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阴死你 第 6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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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我谈话了,不让我在看守所里干了。”他这么一说,把贾明鎏惊得一激灵:“建军大哥,我连累你了?”

    李建军看贾明鎏紧张的神情,哈哈大笑:“没你说的那么危险,我呀,调任沿江区公安分局副局长了。”

    “哎呀,你这个关子卖的,吓出我一身冷汗。”贾明鎏夸张地抹了抹额头。

    李建军与贾明鎏、靳斌等人一一握手:“我在这里大家都放不开,我回去办交接手续,过两天到分局报到,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多了。好了,好了,我先走一步。别出来了,你们继续。”

    李建军客气归客气,贾明鎏和吴旭出于礼节还是要送出来,走到门口,贾明鎏突然想起了鲁云飞的事,就拉着李建军说:“哦,对了,建军大哥,再麻烦你一件事,跟我一起的那个鲁云飞……”

    吴旭在后面轻轻地拽了拽贾明鎏的袖子。

    李建军倒不以为意:“呵呵,你们呆出感情来了?三万多块钱的医药费,他家里赔给伤者,应该很快就能结案吧。不过……”

    靳斌听说李建军升了分局副局长,今后的生意还少不了要他关照,所以也跟了出来,听了他们的对话,知道李建军有点为难,就走上前来,笑道:“老贾,这种破事李局长怎么好出面呢?这样吧,把联系方式交给我,我抽空去办,对付那帮混混,我还有点办法,保证一手交钱,一手撤诉。”

    李建军哈哈笑了:“行,你那边手续妥了通知我,我让他们立马放人。”说完,钻进警车,走了。

    吴旭白了贾明鎏一眼:“你呀,自己的屁股才刚擦干净,还要管别人的烂事,真实的。”

    贾明鎏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他也够冤枉的,而且,我在里面也答应人家了。”

    吴旭生气了,说道:“哼,别说你没那么多钱,就是钱多得难受,那么多流氓地痞的事情你管得过来吗?”说完,扭头进去了。

    贾明鎏尴尬地冲着靳斌说:“嘿嘿,老靳,钱你先帮我垫着,忙完了明天我就给你打过去。我给你鲁云飞家的电话,麻烦你辛苦一下了。”

    靳斌拿出手机记下了贾明鎏报出的电话号码,笑道:“老贾,钱你就别管了,看你跟段小薇挺熟的,帮我说说好话,把这地方便宜点让给我开侦探社,不就什么都有了,对吧?”

    “那可不行,亲兄弟,明算账。要像你这么说,搁在你没脱衣服之前,又可以拘我好几天啊。”贾明鎏和靳斌边开玩笑边进了俱乐部。

    陆续又有人告辞,先是黄欣等吴旭的同学好友,后来是李大宝朱莉等人,张依然要录制节目,也告辞而去了,渐渐地就只剩下贾明鎏、段小薇、靳斌等人,靳斌就提议让服务员清理楼下的现场,其他人到楼上的包间里继续喝酒说话,他借机把楼上的各个角落看了看,还打开窗户探出头去,看了看周边的环境,不住地点头微笑。

    田甜和王小翠逗弄着孩子,非常的开心,嘻嘻哈哈地笑了不停,吴旭把孩子抱过去进了另一个包房喂奶,田甜还老大的不高兴,眼巴巴地守在门口等着。

    贾明鎏酒量本来有限,虽说是红酒也喝得满面通红,看慕容健和段小薇一直强作笑颜,一直纳闷着呢。几个人进了包房,刚落座贾明鎏就关切地问:“慕容,小薇,怎么了?”

    “唉,一言难尽啊!”慕容健先开了口。“名城置业的事一会儿小薇说说,我先说说机电总公司的事吧。”

    “公司怎么了?”贾明鎏没有忘记他进去之前还是机电总公司主持工作的副总经理,自然对公司的情况更为关注。

    慕容健说,公司列入了临江市国企产权改制试点单位,马上要被沿海某省的锦绣集团收购了。

    哦,这是大势所趋,也不见得一定是坏事啊。贾明鎏在担任公司副总经理之后,对国企改制的政策和进程还是有思想准备的。

    问题是,锦绣集团委托的全权代表是顾国平。

    啊?他可不会安什么好心。贾明鎏张大了嘴。自己闹到这般境地,顾国平背地里耍了不少的手段,虽然像靳斌所说,也算是各怀鬼胎的下意识动作,但贾明鎏对他入主机电总公司总是心存芥蒂。

    是啊。按照他们的初步设想,是要利用公司在全省的土地资源,以房地产开发为主业,获取最大的利润,这样一来,势必要压缩甚至放弃机电产品的生产,那对公司几万职工来说,就意味着要下岗安置了。慕容健是对自己的技术没了用武之地感到惋惜,更是替公司绝大多数普通职工的前景担忧。

    靠!资本家果然是利欲熏心,只管自己捞钱,不管职工的死活了。我们的一线职工除了能操作机床之外,几乎再无一技之长,一旦脱离了公司,那让他们怎么活啊?对此,贾明鎏和慕容健一样有着切身的体会和清醒的认识,不禁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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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鱼张嘴吃小鱼,总归有人是虾米

    靳斌见二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哎呀,我看你们自身都难保了,还在这里替他人担忧。这啊,就是市场经济的必然规律,他们收购机电总公司的目的,不是来替政府养活几万职工的,对上市公司而言,他们并购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迅速提升运营业绩,改善上市公司的财务报表。而机电总公司有着大量的土地资源,锦绣集团握有大量从股市圈来的资金,如果能寻找到合适的开发项目,很容易在较短的周期内收到较大的效益,有了业绩预期,又可以从股市里圈到更多的资金,继续扩大经营规模。”

    靳斌不愧是学经济法出身的,这些年来,他也经办过很多的经济案件,对资本运营和市场规律有一定的研究,他之所以敢于脱下制服投身商海,也是看准了私家侦探业务的市场前景。

    听了靳斌的分析,贾明鎏暗暗称是:“既然如此,那应该会有多家的上市公司来抢这块肥肉啊。”

    “锦绣集团同城的宏图集团也有意竞争,但后者下手太迟了,据说顾国平在公布试点名单之前就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别的公司几乎插不进手来。”慕容健只知道这么些皮毛。

    贾明鎏就问段小薇:“小薇,那你是不是多了锦绣集团这个强劲的对手而发愁啊?他们要对名城置业形成威胁,至少先得有合适的项目啊。”

    段小薇摇摇头:“我现在哪有精力考虑那么长远的事啊,手头上火烧眉毛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了。唉,简直是疲于奔命啊。”

    “呵呵,别着急,机电总公司无用武之地了,慕容应该可以帮你一把。”

    段小薇又气又恨地白了慕容健一眼,慕容健搓搓手,不好意思地说:“老贾,你是知道的,让我搞点机电产品的技术还凑合,对于名城置业的业务,我可是一窍不通,想帮也帮不上,帮了也只会越帮越乱呢。”

    通过段小薇简单的介绍,几个人也基本了解了名城置业当前面临的主要问题,已开工项目需要源源不断地投入,未开工的政府招标项目需要资金启动,而原先谈好答应融资的银行行长现在却在推三阻四,找各种理由拒不执行签订的融资协议,加之管理层对段小薇普遍信心不足,大多处于观望状态,已完工项目销售业绩很不理想,同城的竞争对手也在趁机挤压,因此内外交困腹背受敌,怪不得段小薇要说焦头烂额疲于奔命了。

    贾明鎏这才注意到,段小薇明显消瘦了许多,郁郁寡欢,再没了往日的精灵古怪和调皮活泼了。是啊,名城置业在临江呼风唤雨,经营范围涉及娱乐休闲、酒店宾馆、房地产开发领域,突遭变故措手不及,千钧重担压在段小薇柔弱的肩膀上,精力和体力都能看出已经透支,毕竟段小薇大学里学的也不是经济专业,毕业之后进入名城置业才不到三年时间啊。

    吴旭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听了段小薇的介绍,对她的处境也是深深的同情,从她的身形和状态来看,似乎还有怀孕的迹象,心里不由得替她捏了一把汗。“小薇,你可真够难的了。你和慕容商量过吗,下步怎么办呀?”

    吴旭的关切让段小薇百感交集,眼圈不由自主地红了:“我心里乱死了,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要是如梦姐在就好了。”

    慕容健递给段小薇几张纸巾,说:“要依着我,我倒是想把烂摊子收拾一下,带着小薇离开这伤心之地。”

    按照慕容健的简单想法,如果没有新的资金投入,与其硬扛着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倒还不如早点收手把损失降到最低。

    贾明鎏却摇了摇头:“恐怕这只是一厢情愿,别说已开工项目已经是箭在弦上,就是那些拿到手的政府招标项目也是骑虎难下,如果主动放弃,恐怕把名城置业全部赔进去也不够支付违约金的。”

    靳斌也说:“看来我也想得过于简单了,还以为花点钱把名士俱乐部接手过来能帮你们一把,现在看来这至多只是杯水车薪,解不了渴啊。”

    贾明鎏眼前一亮,说:“这也倒不失为一个权宜之计。”

    吴旭用力推了贾明鎏一把:“你呀,这话该着你说啊?就是要变卖家产救急,也是小薇妹妹和慕容的事。”

    段小薇笑了笑说:“没关系的,吴旭姐姐,刚才靳斌大哥也说了,这也无济于事。其实,贾大哥对名城置业比慕容了解得更深一些,这也是帮我出出主意嘛,说句实在话,要是贾大哥能帮我一把才好呢。”

    这么一说,倒把吴旭和慕容健闹了个大红脸。

    贾明鎏看了吴旭一眼,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也没那个本事。再说,我还是机电总公司的人,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国平帮着锦绣集团借改制之机损害广大职工的利益,坐视不管啊。”

    说这话,贾明鎏也是急不择言,他心里暗暗地盘算过,如果要在改制后的机电总公司说上话,就只能和顾国平同流合污,这贾明鎏不愿意,顾国平也未必同意;如果还留在机电总公司,贾明鎏自己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哪里还管得了广大职工的利益呢。

    思前想后,贾明鎏吞吞吐吐地说:“小薇,慕容,我个人的想法,这个……”他又侧过头偷看了吴旭一眼,吴旭掉过头去没理他。贾明鎏鼓起勇气接着说:“其实,名城置业也可以像机电总公司那样,主动寻找有实力的合作伙伴。”贾明鎏边说边琢磨着用词,最后用了个合作伙伴,避免了收购这个尴尬的词,尽管如此,在座的几位都听得懂他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段小薇也不在意,她说:“宏图集团收购机电总公司未果,退而求其次,想打名城置业的主意,派了一个叫叶一丹的女人放出风来,出了一个低得离谱价格,被我一口回绝了。”

    靳斌听了,气得一拍桌子,骂道:“这帮唯利是图的家伙,这不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吗?”

    贾明鎏问:“那个叶一丹在宏图集团是什么身份?”

    “据她自己说,是宏图集团董事长关海峰的夫人,我托人查了一下,是一起同居但没结婚的那种。”段小薇跟着段耀武几年,还是具备了应有的商业头脑,她说:“实际上,宏图集团对于锦绣集团的做法很有意见,好像下了决心要在临江一决高下,可是,他们对于名城置业的态度十分傲慢蛮横,看上去不是来收购的,而是来捡破烂的,恨不得要我把名城置业白送给他们,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贾明鎏听了,觉得有些蹊跷:“嘿嘿,要说宏图集团也是国内有点名气的上市公司,应该不会派这么一个角色来办这么件大事,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除非他们根本就不想收购。”

    靳斌也是频频点头。

    “小薇,你放出风去,准备和锦绣集团谈合作,看宏图集团那边会不会有动静?”贾明鎏这话一说,段小薇眉开眼笑了:“我说了嘛,贾大哥会帮我想办法的。”

    唉,贾明鎏暗暗地叹了口气,这仅仅只是一条虚张声势的缓兵之计,还让段小薇大喜过望,可见她平日里是背负着多大的精神负担在咬牙坚持啊!

    众人正说这话,吴旭的电话响了,她拿出手机一看,站起来走到门外,过了一会儿,悄悄地把贾明鎏喊了出来,焦急地说:“明鎏,南延平听说我们在这,他,他要过来。”

    “好啊,我正要谢谢他呢。”贾明鎏高兴地一拍巴掌。

    “可是……”吴旭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你说呀。”贾明鎏比她还着急,要知道,南延平平常多少有点清高的架子,一般的人请他都请不动的,这次能主动过来,实在是给了贾明鎏一个天大的面子。

    吴旭咬了咬嘴唇:“他说,他要和我单独谈谈。”

    贾明鎏看吴旭的表情变化,也觉得有点不太对头,连忙问道:“他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他遇到难事了?”

    “没,没什么,可能,有什么急事吧。”吴旭有点心不在焉了。

    贾明鎏也没有多想,反正一会儿南延平要过来,有什么事见面一问就应该清楚了,便说:“那我们在门口迎迎他吧,我知道,我的事你也是求他帮忙了的。”

    没一会儿,南延平开着车到了,先是和贾明鎏热情握手,说了些关心问候的话,然后看了看吴旭,对贾明鎏说:“明鎏,我想和吴旭单独谈谈,你不介意吧?”

    贾明鎏嘿嘿一笑:“不介意,不介意,楼上说吧。”说着,伸手把南延平让上了楼,贾明鎏本想给靳斌等人介绍一下,却被南延平阻止了,他说:“算了吧,我先和吴旭谈谈,回头我再跟你说说我的情况。”

    他的情况?他会有什么情况呢?贾明鎏看着南延平和吴旭进了对面的包房,站在那犯起嘀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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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别时欲言又止,睡梦中痛不欲生

    南延平与吴旭进了包房之后,还随手把门带上了,开始是南延平在低声说着什么,后来像是两人发生了点争执,过了一会儿又平静了下来,再过了一会儿,南延平开了门,招手让贾明鎏过去,搞得贾明鎏很有些不自在,像是偷听别人谈话被人抓住了的那种感觉。

    进门之后,贾明鎏只看见了吴旭的后背,等她转过脸来,却发现她的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

    坐下来,南延平笑了笑,掏出烟来扔给贾明鎏一颗,还硬是给他点上了火。

    =奇=贾明鎏平时很少抽烟,看南延平像对领导一般地给自己上烟点火,便受宠若惊地抽了起来,吴旭借口烟呛眼睛,站到门口去透风。

    =书=南延平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了一长串的烟圈,才不紧不慢地说:“我要走了。”

    =网=“走,上哪去?跟关书记去北京?”贾明鎏拿着烟的手抖了一下,烟灰落在了茶几上。

    南延平苦笑了一下,说:“关书记没走,是我要走了。”

    “高升了?那该祝贺你才是。”贾明鎏有点奇怪,领导的秘书多半是跟着领导一路高升,怎么关副书记没动,南延平却先动了,而且看情形,南延平并不满意,不像是要高升,倒像是被流放了。

    果然,南延平用的就是贾明鎏想到的词。“与其说是高升,不如说是流放啊。被派到大西北的一个地级市,当副市长,排名第七八位吧。”

    这种安排贾明鎏也掂量得出来,要是在关副书记手下,弄个临江市的副市长干干,要不了几年,估计就能一级一级往上爬,现在孤身一人被派到偏远地区,人生地不熟的,一切的努力就恐怕要付之东流,所以,贾明鎏也不敢说些违心的恭维话,只问道:“怎么回事?这个安排是关副书记的意思吗?”

    “当然不是!是不得已而为之。”南延平长舒了口气。“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说起来真是可笑,吴旭给了我一份护城河开发公司的股东名单,我拿着它和王康平的内参去找了关副书记,关副书记看了,马上在内参上做了批示,要不,你老弟哪能这么快就平安无事了。”

    贾明鎏又是一惊,未必为了我的事连累了南延平,要这么说,那还真是对不住他了。“那你的意思,你这次的变动和我的事有关?”

    “要说有关也没关。还是像关副书记说的吧,我政治上还很幼稚,竟然还会感情用事,自作聪明。”南延平显得有些沮丧,说起话来有点像是自言自语,只有吴旭靠在门边神色难过。“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拿了那份名单悄悄地跟关副书记说,万一贾明鎏在里面把这个抖了出来,省市两级政坛恐怕要发生大地震啊。当时,关副书记看我的眼神,你是不知道有多严厉哇,那就像是在看一个傻了吧唧的生瓜蛋子,又可怜又可恨呐。当时我就吓出了一身冷汗,猛地醒悟过来,才知道自己犯了官场大忌,关副书记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还用得着我这种差不多等于**裸的威胁吗?当时啊,如果不是关副书记在跟前,我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

    “南秘书,你说的那个什么名单,我真没看到过。”贾明鎏确实没有看过什么护城河开发公司的股东名单,但听南延平这么一说,估摸着和自己当时给段耀武出的主意有关,应该是范大伟等人白拿了段耀武的股份。

    南延平再次苦笑:“没看到好啊。看到过的人,就像我这样,成了大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众怒难犯,关副书记也是无可奈何,所以,我在临江呆不下去了。”

    贾明鎏偷偷地瞟了吴旭一眼,如果这么说,南延平也是为了自己毁了政治前途,吴旭替他伤心倒也情有可原。可照南延平这么说,看到过这份名单的人当中,关副书记自是无碍,段耀武已经死了,一了百了,南延平流放大西北,那在临江岂不就只剩下个吴旭了?贾明鎏转念一想,吴旭只不过是市团委的一个无名小卒,又能对那些家伙产生什么威胁吗?

    “没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从此我南某人就要孤身一人浪迹天涯了。”沉默了一会儿,南延平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手里的烟被他拦腰掐成了两截。

    吴旭倚靠在门旁,身子战栗了一下,像是想说点什么,却还是闭住了嘴。

    “南兄,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只要壮心不已,何愁不能东山再起。”贾明鎏没想到视为偶像的南延平还会有英雄气短的时候,他抓起桌上的杯子,各自斟满一杯,自己端起一杯,另一杯递给了南延平。“来,兄弟为你壮行!”

    “美酒易得,知音难觅啊!”南延平长叹一声,仰头一饮而尽。“来,贾老弟,我再敬你和吴旭一杯,算是辞行吧。”说完,又找来一个杯子,将三个杯子倒满,回头来招呼吴旭,吴旭走过来,不待南延平说话,端起杯子一口就干了,然后,拎起酒瓶,看南延平和贾明鎏干了,又把三个杯子倒满,幽怨地说:“既然你们愿意喝,那今天就喝个痛快,来,我先干了。”

    在贾明鎏和南延平诧异的目光中,吴旭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待放下杯子,已是泪流满面,她拎起酒瓶还要倒酒,南延平一把抢了过来,伤感地说:“吴旭,你这是何苦来呢?那好,我来喝光了算了。”说着,举起酒瓶,嘴对嘴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地灌起来,急得吴旭上前抢夺,等把酒瓶从南延平手里抢下来,一瓶红酒差不多见底了,吴旭仰头对着酒瓶,几口把剩下的酒干了。

    贾明鎏惊呆了,这两个人到底怎么了?

    南延平摇摇晃晃地与贾明鎏握手告辞,吴旭没有随贾明鎏一起送出来,趴在桌上抽泣不止,靳斌、慕容健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段小薇想要劝解,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等贾明鎏返回之后,众人想问个究竟,他也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贾明鎏悄悄地问吴旭,南延平和她说了什么,吴旭却摇着头什么也不肯说。

    靳斌看气氛有些难堪,时间也不早了,他就对贾明鎏说:“我去办一下鲁云飞的事,你和吴旭累了大半天了,也该回去歇歇了。”又对段小薇说:“段总,改天我去名城置业找你,我们谈谈名士俱乐部转让的事。”说完,一一握手话别。

    段小薇和慕容健要开车松一松贾明鎏和吴旭,贾明鎏拒绝了,反正一辆车也带不走这么几个人,就让段小薇开车先走了,带着田甜和王小翠打了辆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的家。

    家里被王小翠收拾得窗明几净,这丫头考上了临江大学,为了能来看看小弟弟,提前来到了临江,正好小保姆回家有事请假回家了,王小翠就住下来,帮着吴旭带孩子做家务,给田甜补习功课,成了吴旭的好帮手,只等着开学之后再去临江大学报到。实际上,王小翠比田甜还大了一岁,吴旭不好意思让她再喊吴妈妈,就让她随着田甜喊嫂子,不过,对贾正,王小翠还是习惯性地喊弟弟。

    进门之后,吴旭忙着给孩子喂奶,哄孩子睡觉,王小翠则开始张罗一家人的晚饭,田甜跟在吴旭的身后,小贾正睡着了,她还不肯走,硬是守在摇篮前,美滋滋地看着他。

    贾明鎏疲劳到了极点,睡意慢慢地涌上来,在里面晚上其实根本没睡安稳,这大半天来,一直由兴奋和激动支撑着,等到突然放松下来,才感觉疲惫不堪,和吴旭打了个招呼,倒头便在书房的床上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贾明鎏看不清在一个什么地方的高处,黑暗中有个掩面而哭的女子,暗白的月亮淡淡地撒了些光茫在她纤弱的身上。贾明鎏努力想要看清楚她是谁,然而仿佛有亘古不消的浓雾将她的全身牢牢裹住,展现在他面前的,只是个隐隐约约的身影,风中轻扬的一袭长发,和那夜空里一声声悲戚的哭声。

    那女子向前走了一步,贾明鎏感觉心痛欲绝的时候即将来到,他放声大叫:“不——要——!”伴着绝望的叫声,女子仿佛听不到他的喊叫,只是一步步,慢慢却又坚定地走向前方,终于还是飘入了脚下那仿佛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这个梦境反反复复地出现,每一次在梦里贾明鎏拼命地挣扎着,提醒自己立即醒来,不要去看这无法承受的一幕。但他的脑袋里彷佛有一条条隐形地绳子在束缚着他的意识,挣断了一条,又有更多的绳子狞笑着将他捆绑得死死的,让他无法从梦里醒来。于是他只有一如从前般看着那个瘦弱的背影慢慢哭泣着走向那似乎永无尽头的黑暗。

    终于挣脱梦魇醒来的一刹那,贾明鎏从床上一跃而起,同时听见自己从梦境中带来的一声大叫:“不要啊,如梦。”

    这正是:话别时欲言又止,睡梦中痛不欲生

    露真情同床异梦,缘分尽形同陌路

    从梦中惊醒的一刹那,贾明鎏听到了自己从梦境带过来残留的哭泣声,枕巾上全都湿透了,那如锥心刻骨般的伤痛让他几乎不敢再躺下去,害怕再一次进入那可怕的梦境。

    象傻瓜一样不知道坐了多久,灵魂好象才慢慢归窍,贾明鎏看看窗外,天已经快要黑了。

    这时,王小翠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来,看贾明鎏满头大汗坐在床边发呆,轻声问道:“哥,你醒了,你刚才一次次在梦里大喊,如梦,不要啊,不要啊,可把嫂子和我们吓坏了。”说着走过来,弯下身子举着毛巾给他擦汗,高高的胸脯快要顶到了贾明鎏的脸上。

    过了18岁的王小翠不再是黄毛丫头了。

    贾明鎏脸一热,忙把毛巾接过来,胡乱地擦了一把。

    在贾明鎏面前,王小翠却还像是个听话的孩子,她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柔声问道:“哥,饿了吧,刷个牙吃饭吧。”

    贾明鎏起身上了卫生间,待洗刷干净,先去卧室里看了看,只见田甜抱着小贾正在不停了和他说话,小贾正也哦哦地应和着,逗得田甜咯咯直乐。还真是的,从出生第一天起,田甜几乎看着贾正一天天长到满月,只要有空就抱着,逗他玩,还学会了给他洗澡换尿不湿,看上去这小姑姑对小侄儿有着深厚的感情。

    贾明鎏把贾正从田甜手里要过来,刚用脸贴了一下,小家伙不干了,立马哇哇地哭起来,田甜可心疼坏了,赶紧把孩子从贾明鎏手里抢过去,抱着哦哦地哄了几声,小家伙很快止住了哭声。

    贾明鎏只得尴尬一笑,说:“田甜,你这姑姑比我这爸爸还亲啊。”

    田甜冲贾明鎏得意地一吐舌头:“哼,不服呀?”

    “服,我心服口服。”贾明鎏摸了摸田甜歪着的脑袋,又说:“好了,你嫂子呢,一起吃饭吧。”

    王小翠把围裙摘下来,轻声说:“哥,你睡觉的时候,嫂子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她临走的时候说不用等她了,让我们先吃。”

    出去了?贾明鎏似乎还没有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他走到餐桌前,鼻子使劲了嗅了嗅。“哇,好香啊!田甜,小翠,那我们就先吃吧。”

    吴旭回家之后,一直没说话,连日来的忙碌和揪心让她没有像一般的产妇那样臃肿起来,贾正似乎在娘胎里就尝到了心酸与苦痛,生下来之后特别的听话,只要吃饱了很少哭闹,偶尔的不开心,听到田甜的声音也很快会安静下来。哄孩子睡觉的时候,吴旭沉思良久,下了决心想找贾明鎏再谈谈,可等她忙完了出来,却发现贾明鎏已经在书房的床上睡着了,吴旭轻轻地叹了口气,木然呆坐在写字台的椅子上,稀里糊涂吃了一小碗王小翠熬好的瘦肉皮蛋粥,一个人面对着窗外暗自垂泪。

    背后那个呼呼大睡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可是,结婚之后,他关心过他的妈妈,关心过王小翠,关心过田甜,更关心过他自己的前程,又什么时候关心过一个妻子的感受?

    突然,贾明鎏在睡梦中大叫:如梦,不要啊……

    正在发呆的吴旭吓了一跳,王小翠和田甜也推开一条门缝在看,发现只是做梦便带上门走了,吴旭盯着贾明鎏痛苦的表情和止不住的泪水,心里隐隐作痛,不是个滋味,原来这个和自己同床的男人一直还做着异梦。

    我们之间有爱情吗?都说婚姻有七年之痒,可现在的生活节奏快了许多,痒的时间也大大提前了。

    其实,自从莫小力哭哭啼啼找上门来之后,吴旭就开始审视自己的情感生活,只不过查证出来莫小力的假怀孕是顾国平唆使下的栽赃陷害,但是,贾明鎏心虚的表现反证了莫小力也不是绝对的无理取闹,可还没等吴旭理清头绪来和贾明鎏交换意见,他就被检察院带走了。这时候的吴旭,暂时丢掉了烦恼,一门心思想着那是孩子的父亲,孩子出生之后要有父爱,她只有选择坚强,为挽救贾明鎏而四处奔波。

    在看过了如梦留给贾明鎏的遗书之后,吴旭伤心之余便会想,为了救贾明鎏,自己能不能做得到豁出命去?对这个问题,吴旭内心是恐慌的,不是因为对死亡的害怕,而是真要让她付出生命的代价,让她觉得很彷徨。

    如梦的死,也是促使她最终下决心要找南延平帮忙的因素之一,在与南延平不多的接触中,他那种成熟和稳重都让吴旭觉得很有安全感,不经意的关心和体贴更是给了她足够的温暖。

    实际上,今天南延平找过来,并不是仅仅是要告诉吴旭他的工作变化,而是直截了当地向吴旭提出: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你了,跟我走吧。

    这个突如其来的请求一下子把吴旭搞懵了。

    南延平的坚定和坚决,搅乱了吴旭的心,她无法在一瞬间作出这么重大的抉择。

    贾明鎏再次在梦中呼唤着如梦的名字,让本已心烦意乱的吴旭坐不住了。

    就在这时,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她起身出门,王小翠急匆匆地把电话递到了她的手上。

    吴旭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固定电话,她走到了阳台外面,接通了电话。

    电话是医院打来的。

    南延平酒后驾车,撞上了路边的隔离带,隔离带的碎片飞进了他的胳膊,需要马上做手术,可是南延平酒还没彻底醒,护士问他可以找谁来签字,他脱口而出说了吴旭的名字,护士查阅了他手机上的联系人,这才找到了吴旭。

    吴旭的大脑猛地一紧,赶紧扶住了墙,喘了口气,语无伦次地说,怎么会呢?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吴旭和王小翠交代了几句,又让田甜看好贾正,自己出门打车赶到了医院。

    碎片很快就取出来了,南延平躺在病床上,酒也醒得差不多了,看吴旭进来,眼里放出了异样的光,他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要是让省委的那帮家伙们知道了,那就臭大了。”

    吴旭眼睛湿润起来,说,明知道要开车,还偏要喝,还喝那么急。

    南延平笑笑,关副书记也说我容易感情用事,看来真没说错。

    你呀,你就是故意的。吴旭被他的话逗乐了,察看了一下他手臂上的伤口,问,看你,伤着了吧?

    医生说没大碍,把碎片拿出来就没事了。南延平故作轻松,可刚一抬胳膊,又疼得呲牙咧嘴的。

    延平,真的不能这样了,你一个人在外面,要有点闪失,怎么办?说着,吴旭把他的手扶着,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边。

    南延平笑道,别那么紧张,天没有塌下来,不就是多喝了点酒嘛。大不了客死他乡,还能捞个烈士的光荣称号。

    吴旭便用手来堵他的嘴,南延平顺势把她的手抓住了:“吴旭,跟我走吧。”

    吴旭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把手抽出来,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南延平又说,我知道,你舍不得孩子,对吗?孩子你可以带着,我保证像对亲生儿子一样对他。吴旭不吭声了,南延平又说,人家都说,我这人理智得近乎冷酷,可是,从看见你第一眼起,我就抑制不住

    吴旭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南延平,我孩子都生了,还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看重的?甚至为了帮我,连政治前途都不顾了。

    南延平说,我也说不上来,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人都是自私的,都是小气的,但只要碰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会变得无比的慷慨大方,不在乎金钱,不在乎时间,不在乎事业,不在乎名誉,甚至不在乎生命。

    吴旭听了这番话,不由得想起了如梦,是啊,南延平的这种心态与如梦对贾明鎏的情感是何其的相似啊!

    南延平顿了顿,说,如果我不是要离开临江,我会把这份感情珍藏着,慢慢的来跟你诉说,可是,马上就要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我想再不说出来,就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那天在咖啡馆里我就忍不住想跟你说,但那个时候我要说出来,我自己都会觉得可耻,那不是趁人之危吗?我以为我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可惜……南延平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握住吴旭的手却越来越紧。

    吴旭心潮起伏,她完全相信南延平说的是真心话,以他目前的地位和个人魅力,只要他愿意,想要投怀送抱的美女肯定如过江之鲫,完全用不着为了一个已婚女人而神伤。

    我刚刚结束的婚姻,也是一桩政治联姻,我的前妻也是一个好女人,只是无论我们怎么的努力,就是擦不出火花,所以,我才不得不下了决心去了断。南延平说到这,又苦笑了一下说,这次的流放,说不定也和这有关,因为我得罪了我的前任老丈人。

    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吴旭低下了眼帘,自己和贾明鎏的婚姻,难道没有参杂功利的因素在里边?

    南延平显然看出了吴旭的心理变化,他开玩笑说,我也是替自己担心啊,西北某市突然冒出来一位单身的副市长,美女们还不要垂涎三尺地猖狂进攻,说不定一冲地,就晚节不保了。

    吴旭心头一动,激动地把南延平的手贴在了脸上,喃喃地说:延平,我跟你走。

    露真情同床异梦,缘分尽形同陌路。

    洗浴声无意撩人,浪笑声有意刺激

    半夜时分,贾明鎏从梦中醒来,听见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这个时候,田甜和王小翠各自在书房和另一个卧室里睡了,只能是吴旭从外面回来在洗澡了。

    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贾明鎏差不多有两个月没接触过女人了,突然听见这撩人的哗哗水声,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膨胀,他像做贼一般侧耳听了听其他房间的动静,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卫生间的门边。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略微开着一条小缝,贾明鎏恰好能看见里面吴旭的一个侧影,但是他只看了一眼就再也舍不得移开眼睛,心不住地狂跳。

    吴旭的身体美丽无比,在朦胧的灯光下和水汽的萦绕下闪着一层圣洁的光,她的皮肤细腻光滑,乳*房越发的丰满圆润,随着不停的搓洗动作,臀部和腰腹若隐若现地在小缝中闪过,贾明鎏的身上有如一群蚂蚁在咬噬,**随着水声在不断地翻腾。

    水声突然停了,贾明鎏听见了自己嗓子眼里的吞咽口水的声音,吴旭抹身子的动作,穿衣的动作,都是那么完美,完完全全的展示着那种阴柔之美……慢,穿衣?穿衣!贾明鎏出了一身冷汗,提脚就想走,脚还没落下,吴旭拉开了门,他一下子僵在了那儿,脸红耳热。

    看上去吴旭的神态有些疲倦,只穿着内衣,身上还带着洗浴之后的香味,紧绷的内衣将吴旭丰满的身体包裹得更加曲美诱人,那修长的颈脖下面一片白皙的皮肤更是显得分外撩人。

    吴旭也一下子惊呆了,她没想到贾明鎏会在这个时候醒来,而且还在外面偷窥,心里也是一阵慌乱。

    贾明鎏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把抱过吴旭将她按倒在宽大的床上,他解开了吴旭的衣服和胸罩,她的丰乳就呈现在了面前,他将手放在上面,一股温暖直沁入心里,贾明鎏压抑不住,手忙脚乱地褪去了自己的内衣,雄赳赳气昂昂傲然挺立,当他颤抖着手再向下伸向吴旭的内裤时,吴旭突然推他,低沉着声音说:“不,我不要。”贾明鎏不理她,执意将手伸了过去,吴旭用力夹紧了双腿,扭动着身体挣扎:“贾明鎏,不,不要这样!”

    贾明鎏还是一意孤行,一只手在她的大腿上抚摸,另一只手拉住了她内裤。突然间他眼前金星乱冒,吴旭冷不防抬腿踢向了贾明鎏的下体,让毫无防备的贾明鎏疼得脑门冒汗,身体蜷缩起来,血液直冲头顶,那话儿一下子耷拉下来,像一只斗败的小公鸡脑袋。

    贾明鎏心中随即一痛,犹如堕进了万丈冰川。他缓过劲来,轻轻地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抱着脑袋光着身子发傻,吴旭咬着下唇轻轻地哭,过了好一会儿,吴旭止住了哭,低声说:“明鎏……你还要吗?我……给你。”如果10分钟前贾明鎏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激动得晕倒过去,现在却是心烦意乱,没好气地回答了一句:“算了,等你有心情了再说吧。”

    吴旭的眼圈又有点红,小心翼翼地说:“那……我们都早点休息吧。”

    吴旭假装着很快沉沉地睡去,贾明鎏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身体温暖而柔软,在怀中散发着一种清香,某样东西又蠢蠢而动,他几次将手伸向她的大腿,又触电般缩了回来,努力与自己的**进行着殊死搏斗。

    或许,吴旭太累了吧?或许,刚生完孩子变冷淡了?或许,自己的动作太粗鲁了?或许,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或许,她已经不需要了……

    听着她轻微的鼻息,贾明鎏整晚在黑暗中思索:“她刚才上哪儿去了?又会和谁在一起?”

    早上被儿子的哭声吵醒,吴旭抱着孩子正在喂奶,田甜在书房做功课,听见孩子的哭声又跑出来看,被吴旭瞪了一眼,一吐舌头缩回去了。

    王小翠正在厨房忙碌,听见主卧室里有了动静,在围裙上擦着手也过来看了一眼,却看见贾明鎏双眼浮肿,满脸疲惫,红着脸转过身去,嘴里在说:“哥,起来吃早餐吧。”

    吴旭见贾明鎏醒了,起身将孩子抱到了另外一个卧室,贾明鎏感觉有点凉意,原来是裤裆里一片潮湿,便在主卧的卫生间里换了条内裤,刷牙洗脸,又磨磨蹭蹭地将胡子刮了一遍,摸着铁青的小巴,贾明鎏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换下的内裤洗了,才出来吃早餐。

    匆匆地吃完早餐,贾明鎏穿戴整齐,便说:“我到公司去一下。”本来还想找一找过去用的公文包,想想,自己都笑了,摇摇头换上鞋出了门。

    车还暂扣在检察院,据靳斌说,就算是费老鼻子劲拿得回来,?(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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