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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绣着龙抓的球,留着红色胡子的汉子,为她讨回了应有的公道。
闲话嘛就此打住,我们的麻皮老哥宿云微就是靠着这种机缘,好不容易凑起一堆枪支,还没等他自己完成热兵器改革,就先送出了一半给荷兰太保迎战道明臣。宿云微其实也是老大的不情愿,奇……書∧網但一想到对付的是道明臣,宿大麻子还是咬了咬牙,认了!
宿云微并没有直接送枪给荷兰,他找的是另外一个中间人,这个人就是龙五。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人民卫士
龙五这个人在天都已经很出名了。他的出名和他英俊的外貌和才干有着直接的联系。他在天都有名到什么程度呢?我讲件事情大家就明白了。
八七年春节的时候,天都市政府曾经举行过一次公安系统和天都大学的警民联欢会,那场联欢会汇聚了天都大学表演艺术系的文艺骨干,称得上是男的英俊,女的漂亮,那年月的搞文艺一眼就能看出来,因为气质和打扮是和普通人截然不同的,天都大学表演艺术系的大学生们更是个中翘楚。那天本来应该是这些天之娇子们尽情发挥的舞台才对,但是那天的风头楞是被刚刚从警校毕业分配到海州刑警大队的龙五抢了个干净。
当天的晚会上,高大的龙五乍一上台就让所有与会的文艺骨干中的男孩们黯然失色了。龙五的相貌不只是英俊,还有种军人般的刚毅,眉心中间的那一颗红痣,恰如其分地缓和了他刚硬的线条,用一个女大学生的话来说,这张脸简直就是米开朗基罗“大卫”的翻版。他用吉他演唱了一首自编的歌曲《冬天里的一把火》,在会场上掀起了一场巨大的风暴,很多女大学生到后来情不自禁地跟着他在一起重复那句琅琅上口的歌词:“你就象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这场演出结束后,好多女大学生都拿着小抄,追着龙五,让他把这首歌的歌词抄给她们。这首歌曲在天都的传播速度是惊人的,大街小巷的男孩女孩都在哼着这首歌,只唱得最后大兴安岭也情不自禁地失了火。
龙五的舅舅是我们的老朋友了,这位老人家就是前文中介绍过的那位黎叔。黎叔在天都担任了公安系统的领导工作多年,最早的时候是搞统战工作的,在天都广有人脉,以前的雷猛和现在的宿云微就是背靠着这棵大树,在天都叱咤风云。私底下有很多人其实对龙五能够分来天都刑警大队并一下子当上队副并不感到意外,毕竟有这么个好舅舅在这搁着呢。大家都以为龙五不过是来打个过场而已,镀金完毕肯定还要继续上调,套句鲁迅大大的话来说:“那简直就是一定的人!”
龙五倒并没有这么做,他兢兢业业的在公安战线上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他干得很用心,他希望能改变别人对他家族关系的错误理解。龙腾和菜刀队火拼给天都警方出了一道不大不小的难题,是龙五顶住了来自市局主要领导的压力,对龙腾的铁血少年们下了狠手,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自己就是干刑警的,没有刑,叫什么警?当时的电棒刚刚出来不久,龙五也酷喜使用这样的道具,冒着蓝色火花的电棒电在那些蹲在墙角可怜的不良少年的下身上,会让他有种莫名的快意。
对于龙腾,龙五并无好感,年前在上海时他偶遇过一次龙腾大佬道明臣,道明臣纵横天下的豪气和惠惠刚刚确定了恋爱关系的他,从惠惠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种从未在他身上停留过的情愫,让龙五微笑的格外上掩藏着的是内心巨大的愤怒,后来这种愤怒毫无保留的倾泻在了龙腾铁血少年团的孩子身上。
道明臣使用年纪小的孩子做为马崽,欺行霸市,经常公然和其他帮会势力火拼,而且接着办了两三个案子,全部都和龙腾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聪明的他发现,但凡是和龙腾有关的案子,上面的领导总是有着超乎寻堂的关心,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龙五感到了一种必须迫切铲除这颗毒瘤的念头在脑海中勃勃欲动。
当然这其中还有个更主要的原因,不过龙五并不想去承认。
对于舅舅私下里扶持一些帮会势力的做法,龙五并不敢苟同,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以毒攻毒也的确不失为一种办法,一种遏止恶势力泛滥的办法。不过他一直都刻意保持着和帮会势力的距离,在他的眼里,警察和流氓仍然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所以当他接到宿云微的电话时,不由得锁紧了双眉。
“你找我做什么?”龙五是在警队办公室里接到宿云微的电话的,他的心里腾的一声蹿起了一股怒火,口气也冰冷逼人。他对这个白马湖的叫浪军刀的地头蛇并不感到陌生,每个月在舅舅家里总要看到他几回,每次他来的时候,龙五甚至觉得舅舅表现得比接待自己外甥还要开心和热情,他也隐约知道这个麻子就是被道明臣逼得远走高飞的天都黑道中人。
“我们出来见个面吧,是黎叔让我来找你的。”电话里的宿云微拉出了一张虎皮,封住了龙五的嘴,也封住了他的心。
“你在哪?”龙五的口气缓和了。
“就在马路对面的好吃来饭馆里。”麻子在电话里说道。
好吃来饭馆就在龙五警队的马路对面,平凡得很,警队有时打牙祭通常都选在这里,那里的蟹粉狮子头做得很好吃,龙五很喜欢,他带着惠惠来吃过几次,惠惠说蟹粉中有股腥味,也只有骨子里有野性的人才喜欢吃,他还是喜欢吃紫气东来阁的酸菜鱼。龙五现在因为工作比较繁忙,每个星期和惠惠只能见上几面,无非是吃吃饭,聊天逛街什么的,两个人的关系不温不火,如果就这么平淡下去,将来也无非是平淡的结婚生子。
龙五和宿云微就这么面对面坐在小包厢里,各自在心里想着各自的事,气氛有点沉闷。
“想请你帮个忙。”宿云微推过一只牛皮纸包,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说句心里话,他有点觉得后悔找上这个面貌高傲的疙瘩了。
“帮什么忙?”龙五捏了捏推到了跟前的牛皮纸包,里面厚沓沓的一叠,厚实沉重得能够引爆一个人的脆弱神经。
“龙腾的道明臣已经出山了,这事你知道吗?”宿云微口气委婉中带着圈套。
“知道。”龙五点点头。
“我和他有点过节。”宿大麻子凝视着龙五,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仇恨在翻滚。
“这我也知道。”
“道明臣要和荷兰太保,还有新疆摆烧烤的举行一场火拼,这你知道不知道?”宿云微暴着猛料。
“哦?这我倒是不知道。”龙五一下子来了兴致。
“也是刚刚才有的消息。”宿云微从兜里掏出一包外观豪华的香烟,恭敬的先递给龙五,龙五推辞不受,惠惠不喜欢抽烟的男人,所以龙五现在戒了。
“这是场大火拼。”宿云微自己点上支烟,眯着眼说道。
“说具体点。”
“荷兰太保手指伸得太长了,他手下的新疆人把地摊摆到了道明臣的地盘,还招安了原来隶属于龙腾的朝鲜族人马,道明臣是不可能咽下这口气的,现在两方面都在准备火并,道上已经传疯了。”宿云微说道。
“他们的胆子不小!”龙五冷笑着。
“帮会中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不牵涉到自己的利益,谁也不会强出头的。”宿云微继续说道,“我这次来就是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龙五挑着眉毛,眼神很奇怪。
大麻子低头抽着闷烟,不吭声。
“说!”龙五低吼了一声。
“我想让你帮我带几支猎枪交给荷兰太保。”宿大麻子把手指在牛皮纸包上按了按。
“什么?”龙五眉毛跳了跳,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这是你舅舅和我的意思。”宿云微继续说道,“荷兰的火力比不上道明臣,更何况道明臣手下还有一帮亡命之徒,和他交火,不知道内情的人以为荷兰赢定了,知道内情的都等着看笑话呢。我不希望荷兰就这么折在道明臣的手里,我知道你也不想道明臣能赢这仗。”
“你给荷兰太保几条猎枪,他就一定能赢?你凭什么这么有信心?”龙五笑了,他笑起来显得格外的英俊,比他绷着脸更加英俊。
“能赢不能赢我就不知道了,我要的效果是给他增加点信心,让这场火拼能够打起来,只要荷兰不退却,道明臣只有死撑,他不能服软,一服软他的黑道生涯就守结了。只要一打起来,输赢是其次,道明臣就有把柄落在你手进而了,只要抓个现行,道明臣也一样完蛋!我想这次应该没什么大人物再会来救他了吧?”宿云微意味深长地看着龙五,缓缓地喷出一团烟雾。
“原来你要的是这个效果。”龙五斜靠在了椅子上,手指挠了挠飘逸的头发。看上去满不在乎的龙五此时的心里其实填满了发泄不出的恼怒,他知道道明臣曾经有一次在火拼里被公安抓了个现行,按照性质已经够得上重判了,但是最后还是被惠惠疏通了关系才逃过了一劫。龙五刻意不去再想惠惠的过去,但魔鬼一样的念头仍然不可抑制的萦绕在他心头,只把他的心用嫉妒的火焰烧得灼热。
“我恨道明臣,我不想他再风光无限下去!这两样也是你的机会,黎叔也是这个意思,现在能碰上大案立功的机会很少,黎叔希望你能掌握住。”宿云微神态真挚的盯住龙五,捕捉他眼睛里的每一个讯号。
“另外,如果你这样的警察都在支持荷兰,荷兰就没有任何的必要不把这场仗打下去,换了我也是,我找你的意思就在于此,那批枪都是境外的,没有任何后遗症,只要这次一锅端了他们,天都的秩序就清净了,这不正是你愿意看到的吗?”宿云微继续说道。
“你们帮会中人现在用枪用得很频繁吗?”龙五的心有点动摇了。
“都是道明臣逼的,以前我们都是冷兵器,他太超前了,我们是被逼上梁山的。”宿云微毫不脸红的向道明臣泼着脏水。
“如果你说得属实,道明臣这次在劫难逃,就算他爸爸是市政府领导也没用。”龙五拿起桌上的烟盒,从进而抽出了一支香烟,点燃了,从他大口吸烟的姿势就可以看出了他激动的心情,宿云微心里在暗笑。
“只要这次再没省里的领导救他就行!”宿云微知道什么时候该再给龙五再增加点决心。
“你放心!只要是被我逮住……”龙五听到这话,整个脸都扭曲了,嘴里的香烟过滤嘴都被咬扁了,一字一句的说道,“他插翅难逃法律的制裁!”
“那这事就拜托了。”宿云微把桌角边的一个大旅行包拎起来摔在了桌上,“家伙都里面搁着呢,一切就看你的了,为了把道明臣绳之于法!”
“嗯。!”龙五含糊地点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你过十分钟再走。”宿云微心头的石对落下了,脸上的凹坑都闪着微笑。
“把你的这个牛纸包带走。”龙五叫住了他,“我这次是为了办案,不需要额外的东西在里面混杂。”
“哦。”宿云微表面上唯唯诺诺,心里却在骂假正经。
“另外……”龙五沉吟了一下说道,“希望你今后也要自觉,不要再搀和着江湖的事了,社会主义体制下的中国应该没有黑社会。”
“那是!”宿云微情不自禁的嘴角一扬,笑了,宿云微觉得这辈子就这么真心的笑过一回。
事情如同宿云微的计划一般,龙五把猎枪交给了荷兰,当然这中间也转了渠道,不过荷兰很快就隐约打听出了枪的来源竟然是刑警大队的龙五,荷兰兴奋了,东城刑警大队和本地强龙老坝头旗下的卑田院本就有着各种各样的瓜葛牵连着,荷兰的内心更加上了一块重重的砝码,当天夜里,荷兰用难得一见的恭敬去和老坝头请安,老坝头虽然不知道这个桀骜不训的徒弟为什么这么突然变得恭敬起来,但心里还是蛮高兴的。
老坝头趁着高兴劝了几句荷兰,不要再和道明臣纠缠下去了,现在还是赚钱要紧,这时候的荷兰哪里还听得过去这些古董话,兵强马壮的荷兰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好的明天在向他招手,他的热血沸腾了。
荷兰忘了道明臣的外号了。
月经哥不见血,叫什么月经哥?
第一百一十二章 小人发欢必有祸
古书有句话,叫“祸兮福所彼,福兮祸所彼”,这话来形容荷兰再恰当不过了。
当夜荷兰从老坝头那里不欢而散的出来后,一脚就去了东城的新疆烤肉摊上去吃夜宵。因为是自己的地盘,所以荷兰就带了两个贴身的马崽,一行三人光着上身,露出一身彪悍的肌肉和醒目的纹身,就象一群刚刚上岸的螃蟹,在大街上一字排开,长发墨镜,威风凛凛。
夜风里,飘荡着满是馥郁的栀子花的香味,长街的尽头灯火辉煌,新疆人的烤肉摊前烟雾缭绕着,花香和着肉香,把夜色里的天都装扮得就象一个刚刚会卖弄风情的处女。这一切的一切,荷兰看在眼里,喜在心里,都说东城是天都最差劲的一个城区了,可这几年的发展,也眼见得是日新月异,荷兰的心里一下子涌出了一股对老坝头又羡又妒微妙心理变化。
“他妈的!”有个马崽脚步一个踉跄载出了好远,差点摔个大马趴。
“咋了!”荷兰摘下墨镜问道。
“靠,戴个墨镜,没看着路牙子下面有个井窖盖子,被爿了一下。”马崽跳着脚,龇牙咧嘴的说道。
“我日!”荷兰骂了一句。
路边有个挎着篮子的小妹在沿街叫卖白兰花,看到一个夜里戴着墨镜的大男人差点被拌了一跤,情不自禁地掩着嘴偷笑起来。篮子里的花朵在路灯的照耀下,颤微微白生生的显得很可爱,卖花的小妹梳着两条大辫子,朴素的花格衬衫下面露出了嫩生生的一截胳膊,比白兰花还要粉润,荷兰和马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荷兰在大西北厮混的,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把一些相貌清纯的女孩划上手,玩硬的可以使用武力,玩软的他甚至答应和女孩结婚,然后时间一长,就把女孩给甩掉,这些女孩往往还要被他手下的马崽给糟蹋,荷兰美其名曰:犒赏三军!他们犹如过境蝗虫,打一枪就换一个地方,这给他的恶行也提供很好的便利。荷兰对相貌清纯的女孩有种特殊的偏好,这一点上很多帮会中人都有着惊人的一致,荷兰也喜欢放荡风骚的浪妇,但是他始终认为,漂亮风骚的浪女就象电风扇吹出来的风,永远也及不上自然的微风舒适。
这种事情,马崽根本就不需要使眼色就能明白过来。三个人轻车熟路地上去就围住了女孩的去路,装腔作势地问起白兰花的价钱来,女孩根本就不知道这几个人其实究竟是干什么的,奶声奶气地身几个瘪三介绍着,还把一朵白兰花凑到其中一个人的鼻子上给他闻。荷兰上来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腕子,抓得很用力,女孩想把手抽回来,连续抽了两次,都没抽回来,女孩脸上浮现出了害怕的表情。
“真香!”荷兰陶醉的产闻着女孩的手腕,赞不绝口。
“你买不买花……放手啊你……”女孩有点真怒了,脸上泛起两朵可爱的红霞,烧红了她的脸,也烧红了荷兰的心。
“你叫什么名字?”荷兰把衣服兜头套上了,理了理自己的稍嫌紊乱的发型。
女孩低下了头,开始微微地抽泣了。
“我又不是坏人,你哭啥?”荷兰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你老抓着我干啥……你是流氓……呜呜……”女孩又羞又愤。
“我想娶你做老婆。”荷兰正色说道,边上的马崽全笑了出来,他们笑得很大声,路边有几个经过的路人都诧异地看着他们,被他们凶狠的瞪了几眼,全都泱泱的滑脚走开了。
“你……你胡说!”女孩惊恐地挣扎着,但是还是挣不脱荷兰的大手。
“我是说真的,你别看我老,我其实年纪不大,我这人显老,其实我才二十岁。”荷兰用难得一见的温婉口气劝慰道。
“什么呀,你这人真是,你再不撒手,我喊救命了!”女孩沉下了粉嫩的小脸。
“叫啊,你叫啊!”荷兰越发的来劲了,“你还别不信,我能叫路边的所有人都叫我声爸爸,你信不?”
“根叔,快找我爸爸来,我碰上流氓了!”女孩看到路边又有一个卖花的老头子路过,一下子认出是自己的熟人,仓皇的叫道。
叫根叔的老头子嘴巴大张着,看着几个裸着上身,满是龙飞凤舞图案的烂崽围着女孩,不由得惊呆了。
他看到有个一脸猥亵的汉子正掐住女孩的手腕,粗壮的胳膊就象掐着棵小豆芽,老汉愤怒了。
“你们想干什么?”老汉刚刚冲上去,就被马崽中一个块头最大的一巴掌扇倒了,几只重重的脚围住了他,一阵狂奔,老汉的脸上登时现出了几道鲜血纵横的豁口。
“老东西!”马崽冷笑着揉着手腕骂道。
“看到了没有?”荷兰笑着凑近了女孩的脸蛋说道,“你看到了没有?”
女孩的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愤怒,也有惊惧。
“别装死了。”马崽里的那个大块头上去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老汉,“快去叫这丫头的爸爸来,我们大哥看上这闺女了,这好妈可是好事!千载难逢的好事!”
老汉慢慢的从地上坐起了身,身边是那只被踩扁的花篮,白玉兰花被蹂躏成了点点碎玉,老汉直勾勾地看着那几双沾着花瓣的皮鞋发楞。
“快点!”大块头上去把老汉拎了起来,推搡开了几步,“哥几个都留了手了,别在这装傻充楞,赶快去!”
老汉怨毒地看了大块头一眼,踉跄着跑远了。
“大哥,老规矩?”大块头朝荷兰挤了挤眼,神色中充满了淫亵。
“那还用说!自从回了天都,咱们好象把以前在西北的老一套全给忘了,光顾着出风头了,这次反正大局已定,歹也乐和一下,就当是犒劳自己。”荷兰也淫笑了。
“救命啊……呜……”女孩已经发觉他们的笑声很不对劲了,刚张口叫嚷就被掩住了嘴。女孩被荷兰拎得半个身子离了地,两条腿在空中乱蹬着,脸上的泪水象断线的珍珠般无声滑落。
“走,咱们先去烧烤摊,吃着,喝着,等我的老丈人来!”荷兰得意的抱着女孩挥了挥手,带着两个马崽身灯火通明的烧烤摊子走去。摊子上的生意还算不错,只剩了一张小位置,烧烤摊的新疆人一看是他来了,连忙让座,荷兰一把揪住一张大台子上的顾客的头发,扔到了一边。顾客也是条大汉,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准备卷袖子动手,扔到了一边,一看是荷兰,楞住了,满桌子的人也都站了起来,不知所措。
“还不快滚?”荷兰一屁股坐了下来,把女孩强按到身边的座位上。顾客是个惹不起,一桌人泱泱的走开了。
新疆摊主不敢怠慢,赶紧先把天都啤酒捧上来一扎,又把烤灶下面的一个铁笼子打开,从里面揪出一只肥硕的荷兰鼠,抽出了腰里的黄铜小刀,吱溜一下子抹断了荷兰鼠的脖子,丢给了外面打下手的同伴收拾。这里的烧烤摊子都知道荷兰爱吃荷兰鼠,家家都备着,也不敢不备。
“你们老大呢?”荷兰把啤酒瓶套在嘴边咬开了,对着酒瓶吹了一气,方才开口问道。女孩刚刚挣扎得很厉害,荷兰也费了好大的劲,这会也口渴了。
“荷马路的一家挡子不肯交会费,老大去执行家法了。”新疆汉子把已经收拾干净的荷兰鼠用小刀剔成了一块一块的,穿在了铁签子上。
“执行家法?”荷兰扑哧笑了起来,他松开了女孩的腕子,女孩的神情已经有点被吓得委顿了,正在漱漱发抖的雪白手腕上有五道触目惊心的红色手印。
“也就是把火盆子扣在脑袋上罢了。这种败类应该打,我们维族人从来不出心不齐的孬种。”新疆大汉一边拍打着肉串,一边回头说道。
“阿凡提现在有一套啊!”荷兰一边抚摩着女孩乌黑的头发,一边赞不绝口。女孩害怕的蜷缩在了椅子里,把肩膀收得紧紧的,就象一只风暴中的天鹅。
“躲什么躲?嗯?”荷兰捏住了女孩的脸,把她的脸板正了,女孩白净俏丽的脸庞上满是泪水。
“大哥,这货大概还是个处女!”大块头马崽乐不可支,露出了一口烟熏火燎的黄板牙。
“试了就知道,现在处女率比较低。”荷兰拿起啤酒又灌了一通。
“他老爸叫谁去了?这么久?”另外一个长毛马崽问道。
“天都东城他还能叫谁?”荷兰冷笑着,“除非叫公安!”
“哈哈,公安?他妈的,龙五都送猎……”大块头刚刚说了半截就被荷兰凌大的眼神把话音给截断了,“操,我这臭嘴!”大块头自己扇了自己一个巴掌,一抑脖子吹了半瓶啤酒。
“真要叫公安来,我们就把女儿还给他,呵呵……”荷兰搓着脖子伸了个懒腰,“可是明天呢?公安不会老跟着吧?哈哈!”
女孩的脸因为听了这话变得一团吓人的煞白。
“鼠肉烤得了。”维族大汉拿着一大把铁签子放到了桌上的烤架上,舀起一团滚红的木炭塞在了架子下面,鼠肉上的油水吱吱地落在了木炭上,腾起一股浓郁的香味。
“等了我好久了!”荷兰忙不迭拿起一串塞到了嘴里,旁若无人的撕咬开来。
就在荷兰和两个马崽推杯换盏的时候,烧烤摊子上来了另外几个男人。打头的是一个斜披着雪白衬衫,扎着个小辫子的年青人,后面跟着几个留着寸头,面容刚毅而冷漠的壮汉,每个人都是一袭宽硕的军裤,裤腿笔挺,脚下是那种特别帮脚的老K皮鞋,这种皮鞋很善于踢人。
新疆摊主被几个汉子的眼神一看,心里没来由的咯噔响了一下,这几个汉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纵横的岁月在他们的脸上烙下了抹不去的叱诧痕迹。这种痕迹让一向胆大妄为而闻名的维族人也有点揣揣的感觉。
荷兰也注意到了这几个年青而彪悍的身影,象荷兰这样的跑江湖的人本就是一副四面开弓的锐利眼神,更何况这几个人是那么的夺目,就象草堆里的蒺藜。他使了个眼色给自己的两个马崽,马崽这时也在注视着这一行四人,玩世不恭的笑容全部收敛住了。他们有种很怪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就象猛兽用尿液划分了地盘之后,突然之间又闻到了另外一只猛兽的气味一般。
“老板,来一百副羊肉串,一人两瓶分金亭大曲。”留着长辫的年表人对着新疆摊主吆喝道,他的放百倍儿正宗的天都话。荷兰这时在脑海里象放电影一样把天都群豪的印象都过了一遍,好象隐约见过这么个人,但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是谁。
大块头马崽看到荷兰若有所思的表情,对着荷兰微微一笑,把裤兜里的那把青海化隆造拿出来亮一亮。荷兰也笑了,是啊,我们身上都掖着家伙呢,这帮人要是来帮那女孩出头的,就算踢到铁板上了。荷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两个马崽会意,全坐到了他的身边,一左一右拱卫着他,在这个位置可以清晰的将那边桌上尽收眼底,一有什么动作,立马就能随机应变。
“这帮人面相好凶,操他妈的!”大块头低吼道,他看到那几个汉子菜还没上,已经全都一仰脖子干掉了一瓶白酒。
“你们说说,他们象是干啥的?”荷兰晃荡着手里的酒瓶问道。
“一定是红萨!你睢他们这体格,正常人哪有练这么强壮的,而且不是那种死肌肉。”长毛马崽压低了声音说道。长毛马崽是陕西人,西北话里,红萨的意思就是战将级别的打手。
“你看呢?”荷兰又看着另外一边的大块头问道。
“我瞧着也是这意思,你看他们手上凸起的骨节和脚上蹬的皮鞋,肯定是慎人矛。”大块头也附和着点头。大块头是山东人,慎人矛在山东话里就是帮会红棍的意思。
“我瞧着这小妮子,怎么看怎么没这能耐招这样的角色来玩啊?”荷兰肆无忌惮地揉捏着女孩发育刚刚完全的胸部,女孩尖叫着挪动着,无力的挣扎着。荷兰死死盯住了那帮人,只要是来救驾的,不会再无动于衷吧?只要有什么动作,荷兰就要先发制人了。他甚至为自己设计了几句台词,第一步是掏枪对着这帮人,然后说,操你妈的,敢来扫你荷兰大爷的兴致?然后就让这几个看上去很猛的家伙全跪在地上,要磕头,要磕响头。荷兰甚至准备把墨镜再戴上,那样看上去就更潇洒了,只是天太热,要不穿上风衣就更帅了。
那几个体格彪悍的年轻人听到女孩的叫声只是回了回脑袋,扎小辫的年轻小伙扫了一眼荷兰和他身边的女孩,就回头继续喝酒了。
“二B!”扎小辫的年轻人很嗤之以鼻地骂了一句。
“他娘的!我们喝酒!”听到这话,荷兰倒是隐隐的觉得有点高兴,好象心里放下了块大石头一般,于是他招呼身边两个腾的站起身横眉竖目的马崽坐下,两个马崽愤愤地摔在凳子又坐下了。
那边桌上先上了一大堆的羊肉串,扎小辫的汉子吃得兴起,脱去了衣服,露出了后背上被背心笼罩着的纹身。背后强壮的肌肉象岩石一般坟起,透过背心可以隐约看到脊柱中间纹的是一副耶酥受难图,耶酥披头散发的脸正对着荷兰他们,紧紧的抓住了荷兰他们的眼球。
“操,啥玩意?怎么是一个人被钉在架子上?”大块头咕哝了句。
“喂!过来!你烤的啥玩意?太咸了吧?”扎小辫的年轻人从嘴里吐出块羊肉,对着维族摊主招招手,瞎嚷嚷。
“咸了?”维族摊主将信将疑地拿起一串,闻了闻,咬了一口,“不咸啊?”
“你说不咸就不咸啊?”年轻人冷笑着站起了身,“那我说你老婆是我老婆怎么办?”
“你是不是找死啊?”维族汉子面孔扭曲了,天都来了也好久了,霸王餐也最到了好多,从没象今天这人这么猖狂过的。
“就找死了?怎么地?”年轻人的脸上倒是一脸的平静,吃霸王餐吃到他这种地步,没点水平还真不行。
“我们这可是东城荷兰哥罩的。”新疆人在压抑着怒火,他不是怕事,主要是有客人在,一打架,今后的生意就难做了。
“我一阵子没回来,什么时候有个荷兰哥了?”年轻人哑然失笑。
“你想闹事?”新疆汉子眉毛一跳一跳的,脖子鼓露出一道青筋,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荷兰正和两个马崽正瞪住了这边,目光不善。
“你这样的角色还配我来闹事?欧比斯拉奇!”年轻人狂笑着骂出了天都的市骂,笑声伴随着古铜色的健壮胸膛一阵起伏。
“这位兄弟!”荷兰站起了身,这时候的他已经不得不出面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的话有点大了吧?”
“是有点大了,可是你能怎么着?”年轻人把辫子梳弄了一把,轻佻地说道。
“呵呵……”荷兰笑了,他想刚刚偷偷设计的台词看来是要发挥一下了。
“笑你妈个B!”荷兰的笑声犹未落尽,年轻人身后的几个表情冷漠的大汉象变戏法一样每人从硕大的军裤里抽出了一把掖在腰上的长筒猎枪,一下子就对准了荷兰和随从的脑袋。荷兰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了。
新疆人傻眼了,直勾勾的看着几个年轻人。几个在棚子外面的新疆同伴拿着加长了柄的新疆砍刀刚刚进来,就被赫住了,一个汉子上去把他们的刀下了,插在了烤炉上,火星木炭四处飞溅,吃烤肉的顾客也全傻了。
“再笑啊?”年轻人背着双手,走到了荷兰的跟前,凝视着他。
“你是谁?”荷兰的懊恼不是言语能形容的,自己手下的两个马崽一向以身手敏捷,反应迅速闻名遐迩,这次居然连动作都没做出来就被人拿着枪指着脑袋,这让荷兰不由得不丧气。
“哟……啧啧……孩子你还真有礼貌!”年轻人拍了拍他的脑袋,笑得很畅快。
“别让我活着回去!”荷兰愤怒的咆哮着,他的脸因为侮辱而变了形状。
“别急,我这次来是带你见个人去的,你着什么急啊?我干吧不让你活着回去?嗯?你就这么想死?”年轻人把玩着自己挑战辫,挪揄荷兰道。
“我就是东城卑田院的荷兰,动我?我怕你走不出这个城市,小子!”荷兰怒喝道。他的两个马崽已经被人开始在搜身了,马崽想挣扎,散发硝黄味道的猎枪枪管直接就杵进了他们的嘴巴,两个马崽腿一软,差点跪下。两把上了www奇shubao3书com网膛的青海化隆造被搜了出来,每个人只看到自己眼前一花,赫然是拿着猎枪的汉子用枪托重重的砸在了他们俩的胸口上,两个两百多斤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象煮熟的大是一样蜷缩毒害了,嘴里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着血饼子。
“别乱动,我用战士的常识警告你们,胸口重击之后吐血是心脏破裂的缘故,我带着自由战士的枪和橄榄枝来到这里,请不要让橄榄枝不经意的从我手中滑落。”拿着猎枪的汉子文绉绉地说道,荷兰的心从天灵盖凉到了尾骨。
“荷兰哥,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坏了我的好事?”小辫子一如既往的轻佻,他在盗版着荷兰设计好的台词。
“能告诉我你是谁吗?”荷兰绝望了,他的目光游离的看向了四周,四周喧闹的地方依然喧闹,平静的地方依然平静着,他突然变得和女孩一样,开始不可抑制的希望女孩的家人这时候能带着公安赶来,尽快赶来。
“别看了,这条路叫四平路吧?”年轻人挠了挠脑袋,“他妈好久不家来,都忘了这叫什么路了,我告诉你吧,这路头和路尾目前都因为交通肇事,把路给堵住了,呵呵……”
“我靠!”荷兰的骂声让乌黑油亮的猎枪逼回了肚子。
“伐楼米!”年轻人拍了拍荷兰的脑袋,从位置上把他揪了起来。
“你带我去哪?”荷兰一边说,一边将手很隐蔽的伸向了自己的裤腰,他掩饰得很好,一双大手象钳子一样抓住了他,荷兰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就象刚刚的那个被自己掐着的女孩一样无力再继续动作下去了。
“我知道你身上掖着家伙呢,就让你留着。”年轻人硬扳着荷兰的双手叠放到了桌上,荷兰挣扎着,但是力气悬殊显然是过大了,年轻人拿起一个酒瓶,碰的在桌角上敲碎了,倒转着锐利的玻璃刺尖一下子就狠狠扎了荷兰催花无数的手掌上,荷兰一声惨叫还没发出,喉结上又挨了一记酒瓶口,这下撞得荷兰整个声带都纠结在了一起,只能发出一声怪异的呻吟。
四周响起了一阵掩嘴惊呼。
“大家不要怕,请继续!继续!”年轻人和蔼的向其他食客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一行人押着荷兰潮水一般退去了,棚子外面一辆汽车恰如基分稳稳的停住了,荷兰几乎是被掐着脖子推进了车,车子尾气一喷,就在黑暗中隐没了。
新疆摊主也算玲珑,赶紧飞快的冲出了棚子,就着灰黄的路灯,想看清楚那辆车的牌照,车子尖叫着拐过一个岔口,路灯毫无保留的把车后面的牌照亮给了别有居心的维族汉子——原本属于汽车牌照的位置上,现在被一张崭新的红对联纸霸占了,上面赫然写着一行潇洒的米南宫派的行书——狼群书友会。
“妈的!这居然还是帮文人?”维族汉子傻眼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请君入瓮
荷兰现在的心里忐忑不已,他其实渐渐的已经猜出面前这个扎小辫的是谁了,他在老坝头家的挂历上见过,这张脸依然是永远的招牌式的桀骜,只是发型改变了,那张挂历上的他是个光头,脑袋上狰狞的疤痕,难怪他自己刚刚在脑海里摸排时没能够一下子想出他是谁,荷兰在深深的自责着,这样错误本不该在江湖人的身上出现,有时候这样的错误就是致命。荷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再活着见明天的太阳了。
汽车开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地方,稳稳的停住了。
“下车吧。”小辫子站在了车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车门。
荷兰一万不不情愿的挪着身子下了车,他的手膀高高的提溜着,淋漓的鲜血在车座上带过了一条长长的痕迹,车外面很空旷,四周是一片烂尾参差不齐的林立着,四周杂草茂密,残垣断壁,显得又有点破败萧疏又有点鬼气森森,看着四周的环境,荷兰脑海里一下涌现出的感觉就是以前看的电影里,那些国民党反动派枪毙地下党的刑场。想到这时在,荷兰的腿都在打飘,他还兀自强撑着,到这步了,怎么的也不能掉份吧,死也要硬气点。
车子外不远处的黑暗中,正亮着点点星火,看得出那是香烟的烟头,小辫子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荷兰还有张望,被后面的几个汉子推了个趔趄,只得也跟着向前走去。
“荷兰来了?”一声磁性的男中音问道。
“是我!”荷兰挺起了胸膛,他回答得很大声。
“我是道明臣。”黑暗中亮起了一团火光,道明臣拿着打火机照亮的黑暗,长发在夜风里翻滚着,道明臣走近了。
“道明臣你是个孬种!”荷兰紧张的思索着自己的措辞,“你也是个成名大哥,这相的下三滥手法你怎么做得出来?为什么不和我光明正大的火并一场?你不是一向以武力在天都驰名吗?”
“以前的我的确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道明臣熄灭了火光,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伫立得就象一杆标枪样笔直。
“现在我改主意了。”道明臣继续说道,“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猜你是不敢了吧?吓破胆子了吧?”荷兰拼命的贬低着他,言语中的刻薄和尖酸象浪潮一样翻卷着扑向了道明臣。
“呵呵……”道明臣身后的小辫子在笑,笑声中的不屑就角莽原里的豺狼看着一群赤裸的羔羊在准备发动反击。
“认识一下。”道明臣丝毫没有动怒,把身后的小辫子拉到了跟前,“这是我的最得意的徒弟,小贝,江湖人称小红袍,他这阵子在外地,没能认识荷兰哥你,真是抱歉。”
“我猜就是他,少年英雄!不得了!”荷兰冷哼一声说道。
“别介意,我的徒弟暴力特征比较明显,这次请荷兰哥来,是我的意思,跟他无关,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荷兰哥你多担待点。”道明臣很诚恳的说道。
“你找我来想干什么?不要说了,我知道……”荷兰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一定想把我没声没息的干掉,因为你怕我会打垮你,是不是?”
“你错了,荷兰。”道明臣背转了身,语调凄惶,“我不是怕你,道明臣这辈子没怕过谁,我请你来,只是想告诉你,这场仗我不想和你打下去了,为什么不打下去,让我细细的告诉你。这几天我去海州少管所和其他几个地方的少管所,看了我那几个被关押着接受劳教的小徒弟,他们很年轻,原本走到哪都该是道青春的风景,现在却只能呆在那种荒山野岭里天天砸石头采茶叶挣工分,这一切是谁的原因?我看到他们这样,我的心已经碎了,真的。我们火并,谁输谁赢其实并没有什么损失,倒霉的是谁?还不是这些鞍前马后打江山的小马崽吗?出事了,什么祸都是他们兜着,有福享受了,他们却在蹲苦窑,这对他们来说公平吗?”
“你今天找我来就是说这些?”荷兰用看傻B的神情看着道明臣,“你也混了这么久了,什么时候出家做和尚希望能变成菩萨了?”
“我讲得不对吗?”道明臣很正经的问道。
荷兰哑住了。
“我跟我的徒弟说,人犯了错误并不要紧,要紧的是必须要改正,我让他们好好服刑,表现积极,争取早日重新做人。我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避着管教干部。荷兰,你说我讲得对不对?”道明臣走到了荷兰的跟前,慢慢的拍了拍荷兰的肩膀,搂着荷兰的脖子,就地坐在了地上,地上的露水湿润了荷兰的裤子,青草刺得屁股上一阵阵毛茸茸的快感。
“你真那么说?”荷兰一肚子的狐疑,他根本就猜不出道明臣的葫芦里想卖什么药。
“一个优秀的流氓即使在监狱里也应该是一如既往的优秀着,包括在劳动改造的过程里也兢兢业业做好本职工作,在监狱里还想怎么去欺负比他弱小的人的流氓,即使哪天出来了,也还终究是个蹩脚的角色。政府是在帮我管教徒弟,我应该感到荣幸才对。我不想因为你我的事,把更多无辜的小孩扯进来,我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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