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能极限 第 1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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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用了一个“请”字而非“让”字,也并非他自大,而是刻意避免了那个仔细分析便略显暧昧的字眼,省得瓜田李下的说不清楚。

    “是啊,爷爷,范飞可是个能人,他说保证能帮你找到红尘。”许静在范飞身后抿嘴笑道。

    许静这句话也很简洁,信息量却也不小,不仅正式证实了许逸凡是她爷爷,而且不动声色地损了范飞一下,用“能人”、“保证”之类的字眼,把范飞瞬间推到了峰口浪尖。

    范飞在心中苦笑了一声,脸上却是神色不变,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棍模样。

    虽然他只是对许静说了句“我想应该能帮你们找到”,没把话说满,给自己留了些余地,但对于许静此刻这样的小恶作剧,任何反驳都是没有意义的,反而会乱了自己的阵脚,索性沉默是金。

    “能人?昨天你不是请了几个能人来吗?结果呢?”许逸凡怒哼一声,极为不满地说道,“不但没找到红尘,我的钱包还不见了!”

    “爷爷,那一定是你在外面弄丢了的!那几个人可都是……”许静跺了跺脚,哭笑不得地说道。

    “都是什么?”许逸凡冷哼一声。

    “都是我帮静静请来的。据我所知,他们应该不会拿你的东西的,他们没那胆子。”丁诗晨的父亲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他的语气很从容,声音也很醇厚,还很有磁性,有点像赵忠祥的那种声音。

    “啊?丁总,那些人是你请来的啊?”许逸凡顿时有些尴尬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不过这事我会再追查一下,如果真有人手脚不干净,我就把他的手脚送您府上来。”丁易像开玩笑一样地说了一句,笑容却有点发苦。

    “不用,不用!”许逸凡连连摆手,有些惶恐地说道,“丁总,你可千万别乱开玩笑,我可是有心脏病的。”

    丁诗晨的父亲苦笑一声,缓缓地站起身来,转头看向范飞,笑道:“范飞,你好,我是诗晨的爸爸丁易。”

    还没等丁易说完这句话,范飞已热情地向他伸出了右手,和他握起手来。

    这幕场景把在一旁安静看戏的丁诗晨弄得很有些纳闷——这家伙刚才还对自己冷冰冰的,现在却对自己的父亲如此热情,这样前倨后恭是为了啥?

    丁易和范飞握手时格外热情,久久没有松开。

    握了一会之后,范飞的脸色略有些变了,于是赶紧把左手也搭了上去,并郑重其事地摇晃了两下,就像被国家领导人接见一样,同时赶紧说了一句:“差点忘了,和长辈握手时要用双手才够礼貌,不好意思啊……”

    这回轮到丁易的脸色有些变了,他刚想把左手也伸出去,就听见了范飞的这句话,左手顿时伸不出去了,只得转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顺便在手掌的遮掩下,咧嘴吸了口气。

    好在范飞只把左手搭了那么两秒钟,就及时收了回来,两人于是同时松开右手,相视一笑。

    范飞悄悄地把右手背到身后,狠狠地屈张了几下,活了活血。刚才他刚和丁易握上手,就觉得丁易手上猛然发劲,像一把铁钳似地钳住了他的右手,几乎要把他的指骨钳断,要不是他刚才在和齐风打斗前用上了异能,当场就得出声求饶。但即使用上了力量异能,他仍然不是丁易的对手,手掌被钳得酸痛无比,最后只得耍了个无赖,把左手也伸了出去,以多胜少,并用那句话将了丁易的军,这才让丁易吃了个暗亏,最后罢战。

    不过他实在没想到丁易会这样,因为他想不出丁易搞这种偷袭的理由,这也未免……太有失长辈风度了。

    “喂,你们……”丁诗晨刚才在琢磨心事,此刻终于发现了这番握手的玄机,一时间哭笑不得。

    许静也瞪大了眼睛,似乎觉得眼前这一幕不可思议。

    “好小子,果然有几把力气,我这把老骨头差点没撑住。”丁易却没像范飞那样掩饰,他当着众人的面揉了揉右掌,苦笑道,“听诗晨说,你前一阵帮过她一次,把一个混混举起来扔了出去,很有几分神力。当时我还不太信,不过刚才试了一下,这回是真信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丁易三言两语就解释清了自己握手的动机,范飞虽然肚子里不太信,但还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恭敬而诚恳地说道:“比不上丁叔的神力。要不是我耍了赖,恐怕早就求饶了。”

    “哈哈哈……”一旁的许老爷子忽然再次大笑起来,边笑边咳边说,“丁总,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吃瘪啊……哈哈……”

    “谈不上神力,不过以前和一帮老兄弟一起混过,练过点功,砍过点人,有点小手段,还有点小力气而已。”

    丁易没理会许逸凡的打击,一直等他笑完了,才轻描淡写地对范飞说道。

    范飞的脸色终于有些变了。

    丁易这句话,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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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无功不受禄

    范飞虽然没有转头去看丁诗晨,但也知道她的脸色此刻肯定很不好看。

    在刚看到丁易的时候,他的笑面虎形象给范飞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可以断定他是一个高人,至少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可是此刻他却口无遮拦地当众说出了他以前混黑道的经历,而且还是在自己这个初次见面的人面前,这说明什么?

    只有两个字可以解释——威胁!

    丁易握手的本意或许根本不在于让自己求饶,而在于向自己展示他的能力和决心,在于引出后面这段话来。他这几句威胁并不含蓄,明显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过于接近他的女儿。否则,像他这样“有点小手段”还“砍过点人”的虎人,并不介意对自己用出任何过份的手段……

    而这个威胁的前提是,丁易已经掌握了自己的一举一动,知道自己对他女儿有了“企图”,包括自己刚才在放学路上和丁诗晨有意无意的肌肤接触,还有买手机时的那一幕,说不定都被一直跟在后面的齐风在电话里汇报过了。所以丁易才会在小区门口候着自己,想看看这只敢打白天鹅主意的癞蛤蟆到底是个啥德行,要是能顺便吓唬吓唬自己,让自己知难而退就更好了……

    要是放在几分钟以前,范飞或许根本不会在意这种威胁,因为他已在心里放弃了丁诗晨。可是当他遇到齐风后,他在进门前忽然想通了一些事,于是又有了新的判断和希望。但就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忽然受到了丁易的威胁。

    一只卑微的蚂蚁,就要这样被大象踩死吗?

    丁易说完那句话后,现场便一片死寂,气氛相当诡异。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范飞,看他如何回答,如何应对,

    丁诗晨更是双手紧握,感觉自己的心跳忽然达到了一百六……以上。

    “丁叔,你真猛,以后我就跟你混了,行不?”

    范飞定了定神,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

    “嗯?”丁易觉得自己的脑袋忽然恍惚了一下。

    他想过范飞的应对方式,觉得他要么就会含蓄地表明退却的态度,要么就会初生牛犊不怕虎地逆袭自己。但他没想到,范飞居然选择了用装傻的方式来回避自己的威胁,这让他有一拳打在棉花堆里的感觉,空落落的挺不舒服……

    “我一直很崇拜像丁叔这样的猛人,你就是我的偶像!偶像,你收我当小弟吧?”范飞见丁易似乎没听明白,于是不厌其烦地解释了一句,同时眼巴巴地望着丁易,似乎在盼望他点头答应。

    “哈哈,好小子,不但有两把力气,还有点胆子,居然想跟我混黑,嘿嘿!不过我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想看看你胆子大不大。放心,你丁叔一直是个很正规的商人,从不沾那些不正经的事儿!”丁易忽然爽朗地大笑起来,还在范飞的肩上拍了两下,似乎听到了很好听的笑话。

    他这一笑,顿时笑散了满天乌云,让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

    不是丁易不想陪范飞玩下去,而是他觉得眼前这小子一时还摸不着深浅,再玩下去,自己或许有再次阴沟里翻船的危险,再说自己女儿的神情现在也很不好看,还是见好就收吧。

    “我就知道丁总是在开玩笑,你一看就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嘛。瞧您这张国字脸,多像警察!”范飞也满脸真诚地笑了起来。

    “不错,你挺有眼力。对了,我想知道,你刚才怎么猜出我们的身份来的。”丁易听到范飞的这句调侃,脸上的笑容略有些发苦,赶紧转移了话题。

    “这其实没什么,许静提过她家有条哈士奇狗,有个七十多岁的爷爷,加上这狗对她摇了尾巴,还不敢乱叫,显然是见了主人的表现,这也就很容易猜出他是许爷爷了。”范飞微笑道,“至于你,许静说过她在找你们家帮忙找那只小仓鼠,所以肯听许爷爷发牢骚的,我估计也只有你了。加上你对我们作了两个手势,许静和丁诗晨都很听你的话,也就不难猜了。”

    “就这些?”丁易淡淡地问道,显然是不怎么相信。

    “就这些,对我来说足够了。如果猜错了,大不了白叫你一声叔叔,又不用罚款什么的,我就胡猜乱蒙了。”范飞憨笑着点了点头,并慢慢地在话里透出了两分小痞气。

    其实范飞能认出丁易和许逸凡,自然还有更多更重要的判断依据,他说的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但他现在根本不想多说什么,反而刻意隐藏起自己的心机来。

    范飞本来没必要作出头鸟,妄加猜测许逸凡和丁易的身份的,只是他在进入小区前忽然想明白了关于丁诗晨的一些事,并感到很内疚。因此在遇到这一突发事件时,他立刻想起丁诗晨一眼认出自己父亲的事来,脑袋一热,就想回报她一次。

    他的回报,无非是在丁易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小聪明,给丁易留下深刻的第一印象,为两人的未来减少障碍。只是现在丁易既然表明了他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自己就用不着把热脸往冷屁股上面贴了,还不如装痴扮傻来得痛快,或许还能减轻点丁易对自己的敌意。

    听到“白叫一声叔叔”这句话,丁易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苦笑着点了点头,缓缓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十多岁的孩子有这点心思就不错了。难怪诗晨曾对我说过,你们班上能始终在学习上压她一头的,只有你,看来聪明的孩子进步就是快啊。”

    “聪明两字跟我无缘,我纯粹是笨鸟先飞。”范飞赶紧谦虚了一句。

    丁易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随即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范飞。

    “这是?”范飞自然不敢接。

    “你先接着。”丁易淡淡地说道,话里却有一种命令式的语气,令人无法抗拒。

    范飞只得双手接过了那张卡。

    “那天晚上你帮了诗晨,这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点心意,你不要嫌少。”丁易微笑道。

    “这个我不能收,真不能收。”范飞苦笑一声,赶紧递了回去。

    “理由?因为你们是同学?”丁易没有接,却将双手背负在身后。

    “不,是因为无功不受禄!”范飞坚定地答道。

    “嗯?怎么说?”丁易顿时来了一点兴趣。

    “如果我没猜错,这位齐风兄弟应该是丁诗晨的专职保镖吧?”范飞转过身去,看着一直站在铁门处的齐风,轻声说道。

    “没错。”丁易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那一晚,我也看到齐风了,他当时冲过来准备救丁诗晨,只不过比我晚了一步。最后他见丁诗晨安全了,就没出手了。也就是说,即使那晚我不出手,齐风兄弟也会出手的,你女儿那一晚其实根本不会有危险的……”范飞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垂头不语的丁诗晨。

    齐风在打斗中让着范飞,脚受伤后还对范飞依然客气,加上范飞记起了那一晚他的奇怪脚步声,种种奇怪之处一凑之下,范飞便猜出了齐风是丁诗晨的保镖,事实上他果然没猜错。

    正因为在进小区前想通了这个问题,一系列的疑惑才忽然在范飞心中涌起,并让他瞬间想明白了一系列事情,包括今天丁诗晨买手机时的异常表现,他这才急着去向丁诗晨追问,甚至想与她和好,只不过这一进程被丁易的突然出现给打断了。

    丁易点了点头,微笑道:“齐风身手一般,不过对付那些人倒是绰绰有余。只是诗晨这丫头性子倔,以前一直不肯让齐风跟着她,所以齐风只能在一百米之外跟着她。那件事之后,她才肯让他跟在五十米之内。”

    “是啊,所以我才说无功不受禄,这钱我不能收。”范飞一边说着,一边把银行卡递还给丁易。见丁易仍然不肯伸手来接,范飞就索性塞进了他睡衣的口袋里。

    丁易大约很不喜欢被人强迫,他瞪了范飞一眼,再次把卡掏了出来,皱眉道:“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帮了诗晨的!一点小意思,你别嫌少,赶紧收下吧,要不然我这心里不安,你就别跟你叔客气了。”

    他的语气很坚决,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

    虽然这次是送钱而不是威胁,但丁诗晨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手心里满是汗水。

    “真不是客气,更不是嫌少!”

    范飞没去接那张卡,只摇了摇头,满脸真诚地说道:“我知道丁叔叔你应该很有钱,这张卡上或许就有三万五万,甚至十万八万的,这点钱对你也不算什么。不过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无功不受禄!再说我和你女儿是同学,现在还是同桌,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这种事谈钱就俗了。我要收了这钱,以后就没法在班上抬起头来。更何况你女儿已经感谢过我了,重复感谢就真没必要了。”

    范飞有时可以把口是心非做到极致,比如此刻他说得挺真诚,心里想的其实是——想用这点钱收买我?威逼不成就玩利诱?没门!

    听了范飞这番话,丁易显然有些意外,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范飞一眼,也没再坚持,径直转移了话题:“你准备怎么找那只仓鼠?”

    “是啊,小子,你打算怎么办?”在一旁等了老半天的许逸凡也终于插上了话。

    听到这个话题,范飞才猛然想起来,身旁还有个已经绝食了一整天的老爷子。

    “这种事有点难,不过还是有办法的。”范飞轻咳一声,说道,“比如说,红尘是母的,现在也是发情期,说不定是去找老公了。先看看小区里有没有养仓鼠的吧,特别是同一种类的,说不定有线索。”

    “红尘不会那样的,它不会丢下我不回来的!”许逸凡皱眉说道。

    “如果它偶尔受异性吸引窜到别人家,主人发现后把它也扔笼子里配对了呢?”范飞耐心地提出了一种假设。

    红尘这种小仓鼠个头只有成人拇指大,一般的笼子是关不住的,必须用特制的铁丝网。

    “配对?那倒是有可能!”许逸凡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又扭头对丁易说道,“丁总,帮我查查哪家养了仓鼠,行不?”

    “九爷……这种事好象不太好查吧?”丁易沉吟了好一会,才有些为难地答道。

    养宠物是住户的私人生活范畴,丁易虽然有钱,或许在小区里还有点影响力,但显然不可能挨家挨户地去调查谁家养了仓鼠。

    或许是因为在琢磨这件事,不知不觉地,丁易就喊出了一个“九爷”的奇怪名号。

    范飞颇为惊奇地看了许逸凡几眼,也忽然有了新发现,于是微笑道:“咱们可以想别的办法嘛,比如找防疫站的朋友去上门宣传宠物防病知识,看能不能顺便查查红尘的下落。还可以让什么宠物协会的人来组织一个小区宠物趣味比赛,评一评最大、最小的宠物,最可爱的宠物之类,或许都可以找到一点线索的,不过这得花钱,还得找关系。”

    “嗯,这两个办法还不错,尤其是前一个。钱和关系嘛,没问题!”丁易眼睛一亮,看向范飞的眼神也略带着些欣赏了。

    “不过我还有一些别的方法,可以和这两个办法一起弄。”范飞赶紧又接了一句话,使得自己仍然有理由经常来怡香园小区,把追债的事搞定。

    几人讨论了一会,丁易忽然摸了摸肚子,说自己饿了,要回家吃饭,然后就带着一直没吭声的丁诗晨回家去了,齐风则远远地跟在后面。

    走了几步,丁诗晨趁丁易没注意,若无其事地回头看了一眼,并对范飞笑了一笑。

    她的笑容很甜,如同怒放的玫瑰,想必是对范飞刚才的这番应对很满意。

    范飞也回报了一个同样灿烂的笑容,只觉得心中的乌云一下子散去了大半。

    “走吧,能人!别在这眉来眼去了!”许静白了范飞一眼,有些不满地说道,“赶紧找红尘去才是正事,别忘了我爷爷可是在绝食呢!”

    许逸凡立即应景地摸着肚子哼哼唧唧起来,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似乎马上要驾鹤西去。

    “好,先去你家看看吧,我得找找线索。”范飞点了点头。

    于是许静赶紧一手搀扶着许逸凡,另一手牵着狗,带着范飞往另一条路上走去。

    “爷爷,你绝什么食啊,你这不是瞎胡闹吗?要是红尘找回来了,你却没了,让它怎么办?”许静一路走,一路教育着许逸凡。

    许逸凡也不答话,只低眉顺眼地走着,偶尔回头瞥范飞一眼,嘴角带着点诡异的笑意。

    范飞也没在意,一边跟在他们后面走,一边东张西望,查看地形和摄像头的位置,走到一个拐角处时,范飞便顺利地找到了第9栋。

    范飞从父亲处知道,史亦的前妻郭琴就是住在9栋302房,也就是第一个单元的三楼右边那一间。但范飞有些郁闷地发现,在一单元前面有一个横着的摄像头,监控着整个9栋的出入口,而且几乎所有的住户都装了防盗网,郭琴家也不例外。

    也就是说,范飞要去找郭琴的话,只能从正门进出,也必定会被这个摄像头给录下行踪。

    这对于范飞已制订好的追债计划来说,无疑是个不小的难题。比如他原本准备偷偷地顺着房屋背面的下水管道爬进郭琴家,把录音笔藏在她家的某个角落,但现在除非他会缩骨功,才能从防盗网里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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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自杀的冲动

    “小子,你发现了什么?”范飞正在琢磨这事,一路没吭声的许逸凡忽然冷不丁地问道。

    “呃……没什么,随便看看。”范飞赶紧掩饰道,同时加快步伐,追上了许静。

    许静住在小区靠南端的最后一栋,17栋104号,幸亏是一楼,许逸凡爬起来才方便。

    一个四十多岁、长相平凡、略有些胖的中年妇女听到门响,赶紧迎了出来。之前她正在厨房里忙着做饭菜,看来她就是许静家请的保姆了,许静叫她红姨。

    进门后,范飞四处看了看,便微微地吃了一惊。

    在范飞的印象中,怡香园是县城里最好的小区,素有富人小区的称号,听说这里最小的房子都在一百二十平米以上,还有好几处别墅群,据说大多都是煤老板的销金窟。而许静家的房子却显然没达到平均水平,虽然也是三室两厅,但客厅和餐厅都比较小,房间的面积也不大,看起来整套房子也只有八十平方左右,而且房子的装修也比较久,看上去有十个年头以上了,显得有些破旧。

    “这是拆迁房,所以小了点。”许静看出了范飞的疑惑,冷冷地说道,“比不上你们老家,都是一栋一栋的,还有前花园后花园。”

    “是啊,我们那都是住别墅,就是不值钱,还冬冷夏热。花园是没有的,臭哄哄的菜园子倒是有两个。”范飞苦笑一声,悠然答道。

    他觉得许静今天特别刺头,几乎句句话都针对自己。要依他以前的脾气,恐怕就得好好收拾她了。不过今天听到许静家里的事情后,范飞也有些同情她,觉得她一个人远离父母,还要照顾体弱多病的爷爷,也挺不容易的,算是个小女强人了。而她小小年纪,便要负责处理家里的各种争端和是非,也难怪养成了王熙凤式的泼辣性格,有点刀子嘴也就不奇怪了。再说了,当着这个莫测高深却又有个九爷之称的许逸凡,自己还是暂时低调点好。

    见范飞没有反驳自己,还说得挺有趣,许静有点小得意地笑了笑,觉得总算找回了点自尊。

    “这小子把你也逗乐了,果然是能人。”正在逗狗玩的许逸凡又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让许静马上绷起了脸。

    范飞无视许逸凡的调侃,在客厅里转悠了一会,找到了原本用来关红尘的铁丝笼,这是一个带着跑轮的大笼子,里面设施一应俱全,有食盆、饮水器和装了猫砂的小厕所,还有装了浴沙的浴室,另外还有一间睡觉用的小屋,最下层则放着一层厚厚的木屑。

    仓鼠怕热喜阴,不太喜欢晒太阳,也不能沾水,木屑是仓鼠比较喜欢的取暖用具。

    范飞看了一阵,又抓了一把木屑,闻了闻那种仓鼠遗留下来的特殊味道,顿时皱起了眉头。

    按他刚用手机上网查来的知识,仓鼠据说身上挺干净,没有什么味道,而这把木屑中,除了仓鼠的味道,还有一股奇怪的重金属味道。

    另外,仓鼠身上毛多,按理说木屑中会掉一些毛,但以范飞的特殊视力,竟然连一根仓鼠毛都没找到。

    “怎么了?”许静忍不住问道。

    “这小仓鼠难道从不掉毛的?”范飞抬起头来问道。

    “咦,你还真有点观察力啊。”许静有些惊奇地说道,“红尘真的从不掉毛,挺怪的,爷爷说它是一毛不拨的主!”

    “红尘在你爷爷床上睡过吧?我去看看。”范飞说完这句话,就径直走到了大卧室,在床头床尾细细地看了看,又细细地闻了闻,果然枕头旁有仓鼠的味道,同时也仍然夹杂着一丝极淡的重金属味道,而这种重金属味道,竟然很有些像黄金散发出来的味道!

    在常见的金属中,铜和铁的味道是比较容易被闻出来的,特别是生有绿锈的铜和铁,那种味道很刺鼻,所以有铜臭一说。但是对于黄金这种按理来说最具“铜臭味”的贵重金属,普通人其实是根本闻不出任何味道来的,只有范飞这种身具异能者才能闻嗅出来。

    而范飞能闻出黄金的味道,也是有一点小原因的。那时为了给姐姐范青筹学费,范飞的母亲毅然把珍藏在柜子最高处的那个结婚戒指取了下来,让范飞去换钱。范飞抓着那个金戒指,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一连抽了好几根烟,又把那个戒指细细地嗅了一分钟,才叹着气走出了院子。

    只有经历过饥荒的人,才知道每一粒粮食的可贵。只有经历过贫穷的人,才知道每一分钱的可贵。

    那时范飞就想着,有一天要把自己的房间里堆满了这种金属,让自己在最嚣张的“铜臭”中安然入睡,再也不怕物价上涨和世界动荡。

    所以这种黄金的味道,让范飞终生难忘。而此刻红尘留下的这丝诡异气味虽然极淡,但他细细嗅过之后,便终于想明白了那意味着什么。

    “你们没给红尘戴什么金项圈、金戒指之类的吧?”范飞沉吟了半晌,忽然问道。

    “神经!它就这么点大,还能戴首饰?”许静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

    一旁的许逸凡却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唬得许静赶紧上去给他拍背。

    见了这情形,范飞心中一动,却也没想出所以然来,于是又到小卧室和书房察看了一阵,暗暗地四处闻了一闻,却没发现有什么仓鼠的味道。

    “你这房里,红尘很少来吧?”范飞摸着下巴沉吟道。

    每当陷入思索时,范飞总喜欢摸下巴,这是跟他父亲学的习惯动作。

    “它从不来我房里……”许静答了一句,然后又有些惊奇地问道,“对了,我没说,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房间?还有,我爷爷和红姨的房间,我也没说……”

    “拜托,这不是很明显吗?”范飞苦笑道,“那个大卧室的床板很硬,而且枕头是又高又硬的竹枕,自然是给老人睡的。小卧室里面有两个敞着口子的蛇皮袋,里面有一些旧衣服和旧鞋子,肯定是红姨住的嘛,而且这些旧衣服肯定也是你给她的。而这间书房里有电脑,还有个小床,自然就是你睡的地方。虽然你的被子没有红姨的那么鲜艳,墙上贴的画报也是奥黛丽赫本,不像红姨那里贴着几个帅哥明星,不过这还不至于影响我的判断。”

    范飞倒没吹牛,对这些小细节的观察和判断,对他来说算是小菜一碟。以前他也是个粗心的孩子,包括考试也经常会犯一些粗心大意的错误,丢一些不该丢的分。于是他用催眠术开发异能时,便特别注重开发自己的判断和推理、计算能力,在提高应试能力的同时,还把这种能力运用到生活中去,恰好龙凤餐馆又给了他这种平台。以至到了后来,范飞经常能一眼从客人的穿着、表情等细节上看出很多东西。而更多的应用平台,他一直还在慢慢地摸索着。

    就像刚才之所以一见面就能猜出丁易和许逸凡的身份,除了范飞向丁易说出来的那些判断理由,其实还有很多别的判断依据,都一一地落入了他的眼中。比如丁诗晨看见丁易时的不自然神情、许静看见许逸凡时的不满神情、丁易看向自己和丁诗晨时的古怪眼神、丁易作噤声和招手的手势时丁诗晨的异常听从,还有丁易身上强大的上位者气息,甚至包括许逸凡那搭在长椅上的半边屁股——像这样年逾古稀的老人,不愁吃不愁穿,完全用不着作出这等谦卑的样子。所以许逸凡一定是在为寻找红尘这件事而求人帮忙,丁易作为有能量的富商和关系好的朋友,自然是他的恳求对象和倾诉对象……更何况,范飞还用异能听清了许逸凡的几句牢骚,无非是埋怨找红尘的人不得力,要求“丁总”帮他。这样一来,判断他们的身份就轻而易举了,所以范飞才有了那一次语出惊人,只是最终效果大打了折扣而已。

    “喂,还有吗?”许静一时间听得目瞪口呆,赶紧追问道。

    一旁的许逸凡也有些惊奇地看了范飞一眼。

    “有是还有……但我不敢说。”范飞忽然低调起来。

    “说!别卖关子!”许静好奇心大起,扬眉喝道。

    “还有嘛,红姨的被子叠得周周正正,床单平平整整,衣服也都挂在衣柜里,不愧是干保姆这行的……”范飞说到这里,就径直走到阳台上去了。

    许静听到这里,忽然醒悟过来,她扭头看了看自己的那张小床,脸上刷地一下红了——她床上的被子根本没顾得上叠,还乱七八糟地扔着几件衣服……

    “我靠!”许静咬着牙嘀咕了一声,然后飞快地把那几件衣服一古脑地塞进衣柜里,然后跳到了床上,手忙脚乱地叠起被子来。

    她手脚倒也麻利,不到十秒钟,就把被子叠了个方方正正,只是这时候她又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枕头下原来还露出了大半个胸罩,而且还是那种大红色加蕾丝边的,格外惹眼……

    “我靠,靠靠靠!我记得放好了的啊?”

    许静抓着自己的那个36D的胸罩往枕头下塞时,脸刷地一下红了。

    她长到这么大,头一次有了自杀的冲动。

    第四十六章  秋天的菠菜

    “骑马没碰着,骑牛被碰着了,呵呵,教训啊……”见孙女一副狼狈模样,许逸凡不但没安慰她,还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他笑起来的时候,寿眉也高高地扬起,显然格外慈祥、和蔼,只是眼里却闪过了一丝狡黠。

    “爷爷!你还笑?还不是因为你一大早就不肯吃东西,说什么没胃口,弄得我手忙脚乱的!”被许逸凡这么一取笑,许静顿时怒了,咬牙切齿地对着许逸凡发泄了几句,又恼羞成怒地冲着阳台上的范飞嚷道:“喂,范飞,你逞能是吧?你是不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你的智商比我高很多?”

    许静在问范飞怎么判断出自己的房间时,还真没想到他会说上一大串,最后还弄得自己出了个大洋相,这一刻她恨不得给自己抽上一个嘴巴。

    “恰好相反,我觉得你很懂事,这才是真正的高智商。”范飞头也不回,不慌不忙地笑道,“把最大的卧室让给爷爷,第二大的卧室让给保姆,最小的过路房留给自己,这才叫大智慧,做人本身就是一种大学问嘛。”

    阳台是收、晾衣物时的必经之路,这间兼作卧室的小书房通向阳台,自然属于容易被人打扰的过路房。一般来说,未婚的女孩是不会选择这样的房间的,许静却肯住在这里,还确实让范飞有一丝佩服,所以他这番话倒也是真心话。

    “哟嗬,转性了啊?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打的什么鬼主意?”许静大大咧咧地说了一句,心中却着实有些受用,而且脸也再次有些红了,嘴角还悄悄地溜出了一些笑意。

    范飞笑而不答,只顾着在阳台上左看右闻着,然后忽然指着西边的防盗网说道:“我想红尘应该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嘿,你小子还真有点能耐啊!”许逸凡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惊奇地说道,“没错,前天早上来了个老伙计请我下棋,我就把它放在这里晒点小太阳,以往它从不乱跑的,结果等我下完棋,它就不见了。喂,范飞,你怎么知道的?”

    “我鼻子比较灵,能闻得到一点红尘留下的味道。只是这气味已经散了三天了,想闻清楚还是很有点难度的。”范飞微笑道。

    他不是没想过找点别的借口掩饰自己的异能,不过要想找出红尘来,这事就不好隐瞒,而且眼前的这个老爷子似乎有些来头,恐怕也不是能随便瞒得过的主。奇Qīsūu。сom书况且普通人根本没法理解鼻子比较灵和很灵之间的差距,他索性就说了句实话。

    “那你赶紧一路闻过去吧,快点把它找回来。”许逸凡也没追问,只焦急地说道。

    “不行了,我肚子饿了,集中不了精力,鼻子就不灵了,得先吃点东西。”范飞不动声色地答道。

    “好好好,那就先吃饭,赶紧去吧,小红已经搞好饭菜了。”许逸凡赶紧拉着范飞就走。

    “切!装神弄鬼的,明明是想蹭饭,还找借口!”许静在他们身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对范飞自我标榜的灵敏嗅觉半信半疑,总觉得这家伙有点装神弄鬼的。

    餐桌上,红姨果然已经摆好了几道香喷喷的菜,还给每人盛了碗饭。

    “老爷子,你也来吃啊。”范飞闻到香喷喷的饭菜,顿时精神大振,抄起筷子夹了一大块红烧肉,然后看了站在一旁的许逸凡一眼。

    “我……我已经绝食了!红尘不回家,我坚决不吃。”许逸凡吞了一口唾沫,使劲地晃着头。

    “那我也不吃了,主人不上桌,客人也没法动筷子啊!”范飞扔下筷子,走到铁门处,一边换皮鞋一边叹道,“我还是先回学校吃饭,吃饱了好好睡一觉,等养足了精神,明天再来找吧,就是不知道红尘那时还在不在了……”

    “喂,小子,算你赢了,快回来!”许逸凡急了,赶紧坐到了餐桌旁,先扒了一小口白饭,又夹了块肉塞进了嘴里。

    范飞见状微微一笑,也坐了回去,捞了一大块半肥半瘦的红烧肉,狼吞虎咽地嚼了起来,不一会就干掉了一大碗饭。

    吃了个半饱后,范飞这才看了正盯着爷爷发呆的许静一眼,开了个小玩笑:“许静,你也来吃啊。别客气,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许静白了范飞一眼,最后还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红姨,你先吃饭去,我来吧。”许静走进厨房,把刚洗完菠菜的红姨赶上桌吃饭,手脚麻利地把那份菠菜炒好,然后才解了围裙,坐到了餐桌旁。

    只是等许静坐上桌时,范飞已经吃完了第二碗饭,并站起来摸了摸肚子,心满意足地说道:“这饭菜真不错,好了,酒足饭饱,就该干活了。”

    “喂,吃两筷子小菜再走!不能光吃肉,营养要均衡。”许静赶紧说道。

    “不吃了,穷人爱大菜,富人才爱小菜。”范飞一边换鞋,一边笑呵呵地说道,“再说了,秋天的菠菜也不好吃,冬天的菠菜才正点。”

    “少罗嗦,赶紧来吃!炒了这么一大碗,你不帮着吃点,我们怎么吃得完?”许静顿时有些恼了。

    “吃不完就倒了吧,我可真不吃了。我是农村出来的,以前吃小菜都吃怕了,再说你炒的也肯定不好吃……呃,不说了,我现在得趁着鼻子还灵,赶紧找红尘去。”范飞笑了笑,然后赶紧溜了出去,并把铁门给带上了。

    许静顿时气得把碗一推,还摔了筷子。

    “现在我有点相信他是个能人了。”许逸凡笑眯眯地说道,“心思很细很活泛啊,不像一般的男孩子那么粗糙,来了不到半个钟头,就把我逗笑了几回,还把我的宝贝孙女给逗笑了三次,呃,好象还逗哭了一次……”

    “瞎说,我才没笑,更没哭!”许静恶狠狠地嚷道,眼圈却早就红了。

    “唉,你说你炒什么菜不好,偏抢着炒这个菜……秋天的菠菜,秋波嘛,范飞懂,我老头子也是懂的。我早说了,女孩子要内涵一点,不要太外向,别弄得跟个假小子一样,你偏不听!你看,秋波送上桌了,倒把人给吓跑了吧?”许逸凡还在笑眯眯地絮叨着,仿佛想试探孙女的心理底线。

    “爷爷!你瞎说些什么呢?气死我了!”许静气得饭也不吃了,把筷子捡起来再扔了一次,然后站起身来就走,径直走回了卧室。

    我靠,这实在是太没面子了,范飞,你等着……她恨恨地在心里嘀咕着。

    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炒菜给一个男孩吃,尽管只是一碗秋天的菠菜……该死的联想!

    但许静显然没反省一下,今天是她屡屡先让范飞没有面子的,还坏了他一桩好事,所以在出门前的最后一刻,范飞才这么调侃了她一把。

    “这丫头,我开吃了,她倒学着绝食了……唉,这么多年了,她也就只舍得摔两根筷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倒真没说错……”许逸凡脸上的笑容忽然没有了,只顾眯着一双小眼睛,自顾自地絮叨着。

    “唉,九爷,吃饭吧。吃不言,饭不语,这可是你订的规矩。”一直没吭声的红姨忽然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丫头那,一会我煮碗面给她当夜宵。”

    “范飞,放飞……志存高远,好名字啊……嗯,就是冲了一点,水少火多,命中带了三分煞气,以后的路恐怕不平坦啊……”

    许逸凡对红姨的劝说听而不闻,只快速地掐了掐五根手指,老神在在地继续絮叨着。

    …………

    许静趴在那张小床上独自生着闷气的时候,范飞已经闻着红尘留下的极微弱的气味,在小区里快速转了一圈。

    这种气味在屋子里很淡,但屋里毕竟是封闭空间,还是比较容易闻出来的,但出了房子后,这股气味就微不可闻了。最后范飞蹲在角落里催眠了自己一分钟,提升了一些嗅觉能力,才勉强重新寻到了红尘留下的一些微弱气味。特别是在某处草坪里,范飞甚至还闻到了红尘留下的尿臊味……

    走了大半圈,最后这股气味却在小区门外的马路旁消失了,之后任凭范飞在附近东闻西嗅了好一阵,都再也找不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难道有人把红尘带出了小区?

    范飞在马路旁发了一会呆,最后只得无功而返,径直来到了9栋附近闲逛着。

    二十分钟后,范飞好不容易等到有人从一单元下楼来,便赶紧趁着铁门没关好之前溜了进去,然后走到三楼,贴在了郭琴家的铁门外侧耳倾听着。

    一直静静地听了十多分钟,范飞也只听到了电视的喧闹声,还有?(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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