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J男的春天 第 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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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伟开车过去,地方小车又多,倒了几遍倒不进去。管理员一看就知道是新手,连忙跑过来指挥:“打轮儿,往左,打轮儿。”

    可开车这种事,只能自己慢慢核计,不能听别人的,越听越乱,尤其是新手。石伟有点手忙脚乱,再加上田一禾在车里唠叨:“别听他的,净瞎整,往右,停,往右。”石伟发懵,一把轮,奔着旁边的一辆车就开过去了。

    田一禾大叫:“我C,刹车,踩刹车!”

    车停了,他俩倒没咋地,把管理员给吓够呛,喊:“我去了,开帕萨特的你小心点啊,那是宝马320,你能赔得起吗?”

    田一禾一听就怒了,一推车门跳下来:“我TM这是辉腾,够买他好几个了!”

    “什么辉腾迈腾的,我这是好心,怕你惹麻烦。”管理员也不是善茬。

    田一禾不依不饶正要还嘴,旁边过来一对情侣,男的一眼扫到田一禾的车,惊讶地叫道:“快看,辉腾!”

    “什么辉腾啊?”女的问。

    “就这车就这车。”男的一指,“这辆估计得二百来万。”

    管理员都听愣了。真有识货的,田一禾心里这叫一舒坦,同时也很诧异,原来这车不只一百来个啊。

    没想到那男的紧接着又说一句,这句话把田一禾差点气昏过去。

    那男的说:“没想到啊,真有傻X开这车。”

    田一禾一口凌霄血憋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管理员在一旁捂着嘴偷乐。好不容易等那对情侣走过去了,田一禾对石伟一招手:“上车,TM的我给他送回去!”

    于是,万达也没逛上,球也没买上,田一禾开车一路上面色阴沉得跟暴风雨前兆似的,石伟憋笑憋得异常辛苦。

    他俩开回连旗的书店门前,下车刚要进去,田一禾电话响了,接通时没想到竟是连旗:“禾苗……”他现在也自来熟地叫田一禾小名,田一禾想用着人家的车,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反对,没想到炮灰越叫越顺口,他说,“禾苗,你回来没?”

    “回来了。”田一禾心里不顺当,嘴上没好气,“干什么?”

    “啊,那你来我书店吧。”

    “对,你不找我我也得找你,我把车还你,我才不当傻X!”田一禾一股脑把气全撒连旗身上了。

    连旗当然不会在意,不过也不像平时那样笑呵呵的了,他语气挺深沉,他说:“你来找我,我有事跟你说。”

    田一禾心里咯噔一下,有点不太好的预感,他对石伟招招手,两人一起进书店,他边走边问:“什么事?”

    “是你彩票站的事,你回来咱们细说。”

    “行,我上楼了。”田一禾挂了电话。石伟见他脸色凝重,问道,“怎么?”

    田一禾摇摇头:“不知道,估计不是啥好事。”忽然想到什么,一挑眉,“我就奇了怪了,彩票站的事,怎么还得炮灰告诉我?那彩票站好像是我的吧?”

    石伟眨巴眨巴眼睛,很认真地说:“可见,你的魅力是特定的,连哥的魅力是无穷的。”

    “我C。”田一禾翻个白眼,“不许搞个人崇拜!”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chsiey亲的地雷!!

    关于辉腾的笑话还有一些,百度一下就看到啦。

    老样子周末不更文,嘿嘿,下周估计能日更,我争取日更,嘿嘿

    评论我都回复啦,可是一回复完突然就没有了,真奇怪~~

    28

    28、援手。。。

    事情还是发生在王迪身上。彩票站有些老客户,他们通常不过来,该工作工作该回家回家,只写下一注或几注号码,让彩票站一直跟下去,十五分钟一期,直到中奖为止。王迪每期都打,就落下这么一期,你说巧不巧,偏偏还就这期,人家中了,两千多元。

    王迪上一次吃过亏,没想到这次又这样,心里又气又悔,怎么自己就这么倒霉呢?。可能怎么办?损失一定要彩票站赔给人家的,要不闹起来彩票站不用干了。幸好有别的老彩民帮忙劝那人:“哎呀你急什么呀,不就两千多块吗?小老板肯定赔给你的啦。”那人才算没把事情闹大。

    不过稳定下来,王迪也就不在意了。上一次那三万块真把他吓坏了,他们全家在农村一个月收入一千多元,从哪儿凑来这么多钱赔呀。没想到田一禾够意思,不但不用他赔,连句重话都没说。田一禾吃过苦,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哭没处哭骂没处骂除了死想不出别的路来,那种滋味他尝过。尝过的人心肠未免都软,特别看不了别人也那样,所以田一禾没难为王迪,自己直接赔了。

    刚开始王迪感激田一禾,从心眼里往外感激,牟足了劲要好好干。可日子一长就不那么想了,他觉得自己摸清了这家彩票站的底,一个月买好了能有十来万的销售额,就算小老板交给彩票中心大部分,不还得留下小部分吗?小部分再小也得个几万吧?除去房租用费给他的薪水,一个月一万还是能有的吧?那么赔上三万也就算不上什么,更何况连旗连哥不还把欠费给要回来了吗?

    人都是这样,求人办事,如果对方费个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办成,当然心存感激铭记五内。可要是对方办成事没费多大力气,抬抬手就成了,这份感激就不免大打折扣。

    于是王迪觉着这区区两千多元而已嘛,但他毕竟还是不好意思,不敢当面跟田一禾说,他怕田一禾骂他。思来想去,记起连旗了,连哥总是笑眯眯的,一看就没脾气,求他肯定没问题。

    王迪趁着中午吃口饭的功夫跑来找连旗,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他心里不当回事,脸上便流露出几分随意,说得也轻描淡写的。哪知他说完,连旗很长时间没出声。

    真的是很长时间,足足十五分钟,目光从眼镜后面SHE过来,盯住王迪,面无表情。王迪刚开始还分辨:“没办法,人太多了,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呀,我早就说让小老板多请个人的,我一边福彩一边体彩怎么能顾得上?……”

    连旗不出声,盯着他。

    王迪等了一会,咽口唾沫,解释:“太忙了连哥,那段时间太乱,都来打票,我忘了,真给忘了……”

    连旗不出声,盯着他。

    王迪越说越混乱,到后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觉得额上的汗下来了,又咽口唾沫,嗓子眼发干,声音发颤:“连哥,都是我不好,是我太糊涂了,我赔,我赔还不行吗?”

    连旗不出声,盯着他。

    王迪心里毛了,被人沉默地死死盯住十五分钟,跟秃鹫盯小鸡崽屠夫盯肥猪剑客盯穷凶极恶的匪徒似的,搁谁谁都得发毛。王迪哭着脸:“连哥,我错了我真错了,都是我不好我混蛋我怎么就没给人家打票呢?连哥你放心这钱我赔,我一定赔,等小老板一回来我就自己跟他说去。”

    然后连旗就笑了,他半天没说话,这一笑怎么看怎么带着几分诡异和古怪。王迪觉着自己俩腿有点软,他万分后悔怎么会来找连旗,敢情连哥可不是对谁都笑的,他不笑的时候比笑可怕多了,他不笑之后的笑简直带血光了。

    王迪蔫头耷脑地回去继续打票,这回再不敢马马虎虎,态度绝对认真程序绝对严谨。

    王迪不知道的是,连旗跟田一禾说这件事的时候,也是轻描淡写的,其语气其措辞就同他向连旗初次汇报的感觉差不多。连旗不是怕别的,这点小钱他看不上眼,说帮也就帮了。但他明白,田一禾这小子傲着呢,你要帮他也得他愿意。连旗是怕田一禾上火、糟心。

    哪成想等连旗讲完,半天没说话的人,变成田一禾了。

    田一禾斜着眼睛望窗外干巴巴的枯燥的街景,微蹙着眉,目光中平添了几分茫然和疲倦,那是劳心劳力费了半天劲才发现自己完全掌控不了局面的人才会有的眼神。他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在这一望里。

    连旗的心一下子揪紧了。他最喜欢田一禾咋咋呼呼没心没肺地乱骂,最怕田一禾露出这种表情,伤痛没到过极点的人没有这种表情。手指被割伤了会呼痛会叫嚷甚至会哭,但要是一条手臂没了,哭都哭不出来,脸色一定是空白的。

    还没等连旗开口,石伟说话了:“这有什么可难心的呀?谁错了谁陪呗,不就两千多块吗?你还怕他去跳楼啊。”田一禾瞥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就是不想自己挨累,谁能料到那小子这么不争气?”

    连旗沉吟片刻,说:“那什么,禾苗,我说句话你可别生气。其实上次那三万块你就不该替他还,凭什么?谁错就谁担着,也给他个教训。”

    别人,比如石伟,说说田一禾他听也就听了,但连旗不行,这话不知怎么格外地刺耳。田一禾立刻炸毛了,跳起来叫道:“你少TM放马后炮,显你能耐呀?你当我愿意替他还哪?我TM不还怎么办?他一看欠这么多钱还不得撒丫子跑了啊?他跑了我去哪儿追呀?最重要的是,打彩票速度这么快的人没处聘去你知道吗?比TM找个处女都难。他一不干了撂挑子我去哪儿找顶替他的呀?难道让我上吗?从早上八点开业到晚上十点关门我跟你说没个替班的连个厕所都去不上你知道不?更别提吃饭喝水了。我能怎么办?除了先堵上窟窿让他以后慢慢还我还能怎么办?你有能耐你替我打彩票去!没能耐就少在这里唧唧歪歪,小爷我听着闹心!”

    连旗推了推眼镜,淡定地说:“我有。”

    “你有,你有什么啊你有,你怀上啦?”田一禾骂炮灰骂习惯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连旗呵呵一笑:“我说我有人,能顶替王迪帮你打彩票。”

    田一禾皱紧眉头,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连旗。石伟忙说:“对对,连哥有人,不就是打彩票吗?他有的是人,都是受过专业培训的,找他没错!”

    “嗯?”田一禾眉头皱得更紧了,问连旗,“你一个开书店的,培训打彩票的干什么?”

    石伟说漏了嘴,闭紧嘴巴,不敢再出声。连旗说:“我也有彩票站,但没有你卖的好,正巧想辞一个打票的,介绍给你。我看不如这样,让王迪过来在书店帮忙,你对王姐也有个交代。”他没想瞒着田一禾自己的真实身份,但觉得现在不是摊牌的时候,干什么都得讲个循序渐进,讲个策略,连旗他耐心有的是,不急于一时半刻。

    田一禾眉头舒展开了,他倒不是怕赔钱,就是觉得肯定不能让王迪这么稀里糊涂干下去。这下好了,皆大欢喜四面光。田一禾看着连旗,心想,这不会是我命里的贵人吧?但他也听出了石伟和连旗的含糊其辞,对这一点田一禾倒不觉得如何,都是出来做生意的,就算对自己有意思,也不能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毕竟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就是突然对连旗产生了好奇,模样是普通的,脾气是忠犬的,偏偏财富是不一般的,能力是奥特曼的,这个人可真有意思。这么个有意思的人居然死心塌地地喜欢上了自己,可见自己的魅力就是钱塘江大潮,万丈堤坝也难以抵挡,于是又格外得意洋洋。

    田一禾心潮起伏胡思乱想,望着连旗的目光不禁百转千回变幻莫测,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长。被旁边石伟见到,心领神会地暗笑几声,十分有眼色地适时提出:“我说禾苗,连哥帮你这么大的忙,你得请人家吃饭表示感谢呀。”

    田一禾只请朋友吃饭,他从来不请追他的人吃饭,那多没面子,难道要在炮灰身上破例?田一禾心里挺犹豫。幸好人家连旗没等他开口,抢先说:“不用,我请禾苗吃饭。”

    他这么一说,田一禾不好意思了,毕竟连旗的确帮他不少忙,如此实心实意忠厚朴实不计回报,田一禾再不把人家当回事,太说不过去了。他连声道:“我请我请。”

    两人就在你请我请言语拉扯中向外走,石伟再不懂事也不会这时候当电灯泡,找个借口赶紧溜掉,钱也先不还了,反正想来连旗也不着急。

    田一禾问连旗想吃点什么,连旗笑呵呵地说随便,什么都行。本来请客最怕随便这两个字,高了低了贵了贱了都不合适,都答对不明白。可连旗说随便那真是随便,在路边吃碗抻面他都觉得心满意足,最后还是田一禾做主,去吃“鱼酷”的烤鱼。

    田一禾爱吃川菜,辣得满头大汗连连吸气拼命喝水鼻涕直流眼泪汪汪,仍然不管不顾不依不饶地往嘴里塞,大呼过瘾。

    连旗吃了几口就不吃了,他现在对这种刺激性很强的饮食基本不怎么动,口味寡淡得仿佛他的心境。但连旗爱看田一禾吃,瞧他辣得鼻尖也红眼睛也红的小样,特别是嘴唇,红艳艳的像着了火,上唇中间的那枚“含珠”就变得尤为明显,让人很想过于含一下,舔一下,尝尝那种既辛辣又甘甜的滋味。

    连旗忍住了,他没动,他只看。他知道田一禾以前受过很大的伤害,这样的人既敏锐又自卑偏偏他又自恋,田一禾觉着身边所有对他好的对他有意思的全是冲着他的脸蛋去的,冲着情YU去的,上床抵死缠绵下床各不相干。连旗跟那些人不一样,最重要的是,他要田一禾相信,他跟那些人不一样。

    世上总有一个人,愿意为你掏心掏肺,付出真情,愿意慢慢地、静静地、细细地爱你。

    所以这顿饭吃得平静无波,循规蹈矩,吃完仍然是连旗付的钱。田一禾说:“你帮我的忙还要你请吃饭,这也太不讲究了。”

    “没事。”连旗笑,“谁请谁都无所谓,关键要开心。”

    “不管怎么说,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有事说话,好使。”

    连旗想了想:“这样吧,过两天我想请你陪我去个地方。”

    “好,没问题。”田一禾答应得爽快。这个炮灰真不错,唉,可惜一张脸太平淡无奇。要不,跟他玩玩?反正最近身边也没人,空窗期。可一想玩完之后分手,炮灰势必不会再出现,哪能还像现在这样跟前跟后地伺候他。因此念头一闪,绝不再提。

    田一禾心里小算盘扒拉得噼里啪啦直响,跟连旗一起拿回他的嫩绿小QQ,一路上有说有笑,相处自然,友好告别。

    连旗去铁西总部处理一些事情,田一禾开着小QQ,吹着口哨回家。摸着再熟悉不过的汽车内饰,田一禾感叹,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辉腾迈腾不如自己的QQ啊。

    汽车娴熟地拐了一个弯,停在自家彩票站的门前,田一禾想趁着要闭店之后,跟王迪好好谈谈。他一下车,就听到有人叫他:“禾苗……”

    田一禾没有回头,他像突然中了魔咒,又像背脊上落下一条冰冷滑腻的毒蛇,一动不动,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

    “禾苗。”胡立文一步一步走过来,“我,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单位居然不能上网!!!我这是借楼下同事的电脑,我靠还让我活不了?不能上网啊!!这种苦逼的心情你们能理解吗??

    29

    29、禁脔。。。

    田一禾宁可遭遇车祸,宁可2012世界末日是真的也不愿意再遇到这个人。他全身都在不可遏制地发抖,好像胡立文不是在跟他说话,而是在往他身上一盆一盆地泼带着冰碴子的水。可他不肯示弱,他哪怕死在胡立文面前也绝对不会示弱。田一禾冷笑着,僵硬的面颊甚至有些扭曲,他说:“你找我干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说的?”

    胡立文抢上前一步,他似乎想揽住田一禾,但被对方愤怒的目光喝住了。他搓着手,一副很急迫的模样:“禾苗,我知道你不想再见到我,我就跟你说一句话。”他四下里望了望,好像在躲避着什么警惕着什么,然后刻意压低声音:“禾苗,你绝对、绝对不能跟黄正博在一起。他,他不是好人!”说这话的时候,胡立文脸上现出一抹恐惧和羞愤,但天太暗,田一禾根本没看出来,他讥讽地斜睨着胡立文:“我跟谁用你管吗?你TM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跟我这么说?胡立文你是不是犯JIAN哪,特地巴巴地跑来找骂?是不是你媳妇在这方面满足不了你你觉得特遗憾特难受特怀念?你早说呀,你不是钱多吗?你给我呀,我骂你一天,让你好好舒坦舒坦,实在不行录下来,你活不起就放出来听听!看你那个受虐的德行!”

    胡立文脸都被骂白了,田一禾声音太大,张牙舞爪字字如刀,旁边经过的路人都看他俩。胡立文要面子,自从他们公司开始渗入S城,他也是经常上电视接受采访的,他怕被人认出来。他躲到暗处:“禾苗你别这样,我就是来提醒你,没别的意思。你不愿意见我我就走……”

    “滚!快TM给我滚!”田一禾大声叫得隔了几条街都能听到。胡立文滚进了车里,边启动车子边按下车窗,一脸诚挚苦口婆心地说:“禾苗,我求你了,真的别招惹董正博,他,他能玩死你……”

    “你TM再不滚我先玩死你!”田一禾冲进QQ,对准胡立文踩下油门,砰地一声巨响,正撞方车尾上,幸好距离太近,撞得不太厉害。那也把胡立文吓了好大一跳,慌慌张张开车跑了。田一禾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下车瞧,自己的车头瘪下一大块。胡立文开的是奔驰,抗造,没法比呀。气得田一禾狠狠踹了不争气的QQ一脚。

    胡立文惊魂未定,开出好远才喘上这口气。抬手腕一看表,已经九点多了,董小蓓今晚回家,他必须得回去。胡立文磨磨蹭蹭奔驰车开得龟速,可再远的路也有尽头,一个小时之后,他来到董家刚刚在S城买下的别墅。

    别墅灯火通明,他一进门就看见董小蓓坐在客厅的豪华欧式大沙发里,翘着腿双手抱胸,面沉似水,一副不耐烦的准备大吵特吵的架势。

    胡立文心里咯噔一声,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痛,勉强露出个笑脸:“小蓓,回来啦?去欧洲玩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董小蓓立起眉毛,冷嘲热讽,“我不过买点东西,你妈没完没了地唠叨,拜托,我也给她买了好不好?”

    胡立文心里无奈地叹息,脸上陪着笑:“她不是怕你花钱嘛。”

    “花钱?”董小蓓来劲了,直起身子,“我能花几个钱?再说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钱,管她什么事?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胡立文脸上挂不住,怒气一点一点地拱上来,但他不敢发火,他憋着说:“我妈她一辈子节俭惯了,看不了你大手大脚的,她说什么你听听就算了,犯不上这么生气。”

    “听听?我为什么要听听?我为什么要受你妈的气?!”董小蓓霍地站起来,“她凭什么给我气受?别说她了,她儿子都得赚我家的钱!你说,你赚的不是我家的钱?”

    “是是是。”胡立文一个头两个大,他实在不想跟董小蓓吵架,“都是你家的,我都是你家的,行了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董小蓓得理不饶人,“什么叫‘行了吧’?难道我说错了吗?”她眯起眼睛,从齿缝中迸出一声冷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现在能耐了翅膀硬了,也敢背着我鼓捣事儿了。你刚才去见谁了?当我不知道呢?你去见田一禾了!”

    胡立文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他颤着音:“你……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不知道?你当你能骗得了谁?一个出来卖PI股的货色,难为你能记到现在!”

    这句话刺耳又刺心,好像向胡立文胸口狠戳一刀,他咬紧牙关瞪起眼睛,声音低沉:“你说谁是卖PI股的?!”

    董小蓓被胡立文狰狞的脸色吓了一跳,随即讥笑起来:“呦,你生气啦?你要发火啦?你是不是听着不顺耳了?你是不是联想到自己身上啦?难怪你去找他,发现彼此同病相怜了吧?你和他一样,不过也就是个卖PI股的!”

    她话音刚落,胡立文甩手给了她一个耳光。董小蓓尖叫一声,怒气冲冲地盯着胡立文,她也不是吃素的,二话不说,回手也扇了胡立文一个。

    “啪”地一声脆响犹在耳边回荡,一个人低声道:“小蓓,你在干什么?”

    董小蓓一回头,见董正博就站在自己身后,她像见鬼似的后退了几步,诚惶诚恐地低头:“哥……”

    董正博慢慢踱到胡立文身前,伸出手指捏住胡立文的下颌,向上抬起来,左右扳动,仔细看了看,仿佛在观察一件受损的玉器。董小蓓这一巴掌怒极之下,打得挺狠,胡立文半边脸都红了,额前发丝凌乱,显出一种别样的脆弱。

    董正博目光扫向董小蓓,说:“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你碰我的东西。”

    “对,对不起,哥……”董小蓓吓得花容失色,抓起沙发上精致的提包,“我……我先回房了。”忙不迭跑上楼,像后面有只狼在追她。

    董正博轻轻抚摸胡立文的脸:“打疼了吧?拿冰块冷敷一下。”

    “不用。”胡立文偏头躲开,“我还有事。”转身要走,腰上一僵,已被董正博揽住。董正博贴近胡立文,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双手伸到对方的衣服里,沿着背脊缓缓游走:“你急什么?我看你去见田一禾,也没有这么急呀?”

    胡立文浑身肌肉绷得死紧,难以抑制地微微发颤,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没敢说话。

    董正博双手向下,有条不紊地解开胡立文的裤子:“你跟田一禾说什么了?你告诉他我要找他,对不对?你是怕我找他,还是盼着我找他?”

    胡立文握紧了拳头,他闭着眼睛,嘴唇在发抖。董正博探出舌头吸吮胡立文的耳垂,胡立文猛地抖了一下,膝盖发软。董正博涩声说:“你对老情人,可真够意思,居然敢出面坏我的好事?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胡立文蓦地睁开了眼睛,像听到世上最可怕的威胁,终于忍不住低声说:“对…对不起董哥,我…我错了,你大人大量……”

    董正博稳稳当当坐到沙发上,看着面前xia身近乎果露的胡立文,邪邪一笑:“那你好好取悦我,没准我能饶了你。”

    胡立文神色木然,张手脱下xia身仅存的内K。董正博一把揪住胡立文的衣领,手腕一用力拉到自己面前,一字一字地道:“我要看你发骚,不是装木头!”反手把他按到在沙发上。

    那晚董正博折腾了胡立文很长时间,激烈而又凶狠,逼着他自渎、放荡地叫喊、哀求。董正博命胡立文跪在沙发上,扯住系在他脖子上的领带,像骑马一样在他身后肆意冲刺癫狂,气喘吁吁地说:“cao,TM太紧了,J货你真是极品……哦……啊……爽!舒服……啊啊啊啊!”他连喊了几声,把热浪一股一股SHE到胡立文的身体深处。

    董正博发泄完了,赤身果体四肢大敞靠在沙发里,闭着眼睛享受着余韵,只觉得身心舒泰。干男人比干女人过瘾,只要你干过就欲罢不能。尤其像胡立文这种,高大英俊平时还西装笔挺人模狗样的社会精英,干起来格外地带劲。

    董正博喘了一会,气息平稳许多。他偏头看见胡立文仍跪趴在那里,领带歪歪斜斜挂在光滑的背脊上,tun缝中流出白浊。董正博伸手扯住他的头发,令他偏过脸来,对上那双无神的眼睛,不怀好意地说:“要是田一禾知道我正在干你,你猜——他会是什么感觉?”他越想越有趣,不禁哈哈大笑。从旁边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出那个名字打过去。

    胡立文的面颊紧贴在沙发靠垫上,粗糙的布料磨得他肌肤发痛,全身都在痛。他沉默着,听到身后董正博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因为情Y刚刚得到满足而显得格外具有诱惑力。董正博说:“田一禾,你记不记得我?”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董正博低低地笑起来:“有心自然能找到。怎么样,出来聚聚?”看样子,田一禾似乎并不反感,董正博就这么子坐在胡立文的身边,一只在胡立文身上肆意挑逗,一边跟田一禾调笑。

    胡立文紧紧咬着牙,把脸深深地埋在沙发里。

    作者有话要说:V了更三章这素第二章

    30

    30、玩4P?。。。

    田一禾已经到家了,他一接电话就听出那人是董正博。不可否认,他很有魅力,比炮灰有魅力,无论身材还是样貌,都是上佳的,完全符合田一禾的最高标准,只可惜他跟胡立文有关系。

    田一禾问:“你怎么知道我电话?”

    那边传来董正博的低笑声:“有心自然能找到。”

    田一禾也笑了,声音放轻了,拖长了,平添几分诱惑的意味,他说:“你找我有事么?”

    “怎么样,出来聚聚?”董正博的话音从喉咙里发出来,竟像是贴在田一禾的耳边呢喃,“我挺想你的。”

    田一禾在心里冷笑。胡立文是他的死穴,只要跟那个混蛋有关,你就长得跟金城武似的也别想让他动心。田一禾眼珠一转,既然你找上门来,可就别怪我了。他说:“董先生家大业大,怎么能看得上我这个卖彩票的?”

    “这跟钱没关系,跟人有关。”董正博情话说得一套一套,不着一字含义隽永。

    “对我来说,钱很重要。”田一禾一点没想玩虚的。

    董正博一笑,对于这种直接的人,不用绕弯子,他问:“你要多少?”

    “看董先生的诚意了。”田一禾不等董正博回答,直接按断电话。

    董正博微微皱起眉头,“啪”地打了一下胡立文光溜溜的PI股:“你确定那个田一禾不是出来卖的?”

    胡立文没回答,董正博也没想要他的回答,不一会的功夫,短信过来了,居然是银行账户。董正博啼笑皆非,派人查了一下,确定是田一禾的账户。董正博说:“打进去十万块。”想了想又改口,“不,就打五万。”他按了电话,不屑地嗤笑一声,“这价位都贵了。”

    董正博又亵玩胡立文一阵,一直闹到快天亮才放手。胡立文草草穿上外衣,一瘸一拐蹭回卧室。他洗了个澡,浑身每个骨节都在发痛,尤其是后面,那种违和感无论如何也难以忽视。胡立文歪着腰,好不容易走到床边躺下,却把董小蓓弄醒了。她呼地掀开被子,一脚把胡立文踹开,骂道:“滚下去!我看你恶心!”

    田一禾相约的地址,第二天才发到董正博的手机里,估计是查到钱到帐了。那是个新开的酒店,档次还挺高,五星级的。可董正博读完短信,不免兴致缺缺,他没想到田一禾这么J,太不值钱。那五万块他不在乎,有点不太想去,就当调情的小费了。可转脸看到胡立文坐在餐桌上吃早餐,忽然又改变了主意。他想,让胡立文跟着,三个人,岂不是很有趣?两人一起干田一禾,然后自己再干胡立文,让田一禾伺候着……他越想越觉得J情澎湃热血沸腾,竟有一种非去不可急不可耐的冲动。

    只可惜胡立文有个很重要的会,不过没关系,他可以先玩玩田一禾。董正博拿起餐巾擦擦唇角,不动声色地说:“你办完事到XXOO酒店来,069房间。”

    董正博没说是什么事,可放着家不回,偏要去酒店,又能有什么好事?胡立文脸色立刻变了,他几乎哀求地望了董正博一眼,董正博面无表情,他只好低声说:“…是…”董小蓓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刷”地把餐巾扔到桌上:“不吃了!”起身便走。

    一上午董正博都有点心不在焉,脑子里被各种下/流yin邪的想法填满了。关键是胡立文和田一禾的关系,让他特别有感觉,他几乎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田一禾赤着身子绑在床边,目瞪口呆看着胡立文在他身下放浪的样子。嗯,然后让田一禾去给胡立文舔……董正博半闭着眼睛,身上一阵阵发热。

    时间快到了,董正博没带别人,自行驾车去了酒店。田一禾果然把房间订好了,豪华间,22楼。风景不错,从上往下,可以俯瞰围绕S城的浑河,再近一点是一大片高尔夫球场。田一禾不但订了房间,连美酒佳肴也订了,还有一块12寸的奶油蛋糕。

    这蛋糕肯定不是用来吃的。董正博等人等出了兴致,那个田一禾果然够味道。董正博有点后悔,五万块少了,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今天玩得要是真不错,再给他打过去十万块。

    他正天马行空,房间门铃响了。董正博下意识地看看表,正好六点,很准时,未免对田一禾的好感又增一分。

    门开了,站在面前的却不是田一禾,一个陌生人,提着个箱子,身上穿着一件羽绒外套,长得到及小腿。膀大腰圆面色阴沉。董正博诧异地皱起眉头,那人问:“是董正博先生吗?”

    “对,我是,你是……?”

    “你好,我是田先生特地请来服侍您的。”

    “哦?”董正博真正惊讶了,“他呢?”

    “他半个小时以后到,正巧有点急事耽搁了,怕您寂寞,所以……”

    董正博恍然而悟,这小子还挺贴心,不过找来的这位不太符合自己审美。董正博就喜欢妖娆的、诱惑的,对肌肉男没啥好感。可转念一想,没准这是田一禾的口味,于是又意味深长地笑了,难道今天要玩4P?

    那人长得粗犷,但很有礼貌,明显训练有素。把箱子放在床脚,向董正博鞠躬:“董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么?”

    董正博不知道田一禾在搞什么鬼,极感兴趣,点头说:“可以。”

    那人脱下羽绒外套,露出一身黑色皮装,紧绷绷地箍着全身,肌肉贲张,条理分明。董正博不由吹了个口哨,忽然觉得干这种男人说不定也是一件极能给人快感的事。

    那人笔直地站着,脸上一改方才谦卑恭谨的神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跪下!”

    “嗯?”董正博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人扫过来一眼,目光颇具威慑力,声音愈发低沉,说:“跪下!”

    董正博目光阴鸷下来,斥道:“你说什么?”

    那人似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由犹豫了一下,但只一下,随即提高声音:“跪下!”上来就要抓董正博的手臂。

    董正博猛然转身,胳膊一扬,避开那人的进攻。没想到那人还有点功夫,从腰间抽出一条皮鞭,夹着风声卷向董正博。董正博躲闪不及,面颊被鞭稍扫到,微微作痛。他怒气上涌,手肘上击,狠狠击中那人下颌。那人痛得连连后退几步,半张脸都麻了。董正博乘胜追击,擒住对方手臂向后扭去,膝盖前压,正抵在那人后腰,那人“妈呀”一声摔倒下去。

    董正博以为是黑道的派人来追杀他,不禁心跳,喝到:“说,谁派你来的!”

    “哎呀哎呀。”那人叫着,气急败坏,“你不干就不干呗,用不着动手啊。”

    “少装蒜!说,不说我废了你!”董正博捉住那人手腕向上一拧,那人只觉一阵剧痛,手都快掉了,连忙大喊:“别别别,我说我说!”

    董正博松松力道,那人痛得满身是汗,磕磕巴巴地说:“是田先生,真的是田先生,他付过订金了……”

    “订金?”董正博才不会认为田一禾能派人来杀他,一来两人之间无仇无怨,要杀也得杀胡立文去呀;二来,不是他小瞧田一禾,普通老百姓,你想雇个杀手你都找不到地方。他问:“什么订金?”

    “特……特殊服务……”那人听身后没动静,估计董正博也没听懂,只好解释,“就是……就是S/M!”

    董正博一下子明白过来了。那人奇奇怪怪的装束,奇奇怪怪的表情,奇奇怪怪的动作,奇奇怪怪的语言,全都有了着落。董正博一脚踢开那人带来的箱子,好么,手铐脚镣束缚带、蜡烛皮鞭□塞,整整齐齐一应俱全。

    董正博笑了,他问:“你想S/M我?”

    那人哼哼地呻吟,没敢接口。

    “就你这脓包样你还想S/M我?我TMS/M你还差不多!”董正博用力向前一推,那人摔倒在床上,苦着脸:“董先生,这都是误会,误会。”说着就要爬起来。

    董正博脸色一沉:“我让你起来了吗?跪下!”

    那人膝盖一软,跪到地毯上。董正博看看一箱子的TJ用具,再看看缩成一团胆战心惊的“特殊服务员”,摸着下巴眯起眼睛。行,田一禾,你行,够味,我喜欢。随口问道,“田先生给你们付了多少钱?”

    那人小心翼翼地竖起一根手指头:“一……一万……”

    嗯,行,羊毛出在羊身上。董正博不气反乐,觉得这个田一禾很有意思,相当有意思。

    这时,门铃又响了,把“特殊服务员”吓了一跳。董正博对着门口扬扬下颌,那人只好爬起来跑去开门。

    外面是胡立文,冷不防看见“特殊服务员”还有点发愣,不由又看一遍房间号。董正博在屋里说道:“不用看了,我在这里。”

    胡立文走进来,一眼瞥到箱子里的TJ用具,嘴角抽搐了两下。

    董正博对那人说:“你的东西送到,你可以走了。”

    “啊?”那人还没反应过来,董正博不耐烦地摆摆手,那人这才明白他的意思,甚为留恋地瞅瞅那一箱子东西,不敢吭声,拿起大衣溜了。

    董正博随意拿起一根绳子摆弄两下,抬起眼皮对胡立文说:“你还等什么?脱衣服吧。”

    田一禾一想到董正博被那人TJ的样子就想乐,简直抑制不住,你不是想玩我吗?看看咱们谁玩谁!他越想越得意,急需要跟别人显摆一下,脑海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炮灰。没办法,江照搬走了,最近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就这么一位,勉强成习惯,习惯成自然。

    田一禾没多考虑,拿起电话打给连旗。电话很快接通了,人家连旗二十四小时候着呢。田一禾噼里啪啦把事情一说,眉飞色舞绘声绘色。连旗却沉默了一会,说:“禾苗,你以后还是别招惹他了,董正博这人不简单。”

    “切。”田一禾很不屑,没想到炮灰跟胡立文一个论调,“他能把我怎么着?还能强X我呀?”

    连旗笑笑:“小心点没有坏处,别把事情做太狠了。”

    “小爷我就这样,爱咋咋地。”田一禾没把董正博放在心上,记起答应连旗的事,问道,“你要我陪你去哪儿?”

    “嗯,我来接你。”

    田一禾按断电话跳下床去卫生间拾掇拾掇,边撒尿边想:还有三万块呢,哪天别忘了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章!!!呼,长出口气!!

    31

    31、失去。。。

    连旗按断电话,坐在对面的丁白泽轻轻放下茶杯,微笑:“连哥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今天是我哥的祭日,我要去坟上拜拜他。”连旗毫不避讳,对丁白泽歉意地一笑,“真是不巧,对不住对不住。以后有机会我来做东,也把周哥请来,我们一起喝一杯。”

    “好说好说。”丁白泽起身告辞,连旗在后面一个劲地道歉,一直送到大门外。其实连旗跟丁白泽不算近,但跟他的亲生大哥周鸿颇有关系。连氏兄弟跟周鸿同在黑龙江混过,那是还都是小弟,跟在大哥后面砸场子偷煤往毗邻的俄罗斯贩卖货品。身处异地,同乡便格外有亲切感,彼此照顾,周鸿跟连新很相得。当年连新出了事,周鸿也曾给他打电话,劝他到兴华帮去避避风头。连新只笑:“我这事,除非出国,否则活不了。”

    “那就出国,我给你安排。”

    连新在电话里沉默了一阵,说:“再看看吧,我等个人。”他没说等谁,周鸿也没问,谁知这一等就是生死两茫茫。

    丁白泽盯住S城如今的真空局面,想要扩充地盘,周鸿告诉他绝对不可小觑连氏兄弟,即使只剩下弟弟。丁白泽未入门先来拜山,依足了黑道上的规矩。可他没想到连旗是个这样的人,谦虚低调得简直过了分,吃穿用度言谈举止,没有一点张扬霸道的气势。无论遇到什么事,总是笑呵呵的,不怒也不恼。

    丁白泽虽出身名门,国外受教,但在道上混的日子不短,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见过不少,也有低调的不张扬的,但毕竟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一举一动眉梢眼底之间难免流露几分自矜自得,说白了那份低调不过是作态罢了。

    但连新不是,他是从骨子里的、纯出自然的,小弟给他端杯茶也会说谢谢,董正博视他这个前任老大于无物,架势都拉到门口来了他也不生气,只一笑罢了。可你要说他太面太菜太好欺负,那真是看走了眼,丁白泽来了四次,每次一提到要渗入S城连旗就笑,只笑,笑笑地就把话题转到了别处,像打太极拳,绕来绕去谈半天,走人了才反应过来什么实质问题都没谈到。

    这只老狐狸!丁白泽在心里笑骂,他心里明镜似的,连旗是想看他跟董正博斗法,掂掂他的分量。丁白泽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同是连氏兄?(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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