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小术士 第 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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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翠苹抬起一条腿坐在炕沿上,一扫往日的高傲,脸上堆着笑,说道:“宝玉醒了,婶子来找你给仔细看看运气,中午时候人多,不方便。”

    王宝玉揉着发红的眼睛,打了一个哈欠,含糊地说道:“婶子,中午不是说了嘛!村里人都知道,婶子是个有福气的人,吃喝不愁的,只是谁家没点不如意的事儿啊,是不,婶子?”

    李翠苹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兜里掏出了五张十元大钞,有些不舍地放在宝玉面前,说道:“这是你迟叔让我送来的,作为你给婶子看相的赏钱,你迟叔有这个毛病的事情,我们从来也没跟外人说过。”

    王宝玉看着炕上整齐放着的五张十元大钞,眼睛直放光,这可是五十块钱,就这么容易的赚到了?要不是钱摆在鼻子前,还真有些不敢相信,他盯着钱看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李翠苹的话,让他明白了大概,肯定是李翠苹回家后学给迟立财听了,迟立财这是用钱来封住他的嘴。

    事实上跟王宝玉猜的**不离十,李翠苹回到家后不久,迟立财也回来了。一进屋就问:“败家娘们,今天中午算的到底是啥?”李翠苹当然不肯让步,哼了一声,很是不屑地说道:“都是你这个中看不中用的软蛋货,让我中午差点丢了面子。”

    一提到这事儿,迟立财就软了下来,陪着笑说道:“苹,王宝玉那个小兔崽子到底说啥了?”李翠苹就把中午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惹得迟立财不停骂王宝玉,骂归骂,他作为一个村的支书,当然不愿意让人背后说自己那方面不行,想了想,就让自己的女人拿着钱来了,不让王宝玉把这事儿传出去。

    王宝玉大摇大摆地伸手把钱拿起来,揣进中山装的衣兜里,笑着说道:“婶子想多了,你的意思我明白,婶子放心,干我们这一行,看出来的事情绝对不会跟第二个人说的,这叫职业道德。”

    李翠苹似乎还是不放心,接着问道:“宝玉,你真的不会说出去吧?”

    王宝玉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们这行,要是泄露了天机,到时候祖师爷都不保佑,以后算就不灵验了。就是婶子让我说,我也不敢自毁前程啊。你说是这个理不,婶子?”

    听王宝玉这样说,李翠苹彻底放松了下来,脸上乐得开了花一样。女人就是这样,一旦和男人说开了那方面的事情,就不再扭扭捏捏,藏着掖着了。

    这功夫,她已经忘记了王宝玉只有十八岁,她起身望了屋外一眼,使劲关严了西屋的门后,急切地说道:“宝玉,你说能给你叔看好这个病,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需要知道一下具体的情况。”王宝玉拍着胸脯说道。

    “你都知道还问啥具体情况。不就是那个什么长而不坚嘛!”李翠苹还在要面子,支支吾吾的说道。

    王宝玉心里偷偷乐了,依然板着脸孔说道:“婶,这算命就跟看病似的,病症说的越具体治的也越好。出了这个门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婶子怕啥!”

    听到王宝玉这么说,李翠苹犹豫了下,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别提了。每次没捣鼓两下,软了,弄得婶子我上不去、下不来,空落落的。药也偷着用过,真是急死人。”李翠苹的话中充满了一种怨妇的味道。

    这事儿也不怪李翠苹,那时候的农村,电视还没有几个,再说东风村四面都是高山,也没个电视信号,最多也就能听听收音机,效果也还不好。吃过晚饭后,睡觉前除了夫妻间的那点事儿,就基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王宝玉看着李翠苹的大脸,沉思了片刻,心想,就这样一张烂苹果般的脸,哪个男人会感兴趣,也真是难为在村里呼风唤雨的迟支书了。

    王宝玉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说“嗯,这个情况我了解了。”

    提到这茬,李翠苹似乎还不解恨,接着说道:“还不是一般的不行,鹿鞭、牛鞭的也吃了不少,效果就是不大!”

    宝玉嘿嘿笑道:“这牛鞭鹿鞭都是好东西,吃了多少管点用。”

    “管是管用,要是不吃,都得我用手帮他捣鼓硬……”李翠苹越说越气。

    “婶子,婶子,你渴了不?”王宝玉赶忙转移了话题,这女人真是,刚开始还不说,这说开了,啥都说。王宝玉虽然对这事儿明白一些,但是这么关着门和一个老娘们谈论,还真是有些尴尬。

    “我?不渴啊!宝玉,这毛病能治好不?”李翠苹急急的问道。

    “婶子,这个病要阳气充足的时候才能治,现在马上要到冬天了,阴气旺盛,不太适合,你再耐心等几个月,开春的时候你再来找我,到时候告诉你一个好法子。”王宝玉说道,他说能治,那是说大话,还是先推一推再说吧!也许过段日子,还真就想出了法子。

    李翠苹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哀叹道:“那婶子就再守半年的活寡。”

    王宝玉瞅着她那张胖脸有些不耐烦,心里盼着她赶紧走。任谁看着这张脸也没好心情,要是跟聊斋里演的,换上秀枝婶的脸还差不多。想到这,王宝玉眼珠一转,突然说道:“翠苹婶子,我可以给你一个一次性的法子,你回去试一试。”

    013恶搞

    “什么是一次性?”李翠苹脸上泛起了喜色,感兴趣地问道。

    “就是第一次好使,再用效果也还有,就是会差了些。”王宝玉解释道。

    “一次就一次,如果行,婶子还要好好感谢你。”李翠苹的脸上泛起了春色,似乎看到了***愉的希望。

    王宝玉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拿出了一本杂志,递给了李翠苹,说道:“婶子,你和叔办事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要做,只是躺在那里看这本杂志就行,记住,一定要翻开放在面前一尺的地方看,千万不要让叔看到你的脸,否则就不灵了。这药方婶子拿到后千万要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迟叔。”

    “我就一个农村妇女,字认得不多,看不懂上面的意思了!”李翠苹皱着眉头说道,打小就不爱看书学习,为了晚上这点事,也太耗神了。

    “嘿嘿,婶子,不是真让你看,只要有那个架势就对了。”王宝玉神秘兮兮的说道。

    “只躺着,不看能行不?”李翠苹接着问道,

    “婶子只要举着杂志,躺那里睡觉都行!”王宝玉说。

    “这么神哪?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啊,宝玉!”李翠苹头点得像鸡啄米一般,像请过圣旨一样双手捧过杂志,连声称谢。

    在临行的时候,王宝玉笑嘻嘻地说道:“祝愿婶子今晚能玩得Happy!”他心情大好,想起了初中时学的“快乐”的英文,就随口用上了。

    “嗨皮?什么意思?”李翠苹问,中国字都认不了多少,哪懂英文。

    “嗨皮,就是一句咒语,婶子如果舒坦的时候,就可以喊,就会更舒坦。”王宝玉坏笑着说道,好在李翠苹没有看到王宝玉的表情。

    “好!好!宝玉那婶回去了啊!”李翠苹拿到了法宝,急切切就往家赶。

    贾正道夫妇看到李翠苹要走,客气的寒暄道:“他翠苹婶子,这就回去啊?不坐会儿了?”

    李翠苹的心思不在这里,手里毕恭毕敬的捧着那本杂志,眼睛只顾望着回家的路,口里说道:“不坐了,不坐了,嗨皮,嗨皮。”这一路上,她不知道把嗨皮念叨了多少遍,生怕自己给忘了这神奇的咒语。

    “她干啥来了?”贾正道奇怪的问宝玉。

    “哦,没啥,就是些升官发财的事呗。”王宝玉含糊的答道。

    林召娣不安的提醒道:“儿,遇到啥紧要的事儿多问问你爹,别自个瞎蒙,万一闹出个事儿来,这街里街坊的,以后不好说话。”

    王宝玉嘿嘿笑着说道:“娘,你就放心吧,出不了岔子的,我心里有数。”

    贾正道点点头也没有追问,从兜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摞钱给了林召娣,说道:“这是六十,马村长给的。原先说好的是五十,管一顿饭,这么看到底是村长,出手就是大方多给了十块,说是六六大顺。你收起来放好吧。对了,给宝玉十块钱,买点衣裳鞋子什么的,以后常跟我出去,捯饬的体面点儿。”

    林召娣接过去,抽出一张就往王宝玉兜里塞。王宝玉顺势接过钱放兜里,又把刚才李翠苹给的那五十拿出来,故作惊讶的嚷嚷道:“娘啊,这放进去一张,咋拿出来是六张呢?”

    贾正道和林召娣惊讶的长大嘴巴,他们哪能想明白这怎么多出这么多钱来。望着干爹干妈的表情,心情大好的王宝玉哈哈笑了,他拉过林召娣的手,把钱放在她手心里,说道:“娘,刚才逗你们呢。这是儿子今天挣得,都给你!”

    贾正道拉过宝玉问道:“这到底咋回事啊?”

    王宝玉回答道:“不刚才翠苹婶来了嘛,就是送这钱的。中午她非让我算了算,我说她有胃病还真懵准了,她就给了我五十块钱。”王宝玉没有说实话,毕竟答应了李翠苹,这点职业道德还是有的。

    贾正道顷刻容光焕发,说道“行啊,宝玉,那你咋看出来她有胃病?你胡蒙的?”

    “也不是全蒙的,迁坟的时候,我听到迟立财说给她买胃药了,吃饭的时候我两还坐一块,她口气很重,一说话熏得我头疼,所以我就推测她有胃病,没想到还准了。”王宝玉越编越远。

    贾正道乐得一拍大腿说道:“宝玉,这术士啊,不止要掌握书上的学问,还得学会察言观色,我看你能还真是做术士的料!我给你的那些书,你可得好好学,将来赚钱就容易,比做农民强!”

    “嗯,爹放心吧,翠苹婶说,今天找我算的要能算准,还给钱呢!等赚了钱,我就给娘也买两个金镏子戴戴!”王宝玉毕竟孩子脾气,搂着干妈撒娇的说道。

    “呵呵,我的儿,娘这把年纪,戴那烧钱的玩意干啥啊!”说归说,林召娣还是满心喜悦的,今天又有肉吃又有进项,更有个孝顺儿子,怎么好事都让她摊上了,等过年一定给菩萨多烧几柱香,感谢佛祖的保佑!

    晚上吃肉,林召娣还是给了王宝玉十块钱不提,吃完饭,王宝玉又回到西屋,重新躺在床上发起了愁,这李秀枝求子,李翠平求快活,归根结底不都是床上那点事儿嘛,可是这壮阳的问题哪里能这么简单解决?

    提到李秀枝,王宝玉突然想起她男人张大柱,最近一段见到自己老是虎着个脸没个笑模样,不阴不阳的,不知道中了啥邪。这不几天的功夫,明年春天就有两件棘手的问题要解决了。

    王宝玉左思右量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过轻率了,要是春天还不能解决这些问题,岂不是自砸饭碗吗?头疼,哎,王宝玉叹了口气,不想了,拉过被子倒头睡了。

    014三点五

    东方鱼肚泛白,东风村又迎来了新的一天,王宝玉早早起来,闭目敛气,盘膝打坐。昨晚干爹又给了自己一本古书,是道家的一本所谓的天书,上面画了一些符咒,王宝玉虽然年轻,但没有早晨恋床的习惯,农村天亮之前什么也做不成,既然书上写了些通过打坐修行转运的方法,他自然而然的照着练了起来。

    打坐了半个小时,王宝玉感觉身心很是舒畅,颇有些收益。这时,干妈林召娣过来让他吃早饭,他急匆匆地喝了碗粥,又回到屋子里,捧着《麻衣神相》看了起来。

    人都说,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这话还真不假。

    “宝玉在家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即,副村长田富贵的女人刘小娟就闪身进了屋。

    刘小娟个子不高,却也眉清目秀,一头齐耳短发,走起路来一阵风似的,显得很精明干练。说起来,刘小娟也算是读过书的人,在东风村里,有个公开的秘密,就是田富贵能有今天,离不开刘小娟背后指点江山。当然,田富贵的人缘还是不错,是村官里最亲民的。

    “小娟婶子,你来了。”王宝玉放下书,跳下炕客气的说道。

    “宝玉,婶子今天来,就是想让你看看我家富贵的运气怎么样,昨天人太多,婶子也不好意思问。”刘小娟开门见山地说道。

    “婶子,这事最好是本人前来。”王宝玉说道。

    “宝玉啊,你不是不知道,你富贵叔咋说也是村里的干部,这种事儿,不方便出头。”刘小娟面带难色地说道。

    “这样的话,我就试试看,准不准的,婶子多担待。”王宝玉委婉地说道。

    “没事儿,没事儿,婶子不是纳闷嘛,算不准也不会怪你。”刘小娟呵呵笑着说道。

    王宝玉仔细端详着刘小娟,这眉毛长的不错,一丝不乱,不浓不淡,算是上等。更主要的是,两条眼眉的上面,各有一个小小的黑痣,位置很是对称,眼睛也很有神,这都是旺夫的标志。

    王宝玉的举动,换上平时,刘小娟一定早就恼羞成怒,除了自己的男人,还没有人这样盯着自己看,不过既然是看相,就不能计较这些了,不过,脸上还是泛起了红晕。

    王宝玉根本不管这套,对刘小娟说道:“小娟婶子,把右手伸过来。”

    刘小娟听话地伸出了手,王宝玉凑上前,又仔细看来起来。刘小娟的手属于那种偏瘦型的,上面的纹路很多,王宝玉想起相书上的话,“干姜之手,必善持家。”看来,这田富贵还真是一个有福气的人,能娶到像刘小娟这样的老婆。

    “好了!把手拿回去吧!”王宝玉说着,上炕,盘膝闭目,心中却在想着如何说。刘小娟看王宝玉很是严肃的样子,也没敢说话,屋子里一时间变得非常安静。

    王宝玉半晌才睁开眼睛,表情认真地说道:“小娟婶子,你是标准的旺夫相,田副村长娶到你也是运气,当然,这也是前世注定的。”

    刘小娟扑哧一下笑了,道:“宝玉真会说话,不瞒你说,早年我当姑娘那会儿,还真有人说我将来能旺夫,不过,你富贵叔当了七八年的副村长,也没见个长进。”

    “婶子,有些事儿是急不来的,时运不到之时,就是再折腾也不行。我刚才已经看出来田副村长要有变化,只是不能说,怕是说了,反而误了事儿。”王宝玉表情不变,言语也很诚恳。

    “你就跟婶子说了吧!婶子不会出去乱说的,再说我又不是外人,还能害他?”刘小娟收起了笑容,满脸期望地说道。

    “婶子,这不是谁远谁近的问题,不有这么一句话嘛,天机不可泄露,说了就破坏了好事儿。”王宝玉摇着头说道。

    “宝玉,你盯着婶子看了半天,脸也看了,手也看来,总要告诉婶子点东西吧!”刘小娟听王宝玉这么说,不由在言语上开始讨价还价起来。

    王宝玉思索了下,起身拿过一张稿纸,撕下一条,又抓过铅笔,在上面快速写着,然后将纸条递给了刘小娟,说道:“婶子是个聪明人,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到时候你自然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刘小娟非常不甘心,接着又追问道:“那宝玉,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总能告诉婶子吧?”

    宝玉笑着说道:“当然是好事儿!而且还是婶子一直盼望的好事儿!”

    刘小娟听到这么说,眼睛笑成了两道弯月亮,她接过纸条看了一眼,非常迷惑不解,上面竟然写着一个一道数学题。

    3+0。5

    任凭刘小娟如何聪明,也想不出王宝玉打的哑谜,别管怎么说,王宝玉说要有好事儿临门,就凭这句话,她还是给王宝玉丢下了一张十元大钞,带着一头雾水回家了。

    王宝玉送走了刘小娟,回屋里拿起相书看了没有一页,又一个女人来了,正是李翠苹。王宝玉一看到那张喜气洋洋地大脸,心里就乐了,不用说,自己昨天的法子,起作用了,其实原理很简单,迟立财是看着自己媳妇的大苹果脸将近二十年来,还能有啥激情可言,如果把这张脸换成杂志上的封面女郎,那就不一样了。

    “翠苹婶,今天的气色不错啊!”王宝玉打趣地说道。

    “当然,婶子昨晚又重新做了一回真正的女人。”李翠苹小声的对王宝玉说道,说完又忍不住呵呵直乐,看样子十分满意。

    “可喜可贺,婶子,一次性的方法效果还不错吧?”王宝玉笑着问道。

    “宝玉,婶子算是彻底服了你的本事,以后你说啥婶子都听,再赏给你十块。”李翠苹说着将十块钱拍在了王宝玉面前。

    王宝玉开玩笑问道:“婶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李翠苹哈哈大笑,说:“兔崽子,得了便宜卖乖!不要拉倒!”说着作势就要拿回那十块钱。王宝玉嘿嘿笑着,连忙伸手将那十块钱揣自己兜里。

    “宝玉啊,说实话,你叔这毛病没少花钱折腾了,这钱婶子拿的值!这都是你的功劳!”李翠苹由衷的说道。

    宝玉笑着说:“婶子跟我还客气,不过今天婶子不是光是来送钱来的吧?”

    015交锋

    “宝玉现在真是个小神仙,既然被你看出来了,婶子就明说了,你看看你迟叔在当官上会不会有发展?”李翠苹昨晚被迟立财征服了,现在开始想着自己的男人了,希望男人能有一个更好的仕途。

    王宝玉一听,心里已经有了谱,断然说道:“这个事情,只有迟支书亲自来才行。”

    听王宝玉这么一说,李翠苹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问道:“我们是两口子,难道我替他算不行吗?”

    王宝玉语气很是坚定,道:“当然是不行了,涉及到具体的事情,还是要看本人,如果不见本人就知道具体的事情,我不是神仙了吗?当然,两口子晚上那点事儿除外。”

    李翠苹干笑了一声,到这个时候她哪里还有兴趣聊昨天晚上的事儿,于是陪着笑脸说道:“宝玉,你迟叔是吃公粮的人,这事儿要传了出去,不好吧。”

    王宝玉呵呵笑着说:“婶儿,你要是这么想呢,我也没办法。迟叔有能力,路子又多,升官发财不在话下,你就别操心了,尽管翘着二郎腿在家享福吧!”

    宝玉说完不再搭理她,又拿起书看了起来。李翠苹眼看再纠缠下去没什么结果,只得讪讪的找个借口走了。

    王宝玉为什么这么坚持要让迟立财亲自出面呢?其实他已经猜到了李翠苹的心思,女人家嘛,看钱看得重,最近家里拿出那么多钱去调动工作,而且目前还没有什么结果,总是让人心里不托底。

    王宝玉可不傻,两口子这方面的事情还是少掺和,所以就找了个借口推了这事,不过从这事儿上,王宝玉还是摸到点信息,那就是工作有眉目的事儿,迟立财并没有和李翠苹提起,不愧干了多年的村支书,关键时候还真能沉得住气。

    这时贾正道进屋问道:“她今天又来干啥了?”

    王宝玉说道:“算她老头前程的事儿呗。我找个借口推掉了。”

    贾正道捋着胡子说道:“我看不一定,这李翠苹可不是心里能藏住事儿的人。”

    姜果然是老的辣,第二天,李翠苹真的又来了,神秘兮兮的告诉他下午去村部支书办公室,迟立财有请,还千叮咛万嘱咐,无论和迟立财说什么,都不要说给任何人,包括王宝玉干爹干娘。

    听李翠苹这么说,王宝玉心里有些发沉,自己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刚出道、略懂得一些皮毛的小术士而已,而迟立财可是东风村呼风唤雨的村支书,这可不同于自己接触的李秀枝、刘小娟等农村妇女,一旦说错了话,恐怕迟立财会跟自己翻脸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跑不掉,既然迟立财开口请了,不管怎样,都要去一趟的。王宝玉只得答应了李翠平,决定去会一会迟立财,至于迟立财要算什么,他也许已经猜到了。

    下午的天气很是晴朗,王宝玉一路思索着地向村部走去。

    东风村的村部位于村南头学校的旁边,王宝玉对于这个地方再熟悉不过,小时候,他和几个孩子,曾经有几次趁着村部无人,翻墙进到村部里,拉抽屉、翻柜子,借村干部的纸和笔用,当然,每次都是有借无还。

    还有一次,有个孩子在妇女主任的抽屉里发现了好东西,薄薄的透明的,可以吹出特大号的“气球”,这让其余的孩子羡慕不已,结果,为了“气球”几个孩子还打了起来,其中一个被打破了头,于是事儿闹大了,王宝玉等孩子东窗事发,好在他们年纪小,被老师骂了一顿也就算了。

    王宝玉一边走路一边回想着童年的趣事,不由嘿嘿咧嘴笑了起来,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路边传来:“宝玉,干啥去啊?”

    王宝玉不用转头,也知道说话的是谁,民兵连长龚向军的媳妇葛小花,葛小花年近四十岁,说话有些公鸭嗓子,村民们给她起了个外号“破锣”,因为她的声音,实在是难听。长得一点儿小花的模样也没有,倒是像一个水桶。

    “是破锣婶啊!没干啥,就是溜达溜达。”王宝玉转头答道。

    “这孩子,破锣也是你叫的?”葛小花脸上露出嗔怒之色,扭搭着水桶腰,装着生气就要走。

    “婶子别生气!你就不要和你大侄子计较嘛!”王宝陪着笑脸,葛小花一见,也不由地笑了。

    “宝玉,我听说你看相很厉害,有空给婶子看看呗!”葛小花问道。

    “婶子的脸上现在就写着财运两个字,这还用我算吗?”王宝玉呵呵的逗着乐,目光却仔细地盯着葛小花问道。

    “净瞎说,脸上咋会写着字呢?”葛小花嘎嘎的笑着,聒噪的嗓音震得王宝玉耳朵都有些嗡嗡直响。

    王宝玉说“婶子不信拿镜子照照,左边一个财字,右边一个运字。还就这个把月冒出来的。”葛小花一听这,脸色立刻有些变了,支支吾吾的不敢正视宝玉的双眼,也不怎么笑了,嘴里直说道:“不准,不准”

    王宝玉冷笑了声,看来自己的猜测又差不多,做了亏心事儿的人,总是那么容易心虚。他装作无奈的样子,说道:“既然看的不准,婶子就不用再找我看了。”说完,迈开步子接着赶路。

    “宝玉!宝玉!再给婶子好好看看。”葛小花在身后喊着,快走了几步跟上王宝玉,气喘嘘嘘的说道:“宝玉,走这么快干啥,婶子的腰都快晃散了。”

    王宝玉停下来,上下打量了下葛小花,嘿嘿笑着,说:“婶子,你的腰长哪了?我咋没看见呢?”说完也不再理她,甩开膀子又往前走。

    葛小花愣在当地,半天才回过神来,嘴里嘟嘟囔囔的,“这小兔崽子,没大没小的,连我都敢笑话!”眼见王宝玉矫捷的身形嗖嗖的走过前面那个弯,没了影子,也没有再追。

    葛小花一边往回走,一边摸摸自己的脸蛋子,心想,这脸上还真能有字?越寻思越有些不安,暗自想到,最近一段还是消停一点吧,花钱不能那么阔了,别再整出什么事儿来。

    016支书接见

    村部很快就到了,现在这个时节,村部里也是没个人,农民没事儿,村官们也没事儿,都找地方打扑克,打麻将去了。王宝玉来到支书迟立财的门前,刚要推门进去又停住了,只见他定定神,整了整领子,这才伸出两个手指,轻轻叩了叩门。

    “谁啊?”里面传来迟立财的声音。

    “迟支书,我,宝玉。”王宝玉在门外说道。

    “进来吧!”迟立财说道,声音中明显缺乏热情。

    王宝玉推门而入,迟立财正坐在办公桌前,翘着二郎腿,看着报纸,喝着茶水,吸着烟,看了一眼王宝玉说道:“来了?”

    “嗯。”王宝玉答应道。

    “坐吧。”迟立财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让着。

    于是王宝玉在对面的布沙发上坐下,沙发软软地,很舒服。整个村部,也就支书的屋里有这样一个沙发,其他的屋子里,都是木制的靠椅和硬板凳。

    迟立财半天没有说话,似乎很专注地看报纸,一会儿看得皱着眉头,一会儿又自个直乐,报纸翻得哗哗响,完全没有重视屋里另外一个人。

    王宝玉没有说话的机会,只能在沙发上干坐着,他不自在的扭了下屁股,沙发发出吱呀的声响,听起来十分别扭,这让王宝玉感到更加的不爽。

    “他娘的,请老子来就是这样一个态度,分明是瞧不起老子嘛!”王宝玉心中一阵冒火,暗想,一定要让迟立财老老实实的。

    王宝玉坐在沙发上等啊等,十几分钟过后,迟立财才放下报纸,又喝了一口茶水,对沙发上的王宝玉说道:“宝玉,这一次让你过来,是有几句话想告诉你。”

    迟立财说话的语气,显得有些语重心长,似乎在对自己的下属说话一般,王宝玉听得有些恼,不是让自己来算命的吗?怎么成了找自己谈话了。

    “迟支书有什么话就明说吧!”王宝玉也没含糊,既然如此,不如开门见山。

    “好!我就喜欢直来直去。”迟立财轻拍了一下桌子说道,说完又点上一支香烟,然后瞅着宝玉问道:“你也来一支?”

    王宝玉摆手道:“嗓子这两天咳嗽,不吸了。”

    迟立财嗯了一声,也不再让,慢慢吐了个烟圈,伸出食指弹了弹烟灰,这才侃侃而谈起来,“宝玉,你小小年纪,应该务正业,这看相算命看风水,是封建迷信,是旧社会留下的文化糟粕。再说这一行你爹干了一辈子也没挣到什么钱,你还能指望靠这盖房娶媳妇?”到底是村支书,说话还是有一定水平的,分析的很是透彻。

    “迟支书,我记得有这样一句话,脱离了科学所能解释的范畴,就称作迷信。我认为,这一行是属于自然科学领域的内容,不是封建迷信,更不是文化糟粕。”王宝玉不卑不亢地说话,几个月以来,他一直在想,如何解释自己所学的东西,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自然科学这个词。

    迟立财扬了下眉毛,脸上露出些许的惊讶,大概是没想到王宝玉口中能说出这般大道理,但他又接着说道:“不管你怎么说,算准了才是真的,像你翠苹婶子那样好忽悠的并不是很多。”

    王宝玉此时的脸色有些难看,看来,迟立财对自己的印象很差,如果不能说服他,只怕是在东风村很难立足。

    王宝玉盯着迟立财,半天没说话,迟立财以为说服了王宝玉,脸上微露出些得意,但王宝玉总是盯着自己看,让他有些不自在,于是,他不由咳嗽了两声,又喝了一口茶水。

    王宝玉上前一步,仔细盯着迟立财的脸,忽然面露惊讶地说道:“迟支书,了不得啊!你脸上出现了驿马纹,看样子要高升,这个穷山沟已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了。”

    迟立财也是一惊,不过随后呵呵笑了,不屑地说道:“宝玉,这事儿装不了神,我要到镇里上班的事情,外面早都有风言风语了,还用看什么马纹牛纹的。”

    王宝玉嘿嘿一笑,说道:“迟叔我可不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正所谓,人的命,天注定,我不但看出来你要走,而且还能看出来你所去的地方,都在你脸上写着呢。”

    迟立财有了些兴趣,看着王宝玉说道:“那你说说,我要去什么地方工作啊?”

    见局势有了转折性的逆转,王宝玉心里一阵暗喜,他退了一步,重新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的说道:“迟叔的驿马纹,纹路至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和女人有关系吧?”

    迟立财的笑容僵住了,自己要去镇计生办的事情,除了龚向军,没有别人知道,而且他确信龚向军跟谁也不会说的,这个毛头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迟立财不自然的笑着反问道:“这不稀奇,我们国家向来提倡男女平等,很多岗位不乏有女同志嘛。再说从古至今,武则天啊,花木兰啊都是巾帼英雄。国外不是还有女王吗,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

    王宝玉看到迟立财摇头晃脑的样子,心中直乐,他打断迟立财的长篇大论说道:“迟支书,不是所有单位的工作都和女人的下面那东西有关系。”

    迟立财有些震惊,连烟都忘了吸。和女人下面有关系,不就是计生部门嘛!这小子莫非真看出来了,这可不妙,如果他说出去,恐怕马顺喜又要使绊子,毕竟马顺喜和副镇长董平川是连襟,想去镇里都想得睡不着觉。

    如果这事过早宣扬了出去,往大处说的损失就是调动无望,自己年纪越来越大,以后再想有所动作就更麻烦了。往小处说,为了工作的事可没少拿钱,万一打了水漂,自己家那阎王婆还不得把自己吃了?想着想着,迟立财不由得愣住了。

    “迟叔?迟叔?”对面的王宝玉连着喊了几声,迟立财才缓过神来,“烟都灭了。”王宝玉提醒迟立财说道。

    017共谋

    迟立财看了看手中的烟蒂,脸上换上了柔和的笑容,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拿着烟来到王宝玉面前,笑道:“你看,光顾聊天了,来,宝玉,抽一支!”说着递上一支大前门。

    王宝玉这回没有客气,伸手接了过来,心想:“老家伙,你真心让了,我就真吸。他娘的,支书就是不一样,连香烟都是过滤嘴的,一看就高档。”

    迟立财拿起打火机要给王宝玉点上,王宝玉连忙说不用,做人不能太过分,王宝玉这个分寸还是知道的。他从迟立财手里接过来自己“啪”的一声点上香烟,美美地吸了一口,拿着打火机把玩起来。

    “宝玉,你要是喜欢,这个打火机就送给你了。”迟立财说话显得很大气,王宝玉不会客气,道了一声谢,就将打火机揣进了兜里。

    “宝玉,你看的不错,我确实要去镇里工作,而且去的部门和你说的也差不多。嗯,咋说呢,有许多事情还是超出科学所能解释的范畴,这看相算命能流传这么多年,还是有一定准确率的。”迟立财回去坐下,话风一转,言语中承认了王宝玉的水平。

    “宝玉,今天呢,权当是咱爷俩闲聊,依你看,我这工作调动的事儿不会有什么意外吧?”迟立财拿眼瞟了王宝玉一眼,吃不到饺子就不能说饺子香,虽然这事已经**不离十了,但是一天没落实,迟立财就一天睡不踏实。

    王宝玉吐出一个烟圈,伸出右手,装模作样地用手指快速掐算着,忽然有开口说道:“迟支书,你虽然占据了天时地利,可是却少人和,这件事情,会有小人从中作乱,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只怕吃下去也得吐出来。”

    迟立财向前倾了倾身体,急切的问道:“怎么讲?”

    王宝玉说道:“就是即使去了,也得打道回府。”

    迟立财惊得扑腾一下又站了起来,啪啪啪的连拍了几下桌子,骂道:“他奶奶的,一定是马顺喜从后面捣鬼。他要敢破坏老子的事情,我跟他没完。”说完又掏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在衣兜里摸来摸去找了半天。

    王宝玉见状立刻明白了,迟立财在找打火机,他忘了刚刚已经把打火机送给王宝玉了。王宝玉连忙起身“啪”的一声替他点着香烟,然后老实的又坐回原处。

    迟立财猛吸了几口香烟,皱着眉头,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王宝玉有些意外,自己只是顺便一说,竟然让迟立财如此恼怒。别说,他还真就不知道,村支书迟立财和村长马顺喜暗地里还是对头,平时可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两个人有说有笑,显得相处很融洽。

    王宝玉想了一想,看情况马顺喜应该还不知道这事,于是说道:“迟支书,我看这个小人不一定是马村长。”

    “除了他还会是谁?”迟立财非常肯定的说道。

    “卦书上说,财能升官,兄弟却劫财。如果迟书记和马村长不和,那么马村长就算不上你的兄弟。至于兄弟的意思,就是你平日最相信的人。”王宝玉说道。

    “那还有谁?宝玉你告诉我,有什么要求,只要迟叔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迟立财急切地问道,这时候的他,已经全然没有了村支书的架子,看着王宝玉的眼神中,充满了解真相的渴望,好像王宝玉这会儿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似的。

    “迟支书,从你这面相上看,这几天破了一笔财吧?”王宝玉缓缓问道。

    “不错,两千呢。”迟立财对于王宝玉已经放松了警惕,毫不隐瞒地说道。

    “迟书记满面红光,应了这调动的喜事,但双眉之间带有一丝晦气,把这喜气给打断了。只怕这笔钱没有用到升官上面,这个小人就是和这笔财有关的兄弟。”王宝玉将烟屁股用脚踩灭,言语肯定地说道,王宝玉说的并不是没有根据,刚才路上他从龚向军媳妇葛小花张狂而浮躁的表情中就看出来了,龚向军家一定是轻易进了一笔钱,哪来的钱啊,一定是迟立财交给他送礼的那份。

    迟立财听完王宝玉的话,一屁股坐在皮椅上,脸色很难看,他心中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一定是龚向军这个鳖犊子,将自己送给李镇长的钱给私吞了,钱不能用在该用地方,自己调动的事情,岂不是会出问题,或许就泡汤了。但这事儿打起来也是空头官司,既没有真凭实据,也绝对不能张扬,除非自己不想混了。

    迟立财沉默了片刻,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盒没开封的大前门,扔给了王宝玉,口中说道:“宝玉,怎样才能解决小人呢?”

    王宝玉接过烟盒放在兜里,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迟书记,这都是些封建迷信。你刚才教育的对,我王宝玉老大不小的了,过几年就得盖房子娶媳妇,也应该务点正业,找份工作干干。”

    迟立财自然明白王宝玉说话的意思,连忙挤出了笑脸说道:“宝玉,这个好说,其实我工作调动这事儿,是组织上早就调查研究好了的。你要帮迟叔解决了小人的问题,就是肃清了党风,响应了党的号召。这么高的觉悟,挺适合在村部上班,你看咋样?”

    王宝玉一听,心中很是高兴,这看相算命虽然不错,但能进村部上班,那就是村干部了,听起来也很体面。

    得到了迟立财的承诺,王宝玉觉得该好好表现,也要拿出些本事来了。他上前对迟立财说道:“迟支书……”

    “什么支书啊,宝玉,以后叫我叔,这孩子跟我还生分!”迟立财乐呵的纠正道,眼神中还有一丝貌似和蔼的意思。

    “嗯,好,迟叔,既然说到这里,你要是信得过我,就把整件事儿的情况说明了,我也好帮你想出具体的办法。”王宝玉说道。

    迟立财略微犹豫了一下,虽然整件事都是暗箱操作,但是现在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没有其他路子了。于是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说完后又补充道:“这个龚向军虽然可恶,很可恶,但目前的情形还不能得罪他,否则去镇里上班的事情就泡汤了,宝玉你要帮我想个好办法,既不得罪龚向军,又把事情办了才行。”

    018闹鬼

    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迟立财不说,王宝玉也知道,这些早在马顺喜家迁坟的时候听得清清楚楚了。如今还是要让迟立财亲口说出来,这才证明自己看相算命都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说起话来才有说服力。

    王宝玉说道:“迟叔,既然你瞧得起我,这件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宝玉,你真的有把握吗?”迟立财还是显得有些犹豫,毕竟升迁这么大的事儿托付给一个半大小子,多少让人有些担心。

    “那迟叔还有其他好法子吗?”王宝玉反问道。

    “嘿嘿,宝玉,叔没有别的意思,你看家里拿出去这么多钱,你婶子那性格又不是不知道,叔回家没个消停的时候。”迟立财笑着找借口解释道。

    “这样吧,叔,多了半拉月,少了十天,我替叔把事办好,要那时候还没有结果你再想其他法子也还来得及。”王宝玉说道。

    “行!那迟叔一切就都拜托你,等事情办妥之后,迟叔就安排你进村部,先当第三生产队生产队长,等找到了机会,再往上提拔你,跟着迟叔走,绝不会亏待你的。”迟立财看王宝玉这么有把握,满脸兴奋的承诺道。

    当然,王宝玉听到这话也十分高兴,临走时,迟立财又是一阵感谢之语,还将抽屉内的一条烟给了王宝玉,王宝玉也没客气,夹着烟就往家赶,合作甚是愉快。

    回到了家里,王宝玉将烟交给了干爹贾正道,说道:“爹,以后抽这烟,旱烟烟油子太多。”

    贾正道接过烟,很是惊讶,这过滤嘴的大前门可是稀罕货,平常老百姓可是抽不起。以前办事时,别人偶尔敬过一两根,现在王宝玉竟然拿回来一条,不由问道:“宝玉,烟是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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