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老大的近身保镖 第 1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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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医院出来就换成周小渝开车了。这次和段有德约在城内一个普通的餐馆。看起来那个老滑头不打算长谈。

    “周老师,如果让你选,你更愿意和许丽还是段有德合作?”车行在细雨中,杜冰听着音乐的时候忽然这么问。

    “许丽吧。”

    周小渝只是随便选,因为这是命题作文。简单来说两个他都不感冒。

    杜冰点了支烟,缓缓喷出一口才道:“段老头谨慎,做起事来难免畏手畏脚,相比下许丽要爽快许多,你只看她今天果断下令杀人,就知道她胆子有多大,有多雷厉风行了。”

    “不过。如果必须选,我更愿意和段有德合作。迟缓和胆小在许多时候,会让容易做错事的人有个缓冲。太犀利的人可以堪大用,却也会闯出天大的祸来。”

    她低声道:“你知道吗,这是我老爷子常用来教育我的。我和许丽有点类似。”

    周小渝试着问:“老板你这是在告诉我离许丽远点吗?”

    杜冰不禁抓了抓头,却也笑道:“你要这么理解,也不算错。女人前一分钟柔情似水,可能下一分钟心冷似铁了。许丽从进警队开始到现在这个位置,只用了短短几年时间。段老头受不了她了,开始躲着她了。等会你就知道。”

    进入包间的时候,段有德已经在坐,烟缸里有两个烟头,看着他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杜总,桂玲小姐好吧?”段有德起身和杜冰握着手轻摆,又道:“我也很关心,但是因为不方便,所以没有过去看,带我问好。”

    坐下来,已经是第二次见面,段有德很给面子的对周小渝点了点头。

    门轻响之后,服务员小姐走进来问:“是否上菜?”

    段有德道:“上吧。”

    服务员道:“酒呢?”

    段有德摇头:“酒就不要了。”

    “明白了。”

    服务员点头离开。这说明人家不想待久。

    包间内就三个人,周小渝发现段有德人老心不老,总有意无意的斜眼在杜冰身上扫描。

    杜冰的身材不是龟苓膏那种可以升火的,她的特点是硬朗野性,是完完全全的另一种魅力。

    杜冰当然也发现了这种注目礼,却也不那么介意,打岔道:“段局抽空请吃饭,改天时间多的话我请喝酒,记得要来。”

    “当然。”

    段有德收回目光,夹了一口菜吃着才道:“杜总别怪我话多,今天下午你们做的过头了。这个许丽越来越不像话,胆子也太大了。四个人说毙就毙,地府判官也没她牛。现在反响太大,你知道,任何时候太瞩目总是有问题的。县委已经就此事专门预订会议,让我去做报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杜冰眯笑着看了周小渝一眼。

    周小渝心想,老板真是没说错。

    杜冰的话耐人寻味:“段局是不是太过小心了。这事既然热了,县委让你做告诉是肯定的,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许丽是鲁莽了些,不过也能自圆其说了。”

    杜冰这么说到也不是要帮许丽忙,只是不想老段太顺而已。

    她认为在任何时候,只要有人反对,被反对的人自然是底气不足了,会尽量的考虑周全一点。杜冰明白事事唱好,没人反对,都说形式一片大好,却恰恰让人想到要翻船的样子。

    段有德适可而止,转入另外一个话题:“昨晚袭击桂玲小姐的那个拔坤抓到了。许丽现在都还在审,她手伸的过长了,连刑警的业务也管。我真是拿她没有办法。这个许丽。”

    杜冰微笑道:“段局想我说什么呢?”

    段有德丝毫不脸红的道:“那我直说。她越做越猛,是要出问题的,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一天之内连接两个大案,万一人家问我,你们是不是太顺利了,我该怎么答?”

    杜冰给他颜色也是适可而止,“是有问题。不能让所有大案要案都落在许丽身上。那会被作为典型到处宣扬,的确会出问题。”

    段有德心情大好的样子道:“杜总看的很透彻。年轻人做事急,要慢慢培养,不能急躁。”

    杜冰道:“我这是私心,桂玲没死,你们总不能把拔坤毙了,所以我当然希望我自己来搞定。”

    段有德目的达到了,对她的其他事可不想多问,起身道:“这样就好,我家里人还等着,就不多陪了。”

    杜冰也起身:“对了,我让人给你捎了个包裹,记得查收。”

    段有德夹着小公事包出门前笑道:“老给我带东西,怎么好意思。”

    杜冰道:“没事。不久就八月十五了,到时会很忙,不一定有时间拜访。”

    段有德没再说什么,带上门走了。

    包间内只留着两人,杜冰这才盛了一碗米饭,随便夹了点菜。

    两人吃的都不多,放下碗筷,杜冰要了一杯红茶慢慢喝着,随即抬手看了一下表,喃喃道:“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许丽办事效率会很高的,应该快出结果了。”

    周小渝这才道:“出结果就好。对了老板。刚刚你们说的我不太明白。好像抓到那个拔坤,不应该似的?”

    杜冰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七十八、许丽有约

    没多久,许丽的电话来了。

    拿着电话随口说了几句,杜冰道:“我在医院,许主任过来带人好了。”

    挂了电话她起身道:“走吧,把我送回医院去。然后有美女邀请你去公安局喝茶。”

    周小渝跳起来:“为什么抓我?”

    杜冰坐入车内的时候才道:“是让你去作证。记得你是当事人吗,桂玲出事的时候你在现场。”

    周小渝启动了马达开出,原来是这样。

    到医院的时候停好车,杜冰没做任何交代就走向急诊大厅那边了。留下周小渝一人。本来有些细节问题要说,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她不太想干涉周小渝,就由他自己选择吧。

    还下着小雨,不两分钟一辆黑色奥迪转了进来,直接停在周小渝身边。

    孜

    暗色的玻璃降了下来,内中只是许丽独自一个人,她透过窗口看着周小渝笑道:“上来,跟我走。”

    奥迪车内风格不同,较厚重一些,但是气味非常轻佻。看起来许丽的香水是高级货,此种味道会在无形间给予男人极大杀伤力。

    周小渝压力极大。好在他已经见惯了龙佳琪,孔渔,杜冰,桂玲这么几个风格全然不同,却都极端优秀的女人。否则难保不会盯着许丽的造型欣赏一番。

    奥迪不像是工作车的样子,内中布置得比较的女性化,后视镜挂着一个毛茸茸的饰品,此外仪表台上随意放着几本女性观杂志。

    周小渝好奇的拿起一本翻翻,赶紧放下,内中全是三点式,全然高级内衣秀。

    “真有意思。”注意着他的许丽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却相反令小菜鸟想起了老板说过的“离她远点”。

    周菜鸟收敛了一下心神道:“许丽主任。等会儿我该做什么呢?”

    许丽微微一愣,片刻直接道:“让我想想,段局刚刚找你们了是吗?”

    周小渝点头道:“他约了老板吃饭。”

    许丽笑着的脸沉了下来:“也好,就直接点吧,你怎么看拔坤那小子?”

    周小渝不是太明白的道:“那样的暴徒该抓就抓,该杀就杀,还要怎么办?”

    “爽快!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许丽表扬之后却道:“不过问题是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显然段局和杜总对这事交流过看法了。那么告诉我,杜总怎么和你说的?”

    周小渝道:“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我和你来。”

    许丽就傻眼了,想了许久也想不通,试着道:“这就奇怪了。她不关心这事吗?”

    周小渝摇头道:“我不知道。”

    许丽道:“这么说吧。有线报,也有凶器。拔坤被抓时候带着的凶器经过检测,结果出来了,可以确认就是袭击桂玲的刀。不过拔坤是个惯犯,他不承认,一口咬死捡来的。他的理由是,捡到的时候觉得刀很精致,就随身携带着了。这在逻辑上是成立的。那产自瑞士的军刀确是精致,经过擦拭,肉眼看不到血,一般人捡到有很大可能会收藏。而且拔坤还说,如果真是他行凶,他为什么还带着凶器。这个说法,在逻辑上也说得过去。”

    周小渝有点紧张的道:“那代表什么?”

    许丽道:“代表虽然有物证了,全城的人也都知道他是个混蛋。但是他没有案底。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不认账,不一定会强行定罪。”

    “如果有人证就不同了。记得中午的时候当着杜总的面,我以有人亲眼看到拔坤杀人为由,让刑警队立即抓捕。我指的人证就是你,你在现场,是当事人。我可以负责的说,就拔坤这个无业混混的名声,带着凶器被当场抓获,只要你和桂玲小姐两人中的任意一人说:亲眼看见就是他。那么这个罪就定了。他狗日的变鸟都飞不掉了。”

    周小渝心想,原来这样就可以破案了。随即却又想,抓到人是好事,但老板怎么没有交代自己该怎么做呢?

    许丽又道:“你不要多想。杜总之所以没有交代你怎么做,在我看来,虽然段局找她谈了,她却是不确定该怎么做,干脆就让你自己选了。”

    她又道:“这样说吧。人可以肯定是拔坤了,这个我担保。当警察这么多年,放过血的狠人我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拔坤不但放过血,还是个惯犯。用我们警察的话来说,拔坤是专门吃血饭的,这种人没有绝对把握,警察从来不惹,所以他没有案底。对于杜总来说,拔坤判不判罪无所谓,她恐怕更愿意自己动手。但是对我不一样,定了罪,大家都有好处,都有交代。”

    周小渝总算有点头绪了。联系起来想,段有德不想许丽“立功破案”,而许丽却想急于“立功破案”。至于杜冰老板是无可无不可,所以交给自己决定。

    即将进入警局前,许丽做最后的努力:“小鱼哥。我不要求你为我考虑,你不需要对我好。但我看得出来你很担心桂玲。你摸着良心想,当时有多危险?那是个穷凶极恶的人,根本不守规则,让他出来变数太大了。把握不好许多人要遭殃,反正我不建议让拔坤走出这道门。你仔细想想。”

    她一边指指县局大门,奥迪转入其中。

    周小渝从内心深处来说,其实已经被许丽说服了,他不想让拔坤走出警察局,也不想由陈浩东和老板亲手来动用私刑。。。

    县局内中很宽,后院聚集了一堆楼房和场地,集成了许多机构。

    许丽带着周小渝走近一栋很陈旧的楼房,走道间灯光很明亮。

    进入问询室的时候,场面还是很正规的,没见过面的拔坤坐在一头,两个警察在另一头的桌子边,警察和嫌犯之间隔着粗粗的铁栏。

    警察的桌上放着录音机和摄像机,全程记录审讯过程。

    到人进来,两个警察起身道:“许主任。”

    许丽摆手道:“坐坐。人我带来了。”

    两个警察又坐下来,简单的问了周小渝几个问题,走了一下可有可无的程序,然后要求他隔着铁栏指认。

    许丽靠在墙边,静静的看着周小渝,目中有着一丝期待。

    周小渝理解她那种眼神,那是一种含蓄的狂热,并不是想惩治罪犯的狂热,仅仅是追求事件过程的狂热。

    七十九、辨认

    “周小渝,请你看仔细。”其中一个警察提醒。

    周小渝走到铁栏前注视着拔坤,拔坤的样子很普通,中等个子,留着两撇胡子,除此外实在没有什么外形特点了。不过他的眼神尤其令人反胃。

    直觉告诉周小渝,这种眼神已经有点病态扭曲,也狂热,却是残忍的那种狂热。

    拔坤咬着牙齿注视周小渝。周小渝感到这是一种威胁。

    “啊!”带着手铐的拔坤忽然冲前,狂叫一声。

    先前有几次,审讯的警察就是这样被拔坤吓得连忙后退的。

    不过周小渝半步没退,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他一眨不眨的盯着拔坤道:“就技止于此了吗?”

    拔坤微微一愣,重新坐了回去道:“你可看清楚了,不要乱说话,法律是神圣的东西,不能轻易亵渎。”

    周小渝心头微微一震,如果说,先前许丽保证是这个人还有疑问。那么此时,周小渝再无怀疑了。

    拔坤起身前冲的那个姿势和神韵,周小渝印象深刻,永远也不会忘记。就是昨晚,周小渝亲眼看着那个姿势进入人群后加速,之后桂玲浑身是血。

    这是个敏捷的姿势,却没有技术含量,能做到如此,拔坤靠的是经验。许丽没有胡说,这是个惯犯,专吃血饭的。

    “周小渝,你看清楚了吗,是不是他?”那个警察再一次提醒。

    周小渝做了最后的考虑,摇头道:“昨晚我喝了点酒,情况发生的也太快,我吓坏了,严格说来我没有看到的正面。我不确定。”

    拔坤微微一愣。

    后面的两个警察面面相视。

    许丽也没有办法,微微叹了口气。

    周小渝转身出了闻讯室。既然杜冰老板让自己做决定,他选择了说实话。

    拔坤是个败类毫无疑问,但有一点他说对了,法律和程序不要去亵渎。虽然可以肯定是拔坤,但从技术上说确实没看见,硬要说看见,就是站在执法机构中对法律亵渎。

    周小渝宁愿亲手打死拔坤,也不想这样。

    出了大门,他独自缓缓走在雨中,又在思考了。

    他十分珍惜自己这份爱思考的天赋,爷爷总说,善于思考的人,总比冲动的人有更清晰的是非观。

    除了想到爷爷,奇特的是,周小渝还想到了那个清雅得近乎冷酷的孔渔。

    那家伙说,自己的缺点是把一切分的太清楚。那个家伙的观点显然和爷爷所要求的“清清白白”不同。

    不过想到那个家伙从善的“道”,也就不难理解了,所谓道生一,在一切初始之前,本来就是一片混沌。所以孔渔那个家伙的思想也混混沌沌,就不难理解了。

    “嘿。。。”想得好玩,小光头不禁自娱自乐的笑了一下。

    周小渝在晚间雨中漫步,有着酷酷的小毛头,穿着雪白的顶级名牌女士衬衫,造型是极其诡异的。

    溜达了一下,他打算走回医院去亲口告诉桂玲这个消息:歹徒是拔坤无疑。

    雨景中的人很少,身在雨中的人无暇顾及这份天赐宁静,只有一个人例外。

    前方人行道间,有个穿着时尚衣裙的女人打着一个黄伞站立。她神态宁静,身形曲线特别的优雅,成熟诱人的胸口显而易见。她是昨晚在酒吧见过的女人:刘艳。

    “一个人走着都在笑,想必有什么可以高兴的事?”到近处的时候,刘艳侧头看着基本淋湿了衬衫的周小渝。

    周小渝道:“找到了一个恶棍我当然高兴了。”

    刘艳道:“那么如果你发现你自己是恶棍的时候呢,还高兴吗?”

    周小渝愣了愣,无从回答。

    “想进来避雨吗?”刘艳指了指手中抬着的黄伞。

    周小渝摇头道“不了。我没时间和你喝酒,我得赶到医院去。”

    刘艳主动抬着伞走过去,将小光头纳入了“保护伞”中,然后一起向前走,“我想你误会了。我就和你走一程。我还不至于空虚到下雨的时候等一个不熟的男人去喝酒。”

    “嗯嗯。”

    周小渝随意点着头,也不大知道这个家伙有什么目的。

    想着,他随口道:“蒽姑说《白蛇传》的时候也比较没说清楚。不晓得白娘子和许仙是不是这样打着伞相遇的?”

    刘艳不禁翻翻白眼:“你可真能遐想。不过我得说,就我了解的部分来看,白娘子就是打着伞等着的。”

    “真的吗?”周小渝就比较的有兴趣了。

    刘艳扔了一句诡异口吻出来:“能遇到你个极品,姐也算个传奇了。”

    周小渝又不知道她扔什么黑话了,不得不把自己的菜鸟隐藏了起来,装得和世外高人似的,学习着孔渔那个清雅的神态道:“说吧,你找我有什么目的。”

    刘艳不禁愣了愣,侧头看了他好一阵子,就是不说话,奇怪于他的神态。

    许久,她回神笑着问:“怎么这样说?”

    周小渝犹如个大秀才的样子道:“世界之所以运作,是因为利害。告诉我,从我这里,你想获得什么高于你给我撑伞的回报?”

    “就问一个问题。”刘艳也干脆,“你在县公安局说了什么?”

    周小渝越来越好奇于这个神秘的女人了,她好像知道许多的样子,几次的对话似乎也有着什么含义?

    算是作为她撑伞的回报,周小渝也摸头不着脑的道:“我说法律不该亵渎。我没看见。”

    刘艳道:“这算是对我昨晚提到法律的回答吗?”

    周小渝道:“这不是回答,是事实。”

    刘艳微微一笑,似乎对于这个古怪的回答很满意。

    这下就把故意装神秘的周小渝唬得一愣一愣的了。

    片刻县第一医院在望了。

    医院大门口的时候,刘艳停下了脚步指指院内:“你到了。”

    周小渝抓抓小光头,想在说点什么的时候,刘艳已经继续向前走去了。

    周小渝只能默默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他想:这家伙真是太漂亮了,而且穿的很少,却丝毫没有一点冷的意思。她走路也很轻很稳健,步伐与节奏就像尺子量出来的,一丝不苟。。。

    八十、逮住了

    进到病房中的时候,桂玲在望着屋顶发呆,陈浩东也在。杜冰却是见不到人。

    询问了下,龟苓膏说她出去不到一刻钟。

    现在桂玲看着要状态更好一些,气足了,血色也足了点,不过就是时时刻刻都皱着眉头。

    对此周小渝不难理解,她是疼,创口愈合之前,必须经历的过程。这个状态也不会太久,到明天就会趋于缓和,之后开始结巴,而后又发痒。

    周小渝道:“龟苓膏,告诉你个消息,见到拔坤我就肯定了,就是他干的,不过我没有指认他,我只告诉警察说没看见。”

    陈浩东插口道:“杜冰先前在这里说,你一定会这么干的。”

    “原来老板知道我会这么干?”周小渝微微一愣。。。

    更晚一些的时候,雨下得大了,一切仿佛处于迷雾中。

    侥幸逃过一劫的拔坤走出公安局的时候心情愉快,仰着头,闭着眼放声大叫。

    随即他听到点动静,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不是雨景,而是一块大布已经蒙到了眼前。

    呼

    拔坤莫名其妙被一个大麻袋套了起来。

    一辆马自达停在不远的地方,杜冰坐在车里默默看着拔坤被套住。

    动手的是跟来的任毅华的两个手下,他们出手不多,只是三拳,麻袋中的拔坤就连声音都没有了,被打晕了。

    动作非常快捷,两人将麻袋扣子一扎,提起直接扔到车的后备箱中,纷纷跳上了车。

    马自达自夜下的雨中开出,缓缓朝西边驶去,那边有个不错的镜湖。

    一边开车,杜冰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在病房很安静,陈浩东的电话忽然响了,他接起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挂了,然后提高些声音问周小渝:“拔坤在杜冰手里了,你要不要过去?”

    周小渝还犹豫,桂玲道:“小鱼哥,你可是答应过要给我报仇的?”

    “好!”

    周小渝恶狠狠的起身,大步就要出病房。

    “喂,我说你只得地方吗?”

    陈浩东有点头疼的叫住他,把奔驰车的钥匙扔给他,又大概说了一下湖边的位置该怎么走。

    周小渝牢牢记住,拿着钥匙就跑了出去。

    开着车,按照陈浩东说的方向驶去。不是太远,出城十公里不到,就是在黑夜里也能感受到了侧面的空旷,正是那个三百里镜湖。

    雨越来越大,周小渝也看到了远处亮着车灯光。

    开到面前,果然是马自达停在这里。

    周小渝的车一停,马自达内三人也当即下车,打开后备箱将麻袋提了出来,一行人踩在泥湿的草地上,走到湖边。

    松开口子,提了几脚,拔坤也算清醒了过来。

    毫无人迹的郊外雨夜环境,被刺眼的车灯照着,拔坤觉得大大不妙,清醒的第一时间就想挣扎,却是一阵无力,胸口背部一阵陈剧痛。

    先前的几下,拔坤的肋骨至少断了五根,此时他根本动荡不了。他看看环境,看看湖边,隐隐明白要发生什么了。

    “你你你们什么人,要干什么?”拔坤颤抖着声音问。

    独自打着伞的杜冰道:“你杀人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杀的什么人?”

    拔坤此时可不像在公安局时那么嚣张,就差尿裤子了,挣扎着跪在泥地上道:“我我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放过我,我只是拿了点钱。”

    杜冰道:“我知道你只是个混混,现在给你个机会,将事情告诉我。否则我杀你全家。”

    周小渝跑到杜冰的伞中,凑到她耳边道:“老板,不要杀他全家。”

    “你。。。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口!”杜冰直接将周小渝骂跑掉。

    杜冰又道:“拔坤,给你两分钟,不能说服我,或者说了我不信,我当着你的面,杀了你全家,最后才杀你。”

    拔坤慌慌张张道:“我只是混口饭吃。之前一个关州的朋友打电话给我,问我接不接活计。我问什么事,他说他有个熟人在七良,想找炮手教训一下人。我说没问题。然后就照朋友说的地方去找,就在距离樱花客栈不远的地方。其余的我都不知道。”

    杜冰问:“你朋友叫什么?”

    拔坤急忙回答:“我都不知道,只是以前在关州的时候,在一起玩过一段时间,都叫他阿力。”

    杜冰点点头,这点她信,混混的生活基本这样,这边犯了事到别处避风头,然后经常和异地的带熟不熟的人聚一起,做些小案子,然后又分开。

    杜冰再问:“七良找你的什么人?”

    拔坤道:“我真的不知道,类似的我从来不问,你知道的,问来问去谁敢和你说真话。他开一部本田车,告诉我人之后给了笔钱,他要求把人做掉,我说我是炮手不是杀手。但是那人似乎听不懂,还说完了再给一笔。我想既然是朋友介绍的,钱又给的离谱。我就没再说,因为听那人提过对方有两人,我还专门打电话给我一哥们,让他和我一起做,但是他没来。”

    杜冰再询问了其他一些细节,了解到拔坤当时多了个心眼,记下了本田的车号。至于其他,多的也问不到什么了。

    杜冰默默的把车号记在了心理。

    一个车号不代表什么,会做这事的人,多半是假牌,不过拔坤的话中有一点值得推敲。他说雇凶的人分不清楚炮手和杀手的区别,应该不是真正出来混的人。如果不是道上的人,牌照也有可能是真牌。

    杜冰始终觉得,真正混的人也没那么爱杀人。就连拔坤都知道在一开始拒绝杀人,只是他终究拒绝不了钱的诱惑。

    到此,杜冰蹲下身子轻声道:“拔坤,俗话说隔行如隔山,你不是杀手,却要做杀手的事。知道吗,你不专业,所以弄到这个地步了,我帮不了你。”

    拔坤脸色大变,再蠢也明白她要干什么了,“我都告诉你了,你答应放过我的。”

    杜冰起身走开了些道:“我只答应不杀你全家,没说过放了你。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杜冰撑着伞走到周小渝面前,对着这个小落汤鸡道:“记得你答应龟苓膏什么嘛,去吧。”

    周小渝原本是愤愤不平的,真是到了这个时候,却也难免有点心虚,毕竟桂玲没有死,躺在医院正在好转呢。

    八十一、坚持

    “你忽悠我呢!”杜冰吼他一句。

    周小渝一咬牙,走过去,将软得如同一潭泥的拔坤提起来,握紧了拳头。

    拔坤声音都有点哑了,“别,别。。。”

    周小渝还没有下手,杜冰道:“别犹豫。我告诉你,这个败类如果要为他做的所有事负责的话,至少可以判五次死刑。这样一群人聚一起,就成华阴帮的翻版了。你不能肯定他想杀桂玲吗?”

    周小渝一想到当时桂玲浑身是血,就尤其激动。

    呼

    早准备好的杀拳打出,不过在最后时候,距离拔坤脑袋一寸还是停住了。

    杜冰可是被他惹毛了,叫道:“周老师,你一再开我玩笑,当真以为老子不会扣工资吗?”

    周小渝放开了拔坤,只是一脚把他踢翻在地上道:“我爷爷说,杀人需要很大勇气,但是放过一个你想杀的人,则需要更大的勇气。”

    小菜鸟说完走向奔驰车。他在心里想,对不起啊龟苓膏,你别怪我失言。

    别说,杜冰虽然比较泄气,却还是被小菜鸟的话唬得愣了愣,直到周小渝已经坐入了车里。她才甩了甩头,冷着脸走向拔坤。

    拔坤来不及再次求饶,被杜冰特别有力的手从背后勒住脖子,使劲一扯。

    咔嚓

    拔坤的颈骨碎裂,倒在了地上。

    “沉入湖底,没有尸体就没有杀人案,无图无真相。短期内七良不能再有大案了,否则就乱了。”她说着走向已经启动的奔驰车,马自达留下给他们了。。。

    夜雨中,奔驰车缓缓离开湖边。

    车内,杜冰将风衣脱下来,先前虽然打着伞,不过郊外的风雨不小,还是湿了,连带她内中的衬衫也印上了水,紧贴着身体,微微透出肉色。

    周小渝弱弱的道:“老板你在怪我吗?”

    正发呆的杜冰回神道:“没有。其实我很高兴你这个选择,只是又感觉很怪异,总觉得你在我身边,却离我很远的样子。”

    周小渝是个比较感性的人,此时听来,老板的确是把自己当做自己人的,否则不会说这样的话。

    杜冰发现随口说的话有些露骨,赶紧岔开道:“还有,龟苓膏能动的时候,会半裸着身子冲进卫生间将你逼至墙角,然后说你欺骗她的感情。”

    “?”周小渝十分担心。

    间或接过两个电话,听着分别是任毅华那两个小弟和陈浩东的来电,杜冰随意的应付安排了一下就挂了。然后吩咐直接去酒店。

    今天一天内死了六个人,周小渝觉得十分烦恼,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不想多了解,想装作不知道。

    爷爷以前总说:佛家观念“生有三杀”。意思是直接杀生是杀。别人为你杀生也是杀,比如拜访朋友,乡里的朋友为了表示尊敬,特意杀鸡招待,那就是杀。第三种是你看见杀了鸡,还要吃那只鸡的话,也是杀。

    不知道法律中的知晓犯罪不举报者有责,是否释义了“第三条”?

    周小渝很郁闷,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些混乱的思想?要是孔渔在就好了,那家伙似乎对待事物,总会有比较特别的看法。

    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雨下得很大,白天在外徘徊的那个保安缩在大堂沙发上打瞌睡。

    周小渝把车在门前一停,拿着伞下车,给老板撑伞。

    杜冰看着他的目光很怪,在车里坐着许久也不出来,就让小光头这样的站在雨中。

    她觉得离周小渝有点远,她以为经历刚刚的事后,这个家伙会距离得更远,没想到他还是遵循着一开始的规矩。

    杜冰心里暖了些,觉得距离他近了点。

    “喂,老板,你别老发呆啊。”周小渝很不满意的提醒她。

    杜冰回神微微一笑:“你冷吗?”

    周小渝摇头道:“我不怕冷。”

    杜冰这才下车,两人走向酒店。

    踏入大堂干燥的地面,杜冰觉得更冷了点。脚踩在地上的回响代表着空旷,也可以说空虚。会使人更冷。

    路过服务台前,杜冰再次抬头,扫了一眼挂在后方的铁八卦,前方的铜狮子。

    她皱了下眉头。

    铁八卦和金(铜)狮子历来是江湖术士的辟邪之物,杜冰从来不肖。她父亲以前总说,那些不是真正的江湖人,只是乱建道场的骗子而已。

    杜冰从小听的是黄家驹,拜的是关二爷。不信这阴阳之物。

    进入电梯,关门的时候再次听着“孜孜”声,寂静的夜里尤其刺耳,杜冰打了个冷战。

    周小渝很奇怪老板怎么了,担心的问:“老板你冷吗?”

    杜冰的脸上简直写着“鸭子死了嘴巴硬”。她什么也不说,不过却挨着周小渝靠紧了些,这下就暖和多了。

    周小渝觉得很怪,老板的身子很冷,但是呼吸和体间传来的心跳却很优秀,是真正的武者的生理特征。

    电梯上升中,周小渝疑惑的问:“老板你是不是有病啊?”

    杜冰一推手推在他脑袋上:“你才有病呢,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今天算你白干。”

    电梯停下,孜孜声中门缓缓梭开,914房间入眼。

    左右扭头看看,整个走道一片寂静,灯光也没有全亮,显得有点黯淡。

    杜冰忽然有点想换酒店,不过她要强的性格使她反着做,走前,插入房卡。

    杜冰的神态怎么看也有问题,进入酒店后,完全失去了“老大”的从容。这个状态周小渝看在了眼里。

    杜冰已经进去了,周小渝却还站在走道中,左右看看,想起了龙佳琪提过的:店有三不住。

    但是真的有必要什么都去了解吗?

    周小渝甩了甩头,走进了914,关上了门。

    房间里的灯忽明忽暗的闪烁了几次,而后又趋于正常。

    周小渝仰头呆呆看着灯。

    杜冰道:“电压不稳而已,你看什么?”

    “哦。”

    周小渝甩甩头道:“没什么,我忽然想起了住店三不住原则。”

    他大概给杜冰说了一下,杜冰更是眉头大皱,最终勉强笑笑:“你的那个小女人就知道胡说八道。不是有我保护你吗,你怕个锤子。”

    她说的轻松,其实周小渝只是提出了问题,心里没什么感觉。而杜冰是否定了问题,却在心里泛着嘀咕。她死要面子。

    八十二、见鬼了

    身上有些湿了,杜冰却显得很保守,只是脱了鞋子,赤足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才开始脱去了衬衫和裤子,镜子里显现她高挑野性的曲线。

    哗啦声起,热水倾斜在身上,杜冰身子热了,心里却似乎越来越冷?

    蒸气弥漫,对面的镜子雾了,杜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恍惚觉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她提高声音叫了声:“周小渝。”

    坐在床上的周小渝急忙起身过去,在门边问:“老板你怎么了,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小光头的声音,杜冰心里安定多了,在内中道:“进来你个头。我光着屁股呢。”

    周小渝在外面道:“哦,那你找我干什么?”

    杜冰有意将这个家伙留在门口“安定军心”,故意东说西说的,胡说八道了一堆无关痛痒的东西,同时加快了洗浴进度。

    弄好之后她快速穿戴好湿了的贴身衣物,裹着浴巾,头发都来不及弄干就跑出来了。

    她问杵在周小渝:“你偷看了没?”

    周小渝摇头道:“没有。”

    杜冰道:“那好,睡觉吧。我警告你,一间房只是为了方便,不等于我是龟苓膏。”

    周小渝也不大知道她说些什么,回到床边,倒下就呼呼大睡,真是累极了。

    杜冰不知道怎么了,到七良就有点不对,进入酒店就心神不宁,特别进入房间几乎就是魂不守舍了。

    周小渝先前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是否病了,杜冰明白他关心自己,这份“热心”,每次都冲淡了阴冷。

    严格来说杜冰是练拳的人,比一般人可以更好的控制和感应身体。她知道自己身体很好,没病,即便有也只是精神问题。

    躺在旁边床上,杜冰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周小渝,距离那么近,她安定了许多,伸手关灯。。。

    一点四十九。

    杜冰迷迷糊糊的刚睡着,隐约听到脚步声,声音起初很小,逐渐却越来越响,动静越来越大,最终形成了大面积跑动声,似乎来自楼上?

    杜冰很恍惚,很无力,甚至懒得动一下身子,只是喃喃骂了句:“楼上的,大半夜你找死啊。。。”

    她又迷糊过去,即将进入深睡,又听到更大的跑动声,这一牵动,她又醒了过来,却比上一次更疲惫了,更迷糊了,骂的声音也更低了。

    如此反复,频次越来越高,杜冰最后一次真正惊醒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力气起身,只有呼吸还在,意识还在。

    她挣扎着几乎瘫软的身子在黑暗中坐起来些,拿起电话想拨个投诉的,却猛然想到:

    几次进出酒店,从外面看,还是从电梯看,从楼梯看,九楼是顶楼。

    不会有极品扰民房客。也不会有如此多的酒店无聊员工半夜在屋顶冒雨裸奔。更不会有大批盗贼团以那么大动静在偷盗太阳能设施。

    杜冰连眼皮也撑不住,慢慢的闭了下去,身体就这么的半靠在床头,不过她意识还没有完全沉睡,最后的气力喊了一声:“小鱼。。。”

    四点十九分。

    关州,小旅馆二楼,周小渝隔壁那间的窗口灯亮了起来。

    表情清冷的孔渔看看窗外,又看了看桌上那个特意定制的“刘岚碗”。

    茶碗是周小渝和她一起喝过的,周小渝离开后,孔渔没有再用过这个碗,她以清水和“龟苓膏”置入其中,分割成了一个奇特的太极阴阳图。预示着两人的融合,阴阳的融合。

    鱼玄机注视着刘岚碗中的阴阳鱼片刻,形态发生了很大变化,阴阳平衡打破,阴长阳消。

    她皱了一下眉头,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拨叫的号码,原来是她的,现在是周小渝的。。。

    孜孜

    合衣而睡的周小渝感受到胸口震动,醒了过来,他坐起来打开灯,看看手腕上老旧的手表,这才想起是手机震动,拿出来看看,也不知道谁在打?

    他试着接起:“喂?”

    电话里是孔渔的声音,而且问的莫名其妙:“你在坟墓中睡觉,还是在停尸间睡觉?”

    周小渝吓了一大跳,仅有的一点瞌睡飞了,很不满的叫道:“孔姨,我有事不能来照顾你吃饭,但你也不要这么说。”

    孔渔的声音很冷峻:“不要废话,我没空关心食物。告诉我你在坟墓还是停尸间?”

    周小渝听着不像开玩笑,试着道:“我在酒店。”

    电话里的孔渔道:“那就奇怪了,哪来这么阴呢?”

    周小渝也有点心虚了,担心的道:“孔姨你别吓我。”

    孔渔沉吟片刻道:“告诉我你的环境和细节,不要遗漏。”

    周小渝大概的说了一下。

    另一边的孔渔喃喃道:“谷雨第二局,阴。阴雨,二阴。昼为阳,暗夜为阴,三阴。。。”

    她看看茶碗里的阴阳鱼,更不成形态了:“不,周小渝你没有说完。三阴不足以成局,以现在看阴势不衰竭,再想。”

    周小渝从床上下来看,老板靠在床头,脸色白得可怕,但是呼吸依旧很正常,胸口起伏。

    想了想,周小渝又不好意思的道:“我房间里有个女人,是我老板。”

    孔渔喝道:“四阴依旧不成局,再想。”

    周小渝走过两步,想推醒老板,但是杜冰没醒,手触摸她身体的时候一片冰凉,冰箱里的死尸的那种凉。

    “呀!”

    周小渝吓得跳了起来,一个劲的摇杜冰:“老板你怎么了,醒过来,醒过来。。。”

    孔渔的声音由电话里传来:“她醒不过来了,天明她就是另一个人。在医学上讲,她就神经不正常了。”

    周小渝来不及推敲孔姨的话,推不醒老板,差点吓得哭起来。

    他继续找,轻轻摸在杜冰的身上,一直摸到头发,入手一片湿气。

    周小渝道:“老板的头发是湿润的,现在都没干。之前我们淋了雨。”

    孔渔道:“火为阳,水为阴。五阴只是小局,不足以成大气。但是水气(阴气)入髓会加重影响。再想,比如你今天做过什么,她做过什么?”

    周小渝现在彻底吓坏了,顾不上是否出卖老板,低声道:“今天一共死了六个人,都和老板有关。”

    八十三、三十六天罡

    孔渔喃喃道:“六阴七阴八阴九阴十阴十一阴。。。九阴成局可灭阳。而现在从我的阴阳鱼看,还不止十一阴,你们住的地方也有问题。如果十三阴大局出现,那就基本无解。”

    顿了顿她道:“周小渝,阴晦势如破竹,阴煞气候已成,你老板希望不大了,你走吧,别再淋水,马上离开那个酒店。”

    周小渝以耳肩夹着电话,抱着杜冰起身道:“我带老板一起走。”

    孔渔喝道:“放下她。带着她你走不出这个局。出了那个地方,她死的更快。你强行入局,也会有祸。”

    周小渝十分的没有主意,眼泪夺眶而出。

    孔渔轻声道:“别哭了孩子,时间还有,走吧。”

    周小渝放下杜冰,却道:“不走了,我陪着老板好了。”

    电话里,孔渔沉默了片刻道:“既然你决定了,我不逼你,你要承担由此而来的后果。现在我问你,房间里,包括你们的身上,金的饰物有多少?”

    周小渝转头看一圈道:“没有,金属都很少。我先前看见大堂里有铁八卦和铜狮子,要不我去拿来?”

    孔渔道:“没太大用,你既然决定,就不能再出房间,不要开门窗,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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