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与女囚 第 4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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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会所发生的这起因友好起源及至斗殴发生又平静碰杯的账就更不知如何支付。

    不算又不行。这家会所绝不会饶过这三个貌似腰缠亿贯而偏要斗殴的人。痛定思痛的三个人这才想起任何时候都应该带上秘书和财务经理才好,否则这种尴尬实在难以应付。

    沈总裁肿起红腮跟人家会所的老板算了半天账,又要被撕破了西装袖子的张董事长全部过目签字又交由鞋帮子脱线的刘总经理复核,才困难万分地把那砸坏的椅子、磕坏的茶几角还有那泥壶泥碗以及墙面绸缎贴面损坏等等按照购买价、折旧率、再根据百分比、勾股定理等等画图测算了个清爽。掏出银子赔偿后,又支付了饭银,才在会所老板的殷勤恭送下走出了会所大门。

    三人出门上车往回开。

    准备实施的计划第二天实行。今天还有小半天光景需要打发。张君毅想看吕乔就撺掇刘大强开口说再去看看沈非的爹娘。

    沈非的左脸颊有点红肿,是被张君毅那一拳打的;胸面前隐隐作痛是在昨天老爹一拳的基础上又被刘大强夯了个扎实造成的;张君毅的名牌西装右侧袖子是在地上滚打时被沈非扯破的,好在夹住胳膊看不太出来;刘大强的鞋在工地泥水中浸泡太久,又不是名牌,所以稍微脚上用点劲,就张开了大口一个劲地与空气接吻。

    很会做人的刘大强在张君毅挤眉弄眼的唆使下,非要沈非半路停车自己去超市买营养品送给老人吃。

    又是一阵忙乎后,刘大强提溜着大包小包装上车,这才一心一意让沈非开车回别墅。

    刘大强把大包小包提进客厅,就跟着沈非、张君毅从老太太房间开始进行巡视,再去看望老爷子,最后上了楼看吕乔。

    吕乔还在昏睡。老爷子和老太太吊瓶已经挂完,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休息。

    没他们什么事。

    这时,沈非的电话响了,是办公室值班室打来的。报告沈非:机场特快送了四个纸箱像是水果,请示:是由司机给送到家里还是如何处理?

    “我过去拿。”沈非四个字精炼的很。司机根本不认识这地界儿,送过来反而耽误工夫,再说了这地方也不方便司机来。

    “等我回来给你们找衣服找鞋换。”沈非对张君毅和刘大强说。

    “早知道我们来上海,还不如带过来更方便些。”张君毅见沈非去取柑橘箱,正中下怀。

    “我要守着我乔哥醒。”刘大强不像张君毅那样拐弯抹角,干脆地表明自己不会去帮你沈非搬柑橘箱。

    只要不是张君毅的要求,沈非都很大度。见刘大强说的在理,加上吕乔还没醒,估计自己离开个把小时也不至于发生多大的事情。

    “那你们俩就在这里待着,我去去就来。晚上在这儿吃饭。”说完沈非就下楼往门口走去,想想又折回身到楼下的卫生间往镜子里瞧瞧脸,担心自己这副模样会不会被手下人笑话。

    镜子里的沈非左脸颊只是红肿一点儿,只要不是故意观察还是能够见大众的,一句话,不仔细瞧看不出来。他就又走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些冰块,让阿姨找块毛巾包着,开车等红绿灯时抽空敷一敷。

    没想到沈非刚走,吕乔就醒了。

    真是天遂人愿!张君毅抢到刘大强前面凑到床头看吕乔。

    医生、护士们见吕乔醒了,烧也退的差不多了,吊瓶也基本上滴完了,都轻松地呼出一口气。

    吕乔睁大眼睛,惊异地望着张君毅和刘大强,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哪里。

    “乔哥,你总算醒了!”刘大强还是把张君毅扒拉开,对吕乔说道:“吓死我们了。我们上午到的上海,你基本上躺了一天!”

    吕乔望着这两个人笑笑:“我没事儿,就是感冒了。”

    医生对吕乔说:“吊瓶里还剩一点儿药水,一会儿就给您取针。明天还要再吊一天针就差不多好了。”

    吕乔看看药瓶,对医生说:“这一点儿我不吊了,可以取针,你们几位也可以早点儿回去。”

    医生答应后就让护士取针。吕乔目送医生和护士离开,口里连声地“谢谢”,又让刘大强去送送医生和护士们。

    就剩张君毅一个人在吕乔身边。

    吕乔抬起头想坐起来,张君毅扶着她说:“别动,我来。”他用个靠枕放在床头,把吕乔扶着往床头上靠靠:“怎么会病成这个样子?”

    “沈非呢?”吕乔没有回答张君毅关于生病的话题,问道。

    “老郑让我航空托运了四箱柑橘,到了上海,沈非去取了。”

    吕乔点点头“哦”了一声,又问:“东升的柑橘园开始摘果实了?”

    张君毅点点头:“柑橘很甜,一会儿你尝尝。”

    “他好吗?”吕乔眼睛看着张君毅又不想让张君毅认为自己很关切郑东升的情况,所以那晶亮的眸子就游移起来。

    “很好。放心吧,可以自己走路了。”

    吕乔笑了。只有她心里清楚郑东升的恢复跟自己的关系很密切。但是吕乔笑得太深奥,张君毅不懂,也不想懂。因为张君毅的矛头不是郑东升,而是沈非。

    “你和大强怎么又来了呢?”

    “想你了。”张君毅尽管声音很小,吕乔还是十分慌张,眼睛瞧着卧室门:“你不要这样子!”

    张君毅望着半躺在床上的吕乔,台灯不太亮,映衬着吕乔更是迷人。只见吕乔那披散的头发浓浓密密,一半儿在肩后,一半儿在胸前。一缕碎发垂在额头,加上眸子黑亮晶莹,睡衣是淡蓝色的,脸色因病略显苍白但仍然是美人坯子一个,张君毅有些把持不住,站在床头,用手背抚弄吕乔的额头和那碎发,险险站立不稳。

    吕乔感觉到了张君毅的柔情,心中也激起阵阵涟漪,那五星级酒店的一幕幕慢慢映在了脑际。她微闭上眼睛,抖动着睫毛,心就“砰砰”地跳起来。

    张君毅想想这儿可不是五星级酒店,楼下有沈非的爹妈,还有那一会儿就蹦上来的刘大强,就拼命克制住想抱抱吕乔的冲动,说:“我和大强明天就回去。”

    “是沈非叫你们来的吗?”

    张君毅不想让吕乔知道自己和大强为什么要来上海,就胡乱地“嗯”了一声。

    “你就骗人吧。”吕乔嘴角露出了一点儿笑容。

    张君毅也笑了:“你快点好起来,我真的很想你。”

    吕乔正想说话,见刘大强上了楼进了卧室,就说:“大强,你们那么忙,干嘛要来上海呢?

    “还不是这老张非要我来嘛。”这话一出口才看到张君毅的眼色。但是没办法话已经说出来了。

    “今天我们还把沈非——”刘大强还没说完,就被张君毅踢了一脚。

    “哦哦,我们俩中午同沈非在外面吃的饭。”说完,就在吕乔床头不远处的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看张了口的破鞋子。

    吕乔的眼睛很毒,心也很细。刘大强的话,还有刘大强的破鞋子再加上张君毅站在自己身边用手撩自己头发时袖子带出来一阵一阵的风让她意识到发生了事情。

    “大强,你的鞋子怎么坏了?”

    刘大强笑笑:“嘿嘿,早就应该坏了,这一用劲就彻底坏了。”

    “干嘛用那么大的劲?”

    刘大强不知道如何回答吕乔就用眼睛看张君毅。

    “张董事长,你的袖子怎么回事?是时髦呢还是时装?”吕乔见刘大强眼睛瞧着张君毅,就转而问张君毅。

    张君毅知道瞒不过吕乔,就说:“沈非把你在医院守着晓鹏截肢时所遭的罪都跟我们说了,我和大强打了沈非一顿。”

    “打哪儿啦?”吕乔心疼地坐起身问道。

    “脸还有胸部,其他部位还没来得及检查。”刘大强答道。想想又说:“太气人了,简直太IM的气人了!不收拾收拾沈非对不起天下男人。”

    “要是把他打出内伤看你们怎么办!”吕乔因为心疼沈非又加上激动,脸上略显出红晕。说着,就掀开被子起床。

    “你干嘛不躺着?”张君毅听吕乔说话分明是对自己和刘大强打了沈非不满,心里不由地又难受起来。暗暗地骂道:“你沈非凭什么就可以让吕乔这么爱着你?时时处处维护你?晓鹏截肢自己受苦还要爱你?扣你的货款被抓还是对你爱心不变?”

    吕乔没有理张君毅,自顾自起床,站在床边说:“你们俩下楼吧。”

    张君毅冷眼望着吕乔径直往卫生间走去,就拉拉刘大强,示意下楼。

    张君毅浑身没劲,一副心灰意懒的摸样,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不想动弹。

    而刘大强趿拉着灌风的破鞋子,又窜进了老爷子的房间,见老爷子还在睡,就又拧开老太太的房门。不一会儿,刘大强和老太太说话的声音就从房里传了出来。

    张君毅的耳朵里一会儿是“包办婚姻”,一会儿是“对不起乔乔”,一会儿是“苏素丽”等等字眼。他明白刘大强在搜集第一手资料,而自己已经没有了那份积极性。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赶往上海的行为,以至于弄得自己一蹶不振。

    吕乔心疼沈非挨自己和刘大强的打的那份发自内心的表露,让张君毅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究竟在追求着什么。横在自己面前的阻力现在不仅仅是沈非,还有沈非的父母,甚至还有沈非的一个家族。既然沈非的父母都已经站在了吕乔一边,那你张君毅吊在这棵树上半死不活为哪般?

    想是这么想,也就这么想着而已。要是现在真的让张君毅拔起脚走人,再也不回头,看来这位一根筋做不到。

    他望望厨房,见阿姨一个人在忙着,就起身走进厨房,帮阿姨做菜,索性让自己忙碌起来,忘却心中的难受和无望。

    沈非走进门,搬进一箱柑橘,大喊道:“老刘、老张快来帮忙。”

    刘大强从老太太房间出来,跟着沈非又去搬柑橘,而张君毅装着没听见,依然拿着把菜刀在砧板上狠劲地剁排骨。

    “老张呢?”沈非警惕的很,赶紧问刘大强。

    “不知道,刚才还在。”刘大强搬起两箱柑橘往门里走,没在意沈非那多出来的心眼儿。

    沈非放下柑橘箱子,就三步并着两步往楼上跑去。见吕乔已经从床上起来,并且已经洗过澡正在换外穿衣服。

    卧室内并没有张君毅的身影。沈非松了一口气。

    还没等沈非缓过气来,吕乔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弄得沈非那紧张的心一忽儿像蜜糖一样地化开了。

    “宝贝儿,你总算可以起床了。”沈非搂着吕乔亲吻着她的脸颊。

    “我看看你的脸。”吕乔泪眼汪汪地抚摸着沈非已经变成了紫色的左脸颊,“疼吗?”

    “不疼。他们打的对,应该打我。”沈非笑着就把吕乔又抱了起来用脚把卧室门关上又往床边走去。

    “别,他们都在楼下呢!”吕乔娇笑着说。

    “很快的,宝贝儿。”沈非肿着脸颊,忍住胸口的闷痛,又把吕乔按在了床上。

    张君毅人在厨房,耳朵却跟着沈非上了楼。听见了一声关卧室门的声音,心里就像被手中的菜刀砍了一下痛得不能自已。

    而刘大强为了不打无准备的仗,尽量多地掌握第一手资料好用来进行明天的战斗,就又窜进了老太太的房间,继续没说完的话题。

    第一百一十四章祸福相依

    更新时间2011…8…3013:36:02字数:4158

    人太聪明时也会被聪明所误。三个男人此时就是处于如此境况。

    八点一过,沈非就出现在张君毅和刘大强下榻的酒店。他径直朝自助餐厅走去,只见两名“打手”已经坐在桌前等候他的到来。

    “先吃点东西。”刘大强积极性最高,走到摆满了数十种食物的长条自选桌边左挑右选,堆满了整整一大餐盘东东,坐到了餐桌边。

    张君毅自从昨天在吕乔那儿突然一下子心情跌落之后,到现在也没有缓过劲来。见刘大强拿吃食的品味太低,就皱起眉头:“吃的完吗你?人家看见还真以为你八辈子没吃过东西的样子!”

    听张君毅数落自己没品位,刘大强干脆又站了起来往长条自选餐桌走去。拿个大托盘装了一杯牛奶、一份松糕、一份蛋羹、一份肠粉,琳琳琅琅地放满了餐桌。又见那刀叉用起来费劲,又跑一趟去找了一双筷子来,然后大快朵颐。

    “我告诉你老刘,你取这么多东西必须吃完,吃不完的话这家酒店就要对你不客气!”

    “你怎么知道我吃不完?你看着我吃!”刘大强火了,干脆端起餐盘像吃饭似地往嘴里狠劲地扒拉。

    张君毅皱着眉头,也不看刘大强,自己也去拿吃食。张君毅端回来的餐盘里摆成了花样:三片烤肉,两片面包,少许几小块香肠,一杯咖啡。

    人家沈非更来劲,一个招手,侍应生的一杯咖啡就送到了桌前,还配上植脂末、白砂糖。然后两句英语一嘟噜,马上就送来了一杯冰激凌还有一块巧克力蛋糕,外加几片菠萝。

    没等这两个摆谱的人吃完桌面前那一点点东西,人家刘大强风卷残云般早已把取来的食物全都吃下了肚。直把个张君毅和沈非看的目瞪口呆!

    “没话说了吧。”刘大强笑着用餐巾擦擦嘴,双手交叉打嗝儿:“吃饭就吃饭,别装样。”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今天刘大强就是沈非和张君毅的老师。

    沈非是去见苏素丽,原本就心里不快活。就好像一个人已经在天堂生活却非要把人往回拽进地狱的感觉。张君毅那心情就更复杂。从心底深处并不希望沈非和苏素丽彻底断线,但是为了给吕乔出口气不得不往前站。

    而刘大强却是一门心思为了给自己的乔哥出气。在他刘大强的信条里,只要有人欺负了乔哥就是欺负了他自己,哪怕是间接的欺负甚或是无意的欺负都不行。

    苏素丽懒洋洋,还睡在床上没起来。听见有人按门铃,就下楼开门。

    门一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横在门口,吓了苏素丽一跳!

    “侬,侬做啥?”

    “别堵在门口,进去!”刘大强闷声闷气地对苏素丽说。

    本来人家苏素丽才有权对你这不速之客说:“别堵在门口,出去!”却见这一脸凶相的刘大强反过来对自己吼。苏素丽立马就来了火:“侬是啥人呀?敢在阿拉面前蛮横!”说到这儿,一抬眼见沈非就站在这五大三粗的人后面。

    “把门让开,来客人了。”沈非瞧着苏素丽头发蓬乱,还穿着睡衣,心里那火就一直往上窜。觉得当着张君毅和刘大强的面既丢脸又无奈,心想:真是前世造的孽,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老婆丢人现眼!

    张君毅在沈非身后,瞄了一眼沈非的这位夫人,满心眼地瞧不起,同时还有点幸灾乐祸:不怕你沈非人模狗样,好汉就是无好妻,哼!

    苏素丽见到沈非,马上就乖乖地移开了自己肥胖的身躯,把三个人让进了客厅。

    沈非皱着眉头对苏素丽说:“你赶快去洗洗脸换身衣服,不要这样子接待客人!”

    “对不起,对不起。”苏素丽连声说着“对不起”就风快地往楼上跑去。

    刘大强往沙发上一靠:“都说上海住房紧张,我看根本不是这回事儿。你看看这里,啊,房间这么大,装修这么豪华,还是一个人住,啧啧,真是浪费国家资源。”

    “他们是属于高级阶层,你没有接触过上海市民,住在小居室的、住在棚户区的还有的是。”张君毅看看四周对刘大强说。

    沈非去找茶杯,一个没找到。嘴里嘟嚷着:“这茶杯放在哪里了呢?”长期不在家住的沈非,就是在家里住也从没有操心过茶杯的事情。今天回到自己的家,那份心情本来就不好,又不能不以主人的身份招待张君毅和刘大强,自己觉得自己难为情的要死。

    “行了,沈总裁,别找茶杯了。”刘大强见沈非那模样,也替沈非难为情。“唉,这叫什么日子!”

    一会儿苏素丽下了楼,头也梳了,脸也洗了,换了件上衣长裤子短的便装。张君毅想:“这是不是上海人的打扮?上海人不是很会打扮自己的吗?怎么从这女人身上就体现不出来?”

    苏素丽三下两下就沏好了茶,手脚很麻利,用个托盘托住,送到了三个男人面前:“请用茶水。”放好茶杯就起身:“你们坐。我去买些点心来。”苏素丽说起了普通话,但是还是很重的上海口音。

    “不用了,你也坐下我有话问你。”沈非对苏素丽说道,又指指自己对面的一个单个的沙发让苏素丽坐在那儿。

    苏素丽见沈非都不跟自己介绍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姓甚名谁,看来不会是好事,也就做好了接招的准备,重重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侬讲,我听着呢。”

    “去年吕乔是不是来找过你?”沈非问。

    苏素丽连想都没有想就说:“是呀,怎么啦?”

    “她有没有说晓鹏在医院截肢的事情?”沈非又问。

    “有过啊,怎么啦?”苏素丽很干脆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让她进屋不帮帮她呢?”沈非又问。

    苏素丽冷笑了起来:“她是你的什么人?她和我是什么关系?我没有必要让跟我没关系的人进我家的门!”

    沈非气得站了起来:“你,你这个人太不通情理了!”

    苏素丽也站了起来:“是我不通情理还是侬不通情理?”

    “你把吕乔差点逼上了绝路,就是马路上要饭的乞丐我们也要伸出手帮一帮对不对,你不能把她往外推呀,这是起码做人的良心你懂不懂?”沈非的脑海里全是吕乔那求告无门的惨象,全是儿子鹏鹏躺在重症监护室的可怜相,他冲到苏素丽面前说:“我以为我问你你会装糊涂,会不承认吕乔来找过你。结果你什么都承认还这么有理!”

    “阿拉就是有理!”苏素丽站起身跳着脚,也不管旁边两个人正在对着自己瞪眼睛:“阿拉不会帮你的二奶做任何事情!永远不会!”

    刘大强也跳了起来,用手掌在苏素丽的肩头一推:“你这个疯婆娘,你说谁是二奶?”

    “吕乔就是二奶!就是臭不要脸的骚婆娘!就是狐狸精!”苏素丽大喊道。

    张君毅最听不得有人这样诽谤吕乔,他也冲到苏素丽面前吼道:“你给我放冷静点,有事情我们谈事情,有问题我们解决问题,不许骂人侮辱人!”

    “哈,不简单啊!看来这个吕乔当二奶有瘾啊!不但勾引沈非还把你们都勾引到手了啊!”

    刘大强咬着牙正要举起那大巴掌扇苏素丽,被张君毅拦下了。

    沈非的泪流下来:“苏素丽我告诉你,吕乔她不是二奶,我和她是同学,不认识你的时候我们就是男女朋友关系。在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给你看过她的照片,也跟你多次谈过我和吕乔之间的事情。这一切你都很清楚!

    沈非说到这里就坐在了沙发上:“如果你不是默认了吕乔和我的这种关系,你早就不会跟我过日子,早就会离婚。而你没有这样做。既然你没有这样做,在吕乔到上海遇到了天大的困难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帮帮她?为什么连门都不让她进?为什么不给我那可怜的儿子送点吃的东西?”

    “这是关键。”张君毅对苏素丽说:“吕乔上门没找到沈非就跟你说自己儿子截了肢,假如你当时稍微给点爱心,也不至于让吕乔最后忍无可忍扣押老沈公司的货款而去坐牢对不对?”

    苏素丽这句话听懂了,觉得也是这个理。就没有再跳脚。

    “你说吕乔勾引我,如果她勾引我干嘛来找你呢?她是把你和我看成是一体的,是你把她逼上了绝路的!”沈非说着又流出了泪:“如果你当时帮帮她,没准你还会得到我的心,得到我这个人,但是你的行为太让我失望。”

    刘大强讲大道理不太行,暂时在客厅里转悠,见这苏素丽已经安静下来了,就转到了沙发边上,找了个离苏素丽最近的位置坐下,把脚往沙发上一盘:“老苏啊,”刘大强的用词绝对准确,他不会把苏素丽当夫人来称呼:“老苏,你要头脑清醒一点。你和老沈的婚姻充其量也就是个父母包办婚姻,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是不是?”

    苏素丽泪眼望着刘大强,很迷糊的模样:“阿拉跟沈非算包办婚姻?”

    “当然啰,你是怎么认识人家老沈的?你们又不是同学,又不是自由恋爱,又不是一见钟情,什么都不是,就是老沈父母让人家弄堂里的婆婆妈妈在街道上给你介绍的,对不对?”刘大强跟沈非母亲沟通得来的信息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苏素丽心里清楚这是沈非父母告诉这个五大三粗的人的!看来这两个人是来帮沈非劝自己跟沈非离婚的。苏素丽终于拎清楚了,就又喊道:“就算是包办婚姻那又怎么样?想离婚不可能!”

    “包办婚姻是不人性的!共产党打天下其中一条就是解放妇女,不允许包办婚姻的存在,提倡男女平等,自由恋爱!”

    “哎,侬不要搞错!”苏素丽揪住了刘大强话里的漏洞:“解放妇女,哈,我现在是在受害,是要解放阿拉不是解放他沈非!共产党是要解放妇女,没说解放男人!”

    刘大强抓抓脑壳,拿眼斜着张君毅,是要张君毅来对付苏素丽。

    张君毅跟着来找苏素丽目的是要帮吕乔出口气,并没想到来帮沈非离婚。但是刘大强使眼色,自己又不能不站出来说话,于是就说:

    “大姐,我喊你一声大姐好不好?”张君毅勉为其难地搜肠刮肚找词语:“你没理解他的意思,解放妇女也包括解放男人。理解文字要看全面,不要断章取义。断章取义不好。”

    “我不懂,不想懂!吕乔就是二奶,沈非就是我老公!把吕乔关在门外,没帮助吕乔我是有错,但是这个婚我不离,绝对不离!”

    “好!”沈非咬着牙说:“你不离就不离!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进这个门!你也不要给我打电话。再告诉你一遍:你可以去告我的状,什么地方都可以去,也可以到我办公室去闹去吵,我沈非就是身败名裂,身无分文都不会再跟你有任何关系!”

    突然沈非的电话响了,一看是黄炳如打来的电话,知道是因为吕乔案子的事情,就赶忙走到客厅一角对黄副总说:“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黄炳如说:“今天我和顾问请王大去钓鱼,王大推脱有事没去。问他为什么大礼拜天的还那么忙,他说:吕乔那笔钱回不来有可能他们经侦大队会把吕乔的案卷退回。”

    “什么?退卷?是不是钱来不了人就要被送回去?”沈非急得大声地问道。

    “是这个意思。明天我跟顾问再去找找经侦支队的支队长,看来不行的话你要亲自去市局,我们在市局够不着局长啊!”

    “你们找经侦支队的支队长之后情况如何请尽快告诉我。市局这边我去想办法。”

    这个电话在场的人全都听到了。沈非的紧张也让张君毅和刘大强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而苏素丽尽管还在哭哭啼啼,她也听得门清。

    三个人来为吕乔出气,兴师问罪半天也没个结果,还弄得大家心情都不好。

    走出沈非家的门,还听到身后苏素丽发疯般地把那大门撞得山响,明显地向这三个脑袋进水的人示威。

    一句古语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塞翁得马焉知非祸”。

    三个人一路无语,各想各的心思。但是有一个共同点,都想赶快去看看还在打点滴的吕乔。

    第一百一十五章心伤情绝

    更新时间2011…8…3112:59:07字数:3485

    沈非在苏素丽哭闹时接到黄炳如的电话后,就对吕乔的案子忧心忡忡。一上班沈非就去拜访了公安局的头头。那市局头头亲自打电话给经侦支队交代:“该案件暂不议”。沈非明白,市局一把手的指示只起到了一个缓冲作用,一个“暂”字解决不了所有问题。但是不管如何说,起码经侦大队不会在年底之前列上议题,起码会作为个案放在一边,过完年再议。

    沈非把这个结果告知了已经回到N市正在等待消息的张君毅和刘大强。几个人一致的意见是:年前年后加起来有二个多月,无论如何都能想出个万全之策,因为他们都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可以摆平这件事。

    一周后,沈非和张君毅带着郑晓鹏和刘二强飞抵加拿大温哥华,然后再到美国,开始考察、进口生产线,同时联系晓鹏的假肢安装,并把二强留在张君毅的公司总部,学习管理经验并照顾郑晓鹏。

    半个月后沈非和张君毅回国。沈非的父母这才放心地离开别墅回到了两位老人自己的住处。

    在沈非出国的这段时间,吕乔所在的日本公司进口的流动生产线已安装完毕,按期召开了现场考察、观摩会,得到业主单位的一致好评。同时参加的几个项目投标也一举中标。吕乔把其中在上海附近的两个项目与黄副总的公司进行了合作,初步摸索彼此双方的最佳合作模式。

    黄副总根据沈非的指示也主动与小田君取得联系,小田向吕乔汇报后,就将进一步合作的细节以及联手开拓长江以南和中西部地区市场等一系列方案交由日本XX株式会社认定并转交沈非的集团公司列上议程,就等沈非回国后拍板敲定。

    年底快到了,到处都是繁忙景象。沈非回国后也是忙得团团转。

    “乔乔,我要去周庄开三天会,你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吧?”沈非问道。

    “放心吧,我也忙着呢。你看,白天我在上班,晚上有阿姨陪我到八九点钟,然后我上网和鹏鹏视频聊天,很充实。”吕乔笑着对沈非说。

    “那就好。这个会很重要,分管副市长也要参加,商定明年的经济计划盘子。三天很快,我开完会就回来。”

    沈非临出门又跟往日一样,把吕乔搂在怀里,说:“等我回来,过元旦时我们出去转转。”

    “人家经侦大队不是说我不能离开上海吗?”吕乔说。

    “江浙一带应该没问题。比如我这次到周庄也不是上海的地盘,在江苏境内,但是离上海也就百八十公里,很方便。”

    “好吧,你说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转转。”吕乔笑得很甜蜜,沈非忍不住说:“真不想离开你。”

    两个人又亲亲热热的吻过后,沈非才在吕乔的相送下开车走了。

    这个亲热的吻也许将永远定格在沈非和吕乔的心头。

    吕乔收拾一下后,正准备动身去日本公司。就在她走出大门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的提着一个塑料袋,朝自己走来。

    是苏素丽。

    吕乔见是苏素丽,就笑了笑说:“你好。”

    “阿拉不好侬好!”苏素丽说着就径直朝大门里走去。

    吕乔见苏素丽走进大门,知道自己暂时没办法上班去,就干脆也走进大门。

    “既然你来了,就请坐吧。”

    苏素丽是有备而来。这段时间沈非父母一直在吕乔这里,她没有办法行动。见沈非父母已回到老房子住,知道这是个机会,她必须来,必须来为自己讨要说法,必须要报复沈非带着两个男人对她的奚落和问罪。

    阿姨端上了茶水,苏素丽拿起来就砸在了地上!

    “哎,你是哪里来的,怎么不懂规矩?”阿姨很不高兴:“真没见过来做客还砸人家杯子的!”

    “告诉侬,阿拉不是来做客的,这是阿拉的家!”苏素丽怒目圆睁:“侬就一条狗,一条哈巴狗!”

    “你骂谁?”阿姨冲到苏素丽面前:“你骂谁啊?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侬就是一条狗,一条只会抢被人老公的母狗!”苏素丽显然是指桑骂槐。但是阿姨并不知道其中原委,把扫帚往地上一仍,冲上去就和苏素丽扭打在一起。

    站在一边的的吕乔浑身发颤。讲理的碰上不讲理的再有理也讲不清。她大声地喊道:“阿姨,别打了,与你无关。她是冲我来的!”

    “冲你来的也不行,今天我不跟这个肥猪拼个你死我活我的姓倒着写!”说完,阿姨揪住苏素丽的头发往地下按,苏素丽就是再有劲也抵不过曾经在农村扛过锄把子的阿姨。

    如果苏素丽走进这个门稍微文静一点,稍微礼貌点,也不至于被阿姨臭扁一顿。阿姨的思想很简单:端谁家的碗就服谁家管,你这肥猪又不给发工钱,害怕你作甚!

    苏素丽的头发也被阿姨揪下来一撮,鼻孔里也流出了血。她大吼道:“阿拉要打110!阿拉要报警!”

    吕乔冷笑道:“这是我的家,你擅闯私宅挑衅被打是正当防卫!”

    “吔,侬还懂法律呀,哦,是坐牢坐出来的学问吧。”苏素丽还在跟阿姨扭打,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啪”地一声,阿姨甩了苏素丽一巴掌:“我叫你嘴巴不干不净!”然后又扑上去把苏素丽压在身下,朝着苏素丽的头用巴掌拍。

    “阿姨,你松手,快点!”吕乔眼前的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无法控制:“求求你了阿姨,快起来,别打了!”说着,吕乔就上前去把阿姨拉起来:“别打了,我来问她有什么事。”

    阿姨终于从苏素丽的身上站起身,喘着气指着躺在地上的苏素丽:“不管你是谁,敢欺负我家主人,我就跟你拼!”说完就气哼哼地到卫生间去洗脸洗手。

    吕乔扶着苏素丽说:“苏姐,对不起,你坐下。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用不着这么激动。”

    “阿拉激动?阿拉一点都勿激动!阿拉看侬的末日也快到了,别在这里装太太、享清福了!”

    “你的话什么意思?我的末日是你定的吗?”吕乔反驳道。

    苏素丽用手在鼻子边上擦流出来的血,吕乔赶紧从茶几上的纸盒中抽出几张纸递给苏素丽,然后又对阿姨说:“阿姨,你拿块冷毛巾来。”

    阿姨的脾气大,拿把扫帚来扫被苏素丽砸烂的碎瓷片:“我给她拿毛巾,哼!拿死她去!”

    见阿姨不肯去给苏素丽拿毛巾,吕乔只好自己去卫生间取毛巾给苏素丽敷一下额头。

    毛巾拿过来,吕乔递给苏素丽,苏素丽接过来往地下一仍:“别在这里假惺惺,侬还阿拉老公!”

    吕乔笑了:“你的老公?如果是你老公干嘛跑到这里来了?嗯,我问你,你的老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你你你!侬侬侬!”苏素丽恼羞成怒,她回答不了吕乔的问题转而对着阿姨说道:“侬还维护伊?伊是个二奶呀,伊抢阿拉老公呀!”

    阿姨大笑:“这我不管,谁对我好,我就维护谁!”

    吕乔把头偏到了一边,咬住嘴唇,拼命地忍住泪。她很想给沈非打个电话,想想不行,沈非的会很重要,不能让他分心。

    “你说吧,今天你来究竟有什么事。我希望我们平心静气地谈一谈好吗?”

    “阿拉来告诉侬一个好消息,侬听了一定非常高兴。”苏素丽的鼻血不流了,把一堆裹着鼻血的纸往地上一仍。

    “给我捡起来!”阿姨又来火了:“给我捡起来臭婆娘!”

    苏素丽哈哈大笑:“侬不就是做这个事的吗?侬给阿拉扫,侬就应该给阿拉扫!”

    阿姨又把扫帚一仍,扑到苏素丽身上开始新一轮的厮打。

    “阿姨!求求你别给我添乱了!”吕乔见两个女人打得热闹,自己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去劝架,就对着阿姨喊道。

    “阿姨啊阿姨,侬不了解这个女人,”苏素丽一边抵挡阿姨粗壮的巴掌,一边进行策反:“这个女人不但抢了阿拉老公,伊还是一个嫌疑犯,是个嫌疑犯呀阿姨!”

    这位阿姨太忠心耿耿了:“我不管,我就看你不顺眼,我就想打你个臭婆娘!”

    “好,侬勿听阿拉讲也行。侬等阿拉把话说完,侬再打阿拉好不好?”苏素丽耍起滑头,自己先住了手,把阿姨从自己身边推开:“阿姨侬歇歇,等阿拉讲说完了话任侬打!”

    苏素丽眼睛瞪着吕乔:“阿拉告诉侬,侬的末日马上就要到了,上海这边的公安要把侬的案卷退回N市,侬就等着判刑吧!”

    吕乔冷静了。她问苏素丽:“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苏素丽大笑起来。她没有说沈非半个多月前带着另外两个人到她家问罪,而是胡乱说:沈非从国外一回来就去看她,是她躺在沈非身边亲耳听到沈非公司的人打电话对沈非说的。

    吕乔闭上了眼睛。一串泪水滚落下来。她信,她信苏素丽说的话。她信沈非会去看苏素丽,也信苏素丽说的关于自己案子的事情。有过看守所经历的吕乔很清楚自己案子远远没有结案,随时都有可能又被关押起来。

    “他们在电话里还说,侬扣押的钱检查院不汇到上海就要把侬的案卷退回N市,也就意味着侬的末日到来了。末日来了吕乔,侬这个天打五雷轰的嫌疑犯!侬就等着坐牢吧!”苏素丽说完这句还拍起巴掌来:“报应呀,这就是报应呀!天开眼啦,开眼啦!”

    苏素丽欢呼了一阵之后,就从自己带来的塑料袋中拿出一桶油漆,又拿出一个大排刷,撬开桶盖,蘸上红油漆就在墙上写下了四个字:“二奶下场

    ”!

    阿姨来不及抢下苏素丽手中的油漆桶,正在着急,看用什么办法制止这个疯女人,只见吕乔拉住了她,对她摇摇头:“让她写吧。不用管她。”

    说完这句话,吕乔就上了楼。

    苏素丽写完这边墙又写另外一边墙,直到客厅的每块墙面都通红滴血,才把没有用完的油漆泼到了沙发上,扔掉了油漆桶和刷子扬长而去。

    阿姨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但是她懂世故,她看得出这其中的是是非非。她知道大事不好,但是一个做阿姨的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吕乔呆呆地在二楼坐着,没有再流泪。心里仅存的一点希望彻底湮灭。

    第一百一十六章宿命难逃(一)

    更新时间2011…9…113:37:12字数:3282

    吕乔何止是“二奶”,她还是苏素丽眼中的“嫌疑犯”。正当的名分一个没有,可怕的“名分”都戴在吕乔的头上。

    吕乔目送阿姨离开了别墅,然后回到起居室打开电脑,分别给日本XX株式会社和小田写了信;再给远在加拿大的晓鹏写了一封信;最后给沈非留了一封信,日期都设定在后天的下午5点钟,选择了定时发送键后,吕乔关闭了电脑。

    她把沈非给她的一张金卡,沈非父母送给她的金首饰和那一对翡翠玉镯用一块绸布包好,来到卧室放在了沈非睡觉的枕头下面。吕乔盯着这张大床又看了许久,然后把床罩再理理顺,把靠枕再放放好。

    她转身到衣柜里找出一个提包,装进了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

    吕乔拎着包下楼。一步一步的阶梯走得艰难异常。苏素丽留下的“美术字”歪歪扭扭的从几方墙面似乎朝她倾斜过来,殷红的墙面像流血,那半干不湿的油漆在灯光的折射下像血盆大口既阴森又狰狞。

    她不敢看,连斜视也不敢,强迫自己镇静,强迫自己低下屈辱的头,迈着颤抖的脚步,

    走出了别墅的大门。

    大门外冷风飕飕,吹起吕乔的长发和大衣的衣角。手机在吕乔的口袋里响起急促的铃声。

    “乔乔,在家干嘛呢?”沈非的声音柔和,上海男人对老婆特有的那种腔调和品味不能不让人感到羡慕。

    “看电视剧。”吕乔的回答也不能不算柔顺,但却没有上海女人的嗲声嗲气。

    “把门窗都关好,外面冷。”沈非不无关心地交代道。

    “关好了,放心吧,房间里很暖和。”吕乔说到这儿打了个哆嗦。

    “那你早点睡觉。电视剧都是编出来让人哭让人笑的,影响情绪,别看的太晚。”接着沈非又说道:“吻你。”这两个字显然放低了声音,吕乔知道沈非那儿肯定人多,不方便。

    “我马上就睡,晚安。”说完,吕乔就按下了电话键。

    再普通不过的问候,再温馨不过的问候,包含了沈非对吕乔那无微不至的关怀。

    但沈非无微不至的关怀没有动摇吕乔的决定。她走过草坪小径,来到车旁。把提包放在了后备箱,把大衣脱下放在了后座上。她跨上了张君毅的“奔驰”车,扭亮车灯,系好安全带,开出了别墅群。

    大上海的流光溢彩已对吕乔没有任何吸引,她甚至很想寻找一个黑暗的角落,任何人都找不到她的角落去躲藏起来。她又回归了在看守所的心情:这个世界好像已经不属于她,她也不属于这个世界。

    在上高速之前,她把车靠边停下。将近九百公里的路,吕乔还没有一个人单独驾驶过。她把高跟筒靴脱了下来,穿着袜子踩油门;她按开了CD唱机,让那美的、柔的、飘的、嚎的和吼的各种声调与她作伴。她沿着沪杭高速一路往南,往南,朝着自己的归宿而去。累了,她停在加油站的旁边稍微休息一会儿;渴了,就喝点冰凉的矿泉水;饿了,就嚼两块饼干。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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