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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和张君毅的相处,不也是这个问题吗?
方沁毕竟是方沁,她有自己的职业操守:与张君毅的感情是一回事,自己接的案子又是另一回事。既然吕乔已经委托了自己,就要把这个案子尽努力办好。也让张君毅和沈非看看自己的能力。
但是,这两个人也不能就这样躲着自己吧?他们究竟去哪儿了呢?
方沁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张君毅和沈非正行驶在去机场的高速路上。
“我看你也收到了市政府的请柬?”沈非问。
“是。我们一块儿去参加。”张君毅答。接着又说:“你二十七号来之前给我一个电话,我来接你。”
“没问题。”沈非也不客气,“也许我会提前来。”
“你还是没告诉我你的‘安排’究竟是什么。”张君毅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的路,装着很随意地问沈非。
沈非沉默了一会儿,就说:“你不熟悉吕乔的案子,所以一时半会儿我也没法对你讲清楚。”
“不想说就算了。”张君毅淡淡地丢出这一句。其实他的心里非常的不痛快。没想到这个沈非城府这么深,而且用刘大强的话就是“太阴险”。昨天晚上那一幕就证明了这个沈非不是个等闲之辈,三下五除二就把刘大强给拿下了。想到这里,张君毅也不得不佩服沈非。假如沈非不擒住刘大强这个吕乔的“铁杆老保”,他损失的可就是整个长江以南的市场啊,所以擒龙先擒首,这一招太灵了,也太险了。如果不是沈非利用了刘大强的豪爽性格,换谁都不会搭理这个沈非的。
昨天晚上,三个人喝掉一瓶茅台和一瓶干红,还不过瘾,张君毅又拿出两瓶“人头马”,干脆给每个人的杯子里都倒满,平均分配。也许刘大强喝不惯这种酒,醉的厉害,而沈非还怂恿着他喝,边逼着刘大强喝边给刘大强戴高帽子,什么不怕苦不怕累的“实干家”啦,什么职工群众的“领头人”啦等等,哄得刘大强居然还与沈非称兄道弟起来,早就忘了骂沈非是“黄鼠狼”那档子事了。
张君毅望着沈非的“表演”,心里不免想:没准吕乔就是这样被他给用一个大口袋装进去的。他借着酒劲,看着与刘大强称兄道弟的沈非,问自己:吕乔怎么会看上他?他有什么好?除了那副让人羡慕的皮囊,还有什么,就剩一副坏心肠!
张君毅想起这些,就松开了油门,当车子减速后,轻轻地点了一下刹车,把没有任何防备的沈非颠得够呛,幸亏有保险带缚住了他,否则沈非的脑袋肯定会撞在挡风玻璃上。
“你想谋害我?”沈非扶了扶自己被颠到了鼻梁上的眼镜:“想谋害我就再开快点,干嘛需要减速呢?”
张君毅没有理睬沈非,但是自己的‘肇事阴谋’还是被沈非看出来了。事实上,已经减速的车子就是轻轻那么点一下刹车,根本不可能造成任何人员损伤,只不过就是发泄一下自己心里的不满而已,同时也是给沈非那种阴险可恶的嘴脸的一个警告。当然,张君毅也看的出沈非在故作镇静,没有显露出惊慌和失态。他心里在笑:一个人能把自己伪装的如此镇静,确实不简单。
过了机场收费站,就看到了候机楼。“你去办理机票吧,我在餐厅里等你。”张君毅把沈非放在了办理登机手续的大厅门口,就开着车拐进了停车场。
这是张君毅和沈非第二次在机场的餐厅用餐。只是地点不同,人员不同而已。不过这次的主角就他们两个,上一回彼此陌生,这一回彼此也不熟。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用几杯酒就可以熟络起来,也不是说上一篓筐悄悄话就可以来个“桃园结义”。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他们之间夹着一个吕乔。
“你,”沈非将一片生菜放在面包片上,又涂抹上一层炼乳,然后又放了一块面包片扣在生菜上,做完这些,就看着张君毅:“你在这里做什么项目?”
张君毅也在用心地伺候自己的早餐。他在意大利面条上浇了一层番茄酱,又撒了一些芥末,再来点胡椒粉,用叉子在碟子里伴来伴去,说:“投资发展。”
“投什么项目?”沈非用叉子叉起那块三明治。
“无可奉告。”张君毅用叉子挑起几根面条,再转动着叉子,将面条卷起来送进了口中。
半晌,两个人就这么吃着,喝着,不再说话。
“我需要你的配合。”沈非终于吃完了,喝了口茶,对张君毅说。
“请说。”张君毅没抬头,很专心地对付面条。
“能否随时把方沁掌握的卷宗情况告诉我?”沈非说。
“我,我吗?”张君毅终于抬起头望着沈非:“你不是也不想让方沁做吕乔的律师吗?”
“问题是方沁已经是吕乔的律师了。”沈非笑了:“我真没想到是这么一种结果。但是,既然方沁已经介入其中,你我就没有回避的理由。”沈非坐直了身子,朝张君毅跟前凑了凑:“因为,我想知道两位律师对案卷情况的看法,这样便于我在上海的操作。”
“你终于说到了问题的根结。”张君毅打起了精神。
在来机场的路上,沈非始终对如何在上海操作弄得挺神秘,所以张君毅情绪很低落,他想,这个沈非真是个不可深交的人,一句话可以概括,那就是:与沈非相处难以交心。现在看到沈非总算主动往吕乔的案子上切入,所以他的态度也就随之转变。
“我是这样考虑的,当然也是从这个方面在努力。你想,N市检察院认定吕乔是我公司的员工,故将吕乔扣押的五十万元作为赃款没收,并追究吕乔的刑事责任。那么,我在上海公安或者检察院报案,也说吕乔是我公司的员工,要求上海公安或者检察院立案。待吕乔移送上海后,公安调查发现吕乔的所有关系都不在上海,甚至我都没有与吕乔签订过合约,也就是合同,那么,你帮我分析分析,上海公安或者检察院的的态度是什么?”
“既然上海公安认为吕乔不是你公司的员工,很大可能会要你公司与吕乔进行调解,只做民事纠纷处理?”张君毅琢磨沈非刚才所说的话进行了连贯,“是不是这么一种思路?“
“对了。最坏的结果就是办理取保候审。”沈非点点头,他觉得张君毅的脑筋转得相当快。
“那么取保也好,调解也好,关键是这五十万元。”张君毅在思索:“假如你的设想都成立,那么N市这边会不会将这五十万元连同吕乔一起移送上海呢?”
“症结就在这里。如果一起移送,所有问题都解决了。我公司可以在上海公安或者检察院提出撤诉。”沈非又接着说:“但是这笔钱能否一并移送,我没有底。所以没有告诉你也是出于这个方面的考虑。”
张君毅总算看明白了眼前的这个沈非。看来,他不是故意卖关子,而是还没有考虑成熟。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如果一件事情没有最后敲定,也不会轻易地把自己的设想往外面去捅。
张君毅看看眼前的这个对手,欣然地点点头。
沈非笑了,笑得含义深刻。
“所以,我很需要律师给予我的案卷信息。”
“方沁绝对会告诉我,我随时把这边的情况转告你。”张君毅想,要方沁提供案卷信息太容易了,于是,对着沈非点点头:“交给我来办,没问题。”
“我看还是有问题,”沈非笑的很狡猾:“这就意味着你要就范了。”
“怎么可能?不要说是现在,过去我也没有就范过,绝对没有。”张君毅对沈非的笑容不以为然。
“假如你‘被牺牲’,会后悔吗?”沈非用了一个现代术语。
“就没有‘被牺牲’那出戏上演。放心吧,我现在就跟你较上了劲,走着瞧。”
“我倒真希望你‘被牺牲’,免得让我提心吊胆。”沈非看看腕上的表,站了起来:“我走了,再见。”
两个人又握握手,不过这次的握手比较轻松。
“
第三十六章希冀恒在
更新时间2011…5…3119:47:11字数:4066
张君毅一进办公室,几个部门经理都跟在后面走进了秘书间等候向张君毅汇报。
张君毅对项目部和工程部的两位经理招招手:“你们二位进来吧。”
“董事长,按照您的吩咐,我带着工程部两名技术员去了一趟张家沟。”
“那个地方你觉得怎么样?”张君毅示意肖经理和邵经理坐在自己办公台子对面的班前椅上,问道。
“总体情况很不错,鸡的加工、鸡蛋的装箱和冷藏程序规范,销售这块,我统计了近一个月的数据,基本上每天都能销售百分之九十以上。”说着,从文件夹中取出了一份数据,递给张君毅。
张君毅接过肖经理统计的“销售情况一览表”,见上面记录了每天的产蛋量、装箱量、肉鸡的出笼量和库存量等等。按照每天销售保持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资金回收在百分之七十五以上,应该说是相当的不错了。张君毅心想:郑大哥选择的这个项目真是个深受老百姓欢迎的项目,但是在打开市场之前,付出的艰辛绝对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他不由地发出感慨,郑东升太不容易了。
“目前的资金周转有没有困难?”张君毅问肖经理。
“没有听到有关资金短缺的反应。原来都是一位郑先生在那里经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基本上由村委会代为管理。”
“那就是说,资金由郑先生自己承付?他不在的时候就由村委会代为转付?”
“是这样。资金周转看来没有问题。只是柑橘的收获季节马上就要到了,可能人手比较缺。”
“这就是我要你派人去的原因。那块地方估计方圆有数华里,管理一定要跟上。”
“我已经将两位技术员留在了张家沟。安排他们再与村委会接触,看看有没有柑橘园的平面图。如果有现成的就带回来,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再组织人员去勘察,设计一个平面图。”肖经理很干练,张君毅原本让他考察回来再安排布置的任务,他已经提前就开始着手了。
“很好。谈谈你对这个地方的看法和想法。”张君毅鼓励肖经理,“说说看。”
“董事长,张家沟离城区很近,位置很适中,环境也很好,应该进一步地进行规划和拓展,比如,可以开发成一个农业旅游景点或者做一个游乐园。”
“你的设想不错,邵经理,你的部门也可以参与进来,和工程部联手搞出一个规划,做个初步预算。”张君毅对邵经理说。
“好的。我一定配合。”邵经理听肖经理谈起张家沟,他就已经意识到那可能就是董事长的老家了。前几天,他专门向董事长汇报旧城改造项目时,曾听董事长谈起过自己的老家。
“对了,那栋老房子你们有没有什么设想呢?”张君毅问肖经理。
“老房子很有些年代了,光是那些梁柱和雕刻就很有讲究。可不可以请专家鉴定一下这幢房子,重新做一个修缮规划?”肖经理的情绪很高,就像发现了宝藏一般。
张君毅点点头:“我看可以。只能做个鉴定。也可以在规划中列出,但是目前不能有任何动作。”他又想起了郑东升,两天没去看他了,现在不知道情况怎样?“橘园的主人已经把房子的后院做成了生产作坊,在没有具体规划出生产基地之前,这幢房子只能维持现状。”
“董事长,我们跟村委会主任联系的时候,听说这幢房子,包括橘园现在的土地,解放前是一个地主的庄园。解放后,由于这片土地都在丘岭地带,合作社、人民公社、联产承包几个时代都没怎么开发过。曾经也有不少客商去考察过,认为没有什么开发价值,主要的意见是:既不能办工厂,又不能建商品房。”
“办工厂尤其是化工厂,污染大,那县里、镇里肯定不会支持的。至于建商品房,又存在土地权属问题,农村土地拿不到房产证,可能这是客商不予投资的主要原因。”张君毅按照自己的思路在分析刚才肖经理所说的情况。“肖经理,你接着说。”
“直到一位姓郑的先生承包了这块丘岭地带以后,才逐步形成了现在的规模。村主任还专门谈起那位姓郑的先生,告诉我们,郑先生从一无所有到把村里以及周边村庄上的人都组织起来经营养鸡业、果林业,带动了不少农户发家致富。镇里还准备推举郑先生当县人大代表。”
“这位郑先生不简单,你们今后见到他,一定要尊重他,向他请教。”张君毅想了想,就说:“这样,你先做个预算,买些床和必须的家具,安顿在堂屋两侧的耳房内,一间不许住人,那是留给郑先生的;另一间可安排给我们的人员在那里工作时住宿。”
张君毅见肖经理在本子上记录自己刚才说的话,就接着谈自己的安排:“再配些家具,和原来的家具应该在一个系列层次上。比如,鉴定人员对那幢房子的家具认定是什么朝代的,我们就按照那个朝代的去买或者专门定制。”
“董事长,我听村主任说,这幢房子原来有不少家具,经历了‘分田到户’等等运动之后,都被村民陆陆续续搬到了自己家中。郑先生来承包时,几乎就是一幢破损的房子,什么东西都没有。”
张君毅很感兴趣:“你是说,那幢房子里的家具大部分流落到了村民自己家中?”
“是的,我们在村委会的办公室还看到了几张太师椅,和现在仅留在那幢房子里的太师椅是一样的,包括椅子上面刻得花纹。”
“那我们就收购,不管多少钱都要收购回来!”张君毅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就像马上就去抢救国宝般的激动:“这项工作一定要走在前面,不能耽误,还要组织专人负责。邵经理,你的部门看来不仅仅是协助了,这项工作就交给你们,组织人员到村子里挨家挨户的调查、登记。也可以引导一下村民,如果出售这些旧家具大概多少钱他们肯卖。”
“好的董事长,我马上就安排人开展这项工作。”邵经理也跟张君毅的心情一样,激动而又跃跃欲试。
“你们两位都要记住:农村那幢老房子的二楼维持现状,楼上的任何东西都不能随意搬动。”张君毅脱下了西装上衣,顺手放在椅背上,又将领带松了松。松动的领带上,那枚名贵的领带夹褶褶生辉,把个张君毅渲染的越发俊朗和干练:“交代你派去的技术员,在楼梯口设计一个栅栏,当然也要和房子的总体效果一致。原则上就是:除了有郑先生和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上二楼。”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肖经理正打算站起来,就见张君毅做了一个让他坐下来的手势:
“你再和邵经理沟通一下,张家沟的总体规划要跟上。如果我们现有的技术力量不够的话,可以请市规划院的设计人员给予支持。有什么困难随时告诉我,行吗?”
肖经理点点头:“董事长,那我去安排了,。”说完,就起身退出了张君毅的办公室。
“你这块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显然,张君毅的心情不错,脸带笑容,很亲切。
“郑晓鹏的设计审核已经做出来了。”邵经理将一份密密麻麻的数据单递给张君毅。
“这么快?这孩子是怎么完成的?”张君毅既惊讶又惊喜,接过邵经理递给他的数据,仔细地看了起来。
“原来我们的设计是按照刚度10000,压力1。0兆帕计算的。郑晓鹏参照流速和我们没有高层建筑可以不考虑二次供水带来的压力负荷再进行计算,结果在这里,您看——”邵经理指到数据单最后一栏:“重新计算后,郑晓鹏的意见是:刚度采用7500,供水压力采用0。6兆帕。排水采用0。2兆帕完全可以满足给排水的压力需求,而且,您再看这里——”邵经理又指了指数据最后一栏:
“按照现在的压力计算,还有5%的保险系数。”
“保险系数的测算是按照每吨还是按照每米?”张君毅问。
“每米管材都有5%的保险系数。”
张君毅点点头,强忍住喜形于色的表情。他从来不习惯在部下面前过于显露自己的喜怒哀乐。
“这样一调整,光是管材这一块的采购经费就节约了15%,很可观!”
“立即送到设计院,请他们再论证一下。”张君毅说。
“我已经与设计院沟通过了,他们完全认可。原来他们只是认为,管材的刚度和压力越大,保险性就越强。现在看来,他们是在设计上比较保守,不会太考虑使用单位的综合因素。”
“如果设计院同意,请他们盖上章。马上就可以购买管材进行安装了。”张君毅又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在房间里来回地走动:“这样一来,我们不但不会耽误旧城改造的每个环节,而且还可以争取到主动,要求市拆迁办所有的工作程序都同步进行。”张君毅笑了,他真为郑晓鹏而感到高兴。
“邵经理,你要及时地多鼓励郑晓鹏,就说市里有关部门认可了他的设计审核,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希望他今后有更出色的工作表现。”
“董事长,我明白。”邵经理牢记董事长曾经对自己的交代,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让郑晓鹏知道张君毅在其中的作用。
邵经理正要退出办公室,张君毅又追了一句:“你记住:张家沟的工作尽快与工程部沟通!”
“放心吧董事长!”
张君毅往后仰,头部靠在椅背上,在心里想着吕乔,想着郑晓鹏。“乔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儿子很出色啊!没有你在的日子,这个孩子,还有你的女儿和你的母亲我管定了。放心吧,我的爱人。”想到这里,张君毅露出了既欣慰又甜蜜的笑容。
“董事长,您的咖啡。”一个女声,把张君毅吓了一跳。
小赵站在桌边,惊异的眼神里全都是问号,见张君毅突然发现自己时的慌张,又觉得挺逗,就说:“董事长,您的心情好好哦。”
张君毅坐直了身子,感觉到自己的笑容也许太暧昧,被这个女孩看见了。他不好意思地看了小赵一眼:“以后你进来,也要敲敲门!”
“是。”小赵确实注意到董事长那种从没见过的笑容,挺神秘,又不可思议,就抿着嘴偷笑。
“你和小尹的手机开了吗?”张君毅故意打岔,掩饰自己的尴尬。
“还没有呢。没有您的吩咐我们怎么敢开手机啊?我男朋友肯定都急死啦,不知道我出什么事了。”
张君毅说:“太夸张了吧?去,告诉小尹,你们开手机吧!”
“是。”小赵三步两步就蹦出了张君毅的办公室。
张君毅打开电脑,点击“msn”;见上面显示远在加拿大的大哥“忙碌”的信号,本来想与大哥的对话就取消了,改成给大哥发了一封邮件:
“大哥:您好!
我在国内的项目进展顺利,勿念。
有一事请尽快转告父母亲:最近我去了离城内四十华里之外的张家沟。见一祖屋。据当地村民说:‘这家的主人姓张,原来在城内开过工厂,在农村也有不少田产’,并说:‘这家人举家迁往国外’。
听父母亲曾说过,我们的老家就在张家沟。我去过的张家沟是不是就是我们的老家?
请大哥落实:张家沟如果就是我们的老家,还有什么具体的特征?比如老家方位、祖屋坐向、家族历史等等,越详细越好,盼回复。
另:在市内的祖屋现在已归还。当地政府部门已把祖屋认定具有保留价值。也请一并转告父母亲。
小弟阿毅叩上
二00七年九月二十日”
发完邮件,张君毅关闭电脑,叫小尹通知司机小马,在酒店楼下等候。
张君毅系好衬衣领口,正了正领带,把西装穿好,就下了电梯,上车就对小马说:“去医院。”
第三十七章金磨难推
更新时间2011…6…119:43:34字数:4568
沈非终于登上了集团常务副总裁的宝座。
集团公司的第一会议大厅。下午三点整。
沈非迈着矫健、沉稳的步伐走上了会议主席台。集团公司副总裁、各部门负责人和近500名各直属企业领导班子成员在会议大厅就坐。
沈非和原集团总裁、现已转任集团党委书记的老纪分别坐在组织部副部长的两侧。
会议隆重而又短暂。先由组织部副部长宣读任职通知,再由集团党委书记老纪讲话,然后是沈非讲话,最后再由组织部副部长作总结发言。
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沈非已经忘记,只记得台下的人群都报以热烈的掌声,似乎对这位新上任的常务副总裁寄予厚望。沈非还看见了组织部副部长十分满意的笑容,那意思沈非也明白:笑容代表组织部没有看错人,从台下掌声的热烈程度可以看到沈非的就任是顺乎民意的。
在沈非任职之前,组织部的考察真有点“地毯式轰炸、放大镜找蚂蚁”的架势:先是派出工作组,全面了解沈非公司的生产、销售情况,被个别谈话的中层以上干部就达到百分之百;然后再派出审计小组,对沈非就任以来的所有资产负债进行审核,并拿出了权威性的审计意见书;第三步才是组织部的考察。
当然,沈非从自己的顺利任职可以看出,所有方式的考察都已经过了关。其中包括对自己严格处理吕乔案件也给予了高度评价。
沈非明白,一个企业的管理业绩,既要得到上级的关注和力荐,又要得到下级的认可,这其中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沈非的代价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巨大。所以,这掌声以及组织部副部长的笑容,都没有给沈非带来一星半点儿的喜悦和激动。
沈非完全可以顺从这种经过严格组织程序得来的成果,以及在他的面前即将展示的更大的政治舞台,也完全可以利用这次会议,发表热情洋溢的就职演讲,进一步地抬升自己的地位和威望。但是,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他还没有从日本人的“骚扰”中以及吕乔那冰冷的目光中解脱出来。
从N市飞抵浦东机场后,沈非就对司机说直接到公司。司机笑眯眯地问道:“总裁,您是到集团公司还是——”
“我去集团干什么?回公司!”沈非见不得司机那献媚般的笑,心里很不舒服了一阵。
副总经理黄炳如比往常更加笑容可掬地在电梯口迎接沈非。并带给他一个消息:
“总裁,那两位日本人又来了。”
“在哪里?”
“会客室。”
“让他们到我的办公室。”沈非皱皱眉。不知怎么搞的,一听到“日本人”,自己的神经就与完善的市场网络联系到了一块儿,脑子里又出现了吕乔在检察院用眼睛盯着自己然后缓缓转身的背影。
“老黄,你稳住那日本人,在二十分钟之后再把他们带过来。”
“好的。”
沈非走进办公室,就坐在了椅子上。忽然他又起身,走到阳台上,拧开水龙头用水壶接满水,给那些名贵的花草一一浇水。秘书照例端来了一杯咖啡,正准备放在阳台的铁艺桌子上,沈非说:“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吧。”
秘书答应一声,就将咖啡端进了办公室,放在了沈非的桌面上。
沈非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在考虑如何对付日本人,还是在考虑实施对吕乔的安排?他思绪混乱。他只有利用这点时间让自己心态平静。
沈非终于给花草浇完了水,走进办公室,回身关好了阳台与办公室之间的双开玻璃门,又将透明的窗纱覆盖住所有的门和窗,让那和煦的秋阳斑斑驳驳地透过窗纱洒进来,营造了一种既有光线的明媚,又有娴雅的暗淡气氛。
他拿起电话听筒,给顾问打了一个电话。
“我不需要你的经过,你直接告诉我结果——情况如何?”沈非问顾问问得嘎嘣脆。
“联系了公安经侦支队,只要我们提供能说明吕乔女士是公司员工的证明,就可以由他们出面发出移送嫌疑人的公函。”顾问也回答的很清爽。
“为什么不尽早告诉我?”
“我向黄副总汇报过了。”
“什么时候?”
“刚才。”
“知道了。”沈非放下电话,他的心里有底了。
当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的同时,沈非已经笑容满面地起身,向两位日本人伸出了“欢迎”的手。
山野和小田弯腰鞠躬,在黄副总的引领下走到了摆成半弧状的皮质大沙发前,在沈非没有让座的短短瞬间,依然谦恭和充满敬意地站立着。
“二位请坐。”沈非礼貌地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两位日本人才再次的鞠躬,然后又像上次那样挺直了腰板坐下。
“二位今天来,有何贵干?”沈非明知故问。
黄副总安排人送进来顶级“大龙袍”,又亲自将两杯茶水放在了日本人的茶几跟前。
沈非示意黄副总也坐下,并递给他一个眼色。
黄副总会意,笑眯眯地说:“我们董事长还没来得及去拜访二位,不想二位又来了。有事请说。”
“沈先生、黄先生,我们今天来,还是上次拜访的事情,不知是不是可以就吕乔女士的遇难事故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小田又出现了用词错误,沈非跟上次一样地皱了皱眉。
黄副总看看沈非,就说:“山野先生、小田先生,中国话中只有将不可预见性的事故而不幸去世的人称作‘遇难’。吕乔女士健康的活着,这种用词是对我们尊敬的吕乔女士的亵渎,所以请予以更正。”
沈非看着小田的表情,忍住笑说:“黄副总,既然小田先生用词方面不太准确,只要我们理解了就行,不为难他们了。”
“山野先生、小田先生:我们董事长善解人意,不会计较您刚才所说的话。但是我还是希望小田先生在措辞中少用形容词、也少用定语和状语。”黄副总非常和善地说道。
“好的,我听从您们的恨恨地批判。”小田很诚恳,站起来又哈了一下腰。
小田无法改变说话的用词,又将“批评”说成了“批判”,还加了“狠狠地”。沈非和黄副总没办法,只好真的就不再计较,计较也没有用,日本人嘛,总是这样,从侵略中国那会儿开始就说话古里怪气。
“有事请请说。”沈非重复了一次,仍然明知故问。
山野与小田用日本话沟通了一小会儿,然后小田开口了:“沈先生、黄先生,我们这次到来,有两件事情。第一件是,我们在长江以南的市场已经逐步打开,但是还没有进入实质阶段,就被贵公司扼杀在摇篮内。我们认为这是很不明智的,也是很不友好的,更是很不人道的!”
沈非的脑子里出现了刘大强。心想:幸亏黄副总的消息来得快,做了及时的补漏,否则日本人还真的就会蚕食掉长江以南比上海周边地区大的多的市场。
“市场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更是大家的。谈不上什么友好不友好,跟人道根本不搭边!”沈非直视着两位日本人的眼睛:“谁有能力谁就有市场。竞争嘛,前提是不能有恶意!首先我们没有恶意,相信你们也没有恶意。既然没有恶意,就是平等、公平的竞争。”
沈非的态度已经比较严肃了,这是两位日本人从第一次接触沈非到现在才看到的沈非的真面目。
“根据市场信息反馈,我可以在这里跟你们二位交个底,”沈非站起来,走到办公桌上取来了咖啡,再坐下抿了一口从来不放糖的咖啡,接着说:
“中国是市场经济,市场经济的基础条件是什么?是价廉物美。你们想,长江以南到目前为止,贵公司尚未设立生产线,那么从运输成本上您们就已经比较被动了。客户是需要好产品,但价格低廉是他们的首选。”
见两位日本人仍然很恭敬地听自己说,沈非就故意将语调放慢:“贵公司的产品与我公司的产品都可以算得上是优质产品,但是由于贵公司的产品价格加上了长途运输的成本,就比我们就地生产的产品价格高出了起码15个百分点,假设您就是客户,您会如何选择?”
小田的额头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黄副总忙从沈非的办公桌上取来了面巾盒,递给小田。小田又站起来恭敬地接过去。他边擦汗,边向不懂汉语的山野翻译。唧唧咕咕了一阵子后,小田又说了:
“沈先生说的很对,您的分析也是我们的分析。正因为我们已经知道我们的产品价格无法与贵公司竞争,所以我对我刚才所说的、对你本人的、很不礼貌的用词表示道歉!”说完,山野和小田都站了起来,又向沈非和黄副总鞠了一躬。
沈非和黄副总也马上站起来回礼。
刚坐下,小田接着说:“我们要说的第二件事情,也是我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那就是:我们提出的、恳请贵公司就吕乔女士‘遇难’,啊,对不起,我说错了,不是‘遇难’,是‘遇害’,不不,也不是‘遇害’……,”小田停顿了一下:“对不起,我暂时找不到合适的词组,对不起。”
小田也许真的搞不懂中国司法界的术语,很尴尬地看着沈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您接着说,我理解您的意思。”沈非笑了,鼓励小田继续没有说完的话。
“就是撤诉,对,我们提出请贵公司撤诉的‘愿望’,啊,不对,是‘要求’,不知道沈先生可不可以给我们一个具体的答复?”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答复,也是我代表我的公司给贵公司的正式答复,那就是:我们正在竭尽努力。”沈非只能说到这个层面。
“能不能请沈先生具体地、周到地、详尽地谈谈您的努力计划?”小田的脸上明显地有了笑容,并与山野交换了一下眼神。山野似乎明白了小田的中国话内容,就配合小田点点头。
“这是我公司的商业机密,不能奉告。”沈非也被这个小田弄得词不达意,把撤诉的“运作机密”,说成了“商业机密”。
黄炳如在心里暗笑,就站起来给两位日本人的茶杯里续水。
“假如我们不能知道贵公司抢救吕乔女士的计划,将会带给贵公司很不好的结局。”
小田的用词尽管还是混乱,但是沈非已经听到了弦外之音:“请你说说你们如何给我公司带来不好的‘结局’。”
“对不起,沈先生,这是我们的商业机密,不能奉告。”两位日本人不客气地把沈非的话还给了沈非,而且也很严肃。
沈非知道日本人为了吕乔,已经没有了斡旋的信心。他们肯定会在得不到吕乔案子结果的情况下,与自己的公司在市场展开博弈。
沈非就是带着这种烦闷的心情出席了组织部的任职会议。
散会后,组织部副部长又和沈非和老纪交谈了近一个小时。无非是不能辜负组织上的期望、要在整个集团公司把经济效益均衡发展起来等等的话题。
终于送走了组织部副部长,沈非又和老纪商谈了一个小时,把目前的重点工作、几位副总裁的重新分工以及分头下各企业调研等等一一作了敲定。
天已经黑了,老纪还拉着沈非去看了看为他准备的办公室,并希望沈非明天就到位。老纪说:按照原来的打算,现在的公司以及下属的二级企业原则上还是由沈非兼管。老纪望着沈非的眼睛,非常亲切地说:
“我已经老了,再有几年就退了,这个集团公司的金磨盘你要推好。”
“放心吧纪书记,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沈非知道自己担任常务副总裁,完全靠老纪的推荐。从自己参加工作起就一直在老纪的身边,彼此也十分了解。如果没有这些铺垫,沈非也不可能在自己正是干事业的黄金时段,就能顺利走上领导着一百多家企业,数十万职工的岗位。
“小沈,你有没有注意到,为什么没有设总裁?”老纪突然问沈非。
沈非没有回答。其实他的心里和老纪是一样清楚的,那就是:干的好,两三年之后这个总裁的位置肯定非他莫属,如果干不好,组织部报请市委决定,随时会派一名总裁来。这就是问题,这个问题就是这么玄妙,它就像一个紧箍咒,箍住了被它箍住的人,使被箍住的人欲罢不能。
此时,沈非突然想起昨天在张君毅的办公室时,张君毅双手撑住沙发扶手,把一张脸几乎就贴在了沈非的面前,说:“只有国企才会玩这种任职游戏。”是的,张君毅说的一点不错。可是沈非现在只有在这种游戏里努力地好好玩,别无他法。
在沈非的潜意思里,实际上早就有一种预感,似乎自己就是再努力地玩好这家大型国企,也很有可能因为某种原因而随时下台。
就像登山,当一个人爬上了顶峰的时候,那就是“高出不胜寒”,也就是自己随时准备下山的时候。但是,又有多少人会认真地去想这样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呢?而沈非想到了,因为这个道理确实简单。
走出集团公司的大门,沈非就接二连三地接到不少的电话,都是下级部门的主要领导人打来的,有祝贺的,有请吃饭的,也有想去他家里拜访的,沈非一一谢绝。他疲惫地向自己的驾乘走去,再走向那个他并不愿意回去的家。
第三十八章真挚来临
更新时间2011…6…218:32:49字数:5481
“小马停车。”
小马松开油门,轻点刹车:“董事长,您不是去医院吗?”
“靠边停,这儿有一家很不错的饭庄,我们进去看看,再买点吃的。”张君毅见小马已经靠马路牙子停下了车,就说:“你也同我一起进来。”说着,开了车门,朝着路边上一家装修的很有些特点的饭庄走去。
饭庄里确实很热闹,每张餐桌都坐得满满的,看来这里的生意不错。靠窗的地方,几个硕大的瓦缸里放置着一个个小盅,盛的是各种特色的汤品。张君毅挺感兴趣,就问大堂经理:“你们这里都有些什么汤?”
大堂经理介绍说,乌鸡汤、排骨汤、心肺汤、桂圆肉饼汤,共有二十多种,也可以根据顾客需要另外再制作。请问先生,您需要什么汤?”
“你们饭庄可不可以送外卖?”张君毅朝着大缸里看了一眼:“就是送到离这里很近的医院?”
“如果您每天都需要,我们就可以安排送餐。”大堂经理答。
“当然每天都要。这样,”张君毅指着小马对大堂经理说:“每天需要什么汤和饭食,这位小马会与你们电话联系,然后由你们饭庄送过去,你看这样行不行?如果需要另外收小费,也行。重要的是每天定时定点保证供应。”
“没问题,那饭钱您怎么支付呢?”大堂经理问张君毅。
“好办。我这就给你们支付预付款,每个月你们可以与小马对一次账,你们提供账号,我可以转账支付,也可以付现金。”
大堂经理挺高兴,就说:“没问题,没问题。先生您看,现在需要点什么?”
张君毅点了一份鸡汤、一份葱油饼外加一个耗油生菜。然后对大堂经理说:“我给你写个地址,现在就可以送过去。”
“先生,请问您是每天需要中午的饭食,还是需要三顿的饭食。”
“一日三餐。我会根据你们这儿的菜谱,由小马每天与你们报菜名和主食。”
张君毅办好这些,就朝饭庄的门口走,走了一半又进来了,对大堂经理说:“另外,早餐请准备三个人的,其中必须要有鸡蛋;中餐和晚餐都再另外加两个人的盒饭,按照你们饭庄的标准。明白吗?”
“明白,明白,实际上就是三个人的饭食。”大堂经理说。
“你还是不太明白,中午和晚上的两顿,等我的电话通知,另外再加两个人的盒饭。”小马补充道。
“知道了,先生请放心,绝对不会错。”大堂经理又说:“请问,除了刚才点的那份,需不需要现在再加两份盒饭?”
张君毅笑了,看来这位大堂经理真的全懂了。“是的。那我们在医院这个地址等你们送饭来。”张君毅将写好的地址交给大堂经理。
上车后,张君毅对小马说:“你要把这当一项专门的任务来完成,如果哪方面出了纰漏,我就会找你接头!”
“放心,董事长,我办事您肯定满意!”小马觉得就这点事还办不成,那还玩什么?不过心里在嘀咕:太费钱了,还不如自己做呢。
到了医院住院部,张君毅又对小马说:“你去旁边的超市买两箱纯牛奶,再买些水果,反正你看着买,只要是富含营养的就可以。”
见小马往超市跑去,就加了一句:“你买好后,就拿到三楼12床来。”
“记住了!”小马一溜烟地跑没影了,只听见他的回答声,却不见他的人。张君毅望了望超市那头,心里?(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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