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要糟的时候,那女乘客突然转过身来,大声地说道:“谁吃多了,拉我干啥?”她一晃眼看见身边站着的那个汉子,忙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那小偷正要得手,却见那女的突然转过身来,他吓得赶忙将刀片藏好,以为那女乘客发现他想干啥了。谁知那女乘客却莫名其妙地骂了一句谁在拉她。谁吃饱了,无事去拉她干嘛?但小偷反映非常快:“大姐对不起,我看窗外的风景入迷了。”便走了开去。
“我明明是用刀片去割她的皮包,她怎么会感觉到是在拉她呢?”小偷走到另一个位置,一直在想这件事情,但他怎么也想不通这是什么原因。也许那女人是个神经病吧,小偷想到。
罗轹见那女的反映过来后,又开始认真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了。这时,列车正在经历一座大桥,车身一抖,却让罗轹感觉到刚才那个女人的动作有些奇怪,她那么用力地转身,给人的感觉就是有人在拉她的臂膀,可那个小偷明明没有拉她嘛?这是怎么回事?罗轹从旅行袋里拿出一瓶水来,掩饰着自己的心情,悄悄地用余光挂上了刚才的那个女乘客。
罗轹却突然发现另一名年轻男子也如法炮制地靠近了一名中年男乘客,虽然他的刀片更隐蔽,但还是被罗轹发现了。眼看着那小偷就要得手,罗轹从心里冒出一句“有小偷,赶快转身!”
谁知罗轹的意念未落,那中年男乘客猛然转过身来。“哎哟!”原来那中年乘客的手背刚好抵在那小偷的刀片上,被划了一条血口。
“抓小偷,杀人啦!”那中年男乘客也许是久走江湖,知道这种时候只有大声吼出来,才能在瞬间镇住小偷。吼完了,那中年男乘客和他身边的另外两位乘客都站了起来。原来,他们也是三个人一路,罗轹觉得他们是三人对三人,再加上车上的乘客,可能不会吃亏了。于是,罗轹又喝了一口水,将那瓶娃哈哈放进了了旅行包。假装成看闹热的乘客,向那个中年男人的方向望去。
但罗轹的内心里却留下了个不解之谜:不可能那么巧吧,两次心想对方转过身来,就转过身来了。
那三个乘客已经与那名小偷争吵起来了。但那个中年乘客又没有证据证明是那名小偷割伤了他。不知谁叫了一句:“车上有乘警,让乘警处理吧。”
罗轹想,这是一个聪明的乘客,只要乘警一看那中年乘客的伤口,就知道是什么东西划伤的。这个车厢里,也许只有罗轹看清楚了那三个人是一伙的。这时,一个乘客也许是想上厕所,站了起来向车厢门走去。
“站住,打劫!”只见另两人迅速掏出两支手枪,向车厢的两头跑去。那个乘客一见枪,吓得急忙站住,乖乖地走回座位上坐了下来。与三个男乘客争吵的那个小偷,也迅速地掏出枪来,对着三个人说道:“把值钱的交出来吧!还有你,乖乖地把钱包拿出来!”那人后退两步,用脚踢了踢最开始的那个女乘客。
正文第7章异能擒匪
这可怎么办?罗轹心里一下没辙了。对方三人有枪,已经由小偷变成了抢匪,普通人哪是对手?
“放下你们的枪,我们是警察!”一头的车厢里突然响起炸雷般的吼声!两个警察端着手枪冲了过来。谁知站在女乘客和车厢另一头的枪匪动作非常快,警察的话还未落地,他们就一人抢了一个人质夹在身边。
“停车,放我们走!否则大家一起完蛋!”迎着警察的那名枪匪不慌不忙地捞开了衣服,对着警察吼道,并顺手抓起身边的一名乘客作人质。
“炸药!”一个乘客看见枪匪腰间的东西,惊叫了起来。
“别乱来!冷静点!”那两名警察看见枪匪身上绑着炸药,并没有惊慌,而是拿出对讲机来:“机车,机车,13号车厢有三位乘客要中途下车,请减速停车!请减速停车!”
警察的处理是明智的,换作是谁,也不可能拿车厢里这一百多名乘客的性命来游戏,何况整列列车上共有近两千名乘客呢。
“咣当——”这是列车减速的信号,但因为列车本身速度太快,减速的过程也比较长,大约在几分钟后,列车终于在原野上停下来了。这时,罗轹发现,最后被抓的那名人质已经吓得失禁了,车厢里湿了一大片。
三个抢匪见列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了,觉得他们胜利了。就在那个捆炸药包的抢匪刚刚想迈出去时,罗轹想,要是谁轻轻地推一下他,就有可能摔在两名警察面前。
谁知罗轹的念头未落,那抢匪就向前迈了一步,而那一步似乎迈得有些大了点,“哗——砰——”,那抢匪就摔倒在车厢里。其中一个警察眼明手快,一只脚立即踩上抢匪那只握着拉线的手,另一只脚向着抢匪的头部用力踢去,而这一切,另两位抢匪因为押着人质准备下车,正要跨过那些吓得蹲在地下的乘客的身体时,并没有被发现。
“把人质留下,你们可以下去了!”那名用脚踩住抢匪的警察冷静地说道。
“不行!人质我们要带走!谁知道下车后你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一个抢匪狠狠地说道。抢匪的这些表现,让罗轹感到迷惑不解,下了车后,这茫茫草原,政府肯定会追捕的,往哪儿跑?国外的抢匪都晓得要钱要飞机,这些人连一辆汽车都不晓得要。
罗轹又哪里知道,那个制服捆炸药包的抢匪的警察是这条线上有名的刑警队长,枪法百发百中,如果不是考察到对方有炸药,他早就开枪了。现在,另两名抢匪可以说是胆颤心惊,生怕挨一颗枪子儿。青藏铁路试营运以来,他们已经成功地处理了三起列车抢劫案,对抢匪均是一枪毙命。本来这三个抢匪得到情报,说这名叫杨育林的队长今天不跟车值班,哪知还是撞在了枪口上。
“有我们在,你们可能带走人质吗?”另一头的车门突然打开,闪进来三名持枪的武警战士来。罗轹循声一看,发现其中一名还是少尉。
但这两名抢匪反映更快,一听见形势不对,立即转过身来,将人质挡在自己的面前,这下成了两名抢匪背靠背分别对着警察和武警。
“这武警肯定有毛病!”罗轹心里想到,三名武警如果不说话,悄悄地掩上去,解决一个人绝对没有问题,而另一个人却有两名警察端着枪对着,等到他知道情况如果一慌张,那正好是警察解救人质的机会。为首的那个警察听见武警的声音后,果然轻轻地皱了皱眉头。
这时,罗轹发现面向警察的那位抢匪的身体已经非常靠右边了,而右边的行李架上有一件大行李,而那行李似乎没有放好,有一半悬在空中,好像摇摇欲坠的样子,罗轹想,刚才自己意念里起了三次变化,实践证明都成功了,那么自己再赌一次吧,如果有效果,算是帮警察的忙了。
“行李下去砸他!”罗轹心里大声呼道。
果然!那行李无风而动,向着那抢匪的手臂和肩膀砸去!说时迟那时快,那行李刚刚砸到抢匪时,那名为首的警察几个箭步就冲到了抢匪身边,一只手牢牢地控制住了抢匪握枪的手,另一只手的枪柄已经狠狠地向抢匪的太阳穴砸去!一切都是电光火石之间,当这边动作的声音传到面向另一面的抢匪时,该警察已经完全得手。
那名抢匪听见背后的声音有异,本能地回过头观看时,他的头部刚好完全暴露在三名武警的枪口下,“砰——”只见那名抢匪还未回过头来,脑袋盖子便被子弹揭了开来。十多米的距离,不但枪法准,这子弹的冲击力更是威力无穷。
“好了,威胁解除!大家又可以观赏流动的风景了!”那名叫杨育林的警察向车厢内的乘客说道。
“哗——”短暂的迟疑后,一阵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表达着对警察和武警战士的敬意。“真是太精彩了!我们的人民警察太厉害了!”一些胆大的乘客自始至终都在观看着警察与抢匪的对峙,由衷地说道。
“乘客同志们,安静!刚才,你们之所以能安全得救,全赖你们当中,有人仗义援手。如果没有这位高人的出手,今天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呢!同志们要感谢,应该感谢这个无名英雄。”谁知,那名带头的警察却说出了让乘客们都更为惊奇的话来。
“对了,我想起来了,刚才我正在看外面的风景,突然像有人把我掰过身来,我一转身,那个抢匪就把我划伤了。我想,掰我身子的那个人一定是在向我示警。我在这里谢许那位高人了。”那位被划伤的中年客人说道,此时,已经有人拿出消炎药水和纱布出来为他作简单的包括。
“这是谁的行李?刚才明明在行李架上,虽未放稳当,但处于停车状态断不至于掉下来,可这件行李就突然掉下来,砸到了抢匪的肩膀和手臂上,让抢匪惊惶失措,才给了我们一个机会。把行李推下来砸抢匪,这也应该是高人所为啊!”那名叫杨育林的警察又点了一把火。
“难道真的是我?”罗轹听到全车的人叽叽喳喳地议个不停,也感觉到很好奇。确实,前面三次都是自己下意识地的一种想法,只有最后这个行李包是自己意念有意为之。如果这不是偶然巧合或意外,它又算什么,算一种“特异功能”吗?罗轹对特异功能不是很了解,假如自己有这种控制别人身体或控制物体的能力,算不算一种特异功能。
不过,车厢内乘客的各类议论让罗轹内心里很YY了一番,原来作英雄也是很容易的嘛!
正文第8章活着尴尬
到了西宁另外购票上车,罗轹知道这一路应该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开支了,便倾其所有,买了一张硬卧票,一路睡到了北京。
但是,罗轹活着的消息还是在刘晓林的操作下,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传开了。最先得到信息的就是张芝教授。刘晓林知道张芝与罗轹关系好,而罗轹的荣誉,包括补助、赞助等,张芝都付出了很多心血,有些事情还不惜去打人情牌。这对一个知名的院士来说应该算是出格了。罗轹还活着的消息,显得应该先让张芝知道,这样学校那边也可由张芝去通报。
“什么?罗轹还活着?”张芝听完刘晓林的讲述后,根本不相信有这样的事情。刘晓林便告诉张芝教授西藏林芝县民政局局长的电话,让张芝自己去求证。因为罗轹的手机坏了,此时又在从西藏到北京的路上,联系不上。
刘晓林走后,张芝拨通了林芝县的电话,像个婆婆妈妈的老妈子一样,包括罗轹的相貌、身高、声音以及罗轹向局长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问了个清楚。一个小时后,张芝放下了电话:“罗轹还活着,这是天大的喜事,这小伙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这学校又该如何交待呢?”
张芝作为一名科学家,除了科学研究和专业以外,他一年中难得踏进校长办公室两次,有些非学术性的会议,学校通知他参加,他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可最近为了罗轹的事情,他是差不多把校长办公室的门槛都踢破了,如果有门槛的话。
可是,在一切都办得风风光光之后,觉得自己还算对得起这位踏实的学生的时候,这人却突然活了过来,这不是与学校领导,甚至与全国人民开了一个玩笑吗?
不过,张芝之所以五十岁就能当选科学院院士,除开科研水平外,其他的也并不是一窍不通,他当即想好了对策。
“罗校长,告诉你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一踏进校长的办公室,张芝像很多人一样,来了个智力游戏。
“什么?张院士?那还是先听坏消息吧!”罗校长随意地但也是非常认真地说道,对这名院士,罗校长可不敢怠慢,那是地大的一块宝啊!
“坏消息就是我们为罗轹的追悼会开错了!”
“什么?这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吗?怎么会开错了?”
“因为有一个好消息出现了。”
“好消息?难道是?”
“对,好消息就是罗轹还活着,那天追悼会完时他的一个同学才得到他从林芝打来的电话,现在,罗轹已经在拉萨到北京的火车上了。”
“哎,这个玩笑确实开大了!”好久之后,罗校长才回过神来。
张芝便把罗轹失踪一个月后,突然现身林芝的情况简略地通报了一遍,在罗校长吃惊的神色中,张芝继续说道:“第一,罗轹死而复生,这其中一定有故事,有奇迹,我们应该等他回来听取汇报;第二,从卫星地图上和我们拍的照片上可以看出,几千米深的悬崖摔下去,绝无生还之理,但罗轹却生还了,这里面有一个重要信息,就是那个环形山谷的底部可能是一个巨大的湖泊,说不定还是一个温泉湖泊,这样就可解释那个山谷内为何有那么浓的雾障;第三,环形山谷距林芝的距离至少是500公里,罗轹在500公里外被雪崩推下山谷,然后过了一个月后又在相距500公里的另一个地方出现,这说明什么?说明青藏高原地下的湖泊是相通的。当然,等罗轹明天回来后一切都清楚了。”
“怎么对社会作交待,你想过吗?”罗校长关心的是这件事情如何才能自圆其说,好在媒体还没有大张旗鼓地宣传报道,要不然,地质大学真的就出名了。
“有几个事实是可以确定的:罗轹确实很喜欢地质专业,它的专业成绩也非常棒,当年也是以全校第二名的成绩考入我校的;罗轹非常勤奋、踏实,这是所有接触过他的人都有的体会;罗轹的科研献身精神非常强,这次那株神秘的植物就是罗轹首先发现并采挖下来的;罗轹在考察队中的表现可圈可点,当时还救了我的命,而且他是为了保护实验仪器才被雪崩击中的。所以,罗轹的‘全国优秀大学生’应该算是名符其实。这样一个名号,死人可以授予,难道活着的人就不可以享受吗?”张芝知道罗校长在顾虑什么,便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好,等罗轹回校后,你立即带他到我的办公室来。先听听他怎么说,然后再作决定。”罗校长一锤定音。
除了等拿毕业证书外,6月中旬的大四学生几乎无事可做。所以,罗轹还活着的消息迅速在班上的同学中传播开来,当然各种言论也多了起来。
“这小子不错,在西藏玩了几个月,凭空弄出个‘全国优秀大学生’来,这生意多划算,比班长书记还牛B。”言语中表达着内心的不平衡。
“呵呵,这算啥?仅是保险公司,就支付了高额赔偿金,另外还赞助了10万元,这小子算是发了!”又是一个酸酸的调。
“什么荣誉、金钱?我看只要人活着回来就比什么都好!”说这话的人大概与罗轹的关系不错。
“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命大,那么高的悬崖都摔不死他!”这人好像与罗轹有生死仇恨一样。
罗轹在西宁火车站,给父亲罗平打了一个电话,报了一个平安。同时,也给刘晓林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自己大概什么时间能到北京。罗平听说自己的儿子还活着,激动得老泪纵横,电话中似乎只有一句话“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6月23日,罗轹终于回到了北京。到车站接车的人,有父亲罗平,张芝教授以及两名死党同学。罗轹见到张芝后,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在张芝不断的问题中,罗轹把自己这一个月来能记起的一切,包括做梦的感觉,遇到巨蟒等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向教授讲了一遍,惟一有所保留的,是喇嘛给他的七颗珠子,他不是不相信教授,而是更看重喇嘛的遗言,他在机场候机时专门买了一本佛教方面的书,看了两个小时后,罗轹确信了他所遇到的喇嘛一定是个得道高僧。
回到学校,张芝直接把罗轹拉到校长办公室,虽然临近下班时间,但几位校级领导都在。当罗轹把他的奇遇原原本本地再次讲述出来时,几位领导听得呆住了。
难道林芝境内的那个小温泉真的与环形山谷的底部相通?这个叫罗轹的小伙子竟然在地下温泉中漂流了近一个月,最后才浮出地面?
谁也没有答案,谁也找不出答案。他们要么相信罗轹的话,要么就完全不信。但是,考察队所有的人都可以证明罗轹确实是掉下了几千米深的悬崖,而从照片上也可以确证,不错助外力,根本别想从那么高的地方爬上来。这个谜,又有谁可以解开?
给学校领导汇报完后,罗轹和父亲及两位死党又到了张芝教授的家里,因为那儿还有很多考察队的同事,他们也很关心罗轹,一听说罗轹活着回来了,都想在第一时间见到这位与他们同甘共苦近两个月的学弟。
当然,到张教授家里还要处理一件事情,就是罗轹和父亲两人坚决要把社会、学校、同学的那些捐款包括保险赔偿全部请张教授转交给学校,请学校代为退还。
张芝想了想,同意了罗轹和他父亲的意见,但课题组给他的补偿包括考察队员的捐款要求罗轹一定收下,算是感谢罗轹两个月来的创造性劳动,也算是给罗轹压压惊。罗轹算了算,除自己的考察报酬外,另处也就几千块钱,罗轹决定收下来,还不知学校会怎么样处理自己呢。
送走父亲后,罗轹就等毕业证书了。实验室的工作已经辞掉,家教的工作早在参加考察队以前就辞掉了。但短短的几天时间,罗轹却感觉到班上同学对他态度的变化。他们看罗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怪物或看一个外星人一样,除了寝室里张冲、刘晓林两位“死党”外,其他的人都不与罗轹说话,好像罗轹借了钱没有还一样。事实也确实如此,班上的同学在罗轹出事以后,五块十块地也捐了近千块,但现在这些钱都已经交还给了学校,而学校又退给了班主任,班主任拿到这笔钱就不知该怎么办了,因为当时捐款没有登记,一张桌子两个人收,收到后就直接交给了学校。
罗轹的死而复生,确实让那些平时感觉良好的人很不适应。特别是那些班干部,辛辛苦苦几年下来,什么荣誉都没捞着,便宜反而让平时默默无闻的罗轹给占完了。再加上罗轹因为家庭贫穷的原因,平时就有深深的自卑感,四年中除与两位死党进过两次小馆子外,在班上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没有钱怎么可能交到朋友?当然,罗轹因为家教太多,也缺少时间与同学交流。在某种意义上,罗轹对于他们班,好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最搞笑的是,罗轹回来后什么也不说,让那些怀疑罗轹发了财的人还以为罗轹的父母手上还捏着百万巨款,那可是一夜暴富啊!
罗轹感觉到了来自班上同学不友善的目光,但罗轹却不知什么原因,也不知从何说起,捐款的事他自己都是云里雾里,包括保险公司的事,他也是个一知半解,好在父亲把钱全部还给了学校,自己也落得个清清白白。
一件小事,终于让罗轹觉得有必要解释一番了。班上的三位同学直接找到罗轹,说晚上要去喝酒,希望罗轹能够请客。这要求本来不算过份,但罗轹当天晚上确实约了人,便沉默着,想找一个理由解释一番。这时只听一个同学说:“罗轹,上次班上组织捐款,我们三个可是捐了三百块钱的呢,你现在没事,请我们喝台小酒难道都不可以?”
“原来是这样!”罗轹明白了。他立即给三位同学解释,他父亲已经将所有捐款全部退给了学校,至于各位的捐款,不好意思自己一分也没有拿过。然后,罗轹找到班主任,希望班主任出面解释一下,班主任说班上的捐款都在他那儿搁着,不知道是哪些人捐的,只有用在过两天的会餐里吧。
正文第9章有钱牛b
学校的处理决定在罗轹离校前终于出来了。这个决定是秘密的,只是在部分人士中公开。其主要内容有:第一,取消罗轹的“全国优秀大学生”称号;第二,取消罗轹的学士学位证书,其理由是罗轹毕业前一个多月既未到校又未请假;第三,学校暂扣罗轹毕业证一年,如一年内罗轹表现良好,不影响到学校声誉,一年后罗轹可以来校领取毕业证书。
这个决定是学校通知罗轹到学生工作部,由学工部部长口头宣布的,没有给罗轹任何解释的机会。最后,学工部部长扔了一句过来:“小伙子,忍过一年,什么都好了!”
“狗屁!这不是变相让自己毕不了业吗?”罗轹心里骂道。罗轹是一个实事求是的人,他知道学校为他的事情可能花了一些精力,但这哪能怪自己呢?罗轹也不与部长争辩,听完后径直出了校门,去寻找他最后一个希望:白燕。
罗轹有所不知,学校讨论他的事情时,学校大多数领导不相信他所说的经历,他们觉得罗轹讲的纯粹是天方夜谭,讲了一个故事糊弄人;而认为他从环形山谷出来后,故意在西藏逗留,不给学校请假,这是摆明了不给学校面子。
罗轹回到学校后,发现自己出现的地方总不见白燕的身影,便给白燕打了个电话,说希望见一面。罗轹的想法是将两人的关系确定下来。罗轹过去太穷,现在有了多吉高僧给他的夜明珠,如果白燕同意的话,他准备送一颗珠子给白燕,算是确定关系的见面礼吧。
“流莺酒吧”,怎么会起这么个名字呢?在C城,“流莺”可是指暗娼一类的女人,无论如何与酒巴这种消费场所也不太匹配。罗轹以前从未坐过酒吧,就是两位死党有时候请他,他也不去。他知道酒吧消费一夜至少相当于自己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了。
“流莺酒巴”距地大校门也就五百米的距离,罗轹可以说是心情沉重地走过了这段路程。下午时间,酒巴没人,只有两位客人,一男一女,女的就是白燕,而那男的也是同学,差不多每科都要补考的刘军明,而这个刘军明,是罗轹最不愿意见的同学之一,古语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讲的就是这种感觉,与这种人在一起,简单地四个字:无话可说。
“同学,请坐。”白燕没有说话,刘军明开始打起招呼了。
“我找白燕!”罗轹没理刘军明的碴。
“是我们一起约的你,只是告诉你几句话。第一,白燕根本不喜欢你,你就不要想癞哈蟆想吃天鹅肉了。白燕不喜欢你,是因为你根本不像个男人,在班上四年从未表现出男人的本色来;你是一个穷光蛋,你拿什么来养活她;你的家庭也配不上白燕,白燕的父亲是局长,而你的父母仅仅是下岗工人;你看你的形象,典型的三级残废,谁找你谁倒霉。第二,白燕喜欢的是我,劝你以后不要再纠缠她。如果不是看在大家同学一场的份上,我今天就可以叫人废了你!”
“你算什么东西?在这儿嚎叫?我找的是白燕,不是你刘军明,你有几个臭钱真的就了不起了?”罗轹对这个人根本没有好感,再加上听了刚才的话,更是火冒三丈。
“白燕,你给他说,我算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了。以后要是碰上,哼!”刘军明边说边威胁道。
“罗轹,对不起!我想你此前可能是误会我了,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与你交朋友,虽然我很珍惜同学之间的友情,但那也仅仅是友情而已。我与军明的事,已经征得双方家长的同意。而且……”白燕看了看刘军明,想说却又停下来。
“告诉他,什么才叫做实力,让他一辈子都记住!”刘军明鼓励白燕说下去。
“而且,军明的父亲已经决定,正式将‘军明集团’交给军明打理,出任总经理一职,另外还给了我们10%的股份……”白燕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但脸上却闪烁着自信又幸福的色彩。
“狗屁!有钱就了不起啦!”罗轹高声骂道,根本不给刘军明和白燕两个人机会,就向“流莺酒巴”大门走去,“老子拿咖啡杯砸死你!”罗轹转过身后,恨恨地说道。
“哎呀——哐当——”罗轹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刘军明的叫声还有杯子落地的声音,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罗轹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只见刘军明站起来正抖动着身上的衣服,白色的衬衣外面已经被染成了咖啡色,刘军明的脸也成了猪肝色,咖啡杯已经破粹,与咖啡汁一起洒了一地,白燕正忙乱地拿着纸巾为刘军明清理着污渍。
“罗轹,你给我等着,有胆量就不要跑!”刘军明声嘶力竭地吼道。
仅仅是看了一眼,罗轹吓得赶紧跑了。罗轹不是被刘军明所吓,而是被自己的念头所吓。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在火车上自己四次“想法”都实现了,而此时自己仅仅是想发发气,要说真拿咖啡杯砸这个杂种,罗轹觉得也不值。难道这种半截子“想法”也可以变成现实?
罗轹一口气跑回学校的操场边。临近晚餐时间,操场里到处都是锻炼的人。“再见吧,各位学友,明天就分手了。”罗轹看着这些生龙活虎的学友,心中也升腾起一种留恋之意。罗轹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了下来,他要让自己静一静。
毕业证看来是暂时拿不到了,拿不到毕业证就是肄业,而肄业的人基本上找不到工作,除非是到建筑工地去打小工。自己该怎么办呢?
白燕?算了吧。罗轹对自己喜欢这个女人并不感到后悔,谁叫自己形象不好,家庭出身不好,还是一个穷鬼呢。
那以后该咋办呢?是回C市,还是留在京城,或者到G省沿海去?罗轹毫无头绪地想着。
对了,还有自己连续遇到的怪事,那算不算特异功能?难道是那次喜马拉雅山雪崩的“后遗症”?罗轹当即决定再试试自己的特异功能。
罗轹想了想几次怪异的经历,觉得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可以通过意念改变物体的运动形态(呵呵,这是书面语),也就是可以操纵物体的空间移动。
罗轹所坐的地方,是操场的一角,围墙就在咫尺之远。再干净的学校,边边角角都免不了有一些垃圾,罗轹放眼望去,发现他身前几米,有一些纸屑,还有几块建筑砖头。罗轹决定先拿纸屑试试。
正文第10章垃圾飞舞(上)
“纸屑,起,飞舞!”罗轹看着一张彩色纸片,用意念命令道。
咦,怎么没有动静?罗轹正感到失望时,那纸片却突然动了动,然后慢慢地腾空而起,“高,再高,舞!”罗轹心中想像着纸片飞舞的样子。那纸片果然是越飞起高,像罗轹想像的样子上下翻舞着。
“成功了!”罗轹在激动地高声叫道,这一声叫喊却引来了附近几个人的注目,吓得罗轹像个女人一样,忙捂着自己的嘴巴。可惜,在他一声“成功了”之后,那纸片却像失去了动力一般,慢慢地向地上落去。
“起!”罗轹看那纸片要掉下去了,意念又起。那纸片像接到了命令似的,眼看着就要着地了,突然又腾空而起!罗轹不敢大意,刚才那一激动,很明显地让纸片推动了控制,便要向地下落去。
“快!”罗轹看见纸片飞得比较高了,便给了纸片一个新的意念,看纸片能否飞得快些。那纸片像通灵之物一样,在罗轹“快!”字刚刚从心头落下时,突然加快了飞行的速度。如果说刚才的纸片像是在微风中翩翩起舞,那么现在的纸片更像是在狂风中疾劲飞扬。
“飞吧!”罗轹一边用意念控制着纸片的运动,一边在揣摸着这其中的诀窍。作为理工类的大学生,罗轹很快想到了自己控制纸片的这种能力相当于“力量控制”或“能量控制”,像磁铁与普通铁块的关系一样,是一种看不见的“场”在起作用,而自己的意念却可以随意地产生这种“场”。只不过,罗轹最后一点的理解有些偏差,他不是产生“场”,而是他现在的身体里就拥有这种“场”,而且是非常强大的“场”,或者说相当于一种“媒介”,这种“媒介其实就是山腹中两个光影谈论的“能量之媒”。玄幻小说里说一个人“呼风唤雨”,实际上是指指一个人拥有了风雨能量的“媒介”,通过媒介就可以引来风雨。当然,我们的主角不看玄幻小说。
“定!”罗轹想像传说中的“定身术”一样,将纸片“定”在空中,便给了一个意念。可惜,那纸片并不接受这个命令,而是急冲冲地一头裁了下来。
“我既然能将它弄飞起来,也应该能够将它定在空中吧,为什么定不住呢?”罗轹陷入了沉思。但罗轹经过分析,很快就找到了原因,他又将纸片弄上了空中,试了两次后,终于“定”了下来。
原来,当罗轹想到“定”时,只给了“定”的指令,而纸片悬在空中,有一个地球引力的作用,因此,这个“定”应该包括“托”、“稳”、“止”等各种含义在内,它才可能真的“定”下来。罗轹见纸片在空中悬空而“定”,心头笑了,他觉得这一招如果用来吓人效果肯定是出奇的好。
纸片很轻,如果是比较重的砖头呢,自己还能否将它们“动”起来?罗轹想到在列车上的经历,觉得肯定行。
罗轹的眼神盯着一个半截砖头,“起!”意念发了下去,一秒,两秒,三秒,砖头没有动的迹象,四秒,五秒,六秒,砖头依然没有“动”的迹象。为什么会这样呢,自己不是可以将坐着的人掰过身来的吗?
“用力,起!”罗轹重新启动了意念。呵呵,那砖头果然应声而起,差点把罗轹吓了一跳。原来,这“操纵”稍大的物体时,需要按照物质的质量给予相应的“意念力”,纸片有一缕微风,就可以在空中飞舞,而砖头要达到空中飞舞,可能需要“龙卷风”。当然,在罗轹的意念力里,操纵砖头所需要的力与操纵纸片所需的力虽然有差距,但基本上也是差不多的,远没有“微风”与“龙卷风”的差别那么大。
“定!”罗轹看砖头起来了,但又用了一招“定”,果然那砖头接受了罗轹的指令,在空中定了下来。
“舞!划圆!”那砖头又在空中翻舞着,只不过轨迹是一个圆。
“击!”罗轹的眼神盯在围墙的一个垛子上,发出了意念。
“啪!”那砖头疾飞而去,准确地砸在罗轹目光所盯的那一点上。围墙垛上,留下了砖头击中的痕迹。
“呵呵,太好了,这一招是可以用来打架的,可以说让敌人防不胜防,如果是把刀的话,这不是令人望而生畏的‘飞刀’吗?呵呵,真是太好了!今后再也不怕别人欺负啦!”罗轹激动得在地下打起滚来。
“来!”罗轹在地上滚了几下之后,又冷静下来,仅凭这一招,还不足以制胜,必须继续练习,因此他目光盯着两片纸屑,意念指令它们同时飞到自己的手上来。在“来”声似乎还停留在空中,两片纸屑果然如飞而来,瞬间就到了自己的手心。
随后,罗轹一直坐在操场边上,从远处看,他的身子一动不动,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但如果走近了就会发现,罗轹身旁的垃圾,都在无风起舞,先是一片两片纸屑,接着是一片纸屑加一块砖头,再接着是很多纸屑加很多砖头,直到罗轹可以一次性地操纵五块砖头同时袭击五个目标时,罗轹才感觉到额头微微地冒出了汗珠。
拿出手机一看,呵呵,三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但面对如此“成就”,罗轹已经将领不到毕业证等烦恼抛却脑后,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异能”到底有何用处,能否用来安身立命,但一下午的成就足可以让人欣慰了。实在不行,还可以去杂技团表演魔术和杂技嘛。
“咦,都已经八点钟了,冲冲和小林子也不给我来个电话。”罗轹突然想到明天就要离校了,因为自己拿不到毕业证,原来的计划必须另行修改。
“两只虾虾,跑到哪儿去啦?”罗轹拨通电话后,立即将粗话送上。
“我们在张教授家,你在哪儿,快过来吧。”大概是张冲将电话交给了刘晓林,本来是拨的张冲的电话,却是刘晓林在回话。
“好,等着。”罗轹放下电话,向张芝家走去。
张芝家距学校操场不远,所以罗轹几分钟时间就到了。原来,张冲和刘晓林两人已经从小道消息知道了罗轹领不到毕业证,此前,他们本来想先和罗轹商量看怎么办,但罗轹又一直没有回来,估计罗轹是去找白燕说事去了,三个死党在这方面基本无秘密可言,谁知罗轹很快就将白燕的事情处理完了,一个人跑到操场上去“潇洒”了。
正文第10章垃圾飞舞(下)
“怎么样啦?”两个人同声问道。
“结束了。”罗轹淡淡地说道。
“天涯何处无芳草?”这是自我安慰。“大丈夫,顶天立地,何患无妻!”这是鼓励性安慰。不过,都是两位死党的“好心”,罗轹笑笑受了。
“罗轹,听说学校给了你比较严厉的处分,还扣了你的毕业证?”张芝是师长似的关怀:“需不需要我去给学校再说说?”
“张老,算了吧,毕业证一张纸而已,学校喜欢就让他们拿着吧。就不再麻烦您了。这次,我在林芝碰到一位高僧,他告诉我‘是非自在心间,善恶系于一念’,学校要当恶人我可不能跟着学校去当恶人。”前半截话算是罗轹深思熟虑的结果,后半句则是他的灵机一动,隐约表明了他可能的“主张”。
“真的,谢谢您了,张老,感谢您几年来对我的关心和培养。毕业证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罗轹再次表示不需要张芝帮忙。
离开张芝家后,在罗轹的提议下,三人向学校附近的饭店走去。这可是四年来罗轹第一次主动提出到饭店就餐呢,以前的两次,都是在小饭馆里解决的。罗轹的这一提议让张冲兴奋莫名:“圈圈,太阳从西边出来啦,还是在哪儿发了横财?”
他们三人在一起,都有一个不太雅的绰号,罗轹叫“圈圈”,取“轹”之意,张冲叫“葱葱”,“冲”字的谐音,而刘晓林则叫小林子。
“发什么横财?还不是考虑到要分手了,提前祝贺你们顺利毕业罢了。”罗轹说道。
这家名叫“香客来”的饭馆几乎是比照着学校的老师和学生的消费而设立的。店堂虽然不大,也说不上豪华,但装修雅致,环境清静,菜品可口,价格适中,只要不是讲排场,这“香客来”可是就餐的好地方。
虽然已近晚上九点,但大堂里还是热闹非凡,且客人相当部分是熟悉的面孔。数千人明天就要分手,今晚理所当然是一个不醉不归夜。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罗轹三人来到一张靠角的桌子坐下。葱葱喜欢点菜,就让他点吧。罗轹与刘晓林正好商量一点事情。这一点事情就是罗轹离开学校以后该怎么办,原来三人准备共同出去打工,找一家大公司,能同时容得下三个新手的。可现在罗轹没有了毕业证,原来的计划显然就不太合适了。
“只有你们俩先去大公司工作了,我自己先找个地方打打杂工再说。”罗轹不想因为自己的问题,耽搁两位死党的美好前程。
“其实,那毕业证有啥用?硕士博士找不到工作的也多得很呢!”刘晓林安慰着罗轹。
“我觉得三人未必一定要在一个单位,只要在一个城市也算是互相有照顾。以后条件好了,再一起创业也是一样的。不过,我们先帮圈圈把工作安顿下来后,我们再去自己的工作。”葱葱点完了菜,也加入了讨论。
“呵呵,还有兴趣在这儿吃饭?拿不到毕业证,此时应该去哭鼻子吧。”三人正谈得高兴,突然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兄弟,来,喝酒!”罗轹听声音就知是刘军明来了,但现在这里人这么多,罗轹怕影响就餐人的情绪,只好不理他算了,便端起酒杯与葱葱、小林子干起杯来。
“哎呀,不好,这杯子里有个苍蝇!”张冲可是一个不怕事的角色,端起杯子,顺手就向身后泼去。何况,他已经知道罗轹下午算是与刘军明结下了仇。
“小子,你找死!”几个大汉围了过来。这时,罗轹三人才发现,原来刘军明带了七八个人来吃饭呢。白燕和另一个女人站在远处看着。
但葱葱不吃他那一套,站起来说道:“我说咋个今天下午眼皮跳,原来一出门不小心遇到了几条疯狗呢!”葱葱此时手上已经抓着个酒瓶,作好了防备。
“这三块石头又臭又硬 (精彩小说推荐:
)
( 绝对秘技 http://www.xshubao22.com/5/577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