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拾遗补憾 第 2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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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在想,不好讲的,当然要言简意赅地说了。

    张丰和似笑非笑地看着吴云飞,“云飞,你觉得长友说得怎么样?”

    吴云飞点了点头,诚恳地说道:“我明白了,“忍”就是我目前的生存之道。”

    张丰和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知易行难,过去的岁月,有多少人都没有参透这一关啊。”

    张月茹拉着一下陷入沉思当中的爷爷,撒娇道:“爷,别想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钱长友那么愿意在一边比手划脚,怎么不让他写个字?”

    张丰和看着钱长友,微微一笑,“长友,该你露一手了吧。”

    钱长友支吾道:“张爷,我看看热闹,动动嘴皮子还行,可不会写毛笔字啊。”

    张丰和摆了摆手,“重点不在于字写得怎么样,而在于其中蕴含的意境。”

    钱长友无奈地拿起毛笔,踌躇了半天,真想干脆地写个一字就算了,管你什么“恩”和“忍”,不是都带着个心么,就让一字电剑,一剑穿心吧。

    张月茹笑道:“怎么了,钱长友,提笔忘字了?”

    钱长友锁紧眉头,沉吟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吴云飞,便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一个“破”字。

    对于钱长友可怜的毛笔字,连吴云飞都一下子笑了出来,那两个女孩儿就更别提了,

    早已经不考虑脸面问题的钱长友,大咧咧地一笑,“张爷,这个“破”字怎么样?”

    张丰和倒没有跟着其他人一起笑,看了看这个“破”字,好奇地问道:“这个字怎么解释?”

    钱长友爽朗地说道:““破”的含义嘛,那可就丰富多了,大家可以去想象。破局,破而后立,总之,就是要打破定势,突破规则,为自己营造有利的环境。”

    张月茹插嘴道:“你说得好像是围棋吧?”

    钱长友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你寻思了。”

    张丰和注视着那个很难看的“破”字,良久无语,最后才说道:“年轻人,就是有魄力。”

    钱长友朝着两位女孩儿得意地一笑,然后对吴云飞说道:“吴哥,我看你总是愁眉不展的,你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象?”

    正文第二十八章菩萨,贵人(上)

    云飞也会苦中作乐,他张开嘴,还用手往上下翻着,的嘴唇,向大家展示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当然有“破”的迹象了,一嘴的血泡,嘴唇上的,牙床上的,昨天破完了那个,今天就开始破这个。”

    见大家没有跟着笑,而且还是一脸的同情之色,吴云飞讪讪一笑,“清官难断家务事,宋书记处事已经非常公平了,昨天晚上他居中调停了一下,人家魏广明要医药费给医药费,要罚款给罚款,拿他能有什么办法?昨天晚上,把他们这些来闹事儿的人都关在了派出所,可魏家在葱沟镇是个大户人家,魏广明有个叔叔在县里农业局当副局长,今天一大早,他那个叔叔就开着小车来把人接走了。”

    钱长友皱了皱眉头,问道:“解决这个事情的实质问题,就没有进展?”

    “魏广明的那个叔叔,倒也识得大体,当场就把魏广明那些人都骂了,最后的调停结果是,只要老杜家把那两万五千块钱的彩礼退还回来,事情就算了结。呵呵,好像他们还挺大度的,不愧是在官场里打滚的人,人一到现场,不用说太多的话,立刻就扭转了局势,占在了上风,使我们家变得很被动。晓兰的爹,一看人家有钱有势,又怎么会轻易地放弃这颗大树呢?”

    两个女孩儿听了吴云飞的话,同情之余,神色当中又多了几分气愤。

    张月茹满脸恼怒地说道:“昨天晚上他们闹得那么凶,打完了人,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吴云飞嘴角牵动了一下,苦笑道:“最近一年里。我已经被魏广明找人打了好几次,都是不了了之了。这次还算好的,现在人家医药费给了,罚款也交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当然就可以结束了。”

    钱长友插嘴道:“你未来的老丈人,就算是想要抱着魏家地大腿,也得做的技巧一些吧。他给你开的什么条件?”

    吴云飞脸上尽是无奈之色,“长友你说得还真对,晓兰的爹,的确开出了条件,还当着宋书记和那个魏副局长的面,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我家在三天之内,拿出三万五千块钱。他就断了把晓兰嫁给魏家的心思。那个泼洋儿,谁都拿他没办法。”

    一听吴云飞说杜晓兰的爹,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要了三万五。大家都纷纷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月茹气愤地说道:“一下子就多要了一万块钱,他真当是在卖女儿啊!”

    钱长友也有同感,“居然还限制了三天时间。你老丈人是不是和魏家地人商量好了,在故意难为你呢?”

    吴云飞点了点头,“就是这样,晓兰的爹让魏广明这几天住在他家里,等过了三天,就重新相门户,定亲事。”

    钱长友关心地问道:“那笔钱能凑得起来么?”

    吴云飞伸出一只满是伤痕的手。数着手指头说道:“我爸妈拼了老本,可以凑一万多块钱,我和晓兰这两年的工资积蓄,除了日常开销,还有晓兰偷偷给她妈的生活费以外,也就三千多一点儿。两万来块钱的缺口,三天内去东拼西凑,根本是不可能的。”

    谭玉敏着急得哎呀了一声,“还差这么多钱,那可怎么办啊。”

    吴云飞收回伸出来的手,攥紧了拳头,说道:“我上午在邮电所往晓兰地学校打了个电话,跟她说了一下这事儿。我们已经决定,还是老办法,挺。挺到什么时候,就算什么时候。”

    钱长友盯着吴云飞,沉声问道:“那你的工作怎么办?我记得你昨天晚上说过,因为魏广明总是找人堵着你,你就干脆向学校请假,回到了乡里。不去上班,拿什么做生活保障,你怎么挺?”

    吴云飞咬着牙说道:“我会回去上班的,这次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听晓兰的劝,再次躲回乡下地。”

    钱长友依然紧逼不放地追问道:“你应该看过一些古今中外的名著吧,那些爱情的悲剧,其中的主人公,那个不是生死不渝?之所以最后还是成为了悲剧,往往是善良的人,不得不妥协让步。你觉得你们,真的可以一点儿意外都不发生,就这么被动地挺下去?”

    吴云飞的身子开始发抖,在钱长友犀利的目光注视下,沙哑着嗓子回答道:“我们应该是可以经受住考验的。”

    钱长友无情地纠正道:“不是考验你们,而是你们能不能挺下去?”

    旁边地谭玉敏,再也忍不住了,恼怒地抬脚踢了一下钱长友,而张月茹则适时责备道:“你就不能少说几句丧气话?”

    钱长友微微咧了一下嘴,心中嘀咕道,你们这两个丫头,倒是配合的默契,一武一文地讨伐我。

    看了一眼满脸淡然的张老爷子,不管是凭空猜想也好,还是某种直觉也罢,钱长友始终觉

    丰和这位退休在家的老人,对目前自己的起步很重要

    —

    生意人口中常说,东西南北遇贵人,春夏秋冬行好运。

    得贵人相助,在官场上不敢说马上平步青云,但也会顺风顺水;在商海中,不见得立刻财源滚滚,却能够得心应手。

    张丰和欣赏自己,甚至在宋玉辉面前不遗余力地夸奖自己,他所产生的那种人与人之间地,潜移默化的奇妙作用,钱长友还很难在短时间内评估出来。不过,这位张老爷子,好像就是自己目前遇到的,另一位大贵人。

    对于陷于困境当中的吴云飞,钱长友除了同情和触动以外,不可能没有其他利益纠葛的想法。

    这个时代的大学生,含金量还是很高的。同样被张丰和欣赏的吴云飞,现在大庙不收,小庙不要,如果在自己的帮助下,能够摆脱困境,最终为己所用,有老爷子多年混迹官场而磨练出来的识人之明作保障,自己未尝不是捡到了一个宝。

    人心是最复杂、最飘浮不定地,有了尽心的伙伴,忠诚的部下,才能为随后的事业起航,奠定一帆风顺的基石。

    用现在自己四分之一的财产,去赢得一个事业伙伴的诚心,值!

    这个想法是钱长友写下那个“破”字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当然,他先前对吴云飞,在言语上步步紧逼,摧毁对方心里的一个又一个鸵鸟方式的愿望,就是为了自己接下来的提议出场做准备。

    张丰和拉了一下满脸薄怒的张月茹,说道:“丫头们,都不要着急,长友不是一个只会坐在那里说风凉话的人,我们还是耐心地看他如何“破局”吧。”

    对于老爷子的解围,钱长友报以感激的一笑。

    他正视着十分颓废的吴云飞,诚恳地沉声说道:“吴哥,你在钱上的困难,或许我可以帮一下忙,就看你肯不肯接受了。”

    吴云飞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他愕然地问道:“你帮忙?你怎么帮忙?”

    钱长友笑着看向了张丰和,老爷子爽朗地哈哈一笑,走到吴云飞身边,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云飞,刚才我还在和你讨论你的时运,没想到,你的贵人这么快就出现了。既然长友刚才开了口,说想要帮你的忙,那么你的烦恼就可以顺利地解决掉了。”

    见吴云飞仍然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张丰和指了一下钱长友,然后继续说道:“云飞,你肯定不知道,长友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万元户,实实在在的小财主,前些天卖牛黄,着实赚了一笔,你的彩礼钱,不用再愁了。”

    得到老爷子的连番确认,吴云飞满脸惊喜之色地盯着钱长友,涨红着脸,颤着声音问道:“钱长友,你真肯帮我的忙,那,那你能借我多少钱?”

    钱长友微笑着,满怀自信地说道:“我会全力支持你的,你刚才不是说差两万块钱么,那你就不用再为那笔钱上火了,我负责解决,你只管去想,到老丈人那里怎么交涉。”

    吴云飞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那你打算让我什么时候,把欠你的钱还清呢?我,我可没把握很快还钱的。”

    钱长友笑了起来,“看来大家都是实在人啊,你钱还没借到手呢,就想着怎么还我钱了,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

    老爷子又拍了拍吴云飞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云飞,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人贵在患难之交,别看长友年纪比你小,但做事情的心怀,远比普通人大,你以后就帮着长友做事吧,这样一来,你欠他的人情,就可以慢慢地去还了。”

    钱长友暗挑了一下大拇指,老爷子真是急我所急,想我所想啊,两个人一唱一和,就把自己心里的愿望清晰地表达了出来。虽然不能说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但起到的效果,却是相得益彰。

    吴云飞果然没有让钱长友失望,他诚恳地注视着钱长友,缓缓地说道:“长友,既然你瞧得起我这个废材,我马上就辞职,以后为你马首是瞻!”

    说完,他朝着钱长友伸出手来。

    钱长友愉快地和他击了一下掌,微微笑道:“谈不上什么马首是瞻,我们是真心的,处于平等地位的伙伴关系。”

    被这个棘手问题已经基本解决的轻松气氛所感染,张月茹抱着谭玉敏欢呼了一声,“仗义每多屠狗辈,钱长友,你是好样的!”

    钱长友摸了一下鼻子,干笑道:“大姐,你是不是游侠列传看得太多了。我可是只管吃狗肉,不负责杀狗的。”

    正文第二十八章菩萨,贵人(中)

    为吴云飞的事情而沉闷了好长时间的众人,被钱长友,逗得都笑了起来。

    挥了挥手,钱长友说道:“吴哥的老丈人,求财心切,只给他三天凑钱的时间。这样一来,对于咱们来讲,时间就有些紧迫了,总不能刚好在第三天头上去登门吧。我看今天下午,我们俩就去县城取钱吧。然后接下来再怎么行动,就要靠吴哥自己去谋划了。”

    吴云飞满脸欣喜地搓了搓手,“有了钱,事情就好办多了,我让晓兰请两天假,集中精力,把这个闹心事儿彻底解决掉。”

    张丰和沉吟了一下,“你们要是等县城到乡里客车的话,那就太费时间了,下午取大额存款,有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还是单独找辆车,早去早回才方便。”

    张月茹自告奋勇地说道:“我去找我爸,看他单位里有没有空车安排一下。”

    老爷子慈爱地一笑,“那也得等你吃完了午饭的。”

    钱长友看了一下时间,“如果这么安排的话,那我还得抓紧时间回学校一趟,有些事情需要向我同学交代一下,你们找到车以后,直接到学校接一下我吧。”

    大家又彼此说了一下可能的会合时间,就这样,各自分开。

    本来,张月茹要把谭玉敏留下来,一起吃午饭的,可谭玉敏坚持不肯,于是便跟着钱长友,一起离开了张家。

    这次回去的路上,由钱长友骑车带着谭玉敏。但小辣椒似乎满怀心事,既没有来的时候那种欢快,也没有在张家的那种眼见着吴云飞得到帮助地欣喜。

    钱长友心里好生奇怪。于是开口问道:“玉敏,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谭玉敏才幽幽地说道:“长友,咱们助人为乐是好事儿,可一下子拿出来两万块钱,那么大的数目,是不是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了?”

    钱长友听了谭玉敏的话以后。心中暗自感叹了一把,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在过了急于想帮助别人脱离苦海的冲动后,小辣椒开始为自己着想起来。

    钱长友心中充满了柔情,他和声解释道:“你放心吧,我做事情向来都有分寸。咱们两家的境况,只能说是略有富足而已。我想弄出点儿名堂来。还得靠自己去寻找机会,我相信吴云飞应该是一个很合适的创业伙伴。”

    谭玉敏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简单地菩萨心肠呢?”

    然后她紧接着抱怨道:“我怎么总是觉得自从进了初中以后,你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也不安心上学,成天竟惦记着要搞什么事业。你要是不总给我说你那些经历地事儿,我都觉得咱俩是两个世界的人。”

    钱长友宽慰地一笑,“有句口头语,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咱俩连这样的差异都不存在,又怎么会是两个世界的人呢?等我摸索一下适合咱们的淘金道道后,干脆让你也参与进来。省得你一个人在那里瞎寻思。”

    随着钱长友耐心地更多一些讲解自己的未来打算,谭玉敏这才逐渐地放下了心,一路上的笑声也慢慢多了起来。

    回到了学校宿舍,还了老王头儿的三轮车,谭玉敏把从食堂里预先打好饭地饭盒,递给了钱长友。又殷殷地嘱咐了几句,便彼此分开了。

    严格来讲,钱长友现在是宿舍的“外来户”。当他坐在铺上吃饭的时候,不少人打听,他寝室内的东西怎么都不见了,搬到那去了。钱长友笑着打马虎眼,说是搬到亲戚家了。

    乡里地初中对住宿生管理得比高中严格多了,自己事先没打招呼便先斩后奏地搬走了,虽然少了申请的繁琐,但肯定又会多了事后追究的麻烦。

    吃完饭后。回到教室,找到了李志强,和他交代了一下,自己下午有事儿出去,要是冯大拿来接自己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回来的话,就不要再等他了。

    李志强为难地说道:“老大,你的行踪也太飘忽不定了吧,人家冯大拿来接你,你要是不在的话,我也不好交代啊。”

    钱长友摆了摆手,笑道:“我不是不懂人情世故,我的意思是,到时候我要是没回来的话,你们就不用浪费时间在这里等我,我自己会想办法去东丰村地。对了,万一班主任发现我不在的话,你也帮我打打马虎眼。”

    过了一段时间,都快要上课了,甚至有几名勤快的老师都抱着教案出了办公室,这时候,学校里来了一辆吉普车,就停在离钱长友班级不远的操场上。

    张月茹跳下车,站在教室门口招呼了一下钱长友,然后低声道:“我爸单位的车

    就不在乡里,这是宋叔叔的专车,他要开一下午地会就把车调给你用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说声知道了,就在众多老师和学生的诧异目光下,拉开车门上了车,直接坐在副驾驶座上。

    —

    吴云飞早已经在车里了,司机是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见钱长友已经坐好了,他便笑着递过来一支烟,用探询的语气问道:“抽烟么?”

    这个时代的领导司机,地位还是很重要的,他们可以说是领导的贴心小棉祅,经常陪着领导同桌吃饭。在钱长友的记忆中,三套和林场就有两个为场长开车的司机,随着场长职位升迁到林业局,也跟着水涨船高,获益匪浅,甚至在几年以后,能够在某个林场里混个油水十足的差事儿。

    因此,钱长友不好怠慢人家,连忙客气地推辞了。

    那位司机笑着自我介绍了一下,“你就是宋书记提到地钱长友吧,我姓赵,是宋书记的专职司机,你叫我老赵就行了。呵呵,临来前,宋书记特别发话了,下午我的一切行动都听你调遣。”

    钱长友哈哈一笑:“调遣可不敢当,不过麻烦你是肯定免不了的。”

    老赵开车非常的稳,虽然时间不早了,但也比坐客车来得快,钱长友便没有催促,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老赵聊着天,从侧面了解着自己前世并不十分熟悉的乡里情况。

    快要到下午三点的时候,钱长友他们才赶到县城的农业银行。

    农行里的人颇多,钱长友和吴云飞在两个窗口前各自排队,等着取钱。

    钱长友笑着问吴云飞:“两万够么,用不用我多取点儿钱?”

    吴云飞慌忙摆手,摇头推辞。

    不过,虽然吴云飞说了不用,但向来考虑事情周全的钱长友,还是多取了五千块钱。

    做事情要考虑万一发生变故的余地,他见吴云飞算钱算得紧紧巴巴,如果事情稍微有些变数,再需要钱的话,吴云飞就只能干瞪眼了。

    这就好像你今天殚精竭虑地弄了一套自己十分满意的电脑攒机方案,也到电脑城写下了一个详尽的配置单,商家十分豪爽地给你让价到七千八,等到明天的时候,你要是真的带着正好的钱去买电脑,只要销售员几句建议,十有八九会让你突破这个价钱,再去拿钱。

    而且,因为前世职业的特点,钱长友总结出来一条经验,工作需要去努力地完成,但不要轻易地对客户承诺什么,可一旦许下承诺,你就要努力地超额完成,这才会更加赢得客户的信任。把这个道理扩展开来,做人的技巧也是如此。如果你所给予别人的,远远超出对方的期望,除了博得信任以外,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东西。

    果然,上车后,吴云飞接过来钱长友递过来的两万五千块钱的时候,眼睛立刻就湿润了。他颤颤巍巍地点了一下包括自己所取的钱在内的全部金额,最终,几滴眼泪还是禁不住地流了下来。

    老赵作为司机的职业操守很好,对车内的异状,视而不见,只是淡淡地问道:“接下来,我们去那儿?”

    钱长友仰头沉吟了一下,从后视镜中,见吴云飞已经迅速恢复了常态,便缓缓问道:“吴哥,接下来的时间,怎么安排,去找嫂子么?”

    吴云飞点了点头,“那就去一中吧,我让晓兰请两天假,跟我一起回家,把事情快点儿解决了。”

    钱长友点了一下头,然后问了老赵一句,“老赵,知道去一中的路吧?”

    老赵笑着回答道:“当然知道了,宋书记家的孩子,就在一中读高中。”

    在路上,吴云飞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笔记本和一支圆珠笔,在一页纸上刷刷写了一会儿,然后撕下来,欠身递给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钱长友。

    钱长友接过来瞧了一眼,原来是吴云飞打的一张两万五千块钱的欠条。凝练的字迹,越发显示出了吴云飞在书法造诣上的不凡。

    钱长友微微一笑,轻轻地把欠条撕成碎片,然后揉成一团,丢出了车窗。

    看着后视镜里一脸愕然,有些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吴云飞,钱长友淡淡地笑道:“没必要,大家都是实在人,凭良心办事儿,有了欠条,反而显得生分了。”

    再经过几年市场经济的洗礼,人们大都会认同,借钱的是孙子,欠钱的是祖宗。反正就自己帮助吴云飞的实质来讲,是收买人心,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做得更彻底一些呢?

    正文第二十八章菩萨,贵人(下)

    子在县城里七拐八拐,很快就到了一中门口。

    钱长友筹备卖牛黄的那段时间里,曾经骑着自行车,在一中外面转悠着看了一下。

    不过,对于这所县里最好的高中,毕竟不是前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瞧过以后,唏嘘一声,转身而去,如此而已了。

    吴云飞下车后,走在门卫那里打了声招呼,然后远远地向钱长友摆手示意了一下,便走进了一中。

    在一中外面等候吴云飞的这段时间里,钱长友和老赵又深入地聊了聊。

    老赵大号赵九明,曾经当过两年汽车兵,退伍后便进了乡政府,一直开车开到了现在。钱长友见他说话很有分寸,估计这也是他能够被宋玉辉选中,成为专职司机的原因吧。

    赵九明谈话间,隐约流露出来了对钱长友和宋玉辉关系的些许好奇。要知道,做为乡里一把手的宋玉辉,能够把自己的专车,让给一个少年人使用,本身就透着一种耐人寻味的意思。再加上刚才钱长友,一下子从银行里提了那么多的钱,越发让人觉得他非同寻常。

    钱长友倒也没太过多地进行解释,淡淡地带过话题后,他见赵九明抽烟很凶,一盒红山茶都快要光了,便下了车,走进学校边上的小卖店,打算给赵九明买盒烟,意思一下。

    看卖店的是位恹恹欲睡的中年妇女,估计也是学校里的某位关系户,见有人进来,便头不抬眼不睁地问买什么。等钱长友说买烟的时候,老板娘抬头看了他一眼。一指头上的货架,示意他自己挑。

    对于老板娘地冷淡,钱长友倒也没在意,他见货架上没有红山茶,但却有红塔山。看赵九明很随意地抽红山茶的样子,估计跟着宋玉辉混得不错,于是他就买了一盒红塔山。

    钱长友上车把烟递给赵九明的时候,赵九明不好意思地微微推辞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收下了。

    赵九明拿起那个刚刚抽完的红山茶的空烟盒,晃了晃,笑道:“我这烟龄可长了,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偷偷地抽,现在尽量控制着,还一天两盒呢。老婆让我戒烟,我怎么也戒不了。”

    钱长友呵呵笑道:“烟还是少抽的好,不过老赵你现在开车也挺辛苦的。没烟提神,时间还真不好熬。”

    赵九明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便要开始拆那盒红塔山地包装,可忽然间。他面色古怪地把烟翻来覆去地端详个不停。

    钱长友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老赵,这烟有什么不对头么?”

    赵九明嘿嘿一笑,“这盒红塔山,好像是假的。”

    钱长友向来好面子,被赵九明这么一说,脸腾地一下红了,“不会吧,我可是在学校边上的那个卖店买的这盒烟。”

    赵九明连忙安慰道:“这很正常。老板肯定以为你是一个不学好的抽烟学生,好烟赖烟,也不一定能分得清楚,不过要想骗我这种老油子,就没那么容易了。你也别生气,这事儿很常见。我们去找老板,换盒真的就行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和赵九明重新回到卖店。

    那个老板娘,显然经常干这事儿,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推脱道:“卖店的货又不是我进地,我那懂什么真烟假烟的,既然你们觉得这盒烟不好,那就换一盒。”

    钱长友注意到。这次老板娘是从一个柜台里拿的烟。他不由鄙视地看了一眼不良奸商,暗自发狠,等我上高中的时候,这个卖店要还是你开地话,我非好好折腾一下不可。

    等赵九明确认了那盒是真烟后,两人便转身离开。没想到那个老板娘居然还热情地说道:“下次再来啊。”

    钱长友听到后,险些来了个踉跄,心中寻思,生活真是奇妙,居然能够调教出来各式各样的人,自己虽然是重生的,但论到脸皮的真正厚度,显然还没有修炼到家。

    经过这个小插曲,赵九明倒是没有了先前对钱长友的隐隐试探和些许敬畏,开始变得自然和热络起来,话匣子也真正地打开了。

    赵九明的家在农丰,因为杜晓兰和他同村,所以他对吴云飞的事情也有耳闻。

    刚才吴云飞在车里的时候,他不好意思说这些是是非非,现在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自然而然地便和钱长友谈起了他所知道的事情。闲聊地过程当中,大家唏嘘不已,钱长友也从侧面知道了更多的有关吴云飞和杜小兰的情况。

    赵九明应该已经猜到了,钱长友借钱给吴云飞,帮他度过难关,因而在说话时,语气里带着微微的敬意。

    中间等的这段时间可不短了,钱长友看了一下表,差不多都有二十分钟了,他正揣测着,是不是又发生什么意外了的时候,伴随着下课铃声,吴云飞陪着一位和他年龄相仿地女子走了过来。

    钱长友问了赵九明一句,“那就是杜晓兰?”

    赵九明点了一下头,钱长友于是便好奇地隔着车窗,仔细地打量起来这位应该是很有主见的女子。

    杜晓兰大约一米六的个头,衣着普通,但仍然掩饰不住她容貌的俏丽,一头短发,身上透着几分知性美,和接近一米八的吴云飞走在一起,确实很是般配。

    钱长友欣赏女人的眼光,还是保持着前世的标准。如此衡量之下,杜晓兰这样的女子,朴素之余,仍然不失韵味。如果生活条件好的话,用衣着稍加装饰一下,绝对是一位上得了场面的人生伴侣。

    难怪魏广明为了她穷追猛打,软硬兼施!

    钱长友忽然想到了杜晓兰地那位很“痞”的老爹,心中不由感叹地冒出来一句评语,“这可真是歹竹出好笋啊!”

    吴云飞和杜晓兰上了车以后,吴云飞歉意地解释道:“让你们久等了。晓兰刚才正好有节课,又要到领导那里请一下假,所以就把时间耽误了。”

    钱长友笑了起来,“没关系的,第一次有机会和嫂子见面,又看到贤俪这么般配,多等一会儿也无所谓了。”

    大家都是大学里出来地,肚子里有些墨水。相似的求学经历,让钱长友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说话也禁不住咬文嚼字起来。

    杜晓兰被说得脸上微微一红,主动地和钱长友握了一下手,又和赵九明打过了招呼,这才算寒暄完毕。

    赵九明征询了一下钱长友的意见,“咱们现在就回乡里么?”

    钱长友回头看了一下吴云飞,“怎么样。可以回去了么?”

    吴云飞点了点头

    赵九明驾驶着吉普车从县城里出来,开始往回赶。

    —

    北方的季节,只要过了秋分。昼夜长短的差异就变得明显起来。

    而现在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擦黑,赵九明干脆打开了前车灯

    虽然车上多了一个人,可大家基本上也没怎么说话。

    等快要到前方分别往东丰农丰的岔路口时,钱长友对赵九明笑道:“老赵,你家在农丰,那你每天晚上都开车回家么?”

    赵九明摇了摇头,“那多耽误领导的事儿啊,我平常住在乡政府给安排地宿舍里。星期六和星期天能回家一趟。”

    钱长友点了点头,这时候,从后面赶上来一辆东风汽车,车灯亮得连坐在车内的钱长友都感觉到非常刺眼,不由自主地侧了一下脸。

    这辆东风车开得很猛,呼地一下。几乎擦着吉普车的边超了过去,然后就转到了去农丰的那条岔路上。

    赵九明被吓了一大跳,低声斥骂了好一会儿。

    钱长友劝道:“刚才开车的,肯定是个愣头青,你也用不着生这个闲气。”

    赵九明点了点头,“我也就是这几年给领导开车,不得不稳,要是再早上几年,以我的性子,非撵上去收拾他一通不可。”

    钱长友笑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到东丰村了,他沉吟了一下,回头问吴云飞:“吴哥,你晚上还有事么,我打算带你去吃顿饭,认识一位朋友。”

    吴云飞想也没想地点头说道:“没问题,我听你的。”

    考虑到吴云飞要将杜晓兰带到乡里的他自己家,也不好直接就这么把吴云飞拽到东丰村去,钱长友又问赵九明,“老赵,你一般什么时候下班?”

    “我下班可没个准点,有时候陪着宋书记下乡或者开会,熬到晚上十来点也是经常有地事儿。你要是有其他事的话儿,尽管说。”

    “我在东丰村有个饭局,我寻思着,咱们回乡里后,能不能多送我和吴云飞一趟,再往东丰村跑一次。”

    “没问题啊,宋书记都特别吩咐我听你调遣了,这还不是小事一桩么。”

    钱长友哈哈一笑,他也有心结交赵九明,便说道:“这样吧,反正你晚上还没吃饭,不如到时候也在东丰村对付一口,不强求你喝酒,晚上你要想回乡里的话,还是照旧回来,绝不耽误你第二天上班。”

    赵九明很痛快地答应道:“行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吉普车直接穿过了东丰村,当驶过平缓路段,开始下坡的时候,钱长友注意到对面有一辆四轮子,缓缓地爬着坡,相向驶来。

    他心中一动,让赵九明降低车速,慢慢迎了上去。

    借着明亮地车灯,钱长友看到对面果然是李志国和冯大拿,后面拖车上坐着李志强。

    傍晚的气温,直接坐在四轮子上的话,凉风一刮,已经能够让人感到寒意了。见他们几个都有挨冻的迹象,钱长友心中过意不去之余,也暗自庆幸自己没坐他们的车。

    钱长友示意赵九明停车,然后拉开车门,大声喊李志国他们。

    李志国和冯大拿见是钱长友,非常高兴,连说还以为今天晚上他会缺席呢。

    为了节省时间,钱长友只是简略地与李志国和冯大拿交谈了几句。告诉他们,要额外预备两双碗筷,他会多带两位客人过去。

    冯大拿高兴地连连答应,双方约定,一会儿在冯大拿家见面,然后彼此暂时道别,二车交错而过。

    在剩余的下坡路段上,吉普车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钱长友心中笑着想到。可能赵九明的肚子也开始闹革命,着急吃饭了吧。

    吉普车停在吴家大门口,吴云飞先领着杜晓兰进了自己家,钱长友又见赵九明不知道在那里摸出一台对讲机,开始联系人,他索性下车,进了张家。

    张丰和,张文林和张月茹。三口人都在家,正吃着饭,见钱长友进了屋,张文林笑道:“救人危难地小菩萨回来了。那正好,坐下来一起吃饭吧。”

    钱长友摇头推辞了一下,张月茹则是很关心下午地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开始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他便简要地说了几句。

    张丰和点头道:“吴云飞这个年轻人,能力不错,只是还没有地方施展而已。长友,你帮助了别人,同时也就是帮助了自己。做得很好。”

    得到老爷子明确的肯定,钱长友心中原有的一丝不确定,也彻底消失了。

    又说了一会儿的话,听到外面吉普车在鸣喇叭,钱长友连忙急匆匆地出了张家,钻进了车里。

    钱长友凭着自己的记忆。在东丰村里勉强地找到了冯大拿家。他不由地暗自埋怨自己,刚才不如把李志强带在身边了。

    今天差一点儿继买了假烟以后,又找不到请客的主人家,真是丢人丢大了!

    还站在院子外面地时候,就可以看到冯大拿家***通明,窗户上人影晃动,能隐约地听到说话声。看来冯家为今天晚上地请客,着实下了一番力气。

    刚拉开院子的大门,房门一响,冯大拿迎了出来。

    见冯大拿腿脚不灵便。却快步行走的蹒跚身影,钱长友心中十分过意不去,眼前这又是一个实在人啊,他赶紧迎了上去,笑道:“冯哥,我带了两个人过来,给你添麻烦了。”

    冯大拿憨实地一笑,“没什么可麻烦的,我家难得热闹一回,人越多越好。”

    进了屋以后,钱长友这才发现,冯家早把酒菜准备好了,饭桌已经支上,就等着往上端了,这是在专门等自己啊。

    饭桌边上坐着翁明娟的爸爸,东丰村的支书翁学雨,红脸膛的潘振东,李志国、李志强兄弟俩。炕沿上坐着冯老太太,李志强的妈妈,李志国地媳妇,还有翁明娟,应该都是特以前来帮忙准备吃喝地。

    打量完屋内的情况后,钱长友连忙赔罪,让各位久等了。

    潘振东淡淡地笑道:“来晚了不怕,一会儿罚酒不就行了。”

    钱长友嘿嘿一笑,也不搭腔,开始为众人做起介绍来。

    翁学雨和赵九明彼此认识,一见面就聊了起来,钱长友则是特意把吴云飞介绍给了李志国。

    大家开始围着饭桌就座的时候,钱长友坚决地托辞掉,众人让他坐在主位上地提议,而是让翁学雨占据了这个位置,自己则是抢过了冯大拿身边的凳子,

    让李志国和吴云飞坐在一起。

    开始上菜的时候,冯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拉着钱长友的手,直夸他是一副菩萨的心肠,一时间,那可真是说不完的感激话。

    钱长友频频点头,最后说道:“大娘,我冯哥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了,毕竟冯哥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使没有我帮忙,也会没事的。”

    冯大拿为大家倒完白酒后,举起酒杯对大家说道:“我冯大拿自认为是个老实人,可没想到招了小人,惹到麻烦,幸亏有大家的帮忙,我这里先干为敬了。”

    敬过大家后,冯大拿开始挨个人敬酒。他为人憨厚,不善言辞,感激的话几乎千篇一律,显得有些滑稽。不过众人也不在乎这个,纷纷地举杯致意。

    钱长友四处打量了一下,这边酒桌上正好八个人,女客们自己也在炕上凑了一桌,屋内地气氛轻松愉快。冯家屋内的简陋,倒也不太惹人注意了。

    冯大拿酒量一般,敬完了一圈酒以后,红通通的脸色,直追潘振东。

    不过他仍然举起了酒杯,眼里带着泪光,对钱长友说道:“长友,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才能说明白我对你仗义相助地感激之情。我听志国说过了,那天晚上要不是你出钱,他就不能又去我家一趟,也赶不上拦着我妈寻短见了。大恩不言谢,我酒量虽然上不了桌面,但还要敬你一杯。”

    钱长友帮助冯大拿,纯粹是无心之举,不像他支持吴云飞那样。怀着一定的目的。

    见冯大拿如此真诚,钱长友除了喝酒以外,同时心中也在想,以冯大拿目前地感恩心情。如果拉他入伙,应该不成问题。虽然他腿上有残疾,可这个人算得上是一位扎实的技术人才,为人又老实憨厚,实在是难能可贵!

    这个桌子上,翁学雨,赵九明,李志国,潘振东。都是非常健谈的人,吴云飞虽然有些矜持,但说话不落下风,尤其是和李志国相谈甚欢。

    不过,钱长友怎么也没有想到,潘振东是个消息非常灵通的人。大家正说得十分热闹的时候,他随口之间,便谈起了吴云飞地事情,其中不无浮夸之词。为此,吴云飞脸上显出了赧然之色

    钱长友敦了敦酒杯,对潘振东说道:“这事儿早就解决完了,别磨叽了,再者说,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咱们应该只管喝酒。”

    潘振东哈哈一笑,“钱长友,你竟然敢在喝酒上和我叫号,你也不四处打听打听,我的酒量如何?前些日子,你又是象棋,又是扑克的,卷了我不小的面子,我心里还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儿呢,今天你要是能在喝酒上,把我干趴下,我就答应帮你做件事儿。怎么样?敢应战么?”

    钱长友一脸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心中想到,你***不是张无忌,我更不是赵敏,管你三件事还是一件事,我还用得着求你么?

    潘振东被钱长友地表情,微微激怒了,“钱长友,你别瞧不起我,附近四乡八村的,凡是能办上事儿的,没有我不认识地。我潘振东嗷地一嗓子,立刻就能聚起来十几号的人,上次有人来村里偷牛的时候,要不是我放了一枪,指不定还得丢多少东西呢?你不信的话,就问志国。”

    见潘振东来了劲儿,钱长友心里也上了一股小火,今天自己也差点丢了面子找不回来,你要斗酒地话,那就正好拿你开刀撒气。

    “好,潘哥,到时候别我让你办事儿,你再说我调理你。”

    潘振东恼怒地一拍桌子,“你这是什么话?你还没有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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