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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长连声说:“对对对,我也早有此想法,这位小伙子灵活机动的处置战术情况,我看值得在全团推广。”参谋长可是爬杆的高手,尤其是顺着杆爬。
“行啊,二营长,强将手下无弱兵,你带兵真有一套,哈哈哈”团长对着二营长杨鑫勇一阵眼神加语言的赞许。
“谢谢团长夸奖,再大的能耐,还不是在团长的带领下学到的!”杨鑫勇知道,功劳和荣誉永远只属于领导,他不失时机地拍了一下团长的马屁。
“参谋长,下去以后,以二营这位车长为典型,再挖掘其他单位类似的战术训练情况,总结成一个书面的东西,团里研究后再向师汇报。”
杨鑫勇看着不亢不卑的王立臣,听着团长出乎意料的肯定表扬,满脸的笑容象盛开的马蒂莲一样绰约多姿:“这小子,看我回去怎么奖励你!”
上级的态度永远是下级永恒不变的行为准则,哪怕上级说狗屎比狗不理包子还香,那么作为下级的你必须加上一句“嗯,我尝过,不但胜过狗不理包子,而且在营养方面赶超千年何首乌!”
比武结当然不用说了,二营在车长和一炮手专业上拿了第一,而且王立臣对战术的灵活运用已经作为战术训练改革创新典型,要在全团甚至全师加以推广,二营大获全胜,其他单位先喜后悲,尤其是一营长和三营长,二人在长吁短叹在充满了羡妒的复杂心情,暗骂:“操他M的,这小子刚当上营长就踩上了一堆热腾腾的狗屎!”
杨鑫勇牛B的差点上天了,但面上始终保持着谦虚的微笑,谨慎的话语,尤其是在全团表彰大会上,他更是把功劳说成了团领导和全营官兵的,唯独没有提及自己。
开早必先谢,伏久必高飞。这个道理他懂,这个事例他也见过,所以他照着做。
有时看来循规蹈矩并不是什么坏事!如果张扬不羁,一有成绩就把尾巴竖得跟旗杆一样,那么后庭必遭人袭,如果回头慢了,连谁干的都不知道!杨鑫勇在这方面可是个前后兼顾的人。
王立臣更是大大地露了一回脸,成了全团的训练标兵,在表彰大会上,胸前的红花把他的脸映得更加灿烂,一双永远洋溢着激情的眼睛,散发出了傲视群雄的目光。在城府上,他比起他的营长杨鑫勇可差远了。
正当王立臣志得意满,想要写信把这事告诉高欣然时,通讯员送来的一封信,把他一下子击得晕头转向,猛地坠落到了情感的深渊。
这封信是他的情敌付子雄写来的,他看着信,越看越气恼,孰不知那张照片更是把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照片上的高欣然,羞涩地轻贴着身着名装的付子雄,在他们周围,是海吃狼喝的祝贺人群,他们订婚了,自己还跟个二球似的想着人家!
王立臣划着了一根火柴,将那封信一页一页地烧了,然后将那张要命的照片慢慢地撕成两半,也付之一炬!
他的那颗男人的心开始泛起阵阵的刺痛,自己太自负了,自己也太高看自己了,自己太相信女人了!
那个曾经和自己颠倒鸾凤的美妙身体已经成了别人被窝里的菜,那张令人梦萦魂牵的如花笑脸永远成了青春岁月难以抹去的痛苦回忆。
王立臣独自失落地再一次登上了营区背后的山顶上,赤烈的骄阳赤裸裸地轰烤着他那流血的伤口,仿佛是对自己无情地嘲笑和挖苦:“怎么着?别以为天鹅留恋的是池塘,你个癞蛤蟆就想吃她的肉;别以为公鸡吃了两粒伟哥,就不自量力地想操天上高飞的老鹰。醒醒吧,找个比较坚固的荷叶,然后爬上去照照自己吧!”
没有梧桐树,金凤凰就是来了也是过客,你让她往哪儿落?
可怜芦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那是古代贞妇的悲壮恋情,八百里长城倒在了几串妇人的泪水下,那还是古代烈妇的不渝之情,那一座座令人泣血的贞节牌坊诉说了多少辛酸而感人的婚恋故事啊!
可是那是古代,而现在不同了,时间和空间可以改变甚至颠覆很多人的价值观和世界观。
王立臣望着山下那片炙烤在烈日下的村庄,还有来回忙碌的花花男女,他觉得自己一下子成熟了许多,不再是豪情万丈的男儿,也没有了昔日挥斥方遒的书生意气,有的仅仅是对人生第一次的深深思索。
初恋是什么?不过是过家家的两个小男女在玩尿泥时相互戏耍的过程;爱情是什么?不过是最能欺骗热恋男女的美丽谎言;肉体是什么?不过是原始俗望寻求渲泄的最佳载体;女人是什么?不过是人生旅途上的生理和心理上的必备伴侣,当然是建立在衣食丰足的基础上,否则,她就会象一只温柔可爱的小花猫一样,看着空空的猫食盆,朝你轻轻一挥爪,然后毫不犹豫地掉头离去,连一片云彩都不带走,还给你留下一串好看的、间距适中的梅花脚印!
王立臣迎着夏天的热风,滴下了告别青涩少男岁月的冷泪!
他从贴身衣兜里掏出一摞高欣然的照片,一张一张地看完,然后,再一张一张地撕成碎片,手一扬,碎尸万段的高欣然象冬天的雪花一样,哗啦啦地飞舞着,向山下的松树丛中舞姿蹁跹地飘落!
女人啊,女人,漂亮的女人!我王立臣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相信你们的花言巧语和甜言蜜语,哪怕是我躺进棺材里咽下最后一口气前,都不会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爱情二字!
王立臣一擦脸上的眼泪,果断地扭身下山,向营房走去。
快走到连队宿舍时,他一扭头,看见营长杨鑫勇家属房前,停着一辆车牌号是甲AXXXX的豪华轿车。
第六十四章 绿荷花
第六十四章绿荷花
杨鑫勇那上大学的妹妹,杨小静借着暑假的空闲来哥哥这儿玩来了,虽然杨鑫勇一直忌讳张扬自己的背景,但身居军委高层的老爹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用专车送女儿来到了二营。
嫂子林昕对小姑的来临表示了十二分的热情,拉着小静的手问长问短,末了连连直夸小姑子长得越来越漂亮了,然后动手做了一大桌菜,算是隆重地给小静接风,虽然北京离这儿不远,但起码的亲情还得浓浓地表现出来,不然姑嫂之间怎么能长时间融洽呢!
杨鑫勇对妹妹的到来有些不满,暗自埋怨老爹,为啥不让她呆在家里,跑这儿干啥来了,还招摇得坐着惹眼的专车!
心里这么想,嘴里当然不能说,夹了口菜,还喝了一小口酒问:“小静,这大热天的不在家里呆着,跑到这地方来找罪受,我可先告诉你,这儿没有空调,要是热了只能吹电扇了,还有,这儿的蚊子都长着细长的花脚,一咬一个包,你可别受不了。”
“好我的大哥呢,别拿花脚蚊子吓唬我,从小就没少被你吓,说真话,我就是想出来体验一下不同的生活,整天不是大学校园就是XXX大院,闷死了,我刚才看了一路,这儿山清水秀的,气候比北京要清新多了,看来我这趟是来对了。”杨小静美滋滋地吃着菜,调皮地对哥哥说。
“那就好哇,可别呆一两天就要回去,这段时间我忙,可没工夫送你回去。”杨鑫勇叹了口气说。
“妹妹刚来就说送她回去,有这么当哥哥的吗?吃菜,热菜还堵不上你的嘴!”林昕白了丈夫一眼。
“我早就看出来哥不愿意我来,但我就来了,能把我怎么样,哼!”杨小静满不在乎地说着,从小到大,杨鑫勇是让她给烦怕了,只要是她惹的麻烦,老爹都把他骂个狗血喷头,说他没有照顾好妹妹。
夏天的傍晚是军队课外活动的最好时间,篮球场上,比赛正在进行着,杨鑫勇和王立臣分别在两个小组对抗,教导员赵恒在边上饶有兴趣地坐着观看。
全营几乎所有的人都围在边上观看,就连平时只知道喂猪种菜的炊事班人员都来了,而且不管会不会打球,懂不懂篮球,都看得津津有味,原因大家都知道,在球场边上站着一个让人魂不守舍的时尚漂亮女孩,XX大学学生,营长的亲妹妹。
杨小静站在球场边上看着比赛,她穿着一身荷叶般青绿的连衣裙,一米七多的身高,往这群阳刚之气聚集的地方一站,绝对的亭亭玉立,发育饱满的胸脯高傲地挺立着,乳白色的细带在背后若隐若现,勾人瞎想,一张粉红的脸上洋溢着天之娇子的笑容,自由松散的披肩发光滑而润泽,细长而白晰的脖子象刚出水的天鹅一样优长,特别是一对明亮的美眸,顾盼之间流露着调皮而迷人的目光,裙摆下露出半截嫩白莲藕一样的小腿和纤细的双臂相映成趣,淡蓝色的坡跟凉鞋里,一双赤裸着的细嫩美足感受着时有时无的习习凉风,她不知道,在这个母猪赛貂蝉的军营里,她那艳光四射,曲线玲珑的身材,让全营的男子汉们在炎热的夏天感受到一股薄荷般的清凉,同时,又让他们在夜里承受着艰苦的孤枕难眠,又有多少人会画出形状各异的地图,有些久盯着自己的人已经微微地躬着腰,否则不听话的小弟弟会不计后果地出卖自己。
球场上的对抗越来越激烈,周围加油助威的声音也此起彼伏,杨小静的目光一开始只关注自己哥哥的神勇表现,但慢慢地她的美目不由自主地转移到了一个身形高大,运作干净利落,投篮极准的一个人身上。
这个人就是王立臣,引起她注意的不光是他高超的篮球技术和健壮的身形,还有那张令人着迷的充满男性阳刚的坚毅面孔,更让她有些不解的是这个年龄不大的兵,似乎对自己正眼都不曾看过一回,不象其他人时不时地用各种眼光给自己来一个通体扫描,但他没有,自己站在这里时间已经不短了!她不由得有些好奇。
人都有一个通病,喜欢对一些反常的事情进行探究,不管是有没有目的,这都是好奇心使然。
其实王立臣早就看到了站在边上的杨小静,只是他那颗刚刚遭受失恋打击的心还结着嫩嫩的伤疤,轻轻一碰就会渗出些许血珠,他了知道了站在那儿的女孩是个大美人,简直是模特般的身材,其气质高贵而淡雅,比之高欣然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想到高欣然,王立臣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投篮动作也意外地失准,三不粘!
“真没出息,那又不是你媳妇,激动个球呀!”王立臣在自己心里骂了自己一声。
他的投篮失准引起了边上支持者的不满嘘声,杨小静也不由得发出了轻轻的惋惜声,虽然声音不大,但王立臣还是听见了,不由得侧目望了这个美人一眼,正好杨小静也入神地盯着自己,四目相对,电光疾闪,他的心头升起了一个曾经有过的念头。
第六十五章 吟风月悬下金钩
第六十五章吟风月悬下金钩
夜色也渐渐昏黄,营里的篮球对抗训练结束了,王立臣拿着脸盆到澡堂冲了个凉水澡,穿着背心短裤回到宿舍,靠着床坐在了小板凳上,拿出一盒画苑烟,点着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是他第一次抽烟,一口烟下去,呛得直咳嗽,强行抽了几口后,慢慢地尝出了一些烟草的辛辣,酒消愁,烟解乏,如果不是高欣然对他的背叛,他是非常讨厌吸烟的,但现在不同了,他已经是一个在失恋漩涡中沉浮的痛苦男人了,烟草的麻醉可以暂时缓解内心的疼痛。
吐了一口烟,他陷入了一种沉思,自己的处境现在虽然看起来风光无限,但真正的结果却难以预料,班长黄永涛的遭遇始终是他心中一个难以挥去的阴影,要想实现以武功鸣世的目的,在和平年代却永远无法和文行旧轨匹敌,表面的硬实力再强,如果缺少软实力的暗中支持,很难达到预期的目的,就象电脑硬件再好,如果没有好的软件,也只能是一堆废物。
这时他想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一代天枭袁世凯》,作者是中国青年报高级记者李建伟,这本书对袁世凯的评价和描述基本上是公正的,客观的,所以他对这本书看得非常仔细,而且看了不止一遍。看完书后,他对袁世凯是敬佩的,虽然历史和民间误解他,但他王立臣佩服之至!
袁世凯虽然被人称为窃国大盗,但能登上那样的高位,绝对是一位高人,虽然遭千秋唾骂,但总是实现了男儿的壮志,他凭什么,凭的不是文凭,连个举人都考不上,只好骑马射箭,眠花卧柳,但他能抓住时机,善于利用一切可以为自己服务的东西,而且能认准对自己有帮助的人,特别是在关键时候,对自己人生命运起决定性的人,所以说他是一个君子,因为“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对,善假于物!那么是不是善假于人更棋高一筹!”王立臣再一次深吸一口画苑烟,他的心里渐渐有了一个思路,而且这个思路逐渐清晰。
营长杨鑫勇那个气质高雅的妹妹自从出现在王立臣视野里,他那颗因受伤而更具拼搏之意的心也活泛起来,是的,如果能和那个象出水荷花一样的B大学生谈上朋友,那么肯定能让自己所有的担心和忧虑都象风中的烟尘一样,迅速地散得无影无踪。光是那个车牌号就足以让全营官兵乍舌,不光是让全营官兵,就是那个军长还有那个两杠四星的师长和政委也得象哈吧狗一样,颠颠地逢迎讨好,他们以下级别的干部就更不用说了,恨不能摇断尾巴,以求交结,从而谋取向上的巨大牵引力。
对于男女之事,现在的王立臣有自己的立场和原则,受过高欣然背情的教训,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相信爱情的青涩少年了,可以说一场初恋的疾风暴雨洗尽了他情感世界的梦幻铅华,他再也不相信所谓的山盟海誓,再也不相信女人尤其是漂亮且有实力家境背景的女人,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王立臣已经不是十年怕井绳了,而是一辈子怕,怕得要死!
人最痛苦的并不是金钱或是别的受了损失,而是被自己深爱着的人抛弃了,象扔香蕉皮一样地抛进了垃圾箱,甚至连头都不回一下,踩着钉铁掌走在马路上当当作响的草驴一样的步子走了,留给“香蕉皮”的只有一个日趋模糊的背影。他不会再那么傻了,“善假于物”,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给自己指明了一条成功的捷径和实用的方法,自己这次要“善假于人”,提前成功!王立臣仰着头靠在铁架子床上想着。
对于怎么善假于这朵清纯而稍带都市野性的B大学生,王立臣开始了周密的谋划,对女人他是有理论和经验的,当然这些都来自和高欣然交往的经历,对于女人特别是对于出身高门大户人家的女儿,需要用的不是鲜花和礼物,而是霸道和强势,她们平时看到的基本上都是唯唯诺诺的跟巴狗和百依百顺的奴才,早就厌倦了,看烦了,如果一旦遇到与之相反的人,反而能引发她们的好奇心,继而催生爱慕意,如果再稍加引诱,不确切地说是稍加勾引,那么十有八九是手到擒来,况且他王立臣还有一个让女孩人见人爱的挺拔身材和迷死女人不偿命的雄性面孔!这个想法有些龌龊和卑鄙,但龌龊和卑鄙往往是高尚的奠基石。
有多大把握,他并不知道,但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朵娇艳欲滴的清纯荷花对自己已经有了初步的好感,从她和自己瞬间对视的眼神里已经看出来了,这就够了,感情这玩意一旦有了开始,往往就象急驰地列车一样,到时候想刹车都难,最起码向前滑个长长的一段距离才能停下,而且还得摩擦得火星四溅!
对她必须表现出强势和霸道,强势和霸道是征服一个女人必不可少的先决条件,尤其是对于象杨小静这样的臣宦女子,今后必须对她表现得视而不见,轻视她,当她不存在,从微妙的表情和最具效果的冷漠肢体语言上打击她的自信心,然后再让她反弹,自己看准火候最后再发出决定性的一击。
他深思之后,掐灭了烟,就这样干了,但是还得加上一些爱情所必备的佐料——风花雪月,文武之道都讲究一张一弛,男女之恋也得收放自如,这也得考虑得细致周到,细节才是决定成功的最重要的一环,否则,必将咽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千古名言的苦果,他再度点燃了一根画苑烟,在迷蒙缭绕的烟雾中,王立臣那两道浓眉下两眼坚毅而深邃的眼里慢慢露出了成竹在胸的笑意!
离全团的篮球赛越来越近了,营里的训练也越来直紧张了,王立臣在训练中也越来越拼命了,杨小静到篮球场的频率也越来越勤了,她的目光追随王立臣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而哥哥杨鑫勇渐渐成了王立臣的一种陪衬,“他的目光和脸庞确实与众不同,有些那个,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一个男人是这个样子!”杨小静的心里这样想着。
这天傍晚,杨小静和嫂子林昕一起悠闲地来到篮球场,教导员赵恒依旧坚定而满脸兴奋地坐在球场边上,他眼巴巴地指望着营长杨鑫勇和王立臣带领球队拿下全团比赛第一,因为军事比武上的胜利让杨鑫勇出尽了风头,他这个当教导员的政工干部是不是也得出一些成绩了,因此,他把宝押在了营长和王立臣的身上,每次训练,虽然自己不懂,但一定是第一个到球场的,他要表明一种态度,我是最重视这次比赛的!
王立臣用眼睛的余光看见了杨小静和林昕,他再也不给杨鑫勇留面子了,当营长一个后转身起跳投篮时,他奋力一跳,高高跃起,象上次骑驴受伤前的姿势一样,单掌挥起猛向下罩,“啪”地一声,结结实实地给杨鑫勇一记大帽,杨鑫勇一时没有防备,再加上王立臣是有意为之,所以不得球被打出了场外,杨鑫勇也被盖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站在球场边上观战的杨小静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好漂亮的帽”,同时还拍了一下那双细嫩白晰的纤手,直到旁边的嫂子林昕向自己投来一股别有用意的目光后,她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向着别人不向着自己的哥哥,反常,相当的反常,但她平时大大咧咧惯了,回了嫂子一个灿烂的眼神,她不需要掩饰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篮球训练结束了,洗过澡的王立臣来到了离营长家属房不远的一个小山坡上,他做了一个大卫雕像般的造型,夹着烟看着远处盛夏的暮霭,一明一暗的烟头象他的心跳一样,他留意多时的目光终于看到了那朵翠绿的荷花向自己款款飘来,于是算准了声音被人能清晰听到的距离,当了一回现代版的柳永,他用那充满磁性的男中音冲着一棵松树说:“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坠春,一壶酒,一杆伦,世上如侬有几人,一卓春风一叶舟,一轮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倾波中得自由。”
“好一个万倾波中得自由!”杨小静站在离王立臣三四步的不远处拍着手说道,一开始她并没有打扰他的雅兴,只是静静地,带着欣赏或许还有别的意思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这个在夕阳下显得刚健挺拔的男人身形,静静地听完他那如吟唱般的抒怀,她觉得自己有些醉了,这种感觉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过,就是在大学校园里,那些文科状元无病呻吟般的自我卖弄和不自量力的对自己秋波频频,都在自己的心里没有激起一丝一毫的细微波浪,只有不屑一顾的蔑视和暗藏在心底那种高雅的嘲笑,但是今天不同了,在这个文化层次较低的雄性世界里,竟然还有这样知风懂情的妙人,太难得了,也太罕见了,她待王立臣吟咏完毕,不由自主地拍着纤手走了过来。
王立臣假装闻声回头,在暮色朦胧下,杨小静那优雅的风姿和高不可攀的高贵气质令他在自惭形秽的同时,也产生出一股强烈的爱意和深深压抑在心灵深处的原始欲望,但他却再也不会动情了,他装作不可思议地对轻步走过来的杨小静惊讶地说:“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这地方我不能来,噢,对了,一定是打扰了你的雅兴,能再来一段让人感动或者感慨的诗词吗?”杨小静歪着头,秀发侧披,散落如风中锦丝,毫无生疏之意地打趣王立臣。
“一介武夫,除了效命疆场,马革裹尸之外,何有雅兴而言。”王立臣扭过脸,冲着暮色淡淡地、不亢不卑地说,他心里暗想:鱼已经开始碰钩了!
第六十六章 失身酒吧
第六十六章失身酒吧
天南超市门口不远处的光仔,潇洒地坐在一辆很有气派的摩托车上,朝着高小慧一个灿烂而阳光的微笑,然后加上一个极帅的手势,正在超市内百无聊赖的高小慧象一只可爱的波斯猫一样,脚步轻盈地快步跑出超市,向光仔奔去。
店内的花贵芬也以同样的速度走到店长办公室,简单地向张可允说了此事,张可允一听立刻走出超市,向刚坐上摩托车后座的高小慧喊道:“高小姐,等一下。”然后快步跑到高小慧跟前说:“您上哪儿去?”
“我上哪儿你管得着吗?”高小慧满不高兴地说了一句。
“我当然管不着了,可是老板有交待,说你离开超市必须得跟他说一声,你看这样好不好,给你爸爸打个电话,省得他操心。”说完,张可允递过自己的大哥大给小高慧。
“我会打电话给我爸的,没你事了。”高小慧冷冷地说。
“这可不行,你爸爸把你放在这里,我是要负责任的,先打个电话吧,到时候我也好交待。”张可允坚持着说。
“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撑得慌吧,弄明白了啊,你是为小慧家打工的,别不知高低上下。”坐在摩托车上的光仔开口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店长,眼里充满了不屑。
“走吧。”高小慧再也不理张可允,只催促着光仔离开,然后双臂一伸环住光仔的腰。
光仔打着了摩托车,随着一声轰鸣,载着二人的摩托车急驰而去。
张可允这时也顾不得对方羞辱自己的话语,拨通了高福生的电话,急忙把这一情况向老板做了汇报。
云天百货贸易有限公司内,面色阴沉的南建军正在对自己的得力手下童前进交待着什么。
“办得不错,人的问题解决以后,就要把这些分店偷税漏税的情况搞到手,然后再适当地加大一些份量,这事要做得隐秘,动作要快。”南建军听完童前进的汇报后,进行着下一步行动的交待。
“老板,这事你就放心吧,看着目前的情况,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最多超不过年底,他的百家连锁店就得变成云天的子公司呢!”童前进信心十足地说。
“这样最好,你今天找个时间找找那个天南超市的年轻店长张可允,做做他的工作,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他争取过来,咱们这样一个大公司可不能没有一个过硬的理财管家呀!好了,这段时间你也没少费劲,拿着!事成之后有你的好处。”南建军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大摞钞票扔给了童前进。
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南建军懂得一个道理:要让狗下狠口咬人,就要给它喂些硬骨头来磨牙,这样咬起人来一口一个血印!
“谢谢老板,那我先走了。”童前进美滋滋地走出了云天总部,心里笑开了花。
市区一个僻静的小酒吧内,光仔拥着高小慧进入了一个精致的小包厢内,二人点了一些零食和饮料,光仔关切地把零食盘推到小慧身前,说:“你们那个新店长管得还挺宽,连你也敢管!”
“肯定是我爸爸吩咐他这么做的,咳,一想到这儿我就烦得要命,为什么非得让我学什么做生意,我是那块料吗?|”高小慧很有自知之明,她捏起一点零食入进了嘴里。
“别生气,他说他的,你做你的,咱们乐咱们的不就行了吗?”光仔开导着身边的美人。
“话虽这么说,可是老是这样下去我会发疯的,啥时候是个头呀。”高小慧噘着花瓣一样的小嘴说。
“先喝点饮料吧,消消气,要是把我的小靓妹气出个好歹来,还不心疼死我呀!”光仔又开始了甜言蜜语的表演。
“我想喝菊花茶。”高小慧带着撒娇的口吻说。
“这儿只有可乐一类的饮料,将就着先喝点可乐吧,说完侧身打开一瓶可乐,向杯子内倒着,同时暗暗地将一包细白粉末状的东西倒进了杯子里,高小慧还在生气,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一隐蔽动作。
光仔摇了摇杯子,待那些粉末东西完全消失在黑色的液体里,这才转过身来递到高小慧手里:“好妹妹,先喝了解解渴,一会唱歌去。”
“嗯。”高小慧听话得象一只温顺的小猫,接着可乐喝了两口,然后充满爱意地看着身边这个令人梦萦魂牵的帅哥。
“多喝点,来我陪你喝。”唯恐高小慧喝不完,光仔拿起另一杯可乐,假装调皮地和她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高小慧见状也喝了一大口。
光仔暗中看了一下高小慧杯中的可乐,发现只剩下了一点没喝,他心中不由得高兴起来,殷勤地给小慧递着各样小零食,高小慧也毫不客气地享受着让人爽心的待遇,慢慢地她觉得自己有些头晕,于是用手扶着额头说:“光仔,我有些头晕。”
“是吗?让我看看。”光仔装作关心地用手搂过那具充满青春气息的身体,然后端起小慧那丰毅的下巴,看着这张娇艳的小脸说:“可能是刚才摩托车速度太快了,让风吹着了吧!歇会就好了。”
高小慧从来都不怀疑光仔对自己的感情,听话地伏在这个男人怀里,渐渐地人事不醒了。
“小慧,小慧。”光仔趴在高小慧的耳边轻轻地呼唤,但是怀里的美人如醉酒的贵妃,没能一丝动静,光仔那纯情的目光露出了一绺淫邪,他用手伸进了高小慧的后背,三个指头熟练地配合着,解下了她的胸罩带,然后由腋下前伸,抓住了一团弹性十足的高峰,轻轻地揉捏着。
看着还是无动于衷的高小慧,光仔拿出一节松紧管将高小慧那纤细的胳膊扎住,轻轻地拍了拍,慢慢地,在那白嫩的皮肤上隐隐现出了一条条淡蓝色的血管,他对那条较粗的血管处用棉球消了消毒,然后取一个充满不知明液体的针管,对着消过毒的地方,准确地扎了进去,慢慢地推着,针管内的液体一滴不剩地进入到高小慧的体内。
他将依然人事不醒的高小慧放在沙发上,再替她系上那根价格不菲的细带,然后点燃一支烟,静静地抽了起来,他在等待着这个不美人的醒来,然后再进行下一下步,今天他要对这个纯真而漂亮的富家女下手了,否则一旦错过这次机会,那么高小慧极有可能成为南建军身下的玩物,这样的话,自己将一辈子对不起自己的小弟弟所受的那些压抑难泄之苦!
当他接受南建军交给自己这个特殊的任务手,他简直生不如死的难受,面对如此诱人的美色,自己却只能看,不能干,憋得相当难受,而且还要装出一副为了纯真爱情而谈情说爱的样子,于是每次和高小慧分别后,都迫不及待地将张小雅摁在床上痛泄一番。
昨天听张小雅说,南建军可能快要对高福生下手了,所以他决定先一步对高小慧下手,尽管他肯定高小慧一定会顺从自己的,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在针管里加了一剂效果强烈的“狼精素”,他要对自己来一个彻底的渲泻,他知道,一个男人如果对得起别人,肯定会对不起自己,尤其是处在江湖这个血腥和污秽混杂的漩涡里,而且是过一天少三顿的日子,及时行乐恐怕是他们这类人最明智的选择!
高小慧终于醒来了,她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依然爱抚地抱着自己的光仔,脸上浮现出一抹幸福的笑容,是啊,满脑子不切实际的青春幻想的女孩往往是色狼最爱也最容易得手的猎物。
“终于醒来了,急死我了。”光仔用蜜语开启了泄欲的前奏,一只手轻轻地、别有用心地游走在高小慧的身体上,同时有意无意、极有分寸地点揉着这个未经人事的美丽女孩的敏感区,他象一个经验丰富、极具耐心的猎手,在等待着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沉浸在幸福中的高小慧突然觉得浑身没由来的燥热,身体的某些部位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强烈需求,她伏在光仔怀里的身子渐渐不受控制地扭了起来,突然,她伏在光仔腿间的脸触上了以前没有出现过的小鼓包上,鼻子里飘进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很是让她着迷,光仔看着怀中的尤物,他知道,药力已经开始发作,于是另一只手也积极地加入了挑逗的行列,双手轮番地在高小慧的敏感区搓揉点压。
高小慧哪里受得了这个,一声娇吟,搂住光仔的脖子,献上疯狂的香唇,光仔再也忍不住了,他一阵娴熟的动作,就将高小慧扒了个寸缕不挂,二人在沙发上滚成一团,烈火终于碰着了干柴,包间里响起了让人缠绵的歌声:既然曾经爱过又何必真正拥有你,即使离别也不会有太多难过,相信总会有一天你一定会离去……
在药力的刺激下,高小慧春意盎然地索求着,蛇一样的侗体夸张地扭动,不遗余力地配合着心目中的帅哥那疯狂的耕耘,嘴里的娇吟早已经变成了歇斯底里的浪叫。光仔大汗淋漓地施展着平生所学和绝学,毫不顾忌初次破瓜的高小慧的感受,就连这位青春少女第一次的痛吟都没有引起他任何的怜惜之心,只是一味地撞击和耸动,他要找回压抑的回报,还有那变态心理的平衡,这些他现在都如愿以偿了,从时间的拿捏和火候地把握,他都做得恰到好处,因为他是这方面的高手,和他的阳光长相一样,能让任何女性臣服胯下!
随着高小慧一声充满快感的悠长吟叫,药力过去了,那具如蛇的侗体顿时如一瘫烂泥,而这瘫烂泥上的光仔也扣住扳机,死命地抵住敌人的心窝,伴着几声怪吼,射出了一串又一串的长长的连发子弹,他终于对得起自己了!
休息了好长时间,二人都从颠狂中恢复过来,穿好衣服,高小慧偎在光仔怀里,甜蜜地说:“光仔,以后要对我好,要好一辈子。”
“当然了,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光仔依旧满脸阳光般的笑容,用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高小慧那小巧的鼻梁,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负罪感。
很快,南建军那张阴毒脸浮现在眼前,将光仔心中那一丝残存的人性泯灭得一干二净!既然上了这条船,就不能依着情感乱发善心,也许一个小小的善心就会成为自己的灭顶之灾!
光仔抚着高小慧那柔滑的秀发说:“来,把这药吃了,我可不想当未婚爸爸。”
“嗯。”小慧乖乖地说。
看着高小慧吃了避孕药,光仔心里踏实了许多,他扳起高小慧的脸,认真地说:“小慧,以后如果感觉难受就来找我。”高小慧也懂事地点了点头,她不知道,今后等待她的将是多么的残酷和残忍,也许无知也能带来一种暂时的幸福。
光仔知道,那种蚁噬骨髓的奇痒是多么的难以忍受,能以意志抵抗它的人找不到几个!
第六十七章 齐天艳福
第六十七章齐天艳福
高福生听了张可允的汇报后,问了女儿和那个光仔的去向,一刻不停地开着车追去,他将那个方向上的所有大大小小的夜总会和歌舞厅及酒吧都找了个遍,但是还是不见自己女儿的踪影,他不知道,光仔早就做好了躲避他的准备,他和高小慧所在的酒吧正好和他离去的方向相反,而且那个小酒吧并没有多少名气,不引人注目,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再说了,玄河工业区这么大,这样的地方数不胜数,别说高福生一个人,就是再多几个人也无济于事。
高福生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了最后一家酒吧,上了车,直奔天南超市而来。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己的女儿迟早要出事的,这次他必须对此事作个了断,不大工夫就到了天南超市。
进店后,他找到了张可允,二人走进店长办公室,张可允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二人坐了下来。高福生说:“小张,你是怎么搞的,让你看着她,怎么还是让她走掉了,唉,你真是的。”
听着高福生的埋怨,张可允辩解道:“我是劝阻了,可是她哪能听我的,我总不能拉着不让走吧,您想想,她是你女儿,也可以说是这个店的老板,我一个打工仔,岂能那样做,我确实是尽力了。”
高福生掐着太阳穴揉了揉,说:“也是,这事也不能怪你。”说完,高福生陷入了沉默,张可允也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
“小张,你看小慧怎么样?”高福生突然抬起头问张可允。
“什么怎么样?”张可允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高福生的这句问话多少让他有些迷惑不解,问的是哪方面的,并没有说清,是跟自己学做生意怎么样,还是其他方面怎么样,所以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反问一句。
“我说的意思是,你看她怎么样?”高福生慢慢地朝着自己的预想问去。
“除了对做生意和对店里的管理不怎么热心外,别的方面挺好。”张可允实事求是的说。
“挑明了说吧,我想让你当小慧的男朋友,以后帮助她继承我的家业,不知你是什么意思。”高福生不想再绕弯子了,现在时间已经非常紧张了,再拖自己女儿非要毁了不可,还不如早点给她找个对象,有人看着,管着,省得自己老是在这件事上分心,毕竟自己不能跟女儿一辈子,早点把她的终身大事办了,自己也好安心。
“啊,这个?”张可允惊得张大了嘴巴,他想不到自己还有这等齐天艳福和这样美好的前景。
“小慧在这里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你对她的感觉如何,喜不喜欢?”高福生进一步地问。
张可允沉默地思索了一会儿,他觉得老板的女儿虽然漂亮,但是对自己并没有那种意思,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因此自己也对她提不起兴趣,可是这等天大的好事突然降临到自己头上,这种情况想都不敢想,如果答应高福生,那么自己从现在起肯定鸿运高照,前途一片光明,也正好发挥自己在这方面的特长,在这块经济挂帅的特区大干一番,实现自己当初当磨坊主的愿望。想到这,他两眼放光地说:“当然喜欢了,她长的那么漂亮,谁见了能不喜欢呢?可是,只怕她看不上我。”
“好,只要你同意就行,她是我女儿,这大事上必须得听我的,虽说现在的社会比较开放,但在有些事上,我还得做主。好了,你先好好干,我回去了,如果看见小慧就告诉我一声。
看着高福生的丰田缓缓地调头离去,张可允的心情复杂到极点,他转身回到店长办公室,坐在那张老板椅上,慢慢地转着,心里开始翻江倒海。
自从有了第一次受了花贵芬的骗以后,他对好事都有一份戒心,因为他知道福祸相依的道理,而且这次的好事简直好得让人不敢想象,一个漂亮得晃眼的高小慧,一份大得让自己须仰望的庞大家产,如果这件事真成了,那么至少缩短自己奋斗好多年,了不得呀,那时候自己会是怎样的情景呢!他想象不出来,他甚至觉得高福生今天的话是自己听错了,仅仅凭自己那点本领,人家就把女儿和家业托付给你?
张可允一摁转椅,站起来走到了窗户前,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景象,一时决定不了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长相远远比不上那个骑摩托车的帅小伙,可是看着高福生的说话表情,绝对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
张可允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历练,在看人分析事上有了很大的提高。和家里人商量吧,家里人又不知道这边的情况,肯定让自己决定,到底是干脆地答应呢,还是考虑考虑再说……
正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有人敲门,他说:“进来。”门开了,他一看,是花贵芬。
“什么事?”张可允问。
“外面有人找你。”花贵芬答道。
“找我?让他进来。”张可允漫不经心地说。
花贵芬出去了,不大会,带来了一位中等身材的人走进了店长办公室,来人未开口先笑,冲着张可允一伸手,作起了自我介绍:“张店长,您好,我姓童,也是做生意的,能和你商量点事吗?”
张可允也客气地和对方握了握手,然后指着沙?(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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