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拾遗补憾 第 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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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自习第二堂课的时候,马英锐居然过来责问钱长友怎么还不回自己的班级。

    钱长友扬了一下眉头,淡淡地答道,“作业还没做完呢。”

    马英锐脸色很不好,刷地转身离去。

    看着马英锐走远的背影,钱长友心中寻思,“这个时空的马英锐好像更自负哇,根本容不得别人违背他半分的意见。呵呵,他横任他横,轻风拂山岗,不和小死孩一般见识。”

    钱长友晃了晃头,不由想起了周杰伦那首动感很强的《本草纲目》。自己前世工作很累的时候,总是喜欢听听音乐,以此来换换脑筋。有一段日子,这首歌的MV他就看了好多遍。想着想着,坐在座位上的他就摇头摆脑地低声哼唱起来,两条腿更是摆个不停,还时不时故意地撞一下谭玉敏弹性极佳的玉腿。谭玉敏气得一个劲儿地伸手掐他,可钱长友腿摆得更欢了,就是不让谭玉敏掐个实成。

    “你能不能老实一点儿?”谭玉敏收回手,拿起圆珠笔低声娇嗔道。

    “没问题,没问题,马上就老实了,我还是继续我的艺术创作吧。”

    谭玉敏微微一笑,“你倒是蛮有想象力的,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挺有趣的。”

    “还好,还好,总算有你欣赏,我就心满意足了。”

    谭玉敏白了钱长友一眼,就不再搭理他了,自顾自地继续自己的学习。

    那刹那间一闪而过的丹凤眼的妩媚,让钱长友失神了很久,提笔半天,不知道应该画些什么才好。

    前世的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些美好呢!

    正文第七章音乐课素描,清唱打擂台(3)

    神游物外的钱长友忽然感觉到脚面上一痛,原来是被人踩了一脚,用眼角余光一瞥,只见谭玉敏微微低着头,嘴角露出淡淡地笑意,梨涡浅浅,颇有自得之意。

    两人之间的亲昵行为一直都很隐蔽,就像谭玉敏现在的表情,即使有人站在课桌前,也不一定能够发现她的梨涡绰约,那上面的笑意不知道要比酒窝蕴含的笑容隐蔽了。多少倍,或许只有心思剔透的两人才能够体悟到其中的意境。

    钱长友手指轻轻地在桌面上一弹,忽有所悟,见谭玉敏已经专注地看起英语,便摆了好几本书挡在两人之间作掩护,然后悄悄地从她的课桌里找到了一个崭新的浅绿色塑料皮的笔记本,翻到扉页上,开始挥笔画了起来。

    学校里几乎每个女生都有一个自己十分珍视的笔记本,大多用来记一些歌词,还有一些箴言名句。笔记本中内容的丰富程度,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主人学习以外的素质。九十年代初乡村发展程度有限,收集这些东西很费心思,只有女孩子才会这么细腻,一笔一笔地相互间辗转传递抄录下来,男生的作业本有时候都是破破烂烂的,万万学不来这等风雅之事。某些场合下,要进行一些文娱活动时,热心的女生往往会拿出这些笔记本来救场应急。随着笔记本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欢迎程度越来越高,本子上面签的姓名会让主人的声望一时间提高到令人艳羡的高度。

    钱长友灵感突发,在谭玉敏笔记本上画了一幅美人图。实际上小钱同学画的最多的还是图纸,由此锻炼出来的对精确度的掌握和全局观的把握,毋庸置疑。可是当涉及到更多的艺术层面的东西时,他就缺乏系统的理论指导了,实实在在是个小白。好在他只是有感而发,完全按照人生经验所积累起来的审美观来画。

    过了很长时间,一位俏丽的少女跃然纸上。神态当中,七分娇柔,三分俏皮,让人观之怦然心动。笔法虽不专业,但胜在画意简练准确。

    钱长友看了看自己的大作,颇为自得,但又意犹未尽。他在少女的眼睛上提笔犹豫了半天,难以落笔。那双眼睛太难画了,钱长友生怕破坏了画面中已有的和谐。

    正在苦苦思考之间,钱长友突然感觉到肋下被袭,一块嫩肉被狠狠地掐了一下。他有些恼怒地转头望去,正碰上谭玉敏责怪的目光。

    “你怎么在我的笔记本上乱画,我那个本子上刚刚抄了好多东西。”

    听到谭玉敏的低声埋怨,钱长友也不言语,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看。谭玉敏生气地瞪起丹凤眼,和钱长友难得地对视起来。

    钱长友自己都不知道,他认真起来的时候目光很逼人,用句本地话来形容,那就是贼亮贼亮的,赶上评书《三侠五义》里介绍武林高手的那两句话,二目如电,双目如灯,总之,就是让人不敢太久地对视。

    两人目光对视没超过十秒钟,谭玉敏就满脸委屈地将头扭到一边,把脸埋到书里了。

    钱长友收回目光,微一思付,便在少女的眼睛上添了几笔。立刻,画中人增加了两分乡里人所说的泼辣,自己眼中的英气。或许,这才更加符合自己后世的伊人印象吧。

    再仔细地端详良久,钱长友终于满意地长出一口气,放下铅笔,合上了笔记本。不过他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重新打开笔记本,翻了几页看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娟秀小字,说明主人的确花了不少心力在上面,难怪人家要恼怒呢。

    这时候刚好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教室里嗡地一声,热闹了起来。一些早已经收拾好课本的学生,急不可耐地夺门而出。

    钱长友见谭玉敏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便轻轻地拍了她一下。

    “下晚自习了,还不走么?”

    谭玉敏抬起头,狠狠地推了钱长友一下,红着眼睛道,“不用你管。”

    钱长友站起身来,笑嘻嘻地扫了一眼谭玉敏课桌上的英语书,那上面似乎湿了一块。这个场合,钱长友也不好解释什么,把笔记本扔在英语书上,笑道,“你怎么这么小抠,比我大侄儿还厉害,不就是一个笔记本么,到时候我赔你一个。”

    谭玉敏气得抬腿就踢他,钱长友挨了两下,一边收拾好自己的课本,一边不痛不痒地说道,“踢没踢够,没够的话,明天接着踢。”

    说完就和谭海涛一起出了教室。

    这丫头开始使小性子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谭玉敏不发脾气,那就太对不起小学的时候,自己给她起的“小辣椒”的外号了。

    生气就生气吧,还是个孩子脾气,估计明天就好了。实在不行再哄哄她,嗯,一切还在掌握之中。

    第二天早上打饭的时候,钱长友照旧在食堂排队。

    谭海涛这小子办事没个准,有一天让他去排队,结果他又托给了别人,那个人和谭海涛一个德行,有多动症的迹象,排了一会儿队人就没了影,害得钱长友只能去借谭玉敏那些女生的光,才没落得空着肚子等第二锅面条的下场。要知道,吃第二锅面条的时候,面卤被捞得就剩汤了。

    没办法,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就得花这样的心思总结能够生活得更好的经验。

    因此,钱长友再也不敢托谭海涛来排队了。有时候钱长友不仅恶意地揣测,谭海涛是不是有意这样做的,然后到开饭点儿的时候,他再来夹塞,坐享其成。

    等了一会儿,谭玉敏姗姗而来。她径直来到钱长友身旁,递过来饭盒和饭票,淡淡地吩咐道,“老样子,二两面条。”

    钱长友强忍住险险将要问出口的“你现在不生气了?”,也是同样淡淡地嗯了一声。

    谭玉敏转身的时候,忽然狠狠地一句话飘到了钱长友耳边,“等中午的时候我再收拾你。”

    钱长友无所谓地一耸肩,暗想道,“小样的,可别到时候哭着鼻子要自己哄。”

    上午的课程调整得很乱,前两堂代数课换成了英语课,另外两堂课干脆就变成了自习课。

    今年地里的收成较往年晚一些,这个时候,天气转冷都开始打霜了,必须抓紧时间收割。估计象班主任米泉这样的年轻小伙子,是家里有地的老师们争相邀请的壮劳力目标吧。

    上完第一节自习课的时候,音乐老师来通知,下午的历史课改成音乐课,并且要到一班和他们一起上音乐课。

    听闻此言的学生大为兴奋,更有一些骚包的男生死乞白列地向女生借人家的笔记本。再开始上自习课的时候,教室里五音八调的,好不热闹。

    音乐课为什么人气如此高,如果仔细分析起来,恰恰说明了这个时期乡村中学教学条件的简陋。学校里根本没有什么音乐课的教学设备,学生也没有教材,单凭音乐老师拿着一本教科书,站在讲台上,一张嘴吧唧吧唧说上半天,也讲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音乐老师索性只在黑板上写下知识要点,让学生们抄在笔记上,然后剩下的时间就是文娱表演的时间了。那种热烈的场面,简直可以比得上春节联欢晚会了。那些爱臭美、爱显摆、爱炫耀的学生们,在这种场合里如鱼得水,充分地发挥了自己的专长,从而赢得了大家的瞩目和掌声。如果那位同学恃才傲物,自认为五音不全,打死也不唱的话,那么针对他的斗争会一直延续到下课。

    有过大学生活经历的钱长友,对这种张显自我的气氛倒不排斥,可就是觉得无聊。他音乐课从来没记过笔记,可上课时老师也会偶尔抽查提问,站在那里回答不上来问题虽然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心理年龄早已熟得不能再熟的钱长友始终感觉杵在那里像个木头似的实在不好。因此午饭后,他到谭玉敏班级找她借音乐课课堂笔记。

    谭玉敏十分痛快地找到笔记借给了他,可钱长友却拿着笔记站在那里半天没动地方,谭玉敏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有别的事?”

    钱长友四下望了一下,低声道,“昨天晚自习我不是问你踢没踢够么,没够的话,现在给你机会接着踢。”

    谭玉敏脸上微微一红,抬腿朝钱长友踢去,同时低声骂道,“还不给我快滚。”

    钱长友呵呵一下笑,便轻飘飘地离开了二班。

    行了,雨过天晴了!

    到一班上音乐课,课桌可以和人家共用,椅子就得自己另外带了。

    钱长友搬着椅子,直接坐到了一班体育委员贾汪旁边,两个人在一起打篮球,已经非常熟悉了。本来他们坐在一起还挺松快的,可钱长友班的体育委员邹建华硬是厚着脸皮挤了进来。他让钱长友和贾汪给他打一下掩护,昨天晚上他看电视看得太晚了,要在音乐课上补补觉。

    离音乐课开始还有五分钟,教室里就已经坐满了人。大家对这门课程的热心程度似乎已经超过了自己班主任的课程。

    钱长友四下张望,寝室里的“舍友”都说一班美女多,自己平时多是上课间操的时候远望一下,现在有大好的机会来一班近看,自然不能错过。可是还没看上几眼呢,就撞上了马英锐不太友好的目光。

    “这家伙不会这么记仇吧,屁大点儿的事,至于过了一天还耿耿于怀么?”钱长友无奈地闪开目光,低下头无聊地翻起自己带来的本子。

    正文第七章音乐课素描,清唱打擂台(4)

    这个本子上有钱长友筛选出来的几个知识点,前些天投出去的稿子还没有什么信息反馈回来,他更愿意相信这是因为正常的流程还没走完的关系所导致的,因而他打算继续写两篇稿子,正好在音乐课上酝酿一下。

    音乐老师随着上课铃声进入教室,教室里的喧闹立刻消失了。

    这位徐敬霞老师别看是女的,可比何桂英厉害多了,一旦训起学生来,不管对方脸皮多厚,十有八九的学生都会眼泪汪汪的,一般的学生在她的课堂上还真不敢放肆。

    钱长友之所以对这位老师有印象,就是因为她的嘴厉害。

    徐敬霞不到三十岁,个子不高,虽然结婚了,身材依然保持的很好。她的脸盘比较小,但五官搭配的极为协调。说话的声音很柔和,也不知道怎么就能把学生训得服服贴贴的。

    这位徐老师家里不种地,两口子都有正式工作,后来她调到乡政府工作去了,不得不让人感叹,人但有所长,都会走到高处的,条件差的环境下很难留住人。

    开学后,已经上过了两堂音乐课。徐敬霞的课堂氛围很开放,只要学生表现的不太过分,就任由他们闹去,或许这就是人家自信的一种表现吧。

    徐敬霞把教案轻轻地放在讲台上,看了一下大家,缓缓说道,“我们先记一下笔记,如果剩下的时间允许的话,大家可以唱唱歌。”

    下面有好事者立刻鼓掌,徐敬霞笑了笑,也没有提问上节课的内容,直接在黑板上写起板书来。

    钱长友现在有点儿后悔让邹建华挤在自己和贾旺中间了,这位老大自己就占了大半个课桌,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圆珠笔放在笔记本上,头微微下垂,这是经典的上课睡觉掩护姿势之一啊。

    钱长友特意观察了一下,邹建华眼睛半睁半闭,呼吸均匀,一丝口水蜿蜿蜒蜒,拉成一条亮亮的细线,滴在他自己的笔记本上,湿了一小片,那条细线随着呼吸的起伏,几经挣扎却不肯断去,充分显示了某人顽强的睡意。

    钱长友看着那条形似本地家常菜“粉条”的细线,心中不由揣测邹建华中午是不是吃的真就是这个东西,想到这里觉得有些恶心,他连忙刹车止步。

    钱长友无奈地合上本子,这么挤,也没心思想事情了。他从文具盒中拿起一支铅笔,开始在本子背面上画起邹建华狼狈的睡姿来。

    画完后,钱长友又看了一眼邹建华,夸张的是,这家伙的口水还挂在那里。钱长友恶意地,毫不留情地在纸上夸大了邹建华的“粉条”。画完了仍感觉不过瘾,又在下面加上了睡觉大侠加菲猫,加菲猫的口水流到了比萨饼上,钱长友自己看了都忍不住笑。

    钱长友把这张纸轻轻地撕下来,看了一眼讲台,见徐敬霞仍在黑板上写板书,都快满一黑板了。钱长友伸手悄悄地越过邹建华,把那张画递给了另一边正无聊地转着笔的贾旺。

    加菲猫贾旺当然不会认识,可他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那是一只贪睡的馋猫,和邹建华睡觉的样子一比,贾旺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徐敬霞听到动静回头看了过来,贾旺这小子连忙正襟危坐,装模作样地抄起笔记来。可怜的是邹建华,样子装的再像,但半天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连个姿势也不换,在徐敬霞锐利的目光下难免就露馅了。

    “邹建华,梦着什么好吃的东西了,瞅瞅你那汗喇子淌得都快砸到脚面了。”

    邹建华一激灵,立刻坐直了身子,面红耳赤地连忙用袖子擦净嘴角,倒好像真的刚刚吃完了东西似的。

    “邹建华,用不用我跟你爸说说,今天晚上让你妈给你做点好吃的。”

    邹建华的父亲在乡里教育办工作,以徐敬霞的活动能力肯定相互认识。

    在周围学生的低笑声中,邹建华面带慌色地站起身来,连连摆手道,“徐老师,我真的只是迷糊了一笑下,没有睡觉。”

    徐敬霞点了点头,“那好,我就不跟你爸说了,以后上课专心一些。”

    邹建华慌不迭地点头受教,然后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

    徐敬霞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又翻了一下教案,然后抬头扫视了一下,最后目光落到了马英锐身上,“马英锐,你上讲台来,把剩下的这些内容抄在黑板上。”

    马英锐响亮地答应一声,在很多人艳羡的目光当中走到徐敬霞旁边,

    徐敬霞给他比划了一下,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抬头说道,“我到初二那边转一圈,一会儿就回来,你们抓紧时间做笔记,我回来的时候抽查。”

    等徐敬霞出了教室,马英锐咳嗽了一声,指着黑板左面的部分例行地问,“这块儿抄完了吧,我把它擦掉了。”

    不得不说,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地点,更谈不上什么原因,总会有人毫无目的地唱一下反调。就连在学生和老师当中人气很高的小马哥也免不了这种无聊的骚扰。

    “等一会儿,还有两段没抄完呢。”

    马英锐皱了皱眉,“都过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抄完,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找别人借笔记抄一下吧。”

    说完马英锐就把黑板左面最开始那部分的板书擦掉了,然后继续往黑板上抄写教案上的内容。

    其实往黑板上抄板书可不是那么轻松地,也是一个挺锻炼人的活儿,小马哥虽然力求工整,字也写得马马虎虎,可和右面徐敬霞的板书一比,功力上明显差了一大截,当老师也是需要基本功的。

    但这其中的奥妙不在于此。

    从老师的角度来讲,挑选学生代笔,老师对被挑选的学生印象肯定不错,尤其这才刚刚开学一个月,各个学生的表现还有待进一步评估,选择马英锐更是徐敬霞的一种主观意向,她怎么不选别的学生而单单就是马英锐呢,这里面更是体现了一种做人的技巧。或许别人会不屑于这种钻营,但不要忘了社会上的人际关系就是需要用心经营的。

    从学生的角度来讲,能够脱颖而出被老师选中,那就说明了老师信任你,认可了你的表现,自然而然那位学生会产生一种优越感。同时,站在讲台上面写板书,下面好几十号学生一起跟着你抄,那是不是也会有一种成就感呢!

    这些都是已经不纯洁了的小钱同学对于某种现象的精于世故的揣测。

    钱长友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忽然胳膊上挨了重重的一拳,痛得他一咧嘴,却原来是已经恢复了精气神的邹建华正拿着那张画咬牙切齿地瞪着自己。

    平时大家打闹惯了,钱长友自然要还回来,

    邹建华有些气急败坏,指着钱长友低声骂道,“你小子真不仗义,平时打球的时候,我传给你多少好球?你倒好,我睡觉的时候,你不但不帮我打掩护,还弄张画来损我。”

    见邹建华说得这么煽情,钱长友老脸发热,连忙一边拱手赔罪,一边祸水东引,“你怎么不说贾旺,你看他笑得像偷了一只鸡的狐狸。”

    邹建华这才想起来是贾旺把画给自己看的,又去打贾旺。

    贾旺挡住邹建华的拳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是钱长友画得像,可不关我事啊。”

    邹建华拿着那张纸,揉成一团攥在手里,气呼呼地说道,“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说吧,这事儿怎么了结。”

    贾旺眼珠一转,凑到邹建华耳朵边嘀咕了几句。

    钱长友看到贾旺一副贼眉鼠目的样子,就猜到这小子开始冒坏水了,又见邹建华眼睛发亮,连连点头,不由心下惴惴,看来他们把自己排除在外达成双边协议了,这两个小子都挺贪玩的,一旦疯起来,自己还真无可奈何,但愿他们的点子不要太过分。

    邹建华满脸严肃地看着钱长友,“这么办吧,钱长友,你不挺会画画的么,我随便指个人,你把他给我画下来,还得我和贾旺都看得满意了,你损我的事我就先不跟你计较了。”

    钱长友心中微微一松,但却皱着眉头不满地问道,“什么叫你俩都看得满意了,什么叫先不跟我计较了,那么多废话干吗,我要是真的画了,这事儿到底有完没完,给个痛快话。”

    邹建华挥了一下拳头,“事儿就打你这儿起来的,给了你机会补过,你倒还挑三拣四的,说吧,干不干?”

    钱长友无奈地耸耸肩,“那好吧,你们说画谁吧。”

    邹建华和贾旺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凑过来低声说道,“就画翁明娟,别人都不行。”

    钱长友愣了愣,翁明娟这个女生他前世还是留有印象的,只是这个学校留不住好苗子,人家初一下学期就转学走了。重生后曾经远远地见了几次,却还没机会说过话。

    翁明娟学习成绩非常好,升初中乡考第一,不过在初中她和钱长友在全校考试成绩排名上正好调换了一下位置,小钱同学第一,小马哥第二,翁明娟第三。

    翁明娟唱歌也非常好,前世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就剩下一个好字。重生后,直到现在还没有机会听过。

    真正让钱长友记忆深刻的是一件事。学校为老师和学生们的自行车停靠方便,盖了一个自行车棚。有一天放学的时候,翁明娟值完日,推着车子往自行车棚外走,却在车棚里捡到了五十块钱,她直接交到了老师那里,然后才回家。五十块钱啊,钱长友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流通伍拾,壹佰这样大面额的钞票,只记得自己只有交学费的时候才会经手伍拾圆的大钞,平时家里给的生活费都是拾圆和伍圆组成的。钱长友扪心自问,如果那时候自己捡到那五十块钱,十有八九会被自己偷偷留下了。为这件事,学校还通报表扬了翁明娟。

    当然,翁明娟还是一位小美女。刚开学的时候,大家曾经在寝室里评论过。

    邹建华和贾旺居然让自己画她,钱长友挠了挠头,人生的经验告诉他,如果画了这位小名人可能会有麻烦。

    邹建华瞪着眼睛逼问道,“快说,行不行?”

    钱长友摊了摊手,一脸为难之色,“老大,我可不是什么专业人士,我画你的时候,正好是对着你的脸画的,你让我画翁明娟,最起码你也得让我看几分钟她的脸吧。”

    邹建华点了点头,“这事儿好办,贾旺,你们是一个班的,由你负责引翁明娟说上几分钟的话。”

    说完,没等贾旺反应过来,邹建华便朝前面隔着一排的一个短发女生丢过去一个纸团。

    那个女生捡起纸团,小脸略带薄怒之色,瞪着大大的眼睛,回头朝着邹建华的方向轻声问道,“是谁丢的?”

    邹建华适时把目光落到贾旺身上,还在课桌下面狠狠踢了一下贾旺。贾旺一咧嘴,瞪了邹建华一眼,没想到邹建华小小摆了他一道。由于时间仓促,贾旺还真没想好搭讪的借口。迎着翁明娟询问的眼神,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那,那什么,翁,翁明娟,我,我想跟你借,借一下笔记。”

    翁明娟明亮的眼睛里透着笑意,“我说贾旺,你怎么成结巴了?”

    贾旺无声地干笑了一下,用手推了推下巴,“那能呢,刚才有头骡子毛了,尥蹶子踹了我一下,疼得我说话就有那么一点儿不利索了。”

    翁明娟看了一眼贾旺身边的邹建华,恍然地点了点头,“你刚才说要借什么东西来着?”

    得说贾旺这小子真有才,借一本笔记竟然磨磨叽叽了好几分钟,直到翁明娟丢给他一个本子才算作罢。

    前面讲台上的马英锐重重地在黑板上落下几笔,回头满脸威严地朝着贾旺的方向看了几眼,然后才继续在黑板上写字。

    邹建华看着马英锐的背影,低声对贾旺说道,“没想到现在马英锐在你们班这么牛逼。”

    贾旺知道邹建华和马英锐家都是乡里的,面对邹建华的奚落,他没有说别的,只是无声地做了个谁都明白的口形。

    邹建华笑了笑,转头朝钱长友看过来,“怎么样,大画家,画得怎么样了?”

    “别烦我,还差几笔。”

    邹建华和贾旺可不管这个,探着脑袋看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翁明娟清纯靓丽的样子,让钱长友想起了电影《逃学威龙》里朱茵的形象。既然心中有了计较,当然画的快了。

    邹建华和贾旺两个人刚开始还笑嘻嘻地看着,等钱长友在画中人嘴角落下几笔后,不由啧啧称奇起来。

    钱长友放下笔,甩了甩手腕,“我画完了,两位大哥可不要说不满意。”

    邹建华抢先贾旺一步把画拿到手中,端详了半天,朝着钱长友挑了一下大拇指,同时低声问道,“画得的确不错,你小子是不是早就暗恋人家了?”

    贾旺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钱长友不屑地哼了一声,刚要问邹建华是不是事情就此了结了,忽然听到前面有人轻声喊贾旺,三个人抬头看去,正见到翁明娟小脸红扑扑的,满脸笑意地举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问,“这是谁画的,挺有创意的。”

    这时候周围的学生都看向了这张纸,已经有人看清了内容还笑了出来,邹建华捶了一下头,伸出右手就来抢,还急急地说道“快还给我。”

    翁明娟缩回手,噘着小嘴轻声道,“不给,谁让你们刚才用这个打我了。”

    邹建华举了一下左手拿着的纸,“用这个和你换。”

    翁明娟忽闪着大眼睛,轻声地问,“那是什么?”

    “你的画,画你的。”

    两个人交易完成的很快,钱长友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他懊恼地直抖手。

    这时候翁明娟在座位上忽然啊了一声,声音还挺大,然后就把头埋在课桌上了。

    马英锐回过身来,有些恼怒地看着贾旺,“贾旺,你们干什么呢,在自己的班级上课,怎么一点儿表率都没有。”

    贾旺也有些恼怒,这个年纪的少年自尊心都还是很强的,马英锐虽然是班长,'奇·书·网'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他责问,贾旺感觉很难堪。

    贾旺闷声说道,“我们能有什么事儿干,就是跟着你抄笔记呗。”

    马英锐看了看趴在课桌上的翁明娟,疑惑地问道,“翁明娟,你怎么了?”

    这时候,教室门一开,徐敬霞回来了。

    “马英锐,怎么了,又有谁趁我不在教室的时候捣蛋了?”

    马英锐摇了摇头,忽然他一指钱长友,“徐老师,刚才好像就是他们在那里一直不停地笑。”

    徐敬霞朝着钱长友他们这边走了过来,“是么,既然有工夫笑,是不是笔记都抄好了,给我检查一下。”

    钱长友他们三个人都没抄笔记,看着徐敬霞走了过来不禁有些慌,钱长友装得还很镇静,另外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明显不自然起来。幸好徐敬霞走得很慢,沿途检查各个学生抄笔记的情况。

    钱长友心中一动,连忙拿出谭玉敏借给自己的笔记,把它翻到中间,然后开始往自己的本子上抄起来。

    等邹建华和贾旺两个人醒悟过来,也是低头开始装样子的时候,徐敬霞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她看了看钱长友,目光直接落到了邹建华和贾旺两人身上,“你们两个笔记怎么才抄这么一点儿,是不是光想着捣蛋了?”

    邹建华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答道,“刚才,刚才”

    徐敬霞目光闪动,“你手里拿着什么,给我看看。”

    邹建华无奈地把手里的纸团交了出去。

    钱长友心里这个恨啊,邹建华这个傻狍子,不就一张纸么,折腾了半天还没消灭掉。

    徐敬霞缓缓展开纸团,看了几眼,忽然扑哧一笑,她抖了抖那张纸,“这是谁画的?”

    邹建华指了指始作俑者,徐敬霞颇为意外地看了看钱长友,什么也没说便回身走到讲台上。

    马英锐站在一边,低声和徐敬霞说了几句什么。

    徐敬霞点了点头,“好了,你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吧。”

    然后她又来到翁明娟课桌旁,此时翁明娟正一本正经地看着笔记。

    徐敬霞也没说什么,直接伸出手,停在半空中。

    翁明娟迟疑了少许,在徐敬霞的强大压力下,还是乖乖地交出了一张纸。

    徐敬霞接过来看了看,满脸古怪之色地回到讲台上。

    钱长友这些相关人等,一时间都无法从徐敬霞的脸色中判断出她在想什么。

    教室里很安静,只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

    过了压抑的几分钟后,徐敬霞敲了敲讲桌问道,“大家把笔记都抄完了吧?”

    看很多学生点头,徐敬霞接着说道,“那么按照上两节课的惯例,是不是得有人给大家唱歌啊?”

    下面轰然叫好。

    徐敬霞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三位同学在音乐课上不专心记笔记,我罚他们当场给大家唱歌怎么样。”

    下面又是轰然叫好。

    钱长友三人顿时觉得头皮发麻,邹建华和贾旺两个人知道自己五音不全,他们打死也不会当场献歌的。而钱长友则是觉得,自己本质上是一个成年人,当众为一帮半大孩子唱歌,实在是转不过来这个弯,磨不开这个面子。

    徐敬霞问道,“钱长友,邹建华,贾旺,你们三个谁先到前面来。”

    邹建华和贾旺相互望望,同时指着钱长友齐声说道,“他先来。”

    钱长友无奈地叹了口气,兄弟是用来干什么的,就是用来两肋插刀的!

    在大家热烈地掌声当中,钱长友施施然来到讲台上。朝下面看了一下,大部分的人都是满脸期待,自己那两个损友低着头凑到一块儿不知道在忙乎什么,小马哥满脸平静地注视着自己,有趣的是,翁明娟始终低着头。

    钱长友不怕唱歌,音乐是他前世工作之余重要的休闲方式,可问题是唱什么好呢,如果能像TV里那样点歌就好了。他和大多数人都是一样的毛病,在TV里,随着伴奏音乐,看着电视屏幕,可以唱得很专业,一旦离开这些道具,就有些困难了。表现得太差,还不如不上台呢。而且现在这个情况,为了得到大家的认可就应该唱大家都熟悉的“老歌”。钱长友能够知道各个版本的Windows在那一年发布,可要想确切地记起那一首歌是在那一年发行的,那可就有些难度了。

    早知道这样,把谭玉敏那个塑料皮的笔记本拿来好了。

    钱长友为难地挠了挠头,这时候小马哥在下面道,“是不是还没有想好唱什么啊,来,大家掌声鼓励一下。”

    掌声再次响起,钱长友脑子飞快转动,忽然想起了小学的时候看到的一部电视连续剧《八月桂花香》,刘松仁和米雪演的,主题歌是《尘缘》,由罗文演唱。那个电视剧自己根本没机会看全,只知道结局挺惨的,嗯,那是小时候的想法,正确说是很煽情,可那首主题歌自己一直都会唱。

    不知道为什么,钱长友有时候就是会莫名地喜欢上一首歌,为之莫名地触动,直至将其埋在记忆深处。

    钱长友笑了笑,抬手示意一下,“我给大家唱一首电视剧《八月桂花香》的主题歌《尘缘》吧,歌词记得不全,可能唱不完整,大家多多包涵。”

    徐敬霞在一旁挥手让大家安静下来,“钱长友,你先唱吧,满不满意由大家的掌声中就可以看出来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清了一下嗓子,便开始唱起来。

    “尘缘如梦,几番起伏总不平”

    钱长友不怕唱歌,自然有所持,普普通通的歌曲倒还罢了,一旦是他喜欢的,就唱得极为投入,极为煽情。

    记得大学的时候,一位北京的哥们不知道为什么极为郁闷,整天逮着迪克牛仔的歌就嚎个不停,钱长友也被他触动了,结果两个人一起撕心裂肺地唱了一下午,最后他们晚上在足球场上干掉了十来个易拉罐啤酒,再大哭一场才算作罢。

    事后,那位哥们语重心长地说,“老大,你唱得真好,没有你的话,我不能哭得那么迅速,也不能哭得那么痛快。”

    这首《尘缘》就是这样,两次人生的感悟自然而然地融入其中,再加上小钱同学高音清亮,中音深情,低音沧桑,一时间辗转悱恻,大家都听得出神了,直到唱完的时候都没有人想起来鼓掌。还是徐敬霞反应得快,带头鼓起掌来。

    小钱同学谦虚地鞠躬感谢,然后下了讲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可还没坐好,就挨了邹建华和贾旺每人一记亲热的老拳。

    钱长友不期望别人领会歌中自己融入的情感,只要大家简单地觉得好听就足够了。

    徐敬霞笑道,“没想到三班的钱长友一鸣惊人,邹建华,该轮到你唱了吧?”

    邹建华摆了摆手,笑道,“徐老师,你也说了是三班的钱长友,我也是三班的,应该先让一班的同学表现一下,然后再往我这边轮。”

    “算你会耍赖,一班的那位同学来一首。”

    邹建华抢答道,“当然是翁明娟了,我们班都出高手了,一班当然也要出高手迎战。”

    这个提议显然很得人心,没等徐敬霞说什么,下面便是一片赞同之声。

    徐敬霞点了点头,“那好,翁明娟,这次你躲不掉了,既然大家这么热情,你上讲台来唱一首吧。”

    翁明娟倒没像刚才那样低着头躲人,而是十分干脆地走上讲台。

    “谢谢大家这么热情,那么我就为大家唱一首电视剧《外来妹》的主题歌《我不想说》吧。”

    钱长友一听翁明娟要唱《我不想说》,忍不住扑哧地小声笑了出来,原来他想起来后世网络上风行的一首MV音乐FLASH,名字叫做《我不想说我是鸡》,主要反映了大家对禽流感这一时事的观感,就是由《我不想说》改编来的,里面演唱的童声既可爱又搞笑,让钱长友记忆很深刻。

    虽然钱长友笑得很小心,但是显然翁明娟发觉到了,她的小脸立刻冷了下来,“我唱得不好,也是像前面的同学那样,请大家多多包涵。”

    钱长友敏锐地发觉到翁明娟的异样,心中暗叫倒霉,自己明明心里没恶意,可还是得罪人了,而且还是一个人气十分高的小美女,希望她不要像小马哥那样难缠。

    徐敬霞笑道,“你们都很谦虚么,唱吧,大家鼓鼓掌激励一下。”

    翁明娟唱得真不错,嗓音和杨钰莹一样甜美,咬字清晰,音调准确,钱长友认为如果配上背景音乐,和原唱有得一比。

    大家有了前面钱长友唱完歌的经验,等翁明娟唱完时,立刻给予了热烈的掌声,甚至还有跺脚的。

    徐敬霞再次走上讲台,“邹建华,你这次还有什么说辞,该你唱了吧。”

    邹建华嘿嘿笑道,“徐老师,刚才是我们班的钱长友先唱的,翁明娟唱完了,这才是第一轮结束。现在应该是第二轮了,一班既是地主,第一轮又是我们班先出的节目,按照惯例第二轮理应一班首先表演。”

    徐敬霞失笑道,“没想到你还挺能讲歪理的,你以为劝酒呢,一轮一轮地来,你问问同学们答不答应。”

    下面的同学分成一班和三班开始争论开了。

    钱长友斜了邹建华一眼,心想,“邹建华和贾旺这两个小子真够奸诈的,这分明就是缓兵之计,要把时间拖到下课么。”

    徐敬霞敲了敲课桌,“不要争了,一班是地主,就让他们先出节目。”

    邹建华和贾旺在下面高兴地击掌庆贺。

    徐敬霞看了一下表,“我忘记通知你们了,因为调课的关系,下堂课还是音乐课,课间我们就不休息了,连着上两堂课,下堂课提前下课把时间补回来,大家觉得怎么样。”

    在大家大声叫好声中,邹建华和贾旺两个人的脸都绿了。

    钱长友也不敢笑,眼睛一直看着别处,生怕二人狗急跳墙,把自己牵扯进去。

    一班的小马哥在众人的推举下终于闪亮出场了,他唱了一首小虎队的《青苹果乐园》,凭着小马哥的人品自然也是获得满堂彩。

    钱长友正看着别处,忽然感觉到有人拽他,回头一看是邹建华。

    邹建华满脸谄笑,“钱大哥,求你个事儿呗。”

    钱长友皱了皱眉,抚平被拽得起褶的衣服,淡淡道,“什么事,要是替你出场的话,那就免提吧。”

    邹建华拽着钱长友的胳膊,诚恳地说道,“咱么哥们的关系在这里摆着呢,兄弟有困难,你不能干看着吧。”

    钱长友眨了眨眼,就是不言语,邹建华着急道,“就我这五音不全的样儿,上去丢人还不如回家让我爸揍一顿呢。这样,你帮我唱首歌顶一下,你画画损我的事儿就一笔勾销。”

    邹建华见钱长友只是点了点头,连忙又接着说道,“还有,今天不是八月节么,明天我从家里给你拿好吃的,给你加餐。”

    钱长友愣了一下,这么快就到中秋节了么,家乡这边中秋节还没端午节被人重视呢,如果是在后世自己出差的南方,老早就能听到鞭炮声了,就算你再忙也会提醒你要过节了。

    邹建华拍了一下钱长友的肩膀,“你不反对,那我就当你答应了,一会儿不能反悔啊。”

    钱长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本子,奇怪地问道,“那么多人呢,你怎么偏偏让我替你?”

    “你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一班的翁明娟和马英锐联袂出击,别人那还好意思献丑。”

    “那好,只要别人让我替你上场,我就替你。”

    邹建华笑道,“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给我找两个歌本,我得挑一首会唱的。”

    邹建华毫不客气地从贾旺那里拿来两个塑料皮笔记本递给钱长友,“给,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贾旺愁眉苦脸地凑过来,“邹建华,你可好了,找到了救星,我还没着落呢,钱老大,干脆你也替替我吧。”

    邹建华不耐烦地一把推开贾旺,“滚,找你们一班的人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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