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你们查过他们的登记注册资料,有没看出问题?”高天峰问。
“你是说海盛有限责任公司股东的变更登记另有内情?”程卫东反问。
“是的。好了,这事不要提了。你们心中有数就行,他们弄巧成拙,反而帮了我们的忙。不过,现在还不是戮穿这事的时候。”
“难怪,原来是这样。我当初还真以为是自己粗心没看清呢!”钱国明嚷道。
“你们说的是怎么回事?”章启明问。
程卫东微微一笑,说:“我以后给你解释。”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高天峰问。
“需要进行那些询问调查,你们先列个提纲出来,明天再仔细研究一下,看是否有什么不妥的,然后再传当事人进行询问调查。”章启明道。
“我看不必了,在询问时,注意上面提到的问题就可以了。其它的,你们可以根据案情的需要,该问的就问。我看要趁热打铁,不要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给他们串通的时间。当然,不要让王敏芳知道任何情况。这点必须特别注意。”高天峰否定道。
程卫东和钱国明都点了点头。
“好,就这样了,不要浪费时间。”
从局长办公室里出来后,程卫东即打电话通知许宝贵和廖小宝,要求他们马上到工商局经支队接受调查。
许宝贵和廖小宝很配合,接电话后便叫上车往工商局赶。
“经理,我们快要进工商局的大门了。你考虑清楚了?”廖小宝担心地问。
许宝贵不耐烦地答道:“我讲的那些,你就照我交代的说。其它吗?你自己看着办。”
“他们一路追问下去呢?”
“我管不了那么多。唉!我没办法呀!去他妈,我比你还倒霉呢!”许宝贵痛苦地答道。
公司的小车把他们送到工商局大门口。“老宋,你先回去。到时我给你打电话,再来接我们。”下车后,许宝贵叮嘱道。
“好,经理。”
快要进大门了,许宝贵还不放心,问:“小宝,我讲的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好,你说。你受谁指挥?”
“汪诚和你呀!经理,汪诚怎么不来,非要你来出面?”
“我说不清。这是上面安排的。好啦,你记住那些问题就行了。当工商干部问你受谁指挥时,你说是受汪诚和我。”
“我知道了。你都重复五遍了,经理。”
“我怕你搞错。如果你记不住的话,我要倒大霉,知道吗?好,你不要嫌我哆嗦。我回去奖个红包给你,总行了吧?”
廖小宝微微一笑,答道:“这还差不多。”
两人在门口站了片刻,然后闷闷不乐地来到经检支队,冷漠地看着执法队员。
顾世华见他们来了,忙招呼道:“哎!你们来了,喝茶。”然后,他给他们泡了茶。
“你们的茶是那么好喝的吗?”廖小宝不买帐地讥道。
顾世华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你喝不喝都一样,结果只有一个:违反了法律就得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知道。法律是为我们这种小人物准备的。”
顾世华瞪了他一眼,想说点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你们准备怎样发落我们?我们的时间很紧,可陪不起。”许宝贵着急地说。
“稍等一下。”顾世华答罢进了队长办公室。
片刻,程卫东、钱国明和顾世华从里面走了出来。
“许经理,你随钱副队长和顾世华同志到楼上去。廖先生随我进来。”程卫东朝陈锐清招了下手,说:“锐清,你来做记录吧。”
许宝贵和廖小宝对视了一眼,随钱国明、顾世华来到小会议室。
钱国明指了下椅子,说:“坐吧,不要紧张。我们问什么你就实事求是的答什么。”然后,和顾世华走到椭圆长台的另一边坐下。
下面,是询问调查笔录:
问:我们请你来,是调查你公司涉嫌生产假冒名酒一案的,请你配合我们做好调查工作,并如实反映问题。你有什么要说明的吗?
答:知道。我会配合你们的。
问:请介绍一下你的基本情况。
答:许宝贵,男,四十七岁,湖水市八角镇小溪村人,汉族,初中文化,私营企业主。现住:海盛有限责任公司。
问:海盛有限责任公司是什么时候开业的?发起人是谁?有哪些股东?
答:说来话长。我是八三年开商店起家的,经过三年的努力,算是赚了一点钱,后来想把事业做大点,但政策不允许私人办企业。所以,我只好每年交了一些钱到镇里,办了一张挂靠在镇政府的集体执照,但镇领导老是干涉我的生产事务,觉得没劲,做了两年多就没做了。后来搬到市里开店,又干了几年,也赚了一点钱,可当人家的生意越来越好做的时候,我的生意反而不好做了。于是,想和人家一起办公司,但也没办成。直到九六年,有朋友说何不找海宇集团公司的赖老板看看,这公司的招牌大门路广。果然,上门一谈即成,于是,我们便合股成立了湖水市海盛有限责任公司。
问:股份各占多少?
答:我和朋友占百分之六十,海宇集团公司的日用五金制品厂占百分之四十。
问:你一直是公司的法定代表人?
答:是的。
问:公司的股东组成一直没有变化吗?
答:变了。我们和海宇集团日用五金制品厂合作了几年,大概嫌钱赚的不多吧,加上经营意见不符,所以日用五金制品厂在去年把他们的股份转让给我们了。
问:什么原因?
答:具体原因我不知道,大概是没油水吧。
问:是什么时候退出来的?
答:去年三月份。
问:你公司什么时候开始生产冒牌名酒?
答:差不多两年了。
问:请你说明具体时间。
答:前年六月吧。具体日期记不起来了。
问:主要生产一些什么牌子的酒?
答:除了茅台酒、五粮液等几个名牌酒外,其它的是那个牌子的酒好销就生产那个牌子。
问:主要销往那些地方?
答:外市和我省搭界的周边省份。
问:有没在我们本地销售过?
答:有,但极少。因为,本地人太熟悉不好出手,也怕人看出来向你们举报,所以,一般不在本地销。
问:有过,是在什么情况下?
答:极熟悉认为是很靠得住的朋友。我们明确告诉他酒是从别处进的假酒,价格特别优惠。一般提示他要特别小心。因为,被你们查获后,两头都要受罚。
问:我们市有那些人代销过你们的假酒?
答:我不清楚,要问业务员。
问:你作为经理,这个情况也不掌握?
答:我交代他们,只给靠得住的。如果有我认为靠得住的朋友来找我的话,我就直接交待他们。
问:你知道的有哪些?
答:这个这个…,我一时想不起来。
问:你们做假酒的主要原料有哪些?
答:是用食用酒精按比例兑白开水。但为了蒙骗人,厂里也常做自饮的家酒,还养了猪。不过,量很少。
问:食用酒精是从哪来?有发票或是出货单吗?
答:从我省X市酒厂购买的。有无发票或出货单我不清楚。
问:你们一个月要购进多少酒精?
答:要看销量定,多的时候二百多公斤,少的时候一百多公斤。
问:按国家规定,食用酒精是不能随便向市场流通的。你一个月要那么多,对方不过问吗?
答:对方当然过问,但我们给了当事人一定的回扣,所以,他们心知肚明,睁只眼闭只眼了。
问:你们用过其它代替品做原料吗?
答:代替品?做酒只能用酒精和开水,还能用什么?
问:我指的是工业酒精。你们用过吗?
答:我想应该没用过。
问:我们需要你作肯定地回答。
答:不清楚。因为,酒精采购不是我负责,要问采购员。
问:你们一年的销售额有多大?获利多少?
答:大概有七八百万,利润在五百万左右。
问:我再问你一次,在本市有那些商店代售过你们的假酒?请你仔细回想一下,再答复我们。
答:我市有的乡镇批发商店代售过,具体地要查销售部的名册。
问:市郊新兴路的兴盛批发商店代售过你们生产的假酒吗?
答:应该没有。我们的酒一般不在市区销售。因为,市民的识别能力强,怕惹麻烦。
问: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到底有没有?
答:不知道。
问:真的不知道?
答:我不知道,你们不要问我。
钱国明为他添了水,说:“你喝口水。不要紧张,不知道也不要紧。”
“钱队长,你给我说实话。这案子,政府会不会判我刑?”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因为,我不是检察官,也不是法官,只是一个普通的工商干部而已。”
许宝贵着急地问:“从你们工商的角度来看呢?”
顾世华微微一笑,答道:“在事实没有弄清以前,我们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如果你积极配合,则可以减轻你的罪责。”
许宝贵无力地说:“我知道。但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呀!”
“你不要有思想负担,有什么说什么。好了,我们接着来。”钱国明温和地说。
问:你和海宇集团公司日用五金制品厂合作的时候,他们有没派人参与经营管理?
答:参与了。总经理是他们派的。
问:这么说,他们对公司造假酒的事也是一清二楚,对吗?
答:当初他们不大同意,但这两年钱不好赚,在我的坚持下,他们勉强同意了。不知他们是怕出事还是其它原因,在去年撤销合作了。
问:你没有问过他们原因?
答:他们很傲慢,不愿答我。只说没钱赚,没意思。
问:他们怕出事承担责任,所以撤出来让你承担责任,是不是?
答:谁知道?也许是吧。
问:你和汪诚是什么关系?你们常联系吗?
答:生意上的朋友,有时在一起玩。
问:我们在你公司检查的时候,他是不是去找过你?
答:没有,是你们的人看错了。
问:但你听到他的名字,感到很慌张。为什么?
答:没有呀!是你们看走眼了吧。你们在哪检查,我能不紧张吗?我现在还想哭呢!
问:我们今天要问的问完了,你以上答的都是事实吗?
答:我回答的是事实。
许宝贵看了询问笔录签上名,并写上日期:二○○○年四月二十四日,按上指纹印后,便结束了调查。
“今天是第一次询问调查,虽有不尽意的地方,但你还算配合。随着调查的深入,可能会有第二次甚至于第三次,到时你还要多多配合。好!多谢你的合作。”钱国明看着他,微笑着说。
许宝贵苦笑道:“我希望你们永远不要找我了。如果要罚款的话,打个电话通知我就行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世华看着他出去的背影,说:“他好像有难言的苦衷。”
“那当然,他们在背后操纵他,够可怜的。”
“不管怎样,这次总算抓住了他们的尾巴。”
钱国明沉重地叹了口气,说:“但愿能如我们的愿,可也不能太乐观。”
两人说着下楼回到办公室,见只有程卫东在等他们,觉得奇怪。“都走了?”钱国明问。
程卫东笑笑,说:“你看看,什么时候了?”他指了一下墙上的挂钟。
“嗨!这次询问笔录,我记了十页材料纸。从没有一次记过这么长的。”顾世华笑道。
程卫东苦笑道:“这只是开始。”
“是呀!难的还在后头,好戏刚开始。”钱国明笑道。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情随魂去
(
从检查现场回来后,王敏芳如同独自在山中碰见了老虎一般,吓得心咚咚地狂跳不止。回到家,她饭没吃,进房后把门关得紧紧的。
原来向往的看得见摸得着的美好生活,在一瞬间就塌陷了。她感到命运竟如此捉弄人,自己爱上的人,极有可能是一个造假头目,难怪他老说要我提供我们工商方面的信息给他。要不是今天的巧遇,我还蒙在鼓里呢!在现场检查时,他为什么一被我发现就逃之夭夭呢?如果不是我巧合叫他一声,把他惊动了,他要干什么?为什么钱队长和警察一听我叫他的名字,就如此神经过敏?姓陈的警察还追出去了。天哪!他到底是什么人?自己爱上他,还上了他的床,居然没弄清他是什么人,太可悲了。他为了追我,挖空心思,百般迎合我,原来除了贪恋我的姿色外,还在利用我,从我身上获取打假的情报。原以为他真的爱我,我太傻了。我为什么这样傻?为什么?啊!原以为找到了一个浪漫体贴会赚钱的爱人,没想到自己只是他的玩物而已,真可恨。他什么都不给我说,什么也不告诉我,还美名其曰:不想让心爱的女孩为他操心,操心多了有损美丽的容颜。哼!他真会哄人。他需要你的时候,什么密语都会说,也舍得花,原来是一个十足的爱情骗子。我怎么瞎了眼,这样的人也看不透呢?呸!都怪自己爱幕虚荣。本来,顾世华就挺好的。他多么喜欢我。这下可好,爱情没找到,还把自己送给那笨蛋玩了个够,把前途也毁了。如此愚蠢,还大学毕业,好坏都分不清。世上这么多的好男人不要,偏要他。父母白养了二十多年,白读了那么多书。我那有脸见他们,还有领导和同事?死了算了。
她忍不住伏在台上痛哭起来。
“阿芳,你怎么啦?饭也不吃。”听到女儿的哭泣声,任惠玉心痛得不行,就像鞭子抽在她身上似的,忙过来敲门。
王敏芳只是哭,没有理会门外的母亲。
“阿芳,开门呀!有什么事?妈给你做主。啊!”
她仍只是伤心地哭泣。
任惠玉急了,重重地敲着门,大声喊道:“阿芳,开门呀!你哭什么?你要有个好歹,妈也不活了。啊!”
然而,一会过去了。王敏芳还是没把门打开。
任惠玉感到不对头,忙到饭厅对王礼兵说:“老王,快拿钥匙把门打开,小芳在里面哭个不住。我们进去劝劝他,不要伤了她的身体。”
王礼兵看了她一眼,一起来到王敏芳的闺房门前把门打开。任惠玉推门进去,拍着她的肩,说:“小芳,哭得这么伤心,是不是失恋了?”
“妈妈,我不想活了。”王敏芳扑到她怀里,哭得昏天黑地。
“怎么啦?真失恋了?跟妈妈说说,妈给你参考。啊!”任惠玉不停地拍着她的背。
“我被他骗了,可我真的爱他呀!妈妈。”
“你不要哭,把事情弄清楚,看他是不是值得我出色的女儿去爱。如果不值得你去爱,又何必为他伤心?”
“妈妈,我真的爱他,都成了他的人了。我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
任惠玉触电似的推了她一下,鼓着眼睛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玩了你就不要你了?”她十分气恼。“他是干什么的?我去找他算账。”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玩我,可我。哎!呜呜…,我讲不清。”
任惠玉高兴地一笑,说:“你搞不清是怎么回事,那伤心干什么?真是个傻孩子。等有时间,找他沟通一下,把事情讲清楚不就得了?”
“这事不好沟通,也不好说,反正很难讲得清。”
“世上的事那有说不清的?你不要被人蒙了眼。先吃饭,吃了饭,你把恋爱的详细情况说给妈听,妈帮你分析,找到症结所在,你的心病自然解除了。啊!”任惠玉痛爱地摸着她的头发。
“我吃不下。你不要理我。”王敏芳推开她,说。
“傻女儿,不要任性。你的心情妈妈理解。因为,妈也年轻过。每人都希望有一份可靠的感情,这是没错的。但人有时会被表面现象迷惑,这不能怪你。你上了他的当,他又没公开表示说不要你,说明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可怕。等心情好下来后,找他好好谈谈。”
“好了,你走吧。让我好好想想。”
“你想想妈不反对,但也得吃饭,要保重身体才对。”
“你不要理我,让我吃也吃不下。”
任惠玉无奈,只得苦笑着走了出来。
王敏芳看着出去的母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一想到自己情感遇到的挫折,心又不由感到一阵绞痛。
他表面上开了一间公司,风风光光的,但暗地又做些什么?在我面前大手大脚的,好像一年赚了不少钱。为什么他对我们的打假信息那么感兴趣呢?与此相对应的是,警察和钱队长对他却有浓厚的兴趣。这是巧合,还是有必然的联系呢?看来,要解除心中的疑问,就得找他问清楚。如果他做了违法的事,就好好劝劝他,让他走正道。如果他没做违法的事,就应该好好鼓励他把事业做大,为社会多做贡献。选择爱人,他确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想想自己真的爱他,何况还有了那层关系。我不选择他,将来去找谁?女孩失身后,在不少男人的眼里就成了不干净的人。虽然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但不少男人还抱着过去的老观念,女孩往往成了无辜的受害者。唉!如果他像我感觉的那样,在从事严重的违法的活动,那我怎么办?天哪!真的让我好为难。我怎会爱上这么一个人呢?不爱就和他一切两断,上当了也罢。可是,我放不开呀!一想起他就心痛。他给我销魂蚀骨般的性爱欢乐,我在其他男人身上能体会得到吗?他丰厚的物质基础,又让多少人羡慕不已。
她看了下表,已差不多到上班时间,照了一下镜子,见眼珠红红的,显得有点憔悴。“这样子不要去上班了,请个假,免得他们笑话。”她自语道。之后,她给程卫东打电话:“程队长,你好!对不起。我不舒服,想请一下午假。”
“没问题,好好休息。”
“谢谢!”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然后,她坐下来,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知音》杂志出神。
出了一会神后,她又想:无论如何得去找他,把事情问清楚,看他怎么说。唉!为什么我一叫他的名字,钱队长就问我是不是和他谈恋爱?他们和顾世华形影不离,是不是为他着想?世华对我有那意思,也明说过了。他们是想阻止我,想让我和他谈恋爱?按理不会。他们都是有知识有素养的人,不可能这道理也不明白。再说,他们不是笑过了吗?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们不会放在心上的。
“阿芳,不去上班?”任惠玉进来问。
“我没心思上班。你怎么还不去?”
任惠玉盯着她看了一会,说:“妈不去了,留下来陪你,想开点,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你去上班吧,我没事。你以为我会自杀?刚想,但现在不想了,傻妈妈。只是,我觉得要好好想想。”王敏芳看着她,很感动。
“妈妈请假了,不去了。给妈妈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人品怎样?妈妈帮你参考。如果你不了解情况,妈妈帮你查清楚,啊!我女儿这么出色,肯定得找一个相配的男孩。”
“妈,等我问清楚他,过几天向你汇报。”
“为什么?先跟妈妈说说,妈给你参考不好吗?妈妈当然希望宝贝找个好夫婿,过得美满幸福。”
王敏芳拗不过她,只得把和汪诚的恋爱经过说了,又把担心的问题讲了出来。最后,她撒娇地问:“妈,你好歹是个老干部,觉得我有必要和他谈下去吗?如果真的和他断了,我舍不得。如果不断,现有不少迹象表明,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我怎么办好?”
任惠玉高兴地笑了,说:“哎呀!这有什么好为难的?真是应中了一句俗言:恋爱中的女人是傻瓜。但我的女儿挺有眼光,钓了一个金龟婿。这人我不认识,但听说过。你担心的都不是问题。不过是有迹象吗?查出来,大不了罚点款。你就是搞这行的,处罚多重,不知道?再说,你可以帮他讲讲情减轻点处罚吗?以后,你可以利用你的优势多帮帮他,让他做正当生意。当然,最好赶快找机会和他谈谈,叫他不要去搞那些歪门邪道了。即使他什么都不做了,那么大一家公司的财产,就够你俩吃一辈子享一辈子清福了。从最坏处着想,到时大不了离婚,离婚财产不要说各人一半,就是适当分一部分也不怕吗?反正你成了他的人了,没什么好考虑的了。这样分手了,你不太亏了吗?何况你们相爱。当然,如果你觉得非分手不可,就商量好,让他给你一些补偿。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妈觉得你们走一步算一步,最好赶快结婚。你看妈讲的有没道理?乖女儿。”
“如果他真的出了大事怎么办?我一生不毁了吗?结婚就离婚,那有那么简单,再说名声也不好听,结婚就想过一辈子。”
“那你先把问题搞清楚再说,找到他好好劝劝,和他摆明利害关系。不过,你都是他的人了。女人迈出这一步,已经付出很大的代价了,是很不值的。不过,我女儿是聪明人,会知道怎样做的。”任惠玉摸着她的头,高兴地笑道。“我走了,你随便弄点东西吃,不要饿坏了,想减肥也不是这样减吗?啊!”
王敏芳忍不住笑了。“妈!”她装作害羞而撒娇地嚷道。
任惠玉出去后,她迫不及待地给汪诚打电话:“汪诚,你在干什么?”
“嘻嘻!这么巧呀!我正在想你呢!想不到你就打电话来了,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哈哈!”
这次听了他这些油腔滑调讨人欢心的话,她却高兴不起来。“你少油腔滑调点,本姑娘不吃这套了。今晚有空吗?”
“亲爱的,怎么哪?好大的火气。你找我,我是宁愿损失其它,也要陪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爱你,真的。找我有事吗?”
“想和你谈谈。”
“好,晚上我在家等你。好久没抱过你了,好想抱抱你,躺在爱人的怀里,真幸福。”
王敏芳只觉一股幸福感涌遍全身,让她颤栗不已。“晚上见,我也爱你。”她忍不住说。
“晚上八点见,休息好,不要累坏了。啊!”
“嗯!”王敏芳挺感动地点了下头,好像他就站在面前似的。放下电话,她笑了,刚才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然后,她吃了一个苹果,以弥补未吃饭的空腹。
晚饭,她吃了两碗。做父母的看宝贝女儿如此开胃,高兴得嘴都合不拢。饭后,她洗了澡,穿着一新,喷得香喷喷的,显得性感诱人。
“爸妈,我出去走走。啊!”她笑面如花地和父母招呼道。
“不要太晚回来。啊!”任惠玉叮嘱道。
“嗯!”然后,她开着女装摩托走了。
当她出现在汪诚的别墅门口时,他已在门口等着她。待她放好车,他就把她搂到怀里亲起来。
“看你,像只饿鬼,门还没关呢!”王敏芳幸福地娇声说。
“怕什么?这是我家,谁敢说话。我想死你了。”
“走开,讨厌。先谈正经事。”王敏芳忽地颤了一下,推开他,骂道。
汪诚放开她,诧异地问:“你是怎么啦?”
“傻愣着干什么?上去说。”王敏芳凤眼圆睁。
汪诚关上门随她上楼进了客厅。他的客厅很华丽,淡红色的羊毛地毯,进门处摆着一套豪华的意大利皮沙发,大门对面靠墙摆着一台背投大彩电。但所有门窗紧闭。
汪诚看她一身性感打扮,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肉香,不禁心旌摇荡。“阿芳,我爱你。让我亲亲你,我受不了。你想谈什么都行,我们有的是时间。哎呀!你真香,好闻极了。”他搂着她,在她耳边呢喃地说,一边不停地抚摸着她。
王敏芳在他的爱抚下,感到筋酥骨软,不由自主地搂着他,两人热烈地接吻起来。
汪诚边吻边抚摸,一会后,便不老实地解她衣服的扣子。然后,吻着她光滑的脖胫,一边轻轻地抚弄着她丰满的乳房和淡红色的乳头,弄得王敏芳在他的怀里不停地扭动,哼哼欢叫不已。之后,他一边抚摸一边亲吻着她洁白光滑的胴体,更是让她颤动不已。他把手伸到她的裤裆里,轻轻搜着不时轻扯着她阴部乌黑弯曲的阴毛,让她有种微痛而痒痒的感觉。这种与往日不同的新鲜方式,更是刺激得她哼哼欢叫不已。这时,他又把舌头伸到她嘴里,两人的舌头绞在一起,之后,他边吻边动手脱她的裤子。脱了她的衣裤后,便抱着她抛到床上,然后迫不及待地脱掉衣服,快速地跳上去压在她身上猛烈地动作起来……。
完事后,两人都感到筋疲力尽而又极度兴奋。
汪诚看着她,抚摸着她的胴体,问:“怎样?感受不错吧?”
王敏芳还没从快乐的巅峰中恢复到常态中,没有答理他,只是脸色绯红,霭自笑着,一张脸就像绽开的桃花。
汪诚不再说话,只是轻轻地摸着她,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王敏芳才恢复常态。“汪诚,你真行。我爱你。”她甜甜地笑着扑到他怀里,把脸贴到他的胸脯上。
“是吗?怎么爱法?”汪诚阴险地一笑,问。
“就这样爱吗?还要我怎样?”王敏芳单纯地反问。
“爱是相互给予。我为你付出不少了,你也得为我多做点事呀!你不希望我们将来的日子过得更好更幸福吗?”
“那当然。你还要我给什么?我不都给你了?你呀,贪得无厌。”
“我贪得无厌?你没有搞错吧?我可什么都没要你的。啊!”
“还没要,都给你骗上床了。再说,我给你一生一世的爱,还不够吗?我什么都给了,你还说没给。你说你贪不贪心?”王敏芳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
“这不一样,你给了我爱,我不照样给你爱了吗?”汪诚点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刚不让我爱得欲生欲死吗?有的女人一生也难得有一次哟。”
“你要我怎样?”王敏芳笑着问。
汪诚拍拍她的背,说:“没什么,和你说说笑而已。这段时间工作忙吗?”
“当然忙。你以为我们工商局没事做呀!”
“我听说你们今天又去查案了,是不是?”
王敏芳打了一个激灵,愣了一下,坐正拉过被子盖住身上,然后盯着他不高兴地说:“是呀!你不很清楚吗?为什么还要问我?”
汪诚故作惊讶地说:“我清楚?你们工商局的事情,我怎么清楚?真是笑话。”
王敏芳看着他做作的姿态,感到很气愤,说:“汪诚,你在我面前也要装蒜?不要太虚伪了。在现场检查时,我看见你了。你戴着一副大墨镜,贼溜溜一个样子。我叫一声,你就溜了。你连爱人也骗,无商不奸,但不要奸到这个地步吧?”
汪诚忽然大笑起来。
王敏芳一惊,不解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看花眼了?我堂堂一个经理,戴着一副眼镜贼溜溜地去跟踪你们?真是笑话。”
王敏芳爬起来,答道:“难道我认不出你来?我不是近视眼。我不会看错人的。”她来到客厅穿好衣服。
“你真傻。我的话你也不相信。你想想,我堂堂一个公司经理,有必要去做那样的事吗?你们检查,我跑去看什么?你呀!一个行政执法人员,大脑如此简单。”汪诚冷笑一声。“叫我怎样说你呢?”
“汪诚,你说你没去,我又明明看见你去了。你敢不敢对天起誓?”王敏芳激道。
汪诚出来白了她一眼,边穿衣服边答道:“有什么好起誓的?你肯定是看到一个相貌和我相像的人。你说是我,那去调查一下,看我有没去过海盛有限责任公司。”
“我没闲工夫。你以为我没事做呀!汪诚,有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其实,一些事情你根本没有必要瞒着我。我好歹是个工商干部,对做好你的事业有一定帮助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为什么还要分彼此?”
汪诚看着她一笑,说:“真的?那可是你说的。啊!”
王敏芳瞪着他,问:“还有假?这么说,你一直把我当外人,是不?”
汪诚毕竟心虚,别开她的目光,答道:“我怎会把你当外人呢?好,你想知道些什么?你想知道的,我告诉你。我想知道的,你也要告诉我,怎样?”
“好。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做些什么生意?”
“你为什么对这感兴趣?哎!你不都知道吗?”
“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问你这些,并不是要跟踪你的生意,也不是要控制你什么。我们虽然有了肉体关系,也知道自己爱你,但我有自知之名。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些生意可做,那些生意不能做。我受过大学教育,又在工商部门干了差不多两年了,那些生意能做那些生意不能做应该比你懂,你说是不?我过问的目的,是为你好,希望你做正正当当的生意。”王敏芳情真意切地说。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汪诚听了有点感动,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利益占了上风。他觉得不能告诉她,虽有点爱她,但觉得还是利用她的成分大,不要作茧自缚,自己做的那些事,是绝对不能对他人说的,就真的是老婆,也是如此。她是我什么人?一个贪图享受爱慕虚荣的女子,只能和她玩玩。这种人,我岂能找她做老婆。现在她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没摊牌,不然早踢开她了。玩也玩过了,没什么好迷恋的了。不过,暂时还不能和她翻脸。
“哎!怎么不说话?”王敏芳着急地问。
“我的生意是对外公开的,你不看到了吗?”
“我不相信。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在骗我。”
汪诚不耐烦,狡辩说:“我真的没骗你,敏芳。你是对我好,我为什么要骗你?再说,我在你的眼皮底下做生意,有什么能瞒得过你们工商的眼睛?”
王敏芳又爱又恨,看着他逼问:“那好,我问你:钱国明和公安局的,为什么对你那么感兴趣?特别是公安的,一听我叫你的名字,就马上追出去了。你说,这不可疑吗?”
汪诚一抖,说:“有这样的事?真奇怪。你说说,他们怎么感兴趣法?”
王敏芳把上午看到的和钱国明问她的情况对他说了。
汪诚皱了下眉头,答道:“是他们神经过敏。我真要了解情况,随便叫个人去看看不就得了?用得着我亲自去吗?再说,你们检查许宝贵的公司,关我什么事?对生意对手,你们检查得越多,我越欢迎。我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求之不得。”
王敏芳冷笑一声,说:“你真是执迷不悟,看你的神态就知在骗人。你骗得了我,骗得了别人吗?又何必呢?他们查案的事,我虽然不清楚,但也知道怀疑到你头上了。到了这地步了,你还执迷不悟,到时可没后悔药吃。”
汪诚紧张地问:“怀疑我?怀疑我什么?”
“要问你自己。你说,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那好,你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告诉你。”
“那三个条件?说出来看看。”
“第一,你得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第二,你要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第三,你尽力帮我。”
王敏芳天真地点了下头,坐到他身边,伸手搭在他肩上,说:“没问题,你的事我能不帮吗?你要知道,汪诚。我多么爱你。”
汪诚想了片刻,把自己所做的事基本都说了。当然,对谁也不能说的事,他还是保留了。
王敏芳听了,惊得目瞪口呆。“你和他是一帮的?还做假烟假酒?这是严重的犯罪行为,懂吗?”
“敏芳。我该说的已经说了。该说你知道的了。”
“汪诚,我知道的实际上已经告诉你了。平时给你说过,今天又给你说了不少。我说给你听的,就是我知道的一切。汪诚,你去自首吧。这样可以减轻对你的处罚。”
汪诚倒抽了一口冷气,像不认识似的看着她,恐慌地说:“什么?让我去自首坐班房?这就是你爱我的表现,是吗?”
“汪诚,我因为爱你,所以才劝你去自首。你不是主犯,即使判刑也不重。你去自首,等于立了大功,有可能免除处罚。但不管怎样,我都爱你,即使你判刑,十年八年的,我都等你,好吗?”
汪诚瞪着她,恨得咬牙切齿。他握着拳头,恨恨地说:“绝不。傻瓜才去自首。你要是真的帮我,就帮我打听到他们的全部信息,找到对付他们的办法。找到对付他们的办法了,我们就脱险了。脱了险,我照样当我的千万富翁,你可以辞职在家当阔太太,有大把钱花。我们坚持一段时间就不干了,不干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关键是这一段时间,你懂吗?”
“但这是减轻你罪责的最好办法。你知道吗?你们做的假酒都毒死人了。如果你执迷不悟,只会加重你的罪孽,政府对你的处罚只会加重,知道吗?”王敏芳忍不住哭了起来。
汪诚瞪着她,喝道:“住口,不要再说了。”
王敏芳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伤心痛苦地问:“那你爱不爱我?”
“你不要问这些虚假的东西。你爱我?让我去坐班房,这就是你给我的爱,是不是?让我失去一切,过穷日子,是不是?啊!”汪诚盯着她,愤怒地责问。
王敏芳也恼了,厉声说:“你真是不可救药,枉为男人,笨蛋。你怎么这样看呢?立了功可以免除处罚,再大不了罚点款。这也想不通?你不去自首,我就去检举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敢?”汪诚浑身起鸡皮疙瘩,指着她的鼻子喝道。
“有什么不敢的?你敢杀我了不成?”王敏芳也不服输。
“你敢不遵守诺言,不替我保守秘密,我就敢杀了你。”
受他语言的刺激,王敏芳的倔强劲也上来了。“你做的这些事,都是伤天害理的,到这种程度还不收手,简直是畜生。你不去自首,我就去检举你们,看你怎样?”
汪诚吓得直冒冷汗。他咬牙切齿地说:“老子就杀了你,怎么样?”他猛地把她扑倒在地,伸手卡住她的喉咙。
“你混蛋。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是爱你才这样做的。你却…”王敏芳拼命反抗,边反抗边嚷,但她没喊两句,就喊不出来了。因为喉咙被汪诚卡住,透不过气来。
“我本来不想杀你,但现在顾那么多不得了。看在好过一场的份上,我让你死个明白。我明确告诉你,你爱我是你一厢情愿,我从没爱过你,也不会爱上你这种虚荣的女人。你不过看上我有几个臭钱,不然,你也不会看上我。老子玩过女人无数,你只是其中之一,当婊子一样玩你,利用你,为我们的事业服务。”他右手卡着她的脖子,一脚压着她的右手,一脚压在她的身上,左手按着她的左手。“原以为你爱我,会听我的,好好为我卖力,为我们服务。谁知你鬼迷心窍。实话告诉你,曾有几个女孩为我死心踏地,我想你也会成为这类人,还让我花了不少心血,没想到失算了。你很聪明,但也愚蠢。蠢在你太嫩了,没有经验,不会掩饰自己。今晚我告诉你的东西太多,也失算了。既然你靠不住,就只好送你去见阎王了。我们的事业,只要捱过这段时间,就没事了。但你不听我的。听我的,即使老子玩腻了不要你,也会拿笔钱给你作补偿的。你不是想都知道吗?我现在告诉你,我除了玩了无数女人外,除了和他们合伙做假酒假烟外,我们还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如你一样多嘴的已经杀了几个了。你知道了又怎样?”他见她的眼睛开始翻白,松开了卡着她脖子的手。“你不爱我吗?老子恶人做到底,临死时也玩你一回,让你死得风流快活。”他恶狠狠地说。他见她已昏过去,便一把扯掉她的裤子,在地上强奸了她。
待完事后,王敏芳已从昏厥中醒了过来,强烈的求生欲望,使她顾不了浑身疼痛,躺在地上无力地哀求道:“看在我爱了你一场的份上,你放了我吧。我答应你,绝对为你保密。”
“哼!你以为我是傻瓜。到了现在,我还会相信你吗?”汪诚瞪着她,冷冷地说。
“我求你了。”
“哼!求我也没用,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明天我死。老子明天还不想死,还有大量的钱财去买快活,还有大量的钱财享受。既然你不识抬举,就只有去死了。”他怕她反抗,盯着她猛地扭住她的双手按在膝下,恶狠狠地说:“你什么都知道了,死期也就到了。你去死吧。”他眼睛一闭,双手用力卡住她的脖子,直到手酸软下来没了力气才松手。此时的王敏芳,眼睛鼓得天大,早已断了气。
毕竟是他第一次亲手杀人,所以,当他看着自己亲手杀死在地上的王敏芳时,十分惊恐:“我怎么啦?真的把她杀了?”然后,一摊稀泥似的坐在地上,呆了似的看着她。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杀人灭口
?(精彩小说推荐:
)
( 天怒人怨 http://www.xshubao22.com/4/439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