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智能(桥流水不流) 第 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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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今天是贵人来了,快坐,快坐!我正在做饭,等等就在我这里吃,我们边吃边聊。”她终于想起来了,热情地对我说道。

    李仙娘不吃荤腥,就炒一两个现成的萝卜白菜,所以做饭很简单也很快,不到二十分钟,热气腾腾的饭菜就摆在桌子上了。我们边吃边聊,她话匣子一打开,如倒在玻璃上的水,四处乱淌,没有的方向。她简单地说了说她家里的大致情况。李仙娘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现已长大成人,都在外面工作,一年难得回家一趟。她的老伴就在大前年去世了,现在她一个人住在家里。儿女要她去他们那里去住,一来她不喜欢大城市那些钢筋水泥做成的世界,二来她的师傅也不许她长期住在外边。

    说到她的师傅,那可是我最感兴趣的话题。我连忙问她是如何开始做这个职业的,她的师傅是怎么一回事。

    李仙娘素荤,但喝点酒,二两酒一下肚,话就多了。她说她原本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农村妇女,夫家的母亲会这门子功夫。在华夏国十来年最动乱时,我们夫夷县也不例外,在那个时代里,一切的牛鬼蛇神都被打倒了,彻底的唯物主义横扫华夏大地,但在那个恶劣的大环境下,还是有很多人暗暗里请她母亲去做法事,由于效果出奇地好,她母亲收到的糖整整藏了一间房子。要知道那个年代华夏国实行计划经济,一切都要凭票去购买,买糖也要靠糖票,一家人一年的糖票才十来斤呢。

    她丈夫当兵后转业回家做了干部,当然不信这些一般人看来是封建迷信的东西。本来这个功夫是传子不传女的,她丈夫是独生子,他不学了,也就没有其它的人来学,她母亲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只好决定教会她,反正还是一家人。

    她接着说起学功夫的经历。她说这门功夫,并不是一般人常说的“附体”。要说附体,有几种情况,一种是阴教阴会,指的是弟子是女的,女的在阴阳里属于阴,而“师傅”是另一个空间的,不是我们这个世俗中的人,一般可能各种动物和植物修成的精灵鬼怪,那个空间在阴阳里也属于阴,所以这种世间弟子会的功夫是阴教阴会的。第二种是阳教阳会,这是世俗中的人教会世间的男弟子。第三种是阳教阴会,就是世间的人教会世间的女弟子。她会的就是阳教阴会的功夫,她母亲在世时就教会了她。

    她学这门功夫时,首先学的是承师默像法,就是整天观想师傅的样子。所谓观想,就是在心里想师傅的样子,一直想,直到师傅活灵灵地出现在心中,才算初步成功。第二步是跟师傅通灵,所谓通灵,就是等师傅在功境中出现后,就跟心中的师傅对话,师傅首先会帮助自己的弟子看事情,这一阶段中,弟子还没力量去查事情,所谓查事情,就是有人问事情了,就必须去问事者家里或他家的祖坟看那个问事人家里的风水、及相关人的八字和运程。这个时候,师傅就替弟子去查事情,再把查的结果反馈给弟子。第三阶段,由师傅带着弟子去问事者家里手把手地教会如何看风水、查事情。第四步,弟子功夫高了,查事情也熟练了,一般的情况下师傅不再出面,只有重大事情师傅才会出来告诉弟子。这个功夫由凡转仙第二个阶段最难,这个阶段,是一个平凡人通往一个功夫人的关键,她自己在这个第二个阶段吃尽了苦头,一连恍惚了三年,才把这个承师默像练成功。在这个三年里,她不记得是否曾吃过饭、刚才做过什么,就象自己成天坐在云里雾里一样,迷迷糊糊,呆呆痴痴。经过这样极为痛苦的磨练后,时机到了,她的师傅给她安了一个神位,所谓安神位,就在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用黄纸写一个历代师祖的牌位,然后再立上弟子的生辰八字,每天早晚点十一根香,敬供三牲和三样不同的糖果。等神位一安,她才清醒过来,如常人一样不再痴呆,而这一清醒这一步也就练成功了。

    要得到师傅最后的绝活,那就必须等师傅去世后才行,这是因为一来在世的师傅由于肉身的限制,法力受到局限;二来是师傅还要留口饭吃,不会把最后的功夫交给弟子。她母亲在弥留之际,要李仙娘把七粒米放在她嘴里,等她死了一天后,再把她嘴里的七粒米和着一些中药一块煮了吃下去,通过这种方法她才得到师傅最后的真传,功夫才真正有了妙处。

    等她摆完了龙门阵后,我才把我遇到她后的所有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静等她给我指点。

    她满脸严肃、不带任何表情听完了我的讲述,再把其中的玄机一一指了出来。

    我所练的严究气功应是修练的一种法门,这种法门看来也可以开发人的功能,但是由于没有真正得到他的传授,所以修起来效果就大大打了折扣,虽然他在梦里有过神交,也得到了他的提示,但我还是没有得到他真正的“金口”,所谓“金口”,就是师傅给学他功夫的人一句话,比如“你可以练了”、“你练了后会有效的”等等,有了这句话,你才可以学他的功夫,而且在练功时就会有他的保护,也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可惜的是后来我练习严究的功法后也没有再能与他通灵,也就没有得到他的指点,所以出了问题。没有真正的师承是我出问题的最根本之处。

    我那次炸开身体,在功夫里面讲就是开顶,所谓开顶就是打破自己身体的局限,开通了一个与身体以外的物质世界和另一个常人所不能感知的世界的通道。有了这个通道,就能轻而易举地感知他人,比如可以知道他人身体情况、心中所想所念。打开天眼其实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不需要外面多少的力量来帮助。

    我之所以在功境中出现了蛇,她给我查了,那是因为那棵大树上有一条蛇神。我以前没有打开天眼,不可能了知另一个世界,也就没有可能采取到空中的灵气,但是由于开了顶,而且天眼也开了,而只要打开了其中的一项,只要我会了口诀,周围至少五十里的灵气就会被我轻易采取。正因为我将来可能会采取天地灵气,而这天地灵气是修炼者最珍视的灵宝,所以它就会把我赶走并制止我采取灵气,为了制止我采气,它就时时附在我身边,不让我再去练功夫、长功夫。

    李医生说的那个办法是一种正确的对治方法,这个方法对付小小的蛇神已是绰绰有余了,但是李医生一来自己没有开天眼,二来那个练金剑的方法,也只是在书上看到的办法,他自己没有任何修习的经验。这个方法其实就是炼器,所谓炼器就是用自己的内气或身边的东西比如木剑或玉石,炼化成能与自己随时沟通的器具,利用这个器具就可以防身、攻击。李医生自己没有这方面的修炼经验,因而也不能指点我如何转动这支剑。如果他自己天眼开了,就会知道蛇神在何处,也会与它沟通,了知其中的原因,再会告诉我更好的解决办法。至于如何转动这支剑,其实很容易,就是我在功境中出现这支剑后,就亲切地呼唤它,把它当作自己最心爱的人或物,用这种心去和剑感应,它就会听我的使唤而转动起来。

    我们那个罗老头肯定是个隐修道家功夫的高人,他那个“道”字在某种意义上说那就是他的一件法器。他可以用这个“道”字给我下了功夫中的“种子”,通过这个法器和种子,很容易帮我驱走蛇神。所谓“种子”,就是有功夫的人,能够把自己的功夫游离出自己身体,并赋予它人性化,这个功夫可以思维,能帮助人治病、改运、脱厄、护法。不过,罗老头似乎不是用全力在帮我,不然就凭他的本事,只要他稍微用一点功夫,我的困境就会得到解脱。

    听她长篇大论地给我讲述了这其中的奥秘,我听得目瞪口呆,使我这个菜鸟在功夫方面了解到很多闻所未闻的东西。

    “你与这个蛇神,那也是一种缘啊,功夫里面最讲究就是因果,缘就是因果的连线,缘有三种,善缘、恶缘、不善不恶缘,至于你与这个蛇神的缘是哪一种,你自己将会有所感受,如何处理,也就看你自己的想法了。”李仙娘继续对我说道。

    “既然是缘,不管它是哪种,我也就认了,何况我现在知道了,它是因为怕我采取了天地灵气,才这样吓吓我。我现在会炼器了,也就不用怕它,随它如何对我,我也不会再烦恼了。”我轻松地回答。

    “你很有悟性,有德行。”她称赞我道:“你现在打开了通往另一个玄妙世界的大门,拥有一般人没有的功夫和本事,算是一个真正的修行者了。修行最重要的是修心,要有一颗善良的心。你现在还才刚刚开始,不过是真正的开始了,一般人一生也难达到这个地步,也正因为才是起步,你以后的路可能更难,磨难也会更多,不过不要担心,只要你有刚才那样的善心,而且谦虚多问,就会迈过难关的。”

    接着她又教给我如何利用天眼看人的身体情况、如何辩认修行人。她说天眼开了后,就会慢慢看到人身体发出的光,通过光,就可以看到自己和别人身体情况,她分别教会我认清红、黄、白、黑等颜色的意义,并从白、红、黄、紫光中看出人修行的境界。不过在我听来,她讲的还是很粗略。果然,她讲完后,又对我说:“我刚才讲的,还只是一个大概,具体的细致的还要你自己去体验,去感觉,这样你的功夫才能进步。”

    第九章 流入江湖

    我们地方去仙娘的习惯是问事的带一升米和三样糖果。我今天来可以算是问事,但更象是求师指点,我的习惯是只要指点我的人我都给点礼物表示我的谢意,我从衣袋里拿出一百元钱递给李仙娘。她一见就笑呵呵地说:“我是不收钱的,这是我们师傅的规矩,也是这一行的规矩。会功夫的人有‘三要去’:一是不管有钱无钱要去;二是不管白天夜里要去;三是不管远近要去。也就说,只要来找你的就是跟你有缘的人,那么这个人是有钱还是没有钱,是白天还叫你还是夜里来叫你,你也要不管远近都得去。当然,做法事,事主没有一点表示,也不行,这叫空法不灵,就说明事主没有一点诚意,师傅是不会给化解灾难的,也不会再说什么。事主哪怕是上礼一角钱或一元钱,只要有这么一点意思,就可以了。这也是因果,有得才有失,一点失也没有如何有得?你以后给人用功夫,最好是不收钱,因为你的师傅还没出现呢,当然如果你想做得更好,那你用了功夫也不要让人知道,这叫积阴功。只有阴功多了,你的功夫才会越来越高,如果你用功来赚钱,只怕有一天会招报应的,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她拒辞了我的礼物,同时还告诉我功夫界里面的行规。她不管我如何舌灿莲花,她就是不收我的心意。这令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李医生来,他总在我的一番劝说下每次收了我的敬献。

    心悦诚服下,我恭恭敬敬地向她叩头三次。返回了学校。

    时间在指缝中不知不觉地飞逝而过,六月底七月初,离高考就只有六天了。这个时候老师已经停了课,留下的时间就是自己去复习。我们班三十六人,有一大半人已经卷起被铺回家了,因为他们想也不用想是考不上的,倒还不如早点回家,在学校受活罪。我这一两个月来,修炼的时间多,做功课的时间少,中间还夹着乱七八糟的烦心事,何况我们还是在一个三流的学校上学,我的成绩也只是一个中上水平。就是县一中,每年应届生高考上线的也不过十来人。我的心也就渐渐地看轻了这次高考了,或许正如罗老头所说不可能一纸定终生,就是这次考不上,我还可以复读嘛。

    剩下的时间里我就放弃了复习,专心地静坐,很快我就可以使那支剑围着我转起来,其实就如李仙娘所说的那样简单,我只用心真诚地来呼唤它,它就慢慢地好象同我相通一样,心相通,便只起一个要它围着我转的念头,那剑就围着我飞速地转了起来。而且自从我会见了李仙娘后,那条大蛇再也没有出现过,看来在我不知不觉中,李仙娘已经与蛇神沟通过了。

    我也去过罗老头房里几次,每一次我面壁凝神时,罗老头总是借口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静静地修炼,每当面壁时那个“道”字就发出银白色的光照入了我,每照一次,我就融化了一次,并且有了一次全新的感受。慢慢地我就和墙上的那个“道”字融为一体,现在就是没有在罗老头房子里,我只要观想到那个“道”字就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我很感谢罗老头,但是他没有说破,我也不知道他修行的规矩,所以只把这份感谢存在心底,没有表示出来。

    而李念这小子,在我执意的追问下,他才透露一点,说他也正在修行,不过也才入门,我问他的师傅是谁,他总是摇头不说,我再问他修行的知识,他一概推说不知道,这小子口风实在太严。

    七月七、八、九三天,我轻松地完成了高考,九日晚我们举行了高中三年以来最盛大的联欢晚会,三十六位兄弟姐妹哭笑成一团。我、朱前锋、李念、曾强四个人悄悄地走到外面,抟土为香,结为兄弟,发誓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肖林也含着泪水对我说,我以后在夫夷摆不平的事或受到别人欺辱,就随时打电话给他,他一定给大家摆平。

    二十五日成绩出来了,我自然毫无疑问地落榜了。家里也没有责怪我,我对家里说了我认识城里一个开药铺的老板,他要我在假期里给他做点事,去那里做事可以挣些钱,做为下学期复读的学费。父母爽快地同意了,我便背了个包,来到了李医生那里。

    我去的就是李医生那里,早在十日,我离开学校时去了趟李医生店里。我刚坐下,他对我说:“龙行啊,我给你算过了,你这次考试不太利,今年你要考大学很难,你这个假期在家也没有多少事,不如跟我开个气功班,这样你一方面推广了气功,使更多的人学到了健身的方法;另一方面你也可以攒点钱,如果你觉得气功事业有前途,那就可以继续跟我从事气功教学,如果想复读了,也会有了复读的学费啊。”我想了想,虽然李仙娘说用功夫不要收钱,但我这是教气功,而且这个气功在我现在的理解应还不算是修行,至少不是真正的修行,顶多是起着到修行境界的桥梁作用而已,我帮着李医生教功收一点工资应不算“违规”吧。

    我一来就进入了工作状态,他先给我一大撂气功书籍,要我在两天之内把这些气功书里讲述的理论消化掉,再从书里摘出一些内容组编成一本气功辅导教材,然后把一些功法中的动作和意念抽出来组成一套新的功法,功法名叫“玄意长寿功”,再打印广告,开始招收学员。

    我们广而告之:气功的历史可以上溯五千年以上或更久远,古代人称之为导引、按跷、吐纳、修行等,最先与医疗保健联系在一起,以调息、调意和站桩为主。在武术功法中,以练气运功,会起到强身作用,硬气功更能强化筋骨,超出一般人的承受能力,智能型气功还可以开发人体特异功能,修成五眼六神通,因此,气功千百年来都带有神秘的色彩。

    李燕南先生传承家传气功,并经练习气功多年,他还精心钻研过古代经、史、子、集中各种有关气功的论述,并拜各气功名家为师。深得华夏养生健身之真谛。在练功中出现了透视、搬运等神奇功能,后将此功能和学到的气功治病方法结合起来,几年来,经李燕南先生用气功方法调治的病人达1000人之多,取得了可喜的成就,经李燕南先生亲授过气功训练的人达800多人次,95%的人治好了疾病,70%的诱发了特异功能,本次李燕南先生将祖传的玄意长寿功毫不保留地传给学员,本功法系一得道高僧所悟创,秘密传承了六百年,有着强大的健体防身、开发潜能等功效,欢迎广大患者和气功爱好者前来学习!

    广告一出,报名者云涌。前来报名学习的就有450多人,但为了能使这些人能真正成为学员,我们租了一个大会堂教学,而且筹备了一个大型的气功报告会,其实也就是一个学习动员会。会上按照两人商定的内容,李医生对在会上发表了声情并茂的演说,大会的高潮则是由我表演功夫。

    首先是感应治病。上台一位老太太,白发苍苍,牙齿早就掉得差不多了,她气喘吁吁地走上讲台。我对老太太说:“您老先坐下,不要你说什么,我离你五米远,以免大家会说我是用中医的望诊方法看出你的病。”等她坐定后,我轻闭上眼,对她说:“你老有高血压,95—180,你还有肺气肿、类风湿关节炎,你在年青时出了一次车祸,当时大腿骨折。我查完了,请你说说我查的对不对?”

    “太对了,连我年青时出过车祸都查出来了,就是医生,不用仪器也检查不出来啊。我服了,我服了。”老太太惊奇地回答。听到老太太的反馈后,台下报以一阵热烈的掌声

    “龙大师,你能不能替我查查?”一个年青人走了上来,我想也没想就回答他:“当然可以,请你坐下,我来查查。”说完我站在远处,闭上眼睛,感应他的身体情况,怪了,这个人我根本就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就象我对着空气在感应,什么也没有,只有空的感受。我明白这可碰到了一个会家子。睁开眼,我向李医生看了看,他也有点迷惑地看了看我,大家见我睁开眼,却没有如刚才一样张口就说,顿时安静下来,整个会场的气氛有点紧张。

    看来我用感应的方法是看不出这个人的深浅了,我只能用眼功了。我定下心神,平眼向这个青年人看去,慢慢地,我看见了他头顶上和周围出现了一层纯白的光晕来。看完后,我静静地对他说:“这位大哥,你没有什么病,你身体比一般人还要更好。你是一个练功人,你的功夫很好,你说我查的对不对?”

    这个年青人沉默了约两分钟,然后才慢慢起身,恭敬对我鞠了一躬:“龙大师,你说得很对,我练过功夫。”说完走下了台。台下的人都楞了一下,接着又暴出雷鸣般的掌声。

    “龙大师,我想考考你。”这会来了一个直言考问的人,刚才我被那个年青人阴了一次,这次可来了个直接挑战的人。我仔细地看看这个来挑战者者,他大约五十来岁,头发有些花白,脸色红润,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情势之下,我不得不接招:“可以,我练功时间不长,功夫不高,但可以试一试,如果没有说对,那是我的水平不行,但我师傅在这,你还可以问问他老人家。”

    李医生听了这话,也微微一笑,说道:“好啊,真金不怕火炼,请你出题吧。”

    “你能不能看到我头上有什么?”他指了指他的头上。

    他头上有什么呢?我再一次定神朝他的头上看去,我看到了一道冲天而上的红光,顺着光看上去,我好象感觉到还有什么,但这种感觉很模糊,隐隐约约,在眼功下我还看不清楚他的真实面目。他既然来挑制的,不会只有这一道红光吧,莫非就是我还不能确认的那个什么就是他真正的秘密?我再静下心来,观想起罗老头房子里的那个“道”字,顿时一道柔和如水一样的白光从空中洒了下来,我看见这个老头顿时心惊一下,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动了动。在那团白光中我看见他红光柱上有一个端庄的观音菩萨相,不过,菩萨头上的玉冠不见了。

    第十章 遭遇鬼屋

    看到这种现象,我的灵感一下涌上心头,气定神闲对着那位老人说道:“你是修佛家功夫的,你的本尊是观音菩萨,不过你的这个功法还没有练成功,因为你的本尊还差一顶玉冠呢。”

    “嗯,嗯,小伙子,你的功夫还可以。请问你是罗道人的什么人?”他的神情有些忸捏,但稍纵即逝,随即追问我。

    “对不起,我不认识什么罗道人。不过,你说的罗道人他是哪里的?真名叫什么?”我还从来没有跟什么道士打过交道,但我想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道士修为应该不会太滥,而我正想结识真正的修行人,所以我急忙问他,以便以后有了机会再去讨教。

    “你这样讲,那可能是不认识了。小伙子,好好修啊,这个年代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啊,有缘我们还会相会的,再见了。”他说完朝我抱了抱拳,走了讲台,径直往门外走去。

    好险啊,这竟然蒙对了。我见他那个意境上的观音没有玉冠,我就想到李仙娘同我说的承师默像法,她说过在第一阶段,就是要观想师傅,直至师傅活灵活现地出现在意境中,现在这个老人的观音还没有观想完整,所以我猜他练的功法中观想还是没有成功。从他的言谈举止看来我是蒙对了。经过这一逼我也有了新的体会,这个修行,就是相同的门派,比如同是佛家的修法,具体到各人来说还是有所不同,但中间的过程大体是相关的。这个经验在我以后的修行中真是很宝贵,学法要的就是那种融会贯通的感受,它至少使我少走了很多的弯路。

    这些成功的表演,使得台下的人群学习之心更加高涨,呼拉一报名交学费的就有100来人。我把100人分成三个班,轮流上课。

    我就住在这个会场里的一间空房里,以便随时教课。随我同住的还有在台上阴了我一把的年青人,他叫小良,自己自学的气功,练功也有三年了,还开发了感应的功能。他对气功很诚心,每天练上五六个小时,每次都要把在书上学过的气功功法全练一遍。我现在对要教的东西经过很多天的揣摩,已烂熟在心了,教起来也很轻松。小良拿一些练功方面的知识来问我,我也能说个一二出来。

    教学了一周后,我与这些学员大多相识了,大家都相处很好。特别是小良。小良告诉我,他到台上来要我测,其实就是那个老人出的主意。那个老人叫王炫,他是修密宗气功的,在我们省府结识一个什么活佛,活佛就教给他这个功法。他都修了五年多,平时也结识了一些修行人和练功者。他与王炫是一个村的,所以两个平时常谈论练功的事。这次听说我们的广告就想来看看我们是不是真有功夫,如果功夫过硬,相约前来学习。可能我年轻气盛,在那种场合下出了他的丑,所以他没同小良打个招呼就走了,只留下小良来学。

    教功的会场有人在时,还有点热闹的氛围,但一旦人去楼空时,我就感觉阴惨惨的。问过周围的人群,他们说这在以前就是一个寺院,后来破四旧时,就把这个寺院拆除了,兴建起这个会场。在那个会场里住了大约十来天,一个晚上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化吾身,化吾身,化为深山毛叶身,观音菩萨来前面走,阿弥陀佛后面跟,平平安安四处走,妖魔鬼怪都遁形……”我边取衣服边念叨。我爷爷说过,你在外边不熟悉的地方睡或走路,一定要记着要化身,只有化身了,一切鬼怪就不会近你身了。我小时候在爷爷的熏陶下也会一些民间常见的咒语,不过自从上了初中和高中后,特别是在学校接受了唯物主义教育后,我就不再去念叨这些了。但现在我已经知道,这些其实也是练功的方法之一,自然也把小时丢失的东西又捡了起来。

    睡在床铺上,今晚我有点失眠。看到黑黑的周围,隐隐地感到有些害怕。好在身边小良忽悠的鼾声,如奏乐一样,便减少了一些恐怖。

    慢慢地,我欲睡去。

    “叮”“咣”,离我约200米远的厨房里突然热闹起来,淘米声、倒水声、切菜声、烧火声。似乎还杂着一引起朦胧的说话声。要仔细听,但又听不清楚。“难道有些学员在外玩没吃饭又回来搞夜饭吃?”我心里在想。

    “喂!良子,有学员开夜宵了。”我推推小良,小良揉了揉眼,说:“哪有?”

    “你听听!厨房里,不是在煮饭吗?”我问。

    小良真的起身,竖起耳,好象仔细地听了听,但嘴里又含糊不清地说:“不对,你说的不对!哪有什么声音?”

    “这么大的声音,你都听不到?”我迷惑地问他。

    “没有,就是没有。别吵我!”他倒头又睡了。

    我难以置信,可我又不敢出去看。但是那丝恐怖攫住了我的心,我只好仍旧听着这热闹的声音。我很想用眼功看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弄吃的,但又觉得这不是用高射炮打蚊子么。随着练功知识的丰富,我知道这种眼功不可乱用,一来最易看到另外空间的东西,而现在自己的心性修为不高,情绪太易受外界的影响,一旦又遇到如比大蛇更可怕、能量更高的东西,那我不是自找苦吃?另一方面眼功这东西用多了,能量就消耗了,功夫再长就难了,最好的就是慧而不用,这样功夫才会长得更快。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直到冼碗声音消失后,整个大院才寂然无声。而我却一直睁着眼,守候日光的来临。

    天亮了,我与小良穿衣下床,开始晨练。好不容易等到吃早饭的时间,我走到一些学员那里问:“你们昨晚到哪里去了,那么晚才回,还搞了一顿半夜饭?”

    “哪里?我们昨晚来都没来这里呢!”他们回答我。

    我听到鬼在做饭了!那丝恐怖又从我心底里抖然升起,整个肌肉开始一条一条地蹦起,小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这是一座鬼屋?

    我把我昨天的情况同李医生说了,他听了后,也皱了皱眉。说道:“要是这样,这个地方就不是学功的好地方,对于一些敏感的人来说,起的作用好坏参半,对于不敏感的人只怕后患太多。但现在要换个地方,一来我们交了房租,二来我也一下子找不到这样宽敞的房子来教学啊。”我明白这些有奇异现象的地方,对于那些身体素质敏感的人练功时如果无意中进入了境界,那么他就会接收到这些另类空间的信息,胆小者会惊叫入魔而后果不堪设想,胆大者就会与之沟通前程未卜。所以李医生深锁眉头,想不出一个解决的方法。

    “现在都教了半个月了,只有五六天就可以教完了,也不差这几天,就算了吧。”李医生想不出其它的办法,只好对我说将就了。

    但是屋漏偏遭连夜雨,真的出事了!

    第二天晚上,我带他们练静功。这个静功的方法是从一本什么《密宗密法》里抄来的。功法的要求就是要练功者静坐下来,在小腹里想着一个光团,然后这个光团从身体正中向头顶上冲,等冲到顶时,就念一声“轰”,随着这声“轰”自己的意识也跟着这个光团往外走,走到外面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去“采气”或“采光”。

    学员中有个叫林静的姑娘,17岁,正在读高中二年级,因为精神不好,老爱睡觉,她父母是气功爱好者,所以就被她父母叫来一起学功,一家人在我们这里学功的还有三家,他们是集团练功者,我是这样笑称他们。林静人如其名,很文静,不大活泼,练功开始时不太愿意,可是练了几天后,竟也深受其益。首先是通过采气训练,气一足,精神就强多了,不再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另外她还开发了潜能,练了两天后就能感觉到附近的人有没有病了,这个典型例子在李医生那里就象发现了金库一样,对她采取了重点培养。她父母也是喜形于色。而我心理总觉得惴惴不安。因为我知道自己曾经走过的路,并且知道我与李医生都没有能力帮人护法。毕竟林静快要走入修行的境界了,到了这个地步就不再是气功的作用能管得了的。

    果然,在静坐中,林静的意识随着那团光出去了,一出去后,不到一分钟,她“咚”地倒在地上。

    有些学员没有真正静下去,一听到有倒下去的声音立即转过头来看看,一看才知道林静倒了下去。于是她周围就有五六个人围上去,想去扶她起来。

    我也听到了这个响声,立即走了过去,看到林静脸色惨白,呼吸若有若无,我指挥着她旁边的人把她抬到我睡的房子里去好单个处理。

    几个人走上前去,有的拉手,有的抬脚,有的抱身,可是奇怪的事出现了,他们四五个人都没有移动林静一分!林静就象一座大山一样千斤重,几个人犹如蜻蜓撼大树。我立即叫人不要再去抬动林静,快步走去和台上的李医生商量。

    李医生一听这个情况,顿时里脸色惨白。要我赶快指挥那些还在静坐的人收功到会场外面,他自己立刻去看看林静。

    我连忙一个一个唤醒入静者,要大家出静收功。收功后立即走出大门,说我们还有要有事商量。好在林静一向喜欢坐在角落里,而且平时出静后学员们总是三三两两在一起谈天,再加上李医生已经在那里处理了,|奇…_…书^_^网|可能是吩咐旁观者不要高声议论,以免影响他救治,所以林静的四周悄无声息,很多人没有注意到林静的事。

    等大部分的出去后,留下来不多的人,可是我看看下面这些人中,只有小良还闭着眼睛在静坐。我走上前去伸手要拍他,手刚到他背上时就突然停入了。他小子还在静坐呢,我便在他耳边喊:“小良,小良,该出静了,大家都走了。”可是小良一动也不动!我一看糟糕,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这个小良也出事了!

    可怜我今天打了一天的字,手都敲痛了,各位有票的请投票支持。

    第十一章 见到老友

    李医生听见我说小良也没有醒过来,心里更是着了慌。手不觉得有点颤抖。我从来没有经历这样的事,还不知道这人醒不过来的危害,不过看到他这样的神态,我心里也猜了个八九分。

    他们可能变成植物人?还是可能昏迷一时?还是有可能如小说里写的坐化西方?我摇了摇头,心中不觉间有了害怕的感觉。这虽然是李医生办的班,但真的出了事,我也是从犯,这不会刚出考场就进刑场吧。

    只见李医生朝林静发会气,不见动静了,又跑到小良那里发会气,小良不见醒来了,又跑到林静那里发。我看着看着,这无头的苍蝇、热锅上的蚂蚁如何能使这两个人醒过来?快一个小时了,两个人还是不见丝毫动静,长此以往,人将不人了,这如何是好?我急得汗水都溢满了鼻头,而李医生脸色更见苍白。我想这回完了!这回完了!

    在这四个人生死攸关之际我急中生智,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也许只有他才能救我们四个人的命,我也不管他是不是隐修,有不管他有什么特别的规矩,快步走出会场,跑到街头的公用电话亭,拿起电话一顿狂拨。真幸运,电话通了。

    “救人啊,救人啊!”我对气喘吁吁地对着话筒大叫。

    “慌什么?龙行,有什么事,慢慢说!”这真是惊急风遇到了慢郎中,还好,罗老头听得出我的声音。听到他安安稳稳地问我,我松了一口气,就三言两语把刚才发生的事说清了。

    罗老头这时也不再如平时一样一副深藏不露的样子。于是连忙对我说道:“龙行啊,这事很急,是性命相关的大事啊,我一下子也赶不来,你先按我说的去做,如果再不行,你再打电话过来。不过,你不用着急,我会立即起身赶来的。”他接着把对治的方法细细地跟我讲了一遍,直到弄懂了为止才教我快快去救人。

    我挂了电话,一口气跑到会场。定下心来,首先走到林静身边,林静还是老样子,一动也不动,气息微微。我按照罗老头的方法,凑近到了林静的耳边。那个时候,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男女学生的大防还比较深,我小学五年、中学三年、高中三年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近过女生,我几乎要凑近了她的耳边了,但又迟疑地不敢靠得太近,脸胀得通红,但就是这么近的距离,我闻到了一股从来没有闻到的味道,心中不由得一阵慌乱,心蹦蹦地跳个不停。

    “龙大师啊,你要救我女儿啊!你快点救啊,我都求你了啊!”林静的妈妈哽咽地对我说,她爸爸虽没说什么,但那些种急疯了样的神情看来也是伤心欲绝。情急之下不容得我再有什么绮念,我眼观鼻鼻观心,提醒自己要不动一丝杂念,这才凑到林静的耳边轻轻地呼着林静的名字,同时我观想起罗老头房子里的“道”字,那个字慢慢地发出金黄色的光来,那些光从林静的脑顶里灌了进去,我看见那道光钻进了她的心脏,就在心脏里盘旋着,也许那就是林静的气结了,只要冲破了这个气结,林静就会醒过来,罗老头刚才如此如此教过我。一边让气自动地运动着,而另一边我也没有闲着,也时时在她耳边念叨:“林静,你可以醒过来了,你可醒过来了,你的身体恢复知觉了!”在念的同时我还观察那团黄色光团的运转。

    等到光团左冲右突、前进后退地乱转了几圈后,呼地从她心中旋了出来,再直奔她的丹田,在她的丹田静静地呆了不到几秒钟便又升上了头顶,又从头顶中悠悠地钻了出来,我在那光团正要脱离开头顶时用力拍了一下林静的百会穴,大喝了一声:“醒来!”

    “嘤”地一声,林静醒来了。谢天谢地,危险去了一半。剩下的就只有小良一个人了,我不由得轻舒了半口气。接着我吩咐他们不要动林静,等她完全醒来后,再给她喝点人参汤,便没事了。

    李医生还在给小良发气,他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了,也就是死马当着活马医吧。象小良这种魂魄都走了的人,仅靠发点儍气怎么可以治好呢?一般的气功师发出的也就是一股真气,可以扶正祛邪,给人治一些常见的病,但他们发出的气不会思维,所以在小良身上就没有了丝毫作用了。

    我走近小良,对李医生说:“师傅,我来试试吧,你也累了,快休息一下。”

    “龙行啊,你也要注意自己啊,我就在你身边,给你看着,你用功吧。”李医生声音有些嘶哑。

    我盘坐在小良对面,我的双手接着他的双手,打开天眼,按罗老头的方法,唤出那条白龙。

    白龙在我的意境中忽隐忽现,我整个的意识跟着他一直往前赶,随着它云里雾里,不知穿越了多远的距离,只觉得过了漫长漫长的时间,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小良。也许那条白龙急了,只见它团团地转起身子,“噢”地一声长吼,吼声过后顿时眼前一片空旷,我看见在遥远的地方,有一棵古树,古树上挂着一轮圆月,树上的枝条绿意正浓,树下下棋的棋兴也正浓。而旁边观棋的人正是小良!

    我与白龙急急地飞了过去,龙在上空带着一丝白云冉冉而来,我就变得如一个气团,好象没有五官,也没有了四肢,只觉得是一团意识,也飘到了他们三人身边。

    “小良!小良!你怎么在这里看下棋了,还不回去?”我扯了扯小良的衣服。小良正一门心思地看那两个老人下棋,好象从来不认识我。

    看看旁边的两个下棋的老人,一个白发飘飘,一个古怪形容。

    “有缘千里来相会,大家相逢一场,看来也是定数。”那个古怪形容的老人投下一子后,哈哈大笑起来。

    “嗯,有缘,有缘,离忧子,你看这两位后生如何?”那个白发飘飘的老人问。

    “龙行,听苍老头说,你就不记得你的来头了,我还不信,可是你现在真的不认识我们了。唉,才分开十几日,就这样相逢对面不相识了,看来红尘之中,真是污人太深,这个染缸,太险太险!”离忧子说道。

    “前辈认识我?”我有点莫名其妙,这种神仙一样的人物,居然认识我?

    “哈哈哈,你看你看,你同我的这盘棋还没下完你就走的,后来无尘子来了,再接你的棋,你就忘光了?”离忧子见我发问,不由得大笑起来。

    我还下棋呢,我可是来找人的。小良这小子,不知为何现在还没有走,象还在苦苦地思索这盘棋的下法。

    “天蓝山碧白云泉,

    云岫无心水自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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