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智能(桥流水不流) 第 1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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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往文化站走的路上,我边走边咀嚼明果师给我的临别赠言:龙行啊,破了色阴,就完全踏进了心的世界了。你初悟生机只明白生死的可了。现在色阴尽了,就迈入了“修行”的正行。一般地说修行就是修正自己的心行,这句话,要分两层来看,色阴未破的修正心行,那是在夜里摸索,诸恶莫做,众善奉行,给自己培点福,积点德。这个在滚滚浊世中,也很不错了。而色阴破后的修正心行,那是在白昼下,你会看到山穷水尽的困境,也会遇到前有狼后有虎的危机,生死一线,间不容发,十分危险,你还将会受到你最心痛、最心爱、最伤心、最厌烦的种种考验,但愿你一心向佛,诸菩萨与佛加持,遇险呈祥。而且你现在也拥有了常人没有的能力,有时甚至一个念头可致人死地,所以更要谨小慎微,禅宗的方法就是执杖牧牛,你可时刻守住这头狂躁的奔牛,不要让他胡乱走失,也不要让他践踏闯祸,等到你闲坐牛背,归家稳坐时,我再来祝贺。

    我走进文化站大门,老余和小李向我挤眉弄眼,看得我一头雾水,黎老头也正在办公室闲聊,见了我哈哈一笑:“龙行啊,你有个老乡在找你。”说完又神秘一笑。他们表现怪异。就是再怪异现在倒难不住我,我稍一定神,内光湛然,向四处看去,周围的一切墙壁和障碍变得虚幻透明,在我的宿舍里我看见了林冰,怪不得他们看我的神情有点暧昧。

    林冰在我宿舍里焦灼不安地来回走动。无数个念头在转:有一周多了,为何不见龙行打个电话来,那天不是同他说了,要常来看看我啊,不过他不来看我也没什么,我们只是老乡和同学,又不是情人……一想情人,她的脸不禁红了一下,心接着嘣嘣在跳起来!这个死龙行,他们站长不是说就要回了吗,我等了快两个小时了,还不见踪影。请假七天,他是回家了?还是……还是到新交的朋友(?)女朋友(?)那里去了?那我还在这里等什么?我还是回去算了。她的心里在开着运动会,经过千转百转,她最后还是决定举步踏出我的房门。

    我们文化站住宿的条件很不错,每个职工一间单房,里面还配备了电扇和洗手间。而外面公司或厂里打工就没有这们优越的条件了,十来个人挤在一间窄窄的房间,如同学校的集体宿舍,夜里一个呼噜,大家共同享受。

    我急匆匆地赶进,林冰一个劲地外走,“咚!”我们在门口相撞,两个人“吻”在一块,我质量重,她身巧单薄,这一闯犹如地球闯上慧星,林冰几欲跌倒。我急忙伸手拦腰一抱,顿时温香满怀,我的嘴凑在了她耳边,出着粗气。

    “你放手啊,我的腰要断了。”林冰娇喘微微。

    我匆忙放开了手,可是刚才搂得太紧,林冰也没想到我一下子全放开了,倒势又急,她又要倒下去。我见情势不妙,用手一抄,这回我也就不再放开她了。

    “不放了,放了你就会倒下去。”我腾出一只手,轻轻地弹了弹她正绯红的脸庞。

    “讨厌,你十多天不见,到哪里去了,音信全无!是不是交了女朋友了?”她欲迎却拒。

    “是啊,我交了一个女朋友了。”我笑容可掬。

    “去死吧,你!”林冰气一结,伸手作势竟猛地朝我的脸上甩来,我扬起手一拦,她的手竟轻轻地搭在我的左臂上,看来是真戏假做,故意吓我。

    不过看到她真的很伤心,我脱口而出:“骗你的,你就是我女朋友啊!”

    “你……你……你!”她一连说出三个你来,化掌为拳,轻轻直捶我的胸间。

    “你还不相信?我发个毒誓,如果我说的是假话,子弹打在冬水田里,车子抛到大黄江里!”我一本正经、信誓旦旦。

    “油腔滑调,没个正经,还是在学校的那个老样子,这是毒咒?”她扑哧一笑。女人其实就一种奇怪的动物,如果一个她本来有点动心的人,恰好不其然地两个人身体有了某种“逢”合,那情感的距离就等于零了。更何况我与林冰还有三生的约定。

    “俗话说不管黑猫白猫,捉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只要我说得你笑,不要你哭着要闹,就是我的目的。”我又似真似假地笑道。

    “那……龙行,怎么没见你的女同事啊?”她脸又没有来由地一红。

    “我们这里清一色的男子汉,文化站,让女人走开!”我明白她还在曲线救国呢。

    “电影院就在这里,你们看电影好方便啊!”她这一句话绕得太远,我一下子还不明白狡猾的共军打的是哪门子圈。不过围点打援的战术我在图书馆里看过。

    “对啊,你想弄张电影票?”我小心翼翼地回复。

    “没有花前月下,电影院可是一个约会的好场所喔,快说,你约了多少个女孩子看过电影?”她一阵快枪打过来。

    这一招下得太臭。她的迷局应该是:“你给老乡弄过多少电影票?他们可是成双成对的吧?”这样我如果说是的,而且说没有多少成双的那就蛛丝马迹了。

    “我以前还发现没有女老乡呢,好在现在有一个了。”我对她眨眨眼。

    “我才不相信呢。”她俏脸一红。知道了我的潜台词。

    “好了,好了,别闹了,来,我就汇报一下这十来天我做的事。”我舍不得这种从来没有的激情。半拥半拖地把她抱到床边坐下。

    我把我近来参与破案和月来寺闭关的事详细地跟她说了,听得她一楞一楞的。

    “我不信,你这是在编故事吧,够想像力,看来你应该去写小说啊。”她听了不为我生死一线而着急,反而开怀大笑,总还以我在学校老是讲鬼故事吓他呢。看来坏人要想一下漂白,太难了啊。这年头假的真不了,连累真的也真不了。我摇头叹息,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再编得更神奇些,至少让她可以听得更加入神,更能引人入胜,现在倒成了半成品,生也生不了,熟也熟不了,成了半拉接子。

    再浪漫的时光总会要落到现实中去。温存了这么久,肚子早就闹起革命,咕咕地造反了。这是最煞风景的事,温馨敌不过饭食。看看那些电影里老掉牙的爱情故事,一对对成天或游山玩水,或浪迹天涯,不要营生,不用吃喝拉洒,快乐逍遥似神仙。而我们就不行,肚子饿了就要去吃饭。

    选了一家装修还过得去的小店,点了一些家常的小菜,我们胡乱地吃完了,饭菜的滋味我是没丝毫感觉,我的感觉不是在吃饭而是在喝蜜。看看林冰也是吃一会儿看我一会儿,一抹桃花开在脸上,也是一副神不守菜的神色。

    饭后漫步,拥有初恋情人的感觉太奇妙!看到天空,天也象格外的明,看到大树,树也显得格外的绿,看到人群,人也是格外的可爱。

    “龙行,你在工作辛不辛苦?”林冰体贴地问我。

    “还好,每天就是到处走走,抓入灵感,再写些文字,不是很难。”我轻轻倾述。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这里是一个不属于我们的世界,我们的根不在这里,你没感觉吗?”林冰仰头问天,好象一个诗人。

    “对,我们远走他乡,到底为了什么,就是以后赚了钱,我们又能做什么?我们的亲人在家乡,我们的土地在家乡,我们的事业又在哪里?不错,好男儿志在四方,但那个四方应是志之所在,我原来想再回去复读?考上大学继续深造,那个时候我在哪里都可以开花扎根了。”俗话说爱情可以使人成为诗人,看来我也同林冰一样,与诗牵上缘,有点诗气了。

    “你回去复课吧,如果你有困难,我就是你的坚强后盾。”她转过身来,调调皮地笑了笑,刮刮我的鼻子。

    “哪你为何不回去?”我问。

    “我是注定是打工的命,我父母已经快六十了,就是考上我也读不起的。”她低下头,心思重重。

    “可我舍不得你啊!”我有点柔情满怀,见她情绪低落,转移话头。

    “还好男儿志在四方呢?”她展颜一笑,犹如鲜花极妍一绽,我顿时觉天地为之失色。

    不觉间,华灯初上,夜晚的中堂镇变得炫丽多彩,轻雾朦胧,天地成了浪漫的温床,发酵着爱的种子。绮梦就是在这样的晚上放飞,情感就是在这样的炫灯中升华。

    我们目迷五彩,差点忘了时间。有个关于相对论的笑话,夏天坐在火炉旁的煎熬痛苦一分钟有如一点钟的难过,但在情人身边一个小时的快乐却如一分钟一样的迅疾。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林冰要回去了,“若是两情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相互恋恋一劝,才依依挥挥手作别。

    回到宿舍,我还有那种关中的惯性,盘腿静坐。

    但是今天心情太难以平静。我闭上眼,念念所起,都是自己这一天的点点滴滴,而每一个点滴都令我心神摇曳。念头如赛场中的千万匹奔马,狂奔不息,而真意时时掩没在汹涌的奔流中,无从心定,光明也无从生起。我想拿起明果师给我的“执杖牧牛”的法门,但满眼全是疯牛,我哪有那么多的牛鞭?

    止不住如瀑一样的念头,该不会又要入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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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艳香考验

    其实不论何种修行,最根本的方法就是两个字,“止观”。止就是拿一个钉子把自己的思想念头钉在那里不动,止有九个层次。而观呢,是一种慧解,就是用各种门派的道理来观察所面临的问题,最后得到解脱烦恼。止的方法没有成效,就用观来对治。

    缘是前定,我想起记忆深入那个杨柳岸,依依惜别的场景,心头一阵怅然。有一句话,出来混的,就要还的,,既是如此,就让暴风雨哗然而下吧。我放下了腿,走到窗前,眺望外面灿烂的灯光。

    “就算换了时空变了容颜,我依然还记得你眼里的依恋,纵然聚散由命,也要用心感动天……”远处的收音机传来了幽幽的怜唱。

    此时此景,情何以堪?一夜无眠,第二天起来,满脸倦容,老余和小李见了又一阵玩笑。

    “龙行,昨夜走火了?”老余眯着一双乌泡眼,就他那样,我一望就知道肾阳不足。

    “走火?我又没枪。”我傻呼呼老老实实地回答。

    “哈哈哈,还真来了个新新人类,这么大个小伙子,连走火的味道还不知道?”小李嘲一阵嘲笑。

    说是小李,那是黎老头对他的称谓,我也就依长官的习惯这样叫他,其实他并不是小,二十七八的人了,比我快大十岁呢。

    “谁象你一样,‘精’光四射呢!,要注意哟,到时只怕精光了就没有射了喔。”我终于听懂了老余说的是怎么一回事。并对小李反唇相讥。

    “谁精光四射啊?”黎老头人影未到话先传。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在开玩笑呢。”老余打着圆场。

    “难得你们有心情开玩笑,不过等会你们就笑不出了。”黎老头话里雷声隐隐,接着给我们下了指令。春节就要到了,为了要给广大市民一个快乐祥和的春节,文化站就是一首当其冲的部门,任何一个员工都不得请假。镇上安排了一系列的文化娱乐活动,我们要精心准备,不得出任何纰露。

    “为了把这次春节的活动搞得圆圆满满,我分一下工,我负责全盘工作,宏观调控。老余,你负责站内墙报的文字和绘画,另外还有大年初一、初二两天的象棋赛。龙行负责春节书画展的展台和篮球赛,小李负责电影院的放映秩序。你们三个要各负其责,同时又要相互配合,要确保每一个环节不出问题。如果哪一个环节出了事,轻则罚款,重则抄了鱿鱼!有罚也有奖,如果哪个方面做好了,奖金一千元。不过我只能评出最优秀的那个去奖。”黎老头声色俱厉地进行了吩咐。

    华夏国的各个单位的一把手都是负责抓全盘的。所谓抓全盘,就是到处看看,听听汇报,下下指令就行了。黎老头说了抓全盘后,就走了,他每天至多在办公室呆四个小时,余下的时间就是去砌长城。

    我们三个也各行动起来。

    老余一把手拖住了我:“龙行啊,你老弟这回可要帮我啊,你的文章写得好,一手毛笔字也呱呱叫,你看我,不过只会在墙上画些画,其它的就什么也不会了,你得帮我啊,真拿了奖金,军功账上有我的一半也就有你的一半。”

    “那我还有事呢?”我是初开乍到,如何搞展台一点经验都没有,听到黎老头的指令后我一筹莫展,哪还有心思帮他。

    “不用急,你的事很容易,一两天就搞定,还有这么长的时间,慌什么,来帮我老兄的,到时,我再给你搞定,去年我一个人一天就弄好了。”老余说得唾沫飞溅。

    既然老马识途,我也就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爽快地答应他去找一些文章来凑料。

    我走到楼上的房里,小李正站在门口,就象正在等我。

    “龙行了,你估计你就要上来的,我正在这里等你。我们是铁哥们,上次放电影时多亏你老弟帮忙才没有出什么乱子,你是我命中的福星啊,这回你可要帮我啊。”小李一把拉住我。

    “我自己的事还没动手呢,我重来没弄过什么展台,我得好好想想。刚才老余还要我帮他搞墙报,我真的没有时间。”因为上次的事,我看到电影院就觉得不舒畅。

    “你看,你看,老余要你帮他你就帮了,我要你帮你就推,这还是哪门子兄弟啊?”他语气中有点抱怨的味道。

    “得了,我两个帮吧。”谁叫我心软呢。

    “好啊,够兄弟,我不要你做什么,就是陪我到处查查,看看哪里有什么安全隐患,做好各种准备,以防不备。这样吧,你给我看看哪些插座松动了,再告诉我就可以了。”他轻松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而我有了羊落虎口的难言之痛。

    春节的脚步还真快,不知不觉间,到了岁末的二十四日了。

    二十四日是小年节。这天老余与小李都回去过节了,他们的家离这里不过是两百公里,来来去去,不到一天就可以到了。黎老头说是不准请假,但是看了看老余的墙报,很满意,也没说什么。近段时间在准备春节,电影也没有再放。黎老头明知道他们会走回去但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他们一马。

    我打了电话,约了林冰来过节,她正好上了夜班,白天有空,说等会就赶过来。

    小年节,在华夏国,它是整个春节庆祝活动的开始,主要习俗有两个:扫年和祭灶。

    扫年,即扫尘,这一天家家户户黎明即起,扫房擦窗,清洗衣物,刷洗锅瓢,实施干净彻底的卫生大扫除。意为不让灶王爷把土带走。据《拾遗记》记载此俗可追溯到三千多年前,当时大汉先民驱疫鬼,祈安康的宗教仪式。后“尘”与“陈”谐音,故扫尘也就是把陈旧的东西一扫而光,这既指庭院内的陈年积垢,也指旧岁中遇到的不快。

    祭灶,即祭送灶神升天。灶神,《论语》中,就有“与其媚舆奥,宁媚与灶”的记载。祭灶位列“五祀”之一(五祀为祀灶、门、行、户、中雷五神)。他也为“东厨司命”,能“管人住宅,十二时辰,善知人间之事。每月朔旦,记人造诸善恶及其功德,录其轻重,夜半奏上天曹,定其簿书”。腊月二十四,灶王爷都要上天向玉皇大帝禀报这家人的善恶,让玉皇大帝赏罚。

    祭灶时要设立神位,用丰盛的酒食作为祭品。要陈列鼎俎,设置笾豆,迎食等。

    我也不能免俗,我早就备了三牲、三果,打完电话后,我想还是早点送这位老爷子上天吧,要不等会林冰来了,她不笑倒我才怪呢。在宿舍里,找了一条凳子,作一个简单的香案。我点燃三根香,向天空中掬了个躬,慢慢地把香插上,三根香颤微微地抖立在杯中,等我抽回手时,怪事发生了,刚才香烟袅袅,可一下子香头竟熄了!难道这是劣质香?我拿下来,点亮了再插上去,等我放下手,再定眼看去时,香又熄了。

    我心中一慌,忙走出去,给林冰打电话。

    “嗯,嗯,我正在吃早点呢……没什么,我很好啊,等会就过来……没问题,我会小心的,你得多准备点好吃的,我很快就来了。”林冰满嘴塞得什么,说得含含糊糊的,不过,她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我放下电话,回到房里,又点燃了香,这会没再熄了,但看上去青烟直上,我总觉得有点怪异,这一定是喻示着什么,我静下心来,用心感应,境界中只是一片净净的光阴,什么也没有。

    我知道我的功夫明显不够,也许只有等到了行阴尽后,我才会明觉到什么吧,我自我安慰。

    想不清,就不去理它,这是我的原则。

    单身汉的日子一般来说比较散漫,也不太讲究。不过如果一个男孩突然间变得勤快和干净,那一定是有了恋人,而且可以准确地说正在追着谈对象,要么还刚进入恋爱间的个中三味。

    我搞了祭灶,就搞扫尘,一点也不懒,里里外外,忙乎了近半个小时,才直起腰来,整个人和宿舍内外总算干净了一回,看来新婚对联中的“净扫蓬门迎娇客”写的简单,做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累。

    我躺在床上,几欲睡去,突然听到几声轻敲,我知道林冰来了。心里一阵发慌,忙站起来,静了静心,打开房门。

    眼前的林冰使我眼前一亮。

    淡雅的脆红上衣把她的玲珑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墨绿的西部牛仔裤紧贴她纤长的细腿,一头青发如瀑一样轻披在肩上,见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头轻轻一歪,秀发也随之滑落,伸手抚摸了我的脸颊,一声娇笑:“呆子!”

    我不禁脸上一红,伸手把她相拥入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个多月了,多少个春秋,你得补偿我。”

    “去,去,见面没句好话!有什么好吃的?”她轻轻的推开我,走到桌子旁拉开抽屉里东寻西找。看她那样漫无目的地寻找,哪里是找吃的,分明是借口推开我的亲热。

    “女孩子,不要吃太多的东西,不然会发胖的,一胖起来,衣服就会瘦的。”我乘势掀了掀她衣角,比划着她的小蛮腰。她则终于找到了我给备好的麻辣锅巴。

    “看你,看你,我一进来,你就是这个……这个样子,好吧,看你今天表现不错,我就给你……奖励奖励。”她说完上前柔柔地抱住我,吻上了我的唇。

    四唇相碰,一股电流,酥软地传遍了全身,我几乎要瘫软下来,林冰也浑身轻抖,双眼迷离。

    怪不得,这么多的人间文学,总说只羡鸳鸯不羡仙,真正沉入受河的男男女女,那种相拥相吻的美妙感觉,要比在天上飘啊飘的神仙强过多少万倍!在天上算什么,只不过是一只没有线的风筝而已,而相恋的感觉却是如吃了人参果,每个毛都散发着愉悦,如饮醇酒,如沐春风,身鹊喜,心怡然。

    “龙行,抱紧我!”林冰梦呓着,双手抚摸着我的后背。

    我猛地把她横抱起来,轻轻在放在床上,全身俯下,慢慢地吮吸着了她的香舌,一只手穿越了进她的衣服,朝她的酥胸摸去,我只感觉到她身上再一次颤动,满脸红绯!而那遍布的绯红,不知不觉引诱我的手朝更深的地方游去。

    “不要,龙行,不要啊”突然她就象清醒过来,使劲地推开我。

    我也恍然一惊,深深地喘息了一下,闭着眼,观心观鼻观呼吸,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再睁开眼,看到林冰眼含泪花。

    “对不起,林冰,我错了,你打我吧?”我一脸羞愧,拿起她的手朝我脸上刮来,她却缩了缩手。我诧异地放下了她的手,她双手伸过来,抱住我,吻了吻的额头。

    “你说什么,呆子,我爱你来不及呢,如何舍得打你?”她眉头一展,姸然一笑,令我呯然心动。

    “那你?”我替她擦去眼边的泪花,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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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鱿鱼滋味

    “女孩子的心你如何会明白?”她朝我白白眼。

    但是我自己不会原谅自己。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我枉修行了这么久,一旦情欲临身,不是大脑指挥身体,而是身体迷失了大脑。

    “林冰,我真的对不起,不仅是对不起你,我还对不起我自己。你也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个是男孩儿的心事?”我一本正经。

    “睚眦必报。”她拍拍我的脑袋,看来我说假话她认为是假的,现在说真话也成了假话,这就是平时嬉皮笑脸的果报。

    明果师的话真毒,我刚一出关,就遇到了我最致命脉的弱点,情结是修行最大的障碍。人之有生,就是有了自我的欲望,若没有了小我的爱欲,那么修行就得到了真正的成就。

    如何面对这个障碍,有的人一入深山,永隔人间,独自苦修。远离尘劫,有的却红尘入世,游戏人生,成天吃饭,不沾一粒米,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这种修行就如足踩刀锋,稍一不慎,就会身丧九泉。

    我不想如前那样离群索居,但又没有后者那种应有的功夫德行,我只能借助时间来稀释。

    人的感情就如一个大罐里的水,你付出一点意味着以后就少了一点,随着时间的延长,罐里的水会越来越少,时至全无。看看身边的男男女女,在相恋之初,有几个不是如胶如漆?但是假以时日,锅碗盘瓢的碰撞,柴米油盐的酿染,孩子房子的烦忧,爱由轰轰烈烈变得日益平淡,好的爱情变亲情,维系下来,坏的不堪平庸,分崩离析。

    我既然眼前不能走出爱的笼子,总有一天,我会不再如少年一样浪漫,青年一样的鲁莽,中年一样的疲惫,我会看破红尘的吧。

    平静了心情,两人放开了刚有的尴尬,更增了亲切自然。

    我们接着谈到了将来,憧憬未来的美好,永远是恋人最不倦的话题,几天几夜,也许是一辈子也谈不完的话题,时间不觉就过去了,夜深了,晚上林冰就在宿舍里过夜,我们相拥和衣而睡,“同居”了一晚,却相安无事,我不知道柳下惠是如何做到的,但我知道真爱了一个人,这其实很容易做到。

    不易做到的倒是那个展台。

    老余这个家伙,一回家到26日了还没到,说是他的妻子生病了,要请假,得等除夕才能赶到,这下可苦了我。

    我只能自食其力,黎老头这几天可能准备过年,哪里能找得到他的踪影?没有其它的问处,我只好问问小李。小李眼睛眨了眨,好象在仔细回忆,再低头想了想才说:“龙行啊,我记得就是找一些麻绳和一些小竹棍,到时把那些什么画啊字啊挂在绳子上就可以了。”我想想他说的也在理啊,一个镇上的书画水平有多高,有多少?到时就支些棍子,绑些绳子,不就搞定了?我快快地从市场上买来了绳子,再从角落里找来几根棍子。万事俱备,只等大年初一这一天来挂书画。

    “不过,书画是谁准备拿来的啊?”我又问小李。

    “当然是镇上的人啊,你现在还没收到书画?”小李有点“惊奇”。

    “我要从哪里去收?”我一脸的彷徨。

    “在电视上打个广告,再到处贴一些公告就行了啊。”他告诉如何操作。

    坏了,大家现在准备过年了,谁有心思来搞作品?但死马权当活马医,我立即拟出一个广告,在电视台广发,又到处去张贴,劳累了一天。

    大年三十,是华夏国传统节日中最隆重的日子,千家万屋团圆围坐在一块,大口吃肉,开怀饮酒,在殷殷的亲情氛围中,醉倒在家门口。

    林冰回家了。我一个人过年,心里做了个盘算。

    上午,我去月来寺。外面尘世的繁华,没有一点波及到这里,月来寺里依然一尘不染,看来山中的日子与尘嚣还是有很大的距离。在禅房里,我见到了明果师。香茶喝后。明果师对摆摆手:“龙行啊,明年,你与这方土地的缘将断,以后我们师徒见面的日子就要难得多。我今天送你一件东西,如果你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就把这块玉放在你手心,合十观想,或许会有点用。你明年走时,也不要再来向我告别了。不过我还要叮嘱你,不管旁人对你如何,那只是你的缘,你的一切就是你的经历,是你的财富,也是你的修行,吃一堑,要长一智。你以后经受的磨难还有很多,你自己要有智慧,修到如如不动,法身就会活起来,功用也就越来越圆满。”他说完,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玉观音递给我。这个玉观音,神态恬然,长衣飘飘,脚下的水波翻滚作浪,雕工细腻,是难得的珍品。我接过来,朝明果师俯身下拜。

    我从上次的香点了两次都没点燃,就知道总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明果师没有说清,我也没再问,但从他的话里我隐约感到了一些不安。

    出了月来寺,我在街头买了一些糖果、熟食和一小瓶二锅头,孤身单影,走到宿舍来买醉,我只想一醉方休。

    从二十六日开始到大年三十,我收到的书画作品倒还多,不过质量倒不是很高,这就不是我的错了,管它呢。

    大年初一,我很早就起床了。动手把竹竿和绳子拿出来,把广场上的台子布置成展台。我一连插了三排的绳子,每一排可以挂二十来条。我插上竿子,再把绳子绊上,中间就挂上已选取好的书法与绘画作品。累到八点,终于挂完了所选的作品。

    吃完了早点,再到展台观望,人慢慢地多起来,围着书画看的也渐渐越来越多。一个个对作品评头品足。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想转身回去休息一会。

    “今年怎么这么摆啊,等会如果来阵风,这些书画啊,不吹到遍地开花?”有一个老人边看边摇头。

    我一听,顿时停住了往回走的脚步,是啊,立春过了,南风绕绕,如果真的一阵风吹来,那我不是死惨了?我立即跑到楼上问老余。

    “我往年是买一些钉子,把绳子钉在墙上,每面墙分三层……”老余详细地说清他以前是如何做的。

    我一听就有疑惑:“哪有那么多的作品?”

    “你不知道,镇上的一些领导们,喜欢附俗风雅,每年正月初一,他们就会拿来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作品,说是来庆贺新春佳节,并带了一大帮记者和电视台的人,来摄像致词。”老余撇撇嘴。

    那我这回真的无可救药了!虽是如此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我一语未发,哗哗地走下楼。走得太匆,我没有看见老余嘴上的一丝阴笑,更看不到小李在屋内的窃笑。不过事后,等我再回想起来时,我才隐约想到什么。

    首先得去买一些钉子,我匆忙地走到市场上,看来真是倒霉到家了,大年初一,大街小巷,无一个店铺开门营生。我一口气跑了方圆两公里远的街道,就是有些店刚开门,但大多是卖礼品,没有钉子可买,是啊,这个时候谁象我一样四处找钉子买呢?

    腰间的BP机震动了起来,我一看,是黎老头的,他正凶巴巴地喊我回文化站!不用说问题来了!

    我气喘吁吁地走到文化站,办公室里人声鼎沸,镇上的大小领导都在,一个个举着拿着书画,在我看来,那几乎都是我的定时炸弹。

    老黎把我拉到一边,厉声大骂:“龙行,你是吃干饭的啊,这点小事也做不好,你有没有脑子啊,现在展台上的书画被风吹得东一片西一片,那些作者对我申诉,说我们没有珍惜他们的劳动成果,还有你看看,这些领导的作品现在摆到哪里,摆到哪里啊,你这个衰仔!快点去想办法。二十分钟内没有搞定你就卷铺盖走人!”他气急败坏地对我狂吼。

    我气得脸色发白,但雷霆之下,哪容我有丝毫的反驳,我什么也没说,返身从宿舍里找到一个钳子,四处搜寻墙上的钉子,我走到老余的房里,见到墙上正好有一个,走上前去要取下来,老余一见,连声大叫:“喂,龙行,你做什么,这个钉子是我挂手巾的,你取什么?”

    我说我暂时借一下,等会就再给他装上。老余一脸的严肃,半点都不通融。好象这个钉子就象他的传家宝贝,价值连城,丝毫不能取下!我叹了一口气,又走到小李的房里,小李一见,就说:“龙行啊,找钉子,不好意思,我这里也没有啊,墙上有的,也是我要用的,不能借给你。”小李同老余一样的口吻。

    屋漏偏遭连夜雨。我如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但也顾不上生气,忙到一楼的影剧院角落里搜寻。好不容易,我拔下了三、四十个钉子,一把放到衣袋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到展台,一阵乱捶,迅速把落地的书画从地上捡起来,挂上。我再到办公室里把这些领导们的佳作收起来,挂在前面。

    补的东西虽有疤,不过我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我静静地坐在房里,把事情的前后想了个遍,我知道我是跌进了一个陷井。陷井的后果就是我被清除出去,抄了鱿鱼。

    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要我给他们帮忙,一个抢去了我的精力,一个偷走了我的时间。一个说假话把我牵上了歧路,一个吐真相令我慌不择路。最后两人同盟,逼我雪上加霜。

    但他们为何要这样处心积虑地对我?

    为了奖金?这个也有可能,三个之中,最终只能奖一个,一千元啊,一个多月的工资,当然很有诱惑力。可能他们两个都觉得势单力薄,所以千方百计地要我去帮他们,但他们是老狐狸了,当然不能互相去帮,只有这个笨蛋,才那样心无旁鹜地去帮忙。

    但目的不止这个吧。从整个文化站的人员格局来看,我在黎老头那里的份量越来越重,我能写,这个是黎老头聘我进来的原因,后来我又展现了其它的能量,我有过人的力量,我会治病,我在破案中立了大功,协调能力和思维能力可见不错,这对老余和小李就是一个威胁。听说站里要提一个副站长,协助黎老头管理文化站,如果这个消息不是空穴来风,那么我成了众矢之敌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想清了这些,我就安心地等待被抄鱿鱼吧,何况我本来也正想回家复读呢。

    不过,这是我人生第一次遭遇算计,而且是我事后才能想得起来的算计,正如明果师说的这也是我人生的财富,再仔细回想起他们利用我的幼稚和热情时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我顿然更明白了自己和也更明白了他们和这个世界。

    缘就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等到正月初五,我接到了“下课”的通知。后来有个放电影的同事对我说,本来黎老头极力想留我,但是老余与小李两个告到镇里了,镇里的领导对我的印象本来就不佳,就对黎老头施压,我的打工生涯就到此结束。

    第四章 七天之死

    回到家的感觉真爽,家里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弟妹都欢天喜地的接住了我。家乡春节的味道还没有散尽。拜年是结束了,但酒宴还正浓,好久没有吃到家的饭菜了,酒酣耳热之际,我正好大快朵颐。

    接着去到一趟县城。先去了李医生家里,物是人非,欲语泪先流,受不了那种压抑,我呆了不到二十来分钟就走了出来。

    走到街头,我长呼了一口气,从袋子里拿出林冰给我的地址,坐车赶到她的家。

    一座似朽欲朽的木板屋,家徒四壁,怪不得林冰说就是考上大学也上不起这个学。是啊,就是她家卖了这座屋,人家买了也只能拿去做柴烧。到她家里,林冰一个在家里忙里忙外,她父母都出去挖土了。

    我给她抹掉头上的柴屑,告诉我被抄了鱿鱼。

    “没什么,在外面大家都为自己的生计考虑,你这样老实,又没有经验,被人家算计也足为奇。”她似开玩笑地安慰我。

    “我还不知道到哪里去复读呢?”

    “去一中啊,你去年高考的成绩不错,去那里一定没问题。对了,龙行,我给你借好了所有的教科书,你回去时就拿回去。另外,我……我同你商量一下,我不去打工了,我在县城找一个门面,想做一个饰品店,本钱也凑好,只等过了元宵就开业。”她说完,脸又莫名地红了一红,等了一会才凑近我的耳边轻轻地说:“这样,我就可以守在你身边了!”吹气如兰,我又差点把持不住。

    这还用商量什么,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有红袖添香,佳人相伴,这是何等的福份,心里万分情愿,哪还有半分的迟疑?

    既然以后在一起的日子还长,我也就不再逗留,拿起书就走。其实说不想多呆一会,那可是假话,我是害怕她父母回来。古时说丑媳妇怕见公婆面,情同此境,心同此理啊,我一样怕见到她父母。不为什么,就是一个怕,但怕什么,我又说不出来。林冰也可能于我心有戚戚鄢,也没有多留我。

    书太重,而且以后就放在学校里,不必要拿回了,我想了想,还是把书寄在县城的同学里吧,当然最好是放在李念这个死党那儿。

    咚!咚!我轻轻敲着李念的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李念探了一个头出来。一脸的惊异:“是龙行啊,你死到哪里去了,失踪半年了,半点消息都没有!”

    “新年大吉,你这个家伙,还咒我啊,真不知你的古文化是如何学的,没点待客之道。”我装着生气。

    “噫,你小子,是不是去深山学道了?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不错,不错!”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翻。看来行家不伸手,也知有没有,这家伙,看样子,功夫进展也快啊。

    “你小子,说了这么久,也不见你请我进去坐坐?”我看他有点忘乎所以,忍不住提醒他。

    他这才注意到我手上还提了书,忙开门揖客。我们走进他房里,他问:“打算去哪里复读?一中?”

    “当然,你眼真毒啊,还真替我想到了去处。你也在一中吧,感觉如何?”我问他。

    我们一班36人,高考没有一个跃上龙门,成绩好的在复课,成绩差点的就去打工,四分五散,各奔一方了。李念离上线分12分,我猜想一定在一中复课。

    李念告诉我,曾强跟他在文一班,肖林在跟他的父亲学做生意。一中复课班共有六个班,文科两个,理科四个。罗老头调到一中作校长了,而且带一个复课班的数学,教复课班的其它老师都是一中的精英,不过他还是要我去文二班,这个班的数学就是罗老头在教,而且相比而言,这个班的历史与英语老师水平还要更高。

    说到罗老头,我自然培感亲切。我立即拿起李念家的电话打给他:“罗校长,我是龙行啊,我现在在李念家里……我啊,我打算再续我们的师生缘啊,啊……我想到一中来复啊,到你老人家教的那个班吧,是这样啊,好的,好的,我还要处理一些事,等处理好后就来上课。”放下电话,我长吁了一口气。

    “摆平了?你这小子,大半年不见,就连对罗老头的口气也不同了,真是见了世面了,大哥,我跟你混了,以后提携提携小弟啊!”

    “去你的,我在南方打工呢,只是想你们了,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回来陪陪你们。”相互打趣了一会,天色已晚,我告别了李念坐车回家。

    今天一天办事顺利,回家的路上心情也变得格外轻松。走到家门,我隐约听到家里有豉乐声。这又是爷爷在东敲西敲吧。

    爷爷是村内硕果尽存的会敲花鼓的几个人老人之一,平时有事没事总爱去敲敲打打,但在我们家乡的习俗,乱去敲鼓是极不吉利的,就为这事,奶奶与爷爷两人不知吵了多少次。不过现在就是爷爷在敲但其它的乐器声又从何来?带着疑惑,我走进家里,凝神一听,又没有了任何声音。快步朝爷爷的房里走去,房里不见一人,极为寂静。忽然我的心里涌出一个极为不安的感觉,但到底有什么不妥,我又想不出来。

    不到几天,这个不安就彻底应验了,也就这件接踵而来的始料不及的大事很大程度上改变了我的气质和修行。

    我奶奶心脏病已患了十余年,用过了不少的偏方,比如铁树叶蒸鸡、猪小肠炖黑蚂蚁、牛心煮棕根等等,但一无用处,平时走路都要轻步慢行,举手抬足处处更要?(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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