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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老儿抚着我的胳膊,意味深长的说:“两人对战,当刚则刚,当柔则柔。只懂得以硬碰硬不过是下下的蠢材,以柔克刚才是妙到颠毫的上上至理!宇儿啊,这是当初我师傅传授给我的一番话,现在我把它传给你。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一定要好好琢磨琢磨七星步法和站桩六式,从中悟出以柔克刚的至理,悟通了这个道理,你将天下无敌!”
经过三个月的磨练,我又粗壮结实了不少。反观老儿,人已累脱了形,精神非常差!他与我同睡同起,有时甚至是同练!对于这把年纪的人来说,换作是谁,也吃不住劲啊!我攀住他的手,动情道:“师傅,您放心!‘刚则易折,柔则百坚’这个道理我已经明白,现在缺乏的就是实战。我一定不会辱没师门,也决不会丢您老人家的脸。俄罗斯之行,我必当全功而回!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这样就好。俄罗斯事了,你就带着月儿回来看我,千万别学那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混蛋!还有,回来的时候最好给我带个小孙孙,让我也享享天伦之乐。”
“干爹!”小月一张俏脸顿时红到耳根。
老儿拍拍小月的肩膀,调皮的一笑,径自飘然离去,不复回头。
拳王 上卷 第六十三章 定计
自老儿走后,我开始了漫长而焦急的等待。等待那个已失踪很久的半仙………老包。
老包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既然要远行,无论如何也不能不辞而别。
我曾问圭儿:老包通常多久回来一趟?他的回答令我非常苦恼!
他说:“我师傅一般少则三十天、多则一个半月就必回来一趟。可是,自从你们到了这里,他。。。好象就不怎么爱回来了。”
我不可能无限期的等下去,于是将最后期限锁定为‘十一’。到了‘十一’,如果老包还不回来,我就留下书信,带着小月下山。
九月二十七日这天,我象往常一样,早早的在对面山中练完功,便赶回小院吃早饭。临近山谷的时候,看到院外停着一辆出租车。我没太在意,以为又是来求卦的,便信步走了过去。刚进院门,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高挑女子从圭儿的房中迎了出来。
在阳光中,她满头的金发随晨风飞舞,飘出层层金芒,宛若童话中的公主飘落人间,煞是动人!我盯着她那双蓝而深的大眼睛,恍如在梦中。根本不能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是事实!
“莎莎。。。你怎么来了?”我惊异的问道,人已经怔住!一半是因为她此来太过突然,另一半却是因为她的美丽。
她淡淡一笑,神态自然大度,眼中并无喜忧之色,“我听说你出了事,找了很久才找到这里。怎么?不欢迎吗?”
她并未提及半年之约,倒让我觉得更不是滋味!
“欢迎!当然欢迎!那个什么,嘿嘿!有话到屋里说吧,外面怪冷的。”我尴尬的笑着,说话就要领她进屋,却被叫住。
“张宇,我想在外面走走。陪陪我,好吗?”她的声音并不高,却不容质疑!
“好啊!反正也没事,出去溜达溜达也好。走吧!”我心中有愧,脸上的笑容就越发不自然。
练了一早晨的功,我早已是饥肠辘辘,饿得前胸快贴上了后背!现在如此说,我亏心啊!
这时圭儿从房中跟出来。他从未与外国人打过交道,更何况眼前这个外国人又是金发碧眼的大美人!迎着娜塔莎迷人的目光,圭儿平日的机灵劲儿已不知跑到了哪里,竟红着脸傻傻的说不出半个字来。
娜塔莎冲着圭儿妩媚的一笑,便领着我登上了小院对面的山坡。
我跟在她的身后,允吸着夹杂了她体香的清新晨风,不知该从何说起。
“看起来你已经完全恢复了。”她停住脚步,回过头,话语间充满了亲切。
我垂下眼,不能与她灼灼的目光相对,慌乱应道:“是啊。我,我的问题比较复杂,恢复的时间稍微长了点,所以拖了三个月,我。。。真的很抱歉!不过我已经准备去找您,现在只是等师伯回来,好向他打声招呼。”
“没有关系。”她微微一笑,“只要能恢复就好!你说呢?”
我点了点头,问道:“莎莎,你是怎么知道我出事的?又是怎么找到的这里?”老包选的这块地方虽不是深山老林,却也远离喧嚣,等闲人很难找来。娜塔莎能寻到我,当真是神通广大!
“你出事的消息是从郑晓龙那边传过来的。我们得到消息后,托了很多关系,找了很多朋友,才查到你的下落。。。不过这里确实很好!景色好,环境好,非常适于休养。”娜塔莎轻描淡写的便将此事带过,显然,她并不愿在寻找我的问题上作过多纠缠。只见她继续说道:“你的师伯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我也不知道。我已经等了一些天,可是我这个师伯一向神出鬼没,没准得很!可能一会儿就来了。也说不定。”说到这儿,我自己先笑了。
娜塔莎没有笑,依旧专著的看着我。
我急忙说:“呵,你放心!我不会无限期的等下去。如果过了十月一他还不回来,我就不再等。”说到这里,又笑着打趣:“让涅莫夫先生多等了三个月,他一定在骂我呢!”
我刚说完,娜塔莎的眼圈竟红了,接着,滚下了两行泪。
我的笑容顿时僵住!“怎么?涅莫夫先生他。。。?”我虽如此问,但已猜到了结果。娜塔莎再也控制不住,纵身扑入了过来,伏在我的肩头失声哭泣。
我的两只手虚张在她背后,不知该抱一抱还是将她推开。此时,她紧贴住我的身体随着抽泣声不停的抖动,已使我产生了不应有的反映。“莎莎。。。”我刚一张嘴,却被晨风将几缕金丝吹入口中,竟生出异样的感觉。
我不再犹豫,双手轻轻按下去,抚住她纤细的后腰,就象哄孩子般不住的拍动。她已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正需要一副结实的肩膀。我不能将她推开,否则,就太没有人性!
就在我揽香抱玉,昏昏然大享艳福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两声轻轻的咳嗽。
是小月!
我心里咯噔一下,却不敢回头,双手迅速上移,扳住了娜塔莎的肩,嘴里也并没闲着,“莎莎,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没有谁能躲过这一关。涅莫夫先生既然走了,你再怎么哭也是哭不回来的。过度伤心只能毁了自己的身体,节哀吧!啊?”说着,我轻轻用力,将她推离了自己。
哭过之后,娜塔莎胸中的郁闷已发泄不少。她脱开我的掌握,边点头边从随身的小包内摸出手帕。趁这个工夫,我回过头,冲小月招了招手,道:“月儿,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娜塔莎小姐。”接着对娜塔莎道:“莎莎,她就是我这次回国要找的人,我的未婚妻………小月。”
小月比娜塔莎矮了大半个头。看着对面这个高大美丽的异域女子,一时之间,她竟也痴了。被我一说,才醒过闷来,羞怯的轻声说:“你好。”接着对我道:“宇哥,我刚刚挑水回来,圭儿说来了客人,我。。。过来看看。”
显然,‘未婚妻’那三个字发挥了巨大作用!令小月分外满意,也使得她对我的态度格外温馨。
娜塔莎拭去残泪,伸出手,脸上已浮起迷人的微笑,“您好!很高兴认识您。”
小月慌忙伸出手,又少不得客套一番。看着这两个虽风格窘异,却都有着同样令人窒息美貌的女子,我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极不现实的想法。。。随即又暗骂自己: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真不是个东西!
此时,小月和娜塔莎二人虽彬彬有理、互致寒暄,但看得出来,她们都相当不自在。尤其是小月,面对娜塔莎这么个敌我难分的美女,说话和动作都非常局促,举手投足间隐隐透露着些微不安。
“月儿,我和娜塔莎小姐还要谈点正事,你就先回吧。我们随后就到。”我适时中断了两人的矫作。再多过一会儿,小月怕就该语无伦次了。对她来说,行先离开也许是一种解脱。
小月分别看了看我们,才应命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娜塔莎由衷赞道:“你的女朋友充满了东方女性的魅力,很迷人!”
我随意的笑笑,心思却转到了正题上。涅莫夫的去世,对我而言,说不定还真是件好事!
下一刻,我板起面孔,郑重道:“莎莎,涅莫夫先生虽然不在了,但是我先前的承诺依然有效!我还是斯罗帕亚旗下的拳手,我依然会为斯罗帕亚、为涅莫夫先生夺取拳王的桂冠!我。。。”
娜塔莎摆摆手,中断了我信誓旦旦的表白,扬起脸,望着远方葱郁的山峦,幽幽说道:“涅莫夫爷爷既然去世了,咱们之间的约定自然就已经取消。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愿意做一个拳场上的杀人机器,拳王,更不是你的理想。不是么?”说到这儿,她调皮的瞟了我一眼,那目光却直似透入我内心深处。
她并不容我解释,继续说道:“我这次来找你,并不是想让你去打拳。我想请你出山,帮我坐镇N市!”
我闻言心中一动!
“你们没有听我的劝告,让郑晓龙坐大了!是吗?”我冷然问。
“郑晓龙。。。唉!”娜塔莎默念着这三个字,长叹一声。“你当时的判断非常准确!可是。。。涅莫夫爷爷一直在生病,我们根本没有精力对付他。”
“现在的形势到底如何?”我追问。
“很糟糕!非常糟糕!”她连用两个糟糕都无法化解眼中的忧虑,“你还记得洪长青吗?今年三月,他移民到加拿大,上个月,也就是八月初,他死在自己的别墅中。是被枪杀的!一家五口无一幸免!与此同时,与他一起移民的几个手下也都被灭门!根据我们的分析和调查,这几次杀戮,都是郑晓龙一手策划的。”说到这里,娜塔莎感到有些发冷,竟不自觉的抱起双臂,蜷成一团。
我当然记得洪长青,不就是长春的那个矮胖子?!他是郑晓龙的盟友和靠山。当初莫河的袭杀命案,他也是元凶之一。对于他的死,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因为我知道,所有与郑晓龙合作的人都早晚会死在郑的手上!想到这儿,我进一步问道:“这么说,郑晓龙已经坐上了吉林老大的位置?”
娜塔莎点头道:“是的!郑氏集团的总部已经搬到长春市。他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解决了一切问题。所有那些不肯合作的人,最后都消失了!”
“对于洪长青的死,四哥和王京生都有什么反映?”我问,心中盘算着对策。
“王京生?”提到这个名字,娜塔莎冷冷一笑,“他就是墙上的草,风向哪边刮,他就向哪边靠。至于四哥,前一阵他们内部出了一件大事!那件事已经把他们搞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郑晓龙。”
我一惊!忙问:“四哥?出了什么事?”
“今年二月,明辉集团高层的一个财务主管突然失踪了,与她一起失踪的,还有近两亿元的战略储备金。现在去明辉登门讨债的人都排成了长队。你说四哥的日子能好过么?”
“那。。。他们就没有什么好办法吗?比如找别人拆借一些资金,以解燃眉之急?”
娜塔莎不屑道:“商场上的惯例是你好、我好、大家就都好。如果你不好了,我也会被牵连,到那时就是墙倒众人推,没有人会可怜你,更没有人会帮你。四哥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追回失踪的资金,才能解决一切问题。”
娜塔莎的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四哥很可能因为资金周转问题已欠了斯罗帕亚一大笔货款,使斯罗帕亚也陷入了资金短缺的困境!我甚至能肯定,在那支催帐的大军中,斯罗帕亚的人应该是排在了队首。至于四哥,除非天上能掉馅饼,否则那笔丢失的巨额资金根本就无从找寻!唉,四哥真是背到家了!!
娜塔莎颇感烦躁的挥挥手,道:“不说他们的事了!谈谈我们自己的情况吧。斯罗帕亚的处境已经非常艰难!明辉本来是我们最大的客户,但是现在,我们之间的贸易额已锐减到不足原来的十分之一。而且不仅如此,我们的客户流失情况也相当严重!很多已合作多年的老客户都被郑晓龙以低价拉走。。。”
我不等她说完,便插话道:“你们可以考虑开发新的大客户,比如王京生,我看他就很有潜力。”
这是我第二次提到王京生,娜塔莎的反映却更加强烈!
“王京生?哼!他现在已经不从我们这里进货了!”
“你是说。。。他也被郑晓龙拉走了?”我不安的问。
她无言的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我当真如坠深渊!王京生是疯了?还是傻了?莫河事件是郑晓龙等人一手策划的。对于无双的死和王决的伤,郑晓龙有着不可推卸的罪责!现在,这本应是仇敌的二人却成了合作伙伴!王京生啊王京生,你分明是在玩火!分明是在与狼共舞啊!
“在N市,郑晓龙已经成功的令华荣和庆祥臣服在自己旗下,而且到目前为止,他垄断了七成以上的军火交易。。。现在,斯罗帕亚已经成为他最后的障碍。我们之间的决战,相信很快就会到来。张宇,我们现在资金紧缺,客源锐减,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再这样下去,涅莫夫爷爷一手创建的事业将彻底毁在我的手中!我。。。郑晓龙太可怕了!我考虑再三,张宇,只有你能够和郑晓龙一争胜负!你的才能和智谋与郑不相上下,你们才是天生的对手!”说到这里,她突然握住我的双手,“张宇,我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帮助!”
娜塔莎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期待,这倒使得那双幽蓝的大眼更加美丽、迷人。望着她,我不禁暗自苦笑:郑晓龙的可怕我早就领教过!而我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正是拜他所赐!娜塔莎怎么就认准了我是郑晓龙的唯一对手呢?唉!她真是太高看我了!
就在我沉吟的工夫,她捉住我的手又紧了紧,急切问道:“怎么?有问题吗?”
我轻轻一笑,答道:“莎莎,郑晓龙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的请求,我当然会同意!可是,不知你想过没有,这里面有个潜在的问题。我是个外人!你用我来号令那些原本是涅莫夫先生的下属,他们肯听从管束么?”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本来确实有个很好的解决办法。可是现在。。。”说到这儿,她的脸竟红了!接着便浅笑道:“不说这个!张宇,我既然敢来找你,就一定能把这个问题解决好!对于这一点,请你相信我!”
娜塔莎虽没有明说,但我已领会到她的意思。如果我们成为一家人,我自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领袖斯罗帕亚。这原本是她早就作好的预算,可是小月的出现,打乱了这个计划。而这也正是她脸红的原因。
想到这儿,我不仅没有脱开她的掌握,反而并拢双手,将一对柔荑握在胸前,坦然说道:“莎莎,不瞒你说,我和郑晓龙的恩怨早晚要解决。既然你找到我,我也正好和他做个了断!我现在可以正式答复你,不论有怎样的困难,不论有多大危险,我都会全力帮助你!”
“谢谢。”她微笑着越过了我心中的那道警戒线,轻轻靠过来,口鼻中飘出的芳香气息扑在我的脸上,将我的面颊吹得麻麻的,痒痒的,也将我的心吹得慌慌的,乱乱的。
“呵呵,”我不知所措的干笑着,“莎莎,那个。。。”我的脑筋飞转,苦思着什么样的话题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噢!对了!”我恍然一声高呼,终于阻住了她前进的势头。
“其实,你不用过分担心。郑晓龙虽然可怕,但他也并非是无懈可击。”
“哦?说说你的理由?”她眨动着一双大眼睛,就象一只大洋娃娃。
“郑晓龙最大的弱点是扩张太快!”我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他只用一年多就整合了吉林省的各方势力,同时还想将军火交易控制在自己手中,这些完全是暴发户的行为!就象在沙滩上盖大厦:缺乏根基!别看他赢得了地盘,却没有赢得人心!要我看,咱们只要做好四件事,就必能扭转目前被动的局面,甚至有可能将这局败棋翻盘!”
娜塔莎听得很专著,我如此一说更引得她明眸微扬,皓齿轻启,“请继续。”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她嘴唇开合的幅度再大些,绝对可与我做个‘吕’字。
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得就象一对情人在幽会,却哪里有一点谈正经事的样子?如果此情此景被小月撞到,我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将头向后微倾,讪笑道:“莎莎,嘿嘿!你。。。能不能稍微退一退?退一退?”
她好象抓住了我的弱点,坏笑着摇摇头,轻声说:“不行。你说得好,我才会退,否则。。。”
我趁她不备,慌忙脱开‘魔’爪,向后退开。只退了两步,却正撞在身后的一棵松树上!直撞的我眼前金星乱冒,心中不由得暗骂:妈的,背到家了!
娜塔莎如影随形的跟过来,张开双臂撑在大树上,而后坏笑着,慢慢向我靠近,“哼哼!小心肝,你跑不了的。说吧!别再耽误时间了。”她故意压低了嗓音,那表情,那语气,十足一个正在调戏花季少女的小流氓!而我却被逼得将头死死抵住树干,只想喊出那三个字………抓流氓!
她用额头将我顶住,鼻尖在我的脸上轻轻摩擦着,“快说吧!如果真把你的小月等来,你再说什么,就都来不及了。”
我哪堪这般刺激!身体的某个部位立刻发生了剧烈变化,把她顶得面上一红,却仍不肯放手。我深吸一口气,意守丹田,运转数周后,终将骚动的心绪平息下去,就那么闭着双眼,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我所说的这四件事其实并不难。第一:将郑晓龙残杀洪长青及其手下的消息在各地广为散播。一定要让所有人,尤其是那些投靠郑晓龙的人,都知道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要让洪长青的惨死使这些人联想到自己未来的命运。使他们觉醒!第二:在N市,一方面,咱们要以更低的价格将失去的客户夺回来,另一方面,还要做好与郑一战的充分准备。不过,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据我判断,郑在没有必胜的把握前是决不会与斯罗帕亚这样的大单位火并。因而咱们务必要在多方面牵制他的精力,使他无法蓄积足够力量。第三:要不惜一切代价援助明辉,只要将明辉盘活,让四哥腾出手来,那么郑晓龙在内地的好日子也就算到头了。咱们完成了上述三项工作,那么第四件事自可轻松搞定。”说到这里,我故意停下来,睁开眼。
“那么第四件是什么事?”娜塔莎停止了对我的‘骚扰’,将脸错开少许,直直的望着我。
我微微一笑:“我知道你非常讨厌王京生。但是这个人,咱们必须争取!咱们一旦完成了前三件事,我敢断定,郑氏集团必生内乱!你不是说王京生是墙头草吗?只要乱局一成,我就有十足的把握说服他对郑晓龙出手。你千万不要小看王京生的作用。对于咱们所有人来说,只有王京生从背后捅的这一刀才是最出其不意的!因而也将是最致命的!咱们最终能否铲除郑晓龙,就要看王京生这最后一刀捅得有多狠。他的表现将决定咱们最后的成败!”
说完全部计划,我期盼的看着娜塔莎,希望她能放自己一马。
娜塔莎满意的与我对望着。
她的脸因兴奋而泛出两片淡淡嫣红,她的眼睛。。。天啊!那眼神怎么好象越来越不对劲??
我突然发现了问题,但为时已晚!其实,娜塔莎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可以说相当温柔。但是,我们离得太近!近得已几乎分不出彼此的呼吸。她那两片柔软的嘴唇将我刚要张开的大嘴印住!同时,香舌暗送。搅得我头晕眼花、心如鼓撞。
说实话,那一刻,我确实非常享受。
但我也就享受了短短一刻,便如惊弓之鸟,奋力挣开环抱,跳出圈外。
娜塔莎皱了皱眉,嗔道:“你。。。?接吻只是最简单的礼节,你怕什么?张宇,你一点都不象个成年人!”
我垂下脸,干笑着盯着地上的一窝蚂蚁,“嘿嘿,点到为止,点到为止。。。”接着便脑筋飞转,很快又有了主意,扬脸道:“对了!莎莎。我打算在这里等到十月一号。我的意思是,你先在镇上住几天,然后咱们一起走。你看如何?”
转移话题的绝招果然是屡试不爽!她终于不再计较我的逃避行为,人也正经了!“嗯。。。我恐怕不能等。张宇,很抱歉!我还有其他一些事情要办,而且都是急事,所以今天必须走。这样,你直接去N市,咱们在那里会合。也许你还到得比我早呢!”说到这里,她猛然想起了什么,问:“哎,你身上的钱还够吗?”
“还够!”我咬了咬牙,又一次出卖了自己的良心。斯罗帕亚糟糕的经济状况已使我不好意思再开口要钱,实在不行,就只有向小月伸手。她的积蓄应足够应付我们的俄罗斯之旅。
“如果没有别的问题,咱们就走吧。再耽搁,你的小月恐怕要嫉妒了。”娜塔莎娇笑着,右手一挥,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张大侠,请吧!”
我无奈的摇摇头,随她走下山。
娜塔莎心中有事,便不能耽搁。下到山坡后,并未再进小院,径直登上出租车,匆匆离去。
拳王 上卷 第六十四章 出山
十月一日下午。就在我和小月打点好行装,即将远行的时候,老包终于现身了!
见到他,我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似乎早就掐算到了我的计划,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老包还是那副不咸不淡、飘然出尘的样子,他甚至都没拿正眼看我们,便径自走进屋,只是在进门前甩下一句话:“小宇,你来。”
小月对这位活神仙的态度大感纳闷,诧异之余,看了看圭儿。圭儿则吐了吐舌头,扭身溜回自己的房间。
进了屋,老包让我坐定,先号了号脉,才说道:“小宇,你现在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那里了么?”
我点点头,答道:“知道了。我在最初合气的时候太过急于求成,当时如果是每合一道气就巩固一段时间,而不是将十三道气同时聚合,那么后来的危险就应该可以避免。”
“孺子可教!”,老包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这么四个字,从他的神态和语气上看,却根本不象是在夸我。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叹息一声,自语道:“唉………,劫数!劫数啊!”
“师伯。。。”我小心翼翼的盯住他,猜测着他口中的‘劫数’二字指得是什么。
自语过后,老包话锋一转,问我道:“小宇,圭儿应该已为你看过面相,你对他的说法是如何看待的?”
我被问得一愣!
“你不用顾及什么,但说无妨!”他催促道。
由于摸不到此次谈话的主题,我便只得按他的问题照实回答:“他说我脸上多了道伤疤才逃过一死。。。我觉得,这也太玄了!这事要是和别人说,谁不当笑话听啊?!您说呢?”
老包听罢,脸上竟有了笑意。“小宇啊,圭儿所言,其实并非空穴来风。通过改变容貌而避祸的先例还是有的。”
我心中一动!问道:“师伯,那么依您看,我的面相到底如何?”
老包的神色一窒,顿了顿,才沉声问:“你真想知道?”
我轻轻点点头,心已开始慌了。
“宇儿,你的面相犯煞气。。。”说到这儿,他欲言又止。
记得叶朋曾说我面带煞气,是天生杀戮的命。当时还以为他是为怂恿我打拳而胡扯,现在看,真有些歪理。
“那。。。怎么讲呢?”我好奇的追问。
老包怜惜的看着我,轻轻说道:“这是典型的克相。”
“克相?什么意思?”我惊惧的问。
“所谓克相,就是克人之相。宇儿啊,你的命相过硬,所以。。。你会克死身边所有亲人。。。”
老包的解释如同一道霹雷将我击得魂飞魄散!使我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知觉。我想到了早亡的父母、马教练还有无双。。。我也终于明白了老包为什么总是躲着我,不愿与我见面。。。
愣了半晌,我好象突然觉醒了,猛的扑到老包身边,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哀求道:“师伯,您一定要救救我!请您告诉我解法吧?您知道解法的!对吗?您说吧!挖眼睛?削鼻子?还是毁容?我都不在乎!真的!我真的不在乎啊!”
老包轻轻拍拍我的手背,缓声道:“宇儿啊,你的命相。。。改变面貌化解不了你的煞气。”
“不………!”我嘶吼着,扑通跪在了地上:“师伯!您是这方面的大行家。您一定知道化解的方法。求求您,告诉我吧?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包括生命!”
老包终于被打动了,他将我从地上扶起来,说道:“你不要急。化解之法确实有,不过,这个方法。。。”
“您说吧!我什么罪都受得住!”我坚定的望着他,心中升起了希望。
他再次长叹一声,合上双眼轻轻说出了两个字:“杀戮。”
“杀戮?”
“对。只有杀戮才能逐渐化去你自身的煞气。这是唯一解救之道。”
“可是,在此之前我已经杀过人了。”我茫然说道。
老包摇摇头,对我道:“宇儿,还不够。”继而痛苦的自语:“孽缘啊!”
我再次被霹雷击中!痴愣愣坐回椅子。
沉寂良久,老包方张开双眼,劝道:“宇儿啊,对于此事,你不必太过在意。你的这种情况,也算得另外一种修炼。人们通常称之为由魔入道。一旦你成功的将自身煞气化解干净,你的成就将不在我之下。”
老包的话根本无法使我得到宽慰。
我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这种倒霉的命相就摊到了我的头上?还‘由魔入道’?我宁愿不得道,也不愿去当那个魔!我。。。冤啊!
老包摆了摆手,一反平日道骨仙风的常态,颇为焦躁道:“不谈这些!宇儿,我这次回来,是要带你和月儿下山。”
“下山?去。。。干什么?”我大为诧异的问。现在应该是我向他辞行才对呀!怎么反而他要带我们走?这分明是本末倒置。
“贺师弟出事了。”他淡淡应道,却将我从一个深渊推入了另一个深渊。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郑晓龙!难道老儿竟遭了他的黑手?
“我师傅,他怎么了?”我的心头升起一股浓浓寒意,只觉浑身冰凉!
“他在新疆库尔勒附近一个小镇被人伤了。肋骨断了三根,现在已转到了乌鲁木齐的一家大医院。”
搞错没有?就算库尔勒偏远了点,可好歹也是知名城市。那里的医院再不济,接几根肋骨的实力总还有。为这点伤就要转院到乌鲁木齐,这也未免小题大做了吧?这么想着,我道出了自己的狐疑:“师伯,我师傅的伤恐怕不止断了三根肋骨这么简单吧?否则也不至于转院。”
老包点头道:“恐怕是这样。具体情况我也并不十分清楚。与我联系的是带团的一个穴头,他很急,只是说人有生命危险,仅此而已。”
“师伯,您。。。就不能给算算?我师傅他到底是吉是凶?”我心中慌乱,人就象没头的苍蝇,开始瞎想些歪主意。
老包轻叹一声,“唉,人命天成,吉凶早有定数,卜算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宇儿,这个道理你不明白么?”
“可是。。。算过之后心里就塌实了呀!”我强辩道。
“塌实?孩儿啊,你又错了。人不到咽气那一刻便永远不会塌实。只可笑有那么多自诩聪明绝顶之人,跑到这里求我一卜前程。其实,人一出生,命运就早已注定。没有人能逃过一死。这才是此世界的游戏法则,只可惜,能够领悟到这一点的人实在太少!人啊,太过执妄于现在,执妄于眼前!而这正是人类的悲哀之处。”
老包说得确实有理,却偏偏让人觉得无比别扭。我心中不爽,辩道:“师伯,我倒觉得执妄才是人类的一大幸事。没有执妄,哪里来的酸甜苦辣?哪里来的悲欢离合?试想,没有了七情六欲,人还能称之为人么?再有,您说人的生死早在定数,那我问您,您修仙修得是什么?还不是长生?如果您真的长生了,那么这个世界的法则岂不要被破坏?”
老包突然翻了我一眼,就象看一块腐烂的木头。“宇儿。你错在两点。其一,七情六欲并非人生的全部。如果你仅仅执妄于此,那么你根本不配与我论道。其二,我所修炼的不是仙,而是道。我抛却红尘,隐遁深山,所为并非长生,而是道中之至理!我且先问你,在你心目之中,‘道’究竟是什么?”
我想了想,答道:“所谓‘道’,指的该就是生死吧?”
老包颔首道:“悟通生死既为悟道。嗯,这个答案还算勉强及格。那我再问你,生死又是什么?”
这次我没再犹豫,率直答道:“所谓生死,指的其实是一个‘缘’字。缘起为生,缘灭为死,世间万物,概莫如此。”
“你所说的生死已脱开了性命的范畴。嗯,这个答案比较有趣,也算及格。宇儿,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人们所修的‘道’究竟在哪里?”
“无所不在!”我脱口答道。
老包轻轻摇了摇头。
“在心中?”我说出了答案B。
老包依旧摇头。
我没招了!
“师伯,我。。。。。。咱们好象扯远了吧?”
我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师傅他老人家尚在几千里之外,生命危在旦夕!可老包倒好,左一个不是右一个不是,竟把我往阴沟里带。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闲工夫论道?我真想问他一句:老大!什么时候去救人啊?!
老包看我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他已不再是象看一块烂木头,而是看着一堆烂木头。
他叹息道:“我以为你是个修道之材,本想通过今日这番交谈来点化你。。。唉!”继而失望的挥挥手,道:“你去吧。去叫上月儿,咱们出发。”
出了老包的房间,我如释重负!让我摒却七情六欲去修道?门儿也没有!我呀,还是当自己的魔吧!
小月仍等在外面,见我出屋,凑过来问:“宇哥,啥事呀?”
“噢,师伯让咱们和他一起下山。”
“怎么?他老人家也要和咱们去俄罗斯?”她惊奇的问。
“咱们先不去俄罗斯了。”
“啥?”小月越发惊奇的问,惊奇之中却透着喜色。
“月儿,我先跟你说个事,你可千万别着急。”我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干爹生病了,现在人在新疆。师伯这就带着咱们去看他。”
。。。。。。
三天后,我们一行三人抵达了新疆的省会…………乌鲁木齐。
下了飞机,我们打车直接径奔医院。接待我们的是一个白胖子,也就是老包所说的那个穴头。他领着我们走进了老包的病房,然后就失去了踪迹。由于大家的心思都放在了老儿的身上,所以人谁也没对此太过在意。
老儿的情况确实很糟糕!他的脸呈灰黑色,几乎与死人无异,由于一直处在半昏迷状态,他已无法吃饭和服药,仅余的一线生机全靠输液来维持。
小月被惊呆了,然后就扑了上去,哭得几乎失去理智。最后被两个护士强‘劝’出病房。老包倒还镇定,他为老儿号了足有一分多钟的脉,之后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直到主治医师来了才回过神。
我没有出去陪小月,也没有问老包号脉的结果,只是静静坐在一旁。此刻,也许只有我最清楚这笔帐应该算在谁的头上。
没错!就是郑晓龙!我与老儿的偶遇,尤其是我们设计拿下了冯远志,使他对老儿动了真正的杀心!
老儿飘零一生,只收了郑晓龙和我两个徒弟。他在郑晓龙身上花费的心血最多,收获的却是今天这个下场。如此结果只能让人慨叹老天是何其不公!命运是何其不平!
望着几乎已没有了生气的老儿,我不能说话,甚至不能行动。愤怒已使我无法做任何事情。我知道,我与郑晓龙的恩怨已没有化解的可能。我们之间早晚要有个约会。那将是个不死不休的约会!
主治医师文质彬彬的,说话很客气。他把老包和我带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简要介绍了一下病情。
出乎我意料的是,老儿的外伤竟相当严重!他的肋骨折断后扎破了肺脏,如果不及时开刀清理淤血,将有生命危险。但是,真正要命的还不在这里。老儿在受外伤的同时竟并发了脑溢血!而这才是关乎到生死的大问题!
医生的态度很明确:考虑到老儿的年纪和病情,手术成功的把握并不大。叫我们来,是想征求一下家属的意见:这个手术,是做?还是不做?当然,这里还有个前提,要想做手术,必须先交二十万元的押金。
老包为难的看了看我,却没有说话。我知道,象他这样的人,虽然平时并不缺钱花,但确实也没什么积蓄。他根本出不起这笔钱。
主治医师的经验相当丰富!马上就看出来,老包没有支付能力,于是将目光对准了我。
我没有任何选择。
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我也绝不能放弃!这不仅是为了老儿,也为小月、老包,当然,也为我自己。
我不想仅仅因为钱的缘故,使他与一线生机擦肩而过!我不想给任何人留下遗憾!所以我没有犹豫,当即便表示:老儿一定要救!手术也必须做!至于钱的问题,我会去想办法,有个一两天应该能凑够。
二十万块。如果在以前,无论是四哥还是娜塔莎都可轻松帮我搞定。但是现在,这笔钱已可称得上天文数字。我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我之所以毫不犹豫的将全部手术费用应承下来,是因为我还有一条路可走,那也是唯一的一条路!
那就是………打拳!
“宇儿啊,如果实在搞不到钱就不要太勉强。贺师弟的伤。。。唉!咱们来得太晚了!”
主治医师走后,老包终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对老儿的伤势已不抱什么希望。看来半仙就是半仙,他终归比不得神仙,半仙也会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我看了看小月。小月已经恢复镇静,此刻,正眼巴巴的望着我。她与老儿相处的时间虽不算很长,但我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相当深厚。她当然希望老儿能够活下去,而这全部希望已完全落到了我的肩上。
“师伯,您不用为钱的问题担心,区区二十万还难不到我。现在关键的是时间!我必须尽快拿到这笔钱,师傅的伤势不能再拖了,越早动手术,他生还的希望就越大。”我再次向老包表达了自己的决心,接着又转向小月道:“月儿,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我必须表现出强大的信心才能减轻眼前这一老一少的忧虑。
如果可能的话,就让我一人来承担所有的烦恼!
我是个男人。我必须肩负起所有重任,才无愧于男人这个称呼!
安抚过老包和小月,我借医院的电话打了个长途。电话是打给叶朋的,我只知道他的电话号码,而且也只有他才能帮助我。
叶朋对我的来电表现出了相当的吃惊!他没有料到我会在国内,更没有料到我在新疆。但很快,他就开始埋怨:为什么一直不和他联系?是不是怕请他喝那顿喜酒?同时还婉转而又猥亵的问我:是不是当爸爸了?
对此,我只能报以苦笑。面对这样的朋友,我能怨谁?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交友不慎。
我没工夫和他瞎扯,马上就进入了正题。
我告诉他:我需要钱!
叶朋是个明白人,立刻就心领神会,于是问:需要多少?
二十万只是押金,算上手术费,医药费和住院费,这个数目也许还远远不够。我想了想,告诉他:总共需要大约四十万,但其中二十万是急用,必须在这一两天之内就要拿到。
叶朋非常狡猾!
他巧妙的把握住了那个‘急’字,开始罗列自己的困难。比如:我是个新人,没什么名气,一开始只能打一些级别较低的比赛,因而出场费和奖金都很少,万一我失手,他的损失将会很大;再比如:二十万的数额太过巨大,他一时半会儿也凑不足这么多现金,而且也没有这样的先例。他和我商量,能不能少给点,比如先给五万。。。
叶朋不愧是个出色的经济人。不过这次却选错了对象。我开出二十万,根本就不是漫天要价,因而也就没有就地还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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