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舞杀杀人 第 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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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现在在经历一定的伤痛之后,有了点痛意的快感:我居然坐上飞机了,还免费的。这个可不同于直升机,毕竟是超音速的。我想对父母大喊一声:儿也算潇洒一回了。

    我愣神地盯着中校手里的乳鸽,终于冒出了一句:“我们还没有吃早饭!”

    然后我用眼神示意穆子君,希望她照顾一下女同胞。

    中校冷笑一声,道:“噢……还没有吃早饭?”

    “给这个小姐一点吧!你不希望她饿死在这里吧?她很虚弱的。”

    “小姐?哈哈……小姐?她可是我的囚犯呢!什么小姐啊,叫得这么好听!也许是坐台的吧……咯咯……还也丢了国家的脸面,接待了一位恶心的外国人……”

    中校说地很恶毒,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痛恨过一个人。

    “你们是国安局的?”我赶紧打断她的风言风语,因为我已经看到穆子君的垂泪。

    “是又怎么样?”

    “这次我们的罪名够什么刑罚?”

    “你的?肯定是……死刑唠!不过按照真实情况来说,你应该得到英雄奖章的。咯咯……可惜啊,救了一帮子蠢蛋,居然还被蠢蛋通缉。”

    看来,她是知晓真实情况的。

    穆子君在那刻回过神来,尖叫起来:“那……那……为什么还要抓我们!你们明明知道 不是我们的错!”

    “咯咯……你们认命吧!”

    第20章 审讯室

    我真的只有认命!

    所以在飞机上我没有动弹。尽管在我眼里任何时候我都能控制局面,抢占先机。我可以一瞬间制服那个心不在焉、狂吃猛吃的年轻漂亮的女中校,控制她然后占领飞机,带着穆子君逃走,不管哪里都行,也许可以到俄国,也许是韩国去政治避难。

    但是每当我想起她那个“男朋友”,我的心就痛得很。从小到大,我吃过不少苦头——都是那几个家伙给我找来的苦头,但是我从来没有在心理上受过什么苦,更何谈这种心碎的滋味。我感觉我的心脏就在滴血,我的心房膜瓣坏了一块。

    所以,我一直都没有行动。

    也许,这就是人类嫉妒心理在我身上的一次展示。我也没有愧疚,对我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我嫉妒又怎么了?我嫉妒那个可恶的家伙夺走我的仙子,所以我宁可和穆子君一起受苦,也决不让他们两个有个美好的结果。

    我有一点凉意。

    风从旁边车窗上猛烈的吹着,我能感到在这个春末的天气里,在这个极北的城市里冷冷的春意。

    现在我们已经到达哈尔滨,但是一下飞机我们两个就被黑巾蒙住双眼。然后乘坐一辆军用大切诺基朝着这个城市的郊外出发了。

    我觉得这完全没有必要,我抗议过,我抗议他们挡住了我观看美景的双眼,其实我只是想多看几眼穆子君。我总有一种感觉,我强烈的感受到我能见到她的日子不久了。也许我们都被关进监狱,永无再见之日;也许她被当诱饵吸引她的“情人”的过程中,被救走、被杀死;也许是我这个任何事情都办不成的倒霉鬼成了“替罪羊”,痛痛快快地死了,连父母之恩也来不及报答。

    但是,他们蛮横地剥夺了我的这个权利,不,是那个自以为是的中校为了显示自己知识的渊博,为了掩藏他们分基地的所在,为了防止某人的逃走,恶作剧地给我戴上了眼罩。

    她认为,有一些经过特别训练的人能在长期颠簸状态下中记住路途中每一个标志性的特征,甚至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留下一两个记号。

    “中校”的手下有点为难,他们甚至认为对于我们两个几乎等于宣判死刑的人来说,记住路途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更何况我们的眼罩是他们的领带做成的,这让他们很有点狼狈。

    但是我冷冷地讥讽那个中校说道:“完全没有必要。即使你蒙住我的双眼,我也能通过我的鼻子、通过我的耳朵、通过我的心跳来计算路程、记录路况。我照样可以在脑中完完全全地刻录出路面的状况来。”

    中校很是狼狈了一把,居然拿出小女人的作风来,用手下的臭袜子堵住我的耳朵、堵住我的嘴。最后还狠狠地抽了我几耳光,用高跟鞋(在飞机上她就爱现地换上了一套名牌衣服和鞋子)踢我的肚子。

    我真的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人能当上中校。在和平年代、在重男轻女的军队里,这样年轻的一个女人不到25当上中校,却有着13,4岁女孩所拥有的古怪脾气,看来她真的是娇气小姐的日子当得太久了。我真不希望下一次她执行任务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死在一个小偷或者一个无赖的手上,更有甚者,也许就糟塌了。

    越野车走走停停,有时候还要后退几把,故弄玄虚,都是这个丫头搞的鬼。

    后来终于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我嘴里耳里的臭袜子被取了下来,但是眼罩还没有来得及拿下的时候,我就立刻扶在旁边一个人身上大吐特吐。

    “呀!”那个中校尖叫起来,好像被射中屁股的兔子。

    我立马明白,刚才我扶住的人是谁了,然后我就在一阵猛烈的轰击中倒了下来。

    几个小时后,一个密室内~~~~~

    房间内只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强烈光源的台灯。

    我坐在一张椅子上,鼻青脸肿,衣衫褴褛,整张脸都被那个台灯照着。我的双手被铐在椅背后面,双脚也被绑在椅脚上。我眯着眼睛,尽量放松身体。

    我觉得我很享受这种痛扁的滋味了,至少能减低我心里的伤痛。

    那个中校坐在我的对面,身上又换了一套英姿飒爽的军装,此刻笑嘻嘻地看着我的丑态,一手拿着一个硬纸板,一手拿着一个铅笔在上面胡乱地画着什么。她的旁边站着一个部下,一丝不苟,表情严肃,却换上了一套很是简洁、但更能凸现身态优势的制服。我想,这也许是他们国安局真正有用的制服了。

    我左右看了看,周围都是空荡荡的,房间也比较狭小,是个专门的审讯室,我的左右一边肯定有一面墙是个反面镜,可以让外面的人看到犯人被审讯时候的丑态来。

    “怎么样?这里环境不错吧,虽然没山没水没美人,但总体来说还是一个意识流的产物。是不是?”中校——不,我总不习惯于称呼这么年轻的人为中校,应该是——小丫头一只手不停地画着,看到我醒来,问了这么一句自以为很幽默的话。

    我咧开嘴,但是嘴角边的伤口却引起了一丝疼痛。

    我笑道:“怎么会呢?这里有山有水也有美人!”

    小丫头愣住了,奇怪道:“为什么?”

    “你旁边的那个愣头青站得就像座山,而你……你不仅是最柔情绵绵的水,还是个美人,是——水美人!我见过最美的!”我调锴道,还在某几个字上特别加重了音。

    小丫头脸一下变红了,红到了脖子上,我甚至能看到她的双手也变得通红。就像酒精过敏的人喝了一点“马尿”,整个人立马全身都是粉红的。

    她手上的笔也颤抖着停了下来,双眼也迷离了,那嘴边的酒窝开始加深,头居然慢慢要低了下去,整个人变得扭捏起来。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这么一句轻佻的话,会引来她这么大的反应。她这是害羞的反映嘛?她也会害羞?她还是那个蛮不讲理、不知所谓的名门小姐?还是一个代表国家形象的国安局干探的中校?

    虽然在我眯着的眼睛中,她现在这一副小女儿形状很有一番朦胧的美感,但我可没有工夫让她继续陶醉下去。也许,她所处的环境使得没有人敢称赞她的美,也许她的脾气使得没有人敢跟她开玩笑,但这些不知所谓的事情干我何事。

    “小……中校!”我提醒她注意环境,要陶醉可以回家顾影自怜、照镜自赏,“请问……我的那位同伴呢?”

    我的问题让她立刻端正了姿势,还故意咳嗽几声掩饰刚才的失态,然后问到:“什么?你说什么?”

    “我的同伴呢?”

    “噢,你说那个女的啊!她呀……对了,你跟她什么关系?”她严肃起来,但是她嘴角的可爱的酒窝使得她这辈子都不能严肃。

    “同学!你们不是号称无所不知的嘛?这点问题怎么会来问我?”

    “噢……”她还不放松,“那么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你是不是不知道她在外面有一个特别棒的男朋友啊?也许……你是她的情人?”

    “请注意你的措辞,小姐。你还是个闺女的!”我的心好像被狠狠地揪了一把,她为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哼!”她把手上的笔狠狠地敲在桌子上,把旁边那个先生吓了一大跳,“小刘,你来做笔录!今天我们要从他嘴里面把他祖宗八代的小名都挖出来!”

    那个小刘立刻战战兢兢地捧过她递过来的硬纸板和被摔断的笔,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他把纸板垫在桌面上,就这么要趴在那里做笔录。

    我瞥了一眼,却差点要呻吟起来——那个纸板上居然画了一幅画。那个鬼丫头,居然做我的漫画,把我画成一个猪头牛身的怪物。不过她的想象力倒也有点让我悲哀地贴切:我想我现在的头脸也确实被她打得像个猪头了,而我健壮的身子在任何小女生的眼中那都是一头最强装的西班牙斗牛。

    “哼!”她又开始哼起来,“小刘,你这样很没有形象!这样怎么可以做一个成功的干探,你还怎么向世人展示我中华英儿的雄姿?居然给我趴在桌子上!起来……站起来做笔录!年轻人,这么点事都做不好!”

    小刘尴尬地站起来,高高举起手上的纸板,恰好遮住了台灯照射到他脸上的灯光,给他遮了羞。我暗赞道:有一套!就凭着一手遮羞功夫,那个小丫头就是拍马也不及!

    “现在开始做笔录!”小丫头回过头来对小刘道。

    “我问你……你和穆子君是什么关系?老老实实地说!”

    “关系?就是同学啊!”

    “哼……你要知道,她是无可救药了!她的罪名比你严重多了,她私通外款,而对方还是美国的高级谍报人员。不管怎么样都是个死字!你不一样,据人反映,你还算是一个英雄人物,救了很多高级官员,是不是?”

    我一愣,这个也叫审问?他们什么都知道了,还要问什么?

    旁边的小刘却更尴尬,咳嗽了几声,终于引起了小丫头的注意,“什么事情,小刘?你难道连笔录都不会?这样怎么行?据说……你还有可能被提副呢,是不是?现在连这个也干不了?”

    小刘满脸通红,我很同情他,居然做这样一个女人的手下。“不是,不是!队长……您……您这样好象不是审问啊?难道您要我把你们刚才的对话给记上去?”

    “怎么?不行吗?”

    “您……您现在……好像在给他翻案,给他指出路啊!而且,曹队长……曾经说过,这个人……不需要审讯了!为了给地方官员一个面子,可以直接把他送到西安去。现在,这……这个审讯好像完全没有必要吧?”

    “哼……”

    “哼……”

    我和小丫头同时哼了一声。我是不满这个家伙居然当着我的面赤裸裸地说出这些勾当,至于小丫头哼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不满手下的态度……

    “队长……我看还是……去曹队长那里吧!他们审讯的那个女的比这个人重要多了,而且我们的中心就是她啊!甚至……我……我还可以从曹队长那里学到一点……审讯的本事……”小刘越说声音越低。

    “难道你以为从我这里学不到审讯本领?”小丫头悠悠地说道,但是给人的感觉却那么寒冷,“难道你以为我训练的时候学的都是假的?难道你以为我们从军政学院出来的人不比你们这些野路子上来的来得正规高级地多?难道你以为那什么曹队长之流的自己瞎摸的一套审讯手段有我们高明?难道你以为……”

    小刘委屈地被这一顿劈头盖脸地臭骂给吓得缩了缩脖子。

    “哼……真烦人……算了,你出去,让我一个人来问!你去占那个什么曹队长的光吧!你别忘了,是谁带领你们抓住这两个穷凶极恶之徒的。我倒要看看,你跟着他能升多快。以后可不要后悔!本来我这位子是留给你的,现在……哼……算了!”

    “噗……啊……哈哈哈哈……”

    我终于忍不住了,这么多年来,我还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闹剧。而最不可思议的是,这样荒唐的闹剧发生在国安局这样的地方。我放浪形骸地大笑起来。

    “鬼笑什么!”

    小丫头怒气正盛,抢过小刘手中的纸板就朝我丢过来。然后,猛地站起来,把小刘往外推,“你走……走!让我一个人审问!你在这碍手碍脚!”

    “可是……”小刘身子开始往外移,但是还是嘴硬道,“队长……按规定,审讯的时候必须要至少两个人在场作证。而且现在审讯控制台的人都不在了,都去布置了,没有人监视这里了,这样不合规定!”

    “没人更好!你走……”

    “嘭……”小刘就这么被关在门外。

    我绕有兴致地看着她,她也不甘示弱地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切……”她不屑地坐了下来。

    “你刚才这一番动作,要让有心人看到,还以为你对我有兴趣,喜欢上我呢?哈哈哈哈……”

    她整个脸皱了起来,薄面含怒,“你不要胡说!你是一个囚犯,你以为我会看上你这样的人?哈,真自以为是!”

    “那你扭扭捏捏的连名字也不告诉我?我至今连抓住我的女英雄的名字都不知道啊,倒也很冤哪!”

    “谁扭扭捏捏了!我叫黄铮……记住了没有?这是个令你痛苦的名字吧……将来,在监狱里,你会因为是被我这个将来的女将军所抓而感到光荣的!好了,废话少说,开始审讯。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要老老实实点!第一个,你为什么能在那么多人的追捕中逃过?我看你好像没什么本事嘛,而且……”

    “嘭……嘭……”她的声音被敲门声打断了。

    她愤怒地站起来,打开门一看,居然还是那个小刘,立刻火上加油,大吼道:“怎么回事!”

    “队长……这个……”小刘在暴风雨中递过一份文件。

    “什么!”黄铮接过,扫了一眼,立刻变了颜色,然后,忽然之间像是轻松了不少。

    “你走吧!”

    她再一次赶走小刘,然后坐下来。笑嘻嘻地看着我,看得我毛毛的。

    “原来……你也有后台啊!难怪能逃走那么长时间!哈……来头居然还不小,敢于顶着一方大员的威势,硬是把你的通缉令取消了。”

    我立刻愣住了,我有后台?可能吗?我亲戚中最老资格的就是一个曾经在福州开过小餐馆的表舅,那还是九杆子才能打上一撇呢!

    “那么……你知道是谁下的这个命令?还有穆子君怎么办的呢?”我不放心的问道。

    “这是公安部副部长下的命令。难道是你舅舅嘛?嘻嘻……至于那个什么木头木脑的嘛,还是被通缉啊!她后台再硬,碰上这样的关于国家安全的事件,也救不了她!何况,在你们一被通缉之后,我们就立刻调查你们。你没有问题,她却问题多多!本来之前我们只是注意她本人,想要在她和保罗德见面的时候逮住保罗德。但这次,我们居然还发现他老爸居然是台湾派来的隐藏最深的间谍。你说,她还能逃脱吗?哈哈哈哈……而且……现在她还在做着一个最高级的诱饵啊!”

    我再次愣住了,为什么这样的事情偏偏要发生在她的身上?

    “别呆啦!这次你可赚啦!这里还有一份文件呢,军部下达的,授予你少尉军衔,特招进兰州军区28军第43师2团1连。呵呵……还是特特殊兵种呢!你知不知道,这个43师可是军部昨天刚刚成立的新型部队哦,说是全数字化的现代特别机动部队。”

    “什么?”饶是我久经考验,也不得不为这个消息给惊呆了。

    第21章 等待着

    我想,很多人一生的经历大概都没有我这一个月来得如此精彩,我是活了别人的一辈子,也算是得到了大起大落的悲喜。

    这些事情在别人看来,是那么的巧合,好像所有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要发生在我身上,或者干脆说所有这些都是在等待我的到来,然后再发生的。有谁会经历中国几十年来的第一次恐怖袭击?有谁能有那么大的福气一次救了一个市的所有官员的性命?有谁后来又会被这些官员忘恩负义地追杀呢?有谁能在中国土地上碰上朝鲜绑架日本人的纠纷?还有谁能引起公安系统、国防系统、国安系统的协力追捕?又有谁现在居然峰回路转,无缘无故地从一个逃亡犯变成了一个少尉?

    这一切都像梦一样,令人不敢怀疑他的真实性。也像电影,把电视剧几十个小时发生的事情都浓缩起来成了1个多小时,让人要久久回味才能明白。

    我说过我心如磐石,但当我捧着这份征召我入伍的文件时,我却失态了,我无所适从。问题是,在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的学业怎么办?真的要莫名其妙的去参军?

    “很开心吗?”

    “好啦!现在怎么说我们也算是一半的同行啦!你应该高兴才对。就是不知道……那个被你杀了儿子的市长大人反映如何?会不会跳楼?嘻嘻……来,我给你开锁。”黄铮很是高兴地掏出钥匙,给我打开了镣铐。我不大明白,这种应该是我和我父母高兴的事情,她来分享啥?

    我活了活手腕,又扭了扭脚,站起来弯腰拉腿,很是做了几个大动作。被这帮家伙绑得太久,血液都要凝固了。

    自由真是宝贵——这是我一直坚信的。

    尽管在被逮捕的那一霎那,我是自己放弃自由的。但真正到了可以光明正大出来时,心情又完全不一样了。我是不介意自己的身份,但是我父母呢?他们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落个不好的名声。所以,这一刻,我是把父母那一份欢乐一起拿来了。

    我仔细看看那边一直乐呵呵的黄铮,十分不解地问道:“难道你在替我高兴?我现在无罪释放了,你不就少了一份功劳?”

    黄铮一听,还是乐呵呵的,不过头开始低下去,开始做小女儿形态,完全破坏了军装带给她的那份威严感。“我……我是真为你高兴!其实……资料中早就说明你是无辜的了。而且,你知不知道……”说到这里,她抬起头,双眼亮了起来,“你……你是第一个当面说我漂亮的。以前……以前他们从来不这样说的。我父母都说我是野丫头,与我们家来往的人也都是不苟颜色,顶多说我聪明。我生活在一个固定的圈子,还……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追过我呢!所以……所以……我就故意越来越刁蛮,不知所谓。”

    我要晕倒了,世界上还真有这种只有小说中才存在的女孩子?这个故事是不是太老套了?然后是不是她会来一句:由于你真诚的表白,我给你征服了!

    “所以……我决定……”要来了,也许真要让我当她的男朋友了。

    “我决定,以后让你做我的……闺房好友!怎么样?”

    我这次真的是晕倒了。

    “以后,你可以多陪我说说话,特别是多夸奖几句。我真的发现,没有人夸奖的话,我会变得很自卑的!”

    我实在不想跟这样的小女生多说了,她的智力也许真的只有10岁。

    “有电话吗?”我莫不经声地问道。

    “有!你要打到哪里?”黄铮很快地把我带出了这个令人憋屈的审讯室。

    “家里!”

    “那就不行了。我们的电话都是有秘密地址的,要是打通公用线路,会被人追查到的。你要知道,这里是我们新建的秘密分基地。而且这一次我们主要的目标就是要靠这里来吸引那个……对,你的情敌——保罗德。”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实在不想穆子君背上一个里通外敌的罪名,那是千古的骂名。但也没有想到,她的老爸居然也是一个间谍。这到底是什么世界?穆子君如此清纯的女孩,难道也会是一个深藏不漏的间谍吗?想处那么长时间,我绝对不认为她有做间谍的资质,除非我真的瞎了眼。

    “那个……穆子君……她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吧?我是说……她本人没有卷进间谍那个圈子吧?也许……她本人什么都不知道,她被蒙在鼓里。”我不太确定地问道。

    “咯咯……这个嘛……曹队长正在审问,我们也不能确定。不过,他们也都说不觉得会问出什么来。反正她就是一个诱饵啦。就算她是清白的,但与她最亲密的两个人都是间谍这样的事实,也使得她……唉,不说啦!来,进来,这是我的办公室!”

    我被黄铮拉进她的办公室,这里倒也看不出女孩的风格,完全落落大方,除了办公桌,就是办公厨,接待人的也就是一张沙发。大概在这样的系统里,自有其本身的管理规范吧。

    我坐在沙发上,黄铮在饮水机上倒了一杯水给我。

    “保罗德到底是谁?什么样的间谍值得你们如此对付?”我惬意地喝了一口。

    “他呀……我们没有见过。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用诱饵这一招了。我都觉得卑鄙呢!但在谍报战中,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说不定,那个家伙还不吃这一套,这个穆子君仅仅是他众多女朋友中的一个而已,那我们就白忙了。据说,这个家伙易容手段特别的厉害,师从美国一个超级特工,能白人化黑人,胖子变瘦子。多么不可思议啊!就因为他的易容术,我们才很难抓他。但他整天藏在中国,做什么隐秘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这……他要是作出让我们亡国的事情来,那才冤呢!我们在美国的特工用3个兄弟的代价才知道了穆子君这一个线索。”

    我叹了口气,本来这些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但是为什么这些事情要缠上我和穆子君?

    “而且,最近传来一个消息,说是这个保罗德是一个特级高手,能一手扳断手臂粗的钢材,身手也忒了得。所以我们的戒备才如此大。”

    “他真能一手扳断手臂粗的钢材?”我吃惊道。这还是人类范畴吗?

    “情报上是这么说的。我怎么知道。就我们国安局,据说也有能飞檐走壁的呢,可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哎呀,做特工的就是喜欢耸人听闻啦,夸大事实,以显得自己的情报是如何重要。”

    我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又说道:“那我如何打电话回去?”

    黄铮从腰间掏出一个手机,递给我说道:“这个……已经做过保密改造,什么人也查不到它发出的信号来源。”

    “呵……你们如此防范、保密,却又如何让保罗德找到这里,这不是自相矛盾?”我笑着接过。

    “我们自有人方法啦。这个你不用担心。”

    我拿着手机,感慨万千,终于拨了那个我熟悉万分的号码。

    “喂……”

    那头传来母亲亲切的声音,我一下子激动起来,好就不能平复。在逃亡这么久之后,终于能给她老人家一句问候。

    “妈!是我!”我的声音有点颤抖,但我还是尽力平复。

    那边一下子沉默了,然后是长时间的抽泣,声音哽咽。我也一句话没有讲出来。

    然后,那边传来了喧闹声,之后,老爸接了电话。

    “现在怎么样?”

    老爸很平静,他毕竟还曾经是知识分子,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想,我现在这种闷声的性格大概就产自于他。

    “他们搞错了,抓错了人。现在通缉令已经取消。我想,你们马上会接到这个通知的。而且……由于我在军队里认识一些人,他们帮我安排了一个职位,我现在是少尉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也不想老爸担心,只能撒一个善意的小谎。

    “……”老爸也默不作声了,大概在消化这个消息。

    “我现在很好,等我到部队报道之后,有时间就回家。你们不要担心。”

    “钱够吗?”

    “。…。。”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只有在这种生离死别的情形下,我才能意识到家人的可贵,“没事,我现在也是拿工资的了。而且是少尉,军衔不小了。”

    老爸不是笨蛋,他很明白少尉代表了什么,“你从来没有参军过,没有军功,没有军龄,怎么可能一上去就是少尉?”

    “我在西安的时候,曾经救过几个大官的命,他们安排的吧!”我实在不想撒这种无聊的谎言,这让我有一点内疚。但是荒唐的事实摆在眼前,我要直接跟老爸说,他会以为有什么人对我有什么图谋呢。

    “。…。。”老爸果然再次沉默了。

    “我的学业你也不要担心了。毕竟……我的水平您是知道的,我完全没必要继续上下去。就凭我自学的外语,将来退伍了,也能找一份不错的翻译工作。”

    退伍?我想,现在的情况看来,可能永远都退不了伍了,要不然一出来又得面对杨东升的报复,而且,说不定军队真是对我有什么图谋呢。不过,父母的安全应该可以放心了,毕竟那几个家伙不是吃素的。

    “几个大叔都还在吧?”我问的是那几个家伙。

    “他们?唉……从你出事之后,他们就出去了,说是找老朋友看看有什么办法救你。其实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呢?我看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啊,也不可能管上你这事。不过,他们可真有心了。你这几个大叔对你这么好,你可要好好记住,知道不?”

    “他们还没有回来?”

    “没有,大概还在四处奔波吧。我现在就给他们个电话,让他们别忙活了。”

    我大概知道我现在这个结果是那几个家伙的功劳了,他们很神秘,我想他们也确实应该可以办到这些事情。就是不希望他们是靠拿着枪逼着那个公安部副部长撤销通缉令的,那我可就冤大了。

    之后几天,我一直呆在了这个所谓的分基地。它建在地下,据说上面是一个石化公司的冶炼基地作掩饰,也是他们国安局自力更生自己找来的一个赚钱的行当。

    我呆在这里,等待上面来人把我接到部队去。上面说,会有专机前来接我去那个连队的驻地去的,我现在只需要呆在这里,但我不能随便走动。

    我想,我能在这里呆着,其实更多的是希望多看穆子君几眼,甚至有时候有救走她的冲动。

    这里的人还算文明,除了黄铮不知所谓外,其余的人也确实有身为干探所应有的精明和干练,而且他们也从来没有对穆子君用过身体的或者精神的逼问。我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我在的缘故,使得他们放不开手脚进行他们所熟练的刑术。在我面前,他们都板着面孔,装出很严肃的样子,从不与我多谈。大概他们接受不了一个他们逮捕的囚犯变成了一个有军衔的军人这样的事实,或者,他们厌恶我老是在穆子君的审讯室外闲逛,使得他们没有机会用刑。

    我是真的每天都在穆子君的审讯室外闲逛,凑到门口的玻璃镜向里面观看。我没有机会与她说话,但看看总行吧?

    她最近很憔悴,搞得我也很憔悴。而由于保罗德一直没有出现,大家的精神白白绷牢了那么长时间,也显得无精打采。

    我想,大概,穆子君真的只是保罗德顺手勾引的而已。或者,这些干探们手段太过于粗糙,让人一看就明白。

    在这几天里,大家的心情都不一样。我的存在更显得突兀。我自己也觉得怪异,但上面却实实在在地通知要求这样,因为那个新建的连队各项事务还没有完全整理好,还没有到我们报道的时候。

    黄铮这几天却很快乐,完全变了样。我实在不是很明白她,对于这种只有小说中存在的人物,我还是少惹为妙。但她却缠着我,整天就需要我夸奖她几句。

    我觉得这是一个傻瓜。

    第22章 袭击者

    浑浑噩噩地过了4天,不,应该说是痛苦地过了四天。

    四天里,穆子君一口饭都不吃。审讯的曹队长把我拉过来,以为凭我的关系能劝解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怎么说,我们两个人都同甘共苦这么久,劝她开口吃饭应该能办到吧。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也小看了她的决心。

    在她绝食的第二天,曹队长只能给她注射营养剂。据说,这个营养剂是他们国安局自己研发的,效果达到能让一头牛连续一个星期不吃不喝的程度。可惜,我很怀疑他们的实力,因为自从穆子君被注射了这个东西之后,脸色更加苍白了,人也更加憔悴了。

    我跟曹队长攀关系,跟黄铮软磨硬泡,终于得到了出入关押穆子君的屋子的权力。我跟她讲话,但是她好像没有了灵魂一样,眼神空洞、神色无力,没有一丝感情,完全不理会我的话。

    这高傲的凤凰啊,在笼子里失去了自己展翅的自由,失去了自己一切的权力!

    我的心也随着穆子君渐渐丢失,我觉得我应该为她做点什么。不是都说爱情是无条件的吗,为什么我一定要为了得到她,而不给她自由呢?为什么为了一点点嫉妒,就把她抛弃在这“虎狼之地”?

    军队的调令还没有到来,据说那个特殊的新连队目前还有很多内务没有解决。大概,那个连队很神秘,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所以他们把我留来这里,绝不让我出去,这就是所谓的“软禁”吧!

    这种“软禁”给了我与穆子君更多相处的机会,尽管这种机会实在不怎么样,但我不在乎与我相伴的是一块没有感情的“石头”。

    现在,我的思想开通了,也许,我不能这么卑鄙!所以,我打算利用“软禁”给我带来的多余时间和空间来搭救穆子君。

    我一直以为,我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办不到的。尤其是看到这里有黄铮这样“白痴”一样的特工的存在,所以我的搭救行动应该很容易展开的。

    第四天,我开始振作,也开始了各项准备。

    庆幸的是,被抓来的时候,他们没有搜我的身——几捧刀片也能算是很厉害的武器吧。

    我开始在这个地方四处走动。当然,没有黄铮的陪伴,有些地方我根本去不了的。现在我真的怀疑她是喜欢我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顺从。

    这个基地,我渐渐摸清了,但是更严重的问题也发现了——我根本就不可能从如此严密的地方逃脱,更何况带着一个人呢!

    看来,我的想法错了。也许,这里只有黄铮是来挣资历的,其余的人都是凭本身实力一步一步走到这里的。而事实上,黄铮虽然军衔高,却没有多少特权,周围的人都知道她的来意,也默认她捞功劳,却不允许她过多干涉事务。

    而且,光是这里的硬件设施,就已经足够任何人吃鳖的了。不谈遍地的监视器,不谈随处的小机关,也不谈这里配备的火力,光是出口所需要的手续就像老太婆的箍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但,我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地方。

    英国戏剧大师卓别林说过:“历史上所有的成功,都是由于战胜了看来是不可能战胜的困难而取得的。”

    那几个家伙也说过,任何机会都可以创造出来,并向自己所需要的方向发展。

    我请求黄铮弄来了几个刮胡刀和台式电风扇,还有其他在这里能弄到的小电器,她不知道我的目的,我告诉她我喜欢改装电器。

    我靠这些做了一些小机关。

    这些都还是不够的。

    我开始像这里的特工一样盼望着那个该死的保罗德的到来。如果他来了,给这里造成紧张混乱的气氛,那么我就能混水摸鱼。可是,如果他完全没有来的意识,那么所有人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到最后,穆子君可能不得不和她父亲一样被判上间谍的罪名。

    有时候,我觉得我不应该盼望保罗德的到来。他要是来了,那不就证明他们是相互热爱的,那我不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但是,如果保罗德不来,我又如何向穆子君展示我宽广的胸襟,如何尽最后一份希望她回心转意的努力。

    人,真的很矛盾。

    也许人的意念真的能改变一些情况。

    在这里的第7天,在所有人都要放弃的时候,来了个“晴天霹雳”。这里这么多精英的请求终于有了报答。

    在所有人没有任何预备的时候,整个分基地突然兴起了轻微的摇晃,好像地震一样。我正在摆弄小机关的手也由于这突然事件被刀片给不小心划破了。但我却很是兴奋。我知道,机会来临了——敌人上门了。

    这不是“投石问路”,没有哪个人会把这一招用得如此惊天动地。分基地在地下50米,居然也能感到这种振动,由此可以想象上方那个国安局办的工厂所受的爆炸有多么猛烈了。这得需要多少当量呢?

    很快,我房间的壁式显示器上开始播放了上面的动静。整个冶炼厂完全毁坏了,熊熊大火燃烧,而小规模的爆炸依然不断。冶炼厂本身就是一个易燃易爆的地方,也真亏得他们会想到把基地设立在这里。显示器上的视野开始扩大,逐渐拉深,开始放到了冶炼厂外的情景。外面那一片树林里,几个人影在窜动。

    “全体人员开始准备。目标已经出现,不只一人。冶炼厂被目标炸毁。现在到大厅集合。”广播开始召集人员战斗了。

    我在房间里耐心得等待着,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

    不一会儿,黄铮过来了,脸色有点不自然。

    “怎么你不去集合?”我问道。

    “他们说我是女孩子,而且没有经验,不应该参加这样重大的任务!”黄铮讪讪地说道。

    哈,居然用这样弱智的理由来拒绝一个累赘,这些人也真可爱。

    “刚才好可怕啊!我们在上面冶炼厂里安排有20几个兄弟,肯定被这爆炸给炸死了。他们好可怜啊……”黄铮开始露出凄然的面容。

    她为20几个特工感到可怜,可是我却为她感到可怜!她为什么没有想到上面那个工厂里上千的工人的性命呢?难道特工的性命就比这些为他们卖命的工人值钱?

    我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显示器上看。说实话,上面那个实时摄像机的功能还算不错的了,能在这样恶劣的场景下依然持续工作,也不知道它安装在哪里。但是,可悲的是,上面那么多的特工,那么好的监测系统,居然没有办法知道袭击者的来临,亏得他们还是安排的“引鱼上钩”这一招。

    黄铮紧紧揪着心,盯着显示器看:“他们出来了,都出来了……一定是保罗德那个混蛋带来的。”

    果然,袭击者开始从四面八方接近冶炼厂的中心位置——那正是地下入口的所在。来人特别多,光在屏幕上的就有3,40个。

    所有的人都带着黑面罩,穿着连身黑衣服,手上居然是一色的怪异的BIZON冲锋枪。这种枪十分难得,大多是分配在俄罗斯的特种部队,黑市上基本上看不到,也没有人能走私到。这是一款十分新颖的冲锋枪。设计时间 是1993年,由伊孜玛什公司的两位工程师——AK设计者的儿子维克多•卡拉斯尼柯夫(Victor Kalashnikov)和SVD设计者的儿子阿列克赛•德拉贡诺夫(Alexey Dragunov),共同设计出来的,名为BIZON(俄文为БИЗОН,与英文单词Bison同义,中文意思为“野牛”,有时也被译为“蜂牛”)。它最大的特色是采用64发容量的合成材料制筒形螺旋式弹匣,使得可靠性比美国同技术的卡利科高得多,故障率也很低。

    这个保罗德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使得他派来的人都装配上这种奢侈物。而且,很明显的,美国国防部不可能批准他的这种行动的,他肯定是私人安排的。这得多大的权力和实力?

    “呀!他们那是什么枪?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啊……曹队长他们出来了,曹队长好厉害阿!”黄铮惊讶道。

    那个曹队长现在已经出现在屏幕上,穿着一身的特种套装,手拿瑞士产的SIG552突击步枪。身后带着大批的同样装扮的人。虽然是夜晚,但是由于四周都是火焰,他们已经把本来戴着的夜视仪给脱下了,就地找一个废墟土墙作掩护。

    这个曹队长真不简单,弹无虚发,基本上一枪一个,而且看样子都是击中眉心。不知道上面的监视仪是怎么放置的,居然能多角度拍摄,而且还没有被敌人发现,我们在这里简直就像看电影一样。

    国安局的特工们开始往外冲。曹队长留在最后,手拿一个报话机联系到我们所处的分基地。

    “小铮。开始联系沈局长,展开撒网行动。”

    房间里的黄铮立刻要跑到控制室去。我也紧跟着走。

    经过关押穆子君房间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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