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舞杀杀人 第 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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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铮。开始联系沈局长,展开撒网行动。”

    房间里的黄铮立刻要跑到控制室去。我也紧跟着走。

    经过关押穆子君房间的时候,我顺手一个手辟,打在前方的黄铮的脖子后面。黄铮一个踉跄,在她快要倒下的时候,我立刻扶住她,然后把她放在一旁的墙角边,她已经昏过去了。

    我不能让她联系外围的人撒网,那样的话,我就很难救穆子君出去了。

    我从黄铮裤兜里找到了钥匙和识别卡,冲进穆子君的房间。她还是那个模样,没有一点变化,我想,她可能真的没有灵魂了,谁能唤醒她呢?

    我把她抱起来,她也没有反抗,眼睛空洞的。她很丰满,以前我都没有发现,以至于我都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我镇定一下自己,就往通道出跑,那里是穆子君的坦途,却也是我前途的坟墓。

    注:最近几章写得都不好,因为 都是间隔较长时间才写的,没有系统性,情节也不大好,到现在连个正常的yy也没有,所以写得郁闷,估计看的人也郁闷。我处在考试高峰期,实在没有办法。

    但明天最后一门考完,再到上海实习一个月后,我就可以发疯地更新了。到时候,我大四了,时间大把的有。

    第23章

    外面的战况很激烈,我抱着穆子君经过一个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屏幕上激战的场面,不是激动人心那么简单的。黑衣蒙面的人越冒越多,穿过熊熊烈火,如同地狱中的死神般临近。难以想象他们是如何越过诸多障碍的,哈尔滨的城市国防意识就如此之弱?那么多持枪的人都没有发现,真亏得这里的国安局干探们有这样的耐心“守株待兔”。或者也许这是他们故意放这么多的人一起进来的?可是这样的结果却是毁坏了一个如此大的工厂,害死了如此多的普通工人。

    一个保罗德真有这么大的危害性和重要性?就像当初在南美专搞颠覆、动辄决定一个国家命运民族前途的FBI?

    也许我是狭隘了,被爱情蒙蔽了心和眼。一个国家的国放重要性比之一个城市的小地方的毁、少部分人无可避免的牺牲,那当然是选择前者。

    曹队长已经领着众多干探们迎了上去。机不可失,我也不再逗留,迅速找到出口通道。

    果然,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迎了上去,倾巢而出,连守门的都没有留下。也幸好,这里是个“进来难、出去易”的通道,近来需要门卡、眼瞳和手印验证,还有人员验身,但出去就没有这么麻烦了。一张门卡连过十几个关卡,轻轻松松地就抱着穆子君搭上升降机从容上去了。

    到得上面,电梯门刚一打开,我正要跨步出去,却有一杆枪兀的横在我面前。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一脚踢出,正好击在枪身上,枪横飞奇 ^书*~网!&*收*集。整@理了出去。

    我猛地冲了出去,对这那个正要下意识回击的国安局战士一个膝顶,把他硬生生地撞退几步。他双手捂着肚子,踉跄地退后。我的左腿乘势往下一扫,正好迎上他退后的步伐,他没有任何反抗地就倒在地上。

    国安局的干探毕竟不简单,也是身经百战,在这里孤身一人看守地下基地的入口的人又岂是好易于的?

    他本来可在倒下的瞬间扭腰翻腾,并拦住我,但由于我收招之后,又已经有一招“横刀立马”在等着他,他立刻改变主意,顺势倒下去。腰间翻腾之力使得他倒下的时候没有受到太大的地面反冲之力,他马上就地滚开,正好翻向那杆枪掉落的位置。

    我岂能容得在这一个人身上浪费大好的宝贵逃跑时机,虽然双手抱着穆子君,失去了更多的攻击手段和翻腾之力,但我双手一扭力,把穆子君整个身子横扫出去,双腿正好踢在那个正要抓枪的战士的脑后。

    “啊!”

    战士被这一踢给击晕过去,但叫声却不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人是不会随便发出叫喊声影响同伴的战斗的。

    叫喊声是穆子君发出来的,真是久违了,我一阵惊喜。

    对于这类失心症,也许只有激烈的撞击才是治愈的猛药,没想到我居然也有当“神医”的潜质。

    对于回过神的穆子君,我是不敢冒犯的。一直以来,她在我心目中就如同女神一般的存在,只可顶礼膜拜,这就是单恋的滋味?

    所以,我立刻把她放在地上,让她双脚着地。我把手松开,她立地未稳,重心一失又要倒下,我又极为快速地接住。但紧接着,又如触电般地再次松开,但警醒之后又回过神来再接。终于在穆子君与地面“亲吻”之前,把她扶住了。

    我尴尬地挠挠头,对于这种冒失,吞吞吐吐地道歉:“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只……只是见你要倒……才……扶……扶你的。”

    穆子君苍白的脸色回缓过来,舒了口气,看了看我,叹息了一声,双目中显出一种令我迷茫的神色,但我无法解读。

    “刚才……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直接告诉她,说她在被抓的这段时间内,由于精神不能承受而得了暂时性的失心症?

    “呀……这里怎么了?”她惊呼起来,才注意到方圆百里的大工厂已经被大火吞噬了。“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在这里?难道……发生战争了?不……不……”她的脸色在红色的火焰照耀下,却越发苍白,莫名的激动和惊骇神色显得如此的妖艳。

    四周高高的储油塔、烟囱全部爆裂开来,把火种散发到每一个角落,引起更大面积的火灾。一条长长瘦瘦的高大烟囱被爆炸波及,像一个巨大的导弹一样砸向地面,激起剧烈的震动,地面的灰尘和火焰像凶猛的海啸一样翻天咆哮。

    我们都被这震动给震倒在地上,看着那个倒在我们面前的大烟囱,就像一条寸许小鱼面对凶狠的大鲨鱼一样。

    “快走吧……快点逃出去!”我一把拉住她的手,撒开步子就跑,要绕开那个倒地的巨大烟囱。

    穆子君被我拉得冲向前面,我却突然又停了下来,因为我又想到了地上那把枪。穆子君收步不及,像一只小鸟一样撞在我怀里,我只感到一阵酥麻,这是怎样的异样情触?

    穆子君却像一只惊吓的小鸟赶忙避开,紧低着头,然后才低声问到:“怎么了?跑那么快干吗?这里到底怎么回事,还有……”

    “我去……拿一把枪!这里太危险了,得有个东西护身。”我松开她的手,赶紧跑回原地,捡起那把枪。

    再看看那晕过去的战士,他的眉头紧皱,显然那一击给了他较大的痛苦。我把他抱起来,移到倒地烟囱的下面,也许这能给他一些安全保障吧。至少不会给满天乱飞的砖瓦击中。

    枪没有拉拴,我很利索地拉上。

    这个时候,我真的很相信,爱情可以使人麻木,乃至盲目。尽管这种爱情没有落到我的头上,但穆子君散发的那一点热量依然使我措手不及,我的脑子已经糊涂了。

    这个时候,我也只知道,我所作的一切就是为了穆子君,其他任何东西抛掷脑后。

    “走!”我拿上枪,转过身去,既有精神地叫喊起来,我想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积极过。

    我走得很快,仿佛一种莫名的力量在推使着我前进,使得我脚下生风,如有神助。前方虽然有高高的烈焰火墙和不确定的各方敌人,有很不定性的大小规模的爆炸,但我都凭着超常发挥的直觉,鬼使神差般的避过了。

    穆子君刚刚回过神来,但体力特别的虚弱,我始终不相信那质量不过关的营养剂能起什么作用,在穆子君露出筋疲力尽的迹象的时候,我就更加坚定这想法。

    我回过身,拉上穆子君的手臂,带着她一起行走。穆子君没觉得这是失礼的行为,我却整个精神亢奋起来。

    有时候,我真觉得我是一个特简单的人。

    我们朝着与曹队长他们相反的方向猛冲。

    曹队长“守株待兔”的撒网行动在我看来是漏洞百出,也许他个人的能力很强,却不是一个出色的搞阴谋的领导者。他任意一环出了纰漏都会让整个计划流产。就比如他在地下基地只留下黄铮这傻丫头一个人看守“诱饵”和联系外围成员,这是多么重大的任务,他却如此草率。而且对我居然也很放心,居然没有人看守,但偏偏是我破坏了他的一切。基地的脱节必然使得整个包围圈流于形式,完全形成不了保卫态势。曹队长他们敢于在这个时候就勇猛的冲上去与袭击者拼命,一定以为所有环节都已启动,所以敢放弃基地的防守,以攻代守,逼袭击者完整地落入圈套,然后来个瓮中捉鳖,以逸待劳,一网打尽。

    多好的计划!

    本来万无一失,可惜出现了我这个不确定因素。

    为了穆子君,为了所谓的痛苦的爱情,我放弃了国家大义,民族大利,宁可背上千古骂名,也要做出如此一搏,打破他们的计划。

    古人“烽火戏诸侯”为搏美人一笑,“山海关迎狼”为搏祸水开颜。今天,我居然亦不逞多让。这样的后果会是什么?

    尽管我知道,我这种单方面的愚蠢的救美行动可能得不到一点回报;尽管我知道,在成为一名少尉之后再犯下如此千刀万剐的罪孽是一种赤裸裸的极端汉奸行为,但为什么在我看到她那秋波般的眼神之后,我就什么都不顾了呢?

    爱情,真的令人麻木,乃至于盲目。

    所有的大道理我都懂得,但现在我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护好穆子君,国家民族的事情离我太远了,我一个人灭不了一个国,也救不了一个民族,何必想能力之外的事情。

    我知道,现在的我有点无可救药。回过头来看看那大火,听听密集的枪声,我总是有一丝羞愧的。但这丝羞愧很快地被畸形的单恋所形成的痛苦和甜蜜给践踏了。

    我拉着她的手,心里头万感交集,有一瞬间想要回去弥补,但一看到穆子君,就又什么念头都打消了。

    我痛苦而甜蜜着。痛苦的是伦理道德大义的煎熬,甜蜜的是保护心上人的自豪,我想我是恋上这种滋味了。

    (一个月实习结束,从今天开始继续更新。)

    (有些人对于卖国的设定不解,甚至怒骂。对于这一点,我不知道该怎么样一个个回答。我要展示的是一种爱国的范畴、界线还是条件?都不是。我想,也许,主人公一部分的心理描写至少能代表一些这个时代青年真实的状况。遥远空泛的国家利益和关系自身的个人利益——怎么取舍?真有人做过这样的自问吗?)

    (我只是想破而后立,我喜欢慢热的过程。)

    (还有,这本书依然是爱国的。不过,这也是一个发展的过程。)

    (文笔、构思之类的东西我都达不上多好的标准,所以不敢对于亲爱的读者们要求什么掌声和推荐,只求板砖最好是海绵制的,砸得不会痛,但让我有前进的知觉。)

    第24章

    大火连成一片,把整个天空都烧红了,就像“火焰山”一样的壮烈,与晚霞做出最美的辉映,很是壮观凄美。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尤其是火焰中不时冒出来的爆炸掀起的火浪就像最昂贵的烟花一般绚烂地舞出动人的场景,置身其中,看到的,听到的,你不会怀疑这是一场战争!一场代价昂贵的战争!

    冲锋枪、手枪甚至榴弹的穿梭声好像把人带到了第三次世界大战,也许只有三战的气魄才能把如此大的火灾用来做衬托吧。

    我的眼睛有点红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高温的火焰烤的,但也许是对战争的恐惧,或者是对战争的疯狂?我大概害怕由我引起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大概怜悯在其中牺牲的卑微的生命,大概对自己内心的最严酷的谴责内疚,但我终是义无反顾的继续朝着我认定的道路走了下去,我知道这条路是错的。

    冶炼厂里多的是易燃矿物质和可燃高能化学燃料,而在这样一个隐秘的国防基地里弹药也肯定是铁定的库存货〃奇〃书〃网…Q'i's'u'u'。'C'o'm〃,加上东北新鲜干燥的空气,足够这里无止尽地烧上十来日,可能连黑土土地都要烤蒸发了。光是现在从大火中冒出来的烟斗足够升天形成遮天蔽日的乌云,引起一场豪雨吧。

    黑龙江有茂盛的森林,尤其大兴安岭更需要森林火灾防御监控系统,可惜这种系统肯定照顾不到哈尔滨的这个偏僻的远郊来了。也许没有人报警,这里就会一直燃烧下去,直到引起剧烈的气象变化。

    在火灾现场呆久了,人也会烤熟的。我的皮肤都已经烤红了,偶尔能听到头发上“呲”的声响。身后体弱的穆子君开始抱怨起来,她肯定从来没有置身于比这更恶劣的环境过。

    “这到底怎么回事?有谁居然放这么大的火……太缺德了啊,这要天怒人怨的!我都要烤死了……这到底是哪里啊?”

    “这里是哈尔滨!而我们在一个被放了大火的大工厂里……”我努力解释,但却无法说明这极有可能是她的那个“蜜友”保罗德干的蠢事。一旦我提到保罗德,她也许又会引起痴痴的穷思吧,而这正是我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天怒人怨?就算我告诉她这个缺德的事情是保罗德干的,也不能动摇她丝毫的决心,这是爱情的无奈,我当然知道。就像我一样,义无反顾的居然做下那些勾当。在爱情的世界里,没有伦理上的好与恶,只有感官上的对与错,这就像政治一样直白而黑暗。

    一路走过,也只是碰过一两个拿着枪往里傻乎乎直冲的黑衣蒙面的人,我们很快就躲开了。已经快要脱离火灾范围,很快就能海阔天空了。

    我不知道战斗现场所发生的事情,曹队长与袭击者到底谁赢了,我也无法揣度。事实上,后来我才知道,正是袭击者自以为聪明的放火行为,使得情势朝着双方都不利的一面发展。曹队长带领的国安局一边因为身处火场中央,受不了酷热,开始往外飞奔,见佛杀佛,见神杀神,对这种大自然手段的威力谁也抗拒不了。跑到厂外的树林才是上策,因为冶炼厂附近栽种的树木都是最不易燃烧的特殊树种,躲到里面才能挡住火浪。

    袭击者也没有料到他们几颗不定向炸弹会引起这么大的无法控制的火灾,没有找到基地入口,没有杀死几个国安局干探,就开始耐不住地往回撤退,双方在外面的树林里开始了持久地阵地战。

    我开始为那个被我打晕的战士担心,他要是不能在被烤熟前醒过来,就等于被我间接杀死;我也为黄铮担心,可能火焰温度还不至于传到几十米的地下深度,但是地面上然后稀薄的空气、超低的气压也会致使依靠地面通风的地下基地里的黄铮缺氧窒息而死,除非他们有一套设想深远的应急系统。

    他们的死会引起我“良心”的不安?也许是吧!也许我不想太多的孽出现在我身上。唯一值得我介怀的是,我后来是越来越喜欢黄铮那种直来直去、敢爱敢恨的性格了,也越来越享受她那种粘人的劲头。她的缺点是被太有权势的家庭给宠溺出来的。她与我在一起的时候,在表露真性情时,露出那两个可爱的酒窝,往往使我很陶醉,尽管这仅仅是对美的欣赏。

    我是真为她担心,但我跑回去救她,就不可能救得了穆子君。两个当中,还是穆子君重要,她才是我的刻骨铭心。

    笃定主意,我更坚定地拉上穆子君往外冲,不再为任何事情打扰。

    “我们到底往哪里去?”尽管我不时托穆子君几把,但她还是很难走下去。

    “当然跑出火场了。后面还有一群凶神恶煞的追兵呢!”

    接近这一边茂密的树林,我突然感到前方隐秘出有一股阴柔的杀气传来,这对于我来说是最容易辨别的。

    前方有人!有杀人的冲动。

    我拉着穆子君停了下来,躲在一个完全被炸毁的墙壁后面。我静下心来,闭上眼睛,全身心地融入到天地里,感受着这里的一切气息。

    我不知道,我在施展的是不是气功,或者是所谓的神奇的特异功能,但至少这一刻是在禅定的状态下。这转瞬的入定能让我敏感地感受到周围不远处的蓬勃生机,尤其是那种带着杀气的生机,那是死神的阴森气息,最容易感受到。感觉——这是玄而又玄的东西,很难解释,也许那只是一种直觉的扩散,或者谓之为灵觉。

    我暗笑一声。看来死神在向那个人亲密地招手了。

    敌人只有一个,而且很明显的,他的杀气忽强忽弱,飘忽不定,好像不停地游走挣扎,这是本能的对于血腥杀戮的抗拒。所以,这个人一定是一个刚上战场的“雏”,心理斗争还没有消停过,居然带到了战场上来了。

    他一直没有随着自己的战友往前冲,也没有跑出来接应同伴的行动。也许,这是一种懦弱的行为,但事实上,这是正常人本能的反应。我自己第一次杀动物时(一条狼狗),也曾经有过如此不堪的挣扎和犹豫。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可能放过他。他是一个敌人,一个挡住我路线的敌人,一个可能通报我们逃跑路线的敌人,一个保罗德带来的敌人。而且,就算刚刚孵出的小蛇也有可能会给人一口致命的攻击。

    正如一个将军所言:“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对自己关心的人或事情的残忍。”战场上容不得一丝类似的同情和犹豫。

    我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一个“噤声”的动作。穆子君很明白地点点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从墙壁一边慢慢摸了过去,我知道敌人的眼界只放在那一片火光中,不可能注意到这里,这是“菜鸟”们最常见的现象。

    我很快摸进树林里,。我对于自己的“隐灵”很有自信,能凭直觉或灵觉感应到我的人不多。也许高手能在视觉上看到我的人,却绝对无法察觉我的气息。

    我查阅过一些科学资料,据一种解释所言:人的脑电波分为α(Alpha)电波和β(Beta)电波,各有各的功能,但现今的科技很难解释他们的作用。医学上所监测到的脑波与这两种电波很不一样。高深禅定状态下,人的alpha波会趋近于零,也就是冥想,而Beta波会激烈活躍。道家的打坐不是“无心”,而是“存想”,所以alpha波会有許多激烈反应,相反的Beta波会静止。

    我的“隐灵”,据那几个家伙说可以达到alpha波和Beta波完全静止的地步,所以别人不可能截获我的气息生机。

    但对于我前面那个“菜鸟”而言,我所有的功夫都是浪费的。他不是学过特殊功法的灵觉高手,也不是身经百战的直觉生存着,我的“隐灵”等于浪费。而我所学的“形而上”的“隐身”(即控制身体机能,如呼吸、心跳;隐藏体形,如身体、影子)对于一个漫不经心或者过渡紧张的人来说,也是搔首弄姿的空白戏而已。

    所以,在走到他身后五米处的时候,我完全收讫了所有的小心翼翼,堂而皇之地站了起来。

    看着他可笑的卧姿,我一阵暗笑。对于这种不对称的对手,我很是放心,直直地朝他跨步走去。走了三四步,他居然也没有发觉。我从袋子里掏出了一把双刃刀片——什么时候起,我喜欢上这种“变态”的杀人方法?

    “咳……”我故意提高声音咳嗽了一声。

    但这一声对于“菜鸟”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也是一个催命符。他的整个身子像筛斗一样颤动起来,如同胆小的兔子一样受不了一丝的异响。他慌慌张张地站起身,然后有点僵硬地慢慢转过头来,看到我,就像看到我鬼一样尖叫起来。

    我可以确信,这种尖叫只有传说中的女鬼才能发得出来,刺耳而高亢。

    但我真的后悔了,我可以在战略上藐视对手穆,却不可在战术上。因为这个家伙的突如其来的尖叫完全可以引来他的同伴。

    我为什么不能干脆地杀了他?为什么要戏弄这种戏弄不得的神经紧绷的人呢?

    我再也不迟疑,右手一抬,手腕一甩,刀片立刻出手,在空气中破开一道靓丽的曲线,硬生生地撕裂空间,但却如同大海上飘摇的船只,飘忽过去。然后,在那可怜的“菜鸟”的脖子上飞出了一朵漂亮的血线,血如同喷泉一样飚了出来。

    声音嘎然而止,一切清静了。

    那绚丽的血线依旧在喷着,那人紧紧捂着自己的脖子,死命卡住伤口,努力阻止血的飚出,但血却从手指缝里渗了出来,越冒越多。

    他张大口,想要深深吸一口救命的空气,但吸不动,因为刀片正好卡住了他的气管。他的脸在瞬间煞白,完全脱色,双嘴咧着,眼睛睁得大大的,突了出来,然后直直地扑地倒下。

    第25章

    我跑回去,把穆子君带到树林里,正待要往外走,却听到了不远处的吆喝声。不管是哪一方的声音对于我来说都是不妙的信息,但奇怪的是,那声音居然是用维语发出的。

    我愕然了!

    立刻走到那句依然流淌着热血的尸体面前,蹲下身子,扯开他的面罩,却发现居然是一张标准的中亚汉子的脸型——很彪悍的样子,处处透露出凶狠的痕迹。很难想象刚才那娘们似的叫声是从他这张粗大的嘴巴里发出去的。

    我猛地扯开他的上衣,露出他的胸膛。那从他卡在脖子上的手指缝里流出的鲜血流淌到他毛茸茸的胸膛上,很是触目惊心,被钭了脖子的鸡死的时候也就这样子吧!

    我有把他的胳膊上的布料撕开了,他黝黑的臂肌上赫然显出了一幅图案:那是一个活灵活现的狼头,十分狰狞,狼嘴里叼着一把造型怪异的割肉刀,刀锋上居然冒着阴森森的寒光。

    我很是疑惑,这不是国际维吾尔青年联盟的标志吗?怎么出现在这里?国际维吾尔青年联盟的激进青年都喜欢这种非形式上的盟标,虽然组织没有规定,但据说绝大部分的人都刺了这种刺青,而且是用沙漠特有的锯齿草的汁染的色。级别低的刻在胳膊上,高的刻在胸膛上,很容易辨别。

    难道,袭击者全是这类东突分子?是刚刚逃脱出来的艾玛。斯布尔带来的?

    可是,东突分子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来偷袭国安局的分基地,他们不是唯恐避之不及吗?而且他们哪有这种能力万里奔袭到达哈尔滨这种他们没有半点实力控制的地方?有那么巧的时机恰在这种“守株待兔”的时候闯进来送死?最重要的是,一个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丝毫意义的哈尔滨分基地有什么值得袭击的?只是为了示威?还是得到消息知道我在这里,所以前来报复?

    没有引来保罗德,却把消息不小心泄露给东突分子这样的煞星,算不算一种讽刺?

    但,现在却不是我想问题的时候,逃命要紧。而且就我个人而言,好像还没有必要考虑这些事不关己的事情。

    我又一阵哀叹,怎么老是走上这条憋屈的逃跑路?难道我这个人天生一条劳碌的贱命?

    我伸展一下身子,整整衣襟,然后回过头来对不远处正躲避血腥的穆子君说道:“准备好了没有?又一次旅程开始啰!”

    我们像穿林的飞鸟,依着林子快速逃离。我的心跳跃着,又一次开心起来,彻底放开了。

    林子很长,几乎环绕着冶炼厂,但是纵深很小,我们很快就离开了林子,一路上再也没有碰到一个人。回过头来,浓黑的烟雾在被树林包围的大火中升腾,如同张牙舞爪的黑龙吞噬天地,窜天的火焰像是火红的煞神肆虐大地和卑微的生命。树林中顺着风声的传递,依稀可以听到密集的枪声和惨嚎声,但现在却都是点射了,看来战斗有了一定程度的控制了,那也就意味着很快就要结束了。

    我们的前方是一座秃山。山不算高,由白皑皑的石头堆砌而成。而这座小山的背后却是一大片连绵的绿色山脉,像是一条绿龙在云中横卧,俯瞰大地。

    我知道,唯一的道路也就是通过秃山,然后进入那片山脉了。

    我拉着穆子君开始了新一轮的跋涉,但就在我们刚刚踏上几步的时候,我们的左侧远处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隆声和轮胎磨地的飒飒声。定睛一看,只见远处一条长长的军用运输卡车队伍开向树林方向。

    我们立刻就地找了一块大石头藏在后面,注意着这突然的变化。

    卡车在距离树林不远处就齐刷刷地向两旁分散,很有默契地排在树林外围。众多的卡车逐渐蔓延,很快就把我们能看到的树林外边全包围了起来。

    卡车里跳下了一个个精壮的军人,人人手挎95式步枪,身穿避弹衣。一下车来,立刻及其有纪律地沿着树林外围包围起来。

    虽然树林很广,但在每一个方向都有卡车停在那里,上面下来的战士以卡车为中心,树林外围为沿分散排开。对面的树林看不到,但可以想象,那里肯定也同样被大量的荷枪实弹的军人包围着。

    不一会儿,天空也传来了轰鸣声,几架武装直升机已经极快地赶经过来。直升机上的探照灯直刷刷地照射在树林上方,为进去扫荡的战士探寻道路。

    这是多大的阵势?这么一会儿,我至少看到了一个师的武装力量。

    我真庆幸刚刚逃出树林。此刻,那些战士正呈弧形地扑进树林,谁也逃不掉,一只苍蝇飞过也得留下条腿啊。天上地下,天罗地网,这时候中国军人的素质才真正显示了出来。

    不管里面的袭击者是东突分子还是保罗德带来的私人部队,在里外夹击下也是败定了!看来我虽然打晕了分基地的黄铮,但曹队长他们肯定依然另有一套联系外围军人的方法。

    不久,树林里传来更密集的枪弹声,甚至有两架直升机开往那个方向。袭击者已经无可逃遁了。

    不好!我突然想到自己不妙的处境。

    以刚刚看到的这些中国军人的素质,战火肯定很快就被扑灭。到时候,只要他们一看到那个可能已经“被烤熟”的战士,看到“窒息而死”的黄铮,就会知道“鱼饵”是被我这个所谓的少尉给救走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大面积地在四周搜寻。

    “快走!再不走来不及啦!”

    我立刻又拉上穆子君,快速地朝小山进军。只要进入那连绵的山脉,就算一个军的力量也很难搜寻到我们两个了。

    穆子君跑不动,她的身体太虚弱了。我又是兴奋又是惭愧地肩负起了背她的责任。极度振奋的心情使得我超越了体能的极限,我没有想到在我背着一个人的同时,居然也能像平时一样在山上飞驰。

    在我颠簸地跑动中,我能感动穆子君呼吸地热气扑在我敏感的脖子上,那里发达的神经系统传递着欢快至搏动的心脏;我能感到穆子君飘忽的长发被山风吹起,挠在我的鼻子、脸庞上,那里的毛细血管大概都崩裂了,要不然怎么有如此火热的感觉;我能感到我背部的一阵酥软,这是一种难言的情触,我的脊梁差点直不起来。

    我想一个傻瓜一样,幸福甜蜜却又不知疲倦地向双腿下达奔跑的指令,我托着她丰腴圆润大腿的双手坚定而有力。我宁愿一辈子都这样下去。

    我想,月亮上的吴刚是不是也正为了这一刻宁静的满足,而永不疲倦地在嫦娥的宫殿外砍月桂树?原来,这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我爬过很多山,哪里山高往哪爬,哪里人少往哪爬,哪里原始往哪爬,所以我的经验算是比较丰富了。这座山头,如果普通游客,一上一下只要半个小时。而之后的那座连绵的山脉,爬一个中等的山峰,光是上去就得要4,5个小时。

    我没有想到,我总共只花了2个小时就到达了山脉的顶点,而且一点也不疲倦。反而是穆子君被这一上一下的颠簸给累着了,我把她放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然后极为痛快地伸展手脚,享受大自然的宁静和美人的甜蜜。

    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春末夏初的日子,天总是黑得慢一点。我俯视山脚,那边冶炼厂的大火依然还在继续,但烟冒得更浓了,估计是消防员赶来了。火一旦被水浇上,冒出的烟只会更浓,尤其是对于这种燃油引起的大火而言。

    我没有发现有军人跟着追上来,难道他们还没有发现?还是……他们大发慈悲地想放我们这对可怜人一马?

    我静下心来,再次禅定,一遍遍地感应周围,但除了山林的野兽虫豸外,没有别的气息。

    军人无时无刻都在散发一种战场的杀气,而且特别强烈。对于我而言,只要能静下心来,几公里之内都能感应到。他们这种杀气不是针对个人,而是针对战场的压迫感,所以扩散面积大,但针对性弱。一旦他们进入这深山,不论我能不能感应到,光他们自身那无法自控收敛的杀气就能惊飞鸟类,惊吓走兽。这就成了一个很明显的预兆,所以我完全不必担心。

    如果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杀手,他就懂得如何收敛自己的杀气,绝对不散发到周围的环境中,他的杀气只集中一点,就像红外线瞄准仪一样坚定地只有两毫米半径在他要杀的人身上锁定,这就是他们的本领。

    我很放心。一来,军人上来,树林的“主人们”会成为我天然的预警系统;二来,我的禅定使我确信周围百米内没有人的生息,千米之内没有针对我的杀气。

    这里很安全了!

    也许将来等军人都退走了,我说不定能在这地方建个小茅屋。只要穆子君愿意留下,那我就堪比神仙快活了。

    可,幻想毕竟只是幻想,永远成不了现实。

    第26章

    我很舒服地躺在地上,也不管地上搁人的碎石,斜着眼睛看着旁边的穆子君。她依然双手抱膝,下巴放在膝盖上。

    她的脸上很平静,虽然脸色有点苍白,但依然无法遮掩她的天生丽质。发梢在额头上滑落,遮住她一半脸,她用手把头发拢在耳后,就这么一个动作却差点让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我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如此不堪,难道就是这种静溢的美,吸引了我,让我疯狂吗?我无法回答,因为这不需要答案和理由。

    穆子君抬头看着天空,也不知道想什么,但眼神有点闪烁,好像在逃避某种回忆,也好像在抗拒某种恐惧。

    “现在,我们又海阔天空了。”我轻笑道,随便说了一个话题。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她稍微转过头,看着我有点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我会遇上这么多的事情?难道是我做的什么事情引起了上天对我的惩罚?我……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有时候我也很糊涂:为什么我会遇上这么多的事情?

    “不……怎么可能会是对你的惩罚呢?没有人会舍得惩罚你!”我安慰道,紧盯着她。

    “哧……”她笑了起来,却有点苦笑的成分,她避开我炽热的目光,“是吗?你不了解我,也不知道我的事情,其实……有时候我对自己很后怕,都想自己惩罚自己了!社会伦理道德观念在我这里完全崩溃了……”

    “这没什么!任何人碰到这些被冤枉、被追捕的事情,都会对社会伦理道德产生动摇!”我替她解释。

    她沉默了一会,看着远方,然后继续说道:“我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不停地逼问我,威吓我。他们说他们是负责国家安全的,他们说我爸爸是台湾间谍,你知道吗?我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冤枉人。确实,我爸爸以前是台湾人。但在70年代的时候,他单枪匹马架着一架战斗机从台湾投奔大陆,为中国提供了大量的绝密资料。那时候在台湾他已经是中校了,飞行大队的团长。但他放弃了美好的前途,放弃了在台湾的妻子,毅然为祖国的统一大业做出自己最大的贡献,他是军队里的一种传奇,几代国家领导人都特别接待过他。他退出国民党,加入共产党,为解放军培养了大批的战机飞行员和教导员。我不明白,他们凭什么怀疑我爸爸!他只不过在退伍后,下海经商,成为富甲一方的富商,与几个台商做过生意而已,他们……他们就认为我爸爸在从事危害国家安全的间谍行为!还……还说……他是台湾在大陆间谍网的第二负责人!哧……真可笑!”

    我默然了。看来,也许她真不知道自己老爸的事情。做间谍的对亲人隐瞒自己的身份,这是很正常的,只不过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过这么一段传奇,那么他能如此隐忍到现在,倒也真不寻常了。

    不过,那些国安局的特工也真混账,就这么逼问一个柔弱少女她根本不知晓的事情,直到人家得了暂时性失心症。

    “那……”我突然犹豫起来,但还是继续问下去,“那个……保……保罗德怎么回事?”

    “保……保罗德?”她突然颤抖起来,极不自然地躲避我的眼光,甚至把头埋下去,好像连轻柔的月光都要逃避。

    “你……你不要那么紧张,”我自责起来。“好……好吧……真怪我这张嘴巴,我不该乱说话!”

    “你……你也逼问我!就像他们一样……就好像我背负着全世界所有的罪责!”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让我的心也跟着颤起来。

    “你……你不要紧张!”

    她仰起面,看着天空,我发现她的脸上已经挂着两行清泪,看上去那么凄美和楚楚动人,更由于在月光的柔和下,显示她的凄苦。

    “我……我不逼问你!真的……没有!我只是关心你而已!”

    “我……”她低下头,埋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再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到,“保……保罗德……是我的男朋友!”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坚定起来,眼神也迷离了。

    我很失落,很失落,也很吃惊。我没有想到她会突然亲口承认与保罗德的关系。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坚强?我以为她会极力避免这个话题。

    我还在想象那个在恐怖分子控制的会议中心里的她,无助地站在大厅中央。那时候的她是最没有自主性的,也最柔弱。但现在,看来她在学会坚强,也知道面临一些事情。尤其,是从她亲口吞下那张保罗德照片的时候。

    我想,我是永远没有机会了。

    只要她想到保罗德,就会懂得保护他和她自己,就会变得坚强,仿佛变了一个人,换了一个性格。这是保罗德给她的变化。

    “你怀里的……那个项链上……那张照片是保罗德的吧?哦,真对不起!当时,我真不应该那样!那是你的隐私!我……我只是好奇而已!说实话……他……很帅气,你们……很配!”我很违心地说道。说实话,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像是被一根刺给狠狠地扎了一下。

    她搁着衣服,按着那个鸡心项链,沉默了一会。脸上露出一丝红晕,但她的眼神却闪烁了起来,依然好像在躲避什么。

    “没关系,那确实是他!当时……你偷看我的项链,我是很气愤,所以一直没有理你!现在无所谓了。”她苦笑了一下,“再说,我还得依靠你的保护呢!没有你……也许……”

    我又想起她吞下那张照片的情景,心中一片凛然。

    “他们逼问我……保罗德的相貌!哧……一群大男人,自己不会动手,拿他没有办法,却为难我一个弱小女子。堂堂中华男儿难道就是这样的吗?难道……中国几千年的孱弱都要体现在这一代中国男人身上?”

    “这个……保罗德……据说是美国CIA的!你知道CIA干什么的吗?谎言、暴力、杀戮、颠覆……”我有心提醒她,其实只是自己在作最后的努力而已,希望可以挽回一些。

    “CIA?”她笑了起来,但有点尖锐,“CIA怎么了?CIA就不能谈恋爱?还是说,美国人不能跟中国人谈恋爱?中国人看不得中国女人投入外国男人的怀抱,好像自己被人扇了一巴掌,认为这是一种耻辱!他们会认为这些女人爱慕虚荣、崇洋媚外等等等等……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是不是觉得我也是那类女人?”

    我很尴尬,因为我确实也是这样认为的。我在骨子里还是个传统的中国男孩。看到中国优秀的女孩子投入外国人的怀抱,就好像丧权辱国一般。她们在中国难道就找不出一个可以匹配他们的?那种浑身羊膻味的外国人真有那么吸引女人的魅力?是他们魁梧的外表,是他们粗犷的外观,还是他们优裕的生活、富有的身份?

    “这个……别的我不敢说。但至少社会普通观念是想,娶一个外国女人等于为国增光!”我讪讪地说道。

    “那么,嫁一个外国男人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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