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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一年多的风风雨雨,身心早已疲累不堪。也许。是因为突然和洪承恩冰释前嫌,放下了一块最大的石头。不知不觉,心态变得极其懒散。
这里需要重点说明一下,周天星之所以能确定洪承恩真地能不计前嫌,原因很简单,只因从对方地因果树中看到了一些最近发生地事,同时也是修道界中的一件大事,禅、灵二宗对上了。
前文提及,佛教是修道界中一个举足轻重的大派,开山祖师是一个昔年在中土混不下去的修道人。化名释迦摩尼,跑到天竺创建的教派,不过俗世中所谓的佛教,并没有真正继承道统,说穿了只是一个赚取功德的工具。
真正的释教,其成员绝对不会出现一个天竺人。当时该门派中全都是血统纯正地中土后裔。这里地中土并不是指现代意义上的中国,而是指居住在长江、黄河流域地汉族先民,这并不是种族歧视,古时候根本没有这个概念,而是赤裸裸的种族对立,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许多民族在中华大地上逐渐融合,修道界也没有拘泥于成法。番邦也好、蛮夷也罢。只要真正彻底融入中华文化的,就统统视作中土后裔。
随着释教兴起。逐渐分离出诸多流派,如禅宗、灵宗、净土宗等,其中以禅、灵二宗门人最广,势力最庞大。以禅宗为例,全盛时期是唐朝初年,入室弟子近百人。千万不能小看这个数字,真实的修道界,永远不可能象一些仙侠小说中那样,动辄就会冒出成千上万修道人对扔飞剑,如果真的出现那种场景,肯定不是修道人干的,而是黑社会火拼。原因很简单,有资质修道地,十万个人里也不见得能挑出一个,何况每个门派对资质的要求都不尽相同,所以就算有相当的资质,找不到合适的宗派也没用。
事实上,正常情况下,道门各派的入室弟子,多则二三十人,少则一两人,而且其中十有**中途走火入魔,不是横死就是疯掉,因此,能拥有上百人规模的门派,古往今来也就只有禅宗这一家。
言归正传,周天星早已从洪承恩地因果树中得知,他是被禅宗控制地人。对这一点,周天星并不奇怪,有些修道门派为了积功德,往往会在俗世中寻找代理人,而洪承恩就是禅宗选定的代理人。事实上,如果洪承恩只是个身居高位的凡人,林水瑶当初就算直接用刀捅了他儿子,周天星也不见得会对他过于忌惮,但当他从因果树中得知,洪承恩是禅宗一手栽培的代理人后,问题的性质就变了,变得相当复杂。想对付洪承恩,就意味着和整个禅宗为敌,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发生这种情况,但如果处处避让,又不是长久之计,这才是真正困扰他的症结所在。
好在,有灵宗适时出面给他解了围。因果树中有这样一段场景,那是洪承恩和慧明小和尚关起门来在书房中密谈。
“洪施主,师父刚才用千里传音告诉我,秦怡的身份已经查清了,她是灵宗的弟子。”
“哦,是怎么查到地?”
“师父说,三师叔已经把她困在了梅里雪山上,而且已经从她口中逼问出了灵宗地阴谋,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唐六如一手策划的。”
“唐六如?这个名字怎么听上去这么熟?”
“唐六如是他地道号,如今是灵宗的护法长老,出家前姓唐、名寅、字伯虎、号六如居士。洪施主,唐伯虎你总听说过吧。”
“啊!原来他就是唐伯虎啊。”
“正是,从前听我师父说。唐六如已经闭关一个甲子了,这次出山,一定有重大图谋,让我们千万小心。据秦怡交待,她这次被唐六如派往东海,其实是想在江东物色人选,发展灵宗的势力,意图和我们分庭抗礼,争夺眼下这场无量功德。另外。据说那个林水瑶很有资质,唐六如有意将她收入门下,这才设计将她逼入绝境,同时打击你的威望。至于那个周天星,也是唐六如属意地人选,有可能会倾力扶植他上位。”
“那么,大师的意思呢?”
“师父说,一切以大局为重,既然已经查明周天星夫妇和此事无关,就不要树敌太多。”
“这是自然。我只想知道,大师打算如何应对灵宗的图谋?”
“师父说,洪施主目前只宜多结善缘,坐待时机到来,其余皆可不问,等到那风云际会之时,就可大展拳脚了。另外,师父已然窥破天机,让我告诉你,紫薇当空。将星云集,只需戒骄戒燥,九五之期,已不远矣!”……
这段卦象,对周天星来说,不啻是久旱逢甘霖。一下子解决了他所有的麻烦。至少。洪承恩不会再和他对敌了。至于禅、灵二宗争夺所谓的无量功德,他是很不以为然的。
在他看来,功德这东西虽然不太容易挣,但还没有难到那份上,这世上从来只缺扶危济困的大侠,并不缺恶贯满盈的人渣,总的来说,做好事地机会还是蛮多的。没必要去你争我夺的。所以。他压根不想去和这两个野心勃勃的宗派争什么无量功德,事实上。他连那个功德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想争,也无从下手。
总之就是一条,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辛苦,他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不用整天把心思都花在阴谋诡计上,可以舒舒服服过一段太平日子了。
不过,也不能说全无烦恼,目前摆在他面前的,还有两个大麻烦。第一、如何渡过洗筋伐髓这道要人命的难关,第二、如何解决后藤家即将派出的杀手。
这里重点解释一下第二个问题,从川崎明秀的因果树中,周天星已经得知,他上回在黑石峡中干的那件事,捅了个不大不小地马蜂窝。这要从黑石峡里的聚怨池说起,这是当年日军侵华时,后藤家在中国留下的一颗毒瘤。
事情的起源是,二战临近尾声时,美国人在日本本土投下两颗原子弹,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诏告正式发布的那天,有一支驻扎在江北山区的日军,其指挥官就是当时后藤家族的一个重要成员,同时也是一个精通“神道”的凶徒。消息传出后,军营中几千个鬼子哭天抢地,痛不欲生,更有不少鬼子当场剖腹自杀,以示对军国主义走向末路的极度不甘,不料反而激发了这凶徒的灵感,灵机一动,借助黑石峡地地利,在中国内地设下了一处聚怨池,留待日后这些军国主义分子东山再起时,就可以派上大用了。不过,想要维持聚怨池的正常运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但需要很多人心甘情愿以生命献祭,还需要施术者每天用活人献祭的方式举行某种仪式,本人也要和聚怨池心血相连,才能保证怨气长久不外泄。
不料,后藤家辛苦经营半个多世纪的聚怨池,却一朝被周天星所破,而如今执掌这个聚怨池的人,就是后藤家地当代家老,既然心血相连,池子破了,人就死了。事后,后藤家通过种种渠道,终于查清,正是周天星指挥地那次炮击把池子毁了,自然仇深似海。
不过,周天星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后藤家再厉害,势力范围也仅限于日本一地,以他今时今日的实力和地位,只要呆在国内,后藤家派来再多杀手,也是白白送死。真正值得重视的,还是洗筋伐髓的痛苦。
接下来几天,周天星天天开着船在海上闲逛,同时潜心研究华则诚的因果树,心无旁骛地学习医学知识。一静下心来,学习速度就变得快速无比,几天工夫就把华则诚的医术学到七八成。
之所以能有如此神速,还是要归功于这种特别的学习方式。举例说明,如果在正常情况下拜师学医,就算是过目不忘,想要达到这种神速,也要师父来得及教才行,但华则诚的经历原本就在他识海中,本质上是他记忆地一部分,只要能理解其中含义就行,根本不用按部就斑地学习,这就是他最大的优势。
与此同时,新婚之夜服下去地那颗“固元回春丹”,也产生了神奇的效用。这种丹药在以丹入道的修道人眼中,只能算是中档货,本质上其实是一种春药,但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春药,因为不是事前服用,而是行房后立即服用,就能把那种放泄后的快感延续很长时间,同时,还能益气壮阳,治疗各种性功能障碍,这就不是寻常春药所能比拟了。周天星服这丹药,当然不是为了壮阳,只是想享受一下延续**快感的滋味,用以驱除洗筋伐髓的痛苦。这里需要说明一下,在行房活动中,最美妙的享受往往不在于过程,而是激情释放后的短暂时刻,因人而异,少则一两分钟,多则十几分钟,总之那种感觉不会维持得太久。在古代,一些拥有漫长生命而又十分无聊的修道人,就想到以丹道来追求享乐极限,于是,就出现了一些集养生和享乐于一身的丹药。
周天星在服药后的几天中,果然没有感到一丝洗筋伐髓的痛苦,反而每时每刻都处于那种极惬意的感受中。
言归正传,学习医术的同时,周天星还得到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惊喜,“亲身参与”了华家神药的炼制全过程。
原来,华家的药之所以拥有那么神奇的功效,主要归功于一块风水宝地,而且那地方就在东海市辖区内。最巧合的是,就在A38旅旅部附近,而该旅之所以把旅部设在那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正是保护这块炼药圣地。
那是吴水县境内的一处地下溶洞,深达地底数十米,其中有一根巨大的、通体嫣红的钟乳石,不知何故,从这根钟乳石上滴下来的水,也是浓稠如血,却是炼药的最佳药引,它如同一种万能药物添加剂,往往能把各种药物的疗效几何级放大,甚至发生不可思议的质变。比方说冬虫夏草,本是壮阳益肾的药材,添加此物后,不但药力猛增百倍,而且不用担心会产生猛药常有的副作用。也就是说,只取其利、弊其害。
医家常用的一句名言是,重症需用猛药。之所以只有得了重症以后才能用猛药,就是因为,猛药还有另一个俗称,虎狼之药,顾名思义,就是与虎谋食之药,在治疗病症的同时,免不了会产生许多副作用。
因此,这根钟乳石滴下的水,无疑就成了医家梦寐以求的圣品,华家人则干脆把这种液体称作“神水”。只可惜,这种神水还有一个很奇特的属性,就是不易贮藏,不管把它放在何种容器里,三天内必定药效全失,也就是说,只能即取即用。同时,这种神水只能用作药引,如果单服,没有任何作用。
最过分的是,水量极其稀少,平均十天只能落下一滴,但如果只用一滴水入药,由于剂量太少,只能配制出婴儿用药。经过华家多年总结,才制定出一个最合理、最经济的炼药模式,每取一滴神水,就立即用其佐辅一味药材,炼出少量半成品,每隔五年,把积累下来的一百八十份半成品合炼一次,制出一批成药。正因如此,才有了华家每五年进贡一批神药的规矩。
得知这些情报后,周天星几乎是下意识地,打起了神水的歪主意。
第172章 走亲访友
第五天夜里,林水瑶终于醒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匆匆跑进卫生间,良久才裹着浴巾出来,然后一头扑到周天星怀中,星眼迷离地呻吟道:“那个药好厉害,刚刚吃下去就……”
说到这里,她的脸就红了,不肯再往下说,周天星笑问道:“就怎么样?”
他其实是明知故问,根据识海中储存的有关丹道知识,早就知道所谓“驻颜丹”,本质上就是一种排毒养颜的药物。
众所周知,人体会随着岁月流逝而衰老,一是因为细胞活力降低,这是基因层面上的问题,暂且不谈。二是由于日常生活中吸收的外界毒素滞留体内。驻颜丹的最大功效,就是帮助人体排除体内毒素,而且服用一颗后,药效会一直持续数十年,这就是驻颜丹真正的奥秘。
也就是说,从此以后,服用过驻颜丹的林水瑶,体内如同多了一台自动清洁机,每天都能把从饮食、接触有毒物质等行为中吸收的外界毒素及时排出体外,很自然地,就可以延缓衰老的速度、长葆青春。
“天星,我现在觉得,全身就象被水洗过一样,特别舒服,这种药实在太神奇了,要是能给我们爸妈也一人吃一颗,那该多好。”
周天星抚着她微湿的秀发,失笑道:“这种药哪有这么容易弄的,只有那些炼丹的修道人才能炼得出,有钱都没地方买,也不知道大哥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份人情实在太重了,总要找个机会好好报答他一下的。不过呢,其实我也挺想弄点这种药分给家里的长辈,但这种事可遇不可求。要看机缘的。我以后多留心就是了。”
忽又想起一事,问道:“瑶瑶,上次我教你的那些桩法,你练得怎么样了?其实那就是大哥教我地玄武宗地筑基功夫,那天大哥上船的时候,还夸你有资质呢,我记得他还说过,可以教你点筑基功夫的。”
林水瑶奇道:“什么那天啊?不就是他刚才说的嘛。他说我的资质不错,可惜不能练他们门派的心法,只能练点筑基功夫。”
周天星从床头柜上拿起手表,把表面凑到她眼前,笑道:“你看看日期,今天是几号了。”
林水瑶凝目一看,呀一声叫了出来,惊道:“不会吧。难道……我已经睡了这么多天,我怎么觉得只睡了一小会儿?”
周天星呵呵笑道:“其实我也没想到你会一下子睡五天,不过这样也好,睡五天就能把你体内积存了二十年的毒素全都排出来。还是很合算的。呵呵!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这种丹药名为驻颜,其实能祛百病。只要不受外伤,什么细菌都感染不到你身上,只要不是大冬天光着身子在外面跑,连感冒都不会生。”
林水瑶扑哧一笑,用粉拳轻轻在他腰间捶了一下,撒娇式地道:“我光着身子在外面跑,你很开心么?”
周天星嘿嘿奸笑,一翻身就把她压在床上。调笑道:“还是不要跑了。先让我看看你光溜溜地是什么样子。”
“讨厌,轻一点。不要压坏了宝宝。”
“妈的!又是这小兔崽子,还没出生就尽给老子捣乱,等这小子生下来,看我不一天揍他十回。”
“你敢。”
“哦,我不敢。”……
这天后,两人又在海上逗留了几天。经过彻底排毒,林水瑶益发显得明艳动人,娇美不可方物,时时都能引得周天星食指大动。好在两人置身于万顷波涛之上,连过往的船只都轻易见不到,更不用担心有人听墙根,整条船上,几乎随处都能亲热厮磨,使得一向都有些矜持的林水瑶,也在这无拘无束的环境中放开了胸怀。简单地说,就是被周天星带坏了。
然而,再美好的景致,也有看腻味的时候,再理想的环境,时间一长也很容易审美疲劳。尽情享受了一把出海航行地乐趣后,两人都动了归意,于是,某天清晨,两人吃过早餐后,就一起坐在驾驶舱里,驾船回家了。
返回东海后,两人直接回到明星花园。十几天不见家人,自然倍感亲热。唯一的遗憾是,周国辉于婚礼举行的次日就回了云南,害得周天星一见姚春芳,就听她唠叨埋怨了半天。不过,家里又多了一件值得庆贺的事,那就是王满仓已经在老家完婚,带着新媳妇回来了。
王满仓地新媳妇名叫言春梅,是个新鲜水淋的农村姑娘,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又勤快又能干,一来就帮着姚春芳忙里忙外。最难得地是,厨艺不错,炒得一手好菜,尤其擅长面点。和大多数北方人一样,这姑娘性格比较爽直,说话嗓门也大,小嘴也甜,是那种挺讨人喜欢的小媳妇。
回家后的第二天,周天星就和林水瑶一起回门了,在林家欢欢喜喜吃了顿晚饭。用完饭后,林母拉着林水瑶到房里说私话,周天星则跟着林玉楼去书房喝茶。
一坐下,林玉楼就发了根烟,笑呵呵道:“天星啊,你现在也算我半个儿子了,有些话我得问问你。”
周天星接过烟笑道:“岳父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林玉楼笑得很暧昧:“跟我说句实话,你和洪书记到底是什么关系?”
周天星早知他会有此一问,苦笑道:“别看我们结婚那天姓洪的亲自到场,给足了我面子,其实,只是个场面工夫,我跟他说不上话。不过呢,我现在多少也有点人脉,你要是云南不想呆了,我还是可以替你想想办法的,实话跟你说吧,荆襄楚家现在和我是在蜜月期里,这种关系。不用白不用。不是有句话嘛。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林玉楼眼珠一转,讶道:“哪个楚家?我怎么从来没听过东海有这一号?”
周天星自知失言,尴尬一笑,解释道:“是这样的,我现在和楚雄南关系不错,我们是在北京认识的,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民航系统。楚雄南就是燕航的老总。这个楚家嘛,在京城还是蛮有权势地,一共三个兄弟,老大在中直机关,老二就是楚雄南,老三在总参,是个少将。”
接着,又向前探过身去。在林玉楼耳边低语几句。
林玉楼面色数变,终于露出惊喜之色,不过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真地?”
周天星耸耸肩,无所谓地道:“当然是真地。有句话叫物尽其用,要我说嘛,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既然有这么一层关系,我们也别在江东转腰子了。爸,我看你干脆直接进公安部,只要我开了口,他楚雄南这点面子还是要给地,不管怎么样,先上去混个级别再说。以后你要是还想回江东。那可就不一样了,从部里下来的。怎么说也得放个省厅副厅长吧。”
一番话直听得林玉楼目瞪口呆,良久才缓过气,指着他笑骂道:“臭小子,真有你的。不怕你笑话,我原本只想让你帮我牵个线,看看是不是能进省厅的。嘿……真是没想到,你的路子现在这么野,行!我听你的。”
于是,周天星当场拨通了楚雄南的电话,三言两语把林玉楼的情况说了,直言不讳地提出,请他想想办法,把林玉楼调进公安部。
意料之中地,楚雄南满口应允,而且行动特别积极,断线后只等了十几分钟,就又打电话回来,说是已经联系好了,部直机关、交管局、出入境管理局三个地方任选其一,正处级实职上调。
周天星接电话的时候,林玉楼就在旁听着,所以不用转达,林玉楼就知道了结果,他目光古怪地望着周天星,小心翼翼地问道:“就这么简单?”
周天星失笑道:“这点事对楚雄南来说很难么?你还想搞得多复杂?”
林玉楼彻底无语了,愣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这叫什么事?也太简单了吧。”
周天星渐渐收敛起笑容,目光诚恳地望着他:“爸,调动工作不难,升官也不难,难的是,保持一颗平常心。您想想,咱们家里现在缺什么?瑶瑶的帐户里就有几千万,至于我自己,说实话,我都搞不清我卡里有多少钱,懒得算,所以呢,钱对咱们这个家庭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
林玉楼笑骂道:“臭小子,这还用得着你说,我是一早就看出来了,你不是等闲人物。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听你刚才的口气,那个姓楚的也不是什么好鸟,我有分寸的。”
顿了顿,又轻叹道:“话说回来了,到了我这把年纪,早就是活儿女地人了,以后只要你和瑶瑶过得好,早点给咱们家添个大外孙,我林玉楼这辈子还图什么?”
周天星正容道:“爸,话可不能这么说,您今年还没到五十吧,怎么能没个想头?要我说,咱们还是要有个长远规划,官嘛,总是越大越好的,我还指望着您哪天能回来接洪承恩的班呢。”
这一回,林玉楼彻底懵了。
这天回到家时,周天星意外地发现,家里来了两个客人,正坐在客厅里用茶,一个是范铮,一个是陈有虎,姚春芳在旁作陪。
由于工作性质特殊,这两人都没有参加此前的婚礼。事实上,整个东海国安局,都没有一个人参加,这就是从事特殊工作地无奈,就算同事之间,也不可能象普通人一样正常交往。
“两位,怎么也不事先打个电话啊?早知道你们要来,我今天就不出门了。”
周天星一见两人,就快步迎上前,不好意思地道。
陈有虎呵呵一笑,站起来扬手道:“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谈吧,当然,还有你的母亲和爱人。”
周天星心领神会,忙向姚春芳道:“妈,我们一起去书房谈点事吧。”接着一拉林水瑶的手。引两位客人上楼。
书房中。门窗紧闭,陈有虎手中捏着一个环形侦侧器,在房间各个角落溜了一圈,这才放回皮包,对两个一头雾水地女人笑道:“周妈妈,林小姐,我们都是周天星的同事,这是我们的身份证明和介绍信。”
说着。他又从包里取出一叠盖着许多大红印戳的证明材料,表情郑重地递给姚春芳,道:“我们今天来,一是代表组织向周天星同志全家表示祝贺,祝他们小两口新婚快乐,第二件事,就是解释一下周天星同志现在从事地职业,同时。我们还希望,这个特殊职业能得到你们地支持和理解。”
半小时后,还是在这间书房中,只剩下姚春芳、林水瑶、周天星三人。
屋子里的气氛显得异样沉闷。许久都没有人说话。最终,还是周天星打破了沉默。
“对不起,妈。瑶瑶,这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们,可是我也没办法,因为组织上有纪律。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我的这个工作,一点危险都没有。真地,妈,你也知道我地脾气。我从小胆子就小。要是有危险的话,说什么我都不会干地。你说是吧?”
十分难得的,姚春芳没有象往常一样唠叨,她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摇了摇头,深深望他一眼,面容无喜无悲,径向门外走去。
“妈!”
周天星在背后叫了她一声,想说点什么,却无奈地发现,说什么都是废话。他分明感到,这时地姚春芳,根本不想再听他说的话了。
苦笑一下,又把目光转向林水瑶,正对上一双晶亮中闪着深深困惑的眸子,不由心中一颤,讷讷道:“瑶瑶,我……”
林水瑶轻轻叹了口气,垂下眼睑,道:“我去看看妈。”说完也一扭腰,走了。
空荡荡的书房中,就剩下周天星一个人。他呆立许久,头脑中一片混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者应该想什么。
对于今天的事,他其实早有心理准备,也曾经设想过很多可能,把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比方说,姚春芳会当场大哭大闹,或者骂得他狗血淋头,甚至要求他立刻去把这份工作辞掉,否则就断绝母子关系。至于林水瑶,也可能会发点小脾气,或者赌气不理他。总之,只有这个场面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两个女人都对此保持沉默,不但什么都不说,甚至连听他解释的兴趣都欠奉。
忽然间,他想起了父亲,想起了那天在飞机上,周国辉得知此事后地反应。虽然他也能感觉到父亲对这件事的不以为然,但还是无条件地、默默地接受了事实。
“也许,这就是男女之间的最大差别吧,也许,只有男人之间,才能真正相互理解吧。”
他这样想着,渐渐地,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填满了整个胸臆。
这天晚上睡觉地时候,林水瑶一直背对着床外,周天星在后面搂住她,她也没有动,只闭着眼睛不作声。
“瑶瑶,我知道你没睡着,你能不能认真听一下我的解释?”周天星赔着小心道。
足足等了一分多钟,才听到林水瑶不冷不热地道:“我不是怪你,只是一下子很难接受这个事实,脑子也很乱,过几天再说吧。我刚才和妈谈过,妈也是这个意思。”
周天星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脸贴着脸,柔声道:“瑶瑶,我知道这件事做得很不对,事先没有和你们商量,但是,我真地可以向你保证,我在这个单位,一点危险都没有。”
说话时,已经无比阴损地把一只手按在她后背尾椎的某个点上,悄悄注入一缕真元。
这大概也是身为修道人的一项好处吧,至少哄老婆的时候,不用象一般男人那样费力。简单地说,老婆心情不好、或者性冷淡的时候,房中术里有很多办法可以立即解决这个问题。
果然,当那一缕真元释放出后,林水瑶全身一僵,体温急速升高,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不由自主地星眸半闭。周天星则是趁热打铁。一下就封住她的檀口,同时,一双魔掌也十分滑溜地探入她睡衣内,在光滑如缎的玉肤上轻轻搓揉起来。
两个多小时后,林水瑶已经在求饶了:“唔!不要了,人家快要被你弄死了……”
“那你说,以后还敢不理我么?”
“不敢了。”……
虽然用霸王硬上弓的手段安抚下了林水瑶,周天星还是觉得很郁闷。因为他不可能用同样地手段去安抚姚春芳。最让他无奈地是,看来这回姚春芳是动真怒了,这一点光从她地反常表现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同时,周天星也深深后悔,没有及时意识到这个问题地严重性。本来,他天真地以为,对姚春芳这种从小就深受爱国主义思想教育的人来说,不管出了天大的事。只要把境界提升到民族大义的高度,姚春芳多半也会象岳飞他妈一样,让他把衣服脱下来,亲手用绣花针在他背上刻上“精忠报国”四个字。
遗憾的是。姚春芳并不是岳飞他妈,她只是一个最平凡的中国家庭妇女。在她眼中,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儿子。就是整个世界。
次日一早,周天星就一个人去了韩士成家。之所以没有和林水瑶同行,是因为他和韩士成之间,早已达成了默契,绝不向任何人泄露他们之间地真正关系。
和往常一样,两人一起在厨房里忙了半天,整治出一顿丰盛的菜肴,把酒言欢。
只是。周天星今天的心情并不太好。几杯酒下肚,就有些意兴阑珊之感。自嘲式一笑,直言不讳地道:“干爹,我进了国安,而且马上就要当副局长了,东海市国安局的副局长,你说,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意料之外的,韩士成并没有现出一丝讶色,反而微笑着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说呢,那天在你婚礼上,连洪承恩都去了。”
周天星默然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就一点不奇怪?我怎么突然进了国安,还当了局长。”
韩士成洒然一笑,轻描淡写地道:“本来我还觉得有点奇怪,可是给你这样一说,我就一点都不奇怪了。其他的我暂时不需要知道,我现在只想问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顿了顿,掰着手指道:“我的意思是,邱家、楚家、陈家、洪家,你到底想走哪条线?我想提醒你的是,不要以为就凭一点小聪明,事事都能左右逢源。如果你真地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周天星心中剧震,目光古怪地望着他,不可置信地道:“干爹,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韩士成晒道:“我看你是当局者迷吧,这种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那天我去参加你的婚礼,洪承恩是最后一个到场的,还带着陆少阳,而且,事前他们也没有接到请柬,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只能说明,洪承恩在主动向你示好。你也别以为这是因为有楚家在你背后撑腰,洪承恩绝不是肯轻易服软地人。再说,全江东人人都知道,他儿子是因为瑶瑶才落下终生残疾的,事后非但不采取任何报复措施,反而主动示好,亲自参加你和瑶瑶的婚宴,你想过没有,私人感情姑且不谈,这对他地政治声望打击有多大?说白了,就算他真的对此毫无芥蒂,为形势所迫,他也不得不对付你,否则,他今后在官场上就无法立足。”
醍醐灌顶般,周天星眼前蓦地一亮,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重要、却被他一直忽视的问题,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虚心求教道:“干爹,您接着往下说,我洗耳恭听。”
韩士成呷了口酒,沉吟道:“我这大半辈子,办过不少案子,对黑白两道的事也都有所了解,官场有时候其实和黑社会差不多,能罩得住小弟的,就是老大,否则,嘴上说得再漂亮都没人跟你混。别说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那都是无知之辈的牵强附会,所谓大丈夫,就是要顶天立地,只能伸不能屈,试想一下,韩信当初如果不是遇到刘邦、刘备如果不是遇到诸葛亮,以这两个人的政治人品,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个碌碌小人,他们能成功,只能说明他们运气特别好,并不能说明他们从前委屈得有道理。可是,在现实中,这样的机会有多少,恐怕一千万个人里也碰不到一个吧。话说回来,他洪承恩堂堂本省头号大员,连这样不共戴天地深仇大恨都能泯之一笑,试想一下,这样地政治人品,今后还有谁敢跟着他卖命?”
他竖起一根手指,又道:“这只是其一。还有第二点,是最关键的,最近有风声传出,洪承恩明年两会以后,还要留任江东,不进京了。不过,这只是我无意中听到地小道消息,你不妨好好查证一下,如果确有其事,里面就大有文章了。”
周天星渐渐生出衷心敬佩之感,以韩士成现今的地位,只是个小小检察官,信息渠道相当狭窄,却能在极有限的资料中分析出大量情报,而且所推测的结果,基本上**不离十,某些关键处还大大超过他这个拥有海量资讯的人,不得不为之汗颜,心道:“不会是因为掌握的资料多了,脑子反而变笨了,连分析能力也不及从前了。”
当下,在识海中仔细翻阅了一下洪承恩因果树中的相关情况,更虚心地求教道:“这一点已经可以证实了,洪承恩日前已经主动向中组部请辞,不愿入阁,希望在留任江东。那么您认为,洪承恩现在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韩士成目光连闪,一拍桌子,亢声道:“这就对了,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洪承恩留任江东,必定有重大图谋。”
随后,他深深望着周天星,用无比凝重的语气道:“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在近期内,主动面见洪承恩,听听他怎么说。如果我估计得不错,他这次作出这么大的政治牺牲,一定不会没有下文。另外,我还是那句话,你不可能左右逢源一辈子,也不要以为靠上国安这棵大树就万事大吉了。洪承恩决非池中之物,你一定要小心在意才行。”
周天星目光连闪,微微点头,肃容道:“干爹,我心里有数了。嗯,还有一件事,我认为也是时候提上议事日程了。是这样的,邱本初一直很想结识你,我不如就来个顺水推舟,让你和邱家建立起关系。我的想法是,我不会直接插手你和邱家的关系,只是负责引荐一下,毕竟你的名望摆在那里,邱家不可能对你不重视,你看怎么样?”
韩士成凝神片刻,缓缓点头。两人相视一笑,又干了一杯。
第173章 天生发明家
周天星很郁闷,原因是对女人没有足够的了解,虽然用不可告人的手段,看似安抚了林水瑶的情绪,但直觉中,林水瑶并没有就此原谅他,还在生他的气。至于姚春芳,他就更没办法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覆水难收,这一点母子俩都心知肚明,再说什么都是废话,只能指望靠时间来慢慢消除她的心结了。
因为郁闷,周天星只好干正事,他又回到从小居住的那幢老居民楼里,开始摆弄从黑石峡带回来的那些石头。事实上,这是一件他一直想做,但一直都没空做的事。之所以研究这些石头,目的只有一个,搞发明创造。
天机宗的门人,历代都是天生的发明家,如先师祖诸葛武候,就曾发明出八阵图、诸葛弩、木牛流马等一系列超越时代的先进武备。其中的原因,在此暂不赘述,后文自有分晓。
周天星作为天机宗当代传人,自然也是个天生的发明家,之所以从前一直没干这件事,是因为当时还没有相当的实力,但进入炼神后期,就可以搞出一些小发明了。
小屋中,一块黑黝黝的石头静静躺在书桌上,周天星端坐椅上,闭目凝神,放出一缕神念,罩定在石块中心的某个点上。
他已经保持这种姿势整整五个小时,其间连一根手指都没有挪动分毫,把全部心神都沉浸在研究这石头地材质上。由于神念拥有无视任何物理存在的特性。使他能够轻而易举地直接窥测该物质的分子结构,这比任何科学实验仪器都更直观,更精确。也更入微。而相应地,做这种事所耗费的精神力也是相当惊人的。但他依然不惜血本,只因相对于即将获得的利益来说,这点成本是微不足道的。
终于,他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睁开双眼,全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浸透,连睫毛上都沾着细密的汗珠。然而,他却笑得很得意,很轻松。
“呵呵!原来如此,看来就是这种物质拥有吸附精神力的作用,暂且把它命名为天星一号吧。这可是我周天星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的新物质。嗯,接下来地问题就是,如何分离、提纯天星一号了,那就让我先来翻阅一下有关矿产冶炼的知识吧。”
一个多小时后,周天星风一般冲出门,驱车一路疾驶。来到市内一家专营科研化工仪器的经销公司,把一份长达三页的采购清单交给一位业务员。于是,就在当天下午,一辆卡车开进小区,两个搬运工把十几只大密封箱抬上楼,同时把一些老旧家具搬了出来,以便腾出空间,把这套老式公房改造成周天星的实验室。
所需设备全部到位后,周天星就象模象样地套上白大褂,如同奇幻小说里的魔法师。开始摆弄一大堆瓶瓶罐罐。
周天星的科研工作,相对于普通科学家来说,既省时又省力,而且不用担心在实验过程中因意外引发爆炸。把自己炸成非洲难民。这主要还得归功于无所不能的神念和直觉,使他不需要象牛顿做灯泡时那样费力,上千次实验才能找到最适合的材料。事实上,与其说他是在做实验,不如说做的是选择题,从无数种冶炼方法中寻找出一种最经济地方案。
就在当天晚上,他已经成功分离出了第一批半成品。消耗掉二十公斤石材,从中提取出十克“天星一号”。
然而。他对这个结果还是不太满意。用两根手指轻轻拈起那块指甲盖大小的白色结晶体,皱着眉抱怨道:“纯度还是太低啊。都不到40%,要是有家冶炼厂大批量炼制就好了,只要过一次炼钢炉,应该就能把纯度提高到90%以上了。”
心中一动,飞快掏出手机,拨通了阮清的电话,嘱咐她设法在东海附近买一家炼钢厂,规模不需要很大,只要一应设备齐全就可以。阮清在电话那头也没多问缘由,只懒洋洋地应了,至于其他的事,也只字未提,谈完正事后就挂了电话。合上手机时,周天星也不知心头是何滋味,只有一种感觉比较强烈,就是和这妖精交往越久,就越搞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时而狂野如火,时而淡然如水,一般不粘人,但真的粘起人来,比榨汁机还要狠。
接下来,周天星又开始了辛勤的忙碌,虽然只得到一小块纯度不高的“天星一号”,也足够他做各种各样的实验了。
这天一直忙到深夜,总算研制出一件勉强可用的器具,一个环形手镯状物体,表面上刻着细密的古怪花纹,雕工也很粗糙,完全没有美感可言。不过,能做出这样一件东西,已经是周天星目前地能力极限了。
这里需要重点说明一下,刻在这“手镯”上的花纹,在修道界的术语叫做“符纹”。所谓符纹,原理其实并不神秘,而且也不象某些小说中描述的那样,有很多特定地形式。事实上,符纹之学并无定式,因材质不同,可以衍生出无穷变化,真正的要诀,首先是充分了解制作符纹的材料,然后根据该材料的物理、化学、生物特性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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