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一种男人 第 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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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逐渐告别了一毛钱一根的香烟,开始抽一些短箭、黑猫之类的外国烟。这些是父母每个月给的那些钱无法满足的,尤其是偶尔请别人吃饭以后,我口袋空空的只能靠着菲菲过。这样的日子让我挺难熬,于是我开始跟着老K去干一些小勾当。

    那段时间开始时兴山地车,一辆新的“sportsman”倒手可以卖四百,至于再好一点的可以卖到七百块左右。老K跟我商量以后,每天晚上都会带着我找几辆车下手。

    晚上的时候,他会穿着那件战袍——大风衣来找我。盯好目标以后,他提着自行车走,内口袋里有个钩子,挂着车横梁让别人看不出来没开锁。我则在旁边假装聊天,让别人不注意我们。

    到了僻静的地方,我跟他便开始撬锁。很简单,只需要一根五角钱的小锯条和五分钟时间,一切都可以搞定。

    我跟他一人一面拉着锯条,那根还没有小拇指粗的钢锁很快就断了,然后稍微一扭,一切结束。随后骑到老K的朋友家,重新喷漆等等,第二天我跟他就能一人收入一百块。

    至于上千块一辆的车的配锁,例如“阿美尼”那种又粗又硬的环形钢锁实在太难搞,所以我们暂时只偷那些便宜货。我怀疑老K在这方面是个人才,不,简直就是一天才。

    那一阵子我跟他收成不错,不过这消息很快被其他兄弟知道了。结果不到两个月,所有居民楼里的自行车都挂上四五条锁,让我和老K非常郁闷。

    记得有一次,我跟他寻觅了两个小时也找不到合适的目标。这时候我对着路旁的一辆稍微旧点的变速车踹了一脚——这种旧货我们是不屑去偷的,骂了一句,结果那辆车的车锁居然开了。那是我偷的最容易的一辆车,也是最后一辆。

    我不是一个花钱无度的人,两个月搞来的钱让我舒服的过了很长时间。我把它们放到枕头里,山屁哥曾告诉我那些走私的人从来不相信银行,他们的钱都埋在地下。我家是二楼,我没办法埋在混凝土中,只好放在枕头里。感觉很充实,总误以为衣食无忧,自己还算有些出息。

    后来片警找到山屁哥,让他约束一下小弟不要继续盗窃。于是我们第一次听从了警察叔叔的话,安分的继续在各自的地盘溜达。

    我第一次找兄弟替我出头很快也来到了。

    天佑我们 第七章 出头

    (更新时间:2006…9…13 10:04:00  本章字数:3252)

    修鬼毕业以后虽然不情愿,依然得听从父母的安排去念自费高中,有的时候我很羡慕他。一个正常的人不会因为自己厌倦而去评判别人的生活,我总劝修鬼好好学习,以后开个公司让我去看场子。不过我清楚,这小子根本不是那块材料,因为他除了“Kiss”和“Fuck”以外居然没学会其他用得上的英语。至少我还会一句“Beautiful”,这是菲菲教我的,有空写情书的时候我都会用上。

    修鬼在学校因为点小事跟人吵起来,都是自费生(我们叫这种人为自废生),谁也不服谁。修鬼吃了点亏,衣服也被扯破了。

    我接到修鬼的传呼后马上就把老K找来了。上次我给帮出过气,这次他没摆架子,不一会就整来十几号,全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那时候我特羡慕老K的大哥大,那是山屁哥给他的,黑珍珠,买的时候九千多块。不过当时他还是用公用电话打的,这点挺丢人。

    晚上高中放学的时候,我们一批人把校门口堵住。修鬼在门口认人,一个一个的放,把传达室的大爷吓得半死,躲在里面想报警。斧头在传达室门口溜达一圈,那老家伙马上老实了,我看见斧头露出了刀子。

    跟修鬼打架的是四个小子,其中两个牛逼轰轰的推着自行车走过来,看起来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总以为钱能搞定一切,傲慢的态度让我们很不爽。

    钱确实能搞定一切,但是没有钱的人也一样可以做到,只要豁得出去。这社会就这样子,那些成天叫嚷着日子苦的都是有点积蓄又不能随便挥霍的废物。有钱人没时间抱怨,穷人没心情唠叨。

    那两个小子刚走到校门口就被修鬼认出来,我还没动手,老K的朋友冲上去把人几下砸倒。有个家伙被压在自行车底下,挣命想从三脚架中跳出来的时候,老K特蔑视的把他踹了回去,冷笑着骂:“操你妈的,你他妈以为自己开坦克呢,还想上开门?”

    剩下的两个小子挺精明,他们发现风声不对,扭头跑去校长那里报告。其中一个就是挑头揍修鬼的贱货,带着眼镜,个头挺高。

    校长带着几个老师把四个学生送到会议室,随后让我们也跟进去。第一次进那种严肃的地方心里还真不适应,挂着的那些先驱们的画像看起来有些讽刺的意思,尤其是国父肃穆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很猥琐。问清楚原因之后,校长也不愿意惊动了警察,毕竟这种事情会给他的学校抹黑,希望我们私下解决。

    “解决?好办。出来混不就是为了面子吗?”老K说话很直接,“让那四个兔崽子给我兄弟认个错。你也看到了,衣服破了得赔,帮忙也得拿钱,自己算算吧。”

    我看到校长的脸色青一块,红一块,大约活了半辈子也没算过这种帐。

    四个小子答应一人拿出五百块给修鬼,然后老K当着校长的面一人抽了一个嘴巴,“都他妈学老实一点,再有这事我整死你们!”

    我发现校长和其他老师气的开始发抖,急忙拉着老K和其他人离开了学校。

    后来收到的两千块钱给了老K他们一千五,我把剩下的五百还给了修鬼。

    不过这件事终究把修鬼害了,从此他也没心思在学校呆着,总往我们那里溜达。很快就被校长找到机会把他开除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命不错,山屁哥似乎心里还记的我这号人。修鬼一提起我的名字,山屁哥马上答应收了他,让他跟我一起看场子——还是那家破破烂烂的台球厅。

    年纪轻的时候一直把这种近似小工的工作看成光荣的事情,我甚至认为,看场子就跟警察维持秩序一样,谁闹事就去制止,有欠帐的讨回来。但是很奇怪,警察就是合法的,我们就是违法的,我们只不过是在警察之前把事情解决而已。并不是谁都会直接动手,为了一点小钱不值得。

    社会上有些人就这德行,不怕法律,就怕混子地痞。他们为自己的一根头发都肯拿出大笔的钱保险,但是却不肯在法院上认罪。人活着得凭良心,真正理直气壮的人根本不会惧怕我们这种人物。

    替修鬼摆平了事情以后,我也算有了一点力度,至少在周围的小混混中有了名号。老K属于偶像级的,很少跟人套近乎,对我的青睐让这些人开始学会对我点头搭茬。山屁哥偶尔经过台球厅时把我叫了过去;“收几个像样的,出事能帮上忙的那种。老K挺忙,你不能什么事情都指着他。”

    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于是挑来挑去东子、和尚几个新冒出的小家伙跟了我。其实他们也是冲着山屁哥才来的,至少开始是这样子。

    这群小子挺懂事,每天好烟好酒伺候我,偶尔还搞几盒录像带来看看,都是生活片。那时候这东西不算好搞,租带子的店根本不向生人介绍。哪像现在,长的稍微有点肾亏的人走在街上都会有人凑过去推销这些玩意。

    有一天老K打传呼过来找我,让我帮他点忙。他能让我帮什么,难道还能帮他花钱不成?我一口答应下来,后来才知道,老K的马子被几个市区里的人缠上了。我这里是城郊,出去玩的时候都得到别人的地盘,很多时候吃亏都得事后才能“报答”回去。

    老K虽然没挑明,不过大家都知道他一定是吃了哑巴亏。晚上我和东子几个人打了两辆出租车在约好的地方等着老K,但马上就后悔了。

    那几个缠着他马子的家伙是职高的学生。这跟修鬼的高中不同,与职高打架的时候总有不要命的家伙出来帮忙,往往都是几十号,不是我们这几个人能应付的。

    但是老K在气头上,口口声声要在那里立下号子,没办法我们只能硬着头皮上。

    那几个家伙号称十二少,一个个的绰号挺响,不过这种人百分之九十都是装逼的,踹他一脚就露原形。

    没让我失望,十二少带着差不多四五十个人已经等在校门口。为首的那个叫三少的家伙还掂量着一根不知道从哪整来的破烂铁棒,用现在的话说,装逼都不下点本钱,一点不职业。

    我当时挺后悔带着东子去,这家伙属于那种喝一口酒就犯浑的人。老K还没上去骂,他借着酒劲晃晃悠悠走了过去。

    对面的人好像全愣了,谁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自己走过去是什么意思,包括我在内。结果东子突然抽出一把小刀子冲着三少的肚子就戳过去。

    三少长的不咋样,但是身手不错,马上一个滚打到旁边。更让我们吃惊的是,这家伙起身后什么也没说,扭头便开始跑。周围的人看见他跑了,也都打消了继续逞强的念头,东子的小刀虽然看起来不够狠,但是没有人愿意用自己的肚皮去体验。不怕不要脸的,就怕不要命的,原本挺有气势的人群顿时就乱成一团。

    这时候老K又开始摆造型,还是那件搭在肩上的大风衣,还是微抬手指的模样,只不过这次特意喊了几声,估计是生气东子抢了他的风头:“三少!我——操——你——妈!”

    这句家没有昌明有气势,因为对面的人跑的时候乱糟糟的,根本没人会仔细听他说了什么。

    东子像疯狗一样还追着三少,我担心这家伙干傻事,马上喊住了他。

    就这么简单,一条疯狗解决了五十号人。老K挺不讲究,请我们吃了顿烧烤就拉倒了。我私下请东子又喝了一顿,当然是夸了一顿,随后不经意的说:“去买把砍刀,别拿小刀了。人多的时候匕首吃亏。”

    打架的人都知道,用砍刀砍几下没啥大事,匕首就不同,一下子扎进去就是大出血,弄不好就制造出一个植物人。其实我是担心东子弄出人命我也受牵连,根本不存在什么人多人少的战术问题。

    不过这家伙居然把我当亲哥一样,一直说我对他好。

    人都是这么被逼出来的,恍惚间我都觉得自己有点大哥的风范。

    老K的马子彻底摆脱了那几个土鳖的纠缠,正巧那段时间开始流行古惑仔,和尚家买了台影碟机。我们一有空就跑到他家里去,弄的一个个跟痴呆一样,成天做梦都去砍人。不得不承认,陈浩男害了不少人。

    有一天在我家喝酒,我以前的一个同学打电话来,让我们去帮他解决点事——有个外地的住校生偷了他的东西不肯承认。

    我醉醺醺摇头,不屑的喊:“小事情,我旺角的兄弟就不过去了。”

    东子立即接口:“这种场面我尖沙嘴的兄弟也不爱去,和尚,你带着屯门的色魔去摆平吧!”

    大家笑了笑,傻咧咧拎着几个瓶子就出去了。对付外地学生,用不着刀子。

    天佑我们 第八章 太子

    (更新时间:2006…9…13 16:55:00  本章字数:3771)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找到我同学的学校去了。没什么好谈的,加上酒劲没过,大家都懒得听人罗嗦,从寝室里把那个住校生揪出来后就直接动了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那小子偷了我同学的Call机和一点钱。钱花了,Call机卖了。打了一顿后,那小子才说的实话。有的人就是贱骨头,尤其是小偷。

    在监狱里,小偷和流氓进去的时候都得被收拾。大概这两条道都让人看不起,有个小偷关进去没几天,大拇指就被敲断了,看守所压根就没制止。这叫活该。

    翻了翻,那小子穷的叮当乱响,没办法,我把他箱子里的皮夹克拿走了,还有个随身听。临走的时候警告他下个月赔钱。他挺听话,据说马上让家里邮钱来了。

    随身听我用不上,给了菲菲。爱华的,菲菲挺喜欢,还第一次叫了我老公。那时候我才知道钱这么好用。

    那段时间山屁哥心情不大好,可能是跟生意有关。我的家乡是边境城市,八十年代改革开放让一批胆大的人发了横财,走私黄金让这个穷乡僻壤出来好几个亿万富翁。我十岁的时候就知道附近有个开幼儿园的家伙突然干起公司,注册资金七千三百万,就是把全中国的孩子都给他管,估计也就这么多钱了。那时候幼儿园和托儿所一个月才几十块,还得算上饭钱。这位老板以前就是靠走私黄金发的家,借着幼儿园洗钱,尽管手段低劣,不过这种事更多的是流传在街坊的酒桌上,并没有人来调查,更没有人敢去上报。

    很快那股风潮就过去了,可能是边境走私让周围国家感到愤慨,于是任何船只都得受到检查。当时一些胆子大的走私犯人假装接受检查,等边防士兵上船后立即抢枪,并把士兵推下水。当然,很少出现对边防士兵下死手的事情,万一破坏了政治邦交,任何老大都得完蛋。

    后来边防的士兵也学乖了,只要过了国境线就开枪,先打一梭子再说。我的一个亲戚就是这么死的,他是真正打鱼的,只是不小心过了江中线而已。为了多捕几条鱼送上了性命却无处讨理,一句“嫌疑犯”就将一切责任推卸掉了。

    山屁哥手下有几十个场子,不过都是小的练歌房和桑拿浴。他曾想走私一点东西,比如说迷幻药,可惜被警察端了几次,赔了不少钱。而且市里的舞厅都不允许外人去贩卖,抓到就往死里整。

    有天山屁哥火大了,带着几个兄弟去找乐子,路过台球厅的时候顺便把我们几个也叫上了。

    喝了点酒,山屁哥在练歌房给我们找了几个小姐。当时我没敢要,菲菲的指甲挺长的,我当时对这个没有什么兴趣。山屁哥笑着骂我没出息,不过他也没找,我知道嫂子的脾气更大,或者醋劲更大。

    和尚这小子的绰号不知道从哪来的,他妈的比谁都色,搂着两个老女人也不嫌自己累。那时候年轻一点的小姐都跑去南方赚钱了,留下来的全是残货。

    喝酒没人敢灌山屁哥,闲聊时大家也挺留神,生怕哪句话得罪了他。大概挺无聊的,山屁哥突然想去迪吧溜达。那时候迪吧刚刚火起来,每晚都人山人海。我知道山屁哥是眼红了,可是没办法,那里的扛把子挺牛的,隔段时间还能从香港那里请来几位明星。就凭这种架势就不是我们能比的,有钱就是爷,这话在哪里都行得通。

    周末,里面的人实在太多,我很少去那种陌生的地方,总觉得不如台球厅安全。据说老板刚从南方请了几个靓妞领舞,买票的队伍也排出很长。我站在后面等了一会,结果售票的家伙不知道在干什么,慢腾腾的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山屁哥可能是酒没喝透,心情特不爽的站在旁边骂骂咧咧。

    我有些着急,走到前面跟一个挨在门口的家伙搭了话,想托他帮我买几张,顺便出钱把他的票也带出来当作报答。这时候身后一个打扮时髦不过神情有些娇柔的小子抬手把我揪到了后面:“滚到后面排队去,着急进去生孩子啊?”

    他的话刚说完,周围人群就发出了哄笑。山屁哥摇晃着凑了过来,指着那小子说:“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让他滚到后面,你过来叫什么?”看到山屁哥后面跟着一群人,那小子也有点惧怕,口风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山屁哥的一个小弟拽着他的脖领把他拖到了队伍外面,不过山屁哥挥手示意放了他,“你废话挺多的,自己滚后面去。”

    这小子挺机灵,扭头就跑掉了。旁边的人也不敢废话,任凭我站到前面首先买完了票。大概扫兴了,山屁哥接到票后居然都撕了,“走吧,人太多,烦。”山屁哥向刚才那小子跑的方向扫了两眼,带着我们准备回去。结果突然冲出来一群人,看样子都是被骂那小子从迪吧里叫出来的。

    走霉运,那小子似乎挺有名,周围的人叫他太子。每个地方都能出来几个太子,不过从没听过有人叫皇帝,这事挺怪。

    “太子,就这几个人?看那德行,跟农民一样。”一个玩弄着匕首的家伙在对面龇牙裂嘴的笑着。

    太子的脸狞笑的有些扭曲,嚣张到让人想狠狠踩他一顿,这小子走到山屁哥面前指着他的脑袋就骂:“你他妈的刚才不是挺牛逼吗?”

    一般来说,打群架的时候如果有一方上来就开骂,八成是软茄子——表面看起来挺凶,其实却是个废物。真正的狠人根本不罗嗦,揍了再说,混子可不是出来谈判玩的。就像我堂哥,他念大学的时候跟人出去打架,一共去了一百多个,把我吓了一跳。结果谈了半个多小时,大家互相拍拍肩膀就这么散了,看来有文化的人确实文明的多。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谁也没敢动。当时我们手无寸铁,对方的人比我们多出几倍。山屁哥笑着没有说话,太子的手指戳到了他的额头,“记得,没本事就别出来装,看你这个操行,打你的话我都觉得丢人。”

    山屁哥没有顶一句嘴,就这么听着太子骂,周围看热闹的人虽然离的很远,不过讥笑声一直扎进我的耳朵,让我真想找把刀子戳进这小子的嘴巴里。后来太子旁边的一个家伙把我们也骂进去了,“哪来的杂种?没见过世面吧,还带着几个小崽子出来充门面。”

    我牙根气的发痒,但山屁哥没动手,别人也不敢动手。或者说,就算山屁哥让我们动手,也没一个人敢先冲过去。

    和尚搂的那两个小姐不知道哪来的骚劲,其中一位染着黄毛的女人歪着脑袋吐了一口痰。太子冲上来就抽了她一嘴巴,拽着她的头发狠狠踹了她的小腹几脚。和尚瞪了他一眼也被抽了一巴掌。

    不管怎么说,和尚是跟着我的,我推开了太子挡在和尚面前。山屁哥狠狠瞪了我一眼,把我刚要吐出口的几句脏话都塞回了肚子。

    太子回头冲他的哥们一直笑,“看到没,这小兔崽子还挺讲义气,比他们大哥强多了。”

    嘴上是在夸,不过太子的手可没闲着,左右不停的扇着我的嘴巴。山屁哥的意思我清楚,他是不想在这里翻脸吃亏,于是我只能垂着头任凭太子揍,鼻子出血了也不敢擦。

    打了一会,太子把我踹到了一边,“都他妈没种,以后别在这跟我太子装逼!”说完在我头上吐了一口,扭头带人回去了。

    周围的人鄙夷的议论了一阵,山屁哥脸上阴晴不定,马上打电话准备找人,不过和尚扶起我之后低声说:“我自己去干!这个杂种用不着别人。”

    山屁哥迟疑了一阵子,抬头望向我。我当时真想操了和尚的嘴,不过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和和尚去。”

    山屁哥估计不想多事,在市区里惹事对他来说没好处,刚才要找人也就是做给我们看看的,没想到和尚这个傻子让他下不了台。想了一会,他收回电话线,点头说:“你看着办。别给我添麻烦。”

    我能怎么看着办?我那里七八个不到二十岁的混子,一共两把开过刃的刀。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办法。

    这事既然放出话,自然会有其他人等着看笑话。和尚虽然不放在心里,不过我可不想被别人看成是只会吹牛的家伙。菲菲告诉我,太子家里挺有钱的,他父母不喜欢他在道上混,每天回家的时候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其实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谁回家的时候还带着保镖不成?

    跟了好几天我才弄明白太子回家的路,他住在一个高档商品房的小区里,这家伙回家的时候都是下半夜。干就干吧,反正事后都是山屁哥解决。

    我带着和尚还有几个小子在那里蹲了半个晚上,太子一个人晃荡回来的时候我首先冲上去开了头炮。可能是嗑药嗑的太多,这家伙站都站不稳,被揍的时候还摇着脑袋。

    也没动刀,把他放倒以后我们盯着脸狠狠踹了一会。想起他曾吐过我,我一狠心让别人揪住他的脑袋,把他的牙都踹掉了。浓黑的血迹把运动鞋涂染的有些恶心,回去后我便把它丢掉了。

    第二天我告诉了山屁哥,给了我一点钱,山屁哥让我去别的地方躲一躲。那段时间严打很厉害,大晚上在街上溜达都得被抓到警察局里问话。

    好歹也是为山屁哥出了气,我和和尚分头离开了老家,也没跑多远,就去附近的农村住了半个月。

    据说太子药劲没过,居然没认清是谁揍的他。虽然怀疑是山屁哥干的,但是那时候山屁哥在市区里名号还不响,没多少人认识他,所以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回来以后,山屁哥在一家高档餐厅里办了两桌,把我认作他的干弟弟,菲菲当作干妹妹。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少个干弟弟,因为除了这个称呼以外,他没有给我任何好处。不过当时我已经很高兴了,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敢去市里玩,菲菲对这个很不满。但是想起太子没牙那个衰样,我可没胆子自己去尝试。

    之后菲菲告诉我太子镶了一口金牙,比以前更帅了,也更加欠揍了。这时我有些后悔,如果打他的时候是金牙,或许我还能小捞一笔。

    天佑我们 第九章 酒桌

    (更新时间:2006…9…14 10:11:00  本章字数:3654)

    那段时间鸡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也跟了山屁哥。

    说他什么好呢,就像苍蝇一样,还是夏天最有活力那种,绕在耳边叫着嚷着却又赶不走。

    他整天跟着山屁哥后面转悠,场子生意不好的时候他都会领着小姐去其他地方坐台,给山屁哥赚了不少钱,自然也有一定的地位。比我大几岁,但是其他哥们都看不起他的胆怯样,渐渐鸡头跟我搭上话,与和尚臭味相投相见恨晚。有时候我怀疑如果买个香炉,他们两个差不多会立即结拜成淫兄淫弟。

    见到菲菲时鸡头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了,不过知道他是放妓的以后,我根本不让菲菲再有机会见他。没准哪天菲菲缺了钱就跟这兔崽子跑了,我可不想这样。

    鸡头那次回来是想倒腾一点新货,不过也给我惹了一次麻烦,差点把命也丢进去。

    鸡头长的不赖,舍得花钱打扮自己,比起我们要有品位的多。而且这小子会说话,对付女人招数很多,最重要的是他手头也比我们宽裕,兴致来的时候会带着女孩子去星级酒店开房间。对于这一点,和尚一直认为是特别奢侈的事情,“睡在哪不重要,关键的是睡谁。”和尚听完鸡头讲述故事后一直唠叨着,两人险些因为观点不同打起来。

    回来没几天鸡头就在市里的红灯区勾搭上一个小姐,成天腻在一块,有几次想借我家用都被我拒绝了,我可不想哪里突然长出韭菜花。

    有一天一个家伙点鸡头的姘头出台却没给钱,鸡头知道了以后特愤怒,就跟自己老妈被嫖了一样找我替他出气,“阿峰,是哥们的话帮我这次,我操他妈的,还有找小姐不给钱的,这不是摆明欠揍吗?”这事他不敢告诉山屁哥,我们那行放妓的人不许与别人的货有勾搭,同行是冤家,有这句话吧?山屁哥要是知道了准骂他不守规矩。

    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有点坐不住。还是嫩,被他几句话就激怒,我带着东子就跟鸡头冲过去了。

    我和东子都带着砍刀,鸡头信誓旦旦的保证:“往死里砍,出事我扛着,赔钱无所谓。”

    “废话,砍完了我还得自己掏钱,我他妈的不成杂种了吗?”我顶了他一句,说实话,我觉得为这种事情拔刀子有些丢人,鸡头的马子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货。

    鸡头的马子见到我们去了,远远的就从KTV跑了出来,脸上的粉很厚,就算是个黑种人也看不出来。鸡头给那个欠钱的嫖客打了个电话,那家伙挺爽快,让我们等十分钟,他马上过来谈谈。

    我们三个人满脸傲慢的蹲在马路边上等着,所谓谈谈就是打一架,我还真不相信找小姐又舍不得掏钱的人有什么能耐。不到一会就看见远处走来几十个人,大都是未成年的小孩子,打头的两个人还提着旅行袋。

    我的脑袋登时就蒙了,从小腿肚子开始蹿起麻劲。不用猜,旅行袋里一定都是刀。白天干架的都是这么藏刀的。谁也不会嚣张到几十人明晃晃的提着刀在街上走,警察有的时候是不会鸣枪示警的。东子没喝酒,清楚的拉着我:“峰哥,赶紧跑!”

    话刚说完,鸡头这个傻逼掏出一把匕首,吵着:“操他妈的,死也要出这口气。是男人就跟我拼了!”

    听他说完我还真有种为兄弟拼命的冲动,不过当东子拦下一辆出租车时,这冲动马上就烟消云散了。司机大哥眼睛挺亮,掉头就带着我们跑,愣是没问我们去哪。

    我们刚上车,对面的人就分完刀,一个个冲了过来。我本来挺担心鸡头的,不过让我对着几十把砍刀去救人,我可做不到。出来混不是出来死。

    坐在车上我还在想,要是山屁哥在这种场面会怎么做。司机歪着头冲我傻笑:“什么事啊?犯得着跟人家拼命吗?”

    “有个贱货上了小姐不给钱。”东子脑袋不会转弯,直接把话说出去了。

    “你以为你是国税局啊?人家请得起几十个小弟砍人还会在乎那几百块?”司机的话让我挺憋气。

    担心对方也拦车追我们,我打断了司机的话,催他快点开。回到台球厅的时候我的心才落了地,结果一进门,我彻底服气了——鸡头正在沙发上靠着,还悠闲的在那吃炸鸡。

    “你他妈不说死也要出那口气吗?怎么跑的比我们还快?”我脱口就骂。

    结果鸡头挺有理性的回答我:“我是傻逼吗?”

    我左看右看,最后觉得自己才是傻逼。不过都是山屁哥的小弟,也没什么好计较的。鸡头给我们也买了炸鸡,笑眯眯的说我和东子是铁哥们。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不给钱的嫖客是市里最大的迪吧里的抗把子,别说收拾我了,就是收拾现在的山屁哥也不费什么力气。鸡头的马子本来被叫过去陪客人,但是坐了十分钟就窜台到另外一家去了。偏偏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个骚货回头还想跟人家要钱,当然拿不到了。

    我知道原由后暗暗叹气,挺险,万一不幸他落单的时候被我砍了两刀,估计我的小命就这么送出去了。人家有的是钱,想怎么玩我就怎么玩我。

    这事后来被东子捅给山屁哥,鸡头也遇难了,当场就被几个耳光抽到地上了。我第一次见山屁哥生那么大的气,也不知道他是担心干弟弟出事,还是担心自己惹上麻烦。鸡头第二天把他马子叫了出来,当着我的面抽了一顿,但是他马子走的时候居然骂了我们一句:“一群废物!就会拿女人出气。”

    被她这么一骂,我竟分不清到底是谁错了。

    山屁哥随后叫我留点心眼,不要什么事情都为别人出头。并告诉我,如果我再办几件干净的事,就让我纹身。

    这个纹身与普通混子纹身可不一样。平常花个几百块就能随便挑图案纹,但是在我们这里有四种图是不能自己纹的。

    第一是麒麟送子,第二是双龙戏珠,第三是饿虎下山,第四是水手锚。

    麒麟送子是最早一代接管的标志,那时候一共有三个老大联手管理我们这片的生意。不过现在都让位了,但是依然没人敢动他们。

    双龙戏珠是现在接管的标志,山屁哥就有这个纹身。如果谁纹了跟他一样的,估计拔皮也得给毁去。

    饿虎下山挺多,都是有点名号的人去纹的。老K曾想去纹,不过被山屁哥制止了。如果纹了那个,有事的时候一定得多挨几刀子。虽然老K不满,不过他也知道山屁哥是看得起他。上位太快的话,收场不会好的。“永安”(我这里数得上的一个大团伙)的一个家伙刚纹了饿虎,没到半个月就被人把手指头跺了。

    水手锚就简单多了,都是老大们对新出头的人的奖励。大约对我的奖赏就是这种。

    当然,这些纹身是我们这区的规定。我家这座城市一共四个大区,其他三区应该还有其他的规矩。

    能纹身就代表真正是山屁哥的亲信了,大概也能正式看管一些有捞头的场子。

    当时东子一直替我高兴,我表面上装作没事,心理也乐翻了。

    太子的事情过去一阵子,我经不住菲菲的软磨硬泡,终于跟她继续回到以前到处疯玩的状态。'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www。5 1 7 Z 。 c O m'

    菲菲的父母突然想见见我,这事让我很发愁。从鸡头那借了点钱买了一套新衣服,又把头发染回了黑色。我以前的衣服都流里流气的,头发也是金黄的,好像那个年代的混子都这打扮,似乎不染点颜色就是农民。

    菲菲的母亲成天忙着玩股票没时间管她,她爸爸在家里接待的我。她爸爸挺凶,不知道怎么搞的,我总觉得他比山屁哥还有气势。

    可能菲菲提前说过了我的事情,她爸爸并没有多问,就是打听了一下我的家庭。胡乱对付了几句,我没有撒谎,没想到老爷子挺欣赏我的直率,居然乐呵呵的拿出一瓶古井贡跟我喝了起来。

    那瓶酒据说藏了很久,封口处淌着黄色的黏黏糊糊的液体,不过让我喝有点浪费。我除了能辨别出两块钱与八块钱啤酒的差别以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但是人家说好我就说好,有模有样的陪着她爸爸一起聊。她爸爸以前是当兵的,她爷爷还获过勋章,据说抗美援朝的时候杀死过不少美国鬼子。

    可能她爸爸很久没跟人喝酒了,喝着喝着就来了血性,跟我谈起他当年横行的故事。有了话题我也忘乎所以,开始吹嘘自己的经历。

    就这么互相吹着捧着,我跟他喝了一瓶白酒加上七八瓶啤酒。别说,我的酒量见长,喝个半斤酒还真不当回事。不过也不能掺着喝,我首先就喝高了。

    她爸爸也喝的差不多,准备散席结束,结果这时候我出了岔子。

    我给她爸爸倒酒,老爷子刚吐完,死活不肯再跟我喝,我也不知道犯了哪门子的邪,举着酒瓶子就说了一句话:“喝!不喝你是我孙子!”

    孙子没认成,桌子被掀了。她爸爸当时就把我踹出去了,甚至没让我来得及穿鞋。

    就这样,我第一次见女孩子的家长匆匆收场了。

    后来她母亲知道了这件事,也反对菲菲与我交往,还给她申请出国。也不看看自己女儿是什么材料,中国话还没说顺溜就想去外国混,当时我没在意。

    不过我忘了一件事,有的时候说话不用嘴的,用钱一样可以说。菲菲被关在家里一段时间后就去北京参加语言班学习,随后去了法国。我的传呼号一直没改过,甚至以后有了手机也一直给传呼交费。但直到服务台关闭,菲菲却再也没给我打过电话。

    听说她找了一个上海的男人,大她十多岁,两人在法国定居了。我不知道那个爱华随身听她有没有丢掉,那是我唯一送过她的礼物。

    天佑我们 第十章 订点

    (更新时间:2006…9…14 17:50:00  本章字数:3615)

    失恋没什么大不了,我就是这么安慰自己,不过更多的时候是用啤酒安慰自己。

    菲菲的传呼被没收以后,我就知道没什么机会了。东子跟和尚一直安慰我,鸡头这个畜生搂着我的肩膀居然还哭了,“阿峰,当初就怪我。”

    “怪你什么?我自己喝酒说胡话,没你什么事。”我推开鸡头,奇怪的问。

    鸡头狠狠砸着桌子,懊恼的说:“当初我他妈要是把菲菲领出去赚钱的话,她家里人绝对没有机会把她关起来!”

    我差点被啤酒呛死,连骂他的劲都没了。跟这群人在一起,日子总是这样无所谓的过着。

    老K也知道了这件事,把我狠狠的损了一顿,最后他说:“菲菲的家里不是觉得你粗鲁,是觉得你没钱。如果你有的是钱,就是真让她爸爸当孙子,她家也会同意。”

    还他妈粗鲁,我笑着白了老K一眼。不过想了想,确实是这回事。我小姨夫是进出口公司的,每个月能赚万八千的,回家的时候他总打我小姨,但是我姨姥根本没说过什么。只要人家肯往家里大把大把的摔钱,就算女儿受点苦也无所谓。

    不过我当时没什么赚钱的道,台球厅老板每个月让我抽点水,大约几百块就不错了。等吧,我相信自己早晚能赚到钱。年纪就是这样,虽然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搞钱。

    那时候我已经领完身份证,再犯事的话一样被判,所以一般能推掉的事情我都推。在道上混,如果想多过几天好日子,脑袋都得聪明点,慢慢我也学会找兄弟跟人家谈判,尽量不动手。可能是老天保佑我,虽然小事不断,不过再没有类似与太子那种让人头疼的麻烦出现。

    有一天,东子青着脸突然拉着我:“峰哥,我弟弟出了点事,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还他妈哭了。”

    东子是我最信的过的哥们,可能由于他脑袋缺根弦,不过谁都喜欢这种能拼命的人。“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有事还跟我客气?”我摆出仁义的面孔,捶了东子的胸口一下,随后打电话通知那些哥们,堵了几辆出租车浩浩荡荡赶去了他弟弟约定的地点。

    东子的弟弟在一家游戏厅外面等着我们,看到我来了就跑过来喊“峰哥”。东子曾带着这个小家伙来我家吃过两次饭,不过我不喜欢他那种油腔滑调的样子,只是应付应付,没真正深交过。正好我没带烟,就让他去旁边先给我买盒长箭。

    东子的弟弟把烟塞给我的时候我发现他并没受什么伤,起码也是个男人,不至于被人骂两句也哭。挺奇怪的正想问问到底出什么事,结果那小子没等我问就带着东子就冲进了游戏厅。

    两三分钟后,东子把一个高中生揪到我面前。那小子比东子至少高出一个头,我真纳闷他怎么这么乖,任凭东子拽他的头发没有一点反抗。这大概就是我们吵着嚷着要出来混的原因,挺着胸口看人低三下四,这种滋味病态的刺激。

    发现我是带头的以后,那个学生居然给我跪下来了,哭着说:“大哥,我错了。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千万别动手啊。”

    当着街面来往行人的面,他跪的很干脆,这让我有些无法接受。大白天的,游戏厅里的人不住的隔着玻璃窗户打量我们。遇见这种憋货,我们从来不留情。不过这小子看起来也不像什么痞子,校服洗的干干净净,我叫来东子的弟弟问原因,结果差点把自己气疯。

    “我刚才在这打游戏机,这个狗崽子跟我要烟抽!”东子的弟弟顺手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一根,狠狠的骂着。

    我看见东子的弟弟抽的是“八旗”,八角钱一盒,一根才四分钱。我他妈打车来还花了几十块呢。

    当时我的脸气的有点扭曲,东子看出来我生气了,暗示他弟弟就这么算了。结果他弟弟不上道,冲上去狠揍了那学生一顿,还骂骂咧咧喊出口号:“我他妈的就烦别人跟我要烟!”

    我正准备抽烟,那盒长箭放在手里愣是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抽。看在东子的面子上,我忍了。

    东子弟弟下手不算重,我把那个学生拉起来之后他也不敢继续动手。我拍了拍高中生身上的灰,说:“以后老实在学校呆着,别在游戏厅混,也别跟不认识的人要烟抽了。”说完我顺手把那盒长箭塞给了他。

    我猜那个高中生一定以为我是怕他报警,所以才用烟讨好他。随他怎么想吧。高中生哆哆嗦嗦的点了几下头,转身就跑掉了。东子的弟弟要请我们去他家吃饭,不过没有一个人答应,支吾了几句,我带着哥们回到了台球厅。

    东子的后爸对他不好,弟弟才是后爸亲生的,日子过的挺苦。每天他都跟我在拉面馆里对付着,我要是不喝酒,他都不好意思点。

    那事过去以后我给了东子一条新皮带,菲菲从他爸爸那里偷给我的,据说上千块。我没有西装,所以用不上。不过我没有告诉东子皮带到底值多少钱,如果诚心给朋友礼物,我想还是不要用价钱来炫耀,否则一切都变了味。

    平静了没几天,二郎突然给我打电话,叫我过去帮忙。他班里的一个女生被周围一所大学的大学生看上了,那个大学生找到二朗学校,让女生的男朋友自动放手。

    女生的男朋友叫张冶,是二郎的同学,一点没有男人样,居然吓的答应了人家。

    二郎看不过去跟大学生吵了起来,准备替自己的同学出头。张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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