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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故人之托,请他帮忙提携一下林水瑶,没几天他就给了我回话,才让我无意中知道了一个消息,林水瑶已经怀孕了。”
一时间,楚雄中和楚雄南面面相觑,半天没有作声。良久,楚雄南呷了口茶,叹道:“看来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了,其实这事我之前也挺纳闷的,周天星今年才二十三岁,为什么这么要急着结婚,林家的底细我也查过,没什么大不了的背景,本来我还以为只是他少年心性,现在想想倒也是人之常情了。”他顿了顿,又望着楚雄海道:“三弟,这件事你办得对,不管周天星是不是陈家地旁系,象他那样的出身,家族里是绝对容不下一个电影明星的。”
说实在的,在大多数人眼中,当明星也许很风光,很受人尊敬,不过这只是指一般情况。
在真实的上层社会,几乎任何家族都不可能接受一个娱乐明星进门,哪怕是所谓的天皇巨星,充其量也只能做个不能见光的地下情人。原因很简单,麻烦太多,绯闻太多。别的不说,就说在屏幕上和别地男人搂搂抱抱,也是一件令家族颜面扫地的事。因此,在楚家兄弟眼中,林水瑶一旦接戏拍了电影,不管能不能红,就肯定进不了周家的门。当然,这只是楚雄海打的如意算盘,真实情况并非如此,姚春芳还巴不得儿媳妇走红当明星呢。
楚雄南思忖片刻,又笑道:“话说回来,年少风流,总是难免的,据我了解,他和林水瑶地感情虽然不错,却也不是个十分专情的人,听说江航里就养了一个,另外,他这回来北京,我也派人摸过他的底,有些逢场作戏的事,他也没拒绝。对了,三弟,你应该不会过于介意这些小节吧?”
楚雄海脸色不好看了,默默抽了几口烟,深深叹了口气,道:“那就要看将来的发展了,只要蓉儿能拴得住他的心,有些事我也就眼开眼闭了。其实说来说去,问题的关键还是在蓉儿身上,这丫头脾气实在太辣了,我真有点担心,会把人家吓跑了。”
楚雄南失笑道:“你也把那小子看得太高了,你说。我家蓉儿有哪点配不上他?你能举出一条来,我就服你。就算论相貌气质,我看也未必比那个林水瑶差嘛。再说,他周天星有那么清高?就算他不在乎名利,到时候实在不行,我亲自出面去跟他地家长谈。”
楚雄中用手按了一下桌面,作了总结性发言:“说来说去。要办成这件大事,无非从两方面着手,一方面嘛,自然是先让蓉儿和周天星接触一下,看看他们俩地进展如何,要是小俩口能谈得拢,后面的事就好办了。另一方面嘛。那就要等到迫不得已地时候,才能采取的举措了。”
他这番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两个弟弟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对视一眼,缓缓点头。
这天晚上,回到酒店的周天星一行,忽然接到一个意外的邀请,楚雄南亲自设宴,招待他全家。起先周天星还感到挺纳闷的,他和这位楚总素不相识。而且还大大得罪过他的手下(贺延年),人家凭什么无缘无故请自己吃饭。再说,那么大地领导(实职正局、享受副部),就算想和自己见个面,也用不着这样纡尊降贵吧。不过经袁华一解释,也就释然了,据说是楚雄南今天下午刚好来北京开会,也住在这家酒店里。无意中听说他也在这里,才临时起意想见他一面,顺便吃顿饭。周天星虽然感觉袁华的解释不尽不实,但并没有发现对方存有丝毫恶意,反而。这人面对自己时的心态,还比从前多出几分巴结和敬畏,这就令人相当费解了,不过他也没心思往深处想,吃顿饭而已,见招拆招就是。
至于姚春芳和林水瑶,这两天格外兴奋。她们都是很少外出游玩的人。再加又有这样隆重的接待,心情都特别好。这天她们玩了不少地方。故宫、天坛、雍和宫,中午还在袁华陪同下,吃了一顿全聚德,虽然周天星起先身体不舒服,下午还是赶过来陪她们玩了一会儿,而且面色红润,比往常还要精神(主要是因为在帝国里虐过人),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所以,她们实在没理由不高兴。
宴席开在一座豪华包厢中,除了东道主楚雄南和袁华,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妙龄少女。
周天星从来没见过楚雄南本人,不过在《燕云航空报》上经常能看到他的大幅彩照,因此一进包厢就认出了这位老总地脸。同时,出于男人本性,还忍不住对陪在他身边的那位小美女多看了两眼。
能令周天星多看两眼的异性,已经非常难得了,主要是因为,他对美女的免疫力日渐强悍。这也难怪,平时上班就是扎在美女堆里,家里还有个美若天仙的老婆,寻常庸脂俗粉又怎入他法眼?
吸引周天星眼球的,其实并不是这女孩的长相,而是她的气质和服装。尤其是那野性不羁的眼神,第一眼就给周天星留下了深刻印象。
极清爽的齐耳短发,鹅蛋脸,明眸皓齿,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刻出来地,只是嘴唇略厚,却在她气质中平添了一份性感跳脱的气息。一套雪白明亮的空军制服,包裹出惊心动魄的傲人曲线,不是那种寻常的丰乳肥臀,而是“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的恰到好处。
据楚雄南介绍,这是她的侄女,名叫楚蓉,某空军学院驾驶系飞行学员。光这个身份,就足以令人震憾了。不是说女人不能当飞行员,而是空军女飞行员,实在是太希罕了。
林水瑶从来都是个全无机心的傻丫头,一看到这个明艳照人、英姿飒爽地军花MM,一双俏目立刻被点亮了,互通姓名后,居然就拉着周天星主动坐到她身旁,亲热地和她攀谈起来。
然而,这时的周天星,心中却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对这女孩避如蛇蝎。
没有理由,只是直觉告诉他,千万不能接近这个女孩,更不能和她发生任何关系。
“难道,我修道修到神经过敏了?这里每个人,包括楚雄南在内,都对我没有恶意啊,为什么我居然会这么怕一个小女生?”
他反复自问,几乎把脑袋想破了,也没找到答案。无奈之下,只得对楚蓉连起心卦,传回的卦象却令他啼笑皆非。他起卦时指定的目标是,探测楚蓉对他有何威胁,然而传回地卦象竟是一些令任何男人一看就会流鼻血的香艳场景,比如在浴室里洗澡、或者在床上脱光衣服裸睡的画面。
“天啊,这个邪门的城市,难道连心卦都失灵了?”他在心底无力地呻吟起来。
第137章 百年邱家
通常情况下,美女之间的关系,如同武侠小说里的剑客,不是惺惺相惜,就是不死不休。
林水瑶和楚蓉,显然就属于前者。这两位超级美女从一见面起,就相互被对方的美貌和独特气质所吸引,而且这两人显然都是活泼开朗的性子,一碰面就象两个小麻雀一样,叽叽咯咯说个不停,看上去如同一对姐妹花,亲昵无比,双方几乎都是抢着发问,从飞机谈到大炮,从大炮谈到功夫,最后毫无悬念,又从功夫谈到修身、美容等女人最关心的话题。
饭桌上的楚蓉,吃相触目惊心。她面前盛着满满一碗红澄澄的辣油,不管夹到什么菜,哪怕只是一片菜叶子,都会狠狠在里面醮一下,辣汁淋漓地拎起来,然后很斯文、很秀气地送入口中。
至于周天星,他原本是打定主意不理楚蓉的,可还是忍不住暗暗佩服这女孩的“豪爽”。原因很简单,周家人口味素来清淡,辣油辣酱之类的东西平时基本不碰。当然了,象周天星这种恶趣味的家伙,所谓的佩服也是充满着低级趣味的,心道:“这丫头这么凶猛,不知道有没有长痔疮?嗯,看来现在还没长,不过我坚信,总有一天,会长出来的。”
再把视线转向东道主楚雄南,从开席起,他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姚春芳身上,和蔼可亲得不象话。居然一见面就向她请教养生之道,理由也相当充分,原因是姚春芳那张皮光肉滑地圆脸实在太水淋了。当得知对方从事妇女工作时,楚雄南的谈兴更浓了,如同在大会上作报告一样,纵论古今,从石器时代一直说到新中国建立后轰轰烈烈的妇女解放运动,听得姚春芳热泪盈眶(主要是因为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工作对全人类有这么重要的价值),同时也对这位学识渊深似海(仅限于姚春芳心目中)的大领导敬佩得五体投地。
事实上。从第一眼看到姚春芳起,楚雄南就暗暗纳罕。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对方的气质都不象有什么了不起的出身,纯粹就是个草根阶层的家庭主妇,谈过几句话后,越发肯定这一判断,禁不住疑窦丛生,甚至有些怀疑之前地所有判断。也许周天星只不过是个特别聪明、运气特别好的年青人。
不过这样一想。反倒觉得安了心。
道理很简单。任何规则或程序都有一个极限,如果一个人的能力突破了这个极限,那么,这个规则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以周天星如今展示出的才华。至少证明他是个拥有超强记忆力、超强反应力、超强军事天赋、超强政治天赋的综合型天才。这种强人就算没有显赫背景,不管呆在哪里都能出头,区别只在于时间早晚。这就是最简单、最直接的丛林法则。
退一万步说,就算周天星真的没显赫出身,能以弱冠之年只凭自身能力混到这个地步,这样的人怎么能以常理审度,而且对楚家来说。这反而是一件好事。只因这种人更易控制。
对于自家一大一小两个傻妞,周天星实在无语。甚至有点后悔接受这个不伦不类地邀请。
“楚雄南,你这么讨好我妈,到底想干什么?难道这家伙居然看上了我妈,想泡她?不会吧,虽然我妈长得珠圆玉润……啊呸!什么跟什么嘛,算了,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费点功德起个心卦吧,看看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周天星地一贯原则是,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他平时花钱大手大脚,是因为钱来得太容易,但只要碰上耗功德地事,就要锱珠必较了,还给自己定了一条严格的财经纪律,凡是遇上对自身或家人有威胁的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起卦,但在对方不存有任何敌意时,面对再重量级的人物,也不能轻易起卦。测试文字水印9。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从前地周天星,连看到阮清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都要连起三卦,那是因为他急于挤进上层社会,混水摸鱼发横财,但时移事易,如今的他,再也不需要象从前那样捡到篮子里就是菜,一是因为有了神念这种小成本的“侦察卫星”,二是因为有了因果树这种低消耗的“情报网”,再象从前那样频繁起卦的话,就显得太浪费了。再说,他现在对大人物的免疫力也是与日俱增,连省委书记都被他栽下因果树了,等闲地大领导也渐渐不入他法眼了。
楚雄南地位再高,毕竟不是江东官场上地,周天星也没打算在民航系统中长久发展,他目前最关心的,只是如何渡过眼前地危机,主要对手有两个,一个是洪承恩,另一个是瑶光,对楚雄南这个国企老总就不太重视了。
不过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对他起一卦,看看这场莫明其妙的饭局,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目的。
然而,就在他刚刚升起这个念头时,忠实的心卦恰好传回一段预警卦象。
画面中的影像,是一个类似宾馆套房的所在,同时,一张久违的熟悉面容跃入识海。
邱本初头发梳得一丝不乱,面容显得相当憔悴,他上身只穿着一条白衬衫,敞着领口,坐在一张方桌前。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英俊到不似人类的美男子,正是省政法委副书记刘绍霆。
“你应该很清楚,你在替谁受过吧?”刘绍霆悦耳的男中音飘荡在狭窄的空间中。邱本初垂下眼睑,老僧入定般不言不动,良久,忽然绽开一丝笑意。轻轻道:“我猜,你们现在一定很着急吧,关也关不得,放也放不得,大概有点为难吧?”
刘绍霆淡淡一笑,点头道:“你猜得不错,只可惜,兴盛百年地江东邱家,恐怕要从此退出历史舞台了。”
邱本初缓缓睁开双眼。略含讥嘲地道:“你今天亲自出面,总不会只是为了来向我宣布这件事的吧。”
刘绍霆凝目望他许久,忽然换上一种极真诚的语气,推心置腹地道:“本初,你我也是老相识了,我今天来,是抱着极大诚意的,我可以非常坦白地告诉你。这个案子。还没有最终定性。关键取决于你的态度。”
他顿了顿,又深深叹了口气,摇头道:“洪书记是我尊敬的人,周省长和你父亲同样是我尊敬的人。本初。你不妨仔细想想,周天星当初进江航,一没有资历,二没有学历,三没有阅历,凭什么当的经理?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颇有值得推敲之处?”
邱本初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他。缓缓道:“这么简单的问题。大概连三岁地小孩子都能想得通吧,而且我相信。一定有许多合适的人选替你想,那么,为什么非我不可呢?”
刘绍霆认真点头道:“当然非你不可,你是邱家的长房长孙,你的态度就代表整个家族的意志。”
邱本初晒道:“没有用的,你们如果以为,就凭这点事,就能动得了周天星,那么,我就不得不怀疑你们的政治水平了。”
刘绍霆连连摇头:“本初,你误会了,我刚才说过,我需要的,只是你身为家主所代表地家族意志。”
邱本初目光连闪,淡淡道:“事实上,我并不是家主,邱家现任家长,是我父亲。”
刘绍霆眼中闪出一丝无奈,苦笑道:“本初,你这么明白地人,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吗?”
邱本初平静地望着他,一本正经地道:“是地,这里又没有窃听器,就算有,也是你自己带来的,不妨说得直白点。”
刘绍霆被他噎得半晌说不出话,终于现出一副认栽的神气,用力点头道:“那好吧,我就直说了。洪书记也好,我刘绍霆也罢,和你邱本初无怨无仇,这是其一。其二,洪书记和周天星,不共戴天。其三,邱家何去何从,请你一言而决。”
邱本初冷笑道:“何去何从?大不了隔岸观火罢了。既然你也知道百年邱家,那就应该知道,邱家自有生存之道,前清那会儿就不说了,就说说民国吧,军阀遍地,多不胜数,今天我打你,明天你砍我,我们邱家还不是一如既往,长盛不衰,你倒是猜猜,其中有什么秘诀?”
这番话一出,一直气定神闲的刘绍霆也不免微微动容,不由端正坐姿,肃容道:“愿闻其详。”
邱本初微微一笑,傲然道:“就是因为邱家子弟,不会为了一时得失,出卖朋友。所以,我江东邱家,朋友遍天下。”
他双手扶着桌面,缓缓站起,上身微微前倾,意味深长地道:“绍霆兄,你猜,凭我们邱家地百年根基,我父亲为什么直到退休还只是个小小的市委书记?告诉你也无妨,那是因为,百年前就有一条家规,凡我邱家子弟,入仕者,官至道台即可,从军者,位至总兵即止。”
刘绍霆愣了半晌,把这番话细细回味一番,忽然抚掌赞道:“豪门世家,果然非比寻常,这才是真正的中庸之道,我刘绍霆受教了。”
接着长身而起,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轻叹道:“只可惜,经过这场劫数后的邱家,恐怕没有十年,恢复不了元气吧。”
邱本初在他背后淡然道:“绍霆兄费心了,官场如戏台,你方唱罢他登场,既然都是粉墨登场,又何必在意戏台上的那个人是谁。”
刘绍霆在门口停了一下,摇摇头,一言不发地走了。
邱本初立在原地,出神良久,终于露出一丝疲惫的苦笑,喃喃道:“天星,我不负你,你也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啊,不要等到我不得不负你地那天。你才姗姗来迟啊。”
同一时刻,看完这一幕地周天星,心脏如同承受着千万记重锤地敲击。
旁观者总以为,借酒浇愁,是不智之举。可是,没有真正落到那步田地的人,永远无法理解,酒是多么可爱地东西。
从前,他还可以找出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解释出卖邱本初的行为,现在,他只能以酒浇愁。
他不是没有想过去搭救邱本初,然而,可以预见的是,一旦他在这件事上出了力,就相当于,间接拯救了一个盘根错节的贪官集团。相应地。损失的功德也会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且会持续许多年。邱家越兴旺,他赔进去的功德就越多。
所以,他正在拼命往喉咙里灌酒。
“来,楚总。我再敬你一杯。”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举杯了,敬酒的对象不是楚雄南就是袁华,反正无所谓了,跟谁喝都一样。
楚雄南素来自负海量,起先还不以为意,连袁华主动为他代酒都推辞了。而且私心里相当高兴,周天星初进包厢里看楚蓉的惊艳眼神。早就被他尽收眼底。随后却装得一本正经,连眼角都不扫楚蓉一下。接着就是疯狂敬酒,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这种反常行为落在楚雄南眼中,其中含义不言而明。
起先,楚雄南还存着试试这个未来侄婿(纯属一厢情愿)的心思,来者不拒,酒到杯干,却是越喝越心虚,原因是周天星举杯实在太频繁了,不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了。
说实在的,到了楚雄南这种级别,平时还真没什么人敢这么灌他酒的,就算偶尔碰到一两个不太识相地,也有手下们争着替他分忧。但话又说回来了,中国人地酒桌文化源远流长,就算人家成心在酒桌上灌你,也无话可说。
终于,楚雄南下了决心,不陪这年青人发疯了,毕竟身体是革命地本钱,被人打伤了还可以索赔,把身体喝坏了可没地方喊冤,于是红光满面的举起杯,笑道:“小周啊,我看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大家一起举杯,这就散了吧,改日再聚。”
周天星本来就不是存心灌他,只是心情郁闷难言,才找酒喝的,至于有没有人陪,倒是无所谓,不假思索地点头道:“好。”
话音刚落,就有人不干了,竟是坐在楚雄南身边的楚蓉,她正和林水瑶聊到兴头上,见这么快就要散席,撒娇味十足地道:“二伯,这么急着走干吗呀,你不是说今天晚上没事,要专门陪我地嘛。”
楚雄南失笑道:“谁象你们这些小年青,天天玩到深更半夜的,你二伯可是上年纪的人了,哪里还熬得了夜。”
他环顾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到姚春芳身上,又笑道:“周妈妈,你生了个好儿子啊,小周在我们燕航,可是大名鼎鼎的才子啊,不但通晓三国外语,还是法律方面的专才,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不论人品、学问还是能力,这么优秀的同志在全公司都找不到第二个。”
姚春芳的胖脸早就笑成了一朵花,也没空去研究周天星是什么时候精通三国外语地,连声道:“啊哟!楚总,看您说地,可别把小孩子惯坏了,我家天星就算在工作上有点成绩,还不都是领导培养的。不过呢,要说我家天星嘛,从小就爱学习,肯读书,根本不用大人管……(以下省略五百字)”
楚雄南极有耐心地听完她地长篇大论,微笑道:“按说嘛,你们一家子出来旅游,谈这种事有点不合时宜,不过我还是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周妈妈千万不要见怪啊。是这样的,我们燕航目前正打算吸引外资,把一部分业务从主业中拆分出来,跟外航合作,搞一个合资公司,这可是涉及到上百亿国有资产的,我们不得不慎之又慎啊。这次我专程来北京,其实就是为了和几家外国航空公司谈判,我现在最急需的,就是象周天星同志这样的、既懂法律又懂外语的复合型人才啊。”
几顶高帽子一戴,再把民族大义往上头一压,姚春芳马上就被忽悠得找不着北了,心中美滋滋地想道:“我说呢,人家这么大的老总,巴巴地过来请咱们娘俩吃饭,敢情是要重用咱们家天星啊。”当下笑得脸上的肥肉直哆嗦,没口子答应。
看着这一幕,周天星只觉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他也不觉得这是件坏事,一来谈判正是他强项中的强项,二来跟外国人谈判,为自己的国家争取利益,肯定能轻松积下不少功德,所以也懒得反对,任这两人一唱一和,把事情在饭桌上敲定。
临散席时,楚雄南对姚春芳笑道:“看样子我家蓉儿和小林倒是挺谈得来的,不如今天晚上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搞点活动吧,唱唱歌,跳跳舞,我们嘛……对了,周妈妈,你会打麻将吗?”
一提到打麻将,姚春芳就乐了。
第138章 赌人
世人皆醉我独醒,是一种很超然的境界。可是,如果清醒得过了头,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炼神中期的周天星,千杯不醉,不管喝多少酒,只能换来最短暂的神经麻痹,灌入喉管的酒精,几分钟内就会被生生不息的真元分解。他还不需要睡觉,连续一个月不睡照样精神奕奕。
这就是他此刻痛苦的根源,酒喝得越多,头脑反而越清醒。
酒吧中的灯光迷离而暧昧,只可惜,他连享受黑暗的权利都没有,他的视力是普通人类的三倍,夜视能力也超过红外线数倍,只要他愿意,就可以看清对面两个女孩脸上每一根毛孔。
“天星,不要再喝了,我知道你酒量好,可喝多了也伤身体的。”
沉浸在谈笑中的林水瑶终于发觉他今天的反常,开始劝他节制。
林水瑶从来都搞不清周天星到底能喝多少酒,但这种触目惊心的喝法,还是挺让人崩溃的。坐下不到半小时,侍者就已经收走了两瓶伏特加。当然,瓶子是空的。
他把举到唇边的酒杯搁回桌上,点头道:“好吧,那你们聊着,我有点累了,先回房睡了。”
林水瑶凝目在他脸上审视片刻,又望了望身边的楚蓉,有点为难地道:“那好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和蓉儿再坐会儿就回去。”
楚蓉不高兴了,斜睨着周天星,冷笑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我只不过想跟瑶瑶姐聊聊天,你就给了我一晚上脸色看,你还算男人吗?”
周天星苦笑道:“我什么时候给你脸色看了,我只是身体不太舒服,你们喜欢聊天就聊呗。我又没干涉你们。”
楚蓉不屑地道:“虚伪,说得好听,其实你就是嫌我在这里碍眼。我问你,从我们见面到现在,你主动和我说过一句话吗?”
周天星望着她气呼呼的可爱模样。不禁失笑:“你们的话题,我插得进去吗?好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真的累了,你们爱玩到多晚都行,我绝不干涉,这总行了吧。”
“不行。”
楚蓉连珠炮般理直气壮地道:“周天星,你才比我大几岁,就敢当我是小孩子,你很老么。这不是看不起我是什么?还有,你走了,瑶瑶姐能安心陪我玩么?”
周天星无语了,心知和这小辣椒解释什么都是白搭。女人不讲理的时候,千万别傻乎乎和她们一本正经地辩论,不然只能自讨苦吃,只得无奈地道:“那好吧。你说怎么办?”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逼你。”
“是我说的。”那好,我今天晚上要和瑶瑶姐一起睡,你自己找地方睡去。”
周天星的脸色不好看了,眼神中掠过一丝凌厉的寒芒,直视着她,不悦道:“你说什么?”
居移气。养移体。虽然现在地周天星还称不上手握大权。但平时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间,都会不经意地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尤其在动怒时,很自然地就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一种无形地压力。
即便以楚蓉这种出身,在触碰到周天星的眼神时,也不由从心底生出一丝寒意,口气不由放缓少许,却依然强辩道:“怎么,不行吗?我就是要和瑶瑶姐一起睡。瑶瑶姐,你说,你今天想和谁睡?”
林水瑶毕竟是经过人事的,虽然单纯,却比这刁蛮小公主成熟不少,一见两人说僵了,忙笑着打圆场道:“你们两个真是地,一点小事值得这样吵吗?”
又向周天星投去一个带着点俏皮的眼神,意思是让他不要跟小孩子计较,软语央求道:“天星,我和蓉儿妹妹一见如故,要不今天就依她一回,下不为例,你说好不好?”
直觉中,楚蓉非但对林水瑶没有半点恶意,反而无比亲热,再加林水瑶这么一说,周天星就不好再拂两女的意,暗暗苦笑:“我刚才真是昏了头,给本初的事一搅,竟然忘了对楚雄南起一卦,算了,就让她们睡一晚吧,两个女人还能干出什么?”
于是默默点头,勉强同意她们的要求。
楚蓉一声欢呼,忘情地搂住林水瑶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娇笑道:“瑶瑶姐,你真好。”
林水瑶见她对自己如此依恋,不由也升出感动,笑道:“那还不得谢谢你天星哥哥。”
“啊呸!我才不谢他呢,就知道黑着一张包公脸喝酒,瑶瑶姐,这里好吵,说话都不方便,我们还是去你房间里玩吧,我今天一定要玩个通宵。”楚蓉神气活现地道。
林水瑶奇道:“你晚上不回家睡觉,你爸妈也不管?”
楚蓉得意地道:“今天没关系啦,我二伯最喜欢我了,只要他来北京,我就可以不回家了,放心吧,我爸妈知道我和二伯在一起,不会管我的。”
话说回来,这两女主动要求睡一间房,其实也是给周天星放了一个假,因为他正想找个地方静一下,好好梳理一下纷繁芜杂的思绪。也幸好袁华一来就给了他四张房卡,空出一间房,索性一个人住了进去。
进房后,又打电话去服务台要了些酒,坐在窗前自斟自饮。
“本初,今生今世,我周天星对不起你。”
烈酒入肠,化作滴滴清泪。
他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邱本初,你这个笨蛋,你为什么不出卖我,就象我出卖你一样,你怎么这么蠢啊,你以为,我会来救你,你真的太天真了,你根本就不配进这个官场。你根本就不配当邱家的长房长孙,你他妈就是个十足地蠢货,以你的条件、身份、地位。什么女人弄不到。我X!慕容飞是什么,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种女人,她根本就不是人啊。她只是个断情绝义的修道机器啊……”
他双膝跪在地上,抱着头又哭又笑,状似癫狂。
这一刻,他只想把那些长久积压的无奈和痛苦统统倒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感到累了,那是一种从精神一直延伸到**地极度疲累,渐渐地,整个意识陷入无边混沌。
同一时刻,这家酒店另一间套房中。
林水瑶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正星眸迷离地看电视。神态慵懒之极。她从来都有早睡的习惯,今天直到这么晚才睡,一来是因为刚刚认识了一个娇俏可人地新朋友,格外高兴。二来也是因为这个新朋友太粘人,一直拉着她叽叽咯咯地说个不停。现在,她真的感觉很疲劳了,渐渐地。连那双美眸也完全合上了。
不知何时,浴室中地水声停了,一个同样娇美不可方物地女孩出现在门口,正是刚刚出浴的楚蓉,她轻手轻脚地来到床前。
洁白的浴袍无声滑落,露出一具完美无瑕地青春**,她就这样一丝不挂地站在床边。目光痴迷而蒙胧。渐渐笼上一层薄雾。
“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一看到她,就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完全没有办法控制,我就是想呆在她身边,看着她,守着她。嗯,好想……”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炽热而狂野,游鱼般悄无声息地滑进被窝,把整个身体都缩在里面。然后,做贼般贴近林水瑶,双臂环上她地腰。
林水瑶被惊动了,却并没有睁眼,娇躯微微扭动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翻了个身朝向床外,声如蚊蚋地道:“蓉儿,不要闹了,快睡吧。”
楚蓉把两片香唇贴到她耳根处,轻轻呵着气,轻笑道:“人家还不想睡嘛。”
林水瑶低嗯一声,有气无力地道:“那你看一会儿电视吧。”
“人家不要嘛,瑶瑶姐,我从小就爱搂着我妈睡,不然睡不着,我也搂着你睡好不好?”楚蓉撒娇式地道,同时已经毫不客气地从背后搂定她腰,把整个身子都和她紧紧贴在一起。
“嗯,随便你吧。”
林水瑶说完这句话后,居然立刻就发出小猫似地低微鼾声,沉浸到黑甜乡里去了。
楚蓉把整个脸都埋在她发丝中,忽然感到一股没来由的燥热,头也变得晕乎乎地,下意识地、摸索到林水瑶睡袍前部的钮扣,一粒粒解开,她现在只想,和这具触感无比美妙的娇躯粘合得更紧密。
林水瑶终于被惊醒了,醒来时惊骇地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还和另一具滑腻绵软的躯体紧紧交缠在一起。最过分地是,她的口也被堵住了,被两片滚烫的娇唇压得严严实实。
惊怒交加,奋起反击!
林水瑶纤腰一扭,一双**陡然发力,一下就把对方反压在床上,同时双膝顶在侵略者小腹上,两手按住她双臂,怒不可遏地娇斥道:“你在干什么?”
“唉唷!”
正在干坏事的楚蓉突然间全身被制,腹部吃痛,疼得掉出眼泪。同时,头脑也恢复了清醒。
“哦!不,我不是故意地,瑶瑶姐,你别生气,我只是太喜欢你了,真的,我……”楚蓉又羞又急地哀求道。
说实话,就连她自己,都还没搞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水瑶见她这副楚楚可怜模样,不禁心肠一软,一跃下床,飞快地在地毯上找回睡袍,套在身上,然后指着她,面罩寒霜地道:“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现在请你穿上衣服,离开这里。”
床上的楚蓉却象是没有听到她地话,两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忽然流下泪来,呜咽道:“瑶瑶姐,我知道那样做不对,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从今天第一眼看到你起,我就……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接近你。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林水瑶怒气渐消,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不觉啼笑皆非。此刻,她已隐约猜出,这女孩到底为什么那样侵犯自己了。
默然良久。轻叹道:“蓉儿,你喜欢我,我也很高兴,可是,你不应该用那种方式……至少,我不能接受。”
她顿了顿,又委婉地道:“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但是,如果对方没有共同的爱好,是不能强求的。你说对吗?”……
这天清晨,天还没亮,周天星的门铃就被人按响了。
“叮咚!叮咚!”
连续不断的悦耳铃声终于把他从沉睡中惊醒。
门开处,是双目红肿地楚蓉。她充满敌意地望着同样面色憔悴的周天星,冷冷道:“我想和你谈一谈。”
周天星一怔,不过没说什么,就放她进了房。
客厅中充满着浓烈刺鼻地酒味。周天星在堆满空酒瓶的茶几旁坐下,目光淡定地望着她,平静地道:“说吧。”
站在客厅中央的楚蓉,两眼死死盯着那堆空酒瓶,忽然冷笑道:“我真不明白,瑶瑶姐怎么会看上你这个酒鬼。”
周天星淡淡一笑,道:“我今天很忙。你还是长话短说吧。”
楚蓉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
周天星失去了耐心,用手抚着额头道:“小妹妹。我今天真地很忙,如果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事实上,当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凛洌的敌意时,周天星早已起了心卦,得回的卦象却让他十分无语,这才明白,之前为什么会对她产生不祥的预感,原来问题就出在这地方。
爱和恨,常常只在一线之间。
周天星并不歧视同性恋,但也绝不允许另一个女人来抢他自己的女人。不过要是当面戳穿这层窗纸,实在是一件令双方都尴尬的事,所以他现在只能装聋作哑。
“你说,要什么条件,你才肯离开瑶瑶姐?”楚蓉终于开口了。
周天星苦笑道:“小妹妹,你认为,这个世界上,任何事都能谈条件吗?如果我问你,需要什么条件,你才肯亲手杀死你父亲,你会怎样回答我?”
女孩倔犟地望着他,不依不饶地道:“周天星,听说你很喜欢飙车。”
周天星失笑道:“我从来不飙车,只是在紧急情况下,有可能会把车开得快一点,如果为飙车而飙车,那是不尊重自己的生命,也是对他人生命的漠视。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楚蓉脸色阵青阵白,忽然冷哼道:“我终于明白了,你这个虚伪的男人,就是用这一套骗了瑶瑶姐的。哼!我才不要听你这些大道理,我只问你,你是不是男人?敢不敢和我飙车?”
周天星再次无语,心道:“果然就象电影上拍地那样,这些豪门大族出来的千金小姐,个个都象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外星人,不知道民间疾苦也就算了,还这么刁蛮任性。”
随后又联想起昨晚楚雄南的作派,暗暗在心中摇头:“光看一大一小这两个楚家子弟,这个家族就应该是没什么杰出人才地,楚雄南昨天晚上居然主动要求跟我妈打麻将,还这么轻易就让自己的亲侄女跟陌生人同居,由此可见,楚家没什么家教可言,多半是个躲在父荫底下乘凉的家族吧,就象红楼梦里的贾家,谈情说爱一个比一个强,真地要让他们干点正事,就上不得台面了。”
周天星现在的阅历,早已达到窥一斑而知全豹的境界,对世态人心洞若观火,不用起卦,光凭着一些肉眼观察到的细节推测,许多事也能猜出**不离十。
正思量间,楚蓉却不耐烦了,跺脚嗔道:“周天星,你要是还算个男人,就和我赌一局,我要是嬴了,你就离开瑶瑶姐,要是你嬴了,条件随你开。”
这话一出,周天星不禁心中一动,对飙车这种事,他本心十分反感,不过放眼天下,大概还找不出一个能和他比肩的高手(除非对方也是修道人)。
他凝目望着楚蓉,表情无比严肃,冷冷道:“什么条件都可以?”
楚蓉眼中闪出一丝喜色,傲然道:“当然都可以,你别以为你以前的那些录像能唬得了我,我可是有国际赛联执照的F1车手。”
周天星脸上露出邪恶地笑容,淡淡道:“我地要求很简单,如果你输了,就必须替我办一件事,具体的事情我现在还没想好,可是,只要我提出要求,你就必须无条件答应。比方说,让你脱光衣服在大街上跑一圈,你也不能说不,可以吗?”
“下流!无耻!你这个虚伪地男人。”
第139章 另类飙车
酒店地下停车场中,停满了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车辆,密密麻麻,令人眼花缭乱。
周天星坐在一辆四排林肯车的驾驶座上,头罩黑布,只露出鼻尖以下部位,有点类似于电影上佐罗的传统造型,唯一区别是,眼眶部位没有开洞,也就是说,这块布的主要功用是,蒙上他的双眼。
他正在凭直觉倒车,换档、踩油门,转方向盘,动作流畅而精确,操纵着笨重的车身,堪堪越过重重障碍,毫厘不差地把车倒进停车位中。
如果说停车也可称为艺术,那么周天星绝对是停车界的艺术大师,一连串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把在场几个观众看得目瞪口呆。
“啪啪啪!”
观众之一的楚雄南首先回过神,用力鼓起掌来,如同迎接凯旋的英雄,快步抢到车门边,不过却有人比他还快,袁华嗖一声窜到他身前,猫着腰拉开车门,同时很自然地用一条胳膊撑着车门顶部,恭迎周天星下车,兴奋得满脸通红:“你这手绝活简直可以上吉尼斯了。嗨!我开了几十年车,今天才算见识到什么叫神乎奇技。”
楚雄南则是一把拽住刚下车的周天星,用力拍着他的肩,笑得合不拢嘴:“小周啊,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练出这种水平的?说实话,你从前飞车的视频,我也看过,本来还以为只是偶尔超常发挥,现在看来,真是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啊。”
对这个未来侄婿,楚雄南现在是越看越顺眼了,不吝溢美之辞后,还是觉得没有完全抒发出感慨,又转头对呆立一旁的楚蓉道:“蓉儿。这回服气了吧,车开得快有什么用,那不是拼技术,纯粹就是在烧钱买乐子,我和你爸从来就不赞成你去玩什么赛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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