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情 第 1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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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你做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当你离开她的时候,她总是这样对你说道。

    但是我却认为,由于多喝了几杯酒,晚上做了一个奇妙的梦。

    实际上,他从来没有爱过她-----这个在梦中和他做那件事的女人。不过,在他内心深处,他的确很感激这个女人,或许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做过使他感到难堪的事情,或许是因为当他在梦里和她做那件事的时候,可以很自然地把她和那个永远在他心中徘徊的姑娘融为一体。

    确切地说,他总是闭着眼睛或者在黑暗中做完那件事情,就好像他真的占有了那个该下地狱的姑娘。

    当然,我已经习惯了把痛苦稀释在这种无边无际的慵懒的感觉之中,虽然我的头脑已经清醒了许多,但是那木呆呆的眼光却一直注视着天花板。

    现在,他重新闭上眼睛,仰卧在床上,一动不动。而她的声音还在耳畔回荡。

    “就是它把我送到了快乐巅峰状态。我恰如一只快活的小燕子,飞啊!飞啊!飞啊!……”

    她把那东西握在手里,轻轻地摆弄着。

    我没有理会她的温情,而是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有点莫名其妙。

    难道这种事情真的能够解脱一切烦恼,痛苦吗?

    这时,她不停在吻着你,而且把舌头深深地塞入你的口中,就像你曾经把那东西深插到她的体内。或许她通过自己的温情来唤醒这个年轻的躯体。

    而我恰像一块坚硬无比的花岗岩,听凭她自己的柔情来慢慢地雕刻着。

    直到现在,他并没有把当作淫荡的女人。或者说,一个专门勾引男人的骚货。因为在他看来,她并不像娼妇那样,使自己美丽的花园变成一座肮脏的交易场所。

    你认为,她正在做那些使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你当真很爱她吗?”她抬起身子,问。

    “你说什么?”他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别瞒我了,至少我知道那个姑娘名叫敏慧。“她很认真地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放心吧!我不会介意的,”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继续心不在焉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告诉你罢了。”

    “东亮告诉你的,是不是?”(奇*书*网。整*理*提*供)

    “他会告诉我吗?再说,他的话我能相信吗?”她和他重新躺了下来,她说,“玉良,不管你爱不爱我,反正我全身心地爱着你。”

    她重新摆弄着那东西,但是它太疲倦了。好像一个熟睡的婴孩压根儿不理会母亲的爱抚。也许她并不希望唤醒它,使它再次*。

    后来,她放下了那东西。把我紧紧地搂在她的怀里。

    此时此刻,他的脸完全被埋入她丰满的乳房之间。而她那充满炽爱的声音,正在他耳边回响。

    “你和那东西一个德行,全不领人家的情!”她说,“反正人家第一次见到你时,便爱上你了。”

    一见钟情,非也。因为那次见面太平常了。

    不过,你也没有忘记当时的情景——那是三年前的一个星期天中午,你来到供销社的百货商店。很快,你就看到她了。不错,商店的售货员你全都熟悉,特别是那几个女售货员,因为你一来到这儿就同她们调笑一番。显而易见,你不认得她,她准是新来的。

    可是,你觉得她笨拙的样子倒有几分可爱,似乎同商店里的气氛格格不入。尤其是那双不知所措的手。简直不知该放到哪里。在你看来,她的眼睛太美了,咋一看,竟和那个该下地狱的姑娘一模一样,又大又黑又亮,所不同的倒是这个姑娘的眼睛把少女特有的魅力太出色的表现出来了。她那小巧的鼻子和丰润的双唇配合得相得益彰,恰到好处。

    刹那间,你巴不得她是你的小妹妹,如此一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凝视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了。

    确切地说,那天你到百货商店是为了买一盒香烟。

    在此之前,你没有吸过烟,就是每年大年初一给村里长辈磕头时所收集的烟卷,你也决不会抽一根的。也许是因为你觉得自己还没有到抽烟喝酒的年龄。

    对我来说,她那双妩媚的眼睛太有魅力了,此时,她站在那里,一声不吭,而当你叫她给你拿一包香烟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说:

    “要知道,学生是不可以抽烟的。”

    “是么?”你说,“莫非你喜欢不抽烟的男人。”

    “你瞎说什么哩!”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告诉我,你的名字,好吗?”

    “你问这个干吗?”她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是否像你的眼睛那样妩媚动人!”你嘻嘻一笑,“告诉我,好吗?”

    “你到底买不买?”她满脸怒气地问道。说实在的,在她生气的时候,这双眼睛更像那个该下地狱的女人的眼睛。

    原来,漂亮女人生气的时候,更加妩媚动人了。但你却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我太爱你了!”她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

    如今,她如同一只小猫蜷缩在玉良的怀里,她问:“你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玉良慢吞吞地说:“如果你当时亲口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会……”

    “你会怎样?”她抬起赤裸裸的上身,俯视着玉良,急切地问。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抚弄着她丰满而又结实的乳房。

    “我知道,你想着她,爱着她。”她说,“不过,我不在乎!”说到这里,她把他的脸搂在她的乳房之中。

    她从来没有向他说起她的婚事,他只知道她的男人在一年以前由于车祸死了,而且还知道那个男人天生残废——小儿麻痹症。

    不过,在我和他再次见面的时候,她已经和那个残废男人结婚了。看得出,她并不快乐,但是我却冲着她说:“恭喜你,肖燕姐。”

    “你说什么?”她惊讶地望着我。

    “我觉得你应该是一只快活的小燕子。”

    “谁告诉你的?”

    “我觉得你并不快乐。”我说,“你的那个男人既不抽烟,也不喝酒,是不是?”

    “你再瞎说八道,我可要生气啦!”她眼里滚动着泪花。

    “你在想什么吗?”她掀开身上的毛巾被,坐了起来,“你不要这样好吗?我只是让你和我说说话。”

    “我正在想你生气时的样子。”他懒洋洋地说。

    “我啥时候生过你的气?”

    “那个男人对你好吗?”这时候,他穿好衣服,下了床,来到窗前,并随手把窗帘拉开了。

    “你还提那个死鬼干什么?”她赤裸着身体,下了床,慢腾腾地穿着衣服。

    “你总算有个儿子。”他注视着窗外的一切,此时此刻,街道上的行人,以及各店铺里的人们都开始忙碌新一天的生活。她穿好了衣服,来到他的身旁。

    她凝视了玉良很久,问道:“你真的介意那个孩子吗?”紧接着她又补充道,“对于我来说,那个孩子是我的生命!”

    她不在乎我是不是爱她那么我有怎么介意那个孩子呢。也许在死之前他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戴上了绿帽子可我拿不准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也许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男人发现她背着他自己和其他的女人偷情而她却告诉我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敢肯定他知道和他老婆上床的就是我。她很清楚地知道她是骗不了他的也是骗不了我的但是她自己还是撒了谎。

    他想到这里,心不在焉地说道:“我怎么会介意呢,他毕竟是你的儿子吗?”

    第十三章

    我相信,梦里的河水向东流去。

    而且,我承认,我真的做了许多梦,梦里的河水向东流去。

    因为我喜欢觉得梦应该是令人愉快的。

    ★★★

    我说,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少女纯真的幻梦了。当然,我从来没有做过歌星之梦、作家之梦、学者之梦,因为在我看来,所有这些可望而不可及的愿望会使我的青春失去光彩。

    如果红崖何真的来到我的梦里。

    那么,我希望看到奔腾的河水向东流去。

    我曾经做过这样的一个梦。

    从此以后,我再也摆脱不了这个梦的纠缠。或者说,我希望我自己每天夜里都沉浸在这个难以纠缠的梦里。

    梦是好的。

    我很清楚地看到他从我的身旁走过。

    就好像我是个陌生人似的,他没有转回头,看上我一眼。他轻轻地去了,只是在河滩上留下了一串光灿灿的脚印。

    对我来说,那脚印就是一段优美无比的旋律。

    也像一首抒情诗,对着我的心轻轻地吟诵——

    有谁嫌天上的星星太多,尽管每一颗

    都在头上闪动?有谁嫌花儿太多,

    即使每一颗都将凋零?

    把自己倒影在清澈的河水中,的确是满不错的感觉。长期以来,我一直沿着红崖河边行走,以便使我的心伴随着河水的旋律向东流去。

    于是,我的脑海里闪现着一个很古怪的念头,和水里的影像相比镜子里的——更加漂亮,更加美丽。

    这种观念一旦扎根于我心里之后,我就不大喜欢对着镜子来端详自己了。瞧!细砂上面的脚步非常清晰,河水正在我身旁欢歌,正因为我被这些脚印深深地吸引住了,仿佛它们具有无穷的魔力。

    就这样,一幅清晰的图案烙印在我的心里。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我已经知道他的名字。我觉得我依稀听到了湍急的河水正在呼唤着他的名字。

    确切地说,我没有爱上他,只是忘不了那个名字罢了。不仅如此,而且还喜欢别人提起他的名字。

    直到现在,我仍不能断定,是由于他狠狠地咬了我一口,我便忘不了他的名字;是由于姑娘们无意间提到他的名字而使我的心律加快,并爱上了他;还是由于我曾经无数次念叨着那个名字,就很自然地爱山了他。

    自从他来到我梦里以后,我更加相信,梦里的河水向东流去。也许正因为如此,我学习更加用功了,反正我决不会把自己交给那些老妖婆,听凭她们的摆布。

    爱与不爱是自己的权利吗?那么,我又干吗放弃呢?

    既然红崖河来到我的梦里,我干吗一定要阻止滔滔的流水呢。

    啊!我似乎又回到了孩提时代,因为我和他共同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当时,我们只是不懂事的孩童,只能在父母身旁撒娇使性。

    可是我们天天见面,并在一起玩耍。

    河水用歌声暗暗为我引路,

    梦中的鸟雀抖动五彩的羽翼。

    当然,他并不像山里的孩子那样粗野。

    他大我一岁,但是我却像姊姊那样,处处照顾他。他母亲也经常对他说——你应该坚强一些,否则,你就不会成为一个堂堂的男子汉。

    管他坚强不坚强,反正我们相处得非常愉快。

    后来,胜坤叔向我和玉玲讲述了许多他父母的事情。对我来说,这些事情简直就是美丽的神话故事,打动了我的心。我很乐意沉浸其中,因为我已经是一个爱山了她儿子的姑娘。

    我知道,我手臂上的伤疤,可不是他的过错,而是那个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上的家伙的缘故。

    我恨那个家伙,在我看来,他活像一头横冲直撞的野兽,经常向别人炫耀自己的力量。

    不过,我可不怕他,他也甭想打动我的心。

    事情已经过去,但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他和那个讨厌的家伙紧紧地搂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扬着尘土。旁观的孩子们叫喊声在树林中回响。,而当我和东民赶到那里的时候,他被那个家伙压在身下。谁知,我和东民哥拉架的时候,我被他狠狠地咬了我一口。顿时,我的手臂已被血染红了。

    全场的人全都张大眼睛望着我,我没有哭,只是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他的嘴巴已被鲜血染红了。似乎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突然之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赶紧从衫上撕下一块布条给我包扎伤口。说实在的,我并不在意这个伤口。我转回头,用愤怒的眼光看着那个野蛮的家伙。最后,他终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这时候,我才对给包扎伤口的人说道:“放心吧!很快会好起来的。”

    由于这个缘故,他受到父母的严厉责罚。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他一直郁郁寡欢。确切地说,孩子们一向瞧不起咬人的男孩子。虽然我毫不介意,但是他一直内疚于心。也许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所以他总是躲避着我。

    不过,直到1969年秋天特大洪水把他母亲卷走之后,我和他这才恢复以前的友好关系。是的,我经常把他带到我的家里,当我母亲给他做些好吃的饭菜。

    在我看来,照顾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知,一年以后,他父亲由于落实政策而带着他回到城里。

    从此,他走了,一去不复返。

    就好像外星人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星球。

    ★★★

    自从我在梦中见到那串光灿灿的脚印之后,他的名字便日夜地纠缠着我。

    因此,我再不能像自由的小鸟去迎接旖旎的春光,却陷入毫无来由的烦恼的思绪之中。

    ★★★

    我总是说,我没有爱上他,只是忘不了他的名字罢了。

    仅此而已。

    仅仅如此而已。

    然而,有一天,我梦见自己原来是太行山顶上得以棵小树。

    *甩打着我的脸,我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命运了。

    正因为乌云永远笼罩着山头,山头之上咆哮着雷声,恰如来自地狱里魔鬼的怒吼声,就连那绵延起伏的太行山也像大海里冲天的浪涛。

    可是,我的希望破灭了,从此不见影踪。

    ★★★

    恰在这时,我的梦里出现了泥石流般的洪水向红崖河涌去。

    是阿!正是它。

    ——我的梦在红崖河里溅着一个又一个浪花

    光灿灿的,宛如我在河滩上看到的脚印。不错,要是没有那些光闪闪的东西存在。那么,黑漆漆的长夜没有灿烂的星辰Qī。shū。ωǎng。,就只能是黑漆漆的长夜了。

    从一开始,我就非常喜欢梦里那些闪亮的东西。

    否则,我可以说梦不是真是的。同样,我也就不会对如此神往了。

    ★★★

    他走了,而我却把自己沉湎于梦里,就像我一直把自己倒影在清澈的河水中。

    幸福难道是——

    终于有一天,我哭了。我哭得好伤心好伤心。

    但是,我决不让别人见到我的眼泪。即使我的家人也不例外,我哭是因为我经常想起周海燕的故事。在我看来,这个故事简直就是一个美丽的神话;是因为我渴望见到他的愿望总是一次接着一次地破灭。

    正因为没有人见到过我的眼泪,难怪妹妹总是这样对我说道:“告诉你,你是一个硬心肠的姑娘。”

    在许多人眼里,女人应当像林黛玉那样动不动摆出一副哭哭泣泣的样子。大概这样可以讨得男人的欢心。

    我是不会哭的。

    难道女人凭着几行眼泪,就能讨得男人的爱吗?

    果真如此的话,那她就职能使男人股掌里玩物。

    我是决不会这样做的。

    在我看来,女人吗?偶尔在没有人的时候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倒也是很惬意的事情。

    是啊!自从程皓哥回城以后,我的生活失去了光彩,就像我的脸上失去了欢笑。

    ★★★

    我说,我每天都在想接受某种幻梦的支配。

    我是一个很平凡的姑娘,希望得到平凡的幸福。

    这山。

    这空气。

    还有这红崖河的水。

    我终于发现了自己的软弱,就像牛顿看到了万有引力以后,却以一种软弱的心态膜拜上帝的脚下了。

    很快,我强迫自己重新振作起来,最起码的是我让我的头脑里多装一些书本里面的东西。

    从此,我成了一个非常用功的学生,而且,学习之余我反复吟诵着熟悉的唐诗、宋词。

    渐渐地,我喜欢上了李清照的词了,但我还是喜欢采用李白的风格构筑自己的爱情。

    也许是因为我的心一直眷恋着那个遥远的地方,正像红崖河水滔滔地向东流去。

    ★★★

    我说,一个女人做梦是件很平常的事清嘛!

    如果她们在梦里梦见了男人,那么最好应该是自己心仪已久的男人,或者是自己感兴趣的男人。

    否则,梦里的河水将不会把你卷走。

    他会救你吗?

    实际上,女人来到世界上就是要男人喜欢的,也可以说,女人最大的心愿就是要男人爱的。

    无一例外,除非她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有如垃圾一堆。确切地说,她漂亮的脸蛋就是要男人看的哩!

    女为悦己者容。

    我很自信,因为女人的自信里来自对自己容貌的信心。尽管我并无把握是否真有沉鱼落雁之貌。也许是由于村里人都觉得我非常美貌,至少骂我们姐妹是勾引、迷惑男人的狐狸精。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既然是自己心爱的男人,稍稍放纵自己一下又有何妨呢?

    把自己的心扉敞开。无论如何,一个美丽的少女应该十一只可爱的小鸟,在自己的最纯真的幻梦里自由地飞翔,唱这天下最优美的歌曲。

    干脆地说,一个女人在自己编织的浪漫的情调之中陶醉。

    女人嫁给男人是注定的命运。但是你应该相信,他也很乐意落入你股掌之中,任由你的摆布。

    ★★★

    现在,我越来越不能忍受的事情就是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的纠缠。我从来没有爱过他,他也并不指望我会爱上他。他那所谓男子汉的风度在我眼里一钱不值。

    不管怎么说,我爱我的男人,反正与他无关。

    ★★★

    一个邪恶的男人,我说,一个坏男人。

    那家伙总是趾高气昂,态度傲慢。在同学们面前总是摆出君临天下的神态。

    哼哼!甭想我怕他!

    因为在我眼里,他只是一个愚蠢的家伙。一个外强中干的东西。或者说,他就是一个纸老虎。

    他可以炫耀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父亲,以及他自己在学校的地位。反正我瞧不起他,因此也休想使我对他挤出一丝笑意。

    总之,我决不会让自己像其他女同学那样,无端端地卖弄自己笑容。

    爱乎鸣兮鸣呼阿呼,

    阿乎鸣呼兮鸣呼鸣

    如果硬说我爱上了什么人的话,那么自从程序皓离开红岩村以后,我就不再参加男孩子的游戏了,这是说,我对那些游戏失去兴趣了。

    而我所感兴趣的事情——学习,学习,再学习。

    如果我偶有失眠的话,那是因为我喜欢对着皎洁的月光,幻化这他的影子,正像人们习惯把孙悟空留在自己的记忆之中。

    生活往往不尽人意,时常发生一些始料不及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人们喜欢躲避在风平浪静的海湾里,只不过,徐徐而来的风儿,常常把他们的头发吹乱。

    最后我说——

    无论如何,我要做那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

    他会爱我吗?

    有一天早晨,当我从睡梦中醒来,这句话由我脱口而出。是的,他已经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

    从此以后,我的心便不断地念叨着那个名字。长相思,摧心肝。

    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我对于电视剧中男女亲热的镜头似乎有些许怪怪的感觉,脸上竟然火辣辣的烧。心跳也有点加剧了。正因为这一切原本就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除非你逃避生活。

    要知道,生活并非一帆风顺。就好像海湾里的帆船进入波涛汹涌的大海,

    也许是因为我梦里的诳语。

    但是那个名字已经烙印在我的心里。就这样,我只好一遍接着一遍念叨着——他会爱我吗?正如时间的钟声伴随着我生命的分分秒秒。

    梦为远别啼难唤。人啊!不论多么坚强、刚毅,仍不免沉沦于感情的沼泽之中。新的一天的到来,就意味着我们又有了一个实现自己的机会。大概人们知道,太阳一从东方升起,就必须完成自己的使命,把整个世界照亮。

    于是我说——

    你必须是你自己,这样,世界的明天将会更加美好。

    ★★★

    管它叫两个世界的对话吧(一个世界是我,一个世界是他)——

    哟,你怎么了?

    我迷路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不知道。

    这儿美吗?

    太美了。真是太美了!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是吗?

    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恰是一处绝好的地方。

    你总是说那些漂亮的话。

    难道你不愿意我实话实说?

    可逆善于夸大其辞。

    你不喜欢,是吗?

    呸!……你是不是见了别的姑娘也是如此?

    是的,不过,必须是那些漂亮的姑娘。

    我知道,我只是一个乡下姑娘,又丑又蠢。

    而且她最善于用七色彩羽点缀自己青春的幻梦。

    你取笑人!

    我说错了,是吗?

    你没错,我好不害臊地承认,我爱你!爱你!是的,自从我爱上你以后,我的生命便一直塑造着一个形象——我心灵的杰作,心灵的艺术品。

    但是为什么你把我带到这儿呢?

    你不喜欢?

    因为我已经迷路了。

    只要你像我爱你那样爱着我,就行了。

    真是好极了。可事情并非这样简单,因为爱情不能解决世界上的所有问题。

    至少眼下你不会迷路。

    真的吗?

    着的,我觉得你在十字路口徘徊得太久了。

    我不想欺骗你,因为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你当真没有爱过我吗?

    当真,我只能实话实说。

    可是,我已经爱上了你,深深地爱着你!除了你之外,我决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了。

    你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是因为你是城里人,还是因为你是大学生?

    你瞎说什么呀!

    是不是因为有几个漂亮的姑娘为了得到你而争风吃醋哩!是啊!像你这样出色的小伙子,身边跟随着几个追求者,不也是很体面的事情吗?况且,对于我这样的乡下姑娘,不知天高地厚地爱着你,原本就是一件可笑而又愚蠢的事情。

    你怎么会爱山窝,我和你分别得那么久,而且又刚刚见了面。

    其实,人的感情就像陈年老酒一般,年代越久远,味道越醇香无比。

    你这样做,何苦呢?

    我只希望自己有次可以爱你的机会,至于你选择什么样的姑娘,那是你的权利!

    是的我们每个人都有选择爱的权利。

    可是,我爱你,不也是我的权利吗?

    ★★★★★

    她一下子就病倒了躺在炕上是由于那天晚上在周海山家里李玉良向村里的人们宣布他将要娶敏慧做老婆而不是依从她的意愿和她的女儿秀荣结婚。

    王伟杰坐在红崖上面,一边吸烟,一边想道。近些天来,他的心情沉重极了。过去,也就是说,在王伟辰惨死之前,收工之后,他喜欢坐在自家的那块责任田(扬水站附近)的地头的柿树下面,一边吸烟,一边注视着池塘里清澈的池水。可是,自从那次事故之后,她干完活,总是匆匆赶回家。

    今天,他收工很早,太阳离山还很高,他并不急于回家,是因为他的妻子的病使他焦躁不安。这时候,他抬起眼光看了看蔚蓝色的天空,叹了一口气,然后就陷入麻木的思绪之中。

    她不让我到她的身边去却张大眼睛凝视着屋顶——是檩条是椽子还是那些令人讨厌的苍蝇谁知道呢因为我只能站在里屋的门口或者窗子下面向屋里窥视恰像盗贼一般撬开了房门或是窗子却要屏着呼吸等待着屋里的动静。

    而今,她躺在炕上,一动不动,正像一具僵冷的尸体。

    你一下子站在他的身旁。原来你已经来到了一座阴森森的屋子里,里面弥漫着浓浓的死人的气息。看得出,他躺在炕上一动不动使劲呼吸着对于他来说越来越稀薄的空气。

    太可怕了!

    我怎么一下子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梦里。他静了静神,并且使劲吸了一口烟。不过,他依然想着那个恐怖的梦里的事情——

    那天下午我告诉他要是他的父亲晚上死去的话我也不能跟着他到他的家里去。话虽说得难听一点,但是我那么毫不客气地说那句话的时候还是尽量使语气委婉了许多。因为我与那个奄奄一息的老人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他的死活干吗和我相干呢?

    我曾经对村里的人们说过,我是一个无神论者。

    无论如何,在我看来,梦里的事情无异于牛鬼蛇神,仅是些自欺欺人的玩意儿。可是秀荣她娘却说——你不相信那是因为村里的事情占据了你的心。

    很快,你发现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站在他的身旁。只听那个男人说:“伟杰,你终于回来啦!”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瞧!这个人死了。你们干吗这样望着我?还是让他入土为安吧!”

    “他没有死,只想见你一面。”他脸上掠过一丝很古怪的神色,“因为你离家太久了。”

    “你说什么?他想见我。”

    “是的。”他回答得非常果断。

    “那么,他是谁啊?”你惊恐地问。

    “他是你爹。“这时,那个中年妇女说。

    “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他啊!”

    “伟杰,你敢说不认识爹!”那个男人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许多。

    “你们是谁?我也不认识你们,你们干吗不让我走啊?”

    “他是你哥,我是你娘。”接着她又指着那姑娘说道,“她是你大嫂。”

    “是吗?”你的眼光落在那个姑娘的脸上。

    村里人都知道她是一个漂亮的姑娘确切地说是一朵娇艳的牡丹花而他(就是躺在炕上的死人)却让她嫁给那个丑鬼就这样好端端的一朵牡丹花竟被他插到了牛粪上不错他还可以满有理由地说——瞧!这个丑鬼就是我的一堆粪便。

    接着,中年妇人又说道:“老头子,你看,我说儿子会回来的,瞧!儿子已经回来啦!”

    这时候,他们围拢着那个病人,可是那个奄奄一息的病人有如一段干枯的榆木头并不理睬他们,也许是因为他正在使劲呼吸着屋子里对于他来说越来越稀薄的空气。

    过了一会,他们的眼光有落到了你的脸上。而你的目光却紧盯着那个漂亮的姑娘。

    “你这是怎么啦?”你问。

    “爹一直惦记着你。”那个男人说。

    “惦记着我?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自从你离开了这个家,他每时每刻想着你。”中年妇人说。

    “想着我?”

    “是的,他真的忘不了你!”那个漂亮的姑娘说。

    “真是这样吗?”你拉着姑娘的手急切地问。

    “他还说要留一份田产给你,免得你受苦。”姑娘说。

    “什么?他,他,……他要留给我一份田产?”你惶恐地问道:“你快告诉他,我决不接受他的任何东西!”

    “为什么?”那个中年妇人问。

    “因为他的东西都充满晦气,”你说,“要是谁不小心接受了他的东西,肯定会倒霉的。”

    “可这是爹的最后的心愿啊!”那个男人说。

    我清楚地记得是那三声清脆的爆竹声把我从这个恶梦之中惊醒。

    当然,梦中的景象一连纠缠了我好几天,多亏我翻来覆去地强调自己是一个无神论者。

    我现在回想起那天中午李明堂对我说过的话。他说:“你去看看他吧!没准儿你父亲会好起来的。”

    “笑话!我又不是医生。”我瞪了他一眼。

    “就算好不了,可有你在他身边,他才会很安心地闭上眼睛。”

    “明堂哥,我劝你还是好好掂掇掂掇自个吧!“

    “我怎么了?”他问。

    “是啊!老婆子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就跟着别人走了,真是太可惜了。”

    “你……”他顿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天真幼稚的蠢货。要不是我,他的弟弟早把他赶出家门了。当时,他的弟弟明贵对我说:

    “我哥做得真是太过分了!”

    “咋了?”我好奇地问道。

    “他老是讲秀芬待他不好,不是说饭太馊了,就是说饭太咸了,甚至还说秀芬常让他喝刷锅水。”

    “有这回事吗?”我继续问道。

    “我决不相信,虽说他不安是回来吃饭,可在我们吃饭的时候,秀芬总是先给他留下一份,她真的没说过大哥的坏话。偶尔只是唠叨几句大哥的饭量太大。”

    “你们该不是要把明堂哥赶出家门吧?”

    “我真不知道该咋办?”

    “也许人上了年纪真有颠三倒四的毛病,不过,要不是他把地里的活全包下来,你两口子那能顺顺当当做生意呢?”

    “我们只是不知道该咋办?”

    “别不知足了,我的铁算盘老弟。”

    说实在的,我可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否则,我就不会替他说那些好话了。在红岩村,使我最反感的人莫过于李胜坤了。李胜坤和那个城里人混在一起。而且还帮助城里人“抢走”了胜天哥心爱的姑娘。他喜欢把自己泡在那本发黄的旧书里面——要么曹操,要么诸葛亮,逢人便絮絮叨叨一番,就好像他是城里人似的。不管怎么讲,我可不买他的帐。

    有一天下午,我来到学校的办公室。他却对我说:

    “伟杰哥,你们不应该把伟辰哥抓起来,他到底是你大哥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说。

    “听说是你的主意,是不是?”他的眼光没有离开我的脸。

    “谁告诉你的?”

    “放心吧!我哥啥都不会说的。”他说。

    幸好,那个城里人没在办公室。不过,就算他在办公室他也只能像一根毫无感觉的木桩子一样,因为在他看来,红岩村的事情压根儿与他无关。

    要不是看在他哥份上,我早就和胜坤反脸了,他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他总是反复强调,那个丑鬼是我的大哥。

    现在,他总是在梦里纠缠我,那是因为我很难摆脱他那张相当丑陋的脸。他在梦里看着我,说:

    “你知道吗,娘因为想你,眼睛都瞎了。”

    “你干吗说这样的话?”我摆脱不了他那张丑陋的脸。

    “知道现在,我只能实话实说。”

    “我告诉过你,我没有娘了,那是因为我已经离开那个家了。”

    “可在娘眼里,你永远是娘的儿子,是从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不来看她,莫非你也像那个猴子似的是从石头缝里迸出来的吗?”看上去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脸更加丑陋了。

    “你们干吗这么死死纠缠着我,叫我不得安宁。”

    “娘想儿子,也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瞧你说的,倒像是我错了,那么,就算我错了,好啦!我求你放过我吧!因为我只是想使自己成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我们只想让你常回家看看。“他终于低下了头。

    “你这不是赶着水鸭子上山吗?”我不耐烦地说。

    “为什么?”他抬起那张丑陋的脸,问。

    “我告诉过你,我和你那个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再说,我刚组成了一个新家庭。”

    “爹死了,娘的眼睛瞎了,难道你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他的声音提高了许多。

    “我知道,你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也是一个好人,为了别人可以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老婆让出去。”我用最恶毒的话回答他,“我看你天生一副窝囊相却冲着我吹胡子瞪眼睛!”

    “你这样对待父母,会遭报应的!”

    “告诉你,我是个无神论者,所以,我劝你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当心叫人把你抓起来。”

    “凭啥抓我?”

    “要我说明白吗?”我不得不和他继续耗下去。

    “那么,你呢?”

    “我吗?哈哈哈!只要你不来纠缠我就行了。”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回去探望母亲了。”

    “看看她,又有啥用呢。反正她的眼睛瞎了,何况,我也不是可以给人带来光明的医生。”

    “你回去看看,至少可以使娘的心得到一些安慰。”

    “我去安慰她,那么,谁又来安慰我呢?”

    “你真是太不像话了。”

    “你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叫我咋说呢?”我无法摆脱他丑陋的面孔。

    “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让你回家看看娘,娘想你想得眼睛都瞎了。”他继续在我的面前唠叨着。

    “我说,我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娘,太爱你了!”

    “我看,有你们两口子在她身边,就足够了。”

    “可娘总是忘不了你。“

    “你再这样说,我可要生气啦!”

    “娘一再叮嘱我,千万不要惹你生气。”

    “那么,你就别生气啦!”

    “可娘总是不停地念叨着你的名字。”

    “你可以告诉她,我已经死了。”

    “说你死了,这话我可说不出口。”

    “你真是一块榆木疙瘩!”

    “你忘了,我一向如此。”

    “你,你……真是把我气死了。”我冲着他大声喊道。

    “那你就去看看他吧!”

    “你,你……”面对这张丑陋无比的脸孔,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这是怎么了?”他终于把握从可怕的梦里唤醒。

    紧接着,我仿佛听到了周围传来了七嘴八舌的声音——

    告诉你,事情可不像你说得那样的简单。

    反正我们家不再啃玉米面饼子啦!

    饼子有啥不好?

    我们吃白面馍,那才叫社会进步哩!

    不知咋搞的,过去种地流血流汗,可地里打的粮食,就是填不饱肚子!

    红崖上面坐了许多人,那些人的脸都在黑暗处,我看不分明,于是我只好躲在红崖下面,听着他们更加响亮的声音——

    村里人都知道你是一个二流子。

    你敢说我是二流子。

    难道不是吗?你哥凭着一双铁手给自己挣下了一份家业。

    那有啥用?孩子们并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为什么?

    我那个丑侄子在村里被弄得抬不起头。

    话虽如此,可他到底是咱村最能吃苦耐劳的庄稼人。

    那有屁用?

    不错,这些声音太熟悉了。可是我并不想让他们发现我,因为月亮还没有升起。听起来,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被凉爽的风吹来的。

    就这样,我一动不动,继续听着他们的声音:

    ——我大哥是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他亏待过你吗?

    ——我借他一点点粮食,他总是唠唠叨叨,没完没了。真叫人受不了!

    ——那也是为你好啊!

    ——好个屁!要不是他的小气,我老婆也就不会离开我了。如今,伟杰离开他而跟了我,我也觉得满意了。说实话,我喜欢伟杰这孩子,讨厌那个丑陋的家伙,在我看来,他跟他爹是一路货色。

    ——那姑娘当真要嫁给那个丑鬼吗?

    刹那间,我眼前出现了另一番景象——

    太阳在升起,已经把我眼前的世界全部照亮了。到处草木葱茏,繁华似锦的景象。树林间,一条曲曲折折的小河,河里飞溅着碎玉般的浪花,林中各种鸟鸣有如一支交响乐队正在演奏着热情而又奔放的乐曲。

    这是说,我完全可以由着自己调皮的性子去践踏这儿的树木花草。也或者说,我只是一个天真的破坏者——要么拔下一棵小草,要么撕碎一朵鲜花,要么折断一株小树。

    经过这些“惊天动地的业绩”之后,我终于开心地笑了。同时,我也进一步想到——走出家门的孩子,才是非常快乐的孩子。

    恰在这时,那个丑鬼一下子又站在你的眼前。但见他脸色苍白,只听他说:

    “伟杰,你替大哥照顾那个家好吗?”

    “你说什么?”

    “因为大哥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不知怎么搞的,他的脸上流淌的血。

    “你要走,我怎么不知道?他血肉模糊的样子,太吓人了。

    “他们本来让你去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用惊恐的眼睛看着他。

    “爹娘在那边置下了好大一份田产,想送给你。”

    #奇#“你这个丑鬼是不是疯了?”你害怕到了极点。

    #书#“我没疯,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说,“而且还给你订下了一门亲事。他们告诉我,那姑娘美若天仙,很会操持家务。”

    “告诉你,我已经成了家,而且老婆待我也很好。并给我生下了一男一女,所以你告诉他们,我不需要他们的任何东西。你还是快走吧!”我尽量语气婉转地说。

    “你的脾气仍然没有多少改变。”他说,“我知道,你是不会去的,因为你一直对爹娘怀有很深的怨恨,这到底为了什么?”

    “我恨他们,永远恨他们!”我冲着他大声喊道。

    “为什么?”

    “不妨告诉你,他不该把那朵牡丹花插在你这堆牛粪上面!”

    “原来是这么回事!”他的笑容使那张原本丑陋的脸更增添了几分诡异。

    “我不想见到他们。”我说,“还是二叔说得好!他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哟!我想起来了,爹说,二叔和他们在一起,而且他们两人相处得很好。只不过,他们非常挂念你。”

    “别说啦!别说啦!”我害怕极了,不得不发出很大的声音。

    “为了使父母生活得开心,我决定替你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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