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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阳君假装满面忧愁的样子说道:“我不敢说与某人有仇恨。虽然如此,我曾与两个人关系不好,但不致于达到他们要伪造王命来攻击我的程度。”
接着就说出了这两个人的姓名。
想不到祸起萧墙,为慎重起见,又秘密询问身边的一些人,这些人都说,某某二人与济阳君关系恶化,魏王也似乎回忆起来,这二人确实也是经常在自己面前讲济阳君的短处,他们二人伪造成我的旨命是很有可能的。
真是胆大包天,魏王立即命令,将此二人斩首。
济阳君巧使计,借魏王之刀,除却了心头之患。
用红颜买死士
夜幕刚刚降临,楚庄王大宴群臣的宴会开始了。为了增加这次宴会的热闹气氛,楚庄王决定“喝花酒”,命令身边的宠妾们统统花枝招展地去为众大臣斟酒助兴。庄王这一招果真灵验,把个文武大臣一个个喝得酒酣耳热,好不痛快!
大伙只顾一个劲地狂饮嬉笑,连照明用的蜡烛燃烧完了也不知道,只听连续几下“噗噗”声,宴席厅一片黑暗。这时,有个臣子因三杯黄汤下肚,一时心血往上直涌,趁机牵扯了一个美妾的衣服,要把那美妾往怀里拉。谁知这女子也不动声色,心想,这人胆子不小,竟敢调戏于我,也就顺手拉断了对方的帽缨,走到一边去了。
灯亮了,那女子急忙走到楚王身边,将帽缨给楚王看,并撒娇地要楚王惩罚那个调戏她的人,说着说着,还滴下了两滴受委屈的眼泪。
楚庄王看着那幅缨,心想,何必为了显示一个女人的贞洁而让我的臣下受辱呢!于是,又来到席间,下令说:“众爱卿听着,今天你们来和我共饮美酒作乐,不拉断帽缨就不算玩得痛快!”
众大臣一听,都“呼呼啦啦”地扯下帽缨,你一根我一条地朝火中投去,致使这场宴会达到了高潮。最后,大家又觥筹交错了一番,尽兴而罢。
不久,楚国发动了对郑国的战争,楚庄王亲临前线督战。在战斗中,楚庄王见有个臣子经常在与敌人交锋的前五个回合,便能取下敌人的五个首级,使郑军大败。攻打郑国的战斗胜利后,楚庄王经过多方询问,才知道那个人就是那天晚上被斟酒美女拉断了帽缨的人。
战国“四公子”之一的齐国孟尝君田文,门下养了许多食客,其中有一个门客与孟尝君的爱妃私通,早已为外人发觉。有人劝孟尝君杀了那个门客,孟尝君听后笑着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异性相见,互相悦其貌,这是人之常情呀!此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过了近一年,一天,孟尝君特意将那个与自己妃子私通的人召来,对他说:“你与我相交已非一日,但没有能封到大官,而给你小官你又不要。我与卫国国君的关系甚笃,现在,我给你足够的车、马、布帛、珍玩,希望你从此以后,能跟随卫国国君认真办事。”
那个门客本来就做贼心虚,听孟尝君召唤他,以为这下大祸临头了,现在想不到孟尝君给他这样一份美差,激动得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深深地、怀着无限敬意地为孟尝君行了个大礼。
那个门客到了卫国后,卫国国君见是老朋友孟尝君举荐过来的人物,也就对他十分器重。
没过多久,齐国和卫国关系开始恶化,卫国国君想联合天下诸侯军队共同攻打齐国。那个门客听到这一消息后,忙对卫国国君说:“孟尝君宽仁大德,不计臣过。我也曾听说过齐卫两国先君曾经刑马杀羊,歃血为盟,相约齐卫后世永无攻伐。现在,国君你要联合天下之兵以攻齐,是有悖先王之约而欺盂尝君啊!希望国玉您能放弃攻打齐国的主张。如果国王不听我的劝告,认为我是一个不仁不义之人,那我立时撞死在国君你的面前。”一句话刚说完,那个门客就准备自残,被卫国国君立即上前制止了,并答应不再联合诸侯军队打齐国了。就这样,齐国避免了一场灾难。
消息传到齐国后,人人都夸孟尝君可谓善为人事。当初不杀门客,如今门客为国家建下了奇功。
汉文帝时,袁盎曾作过吴王刘濞的丞相,他的一个从史与他的一个侍妾私通。袁盎知道后,并没有泄露出去,也没有责怪那个从使。有人却说了一些话吓唬那个从使,说袁盎要治那个人的死罪等等,结果把那个从使果真吓跑了。袁盎知道后,又亲自去把那个从使追回来,对他说:“男子汉做事要顶天立地,既然你这么喜欢她,我可以成全你们。”竟将那个侍妾赐给了那个从使,待他也仍像从前一样。
到了汉景帝时,袁盎到朝廷中担任太常要职,后又奉汉景帝之命出使吴国。当时,吴王刘濞正在谋划反叛朝廷,就决定先将朝廷命官袁盎给杀害。
就暗中派了五百人包围了袁盎的住所,袁盎本人却毫无觉察。情况十分危急。
在这五百来人的包围队伍中,恰好有一位就是当年袁盎门下的从史,此人现已任校尉司马一职。他知道袁盎情势十分危险,随时都会有性命危险,心想,这正是报答袁盎的好机会。兵临城下,如何营救恩人?那个从史灵机一动,就派人去买来二百石好酒,请五百个兵卒开怀畅饮,并说道:“大伙好好喝够痛快,那袁盎老头现在已是瓮中之鳖,跑不了!”士兵们一听,一个个酒瘾急剧发作,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成了五百个醉罗汉。
当天夜晚,那个从史悄悄来到袁盎卧室,将他唤醒,对他说:“你赶快走吧,大人,天一亮吴王就要将你斩首了。”
袁盎揉了揉昏花的老眼,忙问他:“壮士,你为什么要救我?”原来当年的从史现在已穿上了校尉司马服,加之又不知过去了多少年,在昏暗的灯光下,袁盎伦促之间,根本认不出当年的那个从史了。
只见校尉司马对袁盎笑笑说:“大人,我就是以前那个偷了你的侍妾的从史呀!”
袁盎大悟,在那位校尉司马的掩护下,连夜逃离了吴国,摆脱了困境。
五代时,梁朝的葛周曾与他所宠爱的美姬一道饮酒作乐,有个在葛周身边担任侍卫的小兵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美姬,乃至于葛周问他话时,他都忘记了回答,可见他入神到了何等程度。这个小侍卫也觉得自己在主人面前失态了,十分惶恐,害怕葛周惩罚他。葛周见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很慈善地向他笑了笑,并还让自己宠爱的美姬亲斟一杯酒赐给那个小侍卫兵,意思是让他压压惊。
后来,葛周与后唐的军队交战,战事屡屡失利。葛周就大声呼喊那个小侍兵,命他前去迎敌。小兵见这正是报效主子的机会,就奋不顾身,冲锋陷阵,击退了敌人的一次次进攻,并还生擒了一名敌人的小头目。战斗结束后,葛周就将那个自己宠爱的美姬赐给了那个小兵作妻子。
北宋初年,苏慕恩的部落是整个胡人中最强大的一支。当时,镇守边关的是种世衡将军。
一天晚上,种世衡与苏慕恩在种世衡的营帐中共同饮酒,并唤出一个很美丽的侍妾为他俩斟酒。席间,种世衡起身进屋有点事,苏慕恩就趁机偷偷地调戏那个侍妾。正在他得意忘形之际,种世衡突然从里面出来,出其不意地捉住了苏慕恩的不轨行为。苏慕恩十分窘迫、惭愧,忙向种世衡请罪。那位侍妾也给吓得哭了起来。种世衡见状,对苏慕恩说:“你喜欢她吗?如果你想要她,我成全你们。”当即同意将那侍女送给了苏慕恩。苏慕恩对种世衡的宽宏大量感谢不尽,连连行了三个大礼。
从那以后,凡是其他部落中有怀二心的逆臣,种世衡就派苏慕恩前去讨伐,每次都大胜而归。胡人部落再也不敢随便寻衅滋事了。
一鸣惊人
周顷王八年(公元前611 年),楚庄王即位已经3 年了,却整天只知吃喝玩乐、狩猎垂钓。不同政事。他害怕有人来劝谏,还特地在王宫门口挂了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7 个大字:“有敢谏者死无赦!”楚国的大臣们对此十分焦虑。
一天,大夫伍举斗着胆来向楚王进谏。一进宫殿,只见楚庄王左手抱着郑国的美女,右手搂着越国的美女,让他们一条腿上坐一个,同时嘴里还不断地在让美女给他进食美味。有五六个宫女正在翩翩起舞,钟鼓乐声,靡靡醉人。
楚庄王见伍举来了,忙先发话:“大夫是要喝酒呢,还是想看歌舞?”
伍举装着心情十分沉重的样子对楚庄王说:“有人要我猜一个谜语,我怎么也猜不着,特地前来向国王您请教。”
楚庄王又亲了亲两个美女,笑着对伍举说:“那你就讲出来让我们听听。”
伍举不慌不忙地说:“楚国京城,有一只大鸟,羽毛五彩缤纷,姿态美好多娇;但这只鸟已三年不飞不鸣,你猜这是什么鸟?”
楚庄王已听出了伍举的弦外之音,笑着说:“这还不好猜?这只鸟不是一般的鸟,它虽三年不飞,一飞冲天;虽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你不信等着瞧吧。你退下去吧,我已知道了。”伍举也似乎明白了楚庄王的意思,向楚庄王行了个大礼,退了出来。
又过去了好几个月,楚庄王仍然放荡不羁,只知喝酒、打猎、欣赏美女和歌舞音乐。过着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的放荡生活。
一天,大夫苏从再也忍不住了,决定冒死去见楚庄王。他一进宫门,就嚎陶大哭起来。
楚庄王故作惊讶地问道:“先生为何如此伤心?”
苏从悲痛地说:“我为自己快要死去而伤心,也为楚国将要灭亡而伤心。”
楚庄王听了,奇怪地问:“先生能说出个理由来则可,否则,我将依法从事。”
苏从说:“我想劝谏你,您一定不听,还可能要杀死我。你整天不理朝政,只知吃喝玩乐,长此以往,我们楚国离灭亡已不远了。”
楚庄王听了,不禁勃然大怒:“你找死呀!我的命令就在宫殿前面明摆着,你还敢胆大包天,违抗我的命令,我要杀了你。”
苏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声音说得比楚庄王还要响亮:“杀身以明君,这正是臣的愿望。你把我杀了,我还可以落个忠臣的美名。而国家亡了,你只能是个亡国之君。要杀你就杀吧!”
苏从做好了受刑的准备。谁知楚庄王突然走下殿阶,来到苏从的身边,微笑着对苏从说:“大夫您的话句句是忠言,你真不愧于我们楚国的忠臣栋梁。”
苏从本以为楚庄王是要来亲自惩罚他的,早已把两眼闭起来,等着被揍。
听了庄王的这番话,不禁老泪纵横。庄王又安慰他说:“大夫放心吧,我会把国家治理好的。”苏从顿时破涕为笑,高兴地走了。
楚庄王执政二年多来,表面上纵情享乐,并还下达了不许人谏净的死命令。实际上,他正是想通过这种方法,来进一步考察大臣,看看谁是真正地拥护他的忠臣。同时,也给一些诸侯国造成一种假象,让他们对楚国产生麻痹轻敌思想。
于是,楚庄王立即解散了宫廷乐队,遣散了舞女,整顿内政,把伍举、苏从提拔到关键的领导位置,又任用了一大批贤能的人。与此同时,又大开杀戒,诛杀了数百名他认为是对朝廷不忠的人。楚国的百姓们见楚庄王“浪子回头”,无不拍手称快。
公元前598 年(周定王九年),楚庄王派兵降服了陈国,第二年,又率大军去攻打郑国,取得了对外战争的不断胜利。
从此,楚国雄风又一次出现在诸侯国之间。
上下其手
公元前547 年,楚康王的弟弟公子围率兵与秦国的军队一道去攻打吴国。当部队到了云娄(今河南商城县东北)时,侦探前来报告,说吴国人早已做好了战斗准备,他们正以逸待劳,准备给秦、楚联军以迎头痛击。在这种情况下,两国主帅一合计,总不能白辛苦一趟,于是突然决定,掉转部队,去攻打郑国。
军队很快开到了郑国的城麇这一地方,守城将领皇颉率兵出城迎战楚国军队,结果被楚国的一个名叫穿封戍的县尹俘虏。穿封戍满心欢喜,心想,回去领个头等功是不成问题了。谁知在回国后,楚康王要对将士们论功行赏时,公子围却硬说穿封戍是他俘虏到的。两个人为此争得面红耳赤,一个不让一个。这时,有人提议他们二人到大宰伯州犁那里去评理。公子围倒觉得无所谓,反正已经赖上了,而穿封戍心里早已窝着闷气,很想事情早点有个结果。于是他就主动跟公子围说:“要不,我们就请太宰伯州犁来评断一下。”
公子围说:“那也好。”跟着又说了一句:“反正这个俘虏是我抓住的。”
这位伯州犁原来是晋国大夫伯宗之子,后奔楚,被任命为太宰,专门掌管皇家的内外事务。公子围与穿封戍争功一事,他已有所闻。现在,双方来让他判断是非曲折,他感到这是一个讨好楚王室的极好机会,于是就耍了一个小小的阴谋。
他先听了双方的陈述后,对他们说:“这件事很好办,只要问一下俘虏就清楚了。”
于是,命人将俘虏皇颉拉出来,进行当庭审问。审问前,伯州犁当着俘虏的面对二人说:“二位都是有身份的人,可以说这场争论是君子之争。”
又转头对皇颉说:“皇颉难道不知道他们是谁?这件事是很容易搞清楚的。”
伯州犁走到俘虏皇颉跟前,先向皇颉介绍了公子围。在介绍时,伯州犁有意把手举得高高的,说:“这位是贵人公子围,是我们楚国群王的最尊贵的弟弟,我同他已相处了很久了。”然后,又把手放得很低很低,向皇颉介绍穿封戍时说:“这个人名叫穿封戍,是我们楚国方城外的一个县尹。”说着说着,又故意把手压得再低一些。介绍完了以后,再问皇颉:“你看究竟是谁俘虏了你呀?”
皇颉明明知道是穿封戍那个可恶的家伙俘虏了自己,本想一说了之。但再想想刚才伯州犁“上下其手”的暗示和在用语称呼人时尊卑之别,当然心领神会,心想,我若说真话,日后弄不好就要被长期生活在朝廷的公子围整死;若说假话,不仅可以赢来公子围的开心,更可以使太宰伯州犁对我产生好感,这样,也许我很快就会被释放回国,早日同妻妾团聚。一想到这层利害关系,他忙对伯州犁说:“我是让公子围打败的。”
一锤定音,这可乐坏了公子围,气煞了穿封戍。穿封戍气愤得牙齿格格作响,操起铁戈就向公子围掷去,可惜没打着。又狠狠地瞪了伯州犁一眼,骂了声“卑鄙!”就愤愤不平地走了。
伯州犁就通过这种上下其手的手法,十分巧妙地干了一件讨好主人的事。他的这种伎俩常被后世一些阴险狡诈的人所使用,乃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
借亡灵吓人
楚灵王十一年,楚国发动了对徐国的战争,楚灵王也来到了楚国边境一个叫乾的地方,一边同前线保持联系,一边等待着征伐徐国的胜利消息。谁知,第二年,楚国后院失火,公子比与公子弃疾发动了宫廷政变,杀掉了楚灵王的太子。公子比立为楚王,公子子皙被任命为令尹,公子弃疾为司马。
这时,跟随楚灵王在乾■的一部分军队也人心动摇,一个叫观从的将领对大家说:“国家已有新王了,我们快赶回去,还可以保持原来的爵邑田室;回去迟了,就要没有立足之地、一切都完了。”这话很有鼓动性,转眼之间,灵王身边的将士纷纷逃散,楚灵王一下子成了光杆司令了。
楚灵王独自一人傍徨于山中,那些山野村夫们没有一家敢让楚灵王进他们的家门。楚灵王拖站疲惫的身体,饥肠辘辘,两眼发黑,忽然遇到一个人,向那人求救说:“请给我弄点吃的,我已三天没吃东西了。”
那人一下认得是楚灵王,自知已躲闪不了,就对灵王说:“新的国王已经下达了命令,如有敢给你东西吃以及跟随你的人,将要罪及三族。况且,我这里又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给你吃的。”
楚灵王说:“那请你让我枕着你的身子休息一会儿吧?”那人说“好吧”!
就这样,楚灵王枕那个人的大腿睡着了。那人见楚灵王已睡着,就悄悄地拿一个上块枕在楚灵王头下,偷偷地溜走了。
楚灵王被饥饿唤醒,发现那人已不见了,想起来继续赶路,可再也站不起来。
这时,有一个名叫申亥的人,曾因楚灵王宽恕过他父亲的罪行,所以,要报答楚灵王。他四处寻找,终于在■泽这个地方找到了饿倒在地、奄奄一息的楚灵王。立即将灵王背回自己家中,精心侍候。到了楚灵王十二年五月,楚灵王在申亥家自缢身亡。申亥悲痛万分,乃以自己的两个女儿陪葬,将一代君王草草埋葬在荒山脚下。
楚灵王虽死,但楚国宫廷内外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一消息。公子比虽然被推为楚王,但时刻担心楚灵王有朝一日会突然杀回来,整天过着担惊受怕的国王生活。
这时,那位名叫观从的将军对楚王比说:“你现在所担心的不应该是楚灵王,灵王身边已无一兵一卒,根本成不了气候。你应该提防司马弃疾,如果不杀弃疾,你虽然当上了国王,也仍将会遭受灾祸。”
楚王比说:“我和他盟誓,共同推翻楚灵王。现在我刚刚接位,怎么忍心杀掉他呢?多亏他的鼎力相助,我才坐上这个王位的。”
观从说:“你不忍杀死他,他将忍心杀死你!你不信看着吧!”
楚王比仍然不听。观从也只好赶快离开,以免引祸上身。
再说大司马、公子弃疾从一个叫邓城的地方回到楚国国都后,一心想从公子比手中夺回王位。于是,他让身边的一些人在国都有意制造声势,人们经常在半夜睡梦中被谅醒,只听四处有人喊道:“灵王——回——来——啦!”
搞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此时,弃疾已经打听到楚灵王早已不在人世,他让人们封锁消息,想利用楚灵王的亡灵来为自己壮声势。
有一天夜里,弃疾又指派一帮人乘船在江中来回呐喊:“灵王回来啦!
灵王回来啦!”一道幽灵之光终日罩在人们的头上,人们处在一片恐怖之中。
在这同时,弃疾又采取第二个步骤,派一个名叫曼成然的部下去给国王比施加压力,同时又给令尹子皙施加压力。对他们说:“灵王将要真的回来了,国人肯定要杀掉新的国君和令尹。司马弃疾也要回来了,他也不会轻意放过你们。希望你们早点做好准备,不要自取侮辱。众怒难犯,如同水火,难以挽救呀!”曼成然这番带有恐吓意味的话语,无疑将国王比和令尹子皙向死亡的边沿又推进了一步。
新的国王比和令尹子皙因为是靠不正当的手段登上了现在的宝座,所以,十分做贼心虚,一有风吹草动,就惊慌失措。前些日子,听说楚灵王又要杀回来了,已经给吓得坐卧不宁。现在,经曼成然这么一点拨,他们更觉得如坐火山口上。他们根本不知其中有诈,就双双自杀了。公子比只当了十几天的受罪国王,就命归九泉了。
司马弃疾一听说公子比及公子子哲双双自缢,感到大功已告成了。在手下人的拥戴下,迅速登上了王位,并改名熊居,这就是楚平王。司马弃疾巧借亡灵,终于达到了夺取楚国国王宝座的目的。
设置陷阶
春秋时期,楚平王身边有一个宠臣名叫费无忌,依仗着他同楚王和令尹子常的关系,经常在宫廷中争权弄宠,施展诡计。
有一次,有一个名叫郄宛的大臣来到令尹子常身边工作。令尹子常对郄宛的出色工作和办事机敏、为人诚朴表示十分赞赏,夸他是当今朝中一位出色的大臣。这些被费无忌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觉得这个郄宛十分可恶,夺走了自己的宠位,于是就暗中动起了坏主意,要加害于郄宛。
这天,费无忌讨好地对令尹子常说:“大人很喜欢郄宛,我也觉得他确实是个出色的人。但大人您何不带着小人一道到郄宛家里饮宴一次?我们肯定可以美餐一顿的。”
令尹子常一听,觉得这倒是个不赖的主意,就对费无忌说:“行呀!你就到郄宛家去早点通知他,你也好再帮帮他出出主意。”
“好来!”费无忌谄媚地笑了笑,“大人您就等着我来接您吧!”
费无忌急忙跑到郄宛家,正巧碰见郄宛在整理马鞍,准备出门。费无忌忙对郄宛说:“别出门了,我有要事跟你说。”
“什么事?”郄宛见费无忌这么早就过来,心里不免一惊。再看看他满脸堆笑的样子,心情也就放松了下来。
只见费无忌笑嘻嘻地对郄宛说:“令尹子常大人十分看重你,今早他突然通知我,想到你府上聊聊,喝几杯水酒乐一乐。所以,我就赶快来告诉你。
令尹大人能登贵府,实在是一件非常崇耀的事呀!”
郄宛一听,当然心里十分高兴,连忙说:“真是太感谢令尹大人了。”
“令尹大人害怕你忙不过来,还让我在这儿帮帮你。”费无忌说。
郄宛听到这句话,一面表示感谢,一面心里在想:这次家庭宴会还非得搞像样点不可。于是就连忙令家了们热火朝天地忙了起来。
费无忌俨然像个总指挥似的,对郄宛说:“你刚来不久,对令尹的脾气可能还不知道。”
“是啊,我刚在令尹身边工作不久,你可是个者臣了,对令尹大人的性格一定十分了解,还望你多多赐教。”郄宛谦恭地说。
费无忌见郄宛这般说话,接着话茬说:“令尹这个人,为人傲慢,又好耍弄兵器,你必须小心谨慎地遵从。你赶快把兵器陈列在厅堂下面和院子门口,以便他来时弄耍。”
郄宛全然不知上当,就说:“这还不容易?我马上就去布置。”
费无忌见一切布置得差不多了,对郄宛说:“你在家做好迎接的准备。
我马上回去,在午饭时间陪令尹一道过来。”
郄宛在家里一边指挥着家丁忙这忙那,一边静静地恭候着令尹大驾的光临。
令尹子常在费无忌的陪同下,赶来赴宴了。一下马车,他一眼看见郄宛家门口是刀枪林立;透过大门,朝里望去,只见厅堂下也寒光闪闪。
“这,这是怎么回事?”令尹子常一边问费无忌,一边朝后退着。
费无忌也装出一副非常惊恐的样子,赶忙拉着令尹子常的手说:“大人,您现在太危险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弄不好要出事的。”
“快回!快回!”令尹子常又赶快上了马车,带着随从奔走了。
郄宛刚要前来迎接令尹的大驾光临,突然发现刚刚停下的马车又迅速返回了。眼望着“得得”的马蹄声卷起的一路尘烟,郄宛傻了眼,他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令尹子常见郄宛竟想加害于他,不禁火冒三丈,大骂郄宛狗胆包天。费无忌在一旁暗自得意,同时又火上加油地说了许多郄宛的坏话。
令尹子常回去后,立即调来大批兵马,浩浩荡荡地向郄宛家杀来。把个郄宛的府宅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
郄宛知道自己上了费无忌的当,眼看一场大祸就要临头。他想向令尹子常说明原委,但令尹子常根本不听。
就这样,郄宛的府宅刹那间变成了一片血海。
黄泉相会
郑庄公的母亲武姜在生郑庄时,十分难产,所以一生下来,就对郑庄公不喜欢,给他起了一个不好听的名字:“寤生”。后来,武姜又生了个儿子,名叫叔段。武姜十分宠溺这个儿子,夸他长得英俊,聪明,经常在郑武公面前夸赞这个儿子,希望郑武公将来把君位传给他。但郑武公还是立了寤生为王位继承人,这就是郑庄公。
郑庄公接位后,在武姜的干涉下,只好将郑国国都荣阳以东的大城市京城封给叔段,人称“京城太叔”。当时,庄公身边的一位谋臣叫祭仲,听说庄公要把京城封给叔段,劝庄公不能这样做,因为京城是一块战略要害地方。
庄公无可奈何他说:“武姜要这样做,我不敢再从段的手中把这块封地收回了。”
叔段到了京城以后,依照武姜的话,大肆招兵买马,扩大军事力量,并加紧演练,时刻准备与武姜里应外合,推翻庄公政权。
消息传到了荥阳,祭仲等大臣都在为庄公着急,希望他早一点管教太叔段,以免虎大伤人。郑庄公说:“你等着看吧,多行不义,必自毙。坏事干多了,一定会自取灭亡。”
事隔不久,太叔段又向郑庄公提出,要将“西鄙”与“北鄙”两个军事要塞分给他一半。郑庄公强忍着怒气,竟然也同意了。大臣们又为庄公捏了一把汗。许多大臣几乎要跟庄公吵起来,说:“究竟谁是国君?我们是侍奉你,还是侍奉太叔段,不要让我们做臣子的为难。”郑庄公只是好言安慰大家。因为他心中有数,他实际上一刻也没有放松对太叔段的注视,一刻也没有放松消灭太叔段的军事准备。
没过多久,郑庄公决定到洛阳去朝见周平王,就宣布让大夫祭仲代理国政。
庄公一行人马出发了。武姜一想这倒是个好机会,就派心腹送信给太叔段,约他尽快来攻打荥阳。京城太叔立即写回信给武姜,约定攻打荥阳的具体日期。同时急忙召集军队,告诉将士们是奉主公的命令去帮朝廷办事。
其实,郑庄公到洛阳朝拜周平王只是一个烟幕。他一边派公子吕在路上设下埋伏,截获了太叔段给武姜的回信。同时,有意在别处兜了个圈子,就悄悄地带领几百辆兵车隐伏在京城脚下。只待太叔段带领的军队出城门向荥阳方向走去,就先派一些士兵装扮成小商贩模样,混进了京城。
估计太叔段已走了一半路程,那帮“买卖人”在城楼上放起火来,郑庄公很快率领军队,占据了京城。太叔段回视京城,只见烟雾滚滚,知道老窝已被端了,气得直跺脚。士兵们知道太叔段原来是领他们去打国君,又见到京城已经失陷,一大半人开了小差,太叔段只好逃到了共城避难,但很快又被郑庄公的部队攻下了。太叔段走投无路,最后拔剑自杀了。
太叔段死了,郑庄公开始还掉了几滴鳄鱼眼泪,又在太叔段的身上搜出了武姜要太叔段来攻打荣阳的信,心里对武姜恨透了,他再也不愿意见到这样的母亲,就派人把书信送到荥阳,交给祭仲。并命祭仲派人把武姜送到偏僻的颖城去居住,不让她再在京城干扰自己的政权。郑庄公还对天发誓:“不到黄泉之下,再也别见面了!”可见其对武姜的痛恨程度。
过了一年多,郑庄公觉得自己杀死了弟弟,赶走了母亲,这不分明是一种不忠不孝的行为吗?于是他有些后悔了,有点思念起武姜来了。无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自己已发过“黄泉相见”的誓了,作为一国之君,又怎能随意不守诺言呢?郑庄公好苦恼呀!
一天,颍城的一个名叫考叔的小官吏来见庄公,庄公赐给他酒菜。席间,颍考叔把一块最好的羊肉留着包了起来,放在一边。郑庄公问他这是为什么。
颍考叔说:“主公不见怪的话,我想把这羊肉带回家给我娘吃,我娘只吃过我给他做的饭菜,还从来没有享受过主公赐予的食物呢,请主公能给我母亲赐食。”
不说倒罢,一提“母亲”二字,郑庄公立即就伤感起来,没好气地对颍考叔说:“你有母亲可赠送,难道我就没有?!只是我已有言在先,想见母亲一面也不可能了。我这个当诸侯的,还真不如你孝顺,我。。”说到这,郑庄公难过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颍考叔早已知晓郑庄公母子的这段恩怨,听了郑庄公的口气,他忙说:
“主公这么思念着太夫人,我估摸太夫人一定也很思念你。以我所见,你要见到太夫人这事并不难。”
郑庄公失望他说:“我已起了誓,我们母子到黄泉下才能相见,这辈子已没指望了。”
颍考叔说:“主公勿忧!你想想,黄泉嘛,不就是地底下?我们让人挖个大通道,在下面稍微造一个可以供人休息小住的地方。你从通道这头进,太夫人从通道那头进,你们不是可以实现‘黄泉相见’了吗?”
郑庄公一听,“这主意真绝了,我怎么早没有想到?真气胡涂了。”
于是,尽快下令,让人挖隧道。
这天,郑庄公修饰一新,武姜也穿戴整齐,母子俩在隧道中上演了一场“黄泉相见”的戏剧。郑庄公走进隧道中,与武姜相见,慌忙跪下,请武姜原谅。武姜是既害臊又伤心,自我忏悔了一番。母子二人重归于好。郑庄公一高兴,不禁赋诗一首:
“大道之中,其乐也融融!”
武姜走出隧道,又赋诗一首:
“大隧之外,其乐也浅浅!”
一场宫廷闹剧从此降下了帷幕。
父贵夫贱
春秋时期,郑国的郑厉公在祭仲的帮助下,赶走了哥哥郑昭公,当上了国君。但这一来,祭仲常以功臣兼元老的身份参预国事,在处理国家大事时,郑厉公有时都插不上手。郑厉公很想除掉祭仲,但又苦干力量不够,只是恨得牙他发痒。
一天,郑厉公在花园散步,身边只有祭仲的女婿、大夫雍纠陪着。面对大自然草长莺飞的蓬勃景象,郑厉公倍加感叹,觉得自己还不如一只小鸟自在。
大夫雍纠见郑厉公如此愁绪,就上前拍马道:“做儿子的帮不了父亲就是不孝,做臣下的帮不了国君就是不忠。如果你信得过我,有什么事要我去做,我纵然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郑厉公于是讲了祭仲如何专权,他如何痛恨祭仲等等,说:“你不是他的女婿吗?”
雍纠一听这话,气也不打一处出:“唉,这门婚事你不是不知道,当初祭仲把女儿嫁给我,完全是由庄公作的主,祭仲本人对我是不满意的,背地里,我经常挨他的白眼。”
郑厉公“噢”了一声,说:“要是你能把他除了,我就让你顶他的位子,到时,你再重新娶个漂亮如意的夫人。”转而一想,又说到:“要除掉他,得一定找个机会。”
雍纠一想到郑厉公的许诺,不免心花怒放起来,开动脑筋想了一会儿说:
“眼下老百姓们正在修筑东门,主公可以叫他去那边慰问百姓。我呢,先到那里摆上酒席,以犒劳他为名义,请他喝酒洗尘,在酒里放下毒药,这样毒死他不是很容易吗?”
郑厉公咬了咬牙说:“也行!”临分手,又再三告诫雍纠要小心从事,以免不测。
谁知这雍纠是个色厉内的货色,回到家见到妻子祭氏后,就显得六神无主的样子。妻子问他怎么回事,他却吞吞吐吐,前言不达后语。
祭氏越发觉得不对劲,就对他说:“瞧你这副样子,我知道准出了什么事。你瞒着我干什么?夫妻本就像一个人似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有什么为难之事,说出来我们也好商量商量。”
雍纠知道祭氏已发现苗头,就说:“没什么大事,国君只是说要派你父亲到东郊慰问筑城的百姓,到时候,我将在那里设酒席犒劳你父亲一行。”
“你请父亲喝酒,为什么要到郊外,在家里不行吗?”祭氏问。
“这是国君的命令,你不要再问了。”雍纠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祭氏觉得事情可能不那么简单,当下就不再多问了,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为雍纠准备酒菜,要陪雍纠喝酒。经她七缠八绕,雍纠已给灌得醉了。
乘他迷迷糊糊的时候,祭氏又突然问道:“国君要你明天做的事,你忘了吗?”
雍纠似乎在梦中一般,被祭氏温柔地体贴着,似醒非醒地说:“这——
人命关天——的事,我——怎敢——忘了?”说完,就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一早,祭氏对丈夫雍纠说:“你要害我父亲的事,我全知道了。”
雍纠忙辩解说:“别胡说八道,哪有这回事!”说话硬归硬,但雍纠自知肯定自己酒后失言,事情再瞒也没有用了。忙说:“如果真的那样,你怎么办?”
“我是你的妻子,我当然跟着你,你还怕什么?不过。。”她皱了皱眉头对雍纠说:“我父亲行动诡密,要是他到时不去,你不是白辛苦一趟?”
雍纠还真把这一茬给忘了,一时也失去了主张,忙问妻子怎么办。祭氏说:“不如让我先回娘家跑一趟,从旁劝他到劳动工地上去散散心,准保他听我这个女儿的。”
雍纠高兴地说:“还是你想的周到。不过千万要小心啊。宝贝,我的命全在你手里了。”
祭氏也娇嗔地“啐”了他一口,说:“杀千刀的,我的命不也在你手里?”
雍纠这样盲目无知地向祭氏泄露了杀人计划,后来,果真招来了“杀千刀”之祸。
祭氏第二天就收拾梳妆一番,匆匆赶到娘家,与爹妈叙了叙别离之情。
看看父亲祭仲对她这个闺女问长问短,祭氏是脸上在笑,心里在哭。她着实为难了一阵:天平的这边是丈夫,天平的那边是父亲,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自己这个法码该加在哪一边呢?救丈夫就要害死父亲,救父亲就要害死丈夫。她怨命运为什么要用这种性命悠关的事情来折磨她,如有可能,她宁愿自己去受罚,但眼下又不具备这种可能。”
祭氏就去请教她的母亲:“娘,你告诉我,父亲与丈夫比,哪一人更亲?”
她母亲被这突如其来的提问怔住了,说:“你怎么没头没脑地问这个稀奇古怪的问题?当然是父亲要比丈夫更亲一点喽!”
“为什么?”
“那还用多问?作为女人,随便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选来做自己的丈夫;但父亲却只有一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祭氏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她这一哭,也把她的父母亲给哭懵了,不知女儿受了什么委屈。经过再三追问,祭氏女说出了其中原委。吓得祭氏母亲两腿直打哆嗦,连声说:“这怎么是好,这怎么是好!”
祭仲听了女儿的叙述后,脸色铁青,他不动声色地告诉女儿及夫人:“你们千万不要对我提及此事,到时我自有主张。”
到了郑厉公要他去慰问在东门筑城的百姓的日子,祭仲带着亲信张等十来个勇士,人人怀藏武器,跟祭仲一道去赴“鸿门宴”,同时命一百多个家丁到郊外去做好接应的准备。
祭仲来到东郊,雍纠在半路上为他接尘,设下了丰厚的酒席。祭仲见状,对雍纠说:“为国操劳,就是应该的,贤婿何必这等客气?”
雍纠忙施礼道:“小婿是奉国君之命,特意在此恭候大人,为大人洗尘。”
说罢,雍纠满斟一杯酒,双手恭恭敬敬地捧起敬献给祭仲,说:“请大人饮此酒,祝你与天地同寿!”
祭仲接过酒杯,冷笑道:“多谢你的祝福。”用右手一把抓住雍纠,顺手将酒浇在地上。地面上顿时一股浓烟,连青草都被烫焦了。
祭仲大喝一声:“大胆畜牲,竟敢想谋害我!”
只见雍纠刚想反抗,张和几位勇士一拥而上,将他摔倒,捆绑了起来。
雍纠知道大事已完,闭起眼睛等死了。
祭仲满面怒容,令人将雍纠立即斩首。张手起刀落,雍纠的头颅滚出一丈多远,顿时血水如注。他的尸首最后被抛进了池塘。
再说郑厉公一大早也曾派了一些士卒埋伏在郊外树林里,想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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