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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响起了人声和脚步声,人们上班了。萧景明像被缚住的猎物,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动不动,脑子里不断闪现出无数个念头,但却始终没有重点……
九点十分,九点五十分……萧景明下意识地去看墙上的挂表。他想象着公审大会会场的情形……按正常情况,公审大会也就半个小时左右便结束了。其内容就是宣判,示众。概十点钟左右,魏征就会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不知这次有几名死囚?
萧景明再次把目光从挂表上移开时,感到了一阵沉沉的倦意袭来。这时已经差几分十点了。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来,且声音很响。机要室有六部工作用电话,而铃声则是一样的。萧景明一机灵,随即瞪大了眼睛,他盯着面前的几步电话机,他看见了那部红色电话机上的绿色指示灯在闪烁。他急忙抓起红色的听筒大声喊道:哪里?这里是代号118……什么,关于魏征的暂缓执行死刑令?!好好,知道了,文件呢?文件……好,请尽快发过来,谢谢,谢谢了。”
萧景明放下电话,马上又拨通了车队,让车队备一部警车马上开到办公楼前等候。按说萧景明应该先向厅里有关领导汇报后方能动作。但时间不允许了,也许已经迟了。萧景明从抽屉里拿出佩枪,马上跑步朝门外冲了出去。
一辆挂公安拍照的老式吉姆警车已在楼前等候。萧景明飞奔上车,对司机喊道:老马,最快速度,西郊刑场,快!”
老式吉姆虽然上了点年纪,但毕竟是美国车,马shi力大,车速仍是比国产的212等车快得多。萧景明估摸着时间,刑车现在应该已经在西郊的路上了。能否追上刑车?能否阻止对魏征的死刑执行,现在就全靠这辆老吉姆了。
吉姆车出了公安厅大门,上了路,奔着西郊方向撒着野高速驶去。那时的机动车少,往西郊的车辆就更少,所以吉姆车出了城后一直保持在90—100公里以上的车速。对这种上年纪的车来说,这已是最好的表现了。而当时的行车都是解放牌卡车,死囚或陪绑的囚犯都站在车厢前面,身后有民警按着。这种卡车的时速最快也就是60—70迈。并且刑车为了示众都开得较慢。
吉姆车一路疯狂地行驶着,且将刺耳的警报器打到了音量的极限。但一直未见到刑车的车队影子。萧景明急得已经是一身大汗了。
而此时的刑车车队已经接近了西郊刑场。这里是山脚下的一片空地,有些地方的杂草长得有半人高。山上山下散乱地开放着一簇簇一片片的蒲公英和叫不上名头的野花。天空晴朗,几乎无云亦无风,蝉鸣却是响成了一片。但就是这片看似恬静空朗的地方却是刑场所在地。
刑车缓缓上了公路,然后便往山脚下的空地驶去。卡车上是三名被五花大绑的死囚,亡命牌上写着死囚的名字,直冲冲地伸向天空。死囚的胸前还吊着一块纸牌,亦写着死囚的姓名和罪名,并在姓名上打了红色的叉。
魏征站在其他两名死囚的中间,一副无奈无助,听天由命的可怜样。两名带白手套的民警在他身后使劲按着他的肩膀。魏征耸耷着脑袋,他知道自己完了。
数辆押解车和指挥车陆续在刑场周围停下来。民警两人一组把三名死囚从车上推下去,然后架着往已挖好的浅坑边走去。刑场边儿上有几十名观者,其中有一部分是死囚的亲属和朋友,这些人是前来收尸的。如果没人收尸,那死囚就会被枪毙后埋在那个土坑里,并且连铺草席都没有。
邹老师和魏光以及数名亲属此时亦站在人群里。当邹老师看见丈夫被绑缚着从卡车上推下来时,几乎昏厥过去。几名亲属使劲地搀扶着她的身体,使她不致于倒在地上。魏光则被眼前的情形吓得魂飞魄散,他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就那么惊恐地看着父亲被两名民警架到了一个土坑前跪了下去……
魏光很想喊一声爸爸,但始终没能喊出来。他吓坏了。
三名死囚都跪在了土坑边上。架着死囚的民警离开了死囚。很快哨音便响了起来,尖利刺耳,这是催命的声音。人群有了骚动,有人哭出声来……哨音再次响起。行刑的三名戴口罩的军人枪手朝死囚走过去,将戴着刺刀的步枪枪口对准了死囚的后脑……
指挥旗扬起来……
枪声、枪声、枪声……
但这枪声却不是枪手发出的,而是从较远的地方传来得?!枪声间隔很近的响着……刑场上的执法人员和观者都惊呆了!怎么回事儿?指挥员知道一定有紧急情况发生了,便果断地下达了暂缓执行的命令。但三名枪手的枪口仍是对准了跪在坑前的死囚。
只见不远的公路上,一辆鸣着警笛的黑色轿车快速驶离了公路,下道后几乎不减速地冲着刑场疾驰过来。
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声闯入了空旷的蓝天!
车渐渐近了。萧景明的半个身子出现在车窗外,他边大幅度摇晃着警帽,另只手握着手枪……
黑色轿车驶近了法场,发出极刺耳的刹车声停住了。萧景明几乎是从车门里滚了出来。他朝指挥员跑过去,气喘嘘嘘地喊道:公安部,命令。暂缓对魏征的死刑执行令!”
静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被汗水浸湿的萧景明的脸上。
“妈——”一声惨厉的喊声把人们惊醒了。这是魏光的声音。萧景明抬眼看去,邹老师倒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当天晚上,邹老师带着魏光和十余名亲属来到了萧景明的家中。萧景明躺在床上,前额上搭了块半旧的毛巾。从刑场回来后,他忽然发起了高烧。吃了药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萧景明的妻子曲静招呼着邹老师一行人,可家里真是没有十几个人的坐处。四岁的萧乾躲在屋子一角怔怔地看着来人,他不知这些人是干吗的?又怎么会一下来了这么多人?!
邹老师拉着魏光走到床前,看着昏昏睡着的萧景明,不禁悲从中来,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仍是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她拉着魏光又在床边跪了下去。她的其他亲属也都冲着床上的萧景明跪了下去……
萧景明昏昏沉沉地睡着。屋里的哭声渐渐强起来,终于汇成了一片撕心裂肺的号啕。萧景明慢慢睁开眼睛。
公安部门通过萧景明提供的情况,在十几天后,将外逃的马建设抓获。马建设亦对所犯罪案供认不讳。该案件终于真正落下了帷幕。
魏征大难不死,捡了条命,对萧景明自是感激不尽。他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又回学校教书了,还是教三年级的语文并兼着班主任。
按说萧景明救了魏征一条命,两人的关系应该从此以后很亲密才是,但这两个人都不是喜欢说话和交往的人,所以走动亦不见多。逢年过节,两人会偶尔凑到一起,喝上一点点酒,再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萧景明若是高兴了,会拉一段京胡给魏征听。但魏征却是真不会说话,他道:拉得确实不怎么好。”魏征是懂些京剧的。于是,萧景明便尴尬地笑笑,又坐回到桌边,然后端起酒杯道:那就喝酒吧,来,喝。”就这样,两人硬是没有几句话可说。到是邹老师和萧景明的妻子一直处得很好,走得也近。两个孩子处得也不错。魏光和萧乾也渐渐长大了。魏光对萧乾说得一句话是:兄弟,你爸救了我爸一命,这个帐我们家是永远还不清了。以后,我就是你哥,你当然就是我弟弟了。记住,咱们是亲兄弟,一直就是一窝的。”这时,萧乾就会仰起头说:那你再给我买点吃得呗。”
“没问题。走。”魏光带着萧乾到外边弄吃得去了。每每这时,跟在魏光屁股后面的萧乾笑得就跟傻小子没两样了。
魏光的父母比萧乾的父母去世早十几年,都是六十多岁就走了。魏光则在父母去世后消失了十几年,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萧乾一直挺想念这个异姓哥哥。虽然魏光只比萧乾大了两岁。但萧乾在很长时间里却非常依赖魏光。
以后,萧乾从警校毕了业,分配到市局干刑警,由于工作太忙也就顾不上想太多了。但他却从来没忘记魏光这个哥哥,儿时的记忆真的像烙印一样结实。
五年前,魏光忽然在横江市露面了。他带着一帮西装革履的男男女女,先是在西苑地区购了上千亩土地的使用权,然后便盖起了数座大厦。其中包括娱乐城,桑拿,大型超市和部分写字楼等。这些建筑破土动工后,魏光才跟萧乾取得了联系,魏光在萧乾面前并不张扬,而是很低调的领他看了看自己的工程。两人十几年未见了,不免有些生分,但儿时的情谊尚存,况且还有那段伤心的家事,这就令两人很快又恢复了熟络。当萧乾纳闷地问起魏光这些年去了哪里?魏光则轻描淡写地说是澳门的一个长辈亲戚来大陆找到了他,他便过去给这位亲戚帮忙,而现在这些工程亦是那位亲戚的女儿在投资,他依然是在帮忙。说话间,魏光流露出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萧乾也就没再往深了问。既然魏光现在混得挺像回事的,那这也是好事,问多了到像是怎么回事了,况且自己又是这么个身份。萧乾是个识趣的人。
以后,萧乾和魏光到是时不时的聚一聚。但双方又都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这情形很像是当年双方的父亲,虽然关系很深。但坐在一起却找不到多少话说。萧乾是警察,多年的职业习惯令他不大和外界人谈论案子上的事,可儿时的那些个事也该到了说完的时候了。这十几年魏光又不在横江,这段也就成了空白。别的好像都拉不上什么话茬了。而魏光似乎也不大喜欢谈自己的生意,只是为别人打工,凭良心尽点心而已。故,虽然魏光经常打电话约萧乾去聚聚,但萧乾亦是能推就推,而多数的时候也确实有案子走不开。
是老野而非老爷,上一章打错了。还是希望支持,顶票。
第六章
此刻,鼻青脸肿的萧乾看着门外的两个小伙子也挺为难,让进也不是,不让进吧似也说不过去,毕竟是魏光的下属,这个面子总得给。萧乾知道自己现在的脸已经没啥看头了,刚才在卫生间他照过镜子。这个样子去见魏光肯定会招致一通询问,再说,魏光为什么偏偏赶这个时候请他见面?萧乾这么琢磨着,心里又有点儿犯堵了。莫非自己退下来的事魏光也知道了?有可能,萧乾在横江市毕竟也是个人物,连街面上的混混都知道了,那么魏光知道也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但萧乾还是不想去,便对门外的两位年轻人道:请转告光哥,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就不去了,改天吧,改天。”萧乾说着便要关门。但个高的那个小伙子却伸出一只手拦住了萧乾,他叹口气道:萧大哥,请别让我们哥俩为难,我们老板的脾气您也许不知道,您要是不去,我们哥俩的饭碗可能就砸在这儿了。俗话说,吃谁的饭给谁干,萧大哥,求您了,走吧。就算是帮我们哥俩保住一只饭碗。”小伙子的口气很沉,亦很诚恳。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萧乾也不好再推辞了。他道:那好吧,你俩在外边等我一会儿,我换件衣服就下去。昨天家里来得人多,挺乱的。”
俩年轻人再没废话,转身下了楼。
萧乾从冰箱里拿出一包饼干,又倒了杯桶装水,咬着牙吃了几块,整个脸都疼。但他得填填肚子,昨晚除了酒实际上也没吃什么,这会胃里边挺难受。
萧乾下了楼,看见俩小伙子站在一辆奔驰600旁边等他,一个小伙子拉开了车后门,恭敬地请萧乾上了车。
光威大厦是个写字楼,十八层,装潢很素,颜色也深,看上去挺笨重。魏光的办公室在八层,房间号四个八。概有两百多平米,外间是办公兼会客,里边有个茶室和一个卧室,一个卫生间,都很宽绰。
萧乾被请入办公室的时候,魏光正在接听一个电话,见萧乾进来马上把电话挂了。他绕过宽大的老板台走过来和萧乾拥抱了一下,然后把萧乾拉到一套极考究的双人沙发上坐下了。
“大哥,还有事儿吗?”领萧乾来得那个高些的小伙子毕恭毕敬地问。
“去东郊别墅等我,我一会儿过去。”魏光吩咐道。两个小伙子退出了办公室。
“兄弟,吃苦了。”魏光打量着萧乾的脸道。边给萧乾递上烟卷,又为他点着火。
“没事儿,喝了点儿酒……”萧乾没打算说实话。他接着问道:这么急叫我来干吗?有事儿吗?”
“也没什么大事儿,知道你退下来了,心情肯定不好,想陪陪你。”魏光也点着烟抽起来。
“……屁大个事儿,怎么谁都知道了。”萧乾苦笑着道。
“这话说得,省里不就出了你这么一个缉毒英雄嘛。英雄的事儿,自然大家都关注,传得也快。”魏光把抽了一半的烟卷掐灭了。
“就这点事儿?”萧乾扭头问道,神情有些不以为然。
“这事儿还小啊?对于咱们哥俩来说。哎,直说吧,既然退下来了,那就到我这儿干吧,每天能看见你,我心里也敞亮。怎么样?”
“你这的事儿我不懂,来了也就是让你养着,你知道我不是这种人。算了,我不会来。小时候你是没少给我弄吃得,可几十年过去了,再让你给我弄吃得,不合适了吧?”萧乾说着,笑了。魏光也笑了。并且是心知肚明地笑。
“那好。”魏光看看手表:现在是十点二十,我带你去个地方,然后我陪你吃饭。”
“去哪啊?”萧乾问。他不想出去转悠,况且是这种挂彩的情况。
“去了就知道了,走吧。”魏光已经过来拉萧乾了。
乘电梯下了楼,两人步出楼门。魏光的专车之一,一辆凌志大吉普已在门外等候。两人上了车。一辆丰田越野车尾随在车后。车窗是较暗的玻璃,萧乾看不清另辆车里有什么人。
“光哥,看样子你是真发了。”路上,萧乾对身边的魏光道。
“发什么呀?我就是给人家看看摊子,管理一下。不过年薪高点,有几百万吧。过日子是够了。”魏光很低调地道。开车是个三十岁出头的汉子,满脸横肉,神情严肃,一言不发。不过车开的很稳,也很规矩。
“李义,我兄弟身上有伤,慢点儿。”魏光嘱咐司机道。李义在反光镜里冲魏光点点头,仍是不说一句话。但车速显然慢了下来。
“光哥,你这帮人都是哪儿的?”萧乾又问。
“哪的都有,有一部分是从澳门带过来的,是老板的人。”
萧乾没再问下去。魏光身边有几个人他是见过的,但都不熟。
车行驶了半个多钟头后才驶入了东郊的一片别墅区,这一带萧乾不熟,只知道是富人区,这里的房子大都卖给了外国人。
这的环境非常优雅,田园风格是没问题了,并且带着浓郁的欧洲建筑风格。小区内的几十栋别墅几乎没重样,各有特色与风格。林荫路旁亦是摇曳有声,百态千姿。
凌志轿车在一幢别墅前缓缓停下。从别墅的铁艺门里出来了两名衣着得体的小伙子将车后门打开。魏光和萧乾从车里下来。
“光哥,这是什么地方?到这来干吗?”萧乾很随便地问道。
“一处偏宅,前段时间买得,请你过来坐坐,认个门儿。”魏光漫不经心地道。
“好大的口气,有点儿刮目相看了啊。”萧乾笑着道。
“咳,全金的笼子又怎么样?不过是为了养一只鸟。”魏光亦笑着说。
两人进了别墅的门。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女人迎过来打着招呼:光哥,不是说九点就过来吗?这都几点了?这位就是你常提到的,那位弟弟?”女人笑得很好看。那么,笑得好看的女人肯定就是漂亮了。没错,这女人是很漂亮。但萧乾听出她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
“光哥,这位是……”萧乾有意打趣地问道。
“……半个嫂子,半个荡妇。以后熟了,你自然就清楚了。”魏光面无表情地道。边领着萧乾走进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客厅。年轻女人则不气不恼地跟在两人身后,边抿着嘴笑。
客厅不小,一应摆设皆很考究,甚至有些夸张。魏光和萧乾在沙发上坐下来后,女人对萧乾道:别听光哥乱嚼舌头,我就是你嫂子。以后叫我范静好了,我比你小嘛。哎,喝点什么?
“我随便。”萧乾首先道。
“茶。”魏光只吐出一个字。然后对叫范静的女人点点头。女人很快边将茶沏好端上来了。
“这些事让下人做就行了……”不知何故,魏光咽下了半句话。
“还是我来吧,省得你哪天肝火大起来又要把些话排出来。”范静说此话时,扭头冲着萧乾淡淡地笑了笑。魏光没再说什么。
“光哥,你养这么多人,费用挺吓人吧?”萧乾道。
“我跟你说了几遍了,我也是帮别人打理生意。”魏光并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那这半个嫂子……”萧乾有意未把话说下去。他心情好时也是喜欢开玩笑的,并极具幽默感,在语言机智方面亦是常人所不能相比。这段时间的消沉皆是因为离岗的事情所累。
“这个不好推托的,所以我要付她半年的薪水。”魏光说着,径自笑了几声,但没听出来有多么开心。
“其实我在你光哥这个家里根本达不到半个嫂子这个等级,充其量是三分之一,或许还要少一些,你光哥的女人很多的,他也为这个事蛮牛气的,其实还不都是冲着他的钱,他要是哪一天像我一样穷掉了,那是一定要守寡的。”范静说着又笑了。
“又胡说。”魏光瞪一眼范静,但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我知道你这位弟弟和你的关系嘛,所以说话就随便一点了。我平时也难得见到你,你有那么多窝嘛,哪个窝里都有一汽车的化妆品,想起来鼻子就怪怪的。”范静的话渐渐放肆起来。
“光哥作人没有那么烂吧。我记着光哥小时候说过,除了西施他不会娶别的女人。”萧乾下意识的和女人配合起来打魏光的趣。
“哪里啊?他现在是东南西北施都冲过来了,有不少还开着车呢。”女人说得开心死了。
“兄弟,我刚才怎么说得?她那一半现形了吧?哥哥不会骗你。但你以后要提防她,很麻烦的一个女人。”魏光看着女人的目光有些内容。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经常来的。”萧乾隐约感觉到魏光在女人方面大概有点儿累。
“兄弟,走,我带你看样东西。”魏光站起身来。他穿着一件质地很好的T恤,从做工和款式看不像是国货。魏光的身高概是1。78米左右,肩很宽,可能经常健身,看上去很结实,穿衣服自然也就好看。萧乾的身高是1。75米。骨骼亦比魏光小一些,所以看上去还是有些像弟弟。可萧乾的父母都比魏光的父母高。有时候基因这东西不知道会窜到哪里去,搞不懂的事情太多了。
萧乾随着魏光一直走到了半地下的车库里,萧乾有了点儿纳闷了,到车库里干什么?莫非又要让他欣赏一部新车?魏光在回到横江后曾要送一部轿车给萧乾,但后者拒绝了。他这个身份本就够敏感且议论颇多,再弄一辆好车开着,那麻烦可就大了,况且萧乾本身是个对招摇很反感的人。
但到了车库里边,萧乾还是为见到的情景感到了吃惊。他看到了被长钉钉在墙上的三个一丝不挂的血人!当然性别还是一目了然,男性。钉子从两个肩胛骨钉进去,将人固定在墙上,两只手平伸着,手掌亦被钉在了墙上。三个人处于半昏迷状态。去请萧乾的两个小伙子,赵冬和阿宝赤着上身,满头满脸是汗地站在墙边,活脱脱就是一副老式屠宰员工的模样。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则穿戴整齐地坐在一张藤椅上很休闲地抽着烟卷。这人萧乾在魏光的办公室见过,叫沙木森,据魏光讲是泰国人,是魏光的助理兼商务部经理。
范静超过已止步的魏光和萧乾走到墙边仔细看了看被钉在墙上的三个人,然后抿嘴笑着走到一边去了。
第七章
沙木森站起来冲魏光点点头,然后站在椅子边上等着吩咐。车库的加厚卷帘门关闭着,屋内亮着几盏大瓦数的灯泡,挺晃眼。
萧乾马上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儿了,但他对魏光的这种做法仍是不赞成,毕竟干了多年警察,起码的原则性是根深蒂固的。
“光哥,你……”未待萧乾把话说下去,魏光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问道:是这几个小子吧?”
“光哥,是。可事儿已经过去了。我抓过他,就算一报还一报,我认了。你这么干没必要,我不会领你的情。”
“那就算我领你的情吧。走吧。人没弄错就行。”魏光转身拍拍萧乾的肩膀,然后先自走了。范静慢腾腾地跟在后边。
“光哥,你这么干是违法的。另外,你打算把臭鱼他们怎么样?”回到客厅后,萧乾问。他这些年见得血腥场面太多了,所以,并没受多大影响。但今天的事儿与自己有干系,故,感受还是有所不同。
“能怎么样?教训教训,然后放他们回家,以后好好过日子吧,别他妈跟我弟弟过不去。”魏光平淡地说,像兽医刚骟了几口猪一样。
萧乾到是知道魏光的手黑,因为小时候只要萧乾在外边惹了事儿,甭管占不占理,魏光都会为他大打出手。有时候萧乾看不下去了,便劝魏光停手。而魏光则说:我爸差点儿让崩了,我打几下人算什么呀?”这样说过了,萧乾也自无话可说。那时的萧乾是挺能惹事儿,身体发育又晚,常让人揍得两条腿不一般长。但为此找到魏光家的家长也不少,但只要魏光一说是为了萧乾打人,魏光的父母也就说不出什么来了。剩下的就是给人家赔礼道歉,有时还要拿出一些医药费。可这种事萧乾的父母知道的就很少。魏光的父亲有时跟妻子唠叨说:大吓那次没死,这小吓也受不了啊。”邹老师也只能看着丈夫叹口气,别的又能说什么呢?谁让这家人欠了那家人那么大的一个人情呢?!
但今天的情形令萧乾有些不安起来,尽管他不太清楚魏光消失的那十几年都干了些什么?但今天的场面太熟悉了,太像黑社会的人所为了。
“光哥,你这可就有点儿不像生意人了。”萧乾点着烟道。
“生意人怎么啦?缉毒英雄都被打得认不出来了,生意人就不能急一下?你把活兔子给放锅里试试,看它咬不咬人?”魏光仍是不紧不慢地说,顺便还笑了一下。萧乾又听到扑哧得一声,扭头去看时,却是范静那个一直没闹清是几分之几的嫂子也在笑,并且笑得依然好看。这下萧乾心里更不踏实了,他清楚的记着范静刚才的表现,如果是一个生活正常的女人,是断然不会见到那般血腥的情形后仍能够做到那样坦然自若的。这是一帮什么人?萧乾狐疑的目光没有瞒过魏光的眼睛。于是,魏光说:别瞎琢磨了,我怎么回事,你小时候见过,欺负你就跟欺负我一样。至于你这半个嫂子嘛,这么说吧,她祖上几代都是在澳门卖肉的,是生肉啊,她打小就见那玩艺儿,习惯了,有时候忙不过来还帮把手。他爷爷是葡萄牙人,你没看出来她长得有点儿怪吗?她祖上就是侵略成性,野蛮人。行啦,你现在也不是警察了,就别瞎分析了,考虑多了也没用,以后没案子给你玩了。说吧,想吃什么?我安排。哎,小花生,你中午陪着,省得老跟我弟弟说我不愿意见你。其实我每天都梦见你,早早就吓醒了,信不信由你。”
“光哥,别当着你弟弟叫我外号,多不好意思。”范静娇嗔地道。
“怕什么,小花生不难听。比老瓜皮强多了。”魏光冲范静又道:她打小就爱吃花生米,天生的穷命。小花生你我给起得,怎么样?”
萧乾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未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
“吃什么?去哪儿吃?”范静有了情绪,眼睛亦有了精神。
“花生米呗,这还用问吗?”魏光打趣道。
“滚。”范静做了个篮球走步犯规的手势。她的普通话说得是差,说多了就有点儿听不懂了。
“混。”魏光学着她不标准的发音道。然后站起身来。
“光哥,那几个小子……”萧乾指得是臭鱼等人。
“忘了他们吧,想点儿别的事儿好不好?”魏光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萧乾边走边问。
“昨晚上这几个小子在我的夜总会喝酒,吹牛。让我一个兄弟听见了。哎,你有完没完?不是说了不提这事儿了吗?”魏光走出屋去了。范静从后边拽了一下萧乾的衣角,然后低声道:不会有大事的。”
魏光请萧乾在自己的酒店里吃了点锅仔类的东西,因为萧乾有伤,吃海鲜怕发。魏光自己喝了半斤白酒,坐陪得只有范静一人。用餐的雅间太大了,是十六人的席位。萧乾等三人坐在一个角落里显得很别扭,有点像几个单身汉。魏光也没让服务员伺候,菜一上齐就把服务员赶出去了。
席间,萧乾怀着忍不住的好奇心再次问起了魏光消失十几年的情况。而魏光仍是那几句话,打人,挨打,别人给我打工,我给别人打工,到现在,我还在为别人打工。萧乾知道他不愿说,也就不问了。但他心里却揣上了很重的疑问。通过今天魏光收拾臭鱼的手段看,这绝不是常人所为。可萧乾又知道魏光是在为自己出气,所以,一时也有些迷惑。
萧乾吸毒的事魏光知道,是萧乾自己讲出来得。魏光表示理解。并且从那以后,时不时给萧乾拿一点白粉,每次不超过十克。魏光也说,硬戒会出问题,先这么维持着,也许将来医学上能有什么突破的好办法。又说,以萧乾的身份自己去找贩子买粉,一是不安全,主要是没面子。魏光说得在理。所以,萧乾亦接受了,但萧乾拒绝魏光给他的钱,几次都挡了回去。他说自己有工资,能活下去。魏光到是也没勉强他。
饭后,萧乾要回家,并明确表示不用送,自己打车回去。魏光了解萧乾的性子,便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功夫,魏光的公共关系部部长宏亮进了雅间,把一个黑色的软皮包放在了桌上,然后就走了,期间未说一句话。萧乾感觉到魏光的下属都非常惧怕他。
魏光把软皮包放在萧乾面前道:这次你就收了吧,以后不干警察了,没人会再买你的帐,你马上又面临着离婚的问题,如果她提出来你吸毒的事儿,孩子不会判给你。(奇*书*网…整*理*提*供)她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不容易……这钱也不多,给孩子留着吧。当然了,以后如果再有什么难处,你只要放个屁,哥哥就全明白了。”
“可是……”萧乾知道魏光的话没错,但还是有点放不下脸来。
“算了吧,我知道你没钱,那点工资也就够吃个家常便饭的。别跟我倔了。我的基因比你倔,比你直。还记得吗?你爸可是我爸的救命恩人,可你爸的京胡拉得,我爸硬是说不行。还有,我爸跟你爸下棋,一盘都没让过你爸,你爸输得是真惨那!惨的有时候连饭都没心思吃。萧乾,哥哥说得没错吧?”魏光说到这,哈哈笑了出来。萧乾点着头,也不由得笑了。是,魏光说得一点儿错都没有,全是真的。
“那,这是多少?”萧乾问,脸有点热,八成红了。
“又不用你还,还要点点数吗?”
“不是,那也得问问啊。”萧乾也倔上了。
“二十万。”
“别别,用不了这么多,一半儿吧。”萧乾难堪地说。
“我说了,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我侄女的。跟你没关系的事儿你犟什么呀?”魏光看上去真的不高兴了。
“好吧。”萧乾抬头看了一眼魏光。目光里有感激也有尴尬。范静几乎不眨眼地盯着萧乾和魏光看,这时候说了一句话:我越看你俩越像兄弟。”
“废他妈话你。吃花生米长大的人就是油水大,老往外出溜废话。走了。”魏光站起身来。萧乾打眼一看,范静面前的那只中盘里的花生米真的所剩无几了。
“没骗你,也没冤枉她,对吧?”魏光说着话已经往外走去了。萧乾提起那只黑皮包,沉甸甸的。
萧乾回到家已是下午三点半了,他把皮包放进一只矮柜里,然后用毛巾蘸了点热水把脸敷了敷,脸肿得更厉害了。萧乾叹了口气在床上躺下来,他想睡一会儿,昨晚也没睡好,是累。他把手机掏出来,这才发现手机没开,也许是没电了,屏幕上一片黑暗。他又想起了臭鱼那几个小子,不知魏光会怎么处置他们?
敲门声。萧乾一阵烦躁涌上来,他想不出是谁又来了?
开开门,是乔虹。她拎着大包小包地进了屋。看样子都是食品。
“干吗呀你这是?”萧乾问。
“别紧张,不和你同居。给你弄点吃得而已。”乔虹把食品拎到冰箱前,打开了冰箱的门:妈呀!你要这冰箱有什么用啊?就剩下交电费这点儿事了。这空的,你自己说,像不像被盗过好几次的墓?像不像?你说。”乔虹边问边把食品分类放进冰箱里。萧乾没搭茬,径自回卧室又躺下了。他听见乔虹还在唠叨着:哼,还是贫苦人家的墓,惟一的陪葬就是周围的土。哎,你怎么走了?不爱听是吧?等会,我弄完那就过去。”
萧乾捂着脸,心里暗暗叫苦。凭心说话,萧乾对乔虹并不反感,但不知为什么却从没动过别的心思。乔虹在队里是最能吃苦也最能干的女性。可……这人吧真是说不好了,据说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磁场,可不知谁跟谁对路子?萧乾在工作上对乔虹十分满意,但就是没对她产生过性欲。尽管乔虹对萧乾有过多次暗示甚至到了明示的程度,但萧乾就是没动过那方面的心思。萧乾虽然限量的吸毒,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性功能。虽然已经有几年没跟妻子过性生活了,但他还是有要求。有时做做手淫自慰,有时也有梦遗的情况。这说明萧乾是正常的。
“哎,你去看看我放得对不对?合不合你的习惯?你这人挺较真我知道。”乔虹进了卧室后道。
“算了,一个空坟,随便吧。”萧乾懒得过去看。
“这是你说得啊,别到时候又找我毛病。”乔虹抽抽鼻子,很高兴地又在床边坐下来。萧乾也没理会。
“……乔虹,队里情况怎么样?案子多吗?”萧乾问。
“你说你,退了就别操这份心了。队里有我们呢。案子吗……不跟你说了,你现在又管不了,知道了又得瞎操心。”
“又有新案子了?严重吗?”萧乾问。
乔虹笑了。道;咱俩这真是惯性谈话。别问了,什么都不告诉你。哎,队里那帮小子今天又要来看你,我说你吃了安眠药,得睡几天。仲亚那小子还盯着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说我晚上没走。你猜他们怎么说?”乔虹忍着笑问。
“说什么?”萧乾多少有点紧张。
“……他们集体冲着我大声,哦!——了一个长声。哈——哎,咱俩这事还真能成。”乔虹终于笑出了声,满脸都是幸福。
“……这。”萧乾没词了,呆呆地看着乔虹,琢磨着。
“萧队,我得在你这住一段时间。”
“干吗?”萧乾又紧张起来。
“我爸回来了。”
“你爸回来了?那干吗在我这住?”萧乾坐了起来。
“我跟他闹翻了。因为你的事儿……我还跟他说了,我跟你快结婚了。”乔虹冲萧乾做了个鬼脸,差点在萧乾旁边躺下来。
“你疯了?!”萧乾几乎喊了出来。
“别瞎说。中国法律,精神病患者不能结婚。因为怕遗传。”乔虹又笑出声来。萧乾忽然感到脑袋一阵剧烈的疼痛。他躺了下去,又有了那种想哭几声的打算。
“不过你也别紧张,你还得办离婚,手续我也得准备准备,这都需要时间。哎,准备戒毒啊,有我,你一定能戒了。我有信心,你也应该有。啊——”乔虹长出了一口气。又道:你说就在你这行不?”
“干吗?行不?”
“结婚啊。装什么傻你?我都跟家里说了。”
“那你,你爸说什么?”萧乾小时候有点口吃的毛病,是学结巴学得。以后改了,但一着急还是有点痕迹。
“我爸,他住院了。我妈也病了。不过我知道没大事儿,无非是想给我施加压力,增加点儿阻力。这些我都有思想准备。结婚比较那个是大事儿,再说我还是第一次,一定要准备好。哎,你猜我爸说啥?”
“……?!”萧乾真有点乱了方寸了。
“我爸说,我要是跟你结婚,他就一辈子不见我。你说我爸多有意思?他懂爱情吗?肯定不懂!打我记事的时候,他跟我妈就不怎么说话,现在更没话了。我可不想日子过成他们那样。哪像咱们俩呀,开会也说,会下也说,老有说不完的话……”
“可那都是研究案子啊。”萧乾忍不住道。
“可那也是话呀?对不对?”乔虹根本没去注意萧乾的表情和口吻。只顾自己一路说下去。萧乾把眼睛闭上了。
第八章
十余天后,萧乾已基本恢复了常态。脸上的青肿退去后,真正的五官轮廓显露了出来。说实话,萧乾的长相还真有些斯文,但凭外表也是很难把他和传说中的那个格斗凶悍,玩命破案的缉毒队长联系到一块儿。但他又确实是那么个角色。
乔虹这些天确实在萧乾家住了几夜,但她都是较晚才回来,队里的事也是一大堆,焦头烂额的。以前的缉毒队副队长,现任的队长赵晓明是个典型的忠大才疏类的人,开起会来滔滔不绝,指手画脚,不少吐沫星子都被他浪费了,唾液本来是很助消化的,但都没很好的起到作用。但赵晓明对深入了解案件的性质及细节,包括解决办法都很欠缺,人如果太骄傲了便会目光短浅。他父亲是公安厅的一名副厅级领导,所以赵晓明在局里就很有些个颐指气使,甚至对有的副局长都不大买账。虽然在他背后的议论颇多,但因为他的特殊背景,人们亦奈何不得他什么。况且他有个叔叔还是省政法委副书记,这就令他的背景灯光更多了几分辉煌。但也有人不买他的帐,最典型的就是乔虹。赵晓明今年三十四岁了,尚未婚,大概是太挑剔了吧。人长得也算马马虎虎,只是脸有点儿过窄,是那种人们常说得刀条脸,但五官还算多少有些争气,浓眉,适中的眼睛,鼻梁不算低,就是嘴有点儿偏歪,好在并不多么严重。但他的身材确实没发育好,哪哪都不大规矩。一目了然,他妈生他的时候肯定没少遭罪。乔虹在背后说他:把一只大虾在泥里好好蘸一蘸,然后雇个民工使劲儿拉,拉到极限时猛地一松手,看吧,这就是咱们的副大队长。”说毕,自然要引起大伙的一阵爆笑。乔虹人缘很好,谁有难处时,她都会玩命帮你。但她看不顺眼的人都挺惨,乔虹的嘴从不让人。她在局里独服萧乾。
萧乾在任队长时,赵晓明是很不服气的,他是公安大学毕业的本科生,而萧乾只是警校毕业的,学历差得很多。但赵晓明到队里五年了确实没办过一件像样的案子,所有的重大案件几乎都是萧乾策划的。有时赵晓明仍在会议室里口沫横飞地谈着若干个破案设想时,萧乾已经和其他警员把案犯送到看守所了。然后,萧乾要么去医院疗伤,要么就去哪个澡堂子洗一下,然后就在澡堂子里大睡上一天。每每这时,赵晓明就会愤愤地道:其实这个案子完全可以避免这种不必要的损失(指有的警员受伤),并且策划和实施都太粗糙,分工也有问题。当然了,案子是破了,但有些责任,萧队还是应该负起责任来……”这时,萧乾若不是在哪个医院缝合伤口,便是在哪个澡堂子里睡大觉。
萧乾这十几天几乎是足不出户,手机也不开。他想好好静一静,近二十年的紧张生活早已令他养成了一种职业习惯,快节奏的生活,紧张的思考……而现在忽然成了个闲人,若要很快适应这种生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萧乾已经感到了苦闷,甚至就是?(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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