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凭阑意 第 2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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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头脑不清醒的跟着朗逸离开了,明显能感觉到身后孔安生炙热的眼神,在数九的寒冬要把我燃烧。

    默默了走了一段路,朗逸轻轻的问:“你跟孔安生很熟么?”

    “哦,也不是很熟,算是认识吧。”我感觉自己还是飘在空中,随口应道。

    朗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形成一个难以形容的弧度,却声音轻快的说:“科菲,我们去吃饭吧,让那个人耽误了半天,饿死我了。”

    我抱歉的一笑,说:“不了,改天吧,我还要去医院,先走了,再见。”

    朗逸也没有再说什么,露出了可惜的表情:“那就改天吧,再见。”

    看着木科菲上了公交车,他拿出手机输了一串号码打了过去,几声嘟嘟后,那边接起,慵懒的声音说:“什么事?”

    “她真的跟孔安生认识。”朗逸轻蔑的一笑,完全看不出刚才单纯的样子,老练的从口袋里拿出香烟,“啪”的一声按下火机,跳动的火苗像他此刻兴奋的心。

    电话那边:“哦?是这样,那最好了,依旧按计划进行,以后我们少联系,容易被发现。”

    “我心里有分寸,我会看着办的,你那边也准备好。”

    “知道,就这样,有人来了,挂了。”那边匆匆的挂断电话。

    朗逸将手机放回口袋,鄙夷的说:“女人就是做不了大事。”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正在慢慢接近一个巨大的陷阱,还是专心应付着期末考试,放学去医院照顾老木他媳妇,周六周日去做兼职。

    麦吟变得特别爱睡懒觉,每天太阳都照屁股了也不起床,就算起了,白天也没有什么精神,而且,吃饭也变得挑剔,不能闻一点油腥,闻到了就吐,我开玩笑的说:“我说,麦吟,你不是怀孕了吧?!你看看你最近都胖了,肚子上都长肉了。”

    麦吟喝着水漱口,吐掉了水,白了我一眼,说:“去你的,我这是最近吃多了,你才怀孕了呢,我还没想当妈呢!再说,就算当妈,也得有孩子他爸啊,你看我周围有男的么?你以为自己长得很男人,就能代替男人行使权力啦?!”

    “耗子啊?这资源现成的,放着这么大好的资源你还上外面找什么啊,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好心提醒道,还冲她飞了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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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抱歉,小可晚上有事出去了,刚回来,所以现在才更新~~抱歉哦,另外,《谁来凭阑意》从8号起上架了,还请亲们多多支持~~

    128危险的应征(1)

    麦吟被水呛到,咳个不停,脸憋得通红,我拍着她的后背,说:“你至于么?我就随口一说,你就这样了?太不禁逗了吧。”

    “有你这么逗人的么。”麦吟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抱怨的说。

    我耸了耸肩:“算了,算我自讨没趣。”

    “哎,麦吟又我发现一个问题。”

    “问,你这是要写探索发现啊?”麦吟不耐烦的说。

    “你好久不抽烟了?你戒了?最近你闲着的的时候就嗑瓜子,怎么回事,来个解释。”

    “对身体不好,戒了呗。”麦吟眼神闪烁了一下,回答说。

    “我怎么觉得没那么简单呢。”

    “你觉得事情多了,你能不能别整天都看我啊,我又不是什么珍稀动物。”麦吟很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珍稀动物?我哈哈大笑起来,想起了耗子救回她时的样子,活脱脱的熊猫啊,麦吟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不再理我,任由我自己抽风。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地理。

    黑板上一张巨大的世界地图。

    穿得也像是一张世界地图般斑斓的地理老师站在讲台上,把教鞭在空气里挥得唰唰响。

    我甚至觉得像是直接抽在第一排的学生脸上的感觉一样。

    不过今天我并不关心这些。

    书包里右手边的口袋是最后的一万块钱,我捏在手里,因为太用力,已经被汗水弄得有些发软。

    拿着最后的一万块钱去交费处交钱,我感叹,这哪是治病啊,这简直就是撒钱,不对,是打着救死扶伤的名义抢钱这最后的钱根本维持不了几天的,这之后怎么办呢?我去打工的钱只够维持日常生活,根本就交不起医药费,我跟医生谈过之后,决定这阶段治疗之后就把老木他媳妇接回家,可能看到熟悉的环境能恢复的更快吧。

    把老木他媳妇接回家的那天,我们都起了个大早,晨雾浓得化不开。

    窗户上已经凝聚了一层厚厚的霜。

    昨天新闻里已经预告过这几天将要降温,但还是比预计的温度更'奇·书·网'低了些。

    前些天刚有些放晴的天,一瞬间又被苍白的寂寥吞噬了,依然是让人感到压抑的惨白色的天光,均匀而淡寡地涂抹在蓝天上。

    麦吟要帮忙把老木他媳妇抬到床上,被耗子制止了,他说:“这不是你该干的活,你去那边呆着。”

    我在那边呼哧呼哧抬着老木他媳妇的腿呢,听见耗子的话,吃味的说:“喂,耗子,你就算是爱护你自己的女朋友,也考虑下场合好吧,怎么,我长得就很男人么?”

    耗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小菲菲,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得了,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算啦,我这个孤家寡人算是被你们打败了。”我铺着床单说着。

    麦吟轻轻地用手肘搥了我一下,嗔了我一眼,说:“别瞎说。”

    我实在受不了这两个人了,铺好了床单,给老木他媳妇盖好了被子,说:“你们自己在哪打情骂俏去吧,我出去转转。”

    “戴着帽子,外面冷。”耗子在我背后提醒着。

    “知道啦。”

    在大街上转悠,琢磨着该找一份什么样的兼职,迎面走上来一个中年男人,递给我一张名片,说:“你好,我是美术社的社长,我们现在正在招募画像模特,我觉得你很合适,而且我们是按小时算钱的,坐着就能赚钱,多划算啊。”

    我看了眼名片,又看了看这个中年男人,迟疑的说:“你觉得我可以?我长得又不好看。”

    “开玩笑,小姑娘你长得很可爱,很有特点。”中年男人看出了我的怀疑和担心,和蔼的说:“如果担心安全问题,我觉得大可不必,我们不是画裸体的。”

    我被说的有些动心,就说:“那个,我回去考虑一下,谢谢您。”

    “没关系,没关系,小姑娘,我期待你的到来。”中年人说完憨厚的笑了一下,转身淹没在人群里。

    我承认被大叔说的很动心,坐着就能赚钱啊,一个小时就二十块啊,我这要是坐五个小时就能赚一百块呢,轻松不累,无非就是让那些画画的画呗,那就画,反正我又不认识他们,出去了之后谁记得谁啊。

    我决定了,一不做二不休,明天正好是周六,姐姐我就去亲自看看

    这是什么地方啊,暗黑的楼梯走上去“吱吱呀呀”的响,走廊里弥漫着发霉的味道,这地方能住人么?好像更适合拍鬼片,搞艺术的人的思维真是理解不了。

    上了二楼,看到一个已经掉漆的红色大门,对了对名片上的门牌号,恩,就是这里了,“嘟嘟”的敲了门,很快里面有人应声,“咔嚓”一声开了门,一个看上去年龄不是很大,长相俊秀的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迟疑的说:“你是?”

    “哦,你好,昨天有一位先生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是你们这里美术社缺模特,我是来应征的。”说着我毕恭毕敬的递上昨天那人给我的名片。

    年轻人扫了一眼名片,点了点头,把我让进了门里,说:“哦,那你来试试吧。”

    进了门,我发现这是一件很昏暗的房间,里面散落着很多已经落了灰的石膏像,杂乱的摆着几个画架,上面胡乱的用燃料乱涂一气,水粉笔因为长时间不用,上面的颜料已经凝结成块,感觉可以变成一个又一个的武器。

    年轻人指了指墙角的凳子说:“你就坐在那里,我们现在开始。”

    走到墙角的凳子坐下,我这才发现还有几个年轻跟我相仿的人站在画架前,眼睛不怀好意的在我身上游走,其中一个还恶心的咽了几口口水。

    年轻人走到我对面,打开一盏照明灯,直直的照向我,我被强光晃得睁不开眼睛,侧着头躲着光线的直射,手挡在眼前。

    “把头转过来,把手放下。”命令般的语气,容不得半点拒绝。

    我乖乖的听话,转过头,把挡在眼前的手放下来,逼着自己适应着强光的照射,心里嘀咕:“要不是为了赚钱,姐姐我才不理你们呢,现在你们是大爷,等拿到钱的,要你们好看。”

    “外套脱掉,里面衣服的纽扣解开一个。”那个年轻人看了我一会说。

    “不是画人物肖像么?解扣子干什么?”我质疑的问道。

    129危险的应征(2)

    “当然是为了启发创作灵感,解开,别废话。”另外一个人不耐烦的说道。

    我看了眼周围的情况,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被这些人围在这个墙角里,说我不做了,想走都走不了,我有些害怕,却不想让他们看出来,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仰起脖子说:“我就不解开,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那我们不介意帮你解开,兄弟们,你们说呢。”为首的年轻人轻蔑的一笑,慢慢向我走来,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手轻佻的拂过我的脸颊,说:“长得这么清纯的‘味道’肯定不错,兄弟们,我们尝尝?”

    一阵刺耳的“哈哈“声,几个人向我走来,我面前的阴影越来越大,我现在被那个人牵制住,根本无法动弹,更别提逃跑了。

    我算是看清了状况,死死的盯着他们,咬牙切齿的说:“你们这帮人说要画肖像根本就是一个幌子,你们想轻薄来应征的女生才是目的”

    “可怜的你,现在才搞清楚状况,可惜啊,什么都晚了,来来,你要是配合的话,我们几个是不会为难你的。”那人露出了怜惜的表情。

    “去你二大爷的,你们这群混蛋,以后肯定遭天打雷劈断子绝孙”我大骂着。

    “脾气这么烈,我喜欢。”我的这一句话,没激怒那个人,反倒让他更兴奋,他的表情像想把我吃进去一样,脸上泛着潮红,向我扑了过来,撕扯着我的衣服。

    我不禁仰天长“靠”,现在该怎么办?我以为我的话能拖延一些时间,然后自己想办法看看能不能逃走,就算逃不走,也得找一个人来帮忙,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这群畜生糟蹋。

    可是,我那个时候了解到,男女的力量有多么悬殊,我的反抗只能让他们更兴奋,丝毫起不到牵制的效果,我的衣服在他们不懈的努力下,已经很简单了,皮肤暴漏在空气中,冷空气顺着毛孔钻进了我的体内,我打了个冷战,恐惧占据了内心,仰望着天花板,心里有些绝望。

    现在多么希望能出现一个人救我离开这里,心里第一个跳出来的是孔安生的名字,此刻我对他是牵肠挂肚的想念,我多么希望孔安生会向天神一样出现在我面,像以前一样在出现对我不利的状况的时候将我带离。

    不过,孔安生显然跟我不是心有灵犀,或者他不在服务区,没有收到我心里发出的求救信号。

    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你好,我是送外卖的,您定的外卖到了。”

    这个声音对我来说堪比天籁,我第一次知道人的说话声音可以这么悦耳,我感觉自己遇到了救星,身上的人懊恼的低骂了一句,整理了一下衣服,跟几个人交代了一句,起身开门,仅开了一条缝隙,接过外卖之后递了钱过去,就要关门,那个送外卖的人抵住门,说:“先生,还没找钱呢。”

    “就当给你的小费了。”那人不耐烦的说。

    “对不起,本店禁止接受小费。”那人一本正经的说,然后一个侧身从门缝进来了,装作不经意的向屋里扫了一眼。

    我被人捂着嘴,焦急的发出了“呜呜”的单音节寻求帮助,他处于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就是觉得有些眼熟,声音也有些熟悉,现在也来不及细想他是谁,管他是谁,能救我离开这里就行,我乱踢了几下,示意了我的位置。

    送外卖的人发现了我,冷冷的说:“那是什么情况?”

    “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可是,在我看来,那个小姑娘很不情愿的样子。”说着一拳就打了上去,年轻人被一拳打倒在地,他的手下见此情况,也顾不得我,纷纷上去帮忙,我见缝插针的穿好衣服,躲在一边看着,几下就都被送买卖的撂倒了,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快走。”短而有力的话语,一双大而温暖的手拉着我就跑。

    “我的包。”我回去拿。

    “什么包那么珍贵,那些人要是再起来,我可没信心还能打得过他们。”那人气急败坏的说着。

    连着跑过了几条街,见没有人追过来,才停下来,我倚着栏杆大口大的喘着粗气,说:“谢谢你。”

    “木科菲,你还真是病急乱投医,想赚钱想疯了吧。”

    恩?怎么还知道我的名字,我抬头一看,吃了一惊:“朗逸?怎么是你?”

    “要不是我你早就被吃干抹净了。”朗逸揶揄的说。

    我不好意思的低头,嘀咕着:“我这不是也不知道么。”

    朗逸帮我穿好外套,说:“你也不看看自己哪里像明星的料子,被人忽悠几句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就做起明星梦了,还让人家给你画像,做画像模特。”

    “喂,虽然是你救了我,我感谢也感谢过了,你要不要这么挖苦我,我知道自己长得又矮又难看,还平胸,没屁股,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但是,你也不用说着这么直接吧,如果,你救我就是想说这些的话,那我想我们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我生气的说。

    “呵呵,那个,你别生气,我也是替你担心,才这么说的。”朗逸解释说。

    “那我是不是还得再次感谢你。”我白了他一眼。

    朗逸忽略了我语气里的讽刺,说:“呵呵,那倒不用,你还欠我一顿饭,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就是良辰吉日,今天请我吃饭吧。”

    我两手一摊,说:“我可没钱,我现在兜比脸都干净,脸上还有灰呢,兜被我掏得连灰都没有,我自己的温饱都不知道要怎么解决。”

    朗逸一副败给你了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好吧,我请你总可以了吧。”

    有饭吃还不用自己花钱,我当然欣然同意。

    来到一家土豆粉,刚坐下,有一个很和蔼的中年妇女,过来打招呼,说:“朗逸,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来阿姨这里来吃饭了,怎么样还是老样子,不要面,多放辣椒,呃?”

    朗逸笑着说:“阿姨,最近学校比较忙,还是老样子,两份。”

    “我还没看见这个小姑娘呢,朗逸你同学么?长得好可爱呢。”老板娘一边嘱咐后厨一边说。

    我笑着点头:“阿姨好。”

    这个阿姨和煦的笑容让我产生一种亲近感,那是母亲般的微笑,让我想到了家中躺在床上总是盯着墙上老木黑白照片发呆的老木他媳妇,我多么怀念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能跟爸爸斗嘴,能躺在妈妈怀里撒娇的日子,这样的字日一去不复返。

    现实远比想象残酷。

    喷香的土豆粉唤回了我的思绪,说实在的,朗逸这个人其实还是一个好人,出了偶尔有些聒噪,有些八卦,本质上还是一个五好青年的,就这样的,跟朗逸亲近起来。

    130有一颗叫做嫉妒的种子

    学校旁边新开了一家糖果店,从外面看五颜六色的糖果摆满整个屋子,五颜六色的装载透明的瓶瓶罐罐里,总是有甜甜的味道飘出来,那种甜腻腻的感觉让我觉得,那样的糖果,含在嘴里,心里肯定会是满满的甜。

    有很多对校园情侣去光顾,男生怀里圈着女生,任由女生挑选喜欢的糖果,然后潇洒的付钱,为女生买下一罐甜蜜,女生抱着一罐子棉花糖眼睛笑成一道弯月,两人一路走一路笑,那女生的笑还有她怀里的棉花糖罐子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了我的心上,因为太大,拿不出来,也落不下去,就堵在心口的位置,堵得人发慌。

    曾经我也笑得如此幸福,拥有一颗纯洁的可以爱人的心,但是,那样的曾经,是一切伤害还都没来得及上演的时候。

    耗子来到学校的时候,看时间还早,从车子上下来,钻了进去,两三个女生挤在前面,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买那个口味。

    前面的女生回过头来的时候,见到耗子“啊”了一声,很是惊讶于他的出现,但还是礼貌的到了招呼:“早上好”

    “呃???????早上好。”耗子的脸一下就红了,显得有些窘迫。

    “你也来买糖果么?你喜欢吃?”耗子指了指货架上琳琅满目的罐子说道。

    夏卿微微低着头,脸上是显得动人的一点点红晕,说:“恩,喜欢。”

    “你们女生都喜欢这样的东西吧?”耗子在心里表示不太理解。

    “呵呵,当然啦。”夏卿露出招牌式的微笑,大大的眼睛都是柔情,说:“男生跟女生喜欢的当然不一样啦,女生嘛,就喜欢一些甜甜蜜蜜的东西啦。”

    耗子盯着夏卿几秒钟,上前一步,说:“哦,那我来吧。”

    耗子背对着夏卿选了仔细的选了一罐糖果,走向收银台。

    他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离他不远的夏卿呼吸急促起来,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夏卿摸出手机,手机上挂着的挂件发出叮叮的声响,像是欢快的笑声,她打下一串字:“我在糖果店碰到刑浩之了,他看到我想买糖果,就帮我买下了,你说,他要是送给我我该怎么办啊”。

    很快短信回复就过来了:“夏大美女你太厉害了让刑大帅哥为你着迷,最近他就走的跟你有点进,他要是要送给你你就买一个其他的东西到时候送给他,礼尚往来嘛不过,还是恭喜恭喜啊,到时候你们成了,可要请我吃饭哦,哈哈”

    夏卿自动忽略后半句话,合上手机,到旁边的柜台挑了一副蓝白相间的护膝,刑浩之一向喜欢踢足球,肯定需要这个的,拿好后,也走向收银台,不声不响的站在耗子旁边。

    收银员在找钱,耗子回过头来对夏卿说:“你们女生还真是稀奇,小菲菲明明很喜欢吃糖果,明明很喜欢棉花糖却总是躲着这家店子走,刚开业的时候就站在门口发呆,问她想不想吃她就是摇头,也不说话,我今天一看时间还早,就买来送给她。”耗子低头看见了夏卿手里拿的护膝,说:“你这也是送人的?”

    夏卿脸上的微笑像晨间刚刚绽放的玫瑰一样动人,眯着眼,点点头说:“是啊,有同学生日快到了,买来送给他当礼物的。”

    “哦,这样啊,那我先走了。”耗子接过找来的零钱,挥了挥手。

    “恩,拜拜,一会班级见。”夏卿从钱包掏出钱来递给地收银员,笑着冲着耗子说。

    耗子拨开门上挂着叮叮当当的门帘走出去的时候,夏卿脸上的笑一瞬间跨下来,她迅速地翻开手机,“啪啪”的打上几个字,然后合上,牙齿用力的咬在一起,皮肤绷得太紧,从脸颊上显出牙齿的轮廓来。

    每个人的心中有一颗叫做嫉妒的种子,平时的时候,它在沉睡,只要时间地点切合,它就会苏醒,以光速生长,一转眼就可以破土而出,在心上扎下牢固深入的根结,风一过,呼啦啦生长的枝繁叶茂。

    紧接着,就开出鲜红色像鲜血一样的花朵,远远看去鲜红欲滴,惹人眼球,血盆大口一样长着的花盘,吸纳着内心的愤怒与嫉妒,吐故纳新,终于结出黑色带着剧毒的果实。

    就像恶毒皇后的毒苹果,精心设计,一招致命。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一只指甲干净,修长的手拿起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发件人,夏卿。

    信息打开来,非常简短清晰的三个字,简短而有力,让人有些可怕的利落。

    “弄死她。”

    合上手机,推了推眼镜,嘴上扬起残忍如恶魔般的微笑,眯着眼睛看向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如鬼魅般的开口说:“游戏开始了。”

    然后低头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做题。

    都怪麦吟,早上非要缠着我去吃什么煎饼果子,预备铃响过的时候,我才抱着书包匆匆来到教室,随着我的进入闹哄哄的教室突然静了下来,像是有人关掉了开关一样,静的有些诡异,周围的同学都侧着眼睛瞄向我,嘴角擎着不明所以的笑,遇上我的目光就赶紧错开,低头装做题。

    我疑惑的看着他们这反常的举动,暗暗瞄了玻璃中自己的样子,裤子拉链拉了,头发也没乱,衣服没脏,这是怎么回事。

    当我走到我的座位的时候我才明白他们表情的含义,我的椅子上面被人涂满了胶水,还混着各种颜色的粉笔沫,混合在一起就像踩死虫子流出的粘稠的汁液,光是看着就让人作呕,我眼睛扫过班级的每一个人,大喊着:“这是谁干的站出来。”

    “??????”

    没有人应声站起,我看着安继东,冷冷的说:“是不是又是你弄的恶作剧。”

    安继东很郑重其事的摆摆手,说:“不是我,我不会傻到在你身边做这么蠢,这么容易被发现的事情。”

    我盯着安继东看,不想错过他任何的表情变化,他这次真的很镇定,没有一点慌乱,看来真的不是他做的,那是谁?这个班级还有谁看我不顺眼?难道跟上次把我关进仓库的是一个人?

    我带着怒意又问了一句:“到底是谁做的说”

    “木科菲,你那是什么样子,这么不像话上课了你没听见么?”语文老欧巴桑站在门口掐着腰吼道。

    “老师,我???????”

    “别解释,坐着上课,一会儿校长来听课,你别添乱。”她走上讲台根本不听我的下文,命令道。

    “老师,我的椅子???????”

    “还狡辩,坐下”她额上的青筋显示了她此刻的愤怒,她像刀一样锐利的眼睛看向我,好像要把我千刀万剐一般。

    131轻而易举的就能说出“死”字

    安继东拉了拉我的袖子压低声音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别招惹她,你斗不过她,先坐下。”

    我动了一下肩膀,想打掉安继东的胳膊,可是他一使力,一把就把我拽到椅子上坐下,我感觉到裤子上那种恶心的滑腻感,还听到了教室里幸灾乐祸的轻笑声。

    看我坐下,老欧巴桑狠狠地等了我一眼,铁青着脸,说:“把书翻到90页,我们开始上课。”

    周围是哗哗翻书的声音,没人关心我受到的侮辱。

    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很恐怖。

    明明朝夕相处,却可以像陌生人一样对处于困境中的朋友冷眼旁观。

    明明相谈甚欢,却可以在朋友最需要知心人聊天的时候,自以为明智的闭紧嘴巴,明哲保身。

    明明看得通透,却不去点破,看着朋友一点一点沦陷,嘲笑的看着窘迫的朋友,高高的仰起头,像举着胜利的旗帜,踏着朋友的尸体走向所谓的成功。

    那黏腻的感觉化成了一条条蠕动的虫子,爬满我的胸腔,被撕咬啃噬的刺痛感,顺着血液传递到头皮,在太阳穴上突突地跳动着。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我去水房解决裤子上恶心的污渍,窃窃的笑声从教室一直蔓延到走廊,从各个角落冒出来,像是黑暗里游窜的蛇虫鼠蚁。

    却比它们更加肆无忌惮,无论是抬起手捂住嘴,还是压低了声音在喉咙里憋着,都放肆地渲染着一种惟恐别人没有看到听到的故意感,好像在说着:

    ——就是笑给你听的。

    ——我就是故意要笑给你听的。

    我咬着唇,告诉自己别低头,整我的人无非就是想看见我惊慌失措,软弱求饶的样子,我偏偏不能让那个得逞,我不能做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去水房,几乎用掉了一整包纸抽才弄干净裤子上的污渍,幸好是冬天穿得多,要不然会更尴尬。

    “小菲菲,下课去哪了?”迎面碰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的耗子,他可能是等的有着着急,在走廊上来回的走。

    “哦,去洗手了,怎么了?”我扯了个谎,不想让耗子知道早上的事,知道他的脾气谁知会惹出什么麻烦。

    “哦,这个给你,早上买的。”耗子红着脸递过罐子。

    我接了过来,惊喜的说:“耗子,你买的?你还会买糖哄小姑娘了?”

    “切,我就是看你好像很喜欢的样子,才买的,我这样的人还用模仿别人哄小姑娘么,我一笑,她们都自己送上门。”耗子甩了一下头发,故作潇洒的说。

    我做了个呕吐状,说:“别恶心我了。”

    “等等,科菲,你身后那是什么?”耗子皱着眉在我后背撕下一张白纸,上面红色的字分外刺眼。

    上面写着:“贱人。”

    红色的油彩在纸上力透纸背的写下这么难听的两个字,一个怎么样的女生可以被别人称之为贱人。

    是横刀夺爱?

    是上了谁的床?

    还是其他的?

    耗子的胸腔明显大了一圈,红着眼睛,问我:“这是谁弄的?”

    他的眼神里有疼惜还有愤怒,我觉得我的眼睛肿胀的难受,像一个满满的像要外溢的瓶子,却以为找不到出口而胀得难受,干笑着说:“就是同学的恶作剧,没事的。”

    “小菲菲,你说实话。”

    我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才这么说的我说的就是实话

    我把表情收拢来,看着耗子,说:“真的就是恶作剧,别担心啦,同学之间闹着玩啦。”

    耗子的表情明显在说:“你别跟我放屁,老实交代。”

    上课铃响起,我像得到特赦般,摇了摇手中的罐子,说:“耗子,别瞎想了,没有的事,回去上课吧。”

    耗子看着小菲菲的背影叹了口气,有些失落的回到了班级。

    走廊转角处躲着一个人影,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起伏的胸口暴露了她的愤怒,刚才报复的快感顿消,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夏卿,都打上课铃了,还没回教室?”刚调来的年轻语文老师抱着教材走了过来,她很喜欢这个看上去温柔的女生,佯装生气的说:“还是不喜欢我的课,偷溜出来的,我可不高兴了。”说完还可爱的嘟起了嘴。

    “呵呵,老师你真会开玩笑,我刚从外面回来,要进教室呢,就碰到你了,我们一起走吧。”标准的笑容,像一朵洁白不受污染的白绢花,细腻,高纯,亲昵的挽着老师的胳膊,撒娇的说,眼睛笑成弯月。

    她们就这样进了教室,开始上课。

    那天的事情再没有下文,期末考试如期而至,考前学校要求每个班级打扫教室,还有责任区,学校的广播里,教务主任一遍一遍的强调着考试的纪律,惹得大家的一阵反感。

    “哎呀,教务主任是不是更年期了,这么磨叽,说了多少遍了,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你说,教务主任怎么不去死啊,她在说下去我就要被烦死了。”

    从她们的嘴里很容易的就能将“死”这个字眼脱口而出,好像在她们的字典里,“死”这个字有着无限美好的含义。

    开心的时候说:“高兴死了。”

    郁闷的时候说:“郁闷的想要死。”

    天气热的时候说:“哎呀,热死我了。”

    天气冷的时候,呵着哈气说:“怎么可以这么冷,要冻死个人啊。”

    ??????

    她们轻而易举的就能在任何形容词后面添加上死这个状态,轻而易举的就轻贱了自己或'奇·书·网'者别人的生命,她们没有直面过死亡,不知道阴阳相隔是多么让人恐惧的现实,不知道看到至亲的身体变得僵硬冰凉,是一种怎样的无力和恐惧。

    我轻蔑的瞥了一眼她们,不再理睬那群自以为是的白痴一样的谈话,去黑板上贴着的值日分配表看任务分工。

    教师办公室:李东,孙雪,王振,姚离

    教室窗台:张新华,孙晓娆

    走廊:白飞飞,曹立恒。

    ??????

    楼梯间:木科菲。

    我静静的盯着A4纸上自己的名字,孤孤单单的占据了整整一行,一道阳光正好照在自己名字的那一行,漂浮在空气里的粉笔灰上下飞舞,我的嘴角扬起一个不明所以的笑。

    132我被绑架了?!(1)

    其实也乐得清闲。

    整条楼梯没有其他的人,偶尔会有别的班级的男生提着水桶扫帚,一边说着“抱歉”一边跑过去。

    我拿着长扫把,刷刷地扫过每级台阶。

    尘埃扬起来几乎有人那么高,呛得我咳咳咳嗽,于是转回教室拿了些水出来洒上,再继续扫。

    其他的人大部分做完自己的区域就回家去了,学校里剩下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扫把摩擦地面的“刷刷”声竟然在校园里形成回声,开始只是一点点,后来慢慢变清楚。

    一下一下,刷刷地,回荡在人渐渐变少的校园里。

    我直起身来,从走廊高大的窗户朝外面望出去,天边是灿烂的云霞,冬天里难得的绚丽,似乎苍白的过去真的已经过去了,我在嘴角挂了个浅浅的温暖的笑。

    以前觉得孤单或者寂寞这样的词语,总是和悲伤,孤单牵连在一起。但其实,就像是现在这样一个安静的下午,校园里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学生,或者拉着手说着情话,或者讨论着课上老师讲的习题,夕阳模糊的光线像水一样在每一寸地面与墙壁上抹来抹去,涂抹出毛茸茸的厚实感,削弱了大半当天里的寒冷和锋利。

    空旷的孤单,或者荒凉的寂寞,这样的词语,其实比起喧闹的人群以及各种各样的嘴脸来说,还是要温暖,和让人舒服很多的吧。

    等扫到差不多最后一层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耗子,于是拿出手机想给他发一个短信,告诉他,今天不用等我了,我还要一会才能回去。

    拿出手机,才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是耗子发来的:“小菲菲,我今天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回家的时候小心一点。”

    合上手机的时候,发现一个陌生的男生站在我前面,带着莫名其妙的笑,递给我一个手机,示意我打开看看。

    我质疑的问:“这不是我的手机,你给我干嘛?”

    夕阳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在狭窄的楼梯间来回折射,形成奇怪的形状的照在那个男生的身上,他耸了耸肩,说:“你看看就知道为什么要给你看了。”

    我接过手机,来回看了看,很平常,跟其他手机没有什么不一样,认定了这个男生在戏谑我,于是板着脸,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你这样子,有意思么?拿一个很平常的手机,来我这里跟我开玩笑。”

    男生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白色衬衣从校服袖口里露出来,特别干净,没有任何脏的地方,和煦的笑着说:“你看看通话记录,还有短信记录,就知道了。”

    我翻开通话记录还有短信记录,发现出现最多的是我的名字,其次就是孔安宁的名字,还有跟胡鹏的通话记录,短信的内容有的是跟孔安宁聊天,有的是生意上面的事情。

    我用脚趾头都知道这是谁的手机了,不过还没弄明白他们给我看的原因,于是,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男生,语气缓和了很多,说:“你们从哪里弄来的孔安生的手机。”

    那个男生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说:“你确定了这是孔安生的手机?”

    我点了点头,都看见孔安宁的号码还有胡鹏了,还能是谁的,那个男生轻声的提醒我说:“还记得无理胡同么?”

    “啊,是你捡到了孔安生的手机。”原来那时候脑袋坏了个窟窿的孔安生,对我大呼小叫的手机让这个人捡到了,真的是太巧了。

    这个男生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说:“原来你还记得,那你也记得原因吧。”

    原因?我当然记得了,孔安生说是他替耗子挨下了打,因为耗子涉及到送毒的事情,但是,这个人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我警惕的看着他,说:“记不记得又怎么样?你到底要干吗?”

    “我要干嘛,你一会会知道的。”那人嘴角扬起一个残忍的笑,抛出一句让人云里雾里的话。

    突然,有人从我身后用毛巾捂住了我的嘴,一股怪怪的味道冲进了我的口鼻,我挣扎了,踢翻了垃圾桶,刚才辛辛苦苦扫进去的垃圾,几下就觉得头晕得厉害,没了力气,我晕过去之前最后看见的是塑料的垃圾桶从楼梯上滚下去,无数的废纸和塑料袋飞出来撒满了整个楼梯。

    “把她带走,给老大打电话告诉他得手了。”那个男生脱下校服外套,嫌弃的扔在地上,一脚踩在上面,充满恨意的碾了几下,走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废弃的仓库,空气里弥漫着发霉的味道,我想咳,却因为嘴被胶带封住,咳不出来,脸憋得通红,想伸手撕掉嘴上的胶布,却发现手脚都被绳子绑着。

    我这才明白,我被绑架了?

    是谁出于怎样的目的绑架我?对了,刚才有一个人给我看了孔安生的手机,难道这跟孔安生有关?

    孔安生我就说你是我的克星吧,跟你扯上关系的事情,都是棘手的,看看,现在我还因为你被绑了。

    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形式,离我不远处有一张桌子,上面歪歪斜斜的有很多空的啤酒的易拉罐,不经意掉在地上一个发出清脆的“咚”一声,滚向老远。

    其中一个稍胖的男人发现我醒了,放下啤酒,走过来,轻佻的说:“怎么,醒了?感觉怎么样?被绑着的滋味不错吧。”

    靠,被绳子绑的滋味你这个死胖子来试试就知道了我手脚都麻了,一动就一刺一刺的疼,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是眼睛能扔出一把刀,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时,仓库的门开了,有光照进来,有些刺眼,有一个逆着光走了进来,这个胖子毕恭毕敬的说:“老大,你来了。”颠颠跑过去接过了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手中的塑料袋。

    真是一个会拍马屁的人,我鄙夷看了他们一眼。

    “她还听话么?”那个老大声音低沉的问胖子。

    “老大,你放心吧,她现在被弟兄们用绳子绑着,不听话也得听话,哈哈,不用老大担心。”说着他那胖胖的身子还很恶心的向老大蹭了蹭。

    那个老大向边上一闪,清冷的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喜欢男人那一套别往我身上用,很恶心你知不知道。”

    “哦,知道了。”胖子委屈的应声道,真是可惜啊,老大这么人间极品的人物,只能看不能动,真是挑战他的忍耐极限,无奈的咽了咽口水。

    这个老大的声音我有些耳熟,可是仓库里光线不足,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是,觉得他一定是我认识的人一定

    133我被绑架了?!(2)

    那人一步一步向我走来,面容在昏暗的灯晃下逐渐清晰,竟然是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惊讶,我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在我眼前放大的脸,那张脸上带着冷酷的笑,一点也不像我平时在学校看见的干净,笑起来很干净的男生。

    他一把抓起我的头发,动作很快的按下快门,几秒钟之后,拍立得吐出一张我被人绑着,嘴被胶带贴着,狼狈不堪的照片,他拿着照片交给旁边的人:“去,给孔安生快递过去。”

    我呜呜的叫着,示意着我的愤怒,“唰”的一下,嘴上的胶布被撕了下去,我脱口而出:“朗逸,你这个人渣你绑架我要怎么对付对孔安生”

    “哦?你想知道?”朗逸挑起眉毛,饶有兴趣的摆弄着手中的弹簧刀。

    “朗逸,你到底跟孔安生有什么仇?”

    “仇?”朗逸的眼神变得凶狠,说:“你说,杀兄之仇算什么仇?”

    什么?杀兄?孔安生怎么杀了他的哥哥了,我皱着眉,说:“你说清楚,他怎么杀了你的哥哥。”

    “我想你还记得刑浩之有一次差一点被关进去的事情吧,本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他应该替罪的,可是,没想到,木科菲,你半路上找来孔安生,他三下两下的就帮刑浩之开了罪,然后配合警察一路追查,追查毒品的源头,这就找到了我哥哥那里,我哥就被抓了起来,因为他涉及的数量太大,当庭就宣判死刑,立即执行,我当时在法庭旁听的时候,看见哥哥死灰一样的神情,我恨极了,我只有哥哥唯一一个亲人,他贩毒是因为这是能让我上学最快的赚钱途径,他跟我说,哥干完这次,就不干了,跟洁儿结婚,本本分分的做一个普通人。我看见坐在证人席上的孔安生竟然在笑就是他把我哥哥送上的绝路,他竟然在笑”

    “我哥执行枪决之后,我哥的女朋友当天穿着婚纱,从他们已经布置好的婚房跳了下来,当场死亡,一天之间我所有的亲人都没有了,你说我能不恨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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