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 第 8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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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仪表的年青人,典型地贵家公子习气。没有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没有上过战场,二十四岁的大校,家世显赫的贵族子弟。骄傲……对,他的眼神很傲慢……”

    不管他作如何想,周天星已经来到了他面前,面沉似水,走路时挺胸抬头,一副中世纪欧洲骑士的作派,一开口就毫不客气:“基瑞怎么没来?”

    这话一出,一众缅国军官无不变色。纷纷现出怒容。这也难怪,哪怕是处于两国交兵状态,双方代表见面时。最起码的礼仪还是要讲一点地,何况是一个泱泱大国的外交代表,这种行径已经不能用傲慢来形容了,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蔑视。

    而最令人发指的是,这个嚣张跋扈的家伙居然还振振有词:“我要见的是基瑞,和其他人无关。如果基瑞本人不到场,那就恕不奉陪了。”

    好在泰昂上校还是比较有涵养的,居然还能保持住笑容不变,清咳一声,不卑不亢地道:“大校先生,本人就是奉命前来迎接您的,基瑞先生目前正在官邸中恭候大驾,今晚将设宴款待贵团一行。”

    周天星眉毛一挑,冷冷道:“没这个必要。我只是联络官。不是外交官,和基瑞也没几句话好谈。只是想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派人刺杀我?如果他有诚意把这件事向我当面解释清楚,就让他到这里来给我个合理的交待,否则我也没兴趣去赴他的晚宴。”

    随后,唇角露出一丝略含讥嘲地冷笑,淡淡道:“再说,你们的长官既不是一国元首,又不是政府总理,有那么大的架子吗?”

    泰昂涵养再好,也沉不住气了,额上直接渗出三道黑线。可是,就算面对这样赤裸裸地挑衅,他还是不得不再三压抑胸腔中即将全面爆发的怒火。

    这就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关闭一条通向缅国的出入境口岸,对中方来说,根本没什么影响,中缅边境上的口岸并不只是这一条,而是有四条之多,但对于第一行政区来说,这个口岸就是唯一能和中国发生交通联系的运输大动脉了,光从税收角度讲,每关闭一天,损失都是相当惊人的,也是他们无法长期承受地。而最要命的是,中方在道义上占据着绝对优势,关闭边境口岸的举措也合理合法,谁叫有把柄落在人家手里。

    “大校先生,我想基瑞先生一定会当面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我们总不能站在公路上谈吧,至少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场所。”泰昂的语气已经接近哀求了。

    周天星断然摇头,不屑道:“上校先生,我再重申一遍,本人只是联络官,并不是外交官,没有时间在他认为的合适场所慢慢商谈。现在,我只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基瑞到底来不来,如果来,我可以在车上等他两个小时,如果不来,那么十分抱歉,我只能回去如实向上级回复,基瑞先生不愿意见我。”

    泰昂立刻被他噎得半死,怔了片刻,才无奈地苦笑道:“好吧,那么请稍等片刻,我需要和基瑞先生联络一下。”

    几分钟后,果干县内的一间办公室中,电话铃骤然响起,一身将官服色地基瑞拎起话筒,默默听着泰昂从几十公里外传回地报告,禁不住脸色数变,没作任何回答就啪一声挂断电话,满面怒容地转向坐在他对面的基恩,低吼道:“没有教养,中国地太子党都是这样吗?太过分了,他居然提出要我亲自去边境迎接他,否则就拒绝前来。”

    水蛇腰的女子微微一怔,随后启齿一笑,饶有兴趣地问道:“父亲,那您打算如何回应这个无理要求?”

    基瑞阴沉着脸想了一会儿。终于咬咬牙,恨声道:“还能怎么回应,只能暂时满足他,毕竟要以大局为重,只要你……哼!到时候想怎么收拾他都可以。”

    基恩淡淡一笑,眼神中充满了讥嘲之意,不屑道:“看来我们之前收集到的那些情报还不完整。这个人不但轻浮好色,而且自大狂妄,最可笑的是,中国报纸上居然称他能把所有马列著作全都倒背如流,我想,这大概只是为了迎合高层中某些大人物的喜好吧。”

    基瑞目光连闪,渐渐面色转霁。居然也露出一丝笑意,点头道:“不错,看样子这只是个年少得志地狂妄家伙,中国人一向自大,他要的无非是个面子,那我就给他这个面子又如何。”

    说着意气风发地站起身,挥手道:“基恩,我们一起去,给足他面子。”

    不到一小时,还是在那块界碑旁。先后停下了两辆军车。泰昂一个箭步冲到当先一辆车旁,躬身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把基瑞少将扶下车。与此同时。另一边车门处,水蛇腰的女子也款款落地。

    以界碑为中线,三人相对而立。

    基瑞满面堆笑,主动向周天星伸出手,用极尊敬的口吻道:“联络官阁下,本人就是缅国第一特别行政区军政长官基瑞。初次见面,非常荣幸。”

    周天星的表情依然十分矜持,只用淡淡一笑来回应对方的热情,伸出去的手也显得有些漫不经意,甚至没有把那双雪白地手套摘下,不咸不淡地道:“基瑞先生,幸会。”

    基瑞对他的冷淡态度丝毫不以为意,握过手后,又抚住身旁妙龄女郎的胳膊。兴致勃勃地介绍道:“这是我的女儿基恩。她一直非常想见您。”

    “是吗?”

    周天星淡淡瞥了女郎一眼,语气依然显得很冷淡。不过眼神中却多了一层难以言表的味道。

    “是的,周先生,您是一位传奇人物,这一点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女郎的笑容同样矜持,眼神中也同样含着一丝难以言表地味道。

    “好了。”

    基瑞忽然拍了一下手掌,头也不回地喝道:“把人带上来。”

    身后立刻传来轰然应诺,同时响起杂沓的脚步声,几个大兵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上来。这人的面貌依稀和整容后的孔泉有点相似,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的衣服更是已经烂成了碎布条,可以明显看出,这是被鞭子抽的结果,被几个大兵直接按跪在基瑞脚下。

    基瑞戟指那人,厉声道:“说,你为什么要行刺周先生?”

    那人的面容显得出奇平静,昂着头淡淡道:“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看到他一身贵气,动了劫财的念头。”

    基瑞一脚飞出,把那人踢得在地上一个翻滚,怒不可遏地骂道:“畜牲!堂堂缅国军人,居然干这种下三滥地事,连我都为你感到羞耻,政府养不起你吗?”

    周天星冷眼旁观这一幕,心中微微冷笑,只一言不发地看着基瑞表演,同时也生出一种无可奈何之感,只要这条老狐狸死咬着就是那人干的,就算明知其中有诈,他也没有证据戳破这个谎言,总不能对人家说,我是修道人,可以窥破一切吧。

    装模作样地发过一通威后,基瑞气喘吁吁地转过头,满面羞惭地道:“联络官阁下,我为我治下出现这样无耻的混蛋深感耻辱,他玷污了我们缅国军人地荣誉,所以从现在起,他已经不是我的人了,如何处置,请阁下一言而决。”

    周天星凝视那人良久,忽然现出一丝失望之色,淡淡道:“我已经看到了将军的诚意,对这个人我没有任何兴趣,请将军自行处置。”

    基瑞顿时露出喜色,转头向侍立在一旁的泰昂喝问道:“依军法应该如何处置?”

    泰昂啪一个立正,面无表情地答道:“报告司令官,依军法,私下行凶杀人者,枪决。”

    “立即执行。”

    泰昂大声应是。也不向手下们发号施令,毫不犹豫地走到那个被捆绑着的人身边,刷一下拔出佩枪,瞧也不瞧就朝他身上连开数枪。

    “啪!啪!啪!……”

    刺耳的枪声回荡在空荡荡地公路上,显得格外响亮,也格外让人惊心动魄。

    这一刻的中方军官们,包括周天星在内。人人都禁不住脸色微变。军人佩枪当然是用来杀人地,但杀一个人象杀鸡那样随便,就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了。最令人难以接受的,还是这种不经任何审判程序就肆意进行的屠杀。

    这一回,周天星算是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军阀了。脑海中不禁遥想当年,心道真是乱世人命不如狗。想必在中国历史上的那段军阀割据时期,象阎锡山、冯国璋那种土皇帝大概也是这种作派吧。忍不住暗暗庆幸,上天还是待己不薄,没有把自己投生在乱世之中。

    突发感慨,心道:“不管怎么样,这个国家都不能乱啊,要是哪天真的乱起来的话,别地不说,就说这么多民族,一下子就能冒出几百个军阀。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老百姓还有日子过么?”

    正沉吟间。又听基瑞笑呵呵道:“周先生,不知道对这个处置满不满意?”

    周天星也不介意他不动声色地改变了对自己地称呼,微微颔首,不冷不热地道:“就这样吧。”

    基瑞笑得更欢,语气中居然还带上了一丝谄媚:“那么,是否可以请贵代表团移驾?如果能略尽地主之谊。本人将感到十分荣幸。”

    直到这时,周天星的脸色才从多云转晴,微微一笑,点头道:“既然将军盛意拳拳,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数小时后,果干县官邸。

    一场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地欢迎宴会后,周天星带着两名上级指派的贴身随从应邀进入基瑞的书房。

    这是一条外交纪律,除非在特殊情况下,出国交涉人员一律不得与外方人员单独会晤。事实上。这两名随行人员与其说是周天星的随从。还不如说是监视者来得更为贴切,因为回国以后。在缅国境内发生地一切,他们都要以书面形式如实向上级汇报。当然,这并不代表周天星不受信任,只是一种国际通行的外事惯例,否则谁敢保证所有的外事人员都是绝对忠诚可靠的。最关键的是,在外事活动中,很多时候双方都会无所不用其极。比方说,如果接待方有可能在提供给己方相关人员的食物中下药,那么单独和对方会晤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但如果有超过两人在场,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至少不会全都去享用对方提供的食物,这样就可以保证己方代表中至少有人是清醒的。

    这是一间被布置得古色古香的豪华书房,一应家具全都是上等红木地,临窗前摆着一方巨型书案,却不见文房四宝,只在桌子中央摆着一方用红绸布遮盖着的长条形物事。

    基瑞一进房门,就指着那块红绸布笑道:“周先生,这是本人专为贵国政府准备的礼物,先生是不是亲自揭开瞧一瞧?”

    周天星微微一笑,毫不客气地上前揭开盖头,等到那物进入眼帘时,不禁怔了一下,随后情不自禁地倒抽一口凉气。

    呈现在他眼前地,虽然算不上是稀世珍宝,但也足够令人震憾了,竟然是一整块从原石中剥离出的翠绿色“研玉”。这种玉石是缅国特产,全世界独此一家,但就算在缅国而言,也是十分珍稀的,其产地全部控制在缅国最有势力的军阀或家族手中,从不对外出口。原因很简单,一来是因为开采量极少,本来就不多,二来是因为,这种玉石具有超强的辟邪特性。

    前文曾经提及,诸如玉石、金银等物,天生就具有吸收负面精神力的效果,也就是说,可以作为抵挡精神攻击地防具,其中功效最强的,以玉石为最,而玉石中功效最强的,则以“研玉”为最。

    对于神奇的精神世界,普通人也许不知,但在世界各国的上层社会中,在几百年前就已经不是秘密了,否则中国官方也不会出现象特勤处这样的秘密机构了。很自然的,“研玉”的存在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只是由于其产量极少,而且拥有者都是达到一定级数的达官贵人,绝大多数都是秘而不宣,因此这个秘密在民间鲜有人知。

    事实上,“研玉”地性质类似于“天星一号”,唯一地区别是,前者天生可以吸收负面精神力,后者则是正负都收,兼容并蓄。如果单从这个意义上讲,“研玉”似乎比“天星一号”低级,实则却不然,和多用途的“天星一号”相比,只有单一用途地“研玉”吸收能力反而更胜十倍。简而言之,如果身上能佩带一件以“研玉”制成的防具,就算碰上教廷的主教级人物,也不需要太过担心。

    话说回来,尽管十分震惊于基瑞的豪阔,周天星也没把这块研玉太放在心上。这东西对普通人来说也许是无价之宝,但对修道人而言,还不至于达到极度渴求的程度。再说他已经拥有了大批“天星一号”,又不会真的带人去和教廷拼命,所以他也没必要非把它据为己有。况且,这种防御精神类法术的利器最终多半会落到特勤处手中,那么和落到他手中也没多大区别。

    当然,面对宝贝时,若没点小算计,就不是周天星的风格了。好在这次随他前来的都是普通军情人员,见识再广也未必知道这东西的真正价值,而他只需要把此事第一时间向潘长青报告,这东西就不会落到别的部门手里了,怎么说也算是大功一件。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向基瑞传递了一个极隐晦的眼色,笑呵呵拍着那方研玉道:“将军实在是太客气了,大手笔啊,既然将军一片美意,那本人就代表我国政府收下这件礼物了。”

    又回头向两名随从笑道:“你们俩也过来看看,这块玉的质地还真不错,完全称得上极品美玉了。”

    基瑞见他如此作态,不禁心中暗笑,当下也不动声色地附和道:“哪里哪里,不过就是一件玩物而已,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随后又把那红绸盖上,笑道:“这东西也怪沉的,不如先放在我这里,等贵代表团回国时,我再派人送到车上吧。”

    与此同时,还向周天星递过一个极暧昧的眼色,意思是已经心领神会。

    直到这时,周天星才恍然大悟,暗骂这只老狐狸诡计多端,明面上慷慨无比,内心却压根没打算真的把这块研玉送出去,想必他早就准备了一块外形和眼前这块研玉类似的普通玉石,到时候真正搬上车的,肯定是个西贝货。而现在之所以装得如此大方,主要还是为了麻痹他的神经。再说,就算事后中方发现东西掉了包,那些普通军情员也不知其中玄机,就算知道也无话可说,毕竟是人家白送的东西,不管是真货还是假货,都没有立场指责对方不厚道。

    只是这样一来,周天星反倒有点高兴。对他个人而言,只要东西不是落到官方手里,他就有机会把这宝贝收入私囊。当然,这必须建立在彻底收服这头老狐狸的基础上。

    于是,双方心照不宣地一笑,仿佛一下子就变成了相识多年的老友。

    第221章 蛇蝎美人

    一间全封闭的地下室中,水蛇腰的女子正坐在一张巨型梳妆台前,专心致志地涂着紫色指甲油。 自 我  在她面前的桌案上,并没有琳琅满目的化妆品,只并排摆放着五个烟盒大小的透明器皿,里面盛放的都是一种暗红色的混浊液体,每一只器皿表面上都贴着用阿拉伯数字表示的编号,从“1”到“5”。

    “亲爱的,你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可是,你需要的数量实在太庞大了,我父亲不可能同意这样的援助计划,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扬声器中传出一个近乎哀求的男音,使用的是纯正的英国贵族发音。

    “是吗?”

    水蛇腰的女子轻轻笑着,漫不经心地道:“亲爱的杰克,你真让我为难,我的父亲要求我,至少为他的军队提供一个装甲团的重装备,可是,你又不肯帮我的忙,我该怎么办呢?”

    男人沉默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道:“三千支M16,可以吗?这已经是我的能力极限了。”

    女郎眼前一亮,口气却变得更加冷淡,不屑道:“大概是美国人换下来的二手货吧。”

    “不!我保证全都是新的,是美国陆军低价处理的存货,如果你同意,我相信我可以说服我父亲。”

    女郎目光一闪,淡淡道:“好吧,我要一万支,外加两百万发子弹。”

    “上帝!这不可能,太多了,我父亲……”

    男人在电话那头失声惊呼起来,与此同时,女郎眼中闪出一丝冷峭的笑意,随手拿起手边一只银色打火机,啪一声点燃,把跳跃的火苗凑近标记为“3”的透明器皿,细细炙烤起来。

    “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嚎。伴随着重物堕地声。女郎这才微微一笑。熄掉打火机。扔回桌上。继续涂指甲油。

    几分钟后。沙哑地男声又从扬声器中传出:“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可是我一定会尽力。求你相信我。”

    “好吧。”

    女郎地声音忽然变得无比温柔。笑吟吟道:“亲爱地。事实上我非常体谅你地难处。五千支M16。一百万发子弹。一个月内运到。可以吗?”

    “可以。”

    “太好了,杰克。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地。”

    女郎轻飘飘扔出最后一句,随后切断了通信线路,对着镜子嫣然一笑。然后,她拉开抽屉,把手中捏着的一瓶指甲油放了回去。又取出一个微型注射器,另一只手拿起标记为“5”的透明器皿,把注射器的针尖戳进器皿盖上的一个圆孔,缓缓抽出少许暗红色的液体。

    五根玉葱般的手指平放在桌面上,仿若玉石雕琢地艺术品,美得令人目眩。稍后,一滴泪珠大小的红色液体缓缓滴下,正落在食指尖端地指甲盖上,很快就风干了。

    女郎缓缓从椅上站起。脱下白色工作服,露出一具曲致玲珑的雪白**。薇薇傲立的双峰上,套着一对狭长的粉色罩杯,接下来是没有一丝赘肉的蛇腰,平坦光滑的小腹,股沟处系着一条狭长地黑色蕾丝裤,一丛芳草若隐若现。

    她长久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终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折身走到屋角的衣架前。套上一条开叉到大腿根部的真丝旗袍。款款走出房门。

    门前是一条灯火通明地长廊,却见不到一个人影。也听不到一丝声息,只有“嗒嗒嗒”的高跟鞋着地声回荡在寂静的空气中。

    不多时,她已来到一个仅有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中,四周都是金属墙壁,没有任何摆设或装饰,只有一个设在一面墙上的密码盘。

    她飞快地在那键盘上按下一串数字,从头顶上方隐隐传来一阵极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同时,一大块天花板缓缓移开,从豁口处降下一条金属长梯,正好落在她脚下。然后,她褪去鞋子,赤着脚攀上梯子。

    同一时刻,就在这间地下室正上方二十几米处,躺在床上的周天星蓦地睁开双眼,眼神中射出一丝戏谑的味道,轻轻笑了起来:“看来人品好就是有艳福,什么事都不做都会有美女主动送上门来投怀送抱,要是拂了人家的美意,又怎么好意思呢?”接着重新合上双眼,继续装睡。

    这是行政长官官邸中地一间豪华卧房,门窗紧闭,房门却并没有上锁。外间客厅里还有他的两个贴身随从,两个人轮班看护这个房间。也就是说,若是从这间卧房中发出任何异常响动,随时都可能会有人冲进来。

    无声无息地,一缕淡淡的甜香从卫生间的门缝中飘逸而出,渐渐弥漫了整个卧房。稍后,水蛇腰的女子款款走出。

    她站在床前,静静凝视仰面平躺着的男人,眼神中满是深刻的鄙夷和冷漠。她慢慢弯下腰,伸出右手向他脸颊上探去。接着,她整个人就僵住了。

    沉睡中的男人忽然睁开双眼,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却只把目光停留在那对高耸地双峰上。同时,一只贼手已经毫不客气地探进旗袍地开叉部位,在浑圆的大腿上摩娑起来。

    女郎发出一声几不可闻地呻吟,就势把上半身全压到男人胸膛上。同时,两片香甜的娇唇也封住了对方的口。

    所有的动作都在沉默中进行得很自然,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男人翻身把女人压在身下,把头深埋在她脖颈处。女人则发出急促的喘息,把双臂环在男人肩背处。同时,弹性有力的腰臀还在微微扭动着。

    慢慢地,女人的右手逐渐上移,悄无声息地搭上男人后颈处的某个部位。然而,就在她食指即将发力之时,却不知从哪里伸来一条强劲有力的手臂,反把她的整条前臂压在了床上。紧接着,五根手指间又插进了五根手指。把她的右手牢牢钉在床单上。

    女郎的眼神中终于现出惊慌和恐惧,同时开始奋力挣扎,只是已经太迟了,因为男人并没有打算完全脱下她地任何一件衣服,只是掀起旗袍下摆,一把将那条又薄又窄的蕾丝内裤扯到膝盖部位,就急吼吼地提枪向芳草丛中扎去。

    “不要急……等一下……”

    女郎死死**大腿根部。开始做殊死顽抗,同时还试图用言语阻缓男人野兽般的侵犯。

    “小姐。不知道我们还需要等什么呢?”

    男人在她耳边低笑着,同时极有绅士风度地停下了攻势。

    女郎稍觉放心,微喘着道:“我是说,你太性急了,这样我不习惯。”

    “好吧,那就换一种方式。”

    话音方落。女郎尾椎骨末端的某个点上就感到微微一麻。同时,两片娇唇又被堵得严严实实,把一声荡气回肠的**扼杀在前一秒。

    终于,两行屈辱的泪水滚滚而下。这一刻,水蛇腰的女子彻底绝望了。只不过被对方地手指轻轻一拂。她的双腿就不受意志控制地完全张开了,紧接着,从下体某个部位传来一阵尖锐地刺痛。

    一小时后,床单上濡湿了一大滩,水蛇腰的女郎也瘫软成泥,但周天星的腰背还在沉默中耸动着,并不是因为他对身下的水蛇腰特别感兴趣,只是要给她留下一个终生难忘的深刻记忆。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在**上彻底征服这个蛇蝎美女。他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通过别地途径征服这个女人。

    当然,想要彻底征服一个人,光靠这一点还是不够的。于是,在对方惊恐欲绝的眼神中,他握住女郎的右手食指,把指尖一寸寸移向她后颈,深深嵌入柔嫩滑腻的肌肤之中,划开一道小血口。

    “不要用那么怨毒地眼神看着我,可以吗?”

    他笑得无比邪恶。轻描淡写地解释道:“你应该知道。不只是你们缅国人会玩蛊,这种小把戏不过是我们的老祖宗玩剩下的。用我们中国人的话说。这就叫班门弄斧。而且,你用的迷药档次也太低了,如果不是我另外加了点料,客厅里的那两位早就被惊动了。”

    “魔鬼!”

    这是他身下的女人唯一能用来形容他的词语,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周天星现在已经不知死过多少次了,可惜目光毕竟不能真的杀人,所以他还在笑,笑得很欠扁,同时还不忘在她体内轻轻**两下,令对方深切感受到加倍地屈辱和绝望。

    “蛊”这玩意,其实一点都不神秘,本质上只是一种寄生虫,之所以能用来下蛊害人,主要是因为其具有一种特性,相同原体的“蛊”之间可以产生某种微妙的联系。简而言之,就是可以先自行培养出某种“蛊”,然后把其中一部分植入受术者体内,从此以后,受术者就被这种蛊控制了。正如基恩之前在地下室中做的那样,用打火机去烧炙装“蛊”的器皿,即使中蛊者身处万里之外,也会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甚至可以举手间要了中蛊者的性命。而下蛊的唯一途径是血液传播,如同现在这一幕,基恩在指甲上预先涂了“蛊”,原本是打算用尖锐的指甲划破周天星后颈处的下蛊**位,不料却被洞悉先机地周天星反客为主,最后落得害人不成反害己,自己中了蛊。

    “其实你是个很聪明地女人,唯一的错误只是选错了对手,更不该主动惹我。”周天星继续无情地打击着她最后一道心理防线,淡淡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结束这段屈辱地生命,不过我还有一个更好的建议,你想听吗?”

    紧接着,床板又剧烈震颤起来,又一次把女郎推上了欲仙欲死的巅峰,而周天星也长长吐出一口气,一口气放泄出体内蓄积已久的能量。

    终于,基恩慢慢合上眼睑,俏脸渐渐由红转白,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你……到底想要什么?”

    “当然是你了。”

    周天星又露出那种神棍式的笑容,振振有词地道:“我是一个非常宽容的人。不喜欢虐待小动物,对你的身体也没太大兴趣,今天的行为只是惩罚一下你这种无知式的无畏,不要以为在英国读了几年书,搞了两个博士头衔,就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回来拯救你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同胞。坦率地说。你还不配。”

    轻轻拍一下她死灰般地脸:“听着,小丫头。我要的东西很简单,一条直通印度洋的出海口,也就是你的祖国。因为我的祖国需要一条可以绕过马六甲海峡的航线,还需要一条可以直接在地缘上压制印国的边境线。当然,这件事办起来并不容易,所以我很有耐心。我甚至有足够地耐心为你父亲扩充实力,让他成为缅国之王,让你的家族世世代代享受荣华富贵,繁荣昌盛。怎么样,是否可以考虑一下。当个缅奸?”

    女郎地睫毛轻轻颤动着,现出无比痛苦的挣扎之色。蓦地,她圆睁双目,眼神中尽是无比倔强的决然之色,沙哑着嗓子道:“你杀了我吧。”

    周天星眼神中首次闪出一丝激赏,脸贴着脸凝视她片刻,慢慢把一只手伸到她咽喉上,淡淡道:“你放心,我们会把现场处理得很干净。事后不会让你的父亲感到一丝为难,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么?”

    基恩凄然一笑,重新合上双目,冷冷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只想亲手砍下你这个禽兽的头,你根本不是人。”

    周天星不屑地晒道:“拜托小姐,恐惧死亡并不是一件可耻地事,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渲泄。我承认,我今天的所作所为的确不厚道。不但强暴了你的身体。而且蹂躏了你的精神,最重要地是。还对你下了蛊,让你生不如死。可是,难道你的所作所为就比我更有人道主义精神吗?难道我会平白无故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下这种毒手?所以,如果我是禽兽,你就是一头愚蠢的母猪,带着你那满脑子自以为是下地狱去吧。”

    说话的同时,他的五根手指已经慢慢掐紧了她的脖子,眼睁睁看着她眼珠突出,手脚乱蹬,喉腔中格格作响,目光中却无一丝怜悯之色,有的只是讥嘲式的笑意。

    不多时,身下地女人停止了挣扎,房间中变得死一般安静。

    周天星慢慢从那具湿津津的**上爬起,把床上的女人拦腰抱起,走进卫生间。

    这是一个足有三十平米的巨型卫生间,中央是一个椭圆型蒸汽浴缸,墙角一大片地砖已经不见了,开着一个豁口。毫无悬念,之前基恩就是从那个豁口处偷偷溜上来的。

    对于这座官邸中的所有机关,周天星早就用神念一一侦测过了。这座官邸的地下其实就是一座规模巨大的全钢混结构工事,就算防御核爆也没问题。由此可见,狡兔三窟的道理,并不是只有中国人才懂。

    当然,周天星还没傻到真把基恩弄死地地步,只是在对方即将断气前,使用了精神攻击,令她暂时昏厥而已。

    走进浴室后,他把晕厥中地基恩扔进浴缸,跑下去拿了那只标记为“5”的透明器皿,套在一个比烟盒略大地金属密封盒里,又跑回来妥善藏好,还不忘冲了个热水澡,换上一套干净睡衣,这才用凉水浇醒了基恩。

    “怎么样,死过一次的感觉还不错吧,要不要再试一次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

    周天星蹲在浴缸边,不怀好意地望着赤身**的女人。他其实并不喜欢这样**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他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更象一个魔鬼。虽然从来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喜欢魔鬼,但是没有人不害怕魔鬼,这就够了。

    “你如果还想死,我并不介意成全你,只是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很高明的做法。别傻了,小丫头,抛弃那些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吧,这就是现实,现实的世界是,小国只能在大国博奕的夹缝中苦苦求存。国家也好,民族也罢,不过是一群血缘相近、拥有共同价值观的人组成的群体,本质上和家族并没有区别。没有一个人不希望自己的家族兴旺发达,这就是爱国。话说回来,就我个人的观点来讲,我认为人类社会只会越来越走向文明和理性,总有一天,所有的地球人都会意识到,国家和民族是一个多么无聊的概念,人类应该有更宽阔的胸襟和更伟大的理想,齐心协力地摆脱这颗小小的蓝色行星。我们都是地球人,不是吗?”

    他深深叹了口气,又不无感慨地道:“可是,那一天非常遥远,你我有生之年都不可能看到,不过我还是想试着在这颗星球上改变一些东西,比方说那个老是自以为天下无敌的美国,我就看这帮自以为是的家伙很不爽,他们的确有领导世界的力量,但是他们没有作为世界领袖的文化积淀,简单地说,他们只是暴发户,而不是真正的贵族。”

    他慢慢站起身,背负双手,在宽大的卫生间里踱着步子,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对方有没有听他讲话,只是自顾自地陈述自己的观点:“作为一个中国人,我感到无比自豪,因为在历史上,无论我们的民族多么强大,也从来不去欺凌弱小,因为我们的祖先知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这就是烙印在我炎黄子孙血脉中的民族之魂,所以,我们可以包容五十六个民族共同繁荣,共同进步,这在人类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也只有真正的贵族才能拥有如此胸怀和气度。”

    他停下脚步,一眨不眨地望着浴缸中的女人,淡淡道:“在我的祖国,占总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汉人,所享受的权利反而没有少数民族多,就在我临来贵国的前几天,还亲眼见证过,上千少数民族暴民聚众围攻我政府机关,但是我们的军人只能使用盾牌和自己的身体,作最低限度的抵抗。因为他们知道,为了祖国的长治久安,我们这一代汉人,甚至是今后十几代、几十代,都必须为此作出牺牲。只有我们作出了牺牲,才有可能最终实现五十六个民族的大融合,这才是真正的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而那些整天把人权、民主和自由挂在嘴上的暴发户们,他们又为这个世界做过什么呢?”

    说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连眼眶都不知不觉红了,略带哽咽地道:“坦白说,如果不是今天面对着你,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么深远的问题,事实上我一开始只是想说服你,但是我忽然发现,我们的民族真的很伟大,如果你不明白这一点,只能说明你不了解中国。”

    “我了解。”

    浴缸中的女人忽然开口了,她目光复杂地望着激动得面颊微微潮红的年青人,用一种异常冷静的口吻道:“你是个流氓,当然,你也是个贵族。你刚才所说的一切,我也十分认同,事实上我也有四分之一的汉人血统。但是,理论和现实毕竟是有差异的。国家和民族是最伟大的信念,也是最狭隘的精神枷锁,全世界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可能站到历史的高度去审视这个问题,去反省历史的过错,展望人类的未来。所以,世界充满着战争和动荡,因为历史并不能当饭吃,人们真正关心的还是自己,还有万恶的民族荣誉。”

    她缓缓从浴缸中站起,直视着男人,淡淡道:“我想,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不管你的观点是否正确,我只能服从你的意志,出卖我的祖国,因为我真的不想再死一次了。”

    第222章 从容逃亡

    宽大的浴缸中,水蛇腰的女子再次被推上极乐的巅峰。只是这回的情形和上一次略有不同,并不存在任何强迫性质,而是主动逢迎,甚至包含着一种堕落式的肆意放纵。

    一声长吟过后,卫生间中再次恢复寂静。周天星站在浴缸前,目光怜悯地凝视着陷入昏迷的女人,同时毫不吝啬地栽下她的因果树,默默向后预演。

    识海中,一幕幕卦象纷至沓来。天将破晓时分,父女俩对坐在早餐桌旁,基瑞手边放着一个精致的小咖啡壶,正在自斟自饮。

    “你不来一杯吗?”

    基瑞关切地审视着女儿的脸色,眼神中充满疑惑:“基恩,你的气色不太好,昨晚的事情办得不顺利?”

    “不,很顺利。”

    基恩自嘲式一笑,淡淡道:“我们都低估了那个中国人,他是个魔鬼,他顺利地将计就计,在我身上植入了同心蛊。”

    “啪!”

    刚刚端起的咖啡杯砸在桌上,溅起一大片热腾腾的黑色汁液,基瑞却顾不上解下被弄脏的餐巾,双目圆瞪,眼神中尽是极度的震惊和不信,哆嗦着嘴唇道:“你……刚才说什么?”

    基恩表情异常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件家常琐事:“是的,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我中了蛊,原蛊在他手上。”基瑞霍地起身,铁青着脸吼道:“那还等什么?只要在老子地盘上,就不怕他飞上天。来人……”

    “父亲!”

    基恩也站起身,急叫道:“冷静,请您在这个时候务必保持冷静。”

    基瑞霸气十足地冷笑道:“这是老子的地盘,为什么要冷静?不管他有多大来头,不交出原蛊。就不要想活着离开果干,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总好过终生受制于人。”

    基恩幽幽叹了口气,垂下眼睑道:“父亲,就为我一个人,您就能舍弃苦心经营多年的基业?”

    基瑞冷冷瞥她一眼。晒道:“大不了再拉一支队伍从头干起,当年老子不就是只有十几条枪,还是打下了今天的基业。再说,就算跟中国人闹翻了,最严重的情况不过是经济制裁。难道还能直接出兵攻打我们?要是把老子逼急了,大不了回头干我的老本行,一样能赚钱养兵。”

    基恩苦笑一下,轻轻道:“我想事情还没有严重到非要走这步棋的时候,您大概还不清楚。我培养地这种同心蛊只能在人体内存活十年左右,这一点他并不知情。在这期间。我们完全有时间和他周旋。您先坐下,听我慢慢说好吗?”

    基瑞的情绪逐渐恢复稳定,阴沉着脸默思片刻,冷冷道:“说。基恩深吸一口气,声音艰涩地道:“我认为,他的条件还是可以接受的。他的要求是,要我们以第一行政区的名义和中国签署一份正式协定,在区域内实现经济一体化,互免关税。自由通商,同时,我们地邮政、交通、电力、通信、教育等公共事业……全部由中资经营。”

    又摇摇头,苦笑道:“就算没这个协定,我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玉石加工和旅游产业,我们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事实上,我们现在用的就是中国人的电,手机也只能用中国移动地网。教育就更不要提了。学校里的老师都是中国人,用的也是中国的标准教材。就算我们想振兴本地工业。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基瑞目光连闪,脸色始终阴晴不定,沉吟良久,才沉声道:“不可能,这是**裸的经济、文化双重侵略。实际情况是一回事,正式签约又是另一回事,一旦签下这个协定,我们就在政治上被绑架了,上了**地战车,我们以后就再也得不到任何其他方面的援助。”

    “您还想上谁地战车呢?”

    基恩飞快地反问道,语气中透出一丝不屑:“英国、美国、印国,还是俄国?不错,他们能为我们提供有限的武器装备,可是,他们哪一次援助是没有附加条件的?我不得不提醒您,父亲,就算他们把全世界的武器都堆进果干城,在**军队面前,我们也不堪一击。不需要飞机和导弹,他们的重炮群在国境线外就可以把这座城市炸成焦土。”

    “不!你不懂政治。”

    基瑞不耐烦地挥舞着手臂,疾言厉色地道:“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只是一头外表强大的纸老虎,他们国内的问题非常多,地缘环境也极其恶劣,而我们缅国就是他们打破僵局的唯一突破口,**才会不惜血本在我们身上投下重注,连那些西方列强也不得不把我们捧在手心里,以遏制中国崛起的势头。因此,我们完全可以左右逢源,不和任何一方结盟,却可以得到任何一方地好处,这也是军政府奉行不结盟外交政策的唯一理由。如果我们打破了这个原则,首先在国内就会被孤立。”

    瑞恩冷笑道:“我们从那么多势力的夹缝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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