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 第 5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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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衍生出无穷变化,真正的要诀,首先是充分了解制作符纹的材料,然后根据该材料的物理、化学、生物特性,按实际需要构思创作。比方说,周天星现在做出的这件东西,就是一件可以吸纳、储存精神力的容器,之所以能造出这样神奇的东西,主要归功于该材料的特殊性能,其次才是符纹地作用。说白了,就这件器具而言,符纹地真正功用是,以特定的形状,减少吸收精神力时产生地损耗,同时使储存在其中的精神力不外泄,原理就是这么简单。

    “好了。现在让我来试验一下吧。”

    周天星手中捏着新制作出地圆环,试着向其中释放了一点精神力。果然,随着一道肉眼很难觉察的白芒闪过。那一缕精神力就被轻松吸纳了进去。接着,用神念细细体察良久,周天星苦笑一下,下意识地摸着鼻头,无奈地道:“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这东西还是太差了,损耗居然达到了七成,不过呢。反正是白捡来的,损耗掉也不心疼,以后再慢慢琢磨改进吧。”

    午夜时分,周天星回到明星花园,心急火燎地对新制作出地“玉环”进行第一次实用性检测。之所以称其为玉环,只因他实在懒得去起那些花里胡哨的名字,反正从理论上讲,玉也是石头的一种,这物质既然是从石头里提取出来的,就姑且称之为玉环了。

    顺便说句题外话。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诸如玉石、黄金之类的东西可以辟邪镇宅,其实是不无道理的,这些东西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消解负面精神力,只是常人不知其中原理,只知其有这方面的效用,却不知该如何正确运用。

    当然,周天星也可以直接用玉石、黄金等材料来制作“法宝”,但在修道人眼中,这些市面可见地材料等同于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问题还是出在材质上,再好的玉石。吸附能力也不及“天星一号”之万一,否则,那些有玉石的人家就要经常“闹鬼”了。

    还没踏进家门,四条摇头摆尾扑上来的狗就成了周天星第一个试验对象。精神力这东西,并不是人类的专利,动物也有。不仅如此,在日常生活中,不管人还是畜牲。情绪激动时。往往会不由自主地向外界释放出精神力。这一点每个人都应该有深刻体会,比方说。当一个人心情特别好的时候,处于他身周的人,往往都能很直观地感受到他内心的喜悦,想藏都藏不住,这就是精神力外放的一种表现。同时,还要着重说明一下,精神力和功德一样,也分正负两极,心情好自然就是正面精神力,悲伤、愤怒等情绪当然就是负面精神力,这一点无需赘言。

    言归正传,小狗看到主人,一般都是很开心的,自然就会有精神力外放地现象出现,为了尽可能试验玉环的效用,周天星开车回家的路上就买了一大包熟牛肉,套了两层方便袋,把玉环藏在袋与袋的夹缝里,这时见到小狗们扑上来,就把方便袋直接放在草地上,摊开袋口,让大块的熟牛肉赤裸面对众狗,自然引得四条狗热血沸腾,纷纷扑上抢食。在这过程中,周天星的神念一刻都没离开过玉环,用心体会它发生的每一丝变化。

    终于,一抹笑容渐渐绽开,喃喃道:“还行,大概可以吸收到方圆五米范围内的精神力,只是损耗太高了,不过有总好过没有,先凑合着用吧。”

    接下来几天,周天星把全部心思都放在继续提炼“天星一号”和改良符纹上。进度虽然不快,但每天都处于创造的快乐中,连家人都能感受得到他身上的强烈喜气,以至于两个女人都受到了他地感染。在周天星超强的听觉下,几乎每天都能偶尔捕捉到她们的窃窃私语。

    “妈,你说,他为什么天天都这么开心?”

    “哼!这个臭小子,我才懒得管他,他开不开心关我什么事。”

    “不对啊,妈,我都有好几次看到他一个人偷着笑呢。不会是……因为我们这几天不理他,精神太压抑,所以就那个……”

    “是吗?这倒也是啊,不会是……”

    “就是啊,妈,我可真有点担心,他天天这样没事傻乐,要是真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好吧,不过也不能太便宜了这小子,瑶瑶,今天晚上我们就好好教训他一顿。”于是,某天晚上,周天星就被姚春芳狠狠骂了一顿,林水瑶也在旁帮腔,两个女人叽叽咯咯数落一番,周天星则是本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优良作风,非常沉痛地作了深刻检查,总算平了她们地心气。

    此后。更加心无挂碍地钻研学问,但已经不需要再整天呆在实验室里了,提取出地“天星一号”已经积累到了一百多克。而且这种结晶体质地并不算坚硬,用平常刻图章的刀片就可以在上面雕符纹,就算试验失败,再去实验室回炉就行。不过这件工作他通常都是在深夜干,白天则带着林水瑶到处闲逛,有时候去看电影,有时候去逛书城,要么听演唱会。看体育比赛,总之,哪里人多就去哪里,为的就是满世界收集精神力。这样就可以不用耗费自身地精神力,借别人的精神力来做实验了。反正就算他不收集,那些被人们发散到空气中的精神力,时间长了也会自行分解,回归宇宙能量循环的大链条,不用白不用。

    几天后,周天星设计出两种性质截然不同地玉环。因符纹不同,区分为吸收正面精神力和吸收负面精神力两种。直到这时,他才给它们起了正式名字,前者叫阳环,后者叫阴环,合称阴阳双环。

    之所以要储存这么多精神力,并不是因为周天星想吸收别人地精神力,只因这些从很多人身上搜集的精神力性质杂驳不纯,而且还附带着许多希奇古怪地信息,收为己用并不是不可以。但得不偿失,消化地过程相当麻烦,反而会因此消耗更多自身的精神力。

    因此,这些精神力只能用来对阵杀敌。保家卫国。

    最直接的用途,就是制作防身武器,比方说,精神炸弹。原理是,设计某种结构,在同一器具中同时储存正、负两种截然相反的精神力,然后,以某种形式使其瞬间相互撞击。由此爆发出巨大的精神能量。直接摧毁敌人的精神世界,这是一种很残酷的手段。也是很实用的手段。

    现代社会,不可能象古代那样,动不动就拔剑杀人,不管你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在法律上,都会被认定为杀人犯,但纯粹的精神攻击法律就管不着了,就算能拿得出证据,也没办法定罪。最关键地是,拥有这种武器后,就不需要耗费自身精神力了,有百利而无一弊。

    然而,遗憾的是,这个设想目前还只停留在理论研究阶段。经过多次研究,周天星无奈地发现,如果把两种性质截然相反的精神力相互碰撞,非但不会引起爆炸效果,反而会相互分解,在等质等量的情况下,最终双方都会消融殆尽。而使用同一性质的精神力进行碰撞实验时,双方只会融为一体,不能产生爆炸。

    尽管如此,周天星还是认为有制作成精神炸弹的可能,之所以这么有信心,是因为直觉告诉他,两种天生相克的物质相撞,不可能只有相互消解一途,只是以他现有的实验条件,还做不出这种武器。只能等阮清先收购下一家钢铁厂,再慢慢研究了。

    不过,他还是制造出了一种比较简单的精神攻击武器。原理是,以符纹结构压缩负面精神能量,然后瞬间对某个点释放,就能起到很强的攻击效果,只要储存地负面能量够多,瞬间把人击疯也是有可能的。

    周天星之所以急于制造攻击性武器,主要是为以防不测,专门对付后藤家即将派来的杀手,还给这新式武器起了个很仙侠的名字,叫做定魂针。原因是这东西外形是圆柱体,只有火柴大小,平时以符纹将负面能量(俗称怨念)封在里面,需要使用时,先将针头对着敌人,然后把顶端一小截拔下,就能把怨念射出去了。最关键地是,由于体积小,完全可以藏在衣袋或者手心里发射,隐蔽性相当强。

    不得不说,这种新式武器还相当简陋,不过周天星并不觉得对付后藤家的几个杀手需要用到这玩意,以他如今在国安中的地位,只要对方一入境,马上就能布控抓人,造这东西只是防患于未然。

    定魂针试制成功后,周天星暂时把研发工作搁下,因为还有一件一直想干、却一直没空干的事在等着他。于是这天晚上,他在家中约见了徐楠。

    书房中,周天星亲手斟了两杯红酒,把其中一杯递给他,笑问道:“阿楠,我们的那个厂,最近经营得怎么样?”

    徐楠一听就乐了,笑道:“生意还不错,眼见着就要到年底了,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粗略估算下来,咱们这个厂今年就能收回70%的投资了。呵呵!你还不知道吧,其实现在光做政府这一块的生意就够了,现在东海上上下下,谁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同学,多少都要给点面子地,况且我又不是不懂规矩地人,生意还是挺好做的。这不,这回卫生局盖地那个新办公楼,办公家具全都是从咱们厂订的。”

    周天星呷着酒听他讲了一会儿,忽道:“阿楠,我打算撤股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动厂里的资金,撤股以后,那些股金就借给你流动吧,反正我也不缺这点小钱,你什么时候手头方便再还给我也不迟。”

    徐楠神情一愕,刚要说话,周天星就摇着手打断他,正容道:“这是小事,不值一提,就这么定了。我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想谈一件大事,想跟你合作。”

    徐楠愣了半晌,这才一头雾水地道:“什么事搞得这么隆重啊?”

    周天星放下酒杯,沉吟道:“是这样的,我今天打算给你交个底。其实呢,从前我跟你合伙办那个厂,主要是想先让你在商场上磨练磨练,才好一起干大事。这么说吧,赚钱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主要是怎么花钱的问题。嗯,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脑子没进水,没说胡话,要是你不信,我现在就给你个消息,中石油明天肯定涨停,你明天去看看股市行情就知道了。”

    徐楠眼珠急转,突然露出极度惊喜之色,指着他颤声道:“不会吧,你……你真的有消息?”

    接着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在房里转着圈,连声道:“怪不得,怪不得啊,我说呢,你小子怎么这么有钱,敢情是有内幕……”

    “停!”

    周天星及时出口止住他的话头,没好气道:“有些事,心照就可以了,我今天可什么都没说过,你别会错意啊。”

    喝了口酒,又语气暧昧地道:“阿楠,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你只需要知道,我让你买什么,你就买什么,就行了。当然了,平时也要小做做,偶尔赔一点也没关系,是吧?”

    徐楠心领神会,连连点头:“你放心,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的口紧着呢。”

    周天星微微一笑,道:“当然了,生意也不能不做,据说最近东海要建新机场了,这个活儿,我会尽力帮你揽下来的,你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先去买一家比较有资质的建筑公司,规模也要大一点,至于资金方面,肯定会有缺口,到时候你报个数给我,我替你想办法贷款。”

    这一回,徐楠彻底懵了,站在屋子中央发了半天傻,才结结巴巴地道:“天星,我没听错吧,你要我把东海机场接下来?那……可是投资几百亿的大工程啊。”

    周天星失笑道:“我又不是让你一口全吃下来,你瞎紧张什么,这种大工程一般不会只有一个承包商的,到时候你量力而行吧,从里面分个项目做做就可以了。其实做这种工程,主要目的不是赚钱,而是提升你在商界的地位,明白吗?”

    徐楠这才缓过气,摇头苦笑道:“天星,我想……你费这么多心思,不会只是想让我发财吧,你到底要我干什么?直说吧。”

    周天星露出赞赏之色,表情严肃地望着他,无比诚恳地道:“阿楠,我想做环保,但是我自己不方便出面,你肯帮我吗?”

    这一天,两人在书房中密谈了整整一下午。

    第174章 枪王

    婚后的周天星,并不象大多数已婚男人一样,一下子失去了自由。反而,比从前更自由了。没办法,谁让他有个保密单位的身份呢。

    自从范铮、陈有虎两人拜访过周家,姚春芳和林水瑶虽然对他这个新身份很不满,但毕竟都是勤劳朴素的劳动人民出身,基本觉悟还是有的,发了几天小脾气后,也就渐渐接受了事实,不该问的绝对不问,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说。总的来说,都是热爱党和人民的好同志。

    这样一来,周天星无疑得到了更多的个人空间,再也不用象从前那样,早请示晚汇报了,这大概也是当国安的一大好处吧。

    这天一大早,周天星终于乘上陈伟胜派来的军车,去A38旅旅部报到了,虽然他的婚假还没用完,没必要急着办正事,但“神水”可是关系到他切身利益和幸福生活的大事,就算偷不到,能早点搞明白其中的玄机,也是好的,这才是他真正的动机。

    不仅如此,在临出发前,他特意在脖子上吊了一块超大阳环,藏在内衣里,口袋里也揣着一块阴环,顺便到军营里去吸收一些精神能量。事实上,他最近已经渐渐养成了随身携带阴阳双环的习惯,有时走在路上,看到有人吵架,也会停下来看一会儿,为的就是尽可能不放过任何吸收精神力的机会。

    A38旅旅部其实是东海市郊一座军事基地。地处偏僻,依山傍水,只有一条专为该基地修筑地公路通向省道。不过景致却不错,虽然已是初冬时节,但周天星坐在车里向外望去,公路两旁基本上还保持着很自然的原生态,几乎见不到人工开凿的痕迹,这样地环境在当今社会,尤其是一座拥有几百万人口的大都市旁,已经属于十分难得的了。

    当车开到军营门口时。陈伟胜早就领着一大群军官守候迎接了,这倒是有点出乎周天星的意料,心道虽然和陈伟胜关系不错,帮过他的忙,他堂堂一个大校旅长,也没必要给自己这么高的礼遇吧。

    放眼望去,包括陈伟胜在内,每个军官穿的都是迷彩作训服,腰扎武装带,别着手枪。不禁暗暗纳罕,一跳下车就对迎上来的陈伟胜笑着调侃道:“陈旅长,第一天来报到,你就这样荷枪实弹地隆重欢迎我,不会是想让我这个半吊子教官当场出丑吧。”

    陈伟胜哈哈一笑,用力握住他手,愉快地道:“你小子今天还来得真巧,正好赶上咱们全旅大比武地头一天,走!你也跟我去观摩一下,先熟悉一下咱们旅的情况。”

    接着简单向他一一介绍身后几名校官。基本上都是营团级的主官,其中就包括周天星的老熟人高明堂。然后,亲热地拽住他胳膊就往里走。

    一踏入军营,周天星就感到浓厚的精神气息扑面而来。不禁心中暗赞,果然没来错地方,单从搜集精神能量的角度出发,军营无疑是最理想不过的了,到处都是浑身精力无处发泄的年青军人,精神力不强才怪。

    这座军事基地的规模显然不小,周天星只用神念粗略兜了一圈,就发现了上百辆坦克、装甲车、自行火炮之类的重装备。还有直升机场、雷达站、医院、军人服务社、油库等相关设施。是一座功能齐全地综合型军事基地。

    不多时,周天星就跟着陈伟胜来到射击耙场上。老远就看到一堆堆军人围在场边闹哄哄地喧嚷,还不时传出零星的枪声,场面热闹之极。

    耙场一侧,竖着一个三四米高的检阅台,台上也站着一群军人,然而这些人的装束却和陈伟胜这批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因为他们穿的都是常服。

    超强的视力中,周天星第一眼就注意到一个站在人群中央的年青大校,他虽然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这人,但最近常常在因果树中见到他,正是郑光荣的独子郑子明,同时也即将成为瑶光的丈夫,还是A38旅的现任政委。

    郑子明地脸形,几乎是和郑光荣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长相很斯文,甚至给人一种秀气的错觉,但无论什么人,只要一触碰到他的眼神,就不会这样认为了。正如现在地周天星,甫一接触到他的双眼,就打心底里对这人不敢小觑,并不是因为他的眼神有多么锐利,而是因为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沉着冷静,以及一种自然流露的居高临下。转载自 我 看 書 齋

    为官日久,世家子弟周天星也见得多了,只是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集骄傲和沉稳于一身的类型。他分明感到,这个人的骄傲气质中或许含着出身名门的因素,但更多地还是来自于一种强大地自信。

    “政委,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周天星同志。天星,这就是咱们旅的政委,郑子明同志。”

    一站到台上,陈伟胜地面部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一板一眼地为两人引见,声音也变得机械生硬。

    直觉中,周天星明显感到,这两人的关系很微妙。按常理,不管在政府还是在军界,一起搭班子的两位主要领导,就算关系处得不好,表面上也会客客气气,一团和气。可这两个人一见面,马上就透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味,既不象有什么矛盾,又不象有什么交情,总之,如果把他们的关系比作一对夫妻的话,就是同床异梦,各管各的。

    郑子明是众人中唯一带着白手套的,听完陈伟胜的介绍后,不置可否地一笑,向周天星伸出手,不咸不淡地道:“周教官。你好。”

    周天星并没有遵守这个礼节性地常规,因为对方首先没有遵守礼节,连手套都没脱下。就要跟他握手。正常情况下,周天星是个脾气相当好的人,也不太注重这些小节,但处于这种场合,有些规矩就不能不讲了。所以,他并没有伸出手,只是微微一笑,点头道:“政委同志。你好。”

    郑子明的手悬在空中,略停了一刻,见周天星根本没有和他握手地意思,自失地一笑,脸上并无愠色,反而右臂顺势前伸,已经按在周天星肩上,看似随意地道:“周教官,我是早就听过你的事迹了,听说你校炮很有水平啊。这不。陈旅长还专门为你向上级请功了。”

    周天星笑道:“哪里,其实我也就是依葫芦画瓢,上次的事只是侥幸。”

    在专业人士面前,周天星从来不敢托大,何况言多必失,在场的都是职业军人,说得多了反而会闹出笑话来,所以对某些专业问题他是能避则避,避不了就含糊其辞。事实上,他大老远跑到这里来。也根本就不是当什么教官。

    郑子明却不依不饶,紧跟着道:“周教官不必过谦了,早就听说过你还自行设计了一套弹道计算方程,不用试射就能精确计算出火炮射击诸元。一会儿能不能当场示范一下,让我们开开眼啊?”

    周天星暗暗苦笑,他今天硬着头皮来当这个教官,主要是因为自觉和陈伟胜的关系不错,而且在黑石峡时双方都把话说开了,陈伟胜也知道他没有真正当过兵,不会在人前给他出难题。但他还是遗漏了一点,A38旅并不是陈伟胜一个人说了算。还有一个背景很厉害的政委。最要命的是。所谓的弹道计算方程,他根本拿不出来。当初在黑石峡校炮地时候,纯粹只是靠神念才算出射击诸元的。

    好在在官场上历练久了,这点小难题还难不倒他,瞎话张口就来,苦笑道:“政委同志,这其实是个误会,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计算方程,那天只是急中生智,用相关的物理定律临时算的,也是幸好黑石峡的地理环境还不算复杂,要是换个地方,我就算不出了。”

    这番话听得人人相顾愕然,不约而同露出不信之色,这也难怪,计算射击诸元可不是一件简单的活,何况还要加上那么多地理环境因素,如果说事先有一套方程,不管这方程听上去多么匪夷所思,还能让人接受,可是,如果有人能只凭临场发挥,就能在短时间内进行这样复杂的计算,而且结果分毫不差,那就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只能划归怪胎级别。

    这回连陈伟胜都纳闷了,疑惑地望了他一眼,皱眉道:“天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周天星耸耸肩,作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道:“我早就说过了,我那天只是事急从权,超常发挥,要是再来一次,我就不见得有这样幸运了。”

    郑子明微微一笑,摆手道:“是不是超常发挥姑且不论,周教官,我倒是真的很好奇,听说你从来没当过兵,怎么会对火炮这么了解呢?”

    周天星嘿嘿一笑,含糊其辞地道:“没什么,就是小时候经常看人**,所以也学着摸了两把。”

    正说话间,台下的射击比赛已经告一段落,一名军官跑过来向陈伟胜和郑子明立正敬礼,报告比赛结果,这才暂时给周天星解了围,心中却在暗暗发狠:“郑子明你个小兔崽子,老子第一天来你就象审犯人一样盘问个不停,妈地!本来当教官只要磨磨嘴皮子也就够了,可有这小子在,一会儿肯定免不了要给炮兵作示范了,看来这回就算想低调也不行了,说不得,我得想个法子先把这帮人全镇住才行。”

    这时,听到郑子明正在和陈伟胜说话:“陈旅长,咱们还是按老规矩办吧。你先打还是我先打?”陈伟胜则是嗡声嗡气地道:“既然是老规矩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谁先打不都一样。”

    周天星正在琢磨他们口中的老规矩是什么东西,就看到郑子明又把脸朝向了他。笑道:“周教官,炮打得那么准,枪法也一定不错吧。我看这样吧。你今天第一天来咱们旅,为了表示欢迎,就请你先打吧,给战士们做个示范。”

    陈伟胜一听就皱起眉,周天星地枪法他是从来没见过,但用脚指头也能想到,一个从来没当过兵的人,枪法能好到哪里去。向郑子明翻个白眼,没好气道:“我说政委同志,你就别难为我这小兄弟了好不好?人家只是来当战术教官的,可不是来找人比武地。来来来!废话少说,咱俩也好久没比划过了,你先下场吧,还是老规矩,一人打十个飞耙。”

    一见这情形,周天星总算弄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两人关系微妙。想必是双方都有雄厚的家世和背景,而且都是年少得志,彼此间谁都不服谁,谁都想压过对方一头,用句俗话说,就是两个人杠上了。

    这并不代表他们气量狭小,或者人品有问题,其实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不管在军队还是地方上,行政首长和党委书记之间一般都不可能把关系搞得很和谐。除非真的是肝胆相照地同志,总有个先后主次的问题,如果一方强势、另一方弱势也就算了,可要是双方都是强人。就算明面上不闹矛盾,骨子里总是要较把劲的。

    却听郑子明笑呵呵地道:“陈旅长,看你说的,这不,周教官今天还是第一次来咱们旅,我是想借这个机会让他和战士们熟悉一下,便于以后开展工作嘛,你可别误会了我地意思啊。”

    陈伟胜的脸色当场就变了。怒色一闪即逝。不过周天星还没等他开口,就主动发话了。淡淡道:“既然政委同志一片好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我从来不打飞耙。”

    郑子明笑了,爽快地道:“行!那就打固定耙吧,你喜欢怎么打就怎么打。”

    周天星向陈伟胜传递了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同时向他伸出手,笑道:“陈旅长,把你的枪借我使使。”

    陈伟胜目光一闪,下意识地掏出佩枪交给他。周天星接枪在手,却没有立刻挪动步子,而是气定神闲地游目四顾,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一张铺着台布的长条桌上,指着桌布道:“能不能撕条布下来?”

    一时间,人人都有一头雾水之感,就连郑子明也现出讶色,脱口问道:“你要布干什么?”

    周天星不假思索地、随随便便地道:“蒙眼睛。”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包括陈、郑两人在内,在场二三十名军官个个目瞪口呆。而周天星要的,就是这种震慑效果。否则,他这个表面上的军事专家、事实上的军事小白,今天就很难过这一关。至于枪法,更不是问题,此前他就练过很长一段时间枪法,对各种枪支地性能都已经比较了解,再加上还拥有无所不能地神念,蒙不蒙眼睛对他来说根本没区别。不过,如果不是被郑子明挤到了墙角上,他也不会做出这样惊世骇俗地举动。

    几分钟后,一块五十米固定耙前。

    众目睽睽下,周天星真地用一块厚实的台布,亲手把自己的上半边脸都罩住了,然后才从口袋里掏出枪,看似漫不经心地举起,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砰!砰!砰!……”

    直到把弹匣完全打空,他才一把扯去蒙在眼睛上的布,提着枪,一步步向台上走去。没有掌声,也没有欢呼声,因为人人都在屏息静气,等待报耙员的最终裁定。

    终于,就在他刚刚踏上第一级台阶时,身后传来一个激动到语音变调的大嗓门:“十环!全都是十环!”

    还是没有掌声,也没有喝采声,因为耙场上几乎每个人都进入了石化状态。

    一个多小时后,陈伟胜的办公室中,只有周天星和他两人。

    陈伟胜的表情很无辜,很无奈,很失落。他垂头丧气地、无比郁闷地道:“妈的!我们这些天天摸枪地,都赶不上你小子一根毛,还混个什么劲啊。唉!这回真是引狼入室了,有你这个枪神往这一竖,这个旅长我都没脸干了。”

    周天星无比同情地望着他,象哄老婆一样温言安慰道:“不要这样嘛,陈哥,伟哥……哦,当我没说过,胜哥,我就不信你手下没有比你枪法好的,这种事嘛,还是要看天赋的啊,难道你见到一个枪法比你好的,就把旅长让给他做。”

    陈伟胜闷哼一声,没好气道:“臭小子,少跟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咱们部队上讲地是什么,不就是军事素质?要是连当官的都是窝囊废,能带得出好兵?算了,算你小子狠,一上来就镇住了场面,不然姓郑的那小子还指不定有多嚣张呢。”

    周天星失笑道:“大哥,我可真是服了你了,你跟郑子明有必要这样斗来斗去嘛,要是换了平常人也就算了,你们俩,谁能挡谁的道啊,将来还不都是将军的命。”

    陈伟胜呵呵一笑,晒道:“其实我们那不叫斗,是逗着玩,姓郑的小子从小就爱跟我抬杠,我也懒得跟这小子计较,要是我真跟他计较,还搭什么班子?这一回,周天星总算搞明白了他们的关系,不禁哑然失笑,敢情他们和另一对活宝差不多,就是冯长春和秦珂,都是以相互抬杠为终生乐趣的无聊家伙。

    陈伟胜又道:“好了,不谈那小子了,天星啊,我还是那句老话,象你这种材料,天生就该在部队上发展,不过人各有志,我也不强求,这里有些资料,你拿回去先研究一下,备备课吧,有什么看不明白地就来问我。另外嘛,我给你安排了间办公室,也在这层楼上,再给你配辆吉普,还有别地要求吗?”

    “没了。”

    “那好,我还有点事,你先去忙吧,晚上别走,一块儿去我家喝酒。”

    离开陈伟胜办公室,周天星就跟着一个文职军官,带着一大堆资料,来到自己的新办公室。同时,还得到一张临时工作证和两套没有军衔地军官常服,都是陈伟胜特意为他准备的。

    他也没空去关心办公室的陈设,料理完这些琐碎事后,就反锁上房门,坐到办公桌前,合上双眼,首次在军营中放出了神念。

    识海中,倒映出一幅幅画面。参照着从华则诚因果树中得到的影像,不多时就在两公里外的一处树林边寻到了那个地底溶洞的入口。和在卦象中看到的影象差不多,溶洞入口处岗禁森严,附近大约有一个排的兵力,全副武装地巡逻警戒,而且许多地方都用铁丝网围了起来,显然是保全极严密的军事禁区。

    这种程度的警卫自然阻碍不了周天星的神念,轻易进入溶洞后,左弯右绕,瞬间通过重重关卡,很快就找到了他此行的真正目标,那块殷红如血的钟乳石。

    地穴中灯火通明,巨型钟乳石下放着一个截面积相当的圆桶,洞角放置着几台一看就很先进的制药设备和一些金属药箱,一张圆桌旁,两个穿白大褂的华家子弟正百无聊赖地打扑克,一副无所事事的德行。

    一缕神念久久停留在钟乳石深处,然后缓缓向上,向地表逐寸探索。渐渐地,周天星唇角绽开一丝邪恶的笑意。

    第175章 挖宝贝

    一片草木稀疏的旷地上,一百名年轻士兵挺胸立正,排成整齐的三列横队。在他们前方,周天星同样穿着迷彩服,正威风凛凛地训话。

    “你们都曾经是最优秀的狙击手,但只是曾经。在我面前,你们什么都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必须从零开始,因为我将要传授给你们的,是一种全新的狙击方式。这个过程,也许会相当艰苦,而且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们,你们这一百个人当中,最后顶多只能有十个人留下。好了,下面是第一课,全体坐下。”

    刷一声,一百名士兵整齐划一地坐到地上。周天星也坐了下来,盘着腿,五心向天,含胸拔背,摆出一个武打书里打坐练气的姿势,又道:“大家跟我一起做,把眼睛闭上,身心完全放松,不管听到什么,感觉到什么,都不要管它……”

    渐渐地,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有磁性,越来越柔和:“你的身体正浸泡在热水里,非常温暖,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

    这一百名士兵,是周天星从A38旅的狙击手中精心挑选出的,全都是精神力比较强、身具功德的小伙子。而现在教给他们的,光从表面上看,象极了中国传统气功,实际上只有其形,而真正的内容是,西方教廷秘传的冥想术。

    事实上,周天星根本不懂民间流传地气功。因为那些东西对修道人来说,层次实在太低了,本质上只是以精神力促进人体新陈代谢、强身健体的一种方法。并不是说练气功没用,只是除了能起到一定的延年益寿作用外,没什么实际价值。但教廷地冥想术就不同了,其主要功能就是提升精神力,然后以精神力外放的形式来达到各种各样的目的。这就是两者的根本区别。当然,从养生角度来说,还是气功更胜一筹。

    周天星现在所做的,其实就是在军中培养“魔法师”。一来巩固他在A38旅的地位,二来也是未雨绸缪。由于上次黑石峡的事,A38旅中已经混进了两百多个被洗过脑地官兵。到目前为止,这个秘密只有他和瑶光两个人知道,虽然在他的严令下,瑶光已经暂时约束住了这批蠢蠢欲动的家伙,但终究是个极大的隐患,必须设法把这批人连同瑶光一起除掉,只是在目前的情况下,周天星暂时还想不出行之有效的办法。所以。在A38旅中培养一批心腹人马,是相当必要的。

    从本心讲,周天星很不愿意踩进这潭浑水,但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又总觉得内心不安,所以只能预先作些部署,万一哪天局势突变,到时候还能见机行事。

    引导着一百个士兵进入冥想状态后,周天星就一个人悄悄站了起来,拎起一只旅行包。向附近一处小土丘走去。

    正是初冬时节,天地间一片萧索,荒凉的旷野中,遍地都是枯枝败叶。每一脚踩过,都会发出格吱格吱的脆响,空气中含着一种淡淡地、沁人心脾的清甜味。

    周天星一步步走到土丘后,站定脚步,闭目体察良久,终于绽开一丝笑容,他笑得无比得意,悄声嘀咕道:“果然就是这里了。看来还真是一块风水灵穴呢。真是不好意思,被我找到了。”

    的确。他现在所站的方位,深入地底约五六米处,就是一块“风水灵穴”,这个称谓是修道界的术语,其实也不神秘,完全可以用比较科学的语言来解释。

    众所周知,物质世界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本质是由各种类型的能量构成的一个大循环。。按人类的逻辑来区分,可以分为对人体有害或有益、有用或没用。而风水灵穴就是某些能汇聚对人体有益物质地地点,也就是俗称的风水宝地。

    只是,这种地方一般都很隐蔽,就算是拥有神念的修道人,也只有亲临实地,并且有针对性地细心体察,才有可能发现蛛丝马迹,否则,就算长住在附近,也很难找到。同时,风水灵穴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位置往往飘移不定,有地也许会在某个地点常驻几十年,有的也许只会在某地存在几分钟就消失。至于其中的原因,连修道人都不清楚,大概只能归结于一句话,整个宇宙的能量循环系统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变化。

    言归正传,周天星之所以能这么轻易就找到一块风水灵穴,原因很简单,他昨天用神念研究地下溶洞里的那块钟乳石时,曾仔细寻找过这块神奇钟乳石的水源,结果发现了一条十分隐秘的地下暗泉,而当他循着这条暗泉溯源而行时,却又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埋藏在土层中的宝贝,一块雕刻着古怪符纹地玉佩。

    在地底下发现玉佩,原本并不是一件很希奇地事,但出现在这种地方,就十分耐人寻味了。周天星在发现这东西的第一时间,就立刻判断出,这块玉佩十有**是被人特意埋藏在地下地,而且玉佩的主人也多半是个修道人。

    要解释清楚这个问题,就要从玉的本质说起了,说白了,玉就是石头的一种。在修道人眼中,对世上任何物质都不会用俗世的标准去衡量,只要是对修道有益的,哪怕它是茅坑里的臭石头,都是宝贝,反之,就算价值连城,充其量也只是一件玩物。而能够有资格被雕刻上符纹的,就肯定是好东西,正如周天星的阴阳双环。最关键的是,这块雕有符纹的玉佩,还出现在这么敏感的场所,这就很容易令人产生无穷遐想了。

    所以。周天星才会亲临实地作一番考察,直接后果是,发现了这块风水灵穴。而到了这个地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结论一、这块玉佩一定是修道人埋下地。结论二、埋下这块玉佩的目的,多半就是为了吸纳风水灵穴中地灵气。这里需要解释一下灵气这个概念,只是一种修道界的术语,并不是真的有什么气体,而是一些对人体极有益处的微量元素。

    再进一步推论下去,另一个问题也就不言自明了。那座地底溶洞里的钟乳岩之所以能滴下“神水”,固然不能排除这块钟乳岩本身具有奇效的可能。但最大的可能性是,流经符纹玉佩的地下暗泉中也沾染了灵气,恰好和钟乳岩地材质产生某种化合作用,才诞生出“神水”。

    总之,可能性有很多种,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周天星都懒得作进一步研究,因为他已经蹲在地上,手握一把折叠式工兵铲,开始挖宝贝了。

    二十分钟后。那块雕刻着古怪符纹的玉佩已经捏在他掌心中,不过做贼的人都难免有点心虚,所以他根本没空当场研究,看了一眼就揣进兜里,飞快地把挖出来的土重新填平压实,保持着一贯的优良传统,偷吃完一定要把嘴擦干净。

    干完这一切后,才发现已经出了一身透汗,固然是因为有点紧张,更多的却是兴奋。虽然还不知道这块玉佩已经在风水灵穴中埋了多久。但无疑时间不会短。原因很简单,就算只是放在衣袋里,他也能明显感受到其中充沛的灵气。@@

    把工兵铲重新叠好,放入旅行包。若无其事地走回那堆正沉浸在冥想状态中的士兵身边,然后拍拍手掌,把他们唤醒,含笑道:“下面是十分钟休息时间,大家感觉怎么样?都跟我说说。”

    场面静了一刻,就听到七嘴八舌的回答:“好舒服,比睡觉还过瘾。”“教官,你是在教我们练气功吗?”“肯定是气功。我从前也练过。不过没这次这么神。”……

    待喧闹声渐渐平息,周天星清咳一声。正容道:“大家猜得不错,这就是一种气功,名字叫峨嵋养生功,最适合每天晚上临睡之前练,但你们自己练的时候,效果不一定有集体练这么好,总之,一定要持之以恒地练。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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