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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的话,还是另想办法比较好。”
王明道“那没啥,反正我儿子结婚还有段时间,这点时间,我还是等得起的。”
周夏有些没辙,他和徐振东对视一眼,发现,他的神情也很无奈,这话都说道这份上了,王明怎么还是不懂呢!
周夏当下也就决定,还是对他点明了的好。
他也就说道“王先生,我觉得吧!你们买房的话,还是另想办法筹款的好。”
王明这才回味过来,敢情,他们鉴定,得出这东西是假的。
他这一来就更着急了“听你的意思,莫非我这只油滴盏是赝品?”
周夏点头,但还是尽量安慰他说“其实也挺漂亮的,放在家里还是蛮不错的。”
王明又转头问徐振东“徐师傅,你刚刚不是说这东西看得过吗?怎么,你们一个公司的,鉴定的结果不一样呢!”
徐振东也就跟他解释说“我刚刚是说看得过,是说这东西,看着确实很像的意思。仿制的水平还算可以,但是,仿品毕竟是仿品,当不了真的。”
〖中〗国人说话博大jīng深,在古玩这行尤其如此,王明虽然在这行也算混了些时rì,但想要完全听懂这些鉴定家的意思,还是有些难度的。
“那你们给我说说,这东西不好,究竟表现在什么地方?我觉得,这油滴盏很漂亮啊,而且,这油滴也相当漂亮的。”王明可不想就此认输,他还想弄个清楚明白。
周夏就对他讲“我先前就问过王先生了,问你之前有没有见过真品的油滴盏,王先生说没有。”
王明点点头,但却很不解“我是没有见过,但这和这件东西是真是假,有什么关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侥幸
周夏就说’“如果王先生见过真品的油滴盏的话,就该清楚的。这只油滴盏的表现,远远称不上是均匀。这油滴虽然看着还算漂亮,但比较却比较漂浮。油滴的质量,并不算好的。”
徐振东接着说道,“我也仔细看过这只油滴盏,油滴表现不好的原因,在于黑釉太过薄,火候掌握得也不好,这些因素,都是会影响油滴的效果。真正的宋代油滴盏,釉泡比较均匀,而且一见,就可以感觉到那种熟旧感。真品的话,釉子也比较肥厚,不像你拿来的这只,轻,薄,而且很慨。一看就能知道,这并不是在柴窑中烧制的,只有现代仿品,才会出现这种典型的特征。”
周夏也跟着点评说,“而且,最大的破绽在于它的底足处理上,修足工艺相当不规范,根本没有宋代油滴盏的那种特征。而且,这胎质也比较粗松,这方面,我建议你去东海博物馆看看,我记得,里面就有类似的磁州窑,你多去看看,然后仔细琢磨琢磨。现在市场的老窑瓷器,造假的特别多,得自己努力提高,才不会上当受骗。”
被两人点出这么多毛病来,王明即便再愚笨,也该知道,这件东西确实不对了。好在他反应虽然是迟钝了点,但还是不像先前的那位黄国栋一样执迷不误,还是比较听得进两位高级鉴定师的意见。
要不是这样的话,周夏和徐振东也不会跟他说这么多,直接打发他走人就得了!
“多谢两位师傅的意见,我会去多看看的。”王明这时候也表现出他和黄国栋不一样的地方来。
徐振东也和颜悦sè地跟他说,“周夏澎导对,如果真是喜欢收藏的话,不妨多去看看真品。博物馆啊,还有各大拍卖会的预展,这些地方能见到真品的机会比较多。要不然,买这样的瓷器,完全就是靠猜,这不科学的!”
王明连连点头称是,可最后,还是弱弱地问道,“我可没讲故事,这东西真是我出差的时候,从老乡家收来的,难道是他们给我埋地雷?”
徐振东说,“这样的雷多了去,尤其是这类老窑瓷器,你要随便在地摊上买的话,怕是你自己也不会觉得是真的对吧!”
王明说了些感谢的话,然后才带着瓷器出了拍卖公司。
周夏和徐振东却是面面相觑,类似王明和黄国栋的遭遇,在当下的古玩收藏市场上,可谓是屡见不鲜。像他们这类其实还算稍微好些的,至少人家埋地雷,埋水雷,也算是下一番功夫的,让他们上当也事出有因。
那些个按图索骥,直接从地摊上买了东西,就天真地认为自己找到了国宝,死活不肯正面承认其真实价值的收藏者,才是最为可悲的。
徐振东也感概说,“像这样的高古瓷器,现在的价格虽然还没炒起来,但这赝品,却不是一般的多,连我们都极少见到这样jīng品油滴盏。”
“我觉得这高古瓷器的价格,应该也快要复苏了。尤其是几大名窑的瓷器。那可不是明清官窑可以比的,首先,光在这数量上,jīng品的宋瓷就相当稀少。还有,明清官窑瓷器的价格,已经炒到了巅峰,想再怎么炒,价格也不太会超过现在。”周夏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说,普遍的藏家,想要得到这样jīng品宋代油滴盏的几率,就更小了。
这是自然的,在拍卖公司工作,不管是面向大众征集拍品,还是别人送上门来做鉴定的,看过的东西,可比普通藏家多了太多。
徐振东笑着说,“反正我的建议是,要是有机会,能将jīng品宋瓷买下来的话,花费多少都不需在意。”
周夏回答说,“徐师傅这态度倒是旗帜鲜明得很,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惜,这样的好东西,基本都是可遇而不求的。”
两人正在这讨论宋代五大名窑的瓷器时,于小雨又送进来一位拿这宝贝来组做鉴定的藏家。
还真是巧了,这位名叫孙照闻的,六十来岁的老人,拿来的宝贝,竟然号称是宋代五大名窑之首的汝窑瓷器。
看他那小心谨慎的模样,周夏就觉得,这位老先生,也中毒不浅。
真品汝窑,在南宋的时候,就极为稀少,价值千金。
现在已知的汝窑瓷器中,流传有序的,也就那么六十五件,其他私人收藏家手里或许有,但也不会太多。
所以,下意识地,周夏就不会把这东西当成是真品汝窑。尽管这样的判断还是有违客观鉴定,但用在数量极其稀少的汝窑瓷器上,却是最合适不过的。
来者是客,更何况,孙照闻还是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家,周夏自然不会第一时间就去点破他,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尽管这被很多人称为虚伪或者做作。
徐振东和他年纪差不多,倒是可以很好地进行交流,当孙照闻问起他,这件汝窑瓷器如何的时候。
徐振东就笑着回应说,“这件汝窑葵式杯相当漂亮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蔡晓芳大师的作品,真正可以以假乱真的存在。当年蔡晓芬烧制的汝窑瓷器,都曾代替台北故宫博物院的几件汝窑瓷器参与展出,这品质尤其可见一斑。你这件汝窑是在我们东海晓芳专卖店买的吧!不管是拿来喝茶,还是放着欣赏,都是相当不错的选择。”
孙照闻当时就懵了,有些底气不足地说,“怎么可能呀,我这并不是从他们家买的,是我很早以前,从乡下淘来的。”
徐振东就对他讲,“汝窑这样珍贵的东西,如果真能从乡下淘到就好啦!这个我跟你多说也没什么意思,我建议你,不妨去晓芳专卖店看看里面的汝窑瓷器,是不是和这件葵式杯一模一样。”
孙照闻来的时候,也是相当没谱的,听得徐振东如此言之灼灼的鉴定结果,倒也算是放下了那份侥幸的心思,点头接受了这样的结果。至于他是多少价格收来的,徐振东根本就没问,免得触及到他的伤心事。
不用周夏出马,老将徐振东就轻松搞定了这位带来旷世奇珍的客人,关键,他拿这东西,实在见得太多,在这样的东西上,根本不能心存半点侥幸的心理。
第一百零八章借画
徐振东很快将孙照闻以及他带来的汝窑瓷器给打发走,周夏就笑着说“也亏得有徐师傅在,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样对这样的老人家开口。”
徐振东不由得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呗!我看他是老糊涂了,在汝窑这样珍贵的瓷器上,谁敢心存侥幸?不多走走看看,最起码,得对市场上卖得比较火的仿古汝窑瓷器有所了解才行呀!贸贸然出手,吃亏上当也是活该。”
周夏笑着说“这样的高仿汝窑瓷器,如果建议他拿去那几个比较著名的拍卖公司,比如红太阳,澳门中信,běijīng中嘉,绝对能拍出高价来的。”
“也只有他们,敢在拍卖会上拍卖宋代汝窑瓷器,还屡屡拍出天价来。人家苏富比,佳士得这样的国际大拍卖公司,也只敢拍卖清三代仿汝窑的瓷器。”徐振东闻言顿时就乐了。
这其中的门门道道自然不需要多说,稍微懂行的,都知道这几家拍卖公司是个什么样子的货sè,就没有他们不敢拍的。
除了鉴定藏家们亲自送到拍卖公司来的藏品外,周夏和徐振东也会打开公司的电子邮箱,查看藏家发来的电子邮件。这些电子邮件,基本都附带着他们想要投拍的拍品的详细照片。
通过这些照片,拍卖公司可以进行初步筛选,那些通过照片都能判断为假的东西,自然就不会让他们送过来,免得浪费彼此的时间,金钱和jīng力。
那些经过初步筛选的,觉得可能为真品的藏品,周夏他们则会联系藏家,让他们带着藏品,来拍卖公司做鉴定。周夏和徐振东他们都不是神仙,通过照片,也只能判断个大致情况,是真是假,还是看到真品,并亲自上手才能做出最为准确的鉴定。
当然,这样子征集来的拍品,除了极个别的外,品质自然都不会太高,能是真品就不错了,别的,就别有太多指望。
像永宣青huā瓷这样的重器,一般都需要通过私人关系,才能说服收藏者将其送拍。
周夏和徐振东两人,边做鉴定边交流,倒是相当融洽。
徐振东一贯比较随和,尤其这段时间,在看到周夏展露出来的潜力之后,更没了藏私的心思。他还知道,家里那不成器的徐耀辉老是拖着周夏一起去收东西,多把自身积累的经验教给周夏,也等于变相地帮助徐耀辉。如此一来,徐振东岂会不用心。
周夏就更不用讲了,像徐振东,赵祥波,柳远山这样的老行家,就像是一座座金山,有着挖掘不尽的宝藏。他没想着将他们的本领全部学到手,但能学过一成两成,也是相当不错的。
在做鉴定的过程中,一个愿教,一个愿学,更多时候,两人是在相互探讨学习,这气氛当然是特别轻松愉快。
周夏更是觉得,继续留在公司上班,是他做过的,最为英明的决定。
只可惜,这样的好时光并不长久,中午快下班的时候,周夏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一看,是个不熟悉的号码,但显示是东海本地的。
他向徐振东告罪了一下,然后去旁边接了电话。
“你好,我是周夏,请问你哪位?”周夏习惯的开场白。
那边的声音清冷但不失去清脆“我,方雪。”
周夏这才想起来,他那天走得太过匆忙,居然忘了问她的手机号码,也没把手机号码留给他,难怪没显示出来,不过她是怎么找到他手机号码的,周夏暗自猜想,她应该是通过苏晓茹找到的。
不过这会追究这个没啥意思,关键还是看她找自己什么意思,周夏想问,可临到出口,却变成了“方雪啊,最近还好吗?”
“还行,在学校反正就那样子。”方雪暗自觉得奇怪,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周夏那个尴尬,也顾不得啥,赶紧问她道“你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吗?换了常人肯定会这样反问。
但是,这样的话,方雪是肯定说不出来的。
她也就直言道“上次在图馆的时候,我不是看过了你买的那幅《杜鹃啼血图》吗?还用手机拍了照片的。”
周夏点头“是有这回事,怎么,方雪有了新的鉴定结果吗?”
“那倒没有,只是今天我的导师朱秀芳教授,无意有提起到这幅画,说是想亲自上手鉴定一下,究竟是不是八大山人的真迹。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幅画的,我就想问问,那幅画现在还在你手里没有。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借给我几天时间。朱教授人很好,对我也不错,我想她如果能亲自上手这件作品的话,应该会相当开心的。”方雪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平静而清冷。没有丝毫求人的意味,但又不是那种傲娇女,觉得她借你东西,反而是你的荣幸这样的感觉。
方雪给周夏的感觉,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和她毫不相干的事情。
周夏知道,这是方雪一贯的xìng子使然,要哪天她突然有了改变,周夏反而会觉得有些不习惯。
他忙解释说“是这样的啊!那幅画我已经送上我们公司即将举办的秋季拍卖会。”
方雪若有所悟“我就觉得奇怪,朱教授怎么会得知这幅画的,原来是上了拍卖会,你们公司的宣传工作做得相当不错呀!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当我先前没讲好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周夏忙说“方雪你先别挂,这幅画我虽然已经送上拍卖会了,但就在我们公司保管着,我还是可以拿出来的。朱教授是我相当敬仰的人,她可是画法作品鉴定的权威,如果这幅作品能够得到她的认可,那就最好不过了!”
方雪有些疑惑“这样不会违反你们拍卖公司的规定!”
“不会的,规定也是有通融的时候,我现在公司,好歹也算有些发言权的。”周夏笑着回答道。
方雪难得轻笑道“这倒也是,我差点忘记了,你现在可是年薪百万的高级鉴定师。”
周夏笑道“方雪你现在也学会调侃人了!那我下午就将画送过来,你们在学校的!”
方雪回答说“在的,你过来给我电话就好,就是这个号码。我想先不告诉朱教授,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你也不许提前通知她。”
周夏点头说好,心道这方雪,也并非是完全不懂世事,只是看她心情好与不好,愿不愿意去做而已。
约定好之后,方雪就收了电话,周夏倒是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等他回去,徐振东并没有问他什么,周夏倒是主动跟他讲“徐师傅,下午的话我有事要出去,这边就只能拜托徐师傅辛苦一点啦!”
徐振东呵呵笑着说不要紧,这才问起“是不是刚刚的电话叫你的,该不会是徐耀辉想找你出去!”
周夏忙回答说“不是徐叔叔,是关于我送拍的那幅完成的《杜鹃啼血图》,我们学校的一位教授想亲眼看看。”
徐振东倒是有了兴致“这倒是件好事,这幅画,虽然我们几个老家伙,都鉴定为八大山人的作品,可持反对的意见人还是相当多的。如果能得到你们学校专门从事这方面鉴定研究教授的认可的话,那它的价值,又会往上提升不少。能告诉我这位教授叫什么名字吗?”
“朱秀芳教授!”周夏回答说。
徐振东闻言呵呵笑了起来“原来是她啊,也难怪她会对这幅作品感兴趣。”
周夏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徐振东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他也就没追问,反正到时候他自己也会将这事情弄清楚的。自己亲自揭秘,远比别人告诉自己,当然要来得有意思得多。
徐振东看他并没有追问,也没急着解释,只让他先去和柳玉晴打声招呼,趁着现在还没下班的功夫,先把画拿出来。
周夏点头谢过他,然后就起身去找柳玉晴。
敲了敲她办公室的门,很快就听见柳玉晴清亮的声音,让他进去。
埋首文案的柳玉晴抬头看是周夏,俏美的脸上顿时浮出了丝丝微笑来,俏声问他有什么事情。
周夏就说“我这次,是有件事情,想请柳经理给通融通融的。”
柳玉晴笑道“你呀!跟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只管说就是。”
“是这样的,我想将那幅《杜鹃啼血图》取出来一段时间,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周夏这才说道主题。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马上就和你一起去取。”柳玉晴倒是豪气得很,她随后便又问道“你把画取出来,是要借给别人欣赏吗?”
周夏笑着回答说“是这样的,因为我们拍卖公司的宣传工作做得相当到位,圈子内绝大部分人都知道有这样一副八大山人的未完成之作。”
柳玉晴闻言笑道“你怎么不说我们的宣传还很煽情,这策划工作也有你一份哦!”
周夏呵呵笑“我刚得到消息,我们东海大学的朱秀芳教授也听说了有这样一幅画,她很想亲自看看这幅作品。所以呀,我就想着,将这幅画借出来一段时间,让她再帮忙做下鉴定,也能了却她一个心愿,一举两得正好。”
“朱教授啊!”柳玉晴对她倒是有印象,她还笑着讲“朱教授在画法作品上鉴定的功底相当深厚,如果能够得到她的认可的话,那这幅画的〖真〗实xìng,就更加毋庸置疑。这可是件好事,要我不答应的话,恐怕会成为千古罪人。”
周夏道“柳经理言重啦!我想着,下午就将这幅画给她送过去。”
“行啊!”柳玉晴点点头,她还沉吟着说“朱教授也姓朱,莫非……要真是这样的话,这幅画要拍出高价来,也不是不可能。”
周夏也想到了这样的可能xìng,所以就不能怪柳玉晴剧透。
他自己是肯定相信,这是八大山人朱耷的作品无疑,要不然,也不会被系统鉴定为珍贵文物。但是,要得到世人的认可,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果能够说服更多的人,周夏还是很乐意见到的。
柳玉晴将手头的工作处理一下,然后就和周夏,一起去保管拍品的库房取画。
去的途中,柳玉晴还问周夏“你是怎么得到这消息的呀!”
周夏也就如实相告,说“我那天买了画之后,不是带着去学校图馆查阅资料,想要弄明白,这幅画究竟是谁画的吗?在图馆,遇到了以前的同学,她现在是朱教授带的研究生,她当时见过这幅画,知道画的主人是我,就给我打电话过来了。”
“哦,是这样的啊!”柳玉晴倒没有追问周夏,他这同学是男是女,两人的关系还不到那一步。
但是,柳玉晴还是忍不住调侃了一句“我还以为是你那小师妹给你通风报信的呢!”
周夏讪讪地笑笑“你也知道的,在本科的话,如果不是表现特别出众的话,和学院教授的关系都不太密切。我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就是属于那种丢人堆里再也找不到的类型,和朱秀芳教授也没有太多的联系,现在想来,还真是遗憾,错过好多学习的机会。”
柳玉晴笑着说“你过去是低调了点,但是不要紧,现在,不就很好地展现出来了嘛!这次回学校,也可以算锦衣还乡。能有你这么优秀的学生,要我是朱教授的话,心底肯定会感觉到特别开心的。”
周夏很想辩解说,他过去不是低调,而是〖真〗实地平凡,要不是这从天而降的考古鉴定系统,估计还是像以前一样碌碌无为,也让柳玉晴的期望落空。
越是念及如此,周夏就越发珍惜他现在的生活。不仅学习要跟上,其他方面最好也不要拉下才好。
至于柳玉晴说的衣锦还乡啥的,周夏心底虽然有转过这样的念头,但终究,还没到他得意的时候,心虚占很大成分。
于是,周夏也就回答说“衣锦还乡神马的,对我来说,还太遥远。回学校的话,感受到学校的氛围,就相当不错,可以很轻松愉快,肩上压力也没那么大。”
柳玉晴点头道“我很多时候做梦,都是关于校园的美好时光。可惜现在成天忙东忙西的,早没了那份心境。”
“要不,柳学姐你下午跟我一起回学校,去感受一下学校的美好时光。偷得浮生半rì闲嘛!”周夏建议道,连带着,对柳玉晴的称呼都变了,当初也是因为这同校的情谊,让周夏得以在天地拍卖公司立足。
柳玉晴笑着摇头“公司的事多,我就不去啦,你代我感受感受就行。”
“秋拍结束后,应该就有空闲的时间。”看她意志坚定,周夏也就不多劝,事实上,他也清楚,柳玉晴一旦做出决定,就很难更改。
“希望如此!”柳玉晴虽然不算是地道的工作狂,但她还是将大部分的jīng力,都投注在了拍卖公司的事情上面。
这让周夏觉得有些惋惜,但更多的,还是敬佩。
说话间,柳玉晴就打开公司库房,然后按照存放的编号,很快就找到了存放在这里的那幅未完成的《杜鹃啼血图》。
柳玉晴将画交给周夏,还对他讲“你先拿回去,借给朱教授一段时间,让她慢慢做鉴定也无妨。只要在公司举办秋季拍卖会的预展之前,送回来就好。”
“好的,谢谢柳经理啦!”周夏道。
柳玉晴不免又用责备的语气,说了他两句“都叫你跟我不要客气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和徐叔叔合伙买的那件宣德青huā梅瓶,不也同样不在这里。”
周夏笑着说“我这是感谢柳经理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带我来这里。”
柳玉晴闻言,顿时灿烂地笑了起来“还以为你是真客气呢!原来是跟着赵爷爷着学坏了!”
赵祥波躺着也中枪。
但周夏决心让他躺枪到底,呵呵笑着回答说“跟着赵老爷子这些时rì,确实获益良多,明白了很多过去不明白的道理。别的不说,光这脸皮,就比过去厚了太多。”
柳玉晴笑道“你有这样的觉悟很好。不过,你要能达到赵爷爷一半的功底,我就佩服你。”
周夏连忙说“赵老爷子功力实在深不可测,我可不敢望其项背,有他办成功力,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这话,只把柳玉晴给逗乐得不行,想到现在赵祥波已经很少能从周夏手里占到便宜,这时候说不定,还在帮他清洗青铜器,柳玉晴更觉得开心。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沙滩上,能让赵祥波吃瘪,那可是圈内人都喜闻乐见的事情。
两人倒是笑闹得很开心,把画取出来之后,也到了下班吃饭的点,柳玉晴让周夏一起吃饭,周夏说不必了,他还是赶紧把准备工作做好比较妥当,朱教授也不是那么好见的,别到时候见了她被难倒了,柳玉晴笑笑,也就不勉强。
无辜躺枪的赵祥波,正在查阅资料,忽然间只觉得后背发寒,他嘴上就嘀咕着说“要让我知道谁在背后咒我,肯定不能给他安生rì子过!”
第一百零九章是真是假
第一百零九章是真是假
周夏拿着装好的画,回头又去和徐振东打了招呼,徐振东也让他多跟着朱秀芳学点东西,别着急赶回来,还说他自己在书画上,能帮周夏的地方不多。
“徐师傅已经帮我很多!”周夏忙回答说,“难得有这样的好机会,自然得多像这些老教授请教一下,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不懂珍惜,出来后,方才知道那段学习时光的珍贵。”
徐振东笑着说,“学得越多,才会发现,不懂的越多,都要经历这样的过程。从现在开始,还来得及。”
又和徐振东说了会话,周夏这才离开。
正巧赶上大家下班,准备去吃饭。
遇上和他关系好的王超一伙人,他们就热情地邀请周夏一起去吃饭,周夏忙摆手说不用,说他还有事要办。
王超看他手里拿着jīng装盒子,好奇地问他,“周夏,你手里拿的,是那幅《杜鹃啼血图》吗?”
“是的,我们以前学校的一个教授是专门研究八大山人作品的,我打算带过去让她给仔细鉴定鉴定。”周夏回答道。
王艳丽不解地问,“不是已经鉴定为八大山人的真迹了吗?”
没等周夏回答,王超就说,“多个这方面专家鉴定的话,影响力就更大呀!周夏,真希望你这幅画能拍出高价来,那样,我们那顿就可以吃得更好哈哈!”
“那是肯定的!”周夏笑着回答说。
说笑几句后,周夏就和王超他们分开,他们去觅食,周夏这才想起,要给方雪打个电话过去。
等出租的时候,手机很快就接通了,那边方雪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好!”
周夏就说,“我是周夏,刚刚把画从公司取了出来,马上就给你送过来。”
一贯不动声sè的方雪这会有些动容,她没想到周夏行动这么迅速,她对拍卖公司的规定还是有些了解的。这样已经送拍的东西,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一般是不会允许拿出来的。
方雪忙回答说,“真是太感谢你啦。”
周夏笑道,“大家都是这么多年老同学了,说这些就太见外啦!对了,你吃饭没?”
“还没呢,正准备去食堂。”方雪回答说。
周夏就说,“我看你也干脆别去食堂了,我正好也没吃饭的,大家不妨找个地方坐坐。上次我到学校的时候,来去匆忙,都没来得及好好聊会天,另外我还有些问题要向你请教。”
一般情况下,方雪是不会答应这样的邀请,但这时候,她却想不到拒绝的理由,犹豫片刻,很快就点头答应下来。
周夏开心地说,“那好,我们就醉月楼见,我马上就赶过去。”
“那你路上小心。”方雪难得说了句。
周夏顿时感觉心中一暖,这话要从她嘴里说出来,当真是不容易。
这一来,搞得他都不愿意挂电话了。
他乘坐出租车,很快就到东海大学附近的醉月楼,这个点正值用餐的高峰期,周夏看方雪还没到也没打电话,就先去预定了个雅间,然后到门外去等方雪。
周夏现在虽然小有身家,可还没来得及好好打理自己的装扮,穿着的也是一套比较休闲的衣服,看起来,倒是和正在就读的大学生差不多。
醉月楼在东海大学附近,算是消费比较高的地方,但地方幽静,菜品好,服务态度又好,还是很受血神欢迎的。加上,现在很多学生家里富裕,不差钱,因此,生意还是相当不错的。
周夏看进进出出,也大都是学生,当然,来这里的老师也不少。
他等了没一会,方雪就到了。
周夏也在心底暗自估算着她这趟过来所花的时间,感觉有点长。
方雪依旧素面朝天,但这并不妨碍她的美,他反倒觉得,这样的她才最漂亮,就像傲寒盛开的雪莲花,不沾染一丝俗尘。
只是,细心的周夏发现,她的衣服似乎是刚刚才换上的,随着两人的距离隔得近了,他嗅到了一丝淡淡洗衣液的清香。
莫非她是回去换衣服了!
这发现让周夏有些感触,女孩子都是爱美的,方雪也不例外。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方雪也意识道,她有些姗姗来迟,一见面,就开口表达歉意。
周夏笑着说,“不要紧,我也刚刚才到的。说来倒是我的不是,方雪你这会可是饿着肚子走过来的。”
方雪虽然不信,但面对这样善意的谎言,她也不会去拆穿他。而且,周夏的话有些俏皮,让她有些莞尔。看他把画也带了过来,方雪也就没问他别的什么,没必要。
两人并肩进去,热情周到的服务员就引他们,去周夏刚刚预定好的雅间。
到这,方雪不由得侧首望了他一眼,浅浅地笑了起来,他刚刚还骗她,说他是刚刚才到的。
周夏脸皮厚,倒是丝毫不介意,反而乐在其中,回给她一个微笑,他是真心希望她能多笑笑。
两人眼神交流的时候,不想迎面而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方雪!你怎么来啦!”
周夏这才转眼,看见刚刚叫方雪的,是个带着眼镜,相貌很斯文的男人,年纪约在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身的衣服都是名牌,左手上还带着一串玉石手链。
在拍卖公司的时候,周夏也没少接触到珠宝翡翠一类的东西。虽然他只是粗粗地扫了一眼,但凭他的经验看来,这家伙手里戴着的这串项链,八颗小玉石,相当润泽的样子,光彩也比较好,玉石上面的皮,sè泽看起来也比较自然,并没有追求完全一致的颜sè,但串在一起,感觉相当不错。
由此,周夏判断,这并不是假的和田玉,而应该是真品和田玉。
如此一来,这价值,可就高了去。单这一串玉石手链的价格,最起码,不会低于小十万。
“这丫的,sāo包得很呀!”周夏暗自腹诽道,他做惯了鉴定,这会,也习惯xìng地做起了鉴定来。得出这样的结果,让他心头觉得有些不爽。
如果这家伙戴的假货,周夏心情肯定会好些,说不定还能打击他一下。这是真品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说明这家伙家庭富裕,出身好,这也是周夏的硬伤。
周夏虽然不认识他,但听他叫方雪的语气,也就知道,他和方雪之间,应该是有那么些纠葛的,现在正追求方雪也说不定。
方雪见到他,立刻就收起了笑意,俏丽的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要换别的女生话,肯定问我怎么不能来之类的。方雪却没有回答他的话。
那眼镜男倒不介意,只热情地邀请说,“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坐坐。我刚巧和几个朋友来这吃饭,所谓相请不如偶遇嘛!难得遇到你出来吃饭的时候。”
方雪不和他说话,只把目光转向周夏。
周夏这时候自然要挺身而出,这尼玛算什么!要打声招呼啥的还好,像现在这样,当着自己的面挖墙角,这丫的,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
“这位先生,我和方雪已经订好位置,就不打扰你和你的朋友了。”周夏马上回应道。
“大家一起,更加热闹嘛!”眼镜男依旧不肯放弃,尤其是看到方雪没有说话,他也就厚着脸皮说道。
“我一贯喜欢清静。”方雪这时候方才开口说道,“陈师兄你们自己吃好就是,不用管我们。”
眼镜男顿时被打击到了,说话也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哦,好,那下次再一起啊!”
方雪轻点头,但明显是在敷衍。
周夏都没来得及好好表现,眼镜男自己就不好意思再呆下去,灰溜溜地回他自己那边去了。
再看方雪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不过周夏也乐不起来,这场景何其相似。
方雪就是这样的人,对她自己不感冒的人,一般不会给好脸sè。
可不管怎样,现在的话,周夏和她已经可以平等对话,也许是因为已经毕业的缘故,这种老同学之间的情谊,在很多层面上,都要比这种男女之间的追求关系,来得更为坦荡自然。
经历过当年的事情,周夏已经不再傻傻地相信什么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的谎言,感情这东西,最是善变,但同时,也最坚定不过。
周夏没有多问,去雅间的时候,方雪倒是主动解释说,“陈师兄是我们系的在读博士生,常邀请我吃饭,不过我都没答应。”
周夏则回答说,“虽然我是第一次见他,但看他的表现,他请你吃饭还算蛮真心的样子。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最起码,他手上那串和田玉手链是真的。”
方雪闻言,顿时浅笑起来。
周夏就又不无遗憾地说,“不好意思啊,刚刚我职业病发作。看到他那玉石手链,就忍不住想做下鉴定的。本来还想着,如果他那串手链是假的话,还可以打打他的脸的。真是可惜了!”
方雪听了更乐了!
“他家里条件应该不错,方雪你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周夏又说道。
方雪的笑容顿时凝结,只顾往前走,根本没有去回答他。
“当然,如果你不喜欢他的话,倒是可以直接对他讲。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他是想追求你的。”周夏接着又来了个转折,他这番试探的效果还不错,同学四年,方雪的脾气他最了解不过。
方雪这才说道,“我跟他讲过了的。”
周夏立马义愤填膺的样子,“那他还死缠烂打,这样的人我最瞧不起了!”
方雪平静地说,“倒也没你说得那么夸张。”
“那他这是打算用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套啦,一看他就是个聪明人。”周夏夸奖说,在他看来,这陈博士,出身不错学识又高,做人又比较聪明。最起码,比当初周夏自己傻愣愣地去追求方雪,可能xìng要大得多。但方雪明显对陈博士也不感冒,周夏也闹不清楚,她喜欢的,到底是哪一类型的。
不过这和他关系不大,现在,两人之间的这种同学关系,就相当不错。自然,不拘束,什么话都可以说。
而方雪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接下去,两人坐下来之后。
周夏让她点菜,方雪也没客气,接过菜单,但点的都是素菜。把菜单推还给周夏后,她还对周夏讲,“你点自己喜欢吃的就是,我知道你们男生都喜欢吃肉,不用在意我。”
周夏笑道,“哈哈,这倒是,我算是肉食动物,无肉不欢。即便在方雪你这样的斯文女生面前,也不会讲装斯文而委屈自己的肚子。再说,我的面子早就丢得一干二净。”
方雪微微皱起眉头,对他讲,“说这话可就没意思了!”
周夏也勇于承认错误,连忙道歉说,“我的错,不提这些。你现在的学习工作还满意吧!”
“没什么不好的!”方雪回答道,“但这也是我一直所追求的,平平淡淡的生活。绝大多数人可能都不习惯,但对我来说,却是甘之若饴的。”
“在这点上,我们大家都相当敬佩你。”周夏说,“尤其是男孩子,一个个的,都渴望着冒险,开创大事业之类的,能安下心来,踏踏实实做事的,都很少见。我出了学校这段时间,也是如此,直到最近,也才渐渐领悟到一些东西,和过去没有明白的道理。”
方雪说不敢当,“这只是我个人的生活态度,我也知道的,和很多人不同。”
“那别人就更没资格评价了,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就好。你选择到博物馆工作,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周夏替她说好话。
方雪其实并不太领情,但还是点点头。
周夏也决定不在这上面瞎扯,转而问起了关键的东西,“对了,你知道朱秀芳教授都喜欢什么吗?下午我能和你一起去见她吗?”
方雪道,“当然可以呀!你可是这幅画的主人,这么珍贵的东西,要交给我保管的话,我还有些担心呢!朱教授人相当不错的,平时对我也比较照顾,你倒不需要做什么特别的准备,有这幅画,就是对她最好的礼物。”(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欲盖弥彰
》”周夏还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的,这幅画,也就是他凭借着系统得来的。“朱教授以前给我们上过课,不过那时候我没太认真去听,哎,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后悔,都有些不敢去见她。”
方雪说,“她看到你现在所取得的成绩,应该特别开心才是。毕竟,不是谁都有这份眼力,能把这样一幅未完成的画从茫茫大海里找出来。朱教授对八大山人的研究特别深,不仅他的作品,对他的生平,历史,所经历的事情,都有不同旁人的见解。朱教授手里,就收藏有好些八大山人的作品。而且,我听说,朱秀芳教授是朱元璋的后裔,属于代王一脉。”
难得方雪肯开口说这么多话,周夏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这番话透露出来的信息量也相当大,而且,方雪并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经过她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有相当根据的。
朱秀芳真是朱元璋后裔的话,对八大山人的深入研究也就说得过去,都是同宗的嘛!而且,她这么关注这幅可能是八大山人的最早期作品,也在情理之中。
朱秀芳这样的人,也正是柳玉晴的拍卖公司,大肆放出风声,想要钓起来的大鱼。
不管怎么说,明宗室,肯定留有后代的,就算不是比较直系后代,旁系的也很多,不可能全部被斩尽杀绝了的。那些早就沦为平民的,或者隐姓埋名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后裔到现代。
据说,连宋王朝赵家的在子孙都有,更别说明代朱家宗室了。
抛开这些不提,光冲着朱秀芳教授收藏的那些八大山人的作品,周夏就觉得,有必要走这一趟。
“是这样的啊!”周夏消化了一下信息,然后对方雪说,“那我们等下直接上朱教授家里去拜访她吧,说不定还能见到八大山人朱耷其他的真迹。说实话,我还没机会上手其他八大山人的真迹呢!东海博物馆的鱼鸭图卷倒是相当出名,可惜只能隔着玻璃观察,像是雾里看花,总没那种真实的感觉。”
周夏如意算盘打得很好,方雪倒也不反对,只点头说好。
她本待再多说两句的,但很快,她就yù言又止?(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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