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智能(桥流水不流) 第 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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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他不惊不慌的样子,肖新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心虽有疑,但也没有显露出来。只是问李医生要带什么东西,这其实还是在催促他快点去医院。李医生赤手空拳,什么也没带,与我们三人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到了医院,老远朱前锋就喊道:“姑父,你到这里有事?”我一听,这个李医生原来就是朱前锋的姑父啊,我顿时明白了一大半。

    肖林又昏了过去,李医生走到他床边,用手在他身子的上方挥了挥手,好象在赶着无形的东西,然后又在他身上按了按。做完了这一切,李医生说,没事了,等会他就要醒来了,醒来后,给他喝一些流质的食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肖新一个劲地感谢李医生,李医生笑了笑:“没什么,这个是小事。不过,我有一句话,不知是否适合讲?”

    “可以,可以。”肖新头一个劲地点。

    “你这个小孩子,以后要多管管,不过,等他醒来后,可能你不管他,他也会变得好起来的。等你好了后,有空再到我那里坐坐啊。”李医生说道。

    “我就知道他老是调皮捣蛋,我呢生意忙,平时常不在家,这个小子,就被他妈惯坏了。李医生说得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管管他,等我小孩子好一些了,我立即来府上感谢。”肖新不愧是商场老将,说的话乍一听就象在感谢,可是一深究,又不是那么一回事。李医生也有一颗玲珑心,一点即透,心照不宣地说:“感谢就不必了,肖老弟,你就安心等肖林醒来了,不要送了,我那里事多,就先走一步了。”

    他要走了,我的事还没完呢。李医生走在前面,我静静地跟在他后面,等出了医院的大门,他转过来,对我说:“小伙子,你还有事?”

    第五章 炸开身体

    “李医生,你刚才治肖林的病,真的不用药就能治好?”我还没有学会世故,开口把我的疑惑提了出来。

    “这没什么,他患的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病。”李医生停住脚步回答我,但他的词令有我听起来有些绕口。

    “不是通常,那就是特殊了,难怪连医院都检查不出来。不过,我想请问肖林的病特殊在哪里?而且他以后还会不会再犯呢?”我决心打破沙锅问到底。

    “小伙子,特殊在哪里,一两句话我也说不清,至于他以后是否再犯,那得看他的修养了。”他停住脚步很有耐心地再答。

    修养?庄子也讲过修养,举世誉之或毁之而不动心,这可是最大的不动心了,那他该不会得这种特殊的病了吧。但这只是特殊的病,那一般的病呢?想到这里我追问道:“李医生,原来你是朱前锋的姑父。我跟朱前锋穿连裆裤的兄弟,上周我和他一块去过一个仙娘那里问过事,好象他也给你说了这回事。我现在神经衰弱,那个仙娘说了,我的这个病只要通过修行才能治好,我想请问你什么是修行啊?”机不失时不再来,还是向李医生问个明白我才放心。

    “修行?那说来话长了,不过你这种情况,可以先练练气功,很容易好的。”李医生向我推荐气功疗法。

    “那我应练什么气功呢?你能不能教教我啊?”我见他话没有说透,不得不再追问。

    “呵呵,你可以去书店里买本关于气功现象的书看看就可以了,等你练一段时间看看,你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问。我店里有事,得先走了。”他笑咪咪地看着我说道,说完他立即迈步往前走了。

    我回转来,看看肖林,他早就醒过来了,好象从来没有生过病一样。看来李医生说的没错,我不由得对这些神秘的气功相信了三分。趁肖林办出院手术的当儿,我要他们等我一会,说我去去就来。

    我急步走出医院,来到大街上,跑步进了新华书店,看到健康那一栏,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本《严究气功现象》,这说的不就是气功现象么,正如李医生说的,那不正是我要的?我看也没看其中的内容,拿起书,付了钱,匆匆走出书店,赶去和肖林他们会合。

    天快黑了,我们三人连忙迈开大步往学校走去。三中距县城有十来里路,山路崎岖,林荫蔽日,余晖拉长了我们的身影,随着日光的暗淡,周围变得更为幽静。为了照顾肖林大病初愈,我们三人走走停停,还时不时抚一下肖林。到学校时,已是灯光四映,上完晚自习了。

    忙碌了一天,累得骨头都散了架,我一靠上床,便沉沉地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我看见了一个中等个儿、身着一件白色衬衫、戴一副咖啡色眼镜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他走近到我的面前停住了,取下眼镜,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开口说道:“你是个修行人呢,以后在功夫方面很有潜力,好好练,练好了,才能帮更多的人。”修行!这个词近段时间对我太敏感,我一下子醒了过来,原来是南柯一梦。既然醒来了,我就拿出昨天刚买的那本《严究气功现象》看看,在似亮非亮的晨光中,打开扉页,翻到第二页,上面赫然印着刚才在我梦中出现的那个中年人的像!而他那副眼镜就是我刚才在梦中看见的咖啡色。我“啪”地一声丢下了书,一种莫可名状的惊异在心中拦然升起——这世界对我越来越离奇。

    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了心态,再捡起书慢慢地往下翻看,书里讲得很详细,严究老师——估且称他为老师吧——把千百年来在华夏流传下来的修行讲了个大概,并且还讲述了如何开始练,中间的过程怎样,应注意的事项是什么。对于他在讲课中所列举的那些例子,在我看来真是匪夷所思,要不是这几天的各种境遇打破了我心中的禁锢,就是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他里面讲的那些玄而又玄的例子。但是又想过来,如果真的有那个功夫,我的神经衰弱就根本不成问题了。

    心动不如行动,我决定试试他的功夫训练,开始静坐练功。要练功得选取个安静的地方,宿舍是不行的,学校也只有巴掌大,理想的地方是距学校500米的山里那棵大槐树。这棵槐树根部的中心已空,可以容纳2个人,但枝叶仍然很茂盛。如果坐在里面,雨淋不着,日晒不着,真是天造地设的奇妙修行之地!于是我午休和下午天黑之前总去坐会儿,每次坐四到五十分钟。坐时在心中想着一团火,火光慢慢移到胸正中,再往下移到下丹田,在丹田里火光要更亮更久些,然后再分成两支,沿脚走下去,慢慢等暖和了足心就回转到丹田,到丹田时要想丹田里的火光中有一个大钟,钟发出嗡嗡的响声,震动到全身。就这样简单地练,每练一次头脑就清楚一次,身体好象被空气沐浴过一样,异常清醒。通过静坐,我头疼的毛病渐渐地好了。

    练功的日子和学习的日子如两条平行线同时竞走,很快就到五月初,离高考也只有不到七十来天了。我的语文成绩还算可以,但数学就差远了。教我们数学的就是罗老头。罗老头的数学教学是我们全县的一绝。他曾跟我们说过,他讲课最易沉浸到境界里,在那境界里他没有天也没有了地,更没有了教室和学生,他说只要大家看到他讲课时两眼直看远处,就不能打扰他,那是他到了那个不可思议的境界里了。他讲的课通俗易懂,但我太笨了,逻辑思维太差,所以数学成绩总是一般。一天,下课了,罗老头走近我问道:“龙行,你最近作业老是出错,是不是身体病了?”我怯怯地回答:“是啊,校长,我得了神经衰弱,还正在吃药呢。”他一听直摇头,说:“你不用老在被窝里打电筒啊,只要入睡前想想白天老师上课讲的内容,就比你打十个电筒都强。”我惊奇地问:“校长,你是怎么知道我打电筒了?”他笑了笑,没有回答就走了。

    五一节那天,学校里毕业班也放假半天,不用上课,正是静坐的好时光。我吃过晚饭,一路小跑,来到了静坐的老地方。盘腿,调整呼吸,照样想那团火光,我不知过了多久,在朦胧中,好象天已经黑了,不过我坐得舒服极了,不想起身。俗话说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静坐的时间最易度过,冥冥之中又不知过了多久,猛然间,一道震天的雷声在我的头顶中轰地炸开,同时一阵白如闪电一样的光芒自天而降,霎时把我击得粉碎,我变什么也没有了!如果说变成了空气,但空中的风流还是反衬出空气的流动。如果说真空,但肉体又如何承受外界的压强?

    没有身体,也没有感知,人一下消失了,不知天与地在何方,但又不是如睡眠中一无所知,但说有所知,又会令人觉得还会有知,其实根本又没有知,很难表述清楚的境界,除非那个人同我一样有这种体验。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慢慢地恢复了知觉,我发现我没死,也没有如现在YY小说里写的又穿越了,只在是活着,就是太好了!

    第二天上数学课时,罗老头不时地有意无意地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我哪里不对了,是不是作业又错得离谱,还是老是在跑在外面静坐被知道了?一想这里心里更加发虚,一整节课差点把头低到了课桌里。下课后,罗老头走到我面前说:“龙行啊,来,到我房里,我跟你说点事。”我真的做错了什么?到校长房里谈话是我从来没有的经验。

    我惴惴不安地跟着他走进了他的房里,一眼望去整个房子很简朴,在他的床对面墙壁上贴着一个硕大的“道”字,龙飞凤舞,气势雄伟,特别是那个走字旁,真是神来之笔,如凌空之鹰展翅欲飞一样。他坐了下来,示意我也坐下来,面对我又盯了我头部和颜悦色地说:“龙行啊,你是文科生,语文重要,但数学也很重要,不要偏科,数学能培养你的逻辑思维啊。高考中的每一科都不能放弃,有一种理论叫木桶原理。整个木桶能装多少水,就看水桶上最低的那块木板的深浅,哪怕你有一块高得如人头一样,但有一块却低得在脚下,那这个木桶能装的水还只能在你脚的那个位置。就拿我来说吧,我是学理工科的,但我对文学也很爱好啊,听说上次你们文学沙龙讲庄子了,我今天给你一本《太平经》,你拿着与庄子配合看,这两本书都是道家的经典之作,你去认真看看,仔细推敲一下他们两者之间有什么异同,把这些异同写篇文章给我看看。不过,我还是那一句话,不要丢了数学。”他转身从他的书柜里拿出《太平经》递给我,然后拍了拍我的背,示意我可以走了。我转身就走出他的房门,可脚刚迈出门时,罗老头又说了:“龙行啊,高考很重要,可也不是一考定终生的哟。另外晚上天将要黑时不要乱走,外面很不安全啊。”

    莫非他真是发现我的小秘密?这是山村,哪里会不安全,我才不信他的鬼话呢。我虽然现在有点相信这世上还有我不知道的神奇,但还不相信什么鬼神。当然也就是我一个学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去小偷小盗来关注的,哪有什么危险?但接下来的事就应验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古训。

    第六章 天眼初开

    不知是不是那次炸开的缘故,反正从那以后我就觉得我跟以前有点不一样。首先是别人生病我也生病。六一儿童节,学校组织去孤儿院看看那些可怜的小朋友。孤儿院说是院,应当还不算院,因为那是一座破旧的老房子。据当地的村民讲这是一座废弃的大队部粗粗改成的。木门的裂缝有大拇指粗,而宿舍的窗子就用薄薄的纸糊上。我们县是省级贫困县,听说正在申请国家级贫困县。县里建不起孤儿院,于是临时租用了这个旧房子作为收留一些无父无母儿童的地方。住在里面的小孩子别提多辛酸了,那真是鞋儿破,帽儿破,唇上的鼻涕流成河。看到这,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幸福,也看得我几乎要流下泪来。我一间房一间房地四处看看,不觉间见到一个正在生病的小朋友,他无助地躺在床上,头上正放一根湿手巾,看来应是高烧。我走上去握入了他的手,果然,手心一片潮热,而我突然间有点晕,而心里竟是莫明其妙一阵难受,就是那种发高烧难受的感觉。我用力地摇了摇头,但是那种感觉始终没有褪去。

    “小朋友,你叫什么?”我轻声问他。

    “我叫李落。”他漠然了好久,见我没有松手,才有气无力回答了一声。

    我从衣袋里拿出仅有的十元钱,放在这个小朋友的手里:“小朋友,拿着这些钱,去外面买些冰棍,冰棍可以降温啊。”说完我就抽开手,这时小李落眼睛里露出了泪花,嘴里要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什么,只是眼睛定定地望着我。而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我也极为难受,我只得走开,以远离这种心上和身上难受的感觉。我边走心里边想从这里走出去的小孩吃苦也许是常事啊,不象我们常常在父母的呵护下,什么也不用操心,将来真正面对困难时哪能适应呢?不知不觉间走了几步后,奇怪,那种难受的高烧感觉不见了。不过,我没有在意,当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后,我明白,我这就是严究报告里讲的能感应别人的病了。

    能感应到别人的病后,应再如何练?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李医生不是说过,我要有问题就可以去问他吗?我便借了同学的自行车,下完课,匆匆地赶往李医生那里。李医生还是如我上次见到的那样,满脸红光。他见到我来了,亲切地问:“小伙子,近段时间如何?有什么问题吗?”我忙坐下来,把我买了书、找了静坐地方、静坐的感受和那次炸开身体的情况通通跟他说了。他一边听,一边点头,等我说完后,他面带微笑:“你的进展很快,远远超过我原来对你的看法。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

    “那么,李医生,我在这方面一点也不懂,现在练功出现了新现象,光看书不能解决问题,我能不能拜你做师傅?”我急切地问。

    “这个吗?现在的气功,不再象以前那样,拜师傅啊,开大堂啊,搞门派那些陋习,练气功是健身、开发潜能的事,不用那些老习惯照样可以练出功夫来的。”他和蔼地对我说道。

    看来,李医生是一位新时代的修行人啊,有这样开明而又谙于功夫的师傅或老师那不是人生的一大幸事!他这样推辞,使我更加地尊敬他。

    “李医生,既然您不愿搞收徒那一套,那您就做我的老师吧,不管老师还是师傅,反正我是认定了您,请您以后多指点。”我诚心诚意地说。

    “小伙子,你很诚心啊,既然你这样看得起我。我也就不拒绝了。按你现在的情况,你要修性功了。我先教你如何发放外气,这个发放外气,是以前练功门派里很神秘的功夫,一般就是师傅给讲了后,也要练三年以上才可以发出外气来。现在你这么诚心地请教我,我也就不保守了。我要用我的内气打通你的穴位,通过我的帮助,你可以在三分钟内发出外气,比古人不知快了多少百倍。不过你能够发出外气后,千万不要再随便给人发气,因为发气,就是耗费自己的生命。”李医生恳切地对我说。

    真是太感动了,我激动得嗫嚅地说道:“真是太感谢师傅,你为我费了这么大的精力,我……我……将来怎么报答啊?”

    “没什么,没什么,应当的,应当的,现在我就给你打开穴位。”李师傅微微地笑了笑。他要我伸出双手,两掌心相对,慢慢地一开一合,然后,他也把双手放在我双手外面,也随着我的双手一开一合。开合了不到五、六次,我惊叫了起来:“师傅,师傅,有感觉了,有感觉了啊。”

    “什么感觉?”他笑着问我。

    “两个手心中间有一股磁力在相互拉推啊。”我急急地嚷道。

    “对,对,这样就是发出外气了,你回家后,再这样做几次,巩固一下作用。等很容易发出外气后,你就可以利用这个外气给人治病,还可以用它来自卫,当然还有其它更神妙的作用,以后我再慢慢讲给你听。”李医生不紧不慢地说。

    “那我就回家去练了?师傅,不好意思,我没带多少钱,就这一点了,不是给师傅刚才给我发放外气的感谢,这点钱哪能抵得上师傅给我外气能量的价值呢,我这只是给师傅一点见面礼,也为我今天能拜上一个好师傅祝礼,请您一定要收下,不收下,你就不承认我这个弟子。”我兴奋地说着,一边从我的口袋里拿出一百元钱递给了李医生,我这一百元,是攒了好一阵子,因为我生病的缘故,是家里给我的药费和营养费。

    “我怎么要你的钱?你还是学生,我不要你的钱。”他推着我的手。我是诚心诚意地给师傅的钱,拿出去哪能收回呢。在我的百般执着下,他很无奈地收下。

    “你今天回去再认真练练,明天再来,以你现在的水平,再加上我的帮助,你可以开通天眼了。天眼是一般修行者梦寐以求的,也是一般练功者难以开发的功能,有了它你就可以透视,甚至可以上天入地,不过能不能,那就要看你的悟性了。给你打开天眼,要比给你打开穴位难上一百倍,但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不过成与不成,一要靠你的缘份,二要我的能量充足。我也要加紧练功呢,你就先回去练好了发放外气再说吧。”我走出店门时他又再叮嘱我。

    我回到学校,双手合了几下,那种感觉又出现了。想不到在师傅的帮助下,我这么快就可以发放外气了。我一晚上兴奋得睡不着,第二天我好不容易等到下课,连忙又骑车,来到师傅那里。李医生见我来了,笑容可掬,客气地问道:“回学校练了,还可以吧?”我点点头。

    “那我今天给你打开天眼,我昨天练了很久的功,今天应该没问题。”他充满信心地说。

    看到他为我付出这么多,我心里十分难受,便婉言谢绝地说:“师傅,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就不要再为我浪费功力了,还是我自己多练功,自己来打开?”

    “不用紧的,你是一个人才,难得一见的人才啊,要知道现在气功还有很多人不理解,如果你受益了,你有功夫了,就可以说服更多的人投入这个事业中来,也就能为更多的人解决困难和问题。我就是拼了命,也一定要为你打开天眼的。”他满脸严肃地对我说。

    我是个人才吗?我一点也没有自信。但看到李医生满脸的庄严,我不觉得心潮澎,豪情万丈。我们聊了一会儿,师傅就开始做好预备工作,给我开天眼了。

    打开天眼,要选一个特定的时辰,一般来说是子、午、卯、酉这个四时辰中的一个,李医生要了我的生辰八字,再掐指算了算,就给我选了正午时。到了十二点,他要我静静坐在他平时看病的那个床上,面朝东方,盘腿而坐,手里结一个奇怪的手式,十个手指扭在一块,结成一个“玉”字形,然后我看见他也结了这个手式,放在我头顶正中,要我同他一块念:“嗡啊吽!”,同时观想天上一道白光从我头顶上照下来,一直照到我肚脐里面。这个仪式做了近二十来分钟,我们才停下来。

    这个开眼仪式结束后,李医生叫我走一种步子,每一个步子有一个捻手指的姿势,每一步也都有一步的咒语,一共是九步,他说这个是增加功力的。但是初次做来没有任何感受。李医生教完后也没有问这会练的感觉。临走时,我又拿出从同学那里借的两百元来递给他,又是一翻你推我送后,他才接住我的钱。走到门口师傅又发话了:“龙行,你这个要做三天,做了三天后,天眼就会开的。”

    接下来,我做了三天的开天眼仪式,我共递给了师傅五百元,我想师傅这样费心费力、拼死拼活,我不给师傅一点表示,心里真的太过意不去。但是三天过去了,我没有一点感受,也不知天眼的滋味是什么,更不知道透视是如何透的,更奇怪的是就连平时练气的气感也没有了,我本想问问师傅,可是又不敢去问,而师傅他又变得什么也不跟我说。

    第四天、第五天我就没有去李医生那里了。第六天是星期天,中午,我又坐在那个大树里静坐。坐了一会,无意中想到县城里那座贯通东西的大桥,我常常从那里经过,不过从来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少桥墩。刚一这样想,在我脑海中出现了这座桥的完整图像,大桥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排排路灯清晰可见,而桥下我就五个桥墩,墩与墩之间,河水咚咚,清澈见底。

    不过这是不是幻觉呢?为了验证这个是不是幻觉,我立即起身回到学校,跨上自行车风风火火地往县城的那座大桥赶去,不到二十来分钟,看到了那座大桥,站在离桥很远的河堤上,远远看去,天啊,果然是五个桥墩!

    人逢喜事真是精神爽啊,我轻轻松松地骑车回来,想到这是初开天眼,还是到大树里面静坐一会,以巩固一下效果。其实这是不是真的天眼呢?后来随着我正统的修行后,我才明白天眼之开是何等的艰难,不过目前我只是从李医生那里听到过天眼,所以就想当然地认为这就是开天眼了。

    我静静在坐在大树中间,继续想着那团火光,突然间我看见了一条大蛇,水桶一样大的身子,满身红鳞,一双怪眼紧瞪着我,还直向我吐着可怕的长信子!

    第七章 杯弓蛇影

    我胆颤心惊地看着那条长虫滋滋地向我游来,快到我身边时,它猛地转过它硕大的身子,用那如小树一样的长尾哗地扫了过来,吓得我肝胆俱裂,失声惊叫:“妈啊!”,忙不跌惊慌失措地跳了起来,惊悚之下疯一样往树外狂跑。

    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心嘣嘣好象要跳出来胸腔,累得实在走不动了,只得停下来,慢慢地朝后面看了看,哪还有什么蛇?经过这么屁滚尿流自救式的奔跑,大蛇那爬行动物还能跑过我直立行走的万物之灵?即使想咬我也只怕望尘空叹了吧。如此转念一想,顿时放松了心情,不再管地上如何赃,颓然就地坐了下来,抚着胸口等着喘匀气,但是魂飞魄散的恐惧始终萦绕在我心头。

    我不知创造出杯弓蛇影这个成语的人是不是真的遇上过大蛇,恰好我平生最怕的就是蛇,而且这次见的还是那种长着红鳞的大怪蛇!我真的杯弓蛇影了。整整一个下午,我一见到那种长而粗的物体就象见到了蛇,猛地弹跳了起来,失声惊呼“蛇啊”!那种心理上强烈的恐怖不觉漫上心头。我明知那不是蛇,但就是止不住心理恐惧的蔓延。甚至我坐教室里不自觉地摸着了课桌的桌腿时,也就象是摸上了蛇一样,手嘣地弹开了。

    我知道这是受了惊吓后心神不宁的症状,看来练气还不如平心,我现在急需静坐休息,休息后也许就会消除这种恐惧。想到这里同戴老师请了假,走到宿舍,盘腿坐在床上,一闭上眼,就习惯想到那团火光,火光一闪开,那种可怕的滋滋声就在耳边响起!我猛地睁开眼,四下一看,周围并没有蛇。

    我是不是走火着魔了?那些武侠小说里说练内功时,受了惊吓,就会走火入魔,严重的就如金大侠小说里面写的欧阳锋,头倒着走路,六亲不认,五谷不分。那我会不会如他那样?一想到这个可怕的后果,我头一阵发麻,立刻拔腿往李医生那里跑。

    李医生听了我的述说后,低头沉思,好象在为我想着对策,过了一会才眉头舒展欣然对我说:“你现在静坐试试,如果还出现那种现象,你就用你两眉之间往里约一寸也叫天目的地方想出一支剑来,等你能够想出剑后,你要盯着剑看,不再动其它的意念,直到它变成金黄色,然后就用这支剑围着自己的身体多转几周,这样就会好了。”

    我走到里面的房间,静坐在那张病床上,还是如刚才那样,一入静时,就听到那种滋滋蛇行声,我麻着胆子,用心在天目那个地方去想一把锋利的剑,过了约五分钟,那支剑隐隐约约若有若无地现出来了,可能由于心还没有静下来,乱七八糟的恐惧心念老是在动,那支剑还是时有时无,想到剑一出蛇就走,慢慢地定下心来静静地看住那支剑,果然剑定住了,不再若即若离,也不再游移不定,而是如钉在我眼前。效应一出,心也更专,再聚精会神按李医生说的紧紧看住它,剑先是透出淡淡的白光,再看下去,就看见它变成了淡红色,继续看下去,它终于变成了金黄色。

    但泛着金黄色的剑却钉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想着要它围绕我转,但是它却如磐石一样固定在那里。这支死木一样的金剑!如何让他去转啊?我在心里不断地琢磨,而转不动后的焦燥情绪如潮般地涌了上来,而那支金剑也慢慢地淡了颜色,又变得若有若无了,要命的是那个滋滋声又响起来了。

    “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庄子的话不觉得流入了心田,一瞬间,我定下了心,心一定剑就又泛出金色来,但仍然无法转动。不过,金剑一出现,那种可怕的滋滋声就没有了,虽然没有达到李医生的标准要求,但能消除那个可怕的声音就很有效果了。我睁开了眼睛,同时也恢复了正常的知觉,我惊奇地发现我竟流了这么多的汗,而一些汗珠还正一滴一滴地从头上流到嘴角,咸咸的,有种怪味。

    “如何?”李医生见我出了功态,走过来问我。我向他详细地说了功中的现象,再问他为何我不能指挥那支金剑。他想了想告诉我,那是我功夫还不到的缘故,等功夫到了,自然就能转动了。能不能转到就算了吧,现在只要进入了那种境界,就没有蛇吐信的滋滋声,我就很满足了。

    真诚地向李医生表示出自肺腑的感谢,这一去了心头的大事,心情也变得轻松无限,我立即赶往学校,晚上还得上晚自习呢。

    我一走进教室,看见李念摇头晃脑地念叨着什么,一听,竟还是那个庄子,不过现在换成了《养生主》了,说来我今天还真得感谢庄子,要不是他那句话,那支剑我可能就再也看不出金色来。

    “哟,你小子,还养生呢,一副瘦不拉叽的样子,学个大鹏鸟倒还差不多。”我对他一脸的嘲讽。

    李念听到我在说他,转过头,看了看我,突然眉头皱了起来,然后又定定地看了看我,才说:“你小子倒还真要养生呢,不然你的小命难保!”

    “小气鬼,我才说你一句,你就这样损我,我命长得很,至少要比你活得久。”我反唇相讥。

    “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你自求多福吧。”他可怜地看了看我,好象我就要堕落到十八层地狱一样。

    “嘘!罗老头来了。”他眼尖,转头眨着眼睛朝我示意。

    今天晚自习按惯例是校长带学校的行政来巡视。这时只见罗老头一个人慢悠悠地晃进了我们教室。今天的罗老头竟是微服私访啊,没有带着一大帮人前呼后拥按人头点名了。他一排一排地走来走去,看看同学们在做什么,有时还拿起学生的课本来看看。还有一些同学有不会解的问题要问他,他也小声地给以解答。

    他走到我面前,猛然向我看了看,然后,又认真地打量了我,再后他又伸手向我脑子摸了过来,但刚要摸到我的脑子时,他的手好象被什么电击了一下,迅速地抽了回来。他皱了皱眉头,呆了一下,低下头轻声问我:“龙行,我给你的任务,你完成了么?”罗老头给我的任务?我一下子还想不起来他给我什么任务,抬起头来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顿时计上心来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要我把《庄子》和《太平经》比较一下它们有何异同。这多么天来,我一直要么忙于复习,要么忙于静坐练功,哪还记得起有这码子事。

    我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呐呐地说:“还……还没呢?”

    “那你马上看,马上着手做我交待你的事,这么久了,怎么一点也没有去做呢,不应该啊。”说完,又眉头深锁地看了看我,才从我身边走过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从抽屉里拿出他给我的《太平经》。《太平经》是原始道教的重要经典之一。据《后汉书襄楷传》说:“初,顺帝时,琅邪宫崇诣阙,上其师于吉于曲阳泉水上所得神书百七十卷,皆缥白素、朱介、青首、朱目,号《太平清领书》”,《太平青领书》就是现在《道藏》里的《太平经》。《太平经》内容庞杂,它上承阴阳五行、图谶迷信,下启“太平道”,大抵以奉天法道,顺应阴阳五行为宗旨,广述治世之道,伦理之则,以及长寿成仙、治病养生、通神占验之术。它自成体系,以顺天地之法,治政修身,达于天下太平为主旨。我一篇一篇地往下看,越看越觉得其中蕴含着太多的秘密,但就我现在的修炼水平而言,书里的境界远远超出我现在的理解。再想想庄子所说的境界,两者都谈到道,但就是一个道字却完全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表述,两者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一个主张超脱于世,一个主张道济于民;一个见功利如污垢,一个却要传大道救世活民。这两种风格难道都是道?不过以我现在的水平,我也不可能知道真正的“道”是什么。还是不管它吧,等罗老头问到时,我这几句话也可以暂时唬弄他了。

    下了晚自习,我同往常一样进行睡前三步曲:上床掩被子打呼噜。但等我上床盖上被子,阖眼想睡时,差点又要惊叫起来:天啊!那种可怕的滋滋声又响起来了!我一下子翻起身,静静地坐了下来,按照白天李医生讲的方法,想起那把剑。

    也许有了白天的经验,这次比白天想起的速度要快多了,不到一分钟,剑出现了,再过了两三分钟,剑出现金黄色。金黄色的剑一出来,那种滋滋声就没有了。等声音没了后,我又盖上被子,打算入睡,可等我一闭上眼睛,那种滋滋声又响起来了,我不得不又坐下来,想那支剑。如果再三,可怜我一夜头没挨上枕头。

    第二天,我满眼青色,上课无精打采,病恹恹的,总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更倒霉的是每上一节课就受到当堂老师的训教。还好罗老头没有骂我,只是下课时问慈祥地问我看了那本书没有。我说昨天粗粗地看了一下,大体也了解其中的内容,并把庄子和太平经参看一遍。罗老头点了点头,拍拍我的头要我到他房里去一下,我跟着他,一步一趋。

    到了他的房里,他问我对于《太平经》和《庄子》有什么感觉,我如实地谈了我初步的感受。他点了点头,说我的体会还没有错得太离谱。然后他又说:“你的字写得很好,嗯,你一定喜欢书法的。”

    我点了点头,回答说:“有点,不过,没有老师,是自己乱摹帖的。”

    “哦,是这样的啊,那你,看看我的这个“道”字是哪一个书法家的风格?”他随手一指他墙上挂着的那个“道”字,又出了个难题给我,我哪能看出哪个书法家的风格?不过,校长的话我还是要听的,于是我向着那斗大的“道”字,装模作样仔细地端详起来。

    看着看着,那个“道”慢慢地活了起来,而特别是那个走字旁,就象一条游龙欲破壁腾飞!我再凝神时,那个“道”字突然发出一道亮眼的金光,走字旁顿时化着一条巨龙呼地从墙上向我飞了过来围着我上下直窜,而走字旁里面的首字变形了,颤微微地化着一弯月亮,顿时一片银色的光铺天而来,把我掩没在一遍银光的海洋里,此时的心境就象在十五的夜里,漫步在静谧的河边,身心一片安定祥和。

    我好想睡在里面,但好梦由来最易醒,我感觉好象只过了短短一会,但上课铃响起来了,我从铃声中惊醒过来。醒来的感觉真爽,我好象睡足了一个好觉,一切都变得清醒,昨天的一切就如同一个恶梦,梦醒了,一切如过眼云烟,恐怖就这样自然消失了。

    “龙行,上课了,要你看看这个字,你看了这么久,还没有发表意见呢,要不这样,你今天可能还看不出,你可以找些帖,研究一下,如果你还没有把握,你可以在不上课时来我这里观摩这个字,直到学会了为止,现在快去上课吧。”罗老头对我挥了挥手。

    罗老头那个字真怪,可是怪在哪里呢,刚才是我的幻觉吗?但又觉得不是幻觉,因为在这个幻觉里我变得精力十分充沛了,而且最令人惊奇的是我觉得恐怖可能离我远去了,但真的远去了吗?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我越来越觉得罗老头有些怪,为何每一次练功有些新的变化后,他好象总是盯着打量我,而这次我的痛苦,就在那个“道”字下不说将来会康复,至少现在的感觉好多了。还有仔细想来那个小子李念,说话也是隐隐约约知道些什么。大隐隐于常,他们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的好奇心被这种看起来毫无端暱但又隐约有点奇异的事勾起来了,真得去好好地探探其中的秘密,我边走边自言自语。

    第八章 细谈功夫

    经过罗老头的那个“道”字的“治疗”,我晚上基本上可以入睡了。第二天,我想验证一下我的心理恐惧是不是真的好了,吃过中饭后,迈开步朝那棵大槐树走去。

    我走近大树,仔细地看了看,周围也没有什么杂草,光溜溜的。我一如以前盘腿坐在大树的中间,闭上眼想那个火光,慢慢地火光呈现在我的意识中。就在火光出现后,那条大蛇又出现了!而在大蛇出现的同时,罗老头房子里曾出现的那条气势磅礴的飞龙也在我的意境中若有若无、时隐时现,龙的霸气一显,蛇就消声慝迹。

    这次我没有如上次那样吓得魂不守舍,只是立即睁开眼,向左右一看,周围根本没有蛇,当然也更没有龙,这种龙蛇混杂看来那可能是我练功中出现的幻觉了,不过这个幻觉不象一般医书里写的那样虚,对我而言却显得那么“真实”。

    虽然内心对那条蛇的恐惧已经淡了很多,但是它倒是跟我耗上了,我现在只要一静坐,也许龙气在身,但那条长虫总会如示威一样,非得要摆个谱才离开。如何摆脱这条讨厌的大蛇?我打电话问李医生,李医生说不出什么具体的方法,只是说等我功力到了,那支剑在身体旁转转就可以了。可是我仍然还不能指挥那支剑啊。随着高考的日益迫近,我心中的恐惧由上次的淡淡又变得严重起来。我很想去罗老头那里去“观摩”那个“道”字,但那毕竟是校长大人的房子,我如何敢去那里逗留呢?

    刚摆脱神经衰弱,又遭到蛇的侵袭,俗话说好疮疤忘了痛,可是我痛还没过,另一波的折磨又降临到我的身上,这还让不让人活啊!要怎样才能解决这个苦于斯痛于斯的折磨?

    凡人没有辙,就去找神仙。还是去李仙娘那里吧,在修炼领域,我所认识而又懂这些东西的,只有李医生和李仙娘了。李医生不能解决我的问题,那只有去问李仙娘。

    这次去请教而不是去问事,祖先们就不用再做跟班了。从学校到李仙娘那里只有三十里路,星期天上午,我一个人骑车匆匆上路,不用一个小时就会赶到。

    轻车熟路,我到李仙娘那里时已是中午时分,看来仙娘也还是吃五谷杂粮的,问事的要吃饭,说事的李仙娘也要做饭,我还得回学校看书,等李仙娘一切妥当那还得个多小时。不管三七二十一,走进去问了再说。见到李仙娘,就对她深深地作一个揖。

    李仙娘正在烧火做饭,见我一揖下去,伸手拦了拦,再看了看我,问:“你是……有什么事?”我看她的神情,觉得她很可能不认识我了,当然,她门庭若市,在她那里问过事的不说上千,至少也有八百,一面之交,如何铭记在心?她是一点也认不出我了。我只好简单介绍了下自己,说我前一个多月前曾来过这里,那天还专门等过我和朱前锋,并且饿着肚子早饭也没吃。

    “哦,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今天是贵人来了,快坐,快坐!我正在做饭,等等就在我这里吃,我们边吃边聊。”她终于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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