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怒人怨 第 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小惠,再陪柯科长喝两杯,为我们争口气。”王朝柱激道。

    苏小惠为难地说:“我头很晕,再喝就不行了。”

    汪诚不高兴地答道:“小惠。我是让你吃让你喝,又不是让做苦工,醉了睡一觉什么事都没了。”

    苏小惠哭丧着脸,赌气地说:“好!我奉陪。”她连喝了两杯。

    柯笛岩看着她微微一笑,说:“真为难你了。我话说出口了,不好收回,只好充好汉奉陪到底了。”他连喝了六杯。

    王朝柱奸诈地一笑,说:“柯科长,小惠,多吃点菜。”

    柯笛岩也不客气,连吃了两口菜。

    苏小惠感到昏头昏脑的。

    汪诚朝他招了招手,说:“柯科长,你出来一下。”

    柯笛岩不解地看着他,但还是随他走了出去。

    来到走廊上,汪诚亲热地搂着他问:“你觉得苏小惠怎样?”

    “蛮有气质蛮有漂亮的,你们在哪请来的?”

    汪诚紧搂了他一下,奸笑道:“从四川来打工的。我看她气质和姿色都不错,就招进来了,不到两个月。”

    “说明你有眼光,想金屋藏娇?”柯笛岩调笑道。

    “哪里?如果你感兴趣,就大胆点。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事的。”

    柯笛岩吓得一抖,说:“你不是在送我进班房吗?”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来的时候,我们暗示过她了。现在的女孩,只要有钱什么都肯给的。再说,她来我公司前,谁知她是干什么的?如今不有人说:要找处女得去幼儿园吗?她肯定有性经验的,说不定正渴望着呢!”

    柯笛岩自见到苏小惠后,本来魂就丢了三分,早巴不得搂着她亲一个天昏地暗,经他鼓动,那里抑制得住。“你们得为我保密,绝对。”他说。

    “你放心。我们是朋友吗!”

    柯笛岩想着这秀色可餐的女孩,还有的一点戒心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忽然,他担心地问:“哎!倘若她要敲我的钱,怎么办?”

    “你放心好了,有事我担着。只是以后,你得多多关照我们。”

    “你放心,我能做到的,绝不含糊。”

    “我们进去,等下的戏就靠你去演了,我帮不了了。”

    柯笛岩感到十分兴奋,说:“谢谢你!”

    两人重新回到包房坐下。

    柯笛岩看着她,笑笑说:“苏小姐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气质高雅,水灵灵的,不知是哪人?”

    苏小惠羞涩地一笑,答道:“我是四川人,多谢夸奖。”

    “苏小姐这么好的气质,是出生在书香世家吧?苏小姐喜欢唱歌还是看书?”

    “喜欢听歌看小说。”

    柯笛岩故意高兴地嚷道:“哎呀!原来我们有相同的爱好。来,酒逢知己千杯少,干一杯。”然后,他盯着她的双眸,举着酒杯不放。

    苏小惠只得举起杯子,问:“我表示一下,好吗?”

    “你喝一半,我喝完,好吗?你最崇拜那位歌星?”

    苏小惠喝了一口酒,答道:“刘德华。”

    “刘德华长得特帅,很多男孩都嫉妒他。”

    王朝柱笑着看了他们一眼,悄悄地出去了。汪诚没多久也悄悄溜出去了。

    “我有不少女同学还单恋他呢?”苏小惠笑着答道。

    “这不奇怪,刘德华长得帅又有钱,大多女孩都是音乐爱好者,单恋他是正常现象。”

    苏小惠看着她一笑,问:“你也这样看?”

    “难道不是吗?我读书的时候,也有这种现象,只不过是崇拜的对象不同罢了。那时,很多男女同学崇拜费翔。”

    “我知道费翔,但对我们来说,年代相对久远了一点。”

    柯笛岩举起酒杯,说:“你知道的真多。来,我们再干一杯。”

    苏小惠轻轻地拍了下头,说:“我要醉了,不能再喝了。”

    柯笛岩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说:“小惠,你一头秀发真漂亮。你是仙女下凡,身材、气质都是第一流的。来,我们喝了这杯。”他端起她的酒杯放到她的嘴边。

    苏小惠面对他的抚摸,有种麻酥酥的感觉,想制止又说不出口,对送到嘴边的酒,想拒绝又拉不下脸来。她只得接过酒杯把杯中的喝完。放下杯子,她喃喃自语道:“我喝多了,心里闷,想吐。”

    柯笛岩忙站起来扶着她的肩,轻声说:“不会吧?小惠。来,我给你搓搓背,一会就没事了。如果你想吐就吐在纸上。”他拿出餐巾纸,几份贴在一起放在她侧面的台上。然后,轻轻地按摩着她的双肩和背脊。

    苏小惠浑身无力地伏在台上,任他轻轻地按摩着肩背。

    柯笛岩边按摩边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小惠,是不是感到舒服了一点?我说的没错吧?”然后,他看了一眼倘未关好的门。

    苏小惠伏在台上,似乎没有反应。

    柯笛岩早就按抑不住了,下面的老枪已绑硬笔直,只是门没关,也不知她到底处在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不敢造次罢了。“小惠,我扶你到沙发上去睡一会,伏在台上很不舒服的。”他搂着她的腰,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故意碰了下她的乳房,见她没反应,不禁高兴得心花怒放。他把她搂过去轻轻地放到沙发上,然后把门关上,并拿一张椅子顶住。之后,他扑到她的身边,小心地在她的两只乳房上摸了一把,见她真的醉得不醒人事,就低下头张嘴盖在她玲珑削透的小嘴上,贪婪的吮吸起来。右手拿出她扎在皮带下的衫尾,顺手在她的肚脐地带上下不停地轻轻抚摸。之后,他边亲吻边解着她衣裤的扣子。

    苏小惠在他的亲吻下,居然哼了起来,不停地扭动着身子。

    柯笛岩见她并没有真正清醒过来,只是在接吻及爱抚下的自然反应,便贪婪地吻着她的胸脯和洁白如雪的胴体,手则不停地摸着她的大腿和阴部。

    苏小惠在他的爱抚下,不停地哼了起来。

    柯笛岩见她的乳房丰满而富有弹性,乳头显肉红色,似是未开苞的处女,不禁大为兴奋,双手捧着她的乳房,低下头轻轻地舐着…

    之后,他迫不及待地脱去苏小惠的裤子,又脱了自己的裤子和上衣,急急地爬到苏小惠的身上,紧紧地抱着她,慢慢地吻着她的全身……

    苏小惠“啊哟”叫了一声,然后又睡去。

    完事后,柯笛岩穿好衣服,感到十分满足和切意。然后,他看着差不多裸身睡在沙发上的苏小惠,惊讶地发现她的双腿下面有一摊小小的血迹,如绽放的一朵鲜艳的梅花。“天哪!她是真正的处女,不是吃青春饭的。妈呀!她不会告我吧。”他不由一抖,额上渗出了细细地汗珠。但一看到她诱人洁白的肉体,他又感到欲火难禁,忍不住低下头去吻了起来。最后,他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欲望,用餐巾纸把沙发上的血迹擦掉,又擦了她大腿间的血迹,给她穿好衣服扎好皮带扣上扣子。之后,他努力镇定了一下,不舍地看了她片刻后,开门出去。他掏出手机给汪诚打电话:“汪经理吗?小惠喝醉了。”

    “你等一下,我马上来。”

    不到两分钟,汪诚就出现在他面前,看着他微微一笑,小声问:“味道怎样?”

    “什么味道怎样?我和她开始聊得还不错,后来她醉了。我扶她到沙发上睡下,看她可爱,也很想那个,可在这人来人往的酒店里,就是不够胆。但还是壮着胆摸了摸,她忽然叫了一声,就吓得我跑出来了。”柯笛岩装傻地答道。

    汪诚坏坏一笑,说:“是吗?我知道了。柯科长,以后多提供些信息给我们。我不会亏待你的。有事时,我再找你。朝柱在下面等你,让他先送你回单位吧。”

    “多谢你的款待。”

    汪诚看着下楼去的他,冷笑了一声,回到包房里在立体空调上取下一样东西放到包里,再看着睡在沙发上的苏小惠,扳开她的双腿,看着沙发上尚有的一点痕迹,自语道:“这么一朵好花,我还没上手,倒白送他了。”

    正文 第九章 遭遇压力

    钱国明一回到分局上班,就想到景树桐家看看,但分局的工作实在太多脱不开身:一是他走了二十余天,有些工作需要他去检查落实。二是全局正在开展工作作风整顿和纪律教育活动,需要他组织分局干部职工学习规章制度和领袖著作,并布置查找工作中存在的问题等。等他把工作忙得差不多的时候,离春节没多远了。

    这天,他下乡回来后已是下午,给同事匆匆地打了个招呼,说:“我去看看战友,如果有事要找我,就打我手机。”然后,他急急地走了。

    来到景树桐家后,只见到他母亲陆彩娥。

    “阿姨,树桐夫妻俩都不在家?”他问。

    陆彩娥感激地看着他,说:“钱局长,是你呀!上次的事实在对不起。你是我家的大恩人,快坐。我去泡茶。树桐他俩下地去了。”

    “阿姨。您别忙。您家的地在哪?我去找他们好了。”

    “啊呀!我怎好意思让你去地里找他?树桐交了你这个朋友,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你稍等一下,我叫个小孩把他叫回来。”

    “那好!我等他。”

    片刻时间,她就跑回来了,从地柜里拿出一篮花生倒在台上,说:“我们穷家,拿不出好东西来招待恩人。这是新炒的花生,尝尝。”

    “阿姨,别客气。我常来,差不多把您家看成是我家了。”

    陆彩娥傻傻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但不管怎么说,你毕竟是我家的恩人。那天要不是你,还不知要惹出多大的事来,好在没殃及别人,只是我家老头子,”她没说完,就忍不住伤心地哭了起来。

    钱国明心里感到酸酸的。“阿姨,您别伤心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是保重自己吧。”

    陆彩娥哭着答道:“我一见别人,心里就不好受。”

    “如果哭了之后,您心里好受些,就哭吧。我理解您。”

    “妈!你又哭什么?国明,你来了?”进来的是景树桐,见到他,满脸喜悦地说。

    “都半个多月了,总不放心你,所以来看看。”

    景树桐伸出双手,紧紧扶着他的肩,说:“真是太感谢你了。只有你这个战友和好兄弟,还这么记得我关心我。”

    “记得你的不只是我,我们的同学张仲清、谭世民、李超文也很关心你,说要来看你。”

    景树桐欣喜地问:“真的?可我和他们并没什么交往。你不提起,我都想不起他们了。”

    “上次他们约我吃饭,说要一起来看你。”

    “看来我们这帮同学还不错,尤其是你。要不是你全力协助,我家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是对不起。”

    钱国明摇了摇头,说:“你我之间,客气什么?过去了的事就过去了,还是向前看。将来有什么打算?要我帮忙吗?”

    景树桐苦笑了一下,答道:“我有什么打算?守着这几亩薄地挣不了几个钱,又没技术。想来想去,还是准备去打工,但我的事还没找到肇事的原凶,所以又不甘心。哎!你知道破案情况吗?”

    钱国明苦着脸答道:“知道。目前只找到了卖假酒的人,但从调查掌握到的情况来推测,他也是受害者。所以,真正的原凶还没有找到。”

    “怎么这么难?也有些时日了呀!”

    “但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比我估计的还要复杂。你要相信党和政府,国家不会犯罪分子逍遥法外的。”

    “话是这样说,但在没有抓获原凶前,心里安落不下来。”景树桐一脸的苦相。

    “你的心情我理解。还是耐心点,事情总有结果的,急也没用。”

    “那我能不能协助你们调查?”

    钱国明苦笑道:“这是刑事案,怎样破案是公安机关的事。要不要你协助调查?老实说,我答不上来。不过,我推测,你帮不上忙。”

    景树桐苦着脸,问:“我只能坐着被动地等消息?”

    陆彩娥见景树桐老是追问,忙劝道:“崽呀!你同学出力了,就不要为难政府了。才多久事?出这事,也怪你爸贪便宜。”

    钱国明见她那么体贴,很感动。“谢谢阿姨的体谅。”

    “我哪值得你谢?真是折杀我了。钱局长,我谢你还来不及呢!你这么好的心肠,'奇‘书‘网‘整。理提。供'菩萨一定会保佑你大富大贵的。祝你好运,祝你子孙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陆彩娥对他作一个揖,说。

    钱国明忍不住笑了,说:“阿姨真会说话。我托您的口福了。不过,您的礼我受不起。”他也还了一揖。

    陆彩娥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说:“你也要注意呀。你们这工作不好做。我常见你们的人挨骂,挨打的事也听说过。我不希望你也出意外呀!孩子。”

    钱国明感动地看着她,答道:“阿姨,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只要在执法机关工作,就会碰到困难的。”

    景树桐看着他会心地一笑,说:“我妈很少这样关心别人的。不过,她讲的不错,你们的工作是费力不讨好,还是注意点。”然后,他对陆彩娥道:“妈,你去煮饭,我和国明喝一杯。”

    “哎!我就去。”陆彩娥笑着答道。

    于是,他们聊起了在部队的生活和一些当今的热门话题。

    没多久,邵惠兰从地里回来了。“钱局长,你来了。”她笑着说。

    钱国明“嗯”了一声,说:“是呀!来看看你们。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桐嫂。”

    邵惠兰苦笑道:“结婚碰上这样的倒霉事,我的心情会好吗?村里人都把我看成是景家的丧门星了。钱局长,案子破了吗?政府何时能为我洗去身上的屈辱?”

    钱国明感到心被针扎了一下似的,说:“别人的话你少听点,树桐和陆阿姨不怪你就行了。”

    景树桐“嗯”了一声,说:“我们没责怪她,只是这事无论谁碰上,都会留下挥不去的阴影,也许会影响一辈子。”

    “我们是现代人,不要信那么多,往开去想。再说,你们是受过一定教育的人,应该想得开的。”

    “我们想得开,可人家想不开。我们毕竟生活在这个社会里,在这种环境下,就摆脱不了他人的影响。我们总不能躲藏到深山去过隔绝人世的生活吧?”邵惠兰眼睛红红的。

    “你们有什么想法和要求?”

    “我只希望政府快点抓住凶手枪毙。”邵惠兰愤愤地说。

    “你放心,会有那么一天的。”

    “电视上不是说凶手已经抓住了吗?为什么还不判?”

    钱国明苦笑着答道:“可能证据还不足吧。现在抓起来的,也许是别人的替死鬼。”

    “你和公安局的不来调查了吗?这么难查?”

    “案子有难有易,你们的案可能属于难的一种。”

    “这么难呀?我们帮着调查行吗?我们是平民百姓,反倒不易受人的注意。”

    钱国明惊讶地看着她,想不到她还有这种决心。“你精神难得。可公安机关都找不到线索,你们又去哪找?我劝你放弃这种想法。如果你想出力的话,倒不如帮我们做个线人。”

    “帮你们做线人?”邵惠兰不解地问。

    “是的。因为,你们这事的发生是由生产销售假冒伪劣商品的奸商引起的。如果没有制假售假现象的存在,就不会有你们这起悲剧的发生。因此,你们如果发现有制假售假的线索,不妨向我们举报,把它消灭在萌芽状态中。这就是我所说的线人。当然,你绝对不要让他人知道你的目的。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邵惠兰点点头,说:“我知道。如果我看到这种事情,一定向你们举报。这线人我当定了。”

    “你看,一说起这事,她比我还着急。”景树桐苦笑着摇头。

    “我理解。这事在你们心灵上刻的印痕太深。但我要祝贺你:你找了一个好老婆。她正义感很强。”

    景树桐看着妻子勉强笑笑,说:“惠兰,你别为难我老同学了。他毕竟不是公安局长。我们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了。他可是我们的恩人。”

    钱国明不好意思地一笑,说:“树桐,你烦不烦?我算什么恩人?不过是顺手帮了个忙而已,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

    “正因为你顺手帮了忙,才使我减少了许多损失,挽回的不仅是少损失一点钱财,可能是几条人命,是人命呀!”景树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谁都不会见死不救的,不是还有不少人也帮了吗?”

    “唉!算了,不讲这些了。一讲这些,就感到心烦没劲。”景树桐一撇的嘴。

    “你不是说想去打工吗?想去哪?是夫妻俩一起去,还是你一个人去?想干什么工作?”

    景树桐苦笑道:“我们还没商量呢!心中也没个底。两人都走的话,我妈一个人在家不放心。两人都出去似乎好一点,最少互相有个照顾。我只有一身力气,只要有事做就行,那有我挑的机会?不少大学生都找不到工作,我算什么?”

    “那不一定,有不少大学生是眼高手低,既没力气又没水平,所以工作难找。你能吃苦,又有力气,找个工作做不会很难的。”

    “但愿这样。”

    邵惠兰说:“树桐,这事不用商量了。你想去哪就去吧,我留在家里,到附近的地方找事做,顺便给妈做伴。”

    “惠兰,准备碗筷吃饭吧。”陆彩娥在厨房里喊道。

    “哎!我来了。”

    不一会,饭菜就上了台。

    “来,坐。没什么好招待你的。”景树桐笑着说。

    “生活不错呀!起码是小康。我家的生活还比不上呢!”话说出口之后,钱国明意识到不好,又补充道:“你不要内疚。我还不知道你的情况吗?君子之交淡如水。”

    景树桐给自己和钱国明斟满酒,说:“国明,你在我心里,早是我兄弟了。所以,我不想在你面前讲客气。你在工商有两年了,以你的眼光来看,我遇到的是一件偶然的简单售假事件还是有更复杂的原因?”

    “很难说。这两年对造假售假等违法现象,国家采取了严厉的打击措施,所以造假售假者也采取了更为严密的防范措施。你这事,从我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可能是一个防范周密的造假团伙干的,他们早作了防备。”

    “这就是破案难的原因,对吗?”

    钱国明点头答道:“是的。人家做了周密防备,采取了不少迷惑措施,所以公安局难以找到有效的证据。”

    “他妈的,我恨不得剥了这帮人的皮。”景树桐恨恨地骂道。

    “其实,我的心情和你一样。”

    “从你的经验和推理来分析,应该从哪里着手找证据?”

    钱国明苦笑了一下,答道:“谁知道?不过,我总觉得这团伙就在我们湖水市。但到底是什么人所为,如何去取得证据呢?谁的心里都没底。”

    “哎!你在工商工作两年了,应该对我市的企业和个体工商户都比较熟悉。你认为造假团伙在我市的什么地方?”

    钱国明瞟了他一眼,反问:“为什么要问这些?”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景树桐固执地说。

    “如果你问全市的情况,老实说,我不怎么了解。我到工商部门工作毕竟只有两年多,而且一直在你们镇上干,不是管我市企业和个体户这一行的,所以答不出来。如果你问我牛市镇的情况,我倒清楚。”

    “我有个想法。公安机关去调查在明处,反倒难取得证据。我呢?反正要出去打工,不如到你们怀疑的厂家去打工,寻找线索不更好?你说呢?”

    邵惠兰惊恐看着他,问:“你去做暗探?”

    钱国明不安地看着他,答道:“树桐,你太天真了吧。你的事经电视一播,在我市已是家喻户晓,全省也有不少人知道。你去打工做暗探,怎么行?人家早防备着呢!”

    陆彩娥看了景树桐一眼,不满地说:“我说,你们不要去想馊主意了。你爸走了,我再也不想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了。我们要相信政府。我都想开了,你们年轻人怎么想不开?”

    “是呀!你们不要去打主意了,听你妈的没错。如果你们一定要帮的话,就按我刚说的,如发现造假售假的事,立即向工商局或者质量技术监督局举报就是了。”

    “我们一定会的。”邵惠兰答道。

    “国明,你放心。我知道怎样做的。”景树桐道。

    钱国明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说:“我相信你,但还是劝你别去冒险。唯利是图的人眼里只有一个‘钱’,到了这种地步的人,就是忘命之徒了。”

    “你别劝我了,好歹在部队也受过反侦察训练。”

    “社会要比部队复杂得多,至今我还不是很适应。你不要把问题看得过于简单,希望你不要过于固执,做不必要的牺牲。”

    景树桐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可我心中的结,始终无法解开。”

    “我看你还是出去打工,等精神有了寄托,慢慢就会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的。出去一段时间,换个环境,等你回来时案子说不定已经破了,到时心中的结自然解开了。”

    “不谈这个了。来,干杯!”景树桐举起杯子,没和他碰就一饮而尽。]

    钱国明知他心里不好受,而自己从近几日调查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也感到不容乐观,所以感到很沉重。听了景树桐的话,又加重了他心中的忧郁,所以他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唉呀!还是酒消愁。那日一了百了就好了。”景树桐痛苦地叹道。

    钱国明心痛地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他好。停了一会,他道:“树桐,怎么一时变得如此消极了呢?”

    “现实让我感到失望,人生路的曲折让我感到痛苦,个人力量的渺小让我感到无奈。”

    “可正义最终要战胜邪恶。这个道理你懂呀!”

    “话可以这样说,但人有时是很脆弱的。我曾以为自己是个坚强的男人,但这事彻底把我击垮了。它让我感到不堪重负。”

    钱国明感到从未有过的压力,该如何让他度过这段心灵脆弱的时期呢?作为同学和战友,他绝对不想袖手旁观,何况他把自己当成是好兄弟。“你没有必要如此灰心。我虽不是公安局的人,但案子与我们的业务有一定的联系,所以我是协助调查人员之一。不管怎样,我始终相信会有一个水落石出的时候。我对此充满信心,希望你也不要失去信心,勇敢地面对现实。何况还有许多关心你的人,各级领导也在关注这事。我们是部队锻炼出来的,得有个战士的模样,勇敢地向前走。”

    景树桐幽幽地说:“放心吧,国明。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傻到那种地步的。”

    钱国明笑了,说:“你能这样回答,我就放心了。来,干杯!”

    “好!干杯!”

    吃了饭,又聊了一会,钱国明便站起来告辞,说:“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景树桐送他到大门口,说:“一路走好。”

    第二天,他正要去分局上班,没想到刚跨上摩托车,手机就响了。他一按应答键,听到陈灿亮的声音:“你好!钱局长,吃饭了吗?”

    “吃了。我正准备去上班。有事吗?”

    “你来我们办公室,有事商量。”

    “我马上到。”钱国明把手机挂到腰间,发动了摩托车。十多分钟,他就出现在陈灿亮的办公室。

    “呵!好快的动作,不愧是当兵出身的。”符强朝他笑笑,说。

    “警察有请,怎敢不快点到?”钱国明笑着答道。然后,他看着席菊花调侃道:“小席,笑吟吟的不说话,是不是想起了心爱的情哥哥了?”

    席菊花笑道:“那你快点给我介绍个帅哥呀!”

    “大学生还用得上介绍人?鬼才相信。是了。找我来干什么?”

    “哎!是这样,我们这几天的调查进展不大,你说到个体户哪里去跟踪线索,不知有没有?”陈灿亮问。

    钱国明苦笑着摇了下头,说:“我在工作中顺带做了些调查,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从得到的一些情况来推测,好像与海宇集团公司董事长的亲戚有关,可找不到任何证据。”

    符强看着他,惊诧地问:“你说与海宇集团公司董事长赖海坤有关?”

    钱国明双手一摊,答道:“不知道,只是推测而已。”

    陈灿亮瞪着他,说:“他是我市响响当当的人物,就是在全省,也有不小的名气。省、市政协常委,全省有几个?唉!难怪那个…,哎!是了。我们今天说的话,要绝对保密,谁也不准说出去。对了,小席。你给队长打个电话,说我们到齐了。”

    席菊花点了下头,就按号码键。片刻,她说:“队长他说马上就来。”

    不一会,邓晖出现在办公室。他板着脸,目无表情,硬绑绑地说:“到小会议室去。”

    大家随他来到小会议室,默默地坐下看着他。

    “今天请大家来,是想谈谈案子的有关情况。近几天的调查,我们并没有取得进展,案子因政治影响较大,上面催得紧,要我们抓紧时间破案。昨天下午,主管刑事的副局长李峰找我谈过了。他说局领导承受了很大的压力,问我们为什么案子破了还不结案移送到检察机关起诉。我把调查了解到的情况向他做了介绍。我不希望就此结案,希望抓到真正的造假凶手。所以,我还想拖几天,希望在未来的几天里能取得重大进展。如果在以后几天没取得进展的话,就只好收场了。因为,我们找不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是熊兴财以外的第三者所为,但眼前的证据对熊兴财十分不利。所以,我请你们来,是讨论一下下一步怎么办。钱局长,你来了最好。你能不能从站你们工商的角度出发,给我们提供一点调查上的新思路?你上次说,回去工作时顺带做些调查,不知有线索没有?”

    钱国明苦笑着答道:“我讲的东西,不知对你们破案有没有用?”于是,他把刚才对陈灿亮他们讲过的话说了一遍。

    “什么?你为什么这样看?”邓晖惊奇地看着他,问。

    “不是我这样看,是和个体户聊天时,他们透露出来的小道消息,只是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消息是真还是假。”说出来之后,他心里直打鼓。

    邓晖直抽凉气,自言自语地说:“难怪会这样。我们遇到的压力,是不是来自两方面?怎会是他?真棘手。他是我市社会治安基金的主要赞助人呀!”然后,他盯着钱国明,说:“这仅仅是小道消息,千万不要到外面去乱说。如果真有其事,我们倒好办。如果不是事实,我们是吃不了兜着走。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亿万富翁,人大代表,省、市政协常委,不是他巴结领导而是领导巴结他。在湖水市,他的脚一蹬,地都要抖三抖。”他显然很顾忌。

    符强轻轻敲了下桌子,不甘心地问:“这么说,就这样算了?”

    “你们说呢?”邓晖反问。

    “管他呢?我才不管他是什么东西!”陈灿亮答道。

    邓晖苦笑道:“精神可佳,但能解决问题吗?想鸡蛋碰石头?”

    “邓队长,你是说我们到这里散伙了?”钱国明愤愤不平地问。

    邓晖笑了,问:“你们都愿意?”

    “队长,这不是承认我们输了吗?也就是我们没能耐。再说,如果案子没有真正破了,我们如何向死者交待,谈什么保护人民的利益?”席菊花不高兴地说。

    邓晖听了很感动,但又感到很沉重。“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我何尝不想这样呢?可明摆着是一个难题。这事,我们要特别慎重,不然的话,别说保护别人,就是自己也保护不了。再说,你们只是听了一点小道消息,没有任何证据。这事需要证据来说话。还有一点,我也不大相信赖海坤会生产假货。他是一个体面的商人,政府给了他不少荣誉。他怎会去做这种傻事呢?”

    钱国明感到背脊发冷。

    我怎么把只能在私下里闲谈的小道消息说出来了呢?这是什么场合?鼎鼎大名的赖海坤,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倘若传出去是我在说他赖某人做假,他会不会借领导的手来整我?即使不借领导的手来整我,是否会采用其它的手段呢?不得而知。他能当上省政协常委,可见他有高明之处,加上他数以亿记的财富,不用说也是如鱼得水。他肯定编织了一个复杂的关系网。唉!也许我多虑了。如果他是聪明人,没有做亏心事,又怎会为难我?我说的小道消息,他当然是当放屁。如果他是正派的商人,倒是有人冤枉他了。

    “钱局长,怎么不说话?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大家听听。”邓晖看着他,问。

    钱国明一惊,把思绪收了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也许是我多心了。但要不要查下去,怎样查,说实话,我不便多发言,这是你们职权范围内的事。我只能从我的职业角度出发,提供点线索,对你们是否有用呢?我不敢妄下结论。”

    符强笑笑,说:“钱局长真滑头。两句话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不是滑头,我真的不好表态。这不是我职权范围内的事。”

    邓晖笑着问:“如果你是警察的话,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不回答行吗?”

    “不行,是一定要回答的。”陈灿亮抢先答道。

    钱国明看着他嗨嗨一笑,说:“我拒绝回答。”

    邓晖笑着说:“我说的是假如。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能回答。”

    “如果从负责的态度出发,我认为应该进行调查,不管他是什么人。有证据证明他是清白人,到时道歉就是了。再说,我们调查又不是大张旗鼓地去,悄悄进行不就行了吗?我的回答完毕。”

    几个人听了,忍不住笑了。

    邓晖笑过后,又马上锁着眉头,说:“既然大家的意见统一,那我表个态:我完全赞成你们的意见,但要做好心里准备。如果小道消息是真的,那要破这个案子就相当艰难,而且还有巨大的风险,说不定会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因为,如果这种人去生产假货,就不可能是一件小事了,事情不会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不是真的,我们会落到一个冤枉好人的罪名,说不定将来不少领导会给我们白眼。还会不会碰到其它?我不敢说,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要承担的压力肯定不会小。所以,我说要有心里准备。到底怎样开展调查呢?我们不妨做个探讨。”

    席菊花忽然问:“如果上面要我们赶快结案,怎么办?”

    “所以,我们的压力不小。如果在五天内,我们没有取得重大进展,就没有说话的底气了。”

    “压力不小也应该查。不然,我们吃这碗饭干什么?”陈灿亮干脆地答道。

    邓晖欣赏地点了点头,说:“有你们,我相信能克服任何困难。”

    “你们还有什么困难要克服?要不要我这个主管局长帮一把?”突然,一个穿着警察制服,身材魁梧,长得略微有点胖的中年人进来,笑着问。

    听到声音,大家回过头来诧异地看着他。原来,来的是主管刑事的副局长李峰。

    “李局长,你怎么突然来了?”邓晖尴尬地问。

    李峰微微一笑,答道:“哎!我不能来吗?”

    “哪里,你是局长,怎么不能来?”

    “你们在讨论什么?”

    “我们正在讨论能否结案。”符强答道。

    “还有不同的意见,是吗?”李峰逐个扫一眼,问。

    “是,李局长。我们还有不同看法,但不知您怎样看?”陈灿亮问。

    “既然你们问起,我就谈点个人意见。你们调查的材料,我看过了。我认为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可以结案了。在调查过程中,我们不要去钻牛角尖。当事人不承认是他的假酒,这不奇怪。因为,这是死罪,最起码也可以判他无期,他当然不会承认。但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是他卖的假酒就够了。如果其它还要调查的话,也不是这个案的范围了。还有一点,你们应该知道,这是惊动了省里的大案,成了省公安厅督办的一号案,是政治问题了,而不是一个单纯的假酒中毒案。所以,只要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就应该尽快结案,向上级交差。如果要去追查假酒的源头,在没有任何线索的前提下,是徒劳的。即使要追查,应该是另外立案进行调查,是工商局的事了,与这案子没关系了。对不对?小钱。所以,同志们,我看要往开去想,不要老是抓住一点不放。对案子的进展情况,易局长很关心,是他亲自抓,他的压力更大。你们应该理解领导的苦心,作为领导有他的压力与难处。我看大家统一思想,不要再去做无畏的争论和徒劳的工作了。你们把材料整理好,写好结案报告,专案组的历史使命就算结束了。你们说呢?”

    钱国明问:“李局长,你是要我们无条件执行,还是有保留的余地呢?”

    李峰瞪了他一眼,好像不知道他是专案组的人似的,冷冷地问:“你是工商局。我们讨论破案工作,有你发言的地方吗?”

    钱国明脸色苍白,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

    “对不起,李副局长。他是调查组人员之一,有发言的权利。”符强答道。

    李峰气得眼睛一瞪,喝道:“这权利是你给的,对吗?谁给你授的权?邓队长还没说话呢!混账。”

    钱国明看有人为他受到斥责,心里难受死了。但他作为一个外单位的人,且对方又是一局之长,也不好反驳,想说点什么,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好,窝了一肚子气。

    “对不起,李副局长。我们搞刑警的,长年和罪犯打交道,都不会说话,请你原谅。再说,我们都认为这案子还不能结案,应作进一步的调查。因为,当事人一口咬定酒是他从上一任老板手里接过来的。但这老板是谁?我们不知道。如果这样结案,我想检察院会以证据不足为由退回给我们重新侦查的,然后还得我们去调查。再说,让我们调查下去,我就不信真的找不到老板和真正的造假者。你说呢?”邓晖答道。

    李峰满脸不高兴地说:“出发点是好的,我就再给你们三天时间。今天是元月二十一日,你们必须在二十四日结案,道理我已经说了,不再重复。你们应站在领导的角度想一想,不要总自以为是。”他扭头出去了。

    钱国明看着邓晖,说:“邓队长,我只问了一个问题,他怎么发起火来了?不要我,我走好了。我还不想干呢?你以为我想在你们这里吗?”

    邓晖苦笑道:“领导说的气话,你不要去计较。他说可以结案,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取得的证据,虽不能百分之百地定熊兴财的罪,但有相当的把握了。”

    “管它,我们还有三天时间,先抓住这三天再说。”陈灿亮道。

    符强“哼”了一声,说:“三天时间,是不是太紧了一点?现在查了半个多月了,还没有找到明显的线索。”

    “我们有压力,但压力也可以变成动力。这案子不破了,真是愧对天地和百姓。你们不知道,我昨天去看了受害人。他对生活感到十分悲观和绝望,当时我感到相当震惊,根本不知道怎样去开导他。他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相当脆弱的地步了。听了他的一席话,我的压力从来没这么大过。可没想到,今天到你们这里来,又受到了另外一种压力。生活中想不到的事,真是太多了。我们还会不会遇到更多的想不到的事情呢?也很难说呀!”钱国明感慨地说。

    正文 第十章 不明车祸

    “好了,其它的不要说了。你们谈谈看,调查应从哪里入手才能找到突破口?”邓晖道。

    席菊花玩着手中的笔,答道:“我看还是应该从柯笛岩的身上入手,只要他说出找他办执照的人是谁,就不难找到以前的老板。”

    陈灿亮一笑,说:“小席说得对,应该先找到办照人,再一个个查下去,这样才能找到熊兴财前面的那个老板。而要找到办照的人,只有从柯笛岩身上才能找到突破口。”

    邓晖问:“钱局长,你有不同的看法?”

    钱国明微微一笑,说:“没有。他们的意见很正确。”

    “我马上打电话叫柯笛岩过来。如果他再不配合,我们直接找高局长,直至采取强制措施。”邓晖果断地一挥手,说。然后,他掏出手机就按号码键。“喂!你好!柯科长吗?我是邓晖。请你马上来一趟公安局。”

    “什么事?邓队长。我很忙,走不开,下次好吗?”

    “柯科长,我以公安局的名义通知你。如果你不配合,我会直接找高天峰局长反映。你应该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我们相识一场,不想做得那么绝。我在办公室等你,如果你半个小时不到,就对不起了。”邓晖严厉地强调道。

    “好!我马上过来。你们老是找我麻烦。我不就帮人家办了一个执照吗?”

    “好,?(精彩小说推荐:

    ) ( 天怒人怨 http://www.xshubao22.com/4/4396/ )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

新第二书包网每天更新数千本热门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xshubao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