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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余罪瞅空看了栗雅芳一眼,不好意思地道着:“对不起啊,颠倒过来了,让你听我的牢骚。
“没关系,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命题,你正在试图把同窗变成同床,但纠结于曾经的朋友关系,以及她和其他男生的恋爱关系,而且暂时还没有走出,曾经你在她面前那种不名一文的心态。”栗雅芳道,一句话捋清了余罪絮絮叨叨一堆的事。
咝声,凉气一吸,余罪一下子明悟了,对呀,纠结的不正在此处?
“好像是这样。”余罪怔了下。
“不完全是这样,应该还有你和其他女人的关系,也将会成为你心里的障碍。”栗雅芳忍着笑,严肃地道着:“这就是脚踩两只船无法避免的问题,迟早要失衡。”
呃……余罪这次真是被话噎住了,他偷瞄了栗雅芳一眼,不敢吭声了,要论男女关系,余罪觉得自己在这位栗总面前可能仍然属于学员的水平,可是偏偏学员和学长曾经胡来过,有这层关系,恐怕以女人那么敏感的第六觉,余罪迟早要有被看穿的危险。
“怎么不说话了?”
半晌,栗雅芳问,无意中夺回主动权了,她轻解开风衣,拢了拢长发,优雅地展示着自己的性感,每每余罪偷偷瞥眼,不管什么时候,总能看到她笑吟吟的秀厣。
“说什么?”余罪驾着车,一会儿期待路程结束,又一会儿期待这尼马路程永远别到头。
“你把同窗变成同床,我不否认可能会有满足感。如果没有结果,将来你们会在很多同窗面前很难堪的。”栗雅芳道,话题一转:“说说我们,难道你认为,把我们之间同床的关系,变成类似同窗那种朋友关系,会让你有成就感?”
“那真是个意外,我那天真喝多了,到现在都没想起来,我怎么就进1218房间,我明明在1812房间。”余罪有点糗。
“那个意外我已经原谅你了。”栗雅芳笑道,还是话锋一转道着:“不过无法原谅的是,你之后一直在制造各种意外,这总是故意的吧?”
“我是为了避免再发生意外。”余罪道。
“为什么呢?”栗雅芳不明白了。
“我会有负罪感的。”余罪脱口而出,眼前回想着林宇婧的样子,负罪的感觉,好强啊。
不过对于栗雅芳,却是一种激动的、一种莫名欣慰的暖意。那次美丽的意外事后其实她也很紧张,如果是一位惯于猎艳的风月老手,她怕有损声名;如果是一位心存不良的,她又怕要挟;如果是一位想借着她家世上位的,她更怕纠缠。
可都不是,是一位既狡黠又诚实的小男生,毕竟现在有负罪感的男人不多了。
再慢的车速也会走到终点,最后这一段却是默然无声的行进,嘎声停车时,看到了巨大的门楼和闪耀的玻璃墙,窗明楼高的里面,那才是栗总的世界。
“到了,栗总。”余罪提醒着。
“你应该喊姐,否则会很生份的。”栗雅芳看着余罪,俏脸挂着笑意,余罪小脸一红,她催着:“叫一声啊?”
余罪使劲咽咽喉咙,有点发干,轻声叫了句:“栗姐,你该下车了。”
“哦,这还差不多……看你心情这么不好,要不,约个时间坐坐?”栗雅芳随意道着。
“这个……我中午刚接到通知,明天八时集合,不知道会出去多久。”余罪道,看栗雅芳眉头一皱,他赶紧解释着:“绝对不是借口,我们从来都是说走就走,一走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也是……那要不今天?下班后。一块吃顿饭。”栗雅芳笑着,直接把约会拉近了。
“那好吧,我请你啊。”余罪道。
“好,说定了。”栗雅芳嗒声开门,下了车,回头拜拜时,指指余罪道着:“你知道吗?穿警服确实挺帅的。”
拍上车门时,余罪很纳闷的抚着警服,看着栗雅芳不时回头笑吟吟地招手,好大一会儿都没明白这是怎么逆转过来的,他明显委婉地拒绝发生再一次意外的可能了,为什么转眼间,她变得这么亲近而主动呢
哦,我明白了,余罪看看自己的警服,自己之于栗雅芳,说不定也是一种制服诱惑啊。
那我该怎么办?余罪在倒回车时,脑海里泛起了又一个新的难题,栗姐这笑吟吟,美得像朵向日葵,明显就是求日呢,这不是明显让他在奸情和纯情之间摇摆,无从选择吗?
直到送了车,直到从鼠标家里出来,直到又走了一趟禁毒局仍然没有消息,直到他回到总队枯坐在冷清的宿舍里,仍然没有把这个难题解决。
就像所有男人的贱性一样,明明不可兼得的鱼与熊掌,总想着种种方式试图全部收入囊中………
第19章情为何物(下)
,最怕又接到同样的邀请。
“哦,我想起来了,鼠标说了……要出远门吗?”安嘉璐问,似乎变得关切了。
“说不来。也可能是本市的案子,说不定就得给圈起来了。”余罪道。
“那……”安嘉璐似乎有点犹豫。
“你要想见我,那我就爬墙出去,不过你得负责啊,晚上肯定回不来了,明天还得早走。”余罪放低了声音,戏谑地道。
“我负责到大街给你找个地方睡啊?冻不坏你。”安嘉璐轻笑着道,笑声中又叮嘱着:“那一切小心啊,你们干的事太危险,不会又是什么危险案子吧
“放心吧,不会,估计是那个案子的后台支援,没那么严重。”余罪道,心里泛着温馨的感觉,被人牵挂着的滋味,总是很美滋滋的。
“那就好……不过,我想…你……”安嘉璐似乎想说什么,被卡住了。
余罪知道,让一个很傲的女人放下矜持,比脱下衣服还难,他笑着道:“放心吧,一解散我就给你打电话,不过有件事我得提前说清楚。”
“怎么了?”安嘉璐问。
“你没出师之前,咱们先别吃自己的手艺成不?”余罪笑着道。
“好吧,这个可以有。”
安嘉璐笑了,电话里银铃般的笑声,听着赏心,就在这种银铃般的笑声中,结束了这个关切的问候。
还好,总算没有更难的抉择,余罪扣上电话时,长舒了一口气,奔上了刚刚停下的公交车,挤着上去了。
有时候人很纠结的,特别是感情方面的事,就像多头案情一样,你得选出最直接和最有价值的。好像也不对,感情如果是理性的,似乎就不应该有这么多欲望的成份;可如果它是感性的,为什么又带着如此多的理智成份?
这就是安嘉璐和栗雅芳的区别,一个是理性和理智的玉女,一个感性且性感的欲女。
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可他觉得如果放弃一个选择,肯定是不正确的,因为理性的思念和感性的享受,都是一个人需要的东西。
哎呀,尼马,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明明想约炮,还给自己找了这么多借口。
余罪轻轻地扇着自己耳光,贱贱地笑,暗暗地自责,随着越驶越近的公交车,渐近了今天的目标。
娴熟地把车泊在一个狭小的车位里,栗雅芳没有下车,打开了车内灯,掀下了驾驶位置顶上的镜子,那是她专门订制的,很大,方便在需要的时候,保持一位经理人应有的仪容。
今天似乎就很需要,她仔细地看了眼刚做的发型,又凑近看了下水润的眉睫,然后拿着唇膏,细细地抹了一遍红唇,抿了抿,镜子里,那双唇带着靓丽的光泽,那脸蛋,泛着晶莹的玉色,那双眼,带着灵动的俏皮,而整个脸,因为发型的缘故,似乎又多了一份轮廓的感觉,妩媚中带着几分硬朗的美……这就是她需要的形象,足足耗费了美容师一下午的时间。连美容师也纳闷,栗总为什么要变成这样与以前小家碧玉截然不同的形象。
最后一道工序,往领间喷了几下香水,她这才开门下车,看看时间,差十分十八时,婷婷走向门厅,站在这个高大门厅之前,等着为悦己而容的另一位
这时候她心里泛起着一股子怪异,很多年没有这种忐忑的感觉了,就像小女生生怕男朋友不乐意一样,为什么今天会有这种感觉呢?
她说不清,两个人甚至没有过一点浪漫的经历,初识是从怒目相向开始的,而且这个混蛋当时还吐了她的律师一脸……一想到这个她就笑,敢给律师这种待遇的人可不多见。之后她记得余罪诚恳地给他放了一张十万的银行卡,赔得数目不够,还有种好让她感动的感觉……再之后在深港,那天她喜出望外地看到余罪那个悍匪的形象,却不料被他损了一顿,刚回去就接到了电话,她在电话里很生气地骂了他……之后,那惊魂的一刻,她想自己这一辈子就这么糊里糊涂过去了……清醒的第一时间就扇了他两个耳光,谁可知道,痛恨的却是最应该感谢的一位。
好多好多的阴差阳错,组成了两人好难理解的故事,每一段都能让她回味良久,或怒火中烧、或惊魂未定、或深深感动,或…酣畅淋漓。她抚抚自己的脸庞,有点发烧的感觉,追她的男士很多,她总是这样那样的扭捏、婉拒,可没有想到,主动去追一个人,也会让她觉得有点扭捏。
第二次看时间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小跑而来的余罪,挺直着腰、两手握拳,标准操步,简单装束,一身橄榄色的冬装,显得很干练,她笑着招招手,嗨了声,余罪向着她奔来了。
“哇?跑着来?”栗雅芳好惊讶。
“哇?你不喊我都认不出来?”余罪愕然道,中午的知性美女,眨眼变成了长靴马裤、身披短氅、偏梳发型的悍妞,冲击力还是蛮大的。
“那这个形象怎么样?”栗雅芳做了个叉腰动作,直接问。
“嗯,像个匪婆子。哈哈。”余罪乐了。
“那请啊,到我选的匪窝看看?”栗雅芳笑着道,一下子觉得这气氛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期。
“好啊。”余罪道。
并肩进门的时候,栗雅芳没有挽着余罪,却弯着胳膊,拽着他的手,挽到自己胳膊上,余罪稍一纳闷,她坏坏地一笑道着:“你是喽罗,见了匪婆得有当喽罗的自觉。”
余罪一笑,挽着栗雅芳,小声地道:“是,老大,你说了算。”
谑笑中进了这个主题餐厅,入眼粗犷的装饰,带疤的木柱、做旧的方桌、灯光显得有点阴森的吧台,让余罪愕然间,有种熟悉的感觉……真尼马像电影里匪窝啊。
而栗雅芳也像个匪婆,一勾手指,把服务生叫过来,直领着订的小隔间,上楼时,楼道穿梭服务生或贝雷帽装、或SWAT装、或警装、都是改装过的,男装偏向硬派、女服偏向暴露,不过乍一看,都是各国警服和军装的大致样式。
“好玩不?”栗雅芳看余罪愣了,笑着问。
“嗯,确实好玩,要女警都成这个样子就爽了。”余罪指着一位,短襟警装的女服务生道,胸前不知道真的假的,凸了一大块。
“我觉得男警要都这么帅就爽了。”栗雅芳却是打着响指,指了几位很帅的小服务生。
“确实是啊,假货比我这真货帅多了。”余罪自嘲了句。
两人相视笑着,进了隔断的包厢却又是一种风情,墙上是个兵器展,各式轻武器,亏了曾经在后勤装备处学过,这里塑模做的样品逼真度很高,栗雅芳好奇地问,余罪解释着,那种是HK45,那种是沃尔特手枪、那种是MP9;解释间栗雅芳眨着美目倾听,不经意地挽着他的胳膊,余罪突然感觉到,这个极似一对消闲情侣的样子,似乎是一种很惬意的感觉。
桌椅是钢制的、简约到粗糙的水平,不过和这儿处处剽悍的风格相得益彰,坐到椅子上时,栗雅芳短氅一脱,椅背上一放,豹纹裹着的窈窕上身让余罪眼睛一亮,饭菜未上,口水先流,他掩饰似地一拍前额,今天尼马失态的地方,简直太多了。
栗雅芳却是故意似地问着:“这身是不是显得好土气啊。”
“没有,绝对没有,女人扮漂亮不难,扮硬朗也不难,但漂亮中带着硬朗,就不容易了。我怎么以前没发现啊。”余罪道。
“那是因为你一直躲着,没机会啊。”栗雅芳嗔怪道。
“没躲,工作真忙,刑警不是个什么好活,发案就得到场,管你是大白天还是深更半夜。”余罪道,干那行伤那行,他此时才发现,这个世界没有领略到的东西太多了,比如这样的餐厅,居然还会顾客盈门。
“我接受你这个借口,嗯,喜欢这儿吗?”栗雅芳问,双手保持着一个交叉的样子,征询。
“挺酷的。”余罪道,服务生进来了,大肚子的酒瓶子,吓了他一跳。栗雅芳轻笑道:“别害怕呀,这是甜酒,度数不高,和老汾酒比起来,顶多算白开水。”
轻挹了一杯,尝着前味轻香、后味略甜,顶多算个开胃的饮料了,栗雅芳却是介绍着,这个老枪主题餐厅,主要是针对一些军警迷爱好者开的,枪支、弹药以及各国军警的装束,营造出这么一个另类的氛围,据说生意很不错,栗雅芳介绍时每每看到余罪会心的一笑,总有一种满足的感觉,就像做成了一单生意,拿到了一个订单那种感觉。
一个讲心仪的传闻,一个讲真实的对战,两人谈得颇为投机,菜上时又免不了让余罪愕然了一下下,汤盆像个弹药箱、菜盘像钢盔、小菜碟子、直接就是军用的罐头盒子,吃饭的桌边,还放着一个随时应急的步话,可以呼叫服务员:喂,来个SWAT,倒酒
栗雅芳童心大起了呼叫了几遍,果真有穿着反恐部队装束的进来倒好酒,敬礼问:阿SIR;还有什么需要。
“这儿有国际刑警吗?”余罪促狭地问。
“喊一个来,这位先生喜欢女警。”栗雅芳笑着补充着。
“阿SIK请稍等,我马上通知国际女型警支援。”那男子敬礼退出。
一会儿果真有位穿法国警服的女服务生应门进来,问着需要,栗雅芳笑得花枝乱颤道:“这位先生想认识一下他的同行。”
余罪糗了,倒了杯酒,那“女型警”摆着性感的腰肢告辞出去了,每每都会有客人调侃的,这里的女服务生会迅速变成任何一个国家警种,让你满足一下当指挥员的需求。
余罪吃得挺乐呵,菜是栗雅芳点的,又一道烤肉上来的,继续延续了余罪愕然,烤肉的架子像集群导弹发射架,吃肉用的是仿军用匕首,余罪试了试,居然相当锋利,他看着栗雅芳娴熟了削了块肉,刀尖挑着放在嘴边,银牙一咬,咯吱咯吱嚼着,状极剽悍。
这个样子是故意做出来了,吃着栗雅芳一笑问着:“我的样子是不是很傻啊?每天对着账单、生意、客户、下属,不是板着脸,就是装着笑容,难得有这么开心的时候啊。”
“不傻,我是觉得……这刀简直就是管制刀具啊。”余罪把玩着匕首,职业性地道了句。
“吃肉就是厨具,杀人就是凶器,那么认真干什么?”栗雅芳削着肉,又削一块,一伸手,刺到了余罪面前,很剽悍命令着:“尝尝,这西北风味相当不错。”
余罪愣了下,然后咬着刀尖,啃走了肉,烤得不错,孜然芝麻味很浓,他就着酒嚼着,栗雅芳却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他也回望了,笑着问:“怎么了?难道我吃肉的样子很傻?”
“是啊,傻到连谢谢也不说啊。”栗雅芳责怪着。
“哦,谢谢啊,栗总。”余罪道。
“你叫我什么?”栗雅芳貌似有点生气了。
“谢谢,栗姐。”余罪换了称呼。
“好像……”栗雅芳撅着嘴,摇着头,极似撒娇地道着:“还不够亲蜜啊,我把这么个有特色的地方介绍给你了,你叫我一点特色都没有,非要带上的姓啊。”
“谢谢啊,姐。”余罪咧着嘴,用很暧昧的口吻道,那表情恬得像要流哈喇子一般。
栗雅芳这才满意了,又递了一块肉,塞余罪嘴里道着:“这还差不多。给我的宝贝多吃点。”
“宝贝?”余罪咬着肉,被这称呼噎了下。
“那要不换换,你叫我宝贝得了。”栗雅芳一脸无辜。
“太肉麻了,这样好像……不太好啊。”余罪喃喃地道,欲拒还迎的目光看着栗雅芳,栗雅芳暧昧地笑着说:“你叫姐,叫得这么肉麻,我不能没点表示啊。”
“啊?这样也行,姐不是你逼我叫的?”余罪愕然。
“对呀,不是姐我逼你叫的,我没逼你叫。”栗雅芳狡黠地回道,换了反问语气。
余罪眨巴了几下眼,回味着这话的歧意,然后两人相视而笑,栗雅芳相当得意地舞着刀,说定了,就叫你宝贝,不服气加个小字,叫小宝贝;余罪岂甘落后,直道着,你敢加我也加,不叫姐了,叫小姐……栗雅芳愕然一听,然后隔着桌子拿刀威胁,直到余罪改口道歉,又连叫数声姐、姐,两人笑得岔气这才罢了。
对了,有一种情况可以让人忘了身份、忘了烦恼、忘了心事,那就是玩,两人边吃边笑边玩,叫了N个军警前来添水倒酒,然后评头论足一番,余罪又把各国警种围剿兔子的故事讲了遍,笑得栗雅芳直喷酒。
曾经高高在上的栗总褪去了富贵的华衣,其实也是位爱说爱玩爱玩的女人,余罪只觉得这种开心真是难得,特别是对于他见惯了那些罪恶,已经渐变成阴暗的心理,他一直觉得栗雅芳总也有一种目的接近着他,而此时发现自己错了,那快乐之极的眼神,装不出来的。
同样心思敏锐的栗雅芳也几次发现了余罪眼神中一闪而逝的犹豫,也许有隔阂、也许有距离、也许有猜忌,不过都在渐渐的欢声笑语中消失得一干二净,剩下的,成了两个人毫无节操的玩笑。
饭间栗雅芳悄悄道:“嗨,宝贝,我觉得你穿警服,比他们帅多了。”
“少来了,搞得我像制服诱惑你一样。”余罪不客气地道,让栗雅芳好一阵错愕,居然让他说中了。
快到饭终,又一位女型警送了果盘出去时,余罪瞄着背影对栗雅芳说:“姐,你穿警服,说不定也挺漂亮。”
“少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栗雅芳借着微微酒意指点着:“在男人眼中,没有哪一身衣服,比不穿衣服的女人更漂亮。”
呃……余罪被姐的剽悍噎住了,错愕之后,笑得浑身乱抽,居然连女人也知道这么深奥的道理,真不容易。
一顿饭结束在意犹未竟的欢乐中,价格不算宰人,栗雅芳安之泰然地看着余罪埋单,等着余罪绅士地给他披上短氅,然后顺理成章地挽着他,在一群不伦不类“型警”的礼敬中下了楼,出门一阵冷风袭来,好畅快的感觉。
这个时候,余罪总也按捺住蠢蠢欲动的上脑精虫了,可问题是好像周围并没有合适的酒店,就即便有,似乎这步行来的派头,总不好意思约着姐走着去吧。
“你在想什么?”栗雅芳拉拉他,示意问着。
“和你想的一样。”余罪贱贱地道。
“胡说,我在想补补妆,难道你也想。呵呵。”栗雅芳故意道。
“差不多,出了这个环境,我们都要换个妆,恢复一下自己。”余罪道。
好有哲理,栗雅芳没想到余罪这么解释,她嘉许地笑了笑,抽回了手,整整衣领,直道着:“也是,看来我们得说再见了?”
“嗯,好像是。”余罪点点头,一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坦然。
这态度好像刺激到栗雅芳了,她迈步便走,走了若干步,回头看看余罪,又折而复返,一副健忘的样子道着:“对了,我忘了一件事,刚才来的时候,我在一个主题酒店订了房间,我自己住一间,也给你订了一间,直接用身份证就可以入住哦,我自己去了,不载你了。你自便。”
“这个……很远吗?”余罪愣了下,不知道这姐姐搞什么飞机。
“不远,你的房间号是512,我的房间号上125,别搞错了啊,我在你上面。”栗雅芳一说扭头,旋即又回头看着错愕然的余罪,提醒着:“不远,就在黄石路77号,这个酒店的主题叫:野战军旅”
噗声,余罪没憋住了,笑了。
扭头快跑而走的栗雅芳两肩直耸,似乎也在笑,不过她好像真的很矜持,没有载余罪,直接驾车走的。
去?
还是不去?
这是同样是一个选择,不过这个选择对于余罪,没有难度,也没有犹豫。
他步行着,悠闲地散着步走着,果真不远,拐出街道,步行不到五分钟,在几座酒店夹恃的中间,能看得到一对另类闪烁的两个霓虹大字:
野战
第2章特殊任务
草绿色的楼宇、挂着伪装网的停车场、“野战”的霓虹不知疲惫地闪烁了一夜,在天亮的时候终于灭了。
这个另类主题的地方绝不是徒有虚名,进出的服务生都是极似军旅制服的扮相,楼层房间编着营连排,房间没有床,而是一个四开的帐篷,迷彩颜色的,配饰着墙壁四围绿色装饰的青草吊篮,野战的味道绝对十足。
当然,就看你怎么理解“野战”这两个字了。
刷……一道拉链轻轻滑开,伸出耦节似的玉臂,把拉链的缝开得更大了点,天色已亮,难得的好天气,阳光已经悄悄地爬上了帐篷顶子,里面的人伸出头来,蜷着身,钻出来,雪白的玉体一闪,披上了丝质的睡袍,打着哈欠,进了卫生间。
虽然不是金风玉露之节,却是个相逢之夜,打了哈欠的栗雅芳掬了手凉水清清脸,洗漱,梳理下了乱发,多年来已经养成了早起的好习惯,很少因为什么事打乱。唯一的两次打乱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她笑了,白皙的颈项和胸前,几处唇印,警察果真是流氓中的臭流氓,疯起来没边没沿,她抚了抚有点隐隐作痛下体,钻进了浴柜,在蒸汽腾腾的浴间的磨蹭了良久,才一身冒汗地出来了,吹着头发,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趿拉着拖鞋出来,就在帐篷边上蹬了两脚喊着:“宝贝,你不集合吗?七点多了。”
“啊?我靠,要坏事了。”帐篷里慌乱地应了声,旋即余罪赤裸地钻出来了,一见围着睡袍的栗雅芳,他嘿嘿一笑,又不好意思地钻了回去,转眼套了条短裢钻出来,急匆匆奔进卫生间。
哗哗的水声中,余罪急急洗漱、抹脸,他没有注意到,卫生间的门开了一缝,栗雅芳正饶有兴致地偷窥着他,不经意发现时,余罪刷着牙,嘟囊了一句:“看什么?”
“看你啊?女人脱了最美,男人没穿可一点也不帅啊。”栗雅芳咬着唇,笑着道,干脆款款进来了,她站在余罪的身后,轻轻的揽着,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像要在镜子里留一个印像一样。
“别撩我啊,来不及了。”余罪抹着嘴巴。
“好像你还能硬起来似的。”栗雅芳笑着挑恤着,纤手啪声在他背上响亮地来了一记。
余罪毫无征兆地回头一个熊抱,栗雅芳啊声被抱了个满怀,然后又像昨夜门开的一刹那,两人拥抱的激吻,栗雅芳特别喜欢这种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不过仓促间可不够尽兴,一吻而放,余罪在她的身上某处一伸,得意地道:“我虽然硬不起来,姐你可湿了啊。”
“臭流氓。”栗雅芳拍打着余罪,冷不丁被余罪抱起来,酥胸半露、玉腿紧环、声淫笑浪,出来扑通声扔进帐篷里了,四链开时,余罪已经在急急的套裤子。穿衣服了。
看来是真急,栗雅芳乱拣着,这个你的、这个我的……昨夜太乱,衣服扔得满地都是,好容易套全的衣服,却找不着袜子,乱抓时,余罪一不小心抓到了件黑色东西,咦,一瞧好温馨的感觉,蕾丝边的小裤裤,回头时,栗雅芳正笑着看她,一把夺走了。
最终是在帐篷角落里找到了,穿戴整齐,栗雅芳却是隐隐有点失落了,她看着余罪,又从背后环绕着抱上来,很暧昧地在他的耳垂上轻咬了咬,吐气如兰地问着:“会想我吗?”
“会。”余罪随口道。
“那会约会吗?”栗雅芳又问。
“会。”余罪急促地道。
“那会嫁给我吗?”栗雅芳觉得这回答好敷衍,换问题了。
“会。”余罪一概答应,答错了。
啪……一声,栗雅芳捶了他一拳,气忿地道着:“就知道你胡说。”
“哎哟,火烧眉毛了,姐啊,误了集合把我开了,没制服诱惑你了,我走了。”余罪回身,抱着不容分说啵了个,温香软玉胸前摸了把,然后起身匆匆就走,栗雅芳后面着:“开我的车去吧。”
“把你那富婆车开回去,我说得清么……走了。”余罪给了个飞吻的笑脸,匆匆掩门而去。
听着急促的脚步声渐杳,栗雅芳轻轻地抚过唇边,似乎还在回味着那狂野的风情,想了好一会儿,又慵懒地躺下了,帐篷里软绵绵的,她躺着,迷离着眼神看着窗外爬得越来越高的光线,有点目眩的感觉。
慵懒中她又有点困了,在迷迷糊糊时,她还在软软的想着,昨夜雨急风骤,不知道小宝贝的身子骨吃不吃得消……
我跑,我跑……我使劲跑。
余罪跑到总队的门口,看到操场上的队列时,加快了步幅,紧赶慢赶,好歹在最后一刻赶到集合地了,远远地看到了,鼠标、老曹、俞峰、肥姐,沈泽和张薇薇两位实习生排成一列,奇怪的是肖梦琪和史清淮也在,气喘吁吁奔到了队列前,整队的万政委不悦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表。
“报…告。余…罪奉命…报…到。”余罪敬礼,上气不接下气报告着,队列里哧哧笑声一片,哎呀,大冬天的,跑得这么满头大汗,真难为余罪兄弟了。
“迟到了两分钟,知道两分钟意味着什么吗?战场上就是生死存亡,警务上就是战机贻误,一点组织性和纪律性也没有,为什么不着正装?”万政委吼着,一直看不惯余罪的散漫,今儿终于逮着小辫了。
“报告万政委,没有时间换。”余罪道,这口气缓过来了。
“三分钟,马上换装,整理警容。”万政委道。
“是”余罪敬礼,疯也似地往宿舍跑,要穿那身不常穿的正装了。
这种纪律队伍,有时候就是故意折腾你,谁让你小辫被人揪住呢,从操场到宿舍跑个来回都得两分钟吧,这三分钟时间,很勉强啊。
众人都等着看,一会儿余罪从宿舍门里跑出来了,边系着裤带,然后是系着扣子,然后是整理着警容,做这些还得在加速奔跑着做,等做完站到队列之前,又开始上气不接下气的汇报了。
万政委可没给他机会,一看表:“迟到了十秒钟,回头就此事,在全组会议做深刻检讨,入列。”
“是”余罪敬礼,终于以副组长的身份站到队列里了。
他妈滴,今天真是理亏啊,要不余罪非给他嚷嚷一番,这不站队里,都遭人嗤笑呢。
万政委却是没布置任务,叫史清淮和他一起走,两人踱步到了办公楼里,不知道商讨什么事宜去了。
领导一走,这副组长就不算长了,肥姐一伸脖子问:“咦,余儿,你去哪儿偷牛了,累成这样?”
“这不像偷牛啊,倒像偷人去了。”鼠标道。余罪正待反驳,被这话噎了下,心里有鬼,还是别争了
难得今天这么听命令,而且没骂人,俞峰伸着脖子看看余罪,奇也怪哉地道:“奇怪了,余罪捡到宝贝了。”
“捡什么宝贝?”余罪听“宝贝”这词,心跳了跳。
“沉默是金嘛,拣到金了。”俞峰逗着他,两位小实习生也笑了。
“余罪,你明明知道万政委看你不顺眼,还往人家嘴里掉?”肖梦琪笑着道,余罪累得有气无力,没搭理,她笑着往余罪身边站了站,好奇问:“听说你刚下刑警队半个月,就成土豪了?连支队都在传说,今年的福利全靠庄子河刑警队那帮兄弟们抓赌了。”
这话一说,一众皆笑,肥姐张着大嘴笑着道:“劳苦功高啊,这儿还有位抓赌英雄呢,鼠标,给大伙讲讲事迹。你这爪子是怎么了?”
“不要拿我们开玩笑啊,我们抓了个级逃犯好不好,你们居然这么嗤笑我。”鼠标得瑟地道。
“你算了吧你,那是搂草打兔子捎带的。”曹亚杰挖苦道。
“这不就是了,我们既搂草,又打着兔子了,你干什么了?”余罪刺激了曹亚杰一句。
也是,循规蹈矩的人,只会按部就班地工作,恐怕不会有这种机遇,曹亚杰正要和他辨几句,冷不丁看到余罪胸前东西,他愣了下,余罪没注意,曹亚杰给肖梦琪使使眼色,指指胸口的部位,肖梦琪伸着脖子,奇也怪哉地看着,然后都发现这一奇怪动作了,还是李玫嘴快,大惊失色道着:“哇哇哇哇…你还真成土豪啦啊。”
曹亚杰这时候拽了,凑上来,鼻子一动,在余罪身上嗅嗅直接道:“香水味,应该是兰蔻系列的,传说这种香水是名媛的梦魇。”
“难道你是指,他身上有奸情的味道?”俞峰笑着附合道。
“应该是吧,我推测昨晚定有案情发生。”鼠标也凑热闹了。
两位实习生哧哧地笑,支援组个个另类,但最另类的要数这位副组长了,自打高人一头之后,每每挤兑大家都同仇敌忾地针对他,余罪愣了下,身边这帮人个个都练得惠眼如炬了,他还真不敢狡辨,只是有点奇怪曹亚杰发现了什么端倪,看到肖梦琪,肖梦琪一指他的领间道:“你戴一条价格两三千的HBD领带,不是拉大家仇恨么?”
“哇,这货真舍得,我怎么没看出来。”鼠标大惊失色。
论这个上面的眼力,可要数曹亚杰和李玫了,肥姐很关切地道:“余儿,你不会抓赌捞的装自己口袋里了吧,那可黑警察了啊。”
“哎哟,这什么跟什么呀?别人送我的,我也不认识。”余罪有口难辨。
“啊?都有人送你这么贵的领带了,还不是黑警察?”李玫愕然道。
“是个朋友送的,纯粹朋友关系……我跟你解释什么?去去去。”余罪火了。
肖梦琪一笑道:“我相信余罪,办事不会有人送这种价高值小的礼物,你们不能乱猜测自己的同志。
“看看,还是肖主任理解人。”余罪终于找到一条战线的了。
“应该是女士送的,不涉及案情,私情倒是有可能。”肖梦琪严肃地道。
余罪喉咙一噎,话都咽回去了。一众队员吃吃笑着更欢了。肖梦琪的眼中也蕴着微微的笑意,她看到余罪很糗的样子时,知道自己推测到正确答案了。
这个答案像一条分界线,明显地分开了余罪和肖梦琪曾经朦胧的那种感觉,有段时间没见了,此时余罪才注意到,一身警装的肖梦琪,在这一行人中警衔是最高的了,最低的俨然是他了,下乡没赶上授衔,肩上顶着一颗花的二级警员衔,倒不如从警官大学出来的两位实习生,参加工作直接就是一级警员的肩章,比他还高一级。
最先发现这个问题的是两位实习生,没敢吭声。之后是曹亚杰,在偷笑,然后大家发现余罪尴尬地看自己的肩上时,都哧哧地笑,平时都是便装没什么感觉,现在齐刷刷站一块,高下可就立现了。
“别笑了啊。牛逼不在衔高,余儿要想爬,现在挂警督衔都没问题了。”鼠标好歹维护了哥们一句。
这一句让曹亚杰和俞峰笑得更欢了,肖梦琪快三十岁,还是出国留过学,趁着专业技术授衔才到三级警督衔,一个普通的警校生,不熬到快退休,恐怕这辈子都没指望。
“这个还真是啊,马老一辈子才到了三级警司衔,是闻名全省的盗窃案侦破专家,而现在很多警官大学的毕业生,工作两年就可能拿到三级警司衔,这没有可比性。”肖梦琪缓缓地道,向余罪笑了笑。
“你们不必顾及我的感受哈。”余罪得瑟地道:“反正我脸皮比较厚,肩上多扛个星星顶个毛用,多挣一两级工资,还没我们抓赌的零头多。”
众人一呃,没想到余罪会这么反应,还是附合的,鼠标抚掌大乐道:“就是啊,出十年任务,不如抓一次赌啊,你们真不知道那钱有多少啊,我摸得都兴奋得睡不着觉啊。”
“那算什么,把我们庄子河好多刑警,看都看出高血压来了。”余罪得意地道。
这两人一唱一合,惹得众人本有同情心态的齐齐嗤鼻评价了:“财迷一双、贱人一对”
这是出行前仅有的一点空闲时间,一般情况下宣传任务之后,就要保持静默了,不过让余罪奇怪的是,很少会有什么任务让大家穿着这么正式的服装,刚想问时,万政委、史清淮、任红城三人相携而来,两位政委上了一辆车,直驶走了,剩下任红城踱步向队伍来了。
有点奇怪,老任终日锁在总队的保密室里,等闲时间难得见上一面,都知道他是管特勤的,除了他这个人在明处,剩下所有的总队所属特勤都是以一个代号的形式存在,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不露面。
“同志们,今天是个特殊的任务……我受总队长之托,给你们,这个去年刚刚组建,已经屡立功勋的队伍带一次队,首先的宣布一项任命,即日起,任命肖梦琪同志为西山省刑事侦查总队技术监察科主任,兼支援组技术支援组长。大家欢迎。”任红城笑着道。
哦,尼马又插进来一个,余罪看大家兴高彩烈地鼓掌,有点酸酸的味道,他看看鼠标,鼠标唇语动着告诉他一个消息:咱们估计回不来了。
这怎么没和我们通气啊?老子好歹还是副组长呢。余罪有点忿意了,任红城还未说话的当口,他喊了声:“报告”
“什么事啊,小余。”任红城讶异地道。
“任处长,那这什么任务,我和严德标是不是可以不参加?”余罪问。
“为什么?”任红城奇怪了,肖梦琪难堪了,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要是总队给支援组的安排,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在基层队里多忙呢,至于来这儿瞎费功夫么?”余罪质问着,一看鼠标,鼠标也跟风了,附合着:“就是啊,看样子都早知道了啊,把俺们俩学历低的,往外剔是不是?”
啧,难堪了,总队也确实有这层意思,从大信息平台建设到监控技术的延伸,对于个人技能的要求无限提高,而余罪和严德标两人的低学历,也确实不适应刑侦技术部门任职,可偏偏这两位又是功高盖组,谁也不忍动,是总队长推政委,政委和副政委商量,最后推到老任这儿了。
“哦,我明白了。”
任红城看着两人忿忿不平的样子,笑了,笑着问:“两位忙着去抓赌去?”
噗噗全队轰然笑了,这种没技术含量的活,在技侦眼里就是笑话了,余罪讪讪抿抿嘴,也觉得有点难堪了,这摆明了就是通知回来,告知一下而已,虽然庄子河刑警队混得也风生水起,可真正离开朝夕相处的队员,付出感情的支援组,他还是有点眷恋的。
“小同志啊,我说一句老话你别觉得难听,革命工作不是买大白菜,还容得下你挑三拣四……今天这是一个特殊的任务,有很多人去,上到厅里、下到市里,甚至还有部里的同志来,对了,还包括你认识的马秋林、邵万戈、杜立才等等,不是谁想参加都可以的。如果你因为有个人情绪想离开,我准你的假。”任红城不咸不淡地道。
鼠标挠挠前额,妥协了。
余罪叹了口气,没吱声。
“好,既然没意见,全体都有……立正,稍息……肖组长,带队上车。”
任红城喊着口令,肖梦琪带着队,次弟上了支援组的配车,这辆车载着特殊的使命,驶向了一个特殊的地方:
天龙坡烈士陵园。
第21章英魂归处
泛黄的老照片,九*式的旧警服,遍地挽纱和白花的追悼会,还有重现的那一年案发现场,支离破碎的一面楼窗,窗户的碎片和肢体的碎块搅和在一起,屏幕上一片血迹斑斑。
案情就像骆家龙曾经讲过的那段故事一样,**年1月,本市冷轧厂出了一件恶性案件,嫌疑人抱着一包炸药,闯进了正在开会的冷轧厂的领导班子会议室,威胁要引爆炸药……接警后时任刑侦二队副大队长的邵兵山出现场,在嫌疑人的情绪快失控的紧急情况下,他脱得只剩下一身内衣好歹说服嫌疑人同意他进去劝服……在劝服的过程中,有在场被挟制的人质趁着嫌疑人分神的间隙爬着往外逃……一下子让嫌疑人崩溃了,拉响了炸药包。在拉响的一刹那,邵兵山扑上去和他一起摔出窗外。
然后,嘭…爆炸
这是一个很多人知道的英雄故事,即便在今天看来,仍然有动人心魄的震憾力,他的追悼会有数千警察挽送,最后的归宿就在今天要去的地方:天?(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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