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姑娘都单纯 第 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馐蔷圆豢赡艿摹K晕蚁M阋膊灰偃ス苷饧铝耍揪兔槐匾埽悴艉驮诶锉叨荒苁侨梦椅选!?br />

    “那你想过没有,琪琪也是我的朋友,我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骗却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你们男人的友谊就是友谊,我们女人的友谊就不是友谊了?”秀儿直视着我的眼睛,毫不畏缩。

    “这个。。。。。。”我有一点点词穷,“其实也说不上什么伤害吧。只要琪琪不知道,不是就受不了伤害嘛。”

    “这就是你的理论?”秀儿大怒,声音突然就提高了八度,“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们男人就是觉得只要能瞒住我们,就可以为所欲为毫无顾忌而且还一点都不会觉得内疚,对吧?”

    我被说中心病,冷汗当时就下来了。旁边几桌的人已经在偷偷地向我们这边张望,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我皱起眉头很生气对秀儿低吼道:“你小点儿声行不行?怕别人听不见啊?我是说范波,你往我身上扯什么?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秀儿涨红了脸不再说话,低下头去喝她的饮料。过了一会儿,眼泪噼里啪啦地掉在杯子里。

    我一看见女人哭就会烦躁到极点,把手里的勺儿当地往盘子里一扔,恶狠狠地说道:“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走,别在这儿让人看笑话!”

    秀儿蹭一下站了起来,抓起放在椅子上的皮包就冲出了餐厅。我愣了一下,本想去追她,刚站起来才想到帐还没结,何况在餐厅里这样一个跑一个追,让别人看起来也实在不象样子。我只得重新坐了下去,望着桌上还没被动过的一大张至尊至善发呆。

    “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啊?”我郁闷地想着,也没有胃口再吃东西,叫过服务员把单买了。走出必胜客,我茫然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去干什么才好,在不远的路边找了个围栏坐在上面抽烟。

    第二根烟快抽完的时候,一个人轻轻悄悄地走过来,在围栏上紧挨着我坐了下来。我转过头去,秀儿正坐在那里看着我,眼睛还是红红的,我刚才偷塞到她包里的项链已经戴到了她的脖子上。我看了她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伸过手去把她搂到怀里,柔声对她说:“宝贝儿,我对你好不就行了吗?干吗要让别人的事影响我们的感情啊?还是你觉得我对你不够好?”

    秀儿摇了摇头,眼泪又掉下来了。我从她的包里找出纸巾替她擦掉,然后就这样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秀儿完全平静下来之后,仰起脸问我:“干吗要买项链送我啊?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谁说一定要特别的日子才能送东西啊?平时送才更有惊喜!”我认真地说。

    秀儿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傻不傻?刚给你买完东西就跟我吵架,你这人就是这么没劲。”我边说边又抱紧了她,感觉心里踏实多了。

    “你饿不饿呀?饿我们一会儿重新进去吃好了。”我对秀儿说,“真是浪费,那么大一个pizza,一口都没吃就被拿走了,等会儿我得让服务员再送我一个。看看,吵架真不是什么好事儿,生气不说,还会造成难以弥补的经济损失。所以以后一定要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听见没有?”

    “你自己脾气那么坏还说我?”秀儿恶狠狠地伸手去掐我上臂内侧的肉,“是谁先扔东西又骂人的?”

    “哎哟!好好好,全是我不对,行了吧?”我痛苦地皱着眉躲闪,又低声下气地问道:“哎,晚上到底去不去吃饭?”

    “哼,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又给我买了这么多东西的份上,去就去吧。”

    “真是好老婆。”我低头在秀儿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亲。

    范逼又迟到了,我们几个被邀的客人全到齐了,还不见他这个请客的露面。好在大家对他的缺乏时间观念早就习以为常,也不管他那么多,先七嘴八舌地点了一堆菜,然后边喝茶边等。

    冯哲的老婆陈炜也来了,和秀儿坐在一起聊她们女人之间的话题。说起来陈炜也是我的同学,她和冯哲从初中一直好到现在,感情比我们谁都要稳定。

    陈炜虽然不漂亮,却是个特别仁义特别懂事的女孩。过去冯哲几次落难,陈炜不仅不离不弃,还尽一切办法和我们几个兄弟一起帮助他。所以我们也不仅仅把她当做兄弟媳妇看待,还有几分患难之交的意味,对她的感情是爱护与敬重并存的。去年冯哲和陈炜的爱情马拉松终于跑到了头,正式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我们哥儿几个是真的打心眼里替他们高兴。

    范逼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看到我们大家都在等他,一迭声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董立说,“你没来正好我们先替你把菜点了;你要是再晚来点儿我们还可以先帮吃了。你只要结帐的时候能到就行了。”

    “孙子,你们丫都点什么了?呆会儿钱不够我可把你们押这儿啊!”范逼边说着边入了座。

    “瞅你丫那操行,你当这儿是黎昌海鲜哪?也不瞅瞅你自己挑这地儿,拿菜单看看,有上20块钱的菜吗?你丫也好意思说钱不够!”冯哲毫不留情地挤兑着范逼。

    “怎么就你一人儿来了?琪琪呢?”陈炜问。

    “琪琪本来说是跟我一块儿来,后来她们家今天有点事,她就让我先代表她跟大家宣布一下。”

    “还宣布一下?宣布什么呀?”我满腹狐疑地问道。

    “那什么。。。嗨,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吧。。。我们俩准备十一结婚了。”范逼搓着手颇有几分腼腆地说道。

    “啊???”大家的情绪全都激动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无比热烈。

    “打算在哪儿办啊?可别找婚庆公司,都黑着呢。找我就行了,我可在好多酒店都有熟人,不能让兄弟你花冤枉钱。”

    “婚纱照照了吗?是买婚纱还是租婚纱?我有个朋友在巴黎春天,你们要照相要租婚纱都可以找他。”

    “还有车队呢,租车队千万别忘了找我表哥,他那儿什么好车都有,保证让你体体面面把新娘子接回家。”

    “蜜月旅行也少不了吧?回头叫我一姐们儿帮你订机票,绝对优惠价。”

    。。。。。。

    范逼急出一脑门子汗,对着我们又是打千儿又是作揖:“叔叔大爷大婶大妈们,我求求你们了。就说现在是商品经济社会,你们也不至于这样啊,怎么一听我要结婚都跟狼一样就扑上来了?你们再吓着我!”

    “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正色道,“我们大家这都是发自内心地想要帮你把婚礼办好。你一辈子是不是就结这一次婚我们不敢肯定,但怎么说也是这辈子第一次结婚啊,我们当兄弟的能不替你想周全了?也就是咱们交情在这儿呢,要不谁管你呀!”

    “真是!”大家纷纷点头附和道。

    “得,我谢谢大家伙儿了。我也没那个福气,你们也甭费那个心,我和琪琪的事都由她们家一手操办了。人家是生意场上的人,借着婚礼的机会要请很多客户来联络感情,到底这事儿怎么办我们俩都插不上手,更别说你们了。所以你们什么也不用多想,只管把礼金准备好就行了。”

    “我靠,没人性!礼金还有公开索要的?”大家悲愤交加。

    范逼咧着大嘴得意地笑,冯哲忽然问道:“你还没说说选谁给你做伴郎呢。”

    “甭惦记,你肯定是没戏了,结了婚的不能当。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只能交给董立了。”

    “哎,凭什么冯哲不行就只能是董立啊?孙子,你丫别跟我说你不认识我。”我指着范逼的鼻子骂道。

    范逼轻蔑地白了我一眼:“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搞不好我这一辈子也就露这么一回脸,你说你往我身边儿一站,我丢得起那个人吗?”

    “对对对,我怎么忘了——我比你帅这么多,站你旁边你可不是丢人嘛!”我坏笑着连连点头,“放心,这种费时费力又没回报的破活儿你求我我都不干,还是让董立上吧。”

    “没问题兄弟,我给你当,包在我身上!”董立边弹着烟灰边对范逼说。

    “看看,还得说是我董立兄弟最仗义!”范逼又得意起来。

    董立却不动声色地接着说道:“不是,听说当了伴郎礼金就可以免了,对吧?”

    大家一起大笑起来。

    “你们这群没人性的。”范逼边笑边骂道。

    秀儿自打范逼一来就没说过什么话,即使我们说得最热闹的时候,她也顶多是淡淡地笑一笑。我担心她老这个样子会让大家觉得不对劲,便在桌子下面轻轻用腿碰了碰她,示意她不要总不说话。

    秀儿领会了我的意思,有一点勉强地对范波挤出一丝笑容,问道:“怎么这么突然就决定要结婚了?”

    “对呀,”冯哲在旁边搭腔道,“这个问题问得好。确实是太突然了,一点先兆都没有。你们俩该不会是奉子成婚吧?”

    “滚蛋!”范逼骂了冯哲一句,“还不都是上次张影结婚闹的,你说那倒霉的花儿怎么就偏偏让我拿着了?害得我们家琪琪硬说是天意,非要快点结婚不可。最后闹得他们家人也知道了,一起来做我的工作,实在他妈的抗不住就降了呗,反正早晚也是要结的!”

    “琪琪急着结婚是因为她太爱你了,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其实我倒觉得你要真不愿意结婚就别结,要是结了就好好对琪琪,别害了人家。”

    秀儿虽然脸上还是笑着,口气却已在不知不觉中严厉了起来。范逼愣了一下,随即便笑道:“那当然那当然,我刚才是开玩笑的。”然后对我挤了挤眼睛调侃地说:“看见没有,这就开始结成统一战线了,以后咱们可没好日子过了。”

    我怕秀儿再说出什么更让范逼难堪的话,正好菜也上得差不多了,我拿起酒瓶边给大家倒酒边说:“来来来,别净顾着闹了,先恭喜一下咱们的准新郎官儿吧。”

    大家这才纷纷举起酒杯,热情而郑重地向范波道贺。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手机在我的裤兜里响了起来

    “在哪儿呢?”范逼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在岩子家打麻将呢,还有董立和马然。”

    “那我过去找你们去,一会儿见。”

    我抬头看了眼挂钟,都晚上7点多了,我们不知不觉间已经打了8个多小时。

    半小时以后,范逼进了门,屁股还没沾着沙发就神秘而又兴奋地对我们说:“我刚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丫冯哲绝对在外面有问题。这两天陈炜没事儿就给我打电话找他,我就纳闷儿呢。刚才又给我来一电话,说他一个小时前还说跟咱们几个在一块儿呢。我随便扯了个谎把陈炜应付过去了,再给冯哲打,手机也没开。靠,肯定是那种事,要不然冯哲不至于这么骗他老婆啊。”

    “不能吧?连冯哲也晚节不保?还记得咱们仨那次去北辰那边儿洗桑拿吧?咱俩那么玩儿命拖他下水他都不为所动,信誓旦旦地要永远效忠于老婆大人,这才几个月呀?”我一边整理着刚抓上来的牌,一边皱着眉头半信半疑地说。

    “我也不太相信。”董立说,“冯哲结婚以前也就是偶尔才玩玩,每次还都是在你们俩的极力煽动之下,没人勾搭着他他不会主动干这事的。再说他真要玩儿也没必要背着咱们啊。”

    坐我下家儿的马然扔出一张东风,叼着烟轻描淡写地说道:“嗨,这种事儿,旁观者清!我听范波这么一说,估计不会是玩儿玩儿那么简单,十有八九是跟哪个蜜产生真感情了。”

    “冯哲跟他老婆不是挺恩爱的吗。。。董立你丫成心吧?一玩儿吃碰提你丫就咣咣地扔香张儿引诱我。操,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董立的下家儿岩子卡档儿吃了张六万。(吃碰提:麻将的一种打法,吃牌碰牌以后不自摸不许和牌。)

    “恩爱管什么呀?”马然接着岩子的话茬儿说,“这‘爱’一沾上‘恩’字儿那就不是原来那个味儿了。冯哲和陈炜在一块儿也得有10几年了吧?10几年呀,什么样的‘爱’也磨成‘恩’了,再找个人爱爱那还不是太正常了。”

    “行啊马哥!”范逼无限敬仰地望着马然,“真没看出来,原来您还是恋爱专家,哪天有空得跟您好好探讨探讨。”

    “扯淡!”马然笑了起来。

    “得,咱们也别跟这儿瞎猜了,呆会儿等冯哲开了机问问他就全明白了。”范逼边说边就近去看岩子的牌,刚看一眼就迅速抓过了一张我刚扔出来的九筒,边推倒另外两张九筒边骂岩子道:“傻/逼不碰还琢磨什么哪?反正也他妈不是处女了!”

    一过了10点,董立就开始心神不宁,一直叨唠着要回食色吧去看一眼。

    我不耐烦地说:“你丫真是操心的命,不是交代给小宇盯着呢吗?你一个做老板的,把把大方向就得了,用不着事必躬亲吧?我这儿可还输着钱呢,你丫别烦我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天有人在咱们酒吧里打起来了,差点出了人命。要不我也不这么惦记着,不是怕又出什么事儿嘛!”

    “酒吧里打架那还不是常事儿,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没适应啊?再说有事儿小宇会给你打电话的,你就踏踏实实玩你的吧。”

    正说着,范逼的电话响了。范逼掏出来看了一眼说:“我靠,冯哲这孙子可他妈开机了。”

    范逼在电话里跟冯哲说了两句,冯哲要过来找我们,我跟范逼说:“甭让他过来了,太远。就让他上食色吧等咱们去吧,正好让董立也回去看看,省得他老不安心。”

    等我们三个赶到食色吧的时候,冯哲已经坐在角落里喝上酒了。

    “说说吧,今天晚上上哪儿浪去了?坦白从宽啊。”我们走过去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去哪儿啊,这不是从公司出来直接找你们来了吗?”

    “从公司出来?从公司出来你干吗骗陈炜说跟我们在一块儿呢?还敢不老实!”

    “陈炜给你们打电话找我来着?”冯哲这才尴尬地笑了,“嗨,我其实是早就想跟哥儿几个说,这不一直没逮着机会嘛!”

    “少废话,今儿就是你丫最后的机会。你要是连我们都瞒着咱们这兄弟也甭当了。”

    “不是我有意瞒着你们,主要这事儿比较操蛋,我也不知道跟你们说了你们会怎么想。”冯哲抓耳挠腮地说,“我跟我们公司一个女同事。。。好了有快俩月了吧。。。咱们在一块儿十几年了,我心里清楚,陈炜跟你们的交情绝不比我跟你们的交情浅,所以你说这事儿。。。跟你们说了你们心里也不会舒服的。说实话我也不想弄到这一步,可那确实也是真爱呀,而且是很自然地在革命工作中培养出来的感情,这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了的。”

    没想到还真的让马然给说中了,但这的确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消息。如果冯哲只是找个妞儿随便玩儿玩儿我们都会觉得很正常,甚至有时候还会怂恿他这样做——单纯的玩儿玩儿这种事,只要别让老婆知道,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人,起码我们都是这样看的。而一旦有了感情成分在里面,事情就立刻变得沉重起来,因为每一个参与者都必定会在这场游戏中受伤。何况正如冯哲所说,陈炜毕竟也是我们多年来的挚友,我相信大家都不愿意看到她被深爱了十几年的男人所背叛。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范波身上我们就可以无所谓许多,因为不论琪琪还是小迪跟我们都仅仅是一般关系而已。所以我始终认为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有的只是站在不同立场上的人所做出的不同判断。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着啊?”我忧心忡忡地问冯哲。

    “不知道。”冯哲愁眉苦脸地喝了口酒,“我现在是两头都放不下,只好先这么拖着。唉,我以前老羡慕那些三妻四妾的人,现在我可知道了,还他妈不如一个都没有呢。”

    “你就算要出去找情儿也做得小心点儿啊。”范逼抱怨道,“你要想打着我们的旗号瞒着你老婆,好歹也跟我们先打声招呼,每次你老婆突然来电话找你我都一点思想准备没有,也太容易被拆穿了。”

    “我压根儿就没打算瞒着她,我也瞒不住!跟她说谎都是大面上敷衍一下,你以为她真能信啊?我们俩在一块儿这么多年,她对我太了解了,说句不好听的,恨不得我一撅屁股她就知道我要拉什么屎。就我在外边这点事儿她绝对心里明镜儿似的,她给你打电话那是为了证实她自己的猜测,就你编的那两句瞎话蒙别人行,蒙她还差点儿。说到这点儿我也不得不佩服陈炜,有时候我是真希望她跟我吵跟我闹啊,那我心里可能还好受点。可是人家就跟没事人儿似的,对我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就是绝口不提这档子事,弄得我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我跟你们说,就我这老婆,我就修炼一辈子也未见得是她的对手。”

    “人家陈炜这是不想逼你,给你时间让你自己去解决问题。说句心里话,陈炜是我认识的最聪明最大气的女孩子,能娶上这样的老婆是你的福气。你想想你们这十几年,陈炜陪着你过了多少难关,这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啊。你们俩是患难夫妻,这种感情是一辈子都磨灭不了的,拿什么都换不来!你要是随随便便就扔了,迟早你会后悔。你现在那个情儿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你到这家公司总共也不过才一年多点儿,就算你们俩一直在一起,感情能深到什么地步?我看也就是一时的激情吧?听哥哥一句劝,玩儿玩儿就算了,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千万千万别瞎折腾!”我苦口婆心地劝着冯哲,范逼和董立也连连点头。

    “道理我都懂!”冯哲长叹了一口气,“你们也给我点时间吧,早晚我会把问题解决的,再这么下去我自己都快疯了。得了,不跟你们多聊了,陈炜还在家等着我呢。”

    冯哲步履沉重地走出了酒吧,我们三个坐在一起相对叹息。

    我看了范逼一眼:“也别净说冯哲,你丫也得小心点儿。我们家秀儿可撞见过你和小迪在一块儿了。瞅瞅你丫弄的这事儿,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就是不听,这回可好,秀儿差点连我也怀疑上了。”

    “啊?难怪那天秀儿对我爱搭不理,说话也怪怪的,我还琢磨我怎么得罪她了呢,敢情这么回事儿。不过也难怪,秀儿跟我们家琪琪一向关系不错。”范逼沮丧地说。

    董立也疑惑地问:“你对小迪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怎么这么粘啊?以前我可没见过你对哪个女的这样儿。”

    范逼叹了口气:“唉,跟冯哲和他那情儿差不多吧。”

    “那你丫还结什么婚?这不是害人害己吗?你非得弄到冯哲这地步才甘心呀?别跟我说你真的就是图琪琪家里那点儿钱。”我莫名地有些恼火起来。

    “为什么不能说?”范逼难得正经地用很坦白的眼睛看着我,“这个世界很现实,不是吗?再说爱情和婚姻根本就是两码事。没错我很爱小迪,但就算没有琪琪我也不一定要娶她;和琪琪结婚能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就算我不爱她这个婚我也一样要结。听起来很无耻吧?还是你们会觉得我是个吃软饭的人?可我只是用我自己的感情去交换我自己认为值得换的利益,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在别人面前我可能多少要掩饰一下,但你们都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没必要跟你们装孙子。”

    我无话可说。我觉得范逼无论对琪琪还是对小迪都没有资格说爱这个字,但是每个人对爱的理解都不同,我又凭什么妄加评论?

    “你自己有资格说么?”我自嘲地笑起来,心里忽然堵得透不过气。不远处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独自坐着喝酒,我不再理会范逼和董立,站起身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向她走了过去。

    黑暗中的床上我和长发女孩纠缠在一起,她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肌肤、淡淡的体香和娇媚的喘息声刺激着也麻醉着我的神经,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机械地按照惯常的手法一路动作下去。

    在我即将进入的一瞬间,长发女孩突然喊道:“等一下,我问你一个问题。”

    就象表演正投入的演员突然被导演喊停,我愣了一秒钟,所有的激情全都被硬生生地掐断了。我兴味索然地躺到女孩身边,背对着她无精打采地说道:“不用问了,我回答不了。睡吧!”

    快要入睡之际忽然感到女孩的手怯生生地放到了我的身上并开始轻轻地抚摸。我明白她的暗示,片刻的犹豫之后,还是不动声色地向里挪了挪身子,甩开了女孩的手,并很快睡着了。

    陶冶隔三差五就会来找我,但是她很乖,真的从来不在周末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不过我想她周末也要陪她的男朋友吧。还是这样的关系比较轻松,两个人互相需要又都方便的时候就在一起,该陪自己的另一半的时候也可以互不打扰,我沾沾自喜地觉得比起范逼和冯哲,还是我对这种事处理得比较漂亮。

    倒是秀儿那边让我有一点小小的烦恼。某个星期六在她家吃饭的时候,许阿姨忽然问我:“刘朔,你和我们家秀秀在一块儿也有五年了吧?”

    “是啊。”我紧张地点了点头,心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许阿姨接着说道:“五年不算短了,有些事儿你们也该计划计划了。虽说秀秀才刚过23,说起来也还小,但你们毕竟已经有了这么多年的基础,两个人感情也不错,有些事就该水到渠成,再拖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你说是不是?”

    “妈你说什么呀?”秀儿不满地瞪了许阿姨一眼,“我们的事儿不用你管。”

    老爷子也打着哈哈儿说:“孩子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商量去,你老太太就别操那么多心了。”

    而我只好用很谦恭的态度连连点头道:“阿姨您放心,我和秀儿会好好考虑的。”

    话说到这里,大家便转移了话题。毕竟是女方家长,这样的事只能暗示性地提一提,搞得象逼/婚一样就有失体面了。

    我暂时松了一口气。等我们从秀儿家里出来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开始还一切正常,秀儿心情很愉快地和我有说有笑,还亲自下厨给我做了几道菜。但自从开始吃饭以后,秀儿就变得奇怪起来。

    她吃得很慢很少,总是盯着我看,象是要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似的。我被她看得心里象长了草,只好停下筷子不太自然地笑着问她:“你老看我干吗?”

    “没有啊。”我一问秀儿就低下头去吃饭了,我也接着吃我的。两个人这顿饭吃得异常沉默。

    马上就要吃完的时候,秀儿又停下筷子盯住了我,过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没有啊,说什么?哦,你是不是嫌我今天话太少了?这不净顾着吃了嘛!你做得菜实在太好吃了。”我故意打岔道。

    秀儿很勉强地对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晚上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我搜肠刮肚地讲东讲西逗秀儿开心,而秀儿却明显地心不在焉、情绪浮躁,不管我给她讲什么,她始终是带着僵硬的微笑敷衍我一两句了事,被我握着的手一直是冰凉冰凉的。

    我了解秀儿,每当她对我有所期待却又不愿意说出来的时候,便会是现在这种心神不宁的样子。

    我更知道她在期待些什么——虽然今天她拦住了她妈在饭桌上说的话,但实际上她一定很希望我能借着这个机会对她有所表示,即使不能马上结婚,至少也可以承诺给她一个期限。秀儿等我这句承诺等了5年。就因为我很讨厌别人逼我,而她自己也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这5年里她咬紧牙关从没有问过我一句。5年的等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确实是太漫长了点,不怪她今天按捺不住,所有这一切我全都明白!

    然而我眼下对婚姻真的一点信心都没有——冯哲结婚了,可是照样又爱上了别人;范波马上也要结婚了,可是他要娶的根本就不是他爱的人。那一纸婚书究竟有什么意义?对自己我更加没有信心——我可能去做一个好老公吗?现在我们毕竟各自有着独立的空间,我所做的一切还可以瞒住她、不会伤到她,但是结婚以后呢?我能不能踏踏实实地守在我们两个人所共有的家里给她幸福温暖?我真的不能肯定。既然这样,我凭什么去向她承诺?

    我们就这样各怀心事地看着无味的电视,才刚过10点,秀儿就懒懒地说要去睡了。我说:“你先睡吧,我想自己再看一会儿。”

    其实我哪里有心思看什么电视,我只是想逃避罢了。反正拖过一天是一天,只希望秀儿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可以暂时忘掉这件事。

    在电视机前一根接一根地抽掉了半包烟,估计秀儿已经睡着了,我才简单地洗了洗然后上了床。秀儿面冲墙壁躺着,我轻轻地侧身卧在她旁边,用手支着头探过身子去看她——几缕凌乱的长发散在她的脸上,小小的眉头微微地蹩着,象是在睡梦中也带着很多难以化解的心事。看着看着,我的心里竟泛起了一点点痛楚,而秀儿却突然翻了个身,很自然地伸出胳膊来摸我的手,摸到后紧紧地抓住它枕到了自己的腮下,象是抱着一件生怕遗失的宝贝。

    她并没有醒,所有的动作都是出于习惯。我满怀歉意地抚摸着她的头发,默默地在心里对她说:“宝贝儿,再给我一点儿时间吧!”

    范逼从朋友那儿借了一辆iveco开着玩,大晚上的跑到酒吧来跟我们臭显。正好那天陶冶也在酒吧里,范逼便拉上我们两个去兜风。

    我们满北京城地乱转,每到一个地方,想起来附近住着什么我们认识的人,就打电话把人家叫出来。没过多一会儿,车厢里就挤满了俊男靓女,座位上坐不下那么多人,女孩子们就坐在男孩子的大腿上。我抱着陶冶坐范逼旁边的副驾驶座。

    大家差不多都互相认识,一路上热闹非凡,车里叽叽喳喳的笑闹声不绝于耳。范逼时刻警惕着,一看到警察的影子,便大喊一声“低头!”,然后大家便呼啦啦地一齐弯下腰去把头埋得低低的,直到范逼说“平身平身”,才又笑着直起身子坐好。

    能找到的人都找得差不多了,范逼问我和陶冶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可以去。

    “我有个主意,”陶冶的双眼闪闪发亮,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坏点子,“反正这么多人,咱们来玩儿点刺激的吧。我记得香山那边有一个很大的墓地来着,对不对?”

    “嗯,万安公墓。”范逼点了点头。

    “好,我们就去那里吧!”陶冶情绪振奋地说。

    “去那儿干什么?”范逼充满恐惧地看了陶冶一眼,“现在可是半夜,我胆儿小。”

    “去那里讲鬼故事呀,就是要半夜去才好。以前在美国,我们讲鬼故事都是半夜到墓地里去讲,哗,真的很有气氛的。刚好今天人很多,一人讲一个都可以玩很久,而且也不至于怕得太厉害。去感受一下嘛,好不好?”陶冶极力地鼓动着范逼。

    范逼向坐在后半截车厢里的人征求意见,大家都被这个听起来极度刺激的新玩法弄得兴奋起来,男士们纷纷摩拳擦掌地表示赞同,女孩子虽然有点儿害怕,但想着有这么一大车人壮胆,最后也都同意去试一试。于是范逼便开车奔了香山。

    车还没进山就越开越糁人了——路上没有车、没有人也没有灯,只有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荒凉感,从车窗透进来的一丝惨白的月光和偶尔响起的一两声鸦叫,又再添加上一重阴森森的感觉。车里的人开始更加大声地说笑,但笑声和说话声里却已经分明可以听出一些恐惧和不安。

    车就在这种越来越压抑、越来越恐怖的气氛中好不容易开到了公墓门口。这个时候大门当然早已经关了,即使门开着我们也不敢真的进去,只要想到自己离那些墓地如此之近,就已经够吓人了。

    范逼把车停在路边,关掉了车灯。男生们开始在黑暗中一惊一乍地吓唬女孩子,车里时不时地传出一两声尖叫,只有陶冶一直镇定自若地靠在我怀里微笑。

    闹够了,鬼故事正式开讲。陶冶定了规矩:大家轮流讲,讲的时候其他的人都不许插嘴、不许开玩笑,只能安安静静地听着。开始的两个女孩讲的都是流传比较广泛的小儿科故事,并没觉得怎么可怕。但是从第三个人开始,大家不知道为什么都开始讲自己认识的人所经历过的真实的事情,有在野地里遇到已死去多年的邻居的、有小孩在死过孩子的人家里被鬼魂附体的、有在军训的营地里看到漂浮的灰色人影的。。。每个人都讲得绘声绘色,而故事越是生动气氛也就越是恐怖。

    山里忽然起了风,吹到我们的车上发出呜呜的响声。很多女孩子都已经害怕得在男生怀里缩成了一团,几个胆子实在太小的已经捂住耳朵不敢听下去了,就连陶冶也不自觉地和我贴紧了许多。

    轮到陶冶的时候,她讲了一个韩国的鬼故事,说的是几个大学女生在玩镜仙时召唤到了自己前世的冤孽,结果全都遭到报复,一个个以极其诡异的方式死去。陶冶故意用那种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低沉沙哑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讲,还尽量详细地描述每个人死去时可怖的情状。车里异常地安静,我这个大男人听得手都有一点儿发抖。月光把陶冶本就严肃的脸照得更加阴森,有那么一会儿我甚至不敢再抱着她。

    当陶冶讲到鬼魂把其中一个女生在夜里诱进坟地,让她怎么走也走不出去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近乎崩溃了。这时候范逼忽然打断了陶冶,用已经变了调儿的声音战栗着对我们说:“我怎么觉得。。。前面。。。好像有一个人。。。”

    我的头皮轰地一下就炸了,但还是强做镇定地一边努力向前看一边说着“不会吧”之类的话。

    借着月光,我看见前方的路边确实有很大一团黑影。就在我伸着脖子仔细辨认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那个黑影突然间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我、范逼和陶冶同时尖叫起来,后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被我们吓得也跟着一起大声尖叫。范逼手忙脚乱地发动了汽车,掉了个头慌不择路地冲下山去了。

    一直开到路上车比较多的地方,大家才惊魂稍定。说起刚才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一致认为可能是什么人喝醉了才会躺在那里,说不定就是墓地的工作人员,他很可能也被我们吓坏了。虽然大家都很热衷于那些鬼故事,但谁也不希望自己真的碰上鬼。

    范波显然被吓得不轻,脸色一直都没有恢复过来。他看了看表说:“时候也不早了,明天还得上班,我送你们各回各家吧。刘朔,你家住得离这儿最近,要不我先送你和陶冶回去?”

    陶冶却意犹未尽地说:“我还想坐着车再转转呢。你不是也住得离刘朔很近吗,反正送完他们你也要再回这边来,那我们就跟着你一起好了。”

    这一车人住哪儿的都有,于是我们又开始满北京城地到处乱跑。当车上了长安街路过天安门广场的时候,陶冶忽然对范逼大喊大叫道:“快停车快停车!”

    “小姑奶奶,你又要干吗呀?”我求饶般地望着她,“现在可都半夜两点了,跟着车转一圈儿咱们就赶紧回家睡觉吧。”

    “哎呀,你先停车再说啦。”陶冶急得直拽范逼的胳膊。

    范逼被陶冶着急的样子吓到,赶紧找了个能停车的地方把车停下了。陶冶打开车门跳下去,又伸手把我也拽了下来,然后探头到车里对范逼说:“你开车送他们回去吧,我决定在这里玩玩,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我几乎当场昏倒,刚想表示反对,陶冶已经不由分说地关上了车门。范逼在车里冲我幸灾乐祸地一笑,开着车一溜烟跑掉了。没办法,我只好唉声叹气地跟着陶冶这个女魔头往广场上走。

    快到十一了,天安门广场已被装点得花团锦簇、灯火通明,都半夜了还有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人稀稀落落地散在广场的各个地方,最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在放风筝。陶冶很兴奋地使劲仰着头看那些风筝在深蓝色的天幕下游弋,幸好卖风筝的人已经回家了,要不以她的疯狂程度一定会立刻买了风筝让我陪她放的。

    我们慢慢地溜达到人民英雄纪念碑前,在高高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北京9、10月份的天气最好,但夜里还是比较凉。我问陶冶冷不冷,她摇了摇头,坐在那儿托着腮望着天安门城楼发呆,过一会儿又四下里环顾一圈,舒展着四肢无比愉快地说道:“真好啊,不管来多少次也还是觉得这么好。”

    “我可没觉得有什么好的。”我垂头丧气地说,“刚在墓地被吓了个半死,又大夜里的不睡觉跑这儿坐着来,不是有病吗?”

    “你不象是一个不懂得生活的人啊。”陶冶转过头微微皱着眉很认真地看着我,“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很好的体验吗?我敢保证半夜两点的天安门广场和上午十点的天安门广场绝对不会一样,和晚上十点的也不会一样,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看到这种不同。我觉得牺牲一次睡眠来看看它是值得的。就好像刚才我们去墓地讲鬼故事,虽然你说你当时被吓了个半死,但是过后呢?过后你肯定会逮着机会就津津乐道地讲给别人听,讲的时候还会很有成就感;就算不给别人讲,你自己想想也会觉得很有意思。为什么?就因为它不是人人都可以有的一种体验呀。所以,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坐在这里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呢?哪,别告诉我你的人生目标只是要多体验几个美女啊!”

    我笑了起来,拍了拍陶冶的头说道:“我说不过你。你这小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呀?怎么会有这么多层出不穷的鬼花样?”

    “什么鬼花样?我的人生原则就是追求简简单单的快乐。”陶冶抬头看着天上的风筝乐呵呵地说,“生活中可以有很多很多浪漫的事,但可惜不是每一个人都懂得去发掘它们;还有的人被世俗的条条框框绑住了手脚,想到了也不敢去做。我不一样,我想体验的东西我一定会去尝试,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去争取,不管别人是不是觉得我疯了。我觉得一个人要活得精彩就必须敢去打破一些东西,墨守成规其实是懒惰的表现。”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要为所欲为呗!”我替她总结陈词道。

    “为所欲为怎么了?生命是我自己的,只要没有害人的心,为所欲为并不一定是坏事。比如那些放风筝的人,他们自己放得开心,我看到他们也开心啊。还有,你虽然这么反对我,但其实跟我在一起你也特别开心吧?对不对?”陶冶得意洋洋地问我。

    “别臭美了!”我笑笑地白了她一眼,虽然觉得她挺幼稚,但也不免有一点儿感动。这么多年以来我在这个现实的社会中苦苦挣扎,已经太长时间没有从哪个人身上看到这种乐观向上、对生活怀有无限热爱的精神了。

    “你不承认也没用!”陶冶一双清澈的眼睛含笑望着我,脸忽然微微地红了一下,伏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说:“不过我最开心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了你。”

    那一刻我有强烈的想要吻她的冲动,但我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只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毛/爷爷在远远的城楼上方慈祥地注视着我们。陶冶说得对,夜里的天安门广场真的很美丽!

    天色微明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向纪念碑前方的旗杆处聚集。陶冶跳起来拉住我的手激动地说:“快走呀,去看升旗!”

    说来惭愧,身为北京人的我还一次升旗都没有看过。我和陶冶手拉着手见缝插针地从人群里挤到比较靠前的地方,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看到国旗班的战士挎着明晃晃的刺刀枪整齐而又庄严地从金水桥上走了出来。这一幕情景竟然让我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紧张。

    国旗是和太阳同时升起到北京上空的。看着升旗的战士潇洒地将国旗一扬,听着我周围的人群随着国旗的冉冉上升齐声唱起国歌,连我这个一向玩世不恭的人也不禁有些热血沸腾。国旗快要升到顶端的时候我偷偷地扭过头去看陶冶,在飘扬的五星红旗的衬托下、在刚刚撒下的第一缕阳光的辉映下,神情专注的她就象初升的太阳一样浑身散发着耀眼?(精彩小说推荐:

    ) ( 每个姑娘都单纯 http://www.xshubao22.com/5/5346/ )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

新第二书包网每天更新数千本热门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xshubao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