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毒警察 第 1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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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吓人的,这亦是在多年的非正常生活中磨砺出来的。魏光只是在和谭欣分手的时候,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便上车了。车启动后,魏光从倒车镜中看见谭欣的眼睛很亮,他知道那是泪光。

    第二十七章

    一个月后,谭欣到横江找到了魏光,这时魏光已经跟政府有关部门签订了征地协议,准备搞基建了。魏光原打算在自己的企业里给谭欣留一个位置,但谭欣拒绝了。她习惯了自己单枪匹马的闯荡,不愿意受到约束。再则,在同魏光的接触中,谭欣发现魏光身边还有几位绝代佳人,这个因素令她更不愿意留在魏光的身边。她在生意上独往独来,从不与人往深了合作,在感情上亦是十分霸道,她虽然对魏光十分感激,甚至首次动了那颗少女的心,但她不会跟他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的感情包括身体。故,她毅然放弃了。以后,她只是把魏光当成一个大哥哥,或者是家人那样对待。另外,魏光为了谭欣的安全,只让她从自己手里进货,并且严格控制选择下家。在魏光这个大佬的呵护下,谭欣的生意一直没出过大问题。但其间,魏光为她摆平了几件道上的事,并且见了血。

    “光哥,我跟你说话呢,你老玩那个破烟斗干吗?”谭欣起身上前把魏光手里的烟斗拿在手里,然后回身放在窗台上。

    “你说你的,烟斗碍你什么事儿了?”魏光道,边把目光转向了谭欣。而谭欣又问起了一个老话题,就是你这么多老婆累不累呀?

    “……唉。”魏光叹出一口气去,这才说起来:这几个女人跟我都有一段又苦又沉的往事,说实话,我不想伤害她们。所以,就只能把自己劈八半儿了。虽然这样别扭点儿,可就像一个破瓶子,总算粘住了没散开,比撒一地碎片强。别提这些了,烦。说点儿别的。”

    “光哥……不管怎么说,反正我替你累。”

    “这就不是当妹妹管得事儿了吧?”魏光瞥了一眼谭欣。

    “那是谁该管得?”谭欣抿着嘴笑。

    “妈!”魏光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去,然后也笑了。

    “我来不影响你们吧?”阿静笑着走进来。

    “少来这一套,你坐台灯上我都不管。事儿。”魏光道。

    “范姐,来,坐这儿。别怕他。”谭欣招呼着。

    “我到不是怕他,我是怕你。”阿静微微笑着,在谭欣旁边坐下了。

    “怕我做啥子?没得道理煞。”谭欣又说开了四川话。

    “这个家里一来漂亮女孩,我这心就跳得慌死了。谭小姐,你是太漂亮了,让我这个半老徐娘又爱又怕。”阿静说着径自笑了起来。

    “全是废话,没一句能挣钱的。”魏光大大咧咧地道。

    “范姐,你这话我是真的听不懂了。”谭欣道,边扭过头去笑。

    “大家都这样能装,以后我也装好了。”阿静说。仍笑着。

    “说点别的,这凤凰多了,也就值个孔雀的价了。没别的话就散,要不我钓鱼去,你们俩在这瞎扯吧。”魏光站了起来。

    “光哥,刚才老虾来过电话,说鲁大被廉政公署盯上了。”阿静收起了笑道。

    “哦?”魏光坐回到沙发上:跟老虾说,拿出点钱来?”

    “这次不像拿钱能摆平的事儿,好像有麻烦了。”阿静微微皱着眉头,用右手掐着左手的虎口,概是胃又不舒服了。

    这个鲁大是澳门海关的一名中级官员,和魏光在生意上有很深的交往。他真要有了麻烦,魏光就得跟着晃荡。

    “到什么程度了?”魏光问。

    “还不很清楚。”阿静松开了手,看着魏光道。

    “尽量往上拽吧。实在拽不住……也只能把他沉了。咱们的事儿在他手上的不少。嗯,是个事儿。”魏光沉思着。

    “我让老虾盯得紧点儿。”阿静道。

    “阿静,你告诉老虾,让他把海关和廉政公署的关系动一部分,密切注意事态的发展,随时跟这边通气。”魏光看了一眼听得入神的谭欣,又道:当然了,能拽上来最好。”

    谭欣低着头,眨着眼睛,她琢磨着魏光的话。魏光能当着她的面讲出这些话来,说明确实已经把她当成了家人。想到这儿,谭欣不由得又徒然增添了几分感激。可又由不住的去想,魏光,包括长着一张观音面的范姐,这到底是什么人?这潭水真的是很深吧?!

    半个月后的一天,萧乾,许静茹和萧晓在一家饭庄的雅座里默默地吃着饭。没有酒,许静茹不喝酒,萧乾没有特殊情况也不喝。吸毒的人不适合喝酒,生理上很难受。

    许静茹和萧晓乘明天下午四点的火车离开横江去海口。严格地说,海口并不是一个适合投资的地方,那里既无资源,又没深厚的人文积淀,它就是一个被人为炒作的海岸小城,如果说深圳作为一个改革的试点掀起了一股淘金的浪潮,然后出现了大泡沫的规模的话,那么海南诸区域的跟屁雷鸣便显得在各个方面都有些幼稚了,这无疑亦是一个神话的再版,但中国恰恰又是一个离开了神话便无所适从的国度。那么,也就只能让《西游记》这一类无聊的怪斑魔影占据着中国的文化巅峰好了,谁让那些人物都能飞呢?包括八戒,虽然起飞得姿势显得拙蠢丑陋,但毕竟人家也撅着拱嘴飞起来了。如果方向是冲着高老庄,那速度是还可以再加快一些的!

    海口严格地说就是一块文化沙漠,从古至今亦未听说过这里有过什么建树,文明就更谈不上。只是耳闻有些犯人和谪吏,且是古时候,被发配至此,但又多死在了瘴气漫延的途中。但今天的投资商和开发者们却略知一二的常识,便是这里是需要一部分文化人和知识分子来点缀或曰装饰一下这座荒蛮旧址,以吸引更多的人群前来投资和消费,而最终完成这幅神话中漫画的尾声。

    许静茹和她的第二任丈夫已经办了结婚手续,但这二位又绝对不属于能作脊梁的材料,那么若到京城或上海这样的大都市去谋职,显然有许多难度。那么,在文化和知识方面同样饥渴的海南诸岛,便成了她们的一个机会。

    对这些情况萧乾是很清楚的,但此时的他确实没办法,亦无能力扭转这一切,甚至只能顺其自然地跟着别人的感觉走。这是很痛苦的一种选择,但也只能如此了。

    “来,静茹,萧晓,祝你们一路顺风。”萧乾举起一杯饮料道。

    “爸,有时间你给我写信吧。”萧晓亦端起了杯,她看着萧乾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没问题。把地址发到我的手机上,我一定写。”萧乾道。鼻子有些酸。他扭头去看,许静茹正用一块餐巾纸揩着泪水。

    三只饮料杯在空中轻轻碰在一起,淡黄色的橙汁在杯中荡漾,几只杯又在空中分开,像人,似心,更是情感的伤亡……

    在饭庄外分手时,萧晓默默地在萧乾身上依偎了一会儿,她流着泪,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许静茹则走出去十几米,在一棵浓密的树荫下等着女儿,她低着头,不时抹一把泪水……

    第二天下午,萧乾戴了顶长舌遮阳帽,又戴了副宽边墨镜去了火车站。他在站台的人群中远远看着欲登车的许静茹和萧晓,也看见了那个男人,一个四十岁上下,白白净净的男人,戴副金属框的眼镜,挺斯文的样子,只是身体有些单薄,但看上去人挺善。萧乾是第一次见这个人。他们身边有七八名男女在送别的画面中,看样子有亲属也有同事和朋友。

    车开了……送别的人们朝开动的火车车窗挥手。萧乾也举起了右手,在空中轻轻地摆动着,但他知道许静茹和女儿都不会看见的。

    人们开始往站台外走去。萧乾却仍目送着渐渐远去的火车……他的眼睛是湿的,鼻子是酸的,心是沉甸甸的。

    萧乾环顾了一下已然空荡荡的站台,正欲往出走,却见从西面静静地驶过来一辆普桑警车,车离得近了,萧乾看清了牌照,是队里的车。他纳着闷儿看着。车到了离他很近的地方无声地停下了。萧乾看清了开车的是乔虹。

    乔虹开门下了车,走到萧乾身边低声问道:走了?”

    “嗯。”萧乾点点头。

    “孩子哭了吗?”乔虹又问。

    “……我没过去。”萧乾的声音很低。乔虹叹了口气道: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队里没事儿?”

    “事儿多了……不过我知道你肯定在这儿,心先过来了,人不过来也没道理,所以我也过来了。”乔虹的神情看上去也有些伤感。

    萧乾感激地看看她,两人朝警车走去。

    “萧乾,王禹要是归不了案,这个案子结案也有困难。钱小刚他们把好多事儿都推到他身上了。怎么办?”乔虹开着车,边问。萧乾思索着看着窗外移动得景物,半天没说话。

    “说话呀,我这几天都急死了。案子办到这个份儿上,结不了案,这个滋味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又不是电脑,要啥来啥,你让我想想。”萧乾道。

    “可我一直把你当成电脑,你要是没了主意,队里这帮人谁都没戏。”

    “别,只要是电器,就有短路的时候。哎,你们找局领导啊,到这时候了,他们老装好人哪行啊?”

    “找了,周局,段局,杨局,都找了。可他们都半死不活的。”

    “不会吧?周局怎么说?”萧乾把脸扭过来了。

    “按法律程序办案,该怎么办怎么办,又不是没办过案。”乔虹学着周局的口气道。

    “这不对啊,一点儿具体指示都没有。”

    “是啊,脾气还挺大,说了一堆废话,没一句有用的,最后都落了个没听懂。”乔虹打了左转向灯,车拐过去了。

    “……具我了解,周局跟钱小刚的父亲钱秘书长的关系并不是很近,那他忌讳什么?没道理呀。”

    “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抓不住王禹,这案子要有麻烦。”乔虹忽然踩了下刹车,萧乾往风挡玻璃外看去,只见一名妇女牵着一条比羊小不了多少的京叭犬吃力地走过马路。那条狗像是很不愿意走这条路,一直在挣扎,企图挣脱那个很勒脖子的皮套。

    “这狗怎么都养成猪了?”乔虹给油,车又往前开去。

    “乔虹,按钱小刚他们几个主犯现在的口供和掌握得证据看,你估计会怎么样?”

    “死刑,一个都活不了。”乔虹道。

    “那就报检察院,看他们什么态度?”萧乾没好气地说。

    “可首犯还在逃,如果检察院把这作为一个理由,把案子退回来,让补充侦察怎么办?”乔虹道。

    “走着看吧。我要是知道现在离婚,当初结那个婚干啥?”萧乾的口气不耐烦了。

    “……也对。那我们就报了啊?哎,钱小刚要投诉你,说你刑讯逼供,差点儿把他整死,还说全身疼了有半个月。这是检察院的人批捕前提他的时候说得。检察院的人把这个情况反映到赵队那儿了,还找我核实过。”乔虹笑着说。

    “赵晓明怎么说?”萧乾有了点儿兴趣。

    第二十八章

    “他说,萧乾去了吗?他去干什么?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我说不知道,没见过。是啊,跟他有什么关系?钱小刚肯定胡说呢。”乔虹说完,和萧乾一块儿大笑起来。萧乾这时的心情方好了一些,但在车站的情形和火车离开的阴影仍未完全散尽。但许静茹和孩子走远了,这令萧乾还是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自己虽然不穿警服了,但绝对不可能真正退下来,他还得继续做下去,做他认为应该做得事情。如果是这样,那么,潜在的危险便仍会无处不在。孩子走得远了,危险也就会跟着远了。

    “哎乔虹,我忽然想到,钱小刚应该知道王禹的至少几个藏身的地方,你可以采用点特殊方法,让他提供点线索。”

    “不行不行,我可没你那两下子,我一个柔弱小女人,怎么可能下得了那个手?哎,要不你再去一趟。”乔虹做出一副斯文状看着萧乾道。只恨身上没揣着一副近视眼镜。

    “我再去就不好了,上次是情况紧急,不马上拿到口供,证据会溜掉。现在情况不同了,只能靠你们自己了。”萧乾说得是心里话。

    “我看你是两毛钱的水萝卜,图便宜想拿一把?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再去真的不合适了。不过……你可以问问钱小刚以外的人,王禹在横江有没有情妇?”

    “干吗呀?”乔虹不解地问。

    “贴身的情妇一般来讲,要比老婆知道的事情多一点儿。”

    “你这是经验之谈吗?”乔虹瞪着眼睛问。

    “不是不是。”萧乾连连摇着头辩解道:你们不是着急结案吗?怎么越帮越不是人了?!”

    “急什么?我又没说什么?!看你刚才那个样,没有十个八个情妇的人,做不出你那种表情。”乔虹抿着嘴道。

    “什么表情?”萧乾扭过脸问道。

    “轻车熟路呗。”乔虹扑哧笑出声来。又道:嗯,你刚才说得也是个办法,我晚上就提人,问问看。哎,要是有让谁去啊?我对情妇可是一点儿经验都没有。要不还是你去吧?”

    “我?我对情妇有经验?”这次是萧乾瞪大了眼睛。

    “哈——”乔虹放声大笑了起来:能者多劳嘛,我看你行。”

    “不去。谁爱去谁去。”

    “这事儿等问完再说吧。哎,在外边吃点儿吧,别做了,我没时间,晚上还提人呢。”乔虹道。

    “随便。”萧乾把车窗又摇下来一些。乔虹把车开向亚东路了。

    “这个事儿为什么不能问钱小刚呢?要问其他人?”在一个饭店门前停车时,乔虹又问道。

    “钱小刚是新世纪的二号人物,他已经后悔说得太多了。其他两人现在正在拼命往外推责任,以求自保,至少想保住命。另外,像他们这种人,总觉得法律是为老百姓定得,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他们对法律太陌生了。”萧乾下车后,边往饭店里走边道。

    “你是不是读过犯罪心理学?怎么什么都知道一点儿?”乔虹低头笑着问。

    “读过,怎么了?”萧乾扭过头问。

    “没怎么,我没读过。很简单吧?”乔虹仍在笑。两人推门进了饭店。一名服务小姐迎上来冲两人含笑点头,并道:欢迎光临。”乔虹摆摆手道:不用太热情,我们吃不了多少钱。”

    “也没准儿,要是你埋单呢?”萧乾朝厅里的空位走去。

    “凭什么呀?我就爱吃你买得东西。”乔虹和萧乾在一处临窗的空位坐下来。

    “那好。”萧乾对刚走到桌前的女服务员道:一个菜不要,四个馒头,有酱来点儿也行。”

    女服务员笑了,拿着笔的手在记菜单上直抖。

    “不行!”乔虹喊道。

    晚上十一点多,萧乾冲完澡刚要睡,手机响了,他光着身子扎条浴巾走到茶几旁拿起手机接听,是乔虹打来得。她在电话里说,通过审张雷和钟,审出来王禹的两个情妇,那个香港人欧阳锋不清楚这方面的事。这两个情妇一个叫金梦,去年已经移民到了加拿大。另一个叫叶华,是横江歌舞剧院的舞蹈演员,才他妈的二十二岁。经与户籍科联系,查到叶华现在住梨园新村12栋6号,这是一个中档居民小区,在东区。乔虹问萧乾现在怎么办?

    “问出来就去查,干吗问我怎么办?我要睡了。”萧乾挂断了电话。几秒钟后,手机又响。萧乾看看号码,还是乔虹,他没接。但他知道乔虹还会接着打,要不人就过来了。可就这个案子来讲,萧乾确实不太想再往深了掺乎了,他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他这几天已经在琢磨另一个案子了。萧乾退下来之前,手里还抓着几个中量级以上的案子,但他都没和赵晓明交接,他知道赵晓明那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从另一角度讲,萧乾也在赌一口气,并且是赌得一大口气!而就他的个性来讲,这口气没个十年八年的也咽不下去,那就等着看吧。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乔虹便风风火火地跑来了。萧乾这时已躺下了,盖着条挺大的毛巾被,但他没睡着。

    乔虹冲进卧室便去扯萧乾身上的毛巾被,边大声道:前方都快出人命了,后方还在这里酣然大睡?!真好意思你。起来!”

    “干吗呀干吗呀?”萧乾使劲儿抓着毛巾被,边嚷嚷:别拽别拽,我没穿啥……”

    “行啦,又不是没给你脱过衣服……”可话说到这儿,乔虹的脸一下就红了,热乎乎的,毕竟是个姑娘。她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往屋外走去,但嘴里仍念叨着:那你快点儿,有事儿商量。”

    “算了吧,不就那个事儿吗?你们自己处理吧。哪有又出钱又要出力的事儿?我才是你说得那头驴呢。”萧乾在屋里发着牢骚。听听没动静,好像又躺下了。乔虹沉不住气了,又有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际,反正以后也是一家人,没啥。这么想着,她的底气又足了,便又冲进了卧室。但这次她没去拽毛巾被,只是站在床前看着确实没打算起来得萧乾道:你到底起不起?想提前办喜事儿啊?”

    “起,马上。”萧乾听到这话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他知道乔虹喜欢他,没准还要来硬的也说不好,便麻利地起来了。他抓过床边的裤子三下五除二地穿起来。少顷,便站在地上了。

    “这还有点我男人的样。出来吧。”乔虹笑着往外走去。她到了客厅,先在沙发上坐下了,等着萧乾。

    “这么点事儿非得我去啊?你们一个大队的人都干吗吃得?”萧乾不满地道,也在沙发上坐下了,不过是坐在乔红一侧的沙发上。

    “你不去谁去?谁让你对情妇那么有研究呢?哼!”乔虹得理不让人的又说下去:那谁都没想起这个问题来,你怎么想起来了?这说明你在这方面就是有一套!到了该较真的时候又谦虚上了。”

    “我有一套?哎,你什么时候听说我有过情妇啊?”萧乾不满地道。

    “怎么没有?在你跟许静茹办离婚手续之前,我就算!”乔虹大睁着眼睛在那儿胡说。

    “这……”萧乾苦着脸看着乔虹,憋了半天才道:真是秀才见了兵了。”

    “你还算秀才?你看你把钱小刚折磨成啥了都?再说他也不是第一个。你要是秀才,那我就是绣花枕头。”

    “咋不是棉裤呢?棉裤也有绣花的。”萧乾说完这句话,才像是找回了一点平衡,他咧开嘴笑了。

    “找整是不?我可带着铐子呢。”乔虹看着萧乾不笑了。少顷,她转成严肃地道:这案子结不了大家都急死了,这案子影响大你也知道,这已经不仅仅是咱们局的事儿了,横江几百万人都瞪着眼睛看着呢。萧乾,这种感觉你应该清楚,并且应该比我更清楚。”乔虹较上劲儿了。

    “……可这个主意也就是试一试,也不一定灵。王禹能干出这么大的案子来,那他就不会在乎一个女人。只要他有命在,还有钱,那他什么女人找不着?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萧乾点根烟抽着。

    “男人是不是都这个德行?”乔虹认真地问。

    “干吗这么问?我又没权又没钱,这种事儿怎么会轮着我?”萧乾刚说完,乔虹就笑了:没说你,紧张啥?哎,你就再辛苦一下,咱们把这个案子结了,就结婚,行不?我保证让你以后一日三餐吃得舒舒服服,怎么样?”

    “那也是我做,你做得饭没法吃,我还得去镶几颗钢牙。”萧乾也笑了。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儿紧张,他在琢磨乔虹刚才的话。

    “走吧,岳冲他们都在车里等着呢。来了一帮人。”乔虹站起身道。

    “你这不是逼我吗?我一个退休老警察,哪禁得住这么白天黑夜的折腾?散架那个词儿就是冲我来得。”萧乾没动地方。

    “走啊,穿衣服。光个大膀子,你就这么去了,人家以为王禹的情妇换情夫了呢。”

    “你再让我想想,既然去就得有点儿收获,我琢磨着……光咱们去不行,你知道漂亮女人怕什么吗?”萧乾皱着眉头问乔虹。

    “……怕什么?”

    “……怕丑男人。”萧乾突然笑了一下,又马上收住了,挺戏剧化的。

    “怕丑男人?为什么?”乔虹有点儿懵住了。

    “不懂了吧?这就是心理学,并且是较深的那部分。”萧乾看着乔虹茫然思索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耍我!”乔虹扑上去掐住了萧乾的脖子,又马上腾出一只手在他光着的身上乱抓一气。萧乾边笑边挣扎着,好容易摆脱了乔虹。两人都气喘嘘嘘的。

    “没,真没耍你,你不懂,心,心理学……”萧乾笑不动了。

    “你到底走不走?”乔虹调整着呼吸问。

    “走,不过得再让我琢磨琢磨。”

    “还琢磨什么?”乔虹有点儿不耐烦了。岳冲和仲亚他们都在楼下的警车里等着呢。

    “我得再找俩人。”萧乾道。

    “还找谁?”

    “西城大庙街派出所的双成兄弟俩。”

    “啊!找他俩?!”乔虹着实吃了一惊。

    说起双成兄弟俩,那在横江都是有名的,但有名并不是因为这两个派出所的民警有多大本事,而是这兄弟俩长得特别怪!这是双胞胎哥俩,身高均在1。95米以上,且骨骼粗大,手跟扇子没两样,头奇大,奇长,且五官分布极不规范,哪哪都大,眼睛若瞪起来,能把质量差的灯笼气瞎了。鼻子似一块巨大的生姜,嘴唇自然也是沉甸甸的。两人当初考警校,招生的一看就笑了,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这也太不像警察了,犯罪分子长得都比他俩善良好几倍。这不行,不行。但警校的王校长却出面说话了。他说,要不让他俩打篮球吧。警校的球队在系统里一直是最差的,这挺让人抬不起头来。王校长的提议让大家沉思了一番,最后决定,收下,打球。

    双成哥俩就这么着进了警校。可俩人从没打过篮球,且平衡感极差。开始训练的时候,教练把哥俩编在一个组,意思是双胞胎嘛,一定有心灵感应,能配合的很好。但经过实践,发现这哥俩对对方毫无感觉,根本谈不上配合,并且跑起来跟走没多大区别,砸篮板没问题,多远都能砸上去,但进筐就别指望了。后来教练把哥俩分开编到了对抗组,但哥俩一合计,各把自家的篮筐用两只大手一护,看吧,半场时间过去了,记分牌上仍是0:0,谁家也别想进球!可这么一来就没啥意思了。有几场本系统比赛,没等打完,人们就走得差不多了。最后连局长都走了。

    从此,哥俩退出了球队,开始学习警察的科目,但成绩一直平平。但哥俩非常努力,大有望穿秋水般的劲头盯着黑板和教师,但一落实到卷子上,还是那个老样子。

    终于熬到毕业了,哥俩被双双分配到西城大庙街派出所干了内勤。所长刘元在欢迎会上笑眯眯地说:我看那,他俩这一来,咱们门口的那俩石头狮子该撤了。”此话搏得一阵长时间的热烈鼓掌。双成兄弟也挥起四只巨手跟大家共同鼓了半天。欢迎会上的气氛确实好极了。把它定位在沸腾这个词上真是毫无半点儿夸张。

    “真找他俩啊?”乔虹半信半疑地问。

    “对,这就去。他俩就在所里住,好找。走吧。”萧乾看着一脸迷惘的乔虹道。

    第二十九章

    双成兄弟俩被从睡梦中懵懵懂懂地叫起来时,已是凌晨一点多。这兄弟俩长得酷似一人,又住在同一间宿舍,所以先后爬起来就很像是重复了一遍同一个镜头。当两人站在床下时,萧乾马上变成了两头巨兽旁边的那个矮人!萧乾的自我感觉也在顷刻中变得非常别扭和怪异。他很快找个了地方坐下来,这样情况就要相对自然了一些。

    两兄弟对萧乾也是熟悉的,警校的学习科目中有萧乾编写得教材。故,两人对萧乾的事迹亦是十分尊崇。老大叫季双成,老二叫季成双,名字起得颇有趣味。

    “萧队,有事儿吗?”老大双成边穿衣服边问。

    “哎,别穿警服。”萧乾朝老大摆摆手道、他本欲站起来,想了想又未动:这样,你们俩有没有花哨点儿的衣服?越花哨越好,最好能再怪一点儿。”

    “花衣服?”双成琢磨着:……有一套,我俩。有一套沙滩装,是朋友送我们的生日礼物,没穿过,太花了,真的穿不出去。再说我俩都是警察。”双成一脸正气地道。

    “那快换上,让我看看。”萧乾急着道。

    “萧队,要干什么这是?”双成迷惑地问。

    “别问了,时间很紧,来不及解释了,总之有任务。”萧乾道。

    兄弟俩从各自的衣柜里翻出了一套大花的沙滩衫和肥大的短裤穿上……天那!活脱脱就是两个巨大的市井混混。

    “……太好了,要得就是这个效果。哎,你俩有墨镜吗?”萧乾又问。

    “有。”双成从抽屉里取出两副大号宽框墨镜,递给弟弟一副,两人都戴上了。吓!这下没法形容了。汉语词汇的不足在此可见一斑。

    “萧队,不是借我们拍电影吧?”双成琢磨着,忽然笑了。那张嘴太大了,能把一个婴儿的脑袋含进去。

    “差不多吧。哎,我简单交待一下,咱们现在去一个地方,对方是个女人,问题由我来问,你俩别说话,作为我的助手或者说是道具。你俩别管我问什么,配合我,从始到终盯着那个女人,一刻都不能让她离开你们俩的视线。并且,表情尽可能的要恐怖,最好做到极限。明白了吧?”萧乾道。

    “萧队,我们哥俩长这么大,没跟人吵过架,你说得那么恐怖,我们肯定做不到。”这话是成双说得。

    “那就做到什么程度算什么程度,实在不行,就记住两个字,严肃!好了,出发。”萧乾这时只能站起来了,然后,就从哥俩腋窝的高度钻过去了。因为双成哥俩很尊重萧乾,执意让他先走。

    双成和成双兄弟俩尾随着萧乾走出去,穿着格外花哨的沙滩裤褂,戴着墨镜,露着两胳膊两小腿的浓毛,脚下踏着48码的运动鞋。真是脚踩两只船啊。

    院子里停着两辆警车。乔虹和岳冲,仲亚等人都在车外等着。一见萧乾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两座活塔,且又是这般打扮,大家一时都愣住了!这是干吗呀?!

    “腾出一个车来装他俩。其他人挤一辆车。”萧乾命令道。此刻,他又找到了当大队长的感觉,这种感觉真好。双成兄弟挤入了一辆警车的后排座,眼瞅着这辆车的轮胎瘪下去不少。乔虹琢磨着进入了驾驶座,萧乾上了副驾座。车启动,朝派出所院外驶去。岳冲等人开着另辆车尾随着。两辆车里都塞得满满登登的。

    两辆警车静静地驶入了西城的梨园新村居民小区。这时已是半夜两点了。车在12栋1单元外停下来。大家陆续下车,并都朝楼上看去。只见整栋楼都沉浸在黑暗中,只有楼前绿地边上有几盏昏暗的照明灯在夜色中发出淡然的光泽。

    乔虹用胳膊轻轻碰碰萧乾的身子,低声道:上吧。

    “别。你们在外边等着,我带双成他俩上去。”萧乾亦低语道。乔虹皱着眉头,她显然不太理解萧乾的做法,但还是照他说得办了。她对周围的警员道:大家在外边等着。”岳冲和仲亚等人已是一路纳着闷,对萧乾的做法也是很不理解。

    “走。”萧乾冲双成兄弟俩打个手势。这兄弟俩也在往楼上看,且手里拿着墨镜,天太黑,戴着墨镜很难受。

    “哎,进屋的时候别忘了戴墨镜。别忘了啊。”萧乾在话尾又强调了一下。兄弟俩点点头,随着萧乾走进单元门里去了。单元门正巧未锁,省了点事。

    6号是二层,每层有三户人家,楼梯较宽,也挺干净,有感应照明灯,这房子还行。

    萧乾来到二层,看清了门牌号,然后按响了门铃。门铃响了五声,然后静下来。片刻,一个女人疑惑的声音从门里响起来:谁呀?”

    “警察。王禹的事儿,开门。”萧乾冲双成伸出一只手,后者把警官证放到他手上。萧乾把证件对着门镜。概有一分钟的时间,门开了。一个身材高挑,眉目清秀的年轻女子出现在门里……女子看到萧乾时虽也有些紧张,但还能控制。但当她的目光挪移到萧乾的身后时,便完全失去了控制力,她看见一片很宽厚但没有脑袋的东西,这情形有点儿像送来了一个花花彩彩的大衣柜。女子紧张地叫了一声,便倒退着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别紧张。”萧乾的话一出口,人已经来到了女子的面前,他伸手搀住了女子的胳膊,因为女子马上就要顺着墙壁滑倒在地上了。这时,双成兄弟俩戴着墨镜,满脸严肃,低头弯腰地进了门,且是一前一后,一块进来是根本不可能的,门太小了。

    萧乾把女子搀到客厅里,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坐下。女子的目光一直惊愕地注视着双成兄弟,且眼睛里已经溢出了泪。萧乾打个手势道:看看。”

    双成兄弟马上理解了萧乾的意思,他俩都是干内勤的,几乎没出来办过案子,但常识还是知道的。两人迈着大步很快检查了一遍三个卧室,包括厨房,卫生间和阳台。

    “没人。”双成走到萧乾跟前低语道,并做了个警察在执行任务时的常规动作,意思是正常。这时,成双亦回到了客厅,他伸出一只长臂触了一下哥哥的身子,并摇摇头,意思是别说话。这点萧乾在出发前是嘱咐过的。双成点点头不再多语。兄弟俩并排站在客厅的一侧,紧紧盯着仍在恐惧中的女子。两副大墨镜更是显得格外深黑。墨镜下的两个大鼻子张扬且扭曲,似礁石的断面层突兀地伸出了两块怪石,且绝对嶙峋。

    萧乾这时方在女子的一侧沙发上坐下来道:王禹犯案你知道了吧?”

    “啊……”女子机械地回答道。目光费劲地从双成兄弟俩的身上卸下来,她是怕极了这两个大人物。

    “这套房子靠你的工资是买不了的……王禹给你买得?”萧乾心平气和地问。

    “……他帮了我一些,大部分是我出得,我还借了一些钱。”女子挪喻道。目光不由自主的又落在了双成兄弟的身上。双成忽然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毕竟半夜了,谁不困啊?可双成打哈欠的样子确实吓人,像刚吃完什么大块东西一样。女子的身子抽搐了一下,然后便开始没啥规律地颤抖起来。

    “别紧张。”萧乾思索着又问道: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暂不追究,虽然这也属于赃款的一部分。但是,你必须跟我们合作。否则的话,你将人财两空(奇*书*网…整*理*提*供),什么都落不下。你懂吗?”

    “嗯。”女子仍是机械地回答,并且身体一直在抖。

    “你现在回答我的问题……王禹这段时间和你联系过吗?”具体时间,回忆一下。”萧乾亦盯紧了女子。

    “……刚出事那天,他打过一次电话。”女子看着萧乾道,声音很低,身体仍在抖,看样子她是真吓坏了。

    “说什么了?”萧乾克制着自己,把目光和口气都放得平和些。

    “他说公司出事了,让我出去躲躲。”

    “没让你出去找他?”

    “没有。”女子摇摇头。

    “具体让你躲到哪里去?”

    “没说。”女子瞥了一眼双成兄弟俩,又马上把目光躲开了。

    “王禹打过几次电话给你?”萧乾追问道。

    “就那一次……我再给他打,就打不通了。他关机了。”

    “……叶华,你要跟我们说实话,我们实际上是在帮你。你想想,王禹犯了这么大的案子,如果你知道一些内幕,那么王禹有可能杀你灭口以自保。你可能没见过,但应该听说过这种事儿。”

    女子低头听着,眼泪滚了下来。半晌才又说道:他的事儿我真的不知道……王禹的女人很多,我虽然没见过,可我知道。我跟了他三年了,他已经烦了。我买这套房子,他只给了我十万,其他的钱都是我存得和借得。这房子是按揭的,现在还没还完。”女子抬头看看萧乾,又把头低下去了。凭着萧乾阅人的经验,他相信这女子说得是真话,便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心说这趟路跑得没啥油水啊。他抬头看看双成兄弟俩,两人仍像是雕塑品一般,几乎是纹丝不动。

    “好吧,你再想想,看有没有遗漏的问题。还有,如果王禹再跟你联系,你把通话的情况,包括号码,马上告诉市局缉毒大队,找谁都行。听清楚了吗?”萧乾边往起站边道。

    “嗯。”女子点了点头,但人没往起站。

    “走了。”萧乾冲双成兄弟道。然后径自往门口走去。

    女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双成兄弟俩转身,然后一前一后跟着萧乾走了。响起开关门的声音。女子软软地倒在沙发上,这时才发出了哭声。她确实不知道王禹的事。

    萧乾和双成兄弟出了单元门,乔虹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萧乾出来,马上迎上去问:怎么样?”

    “没戏,她什么都不知道。”萧乾摇摇头道。

    “那,白忙乎一晚上?”乔虹泄气地道。

    “这不也很正常吗?又不是头一次。哎,你俩,把墨镜摘了吧,任务完成了。”萧乾冲站在车旁仍戴着墨镜的双成兄弟道。两人这才把镜子摘下来拿在手上。两人都往天上看去,让眼睛舒服一下。

    “往下呢?”乔虹问。

    “往下?收队啦,回去睡觉。”萧乾转身走了。

    “哎,我送你。”乔虹喊。

    “不用了,那么多人,坐不下。我自己回去了。”萧乾头也不回地道。乔虹和岳冲、仲亚等人面面相觑,一时也没啥可说得。

    “送我们回所里吧,明天还要上班。”这话是双成说得。乔虹没说啥,低着头朝警车走去。

    第三十章

    各位书友:对不起,昨天漏发了一章,今天补上。望各位继续投票支持。

    王禹在新世纪出事的当天晚上,便乘飞机离开了澳门。他带着一位二十六岁的女人,是个加拿大与华人的混血儿,一个相当精明的女人,会四五种外语,在境外她是王禹的嘴,叫菲儿。王禹持得是一张真护照,但照片做了手脚,是他本人的。护照的真正持有者是一名拉丁美洲人,三十六岁,叫霍曼,国籍是巴哈马。霍曼三年前因车祸丧生,但随之护照便被转卖。这亦是一类生意,有点儿似买卖人体器官,虽然各国政府在法律中明令禁止,但实际上有很多人在做这类生意。

    王禹携着菲儿,直接到了巴哈马的首都拿骚。因王禹持得是巴哈马的护照,所以,为了有真实感,他在拿骚买了一片不大的农场,概有五百多亩地,雇用了十余名工人,并养了数量不多的牲畜。但这只是为了遮人耳目,王禹并不认真经营。他只是偶尔回来住几天,换换脑子,调整一下心态而已。王禹同时还持有中国护照,在大陆和香港、澳门等地,他便使用中国护照。

    王禹的文化程度并不高,他和钱小刚这些人一样都没考上大学,较早便参加了工作。但他的智商绝对较常人要高出许多,且在歪门邪道方面表现的尤其突出。特别是在驻香港办事处那几年,确实学到了很多常人不肯涉足或不能涉足的东西。譬如假帐的处理,洗钱的渠道,仙人跳,出老千,诸如此类,等等,便不一一赘叙了。总之,王禹是个典型的身披官吏服,五脏皆剧毒的人。最早靠走私紧俏商品和买卖官方批文聚了相当可观的一笔财富,在较短时间里便完成了正当商人需要几代人才能做到的资本积累。并且这亦是少数精明并肯吃苦耐劳的人方能做得到。但王禹比之钱小刚这些人又精明并阴毒了许多,他有许多事情都是瞒着钱小刚等人的。譬如办理巴哈马护照和在拉丁美洲置地等,这些钱小刚等人皆是不知情的,其中包括菲儿这样的大活人。

    王禹等人投资的大型娱乐场所和超市赚不赚钱?赚!但很慢。投资大,雇员多,至少需要十余年才能收回投资成本。所以,一年下来,也不过是手头的零用钱较富裕罢了,其他根本谈不到。常人只看见有些老板投资建起了一座座大厦,出门则轿车跟班的前呼后拥,看上去好不威风!其实这些老板多数是撑着一张财大气粗的兽皮,而皮张里既缺血又少肉,骨头更谈不上了。如果贷款金额大,那就更是苦不堪言。所以,商家都知道一个常识,这便是,生意做得越大,兜里越是空洞,买卖越旺,一旦垮台也就越快。但常人是不黯内里的,便十分的忌羡这些老板,其实好多老板到了后来,都悔青了肠子的想做普通人。社会上有几句话讲得是,作官一世,吊胆终日。当然,这指得是污点官员。另句则是,财大气粗,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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