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其后果可想而知,赵婷溪虽然涵养很好,但从那淡的笑脸上还是看出了一丝鄙夷。其他同学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把嘲笑的目光和唏嘘的口哨送给了无地自容的张可允,尤其是文体委员刘远国——赵婷溪的狂热追求者,他在男生宿舍当着全宿舍学生的面对张可允说:“驴日尻子马日胯,好小伙的家伙一大把,你的锤子多大?依你的身材来推测,最多也就是半截粉笔那么长,还对我的溪溪浮想联翩,撒泡尿照照自己,然后一头栽进去溺死,如果浅淹不死再顺手拔根毛把自己勒死算了。”
说完后,人高马大的刘远国朝张可允挥了挥拳头发出了有力的警告:“再有类似行为,松你的皮!”
满宿舍的同学一阵狂笑加怪笑,张可允四处找地缝,可惜是水泥地!
从那以后,张可允将一颗萌动的心深深地隐藏起来,尤其是在女同学面前,绝对是柳下惠的嫡传弟子。
王立臣和柳正彪知道此事后,也劝过他,安慰过他。
他们三人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他相互之间的关系就是一个牢不可破的铁三角,并没有因此而看不起张可允。
但张可允的心很痛,流着血,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娶一个比赵婷溪漂亮的媳妇,否则打一辈子光棍!”
他的誓言最后终于实现了,而且不是一个。
此刻,他正在特区的一间出租屋里,将脑子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山响。
第七章 打定主意
第七章打定主意
张可允高中毕业后,和柳正彪一样,也经过了一段人生道的迷茫选择。
干什么呢?在家干农活,他可不愿意,肩不能担,手不能提,就这样的身板如果一辈子务农的话,迟早得交待在这片黄土地上。
父亲虽说也做一些小买卖,但只能够家里开销,没有积攒多少钱,亲友也没有几个有权有势的,现在的社会没有关系想干事,难死你!
到南方打工去,也是一条可以考虑的路子,不是有好多同学都已经南下了,而且有几个据说混得不错,每月都往家里寄钱。母亲为此也没少在自己跟前唠叨:“娃呀,如果家里呆不住就上南方打工去吧,听说特区那儿钱好挣,咱们村里的铁娃他们听说已经给家里寄了几千块钱了,用不了几年就把娶媳妇的钱给挣回来了,你好好想想吧。”
但是父亲说了一句话:“打工的人挣的钱再多,也是别人磨坊的一头驴,喂的草料越多,意味着你就得转圈越多,等你拉不动磨转不动圈的时候,再看看槽里还有草料吗?你好歹还上了十几年的学,应该懂得这个道理,还是想想怎么做一个磨坊主吧。”
吃完晚饭,张可允躺在炕上开始了第一次人生道路的思索选择。
人最重要的不是认识这个世界,而是得首先认识自己。在这一点上,张可允在和柳正彪、王立臣三个人中无疑是做得最好的一个。
王立臣志存高远,当年硬是凭着一股向上的冲劲和优异的成绩,折服了秦兴高中的校长而进了这所全市最好的重点高中,而且一年后,就当上了班里的团支部书记,这个人有着极强的领导能力,同时也深怀一颗远大的野心,但他存在着一个弱点,那就是经常存在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三人在一起时,经常把自己“朝为田舍郎,暮登群子堂”的宏伟目标向二人吹嘘,常常惹得二人翻着白眼嘲讽:“不是哥们打击你的积极性,想当官,先看看自己家的祖坟上有没有青烟可冒。”为此经常气得王立臣破口大骂:“驴日的,桃园三结义你们白看了。”
柳正彪虽说普普通通,但这家伙有一股子不怕死的精神,从好几次和外校学生打架就可能看得出来,他也因此一度洋洋得意,可是这能当饭吃吗?
张可允对自己认识得最清楚,除了遗传的天才计算能力之外,别无所长。在学校时自己就经常看一些关于经商方面的课外书籍,得益匪浅。尤其是以前的山西商人,也就是晋商,他们的故事给了自己巨大的震动和深刻地启示,从他们不名一文到最后的富可敌国,无不显示着金钱那无可匹敌的强大威力。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课本上也是这么说的,唉想课本干吗?一句俗话就能说得明明白白“有钱能使鬼推磨”。
山西人有着独到的经商理念和经营技巧,这些值得自己学习。
再看看三秦的人,身居六朝古都之地,八百里秦川令这片土地上的人丰衣足食,而且地处中国的正中心,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当年小日本从黑龙江一直打到海南也没有进入潼关,为此这里的人们只要有一口饭,绝大部分都不愿背井离乡,守着一亩三分地,孩子老婆热炕头一呆,没事时大吼一阵秦腔,照样活得有滋有味。
可是自己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毕竟上了那么多年的学,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照样很无奈。
“难道三秦人比晋人笨吗?未必!”张可允在内心自问自答。
话虽这么说,但隔行如隔山,自己有经商之心,却无可入之门,从哪里下手呢?不如先到南方开开眼界,然后再决定从哪里入手,还是父亲说的对,不能做驴子,必须得做磨坊主!
主意一定,朱可允心里踏实了许多,决定第二天向父母说说想法,然后再南下。
第二天,朱可允将打算向父母一说,父亲欣然应允,母亲也没有反对,于是,他拿着家里的五百元钱,怀着一颗商海冲浪的心,决然南下,迈出了经商的稚嫩步伐。
然而,贫乏的社会阅历让他一下水就呛得晕头转向,无情的现实给了他当头棒喝,不但将身上所有的钱都让人骗个一干二净,而且永远告别了处男时代。
“我日他先人。”这是朱可允人财两失后的愤怒狂叫。
第八章 金牌班长
第八章金牌班长
黄永涛是是全团公认的素质最好的班长,不管是共同科目还是专业,都是叫呱呱的,尤其是训练新兵,更是有其独特的一套,经他训过的兵,大多数的素质都比别班同年入伍的兵高出一大截,但他的那一套训兵方法却拿不上台案,得不到推广。
为什么拿不上台案,得不到推广?原因很简单:有体罚行为。
而且因为这个耽误了自己的两次提干机会,其实人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只要是当过兵,有几个没有挨过打,又有几个没有挨过骂?只要是当过新兵班长的,有几个没有打骂过、体罚过新兵的!
他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违反规定,但同时这也是部队训练新兵的潜规则,无法简单的以好坏评说的传统,并且人的潜力是逼出来的,一味的以情带兵将会失去发掘那些有潜力,但更有惰性的新兵人才,这样也会减弱日后的战斗力。
这是一种大家都能理解但无法认同的特殊情况,天下的事永远都是一柄双刃剑。
因为这个,黄永涛两次在提干的道路上载了跟头。
每想到此,黄永涛气得怒骂连连“奶奶个熊,婆婆个虎”,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主要原因,而是一个借口,要不然和他一起竞争并且成功的人不都有过体罚的行为吗?为什么同样的事别人做了没事,自己做了不行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自己没有进行实质上的运作,而别人都在那方面卯足了劲地干,有的甚至不惜倾家荡产,而自己呢?跟个傻逼似的想以实干来打动决策者的心,其结果不失败才怪呢?
有两件事促使他今年必须改变以往的策略,并且增加了成功的信心,这两件事对自己的刺激太大了。
在他第一次提干失败后,营教导员郑天昊找他谈心,先是对他进行了一番例行公事的安慰,无非是正确对待组织决定,服从组织安排,放下包袱,不要让消极的情绪影响日后工作等等,再后来就谈到一些实质性的问题了。
教导员郑天昊压低了声音对他说:“永涛啊,我要不是今年转业,你绝对听不到今天这些话的,我很看重你的能力,也很希望你早日上一个台阶,但是某些领导对你有看法呀,中国现实的情况是这样的,最大的法不是宪法而是看法,一旦领导有了看法,那么你必须改变,否则没有任何办法,为什么那些素质比你差的都提了,唯独剩下你?你可能也听说了,人家活动了,但你知道人家付出了多少代价呀!
黄永涛抬起头看着教导员问:“多少?”
郑天昊不急不慢地递给黄永涛一根烟,待两股烟升起的时候,他说:“这个不能给你说,你也不用知道。”有一位级别较高的领导,当然比起我来那是高多了,他说过这样一句话‘做人做事得讲成本’,这句话是在一次研究干部调整的常委会上说的,针对的是一部分干部对调整结果不满意有情绪而言。我后来仔细地考虑了一下,觉得是这个意思,而且非常有道理。
“什么意思?啥道理?”黄永涛吐了一口烟问。
“举个例子,现在你和张三都想提干,你的素质比张三略高一些,但张三拿出这个数给我。”郑天昊说着伸出两根指头。
“而你拎了一兜水果,你说我向着谁?从你的角度你说我会向着谁?”
黄永涛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道:“我明白了。”
“这就是成本,往深里就不说了,自己琢磨去吧。”
“谢谢教导员给我的启迪帮助。”
“还有一些领导在酒桌上讲了一句话,让我终生难忘。”郑天昊满脸神秘地看着黄永涛说。
“麻烦教导员给兄弟说说。”黄永涛一脸的急切渴望,将下属变成了兄弟,以示拉近关系。
“不吊你胃口,这句话是这样说的‘年龄是个宝,钱是少不了,有关系最好,德才算个吊’,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今年我尽我最大的能力帮你,其他的就要看你自己的了。”郑天昊说完后,站起来用脚将地上正在冒烟的烟头踩灭,然后慢慢地走了。
第二件事是姜小丰提干后,回到部队和自己在一起喝酒时,一时酒后失言说了一番话,令他永远都忘不了。
那天在营房不远的兴高镇上一个饭店里,姜小丰提干回来后,一些老乡为了庆贺他高升而安排的一次聚会,当时气氛非常热烈。
过了一个小时后,大家从豪言壮语到了不言不语,光桌子底下就趴了三个,这时姜小丰睁着兴奋的醉眼对黄永涛说:“哥们,论整体素质,你比我高,我也服你,大家伙都服你,但你有一样不如我。”
“哪样?”黄永涛打着酒嗝问。
“嘿嘿,我先不说哪样,我把当兵前我爸给我说的话讲给你听,如何?”姜小丰晃着有些迷糊的脑袋说。
“说吧,我也学学。”
“我爸当时问我做什么投资利润最大,要知道我爸做了一辈子生意,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爸接着就说了,‘拿钱买官’,并让我一辈子记住,不管以后能不能当上官,总之对我有好处,因为一通百通,兄弟,不瞒你说,我这次提干,花了这个数。”姜小丰说完伸出几个指头一晃,一脸的得意之形。
黄永涛看了张口结舌,沉默了一会儿,拿过酒瓶将二人杯子倒满,然后端起来说:“小丰,为你爸这句话,一口闷。”“痛快,一口闷。”二人起身碰杯,一饮而尽。
黄永涛窥到了实质性的问题,也找到了解决之法,尽管吐得狼籍满地,也难以掩饰高兴的心情。
“今年必须搞定。”坐在新兵班喝水的黄永涛在心里狠狠地叫道。
但是新训工作必须抓好,这是前提,一个疏忽大意,就可能再次败走麦城,想到这儿,他向训练场上走去。
第九章 成为精钢,变成铁渣,自己选!
第九章成为精钢,变成铁渣,自己选!
王立臣所在的部队A团是一个有着辉煌战果的重装甲远勋部队,座落在燕山丛中,从这个团里涌现了许多战斗英雄,现在军委高层里的不少将军,就是从这个团里出去的。
每年的新兵以团为单位组建新兵营,每个新兵连以营为单位组建,每个新兵排以连为单位组建,团直属连的新兵则由司令部组建新兵连,下连后再分配到各个直属连队。
今年A团新兵营长由团副参谋长靳洪凯担任。
二营训练场上新兵三个排(每排三个班,每班十一人)正在训练间隙休息,当然不是坐着休息,而是进行“骑驴”游戏,这个游戏谁都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有的,只知道只要是部队,肯定就有这项游戏,而且历经这么多年不衰,但是后来的一个偶然事件让这个历史悠久、备受官兵青睐的游戏坚定不移地寿终正寝。
黄永涛走向训练场时,“骑驴”游戏正进行得热火朝天,自己的一班正在和二班进行游戏,三班则在一旁加油呐喊。等黄永涛走到操场后,值班排长吹响了训练结束的哨声。然后全连新兵近百余人,立即各回各位,瞬间变成了一个绿色的方块。
新兵连长管长清黑着脸走到了队伍前方,阴沉沉的脸仿佛能扭出水的天空,他看着眼前这群新兵蛋子,缓慢而威严的开口了:“你们入伍十多天了,应该说已经对部队有所了解,适应得也差不多了,部队有着铁的纪律,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现在有极少数的人闹着不想干了,还有一部分动别的心眼,反正是不安心部队训练,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不管你怀着什么动机入伍,也不管你有什么关系,最起码在新兵训练期间都给我老老实实训练,不然,没地方买后悔药去。”
管长清好象觉得自己说话口气有些太重,调节了一下情绪,放轻了说话的语调:“既然穿上了军装,就是一个军人,虽然没有授衔,但还是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没有任何理由,只有服从服从再服从!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完成由一个地方青年向合格军人的转变。部队是个大熔炉,能经受住锻烤,就成为精钢,经受不住的稀熊软蛋肯定变成铁渣,你们是想成为精钢呢,还是想成为一堆废铁渣呢,自己选!”
说完后,转身走向了队列一边,这时值班排长跑来到队列前方立定,一声高喊:“立正!”然后转向管长清抬手敬礼:“连长同志,下午训练结束,请指示。”
管长清还礼后道:“各排带回。”
“是。”值班排长敬礼后,转向队列:“各排带回”。
王立臣这群新兵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了,整理好内务,然后出早操,吃饭,训练,再整理内务,主要是叠被子,然后再训练,这些还都罢了,最怕的是晚上,每人五百个仰卧起坐,五百个俯卧撑,一身的汗哪,谁要偷懒,黄班长的腰带时刻伺候着。
做完体能训练,汗津津地钻进被窝,那真是拔凉拔凉的。更为缺德的是不等你把被窝捂热,叫魂一样的紧急集合哨就响了,再起来穿衣服,打背包,然后下楼集合来一个五公里长跑,每晚上不下三四次,好多新兵累得站着都能睡着。
这也就是有些新兵逃跑的主要原因,王立臣虽然累得够呛,但坚定的意志和清晰的目标,让他已经适应而且有些爱上了眼下的环境。
“别人受不了,岂不是更能显出我来,加油!王立臣”。每当看到其他新兵疲惫且消极的神情时,他不由得暗暗得意给自己加油。
管连长说得对,精钢铁渣自己选,我肯定选精钢!
老家的话说的更有道理,“人只有病死的,没有挣(累的意思)死的,日他先人的,老子就绝不会当逃兵,死也要死在这里,当然不死最好!”王立臣想到这儿,挺起胸膛,走着不太正规的步伐在队列前面里走着。
黄永涛此时心里可开了锅了,自己班里的两个“扫把星”可得看紧着点,不然会栽在这两个小子手里。
第十章 奶奶个熊,是讲评吗?
第十章奶奶个熊,是讲评吗?
A团二营新兵连部坐满了人,九个新兵班长,三个新兵排长,新兵连长和新兵指导员。
新兵连长管长清看着开会的人到齐了,看了看新兵指导员裴永京说:“指导员,我先说吧。”
裴永京笑着点了点头。
管长清还是那副阴沉的脸,是啊,能不阴沉吗?因为跑兵的事被担任新兵营长的副参谋长靳洪凯骂得狗血喷头。
“这次开会的主要议题是如何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抓好训练新兵的工作,大家都知道,新兵三排跑了一个叫董运来的新兵,团里和当地武装部门取得了联系,人一回家立即控制送回部队,昨天团军务股赵建峰股长和保卫股李干事已经去董占位家了。但只要人没有回来,我们的压力就一直在肩上扛着。”
说到这里,他掏出烟散了一圈,点燃后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们三排是怎么搞的,你们排长和三个新兵班长是干什么吃的,眼瞎了还是耳聋了。”管长清突然提高了声音骂道:“你们在部队不是一天两天了,新兵骨干集训时学的知识让狗吃了……”
管长清将三排一顿臭骂,足有五分钟之久。
骂了一顿后,火气消了一些,缓声说道:“虽然跑了兵,这责任我和裴指导扛着,你们在吸取经验教训的同时,不能放松对新兵的管理和训练,不能因噎废食,还得加大管理力度和训练强度,如果这些新兵在新兵连没有打好基础,那会给他们以后的发展埋下隐患,慈不掌兵,但不能打骂体罚,要掌握好尺度,总之,我要的是新兵训练成绩。”
管长清是三连副连长,准备训完新兵后再上一个台阶,由此,他非常注重新兵的训练成绩,这也是他升迁的一个筹码。在A团,由于训练新兵是一个苦差使,而且容易出问题,所以新训干部一般都是由一些要求进步的副职担任。
“我的话说完了,指导员,你说吧。”管长清长吁一口气对指导员裴永京说。
裴永京咳嗽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刚才连长对前几天的新兵管理和训练作了讲评,又对今年的新训提出了要求,下面我就新兵思想政治工作说几点。”
黄永涛听到这儿心里暗骂:“奶奶个熊!什么讲评,祖宗八辈都差点骂出来了,挨了上头的骂,拿我们撒气来了,真是一级骂一级一骂到底!”
“新兵工作看起来难,其实只要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我看就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裴永京说完这句话,拿眼角看了一个管长清,管长清只是闷头抽烟。
“跑兵主要是思想工作没有跟上,大家都知道,思想主导行为,没有做不到,只能想不到,只要我们做好思想工作,让他们树立当兵光荣,当逃兵可耻,并且给家人甚至给家乡抹黑的思想,再在生活上给予关心,训练上给予帮助,我想管理严一点,训练强一点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大家说对吧。下面我说几点想法,大家下去根据自己班排里兵的特点,想想招法,绝不能再出现跑兵问题了。”裴永京说完又咳嗽了几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其实不是自己的什么想法,老生常谈,不外乎是给每名新兵家长写封信,双方共同做好新兵的思想稳定工作,要以情带兵等等。
政工干部嘛,都一个样。
接下来,各人汇报了自己班排的新兵状况,谈了今后打算。
屁大个会,开了近两个小时。
散会后,一排长王辰炯召集黄永涛、陈根柱、冯会远三个新兵班长开了一个小会,根据自己排里的新兵情况作了一些安排。
黄永涛回到班里的时候,新兵们在副班长王立臣的带领下,汗如雨下地做体能训练。见此,黄永涛满意地笑了,这个王立臣,嗯,不错,自己亲自定的。从第一眼看到这个新兵,自己就对他产生了莫名的好感,一米八五的个头,身体健壮,是个当兵的好料,特别是人家还是货真价实的高中毕业生呢,自己的那个花钱买来的高中毕业证,只能在表格档案上给自己的学历作一个虚假证明而已。
黄永涛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会议。
新兵私自离队主要是在晚上,趁上厕所时机偷偷溜走,如何控制呢?常规招法大家都知道,但兵员成份年年有变化,兵是越来越难带!自己班里的秦小宝和龚华刚就让自己头疼不已,两个废物蛋都是独苗,家境富有,但他们胆子特别小,晚上上个厕所都要找伴,而且吃不了苦,从平时表现上看,有逃跑的苗头,怎么办呢?突然,他脑子里冒出一个稀奇古怪的想法,马上坐起身说:“王立臣,叫大家都别做体能了,歇一会儿,听我讲个故事。”
新兵们巴不得歇一会儿,一个个小鸡奔食似的围了过来。
“先得营造氛围。”黄永涛暗想。随后拿出一根蜡烛点着了,起身将灯打灭,屋里顿时暗了下来,只有微弱摇摆的烛光。
“我给大家讲一个好听的故事,这个故事是真实的,是以前我的老班长给我讲的。”说到这儿,他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
“班长,故事叫啥名?”坐在他对面的李二群兴奋地问道。
“鬼官查夜”黄永涛学着林正英的声音,阴森森地说。
第十一章 冲冠为红颜
第十一章冲冠为红颜
(本来今天决定收笔,但亲爱的书友091106195358856一句发自肺腑的书评,让我热血沸腾,再说一句,谢谢你的支持。为答谢再更一章。)
“深深的岩层底下,有着喧嚣的地火,茫茫的沙漠底下,藏着奔腾的暗河,从蒙昧的时代,便带来永久饥渴,噢……情欲,很久很久以前便受尽了谴责,很早已被定为首恶,这可怜的人们在苦难中挣扎,多年来的希望从束缚中解脱,噢……”。柳正彪站在村边的河沿上,迎着微冷的北风,象狼一样的嚎叫着,心中的郁闷随着歌声的尽情渲泄,已经基本上烟消云散了。
是啊,人在犹豫不决时,左思右想,憔悴的脸庞上布满了岁月的犁痕,但一旦拿定主意,下定决心,则顿时云开雾散,心境清明,不管这个主意是好是坏,也不管决心是错是对,因为有目的的地狱往往胜过无目的的天堂。
柳正彪自从刚才决定在家务农时,就不再为前途渺茫而黯然神伤,而是面对现实,脚踏实地,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种地种好了,也能舒舒服服地活一辈子。
“食色,性也”。孔夫子所言极是。
柳正彪吃饱了,决心下定了,于是满脑子印着陈小星那可爱的小脸和迷人的身段,嘴里嚎着解放情欲的歪歌,西北狼开起了个人演唱会。
唱了一遍,觉得还是余兴未衰,准备再嚎一遍,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匆匆地向他家走去。“好熟悉呀”,柳正彪揉了揉眼,顿时绿光炽然:“那不是我的小星星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奇+书+网'”猛抽自己两个耳光“啪,啪”,疼得直抽冷气。
“小星。”话刚出口人已飞出,如出膛的炮弹,滑落的流星。
来到陈小星跟前,双臂一伸,温香软玉顿入怀中。
“想死我了,星星!”柳正彪把痴迷的相思化作了激烈的行动。
双臂如铁箍一样勒住陈小星的腰,张嘴猛地吻向那熔铁化钢的樱唇,陈小星挣扎着,想说话,可是柳正彪哪里肯给她这个机会,趁陈小星张嘴之际,韧劲十足的舌头霸道地探进了陈小星那清香可人的嘴里,然后象插上三百八十伏电压的搅拌机一样,在里面翻江倒海。
陈小星嘴巴被堵,呜呜地呻吟着,双臂无力地挣扎。
柳正彪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猛地由陈小星后背下滑,到衣摆下往里一插,和田玉般的后背光洁柔润,左手固定住心爱的人,右手迂回到前胸,一团温软的肉丘纳入掌中,摸着那粒小小的嫩樱桃,不断地揉搓着,惹得下面的指针立即指向十二点整。
冷静的理智如果能逼退熊熊的情欲,那么男人就和盗圣火的普罗米修斯一样伟大,而当原始的雄性一旦窒息了理智的呼吸,那么男人就是一只穿着衣服的野兽。
此时的柳正彪正在欲火中雄起,他将陈小星压在了一堆干草堆上,顾不得许多了,今天我就要让你变成我的人。
当他刚把舌头从陈小星嘴里抽出来时,正要进行下一步行动时,柳小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这一声不是对粗野行为的不满,更不是对肢体肆意进犯的抗议,而是包含着满腹的委屈和滴血的心痛。
柳正彪被这哭声一下子吓蒙了,呆在了原地一动不动,满腔炽热的情欲之火象浇了一勺深井的凉水,“兹”地冒了一股清烟,熄灭了!下面的指针象放了气的条形气球一样,顿时变成了六点半。
“怎么啦,小星。”他扳过哭泣的陈小星的肩膀急切地问道。
陈小星只是哭,一句话也不说,而且越哭越难过。
这下柳正彪可是靴子里长草——慌了神,多亏夜色已暗,周围没有人,不然还不把他当成欺负女孩子的流氓。
柳正彪抡起双手,左右开弓,打了自己两记响亮的耳光,这张脸今天可算是倒了血霉,高兴挨打,不高兴挨扇。
“小星,是我不对,请原谅,我给你作揖了,你别哭了,让人看见多不好,哎,你倒是说话呀,我的菩萨妹妹。”柳正彪急得快要上房了。
“我都快让人欺负死了,你管不管,你到底管还是不管?”陈小星连哭带嚷地总算开口了。
“谁欺负你,说!看我不弄死他个驴锤子蹲河的!”柳正彪一听,原来不是因为自己的野蛮行为而哭,这才放下了心,同时一听原因,怒火一下子把欲火撵出十万八千里之远。
陈小星终于止住了哭声,在柳正彪那有力的臂弯里,抽抽噎噎地把车娃强逼自己之事说了一遍。
柳正彪听完后一言不发,直盯盯地望着远方,只是手臂还紧紧地搂住小星不放。
“怎么啦,害怕啦!”陈小星一见此状,猛地挣脱柳正彪的怀抱,用手擦了一下眼泪,往上撩一下前额的头发,轻蔑地看着柳正彪。
柳正彪收回了望向远处的目光,坚定地看着陈小星,沉稳地说:“别急,让我想一想。”别看柳正彪学习不行,但在处理事上却有着同龄人难以比拟的成熟。
“要是害怕就算啦,我的彪哥哥。”陈小星显然误会了柳正彪,带着轻蔑又轻佻的口吻说完这句话,转身欲走。
柳正彪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小星,如果你不怕当‘寡妇’,我今晚就把四个兔蹲河的牲口给做了。”
虽然天色渐黑,但柳正彪眼里的凶狠目光还是穿透了茫茫夜色,把陈小星吓得浑身一激灵,那哪儿是人的目光,分明是饿了七天的雪狼看见五彩斑斓的稚鸡的目光——断喉、吸血、啖肉、咽毛,一点不剩!
陈小星相信柳正彪说到做到,因为在学校里打架时,她见识过柳正彪的狠劲,如果他和卖烧饼的武大郎一样,她也不会来找他,可是,他就是打死猛虎的武二哥!
陈小星轻柔地靠在柳正彪的肩上:“犯法的事,咱不能做,我们还没活人呢,在路上我想出一个办法,你看行不行。”
柳正彪眼里的利芒渐渐褪去,温柔地抚摸着陈小星的秀发说:“你说吧,反正不能让你受欺负,我哪怕是死!”柳正彪吐出的每一个字,象一根根钢钉一样。
陈小星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一把捂住了柳正彪的嘴:“不许说死,不然我不理你了。”娇嗔过后,陈小星害羞地说:“你明天到我家,就说是我的男朋友,这样估计他们不会再闹了吧。千万不能动手打架,他们人多,你肯定要吃亏的,我爸胆又小。”
“也好,你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在。”柳正彪话不多,但在陈小星听来却是天大的依靠。
二人相拥呆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
“我送你回去吧,免得家人担心。”柳正彪慢慢地推开陈小星。
“嗯。”此刻的陈小星象一个受了委屈又得到足够安慰的小媳妇一样,低眉顺眼地让人怜爱。
夜色更浓,两个相依的身影消失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
第十二章 护花决定
第十二章护花决定
送走了陈小星,柳正彪慢腾腾地向回走,一边走一边开始琢磨:“雪花村的车娃哥四个自己早有所耳闻,是个极难对付的主,不但人数多,而且身强力壮,一般人一对一都不是个,其父亲又是村支书,听说好象还和派出所的某人有些亲戚关系,因此一提到他们,没有不害怕的,躲之唯恐不及,这次小星的事怎么办呢?真象小星说的那样,自己充当一下她的对象就没事了吗?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以车娃颇具黑道人物的个性,肯定不会善罢干休,必须得好好考虑考虑。
回到家躺在炕上,柳正彪在脑子里对这件事开始进行全面的思考。
他知道,自己和陈小星的关系现在只是八字有了一撇,那一撇怎么写,什么时候写,还是个未知数。
虽然自己没有把这件事情对父母说过,但父母从一些细小的事上能看出来,自己家的彪彪对小星这个女孩有那么一点意思。
陈小星来过家里一次,父母对她的印象不错,但父母特别是父亲,对自己儿子有着深刻的了解,知子莫如父嘛!
父亲对他说过,小星这孩子不错,但和你没有多大缘份,人家学习挺好,比你强多了,以后上大学是很有可能的,而且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如果上了大学肯定不会跟你的,这样的人眼界一宽,择偶的标准肯定要提高,人家端上铁饭碗还能回来再伺候你这个泥腿子吗?
他对父亲强辩道:“我们现在已经有了感情基础了,而且我还救过她一次,她对我也很好。”
其实自己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底气不是很足,因为从小星拒绝他毛毛躁躁的过份要求时,他就感觉到她对自己有所保留,其原因应该是她不想过早地给了她,至少在她跃出“农门”的理想在没有完全破灭之前,这个他能理解,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但自己的想法是只要她没有上大学,那么她肯定是自己将来的媳妇,这个他有十足的把握。
作为人,有些事情必须等待,而且得有耐心。
他父亲还说,女人心,海底针,收起不切实际的幻想吧,踏踏实实地找个平常女孩子,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吧。
父亲又说,处于你这种年龄的青年人,在对待婚姻问题上,感情永远占着上风,并且处于恋爱中的人,女的是傻子,男的是疯子。
父亲的话是有道理的,一个历经数十年人生风雨的父亲,肯定比自己看得清,看得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现在,陈小星来找自己,算是以什么身份,同学?好象还没有到两肋插刀的份上;恋人?二人关系并没有公开确定。那算什么呢?是面临灾祸时的临时抱佛脚夫,还是芳心早为己占的无上信任。
柳正彪想到此,认为二种情况都有。
但作为一个男人,一个胯下吊着二斤半的爷们,碰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向自己寻找帮助,或是保护,能拒绝吗?好意思拒绝吗?没看看刚才陈小星以为自己害怕时的态度和语气,如果自己真的害怕,那么在陈小星的心目中就变成一文不值,她别说再和自己亲热,以后见了面能说一句话都算不错了,她会永远地离开自己,而且永远地蔑视自己,鄙视自己。
在女人的心目中,男人除过外貌、个头等因素外,最看重的就是临危不惧,迎难而上的英雄气概,还有保护女人的责任感。如果没有这些,你就是长得赛过潘安,也不会得到她们的青睐,而且她们有部分人会送给你一句话“你当鸭子比较合适”。
如果这次去陈小星家,帮助她渡过此难,会是什么结果呢?自己肯定会付出代价的,陈小星会怎样呢?上次武帝陵救她赢得了她的初恋,这次能否赢得芳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不管后果如何,自己都是毫无怨言的。
再说,如果真和车娃兄弟发生动手事件,自己并不是多么害怕的,因为自己从小跟爷爷悄悄地练功,现在一身功夫对付他们哥四个虽然没有必胜的把握,但问题不是太大。
他对自己的功夫是有信心的,因为是爷爷手把手教的,爷爷是谁?当年义和团的分堂堂主,一杆六合枪取了多少洋鬼子的性命,尤其是大擒拿,堪称一绝,摧骨断筋,易如反掌。
自己虽然得了爷爷的真传,但平时都深深地隐藏起来,就是在校时和人打架,也刻意掩饰,乱打胡踢,毫无章法,除了王立臣和张可允之外,没有人知道自己会功夫。
明天去肯定得动手,是吓唬一下呢,还是动真格的教训他们?
柳正彪翻来覆去的拿不定主意:“算了,明天去了根据当时的情况再作决定。”他翻身下炕,找出爷爷留下的一些练功护具,然后上炕睡觉,养足精神,为明天的事做准备。
(各位书友,先提前说一下,下章是:断指之仇。见不得血腥的人要做好思想准备,可别说我没提前告诉你哟)
第十三章 断指之仇
第十三章断指之仇
冬天清晨的太阳,象一个高烧初退的病人,歪蔫蔫的从东方升起,有气无力地透过薄薄的清雾,把仅剩的余热施舍给这冰冷的世界。
柳正彪早已到了陈小星的家中,此刻,这个对他来说这个陌生的家需要他去保护,他成了这个家里的希望和依靠,陈炳三半喜半忧地抽着烟。
昨天晚上小星回家后,对父母把这一情况说了之后,陈炳三和老婆吃惊不小,相互对望一眼,心道:“这死女子平时不吭不哈,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有了男朋友,而且一点口风也没有对父母透露。”
这一突来情况让陈炳三两口子又喜又忧,喜的是女儿长大了,昔日的黄毛丫头终于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有人追了,而且,看样子这个叫柳正彪的小伙子对小星非常有感情,都快爱死自己的女子了,并且人长的也周正,很精神,除了不爱说话,看不出有什么缺点,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小伙子有一股气质,特别是说到车娃逼迫小星的事,那突然迸发的寒冷目光,虽然不是针对他们,但还是把老两口吓得汗毛倒竖;忧的是车娃弟兄人多势众,柳正彪势单力薄,如果发生冲突,必定吃亏。
素来胆小怕事,遇事没有主意的陈炳三这时更是没了主张,只能按照小星和柳正彪的意见办,希望能让车娃那个狗日的死心。
等待总是让人烦心,对即将来临的恐惧的等待,更让人心惊胆战。
柳正彪和陈小星一家人默默地坐着,除了陈炳三那“叭嗒”的抽烟声,一切都在保持着沉默,连时间仿佛都停滞不前。
“咚咚咚”,一阵土匪抢劫似的敲门声终于响了起来,陈炳三一颤,烟锅掉在了地上,火星浅得满地都是,颤抖的嘴唇说:“来了,他们来了!”
陈小星紧紧地抓住妈妈的手,象看见老鹰的小鸡娃一样惊恐不已。
柳正彪沉稳地站了起来,他有一种预感,这个院子里,今天要有一场血光之灾。要是别人,可能就害怕了,有些人就有这些毛病,没事时吹得五花六花,仿佛这个世界除了自己,别人都不行,但一旦真的较起劲来,或是需要动真格的,他就比十月的茄子还蔫!
在没有危险的时候说大话是容易的!
柳正彪恰好相反,越是危险临头,越是出奇的冷静,是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主,他一步跨出了房门来到院子里,陈炳三腿肚子朝前地跟了上来,柳正彪冲着陈炳三一摆头,示意他去开门。
陈炳三哆嗦地把门打开,门闩刚一拉开,车娃带着三个弟弟,抬着一箱子彩礼闯进了院门。
车娃大叫:“老丈人早,咋才开门……”话没说完,他就看见一院中间站着一个不高不矮的小伙,他不认识,但他已经隐隐感觉不妙,这个年青人似乎是,不!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在自己看来,来者不善,于是一回头问陈炳三:“丈人,他是谁?”
“是小星的对象,嘿嘿嘿。”陈炳三强作笑颜地回答,那笑,比哭还难看。
“噢,小星对象?啥时候谈的,我咋一点都不知道?你不是在骗我吧,够哥们啊,老丈人!”什么称呼,辈份都乱了。
陈炳三正不知如何回答,此时柳正彪冷冷的开腔了:“什么时候谈的关你啥事!”语气中透着如霜般的阴冷。
柳正彪第一眼看见车娃时,没由来的气冲顶门,语气自然不爽。
“哟嗬,敢跟我大哥叫板,你个小匹玩意从哪儿来的,这么牛皮轰轰的,皮紧了吧!” (精彩小说推荐:
)
( 红道黄道黑道 http://www.xshubao22.com/5/558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