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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牛娜被谭家兄弟绑了,温纯肯定是愿意坐山观虎斗,才不会因为甘欣的一个电话就赶到新泉,断然出手将春旺和谭二愣子撂倒在地。
待到谭家老大把牛娜送了回来,趁乱,温纯带着牛娜钻进了桃花谷的树丛中。
想当年,温纯被他老爸温一刀苦苦相逼,被迫钻进了青莲山上秃头岭的树丛,就是牛娜勇敢相救,造就早年那一段初恋情。
那一年,温纯和牛娜刚考进望城县高中,在刚进校的演讲比赛中,温纯就一举夺得了的第一名,按照温老太爷的说法,也就是头名状元。
得奖归来,温一刀把奖状端端正正地张贴在堂屋的次中央,因为正中央的位置被爷爷奶奶的遗像占领了。几碗老酒和几个猪卵子下肚之后,温一刀得意洋洋地吆喝一声:“温纯,来,把你得奖的演讲再给你爸演讲一遍。”
那一声的吆喝不仅喊来了温纯娘和温纯姐,也招来了牛娜,黄二丫等女粉丝。
温纯更是趾高气扬,非要让温一刀把家里待客的八仙桌搬出来,暂且当做是学校操场上的舞台。
温一刀也巴不得让全村的人都知道儿子在县城里为温家争了光,乐滋滋地就把八仙桌举到了院子中央。
兽医的儿子(3)
温纯也不蹬不踏,后退几步,一个凌波微步,潇洒地迈上了八仙桌,然后神气地把头发一甩,引得底下的牛娜、二丫等人拍红了巴掌,尖叫声传出了几里之外,引得温家岭上的野猫也随声附和。
温纯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开始了字正腔圆声情并茂的演讲: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我热爱脚下的这片热土,我深深地爱着这片热土上勤奋耕耘的人们……
“停——”在学校里非常叫座的开头,却被温一刀挥舞着手野蛮地打断了。
牛娜不满地说:“温叔,你别打岔嘛。”
二丫也说:“温叔,你多讨厌呀。”
老爸为什么不满意呢?
温纯站在八仙桌上也是莫名其妙,未必是感情酝酿还没有完全到位,或者场地太空旷声音还显得不够浑厚。
没有哇!那就是二丫和牛娜站得太近,自己心情有些激动,发声走调了。
老师说过的,犯了错误不要紧,改了还是老同学。
既然老爹不满意,温纯赶紧清了一下嗓子,重新酝酿了感情,继续演讲: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我热爱脚下的这片热土,我深深地爱着这片热土上勤奋耕耘的人们……
“滚下来!”温一刀跳起来,吼道。
牛娜捂着小嘴不敢吱声了,黄二丫张着小嘴说不出话来了。
这温叔今天是真生气了,脸色比家里公猪几次都爬不上母猪背的时候还难看。
温纯这时候也算是个半大小子了,因为在牛娜和二丫等女粉丝面前挨了骂,心里憋屈得难受,又不敢与怒气冲冲的温一刀辩解,只见脖子上的小喉结在上下跳动。
看老爸真的生气了,很不情愿地跳下来,动作远没有跳上去的时候潇洒,一步没站稳,还差点摔了个跟头。
幸好牛娜手急眼快,迎上前用手扶了一把,就这温纯还是一个踉跄,脸就贴在了牛娜鼓鼓囊囊的胸口上,吓得牛娜脸一热,退后了一步,怯生生地看着温纯和温一刀的对视。
这时候的温一刀对温纯还保持着居高临下的态势,对视的结果是温纯低下了头。
温一刀问道:“温纯,你说,你是谁的儿子?”
“我是你的儿子啊。”温纯傻了,这么白痴的问题也只有弱智的老爹问得出来。
“不对,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温一刀感觉当着众人受了儿子戏耍,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温纯娘与温一刀一个床上睡了十几年,自是知晓温一刀又硬又臭的倔脾气,她连忙过来做和事佬,先是责怪温一刀:“哎呀,你凶巴巴地干什么,看把孩子吓的。”又转头温柔地对温纯说:“你慢慢说,别惹你爸生气。”
兽医的儿子(4)
温纯嘟囔道:“我刚才,刚才是念演讲稿,我说,我是农民的儿子。”
“闭嘴!”温一刀大吼道。“你不是农民的儿子,你是兽医的儿子。”
靠,这有多大区别呀,未必兽医能比农民好听,未必劁猪就比种地光荣?
温纯想想都有气,犯得着为这么个破事咬文嚼字发脾气,让我在女同学面前出丑吗?温纯低着头不说话,开始消极抵抗,脸上的粉刺都泛出了红光。
温一刀还不罢休,他围着八仙桌转开了,滔滔不绝地数落着面前这个假冒伪劣的“农民儿子”。
“你给老子说说,你是哪个农民的儿子?哼哼,还他妈的热爱这块土地,这破土地一把都捏不出水来,有什么值得你去热爱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要从这里跳出去,跳到城里去。”
气咻咻的温一刀横了一旁吓白了脸的牛娜和黄二丫一眼,接着说:“你还臭美呢,还深深地爱着这里的人。瞧你这点狗屁出息,你要爱这里的人,你就永远做不来城里人,吃不上公家饭。”
说得一旁的牛娜和黄二丫脸又红了,很不自在地扭着自己的手指头,好像温一刀是在点着她们的鼻子在骂。
“可是,可是我们校长老师都说好呢。”温纯看女同学都受了连累,很不服气,忍不住低声顶了一句。
“误人子弟。”温一刀的中学底子还真没丢,除了会骂人之外,还能熟练运用好几个成语。“你要是当农民,娶农村老婆,还用读狗屁的书啊,还不如明天就跟我去学劁猪配种。”
“不——”温纯在心里大喊。
对于劁猪二字,温纯打心眼里反感。
下午,温纯领完奖兴冲冲地从台上下来,就有县城一男一女两个同学在偷偷议论。
女生说:“这新来的温纯好帅哦。”
男生就说:“帅吗?你没觉得他身上有股怪味吗?”
女生吸吸鼻子,又说:“没有哇。”
男生用手猥琐地比划了一下,说:“他爸是劁猪配种的,他吃着猪卵子、看着公猪搞母猪长大的。”
女生夸张地张大了小巧的嘴,惊呼:“真的呀?好恶心哦!”
正好温纯打她身边过,那女生竟然用小手在鼻子底下直扇乎,鄙夷之色呼之欲出。
温纯转头狠狠地盯了那男生一眼,那男生挺身而出,大声说:“怎么的?你爸爸不是劁猪的?”
温纯蹲下身去准备捡脚下的石头了,好在牛娜和黄二丫迎上前来,簇拥着温纯叽叽喳喳地回了班里,才没有酿成第一场石飞蛋打的恶劣后果。
被人背后指指戳戳已经够窝火的了,这会儿老爹竟然还要让他去学劁猪配种,这不是火上浇油啊。
兽医的儿子(5)
士可杀不可辱!
温纯终于忍不住,憋着泪喊了一嗓子:“不,我不跟你学劁猪。你不嫌龌龊,我还嫌丢人呢。”
这还了得。一向对温一刀言听计从的儿子,竟然敢当着众人顶撞自己,还口口声声嫌自己龌龊丢人,老子不龌龊丢人,你小子去喝西北风啊。
温一刀腾地跳了起来,扑向架在墙角的自行车,从帆布包里掏出了劁猪刀,一步一步逼向温纯,闪闪发光的刀锋格外刺目,直逼温纯的裆部。“狗日的,反了天了,看老子不阉了你!”
牛娜和黄二丫再次发出了凄厉的尖叫。
温一刀的手艺得了温纯爷爷的真传,锋利的劁猪刀之下,安有完卵?
第63章心生邪念
一看见温一刀手里的劁猪刀,温纯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裆部,温纯娘扑上去扯住了温一刀的袖子,冲着傻楞着的温纯大喊:“温纯,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哇。”
温纯醒悟过来,一咬牙一跺脚,调头撒丫子就往外跑。
温一刀被温纯娘拉了一下,稍稍慢了一步,看温纯跑出了院子,举着劁猪刀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于是,桂花村里出现了父亲举刀追杀儿子的壮观一幕。
温纯抱着脑袋在前面狼狈逃窜,边跑边喊“救命啊,杀人了!”
温一刀举着劁猪刀在后面穷追不舍,边追边喊“狗日的,老子阉了你。”
再后面是温纯娘,追了几步跟不上父子俩的步伐,急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号起来“这是哪辈子造的孽哟。”
还是牛娜和黄二丫年轻体力好,一直跟在温一刀扬起的飞尘后面尖叫着,一大群半大的孩子欢呼着,甩着光脚丫子追着看热闹。
各家各户门前屋后,站满了指指点点乐乐呵呵地男男女女。
桂花村里,老子用扁担教育儿子的盛况屡见不鲜,可举着劁猪刀要阉了儿子的场景却不多见,所以,当温纯和温一刀相继从门前跑过时,无人阻拦劝解,只抱着膀子或孩子咧着嘴笑。
论起跑速度,温纯冲劲大抢了先机,可论起耐力来,还是壮年的温一刀占优。
合着温纯吓得腿也有点软,所以,大约绕了不到二十分之一的马拉松距离,温一刀的劁猪刀就到了离温纯屁股不到五米的位置了,再一伸手,温一刀就拽住了温纯的后脖梗子。
正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只听得半空中一声大吼:“呔,住手。”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钢叉颤悠悠地横在了温纯与温一刀的之间。
温一刀没防着斜刺里会杀出一把钢叉,一下子哪里收得住脚步,忙松了手往旁边一闪,哧溜滑出了快一米,脚下挖出了两道深深的沟。
兽医的儿子(6)
温纯也被这一声大吼吓呆了,以为温一刀的刀子就要伸进裤裆里,汗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缓了好一会儿看没动静,才慢慢转过头来。
“广济,你个狗日的想叉死我啊?”温一刀气喘嘘嘘的骂道。
牛广济面色冷峻拦住了温一刀的去路:“温一刀,你要干什么?”
“滚一边去,老子教训我儿子,关你屁事。”温一刀伸手扒拉钢叉,钢叉却纹丝没动。
牛广济边上站的是牛娜,红扑扑的脸上还透着惊慌,她手指着温一刀手上的劁猪刀,激动地说:“爸,他要阉了我温纯哥。”
牛广济牛眼一瞪,问:“当真?”
“当真!”温一刀是桂花村里唯一敢正面和牛广济叫板的人,如果牛广济好言相劝,温一刀在众人面前有了面子,肯定借坡下驴,可瞪着大牛眼泡穷叫唤,老子不尿你。
“真阉了,你就没儿子了。”牛广济突然换了笑脸,这让温一刀颇为得意。
“没了怕什么,老子再找你开准生证。”看温一刀和牛广济斗起嘴来,村民们早把温纯忘了,围过来看热闹。
牛广济还是笑嘻嘻地说:“你他妈的以为准生证是揩屁股纸啊,你想要几张就几张。你想清楚了,真阉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自己的儿子,想阉就阉。”温一刀很得意,你牛广济牛逼什么,你还没有儿子呢。
牛广济把脸一黑,回头对吓得浑身哆嗦的温纯说:“那好,温一刀不要你这个儿子了,你就给我当儿子吧。”
这哪成啊!温一刀急了,挥舞着劁猪刀,叫道:“做梦,他是我儿子,”
围观的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我不是你儿子,我没有你这么狠心的爸爸。”温纯哭喊着,撒丫子又跑了。
温一刀恼羞成怒,用刀子指着温纯的背影气急败坏地吼道:“叫你跑,死回来老子再收拾你个狗日的。”
又是一阵更为热烈的哄堂大笑,如果不是惧怕温一刀手里的劁猪刀,估计会有人大声叫好。
正好温纯娘赶到了,她又哭又叫把温一刀往回扯,温一刀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疲软了,只得就势下了台阶,骂骂咧咧地跟着温纯娘回家喝酒骂娘生闷气去了。
温纯这撒丫子一跑,眼泪就迎风而落,一气就跑上了青莲山半山腰的秃头岭上。
天色渐渐黑下来,夜幕降临,山风微微吹过来,汗湿了衣服的他又冷又饿,开始后悔不该胡乱跑出来。
有娘在,还有牛叔,断不会让温一刀阉了自己。
想到这,温纯恨不得自己真是牛广济的儿子,不说牛娜在家被视为掌上明珠,单说将来高中毕业回村里,接班当个村支书,总比跟着温一刀学劁猪配种强过百倍还不止。
兽医的儿子(7)
温纯抱着膀子越想越委屈,蹲在了一个坟头前,泪水再一次扑簌簌掉下来,呜咽声在暮色中时起时落。
饿,可以忍受,冷,可以扛着,但是蚊子的侵袭实在让温纯受不了。
秃头岭上的蚊子不仅大,而且狠,叮上一口你差不多可以听见它喝血的吱吱声,令人毛骨悚然。
据白胡子的温家太爷说,其实这山原来叫蚊子岭,后来因为蚊和温读音相近,又是寸草不生的乱坟岗,渐渐就改名叫秃头岭了,早年就有外地过路人不知就里,夜半强行赶路,被蚊子活活叮死在秃头岭上。
这蚊子也很怪异,白天与人井水不犯河水,迎面撞上也绝不张嘴,到了晚上蜂拥而出,专叮野猪等皮糙肉厚的野兽,才练就了犀利的叮咬功夫。
幸好这个时候还不是蚊子肆虐的季节,温纯也只是跑到了半山腰,只有几只早产的蚊子在嗡嗡作响,虽不在其最狠毒之时,但任凭温纯手舞足蹈仍冷不防要被叮上一口,顿时就鼓起一个豆大的包。
温纯噼里啪啦地拍死了几只,想起了温家太爷讲过的故事,心里不免害怕起来。
回家还是不回家,这是一个问题!
就这么自己滚回家,等于是向邪恶势力低头,在劁猪刀面前任人宰割,这还算个男人吗?
不回家,坐以待毙,不被冻死,就被饿死,再就是被蚊子咬死,我温纯还没有进过城喝过咖啡,甚至还没有亲过女同学一口,就这么白白地暴尸山头,成了蚊虫的美味佳肴,岂不要让天下人耻笑。
温纯正胡思乱想,突然见不远处一个风姿绰约的身影在向自己招手。
哇噻,温家岭上果真有狐狸精呃。
这只狐狸精不是别人,正是尾随温纯上山的牛娜,为了帮助温纯与家庭邪恶势力顽抗到底,她给温纯送物质和精神食粮来了。
从温纯拿着奖状走下学校露天舞台的那一刻起,牛娜对这个原本毫不起眼的小玩伴萌动了爱慕。
这种身体尚未发育成熟的爱慕是最纯真的情感,没有参杂任何的杂念,不讲究门当户对,不过问家境贫富,不在乎高矮胖瘦,更不看住房存折,就是一种发乎内心的情投意合。
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出硬汉。
虽然对于温纯的狼狈逃窜有一点点的失落,但是,对于他面对劁猪刀临危不惧勇于反抗的精神,牛娜还是充满了激动和钦佩的。
在温纯被温一刀抓住的那一瞬间,牛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她倒不是害怕温一刀真的会把温纯阉了,而是担心温纯会在淫威之下,哭天喊地地跪地求饶。
那个时候,牛娜是下定决心,只要温纯一变成怂包蛋,她就会立即上前,吐他一脸的唾沫。
兽医的儿子(8)
牛广济的一把钢叉挽救了温纯的形象,也挽救了牛娜美好的初恋。
所以,当温纯再次撒丫子跑向村外时,牛娜便回家对镜贴了黄花,怀揣着热腾腾的馒头和鸡蛋,要与温纯同甘共苦。
在那个全体叛逆、早恋横行的年纪,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应该承认他们的动机没有丝毫的龌龊。
所以,当牛娜满怀深情,狂呼乱叫扑进温纯怀抱的时候,温纯也用他沾满蚊虫鲜血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进了牛娜的前胸。他气喘嘘嘘,手忙脚乱,急切地问:“牛娜,馒头呢?鸡蛋呢?”
羞红了脸的牛娜毫不犹豫地敞开了胸怀,将带着体温的馒头和鸡蛋掏了出来,看着温纯狼吞虎咽的馋相,满足地笑了。
靠,饱暖才会思淫欲,这话肯定是孔子饥肠辘辘的时候发出的感叹。
等到馒头和鸡蛋下肚,噎得直打饱嗝的温纯才发现,牛娜用纱巾将脸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骨碌碌乱转的眼睛如荧光流水般荡漾,温纯才想起来继续噼里啪啦地与恶毒的蚊子做斗争。
突然,牛娜解下了头上的纱巾,踮起脚围在了温纯粉刺与红包交相辉映的脸上,顿时,那些久违了细皮嫩肉的公蚊子向牛娜发起了不知羞耻的猖狂猛攻。
温纯眼睛一热,毫不犹豫地脱下了外套,把牛娜整个人都捂进了怀抱,牛娜直接扑在了他的胸前,感动得嘤嘤地哭了起来,淡淡的桂花香飘起,柔情蜜意便在衣服里泛滥开来。
这下,就由不得温纯不心生邪念了。
第64章初吻的味道
牛娜的身体随着他细微的调整,已经正面相接了,温纯脱了外衣,牛娜敞开了胸怀,温纯明显感觉得到,两个小小的肉团,紧紧贴在了胸口一侧。
这真是太美妙了。
温纯低下头看她,说些安慰的话,鼻尖几乎贴在了她的额头,这下总算有了一点感觉——起码,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味。
嗅觉的反应直接导致了其他方面的蠢蠢欲动,觉得全身突然热起来,脖子也开始发烫,嘴唇基本属于擅自行动,轻轻贴上了牛娜的额头。
可能这种温热潮湿的碰触,对牛娜来说也很新奇,所以温纯刚刚挪开嘴唇,牛娜忽然一下抬起头来,一双泪水未干的眼睛,莫名地打量着他。
这个距离可太近了,近到可以彼此感受到对方的鼻息。眼睛一对视,牛娜的呼吸瞬间就急促起来。
苍天啊!大地啊!这种呼吸方式,太刺激人了!温纯的脑子一下就沸腾了,相当粗鲁地就把脑袋低了下去,直接向牛娜的嘴唇压了过去。
关于“亲嘴”这回事,虽然在此之前没有亲身实践过,但通过书本和电视银屏,理论基础知识还是掌握了一些的。
兽医的儿子(9)
时隔多年,经历了无数次接吻,温纯才明白什么叫大拙无巧,无招胜有招。
只不过,现在回想起当初的情景,真是毛头小子,行为过于粗鲁,极大地破坏了初吻的美妙性。
而牛娜,可能根本没想过会这么猝不及防,或者这么不客气地夺走她的初吻,所以她开始了并不算强硬的一系列防守反击。
突然遭到对方没有章法的反扑,温纯开始改变策略,伸出一只手托住牛娜的脑袋,把嘴唇移开一点点,开始亲吻她的脸颊,直到脖颈、耳垂。
那种情况之下,又是第一次抱着异性的身体,不可能不冲动,你当温纯真的是被他爹的劁猪刀吓住了吗?
让温纯冲动的,除了牛娜的不再反抗,以及身体的敏感反应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牛娜在颤抖的同时,紧紧闭上了眼睛,脸颊热的发烫,像一只躲闪攻击的小猫一样,缩着脑袋,嘴上不停地说着:
“不要,温纯哥,你别这样,别这样……”更要命的是,在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她在吱吱呜呜轻轻说着“不要,不要”的同时,还在其中夹杂了无数的语气助词:“嗯……哼……啊……哎……”
这无异于一场无意谋杀,要谋杀一个童男子嘴巴的贞节。
温纯再次将嘴唇按在了牛娜的小嘴上,吭哧吭哧地吧嗒起来。
完了?就这么多?
可不就完了?依着你,是不是要宽衣解带激情四射一番。
你以为是坐在电脑前看书啊!
想想看,周围那么些厉害的蚊子在静候着白花花的肉体,你就是再借给温纯和牛娜两个色胆,他们也不敢擅自将处子之身暴露在公母蚊子的枪口之下。
不知道吻了多久,差不多嘴唇和舌头都麻了,还有些意犹未尽,松开嘴唇的时候,那声音温纯记忆犹新,就好像水牛的蹄子,在一摊淤泥之中拔出来一样……
YY的人们都说,初吻是甜蜜的。可是,当后来温纯再次问起牛娜的时候,她说,初吻,是臭鸡蛋的馒头味。
当然,这段初恋最终被温一刀扼杀在摇篮里,那夜,温一刀打着手电,声嘶力竭地喊着温纯的名字,高一脚低一脚地爬上山来。
温纯恋恋不舍地把舌头从牛娜的嘴里拔了出来,便拥着怀里的人儿,慢慢地迎着手电光走去。
一场闹哄哄地父子对抗,在温纯娘祭出了离婚这把无形的劁猪刀之后,以温一刀的山上寻子、温纯的主动投诚而宣告鸣金收兵。
温一刀在黑暗中看见了儿子笨重的身影,他骂了一声“狗日的”就扑上前来,抱住了那个巨大的儿子。
牛娜尖叫一声,刺破了温家岭的沉寂,也把惊恐异常的温一刀吓退了几步远。
兽医的儿子(10)
从衣服里钻出来的牛娜,脸上泛着红潮,嘴边还残留着臭鸡蛋的馒头味,她怯怯地站在一旁,喊了一句“温叔”,低着头不再说话。
温一刀嘿嘿一笑,收敛了想对儿子表达的无比思念和些许歉意,胡乱地晃了一下手电筒,背转身去说:“下山吧。”
温纯本来还想把牛娜包在怀里,牛娜扭动着身子不肯,只拉了他的手。
温纯侧过头看她,却见一只硕大的公蚊子正试探着在牛娜脸上寻找下嘴的地方,他轻轻的扬起手,猛地一巴掌按在了她的脸蛋上,污血从手指缝里飞溅出来,吓得牛娜呀地一声钻进了温纯的怀里。
温纯停下脚步,摸索着用纱巾把她的头和脸包严实了,一只手牵着牛娜,一只手甩开膀子驱赶那些好色的母蚊子。
到了村口的小树林边,牛娜的家先到了,温纯把牛娜头上的纱巾摘下来,说:“牛娜,送给我,好吗?”
牛娜点点头,趁温一刀不备,在温纯的脸上亲了一口,朝家里跑去,又突然回转身,送给温纯一个飞吻。
在温纯娘的监督之下,温一刀放下来当爹的架子,破天荒地与温纯平起平坐在堂屋里的八仙桌旁,开了一个家庭民主生活会。
会上,温一刀对自己的粗暴野蛮作了深刻的检讨,温纯也对自己要做一个农民的儿子以及此后大逆不道的言行进行了痛哭流涕的反思,父子双方各自开展了批评与自我批评,本着以家庭利益为重、下不为例的原则,迅速达成了谅解备忘录。
1、温纯必须立下跳出山村,杀进城市,吃上公家饭的雄心壮志;温一刀必须多劁猪,多配种,为温纯顺利实现这个目标提供资金保障和储备。
2、温纯必须抛弃儿女私情,一心扑在学习上,保证考上大学;在其前提下,温一刀不得无理干涉温纯的私生活。
3、吃完饭立即睡觉,明天该劁猪的劁猪,该上学的上学。
温纯最终达到了老爸温一刀的意愿,考上了临江大学,顺利取得工科学士学位之后,混进了县政府,城乡差别与身份差别,使得那一场初恋也随着臭鸡蛋的馒头味渐渐消散而渐行渐远了。
说到底,还是温纯愧对了牛娜的一番深情厚意。
所以,牛娜有难,温纯自然毫不犹豫要出手相救。
温纯与牛娜钻了树林子,人们不禁还要问,温家岭乡和沙河乡闹得鸡飞狗跳,差点还出了人命,作为县长的高亮泉怎么就没有现身呢?
他到哪里去了,在忙乎什么呢?
第65章小心无大错
人们不禁还要问,温家岭乡和沙河乡闹得鸡飞狗跳,差点还出了人命,作为县长的高亮泉怎么就没有现身呢?他到哪里去了呢?
兽医的儿子(11)
他呀,正和胡文丽在2308号房里疗伤呢。
疗什么伤?
你说什么伤,不举之伤啊!
还别说,这胡文丽还真是一副治疗男人不举的良药。
在胡文丽的悉心调教之下,高亮泉的小家伙不仅举了,而且举得比以往更高了。
一举还举了两次,这让高亮泉都觉得太神奇了。
老婆吴艳红已激发不起高亮泉的床上欲望,而胡文丽这个色中饿鬼在唐智民撤退之后,还能如愿升任宣传部副部长,因此对高亮泉当然是百般娇柔。
而且,帮助高亮泉疗伤,体现的是胡文丽助县领导为乐的高尚精神,也是她一贯的优良作风。
你情我愿,干柴烈火,一拍即合。
却说高亮泉和席菲菲谈完工作之后,悄悄地进了2308号房间,胡文丽得了消息,偷偷摸摸地也跟着进了套房。
高亮泉搂着胡文丽走到床边,一点都不客气就把她摁倒,然后把两个人的手机都关了。
万一做起来,手机突然又响,岂不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唐智民视频事件之后,高亮泉在男女关系问题上有如惊弓之鸟。
高亮泉不得不防啊!
但偷吃之心,男人皆有之。
高亮泉的策略是,偷吃还是要偷吃的,但谨慎小心无大错。
高亮泉又走到床头的总控制台,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
四周看了看,他又走到门口把保险锁扣上,又把写字台前的椅子搬到门口,站在上面盯着门缝看了看,跳下来,再把透视孔的遮挡板拿开,闭上一只眼睛,贴在门上看了几眼,才轻轻地把遮挡板放下来,放心地把椅子搬回了写字台前。
“哎呀,高老板,你在干什么?人家都等得急死了。”胡文丽不耐烦,从床上坐起来撒着娇说。
高亮泉微微笑着,不说话,又走到窗前,拉着窗帘,拉开一点点,再慢慢地合上,接缝处还特意用手掖掖严实。
站在地上想了想,又爬到床上,胡文丽以为要开始了,就来扯高亮泉的裤腰带,高亮泉把她的手扒拉开,跪在床头,挺直腰,取下床头壁灯的灯罩,看了一下,又装上灯罩,再轻轻地跳下来。
胡文丽噘起了嘴:“高老板,你到底要干什么呀?还疗不疗伤呢。”
高亮泉还是不答话,又走到写字台前,拉开所有抽屉,关上,又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又关上。
“高老板,你在找什么?为什么不说话?”胡文丽说,她跳下床,搂住了高亮泉的腰。
高亮泉把她的手扯开,又走到床前,掀开床单,用手沿着席梦思的边缘,从一头摸到了另一头,抬起席梦思的另一端,他看了一眼床板,放下席梦思。
兽医的儿子(12)
“高老板,这回你怎么神经兮兮的,你看看我汗都下来了?”胡文丽说着,故意抬起腿,明晃晃的大腿只差搁在高亮泉的肩膀上。
高亮泉还是不言不语的,又拉开了壁柜的门,把里面的两套睡衣都抖落开,探进头去晃了晃,又把睡衣挂回了原处,胡文丽看高亮泉还没动手的意思,竟要自己脱衣服。
高亮泉扑过来,又把她摁倒在床上,手忙脚乱地剥光了她的衣服,卷起来放进壁柜里,回到床前,找到她拎进来的包,翻了翻,掏出一个安全套,搁在了床单上,又把她的包放进了壁柜。
胡文丽摊开四肢,笑嘻嘻地问:“高老板,你怎么知道我包里有那玩意?”
高亮泉笑笑,把卫生间和壁柜的门关好,再来到床前,关掉了所有的灯,然后自己开始脱衣服。
“高老板,黑灯瞎火的多没意思啊?”胡文丽光着身子,想要去开灯。
高亮泉再次按住了胡文丽:“胡部长,嘿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他翻身压了下去,趴在了胡文丽的胸前,贴着她的脸,问:“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什么小心为妙,我看你工作中都是大刀阔斧的,怎么到了床上,就改了风格?”
高亮泉抓着胡文丽的手,放在了举而不坚的小家伙上。
胡文丽很配合地不停地动作,又说:“高老板,还是开了灯吧,疗伤的效果才好嘛。”
高亮泉抚摸着胡文丽的两只活蹦乱跳的肉团,本来想说唐智民的事,转念一想,不对,这肯定要败了胡文丽的兴致,便想起了另外一个故事。
“胡部长,你没听说过最近的一桩风流案子?就是前几天,名流置业的钱老板告诉我的,对了,好像《临江法制报》上还登过的,就是那个谈大嘴写的报道。”
“那个谈大嘴,能写出什么好东西来呀”
“哈哈,他那只破笔,写起这些风流案子来,真是妙笔生花啊。”
“哎呀,我还真没学习过。我跟高老板在一起,我哪里还记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胡文丽在底下不安分的乱扭,手还捏着高亮泉的小家伙。
“哎,你是宣传部长了,应该关注新闻的嘛。”
“高老板,我……关注你还关注不过来,哪还有时间关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呵呵,那是,那是。”
“嘿嘿,你给我传达传达,那个谈大嘴写了什么?”
“就是临江卫视的女主持人要告一个姓什么来着,反正就是城建局的一个副局长,那女的真是太强悍了,不答应她的条件,就把两个人做事的视频播出来,那个副局长刚要讨价还价,网上还真播了一小段,你说吓人不?”
兽医的儿子(13)
高亮泉嘴里说着,手和身子都没闲着,胡文丽乐得全身乱颤。
“哦,想起来了,那女人太阴险,居然还有这一手。”胡文丽突然意识到不对头,用力想把高亮泉推下去,很不开心地质问:“高老板,你未必还怀疑我?”
高亮泉压住胡文丽,连忙说:“哪里呢?你我怎么的都信得过,不过,小心无大错嘛。”
胡文丽还是撅着嘴。
高亮泉亲昵地拍了拍胡文丽的脸:“你想啊,这个女人玩阴的不要紧,只是苦了那个副局长,你想想看,人家当个副局长容易吗?家里有老婆,外面有朋友,单位有下属,工作有上级,你这么一搞,人家还怎么在场面上混?”
“高老板,你放一百个心。我胡文丽不是那种女人,真要是那么干,以后还怎么共事,这个女人太傻了,只顾眼前利益,不考虑长远利益,简直是鼠目寸光。”
胡文丽嘻嘻地笑,再也不提开灯的事,捻住高亮泉的那根小家伙,轻轻地拨弄起来。
第66章是可忍孰不可忍
高亮泉来了兴致,继续像做报告一样,滔滔不绝。
“呵呵,你知道的,男人在这个时候,都缴枪投降了,哪里还有什么防备。女人呢,一旦动了歪念头,什么蠢事都干得出来。你说,那个莱温斯基当初把克林顿的东西留在裙子上,就连克林顿都没料到吧,若干年后,她拿出来要验DNA了。”
“高老板,我肯定不会的,那太没职业道德了。”胡文丽连忙说。
“呵呵,胡部长,你不要多心嘛,我又不是说你。可其他的人就很难说了,人在官场,少不了会得罪了谁,也不知道谁惦记着要害你,万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像那个副局长那样丢了面子无所谓啊,混官场的,可别把乌纱帽也弄掉了。”
高亮泉怕胡文丽联想起唐智民,忙说:“胡部长,你也一样,是个有官有职的人了。以后也要注意影响,别让人抓住了把柄,那样的话,我想帮你也难了。”
胡文丽吃吃笑,还不忘拍马屁:“不可能吧,你高老板在望城县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高亮泉心里开心,嘴里还谦虚:“话可不能这么说,新来的书记才是一把手。”
“哎呀,新来的书记可是个大美人,你也把她搞来帮你疗伤嘛。”
高亮泉知道胡文丽是开玩笑,但还是很认真地说:“这话说都说不得,你知道人家是什么来头,她的歪心思谁敢动?还想不想混了?”
胡文丽突然笑了起来,她想起了“想”入“菲菲”和天天“想”上的典故,可听高亮泉很严肃的口气,还是少惹他不开心,便说:“再大的来头也是个女人嘛。”
兽医的儿子(14)
“女人跟女人不一样的。”
“哪里嘛,你们男人不是说,女人,关了灯全一个球样。”
胡文丽被逗得心头痒痒的,直催高亮泉,快呀,快呀。
突然,高亮泉爬起来,从床单上摸出套套戴上,还在自己提醒了自己,“妈的,好险,好险,一激动,DNA就留在你的肚子里了。”
说完,趴在胡文丽的身上,拼命地扑腾起来,胡文丽也绷紧了身子,将腿举向了半空中。
终于,高亮泉如遭到电击一样,猛然抽搐了几下,歪倒在胡文丽的身上。
半晌,高亮泉缓过劲来,吩咐胡文丽:“你不要乱动,就躺在这。”
说着,他拿起旁边准备好了的一把纸巾,捂住下身,赤条条地跑进卫生间,把安全套扔进马桶,开大水冲了两遍,又把手里的纸撕碎,扔进马桶,再次开水冲掉。
然后抓起台面上的洗涤液,跨进浴缸,狠狠地挤出一大把的洗涤液,涂满了下身,把淋浴的水开到最大,拼命地冲洗。
冲了一段时间,高亮泉觉得干净了,再从浴缸里迈出来,把自己衣服穿好,又将胡文丽的衣物从壁柜里掏出来,然后把房间里所有的灯打开,趴在床头欣赏着胡文丽的身体。
胡文丽摆弄了好几个不雅的姿势,问高亮泉:“呵呵,看不够啊。你仔细看看,我这后背和腰身是不是很像最近贺岁片里的那个苏女郎?对呀,就是春节期间很火的那个啊。”
高亮泉又扳着胡文丽的腿来回翻腾了几次,才颔首点头:“嗯,像,确实很像,怪不得我看着眼熟呢。”
“呵呵,你以前又没看过那个苏女郎,你怎么会眼熟呢?”
“哈哈,一下子跟你也说不清楚?”高亮泉肆意拨弄着胡文丽,胡文丽痒丝丝的躲避着,嘴里却说:“嘿嘿,怎么样,我这副药方子还不错吧,不看广告看疗效。”
高亮泉倒是痛快:“呵呵,你还别说,换了别人,怕是举不起来了。”
胡文丽笑道:“得了吧,你们男人,说得好听哦,见了光着的女人,哪有不举的?”
高亮泉本来想说,见了老婆吴艳红就举不起来,想想不妥,便把话咽了回去,专心致志地研究起胡文丽的身体来。
突然,高亮泉叫道:“胡文丽,你这大腿内侧有一颗不小的斑点呢。”
胡文丽忽悠一下坐起来,扳着腿到处乱摸:“哪里呀,我怎么没注意?”
“哈哈,骗你的,看你急的,又不是长在脸上,至于急成这样?”高亮泉把胡文丽从床上拉起来,搂在了怀里。“你别害怕,我不会到外面去说的,你的大腿爱长什么样都行,又不真的是那个火得不得了的女明星,有什么好炫耀的,对吧?”
兽医的儿子(15)
胡文丽媚眼一翻:“哼,我才不怕呢,你去说呀,你去说呀,让大家都知道我和你有过一腿。”
高亮泉呵呵就笑:“我傻啊,真是的。你也去洗洗吧,我们该歇会儿了。”
胡文丽起身去了卫生间,高亮泉又把周围的角落查看了一番,觉得很放心,就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抽烟,等着胡文丽洗完了出来。
洗完了,胡文丽没穿衣服,还想给高亮泉搓火。
高亮泉捏住胡文丽的脸蛋:“呵呵,不来了,不来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想多活几年,等以后我完全好透了,爱怎么折腾都行。”
胡文丽不松手,还想腻歪:“哎呀,那得等到猴年马月的,再说了,我胡文丽历来是要二进宫的?”
高亮泉突然想起了那段视频,小家伙猛然又跳了起来。
“妈的,看来非要二进宫了。”高亮泉骂完,两个人都笑了,相拥着又倒在了大床上……
要不怎么说,再理智的男人,一旦惹上了火,就会把理智抛到脑后。
这么,小心翼翼了一晚上得高亮泉,在二进宫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忘记了“小心”二字。
伤愈之后的高亮泉,仕途不顺,升迁无望,已是心灰意冷,便把对“进步”的迫切渴望转移为对财色的不懈追求。
财,来自谭家兄弟的石料厂,老婆吴艳红通过吴幸福在石料厂里入了股,每个月分红超过了高亮泉的基本工资,谭二愣子的气焰嚣张,自有他的底气。
色,来自怀抱里的胡文丽,老婆吴艳红已认定高亮泉不举之实,放松了管教和监控,反倒给高亮泉偷吃窝边草提供了以往难得的机遇。
可是,席菲菲却要断了高亮泉的财路,还要控制高亮泉的色源。
是可忍孰不可忍?
高亮泉不得不奋起反击了。
第67章自作多情
高亮泉是第二天才得知温家岭乡与沙河乡之间发生了一场恶斗。
面对席菲菲温和的询问,高亮泉的答复也很平淡:“沙河乡是我的老家,又涉及到老书记家的亲戚,还是不出面的好。”
席菲菲微微一笑,算是认同了高亮泉的借口。
这个时候,席菲菲最需要得到高亮泉的支持。
事件发生后,她表现得比任何人都冷静,善后,调查,双方协商,席菲菲以少有的耐心和极端的克制努力控制住了自己,表现出一个一把手良好的素质。
每逢大事有静气。
这种气质在女干部身上显得尤其难能可贵,这是祝庸之对席菲菲的评价。
很快,新泉事件的协调会在高亮泉的主持下召开了。
温纯作为见证者应邀列席,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下。
兽医的儿子(16)
会上,郭咏汇报了新泉事件的调查情况,提出了处理意见。
温家岭乡党委书记牛广济和桂花村村支书黄辣根,由于带头参与打架斗殴,已被无限期停职检查,下步如何处理,视本人思想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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