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王 第 3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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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圭儿强烈的功利心下,我彻底变成了被用来实验的小白鼠。针灸、压穴、推拿。。。他针对我家传心法与普通心法的殊异,想出了几套方案,但他练气的火候终究还是不够,这几套方案最后都无疾而终,却几次将我折磨得死去活来,最后也终于把小月惹翻了!

    “你到底是治病还是杀人?”她双手叉腰护在我身前,凤眉倒竖、杏眼圆睁。这是小月第一次发火,在此之前,她都是有说有笑,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但就是这唯一的一次发火,却将圭儿唬得灰溜溜退在一边,从此不敢再提治疗二字。

    对我放手后,除了每隔几日的外出采购,圭儿又将自己埋在书堆里,不肯再出屋。小月依旧忙碌,而我则依旧闲散。如此日复一日,很快便过了正月,转眼到了农历二月初一。

    在农村,农历的初一、十五是大日子,大家都会兴高采烈的去镇上赶集。而这一天也正是圭儿外出采购的日子。

    吃过午饭,小月说要买些女儿家的东西,便代替圭儿,骑着自行车去了镇上。圭儿乐得偷个闲,闷声回屋,一头扎进了书堆。二人散去后,院中独留我一人享受阳光。此时天色正好,娇艳的太阳悬在正南的天空,被一望无际的蓝海映衬得分外妖娆。金灿灿的日光铺洒下来,投在远山近水,使天地间充盈着暖洋洋的气息,如此美景再配以不时回荡着的啁啾鸟鸣,颇有空谷禅幽的味道。我呆坐了半晌,却始终无法融入这画儿一般的世界,心中空落落的。平时的这个时候,小月都会陪我身边,聊聊天或是清唱一两支小曲儿哄我开心。。。现在她突然出门了,竟使我觉得浑身不自在。镇上离这儿二十几里,她骑着自行车,如果抓紧点的话,半天时间打个来回,应该是绰绰有余。

    我坐在小院中,从太阳当头等到夕阳西下。一直到天黑,小月仍没有回来!

    圭儿几次劝我进屋,都遭到拒绝,最后终于说了实话,“小月可能要半夜才回来。”

    我一听就急了!

    圭儿又继续解释:“小月早就听说镇上有座‘五爷庙’,其灵验堪称五台之最!她一直想去烧注香,求五爷保佑你早日康复。五爷庙供奉的是五龙王,而明天又正是二月初二,俗称‘龙抬头’,她便想趁这个好日子一偿心愿。这事她已和我念叨了不少天,只是瞒着你,想给你个惊喜。”

    圭儿的劝解不仅没有打消我的忧虑,反而更令我急噪!小月真是糊涂!就算五台山是佛门清净地,民风淳朴,绝少有人为恶,可她一个姑娘家,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再加上连夜赶山路,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想到这儿,我问:“她说今晚一定赶回来吗?”

    “当然!不回来她还能去哪儿?”圭儿仍振振有辞。

    “当然是先在镇上住一晚,等天亮再回来!”我愤怒道,接着又说:“她对这里的道路不熟,走夜路是很危险的!”心中却早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圭儿看上去挺机灵的,怎么在这点小事上犯了糊涂?诶!这人呀,还真是不可貌相!

    他被我点醒,也慌了!“对呀!那。。。那我现在去找她?”

    “算了吧!”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用两条腿,等走到镇上,天也该亮了。我刚才说的只是可能,咱俩呀,还是踏踏实实等着吧!”

    圭儿再也无心看书,便和我一起在厅堂中等候。

    我对门而坐,心中虽不停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眼睛却是直勾勾盯着门口,一刻也不敢放松。我的身后是摆放香炉的条案,条案上方悬挂着元始天尊的画像。几乎每隔一会儿,我都要问一下时间,开始时圭儿还能如实作答,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过了午夜十二点,他的情绪变得越来越不稳定,到最后已是抓耳挠腮、坐卧不宁,根本不再理我。到凌晨一点时,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厉声埋怨道:“刚才我说去找她,你为什么拦着?要不。。。说不定我都迎上她了!你说你。。。到底安得什么心?”说完便蛮横的把我推到一边,然后跪在神像前暗自祈祷。

    我被他搞的心烦,偏又不能走动,只得摇着轮椅在屋中转磨。

    此时,屋中的二人虽一静一动,却都是心慌意乱、六神无主,竟没有一个踏实的!又过了一个半小时,到了夜里两点半,我已慌得浑身无力,手都不能攥成拳。按说小月在子时(晚十一点)烧完香,她即便走得慢,即便是山路再难行,这会儿也该回来了。。。我不敢也无力去猜想其中的诸多可能。小月曾与我失散了半年,那半年已令我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今天这一去,她会不会又成了断线的风筝?从此与我山水永隔、相见无期?

    “张。。。张宇。我早就算过,小月吉人自有天像,她。。。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圭儿停止了祈祷,扶住我的肩膀安慰道。我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只是默默点了点头,脸仍对着屋门。

    圭儿说完,间隔了十几秒,竟再也待不住,推门出了屋。看着他的背影,我不仅暗自感慨:其实,他刚才的那番说辞,又何尝不是在自我安慰?这么想着,便摇着轮椅跟了出去。

    事情也真是巧的很!我刚一出门,就见从远处走来一道黑影。圭儿口中叫着“师傅”,快步迎了上去。而我的视线则停留在了那道黑影的背后。在他身后十几步远处,一个人正一瘸一拐的推着自行车蹒跚而行。那是小月!我舒展了眉头,张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心中犹如翻倒了五味瓶,不知该说些怜爱的话还是干脆责怨一番。

    圭儿拉着那黑影来到我近前,指着我介绍道:“师傅,这是张宇。是贺师叔的。。。干儿子。”他想了半天,才硬挤出了‘干儿子’三字,说着向后面的小月做个鬼脸,而后又对我道:“张宇,这就是我师傅。”

    “老。。。伯,您好!”我顿了顿,终于没敢依贺老儿的意思叫他‘老包’。奇怪!他不是说要练七七四十九天么?现在还差半个多月,怎么就回来了?

    那黑影漫不经心的瞥了我一眼,点点头,说了句:“回屋吧,外边冷。”便率先进了屋。圭儿屁颠屁颠的跟了去,我则等着小月。小月放好车才走过来。我一把拉住她的手,道:“月儿,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可把我急死了!”

    小月羞怯道:“我。。。走岔道了。”接着竟又兴奋起来,“宇哥,我给你带回样好东西!咱们到屋里看去!”说完便推着我进了屋。

    来到屋中,借着灯光,我才将老包看个仔细。他穿着一身黑布衣裤,身量颇高,后背微驼,长发灰白相杂,拢于脑后,他的头形颇怪,额阔而顶尖,面庞虽清瘦,却是双眉入鬓,眼明似雪。一看便知是个不苟言笑之人。

    圭儿翻出贺老儿所留书信递给老包,然后问道:“师傅,七七之数还没过,您怎么就回来了?”

    老包并不回答,匆匆看过书信,自叹一声,“师弟累我!”便对我道:“你随我来。”说完径自进了卧房。小月不放心,推着轮椅与我一同入内。

    老包已在书架前坐定,见我进屋,开口说道:“我本在山中服气,却因你之事不能定心,顾尔下山。”他定定的看着我,语气中竟有责备之意。

    小月急道:“师伯,您老一定要救救宇哥!我干爹可说了,这世上能救他的只有您一人。”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包听到这话,果然很受用!他慈祥的看着小月道:“小姑娘不要急,我的话还没有讲完。虽然你们累了我的清修,但是你们能找到这里,已是与我有缘,况且此事又有贺师弟相托,我自不会坐视。”说着转向了我:“伸出手来。”

    我平伸出左手,放在轮椅的扶手上。他探指搭在我的腕脉寸关,合上眼,为我诊脉。小月微翘起娇口,死死盯住老包,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须臾,老包挪开手指,双眼再度睁开,两道精光直射向我。我被他看得头皮发紧,很不自在,便垂下头去。

    “师伯,咋样啊?”小月颤声问。

    老包不答,却突然问我,“师弟在信中。。。说你叫张宇。小伙子,你真的姓张?”

    我被他问得心中大动!小月仍不明所以,刚要询问,已被老包用眼神制止。

    “我。。。以前姓陈。叫陈宇。”我不想对他隐瞒什么,遂低声回答。小月惊讶的张大双眼,不能置信的看着我。

    陈宇。这个名字我几乎已经忘怀了,那个名字记载着我的一段伤心往事,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老包点点头,释然道:“这就对了。这世上精通你这种心法的只有一家………丹阳陈家!”

    “宇哥,这到底是咋回事?师伯,丹阳陈家又。。。?”

    老包挥手阻住了小月的诸多好奇,对我说道:“好了,你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你们先去休息,有什么话以后再说。”言罢竟自上床盘膝,打坐去了。

    小月将我推回寝室,不等她询问,我便将自己几年前杀人出逃,而后改姓却未更名之事一五一十讲述清楚,直听得她目瞪口呆。讲述完毕后,沉寂了一会,我才问:“月儿,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又是怎么和老包碰上的?”

    “还说呢!本来以为子时能烧上香,可是子时的时候,寺里的师傅根本就没开大门。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来了几个省上的领导,先让他们烧了第一柱香。我们门外的几百号人等到十二点多才被放进去。我在寺里拜了一圈,等忙完了已经一点多。我回来的时候又走岔了道,一猛子骑到山后,我越骑越觉得不对,一不留神就撞到树上,差点冲下山。幸好师伯从后山往回赶,看见我在路边哭,才带我回来。”

    小月拉拉杂杂的把刚才的经历讲完,听得我心中酸酸的。我心疼的拉起她的手,说道:“月儿,你这是何苦?你知道我和圭儿有多担心吗?以后可千万别再这样了!”

    她鼓起嘴点点头,旋即恢复了笑容,抽出手,从怀里摸出一串佛珠,套在我的手腕上:“宇哥,这是我从寺里请的,又请寺里的主持长青大师开过光。你戴上它,病一定会好!”

    我忍住泪点点头,一把将她揽在怀中。。。。。。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待去向老包问安,却没了人影。问圭儿,他说师傅一早就出门了,走的时候也没留下话,因而并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老包是半仙级的人物。行踪飘忽、神出鬼没是很正常的事!不过,他既已答应为我治疗,就必不会食言。倒是小月急得不行,一个劲儿埋怨圭儿,怪他不把话问清楚,害得大家都担心。

    老包一走就是三天!三天后满载而归。打开携回包裹一看,竟是大包小包的药材。他开出了三个方子,命圭儿称好打包,而后吩咐:这三剂药按早、中、晚分别服用。接着取出两支金针交到我手中,“你家世代行医,你对针灸之术应不陌生。每次服药后半小时,你将金针刺入相应穴位,而后行功一小时。先以三七之数为一周期,看看如此做法是否有效,如若效果显著,下一周你可将行功的时间倍增。”

    “师伯,那我该如何行功?”我问。

    我现在已根本无法运气,却不知老包吩咐的‘行功’二字将如何做到?

    “就依你家传之法。”老包答。看我仍一脸茫然,解释道:“你不用多虑,只要按我所说的去做,便自可运气。”接着叹道:“你我练气之法,虽同出道家,却是同源而不同宗。我的练气之法以及所练之气不仅于你无益,反而有害!所以能够救你之人,还是你自己。”

    “师伯,我一直觉得我家的功法有缺陷,只是不知这缺陷到底在那里?请您为我解惑!”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我很久,现在终于找到个明白人,我便索性问个究竟。

    老包奇异的看看我,点头道:“嗯,你能有此认识已属不易!你们陈家的功法虽也出于道家,但在各宗各门中却不属正途,是偏门蹊径。历来争议颇多。就以你为例:小小年纪,只练了十余载,竟似内丹初成。你切莫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常言欲速而不达!象你这样的进境已有违练气至理,一旦把握不住,轻则身残,重则命丧!后果非常危险。至于你家传的功法是否有缺陷,也是各门中争议最多之处,至今未有定论,我也不好妄加评述。”说到这里,他从书架上取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这本书是几年前我于无意间所得,本想给圭儿用。只是。。。这孩子心性浮躁,非练气之材。现在就给了你,你要用心学习。上面有一些行气的舞蹈,对你大有裨益,你在行功时不妨一试。”

    我接过册子,只见封面上有大小两行字,大些的字为隶书,曰:云笈六签。小些的字是行草,曰:导引经。顺手翻了翻,总共只有四十几页,其中多数是插图,汉字的部分并不多。难得的是全书竟均为人工手绘,字体工整、隽秀,人物肖像栩栩如生,虽年代久远,仍翰墨飘香,令人心旷神怡。我将册子掂了掂,心中生出滑稽的感觉: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武功秘笈,没想到自己在紧要关头,竟要靠这玩意儿保命。

    老包取出纸笔,写下了早、中、晚三时须刺入的穴位。依次为:晨四时,膻中、大椎;午十二时,中脘、殷门;晚八时,足三里、阴三交。之后便飘然远行。

    老包走后,圭儿与小月忙了大半天,才完成了药材称量、打包的工作。而我则趁此时间,细细研读了一遍《云笈六签》。

    这是一本道家修真的书籍,我手中的册子不过是洋洋巨著中的一篇,既封页上所云的导引经。此册的开篇,作者引经据典阐述了道与气间的辨证关系。其中不乏诸如:养形炼精;积精化气;炼气合神;炼神还虚之类的老套话。其大概意思是说精、气、神三物相感,顺则成人,逆则成丹,而练气则是将精炼化为内丹的过程。由此我终于明白:自己先前所感悟到的‘异力’实际是与内丹有关,而运功时能够洞察周围环境的‘异能’也是内丹在作怪。十页之后,全书进入正题,作者详尽介绍了一些呼吸之法,同时配以插图说明。幸亏是有插图,否则诸如:龙导虎引,熊经龟咽,燕飞蛇屈鸟伸,天俯地仰。。。之类的描述,还真难以凭空想象得出来。

    老包临走前曾交代,运气行功时应附之以书中的动作。于是我将阅读重点放在了插图上。

    全书插图共二十幅,总计六组动作。由于插图绘制得极为逼真,再加之动作又并不复杂,因而到天黑时分,我已将所有动作烂记于心。此时,小月正张罗晚饭,圭儿又钻进了书堆,见大家都忙碌,我伸了个懒腰,刚要大大舒一口气,人却突然怔住!

    我猛然想到,刚刚学会的那些导气动作是配合书中的呼吸之法而生,与我自身的功法并不相合!如此说来,我这半天的工夫岂不白费了?再一想,老包是世外高人,绝不可能出这样的纰漏,他如此吩咐,一定有其道理!想到这儿,我陷入了苦思。。。。。。

    晚饭的时候,圭儿问我要过那本‘秘笈’,翻了翻,见是关于练气的书,便没了兴致,继而看到我的脸愁得就象一片苦菜叶子,宽慰道:“我师傅就这个样子!教东西从来都不把道理说透,要让别人去悟。说这才是教育的至道。张宇,你要实在有不明白的地方,光发愁也没用。这样,你把看不懂的地方指给我,我来帮你参谋。”

    圭儿的一番好心说得我心中一动!使我幡然醒悟!记得老包曾对我说过一句话:“能够救你之人,还是你自己。”

    原来这话中竟是藏着玄机!

    书本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我完全可以将书内的动作为蓝本,进而衍生出适于自家功法的新动作,甚至可将之用于实战!一念及此,我顿觉心胸大开,立刻喜形于色,看得小月与圭儿二人无比纳闷。

    “张宇,你。。。没事吧?”圭儿探头道,问得非常小心。小月则直接把手搭上了我的额头,口中还念念有词,“不烧啊!”。。。

    吃过晚饭,稍事休息,小月便不顾圭儿的劝阻,开始为我熬药。

    我没有阻止她,因为我也急于知道老包的解决之法是否灵验。

    一小时后,小月笑呵呵的捧着一大碗黑幽幽的泛着刺鼻味道的药汤递到我面前,“宇哥,喝吧!”她的心情非常迫切,恨不得我闻到药味就马上能健步如飞。

    我接过大碗一饮而尽,而后看了半小时的书,便取出金针,小心的刺入足三里、阴三交两处穴位。

    此时,屋中静到了极点!小月倚住门,垂着头,一双美丽的大眼在自己脚面上来回扫视,几次想抬头,都半途而废。圭儿就坐在我身边,自我服过药,他便脱离了书海守在一旁,每隔几分钟都要为我号号脉,现在见我行将运功,便不再骚扰,默默注视着我。

    金针就位。我坐直身体,合上双眼,舌尖轻抵上腭,然后将意念守住丹田,缓缓吸气。

    紧接着,奇迹发生了!

    先前丹田处万针相攒的痛楚感竟不复出现!渐渐的,一丝丝暖流从四面八方游向丹田,汇聚在一起,形成一团热气,这是久违了的气感!我不敢胡思乱想,用意念引导气团过尾闾,通夹脊,上达玉枕,而后由泥丸下降,至黄庭,再回丹田。如此往复数周,顿觉身心愉悦、百骸舒畅。不仅如此,被金针刺入的足三里、阴三交两穴竟隐隐生出酸、胀感!我的双腿自瘫痪以后,已失去知觉,现在这隐隐的酸胀使我大为惊喜!这说明老包的治疗之法已见功效。上述种种感受虽已足可令人欢欣鼓舞,仍不是最奇之处!

    最令我惊奇的是足三里、阴三交那两处穴位!这两个穴位竟似独立特行,已能自主呼吸!

    有此一念,我开始了进一步尝试。

    我在呼吸间刻意吸多呼少,最后干脆断绝了呼吸!与此同时,心念一动,左手上举,右手下压,成托天盖地之式,将两穴间的气息牵引上来,立时形成两股气流。这气流虽微弱如游丝,却是连绵不绝,生生不息!。。。。。。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生出功行圆满的感觉,就此嘘气收功,睁开双眼。

    圭儿见我已收功,俯身拔掉金针,扬脸问:“怎么样?”问话间,两眼烁烁放光。再看小月,正倚坐在门口瞌睡,却被圭儿惊醒,看了看手表,才凑过来惊道:“呀!都十点多了!宇哥,你比师伯吩咐的多练了一小时,这样。。。会不会有事啊?”

    我微微一笑,只说了句:“没关系的,一切都好。”

    圭儿对我这种不负责任的回答相当不满!也懒得再问,索性扣住我的脉门,自己探察起来。过了很久,眉头反而拧成一团,自语道:“奇怪!变化好象并不大!”接着便对我道:“你试试看?现在还能运功吗?”

    我依言略一提气,丹田中再次生出万般绞痛的感觉!惊骇下,急忙放松精神,不解的看着他。

    我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圭儿恍然高呼:“我明白了!”

    他这一声叫嚷,如巨钟撞在我心间,使我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我和圭儿对望着,彼此发出会心一笑,均领会到了对方的明悟。

    “我也明白了!”紧随在他的声后,我缓缓的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

    拳王 上卷 第六十二章 深造

    小月看看圭儿,再看看我,被我们二人搞得莫名其妙。

    “你们都明白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茫然问道。

    圭儿抢先回答:“张宇根本就没有散功!”

    “啥?”小月现出惊异之色,旋即便见花儿般的笑容在她脸上绽开,“宇哥,这是真的?”

    我笑吟吟的拉起她的手,道:“月儿,是真的!我的问题出在自身的一股气上。这股气不服从管束,居然敢犯上作乱,才使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圭儿见小月仍不太明白,便捶了我一拳,笑道:“小月,别听他的!他这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呢!我告诉你实情吧。张宇练成了内丹,自己却把握不住,被内丹反噬,差点丢掉小命。我师傅看出这一点,并且查明了内丹运行的规律。他选择了三个内丹活力最弱的时间,用针药将其制住,然后让张宇培固本气,与之抗衡。”解说完毕,他转向我道:“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

    我轻抚着小月的手,点头道:“意思差不多对。不过有两点还需说明:第一,我并没有练成内丹,那只是一股子邪气。第二,师伯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化解那股邪气。这就如同治水,在疏不在堵。”

    圭儿再度恍然高呼:“啊!我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由魔入道!”

    我们二人的一番对答直把小月听得凤眉紧蹙,小嘴噘得老高,“我还是没听懂。宇哥,内丹。。。是什么怪物?你啥时候能把它制服了?”

    小月最关心的还是我何时能够康复。我耐心道:“内丹的问题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至于什么时候能收服。。。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明年,也许。。。这不好说呀。”

    “啊?”小月闻言,花容失色。

    我笑道:“月儿放心。有师伯这个高人相帮,你还怕解决不了问题?只是现在不能着急,一切随缘吧。”

    圭儿随后劝道:“是啊!既然找到了病根,张宇的问题就不难解决。小月,你不用急,我给打个包票:不出一年,你宇哥保证能欢蹦乱跳、恢复如初。到那时,你们尽管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啊。。。嘿嘿。”

    “去你的!”我一巴掌拍在这坏小子的屁股上,疼得他呲牙咧嘴,随即继续劝道:“月儿,你真的不用急。康复问题与收服邪气是两码事。只要我将自身的本气练到能够与邪气相抗衡,就可恢复如初。而且我认为这段时间不会很长。。。。。。”

    小月在我和圭儿的连番劝哄下,终于肯放开心事,回房安睡。

    第二天早晨,小月三点起床熬药,四点钟将我唤醒,督促我吃药、练功。。。。。。

    也许我确实是沾了老包的光,受到这里风水地气的莫大好处,只一个月的时间,双腿便恢复了知觉,并且在他们二人的搀扶下已能勉强下地。圭儿对此的解释则更玄,他认为我之所以会瘫痪,是因为内丹反噬时我正运功于下盘,因而下盘的经脉被悉数封闭,现在随着我自身本气的增强,内丹的影响已越来越弱,被封闭的经脉自然就可开解。他还说我的情况已属不幸中的万幸!因为如果内丹反噬时正巧赶上运功在心脉,那我的下场将不是瘫痪,而是直接死翘翘。

    老包于出行的第五十一天,也就是这一年的四月底返回。他对我康复的速度并不感到惊讶,好象这一切都尽在掌握。他将药方略作调整,留下些钱,便又出门。老包走后,有不少达官显贵赶在五一长假期间前来探访、求卦,但大都悻悻而回,只有少数心有不甘,磨着圭儿为其卜上一课。圭儿倒很乐于一试身手,但老包有严令在先,出师前绝不允许抛头露面,因而也只能在无奈中作罢。

    贺老儿在五月初的时候来过一次五台,那时我虽还不能运功,但已可自如的活动。他用一天时间传授给我一套站桩的功夫,包括三合式、伏虎式、豹扑式、一指禅、通天劲、剑诀开气共六式。他说这六式是积累了自己多年经验的精华!其主要作用是以身合气,从而上达天人合一的境界。他同时强调,这套站桩功不仅对恢复功力有事半功倍的能效,甚至可运用到未来的实战中,要我勤加练习,不可懈怠。他在山中逗留了三天,便即远行。

    有服药、针灸、练气这三管齐下,再附以贺老儿教授的站桩功,到了五月底,我终于成功的把由十三股散气合成的异力化解开来,并将其中的六道收入自身的本气,但这似乎已是极限,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能再有丝毫进境,最后只得将负隅顽抗的那部分邪气逼至丹田附近,不过,到此时,它们已对我构不成威胁。至此,我终于能脱离药石而自主练功,并开始了恢复体能的训练。

    六月中旬,我的身体状况已恢复如初。眼看半年假期将至,开始盘算带着小月远赴俄罗斯,前去应命。但就在这时,贺老儿再次来到五台。

    这一回却与前次不同!他将我和小月一起召进屋中,表情非常严肃。

    我与老儿接触的时间虽不长,但在与他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并没见他抽过烟。但这一次,他却点着一棵烟开始喷云吐雾。

    “傻小子,我是个粗鲁人,说话不爱拐弯。你就照实回答,关于去俄罗斯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老儿没有寒暄,也没有玩笑,而是直奔主题!而且直接就问到了我的头上!

    我沉吟着,不知该如何慰藉眼前的老人。小月紧张的盯着我,表情极其复杂。她当然希望我能改变去俄罗斯的决定。但是,如果我一意孤行,她又将如何?

    “怎么?是没拿定主意?还是不好意思说?”老儿莞尔一笑,一张如橘子皮般的老脸顿时堆满了褶皱。

    “干爹。男子汉一诺千金!既然当初我应了人家,俄罗斯就必须去!况且娜塔莎对我有救命之恩,您总不希望我张宇作个忘恩负义的人吧?”

    老儿是江湖中人,要想打动他,还得靠江湖中的道理。

    老儿木着脸,缓缓说道:“你去俄罗斯的决定,于情于理都还算说得过。这件事情就先算你!我再问你个问题,你对打拳到底有个什么样的认识?你真的想打一辈子拳?”

    老儿一语将我点醒!我认真的答道:“干爹,说实话,打黑市拳或者是当拳王,这些并不是我的理想。但是到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既然我必须去做这件事,就一定要把它做好!当然,如果做不好,咱爷儿俩也就再也见不到面了。至于这次去俄罗斯,我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打败所有对手,登上拳王的宝座!第二,把挣到的钱分给那些牺牲战士的家属。只要达到这两个目的,我就一定会收手,回来陪您。我绝不会打一辈子拳,也绝不会贪恋拳王的名号,这一点请您相信我!”

    他点着头听我说完,突然问道:“那月儿怎么办?是去?还是留?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

    我望向小月,发现她也正在看我。小月心地至纯,她的眼神已经很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无论是生是死,她都不愿再与我分离!

    “我想将月儿带在身边!”我坚定的答道,“我想让她在俄罗斯读书、深造!这样,即便我身遭不测,她也可安身立命,过稳定的生活。”

    “宇哥!”小月对‘身遭不测’这四个的反映非常强烈,听罢竟忍不住失声喊了出来。

    “你是说,月儿在我的身边不安定?”老儿梗起脖子瞪起了眼。

    我一步不让的逼视着他,反问,“难道您让月儿跟着您东奔西跑?或者还回那个狗屁歌舞团,和那帮不三不四的人混迹在一起?”

    老儿被我这一问,踏实了。看了看小月,然后臊眉耷眼的玩命嘬了几口烟,被呛得连声咳嗽,老脸憋得通红!小月慌忙捶背揉胸,紧着一阵伺候,才使他缓过了气。

    “唉!我他妈是老了!得!这事我就不再跟你计较。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以你现在的能耐,在国内都拔不上头分,凭什么敢出国去争拳王的名号?”

    “娜塔莎说先送我去拳手训练营进行训练,然后才出道打拳。”

    老儿听我这么一说,又来了精神,“切!拳手训练营?你要能从那里练出来,才真奇了大怪!你知道不?外国人的那套东西对咱中国人并不适合。再者,被你打败的那个拉德,不就是从训练营里出来的?水平也很一般嘛!这事啊,我看不靠谱!很不靠谱!”

    “那。。。。。。”我想反驳,又觉得老儿说的确实有理,竟无从下嘴。小月似乎听出了什么,又耸鼻子又挤眼,对我连发暗示,表情相当夸张。

    “怎么?不服气啊?不服气你就去试试,有你吃亏的时候!”老儿越说越来劲,说话间甩手将烟屁弹出窗外,动作还挺潇洒。

    “干爹!”小月趁机缠住他的胳膊,撒了一把娇,直摇得老东西筋麻骨软,晕头转向。

    “嗨!我这把岁数跟你们瞎质的哪门子气?”老儿自叹一声,然后对我说:“小宇啊,你去不去俄罗斯打拳,这我管不着。至于你想带月儿走,也可以依你。不过,我得有个条件:你必须跟我练三个月的拳。只要熬过这三个月,我一定放你们走。”

    三个月!让涅莫夫这老家伙再干干的多等三个月?他还不得活剐了我?

    “干爹,我。。。。。。”我还想据理力争,却被老儿一巴掌勺在脑门上,“停!打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那半年的期限么?哦,他们连半年都等了,还会在乎多这三个月?再者说,你去了俄罗斯不也要先去训练?依我看,你与其去那个什么狗屁训练营,倒不如先让我调教调教。臭小子,你还别以为怎么着!用三个月的时间培养出一个拳王,对我还是不小的挑战哩!”说到这里,他眯起眼憧憬起来,“嗯,要是真成了,我一定去趟上海!”

    “去上海干啥?”小月忙问。我也诧异的看着他,不解这话中的含义。

    老儿分别飞了我们一眼,才说道:“我老人家去上海,当然是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唉!你们俩呀,一个比一个没文化!”

    小月噗嗤一声捂住嘴,脚底下却没闲着,狠狠踩了我一下。

    老儿早就有将我收入门下之心,他赶在半年期限快到的时候回五台也绝非巧合!小月的态度则更明了:老儿能练出郑晓龙这个天下第一,就一定有其过人之处。她当然希望我能顺理成章的拜个便宜师傅。

    我不再犹豫,马上离座,推金山倒玉柱,扑通一声跪下去,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老儿大马金刀的一坐,已笑得合不拢嘴,“哎!这就对了!宇儿啊,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这个头,磕得绝对值!”说着他环顾一遭简陋的房间,骂道:“这个破山沟子,真他奶奶的要啥没啥!算了,拜师仪式就免了,一切从简。。。”老儿自说自话了半晌,才将我扶起来,严肃道:“宇儿,从现在起,你这个徒弟我算是收了。我知道,你这孩子厚道,那些门规什么的对你也是行同虚设,我就不再罗嗦。不过,我个人却对你有个要求。”

    我立在一旁,恭敬道:“师傅,您说。”

    他长叹一口气,“唉!教出郑晓龙这么个徒弟,是我一生中最得意的一件事,也是最后悔的一件事!这小子心术不正,仗着自己的能耐为非作歹,坏事都做绝了。。。我现在上了岁数,已经不能再收拾他,宇儿啊,你一旦学成,一定要废掉这个混蛋!替为师清理门户。”

    我怔了怔,却又遭到了小月的暗算!急忙跪倒:“师傅,郑晓龙对弟子有救命之恩,我。。。”

    老儿板了脸,“我只是想取回他身上的功夫,又没让你要他的命!怎么?这也不行?”

    听他如此要求,我大松一口气,诺诺道:“弟子谨遵师命!”

    。。。。。。

    自此以后,老儿对我展开了惨绝人寰的非人训练!

    我每日的时间分配如下:睡眠,四小时;三餐,共计一个半小时;其余时间,训练中。。。。。。

    训练内容分为体能、击打与抗击打、对战技巧等几项。

    从表面上看,这几项内容虽与当初马教练所教并无二致,但实际上却大相径庭!

    体能训练比较简单,但也最令人痛苦!老儿为我特制了几个包袱皮儿,里面虽没有真金白银、衣服干粮,却塞满了生铁猛钢。这里有的是大山,他通常会选定一段最为陡峭难行的山路,让我背上包袱皮儿去爬山。他对时间的要求非常苛刻,规定四十分钟跑个来回就绝不允许晚一点。当然,如果晚了也好办,直接从睡觉的时间里扣。

    击打训练依旧是殴打沙袋。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口袋铁沙,训练之前,一般先与我将口袋中的铁沙墩实,然后才吊在树上。他的要求也挺特别,不是让我将沙袋踢飞,而是将铁沙打散。到后来,他又在铁沙中埋了几块青砖,其要求也变为将铁沙打散的同时,将青砖击碎。在最后一个月,他干脆将口袋中的铁沙全部换成青砖,让我悉数将青砖打碎,同时还不能破坏麻袋。这个要求,实现起来难度非常大!关键在一个‘震’字!老儿说,那些顶尖高手,皮骨都练得非常结实,很扛打!要想一击得手,就只有震碎其内脏一途。他还说,现在对我的要求已放松了许多,打沙袋的最高境界是将满口袋山石还原成‘沙’袋!他的这个说法太过恐怖,对此,我只能嗤之以鼻!认为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达到的境界。

    老儿对我的腿部攻击进行了侧重训练。他的理念很简单,两人对战,一寸长一寸强,因而在实战中,双腿便掌握了主要话语权。我在踢沙袋的时候,他总是守在旁边认真观看,一旦发现不满意的地方,都会叫停,而后详加解说,有时甚至亲身示范。他教授给我十八种踢法,说是从传统的贴衣十八跌中悟出来的。在我看,这些动作都是人在失去重心时的仓皇出腿。他对这十八踢非常看重!逼迫着我一练就是几百遍甚或上千遍,务求作到准确!凶狠!一击杀敌!

    老儿在房前的小院中埋了几根混着钢筋的粗水泥柱子,让我用身体的各个部位不停的拍打。他说真正的高手,身体要象钢铁一样坚硬!只有这样,才能在犯错误的时候顶住对手的攻击,从而转败为胜。

    抗击打训练是老儿在一天中最欢乐的时光。他叫上了小月,两人各持铁棍,对我进行穷追猛打!他对我的要求是:可以躲,躲不过就硬挨,但绝不许还手!老儿下手非常狠!我越是疼得呲牙咧嘴,他就越开心,出棍的频率还就越快!小月心疼我,不敢真打。她叫嚷得虽然凶狠,却只是挥舞着棍子追在老儿的屁股后面起哄。最后把老儿气得不行,硬是取消了她助教的资格,换上了圭儿。

    圭儿人虽机灵,却实在得可以!老儿叫他打,他就认认真真的打,而且下手没轻没重,浑不讲往日的交情。不仅如此,他还利用自己所学的知识,拿着铁棒子竟往我身上的穴道捅。他的解释更令人气愤!说是想看看我自身的本气对外来攻击的反应。还说身体的穴道是气眼,反应该最强烈。面对这个没有人性的家伙,我当真无言以对!只能报以冷哼。

    别看老儿自己练气的功夫并不到家,但对我在训练中对气的运用却相当重视!他总用那句最俗的说法来教导我: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凭心而论,老儿在练气方面虽确实差了些,但纸上谈兵的功夫还是相当深厚!比如,蓄势待发中蓄势该如何做到;比如,如何将内气在体内做局部高速震荡,而后震出;再比如,在倾力一击中,如何使肌肉、骨骼以及内气这三者的劲道合而为一,使攻击力趋至最强。。。。。。当我领会了这一切,并轻易将小院里的水泥桩子扫断后,老儿看着那截被弯曲的钢筋带得上下摇动不止的断桩,已是目瞪口呆,口水横流。

    三个月的时光,说短不短,说长也并不很长。临近结束的时候,老儿教给我一套步法,叫‘七星逍遥步’。说是从老几代师傅那里传下来的绝技。这套步法,若快可缩地成寸,于瞬间攻至敌人身侧;若慢则可虚张声势,使对手摸不到自己的虚实。老儿放言:当今天下,会这步法的就只有他一家。而且这套步法如果与先前所学的十八踢相结合,其功用将更妙不可言!而这个中的滋味只可意会,无法言传,因此只能靠我自己慢慢去体会。

    临行前,老儿抚着我的胳膊,意味深长的说:“两人对战,当刚则刚,当柔则柔。只懂得以硬碰硬不过是下下的蠢材,以柔克刚才是妙到颠毫的上上至理!宇儿啊,这是当初我师傅传授给我的一番话,现在我?(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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