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道黄道黑道 第 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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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正彪第一眼看见车娃时,没由来的气冲顶门,语气自然不爽。

    “哟嗬,敢跟我大哥叫板,你个小匹玩意从哪儿来的,这么牛皮轰轰的,皮紧了吧!”载娃嚣张地叫道。随后兄弟四人放下抬着的彩礼,“忽啦”一下子围了过来,量娃把上来拦阻的陈炳三一把推倒在地上。

    话说车、载、斗、量哥四个中,斗娃脑子最好使,也最阴毒,平常的馊主意大多出自他的口,当哥四个围上去的时候,他故意慢了一步,因为他感觉有一个危险的信号,不停地飞向自己,再看看面色阴冷的柳正彪,面对四人毫无惧色,神闲气静,稳如泰山。

    “艺高人胆大啊!”斗娃暗想,他眼珠四周一扫发现了一把圆头铁锨。他停在了离铁锨不到一米的地方站住了,并没有随其他三兄弟一起上前。

    车娃走到柳正彪身边,他比柳正彪高出半个头。“小子,你是来专门找碴的吧?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管你是谁,但是,不管是谁,都得讲道理!”柳正彪不动声色的说着,面色更加阴冷。

    载娃一伸右手揪住了柳正彪的衣领:“你娘的个披,敢跟我大哥犟嘴,看我把你的披嘴打得流生血。”嚣张惯了的载娃扬左手朝柳正彪的脸上扇去。车娃和量娃没有动手,站在一旁狞笑地看着,几乎每次打架,都是载娃打头阵,成习惯了。

    柳正彪不等载娃左手下落,猛地伸左手抓住载娃揪自己衣领的右手,用力向右下方一压同时转身。

    载娃欺负人惯了,没想到今天这位会反抗,不,是反击。一下子被柳正彪拧着右胳膊向下栽去,柳正彪迅即抬起右膝朝着载娃脸上一顶,“妈呀!”载娃一声惨叫,鼻血汩汩流出,那血流的叫一个猛,顿时满嘴和下巴,前衣襟都被染红了,真象一个在裙下偷看来假女人失控,而被大姨妈当头罩下的变态流氓。

    当载娃捂着脸蹲下的时候,车娃和量娃怪叫一声,一左一右地扑向柳正彪,有过格斗或是打架经验的人都知道,遇到这种情况必须侧闪,这样应对的只有一个人。

    柳正彪待二人快要扑到自己时,突地向量娃旁边一闪,随即一记“冲天炮”,右拳直击量娃下巴,左腿提膝顶中量娃的命根子。“我的舅舅爷呀!”量娃比载娃更惨,下巴和下阴一齐疼,双手不知捂哪儿好,最后还是捂住了下边,躺在地上打着滚地惨号。

    男人最脆弱的两个部位,一个是眼睛,另一个就是下阴,一般人打架不会招呼这两个地方,除非有深仇大恨。因为那两个地方受攻击一般人是忍受不了的,特别是下阴,那是可着劲的抽着疼,要多疼就有多疼!

    动物为争夺配偶可以以命相搏,柳正彪此举也不例外。

    一眨眼,哥四个倒下了两个,车娃撩衣襟掏出了斧头,照着柳正彪的头上奋力砍去,他要下死手了,作为哥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伤了两个兄弟,今天如果不将这个哈球日河的弄死,以后咋当哥哥,咋在这个道上混。

    这时,门外和墙上已经围满了人,当他们看到这个陌生的年轻人轻描淡写的将载娃和量娃放倒时,不由得暗暗叫好:“狗球蹲河的,报应,往死里弄!”有的甚至情不自禁地拍起了巴掌,猛然觉得不对,连忙停下双手藏到别人后边去了,怕以后挨报复!

    陈炳三一看见血,双腿顿时烂软如泥,半步都挪不动弹了,坐在地上直发抖,陈小星和母亲吓得大声呼喊:“快来人呀,杀人了!”

    要么咋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载娃和量娃的下场并没有吓倒车娃和斗娃,当柳正彪看见斧头左着自己面门砍下来的时候,正想闪身躲避,猛觉双腿一紧,原来是载娃缓过劲来,不顾鼻梁被打塌的疼痛,满脸是血地抱住了柳正彪的双腿,此时柳正彪只能上身左斜,避开斧头,同时右手并掌如刀,直戳车娃的咽喉,全是要命的打法,车娃被戳得捂住脖子直咳嗽,气都难上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当柳正彪戳中车娃脖子的同时,斗娃抡起圆头铁锨直劈柳正彪的后脑,柳正彪听见脑后生风,连忙低头,同时抬起左手护头,企图避开,但还是被铁锨扫中了,一下子将左手小指劈断,余势不衰,“唰”地一声将半片头皮掀翻开来,柳正彪的头上象顶了半块红布,血,触目惊心的血,“哗”地涌了出来,陈小星一见,当时一阵眩晕,靠着门框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柳正彪只觉头上一凉,随后疼痛钻心,这小子也是个不怕死的主,深藏的凶性因血腥而更加疯狂,猛一使劲,抽出了载娃抱着的左腿,然后不待左腿落地,奔着载娃的脸上狠狠地跺下,“啊”载娃又是一声惨叫,挣脱了载娃,柳正彪一扬手,将翻起的头皮向下一抹,象整理头巾一样,那片鲜红顿时被翻起的头皮盖住了,看不见了,只有血不停地涌出,柳正彪然后捡起地上的半截小指装在了兜里,同时左手微微地颤抖,十指连心哪!

    围观的人一阵哆嗦:“我的娘娘婆!这小子咋这么有种!”

    车娃和斗娃也被柳正彪的举动吓得呆在了原地,“这是人变的吗?”车娃半张着嘴,心里寒意顿起,斗娃的眼珠子快要憋出来了。

    柳正彪此时,半张脸上全是血,连右眼里都流满了,他象一只被猎枪击中,但并没有伤着要害的狮子大吼一声,冲向斗娃,左手前探,使出大擒拿中最狠毒的一招“分筋错骨”直奔被吓傻的斗娃,车娃一看,再次挥斧,猛扑柳正彪的身后,柳正彪这次早有提防,扭腰左跳,闪过车娃砍过来的斧头,转到车娃身后,手如钢钩,“扑”的一声,扣进了铁娃的腰椎,同时嘴里狂骂:“日你老先人的,叫你再欺负小星!”手里一较劲,“分筋错骨”使出,只听“嘎巴”一声脆响,夹杂着车娃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硬生生地将车娃腰椎拧断了!

    斗娃的精神此时已经几乎崩溃了,当他看到柳正彪扬着血脸向自己走来的时候,吓得魂飞天外,狠气一泄,膀胱一松,“哗”地尿了一裤裆,扔下铁锨,扭头朝门口就跑,但门口挤满了人,他正想往钻出人群的一瞬间,柳正彪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他的左肩,大叫道:“卸了你的猪爪子。”再一次响起了清脆的“嘎巴”声,斗娃的惨叫声凄厉无比,象裤裆里倒进了一杯硫酸。

    正在此时,只听见门口一阵骚动,车娃的父亲车仁合带着几个人来了,一进门看见了院内的惨景,吓得目瞪口呆,但他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村支书,马上冷静下来:“能将自己四个儿子打成这样的人,肯定不是松货,自己再动手必定吃亏。”

    心念一闪,喊道:“杀人凶手不要走。”说完连忙叫身边的两个人一人到卫生所叫医生,另一个去派出所,派出所离这儿并不远。

    “我没说要走。”血人似的柳正彪冷冷地说道。

    双方僵持着,三名医生来了,虽说见血见多了,但还是吓了一跳,顿时手忙脚乱地行动起来。

    这时,警笛声刺耳地响了起来。

    第十四章 往事如烟

    第十四章往事如烟

    高欣然把写给王立臣的信寄出后,回到了西秦政法大学,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她和王立臣的一幕幕校园往事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王立臣来自中卫镇的小村庄,虽然是农家子弟,但他身上透出一股特殊的气息,高欣然第一眼看到他时,就被这独特的气质所吸引,这种气质并不是普通的衣着所能掩盖的,反而在普通衣着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独特,尤其是他的学习成绩,让人那叫一个妒羡呀!

    按当时秦兴市教育划片,他升入的高中是中卫镇的一所普通高级中学,也就是柳正彪和张可允所在的高中。

    但他没有去那所学校报道,而是拿着升学考试成绩单,骑着一辆除了铃不响,其余啥都响的破旧自行车,来到了秦兴市重点高级中学——秦兴一中。

    秦兴一中师资力量居本市之首,每年最少有六、七名的毕业生考入清华或北大,考入其他大学更是在三百人之多,升学率甚至超过地级市的重点高中,能进入秦兴一中的学生基本都成绩优异,还有其他省慕名而来的借读生,再有一少部分就是有权或有钱人家的子弟。

    王立臣进了校门,找到了报名处,向值班老师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希望自己能在秦兴一中上学。

    值班老师看着他的升学考试成绩单一连串地咂舌:“啧啧,了不得,在这里也能排到前三名。”不过称赞完后的一声惋惜长叹给了王立臣当头一棒:“按教育局划片规定,你不属于这片,不能在这里就读。”王立臣一听当时就急了:“老师,那该怎么办?”值班老师说:“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交跨区就读费六百元,第二个是校长特批。”

    王立臣一听,顿时蔫了,六百元跨区就读费对于自己家庭经济状况来说,根本无法承受(现在的六百元可能不起眼,但在八十年代末可算一笔巨大的数目。)。这个办法肯定不行,第二个校长特批,什么条件才符合特批,才能特批?自己不知道。这时王立臣的倔脾气上来了,问清了校长室的位置,一咬牙拿着成绩单直奔校长室而去。

    来到校长室,秦兴一中校长袁野看着王立臣,和蔼地问:“这位同学,有什么事吗?”

    “打扰校长了,我想来一中上学……”,王立臣将自己的情况向袁校长作了详细说明,把成绩单递给校长,然后忐忑不安地看着面色平和的袁野。

    袁野听完后,推了推眼镜,说:“是这样,根据教育局的划片,你的情况不符合来一中上学,而且来一中的生源太多,有些事我就不说了,你还是回中卫高中去吧,只要学习好,到哪里都一样。”

    王立臣一听,脸当时就黑了下来,本想凭着成绩说话,但看来自己想错了。犹豫了片刻,他拿回成绩单说:“那就麻烦校长了,既然一中不要我,那我上二中试试。”说完扭头就走。

    年青人就是这样,对挫折和打击承受能力有限。袁校长的拒绝深深地伤害了一个自视甚高的优秀学生。

    王立臣走后,袁野脑子飞速急转:“他要上二中去?不行!”,随即拿起电话告诉门卫,将王立臣拦住。

    不大一会儿,门卫带着王立臣再次来到校长室,袁野笑着对王立臣说:“这样吧,一中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优秀的学生,你的问题经过刚才的考虑,先这样安排,你先拿着我的条子找高一一班班主任范永文,暂在一班,咱们一中有个规矩,不是划片生要就读一中,必须经过摸底考试,如果你摸底考试的成绩能过前十名,那么你就留下来,你看怎样?”

    王立臣一听眼前顿时一亮,信心百倍地说:“谢谢校长。”

    袁野写了一张条子,交给袁野:“去吧。”

    “哎,麻烦校长了。”王立臣拿着条子,转身疾步而去。

    袁野看着王立臣远去的背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来一中的太多了,自己作为校长不胜其烦。有背景学习一般的,没背景成绩拔尖的,学习中等家里有钱的……,自己再有能耐,也不能来者不拒,得在各方面找平衡,在不影响升学率的情况下,尽量把各方面都照顾到,这话说着容易,做起来难哪!”

    让他对王立臣之事突然改变主意的原因,是自己不能说出口的,他成绩是好,但若大一个秦兴市,十几所高中,学习好的多了去了,但这个王立臣却不一样,凭自己多年的教学经验和识人感觉,这个学生不一般。但一听他应该在中卫高中上学,他就决定拒绝他,因为中卫高中校长边志宏是他的铁哥们,如果王立臣回中卫高中上学,将来无疑能提高中卫高中的升学率,边志宏也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学校的教育质量就拿升学率说话。

    因此,他想让王立臣知难而退,回中卫高中,但这小子转身要去二中,那绝对不行,二中校长冯恒飞是自己晋升的有力竞争对手,自己今年的升迁能否顺利,和二中校长冯恒飞关系极大,如果将王立臣推向二中,无疑增加了竞争对手的实力,如此举动无异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为此他改变了初衷。

    教育局长的位子谁不眼红,自己早就盯住了那个位子,多少年了,现在终于等来了时机,而最有实力和自己竞争的就是二中的冯恒飞。

    上任局长宇文泥犯事了,这个色心欺天的老流氓!五十多岁了,还人老心不老,球老筋不老,利用手中职权,做一些权色交易的恶心事,有多少有姿色的女教师屈服在他的北京区号下。

    有一天,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三中的一个女教师扒得光溜溜地压在了办公桌上,正在气喘吁吁地做着推土运动的时候,门被这位女教师的老公一脚踢开,随后,这个老流氓被打得鼻青脸肿,不大会,办公室围满了人。那个光溜身子的女教师一时着急,反穿着裤子,匆匆地套上上衣,捂着脸哭着跑了,办公桌上还留下了她一时忘记的小内裤,粉红粉红的,象一朵不合时节盛开的野花。为了一个职称,她出卖了自己的肉体,但买卖亏了,亏大了,一双破鞋永远地挂在了脖子上。

    因道德败坏,作风污秽,宇文泥被撤职,于是教育局长的位子空了出来,这下,可热闹了,一个桃惹急了一山的猴,经过一轮明暗较量,最终的人选定在了一、二中校长的身上,但到底是谁,上级主管单位没有明确表示。

    这说明上级对人选还在考察之中,这样以来,袁野和冯恒飞较上劲了!

    因此,他不能不叫回王立臣,不能眼睁得大大的往锅里拉。

    稀稀拉拉的秋雨烦人的飘落,一中入学摸底考试正在进行中,王立臣笔疾书,他要以实力折服校长,证明自己,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不但折服了校长,还有一个意外收获!把他家的!人要是走运,放个屁都是麻辣五香味!

    第十五章 青涩的初恋

    第十五章青涩的初恋

    王立臣在摸底考试中,以第四名的成绩折服了秦兴一中的校长袁野,顺利地进入了秦兴一中。

    通过这件事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如果对一件事去努力争取,则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

    今天是秦兴一中开学的第一天,宽阔的校门口涌来了上学的学生,王立臣兴冲冲地背着书包向高一一班教室走去,能以一己之力来到这秦兴最好的高中上学,使他充满了莫名兴奋和无比的骄傲。

    一中就是一中,宽敞明亮的教学楼,垂柳分两边的道路,造型别致的花园……让王立臣目不暇接,赞叹连连。

    他走进了一班教室,里面几乎座无虚席,只有中间靠窗户的地方和最后一排空着两三个座位,他不愿意坐在后面,只有选择了靠窗户的座位。这里的课桌比初中的好多了,虽然也是两人一张桌子,但这课桌新多了,看着都舒服。

    他走到这张桌子边上,发现抽屉里已经放了一个书包,看样子是女生的书包,因为书包是鲜艳的红色,而且上面有一只美丽的动物图案。“管她呢,先坐下再说。”王立臣想着,把书包塞进了靠窗户的抽屉里,然后坐了下来。

    就在他整理着自己书包的时候,高欣然那纤细苗条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粉蓝色的连衣裙冉冉走来,在王立臣的课桌前停了下来,王立臣自小心高气傲,知道同桌来了,也没有抬头,只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然后抬了抬屁股,将长凳挪了一下,好让同桌进来坐下。

    高欣然微微一怔,一个到处受到青睐的美媚,居然遭到了冷遇,看着这个低头整理书包的同桌,一身农民穿着,由于他低着头,看不清长相,对自己的到来爱搭不理的,哼!高欣然有些生气地坐了下来,当然脸上不能表露出来,毕竟从现在开始是同桌了。

    高欣然一坐下来,王立臣就觉得一股少女特有的清纯体香,淡淡地钻进了自己鼻子,他有些迷醉的感觉,不由得微侧眼光瞄了同桌一眼,“哇”,只是一个侧面,他就有些惊呆了的感觉,就象焦大看见了薛宝钗一样,怎么还有这么漂亮的女生!

    但他很快从失态中回过神来,好在高欣然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偷看。

    高欣然始终没有正面看王立臣,面貌漂亮、家境优越使然。

    那时候城乡差别巨大,城里的孩子自然不自然的有一种优越感,有明事理早的城里孩子还能刻意地压抑掩饰,但大多数还是有意无意地张扬。

    高欣然也不能例外,这时班主任范永文在讲台上拿着花名册开始点名,被点到的同学起立答“到”,叫到王立臣的时候,高欣然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她芳心怦然而动,一张俏脸不由有点发烧的感觉,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但这个男同桌在自己看来太不寻常了,棱角分明的脸,答“到”时那浑厚而充满魅力的男中音,给自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

    直到中午放学时,他们才互相正视了对方,四目相对,令二人心里都有点慌乱,就象贾宝玉初见林黛玉的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总有一种亲切而那什么的感觉。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两个人慢慢地熟悉了,高欣然倾向于文科,最害怕数理化,因此,她一上高中就决定学文科,每当数学有疑问时她就会问王立臣,王立臣可是个全才,没有明显的弱项,对于高欣然所问的问题总是耐心解答。

    很快,王立臣以优异的学识,让全班同学刮目相看,同时当上了班里的团支部书记,并且由于身体条件好,近一米八的身高,再加上篮球打得非常漂亮,高欣然的目光里不知不觉地加入了一些欣赏的柔情。

    尤其是这个农村来的同学,和别的农村同学不一样,他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在老师和同学面前看不到丝毫的自卑神情,从来都是充满自信的神情。班里的男生在面对高欣然时,或多或少都有一点低矮一头的感觉,但王立臣没有,甚至有一种不把高欣然放在眼里的感觉。这让高欣然有一点愤愤不平的感觉。

    在学校里有这种特别的现象,对女生来说,如果容貌拔尖,那么大多学习一般。这种说法不知有没有道理,反正大家都这样说,这么多年了应该有一定的道理。

    高欣然的学习成绩属于中等偏上,数理化方面比较弱,因此一些难题都找王立臣帮助讲解,而王立臣是一个学习方面的怪才,从来不按常规学习方法去学习,而是自创一些非常有效的方法,并且一般同学都没法用,只有适用于他自己。

    有一次,高欣然记历史年代经常出错,背着背着就乱了,或者今天记住了,明天就忘了,当她看着王立臣几乎是过目不忘的将那些历史年代牢牢地记在心里,不管什么时候问,他都脱口而出,她不由得纳闷,觉得这小子应该有一套有效的秘密方法,有一天她向王立臣请教这方面的事,王立臣笑了,说:“欣然,记忆这东西各人有各人一套方法,我的并不一定适应你,你的也并不一定适应我,只要有助于达到记牢的目的就行了。”高欣然听了,小嘴一撇:“不愿说就算了。”说完装作生气的样子。

    王立臣见此说道:“好吧,我告诉你。”高欣然脸色一下子放晴了:“这才有团支部书记的大度,说吧,洗耳恭听。”

    王立臣说:“你说吧,什么难记?”

    高欣然撅着可爱的小嘴想了想,然后拿出世界历史翻到一页说:“比如说,象这个俄国陆军大臣库罗巴特金,他建议沙皇说‘想要把中国长城以北都变成他的势力范围,甚至西藏也不放过。’如果是填空题,问这句话是谁说的,你说这外国人的名字这么长,很难记,你有什么方法吗?”

    王立臣坏笑了几声。

    笑什么?高欣然嗔怪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王立臣说:“方法是有,但……”

    高欣然是个直脾气,怒道:“想说就说,拿什么架子吗?”

    王立臣一咬咬牙,假装下了多大决心似的说:“好!你说了别怪我。”

    “库罗巴特金,你可以以谐音这样想象,某个人的裤子因裤带断了而落在脚面上,然后弯腰把它提起来系(秦地方言念:金)上,连起来就是‘裤落把它系(金)”

    王立臣刚一说完,高欣然脸就红了,纤嫩的小拳头一捅王立臣的腰叫道:“流氓。”

    王立臣被高欣然的娇羞女儿状弄得一阵热血沸腾,不由一伸手,将高欣然的小拳头抓住了,接触的一瞬间顿觉温玉入掌,柔若无骨似的,他有点醉了。高欣然被他的举动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时不象现在男女同学这么开放,拉手算啥,亲嘴都跟握手一样平常,甚至于XX都时有发生。

    高欣然猛然将手往回一抽,但她那点小鸡仔似的劲哪里挣得脱,只得眼神四顾,幸好班里同学都出去了,只剩下他们二人,这时,她满脸通红地小声说:“干什么呢,王立臣,叫人看见象什么?”

    王立臣猛然惊醒过来以,忙松开她的小手说:“对不起,欣然,我不是有意的,说完目光四处躲闪。”

    “不是有意的,那是故意的了,弄得人家手都有点疼了。”出乎王立臣的意外,高欣然的语气里竟然有一股说不清的那啥……,仅有的一点责怪都不痛不痒。

    王立臣看到自己的出格行为并没有惹这位小公主真的生气,于是恢复了平静说道:“怎么样?我说过的不适合你的嘛,非要人说,横竖都是你的理。”一句话,将两人从尴尬的境地解脱出来。

    自打那次拉手之后,高欣然对王立臣的感觉发生了变化,一种细微的变化。

    到高二了,要进行文、理分科,老师建议王立臣选择理科,因为文科路子窄,但王立臣还是选择了文科,因为高欣然别无选择地读文科。

    就这样,两人还在一班,还是同桌,王立臣在学业对高欣然的帮助,令高欣然那大学梦越来越清晰,本来她父亲高继远打算让他上警校,毕竟自己身在警界,以后女儿也好安排,但看着女儿越来越坚定的信心和平稳上升的成绩,他更高兴了。

    他也听女儿说起过王立臣对自己的帮助,于是决定让王立臣来家里吃顿饭,以示感谢,可这个农村来的小子竟然不给面子,死活不来,我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长,哼!不来算了。请王立臣吃饭的事就这样搁下了。

    但没过多长时间,也就是高二最后一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气得高继远差点拿枪把王立臣给毙了,但女儿的态度也差点把他气死,当他拿枪指着王立臣时,其实他不可能开枪,毕竟公安干了这么些年,就是气得,当时枪击都没有打开,但高欣然这个死女子竟然挡在了王立臣前面说:“爸,你要开枪先打死我!”高继远气得一甩袖子走了,把残局交给了她妈罗小婷去收拾。

    第十六章 生日禁果

    第十六章生日禁果

    是什么事让高继远如此愤怒,竟然到了拔枪相向的地步,事情还得从高欣然过生日说起。

    高欣然的十七岁生日快到了,罗小婷准备给女儿过一个别致的生日。

    俗话说:一个人过生日时,最好和母亲一起过,因为生日对母亲来说是‘母难日’,罗小婷把一切准备得妥妥当当,高继远也答应早点回家给女儿过生日,王立臣架不住高欣然那死打烂缠的邀请,勉强答应去她家祝贺生日。

    说心里话,王立臣是不愿意去的,出身农家,和高欣然一比,顿觉天壤之别,由此也产生了不可名状的自卑感,处于他那样的年龄,加上独特的性格,有这种心理很正常,况且他对过生日没有什么兴趣,自己过生日也就是母亲煮几个鸡蛋,下碗长寿面,很简单。

    但高欣然不这么想,女孩的心一旦倾慕某个男人,那么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因此,她极力邀请王立臣去她家,并且保证家里除了父母没有别人,当然她是了解王立臣的心情的,所以她这次破天荒地没有请别的同学,王立臣想了想也是,人家过生日邀请若不去,有点不对劲,而且是女孩邀请,他越来越觉得这个漂亮的同桌对自己有意思,他也有这方面的心思,但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必须先有事业,然后才能考虑婚恋。

    “栽下梧桐树,招来金凤凰。”事业就是男人的梧桐树,如果梧桐树根深叶茂,枝杆参天,金凤凰自然会大群大群地翩翩而来,撵都撵不走!

    他和高欣然的关系自己心里清楚,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城乡的差别是一道深深的鸿沟,在这方面他有着十分清醒的自知之明,算了吧,就当作是自己校园生活的美好插曲吧,去!

    下午下课后,高欣然用胳膊轻轻地碰了王立臣一下,然后美眸轻眨,朝外努努嘴,王立臣当然明白,二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教室,别的同学回家的回家,上饭堂打饭的打饭,没有人注意他们,这也是他们所希望的。

    出了教室,王立臣走向自己的“坐骑”,那辆破自行车,正准备开锁,高欣然开口了:“别骑你的车子了,我今天生日,你骑我的车子带着我。”高欣然娇嗔的面孔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净澈的眼中流露出让人无酒自醉的柔光。

    王立臣突然冷了脸:“咋啦,嫌我的车子破!”

    “不是,不是,你瞎想啥呀!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今天不想动弹,就得你带着我!”高欣然半嗔半撒娇的嚷道。

    王立臣其实也是在试探她,虽然他年龄不大,但慧根早扎,他知道女孩子天生都有着一种强烈的虚荣心。看到高欣然的强烈反应,他笑了笑,转身骑上她那崭新漂亮的梅花自行车,驶向校门。

    高欣然小跑跟着,出了校门,她紧跑两步,将淡蓝的连衣裙用手一束,抬屁股坐上了自行车后座,同时右手不自觉地搭在了王立臣的腰上。

    王立臣有点慌了,夏天薄衣单衫地,他明显地感觉到那温热的小手调皮地在他腰上挠了挠,于是赶忙半扭回头说:“把手拿走。”“咋啦?”高欣然不高兴地问。“这样别人看见会瞎说的,赶紧拿走!”王立臣放慢了车速。“不拿走,偏不拿走,就不拿走!这样安全,别人爱说啥说啥去!”高欣然撅起小嘴不满地嘟囊,同时还在小手上加了些许力道,王立臣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只得往前骑。

    一辆同样崭新的“飞鸽”自行车从后面超了上来,骑车的理科班班长付子雄朝高欣然喊道:“欣然,回家呀!”

    高欣然和王立臣同时回头,高欣然答道:“是,回家,你也回家呀!”

    “哎,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我把生日礼物都买好了,待会去给你祝福去!”付子雄兴冲冲地说道,同时看着王立臣,眼里生出了深深的妒意。

    这个付子雄是秦兴市交通局长付胜坤的独子,学习优异,为人和善,他在秦兴子弟初中上学时,就不可自拔地暗恋上了高欣然,多次不同方法的表示,均为高欣然拒绝,但他不死心,虽然他学理科,高欣然学文科,二人不在一个班,但从来没有放松对高欣然的追求,他知道今天是高欣然的生日,于是早早地买了精美的礼物,想借此机会再次表白自己的心意,谁知竟看见王立臣骑车带着高欣然,于是他相当的难受,但还是不放过这次机会。

    高欣然笑了笑说:“子雄,这次生日有点特殊情况,你就不必去了,谢谢你!”

    付子雄顿时面红耳赤,尴尬地说:“既然这样,下次吧,祝你生日快乐!”说完,讪讪地骑着自行车快速地走了。

    王立臣说:“欣然,你怎么这样不礼貌,拒人千里之外。”

    高欣然偷偷地暗笑,继而娇喝:“闭嘴!骑你的车子。”

    到了家中,高继远和罗小婷热情地把他们迎进屋里,对女儿的同学夫妻二人向来都非常热情。

    “坐下喝水,这么热的天。”罗小婷递给王立臣一杯水。

    “谢谢阿姨!”王立臣接过水杯礼貌地说。

    “今天来多少同学,我好摆多少凳子。”高继远笑眯眯地看着女儿说。

    “别的同学有事,人到齐了!”高欣然若无其事地说。

    “不是刚才……”王立臣话还没说完就被高欣然打断了:“喝你的水,没人当你哑吧。”

    “没了?”高继远怔了一下,以往过生日都是三五成群地来一大帮同学,今天怎么就这一位,看着女儿去厨房的身影,他不由和妻子交换了一下目光,然后二人又看了看王立臣,二人心里有些明白了。

    桌子上很丰盛,有些菜王立臣都没有见过。

    四人刚围在桌边坐好,突然家里电话刺耳地响了起来,高继远拿起话筒:“喂,哪位?什么?好,你们先把人控制住,别放跑了,我马上就到。”

    “怎么了?”罗小婷问。

    “你也跟我走吧,财政局你管的那摊出大事了!”高继远边说边穿警服。

    “好吧。”罗小婷也有些着急,自己管的科里要出事肯定是大事。

    “不好意思,然然,你们先吃吧,别等我和你妈了。”高继远临出门对高欣然歉意地笑着说。

    “什么嘛,哪一次你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扫兴!”高欣然不满地瞪了爸爸一眼。

    “谁让爸爸是警察呢!”不顾女儿的责怪,夫妻二人急匆匆地下楼去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财政局财务科围满了警察,出纳被会计拿刀捅死了,关系到一笔巨额款子的去向,罗小婷知道了事情原因后,如遭霹雳,财政局的天塌了!

    愿也许了,蜡烛也吹了,一瓶红酒见了底,另一瓶也剩下一半了,王立臣从来没有沾过酒,这时感觉到头晕脑胀,迷迷糊糊,高欣然也好不到哪儿去,酒逢知己而且是异性。

    天太热了,高欣然那芳香的汗味飘进了王立臣的鼻子,高欣然白晰的脖颈如丹顶鹤脖子般的细白,王立臣突然感觉浑身燥热,这时高欣然起身想换件短衣,一身的汗哪!刚一站起来,就觉得天旋地转,晃晃悠悠地要跌倒,王立臣伸手一扶,高欣然的娇躯顺势一歪,软软地倒在了王立臣的怀里,王立臣也喝多了,被高欣然这一靠,脚下一软,二人同时跌倒在地板上。

    酒是色媒人,一点不假。

    倒地后,高欣然突然紧紧地搂住王立臣,娇喘连连。王立臣此时软玉在胸,高欣然的体香随着酒精的挥发显得更浓烈了,王立臣有些乱了,雄性荷尔蒙陡然而起,一把搂过高欣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高欣然醉了,粉红的面庞如娇润的海棠,待王立臣的嘴唇笨拙地吻住自己时,她也笨拙而热烈地回应着,王立臣的舌头舔着她的如玉贝齿的时候,高欣然不由自主地张开了樱唇,娇舌迎上,一刹时,两条强劲有力的舌头如春情勃发的蛇,紧紧地缠绕,激烈地交织。

    红酒后发醉人的本性暴发了,王立臣和高欣然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在干什么,只感觉岩层底下的热浆咕咚咕咚地翻腾,随时都有喷薄而出的可能。

    强烈的热吻唤起了原始的欲望,王立臣的手终于解开了高欣然背后的连衣裙扣,顺着那温润的双肩向下一撸,那断臂的维纳斯活了,维纳斯不但活了,而且还用醉意朦胧的眼神发出了鼓励的强光,再往下一拉,两座高高的山峰被带花边的乳白色罩子蒙着,王立臣血往上涌,一把将这碍眼之物扯掉了,高欣然一声娇吟,王立臣顿时眼前一花,两团白花花的乳房傲然挺立,两粒熟透的樱桃让他一阵眩晕,第一次看见女人的身体,他两腿间一柱冲天,胀痛异常,一阵强烈的尿意充斥大脑,他受不了了。

    餐桌被两具缠绕着的翻滚躯体撞了一下,另一瓶红酒洒了,眩目的液体从瓶口流了下来,“咚,咚,咚”的声音,有节奏地响了起来。

    高欣然在王立臣的侵略下,寸缕皆无,王立臣扶着两条柔嫩的大腿,怎么也找不着地方,一顿胡冲乱撞带起了诱人的莺歌燕舞之声,“十网打鱼,一网成功”随着高欣然的尖声痛吟,王立臣得逞了,疯狂的冲撞,高欣然痛得紧抱他的后背,十指一屈,在王立臣的后背升起十道彩虹般的血痕。

    落红片片,娇吟声声。

    随着王立臣压抑的一声怒吼,黄河的花园口决堤了,汹涌的浊浪卷进了漩涡,冲击得高欣然一声悠长的、万分惬意的娇鸣,她在生日这天和少女时代作了永久的告别。

    “咣当”一声,门不合时宜地被推开了,高继远和罗小婷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傻了!

    第十七章 花骚少妇

    第十七章花骚少妇

    张可允锁好出租屋的门,在特区的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打了几个月的工了,捏着浸满汗水、刚够糊口的票子,他失望了。耳中又响起了父亲的话,父亲虽然一辈子都没有走出那八百里秦川,但他的话是多么的通俗易懂,多么的一针见血:不能做拉磨的驴子,要做磨坊主。

    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有句话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人所言,大都是对冷暖人间的切身体验,对人生风雨的最终总结,绝对错不了!

    花花绿绿的人群熙熙攘攘地流淌在宽阔的马路上,海边吹来一阵带着苦涩咸味的风,“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象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郑智化的《水手》随着这股风,若有若无地飘进了张可允的耳中。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新鲜,同时还隐隐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刺激。

    这就是文人墨客所说的他乡,他乡的话不会说,他乡的歌不会唱,全都听不懂,他乡的人也一个都不认识。

    他是一张白纸,如果能实现自己所想,那么这块铁红色的土地就是他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的沃土,否则,这将是击毁自己梦想,埋葬宝贵青春的坟墓!

    一张白纸上可以画最好的画,也能涂出最难看的鸦。

    关键是看作画者的胸中有无成型的竹子,张可允现在的胸中和白纸一样,他象一个无头的苍蝇一样撞进了中国改革开放的最前沿,在这扇窗户前,他看到了以前书本上的生动描述。

    “自从资本来到人间,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这里的公司、工厂,不管是内资也好,外资也罢,无不以疯狂压榨剩余价值为赢得滚滚财富的基本手段。

    是啊,人家手里握有决定上层建筑的资本,在国家法律大框架内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所有制度、规则的制定权和解释权都归人家所有,打工者只有听从和服从的份。

    也听人说:中国由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直接进入了社会主义社会,没有经历资本主义社会,这是在补资本主义的课。这些道理有些深了,他不太懂,也不想懂,留给学者们去发表高论吧,自己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嫌钱。

    “咋啦?嫌工资少,你别干呀!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了,操!下一个。”这是他第一次应聘时,因工资待遇问题只说了一句话,就遭到招工者的蔑视和口头语式的喝骂。

    想到自己和那群工友们,起床比鸡都早,干活比驴都累,吃的比猪都差,待遇比乞丐都少,睡觉比小姐都晚的辛勤工作,他的心痛伴着羞辱腾然升起,人家背着手,一个月拿自己一年甚至更多的钱,为什么?

    他一连问了几十个“为什么”之后,然后沉思了一会儿,自己对自己来了一连串的自问自答。

    问:“为什么你要给别人打工?”

    答:“因为别人有资本,有公司。”

    问:“别人的资本和公司从哪里来的?”

    答:“一是吃先人的饭得来的,二是流自己的汗挣来的。”

    问:“你想拥有这些,靠的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

    答:“当然是第二种。”

    问:“一般规律,在合法的情况下,干什么资本积累速度最快?”

    答:“做生意。”

    骂:“刮皮哄哄的,你不是猪脑子,啥都懂呀!为什么还不行动,放着你先人那冠绝天下的超级计算基因不用,脑子让门挤了呀!”

    张可允被自己的骂声惊醒了:“对呀!做生意,哪怕再小的生意也是积累财富的起步,麦当劳创始人从六十岁才开始创业,好多经济大享都是从沿街叫卖的小摊贩做起,‘一镢头挖个井还是敞口子呢。’‘一口吃个胖子不撑死也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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