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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娘忙拉过愤愤瞪眼的儿子,“郎老二,够了!你别当我们老张家真的好欺负。”
“哼!”郎川此时没了继续调戏小山娘的心思,他冷哼一声,“咋地?难道你家张顺生还有胆拿把刀来把我剁了?”他瞟着依旧垂首而立的张顺生,冷笑一声,“就是再给他添个胆儿,他也还是一个怂蛋!”
“郎川,你赶紧滚!”小山娘看着一言不发的丈夫,她羞愤的紧,她只想快点赶走郎川。
“你瞪啥?信不信老子把你废了?”郎川看着小山眼里的狠色,无端地打了一个寒颤。对于这种没有由来的寒意,他显得有些恼怒,上前就要拧起小山。
“郎老二,你住手,别忘了大憨他爹是咋死的!”小山娘连忙挡在小山身前,她咬着两排脆齿,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郎老二,你要是再来骚扰我们,我对着老张家的列祖列宗发誓,你一定会吃枪子儿!”
郎川停住了,他似乎有些明白心里的那股寒意打哪儿来了,这是他唯一担心的一件事。
“我走!”他盯着小山娘看一会儿,又盯着张顺生看一会儿,最后又看着小山,“我这就走,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咧,你们最好管住你们的嘴巴。不然我就算是栽了,我郎家人也不会让你们有好日子过!”
郎川一直冷笑着,临走时还踢断了小山娘刚刚才插起来的一根豆角架。
原本挺温馨的一个氛围,被突如其来的一场变故给搅了,一家三口再站在一起的时候却是各怀心事,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
良久之后,张顺生才抬头看着妻子和儿子,“你们回去咧,我出去一下。”然后他转身从自留地边的土坎儿上走了下去。
“小山,咱回去吧!”小山娘心里哀叹着,她实在不明白丈夫为啥变得软弱了,以前若是有人如此欺辱她,他早已经上去搏命了。可如今,啥都变了!
“妈,你先回去做饭吧,我忘了一本书在土丫儿家里,我去拿回来咧!”小山一直紧盯着父亲消失的方向,就在刚刚,他从父亲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股熟悉的狠色。
“那你快点回来咧!”小山娘没有多想,被郎川这么一闹,她太疲惫了,她只想好好地静一下。
小山点点头,看着母亲回了屋里,他这才循着张顺生消失的方向跑去。
张顺生走的时候只说出去一下,并没有说去哪里,但小山却隐隐地猜到他要去哪里。
小山在父亲那股冒着狠历光芒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人影——郎川!
那么,父亲能去的地方就必定是郎川会去的。而通常在这个时候,郎川会去的地方就只有一个,李寡妇家里。
至于他去找郎川做什么,小山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脸上忽然现出兴奋的神色,那个熟悉的父亲就要回来了。
胡子大爷带着村民与郎川干架的时候,几个婶子会跑到小山的家里,这不是偶然,因为张顺生曾是村里唯一一个敢于郎家人对着干的男人。只是,这一切在张小萌自杀后改变了。从那时候起,张顺生慢慢地变了,变得事事退让,变得软弱了。
可父亲真的软弱么?
小山看着父亲消失的方向,他胸膛里的血液骤地膨胀起来,整个人显得亢奋异常。
只是这种亢奋只持续了几秒钟时间,他骤地惊呼一声,父亲这时候去寻郎川的晦气,那不是打草惊蛇了么?
第十七章 好好睡一觉咧
李寡妇的家在村子的最边上,那是一只高傲地远离狼群的独狼。
小山并没有选择直接通往李寡妇家的那条路,他迂回了几条小道,这才爬上一座能够看见那幢独院的土堆。趴在土堆上,他如愿地看到了父亲。
除了父亲,郎川也在。意外地是,还有一个人也在那儿,三叔。
父亲和三叔一前一后地将郎川围着中间。他们打着赤膊,身上的衣服被他们挽起领口,做成“搭子”提在了手里,里面装着沉甸甸的硬物,似乎是拳头大小的石头。
赤膊的父亲看起来还是有种病态的孱弱,可是那紧紧攥着“搭子”的右手上几根青筋暴突,充满了力量。他正好面朝土堆,小山看到了他眼里喷着的火焰,像是凤凰涅槃时可以焚尽一切的神火。
“张顺生,你们要干啥咧?”郎川嗅到了两个壮年男子身上的腾腾气焰,盯着他们攥着的“搭子”,他能想象到这两个男人将“搭子”砸上自己的额头,里面的石头与自己的头骨相撞的声响。他有些害怕了,身子不由地缩了缩,声音也变得颤抖。
“郎川,你忘记我警告过你了么?”张顺生像是一头愤怒地雄狮,他紧紧地盯着面前这头挑衅整片森林的狼。
早些年张顺生与郎家兄弟干过很多架,从来没有落过上风。所以郎川没有理由惧怕张顺生,但是听着张顺生的话,郎川身后的三叔和不远处的小山迷惑了,难道说他曾经干败过狼家老二?
“没咧,顺生,我没忘!”这一刻郎川一点也不像一只狼,他只是一只见了狮子的狐狸,“顺生,我这也不是闹着玩么?你别往心里去,你看,都是同村,抬头不见低头见嘛,咱又是兄弟,就开开玩笑而已,你说我哪能干对不起兄弟的事咧?你说是不,顺生,走,先进家里坐坐嘛。张老三也一起来咧,咱先喝两盅!那啥,我三兄弟也回来了,哪天咱把他也叫过来,再一起好好唠唠!”
“你三兄弟?”听着郎川乱七八糟的胡诌,张顺生紧攥“搭子”的手本来有了一丝松动,可是一听后一句话,他眼里正在熄灭的火焰再一次燃烧了起来,“郎老二,到了今天你都还有心思威胁我?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揍你了。你让郎老三来给你报仇吧,我保证你稳稳地吃一颗枪子儿!”
“张顺生,你别太过分咧。都过了这么多年,你看还会有人相信大憨那怂爹是我推下崖的不?吃枪子儿?你今天要是敢动老子一根汗毛,老子保证闹的你家鸡犬不宁。咋地,不记得你家女娃咋死的了?”大憨爹死了太多年,估摸着局子里的案底都已经布满了蛛网,也说不定就被谁一不小心给丢了。见张顺生死咬着不放,郎川也扯破了脸皮。
有些疑惑的三叔和不远处隐匿的小山听了这话却骤地明白了,似乎一直不曾露面的那个目击者就是张顺生。
“顺生,你看见郎老二杀了大憨爹?”三叔不可置信地看着张顺生。
“张老三,可不就是他咧!”郎川嗅到三叔语气里的一点点愤意,煽风点火地说着,眼睛瞅着寡妇家半掩着的大门,准备随时夺门而入。
三叔却逮住了他的意图,他往前跺一步彻底堵住大门口的路,“你给老子闭嘴!”说着他微微地侧侧脸,“顺生,你说!”
张顺生将“搭子”在手上缠一圈,“老三,你信我不咧?”
“我信!”三叔从来没有怀疑过张顺生,穿开裆裤时建立起来的友谊,啥时候也破坏不了,他狠狠地点了点头。
“那就行咧,这事回头我再跟你说。我们先把这狗日的废了!”
“狗日的,你们真打咧!寡妇,快去找老三!”
“搭子”狠狠地砸在头上,郎川一下子就慌了,他扯开嗓子朝寡妇家吼着,只是李寡妇可能正在小憩,她听不见郎川的凄厉吼声。
大院的门还是半掩着,不曾开也不曾关。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牛高马大地郎川没能禁得住两个汉子手中“搭子”的猛砸,一分钟以后,他躺在地上连吼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不断地呻吟着,“张顺生,张老三,你两个狗日的不得好死,我要烧了你们的房子,掀了你们的祖坟……”
多年积下的愤怨,一朝得以宣泄,张顺生和三叔有些激动,他们相视笑着,满面潮红,“老三,走,回家咧!”
“好咧!”曾经熟悉的那个血性汉子又回来了,三叔心中充满了喜悦,他揽过张顺生的肩膀,笑的像个十岁的娃。
眼看着父亲和三叔走了很久,趴在土堆上的小山这才反应过来,他只顾着欣赏父亲的重新焕发,竟然忘记了跟来的目的。
看着趴在地上不断呻吟的郎川,小山心里有些懊悔。他左右环顾一下,李寡妇还是没有出门,周围也不见其他人影,他一步一步地朝着郎川走去。
“哒、哒、哒……”被人踩了千百回的泥面路与小山的鞋底和鸣着,一声声占满尘灰的响声落入郎川的耳朵里,“狗日的寡妇,你终于舍得出来咧,还他妈站在干啥,快把老子扶回去!”
郎川的头被砸开好几道口子,鲜血流下来遮住了眼睛,他看不见来人,却下意识地以为是李寡妇。
“郎老二!”小山蹲下来抹去郎川眼睛周围的血渍,“我说过你不得好死咧!”
“张小山,你狗日的来这里干啥?”郎川觉得自己的心又颤抖了一次,他抬头看着小山,却发现这个少年的眼睛里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张小山,你还是个娃咧……我跟你说,我三兄弟就在村里咧……”
“郎老二,我不是我爹。我爹会顾及村里人,我不会咧。你不是想废了我么?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那里最合适了。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晚点郎老三也会去咧!”
小山捡起刚刚父亲扔下的石头,把郎川掀了个儿,朝着后脑勺狠狠地砸了下去,“好好睡一觉咧!”
第十八章 耻辱的迎合
小山再回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走到自家房后的时候他意外地遇上了土丫儿。
“土丫儿,你咋在这儿咧?”天正在黑下来,入眼的景物显得有些模糊,小山走到土丫儿身后才出声,土丫儿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身子。
“小山哥,走路咋不出声咧?”土丫儿胆小,有些嗔怪地看向小山,“他们都在你家咧,婶子说你去我那里拿书了,你到底跑哪里去了咧?”
计划中几个小伙伴在八点时候要在小山家里集合,然后才去李寡妇的家里。因为是大事,少年们怕迟到,七点半就到了,结果到了才知道小山不在家。小家伙们机灵,面对小山娘的不解连忙撒谎说小山就在外面散步。虽然这借口很不合情理,不过小山娘也没有多问。
这不,害怕穿帮,土丫儿便跑到房子后面来等小山了。
弄清楚事情经过,小山才道:“走,进屋吧。郎老二不用去逮了,晚点直接去水库边的石房子。”
土丫儿很是不解,“为啥咧?”
“郎老二已经被我弄到龙王洞了。”
“啥?你一个人?”
不怪土丫儿这般惊奇,就是小山也没有想到他爹和三叔竟然会把郎川打的那么惨。不过说实话,郎老二那混蛋真的够重,若是再远一点,估计他也该累趴下了。
“我爸和三叔把郎老二打趴下的,我只是捡了个现成的。”
土丫儿并没有问张顺生和三叔为啥要打郎川,他只是担心小山在搬运郎川的途中有没有被人看见,“小山哥,那会儿天还亮堂着咧,咋不等晚点我们聚在一起之后再把他弄过去?”
“放心,没人看见咧,我直接从虎头崖上把他扔下去的,这么晚了也不会有人再去虎头崖下边。”
直接将郎川从虎头崖扔下去的?土丫儿听的咂舌不止,虎头崖就在李寡妇院子前几百米的地方,那里没有路,要下底必须去李寡妇家相反方向的村子尽头,(奇*书*网。整*理*提*供)然后绕一条小道下去。
虎头崖下面正好就是二龙潭,那里到龙王洞也不过两里脚程。
只是,虎头崖可是有二十多米高,郎老二从那里摔下去没有碎么?
小山看到土丫儿惊悚的表情,笑着说:“放心咧,你又不是不知道虎头崖下面是一片‘水楂子’,掉在上面比床垫还舒服咧。”
“水楂子”是一种丛生灌木,夏末会结出一串一串的红色小果子,味道酷似山楂,只是吃多了倒牙。掉在一大片“水楂子”上面倒真的不会死人,可问题是“水楂子”跟玫瑰一样,浑身长满了尖刺,郎老二掉在上面,不知道他有没有变成刺猬?
这床垫倒不是很舒服咧。不过想着是郎川“睡过”的,土丫儿觉得很解气,他朝小山竖起了大拇指,“小山哥,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从那里把郎川弄下去咧?”
小山笑笑,他倒是想一路把郎川扛到龙王洞,但也要扛的动才行,当时也不过灵机一动而已。不过这灵机一动却省去了诸多麻烦。
小山家里,张顺生和三叔摆了酒盏,张顺生隐瞒作证的事似乎也说通了,两人喝的正酣。
小山没有去打扰他们,直接去锅里端了母亲专门给留的饭碗,三两口便见了底儿。
小山娘早早就睡下了,瞧着父亲和三叔估计会喝到很晚,小山摸到门口,“爸,你身子不好,少喝点酒,三叔你多喝点。”
“没事咧,你爹能喝着咧,一两斤不在话下。小山,要不你也来两口?”三叔喝的满面潮红,老远都能闻到他嘴里喷出的酒气。
小山连忙摆摆手,“你们喝吧,我们出去转转咧,要是晚了,我就不回来了,睡土丫儿家里。三叔一会儿就睡我的床吧,免得过沟掉进去咧。”
“这娃,咋不说点好的咧!”这几个娃彼此串门时间很多,倒不是稀事,张顺生瞪一瞪眼,“别尽瞎闹,要按时睡觉咧!”
“嗳!”小山应一声,领着一群伙伴在村子里转了几个大圈,这才灭了电筒,静悄悄地向水库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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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思简直不敢相信看到的那一幕,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竟然把一个壮汉子推下了悬崖。
她并不是有意去虎头崖,只因为钱贵的女人还没有做好晚饭,小月又在厨房里帮忙,百无聊赖,于是才到处转转,结果莫名其妙地就到了虎头崖,然后就看到了那一幕。
整个晚上,她的脑子就像是一台按了单曲重复的录像机,放出来的影像总是悬崖边的一幕,一次又一次。
她的心在极度挣扎,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小月,被推下去的那个人可是小月的二哥。但她终究没有说出口,她记起了少年奋力推去的那个瞬间,是那么的决绝、那么的狠厉。
这件事像是一粒种子,在林雅思的心里不断膨胀,膨胀,最后“啵”的一声就爆了壳,最后开出了一朵叫做“恐惧”的花。
她感觉身体正在一点点变得乏力,临近虚脱的界点,于是她接过了小月三哥递过来的酒杯,不管小月如何担心,她还是将一杯杯热辣如火的透明液体倒进了喉管。
她从没有喝过酒,经不住五十六度的灼烧,脑子很快沉下去,身子也更加软了,晕红的脸蛋像是熟透的苹果,眼前的一切显得迷离起来。
然后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深爱的那个男孩突然来到了身侧,他大胆热情地拥住了自己,他似是要在这一刻把所有的爱都表现出来,然后他们就真的爱了。
她把一切都给了他!
这本是一个美丽而绵长的梦,缠绵的像是永远挂在天幕里的秋日霞光,血红而璀璨,让人止不住地期待它的温暖。
可惜这个梦却太过于短暂,仿佛就在一个瞬间,那种缠绵的感觉便消失了。一丝冰冷慢慢地从她的大腿根处开始延伸,渐渐地向上,终于抵达脑际的时候却突然变得迅猛起来,一种被毒蛇叮咬过的疼痛忽地一下子蔓延开来!
“啊!”
来不及睁眼,她已经惊叫开来。
她感觉自己温玉般腻滑的身躯上压着一张粗糙的皮肉,一条吐着信子的大蛇正在撕咬着自己的身体……
不用睁眼,从那粗重的喘息声中,她已经猜到了是谁。她尖叫着,偏偏发觉身子正在不自觉地迎合着那种喘息……
耻辱的迎合,那是一种耻辱的迎合!
她到底是理性的,她能驱逐这种耻辱,骤地睁开眼来,她果然看到了那张厌恶的脸。
“滚开,你这个混蛋!”她像是一只发怒地雌虎,狠狠地撕咬着正在侵犯她的那匹狼。
她是虎没错,可惜这时候的她只是一只断了牙的虎,面对凶猛残暴的狼,她是无力的。
“混蛋,流氓,我是小月的朋友,你快放开我,放开我……”
她积蓄着最后一点力气,全部都聚集到洁白的牙齿上,然后狠狠地咬上那块粗糙的皮肉。
肩头被咬的血肉模糊,但这却只是沸腾了狼体内的兽血。他狠狠地冲撞着占领的一片领地。
“啪!”林雅思只觉得脸上突然火辣起来,一只硕大的巴掌在面前晃了晃,“你他娘的给我闭嘴,是你主动跑到我身边的,谁也没有强迫你,这会儿想着要装矜持了?去他妈的矜持!”
听着郎海恶狠狠地吼声,林雅思脑海里终于一点一点地浮现出酒后的情景。看着自己一次次的举杯,小月恨铁不成钢的转身走了,然后钱贵也走了,那些混子也走了,就只剩下自己和郎海。
也许是第一次喝那么多酒,她觉得身体慢慢地潮热起来,最后眼前竟然生出了只有跟喜欢的那个男孩在一起才有的那种涟漪般的晕圈。
她记起了,她真的是主动靠过去的。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女人,我有爱的人,我不可能背叛他的……”
她的心在极力挣扎,可是记忆地阀门一打开就再也止不住,再往后的一幕幕逐渐清晰起来,她伏到了郎海的背上,她婆娑着他的脊背,然后她敞开了自己的衣襟……
“不,不该是这样的……我不是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她骤地掩住面庞,再也没有勇气往下想去。
她只是想极力挣扎,她不断地撕咬、叫骂,可在兽血沸腾的郎海面前,这一切都是徒劳。
她绝望了,紧紧地闭起双眼,她只希望趴在自己身上的畜生能够快点发泄完,赶紧逃离这里,然后忘掉这里的一切。
或许,她本来就不该踏上来这里的路。
“你是个畜生,如果你把这事告诉给小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终于不闹了,你好好的伺候我吧,我不会亏了你的!”郎海脸上荡起得逞的淫笑,他着看着身下的可人儿,白皙细腻的胴体泛着微微地晕红,蓬散的青丝散乱在香汗浸染过的秀脸上,说不出的迷人。嗅着淡淡地处子体香,一时间竟停了动作,“放心吧,我也不愿意看到小月伤心!”
林雅思不愿意看到他的嘴脸,干脆把脸偏向了一侧,“你快点吧!”
“干嘛要快,我可还没有玩够……”
郎海得意洋洋地晃动一下头,可是他再也没有晃下去,他的话头也停住了,“嗵”地一声,他突然朝床下栽了下去。
第十九章 狼擒下了
几个少年自小在村里长大,对于村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小时候常常在水库里戏水,对于这里的情景更是了若指掌,哪里可以藏身对于他们来说自是不在话下。
往几簇三米多高的荆棘条树丛里一躲,就是白天也很难在这茂密的枝叶中发现一点痕迹。几个少年在树丛里静静地蛰伏着,像是伪装着等待猎物上钩的蛇,冰冷地气息撕裂着夜风拂动的夏日炎气。
钱贵在家设宴,可依旧留下了两个混子在石房子前的石墩上坐着,仿佛两尊染满尘灰的石头雕像。石房子里没有灯光,黑漆漆地一片与黑色的天幕交相辉映。
四十多分钟以后,才有一个身影从水库上方的小道上踉踉跄跄地下来,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几个少年有些心喜,不管是不是他们下的药起了作用,反正郎海一会儿都会颠鸾倒凤。在他正处在极度兴奋和疲累中去擒他,比平常时候要容易的多。
帮郎海打开了石房子里的灯,两个混子似乎还讨好的将床铺重新铺了一遍,这才离开。
很快,石屋子里就传来了急促的喘息和呻吟声。
虽然这一切本来就在几个少年的设计之中,可是不为人事的好奇再加上正在趋于成长的少年血气,被这种世人称为最肮脏但却又是最美妙的、令人不可自拔的声音一冲击,他们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悄悄地发生着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变化,不由自主地,他们的呼吸也慢慢地粗重起来。
“野小子,今天你和大峰换换,一会儿在外面把风咧!”小山扭头看看一双眼睛闪亮亮眨着的野小子,她的眼睛里似乎填满了无尽的好奇和茫然。
“为啥咧?”野小子蠕动一下身子,这么久久地趴着,她胸前刚刚冒起来的两个小包包有点胀胀的疼痛。她听到石屋子里的声音的确很好奇,也有点茫然,虽然总听村里人说起那事,但那究竟是怎么样的情形呢?
只是小山这么一吩咐,却是断了她要揭开那层神秘面纱的念头,“才不咧,一直都是大峰把风,我怕……我怕做不好咧,我还是跟你们进去吧!”
平日里再如何大大咧咧,可是遇到这样的事情,总还是难以启齿的,野小子显得有些结巴。
“听我的咧,今天情形不一样,你……”
小山正准备给她解释为啥这样安排,土丫儿却突然撞了他一下,石屋子刚好传来一声尖叫。
“小山哥,里面的女人好像不是郎老三的婆姨咧!”如果是郎海的老婆,她没有尖叫的道理,土丫儿显得有些胆怯。
小山道:“管他咧,不是他婆姨,估计也会是个贱女人……”
可是他并没有接着说下去,他再一次听到了里面女人的声音,那一声“我是小月的同学……”仿佛一声霹雳突然临至,将他炸的体无完肤。
闯祸了,怎么会是她?
来不及细想,他连忙钻出树丛,“救人咧!”
石屋子里,郎海带着胜利者的招摇在林雅思的肚皮上耀武扬威,地上扔满了两人的衣服。
一股热血在小山的心头涌起,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几年前的事情,只是那时候那个浑身浴血的女人是他的姐姐。
“郎老三,你个王八蛋!”小山奋力将郎海掀落在地,宛若一只发狂的小狮子,紧紧地盯着躺在地上的狼。
事情紧急,谁也忘了还要把风的事,所有少年都冲进了石屋子,看到眼前的一幕全都惊呆了,野小子默默地为林雅思盖上了被子。而这时候郎海却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也不明白为啥今天晚上会突然来了这么强烈的欲望,回石屋子的时候竟然连门都忘了关上。反正不管如何,正在兴奋中被人打断,他的心里是极度不爽的。待看清来的是一群小孩子以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紧紧搂着林雅思的野小子身上。
他一指野小子,“她留下,你们出去!”
他以为他还是一匹占领了整片森林的狼,面对一群弱小的羊,而且还是羔子,他可以原谅他们的突然介入,原谅他们将自己从床上掀翻在地,他只想继续未能完全尽兴的欲望之旅。
“郎老三,你不是人,打死你!”
这是一群羊羔子不错,可他们却是一群经过愤怒加持过的羊羔子,他们厌恶郎海的颐指气使,此时他们更加憎恨郎海的荒淫无耻。
少年们手中的青杆树木棒子毫无规律地向着郎海砸过去,小山却顺手抓过了床下的一把猎刀。
郎海骤地反应过来了,他发觉自己忽略了少年们手中的木棒子,反应过来之后,他连忙纵身向床上扑去,他的手摸上了枕头下面的“把子”,可小山手里的猎刀也砍上了他的手臂。
作为久历江湖的人物,他的“把子”从来都是拉开了栓的,只是今天他再也没有机会将把子抬起来,他只能本能地扣动一下扳机。
“啪!”
这是一声无与伦比的声响,比盛夏里的惊雷还要震人心魄,它是一支响箭,它刺破了小村子宁静的夏日夜空。
“嘭!”
这却是一声闷响,郎海扑在床上,后颈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大憨手中的木棒子之下。
“土丫儿,你留下,把所有东西收拾干净。”小山从墙角找到几个大包,拉开一看正是他们要找的东西。看着蜷缩在床头两眼无神的林雅思,他愧疚地低下了头Qī。shū。ωǎng。,“帮她把衣服穿上,然后送她回去,你也赶快回家!”
又是一场变故,可人终究是擒下了。只是那一声枪响太过于惊人,来不及捆绑郎海,唯恐迟则生变,小山指挥大憨背上昏厥的郎海,然后将几大包“白货”分作三堆。
几个少年趁着夜色快速向着虎跳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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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子”的声响太过于突兀和诡异,对于这个逢年过节都难得燃放烟花的边境村庄,惊醒的人们自然想到了这是“把子”的声音。而村里唯一可能持有“把子”的人就是郎海。整个村庄沸腾了。
所幸从水库到虎跳崖有一条极为隐秘地小路。
几个少年匆匆地在小路上潜行着,可是他们却突然顿住了脚步。一道闪亮的光束突然从前方射来,白晃晃地直扎他们的眼球。
“是谁?”前方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
少年们听的心里一松,小山赶紧低声叫道:“三叔,是我们咧!”
光束应声而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来,“小山,你们咋在这里咧?咦,你们身上背的是啥?”
听到枪响声,张顺生和三叔意识到肯定是发生了大事,这会儿看到一群少年从水库上跑下来,他们惊讶不止。
“小山,你们去水库了?你手里拿的是啥,‘把子’?”
小山点点头,“郎海的!”
张顺生看清楚了大憨背上的东西,他呆住了,“你们打死了郎海?”
“枪是郎海开的,我们只是打晕了他。”
“你们受伤了没有?”
“没,我们找到了郎海带的‘白货’,足够他死一百次咧!”
三叔早已经查看了几个少年背后的包,他朝张顺生点一点头,“没错,就是白货,我当兵的时候缴过,看样子还是高纯度的。这王八蛋一次弄了这么多,这得害死多少人咧!”
张顺生没空理会三叔的感叹,他只是紧张这一群孩子要把郎海弄到哪里去,“小山,把郎海和‘白货’交给我,我和你三叔连夜送到派出所去。”
小山摇了摇头,“爸,派出所管不了他的。郎大山还藏着咧,没有揪出他之前,村里的祸害就永远也除不了。”
“啥,这事郎大山也有份?”听着小山的话,三叔惊讶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郎大山一县之长,他犯得着以身试法么?
“这事容易猜咧,郎海有多大的本事,他咋能牵上这样的线?而且这么多年来他啥事都没有,还不是因为郎大山在藏在背后。”张顺生却是早已经想到了这些,否则早些年他就该将郎川送进监狱了。
他只是疑惑,这些娃是咋想到这些的,“小山,你们准备把人弄到哪里?”
小山知道父亲在担心什么,这一切当然不是他一个孩子能够想到的,若不是有人指点,他的计划也顶多是单纯的出口恶气而已,“爸,你们赶紧回去咧,无论如何得稳住村里人,别让钱贵和他手下的混子趁机在村子里捣乱。只要稳住几天时间,上面就会来人,咱村子从此就会宁静了。”
只要能够拿到郎家人这些年作奸犯科的证据,要扳到郎大山轻而易举,但前提是要先撬开郎家几个俘虏的嘴才行,目前小山要的就是争取时间。
他坚定地望着父亲,透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绝。奇怪地是张顺生这一刻却发觉自己竟然无法抗拒儿子的这种决绝,纵使他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像儿子想的那么简单,但他还是拉着三叔回去了。
看着父亲和三叔走了,小山吁一口气,朝伙伴们一挥手,迅速朝虎跳崖而去。
第二十章 无声无息的泪
“大壮,大峰,找到了不咧?”
还是采取运送郎川的方式,几个少年将昏厥的郎海和几包“白货”从虎头崖上坠下去,然后再从村子另一侧的小道上下去。可是奇怪的紧,少年们急急忙忙下底之后却只是找到了三大包“白货”,昏厥的郎海竟然不知去向了。
此时村子里听闻枪声的钱贵和一帮混子已然发现郎海失踪,正在满村搜索,少年们怕被人发现,手电筒也不敢打开,只能摸黑在四周搜索。
“咕——咕!”
这是少年们约定的暗号,三声才代表找到。小山愤怒地踢开面前的一根枯枝,望一眼二十多米高的虎头崖,他暗怪自己大意。因为那声枪响太突兀,怕钱贵及他手下的混子闻讯赶来,于是便没有给郎海上绑。
“找,一定要找到那狗日的!”
郎海是谁,在外漂泊那么多年,干的全是杀头的事,他的意志又岂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从二十多米高的悬崖上落下来,被冷风一灌,他很快便清醒过来。
悬崖下方本来就是一片“水楂子”,否则几个少年也不会选择这里作为运输的转折点,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想过要弄出人命。
郎海落在“水楂子”上面,他本能地反应过来,也顾不得浑身扎满尖刺,很快寻了路便急匆匆地遁走了。他很聪明,并没有选择回村的路,而是往着九鬼山上跑去。等几个少年赶到的时候,他早已经越过了小河沟,隐进了九鬼山。
“蓉蓉,一包‘白货’你背的动么?”小山指指面前堆起的三包“白货”问道,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他将其中一包“白货”放到野小子背上,然后将另外两包“白货”交给大憨,“大憨,跟着野小子把东西拿进龙王洞,然后在那里等小山哥,行不咧?”
大憨点了点头,小山又走到野小子跟前,“你们先去龙王洞,把郎老二的伤口处理一下。我们没有回来之前,千万不要离开!”
野小子有些担心的点了点头,“小山哥,一定要注意安全。要实在不行,咱们找吴叔叔吧!”
“放心咧!”小山按住野小子的肩头,宽慰地笑笑,“我们会逮住郎海的,我们必须把郎大山的罪证给刨出来,要不然就算吴叔叔是公安局长,也拿郎大山没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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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克明是县公安局的头儿,他一直在搜集郎大山的罪证,可是劳作了数年也始终逮不住郎大山的狐狸尾巴。
他去郎大山的家乡走访过不止一次,从当地村民们闪烁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很多东西,可是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却始终没有得到有用的东西。于是他才找到了在县城读初中的几个少年。他没有指望几个少年能够找出什么,他只是希望借着这些少年的关系能够拉近与村民的距离。
此时已经深夜,可他还在办公室里坐着,他的手里是几年前的一张委任状,“委任吴克明同志为边境防御整顿小组组长”。可吴克明心里清楚的很,这个小组真正的任务是打击一个名为“血鹰”的庞大贩*毒团伙。
早在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吴克明就知道这个任务的不容易。小组成员一点一点抽丝剥茧地寻找这个庞大贩*毒团伙的犯罪证据,终于顺藤摸瓜地将这一张毒网扯出来的时候,所有人却惊讶了,这一切竟然与政府在职人员扯上了关系,而且,对手还是那么的狡猾……
“咚咚咚!”
一直急促的敲门声将沉思的吴克明惊醒过来,他忙将手里的委任状放进抽屉里,正了正衣襟,“进来!”
“爸,郎大山开车离开家了。”进来的是吴淞,吴克明的儿子,也是小组的成员之一。
“深夜一点离家?”吴克明皱眉思考着,他们一直秘密地监视郎大山的一切,总是被他放的迷雾弹给弄的找不到方向,这一次会不会又是他耍的花招呢?
“离开之前他是否接过电话,又或者接触过什么人?”吴克明问道。
吴淞摇摇头,“他家里的电话和手机始终没有响过,我们一直在他家周围布置了人,没见到有人进过他的家。”三年来的监视生活,吴淞也疲惫的很,这郎大山的狡猾与谨慎远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
吴克明微闭着眼睛,左手在桌面上轻轻地瞧着,“他的车去了哪儿?”
“刚刚出县城,这会儿正在绕城高速上绕着圈子。”
吴克明冷笑一声,“这家伙倒是谨慎的很,早知道有人在调查他了。半夜起来跟我们绕圈子,这可不可能是吃饱了撑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吴淞,你觉得会出什么事呢?”
“反正不可能是公家的事。”
“对,不是公家的事,那就是他的私事。能让他这么着急的私事,你说会是什么?”
“爸,看来我们就要逮到这条大鱼了!”吴淞的脸上漾起一丝轻松的笑意,仿佛一个无尽的长夜终于看到了一缕曙光。
“是啊,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吴克明喃喃自语着,突然盯紧了吴淞的上衣口袋,那里正传来“嘟嘟”的声响。
吴淞赶紧掏出手机,看了短信,他的面上骤地一紧,“爸,我们的人跟丢了!”
“丢了?”吴克明倏地坐直了身子,两眼冒出一簇火光,“赶紧通知所有小组成员,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郎大山的去向给我找出来。丢了,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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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洞里,一扇厚重地大铁门“嘎嘎”地缓缓开启,露出一群稚嫩地充满疲累的脸蛋。
这道大铁门据说是抗战时期的日本人装下的,用于储存军*火,所以里面的空间很大,此时这里却成了临时监狱,三根大柱子上绑了三个蓬头垢面的人。
小山的拳头疯狂地砸在第三根柱子上绑着的人的身上,此时那人已经奄奄一息,不过他的眼睛里却是透着一股骇人的凶光,“有本事你弄死我!嘿嘿,就凭你几个屁娃就想扳倒我郎家,做梦咧。咳咳!”一只拳头落在他的嘴上,他猛地咳出几口鲜血!
“咳咳!打吧,打吧,反正老子也是死过几次的人咧!哈哈,二龙村的所有人,就等着被报复吧,哈哈哈哈……”
“你个狗日的,我打死你,打死你!”面对郎海的嚣张,小山愤怒地挥着拳头,他已经忘记自己打了多少次,小拳头早已经磨破了皮。
“小山哥,别打了,大峰快不行了,咱们赶紧去医院吧!”
不远处,野小子正在给大峰的腿上绑着木板,一根森森地白骨顶着新鲜的血肉在木板下躺着。大峰的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他的嘴里紧紧地咬着一根木棍,可就是这样,他的哼哼声依旧不断传出。
在虎跳崖下,几个少年终于发现了郎海留下的血迹,循着血迹他们找到了郎海,可是狗急跳墙的郎海却将第一个发现他的大峰从一个大坎上推了下去,于是这才有了小山的疯狂。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听着野小子的喊声,小山终于停下来,他无力地往地上一坐,再也不想起来。
“小山,我们送大峰去医院吧,再晚他的腿就废了!”大壮的身子抖着,他跪在小山的身边,“小山!”
野小子仍旧手忙脚乱地弄着大峰的伤口,可是她根本就止不住那不断流出来的鲜血,她的眼里满是恐惧,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混在大峰的鲜血里,“小山哥,去医院吧!”
“哈哈,张小山,弄死我吧,我看是我先死还是那小杂种先死,啊……”绑在柱子上的郎海见到几个少年的恐惧,一阵得意,一把尖锐的小刀经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大腿,他的声音也骤地戛然而止。
小山狠狠地一拧小刀,“郎海,再不闭嘴,下一刀我扎进你的嘴里!”
“大憨,过来!”小山将郎海的头一摁,露出颈项,“打!”
大憨是唯一一个不知道恐惧是啥东西的少年,他只是对小山言听计从,听到小山的话,他手中的木棒子已经落在了郎海的后脑勺。
“大峰!”小山蹲到大峰的身侧,取出他嘴里的木棍子,“小山哥现在不能送你去医院,这时候出去一定会被钱贵逮住的。你再挺挺,两天,只要两天,等我撬开郎老二郎老三的嘴,然后我就送你去医院……你可以恨小山哥,但是一定得挺过去,听见了不咧?”
一滴眼泪自小山的脸颊上落下来,他的一双眼睛透着密密地血丝,“你一定要坚持住咧!”
大峰的眼睛像是两个无底的洞,没有丝毫光芒,痛的久了却好像也没有那么痛了,他轻轻地碰碰小山的手,断断续续地说着,“小山哥,你去做吧,我不会怪你咧!只是我们以后再也不能摔跤了,再也不能一起下河逮鱼了……”
几个少年围在大峰的周围,听着他的话,一股酸酸地东西爬进他们的心里,泪无声无息地便落了下来!
第二十一章 土混子的手段
【PS:《少年屠》是参加两岸文学PK的文,字数不多,所以对数据也没啥要求,能签已经很意外了。本来只要在八月三十一号以前更完就行的,但是既然签了,三道还是坚持每天更新。不过,昨天却断了一天,因为我的电脑坏了。三道的电脑弄的还不错,所以出问题一般都是自己动手,只是这一次丢脸了,倒腾了两天才完事……?(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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