇羞:“明知顾问。”

    “想不到我还有此能耐,哈哈。”

    她一把扯过了被子,扑到我怀里,喊道:“那就再来一次。”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我起身去开,门外无人,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封信,还有一把枪。他还是找上门来了,那个不屑于我的不屑,对我的嗤之以鼻照样嗤之以鼻的人。

    “信里面写什么?”她站在我身边,抱着我的胳膊,有我的存在她显的很安定。

    “明天上午十点,黄山要我去杀一个人。”

    她没有问我是去杀谁,只问:“你会去?”

    “不会。”我很坚定。

    “我看,我们被他监视了,逃不掉。”

    我莞尔一笑。

    (今天是母亲节,愿天下伟大的母亲们开心快乐,身体健康!)

    正文 第五章 围城 (下节)

    (更新时间:2007…5…14 18:00:00  本章字数:3532)

    次日。

    我没有去他要我去的地方,更没有杀他要我杀的人,我乘着一辆出租车在北京城兜了一个大圈,又回到了308室。

    “你是不是去了?”她满是焦急。

    我点点头,笑道:“北京确实美丽,只是逛了一上午浪费了几百块车钱。”

    “你很聪明。”她吐了口郁气,却不能释怀,说道:“我很清楚黄山的脾性,不为他所用的人便是他的敌人,他既然盯上了你是不会轻易——”

    又是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

    她敏感的握紧了我的手,屏住了呼吸。我谨慎的拔出了枪,挪到了门背后,从猫眼看外面,一个人影没有。又过了一会儿,我小心翼翼的开门,外面确实无人,地上又是一封信:

    308室小姐:

    你住三楼,我住四楼。你很漂亮,我很温柔……

    408室先生

    我不禁失笑,说:“原来还是你的追求者哪!”她春风得意:“所以说你以后小心着点,千万别把心思移到别的女人身上去,免的我哪天一不小心被人偷了,还要怨我水性扬花、红杏出墙。”这是我见过最特别也最白痴的一封情书,她竟然也可以用做对我的小小警告。我故作不屑,说:“也不知道楼上住的那兄弟长的啥模样,有空我上去教教他怎样写情信,怎样博取女人的芳心。”

    “大哥,那就谢谢你了。”门口突然冒出来个中年男人,憨实可爱,貌似喜剧明星范伟。

    “你就是408室先生?”我被惊的回过神来。

    他直笑,指手划脚说:“大哥,我写这个情书吧也是一时的冲动,你千万别担心,我这模样是绝对没有杀伤力的。有道是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不会单恋308的,以前姑娘们见我东奔西跑,现在大哥你肯授我绝招,姑娘们以后肯定是把媚眼对我抛。”

    我和阿亚面面相觎,大眼瞪小眼。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哪肯放过与这样有意思的人的调侃机会,说:“瞧你脸上长满了小疙瘩小包,看不出还有搞笑的艺术细胞,兄弟你要是去扮那范德彪,电视收视率绝对很高。”

    “有学问,大哥你是有学问的人哪!”他张大着嘴,兴奋的说话真喷口水。

    我瞧出来他是大了舌头,似乎得过小儿痴呆?这样,我便胡侃了:“一般,也就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而已。”

    他摸着脑袋犯迷糊道:“大哥,那好像是到了顶了吧?”

    “兄弟你这又不懂了吧,那对凡夫俗子来说是到了顶了,学海无涯听说过不?五车八斗算个屁呀!再说了,大哥我什么人哪,圣人哪!”

    他一拍手,囔道:“瞧出来了!百年不遇的哪,兄弟我三生有幸现在就让拜个师吧!”他真的跪下磕头。阿亚在后面顶了我一下,我忙去扶他起来,没想他兴冲冲的一把将我抱起,说:“今晚阿仔我请夜宵,就当略尽孝道。”说着便拥我下楼。阿亚乐弯了腰,“骗吃骗喝的好手。”我盛情难却,也只有任其摆布了。

    还未下到二楼,却发现楼梯下陆陆续续的挤满了持着刀械的黑道混混,我认出其中几个,就是前些天在找朋友酒吧里黄山的那几个贴身手下,是来对付我的。我匆忙拉了阿仔上楼,他倒不糊涂,问:“大哥,你是不是得罪他们了?”

    阿亚还站在门口,一见得我俩慌慌张张的奔上楼来,忙问何故。我急忙告诉她:“黄山的人杀过来了,我们先到阿仔的房间去避避。”

    那些人冲到308室扑了个空,却没有离开。足足守了一夜。

    “大哥,我看你俩都饿了,我下去买些早点。”阿仔起身开门。

    阿亚一夜没睡,两眼圈发黑,现在倒在我怀里沉沉睡去,我没敢动,怕惊醒了她,只对阿仔叮嘱了一句:“小心点。”他点头径自下楼去了。

    十分钟后,我隐约听的楼下传来声音。侧耳细听,有人在喝:“傻子哪,有没有见过308室的一男一女?”

    “没有。”阿仔的声音。

    “你妈的,住一栋楼里面会没见过?”

    “我不知道。”

    “这是什么?早点哪,怎么会是三份?”

    “我大哥和我大嫂的。”

    忽然一声脆响,那人在喝叫:“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老子厉害。”接着就是拳达脚踢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的将阿亚抱到床上,冲出门去了。正要下楼,脑际一闪,心想:“这一下去,不仅暴露了藏身地方,阿仔也难逃命,我一把枪再厉害也抵挡不了下面的几十把长刀,反倒成了翁中之鳖。”我忙调头进了房间,将房门反锁,从浴室的窗口顺下水管跳到了地面上。

    我朝楼道里开了两枪,立马跳过栏杆往对面街跑去,那些人认出了我,持着刀满大街的追。论枪法,我极差,只晓得扣动扳机,大街上自然没敢乱开枪,黄山的那几个手下却全然不顾,连发几枪,倒击中了周围几个民众。我忙一折身,钻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为逃命而奔跑,速度是奇快的,体力的透支会浑然不觉。后面追赶的那些人稀稀落落的越来越少,待我再穿了两条通道,能紧跟着不放的也只剩两个人了。我不禁庆幸于北京城里这错踪复杂的小巷,就跟天神造就奇门遁甲的迷魂阵一般无异,生死存亡全凭老天决定。我这条命很硬,这是母亲告诉我的,她说她请过天数位算命失生为我卜命,他们都说我好命,有天神保佑,就连我拉的屎他们都捧为‘盘龙屎’,如生在古时定是帝王之相,就算是当今社会那也是可叱咤风云。所以我自信了,在这天神造就的地方天神自然会眷顾于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耳朵开始嗡嗡作响,像犯了晕动症一样头晕目眩,麻木的大脑神经只能思维机械的奔跑。我还未等到老天的垂青,后面那两个瘟神却传来气喘吁吁的笑声,哭一样,像家里死了亲人哭累后的恸叫。我终于停下来,就再也跑不起来了,精疲力竭,其实,就是想跑也没机会,老天对我的眷顾是请我进了这条死胡洞,让我与他们作一次困兽反击的殊死博斗。

    枪呢?我手上的枪竟然不翼而飞了。我伏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现在就算来一个只会扶锅铲的小女人也能轻易的将我红烧了。那两个笑的跟哭一样的家伙现在还不如一个小女人,喘的牛一样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看样子一个病入膏盲的老头儿也能将他俩当软脚虾踩了。我大笑,笑的胸口发闪,浑身抽的痛,却止不住笑。

    “小子,你今天跑不掉。”其中一个开口说。

    我只是笑,笑的咳嗽,说不出话来。那另外一个说:“二哥,听老大说这小子挺能打的,要不你先上去消耗他的体力,待我恢复了收拾他绰绰有余。”那第一个一肚子牢骚:“你看我现在这样能动嘛,让你放屁!”我笑的更厉害了。

    约摸十五分钟后,那两个人撑着地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我动了动手脚,仍是软乎乎的使不上劲,脑袋却清醒了,那两人走到我面前一米处,双双挥拳,我忙缩了头,那拳头便打在我后肩上,无关痛痒。他们咬着牙又要扑上来,我双手在墙上一推,后仰,双肘分别撞着他们的胸口倒地,虽说毫无力道可言,可对两个呼吸急促的人来说无疑是重创,弄的他们直翻白眼。我急忙撑着地匍匐向前,没想他俩苟延残喘还能抱住我的腿不放,我拼命跺了跺,无济于事。正懊恼间,我一手摸着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往那两人的手臂乱拍,他俩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我玩命,抱着我的腿,一手扯到皮带攀了上来。砖头还是抓在我手里,却成不了气候,全身被他俩压着动弹不得,还容不得我换口气,两人疯狗一样在我身上乱咬一通。我骂了两声,口干舌燥的难受,他俩一心想咬死我,可心有余力不足,没几下也软趴趴的倒在了一边,却都一人一手抓住了我的皮带不放。我又忍不住发笑,与人打了这么多年的架了,在地上撕扯狗咬也还是头一遭,狼狈的难忘。

    ‘吱’的一声门响,旁边屋里走出来一女人。我歪着头看了一眼,大喜,她不就是那个妓女燕燕嘛。她也认出了我,惊讶道:“怎么会是你呀?”我苦笑道:“你先把我和这俩龟孙子拉到屋里面去再说。”她忙应喏。

    屋子里空间不小,却乱糟糟的堆满了东西,四张双层铁架床上挤满了浓妆艳沫的女人,我想这是进了‘鸡窝’了。燕燕扶我坐到床沿上,挥手道:“姐妹们,把地上这俩家伙绑了。”这些女人们倒挺利索,三下五除二将他俩绑了个结实。我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跟她说了,燕燕拍案而起,愤怒道:“这些个小混混平时找我们做完了事不交钱不说,还收了我们不少的保护费,姐妹们,怎么处置这俩个混蛋?”

    上铺那个倒突发奇想:“挑了他们的手脚筋,给我们练床上功夫。”

    另外一个更悟出惊人:“这些个小痞子常吹捧自己是什么猛男、赛西门,平时变着法儿的玩我们,今天我们也得让他们尝尝被轮奸的滋味,就让他们精尽人亡!”

    我哭笑不得:“姐妹们,你们个个貌美如花,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大家那样做岂不成全了两个风流鬼?”

    “那就让菲菲和佩佩对付他们。”一个女的进了前面一个小隔间。一会儿,牵出来两条大狼狗。

    正文 第六章 情殇 (上节)

    (更新时间:2007…5…15 12:56:00  本章字数:2897)

    6

    老天还是没亏待我。

    燕燕的及时出现是个巧合,这巧合得归功于老天哪。老天这东西吧,没事闲着的时候也得在心里焚香拜拜,指不定哪天它就让你走狗屎运了,我不是不相信人定胜天的话,只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谁都喜欢,但是哪天不巧走在大街上,凭空掉个广告牌在你头上什么的可别怨老天,没砸死就好。它是有功劳收着,有赞美受着,死了的人不管你化成灰还是和了泥巴里面它都白天给太阳晚上给月亮,就是不买你老天救命的怨和咒。在紧要关头或是生死存亡的时候喊老天救命的我是见多了,大凡哪个痛斥老天没长眼的家里头肯定是灾星出世,要晓得,出了事后果不能怨和咒。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读初中那会儿,就一大白天里莫名其妙掉粪缸里去了,晦气冲天,可就这一破事在校园里传得沸沸扬扬,我倒成名人了,为此还给识了不少漂亮女生。这是老天的成全哪!那咬我的俩鬼孙子算是亏大了,我是亲眼见着菲菲和佩佩咬烂他俩的裤裆的,不知道他俩当时是怨老天还是怨自己?是怨狗还是怨‘鸡’?怨我是不可能的,就是怨了也是白怨,他妈傻子才会怨我。

    我又精神了,燕燕坚持要送我,说是不放心我真的精神了。

    刚一下车进到楼里,就听到呜呜咽咽的啜泣声,我奔上楼去,阿亚哭着在抽泣,阿仔倒在血泊里不停的抽搐。

    “大仔哥?!大仔哥……”燕燕情绪激动,扑到了阿仔身上。她认识他。

    世界?视界!

    大不大,小不小。任你信命,还是信缘?

    半个月后。

    阿仔康复了,就走了,回了老家,和燕燕一起回去的。她告诉我,阿仔是她的未婚夫,也是她们老家小有名气的相声演员,就是她俩订婚的那年夏天,阿仔中暑闭痧,后来不知道怎么闹得有些神智不清,给失了踪。我没问她怎么在北京干了妓女这一行,想必她是有苦衷的,不管怎样,她和他走的幸福。我这么想,阿亚也这么认为。

    这期间,我和阿亚没回过308室。她带我去了一个精心布置的真正属于她的家,是不是为任何男人知道的没有一丝污染的纯洁之地。和308室一样,雪白色的被褥,雪白色的床单;雪白色的枕套,一切的摆设看上去都让人赏心悦目,温馨舒适。最主要的,是她床上的香味,四益芬芳,熏而不俗;清新怡情,雅而不娇;自然又别有神韵,腾腾冉冉似天外飞来,吣人心脾。

    夜幕时分,她关了门窗,拉起了落地的窗帘,覆盖了周围的四堵白墙。布帘的颜色是紫色的,像我们身体里的静脉血,在烛火的映照下,热情贲张,当真色不迷人人自迷。她是真女人!真正的女人所拥有的调情手法是绝对别出心栽,精妙绝伦的,不仅迷于男人,自己也可乐于其中。在这紫色的光线里,她能把一段火辣辣的肚皮舞用轻曼优美的姿色秀出来,情趣内衣的轻丝薄纱让她勾魂的身体若隐若现。我陶醉了,她也陶醉了,迷人的紫色让她意乱情迷。就在这样的空间,在这张床上,我和她激情燃烧,欲罢不能……

    她的叫床声是尖啸的,持久的。她真的是金鸡,今天是她破的晓,朝阳才从东方的地平线缓缓抬头,不知道她第几声叫后,远处真传来鸡的啼叫,和她的声音融合了。金鸡和朝阳的融合也就是金鸡朝阳,似乎在很多的偶然外面存有必然,而必然的里面没有一个偶然。

    这半个月我过的很平静,周围却是风暴连连。黄山的几百个手下风一样的在北京城上空刮过去又飘回来,扫荡哪!我是在偷笑,自然上下班也是偷着去偷着回,做贼一样,只为避着无谓的追逐和打斗,无所畏惧。这样的生活我倒不觉的算是苟且丢脸,孔雀开屏还要露屁股呢,这是阿亚以前跟我吵架时说的,一不小心记着了。

    刘琪儿,她自从那次在小公园里走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吴副总编告诉我她已经辞职了。我很清晰的记得她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的围城就是你。”对此我一直耿耿于怀,感觉她这话后我就得开始欠她的。她现在一定很孤寂,似乎在等候我的某种承诺和誓言,我没有胆量再去她那书香四溢的家,她的孤独寂寞也便成了我的罪过。我很清楚,她的美我是欣赏是仰慕,不同于对阿亚的亲切和着迷;她的人我是喜欢是爱惜,有别于对阿亚的倾心和自私的要独占拥有。

    今天读到一本李宗吾的厚黑学,里面这样显目的解释厚黑:“喜怒哀乐的表情都不会表现出来,便叫做厚;一旦发泄出来而无所顾忌,便叫做黑。”我想,也不尽是如此。一个为练厚而经常面无表情的人,会逐渐空虚的连自己也不认识自己,到真厚了的时候又有何作为?剩下的也只有那虚伪的面具和路人的冷眼。更孰知,人情难却,无所顾忌的背后或许就是惨不忍睹的死亡。所以,我对后黑学的评价便是:狗屎一堆。要是信了它,指不定我哪天迷失了自己还一脑子糊涂。相对的说,人都会有迷失或是有罪的,世人都有犯罪心理,只是看你犯在什么时候,在有生之年必定付出一定的代价,胆小的安份的便把这种心理和行动压抑再压抑,直到死亡。还有两种,一种是犯罪后没有接受审判或代价便死了的,另一种则是犯罪之后逃之夭夭的,就像我来北京的路上,被人逼的跳火车,险些丧命。那人就杀了两个人,后来肯定是法网不结实,成了漏网之鱼。

    吴副总编往我桌子上放了一瓶非常可乐,满脸堆笑道:“我和兰子要结婚了。”我高兴道:“什么时候?”他说:“下星期一领证,旅游结婚,我俩都请了一个月的假,筹备就此机会饱缆大好河山。”我击掌道:“够浪漫的了!”他一搭手,抓着我说:“亚云可是答应了一路跟着当伴娘的,我这边伴郎可是不能缺呀!”我笑:“敢情你是找上我了?”他挤眉弄眼的,说:“舍你其谁,这一又包吃又包住还包旅游的美事你上哪找去。”我乐着点头。

    阿亚又来接我下班,骑的依然是那辆破自行车,我跨上去了,还浑身是劲。每每这时,吴副总编牵着亚兰姐的手,在后面乱囔囔一通。阿亚自从带我去了她那新家以后,连坐自行车也从后座换到了前三角杠上,亲昵之致可说羡煞旁人。

    “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她用额头轻磨我的下巴。我没有说话,她仰起脸盯着我,说:“你不乐意?”我忙摇头,说:“也快了。”她满腹牢骚,说:“我姐和蜈蚣一完婚,你就立马娶我。”

    我踩踏板的双脚突然静止了下来,我看见刘琪儿了。她缩在路边的墙角里看着我。虽时下正值小暑,炎热的气流鼓起她薄如蝉翼的纱裙,那单薄的身子伶俜似于寒风中瑟瑟缩缩,让人见了不忍。我心里一阵阵的泛酸,却不敢有眼泪,只觉眼前溟朦的模糊了视线。阿亚没说什么,独自推着自行车走了。

    刘琪儿还是那样美丽,她在我面前所展露的微笑还是百媚顿生,只是憔悴了很多。一阵风沙吹起,她微微闭了眼睛,身体往我怀里靠近了一步,我顿生怜爱之情,伸出右臂护住了她。风沙过后,我和她并肩走在这条路上,不知道路的尽头是哪里?

    “你很爱她?”她问。

    我知道她说的她是指阿亚,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不会骗她,可我知道这样已经伤了她。她没有表现出痛苦,只是死死的咬着下唇,头垂的越来越低。鸭舌帽长长的帽沿终于覆盖了她的脸。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拥入了怀里,她是显的那样娇小柔弱,紧紧的拥抱仿佛将她深深嵌入了我的身体。她哭了,泪水打湿了我的衬衫,渗透到了我的肌肤,融入进了血液,支持着心脏的率动。

    正文 第六章 情殇 (中节)

    (更新时间:2007…5…18 20:38:00  本章字数:3213)

    风,更大了些,却风干不了她的泪。

    我送她回了家,临走的时候脑际却飘起来一首歌:“如果云知道,想你的夜慢慢熬……”

    我发现,我喜欢上了这首歌。

    回来的时候,阿亚准备好了饭菜。她笑脸相迎,殷情的给我换鞋、宽衣、打水漱洗,咬牙掩饰着不满和气愤。我了解这种心情,可对这样的压抑和掩饰打从心里生出一丝厌恶。

    “饿了吧?”她盛了饭递过来。

    我接碗时的手不自禁哆嗦了一下,刘琪儿饿了吧?不知道她在那墙角落里等了多久?不知道她今晚上是否能安然入眠?那首《如果云知道》又在我脑中飘了起来。她在哭,寂寞的缩在一个人的空间里煎熬着孤独的漫漫长夜,她是睡不着的了。

    我心烦意乱,食欲全无,放下碗筷躺到床上去了。阿亚蹑手蹑脚的关了灯,也爬上了床,钻到被窝里亲吻我的身体,我毫无兴致,侧了个身避开了她。接下来,就是安静,万簌俱寂给无数人创造出美丽恬静的夜晚,使其香甜入梦,我却燥热的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突的从被窝里跳了起来,猛的尖叫一声,发泄般的尖叫。我没有理会。她开了灯,嚷道:“为一个光头妹,你是吃不香睡不着,现在就找她去吧!”我用被子捂了头。她一把扯到了地上,发疯似的叫到:“快起来去找她,别犯相思了,快去!”我下床捡起被子,关了灯,又躺下了。她扑到床上,在我后背捣了两拳,开始吼着:“找她去,指不定她也就睡在床上等你呢,起来!”她咬着牙拉我的胳膊。我使劲一甩手,将她推倒在床头边,喝道:“你也疯够了!”她跳到了床下,一脚踢翻了梳妆台,那些瓶瓶罐罐的砸了一地,嘴里冷冷的吐出一句:“虚伪!”

    “你不虚伪?我一回来你还装大度,谁不知道你假作作,我虚伪还是你虚伪?”我忍无可忍。

    “我不晓得你花花肠子,回来干嘛?陪那光头妹睡去呀,分隔两地还都得要犯相思病,光头妹多纯洁多楚楚可怜哪。陪光头妹……”

    我彻底被她激怒了,怒吼一声:“是比你在那些男人身下野猫叫春纯洁的多。”话一出口,我立马后悔了。她没了声音,屋内又回复了安静,凸显着寂寥。我被吓住了,忙开了灯,见到的便是她凌乱的头发下藏着的苍白的脸,两行泪水悄无声息的顺颊而下,一滴一滴的打在她起伏的胸脯上。我知道中伤了她,伸手去给她拭泪,叫她一把推开了,恶狠狠的,我再上前,去揽她入怀,她形似癫狂的乱打乱踢,我没有退却,她却一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碎玻璃片,划出一条伤口,血汩汩的涌了出来。我忙将她按到床上,给伤口止血,她强起身子一口咬住我肩膀不放,丫丫的叫着。

    她还是将我从房里赶了出来,我没有说什么,独自在萧萧的街道上溜达,白天是那样炎热,晚上却着实的冷,我不住的哆嗦,好后悔被赶出门的时候没多穿一件衣服。点了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直吞到肺里面了,呛的咳嗽,倒暂时忘记了冷。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洋洋洒洒的下起了零星小雨,在路灯的光线里像极了蛛网,一面一面一张一张的掉下来,覆盖了地面,笼罩了我,溜达的脚步便渐渐的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起来,到的后来仿若戴了铁镣的犯人,再怎样挣扎也逃不出这层层叠叠的网。

    我咬牙发命狂奔,这条街却那样的长,永远也跑不到尽头。累了,双脚靠着打摆,一个趔趄出去跌趴在地上,就不想起来了,躺着真好。我几乎要睡着了,一阵汽车喇叭声吵的我耳朵发麻,爬起身坐着,那车前的两个探路灯光线太强,刺的我睁不开眼。车里的司机出来了,上前来用脚拨了拨,喝道:“想撞车讹钱是不是?滚一边去!”我抹了把脸上的泥水,伸手到口袋里掏钱出来,一把掷到地上,叫道:“你看看,张开你老鼠眼看看!”那司机怔了一下,愤然道:“敢在这耍酒疯。”他踢了我一脚。我晕晕乎乎的往地上看了一眼,全是些块票和毛票。我笑了,忙把钱抓了起来,说:“老子的大钞放到银行里去了,看你也不像个好东西,想劫财么?”

    “搞什么鬼?”车里传来一个女人的的声音。

    那司机回头喊:“一个酒疯子。”

    那女的撑了把伞过来,是个年近三十的华贵妇人,她看了我一眼,问:“深更半夜的,躺在路中间干嘛?”

    我痴痴的笑:“大妹子啊,长的不赖呀!你这深更半夜的开车又去哪?”我瞟了瞟司机,说:“跟这种邋遢东西,岂不污了自己的身份。”

    “胡诌什么你?”司机怒不可揭,一脚飞来。我坐在地上打了个滚,他用力过大收不回去,仰翻在地,泥水四溅。那女人闪避不及,裙子上沾满了污渍,她一张脸唰的沉了下去,司机很是惊恐,慌忙跪在地上给她擦拭,那女人厌恶的甩了甩手,转身上车去了。我也看出了些端倪,捧腹大笑:“原来是只供人差遣的狗哇,狗仗人势——瞎神气!”他气冲冲的向我扑来,叫那女人喝了一声,忙屁颠屁颠的进了车里面。

    我爬起身,一摇三晃的走到车旁边,冲那女人大声唱道:“大妹子啊你真漂亮,好象那树上的弯月亮……”癫狂的声音,寂寞的发着笑。

    她扑哧一笑,摇下车窗,说:“你住哪?我送你一程。”

    “我四海为家——”

    “居无定所吧?”她笑的样子很甜,车里面昏暗的光线里倒有些像刘琪儿的笑容,迷人!她推开了车门,请我进去了,那司机一脸的不痛快,却没敢吱声。

    下车的时候,她叫醒了我,我竟然睡着了,还是倒在她怀里睡的。她住的是一幢别墅,里面还真是金碧辉煌,琳琅满目。她亲自领我去了一间客房,临离开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了她脸上露出的一抹笑意,邪气中穿插善良,霸气里蕴涵温柔,娇媚却不猥琐,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我分不清了。意识里忽然想起了下车时倒在她怀里的一幕,是不是她刻意而为?我在浴室里呆了很久,清凉的水洗净了身上的泥泞,却涤除不了那浑浊的记忆,让我惶惑。

    我坐在写字桌前,看着窗外的雨越来越大,万家灯火的气象和光芒皆黯然失色。阿亚她可能就坐在冰冷的床沿独自垂泪,她不会在意脚上的伤口,我开始怨恨自己的混帐,便很容易回忆起她对我的好和我对她的伤。还有刘琪儿,可怜又可爱的女人,甚至辣妹儿……

    我想的太多,太深,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如同可怕幽冥一样驱逐了这深远的记忆和恼人的思维。她在敲门,我认定是那个让我惶惑的女人。打开门来,却让我意外,是一个女佣人,她礼貌的请我用夜宵,我回绝了。我又坐回了桌前,又看着窗外的雨,却没有想阿亚或刘琪儿,对面那棵树上停留着一只不知名的小鸟,唧唧喳喳的叫,好吵,好惨!天边真的就飘来彭羚的那首《囚鸟》: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已经忘记了天有多高/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不知还有谁能依靠……

    它是一只没有被笼子囚禁的鸟,却比囚鸟更惨,它可以飞,而飞起就无异于走向死亡。它不受制于笼,可受制于雨,这或许就是刘琪儿解释的那有形又无形的围城。它,还是怕死的,我这么想。

    “你在想些什么?”她无声无息的站在了我背后。

    一个走路没有声音的女人。她怎么进来的?我刚刚忘记锁门?我的记忆又浑浊了,就像她手里端着的两杯红的泛紫的葡萄酒,惶惑的挤出一丝笑容,说:“想你啊!”她咯咯的笑开了,斜身坐在沙发椅的扶手上,一手从我肩膀上穿过,将一杯葡萄酒轻放到桌上。好个风骚的女人,躬伏着身子放酒的时候,两只乳房紧紧的贴在我后背上,好软!我察觉出她没有戴纹胸,脑中不禁轰的炸了一下,下车的时候倒在她怀里那份坚挺结实还是记忆犹新的,现在却刻意的摘掉了纹胸。我没有动弹,那柔软的两只乳房像两坨豆腐,稍一回击就有粉碎的危险,她却肆无忌惮,紧紧的抵住后还开始缓而有力的摩擦,想要嵌入我的身体。我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说:“发骚啊!”她低头用嘴拨开了我长长的头发,咬住了我的耳垂,哼哼唧唧的说:“我美吗?”我淡淡的笑,说:“风韵犹存。”她身子一滑,倒在了我怀里,酡颜媚笑,凤眼微睁,轻启红唇,火红的舌头在两行贝齿间来回舔舐,如春风荡漾风骚之极。

    “想要我吗?”她脖颈一仰,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正文 第六章 情殇 (下节)

    (更新时间:2007…5…20 18:40:00  本章字数:3524)

    我轻抚着她雪白的脖子,说:“是你想吧?!”

    她复又端起桌上我喝过的那杯酒,捧到我嘴边,娇声缠绵的劝饮。

    我摇了摇头,低声说:“我怕喝醉了犯罪。”

    她故作娇羞的在我怀里蹭了一下,将那酒全倒进了嘴里,强起身子吻住了我的嘴,酒液便顺着她的舌头全溜进了我的喉咙。我刚要迎合的时候,她双手一推从我怀里滑了出去,泥鳅一样,我站起身来,她却转身欲走。我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身体的深处开始烧起一股强烈的欲火,像没有水滋润的枯田又顶着炎炎烈日,体内迅速织热所产生的极度渴望的欲念让我不得不屈服于她的欲擒故纵,不顾一切的扑向她。她灵蛇一样的身体缠了上来,对我的释放环环缠绕,她的动作开始迫切、粗鲁,狼一样的在我身上啃咬,我也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不顾一切的总感欲壑难填,疯狂的抓住她深深的进入到她的身体。

    两个人的发泄。

    一阵狂风暴雨过后,她软软的趴在我怀里,无限满足的赞道:“你好厉害!”我点了支烟,看着对面那桌上的酒杯,漠然道:“你敢对我下催情药。”我感觉不到自己半分的气愤和受辱,身体里全是疯狂后的满足。这个在年龄上大我一截的女人,像是个从未受过男人爱抚的寂寞女性,浑身释放出来的尽是那样贪婪的欲望和强烈的渴求,可她所有的调情手法和纯熟的床技又不得不折服于任何一个男人,就像一只修行高深的狐狸精,有着足够的力量可以吸干每一个男人的真元和阳气。我又惶惑了。

    “动力饕餮四号,老爷子研制的最新产品。”她喃喃的说。

    我捋了捋她的秀发,问:“老爷子是谁?”

    她埋了头,缄口不语,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在我怀里颤了一下,可怕的颤栗。外面的雨好象停了,只剩屋檐下滴沥滴沥的声响,这浑然天成的自然优美乐章随着窗外吹进来的风飘荡在整个空间。她赤裸的身体开始冰凉,不知道是颤栗的害怕还是这凉飕飕的风?我将被子拉了起来,包裹了她和我。我知道她所说的动力饕餮四号就是加在那酒杯里的催情药,她为什么这么做?这个女人身上藏有太多的疑问,我迫切的想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开始试探的问。

    她淡定的回答:“郦一茜。”

    “单身?”

    “可以这么说。”

    我顿了顿,问的很突兀:“情人?”

    “也许吧。”

    “动力饕餮四号是?”我低头想看看她的反应,没想她也仰起脸来盯着我,那种眼神很呆滞,又极光烁闪耀,如同黑夜里的星星,当你面对的时候只有观看和欣赏,没有言语,我没有再问什么了。她却回答了一句:“你刚才已经尝试过了。”后面便是持久的沉默。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桌上留下了一万块人民币和一张便笺,上面有一行娟秀的字体:你以后还会来吗?旁边还印着一个红红的唇印。

    我读出来的尽是她热情的期盼和隐隐约约的感伤。她很孤独?她需要一个朋友。我在别墅的四周绕了一圈,清晨的徐徐凉风吹在身上,像是一种感召围绕着,昨晚上软玉温香的回味现在在感召的动力下变成了一道一道刀锋一样的愧疚,杀伤着我,更飓风呼啸扑袭向阿亚。我想我是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了,那便笺被我撕了个粉碎,随着风扬扬洒洒的四处飞散了。

    回到报社,远远的就见阿亚站在社门口。她一见我,一头扑进了我怀里,我看她眼睛,红红肿肿的还带着黑眼圈,一定是哭了一夜。我一阵心疼,轻轻的在她额上吻了一下,难过道:“脚还痛吗?”她摇着头说:“你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好吗?”她的声音很低,满是乞求,像个孩子。我的喉咙哽了一下,一向自信坚强独立的金鸡阿亚竟然也可以变的如此脆弱,她一夜之间憔悴了很多,眼睛里包含着温柔的爱,也透着掩饰不了的无助。我喉咙越来越干,哽咽几下便引来了一阵阵的鼻酸,掉下泪来。

    “你怎么了?”她伸手给我擦泪。

    我没回答,只是挤出了一抹笑容给她,我向来没有掉泪的习惯,她真的让我忍不住。

    我突然猛一阵晕眩,只感什么东西在我脑后狠敲了一下,没什么知觉了,只模糊的见着阿亚大声的尖叫和恐怖的表情。又是一下,击在我的左耳朵上,我喉口泛甜,涌出一口血来,全喷在阿亚那惶恐失色的脸上,接下来便迷迷失失的连她的尖叫声也听不见了。阿亚抱着我拼命的往社里拖,后面涌上来两个手执长钢管的黑装汉子,我咬着牙猛挣开阿亚的怀抱,潜意识的向右边晃了一步,避开了敲过来的一钢管,双手斜斜一抓竟扣住了一人的手腕,发狠一个小擒拿夺过了他的钢管,嘶吼着照他天灵敲了下去。那人闷哼一声,晕倒在地,却不料旁边那个一钢管挥来,敲在我的指间,手中的钢管落了地,我晃趔趔的辩不清方向了,只是双手抱着头扛着雨点般砸下的钢管。阿亚扑了上来,抱住了我蜷作一团的身体,那人住了手,想必是打累了,我耳朵里嗡嗡作响也听不清他叫喊了些什么,只是右耳里还传来细丝一样阿亚撕心裂肺的痛哭。我睁了睁眼皮,报社里面摇摇晃晃的两个人影越来越近,好象是亚兰姐和吴副总编,血迷糊了我的双眼,再也没力气睁开了……

    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这是我第三次被包裹在白色绷带里面了,雪白色的被褥;雪白色的床单;雪白色的枕套,多少有些亲切和眷恋,却凭空多了一份医院里特有的让人厌烦恶心的气味,烦躁不安。阿亚一直握着我的手,见到我醒来,眼中的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下来,冲刷着原有的还未干涸的泪痕,泣不成声:“姐姐和蜈蚣被他们抓走了……”

    我的头像是又被什么击了一下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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